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想奉父母之命,随随便便把自己嫁掉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个白马王子现身拯救她
她发誓,一定会为他做牛做马——
呃,老天爷是有听见她的祈求啦
不过祂居然派了个一心一意要报仇的歹徒来抢婚!
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接上
明明他把她“欺负”得这么惨
她不思报复也就算了,甚至还帮他一把
让他的恶劣计画可以实现!
她自认对这个男人已经是掏心掏肺掏感情
结果呢?他竟然瞒著她,准备去娶别人…
「沐苹,妳在哪里?」
「哎呀!沐苹到底是怎么了?新郎都快来了,她还躲着不见客,真是存心想把人给急死……」
一群伴娘低调地找着新娘。
没办法,临到紧要关头,却发现新娘子不见了,这事能大声喧哗得让人众所皆知吗?所以大家找得焦头烂额,却不敢声张。
突然,有人想到,「沐苹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妳倒是快说啊!这样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
「沐苹会不会……逃婚了呀?」
「逃婚!」
其他五位伴娘面面相觑地对看了一眼,随即爆笑出来。
「不可能啦!」
「那个夏元程不只人品好、相貌佳,还在科技公司上班,月入数十万,我要是沐苹,早巴着新郎倌不放了,又怎么可能会逃婚!」
「对啊、对啊!」另一个伴娘点头如捣蒜地认同,「我也觉得夏元程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如果沐苹不要,就真的太傻了。」
「所以说啰!沐苹是不可能会逃婚的啦!」
「那……沐苹究竟去哪了?」
「会不会是婚前恐惧?听说很多结婚前的女人都会犯这种婚前躁郁症,对于自己即将要踏进结婚礼堂,觉得很不安。」
「不会吧?」
两位伴娘交换了个眼神。
她们是新娘家的远房亲戚,跟闻沐苹这个表妹不是太亲,所以也不太了解表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夏家虽称不上财大势大,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听说新郎倌家里那三个姊夫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大姊夫在商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二姊夫是政治铁汉,至于三姊夫则是在大学里当教授。瞧瞧,虽说是个普通家庭,可是夏家在政、商、学界都有能人撑腰,这样的家庭能小看吗?
「沐苹如果真的逃婚了,我们闻家的远亲,近亲不是从此以后都得跟着过苦日子吗?」众人突然想到这个要命的重点。
「完了!我老公的弟弟好像就是在季氏物产工作。」
「我妹妹的老公是国会助理。」
「我的老天爷啊!」大伙一阵哀号惨叫。
「沐苹千万别逃婚呀!」
不然的话,他们闻家远亲近邻的金饭碗、铁饭碗、铜饭碗不是要一个接一个的砸掉吗?
六位伴娘对望一眼,顿时觉得事态严重。
「沐苹……」
「沐苹……」
闻家上上下下全员出动,就连沐苹几位手帕交兼伴娘都加入了找寻的行列。
躲在新娘休息室更衣间的沐苹都快被他们给烦死了。
奇怪哩!夏元程要是真有那么好,干嘛死巴着她不放,硬要强逼她嫁给他呀?
她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他?难道就只因为他很优秀吗?
ㄘㄟˊ,她才不甩他优不优秀哩!总之,她跟他不来电就是不来电嘛!但她却碍于父母之命,必须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唉!真希望这个时候有个白马王子跑来救她,她发誓,她愿意为他做牛做马来报答他。
沐苹一边咬着鸡腿,把它想象成是夏元程,她狠狠的撕下一块腿肉,大口咀嚼,一边幻想着白马王子骑马来……
咦?镜子里怎么多出一个人来?
他是谁?怎么会跑到新娘休息室的更衣间来?
沐苹倏地往后一转,与那个人四目对望。
他长得高壮,黝黑的脸看起来很严肃。
「你是谁?」为什么他看她的表情这么忧郁?眼瞳里像是藏了很多的伤心跟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底的难过深深打动了沐苹,她的心在他双眼直视下,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妳是新娘子?」男人一上前就抓住沐苹的手。
他的手好大,一把圈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他身上带。她脚步一个踉跄,便跌进他怀里。
他身上没有她讨厌的古龙水味,却有一股干干净净的皂香,衣服有太阳晒过的味道,是一种好舒服好舒服的气息。
「你是谁?」沐苹好奇的问。
「我是来抢走妳的人。」
来抢走她的人!
不会吧?老天爷居然听见她的祈求,派了一个王子来救她?!
「你真的要带我走?」沐苹双眼含笑,看着这个犹如天神一样伟岸的男人。
她觉得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一定是,因为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很有感觉,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她觉得自己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活了过来。
「妳干嘛笑?」梁禀训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他都说了他是要来把她抢走的,她不但不害怕,反而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头脑坏掉了吗?
他是要来抢走她,让她嫁不成夏元程耶!她干嘛一直笑?
「你知道往哪逃吗?」
「这里的路我不熟。」今天,他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妳要带我去哪?」
「你不是要带我走吗?这里的路我熟,我带你出去,这样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逃婚耶!
一想到此,沐苹就觉得好刺激。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命也有这么惊险的时候。
「快快快,你跟我来,我带你出去。」沐苹拉着梁禀训的手,一路专走没人走的花园小径,一路冲冲冲──
YA!她逃出生天了。
***
「妳是白痴吗?妳都还不晓得我是谁,就跟我走,要是我是坏人,妳怎么办?」梁禀训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在还不知道他是好是坏的情况下,就傻傻的跟着他走了!
他被她气得满肚子火,她却张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他,「你是坏人吗?」
「我是,不然我吃饱了没事做啊!干嘛跑去抢别人的新娘。」她是猪啊!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透。
「你不是因为很喜欢我,才跑来抢我的吗?」
「不是,我今天才第一次与妳见面,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妳,还为此特地跑去抢夏元程的新娘!」她是电视看太多了是不是?才会天马行空无聊幻想成他是为了她才跑去抢婚的。
他妈的,夏元程那个大奸大恶的人,竟然要娶这朵清纯的小百合,他作的孽还不够多吗?
梁禀训气死了。
「你不爱我?」沐苹好惊讶。
「不爱。」
「那你干嘛来抢我?」他真是莫名其妙,不爱她却跑来抢走她,害她以为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是天赐的真命天子,没想到他不是──虽然他跟她喜欢的类型很相像,但是他对她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好。
「你真的是坏人?」
「是。」
「那我要回去了。」
白痴!
「妳以为这个时候我还能放妳回去吗?夏元程害惨了小薇,先勾引她,再抛弃她,让她为他堕胎、为他自杀,现在夏元程凭什么能得到幸福!」所以他要抢走她,让夏元程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他也要像夏元程一样,玩弄他心爱女人的感情,让夏元程也尝尝什么叫椎心之痛。
「上车去。」梁禀训粗鲁地把沐苹推到车子里。
沐苹这才晓得自己不是遇到王子,而是遇到狼了,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虽口口声声说他是坏人,可她看他的样子不像,她只觉得他是个被夏元程伤害过的男人。
至于他口中的那个小薇,她是谁?
她看得出来,他为了那个小薇,连性命都不要了!
为了小薇,他铤而走险绑走她。
「小薇是谁?是你妹妹吗?因为夏元程害惨了你妹妹,所以你才如此生气,甚至为了小薇,不惜铤而走险?你知不知道绑架是重罪,你会被抓去坐牢的。」她真傻,她都被他给绑走了,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只担心他会不会被抓去关!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这么失常?
沐苹突然一点也不了解自己了。
倒是她担心的那个男人,他很坏,听到她所说的,一点也不紧张,还嗤声冷笑,说:「夏元程差点害死了小薇,他都没去坐牢了,我不过是绑走妳而已,为什么要坐牢?更何况……」他恶意的目光看了沐苹一眼。
沐苹觉得他看她的模样很过分,像她是傻子、笨蛋一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想要说什么,只是想提醒妳,我从头到尾都没绑走妳,妳别忘了,是妳拉着我从婚礼上逃走的。」
「那时候我以为你是来救我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如果她知道,她才不会那么傻,还笨笨的拉着他跑!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他愈走愈往郊外的方向,离她家也愈来愈远,这里是她从没来过的地方。
「到现在才晓得怕!」她未免也太神经大条了点。
「怕?啧!我干嘛怕你?做坏事的人是夏元程,害惨你妹妹的人也是夏元程,我行得正、坐得端,为什么要怕你?」沐苹挺起胸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岸然模样。
梁禀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那样看她是什么意思?
沐苹又把胸部缩回去,她看着梁禀训,突然觉得他在她好远好远、触摸不到的地方,好像只要她眨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怎么会这样?
他人明明就近在她眼前,为什么她会有这种错觉?
「喂!你该不会想要自杀吧?」更有可能的是,先杀了她之后,他再自杀,「你别那么傻了好不好?杀了我根本无济于事。夏元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坏,你以为他会在乎我吗?他在乎的是我们家的钱,不娶我,他可以再去娶别的女人,他不会为了我的死掉一滴眼泪的,而且你杀了我之后呢?你妹妹怎么办?你不管她了吗?」
「小薇不是我妹妹。」
「咦?」不是他妹妹,那他干嘛这么急着为她出气?
「小薇是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怎么会?「可你刚刚不是说夏元程对小薇始乱终弃……喝!我知道了,夏元程强暴你女朋友!天哪!夏元程怎么这么坏!幸好你及时救我出来,要不然真嫁给他,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不是救妳。」她是白痴吗?打从一开始他就言明了他是心怀恶意而来,她是猪啊!听不懂国语是不是?「夏元程没有强暴小薇,他只是勾引小薇,玩弄了她的感情之后,对她始乱终弃。」
「等等、等等,你说得太复杂了,我听不是很懂。」所以他先让她消化一下,等她想通了,他再继续说,「你是说,小薇原本是你的女朋友,但夏元程后来横刀夺爱,用他的魅力勾引了你的女朋友──」
「是用金钱!」什么用魅力!呸!那个烂男人哪有什么魅力啊!
