2020-07-25

苏打:超激动体育主播 下


第六章
司马长风知道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但他却不知道是哪裏不对,更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上回安若慈仓卒挂了电话之後,他们之间好像就变得生疏了,再没有以前的融洽!
她的话少了,她的笑容消失了,她的身影愈来愈难寻觅:甚至,连她的手都不让他有碰触的机会……
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疏离、冷漠?
「风仔,发什么儍呢?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司马长风多年的老友陈志明没好气地瞪著坐在自己对面:心不在焉、一直在扯头发的大男人。
「什么?」由恍惚中回到现实的司马长风愣愣地问。
「我说,你到底是同不同意跟我表妹见见面,先当个好朋友也没关系,她哈你都快哈死了!」
「不同意。」司马长风意兴阑珊地一口回绝,「没兴趣。」
「干嘛老死守著一朵花啊?」既然是老朋友,陈志明自然知道司马长风拒绝的主因。「我真不明白,你那个小安安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十几年来守身如玉,如今又为了伊人如此憔悴?」
「我愿意,」瞪了陈志明一眼,司马长风没好气地说:「你管得著吗?」
「我当然管不著,」陈志明也白了司马长风一眼,「不过你可不可以说说,让我也感同身受一下啊?她是挺漂亮的,可比她漂亮的多得是!她是看起来挺温柔娴淑的,可比她温柔娴淑的多得是,为什么偏偏你就看中她?我怎么看都觉得她有点木讷、没情趣。」
「那是因为你不明白。」一谈起安若慈,司马长风脸上的线条霎时柔和了起来。
「你什么也没说,我明白个屁啊!」陈志明没好气地低咒。
「记不记得我大三那年撞车的事?」沉默了一会儿之後,司马长风抬起头说道。
「记得啊!那辆卡车差点没把你撞死。」陈志明点了点头,「说起这件事我还不得不提,你那个小安安也太猛了,一见到你半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劈头就开始骂,骂得你跟小狗一样,我们在旁边听了都为你不值。」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事後足足哭了三天,」司马长风淡淡笑著,「并且,後来给我看病的那个骨科专家跟看护都是她找来的,帮我爸妈买飞机票、安排住的地方的人也是她,而且我那学期的作业全是她做的,期末考也是她请教授帮我安排在病房中考的。」
「什么?」陈志明愣了愣,「我还真不知道……」
「记不记得我大四的时候,刘心忻家里出事了,大家都赶去帮忙,并且还四处募捐的事?」
「记得啊!最後还是靠你匿名捐了一大笔钱,帮她家度过难关。」陈志明点了点头。
「不,」司马长风摇了摇头,眼裏浮现一抹温柔,「那里面有一半的钱是她的,并且,那一千只纸鹤是她花了两天两夜摺的。」
「真是为善不欲人知的最高典范啊!」陈志明恍然大悟地说,「我还一直以为她很不近人情,是个只知道读书,根本不想、也懒得管这些事的人。」
「记不记得当时学校流行认养孤儿?几乎每个班都用班费认养了几个?」无视於陈志明的反应,司马长风自顾自地又继续说,「但其实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做著好玩,没几个月就没人记得这事了,只有她,至今依然没有忘记那些孩子,不仅持续认养的工作,还与孩子们保持联络。你记不记得……」
「不用再问我记不记得了,」望著司马长风眼底的那抹心疼与温柔,陈志明叹了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我就算记不得也全明白了,如今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她娶回家!」
「因为,」一说到这裏,司马长风也叹了一口气,「她还没想要嫁给我。」
「开什么玩笑!」陈志明瞪大了眼睛,「不嫁你,她还想嫁谁?平常看你什么事都处理得头头是道,怎么到这事上你反倒这么没自信?她不想嫁,你不会硬娶啊!」
「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司马长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更何况,她跟其他人不同,我了解她,若把她逼急了,会吓坏她的,所以我得小火慢慢熬著,直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就算小火慢熬你也熬了十多年了,」陈志明不苟同,「不行!这事你一定得跟她摊牌,再这么磨磨赠赠下去,要到何年何月才有你的好果果吃?万一哪天她被别人骗走了,你後悔都来不及!」
「是啊!」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司马长风明白陈志明说的一点也没错。
过去因为怕吓坏了她,因此纵使两人之间早已那样亲密,但他依然什么也没说,就是希望有一天地能明白他的心意,然後如同他爱恋她一般地爱恋著他
他一直以为这个日子下会太久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出来,她对他的态度已与以往不同!
她常会在自以为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望著他,当他有意识地凝望著她时,她的小脸会因羞怯而娇红;并且,在他轻吻她时,她的反应是那样天真、自然,而他身下的她,是那样的热情、诱人……
可这些,却全在那天变了!
她变得疏离、淡漠,他们之间彷佛隔起了一道墙,而她有意地不让他靠近!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一定要把心里的话告诉她,就算她一时半刻之间无法接受,但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明白他的心……
「我得走了!」主意一打定,司马长风二话不说地拿起外套,匆匆地就往酒吧门口走去,「没空陪你在这里闲磕牙!」
「快走吧!为了表现哥儿们的道义,我一定会帮你把帐结了……」
司马长风离开了酒吧,毫不迟疑地便往安若慈的住处驶去。
「若慈!若慈!」
他大力按著电铃、不断拍打安若慈住处的门,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等她一开门,他一定会立刻给她一个吻,然後大声地告诉她,他爱她,一直爱著她……
但奇怪的是,无论司马长风怎么按门铃、怎么拍打门,屋内却没有一点反应!
并且,在这个夜幕早巳降临的时刻,屋内居然没有半点灯光!
他还发现,平常她惯常穿的那几双鞋全消失了,而小屋前似乎也经过收拾,仿佛是为长期的外出做了准备!
明明无风,但司马长风心中却一阵发寒。难道她回美国了吗?
司马长风知道,安若慈的家人都在美国,自学生时代开始,除非为了考试、写论文,否则寒暑假时她都会回美国探亲。
而学校的寒假已经开始了……
但以往无论她什么时候走,她总会告诉他,从下会像这次一样,突然清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个口讯都没有留给他!
冷汗开始在司马长风的颊上奔流,他毫不考虑地踹门而入,打开了灯,然後看著里头的一片凄清……
她真的走了,走得那样彻底!
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布,而原本放在房内一角、她每回回美国都带著的那个大行李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
不断地扯著自己的头发,司马长风真的快疯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的决绝,又为什么这样的残酷?
该死的!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对他?
***
只不过一个月,司马长风却觉得如同几世一般漫长。
他日日徘徊在安若慈的住处,就怕哪一天她回来了,而他不知道。
但他等待到的,只有一波又一波的寒流,以及愈堆愈高的落叶和自己愈来愈憔悴的身影……
终於有一天,司马长风发现,安若慈的屋前有了变化--
她的鞋子出现了!
并且,当他如往常一般想将报纸收起,以免因过多报纸而引起偷儿的觊觎时,却发现报箱早已空去!
他大喜若狂,这一整天,他几乎没离开过屋子的门前。
但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这栋屋于的主人似乎从没有回来过;而三天之後,司马长风就算想等,也等不下去了!
因为他大病了一场,向来下生病的他,病起来竟是那样来势汹汹,让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几乎无法动弹!
半个月後,他才刚能下床,便立刻来到那栋小屋前。
二月初的山中,笼罩在一片冷冷的寒风之中,安若慈那栋小小的房屋旁,有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夜晚寒风之中抽著菸,而地上早巳布满了菸蒂。
突然,一辆车由远处的山径中驶向小屋,最後,停在小屋之前。
就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首先由驾驶座上走下来,然後绕过了车头,走至车子的另一边,为车内的人打开车门。
一名挽著头发的女子静静地由车内走下,然後站在男子身旁。
「很晚了,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女子柔柔地开了口,而她,便是安若慈。
「应该的。」就见那名金发碧眼的男子轻笑著,用不熟练的国语说道,「能送你回来是我的荣幸。」
「谢谢。」再次道了一声谢,安若慈让男子轻轻吻了吻自己的脸颊後,便目送著男子上车。
待车子离去後,她才迈开步伐,缓缓地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就在安若慈要进屋之前,突然感觉到一阵淡淡的、熟悉的菸味在四周飘散,她愣了愣,一咬牙,继续向自己的房门走去。
不过,在听到一阵脚步声的移动後,她终於再也无法无动於衷地走进家门,而是警觉地转过身去。「谁?」
「是我。」司马长风由阴影中走出,望著那张日日萦绕在心中的小脸,他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轻轻说著,「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你……进来吧!」望著司马长风身上穿著的单薄衣裳,安若慈迟疑了一下,咬住下唇低声说著。
果然是他……闻著那熟悉的菸味,望著地上凌乱的菸头,安若慈的心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这几天有寒流他不知道吗?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
而他,又为什么变得这样瘦、这样憔悴?
但尽管心中有一千个疑问,但安若慈却一句话也没多说,因为她再也不想管他了!
反正关心他的人那样多,根本不差她一个!更何况,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你找我有事?」进到屋内、打开灯後,安若慈脱下外套,露出一袭宝蓝色的晚礼服,背著司马长风淡淡问著。
「你回美国去了?」凝视著那个婀娜、纤细的背影,司马长风沉吟了许久之後终於开了口。
「嗯。」安若慈依然没有多余的话语。
望著安若慈的淡漠,司马长风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原本想说的话全说不出口了。
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变得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可知这些日子以来,他找了她多少回?
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让原本一向与他那样亲近的她,变得如此陌生?
而那名外国男子又是谁?
