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今年主角(二)
并州在遥远的古代属于冀州的领域,虞舜因为冀州南北相差太远,所以就分置出并州。应邵曰:“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在夏朝的时候并州还是属于冀州的领地,不过直到周朝才开始称呼为并州。汉武帝元封中年置并州刺史部,为十三州部之一,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东汉时,并州始治晋阳,建安十八年(二一三年)并入冀州。三国魏黄初元年(二二零年)复置,领太原、上党、西河、雁门、乐平、新兴等六郡,治所仍旧为晋阳,到晋朝时继续沿用,宋嘉佑四年(一零五九年)改名太原府,并州之名遂废。
高干一直都是由袁绍任命的并州牧,即使在袁尚事件发生后,袁绍还是没有另派他人来接替高干的职位,一方面是因为高干始终是袁绍的外甥,在还脱离不了任人唯亲的世俗观念下,袁绍没有考虑过他人来接手这个唯一可以南下的地方;而另一方面,高干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将领,在他的镇守下,匈奴和鲜卑多次骚扰都被打得抱头鼠窜,而在历史上他也并不是碌碌无为,虽然他屡次败于曹操,但在官渡之战后,由他防守的并州让乐进、李典、张燕三人碰破了头皮也没办法,直到后来曹操勒兵亲征,让吕旷和吕翔做诱饵才使得高干中计而丢失壶关。袁绍并没有收到张合的来信,但面对曹操的来袭,他毅然的让高览和高干统领并州全军戴罪立功,但他却没有丝毫回援的意思,立刻发信给远在司隶的张合和逢纪,让他们出兵配合颜良文丑对充州实行反击。
此计不是出自戏志才,也不是出自于许攸,更不是辛家父子或者荀谌,而是早就离开了袁绍大营的沮授。此时的他又在那呢?这就得从沮授离开袁绍的那日开始说起。
当日,沮授根本没有急着离开冀州,而是在他一个老朋友家里作客,本来呢是打算小住上段时间再去找田丰的,可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就在他要动身南下的时候,他猛的发现自己算错一件事,那就是曹操。当时的他一直都以为曹操要攻取冀州,可自打曹操果断的放弃了青州之后,沮授就感觉曹操不是想要冀州那么简单了,想到袁绍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可能导致全盘皆输,他心中就十分的不舒服,只是虽然他感觉出来了不对劲,但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又怕以为是自己的神经质把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让袁绍畏首畏尾,反而错失良机,所以干脆给田丰写了封信去,模模糊糊的写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看懂信中的内容,只知道大概意思就是要晚点去找他田丰。看着信沮授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兴致高昂的说“郑玄公,现在本初有难,您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后者爽朗的笑道“子正啊,不是老夫不帮本初的忙,虽然他是我的弟子,只是老夫现在年事已高,世俗的上事我也就不想牵扯得过多,这些事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去干吧,老夫现在想去荆州看看,我那忘年之交早就邀请老夫去了,现在闲着也没事,就打算去看看”
沮授还不知道郑玄有过忘年之交,疑惑的问“郑公,您那忘年之交?”
“哦,也就是当年的大将军书记,陈琳!只不过现在是个小小的学院校长而已”
陈琳,沮授可以说对这个名字是如雷贯耳了,自打当年好友田丰提起这个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断的听着关于这个人和刘备的消息,而且只要一说起刘备集团的事情,就绝对离不开陈琳这两个字,不过现在陈琳和刘备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摆明出来,但天下人却都知道,陈琳和刘备之间的那层纸被捅破是迟早的事情。沮授做人做事本来并不爱拖拉,喜欢直着来直着去,然如今对投刘备一事耿耿于怀,其中主要原因也就在于此。
......袁绍举全郡兵马南下反攻充州这一招,让身在并州的曹操大汗了一场,他急急忙忙的找到郭嘉,神情十分严峻的把这事说给他听,结果后者只是俨然一笑“主公,吾视这六万袁军乃草木矣,还请主公安下心来,先把并州拿下再说”
既然来找郭嘉,曹操已然认定郭嘉心中必有定数,所以听他这么说,正想老老实实的再回到大帐主持日常攻击,郭嘉却又开口说“不过有件事主公应该去查查,这围魏救赵的打法不是袁绍能想出来的,更加不是如今他的手下能想出来的,戏志才虽然或许能想出此计,但如今的他是不可能有如此独特的眼光的,十年前到有可能,所以吾以为不是袁绍新进了优异的人才,就是沮授并没有按情报上说的那样去了荆州,而是继续留在袁绍身边,暗中相助。虽然吾偏向的认为后一个的可能性大,但是从此计可以看出,出计的人还不知道司隶已经使得张合抽不开身,而且袁绍内部袁谭和袁尚之间的矛盾在暗地里越来越激化,此乃这计策的两个最大破绽”
顺着郭嘉的话,曹操一下就想到“奉孝的意思是沮授,在听到袁绍受难,才在情报不全的情况下出此计的?而你的最终想法是去找出沮授?”