「好啦!用金钱。」他说什么是什么,她不跟他计较,「总之,就是小薇最后甩了你,变心去爱夏元程,是不是这样?」她问。
这一次梁禀训沉默了,他不讲话,但脸色却变得很差。
看他这样,沐苹懂了,她觉得他真傻,比她还傻,「我长眼睛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她都已经先背弃你,去爱别人了,你干嘛为她铤而走险,作奸犯科啊?」
在她看来,那个叫小薇的女孩跟夏元程刚好凑成一对,两个人都是没心没肝的人,这种人有坏人去惩治,这叫替天行道。而他──沐苹觉得他很傻。
他犯得着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干下恶行吗?
「妳闭嘴!」梁禀训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话的女孩子。她被陌生人绑架了,她不但不害怕,还敢跟他这个「歹徒」讲道理,甚至批评他的爱情!
是,他是傻,可他就是爱小薇,那又怎样?这关她什么事?反正夏元程抛弃小薇就是不对,他就是要夏元程自食恶果。
「妳给我下车。」
「到了吗?」厚!一路的山路,坐得她屁股痛死了。不用梁禀训催,她就急忙地开了车门跳下来,「这里是哪里?」
好荒郊野外哟!不过景色倒是挺美的,而且这里还有间小木屋。
「你该不会想绑我住在这里吧?」她推开小木屋的门,幸好破旧的只是外头,里面还算清洁干净。「你住这啊?」
「妳的话干嘛这么多?一点都不像是肉票。」梁禀训没好气的说。
「你都说了,你不是绑匪,那我为什么会是肉票?」
「还敢顶嘴!妳真的不怕我是不是?」
「我怕你干嘛?你又不会对我怎么样……喝!」她突然想到,「你该不会想绑我来这里,然后杀了我?」
「白痴。」
「你又骂我了!别以为你骂得小声,我就听不到。」她耳力好得很呢!
「进去。」梁禀训粗手粗脚地推着沐苹。
「你到底要推我去哪啦!哎哟!」他太粗鲁了,害她跌一跤,而他……他在干嘛?他干嘛脱衣服?
沐苹双眼陡地睁大,身子一直往后缩缩缩,梁禀训却一步步地逼近她。
他解开衬衫钮扣,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继而抽掉牛仔裤上的皮带。
沐苹的视线锁在他肚脐下,那一路蜿蜒着的细毛……
她这才晓得要害怕。
她咽咽口水,试着跟他讲道理,「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他将长裤褪去,露出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一步步地逼近她。
如果在平时,沐苹会冲着他完美、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露出贪婪的口水,但现在可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她的清白危在旦夕耶!怎么可能有心情竖起大拇指说赞赞赞。
「你会后悔的,如果你真的欺负我,以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想起,你为了一个负心背义的女人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孩,你会良心不安的。」
「我不会,因为我的良心早被狗啃了。」他要让夏元程后悔招惹了小薇,却又抛弃了小薇。
所以他要夏元程的新娘也尝尝被人污辱了之后,像个破娃娃似的,被一脚踹开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他不是人也罢,说他是禽兽不如也好,今天他豁出去了,他要夏元程生不如死,他要一手毁去夏元程视如珍宝的未婚妻。
嘶!
梁禀训大手一张,本想撕了沐苹的嫁衣,但礼服质地太好了,他撕不破,只好把礼服扯下来。
她礼服里没穿胸衣,衣服一拉,雪白的双乳立刻弹跳出来,嫣红的乳蕾因为他火热的视线变得硬挺。
「不要。」她害怕他看她的目光,他好像要把她给吃了一样。她转身想要逃走,却让他一把抓回来,从后头把她压在地上,他赤裸的胸膛贴着她光裸的后背。
沐苹心跳加快,觉得他的体温从她的背一路烧到她的心窝口,一路烧到她的双腿处,烫着她最私密的地方。
他压着她,一手伸到她胸前,拇指、食指拎着她右边的乳首玩,一手伸进她的裙下爬到她两腿间。
「你不能这样……」沐苹泪眼双垂,想夹紧双腿,不让他邪恶的手指窜进她最私密的地方,但他却用他的膝盖卡在她的两腿间,硬生生地分开她的双腿,手指顺势进到她腿窝处。
他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一边隔着她的丝质内裤抚摸她的阴部,她的私处像朵娇嫩的花朵似的,鲜艳欲滴,他手指才稍稍一撩拨,她的内裤马上就湿了。
「妳好敏感……是不是夏元程也常常这么弄妳?」
「没有。」他别说了,别净往她耳朵里吹气,他热气一呼进她耳窝里,她身子一麻,小穴张合得更剧烈。
梁禀训压着沐苹,将她湿透的内裤缓缓的脱下,修长的手指顺利地摸到她敏感红肿的花核。
他推高她礼服的裙襬,将它全推到她的腰间上,厚重的礼服将娇小的她整个人淹没,只露出两瓣雪白的臀肉。
梁禀训将她两瓣臀肉扒开,殷红激动的小穴一张一合着,他试着将手指抽进她发情的小洞里。
他手指一进去,她穴里的嫩肉便紧紧的将它圈住。
他没想到她竟是这么的紧、这么的小!
所以夏元程从未到过这处地方!
夏元程那个衣冠禽兽居然也有这么君子的时候,只是夏元程一定万万没料到,他视若珍宝的女人会有栽在他手上的一天。
夏元程珍爱她是吗?那么他就要亲手毁了她。
梁禀训手指不带任何感情地在沐苹水穴中抽插着。
沐苹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她没人摸过的小洞正被人狠狠的凌虐着,但她的小腹却慢慢凝聚着一股力量,正蓄势待发着。
就在她快要高潮之际,梁禀训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不行!这样太粗了,她根本没办法承受。
沐苹弓起背想逃开,然而她的身子被梁禀训紧紧的抓住,他不顾她痛或不痛,强势地加入另一根手指。
沐苹的处女膜被他的手指狠狠的撕裂,他修长的手指上沾着她鲜红的血渍,她原本娇嫩的花瓣现在就像被狂风暴雨打过般,楚楚可怜地颤抖着。
可是梁禀训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却没有手下留情。
他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插进她娇嫩的小穴中,让她在痛楚中尝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快感。她喷潮了,那股原本在她小腹间凝聚的力量直刷而下,大量的淫蜜从她带血的小穴里流出。
梁禀训用手揩了一把,将她流出的蜜汁抹在他巨大的阳物上,弄湿自己的欲望。
他将沐苹翻转了过来。
沐苹早在他手指的力量中尝到高潮的快感,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只能任由着他将她翻来翻去。
他让她平躺在木质地板上,她白色的礼服散开,像朵白色的茉莉花般散在她四周。她则像个破娃娃一样,脸因为激情而潮红着,白皙的双腿紧夹着,却仍不停地颤抖着。
「妳别怪我,要怪就怪妳的未婚夫夏元程吧!」梁禀训刻意忽略沐苹眼中那抹受伤的眼神,单手罩住自己的欲望弄了几下,将它弄得硬挺了,便拉开她的双腿,挺身刺进她娇嫩的水穴中。
她好小、好紧,他一进去,她小穴便将他整根欲望紧紧的圈住,随着他的摆动,他的阳物也摩着她花穴里的嫩肉。
他没做任何的防护措施,因为此一时、这一刻,他根本不想活了。他不想当人,只想当头野兽。
所以临到紧要关头,他没将他的欲望从沐苹娇嫩的水穴中拔出,他让自己浓稠的白浆一波波地洒进她的花田里。
他要夏元程当个龟孙子,要夏元程尝一尝他所受的苦。至于他会因此而受到什么惩罚,小薇虽还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梁禀训在污辱完沐苹后,便将她松开,让她自由。
他一放手,沐苹便像后头有鬼似的,跌跌撞撞的从他身边逃开。
她一路狂奔、一路哭着,就算跌倒了,她还是爬起来继续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哭什么,只知道要报复、要报仇,要让那个羞辱她的男人生不如死。所以她要去报警,她要让他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待着。
沐苹狂哭着,而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她的礼服又碍手碍脚的,她一个不小心便连滚下山。
「小姐,妳怎么了?」一个登山客看到沐苹像鬼一样的滚下来,他还以为自己大白天撞见鬼了。他走近一看,却发现她是个新娘子,而她的样子好狼狈。
她是怎么了?
登山客救起沐苹,而沐苹口里仍直嚷嚷着,「我要报警。」
她要告死那个羞辱她的男人。
她要他去坐牢。
呜呜呜……想到自己刚刚遭遇的事,沐苹便不由得悲从中来,纵声大哭。
*** ******
「闻小姐,请妳指认一下,是哪个人绑走妳的?」
一个礼拜后,警局的人等沐苹的心情渐渐平复了,才让沐苹去侦查科指认。他们安排了十个人让沐苹确认,而梁禀训就在其中。
沐苹看到他,他一脸的平静,那是一张誓死如归的脸,好像他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好像他早等着这一天。
沐苹恍然明白,原来这才是他的打算。
他从来就没想要逃,所以他上山之前,没刻意蒙住她的眼睛,得逞之后也没立刻逃离案发现场,反而还在警察找上山的时候,一下子就抓到他的人。
他是当真想要死,只是死前,他说什么都要拉夏元程一把。不过他想要夏元程死,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夏元程,偏偏要累及她,拖她下水!