自从她从美国回来後,便与那名男子交往密切。
在生病期间,虽然司马长风无法前来,但却一刻也未曾忘了她,他听去探病的陈志明说,最近经常可以看到老外开著车,载在她在山径上来回穿梭,而车上的她总是浅浅笑著……
该死的!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我明天还有课,」不是没有感觉到彼此之间那股诡异的气氛,安若慈静默了许久之後,低声开口,「你……」
司马长风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这是逐客令,但他也只能在心中长叹一口气,然後默默地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他是谁?」当手碰及门把时,司马长风终於忍不住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人挺好的,这么晚还送你回来。」
「他是……我的……」本以为司马长风即将离去,安若慈那颗复杂又矛盾的心终於得以喘息;但听到他的问话後,她一时竟愣住了,半晌後才断断续续地说:「未婚夫。」
「什么?!」司马长风倏地转过身,声音剧烈地颤动了起来,「未婚夫?!」
未婚夫?!她竟然有未婚夫了?!就在这短短的一 、两个月之间?
不!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只是,司马长风心中唯一的信念与火花,却被安若慈接下来的话语彻底浇熄。
「是的。」安若慈故意用著平常的语调说著,「也就是你以後的学姊夫。」
学姊夫?!
安若慈的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药,将司马长风这阵子以来的烦闷、忧心与无奈全由心中炸了出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只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她竟连未婚夫都有了?!
而她,竟从来没有对他透露过一丝一毫的口风,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巳那样亲密……
虽然司马长风极力压制心底的激动情绪,可是,口中的话却依然像快箭一般冲出,「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忽地一愣,安若慈脸色苍白,但她却望也不望司马长风一眼,冷冷地说著。
「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安若慈竟会如此回答,司马长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们肌肤相亲的事!」
「你……」没想到司马长风竟会如此直接道出她心中一直想忘却的事,安若慈一时也口不择言了起来,「那时,我只是想要个男人来安慰我,而你……你只是碰巧在我身旁罢了……」
「什么?!」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司马长风的理智彻底崩溃了。「那之後呢?之後的每一回呢?」
「那是……」紧咬住下唇,安若慈咬得几乎快流血了,但她还是倔强地扬起头,「反正我们是各取所需!」
不想如此绝决的,但安若慈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这几个月以来,她的生活简直是一团糟!
她什么事都做不了、什么书都看不下,连好不容易与家人相聚的欢乐时刻,她都无法像以前一样展开欢颜……
甚至,当她在国外,不小心听到司马长风那不知为何连美国都收听得到的体育节目时,脸上的泪水几乎止都止不住!
她再也不想这样折磨自己了!
所以,她想要回到从前,回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前,她与他之间那种互相关怀,但却不会互相干扰,不会让她如此惦念、牵挂的纯粹学姊弟关系……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的一句「各取所需」,已完完全全将司马长风打至地狱!
各取所需引他十二年的等待,换来的就是一句「碰巧」、一句「各取所需」?
难道在她的心中,他真的这样不值一哂,真的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不!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弥漫在小小的屋内,而屋内的两个人,神色都是那样诡谲……
「你不要这样!」许久之後,望著司马长风眼底的冰冷与从不曾见过的狂暴,安若慈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去,最後跌坐在沙发上。「我就要结婚了……」
「不要再跟我提结婚的事!」司马长风咆哮了一声,心整个炸开了!
「你如果需要女人的话,那……」
「你说什么?」眼眸整个眯了起来,司马长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你以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需要女人?」
「我……」安若慈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火,但此时此刻,她的脑中已经乱成一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斟酌自己的字字句句。
「我若需要女人,」司马长风急促地喘著气,脸色那样阴沉,「只怕抢著上我床的女人成千上万!」
「你……」心中一痛,安若慈疯狂地大叫了起来,「那你去找她们啊!在这裏跟我乱吼乱叫的算什么?」
她说他乱吼乱叫?她以为他来找她只是为了一逞兽欲?她居然如此大方地要他去找别的女人?
「你……」司马长风气极了,再也不想听到一向温柔的安若慈用那样鄙夷的语气对他说话,因此他索性一把拉过她,然後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该死的!
该死的无可救药的心!
该死的一切!

第七章
屋外寒风阵阵,而屋内也寒风阵阵……
「唔……」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被突然吻住的安若慈,感觉著司马长风不同以往的霸道与放肆,愣了一会儿後便挣扎了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对她的箝制!
因为他的唇就像磁石一样,紧紧吸附著她的红唇!
在发现她的抗拒之後,他竟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然後在她痛得惊呼出声时,灵舌一举侵入她的口唇之中,放肆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
他那一点也不柔情的吻,几乎将她的心击碎了!
她不要他这样待她,不要!
一想及他曾与那样多的女人做著同样的事,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放开我……」安若慈极力抗拒著,但她的挣扎却只是惘然。
因为一触及她的红唇、一汲取她的芳香之後,司马长风的脑于整个混沌了!
「你不要这样……学弟……」又惧又怕的安若慈不断呼喊著。
一听到「学弟」这两个字,司马长风的眼眸彻底幽暗了!
「不要叫我学弟,我不是你的学弟!」司马长风一把扯开安若慈脑後的发髻,任由一头如丝缎般的长发飘落至她的脑後以及裸肩上。
「你本来……就是……我的学弟……」望著司马长风幽合的眼眸,听著他狂躁的低吼声,安若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永远……只是……我的……学弟……」
是的,他本来就是她的学弟,也只是她的学弟……除去了这层关系,他们什么也不是!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思考,安若慈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
当初,是她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的,既然对他而言,她根本不具备任何意义,那么,就让他们之间彻底画清界线!
他继续走他游戏人生的路,而她走回她原来的人生……
「不要再说了!」司马长风怒吼了一声,再度用唇堵住安若慈的红唇,然後感觉一股淡淡的咸味由口中蔓延开来!
从来不想让她哭,也从来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但此时此刻,司马长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
多久了?有多久的时间她不曾让他碰触过她了?
她由美国回来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往那个会在他亲吻她时轻声低喃的小女人,以往那个会在他碰触她时娇声嘤咛的小女人,现在早已不复见了!
现在的她只会对他淡漠、对他冷绝,而将她的所有温柔,交付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中……
不!他要那个她,那个又温柔、又可人的小女人!
「出声!」望著安若慈紧咬著下唇,怎么也不肯发出声音的倔强模样,司马长风冷冷地说著,「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但他的话,换来的却只是她更淡漠的眼眸!
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被人轻视、忽略的感受,司马长风索性取下安若慈颈项上的丝巾,将她的眼眸蒙上!
「你干什么?」安若慈低呼了一声,害怕地望著眼前的一片黑暗,将身子缩成一团。
司马长风不再开口,将安若慈的双手绑在一起,让她再也无法抗拒他的碰触!
一把扯下她身上的小礼服,他连带扯掉了裏面的最後一层阻碍,望著那对丰盈的双乳轻轻弹跳著,在他的眼前漾起一阵诱人的乳波……
「你是我的!」轻捧起那对浑圆双乳,司马长风咬著牙说:「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当他冰冷的大掌触及安若慈柔嫩的胸前肌肤时,她全身泛起一阵战栗,但却不是因为冰冷,而是因为许久未曾感受过的熟悉抚触……
由於眼眸整个被蒙住,安若慈的感官更加敏锐了,所以司马长风的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抚触,都几乎令她崩溃!
「唔……」正因为如此,所以当他略为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乳尖时,她感觉一股电流由胸前窜过,乳尖霎时挺立!
「你硬得好快。」轻轻捻住那两颗紧绷且诱人的红樱桃,司马长风冷笑了起来,「看样子你对男人的碰触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了!」
听著司马长风又讽刺、又邪肆的话语,安若慈又心伤、又羞耻。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沉沦至此,竟会沉沦在司马长风带领自己体会的男欢女爱之中!
可她不能如此,绝不能……
「还记得我第一次要你时,你是那样的青涩,」手指来回轻捻慢揉,司马长风边挑逗著安若慈的双边乳尖边说:「可如今,你竟变得如此敏感,只不过被男人微微一碰触,便有了这么巨大的反应。」
听到司马长风提及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情景,安若慈的眼眸霎时蒙胧了
她不後悔将身子给了他,从来不後悔!但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不是吗?
她的自尊让她无法忍受成为别人眼中的他的拖油瓶;她的自尊让她无法在别的女人要她不要利用他时,依然我行我素;她的自尊让她无法成为他与别的女人亲热时,那个坏人好事的第三者:她的自尊让她无法成为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
他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
「不要……」泪水顺著安若慈的脸颊而下,而伴随著她的泪水的,是她愈来愈急促的喘息声。
「你要的。」听著安若慈如泣如诉的低喃,司马长风亲吻著她的耳垂、颈项,另一手则悄悄侵入她的裙下,轻抚著她雪白而匀称的双腿。
「呃……」感觉火热的大掌缓缓沿著自己的腿际而上,并且即将往腿根处行去时,安若慈瞪大了双眸低呼了一声,「不……不要……」
「为何不?」司马长风冷笑,「怎么,有了未婚夫之後,就不让人碰了吗?反正你们又还没有结婚,老外也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处女,再让我碰一次又如何?」
说完之後,司马长风一口含住安若慈诱人的右半边乳尖,然後一把按住底裤内那颗突出的小珍珠!
「呃啊……」全身疯狂地战栗了起来,安若慈再也无法忍受更多了!
她无法忍受他继续这样待她、无法忍受成为他盛怒之下的发泄物、无法忍受自己依然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升起那么巨大的反应……
一把将安若慈抱起,司马长风让她趴在沙发上,一把掀起她的短裙,然後让她的底裤彻底地在他手中碎成片片!