郭嘉很欣慰的点着头继续说“现在是该派个人去找袁谭,让他趁此机会一口气吞掉袁尚的势力,还有就是要完全封锁张合被困的消息。吞掉袁尚这事首先应该命令乐进和臧霸对青州施压,以此让去找袁谭的人唆使他向袁绍请命救援青州,这样一来袁谭就站到了袁尚的身后,只要我们再稍加配合,歼灭袁尚易如反掌,所以派去的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主公现在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曹操心中翻来覆去的想了想,突然间记起一个人“奉孝认为刘子扬(刘晔)如何?”刘晔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是由郭嘉推荐给曹操的,其实了刘晔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见机料敌很少出现过差错,尤其是他在历史上对曹丕建言孟达不应该守魏蜀吴相接的新城,如果生叛变那后果不堪设想,结果呢?孟达果然叛变了。再后来又料中关羽死后,刘备必然亲自征吴。如此可见刘晔并非只是发明个投石车那么简单的人物。郭嘉对曹操相中的人也很是赞赏,觉得此事让刘晔去做完全行得通,特别是刘晔有着自己的见解,和独特的眼光,查事觉物十分迅速,于是乎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二零零年六月,本应该受命守卫青州的袁谭,突然在背后悄悄的向袁尚部队摆开攻势,理由很简单,袁尚预谋不轨。然后也不等袁绍的回音,趁着袁尚和夏侯兄弟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瞄准袁尚的后背心狠狠的刺了一刀,夏侯兄弟等这时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以自己最强的攻击力,转眼间就使袁尚的高丽军队灰飞烟灭,这标志着袁尚的最后一块筹码也用之殆尽。
然而就在这个袁绍元气大损的时侯,曹操再次听取了郭嘉的建议,停止一切对袁绍的攻击,包括并州的征服步伐,即使袁绍来攻也是闭门不出。终于,袁绍无可奈何的选择了整顿内部,其实他并不笨,本来是想借着和曹操开战的事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先把敌人赶走了再说。可没办法,曹操不如他的意,加之袁尚和袁谭闹得越来越凶,袁谭的两个亲兵一死一重伤,就连袁谭本人也被袁尚砍在床上修养,袁绍有太多的不得已。
其实袁绍本来就已经对袁尚失望透顶的,可如今袁谭的暴走,让袁绍杀了这两个不孝子的心都有,可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要有个接班人,袁熙?他没考虑过,就袁熙这种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人,怎么能当一名君主,再说袁熙文武都比不上他的两个哥哥,所以袁绍是把他最小的这个儿子直接过滤了的。
可是一个囚禁兄长,天理难容,一个又不听军命,擅自做主,军法难容。凝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兄弟良久,袁绍终于下定了决心,是时候做出一个结论了“熙儿,你去把我的虎令和大将军令拿过来!”袁熙闻言有点吃惊,怎么会说到自己身上,但他还是很激动的跑了出去,没一会进来的时候,手上已然多了一个盒子。袁绍把盒子拿在手上,掂量掂量了几下然后很爱惜的从里面拿出两个纯翡翠做的令牌“你们争夺来争夺去,不就是为了这两个东西?好!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只要谁把曹操赶出并州,或者说彻底征服青州,甚至是踏平了充州,我就把这两个令牌给那个人。不过如果谁输了,我便会新帐老账一起算,那时侯不就是挨挨板子那么简单了,明白吗?”袁尚一直都在忍着臀部火辣辣的痛,听到这连忙嗤着牙一个劲的点头,而袁谭因为背上有伤(袁尚砍的),不能弯腰,所以做出的恭敬听命的样子有点别扭。袁绍很满意这种结果,虽然这记预防针打得有点晚,不过效果看上去还不错“另外你们还要记住,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中有谁给别人拖后腿,那可就不要怪我不认人了。明天我会分别给你们二万的兵力,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争取去完成我给你们的三个选择,将领的配置我也会在明天给你们,现在你们就好好去休息,或许让你们带着伤上阵,你们才会记住这惨痛的教训”
......后来通过辛毗我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袁绍不杀他两个儿子。当时的情形虽然表面上看来,袁绍完全可以撑过曹操的攻击,因为在兵力上曹操几乎就没什么优势。但袁绍却明白,那时杀了这两个不孝子又能怎么样?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减低己方的士气,临阵杀将而且还是统帅的子嗣,会给士兵造成什么影响?袁绍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把这口闷气艰难的咽了下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就在袁谭和袁尚各自回去的当晚,发生了一件让袁绍完全崩溃的事。
......“谁?”
“哥哥,是我!”
“显亦?你这么晚了来找我做什么?”对这个最小的弟弟,袁谭根本就看不上眼,不是因为这个弟弟文武皆不如他,也不是因为袁熙那呆板的神情,而是因为袁熙是袁绍一次喝醉了酒,上了一个丫鬟,本来袁绍也有点喜欢那丫鬟,便干脆立那丫鬟为妾,才有了袁熙今日的身份地位。(在这我还是想再声明一遍,我的文章关于袁绍的三个儿子出现了很严重的错误,这个问题前面章节也说过,那就是袁熙和袁尚的大小,历史上袁熙才应该是二哥,袁尚是最小的,但是我这个人较懒,前面章节也就懒得改了,所以沿用到现在)
袁熙很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哥哥,我是来给你送一个消息,关于二哥的,您想听吗?”
袁谭不是很相信袁熙能从精明的袁尚那知道什么,可还是抱着一试的心理“袁尚?你能知道他什么?”
袁熙为难的看了看四周,袁谭才发现还让自己的三弟站在门口,想起毕竟是别人有事相告,就让了一步,待袁熙进了屋,才把门关上“说吧,你知道他什么事?”
袁熙压小了声音嘟哝着“......”
“嘶,我说你在说给谁听呢?大声点”
“大哥,这事还是小声点说好,这样,您附耳过来”
袁谭‘嘁’了一声,但没有附耳过去,而是坐了下来向着袁熙招招手“你过来说”顺着袁尚的话,袁熙凑近他的耳朵说“大哥,二哥他有个阴谋,那就是......”袁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袁熙趁着他凝听的时候,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利刃。袁熙警觉的看着袁谭的反应,然后找准一个时机,迅速的捂住袁谭的嘴,再对准他的胸膛,狠狠的刺了下去,刀身本来刺了一半,就很难再插进去,但唯恐袁谭还有力气挣扎,于是狰狞的脸上露出歹毒的笑容,一发狠只听‘噗’一声,刀身全没进了袁谭的身体。
袁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用尽所有力气捂着自己最的兄弟,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深居简出的三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怕那软禁自己的二弟比起这出息了的三弟,是拍马也赶不上了,不过想到自己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袁尚定然也会好不到那去。就这样,袁谭死在了自己亲兄弟的怀里,袁熙小心翼翼的把刀放在桌子上,然后伸出右手,向着袁谭的鼻息探去,又摸了摸袁谭的胸口,确认他的确已经死了,才深深的换了口气。不过他眼下并不是傻愣愣的干站着,而是走到门边一长三短的敲着门,不久他听到了相同的回应,才缓缓的打开门。门口站着一名袁尚的丫鬟,还有三个扛着黑色布袋的亲信,。
从亲信手里接过衣裳,利索的换上后,他赶紧又让人把布袋打开,里面竟然是袁尚。袁熙一看见他,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不由分说抄起身边的花瓶就砸在袁尚的头上,但袁尚就像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袁熙并不是单单的想出气那么简单,而是对那丫鬟说“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那丫鬟自打进了这屋,身体就一直止不住的在颤抖,尽管她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幕,不过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心中还是有点发毛“三公子,奴婢知道的。奴婢会对老爷说,今晚二公子说要来大公子这,奴婢便一同陪过来,后来二公子说有要事商谈,就把奴婢叫了出来,没过多久奴婢就听见屋里争吵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奴婢怕二公子有什么闪失,于是就猛的踢开门,然后看到大公子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二公子则惊恐的看着大公子的尸体,可是奴婢看见这场面就吓得大叫了起来,回过神的二公子不由分说便冲了上来,口里还念叨着要杀奴婢灭口,奴婢逼与无奈不知道从那抓了一只花瓶,砸在二公子的脑袋上,才逃过一劫”
“很好,一会我们把这血衣换在袁尚身上离开后,你就尖叫!明白了么?放心,许诺给你的五百两银子,我一个子也不会少你!”