沐苹的泪不由得狂奔。
「闻小姐,妳认出那天绑走妳的人了吗?」
沐苹摇头,「没有,他不在这里,你们抓错人了。」
「可是这里有个人在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妳要不要再确认一次?」不然让歹徒逍遥法外,下次要再抓他就不容易了。
「不用了,我确定他不在这里。那个人长得好丑,面容凶恶,脸上还有疤。」沐苹边说边哭,样子楚楚可怜,害得警察也不敢多逼她。
「可是妳之前没提到疤呀!」
「是我忘了,对不起。」沐苹跟警局的人深深一鞠躬,说她觉得很抱歉。
警局的人看她这么客气,就更不好意思了,连连也跟着沐苹鞠躬哈腰,「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们办事不力,让闻小姐白跑一趟了。」
「你们抓到人,再找我们来吧!」陪沐苹来的人是沐苹的母亲。
女儿被绑架之后,她就不放心让沐苹一个人出门,更何况今天是要来警局指认歹徒,她怕女儿看到歹徒又要哭了。
没想到警察这么没用,都好几天了还没抓到人,害她们白跑一趟。
「女儿,我们走吧!」
「嗯!」沐苹低着头,尾随着母亲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梁禀训一眼,只见他面如死灰,视死如归。
她偏偏不想如他的愿,不让他待在牢里,她要他怀着对她的愧疚一辈子,无法活得坦然自在。
「女儿,走了,妳还在看什么?」是什么留住了女儿的目光?她也想看。闻母好奇的回头。
沐苹怕母亲察觉到她的异样,进而发现梁禀训的存在,于是故作轻松状地拉着母亲往外走,「没事,我们走吧!」
「嗯!出去之后,我们去吃猪脚面线,去去秽气,毕竟警局总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有,妳跟元程的婚事也该找个时间办一办……」
「妈,妳别提这件事了好不好?我就是在婚礼上被绑走的,妳现在又要我结婚,我上次的阴影还在……」
「好好好,妈不逼妳、妈不逼妳。」只要女儿好,她什么都不在意,就算女儿要留在她身边当一辈子的老姑婆也可以,「但是元程来了,我们怎么回复?」
「就说我不嫁。」她就不信夏元程真敢找上门来算帐。
如果他敢,那么就别怪她不给他面子。
*** ******
「可以走了!」
警方放人,梁禀训却一脸的错愕。
就这样走了?他们不抓走他吗?
「对,走了,GO。怎么,我讲话会漏风吗?不然你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地问?」烦死人了,以为他们当警察的很闲喔?
「快点走吧!别碍着我们办事。」警察把梁禀训推到门外。
梁禀训这才回神。
他真的被释放了!
怎么会?
难道……她没有指认他?
为什么?
梁禀训不懂,但在回神之后,看到沐苹的母亲去取车,而沐苹就站在他不远的前方,迎风而立。
风吹着她,让她头发、裙襬飞扬,纤细的身子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跑一样。梁禀训看到,追了过去,抓着她的手。
「你想干什么?」沐苹死瞪着他。
「为什么没指认我?」
「因为不想让你称心如意,因为想看你背负着这原罪,痛苦过一辈子。」她知道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想让夏元程不好过,连带的想把自己的人生推进地狱里,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拖她下水。
「你放开我,我妈随时会回来,要是让她看到你抓着我,她铁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妳以为我会在乎吗?如果我在乎,我就不会待在原地等妳报案、等警察来。」
「所以你真的是故意被抓的!」她猜的果然没错。他真的是个呆子,他真的要为了那个背弃他的女人去坐牢。
「你知不知道你很傻?」他的行为让亲者痛、仇者快,之于他而言,这样的报复到底有什么意义?
「妳不懂。」
「是,我的确不懂,不懂那个叫小薇的女孩到底有多重要,她明明都不爱你了,你却还死心塌地地爱着她。」
他是白痴啊!女人跑了,再去找一个不就得了,犯得着为了那种女人作奸犯科,最后还赔上自己的前途吗?
「你就不能清醒一下吗?夏元程很可恶,你就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可是你没有惩罚到他,因为他还好好的活着,但你爱的小薇却生不如死地活着。你觉得你这样就是替你心爱的小薇报仇了吗?没有,你没有,你该死的只是伤害到我。」
他可恶、可恶极了,然而她却很没用地,一心只为他着想,怕他真的被抓去牢里关,赔上一辈子的名誉。
她骂他傻,可是她却比他更呆个一百倍、一千倍。
她让伤害她的人逍遥自在,还替他操心他如果一蹶不振怎么办!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笨的人了。
沐苹气愤地跑到停车场,找到母亲,飞快地开了车门,躲进车子里,狠狠的躲开那个伤她的男人。
「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闻母担心的问。
「没事,妈,妳快开车吧!」
沐苹只想远远地逃开这一切,把那天的事当作从没发生过一样。但回到家,意外的又遇到夏元程那个讨厌鬼。
「怎么,歹徒认出来了没有?」
他一开口就是问这个。
他知不知道如果追根究柢,真正的歹徒是他,不是别人!沐苹气愤地瞪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没有,警察抓错人了,小苹忘了跟警方提一个重要的线索,那个人脸上有疤。」
「脸上有疤!」夏元程皱了下眉头。
「怎么,看你很意外的样子,莫非你知道是谁抓走我的?」沐苹深深的看着他。
「小苹,妳别胡说八道了,元程怎么会知道是谁抓走妳的。」
「妈,妳可别这么笃定,搞不好他背着我们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得罪多少人,人家恨他入骨,所以结婚当天才掳走我来报复他──」
「小苹!」闻母连忙打断她的话,「妳胡说些什么,元程不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妈,我劝妳别太相信他。」沐苹从鼻子哼了一声。
「沐苹,妳到底听到我什么流言了?为什么才几天的工夫,我就像是妳的仇人一样?」那满怀恨意的眼光是他不曾在沐苹身上见过的,「妳遇到谁了?」
「问我?你怎么不先问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比如说,对哪个女孩始乱终弃,先是勾引人家爱上你,把人家肚子玩大了之后,又要人家去堕胎。」
她果真遇到小薇了!该死的。
「那是谎话,如果妳爱我,妳就该相信我,不该相信一个妳不认识的人的话。」夏元程辩解着。
「问题是,我一点也不爱你,所以我不相信你。」想跟他们家联姻的人是她父亲不是她,他别露出一副恶心巴啦的样子求她相信他,她看了只会觉得想吐,「妈,我人不舒服,我要上楼了。」
她不想再看这个烂人一眼,他只会披着伪善的外衣,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大好人,事实上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比禽兽更不如。
沐苹一点也不想跟这样的人虚与委蛇,她飞奔地跑到楼上去。
闻母看到女儿的行为,频频地跟夏元程道歉,「最近几天沐苹的心情不大好,我想是那次意外的阴影还没从她心中散去。元程,你要多体谅沐苹,她不是故意的,她讲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伯母,我不会怪沐苹的。」他不觉得沐苹对他态度恶劣,是因为被绑架的阴影作祟,他觉得沐苹一定是遇到小薇了,一定是小薇跟她说了什么,沐苹才变得如此阴阳怪气。
「我会找机会再跟沐苹多聊聊的,我不希望沐苹因为听了什么谣言而误会我。」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眼前这个大好的机会,在商场上,没人能像闻家一样给他有力的后援,让他放手一搏,所以他不会放弃沐苹的。
「伯母,既然沐苹人不舒服,我就先走一步,改天再来看她。」
「喔!好好好,你慢走。」闻母送夏元程到大门口。
夏元程虚伪的态度,沐苹躲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他能体谅,什么他不会怪她,呸!一个虚伪的烂人,他凭什么怪她!
她真是不懂,这样虚伪的男人,为什么大家眼睛都不睁大一点,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还有梁禀训,他不是很恨夏元程吗?
他为什么还让这样的烂人逍遥法外?
他为什么不让夏元程自食恶果?
*** ******
沐苹不服气,所以她特地循着脑海中的记忆找上梁禀训。
他还在那间小木屋里,而且借酒浇愁,脚边歪歪倒倒着数十个酒瓶,他整个人像坨烂泥似的瘫在桌面上,嘴里还喃喃自语,叫着小薇的名字。
他是个笨蛋,是天底下最笨、最呆的那一个笨蛋,死守着一份感情不放手,就算人家背叛他了,他还是很爱很爱那个叫小薇的女孩!他蠢死了。
沐苹抹抹泪,叫他起来,可是他毫无反应。而她就像个呆瓜一样,看他醉倒了,却没办法不管他。
她扶着他上床,帮他换衣服、帮他擦身体,还帮他收拾房子里那一堆瓶瓶罐罐的酒瓶,直到她累瘫了,才惊觉自己白痴的举动。
她在做什么?
她竟然在帮一个欺负她的人!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帮他傲这一切?她不是来找他算帐的吗?为什么最后却当起他的清洁女佣了!
想想,沐苹就觉得自己是个大猪头。
她恨恨地跑过去,用脚踢他,「梁禀训,你起来。」
只听见他呢喃的叫着,「小薇……」
小薇个屁啦!
他的小薇已经走了,已经不爱他了,他还一直叫她做什么?沐苹气不过,冲进浴室找来一个水桶,盛了水就往他身上泼,把他淋成一只落汤鸡。
他醒了,被水给泼醒。
他从床上惊跳起来,嘴里骂着粗话,「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谁泼得他满身全是水?
他气呼呼地抬起眼,却意外的撞见沐苹的脸。
是她!
他气焰一下子就消下去了。
「妳怎么会来?」他不懂,她怎么还敢找上门来?她不气他吗?不恨他吗?
「原本是想来看看你想到什么好法子整倒夏元程那个虚伪的小人,谁知道却看到你喝得醉醺醺的,你不会以为你光在这里醉生梦死,夏元程的企业王国就会因此一蹶不振了吧?你别忘了我不是你的真正仇家,你的真正仇家是夏元程,还没把他拖下地狱,你怎么舍得就这样撒手不管了!你给我清醒一点,如果一桶水不够让你脑袋清楚,我再去盛第二桶。」
该死的,她真的往浴室去!
「我醒了。」他连忙叫住她。
「真的醒了?」
「嗯!真的醒了。」梁禀训甩甩头,企图让脑子清醒一些,不然她第二桶水又要泼过来。
「那你想到什么好法子没有?」
「什么法子?」
「整倒夏元程的法子。」
「我……还没想到。」
「是还没想到,还是不曾想过?喔!我差点忘了,你想过,而且也执行了,只是那个法子很烂,因为最后你整倒的是我,而不是夏元程。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觉得自己该为那天的事负起责任,那么你就好好地给我打起精神,把夏元程整倒,让他同你一样生不如死。」
「夏元程是个大企业家,而我……却什么都不是。」他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整倒夏元程?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法子我有,端看你要不要做、肯不肯做。你有没有决心要替小薇报仇?」她问他。
她那双眼睛熠熠亮亮的,闪着异样的光芒。梁禀训不懂,「妳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夏元程害惨了我,我不想再看到他披着伪善的外衣到处骗人。」她想过,就算她拒婚,不嫁给夏元程,夏元程一样逍遥自在,没得到他应得的惩罚,这样根本不公平,他明明是个大坏人,为什么却可以得到众人的掌声?