「不……你不要……」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摆弄成如此羞人的模样,安若慈痛苦至极地呜咽著,「不要……」
「叫我。」双手紧握住安若慈的浑圆双乳,司马长风望著她身下那朵美丽的花瓣低吼著。
「唔……」尽管身子是那样的灼热与酥软,尽管不愿意却依然在他的逗弄不有了反应,可是安若慈却怎么也不肯有所回应!
她只是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就是不让自己的呻吟声由红唇中流泄而出。
「叫我!」看到安若慈脸上的倔强,司马长风眼一眯,没有任何预警的,将一只手指深深刺入微微湿润的花径中!
「啊啊……长风啊……不要……」当花径再次被侵入,安若慈感到一阵如同初夜般的疼痛,身子一僵,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来不及了!」用手指轻掏著安若慈温暖又紧窒的诱人花径,司马长风望著地不断沁出的汗水,以及全身泛出的迷人嫣红。
轻嗅著她身上的暗香,他低下头去,用力吸吮住那朵诱人的花珠,舌尖不断剖过其间的花缝处,手指依然停留在花径之中,刻意一进一出地挑逗著她……
「啊啊……不要啊……」在司马长风有意的双重逗弄与刺激下,安若慈终於彻底崩溃了!
她的含泪美目迷离不已,她的身子颤抖不堪,而她下腹那股又熟悉又陌生的热流,几乎将她烧灼殆尽!
在安若慈的声声娇啼之中,司马长风感觉她身下沁出的蜜汁沾湿了他的掌心,并且顺著她雪白的腿根处缓缓滑下,那道晶亮又诱人的蜜河,让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
他不发一语地褪去裤子,撤出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举将火热的坚挺送入她湿润又狭小的柔嫩花道中!
「啊呀……」当司马长风整个进入自己许久未曾欢爱过的体内时,安若慈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啼呼了起来!
不是没有被司马长风占有过,不过没有与他融为一体过,但安若慈却从没有被他如此彻底、毫下克制地爱过!
直至今日,她才发现,已往的他是如何的温柔、节制,因为他的硕大,此时几乎穿透她的身子,直至她花径的最深处!
疼痛与欢愉同时在安若慈的体内杂揉著,令她再也无法无动於衷、再也无法默不作声!
「告诉我,是谁要了你?」望著安若慈嫣红的双颊以及额际的汗珠,听著安若慈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啼,司马长风撤出自己的硕大狠狠地问著。
但其实,他的心中却有些微微的喜悦,因为她体内的紧窒就如同他第一次进入她一般!
而这是否代表,其实,她依然只属於他一人,就算她的未婚夫都不曾染指过?
但一想及往後,将会有一个男子,像他一样把她拥在怀中,彻底地占有她的柔美,他的呼吸霎时停滞了!
「长风……你太……」无助地抓住沙发上的抱枕,安若慈下断摇著头,然後在司马长风又一次无节制的剧烈撞击後失声尖叫,「呃啊……」
老天!他今天真的失去控制了!但为何如此?
难道只因她抗拒他吗?只因她不愿让他碰她吗?只因她说她有未婚夫了吗?
可他不该在乎的啊!像他这样的男子,不应该在乎的啊……
「我怎么了?」一手捉著安若慈诱人的右乳,司马长风低吼著,一回又一回地将自己送入身前女人的体内,让她的身子有如风中摇曳的细柳……
这种美好的感觉,只能属於他!他绝不将她交给任何人,绝不!
忘我地冲刺著、忘我地占有身下的女人,他要她只属於他……
「啊啊……」一股夹杂疼痛与巨大欢愉的奇异感受在下腹爆炸,并且直冲安若慈的四肢百骸,让她无法置信地失声尖叫。
怎么可能?在他如此不温柔的对待下,她怎么可能会有高潮,并且还来得这样快、这样猛烈?
在那股惊天的欢愉席卷下,她再也没有了自己,只能在他带给自己的、前所未有的冲击之下载浮载沉……
「说!以後只有我能要你!」望著安若慈高潮後的绝美,听著那一声声的娇啼,司马长风依然不放过她,一回又一回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然後疯狂地低吼著。
「唔……啊……」才刚消逝的感觉竟又再度升起,安若慈颤抖著红唇、颤抖著身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不说?」感受著花径中又一次的小小痉挛,司马长风紧紧握住她的纤腰,将自己彻底地抽离、又彻底地贯入!
「长风……啊……」当体内又兴起一股来势汹汹的欢爱波涛时,安若慈只觉得花径中又疼又畅快,「以後……只有……你能要我……」
「你的未婚夫呢?」不让安若慈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司马长风将她紧绷的身子拉起来,然後由身後一回又一回占有她的柔媚。
「什么?」意识早巳剥离的安若慈,被一阵接著一阵的快感冲击得几乎要崩溃了,「啊啊……」
「你把你的未婚夫置於何处了?」司马长风疯狂地低吼:「他可知你竟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只要被男人占有,便什么承诺也说得出口?」
「你……」安若慈的身子突然一僵,所有的感觉全化为乌有!
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司马长风的心中,自己竟是一个如此低贱的女人!
她竟只是一个随随便便让男人占有,并且随随便便就将承诺说出口的女人!
「他可知你的承诺有多么廉价?」一点也没有发现安若慈的异样,处在盛怒之中的司马长风依然继续说道。
「你走!」安若慈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司马长风,然後颤抖著肩膀,瑟缩在沙发之中痛苦至极地说:「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永远!」
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安若慈的这句话,像盆冷水一样泼在司马长风的心上,他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心也彻底凉了!
而此时,望著在沙发之中痛哭失声的安若慈,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竟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来,竞用如此残酷的话语、残酷的举动来伤害她?
老天!她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啊!
纵使捅自己十刀,他也舍不得见到她的眼泪,可今天,他却用更伤人的方式伤害了她,并且还伤害得如此深、如此重……
「我……对不起……」手足无措地用力扯著头发,司马长风对自己不可原谅的行为简直深恶痛绝!
「你走、你走!」但安若慈却再也不想听到司马长风的任何一句话,她用手遮住了双耳疯狂地叫著,「走!」
「若慈,我……」望著安若慈被伤害的痛苦模样,司马长风知道,他今天犯下的错已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真的对不起……」
颤抖地说完这句话後,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这间不欢迎他的屋子待下去了!
纵使心中是那么痛苦与不舍,但除了走,他没有别的选择!
一时的不理智,竟让他永远失去了待在这间屋子里的权利以及他的小女人……
而这个期限,极可能是永远……

第八章
屋内门铃声大作,但安若慈却恍若未闻。
因为,此时此刻她谁也不想见,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如此憔悴的模样……
一个月过去了,司马长风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这世上从来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他的广播、停了;人、消失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人、事、物,也似乎在同一时刻彻底地由世上消失……
走了最好!
再也不来打扰她最好!
再也不来伤害她最好!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让她失控、让她痛苦、让她伤心……
可真是这样吗?
安若慈从来没有想过,少了司马长风的日子竟会如此难熬。
她吃不下、睡不著,每日每日脑际都萦绕著他的身影,那种炙人的思念几乎磨蚀掉她的所有意志,除了用工作麻醉自己,她再也不知道如何排解掉下断流逝的分分秒秒……
明明知道不该想他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想著他那天为何那样失控,想著他那天为何会在她道出「未婚夫」三个字时那样愤怒,想著他为何会变得那样憔悴……
是否,她想错了什么?
是否,她不该在那种情况之下,有口无心地将那个只是他哥哥的老友、只是跟她学习国语的外国友人,说成是她的未婚夫?
是否,她该先弄清楚司马长风心中究竟如何看待她,而不是一味地相信一个陌生女子突如其来的言论?
而如今,这些问题全纠缠在她的脑际、她的心间,令她一刻不得安宁……
这个夜裏,安若慈就如同过往的几日,坐在床上,顶著一张泪迹斑斑的小脸儍儍地发著呆,床旁的电话突然在门铃声消逝後又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喂,您好,我是安若慈,现在因事无法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小慈啊,我知道你在家,快点给我爬起来开门!你总不会让你大学时最要好的上铺姊妹,在这种凄风苦雨的夜裏站在你门前发儍吧?」
猛地一愣,安若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那个低沉的女声却依然在空气中不断地回响著。
当真是她?那个在大学时与自己最熟稔,但毕业後立即出国、平常只靠电话与信件联络的同窗好友--张蓦然?
虽然心中是那样的诧异,但安若慈最终还是站起身来,静静地走至门前,将房门打开。
「怎么连灯都不开?依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当屋内的微弱光线与一个黑影一起映入安若慈的眼帘时,她听到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关心语气,就像多年前一样……
眼前浮现出自己曾经的青涩年华,浮现出那个只大自己一岁,却老把她当成小孩般的姊妹……
「蓦然……」眼眸有些酸涩,安若慈儍儍地忤在门前。「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张蓦然迳自走入房内,按开电灯开关,然後在看清安若慈的模样时,忽地一愣。「小慈,你……」
「我……」安若慈瑟缩了一下,轻轻地低下头。
「长大罗!」望著安若慈那明显为情所伤才会有的憔悴,张蓦然轻叹了一口气,搜寻了一下後,便拉起安若慈的手向厨房走去。「有没有吃的?我饿死啦!」
「只有泡面……」安若慈脸庞微热地说著。
「泡面?好吧!泡面就泡面,有东西吃我就满足啦!」张蓦然毫不在意地说著,然後卷起袖子,如同在自己家一般自在。
忙了半晌後,安若慈与张蓦然一起挤在一张床上,盖著同一床棉被,各自吃著自己的泡面,然後聊著彼此的近况。
十多年的分离,让她们的话题几乎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在安若慈的情绪终於不再那样压抑之时,她的心却因为张蓦然的一句话而几乎停止了跳动!