袁绍正抱着刚刚过门没多久的小妾,努力的耕耘着属于他的土地,结果门‘砰’的一声被大打开来“主公,主公!不好了,刚才丫鬟发现二公子把三公子刺死在屋里,您快去看看吧”本来就被门的响声吓了一跳,再加上小妾忘我的境界,可是在听到如此骇人消息的时候,袁绍痛苦的喷发着本就为数不多的精华。
因为这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待袁绍回过神来,早忘了去追究荀谌的过失,而是咆哮着问“你说什么!”
荀谌哀痛的抱拳答道“丫鬟发现大公子被二公子刺死在屋里!”
袁绍一听这还了得,下午不还是好好的么,也来不及整理什么仪容仪表,提起裤子披上一件外套,就让荀谌带路。等看到已经被绑缚于地,神情呆滞的袁尚,和一脸不可置信带着惊异死状的袁谭后,袁绍几欲昏倒在地。闻讯赶来的文丑见状连忙几个流星步上来,把袁绍扶好,后者摸着头哀嚎了半天,才指着袁尚说“把......把这个孽畜给我关起来!”
袁尚自始自终,神情都是呆滞着的,或许他的思想还保留在他醒来后,看到袁谭已经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等袁尚被押下去,荀谌很隐蔽的给袁熙递了个眼神,心领神会,袁熙‘悲痛’(死了袁谭,袁尚自保亦难,世子的位置除了袁熙已经没有其他人选,他又怎么悲痛得起来,难为他啊)的走到袁绍身边,搀扶着他老爹,马尿使劲的挤了几滴出来“父亲......”
袁绍看看哭得如此虚伪的袁熙“哎”,整个人犹如一只斗败得一塌糊涂的公鸡,他不难想到,这件事情袁熙一定脱不了干系。
第九十二章 今年主角(三)
袁谭死了,袁绍虽然很伤心,但因为这几年来接触的都是另一个人,和这个真正的袁谭的感情反而还不如那个冒牌的,要不是有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袁绍恐怕想都不会想这事。而袁尚他是非常看得起的,光从敢囚禁袁谭这事上来看,袁绍就觉得袁尚是个不错的选择,做事不拘一格,不择手段这些都是在乱世中求生存的章理,而且拿得起放得下(袁绍是这么认为的,主要是体现在袁尚在他回来后,立刻就表明态度,不再胡搞瞎搞,还有就是袁绍很在乎他和高丽之间的联系),因此他想今晚就干脆让袁尚在牢里好好清醒一下,把它的肝火先压下去,明儿个再去把他放出来。袁绍斜瞟了眼旁边还再‘痛哭流涕’的袁熙,心中冷笑,想不到自己三个儿子中,一直深藏不露的竟然是这小子,说心里话他不是很喜欢袁熙的性格,极为内向,而且在小时候他就发觉自己的三儿子很阴沉,这是极度不符合袁绍脾气的“显亦,我认为这事非同小可,虽然看似显甫的嫌疑极大,但明日为父想亲自去审问,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前去?”袁绍试探性的一问,果然就发现了袁熙脸上不对劲的表情一闪而过,因此也不再等他答话,挥挥手继续说“好了,先这样吧,为父今日很累了想休息,你明天记得来”
看着袁绍离去的背影,袁熙嘴角微微上扬,一切并没有超出他的掌控范围。袁熙回到寝屋里,里面正好有个人,知道是袁熙进来,那人也不慌仍旧怀中抱剑,站在阴影的位置“怎么样,你父亲还是会怀疑你吧?”
“恩,没有超出诸葛先生的预测,父亲看来明日就会把他放出来!”
“哦,那可就不好办了,如果袁尚出来那你袁三公子怕是连碗汤都喝不到了,哎可惜啊!”
“哼,你少在那猫哭耗子,说吧诸葛先生还有什么妙计!”
“嘿,你小子到不像你的表情那样笨拙!”只见黑影捣弄了一会,然后说“接着!”袁熙看准赶紧拿捏在掌中,打开来一看是个很小的牛皮纸团,他疑惑的望向黑影,后者解释着说“这是我家丞相给你的,里面装有剧毒,小心不要打开,你把这个放在今晚送给袁尚的饭食中,你也看见了这个十分小,不注意看都还会以为是块萝卜,你最好能安排人把这个放进包子或者馒头里,如此被发现的机会便会减小,当袁尚服下这个以后,他不会立刻病发,而是要等待半个时辰左右,那时他毒发也不会想到是饭食中有问题,但你要记住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出门,而且最好有人给你作证,怎么样?有问题吗?(刘辨就是这么死的,不过那时吃下去的牛皮纸有汤圆那么大,所以发作的时间很晚,当然他吃下去前已经被贾诩迷倒了)”
“哼,我想刘辨也是这么死的吧,刘备不是正人君子么?”
没有回答袁熙的话,黑暗中的人只是只是意味很奇特的暗笑了一声。这时袁熙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古月,刘备为什么能再次容忍你?”
“我和他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而且他刘备需要我,他需要我去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
“比如这个事?”
“谁知道!反正我们只是相互利用,在你父亲手下,我什么都得不到,而且离我的目标是越来越远!”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默默无闻的刘备会有今日的成就,而我父亲不过是个过了时的大将军,可笑我的两个哥哥还去挣一样没有用的东西”
“那你又为什么要答应与刘备合作?”
“因为我活在这个世上!”
“什么意思?”
“我想要证实我是否活着!”
“你已经做到了,不是么?”
袁熙惨然的一笑摇着头说“不,还没有!你知道怎么突出一个人的最大价值么?”
黑暗中并没有响起声音,袁熙转过身看着地上的阳光,他蹲了下来“就像这阳光,为了证实他的存在,它努力的把黑暗照得光明起来”
“可是总有它照射不到的地方”
袁熙拿出一面铜镜,走到门边摆弄了几下,古月所站的地方立刻明亮了起来“那就找个可以让自己发挥最大潜力的东西”
“所以你才愿意和刘备合作?不过,如果这样呢?”古月拿过桌上的一本书,挡住了阳光照射的角度。
袁熙歪着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怨毒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古月手中的书用剑刺穿“那我就毁灭他!”