「妳不爱夏元程?」
「我为什么要爱他?」
「可妳明明要嫁给他了……」
「要我嫁的是我父亲,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妳也是那桩婚事下的受害者!」是他误会她了。他原以为她很爱很爱夏元程,原以为伤了她可以重重打击夏元程,没想到最后他伤到的,是最无辜的人。
「对不起。」
「这句抱歉来得太迟了,我已经受到伤害了,你光是跟我道歉,根本无法弥补我受伤的身心,我要你身体力行,如果你还想要报仇,还憎恨着夏元程,那么到我父亲的公司来上班,让我父亲培养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我父亲会让你有同样的能力跟夏元程站在同一天平上,会让你有相等的实力跟夏元程决一死战。」
「妳要我去妳父亲的公司上班?」他一脸惊讶。
「是的。」
「为什么?」他不明白,他是伤害她的人耶!「难道妳不恨我吗?为什么妳要帮我?」
而且还是用这么强烈的支持手段帮他!
他不懂,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我恨你,却更恨夏元程,所以我要你帮我打倒他。」
「然后呢?」
「然后……」她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事实上,她只想来找他出气,却意外的撞见他的脆弱。
她从来没看过哪个男人像他一样痴心,被人背叛了,还傻傻守候,于是她的心被打败了。
她的脑子再也没想过他欺负她的事,只想着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帮他再站起来。
「然后以后的事我以后再想。我只想问你,你到底要不要打倒夏元程?」
「我要。」
「那么现在就去洗把脸,我带你出去吃饭,还有买衣服。」
「妳要带我去买衣服!」
「不然你以为以你这副落魄样,我父亲看了,会觉得你是个人材,会想要提拔你吗?你别傻了,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句话你听过吧?所以限你三分钟内把自己梳洗干净。我们吃饱饭就去买衣服。」沐苹雄心壮志,豪气万千。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了人生的目标。
她要把梁禀训打造成比夏元程更厉害的男人,让全世界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 ******
吃饱后,沐苹便拖着梁禀训去买衣服。沐苹是个千金大小姐,花起钱来毫不手软,但梁禀训跟她不一样。
他家世没沐苹好,手头没沐苹宽裕,于是沐苹愈是大手笔,他脸色愈是难看。
沐苹看懂他脸色铁青意味着什么。
「你不想靠女人、不想花我的钱的心思我明白,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请你把你的大男人主义摆到一旁去,这些收据你拿着,你要是不想欠我什么,日后等你发达了,你再连本带利地把钱还给我不得就了,别忘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别让这种小事绊住自己往前走的脚步。」
沐苹根本不管他,不仅替他买了西装、买了鞋子,还帮他买了名牌包,一只LV的包包花了她四万八千块,她刷起卡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这才知道他跟夏元程的实力相差得何止十万八千里。
上流社会世界过的生活,根本不是他想象得出来的,所以如果他要打倒夏元程,他真的非得借助沐苹的力量不可,反正他欠她的,日后他会一一的还她,他一毛钱也不会欠她。
如此一想,梁禀训便放宽心,任由沐苹打扮他。
沐苹说得没错,人果然要衣着打扮,看看镜子里的他穿西装打领带,就像个社会精英,跟他平常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顿时,梁禀训变得雄心万丈。他有自信自己终有一天,一定可以跟夏元程一较高下。
「妳什么时候要带我去见妳父亲?」
「你很急?」她看出来他眼里燃起的战火。
「是的,我很急。」
「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父亲,走吧!」沐苹把所有的战利品要店家用宅配送货到府,至于梁禀训身上那套新西装就直接穿在他身上。
「妳开什么玩笑!我开公司是让妳玩的吗?妳随随便便介绍一个人进来,就要我让他当经理,以后我怎么带我的部属!」闻敬涛觉得女儿实在太不象话了。
自从出了那起意外后,女儿的行为就变得不正常了,常常无端地发脾气,听说那天还把元程给气跑了,这件事他都还没跟她算帐呢!今天她又带了一个男人来,要他帮他安排工作。
这个男人是谁?
「妳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女朋友是我的麻吉,我拍胸脯跟人家打包票,说铁定帮她男朋友找到一个好工作。爸,你不能卖个面子给我吗?别让我好朋友看我笑话嘛!」沐苹知道她爸在担心什么。
他怕她被别的男人给拐了,不顺着他的心意嫁给夏元程,所以只要有男的接近她,她父亲一律当成肉中刺,想一一剔除掉,她才会谎称小薇是她朋友,梁禀训则是她好友的男朋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敬涛听了,脸色稍缓,「他是学什么的?」
「唔……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妳就要我让他当业务经理!丫头,妳是想把妳爸的公司弄垮是不是?不行,如果他真要进我们元大企业,就得从基层做起。」
基层!
「多基层?」
「就从业务员做起吧!」
「爸,要是只当业务员,我好朋友需要来拜托我吗?爸,你这样太不给我面子了。算了,我不求你了,我带他去找舅舅,或许舅舅还比你赏脸。」
沐苹转身就要走,她父亲连忙叫住她。
「不准妳去找妳舅舅。」因为他跟他是死敌。「妳叫他进来,让我先探一探他的能耐,他要是个人材,我自然会重用他。」
「真的?不能骗人喔!」沐苹笑逐颜开,连忙跑去找梁禀训。
「我爸要见你,你快进去。还有,别紧张,我一切都打点好了,我爸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抬头挺胸地去面对就行了。加油!」沐苹给他一个「甘巴茶」的手势。
梁禀训有了她的笑容加持,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紧张了,他昂首阔步地进去跟她父亲见面。
沐苹本来想进去当他的精神后盾,可是她爸不准。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因为妳进来会捣蛋,而且还会一直吵,吵得我不能好好的试探他的能耐,所以妳出去外头等。」
「我不要。」
「不要?不要现在就立刻带他走人,这个人我不用了。」
「爸!」
「沐苹,请妳出去吧!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好吗?」梁禀训相信自己有能力应付这一切,就算没沐苹在,他也不胆怯,更何况他日后要对上的劲敌,就算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如果单单这样就怕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跟夏元程在商场上对决。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沐苹只好气愤地转身就走。
爸真狠,她一走,就把门关上,而且讲的话很小声,害她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了,还是没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害她紧张死了。
不晓得爸有没有为难梁禀训?
沐苹在她父亲的办公室外头坐立难安,走来走去,直到半个钟头过去,她父亲办公室的门才打开。
她连忙跑过去,「怎么样?我爸安排你什么工作?」
「董事长身边的特别助理的特别助理。」
「特别助理的特别助理!这跟跑腿的有什么两样?」她爸怎么这样,这么欺负人!「不行,我去跟我爸谈。」
「别去了。」梁禀训硬是把沐苹这个火爆脾气的小火车头给抓回来,「妳父亲之所以安排我当他特别助理的特别助理,是为了能让我待在他身边多学习。」
「那他直接安排你当他特助不就得了,干嘛还当个什么特助的特助!」
「我初来乍到,对元大企业的内部作业一点都不熟悉,试问一下,我怎么担任妳父亲身边的重要要职?」
「唔……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特助身边的特助,这样的称职一点都不称头,感觉很逊耶!」
「我要的不是称头,而是实力,能学到东西最重要,所以我不在乎妳父亲把我摆在哪个位置,更何况,妳父亲说过了,只要我努力,能拿出成绩,他会破例提升我的。」
「真的?」一听到他会被升等,沐苹眼睛就亮了起来。
她是真心地为他感到高兴,他看得出来的同时,也察觉到她的心意。
她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她知不知道爱上一个只想利用她的男人,她这样很傻很傻的!
「以后我们两个别见面了。」他不想再伤害她。
「为什么?」
「因为妳父亲如果看到,他会不高兴的。」
他也知道了!知道她爸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往来!
「是不是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董事长没说什么,只是我觉得这样不妥,妳是个有婚约的人了……」
「我根本不想嫁给夏元程。」
「就算妳不想嫁夏元程,妳也不该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
「为什么?这理由还需要问吗?」因为他配不上她!因为他心里只想着报仇,他根本不可能爱她。
她心里明明清楚他爱的人是谁,她干嘛还要傻傻的为他付出!
梁禀训只想冷冷的拒绝沐苹,但沐苹才不管他哩!
他要她别跟他在一起,她就不跟他在一起,那她多孬啊!所以沐苹不理会他的歹脸色,一天到晚往他山上的小木屋跑,而且嫌他的机车太破、太烂,还买了辆国产车给他代步。
他看了,脸色又变。
「你别摆脸色给我看,这只是国产车,很便宜的。」
「七、八十万在妳眼中算便宜,但在我眼中却是不能负担的压力。还有,妳在做什么?」
「煮饭啊!你刚回来,应该还没用餐吧!」
「是还没有,不过我买了便当回来。」
「是什么?」沐苹又蹦又跳地跑到他面前,不经他同意就把便当拿出来看。
「哇!是叉烧饭耶!」她吃了一口。
「妳在做什么?」
「吃饭啊!」
「这是我的晚餐,妳要是肚子饿,就该回家吃饭。」他想,在她家一定吃得很好,跟他这边根本不能比。她何苦放着山珍海味不吃,偏偏要跟他抢一个七十块的便当。
「你好小气喔!跟我分吃一个便当又不会怎样,更何况,你看,这是什么?当当当当……」答案揭晓,「是卤蹄膀耶!」
「妳从家里带来的?」
「哪是,我用你这里的厨房自己煮的。」他干嘛一副小看她的表情,「你以为我不会做菜啊!告诉你,我可厉害了,以我平时的实力,办个一、两桌宴请你朋友都没问题。你不相信?你要是不信,可以把你的朋友找来啊!我亲手下厨,煮给他们吃。」
她想见他的朋友,想见他的亲人,不想一直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她这几天才刻意学做菜,想讨好他,想进入他的心。
但是他对她的态度一样冷冷的,听了她的建议,他半句话也不说,只是闷着头猛吃饭。
梁禀训不是怀疑沐苹的话,他相信这蹄膀真是她卤的,因为他看到她十指上的伤了。
她纤细修长的白嫩手指缠上了OK绷,他不用问都知道,不是烫着就是被刀子给弄伤的。
他不想问,是不想让她的行为继续撩拨他的心。
他既然无法回应她的情感,就该残忍的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的示好。
「怎么样?我卤的蹄膀好吃吧?」
「唔!」
「就一个唔?你没别的话好说了吗?」他的反应好冷淡!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为了这一锅蹄膀忙和了多久的时间!