「你还有没有跟你学弟联络啊?」张蓦然看似随口说说似地问著。
「我……」身子蓦地一僵,安若慈拿著筷子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没有。」
「为什么不联络啊?」张蓦然抬起头理所当然地说著,「我们这么多人裏,也就你们两个住得最近、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台北,互相照应是理所当然的嘛!」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这段期间发生的一切,安若慈最後只能选择沉默。
「怎么,闹别扭了?」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张蓦然温柔地拍拍安若慈的肩膀。 
「没有。」安若慈停顿了许久後,轻轻摇了摇头。
是啊!她能闹什么别扭?又有什么资格好跟他闹别扭?
「还说没有?」轻叹了一口气,张蓦然满足地钻进被窝里若有所指地说:「小慈,其实长风人满好的。」
「他……」想到司马长风前阵子才对自己的「过激」举动,安若慈再也忍不住地低下头轻喊,「他根本是大老粗一个!」
「大老粗?」听到安若慈对司马长风的评价,张蓦然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看除了你,也不会有人这么说他了。」
「什么意思?」安若慈愣了愣,也放下手中的碗筷望向张蓦然。
「其实,长风以前在学校就是以热心、会照顾人出名的,不管什么人,只要有事找上他,他没有不帮的,而且一定帮得稳稳妥妥,绝不会半途而废!」张蓦然含笑回答。
「那又怎样?」安若慈有些僵硬地间。
他热不热心、会不会照顾人关她什么事?
他们也只是学姊弟的关系而已,她根本不需要了解这么多有关他的事……
「你知不知道他跟我们宿舍阿姨熟到阿姨差点认他当乾儿子了?」望著安若慈眼底的凄然,张蓦然坐起身,张大眼睛笑道。
「什么?」安若慈又是一愣。
她虽知道宿舍阿姨确实对司马长风比较「礼遇」,有时下雨天、大热天的还会让他进门房裏坐著等,可她还真不知道那个「冷面」阿姨居然会对他青睐有加!
「不知道吧?」张蓦然呵呵笑了起来,「当初他为了找你,所以必须经常到女生宿舍站岗,又为了让宿舍阿姨不拿扫帚赶他,顺便让阿姨多照顾你一点,所以没事就给阿姨送这送那、服务这服务那的,也因此站出这个成果。」
「他跟谁都熟……」安若慈撇过眼淡淡说著。
从以前到现在,只要他待过的地方,每个人都认识他、喜欢他……
而她呢?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那些人根本不会跟她打招呼,也不会与她交谈。
她太明白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古板、正经八百、无聊的书呆子罢了,根本不像他那样善於交际、善於哄人开心……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他大学时其实没有真正交过女朋友,那些自称是他女朋友的人,全部都是一厢情愿,」望著安若慈柔美又充满女人味的侧脸,张蓦然继续说著,「特别是一个叫花花的女生跟一个叫李心彤的学妹。」
「这又不关我的事。」心中一凛,安若慈依然闷声说著,但脑中却开始急速思量著。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司马长风竟在男女关系上如此小心翼翼!
更不知道原来那个花花,以及那个自诏为司马长风女朋友的李心彤,其实只是一厢情愿……
「那你就更不知道,其实国贸系几回想让他转系过去,还愿意让他硕博连读,可无论怎么威胁利诱,他却都不动如山,死都要待在中文系裏。」
「那是他自己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口中虽这么说著,安若慈的话音却愈来愈小,因为连她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了!
尽管张蓦然口中所说的「八卦」,她一点也没有听司马长风提及过,但如果事实真像张蓦然说的那样……
那她认识的到底是谁?
为什么在她眼前的司马长风,和在别人面前的有这样大的区隔?
究竟是她太不了解他,还是他根本不想让她了解?
「再给你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吧!那就是……」望著安若慈若有所思的模样,张蓦然故意停顿了一下,直到发现身旁的女人其实一直竖著耳朵在听自己说话时,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其实他比我还大!」
「什么?!」安若慈简直不敢相信。
司马长风竟比张蓦然还大?可张蓦然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那司马长风岂不是……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他为什么十多年来天天以「学弟」自居,并且还理所当然地叫她「学姊」?
「哈哈!你发儍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也难怪当初校园裏的男生一个个都为你疯狂!」偷亲了安若慈的脸颊一下,张蓦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他是当完兵以後才来考大学的,并且在考大学前还在外头工作了几年,所以其实他的年纪比我们都大上许多!」
难怪……
突然之间,安若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当初司马长风硕士毕业的时候,就直接去第九号电台上班,她原以为他是有什么「隐疾」,不用去当兵,所以一直也不好意思问;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他早当过兵了!
那他为什么从不告诉她?
「那他……为什么从没有告诉过我?」望著张蓦然温柔的眼眸,安若慈喃喃道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知道?」张蓦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知道?」
「我……」听著张蓦然的反问,安若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还有,以他的经验、经历及才华,其实绝对可以从事比现在更理想的工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一直窝在这小小的山里,当那个什么第九号电台的体育主评?」
「我……」张蓦然一句句的质问,让安若慈什么也答不出,只能痛苦地抱住头。
「儍丫头,」爱怜地叹了一口气,张蓦然轻拍著安若慈的头,「因为这裏离你最近!在这里,他才可以就近照顾你!」
「不是这样的!」虽然心中已隐隐约约明了了些什么,但安若慈依然不断摇著头,「我才不需要他的照顾,况且,明明都是他在麻烦我……」
「小慈,这我可要说句公道话了!」板起脸,张蓦然像个大姊一样训斥著安若慈,「或许你觉得从以前开始,他就有事没事来找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请你帮忙的哪件事,真的是他自己做不了的?」
「这……」
「借笔记?只要他开口,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借给他;缝扣子?只要他开口,有一卡车女生愿意帮他缝;说找不到伴丢人,所以老叫你去当他的舞伴?可傻子都知道想当他舞伴的女生都排到山下去了!」
「这……」
「还有,逢年过节、寒假暑假,当我们都回家了,而你自己一个人待在宿舍裏的时候,为什么他总刚好不用回家,还老说自己饭做多了,非要拉著你一起吃?又是谁在写论文的时候,总是下好好睡觉,一个人在图书馆裏坐到半夜三更,最後被号称『失眠』的学弟送回宿舍的?又是谁……」
张蓦然将往事一宗一宗罗列出来,而安若慈只能儍愣地听著,让往事一幕一幕涌上心头,让已往不愿去细思的事愈来愈明晰……
是的!其实一直被照顾著的人是她!
在她自以为「照顾」著司马长风时,其实被照顾的人根本就是她自己,只是她一直浑然不觉罢了!
长久以来都是这样,在她觉得寂寞的时候,总有他在她的身旁;在她心裏烦闷的时候,总有他逗她开心;在她高兴、悲伤的时候,总有他……
只是她从不去深究、不去细思、不去问为什么,因为她觉得有他在身旁是那样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正由於她将这一切都视作理所当然,所以才会在他离去後,觉得心中的某个角落仿佛遗落了什么,才会如此痛苦、如此伤怀……
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存在,然後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所以,由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在司马长风的心中只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并且也一直给他带来困扰时,她才会那么痛苦心伤,然後在自怜之下,让一切变得如此不可收拾,让他再也不愿望她一眼!
老天!她竟是这样一个不懂关心他人、不懂别人好意、不懂感恩、不懂为别人付出的冷然女子!
也难怪,这回他会如此冷绝地断然离去,再不留下任何只字片语……
也难怪,这回他会对她如此不闻不问……
「你说,究竟是谁在依赖谁?」望著安若慈眼底的恍然大悟,望著她眼底浮现出的那抹雾光,张蓦然的声音是那样温柔。
「是我……」随著话落,一颗晶莹斗大的泪珠由安若慈的眼眶中悄悄滑落。
是的,一直都是她在依赖著他,所以离不开对方的人也是她!
其实司马长风早就成熟得足以展翅高飞了,只因为她不想孤单一个人,所以才会自己欺骗自己、催眠自己,认为是他不够成熟、不够自立,因此她才无法置他於不顾,才必须经常照看著他,然後为他做一些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她为他做的事。
原来,不是她不放心他,而是她早已习惯依赖他、离不开他了……
可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
「乖,不哭啊!」望著颤抖著肩膀、不断轻泣著的安若慈,张蓦然待她将埋藏在心裏的情绪全发泄出来後才轻启红唇,眼底有抹满足的笑意,「看样子这回长风是把你吃乾抹净了!」
「蓦然!」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安若慈,听到张蓦然如此直接的话语,小脸霎时全红了。「我……他……」
「我说,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丢下你一个人不闻不问,原来是已经得偿夙愿了!」望著安若慈脸颊上的红晕,张蓦然更是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
听著张蓦然更加「直白」却无误的话语,安若慈的眼圈又红了。
「别急著哭啊!」张蓦然急急说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开玩笑开惯了,就爱满口胡说八道!」
「你说的没错……」安若慈低下头,嗫嗫嚅嚅地说:「他是……不理睬我了,而像我这样的人,也确实不值得他理睬。」
「说什么儍话!」张蓦然轻斥,「每个人都知道他把你当宝!我刚刚的意思是,像他那种死心眼的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一定会抢著帮你扛住,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他……确实不愿理我了。」安若慈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轻轻道出,然後静静等待著张蓦然的回应。
「你真是够儍的了,居然会为了那个八婆的话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思考许久後,张蓦然突然开口,「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爱他吗?」
「我……」没想到张蓦然竟会这样问自己,安若慈脸一红、头一低,但却没有任何迟疑地说:「我爱他。」
是的,她爱他。
就算她再儍、再笨拙、再迟顿,也知道这世上除了司马长风,再也没有别人更值得她去爱了……
「那就告诉他!」张蓦然笑了,「就算多么善於等待的男人,也会有没自信的时刻,现在是时候让他知道,他的付出一点也没有白费,你全看在心里!」
「可是他……」轻轻抬起眼眸,安若慈有些难受地说:「再也不愿跟我联络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张蓦然哈哈大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个什么第九号电台不是还在吗?他不来找你,你就主动去找他啊!我就不信你找上门後,他还舍得给你脸色看!」
「是吗?」低喃了一声,安若慈抬起小脸,眼眸是那样晶亮,「我知道了。」
***
与张蓦然一夜长谈之後,安若慈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心--她爱司马长风!