看着袁熙的表情古月笑了,随之袁熙也笑了起来,两人感情复杂的笑声徘徊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让人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第二天清晨,袁绍再一次从美梦中被叫了起来,戏志才带来的消息让袁绍半天没反应过来,那就是袁尚畏罪服毒自杀。戏志才也明白以袁尚的秉性想要自杀,就是给他一个熊胆他也下不了手,但事实却摆在他面前,袁尚死在用过晚饭后的半个时辰,而且在这半个时辰内没有任何人去见他,就连最有动机杀人灭口的袁熙都整晚和荀谌在屋里闲聊没出门半步,得出的这个答案,也是因为需要给袁绍一个交代才不得已选择。
愣了半晌,袁绍不温不火的问“志才,你认为显甫自杀的可能性有多大?”
早知有此一问的戏志才立刻回答到“虽然从整个事件看上去,二公子杀大公子的证据确凿,不过到底是不是二公子做的主公您还没有下结论,所以按照二公子的性格来看,他是不会这么仓促的选择自杀。另外二公子的死其中还有两个疑点。第一,二公子是怎么得到的毒药,属下问过当时的值班差役,因为在进大牢前,为了以防出现不必要的事故,他们都仔细的搜查过二公子身上,那时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查到;第二,如果是他杀,那么是谁杀的?用的是什么方式?属下以为二公子用的那顿晚饭并不简单,还有那个送晚饭的人,主公应该把那些相关人等统统招上来问个清楚”
戏志才的话很直接的告诉了袁绍,袁尚不是畏罪自杀,甚至连自杀都说不上,这后面另有黑幕。戏志才这么说,让袁绍一下就想起了最近‘声名鹊起’的袁熙“显亦昨晚在做什么?”
“回主公,三公子昨日回到屋里后就没有出来过,后来荀湛进出过他一次房间,不过荀湛是去厨房叫厨子一会直接把吃的送到三公子的房里。荀谌和三公子聊的什么属下就不知道了,而且他们是否真的在屋里也没人知道,属下是从主公您一直布置在三公子屋外的暗哨那得知的消息。主公,依属下看如果三公子想对二公子下手,可能性虽有但是可行性却不大,除非荀谌在其中帮忙,然而如果真的是荀谌帮忙,在二公子的饭菜里下毒,那么二公子死亡的时间又不对了,属下曾让仵作仔细推算过了,二公子的确是死于昨晚晚饭后的半个到一个时辰之间,主公,我想我们应该先把目标定在外人身上,比如曹操或者刘备”
“哼哼,不用了,你直接去把袁熙那混蛋叫来,知子莫如父!是不是他我一问便知!”
袁熙一直在自己的屋里等着袁绍派人来找他,正如袁绍所说,知子莫如父,反过来不也是一样?只是虽然他知道袁尚已经死了,但消息还没有传到他这来,所以他是不可能画蛇添足的跑到袁绍面前一探究竟。当戏志才派人叫他过去的时候,他神色紧张的藏了把匕首在腰间,他也不希望自己带的这把匕首会派上用场。
袁绍没有直接就劈头盖脸的问袁熙,袁尚是不是他杀的,而是心平气和的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两个哥哥闹得很凶,兵戎相见不说还刀刃相向,昨天你的大哥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你二哥手里,如今你二哥也被打入监牢,为父有意培养你做接班人,怎么样?”
袁熙继续装着不知道袁尚已经挂了的事实,神情很恭敬的说“父亲,或许大哥不是二哥杀的呢?而且熙儿自认不如两位哥哥,只想他日安心的做一方郡守此心便足矣,不敢有其他奢想。父亲难道真的认为大哥的死,是二哥造成的?”
如果换作平时,袁熙能有今日这番谈吐,袁绍自然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然而伟大的不知名的哲学家说过‘现实是残酷的’,袁绍压抑着心中的哀伤“显亦你知道么,二哥昨晚在牢里畏罪服毒自杀了!”
袁熙‘愣’了一下“父亲是说真的?”
“恩,真的。只是今早有人对我说,是你秘密谋害的显甫!”
袁熙打心眼里不相信袁绍会有证据说是他下的手“不可能,父亲!孩儿被冤枉了,昨晚孩儿一直和荀大人在一起,孩儿连门都没出过,又怎么可能去谋害二哥,父亲您要明察啊!”
“跟我告密的人正是荀谌!”
袁熙听了眉毛一皱,赶紧朝四周望了望,可惜并没有见到荀谌的身影,顿时心里一下就慌了起来,如果这是荀谌给他挖的坑,那对付起他来就太简单了,过河拆桥这正是他袁熙想做的事,却被荀谌先下了一手,他不明白这么做荀谌究竟有什么好处!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袁绍焦急的眼神,心中一下就笑翻了天“父亲,如果荀大人真的这么说,那孩儿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孩儿听凭父亲的发落!”言罢干脆跪在地上等候袁绍‘降罪’
袁绍罢了罢手,让袁熙站起来“如今曹操已经打到了乐平,一个不小心并州是肯定会失陷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只希望我们内部能够同心协力,先把敌人赶出去,青州那边同样也不是很乐观,本来是打算让你两个哥哥前去的,然而......现在我想派你去,怎么样敢不敢接下来?”
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收获,这怎么能不让袁熙欣喜若狂“孩儿领命,孩儿保证只要我手里还有一兵一卒,青州就不会落入曹贼手中!”
“恩,很好,那你现在下去准备吧!”
待袁熙激昂澎湃的离开后,戏志才斩钉截铁的说到“主公,看来三公子的嫌疑很大啊,而主公这招也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让他领兵在外,把内部弄干净点!到时一旦证据在手,也不怕三公子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袁绍最近几日真是伤透了脑筋,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能让他安心,本来最被喜爱的到头来却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最被看好的已经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儿子,就连他袁绍自己也拿捏不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随着袁尚去了,人的欲望是会随时增长的“是啊,平时他连话都不爱说几句,即使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然如今却滔滔不绝,有理有章,吾料他背后一定有能人相助,但定不是荀谌”
“主公,您的想法也有可能,不过三公子今日的表现依属下来看,确实是属于他自己的本能,要知道刚才的答辩十分尖锐,可三公子却回答自若,属下以为以文武而言三公子是比不得大公子和二公子,可论机智,三公子佼于两位长公子”
“恩,是啊,但我多么希望刚才说起荀谌的时候,他眼中没有那丝惊慌,哎,志才你说,如果换作是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会这么处理袁熙?”
“主公,恕属下直言,当初您就不应该把关爱全部放在两位长公子身上,如今的一切本来可以避免的,可主公您因为三公子的性格而不喜欢他,这才是造成今日悲剧的真正原因,刚才您也看见了,当他得到了您的认可后,是多么的高兴!主公,三公子的事还是您自己来吧”
袁绍把心神收了回来,重新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想了半天“如此,一切便交给孙策吧。胜了袁熙就继承我的位置,如果败了,呵呵,我这位置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死前带着熙儿,到了下面也好给谭儿和尚儿一个交代!”