「妳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
「即使我一开口,便是要妳离开,妳也愿意?」
「我不要、我不愿意。你很奇怪耶!我在这里又没碍着你什么,你干嘛一直想赶我走?你就那么看我不顺眼吗?」沐苹气死了,她从来没如此委曲求全地眼一个男人示好过,而他是她有生以来真心想要对他好的男人,他不懂得感激就算了,还拿乔!
「妳以后别再来我家了。」
「我偏要。」为什么他要她别来,她就不来!他以为他是谁啊!她干嘛那么听他的话!
沐苹气得举起手来猛往脸上擦泪,她一边哭还一边跟他回嘴,「我要每天都来,替你煮饭、替你打扫房子,还有,你这个房子烂死了,没有冷气很热的,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煮饭,忙了一下午,你回来之后不懂得感激,还骂我,还要我回去,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有没有良心,妳不是早在认识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吗?是妳自己傻,明知道我不可能爱妳,还要傻傻的跳进来,妳能怪我吗?」梁禀训很残忍,直接把不爱挂在嘴边,狠狠的捅了沐苹心窝口一大刀。
沐苹的心在滴血,她胸口破了好大好大一个洞。
「你还爱着小薇是不是?」她气得发抖地问他。
他依旧残忍的,想都不想的便回答她,「是,我还爱着小薇,我这辈子就只爱她。」
「那我呢?」
「妳从来不曾在我心里。」
他说得很残忍,回拒她的情意很冷酷,她的泪不禁狂飙。
她觉得他坏死了,觉得夏元程再坏也没他坏。
他明明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谁,可他嘴里却吐出冰冷的字眼,毫不客气地伤害她。
他是如此残忍、如此冷绝,他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她是不是?不在乎他把话说得这么绝,她会伤心、会难过。
她恨死他了。
沐苹拿着包包,泪狂奔地跑出去。
沐苹一走,梁禀训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再坚强、再冷酷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都崩溃。
他不是存心要对她那么残忍的,只是他如果不那么冷绝,她会不知如何回头,她会深陷在爱他的感情中,明知道他不可能回应她的深情,她依旧付出,唯有他冷酷,残忍的拒绝,才能保她全身而退。
梁禀训虚软了身子,瘫坐在椅子上,这下子连吃饭他都没胃口。
沐苹再次踏进小木屋,就是看到他如此落魄的一面。
他脸上明明写着悔恨、明明写着不忍,可是在她面前,他却表现得比谁都残忍。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冷冷的把她推开?
该死的他、可恶的他!
沐苹跑过去,把一把崭新的钥匙丢到他面前。
「这是你的车钥匙。你不是要利用我吗?那就利用个彻底啊!我买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要?你拿去啊!我不在乎这点小钱的,你不懂吗?你不是要利用我吗?那就利用我啊!利用我帮你飞黄腾达、利用我帮你打理家务,你不仅连佣人的钱都能省了,这有什么不好?你既然要利用我,干嘛还要把我推开?你让我像个傻瓜似的,为你付出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赶我走?」钥匙打中他的脸,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细痕,微微地泌出血来,他这才抬起脸来。
沐苹泪眼汪汪地与他对望着。
「我不能爱妳。」
「那就别爱我,我没要你爱我,你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够了,我不会跟小薇争的,你放心好了。」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多么努力,都取代不了小薇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她可以忍耐,反正小薇人在疗养院,根本没办法回来跟她争宠。
「你让我留下来,让我帮你,我不在乎你能不能回应我的感情,所以你让我留下来,让我待在你身边好不好?好不好?」沐苹一直问一直问。
梁禀训觉得她好傻、好傻,却也让他觉得好心疼。他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搂进怀里,他饥渴的吻落在她发颤的唇畔上。
沐苹生硬地回应着他的案吻,两个寂寞的身体彼此探索着。
在这一刻,他不爱她没关系。她爱他就够了。她捧着他的脸,不断的亲吻他的眉、他的眼。
她好爱好爱他,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他爱的是谁,只要他能让她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够了,真的。
梁禀训拉下沐苹的衣服,隔着她桃红色的胸衣亲吻她的胸部。
沐苹感觉胸部涨涨的,乳尖悄悄地在衣料中苏醒。
他用牙齿咬住她胸衣的上缘,将整个BRA拉扯下来,艳红的乳头向上偾起,他将她的乳蕾一口含进嘴里,用舌头逗弄时,她整个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着,她的手抵在他胸前,也探索起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精壮而结实,她修长的手指从他半解的西装裤中溜进去,单手罩上他的阳物。
她玩弄他微卷的细毛还有尚未苏醒的男性欲望。他的分身好热、好烫,她握在掌心里几乎要烫着她的心。
沐苹心跳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她从来没这么主动过,她竟然大胆地握住男人的这里!
掌着梁禀训的分身,她感觉他的欲望正在她手掌中醒来,它变得刚强、变得硬挺。
她掌心抵着他欲望的源头,他那里早已血脉偾张。她将她柔软的身子抵在他火热的地方,用她最娇嫩的地方隔着衣裤挑逗他的炽热。
梁禀训闷声低吼了一声,便将沐苹抱起来,两人双双倒向旁侧的沙发上。梁禀训一边吻着沐苹,手一边溜进沐苹的裙下,摸着她两腿间的花园林地,他拉下她的内裤,身子溜到她的两腿间。
他将她的裙子堆高,拢在她腰间上,然后将她双腿拉开,左右分置在沙发的把手上,让她美丽的花谷在他的视线下一览无遗。
她好美……
他的手指划开她花缝,她那里就像一朵花似的,随着他手指所到之处,逐渐为他绽放出最美丽的姿势。
她娇艳的花瓣一瓣瓣地为他展开,他修长的手指找到她迷人的凹陷处,长指深深的探进里头。
「啊……」
她太干了,还不能适应他突如其来的入侵,见她身子往里一缩,他便知道她还痛着,于是他将手指从她洞内抽出,先将自己的指头送进嘴里,让口水濡湿他的长指,然后再度试着插放进她的小洞内。
「啊……」他手指快速地抽插着,沐苹既舒服又难过地躺在沙发上呻吟、蠕动,她十根手指紧紧的掐住沙发,极力地抵抗那股强烈的欢愉。
梁禀训看到如此娇艳的沐苹,心口一动,单手褪去了自己的长裤、底裤,左手罩着自己的长物,上上下下地套弄它、弄硬它,直到他的前精射出。
他将它揩在自己的长指上,将透明的体液抹在沐苹红艳的花朵中,让她美丽的花瓣、花缝都沾满了属于他的味道,让两人间的氛围暧昧到最高点,让本来还干着的沐苹因此而动情。
她的穴口正大力地张合着,大量的蜜汁不顾羞耻,一波波地涌出。
梁禀训跪弯了身子,俯在沐苹的两腿间,温热湿滑的舌尖朝她浓郁香甜的汁液卷去。
「嗯……」他的舌尖在她花洞前扫弄着,细细翻弄着她花唇的一个皱褶,舔弄她细小敏感的地方。他呼出来的每一口热气都吹在她颤抖的花瓣上,她流出来的淫液从她花缝流到臀瓣,让她躺着的沙发一片湿濡。
她不行了……
沐苹身子一滑,从沙发上往下溜,直接跌坐在梁禀训的大腿上,她双分的大腿分置于他大腿的两侧。
她湿透的花谷正抵住他最火热的地方,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脸好红好红,她羞得连他的视线都不敢对上,但一低头,却又看到他巨大的昂扬正向上偾起,赤红张狂的长物顶端抵在她颤抖的花瓣上,她往下滴的汁液滴在他的软囊。
他们色情地交缠在一起,害得她不晓得该把自己的目光移往哪里的时候,他却伸手将他的阳物往下按,让他的火热在她湿润的花缝中来回扫动,让她动情的汁液沾在他圆大的笠头上。
他火红的巨大顿时变得湿湿滑滑,他要她握着,要她自己将它送进她发情的小穴中。
「快一点。」他摆动腰肢,让他硬挺的分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刺着她的花谷,让握着他阳物的她心跳加速。
她一手拨开自己的花唇,一手握着他的阳身将他的欲望送进她大张的小洞内。
不……不行了……沐苹的身子往后一缩,「这样会痛。」
他太大了,以至于让她无法想象上一回自己是怎么容纳他的!
「不会的,真的,相信我。」梁禀训握着沐苹的手,将她的身子往后一压,他便顺利地挺进她的身体里。
她的穴里好湿、好温暖,他缓缓的律动,让他赤红的火热跟她体内的每一处嫩肉做最紧密的磨合。
她好小、好紧,几乎是他一进去,她的穴肉便紧紧的箝着他不放,让他每一个律动都充满了快感。
不行,他快泄出来了。
「转过身去。」他想从后面深入。
梁禀训将正在呻吟中的沐苹翻转了过来,让她趴在沙发上,让她雪白的臀肉高高地翘起。
他拨开她水蜜桃似的臀瓣,看到她火红的穴口大张着,发情的蜜汁从其中流淌出来,他巨大的昂扬再次进入她甜美的花洞里,一波波地掏弄、捣进她最深处,一次又一次地带给她巨大的欢愉,直到她子宫剧烈地收缩着,她身体一阵痉挛,滚烫的潮水直刷而下,兜头淋在他火热的欲望上,蜜汁随着他每一个抽送让他的阳物从她的体外带出,她香甜的淫汁从她穴口流到大腿,在地板上滴成一圈又一圈的湿印子。
她不行了……
沐苹紧紧抓着沙发,挺翘的乳头不停地与粗糙的布料摩擦,她的胸部因此而涨得更大,在梁禀训不断的挺进抽送中,她雪白的双乳剧烈地晃动着。
梁禀训的手从沐苹腋下伸进,大手罩上她晃动的双乳,拇指、食指往她挺翘的乳尖一掐,左右转动着,另一只手则在她的小花核捻弄着。
沐苹「呀」的一声惊喘着,浑身战栗地发抖着。
「还没呢!我还没到……」虽然沐苹已经二度高潮了,梁禀训的阳物仍在她娇嫩的穴内挺进,让她剧烈缩合的窒内将他紧紧的圈住,随着他每一次的抽插动作,她体内的每一处嫩肉与他火热的阳物做最紧密的贴合。
不行了……她又要来了……
「别弄了……」沐苹的手紧紧抓住梁禀训在她花蒂前肆虐的手指,她呻吟,不断的哭求着他。
梁禀训的手指却愈动愈快,与他胯下的阳物一前一后的夹攻她的花蕾跟水穴。
就在沐苹哭喊着求饶说她不行之际,梁禀训这才放纵自己的欲望,让它朝着她紧缩的子宫喷出一波又一波的白浆,让他浓稠的体液肆无忌惮地洒在她湿热的花田里……
***
这是沐苹头一次在梁禀训家过夜,这是她头一次累极了,却说什么都不想睡,只想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的睡颜。
沐苹从小到大就养尊处优,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光是看着一个人,整颗心就盈满了幸福的感觉。
梁禀训一睁开眼,就看到沐苹张着晶亮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妳不是很累了?」
「嗯!」
「那为什么还不睡?是不是想回去?要不,我现在就送妳回家。」他以为她是因为怕家里责怪,所以才不敢留在他这里过夜。
「不,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我妈,说我今天要在同学家过夜。」
「妳母亲没有很生气?」
「没有,但总是会有一点点不高兴,因为我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外宿过的经验。」她很多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他,她心里是非常高兴的,因为她想跟他创造只属于他们俩的回忆,而这样的回忆如果都是她的第一次,不是会非常的刻骨铭心吗?