所以,她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也为曾为她付出那么久的他做些什么!
一个微风的午后,安若慈直接来到第九号电台,然後直奔台长办公室。
「对不起,请问……」轻轻推开台长办公室的房门,安若慈有些忐忑地问著。
「一分钟就好。」就见房内一个男人手中拿著话筒,在望见安若慈时愣了愣,然後淡淡说著,「请随便坐。」
「谢谢。」安若慈点了点头,轻轻坐在办公室裏的会客沙发上。
「你好。」一分钟後,俊逸男子放下手中的话筒,站起身亲切地说道。
「你妤。」安若慈轻启红唇,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踌躇,因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明自己的来意。
她明白自己来得有些唐突,但她必须来。而她眼前的男人看来虽然面无表情,但由他的眼底,她看得出一抹温柔与鼓励。
「我是司马长风的……学姊。」半晌後,安若慈终於勇敢地开了口,「请问他……离职了吗?」
「应该没有。」听到安若慈的问话,台长很快地回答道,眼底有一抹笑意,「而且我相信他绝不会舍得离职的。」
「嗯?」安若慈抬起头望著眼前似乎语带玄机的男人,「我知道……这段时间都是你在代理他的工作。」
「是的。」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经验,」停顿了一秒钟之後,安若慈终於鼓起勇气直视著眼前的男人,「但我想……不知道在他……没有回来的这段时候,我能不能代他主持他的节目,直到他回来为止……」
「可以。」
「什么?」没有想到台长居然没有任何考虑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安若慈诧异地抬起双眸。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安小姐,」台长淡淡说著,「并且是在第九号电台附近大学任教的教授。」
「是的。」听著台长确切无误地讲出自己的身分,安若慈又诧异了。
因为这名男子,不知为何,竟然有种能洞悉人心的能力……
「就凭你的任教经验,你绝对能胜任这个工作。」台长依然平淡地说著,眼神中的那抹笑意更浓了。「并且,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来当这个节目的代理主持人了!」

第九章
日夜兼班的日子虽然有些累,但安若慈累得心甘情愿,累得心满意足。
因为每个夜裏,坐在属於司马长风的播音间裏、做著司马长风过去几年日日做著的工作、呼吸著司马长风惯常呼吸的空气,让安若慈觉得仿佛他就在她的身旁……
虽然这半个多月来,她依然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但她相信,总有一个夜晚,他会听到她的声音,发现她做著他的工作,然後明白她在他该在的地方等著他……
一个下午,安若慈像往常一样,在某间教室裏用轻柔的嗓音为学生们解惑。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时,有个人突然由後门走入教室,一语不发地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本以为只是来为下堂课占位子的学生,但当安若慈不经意地抬起头并看清来人的真正面容时,她的声音突然静止了两秒钟!
因为坐在最後一排的人,竟是司马长风!
他身上穿著她很少见过他穿的正式服装,但却望也没有望她一眼,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最後一排,用手撑著头,将视线投向窗外。
心跳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溢出胸口,但安若慈还是尽力维持自己的平静,然後缓缓地将最後一个段落讲完。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假意擦著黑板上的字,安若慈轻声问著,声音有些微颤。
「老师,我有个问题!」
这时,一个男学生举起了手,然後开始高谈阔论地发表起自己的心得,一直到钟声响起都没有停歇。
好不容易在大家的鼓噪下,男学生终於无奈地停下为了博得安若慈注意的举动,然後与其他人一起收拾书包离开了敦室。
当教室中只剩下安若慈与司马长风两个人时,她觉得自己好像裸身站在他面前般,是那么无措……
她紧咬著嘴唇,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以掩饰尴尬。但其实在她的心中,是那样忐忑而激动,因为,他回来了!
他来看她了……
「下午还有课吗?」突然,一个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身前响起。
「没……没有了。」心猛地一跳,安若慈低声说著。
「那好。」望著那个只到自己肩膀高度的纤纤身影,司马长风淡淡说著,「你的研究室在哪裏?」
「三楼。」安若慈儍儍地回答。
「那走吧!我有话要对你说。」司风长风依然淡漠地说著,等到安若慈离开教室後,才缓缓跟在她的身後。
就这样静静走到三楼的教研室,这段路虽然不远,但安若慈的心中却是那么不平静,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司马长风要跟她说些什么。
「你一个人的?」望著偌大的研究室裏清清爽爽,只有几排大书架、一张办公桌及一张会客沙发,司马长风又问:「什么时候学校这么大方了,居然会给副教授一人一间研究室了?」
「那是因为……」安若慈嗫嚅地说:「学校说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做学术研究,不会被别人打扰。」
「看样子学校很重视你的研究能力啊!」走至窗前,司马长风低头望著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然後忽然手一伸,将窗帘拉上!
当研究室裏呈现一片昏黄色时,安若慈只能儍儍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司马长风即将要对她说的话。
但让她意外的是,司马长风突然走至她的身前,二话不说便将她手中的手提包一把夺走、丢至会客沙发上,然後,手臂一伸将她的腰紧紧搂住,然後低下了头……
「唔……」当厚实的唇瓣紧紧贴住自己的樱唇时,安若慈低喃了一声,整个人陷入一阵恍惚之中。
他怎么……
但她再也无法思考了,因为他的大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轻启红唇!
就在她红唇微启之时,一个霸道而又灵动的舌尖,整个窜人她的口唇之间,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尽情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她的身子瞬间发热,他的吻来得那样突然,又那样热情,令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能任由他肆意地占有她的红唇……
「你好香……」许久许久之後,司马长风才抬起头,沙哑著声音说著。
「我……」低下头轻轻喘息著,安若慈的脸嫣红成一片。
「比我记忆中的还香。」司马长风边说边轻吻著她的耳垂、颈後以及露在衣裳外的锁骨,「这里、这里、还有这裏都是……」
「你……不要……」安若慈娇喘吁吁地呢喃。
司马长风的身子突然一僵,停止了自己的所有举动,向後退了一步。
当围绕著自己的那股热力消失之後,安若慈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望著司风长风许久未见的俊朗面容,望著那个牵动自己所有思绪的男子……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庞显得那样神秘并且夺人心魂,他的眼眸显得那样深邃而又迷离……
她想他,好想他……
不知不觉地走至司马长风身前,安若慈踮起脚尖,将红唇贴向他的颈项,然後是他的下颚以及唇角,轻嗅著只属於他的那股独特男人味……
她真的好想他……
恍惚之际,安若慈突然感觉司马长风的身子微微一震,这时她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但当她仓皇地想离开他时,她却再也无法动弹了!
因为他的唇紧紧地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拥得那样紧,几乎要将她的身子揉入他的体内似的……
屋内的空气,在此刻变得如此黏稠,她再也无法思考了!
她只能任由他霸道且态意地拥吻著自己,感觉室内的温度愈来愈高,体内的热度也愈来愈凝聚……
「唔……」在一阵让人几乎忘了现实的热吻之中,司马长风解开安若慈领口的丝巾,而她无力阻止,只能不断地轻声嘤咛著。
她喜欢他这样宠昵她,喜欢他这样忘乎一切地拥著她……
随著那个吻的不断持续加温,她只觉得时间似乎在此刻暂止了,她的脑中只有他……
「啊……」当浑圆的双乳被他整个盈握住,她忍不住低喃了起来,感觉乳尖霎时挺立!
敏感的乳尖轻抵著内衣的酥麻感与刺痛感,让她的双腿完全发软,只能将所有的重量交付到他的手中,任由自己的娇喃声一声声在研究室内回荡……
无肩带内衣被人解开丢至一旁,洋装被剥至乳下,底裤和丝袜全都被撕碎了,她身下的蜜汁,随著他的大手对她双边乳尖的捻弄与把玩,像决堤般由她的花径中沁出,一直婉蜒至她雪白的腿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竟在自己的研究室中,为他如此疯狂……
可她想念他,甚至想念他占有她时那股又甜蜜、又羞涩、又暧昧的旖旎……
「你今天真令我吃惊,」听著那一声声自然又撩人的媚淫,司马长风用力扯动丰盈双乳的乳尖,眼眸如此深邃,语声如此低哑,「竟如此媚浪!」
「我……」安若慈也为自己今天的热情感到羞赧不已。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半裸地被他拥在胸前,这个事实让她又羞又怯,慌乱地想背过身去。
「想走?不可能!」但司马长风却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他由身後一把盈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拙在身前,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又伸向她的裙摆,一把掀起它,然後将自己紧绷已久的火热坚挺直接抵住她的蜜源!