第九十三章 今年主角(四)
袁熙去了青州后,袁绍自然就开始重整旗鼓面对曹操的大军。高干的并州军早在上个月就被夏侯兄弟打得抬不起头,如今要不是有韩猛带着援军赶来,想必袁绍只能在自己的家门口作战了。当然袁绍也并不是没有收获,颜良、文丑两人非凡的武艺,斩杀了不少曹操的偏将,其中备受曹操喜爱的晏明,就命丧在文丑的刀下,其余被斩杀的诸如校尉之类的角色更是不计其数,凡是此二人把守的城墙曹操拿那里就根本没有办法,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尽管已经处于十分不利的局势,但在乐平的第五日,袁绍还是从不远千山万水赶来的审配口中,得到了一个他十分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张合和逢纪在司隶被刘备的张辽、高顺和黄忠前后夹击,退路已断,随之审配把张合打算与洛阳城共存亡的口信带到。
没有了最后的援军,袁绍只能靠自己,现在的他又无比痛恨起袁熙起来,如果现在袁尚还在的话,也许能从高丽那再借些兵来相助,可是如今袁尚已经不在了,再说高丽盘踞的地方是比乐浪还要东边,这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志才,孙策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目前还没有可靠的消息传来,另外派出去的三个使者也没有回信,吾以为要不是孙策还在交州,要不就是曹操不知道给了孙策什么条件,让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难道上天对我袁绍就如此不公?想那刘备不过一贩夫走卒,却有了今日的成就,还有那曹操区区一宦官之后,如今到把我这名门望族逼到如此窘地!我不甘心,哼!曹操你我定要、分个高低!志才,你准备点礼品,让郭图带去见葛乌菟!”
“主公,您的意思是要联合葛乌菟?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啊,请神容易送神难!想那葛乌菟对我大汉可是狼子野心,尤其是最近几年,他的宇文部(宇文部是中国古代鲜卑部族的一个支系,其部族最晚可能从东汉末年或三国初年起即已形成)在鲜卑已经坐稳了领头大哥的位置,要不是黄忠一直漠北对他施压,他恐怕早就对大汉下手了”
“哼,大不了到时候再把他们赶出去,异族而已!怕什么?他们拿的武器都是我们大汉朝不要的杀猪刀,穿的盔甲也不过只能挡挡风雨,放心我既然叫他们来,自然也就会防着他们一手,鲜卑人不足挂齿!”
......就在袁绍去请葛乌菟出兵相助的时候,司隶境内则上演着同样的战局,不过角色互相调换了一下,袁军守城而襄军攻城,还有最主要的就是现在已经进入了巷战阶段。
当初田丰撤离洛阳的时候,并非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就离开,而是早就布好了局,在城里挖了数十条通往洛阳城内的地下通道,张辽、高顺两人在离开荆州之前,田丰就秘密的把这事向两人知会了一声,结果洛阳很轻松的便被襄军攻陷。张合没有食言,他做到了对袁绍的承诺,‘与洛阳共存亡,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张辽多次的劝降都被张合用弓箭做以回答,最后终于把张合逼进了一个死角。
“张将军!洛阳失守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你那袁大将军的援军也不会来了,我现在且告诉你,并州几乎全境都落入了曹操的手中,只要你投降我军,我可以保证你和你手下的安全!”黄忠从来没有这么敬重一个敌人,以前或许有个吕布,但那时与其说是敬重,倒不如说是敬仰,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是啊,张将军您就投降襄军吧,我弃暗投明了之后襄军果然是如他们所说,没有改变编制,也没有看不起我们,还是让我领着自己的部下!张将军,只有活着才是基本啊”说话的是在洛阳失守的当晚,就投降过来的逢纪。
张合无声无息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的确他已经败了,而且是完败,但他从未想过要投降,否则他大可趁着襄军还没有完全把握洛阳的时候,带着残部北窜回并州。只是在他心中一直都有个准则,那就是‘文死谏、武死战’“黄将军,我敬重你是个优秀的将军,所以你应该明白作为一名武者,那里才是他的最佳归宿!”
张合的话让黄忠想起了当年他对阵吕布时的想法,那时他想的又何尝不是战死沙场?本以为这种心理已是武者的最高境界,可之后陈琳却对自己大骂痛斥了一番,那时黄忠听到了一句话‘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没有意义的死去,那是不会让人觉得你可悲可泣,而是觉得傻、愚昧。也由于这句话,才让黄忠的心境踏上了另一个台阶,武艺更胜当年,不仅如此他还把这种理念融入到了军队的每个人心中,这才是他能在浩大的漠北生存下去的原因所在,而吴懿更是深得这句话的含义,打仗从不做亏本买卖,继而又发扬到战略物资上,为此黄忠还给他取了个别名,叫‘节约将军’。
体会到张合现在的想法,黄忠知道张合已经抱有了必死的决心,作为过来人黄忠很快就想到对应方法“既如此,吾听闻张俊义乃人中龙凤,且武艺非凡,不知道张将军肯否赐战?”
黄忠可是天下武者的表率,能够被他看上邀之一战的,除了吕布还没有第二个人,再说张合也早就跃跃欲试想和黄忠来个天昏地暗,当下便兴奋的应承道“早有此意!”
黄忠除了在漠北横行数载,在异族树立了极高的威望外,还有个收获,那就是马!漠北的确是产马的好地方。一次他曾单独带队五百人,直突匈奴到了克鲁伦河,那场战役他可谓是大获全胜,斩杀敌人数万,缴获的粮食、器皿更是不计其数。正当他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亲兵遥指着克鲁伦河大声说“将军你看!”
寻声望去只见河的对岸,有一大队马群,数目约有千来只,可这并不是吸引人的地方,引人注目的是在马群的正中央,那里有一匹黑身棕毛的大马,个头差不多两米多高,在它四周依附着许多母马,在夕阳的照射下,这匹马显得是异常的高大威猛,虎虎生风。待黄忠悄声靠拢,更是对这马的气质神态所吸引,尤其是那脖子上的鬃毛,怕是传说中的狮子,也不过如此吧,于是黄忠当下就决意要把这马抓来当坐骑。
拍拍胯下宝马,黄忠对它耳语道“你要是让我能把对面的小子给活捉了,回去我就给你找几十匹母马,还有上好的草料,你不是一直发牢骚说床不舒服吗,回去我再给你添几床被褥,怎么样,你可要想好了!”