她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第一次学做菜、第一次外宿……
她要他教她,她很多很多的第一次……
光想到这里,沐苹就觉得自己很快乐、很幸福。
「明天中午,我去找你吃饭好不好?你不能再拒绝我了,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我暗恋你,所以你不准我去找你,虽然现在你还没爱上我,但是你已经决定让我留在你身边了不是吗?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不要再跟我计较,分什么你我了,从今天起,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不会要求不属于我的的东西。」比如说他的心、他的感情,而她的要求很简单,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守着他的人就心满意足了,「好不好?让我去找你,我想跟你一起吃中饭。」
「妳父亲若是看到了,他会不高兴的。」
「不会,因为我爸明天要跟我妈去高雄参加一位朋友的公祭,不会在公司,所以你别担心,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的,好不好,让我去?」她软声央求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极了小鹿斑比的眼眸。
梁禀训心一软,只好点头。
沐苹彷佛中了乐透头奖似的,跳起来欢呼,大叫着:YA!
梁禀训这才知道沐苹这么容易讨好。
她是真的喜欢他,所以他简单的一个示好动作,便可以让她开心半天,但他仍忍不住要劝劝她,「妳别这么爱我。」
她愈是爱他,他愈是觉得心情沉重,觉得自己没办法回应她的感情,却一次又一次招惹她,自己实在是个大混蛋。
「我说过了,你只要接受我,让我待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用回应我的心意,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请你别再往死胡同里钻,想着亏欠,便又要拒绝我,你不能这样,你明明说好的……」
他才刚起了个头,她便急得跟什么似的,好像下一秒钟,他就要抛弃她,不要她了。
「傻丫头,我只是觉得妳很傻。我没有不要妳,只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回报妳的感情,这样妳也愿意?」
「真的愿意。」
「要是我娶了小薇,妳怎么办?」梁禀训想过,小薇是他今生抛不掉的责任,他就算要娶妻子,也是娶小薇,不会是沐苹。
「如果你娶小薇,我就当你见不得光的情妇,我会一辈子都爱你,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离开你。」
沐苹说了好几个一辈子,这让梁禀训动容。
她真是个傻瓜,如果她嫁给夏元程,她会是一个企业家的少奶奶,但守着他,当他见不得光的情妇,她能得到什么?
「若是妳真的当了我的情妇,妳爸妈会伤心的。」
「但要我离开你,不要你,那么我会伤心难过的。我想过了,如果我当了你的情妇,我爸妈就算伤心难过也是一时的,可是我没有了你,我的伤心难过却是一辈子的事。所以我应该让我爸妈难过,而不是让自己伤心,对不对、对不对?」她一直问,反正她就是要赖在他身边,不管谁来劝,都劝不走她。
打从他把她从婚礼中绑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注定了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不管他爱的是谁,她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让我明天去找你,让我为你送一天的便当。」她一直幻想着那一天,自己当他的妻子,为他张罗三餐、打理家务……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愿望竟是如此平凡,却让她很向往。
「好不好?让我去?」她一再要求。
最后,梁禀训拿她没辙了,只能点头说好,「但,妳得低调一点,别让公司上下都知道老板的女儿找我一个特助的特助去吃饭。」
「知道了,要低调是吗?明天我就穿得像个乡巴佬,把自己打扮得土土的去找你,别人就算看到我,也认不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觉得妳很呆。」因为她为了爱他,最爱美的她都舍弃了装扮。她这样爱他,到底能撑多久?他很怀疑。
*** ******
为了帮梁禀训送午饭,沐苹可是起了个大早上菜市场,忙和了一个早上,到了十一点半,才匆匆忙忙地赶到她父亲的公司。
可沐苹怎么也没想到,她前脚刚踏进公司,便撞见这辈子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夏元程。
「沐苹,妳怎么来了?」
「奇怪了哩!这是我爸的公司,又不是你家,为什么我不能来?」看到讨厌的人,沐苹一点余地也不留,没给人好脸色看。
「我不是说妳不能来,只是觉得奇怪,妳父亲今天不是不在公司?」
「是又怎样?」
「那妳来公司做什么?」他注意到沐苹手中拎着两个饭盒,她是给谁送中饭?她中午要跟谁共进午餐?
夏元程当然不会蠢得拿这个问题去问沐苹,他看得出来沐苹有多讨厌他,就算他问了,她也不见得会回答,所以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打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便收起笑容,态度十分冷漠。
他问她一句,她就左一句要你管,右一句关你屁事。
她这是什么态度!
她还当他是她的未婚夫吗?
夏元程直皱眉,心情很不爽,但沐苹才不管他爽不爽哩!直接要他滚蛋,「我要过去。」
夏元程也不阻止她,因为他打算暗地里观察她究竟是为了谁而洗手做羹汤,所以他退开了身子,让她过去。
「明天我去妳家。」
「找我爸吗?」
「不,找妳。妳有空吗?」
「没空。」
「那么后天呢?」
「也没空。遇上你,我一辈子都不会有空。你死心吧!夏元程,我不爱你,我不会嫁给你。如果你还要面子的话,我劝你及时解除婚约,不然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妳心里有人了?」
「没有。」沐苹冷冷地回他一句,转身就走。
她才没那么笨,当着夏元程的面说她喜欢的人是梁禀训,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打压她刚萌芽的爱情。
真讨厌,遇到一个讨厌鬼,这下子不能去见梁禀训了。
沐苹心里好气,但又拿这个局面没辙,只好拨了通电话上去,告诉梁禀训,「我不上去了。」
「怎么,中饭弄砸了?」梁禀训可以想象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在厨房里忙和了一个早上,最后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却什么都没煮成的画面。
「哪有!你干嘛这么坏,把我想得那么差劲!我手艺很好的。」她嘟着嘴抱怨。
「那为什么不上来了?」
「因为遇到一个讨厌鬼。」
「谁?」
「夏元程,他看到我来了,我怕他起疑,跟踪我,怕他撞见我跟你在一起。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上去了。」
夏元程!
他来了!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梁禀训竟意外的兴奋起来。
他跟他终于对上了!这是他跟夏元程第一次正面交锋,他不想错过可以徒手与夏元程作对厮杀的大好机会,所以他叫沐苹上来。
「就这样上去?不好吧!要是让夏元程撞见了怎么办?」
「不会的,妳上来的时候小心一点,我跟妳约在会议室见面,那里中午的时候不会有人在。」
「你这么想见我啊!」沐苹好高兴,完全没注意到梁禀训的口气兴奋得超乎常理。
既然他这么想见她,她说什么都要排除万难,跑去见他,「你等我,我马上就去。」
「嗯!我等妳。」同时也等着看夏元程发现他跟他的未婚妻有一腿时,他脸上的表情将会如何的精采。
*** ******
为了躲开夏元程,沐苹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一下子走楼梯,一下子搭电梯上上下下来回好几趟,就是为了防止夏元程有没有跟踪她。
但心思单纯的沐苹绝对没想到,就在她用尽心机的时候,夏元程只需要一通电话,要整个元大企业的员工及时回报她的行踪,夏元程根本不用亲自出马,便可以掌握她的及时动态──比方说她一下子在七楼,一下子又到了地下室。
就在元大企业的员工们以为大小姐要离开的时候,沐苹又走楼梯到了三楼,有人便向夏元程回报她搭电梯到了十三楼。
「大小姐到了十三楼之后,就进去会议室了,到现在还没见到大小姐走出来,夏先生,需要我去会议室看看吗?」
「不用了。」如果沐苹在会议室里跟某个男人见面,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的脸要往哪儿摆!「我自己上去找她就行了,你们辛苦了,去吃饭吧!我在柜台放了隔壁茶楼的点券,你们拿去用吧!」
「谢谢夏先生。」
夏先生就是这么大方,所以他们这些元大企业的员工们才会一心向着这个未来的驸马爷。倒是大小姐究竟在跟夏先生玩什么把戏啊?
在公司里上上下下的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大小姐到底在干嘛啊?
夏先生也神秘兮兮的,看样子,这小俩口相处的情形很奇怪。
有人下楼时,与夏元程擦身而过。
夏先生神情紧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很好奇,却不敢太八卦,毕竟这是元大企业小公主跟驸马爷的八卦,谁要是敢太好奇,难保不会被老板FIRE掉,回去吃自己。
*** ******
「禀训,你不吃饭吗?」
干嘛她一来,他就抓着她搂进怀里,狠狠的吻住她?她才刚爬完楼梯,一口气还没喘过来,便又让他吸光了氧气,害她差点脚软,几乎站不住。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这么激情?