「啊……」当他坚硬的分身抵住她的花口时,她轻呼了一声,不断地挣扎著,小脸彻底地红透。
老天!他会发现的……
「你竟湿透了?」也感觉到她身下那股潮湿的湿意,他低笑了一声,更用力地扣住她的腰,让坚挺紧紧抵住湿润的花口,不断地挑动著她、浅探著她。「看!几乎把我也弄湿了。」
「你别说了……」听到司马长风的低笑声,安若慈又羞又窘地别过脸去,但却怎么也无法抵挡那股热流,「啊……」
「我偏要说!」望著安若慈含羞带怯的绝美侧颜,司马长风在湿透的花瓣中来回轻滑,语音更显低哑,二让你知道,你竟会被一个男人逗得如此痴狂、如此淫浪。」
「不……啊……」司马长风放肆的言语让安若慈羞死了,但他对她的逗弄,却让她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娇啼著。
「安教授!安教授!」就在情狂的时刻,研究室的门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你在吗?」
身子忽地一僵,安若慈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坏了!
老天!她居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这裏可是她的研究室啊!随时会有人来找她的……
「你快放开我……」安若慈又羞又急地轻推著司马长风的胸膛,「有人来了……」
「那又如何?」但司马长风却听若未闻,一把将安若慈的右腿拉至自己的腰际,用力一挺腰!
「啊啊……」当许久未曾欢爱的花径被人一举侵入,那种夹杂著轻微的痛意与花径整个被撑大的暧昧感,让安若慈再也忍不住地啼呼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屋外还有助教及她的学生啊!他怎么可以……
「安教授?你在屋裏吗?」
「怎么叫得这么媚?」将唇俯至安若慈耳畔,司马长风邪肆地说著,故意迅速地抽出自己,又用力一挺腰,「女教授?」
「呃啊……」当花径又被人彻底攻占时,安若慈的身子战栗了起来,她只能眼眸蒙胧、樱唇微启地不断低喃,「不要……不要……」
好讨厌!他为什么变得如此邪肆?竟不顾她的请求与屋外的敲门声,一次又一次地强力占有她!
「为何不要?怕被人知道你这个女教授正在研究室裏被男人如此侵犯吗?」
听著安若慈极力抑制的低喃,司马长风更是挑逗地说著。
他突然撤离她的体内,然後将她的双手用丝巾绑住!
而後,他抱起她,让她坐在办公桌上,掰开她的双腿,让她晶亮而湿润的秘密花园整个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他的视线裏。
「你……」望著自己被摆弄成如此羞赧的姿势,安若慈闭上眼、撇过头去,轻泣了起来。「讨厌……我讨厌你……」
「你本来就讨厌我,不差这一回。」望著坐在桌上,酥胸微露、性感撩人的半裸美人,望著她身下那朵沾著晶莹露珠、并且微微抖颤的花瓣,司马长风喃喃说著。
他的手悄悄伸向她的身下,轻轻掏弄著花瓣中那朵晶亮的花珠……
「唔……」安若慈的花径不自觉地紧缩,她咬住下唇,怎么也不肯让自己的声音再出现在空气之中。
望著她鼻尖的小小汗珠,他微微一笑,突然一把含住她的右边乳尖,用舌尖轻轻舔弄著,用牙齿轻轻啃嚼著……
「不要……」安若慈不断挣扎著,难受地摇著头,直到头发凌乱地轻贴在脸颊旁。
「我就要让人知道,你这个女教授的乳尖竟如此被男人捻弄著!」司马长风用双手一边一个地捻住安若慈的乳尖,然後不断向外扯去,「什么感觉?」
「呃……」安若慈紧咬著下唇,身子不断颤抖著,感受著身下不断沁出泪汨的蜜汁,全身火热不已……
一股熟悉的炽热感再度出现在她的下腹,然後缓缓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我就要让人知道,你这个女教授身下的秘密花朵竟如此被男人狎玩著!」
望著安若慈又娇又俏的面容,听著她那又轻又腻人的轻喘,司马长风腾出一只手,沿著湿滑的花缝处来回轻扫,下腹也开始紧绷。
「安教授不在吧?我们改天再来好了。」
「安教授平常这个时候都在的啊!我们再等等看好了。」
「风……不要……」听著门外学生与助教的交谈声,安若慈终於睁开了眼眸,楚楚可怜地望著司马长风。「不要……」
「你这神情,」司马长风望著安若慈娇怯又柔弱的模样,完全看痴了,「简直是想诱惑人立刻占有你!」
「你让我……」望著司马长风眼中的痴狂,安若慈的花径不自觉地缩了缩,「处理完学生的事……」
「不可能!」享受著手指被诱人丝路轻夹的感觉,司马长风再也不想隐忍了!
他用力分开她的双腿,然後低下头去,吸吮住花瓣中的花珠!
「唔啊……」安若慈怎么也没有想到司马长风会这么做,他竟然用双唇覆盖住她身下的花瓣,用力吸吮她身下的蜜汁,并且还用舌尖不断轻扫著她的花珠与花缝!
那种惊人的刺激感与暧昧感,让安若慈的汗一滴滴由额上沁出,身子也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但纵使如此,她依然紧紧咬住牙关,怎么也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尽管那是那么困难……
听著安若慈的闷声轻呼,司马长风一点也不满足,他眼一眯,舌尖用力一刺!
「啊啊……」她终於再也忍不住地啼叫出声了!
他竟然这么欺负她?那是女人最私密之处啊!他怎么可以……
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红唇,只能任由娇喃一声声溢出口中!
「那是什么声音啊?」
「什么声音?我没听见啊!你听错了吧!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好了,也许安教授今天有事先走了!」
「唔……求你……不要……」当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时,安若慈终於不再克制自己,疯狂轻啼了起来,「啊呀……不要……那里……啊……」
「那要哪里?」司马长风望著安若慈脸上的泪花低声问著,细长的手指取代了灵舌,轻掏著诱人的花径。
「都……不要……」安若慈轻泣著,在他的手指逗弄下,下腹的压力愈升愈高,而花径也愈来愈疼痛--那是一种需要的疼痛!
「好,我不碰你就是!」感觉花径的紧缩频率愈来愈密集,司马长风突然抽出自己的手,然後退後了两步。
「唔……」一股压力释放前的突然空虚,让安若慈整个人几近崩溃。
极力忍受著那种欲得又不可得的煎熬,她只觉得浑身都痛,但她只能抱紧双臂,不断地颤抖、低泣著…… 
他竟如此对她!竟在她快到高潮的前夕离开了她,然後冷眼望著她的痛苦
「长风……」抬起泪眼,安若慈望著眼前离自己有半步之遥的司马长风。
「邀请我!」
「什么?」安若慈望著司马长风眼裏那抹跳动的火花,心跳突然加速。「长风……」
「邀请我!」
听著他嘶哑又紧绷的嗓音,安若慈心中一动!
「呃……」她头一仰,任由一头秀发披散在脑後,然後娇啼一声,缓缓地张开了双腿。「爱我……」
「怎么爱你?」望著安若慈撩人的动作,司马长风解开她的双手,握住她举起的纤纤裸足喃喃问著。
「进入……我的体内……」安若慈羞怯不已地低喃,说出这一生自己永远不可能说出的话语,「占有我……」
「好!」
只听到司马长风低吼一声,安若慈便感觉自己的花径霎时被一个火热的坚挺整个贯穿,一股惊天的刺激感令她无助地娇啼了起来。「长风……啊啊……」
「怎么了?」司马长风动也不敢动,「弄疼你了?」
「不是……啊呀……」安若慈紧紧搂住司马长风的颈项,娇喘吁吁地低喃,
「长风……爱我……啊……」
「若你不告诉我你的感觉,」轻轻在安若慈的花径中来回挑动,司马长风就是不肯再进一步,「我就不爱你!」
「长风……」明明离天堂只有一步,但却怎么也到不了,那种痛苦令安若慈轻泣了起来,双腿不自觉地勾紧他的腰际,「我的……身子……好难受……快受不了了……」
「为什么难受?」司马长风抱起安若慈,边走边将自己的坚挺轻轻刺入她的花径之中,「为什么受不了?」 
「想要你……啊……」紧搂著司马长风的颈项,安若慈感觉一种奇异的快感缓缓升起。「要你的……全部……」
「会伤了你的。」感觉著她的蜜汁流至自己的腿上,感觉她的身子愈来愈紧绷、花径紧缩频率愈来愈密集,他将她抵在墙旁,一边开始加快自己的速度,一边悄悄地将全部的自己刺入她的体内!
「不会……」在司马长风愈来愈深的规则律动之下,安若慈感觉自己的意识愈来愈迷离,「要我……风……啊啊……」
「怎么了?」望著安若慈的眼眸突然变得涣散,司马长风再不克制地彻底埋入她的花径之中,然後疯狂地律动了起来。「为什么叫得那么媚?」
「啊呀……」一股惊天的快感在安若慈的四肢百骸中炸开,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口,只能疯狂小大叫著,「人家的……高潮……来了……风……啊……」
「来了吗?」司马长风当然知道安若慈的高潮已经到来,但他要给她更多更多!
「风……啊啊……」司马长风又深入、又快速的占有,令安若慈的快感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我在!」望著安若慈高潮後的醉人红颜,司马长风再也没有了自己。
「风……风……」安若慈一回又一回到达欢爱之巅,声音几乎嘶哑,而身子也几近疲软,「爱我……」
「都累成这样了,还要我爱你?」司马长风撤出了自己,将安若慈抱至沙发上,想让她躺著休息。
谁知她却挣扎地爬了起来,然後背对著他跪著,抬高她的雪臀,轻轻款摆了起来。
「爱我嘛!」安若慈娇羞地轻喃著,「我要你爱我……」
每回都是这样,他总让她开心,可他呢?真的开心吗?今天她一定要让他彻彻底底地释放他自己!