回答黄忠的是一记明亮的响鼻,不过仔细听上去却似乎带着一丝情感。黄忠很满意的起身笑谈道“张将军,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斗吾以为没什么乐趣,不如加点彩头如何?”张合现在只是想完成自己的心愿,于是直直的问道“什么意思?”
“这样,反正你们现在也被围困了,我们就以这个为彩头,你胜了我就放你出洛阳,当然如果你败了我也不做什么要求,相信这边的张文远将军会很乐意的把你斩于马下!”
张合才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死硬绷面子,说什么‘不行,既然你输了让我过去,我输了又怎么会不投降之类的话’而是非常从容的说“那好,请亮你的兵器出阵吧!”
两军主将单挑单虽然常见,但在这种一边倒情形下,还选择单对单的事是比较鲜有的。不过,张合其实在刚才的交谈中已经败了一手,他心中现在想得全是怎么去获胜,从而可以让他、让这剩下的七百来将士回并州。黄忠也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他要让张合心中有所牵挂。在漠北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家族,据说是汉人的后裔,黄忠当初打到一个叫夜尼塞的部落时,那里的人没有视他们为敌人,反而以礼相待,可是因为语言关系,他们并不能够得到沟通。后来族长来了,虽然有点结巴,但他说的汉语大概还是能听出个所以然来。酒宴后,族长拉着黄忠来到了他的帐篷,让黄忠看帐篷壁上的字画,接着解释说那是他曾曾祖父写的,这幅字画的内容就是‘心有所挂者受累,心无所挂者得益’。
刚开始黄忠并不是能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那族长解释到,他曾曾祖父是一名汉朝的武士,当时的皇帝让他的主公去了一个岛国,那个岛国的大官爱互相拼比属下的优劣,所以武士之间的决斗就时常会发生,本来他的曾曾祖父武艺是非常高超的,但面对岛国武士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时,他曾曾祖父吃了很大的亏。直到后来有一次才明白,原来这些武士都有一种精神,即是在打斗时是从来不会想到其他的东西,最忌讳决斗时心中有杂念。(如果说RB真的有什么是值得我们承认的,那或许就是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的武士道精神。他们的科技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去承认,因为他们有的科技我们将会拥有,而我们有的东西他们永远也不会有,比如这三千多年可歌可泣的华夏历史文明。而诸如MG一类的国家,我们就更加不用羡慕、或者崇拜,他们才多少年的历史?或许当我们在三国时代的时候,美洲人还在钻木取火,要知道当凯撒大帝在拥有几万人的部队规模开始沾沾自喜的时候,秦始皇已经带甲百万)
张合明白面对黄忠这种超一流的对手,自己必须要先发招,不然到后面自己的气势一定会受影响,所以在暗自鼓了鼓劲后,驾出飞驰的马,举枪向黄忠冲来。到目前为止,张合的表现一直都很让黄忠满意,尤其是现在的出击,虽然表面上看来张合有点莽撞,但这的确是最好的开场方式,如果一开始两人就在比气势的话,黄忠敢说最多十分钟他就要张合心生胆怯。
......二零零年六月末,袁绍刚占领不久的司隶,最终还是被襄军重新夺了回来,而守在司隶的袁军则死的死,降的降。虽然司隶袁绍吃了败仗,但在并州的战场上,因为鲜卑宇文部的帮助,曹操反到陷入了困境。七月,袁熙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击溃乐进所部,随之他马不停蹄的率兵直取徐州,企图从后面攻击曹操的老家。尽管青州暂时的平静了下来,而作为主战场的并州依旧是热火朝天,双方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放手认输,虽然打了这么久,但他们投入的总兵力反而增加了许多,从原来的十一万猛增到二十万(袁绍是因为有葛乌菟五万人的加入,而曹操的兵力是从泰山贼寇臧霸手中得来的)。
八月,本就孤军深入的袁熙又犯了兵家大忌,求胜心切。退守徐州的乐进、臧霸和徐州太守孙礼早就看穿了袁熙的心态,故意露出不敌的样子,当打到徐州城下时,又上演出一番将帅不和的戏,孙礼用苦肉之计与赢得袁熙信任,结果袁熙在孙礼的巧言妙语下,毅然决定夜袭徐州最后遭到惨败,三万大军活着回到青州的不足三千。
袁熙的退败让袁曹两家的实力重新回到了起跑线,只不过在两大巨头的心中,或许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把袁熙的部队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真正一决胜负的地方是这,并州!时至八月中旬,双方投入的总兵力达到二十五万。
曹操带到并州来的部队只有十万左右,尽管臧霸手下的人很多,不过处在曹操这个位置是很尴尬的,在和袁绍开战的同时,还要随时提防刘备和孙策的偷袭,现在他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该全力帮助刘表战胜孙策,搞得现在他还要多个心眼看住孙策。曹操的烦恼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郭嘉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两军的相持对曹操是非常不利的,作为中原这块饱受了十多年战乱的土地,休养生息是很重要的,然而目前这种做吃空山的行为,无疑就是慢性自杀,当郭嘉听到袁熙所部在徐州遭到全歼的时候,他对曹操说“机会来了”
二零零年八月中旬,曹操使用反间计成功,袁绍听信受了曹操贿赂的许攸和郭图之言,把先锋领军大将高览撤了下来(颜良、文丑一直都是属于袁绍的直系部队,很少另成一部),改用年轻的审荣(审配侄子)为先锋,审荣到达前线后,立即改变战略部署,很执着的向曹军主动进攻。而曹操同时也秘密换上三国时最为杰出的天才,郭嘉为军事总指挥。
袁军大举进攻的时候,郭嘉那独特的眼光认为战胜对手的机会已经来临。他和程昱反复经过周密的思考和讨论,终于酿制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他们就定在了并州的邬县。
第九十四章 今年主角(五)
曹军主力开始在邬县以东的有利地势上构筑壁垒和工事,而负责与袁军先锋审荣作战的部队则依照郭嘉的命令,先是在京陵与袁军全力接触,但不能杀得过于凶猛,也不能败得太离谱,总之那几日是把曹洪郁闷得没想法了,好在过了几天后,上面的命令继续开播下来,佯装败退至中都,审荣一看曹军主动撤退,想也不想,只凭着年轻的热血和得胜的信心一股脑的跟到中都。
双方在中都再次摆开阵势,曹洪因为没有得到曹操或者郭嘉的具体命令,也不敢做得太火,几次交战也都是点到即止。审荣这时才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急忙修书给他父亲,请求袁绍的大部队能跟上来,至少也要在京陵再增派支部队,以作不时之需。
没有辜负审荣的期盼,甚至说是没有超出郭嘉的猜测,袁绍让审配领两万袁军和三万鲜卑族的战士,到了京陵。袁绍给他们的任务就是随时支援审荣,以及伺机而变。等到了想要的东西,郭嘉再次给曹洪下达部署,让他率剩下的骑兵,全部轻装上阵绕开中都,直奔京陵,虽然是突袭,但命令仍旧没有改变,许败不许胜。无可奈何的曹洪只得按照军命领着部下向京陵驰去,为的不过是一场已经不可能胜利的突袭战。
曹洪离去之后,郭嘉让最擅长防守的曹仁顶替着这先锋大将的位置,因为看过布置得宛如铁桶般的邬县,曹仁信心十足的接过这先锋大印,他相信哪怕是十倍于他的敌人,想要通过由他镇守的邬县的话,必须先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曹洪在袁绍的营寨旁埋伏了大概半天,看到里面的情景实在是让他捶胸顿足,乱成一锅粥不说,大白天竟然许多士兵站在岗位上都还在睡觉,尤其是鲜卑族的士兵,全部都凑在一起比耍马术,没有丝毫的警觉性。但能有什么办法?军命如山,说了不准胜如果胜了,那他就是抗命,暗叹了一声,他招呼着手下准备进攻,可难题是一会怎么找败绩?