「我要妳。」
「在……在这里!」他会不会太劲爆了点!沐苹不安地看看左右。
「妳放心,这里中午不会有人来的。」他边说边吻她,一只手还爬进她的衬衫里,抓住她的胸部用力揉弄着。
他弄得沐苹心好痒、气好喘,整个人头晕晕的,呈缺氧状态。
他问她给他好不好?她想都不想的便点头。只要他开口,不管什么,她都愿意为他付出。
「那么,沐苹,帮帮我。」梁禀训拉下长裤的拉炼,内裤褪了一半,他坐在椅子上,掏出自己的欲望,他单手罩着上下套弄了几下,两个眼睛直直地盯着沐苹看。
看着他昂藏的巨大,沐苹暗暗咽了口口水。
他要她帮他……
「帮你什么?」她虽心里有数,却不敢相信他会这样要求她,要她含住他的欲望,将他的巨大纳入嘴里,深及喉咙。
「妳知道的,知道我要什么。」梁禀训双脚打开,他赤红、向上偾起的硬物就像条庞大的火龙一样,硕大的笠头黝黑而晶亮。
沐苹暗暗又吞了口口水。他真的要她把他的阳物给吞进嘴里。
「我不晓得可不可以……」他太长、太粗了,沐苹跪直在他的两腿间,双眼直视他雄伟的男性。
梁禀训用手将自己的长物一按,抵在沐苹樱桃般的小口,让她的樱唇触及他黑亮的笠头。
从他阳物发出的腥骚味道刺激着沐苹的鼻腔,她张开嘴,试着将他的巨大给吞进嘴里,将它深深的含进去……
这太不堪了!
夏元程没想到他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竟看到这一幕──虽然他只看到沐苹跪着的背面,只看到沐苹的头一前一后地摆动,但他不傻,光看着梁禀训脚边那一团衣裤,就晓得沐苹正在帮梁禀训做什么服务。
他没看人家做爱的癖好,所以他拂袖而去,可内心里却溢满了熊熊怒火。
沐苹跟梁禀训究竟是怎么搭上的?
为什么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他们会认识,会在一起?而梁禀训又是怎么诱拐沐苹的?是怎么让沐苹爱上他的?
夏元程有满肚子的疑惑,但,该死的,他不能立刻冲进去问个清楚,因为梁禀训跟他是有过节的。
如果与他正面对上,难保梁禀训不会当着沐苹的面,把他的过去抖出来,或许……或许沐苹已经知道了,所以最近她才对他这么冷漠!夏元程突然想到。
会吗?沐苹知道了吗?
夏元程不敢打这个赌,就算被戴了绿帽,就算他再怎么想冲进去杀了梁禀训,他都只能先离开现场。
等他心平气和了,再找个时间跟沐苹好好谈一谈。
*** ******
「沐苹。」
「嗯?」
「跳舞给我看。」
「跳舞!」
「嗯!边跳舞边把衣服脱了。」他要看光她的身体,他要让夏元程知道,他夏元程得不到的珍宝,他梁禀训却能随手把玩。
梁禀训推开了沐苹,大手罩在她含过、还湿热着的硬挺上,大手煽情地套弄着自己的阳物。
沐苹害羞地听他的话,边扭着身体,边脱去自己的衣物,大胆地跳着她从没跳过的艳舞。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如果这样能勾引他,那么,她愿意,真的,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沐苹动作生涩却格外挑情地舞动自己曼妙的身体,直到她全身衣物褪尽,只剩贴身的底裤。梁禀训握着自己火热的分身走近她。
他眼中有她前所未见的眸光,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退时,屁股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
梁禀训将她的双脚架在椅面上,要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开地把赤裸裸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
沐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羞耻,她别开脸不想看,他却抓着她的手,拉到她的两腿间去。
他想做什么?沐苹惊讶地看着他。
他要她摸摸自己,「我想看。」
「不……」沐苹收回手,将手握成拳状。
她不能……不,她是不敢这么做,他怎么能要她做这么羞人的事!
「很简单的,妳试着把手伸到里头去揉揉这里,像我摸妳时那样。」他替她褪去了底裤,拨开她两瓣花唇,再拉着她纤细的手到她阴处去。
沐苹试着学着,颤抖的手指摸进花缝里,指尖触及缝里的水气,他要她一手拨开自己的花瓣,一手摸着。
她害羞地照着他的话做,觉得好羞耻、好丢人……沐苹将头别过去,不敢看他的目光。
她害怕在他的双眼中看到自己的淫乱,她手指快速地在自己花朵中穿梭戏弄,羞耻的感觉让她快感加倍。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浑身打颤,身体强烈地感受到巨大的快乐?
在强烈的欢愉中,沐苹的花朵一瓣瓣地打开来,她深红的穴口急速地张合着,里头的嫩肉快速地紧缩。
在梁禀训双眼的注视下,沐苹用自己的手指让自己尝到第一回合的高潮。等到她从云端飞下来,她的手再也没力气地垂在腿旁,双脚虚弱地挂在椅子上,蜜谷处流着香甜四溢的蜜汁。
如此腥煽的画面,让梁禀训的眼色暗沉了下来。他觉得沐苹真傻,不管他的要求多么无理、多么羞人,为了爱他,她竟然什么都依他!
「爱我,妳会后悔的。」梁禀训喃喃自语着。
沐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她确信自己爱他,绝不后悔。
「你不要这么说,我心里十分确定你值得我这么爱你。」
「傻丫头。」
她不知道刚刚他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才会这么说,如果她知道了,她会恨他,到时候,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不后悔,说自己爱他义无反顾。
梁禀训将沐苹抱了下来,让她双腿大张地与他面对面坐上自己的大腿,他粗红的巨大昂扬对准了她娇嫩的水穴,昂藏的巨龙深入她花瓣中间的洞里,将她娇小的花穴撑到最大。
沐苹双手紧紧攀在梁禀训的脖子上,坐在他精壮的大腿上上下下地摆动,让他火热的长物可以撞到她最深处,可以掏出她一波又一波的淫水爱液。而她的乳尖随着她身体的摆动,一次次地刷着他敏感的乳首,他男性乳头虽小,但此时却也变硬。
他们让彼此的身体交缠、厮磨着,在午间、没人的会议室进行一曲凤求凰的舞姿。
梁禀训紧紧的抱着沐苹,狠狠的想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对不起,沐苹,我对不起妳……
在急速的冲刺中,梁禀训懊恼地在心里吶喊,并深深的斥责自己,为了复仇,他连良心都被狗给啃了。
他竟然利用单纯的沐苹来打击夏元程,可沐苹却依旧不改她相信他的初衷,如此深爱着他。
他对不起沐苹,对不起她的爱与信任!
「禀训……别那么快、别那么快……」他冲刺得太猛了,撞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沐苹紧紧攀在梁禀训的身上,一次次地冲上最高的云端,直到她身子一阵战栗,随着她抖动的身体爱液刷下,与他往上喷的体液相和,两人的身体契合度到达了极致,她这才趴在他的身上剧烈地喘气着。
这一次太激烈了,他给她的欢愉一次胜过一次,而她的体力显然不及他好,在欢爱过后,她香汗淋漓地抱着他,让她赤裸的身体紧紧的与他贴住,让她的心跳和着他的,让彼此的心一起律动。
「你肚子饿了吗?」
「嗯!好饿好饿。」他咬着她的肩膀说,逗得她娇笑不已。
「那我去拿饭盒。」
「嗯!」
「还嗯!你总不能一直抱着我,这样我怎么拿饭盒给你啊!」他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抱着她的力道好强,像是不愿意轻易松手似的。
「你怕我跑了啊?」
「嗯!」
「放心,我不会跑的。」
「不管我做了什么,妳都不跑?」
「嗯!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跑。」
「就算我欺负妳,妳也不跑?」他又问,神情紧张兮兮的。
沐苹不禁笑开了眼。
原来他这么紧张她!
幸好他懂得紧张、懂得在乎她,也不枉费她如此爱他了。
沐苹笑着点头,承诺他,「对,就算你欺负我,我也不跑,这下你总放心了吧?可以放我下去,让我去拿饭盒给你。」
「妳在这里陪我一起吃?」
「这是当然,你没看到我带了两个饭盒来吗?」沐苹赤裸着身子跳下他的身子。
她全身光溜溜的一直待在他身上,会让她脸红、害羞。她知道他们已经互相拥抱好几次了,但她还是不习惯在他面前赤裸裸的。
沐苹七手八脚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着整齐了才敢再度与他对视。
这一天,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度过了美好的一个钟头。
***
沐苹一直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是自己最幸福的一天──要是她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一直遇到夏元程,那就非常完美了。
她真搞不懂,她今天到底是跟夏元程犯了什么冲?怎么她来的时候遇到他,现在她要回家了,还是在大楼前看到他这个讨厌鬼。
他是不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他到底想干什么?
沐苹的表情非常的不耐烦,看到夏元程理也不理地便想越过他,把他当成隐形人一样,当作没看到,昂首阔步地离开。
但她才走过他身边,就被他用力地抓住手腕。
「你在干什么?你拉得我痛死了!」
「妳刚刚跟谁在一起?」
「要你管。夏元程,你搞清楚点,我们两个还没结婚,你管不着我想做什么。」
「妳别傻了,妳以为梁禀训会真的爱妳吗?他接近妳,是为了报复我。」
「你知道!你……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了?」沐苹脸色丕变。
她以为自己已经甩掉他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跟在她后面,只是……他看到了多少?他知道了些什么?