「老天!」望著安若慈从未有过的娇娆举动,司马长风的脑子整个炸开了。
他痴迷地走向前去,由胁下一把盈握住她丰盈的双乳,然後再不克制地将自己的坚挺由身後刺入她的体内!
双重的刺激让安若慈几乎虚脱了,他疯狂又直接的占有,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整个被穿透了!
「啊呀……」
当他终於释放,一股热流伴随著高潮射向她的花径深处时,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放声尖叫了起来,而後眼前一黑,软在他的身下……
「学姊!」
许久许久之後,当屋内的两个人呼吸终於平静时,安若慈突然听到一声淡淡的叫唤。
「嗯?」她缓缓地睁开疲累的双眸。
他竟又叫她「学姊」了,在一场放肆而又狂浪的欢爱之後!
但此刻,当她望向他时,他却望也没有望她一眼,只是迳自穿起了衣服。
「你刚刚说,」望著地毯上自己的凌乱衣物,望著被撕碎的内衣与丝袜,再望著司马长风一身的完好如初,安若慈喃喃问著,「有话要对我说?」
「你不提我都忘了,」司马长风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今天起,你不必再代我上班了。」
「好。」安若慈默默地回答,但她的心中其实十分忐忑,因为她相信他今天之所以来,绝不会只因为这种用电话便可以说清楚的小事。
「还有,我要结婚了!若你下星期有空的话,帮我一起挑挑婚戒及婚纱吧!就算当我学姊这么多年对我的最後一次照顾吧!」
司马长风的话语依然在空间中回荡著,但安若慈的眼前却整个黑暗下来!
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第十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安若慈简直像行尸走肉一般。
她每日以泪洗面,将所有的痛苦吞入腹中,因为是她自己将司马长风推开的,是她的後知後觉、她的愚蠢,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若当初她懂得珍惜,那么,今天的结局是否会有不同?
但安若慈知道,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一个星期後的周末下午,安若慈被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惊醒後,便无语又憔悴地跟随著司马长风来到一家位於市中心的饰品店。
「你看哪一个好看?学姊?」
「这……」听著司马长风欢快的询问,望著眼前那些亮晃晃的钻石婚戒,安若慈的眼眸几乎要被那些亮光刺痛了,但她只能极力忍住那股酸涩,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语音说著,「都不错……」
「是都不错,不过总得挑一个吧!」坐在安若慈身旁的司马长风淡淡说著。
「那我……再看看。」安若慈有口无心地轻轻说著,眼眸迷离地望著眼前那些刺眼的光亮,心中开始滴血。
他为何要这样残忍?为何要让她来做这种事?
难道在他的心中,除了「学姊」的头衔之外,她已不存在任何的意义了吗?
难道那日下午的欢快激情,也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婚前放纵吗?
「小姐,这些都不错,你可以看看,」就在安若慈的眼眸蒙胧得几乎看不清事物时,店员又拿了好几组钻戒放至玻璃柜台上,「最近好多要结婚的夫妻都看上了这一组,不仅大方,而且价钱也算公道,你的手又细又长、又嫩又白,戴上一定好看得不得了。」
「我……这……」心中一痛,安若慈低垂下头,「不是我要戴的……」
「啊!是吗?」店员先是愣了愣,又赶紧陪笑道,「那一定是帮这位先生来看的了,没关系,那你慢慢看,看到喜欢的叫我一声就行了。」
安若慈极力地深呼吸,勉强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那些华丽又名贵的饰物上,因为这是最後一件她能帮上忙的事……
就在恍恍惚惚之中,安若慈突然看到一组小小的婚戒。
这组对戒上的钻石虽然不是很大、款式虽然一点也不复杂,但设计却很匠心独具,小巧玲珑至极……
「你觉得这个好看?」正当安若慈望著那对婚戒发呆时,身後突然传来司马长风低沉的嗓音,「学姊?」
「这个不错。」安若慈眼眸空洞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哪个最不好看?」瞄了瞄安若慈所指的那对婚戒,司马长风懒洋洋地又问。
「最不好看……」听了司马长风的话,安若慈愣了愣,然後将眼眸投向一组价格不斐、体型硕大,完全具备暴发户风格的一组婚戒。「那个吧!」
之所以觉得不好看,是因为这组婚戒上的钻石大得下得了、俗气得不得了,若戴在一向爱运动又喜欢简洁事物的司马长风手上绝不会好看!
「小姐,能麻烦你把这个拿出来看看吗?」但谁知安若慈话声一落,司马长风立即叫住了店员,硬要地将那个「最不好看」的婚戒拿出来看看。
「当然可以,可是那位小姐不是说……」店员连忙把那组拿了出来,但却悄悄地低声对司马长风说道:「况且这款也比别款贵一点。」
「贵不贵不是重点,反正一辈子也就结一次婚,」司马长风笑容可掬地对店员说:「更何况,要戴戒指的人跟那位小姐是完全相反的人,所以她不喜欢的,搞不好真正要戴的人会爱不释手!」
完全相反的人?原来如此……
听著司马长风与店员的对话,安若慈的心抽痛了起来,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喜欢的女子形象是跟她完全相反的人……
「学姊,该去婚纱店挑选婚纱了。」
许久之後,当安若慈的思绪陷入迷茫时,忽然听到司马长风的声音又在身旁响起。
「婚戒……买好了吗?」抬起头,安若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买好了,走吧!」望也不望安若慈一眼,司马长风拎著手里的纸袋向外走去,然後走进离饰品店只有一墙之隔的婚纱店。
在这间著名的婚纱店里,安若慈就像木偶一样,试穿过一件又一件店员推荐的婚纱,听著店员跟司马长风的对话,脑中再也没有任何思绪了。
「这件怎么样?小姐穿起来真是美极了,又高贵、又性感、又有气质。」
听到店员的话,安若慈抬起头望著镜中穿著婚纱的自己,眼眸彻底模糊了。

镜中的女子是那么冰清玉洁、那么亭亭玉立、那么婀娜多姿,就像童话中的公主一般……
小小的玉冠轻戴在她乌黑的秀发之上;长长的白纱轻披在她的身後;欧式的低胸纯白丝质礼服,衬得她的体态如此轻盈、曲线如此窈窕……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完美,而唯一配下上这件礼服的,只有她眼眸中的凄楚……
「她穿起来是不错,只是下知道真的新娘穿起来是什么样子。」就见司马长风瞟了安若慈一眼,立即又将眼眸移开,然後指指那些安若慈试过、又保守又没特色的白纱,「我看这件妤,还是这件适合。」
「这件……」望著司马长风指的那件礼服,店员的脸颊有些抽搐,但基於顾客至上的原则,她还是挤出一丝微笑,然後点了点头。「那先生今天就要把礼服带走吗?」
「是的。」司马长风点了点头。
「好的,那请您先跟我来填张单子。」
换下那袭梦幻似的礼服,安若慈儍儍地站在店门前发呆,时间对现在的她而言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司马长风终於拎著一个大衣箱出现,并且带著安若慈回到第九号电台时,夜幕已然低垂。
「我该走了。」不知道司马长风为什么不直接将自己送回家,安若慈站在他的房间里,望著窗外的夜色低声说著。
「学姊,就算帮我最後一个忙吧!」将大衣箱搁在房内一角,取出一件白纱放在床上後,司马长风淡淡说著,「从今以後,我再也不会打扰学姊了。」
从今以後,再也不会打扰她了?
「什么忙?」安若慈低下头,声如蚊鸣、心如刀割。
「帮我预演一下,省得我到时候紧张,什么都忘了。」
「这个……好吧!」任十指绞在一起,安若慈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那我在广播间等你。」推开房门,司马长风说完这句话後,便消失在房中,只留下早已心碎片片的安若慈。
她真的好儍,儍到明明心都碎了,可却还要在这裏冒充另一个女人,然後与自己最爱的男人排练「婚礼」……
但不如此,她又能如何?
十二年来,她什么时候拒绝过他的任何一项请求?
而十二年来,他又什么时候拒绝过她的任何一项请求?
只是,一会儿之後,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过眼云烟,不复再有……
安若慈在泪眼蒙胧之间,换上了永远也不属於她的那窖白纱,然後擦去眼中的所有泪水,走向与这间房间只有一墙之隔、那间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广播间。
此刻,广播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灯光下站了一位挺拔俊逸、穿著一袭黑色西装、脸上洋溢著幸福的温柔男子。
「开始了。」司马长风将手伸向一身雪白的安若慈,低沉地说。
「嗯。」当安若慈颤抖地将手放至司马长风的掌心中时,听到广播间中传出一阵优美的乐音。
这乐音是那样熟悉,是每场婚礼中都会出现的「结婚进行曲」!
在熟悉的乐声中,安若慈被轻轻揽向一个温柔的怀抱,两人的前胸轻轻贴著,彼此的双手十指相缠。
「安若慈小姐,你愿意嫁给司马长风为妻,无论贫贱富贵、直到永远吗?」
当乐音终於停下後,安若慈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低沉、醇厚却略带乾涩的声音。
「我……愿意。」儍愣了一会儿後,安若慈喃喃说著。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安若慈小姐?」司马长风再问了一次,「嫁给我司马长风?」
「我愿意。」这回,安若慈几乎是毫不考虑地便回答了,只是,一直强忍住的泪水,终於再也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
是的,她当然愿意!
只是,从今尔後这都只是个梦罢了……
但纵使如此,今夜,就让她留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就让她的回忆中,留有一个她深爱的男子,含情脉脉地望著她,与她一同道出直达今生与来世的许诺……
「不许反悔,」司马长风的声音,不知为何竟微微颤动了起来,「永远不许反悔!」
「你……」有些诧异一向稳重的司马长风竟也会有如此激动的时刻,安若慈愣了愣,突然发现自己戴著白纱手套的手指上多了一个东西。「这……」
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安若慈整个人都恍惚了!