硬着头皮曹洪撇了撇嘴,便指挥手下开始突袭,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当曹洪的先头部队几欲冲进营寨的时候,顷刻间大地就像空了一样,几百匹马瞬间陷落到里面,而后面即使看见了前面出现的状况,可脑中霎那的真空感,使得他们在死之前都是莫名其妙。最震惊的无疑还是曹洪,想不到如此迂腐杂乱的表面,竟然暗藏着如此杀机,这让他不由得痛恨起自己来,因为蔑视敌人而遭到的打击,这并不是第一次。
看到事态不对的副将,立刻向曹洪请示是否要撤退。撤退,当然要撤退,曹洪毫不犹豫的让副将下达着撤退命令,只不过虽然他的撤退速度快,可鲜卑骑兵的追击速度也不慢,路上几次都险些被鲜卑族的士兵给纠缠上,此刻他才庆幸自己听了郭嘉的话,全员都是轻装行军,不过他却有一个想法,是不是郭嘉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一败。
在距中都大概还有四里路的时候,曹洪惊异的发现自己正前方出现了一只部队,没有打番号,这让曹洪心中七上八下起来,如果说对面的是袁军的话,那他此次恐怕是插翅也难逃了。可是上天总是很眷恋那些渴望着生存下去的人,曹洪惊喜的看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主公,曹操本人“子廉,速速退回,这里我给你撑着”
曹洪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曹操亲自来接他,虽然感觉不是很对,但还是说“主公,你先回去,让我在这为您挡着”曹洪的忠心没能让曹操高兴起来,相反后者大骂着“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人人都说只有亲兄弟之间才会有那种心灵感应,可是这时的曹洪心中一下就明白曹操的打算,曹操是想用自己为饵,把敌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个地方,某个郭嘉已经制定好作战计划的地方“是的,主公!那您请小心点!”言罢带着儿郎们呼啦啦的就往回撤离。
曹操象征性的抵挡了一下鲜卑士兵,就直接向邬县回奔,尽管鲜卑族士兵追到了邬县,可是对攻城他们并不在行,所以留下了部分的人马在这看着,其余的则向袁绍大本营驰去。到这,郭嘉那引袁军主力到邬县的计划,已经顺利的执行了一半多,剩下的就是看曹操对袁绍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当然郭嘉有信心,只要袁绍知道曹操在这座小小的邬县城里,他袁绍就不会不来的。
袁绍也果然很不争气的中了计,当他听到曹操出现在邬县时,马上就想起邬县不过一小小的县城,城墙还没有他家的院墙高,而且这座小城里面最多能驻守三万到五万的兵力,想到这袁绍立刻亲率袁军主力和鲜卑主力离开大本营,自信满满的进入了曹军早已布置好的口袋阵。
油(华)灯初上,袁绍的急行军终于感到了邬县城下,看着城墙上略显焦急的曹军,袁绍不禁仰天大笑,在他看来他和曹操之间一切的恩恩怨怨,就快要有个了结了。为了给曹操一计下马威,袁绍没有让部队后撤安营扎寨,也没有让部队不要命的就冲上去夺城,而是命令投石队,必须要在一盏茶的功夫内,把一千颗巨石给丢进城里去,伴随着袁绍开怀的笑声,一颗颗巨石从袁军的头上呼啸而过,飞进城里后只听得‘噗通’声连连作响,以及曹军不幸被扎中后的惨叫声。
曹操躲在一个刚挖好的土坑里,刚听见破空的声音,他就赶紧把把头埋下来,‘噗’这颗是迄今为止落得离曹操最近的飞石,激起的黄土如雨般掉落在他头上。感觉似乎没有了什么危险,曹操又把小脑袋探出凹坑,仰望来去如飞的巨石,他狠狠的说“袁本初!你要为今天所做的付出巨大代价!”正如袁绍吩咐的那样,巨石只在曹操头顶上嚣张了一盏茶的时间,从坑里爬出来的曹操,看着到处凹凸不平的地面,他开始怀疑刚刚经历的是否是一场流星雨。
“走吧子孝,我们该去告诉奉孝袁绍的进攻已经结束了”
在夜幕的掩盖下,两支背负使命的曹军悄悄地离开了邬县周围的壁垒。一支两万五千人的部队去断袁绍的后路。另外一支五千人的虎豹骑则按照袁军的迹象寻找着袁军的大本营。这的确是一个相当冒险的决定,两支部队加在一起才三万人而已,他们要么就全军覆没,要么就彻底改变相持局面。
京陵、中都、邬县这三个地方大约成一条斜线由东北展至西南,而在他们西面有一片湖,在湖的西面也差不多有着同样由东北展至西南的大陵、平陶、中阳三县,曹仁和匆匆赶来的乐进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达到袁绍的后方祁县,并且在袁绍发现并赶来救援之前夺下祁县,乐进善攻、曹仁善守,郭嘉这冒险的决定成功与否,其中很大的因素就在于这两人到底能否按时完成计划,如果当天亮后袁绍已经发现了东边的壁垒,而祁县都还没拿下的话,对于袁绍的大军,曹操便只能望而心叹。
翌日天还未亮,袁绍再次被戏志才的惊慌所惊醒,已经忍无可忍的袁绍愤怒的责问到“戏志才,不要以为你人老了,我就不敢把你这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主公放在眼里,你隔三差五的就来吵我清梦,这次你如果没有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你就自己把你送到军法处去!”