沐苹惊惶失措地看着他。
夏元程保住她的面子,没说他看见的那一幕,只说:「梁禀训不是真心爱妳的,我劝妳及时回头,只要妳及时回头,我可以当作这一切完全没发生过。」
这是怎样的情况啊!沐苹觉得夏元程真可笑。
「为了庞大的利益关系,就算我让你戴绿帽子、当龟孙子你也不在意?夏元程,你这样叫做你爱我、你喜欢我吗?不,你爱的是我家的钱、我家的权,所以你没有资格说梁禀训对我心怀不轨,因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放开我。」
「沐苹,妳听着,梁禀训跟我不一样,我只是单纯的想利用妳,巩固我在商场上的地位,但梁禀训不一样。」
「他怎么不一样?」她倒想洗耳恭听。
「他想伤害妳,他不会真心爱妳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夏元程突然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看他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沐苹谅他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他做过什么骯脏事。「放开我。」
「跟梁禀训在一起,妳会后悔的。」
「就算后悔,那也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放手,不然我要叫救命了,到时候,丢脸、难看的可是你呀!夏、先、生。」沐苹冷眼看着夏元程攫住她手腕的大手。
夏元程知道自己劝不了沐苹了,但他不会就这样算了,到嘴的权力、富贵,没道理就这样飞了,而且还坏在梁禀训那样的人手里,他不甘心。
于是,夏元程找上闻敬涛。
在他面前,夏元程坦承了自己的荒唐过去,他相信同为男人,闻敬涛知道他跟小薇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闻敬涛在业界也有几位枱面下的红粉知己,所以他觉得找未来的岳父大人坦承一切,对他的伤害力能减到最小。
果不其然,闻敬涛听了,也只是问他一句,「那女孩的事,你都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
「既然这样,怎么会传到沐苹耳里去?」
「是有心人刻意想破坏我跟沐苹的关系。」
「而那个有心人是梁禀训?」
「是,他是小薇以前的男朋友,他很爱小薇,就算小薇背叛他、不要他了,他还是苦守着这段感情,所以沐苹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只是想要伤害我,才跟沐苹在一起。问题是,我找沐苹谈过了,但沐苹不相信我的话,她说就算她会后悔,也是她的事。」
「太荒唐了,她的事就不是我们闻家的事吗!她丢得起那个脸,我们闻家却丢不起那个面子!」怪不得,怪不得沐苹处心积虑地将梁禀训介绍到公司来上班,怪不得自从那姓梁的小子来公司之后,沐苹就三天两头往公司跑。
他还当女儿是来看他的,没想到她背地里居然跟别的男人乱来!
「这件事我会处理,就算要把女儿关起来软禁,我也不许她再见那个男人。」闻敬涛狠了心要断了女儿这段感情。
*** ******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家里?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自从沐苹被父亲软禁在家之后,就气得乱拿家里的东西摔。大家怕得不敢去劝,唯恐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就拿他们当下人的开刀,直到先生回来了,父女两个对上,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洽。
闻敬涛看到满屋子的碎玻璃、碎瓷瓶,铁青着一张脸,直叫,「太不象话了,妳这是怎样?想把家给拆了是吗?」
「你为什么要软禁我?」
「那就问问妳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了什么?」
「妳还有脸问我!妳不知道羞耻吗?一个已经订了婚的女孩子,还跟外头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妳不要脸,我们闻家的面子我还要。」闻敬涛气得口不择言。
底下的人做鸟兽散,不敢多听主子的八卦一句。倒是闻母听了十分着急,心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勾三搭四?为什么老公会把女儿骂得这么难听?
「我懂了,是夏元程那个烂人跑到你面前去跟你乱嚼舌根!他跟你说了什么?说我背着他交男朋友?说我还没进门,便给他戴绿帽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对人家始乱终弃?」
「妳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元程跟那个女孩子只是玩玩。」
「玩玩?!玩着玩着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玩玩?!玩着玩着就害得人家为他自杀!爸,你这是什么观念?凭什么夏元程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而你知道了,非但不怪他,还替他讲话!」
「元程只是逢场作戏,他对那个女孩没有真感情──」
「够了,爸,你别说了,你再讲下去,只会让我觉得你跟夏元程一样,都让我觉得恶心。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今天换成你是那个女孩的父亲,你女儿被人白白玩了,你会有多心疼、多不舍?」
「妳别拿自己跟那个女人相提并论。」
「为什么?那个女孩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她也是有人疼、有人宠的,为什么要白白让夏元程给糟蹋了?」
「沐苹,妳别说了。」闻母拉住女儿。女儿没看到她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吗?她怕女儿再嘴硬下去,就要遭殃了。「妳少说两句。」
「我为什么要?就因为夏家有钱有势?就因为爸需要跟他们家联姻,所以就得出卖我的感情吗?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那种烂人,如果你们要联姻,你们就自己去嫁吧!」
「妳不嫁夏元程,妳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不要回来了。」
「老公,你别说气话。」闻母拉住丈夫的手,要他别说了。但,接着沐苹那边又传来气话。
「滚就滚!」
闻母听了差点晕倒。
「沐苹!」她又去拉女儿。
闻母夹在两个至亲中间,不晓得该护着谁,偏偏两人又是同样的倔脾气,谁都听不了她的劝。
「妳想走是吗?好啊!妳走,妳走了就别回来。」
「你以为我希罕吗?不,我一点都不希罕这个虚有其表的家。」他们根本不爱她,他们要是爱她,今天又怎么会不顾她的意愿,执意要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所以离开这个家,她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妳走了就别后悔。」闻敬涛气极了。他从没想过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最后却敌不过一个别有居心的男人!「如果妳想去投靠梁禀训,我劝妳别傻了,早在今天,他就被我给FIRE掉。他一个无业游民,妳以为他能给妳什么生活保障?」
「我跟他在一起,就算是一起吃苦,我都觉得很甜蜜。」听到她父亲把梁禀训给开除了,沐苹理智全无,一心只想飞奔到梁禀训的身边去。于是她立刻冲出门外。
「沐苹!」闻母看了,不禁胆战心惊。女儿要走了,她当然得去劝,但她却被丈夫一把抓住。
闻敬涛不让妻子去劝女儿回来,还说下狠话,「别拦她,她要走就让她走,我就不信她没了我的庇荫,她可以过三天的好日子。」
闻敬涛把话给说绝了,同时也看轻了沐苹的能耐。
她爸不知道她要的不是物质的享受,她要的是爱,是很多很多的爱,可她爸却偏偏不懂。
既然她爸不懂,那他就一辈子抱着他庞大的财产过日子好了。沐苹泪狂飙,一路哭着跑去找梁禀训。
*** ******
「别哭了。」梁禀训早知道会有这种下场,只是没料到沐苹会舍弃她千金大小姐的身分,过来投靠他。
他什么都没有,跟着他,她只会过苦日子,她怎么敢就这样忤逆她父亲,不顾一切的就跑出来了!
「跟着我,妳会很苦的,妳知不知道?」
「我不怕苦,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为了爱,我可以很勇敢,可以很坚强,我不是非得过那种三餐都吃着山珍海味不可的日子,你懂不懂?」
「我懂,但是妳知不知道妳跟着我,妳非但不能吃山珍海味,妳还有可能三餐不济。」
「三餐不济?」
「妳以为妳跑了,妳爸就会放过我们吗?凭妳父亲跟夏家的力量,妳父亲可以让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可以让我连个落脚处都没有。」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会害惨了他,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时意气用事,会逼得他走投无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离开那个家,她就能跟他在一起。她没大脑,没想过这世界是很残酷的,没有钱万万不能……
钱!
对,钱!
「我有钱。」幸好她出来的时候有把她的包包带走,虽然在这时候还用父亲给她的零用钱跟卡,真是没骨气,但现在不是说骨气的时候,重要的是,她不能连累梁禀训。
她害他丢了工作就已经很惨了,如果还害他连三餐都没得吃,那么她会很内疚的。
对了,还有妈!
妈不像爸那么狠,她离家出走,妈一定会很舍不得,等风头渐去,她就去找妈求救,妈一定会帮她的。
「我只有这些了。」沐苹把自己皮夹里全部的钱都掏出来,拿给梁禀训。
他不拿,却骂她傻,「妳真的愿意跟我过着这种苦日子?」
「我人都来了,你还怀疑我!」
「不是怀疑,只是没想到妳居然可以这么坚强……好好好,妳别哭了,我相信妳的决心就是了,但是妳的钱,我不能要。」他梁禀训再怎么不济,也不愿当她的小白脸。
「钱我有,工作妳也不必担心,虽然在妳父亲底下工作的时间不久,但是我有我的人脉。」他进元大可不是进去玩的,他既是别有居心,就会处处留意自己的生存之道,更何况是他自己把他跟沐苹的恋情透露给夏元程知道的,所以他就早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他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刚刚之所以把自己的状况说得那么惨,纯粹只是想知道沐苹到底可以为了他吃多少苦?
他没想到她远比他所想象的坚强,勇敢。
「那我可以留下来吗?」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除了他这里,她没地方可去了,要是他不肯收留她,她会很可怜、很可怜的……
「当然可以,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妳的家。」
「我的家!」
「那天妳不是说了,我们两个以后不准分什么妳我,我的就是妳的,妳的就是我的。」
「乱说,我那天明明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她从来不敢要他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
她怕她要了,他不给,她会很糗、很丢脸。
「傻丫头。」他又骂她,「哭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吗?」
「唔!饿了,很饿很饿。」
「我下面给妳吃。」
「你下面要给我吃!」他在说什么啊!沐苹陡地脸红。
「我要去煮面,妳脸红个什么?」
「煮面!」
「要不然咧?」她想到哪里去了?梁禀训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她则是糗到不行。
天哪!她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她真是糗死了。
「没事,你快去煮面吧!」她硬是把梁禀训推到厨房,然后回头抱着抱枕,把自己整张脸整个埋进去。
让她死了算了,她真是大色胚一个!
「等等!」梁禀训突地折回来,拿走她的抱枕,脸上的笑笑得好坏,「我知道妳刚刚在脸红什么了。」
「我哪有脸红!」她死不承认,对,打死她,她都不能承认。
「妳是不是想歪了?」
「我哪有。」
「我说我要下面给妳吃,妳想到什么了?」
「我哪有想到什么,就煮面啊!」
「妳想到我要妳吃我的下面是不是?」
「没有。」
「那妳干嘛脸红?」
「我没有脸红。」他很讨厌耶!她说没有就没有,他干嘛一直拿这个话题来鲁她。
「妳又脸红了!」
「你骗人。」沐苹倏地用双手捧住脸,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异常的红晕。
「那妳说,妳想不想吃?」
「吃什么?」
「吃面啦!不然妳以为我要妳吃什么?」还说她没想歪,看吧!又脸红了吧!哈哈!梁禀训笑得好乐。
沐苹羞死了。
他讨厌,讨厌死了!
操起抱枕,沐苹一阵乱K。
于是在还没吃面前,他们两人就先滚到床上去吃另一道秀色可餐的美食佳肴了。
是谁说她接下来会过苦日子的?
才怪,沐苹就觉得她现在很幸福、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