因为这戒指……是她看上的那一个啊!
就像她现在身上穿的婚纱一样!
刚刚也许是因为太过伤感,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所穿的婚纱,是她曾心动的那套!
可他明明说……明明说……
「这一套,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望著安若慈抬起的小脸,以及眼中的不解与诧异,司马长风轻轻说著,「那一套你不喜欢的,是打算送给我那个没什么审美眼光的妹子当结婚礼物的。」
他竟然……
泪水再也忍不住地由脸颊上滑落,安若慈的脑子几近於空白,此时此刻,她真的搞不懂这所有的一切……
「帮我戴上,」司马长风拉起安若慈的手,将男戒放至她的掌心中。「你刚刚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而你说的话也已经透过电波传送出去,被几万人听到了,所以你永远也不能反悔了!」
猛地一愣,安若慈望著带著一脸满足儍笑的司马长风,终於彻底地了解这一切!
原来,由头到尾,这全是他的预谋!
他骗她要结婚,骗她陪他去买戒指、看婚纱,骗她陪他预演婚礼……原来,他只是想要骗出她的真心,然後骗取她的一生……
「你……」虽然心中已然明白,但想及这些日于以来那种生不如死的状态,安若慈还是边流泪边望著这个令她又爱又气的男人,「你怎么忍心……」
「你都忍心用未婚夫来气我了,我还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那是因为……因为……」安若慈著急地想解释,但颊上止不住的泪水依然不停地一颗颗滑下,「他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夫……」
「嘘,我知道,蓦然都告诉我了,而其实,我不忍心,」轻吻去一颗颗的泪珠,司马长风的嗓音那样轻柔,「我一点也不忍心,但不这样做,你永远记取不了教训,搞不好下回谁又对你说些什么,你到时直接带个老公给我看,那我怎么办?」
「我不会……」泪眼蒙胧的安若慈拚命摇著头。
「可我不知道,」轻叹了一口气,司马长风用手指轻抬起安若慈的小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著,「因为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在你的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你……」安若慈轻启红唇,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像司马长风这样善於识人,并且自信、乐观的人,脸上竟也会出现如此不确定的神情。
而这,全因为她……
「若不是那一天,你主动靠近我;若不是那一天,我告诉你我要结婚,你那悲恸欲绝的眼眸告诉了我,」司马长风眼眸十分温柔,「否则我永远不知道,其实你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深……」
「长风……」
「不许再哭了,」司马长风用拇指拭去安若慈脸上的泪珠,「再哭就看不清楚你老公长什么样子了,对了,还不快帮我戴上戒指!」
安若慈轻轻将戒指套入司马长风的手指中,望著广播间裏反映出两人身影的灰黑色玻璃,望著镜中那对璧人,望著两人牵著的手,以及手中闪著银光的婚戒……
「喜欢吗?」轻吻了一下安若慈的唇,司马长风将额抵住她的额。
「嗯。」安若慈有些羞涩地回应。
自此刻起,她便是他的妻子了……
「还有呢!」司马长风诡异地笑了笑,突然背过身去,当他转过身时,手中多了一些闪闪发亮的首饰。
「你怎么……」望著司马长风一件件地将首饰挂孙自己耳垂、颈上、手腕上,安若慈的心口又暖又热,「我不需要的……你赚钱不容易……」
「其实,」听到安若慈提起自己的收入所得,司马长风的俊颜有些微红,「我从大一就开始炒股票、买基金,到今天也算挣了不少……」
「你……难道就是……」安若慈眨了眨眼眸,不敢置信地问:「学校里盛传的那个……学生炒股王?」
当初学校裏四处讨论著「学生炒股王」一个月炒股所得可以抵上班族几年收入而掀起一股炒股热时,安若慈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因为她觉得学生的主业是求学,可不是炒股;并且,就算那人真能赚钱,也只是特例罢了,可不是人人都能如此。
如今一想,由司马长风入学的时间算来,在时间上确实是符合的……
「大概是指我吧!」司马长风儍儍地笑了起来,然後不再让安若慈有说话的机会,狠狠地吻住她。
「你到底大我几岁?」许久许久之後,广播间里才终於又响起安若慈带著轻喘的娇喃声。
「嗯……五岁多吧!」
「那你怎么还有脸叫我学姊?还让我叫了你十几年学弟!」
「因为是你让我叫的。可由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学姊,而是我老婆了!」
「嗯!」
「这十二年的路真不好走啊!而今天,可是我等待十二年的新婚之夜,你要好好伺候我!」
许久许久之後,广播间中又传出安若慈甜腻的低语声。「我……啊……你当初……怎么会来念中文系?」
「这个……大概是上天的安排吧!」
***
十二年前
大学礼堂裏闹成一片,因为今天是新生入学典礼。
在典礼开始之前,二年级的学生们趁著空档的时间,急急忙忙地来「认养」自己的学弟妹。
「谁是许安安?」
「我是。」
「他XX的,怎么是个男的啊?男生取个女人的名字干嘛?」就见一个男生本来兴匆匆地冲至司马长风旁边,在确认自己的家族成员後,哀声叹气地咒骂著,「唉,我是你直属学长啦!」
「学长,不要这么痛苦啦!其实我比你还痛苦……」
就在附近「认亲」声此起彼落之际,司马长风却只是百无聊赖地望著身旁的人一个个被「认领」走,心中一点也不存在任何的期待与幻想。
他现在正处於又饿又渴之际,谁有空理什么学长不学长、家族不家族的无聊事?
如今他最期盼的事,就是这场典礼能尽早结束,好让他能赶紧补偿一下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谁是司马长风?」
就在司马长风无奈地低下头,听著自己肚子里的抗议声时,一个柔软、乾净、清润的嗓音突然由不远处传来。
「我是。」司马长风抬起头应道,然後望著一抹小小的身影缓缓向自己走来。
「我是你的直属学姊,大三的安若慈。」就见一个身材娇小、清秀异常的小女生站到司马长风面前,「入学典礼结束後,我会在礼堂外头等你,带你去认识校园,所以散会後别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司马长风礼貌性地站起身,望著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学姊」点了点头。
「给你。」安若慈突然由背包里掏出了一瓶矿泉水及一个三明治,塞到司马长风的手里,「先垫一垫肚子,一会儿我再带你去吃午饭。」
「谢谢!」望著手中的水及食物,司马长风眨了眨眼後淡淡地笑了起来,眼眸是那样明亮,「学姊。」
老天!这是天使吧?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他快饿昏了,然後做出这么雪中送炭的事来?
仔细望著眼前的女孩,司马长风的心突然一动。
嗯,确实很像天使,小小的瓜子脸蛋、晶亮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小巧的红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过扑克脸了……
「嗯,那就这样了。」一点也没意识到司马长风对自己的观察,安若慈依然面无表情地说著,说完话立刻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她的脚却不小心绊到了阶梯,整个身子往前倒去--
「学姊,小心点。」司马长风快手快脚地一把揽住安若慈的纤腰,笑著说道,「别让我刚入学就变成孤儿。」
「有点大学生的样子好不好?」听到司马长风不正经的玩笑话,安若慈微蹙蛾眉,「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学姊!」
「我知道,学姊。」闻著安若慈身上飘出的淡淡幽香,望著那个故作老成却可爱至极的小脸蛋,现在竟显现出一股少女的羞涩,司马长风眨了眨眼。
「哇!学弟你运气太好了,居然是中文系系花的学弟!」安若慈前脚刚离开,司马长风便听到隔壁一个男生惋惜不已地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啊?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学姊,哪像我……」
「学长,我可不可以换家族啊?我也想要一个可爱的学姊。」
「换你妈的换,我还想换学弟咧!」
「行了,都别吵了,人家若慈学姊是友情赞助的,若不是今年一年级新生太多,二年级人太少照顾不过来,哪里请得动三年级的若慈学姊来帮忙啊?」
听著身旁七嘴八舌的讨论,司马长风只是笑而不答,迳自吃起三明治、暍起水来。
吃遍各家三明治的司马长风,咬下第一口後就知道,他手上的三明治绝不是出自那帮以赚钱为业的商家们,因为,这个史上最及时又最美味的三明治,不仅内容丰富,还有种家的味道……
他这个打小便只懂得照顾别人、从未被人照顾过的人,竟也会有被照顾的一天,实属不易啊!
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还不错,特别是被一个……
「风仔!」突然,就在司马长风刚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吞入口中时,一个高姚的人影匆匆走至他的身旁。
「阿明!」慵懒地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司马长风淡淡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听说你今年做助教了吗?还跟人家来凑什么家族的热闹啊?」
「家族个屁,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就见来人「呸」了一声,「你上回报的明牌,可让我跟我舅小赚了一笔,所以我舅,也就是国贸系主任,他说你先熬一熬,大一下学期就可以开始准备转系了,到时,他一定会想办法帮……」
「不!我不转了。」还没听完陈志明的话,司马长风便打断了他。
「什么?你不转了?你吃错什么药了?」陈志明的眼睛几乎快爆出眼眶,「你之前不是说一个大男人念中文系算什么鸟?只有那种考试失常、娘娘腔得要命兼没志向、没理想的男生才会去念中文系!更何况,以你对财经的敏感度,念中文系多他XX的浪费呀!」
「你就当我之前在放屁!」眯起眼,司马长风望著一楼底下那抹小小的身影,笑得很满足。「我司马长风这辈子他XX的就认定中文系了,谁再跟我提转系的事,我就跟谁翻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