戏志才可谓是把他的一身都奉献给了袁绍,如今却得到这种让他心寒的结果,不由吐出口气说“主公,在我军的东方发现了延绵不绝的壁垒,上面站满了曹军的弓弩手,属下很不乐观的认为,我们应该被包围了!”
本来还有一丝睡意的袁绍听了戏志才的话,后背立马就感觉凉飕飕的“不会吧,他曹操才多少人?敢包围我们?去叫颜良、文丑前来见我”除开臭脾气和倔强的性格,戏志才还是认为袁绍是个好主公,所以刚才袁绍对他的呵斥也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当颜良和文丑再次进来的时候,他们给袁绍带来了最为可靠的消息“主公,从此去东面两公里左右有一条壁垒,它南北贯穿从邬县开始,估计延伸到祁县,我们试探性的展开了两次进攻,敌方守将夏侯兄弟指挥得主次有序,属下估计硬要攻上去的话,会花上很多兵力和时间,而且在壁垒下方我们还发现了有马蹄印,属下怀疑壁垒后方可能存在有骑兵,所以如果当我们攻击的时候,敌人猛的冲上来,后果恐怕让人难以揣测。真不知道这壁垒是什么时候建好的,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但主公也不用担心壁垒上的部队,因为依属下们观察,他们大部分是弓箭兵,应该只是想守住那壁垒,没有进攻的意思,主公若要攻取祁县他们是绝对不会充当援军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壁垒的消息大致说了一遍,戏志才赶紧补充问到“那两位将军,你们有没有到祁县去看过?”
两人对望了一眼,随即疑惑的问“去了,怎么?”
戏志才点点头说“你们有没有发觉祁县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颜良回忆了一下说“这个吾等到没有注意到,因为当时的雾比较大,我们也只是行到了祁县的周围,戏志才大人您的意思是祁县会有危险?”
戏志才惋惜的说“对我军来说,如今的祁县应该已经不存在危险不危险了,不出意外曹军现在正在祁县吃早餐。哎,主公无论祁县有没有被攻取,还是先下令先全军回撤吧,确保退路没有被端才是首要的问题!”
听到退路可能已经被曹军占领,袁绍早就没了主心骨,戏志才这么说他自是惊慌失措的按部就班。鲜卑族将领们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会撤退,当知道退路被断后,他们表现得比袁绍还要恐慌,其实这不能怪他们没有一颗镇定的心,因为前些年和他们打交道的黄忠最爱用的就是这着,先把你引出来然后断退路,继而围点打援,鲜卑人就因为这个战术,死伤的人数就达十万左右,再说黄忠还有个不良的嗜好,那就是他喜欢用异族的俘虏来练兵,要知道那时候用俘虏来练兵,训练完后别说有活着的,能有几个是全尸运气就已经很不错了。有了这种‘童年’般不好的阴影,鲜卑族的战斗力大大减弱,甚至于有的人连马都骑不上去。
人心就是这样的,当你本来处在一个很优越的位置,却突然被别人狠狠摔下来的时候,你内心就会非常不安,总以为这个令你摔下来的人是无所不能的,而且你会永远忌惮他。袁绍也不例外,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自己十几万大军怎么就这样被围困了。高览指挥的投石车,在这个时侯准性差,准备时间长的缺点也体现了出来,当所有飞石都用完了之后,祁县城墙和东边的壁垒不过只是变得千疮百孔而已,而袁军始终是冲不上去,他们一旦选择进攻,曹军就会用火箭和弩支招待,实在是被袁军逼得太近了,曹军就会用着自杀性的火人攻击,这才是真正让袁军感到胆战心惊的地方,当兵的打仗最怕遇着不怕死的敌人,而且自古以来,凡是有一方的士兵悍不畏死,那么最终的胜利者就会是他们。再当袁军选择后退的时候,曹军又会趁着这空档修补好防御工事,袁绍看了那自然是火冒三丈高,赶紧又催促高览集合部队向敌人冲击,结果那些脚底犹如抹了油一般的曹军见势不妙,呼啦啦的赶紧撤到了高地上,转而对准稀稀拉拉的袁军一阵痛击,而袁军可能也只是给当领导的做做样子,刚被曹军打着皮肉就哭爹叫娘的撤了下来,于是乎就这样,袁军一会上一会下的和曹军一会防守一会修补的一直僵持到天黑。
当晚,袁绍派去祁县一探究竟的韩猛回来了,一切果然如戏志才所说的那样,如今的祁县控制在曹操手下曹仁和乐进手中,话还没说完,袁绍大营中紧跟着一片喊杀声,刚回过神的袁绍一听到曹操虎豹骑把粮草烧的烧抢的抢,就直接昏死了过去。头发斑白的戏志才到此也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心道“自己终究是老了!”自打那一晚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戏志才这个人,不过倒是十多年后的邬县,有个叫戏悔的年轻人,常常到这死生之地来祭拜袁军那些不安的灵魂。
袁绍一醒来,就赶紧让人送信到冀州,叫袁熙搬救兵前来。袁军主力在邬县被围的消息传到邺城,本就忐忑不安的袁熙脸色大变,他立即亲自赶赴前线,将15岁以上的男子悉数征召,组成一支大军。这支临时拼凑的袁军从乐平急行而来,然而当他赶到祁县的时候,他必须要面临的是曹仁和乐进所率领的两万五千奇兵,正是他们,关闭了袁熙与大本营会合的铁门。
久候不到援军的袁绍终于意识到,形势已经极度危险,他立刻把部队分为四队,由颜良、文丑、高览和韩猛带领,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拼死突围。可是曹操为了彻底在邬县粉碎掉袁绍,便让臧霸带着四万人,分两部沿着东西方向,一直插到袁军大本营背后,几欲和曹仁他们汇合,不过即使这样,曹操还是彻底切断了全部袁军的后路。
可以想象,在整个包围圈上,祁县发生过的战斗是最为惨烈的。一支是誓要绝袁军后的曹军部队,一支是誓要解救被困兄弟的袁军部队,为了不同的目标却是同样目的的两支军队,他们没有理由不拼死命。而曹仁和乐进的压力则是最打的,他们一方面要顶住袁熙的攻击,一方面又要堵住袁绍的突围军,如果没能顶住袁绍军的拼死突围,这场战争的结局或许会因此而改写。此时,除了士兵的勇敢,没有什么比精心组织的军阵更有效,而曹仁所研究的八门金锁阵的威力就体现了出来。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只是可惜袁军中人,没有一人可破此阵,所以曹操能败袁绍,曹仁功劳也不在小。
九月初在邬县的战场,战争已经进入了最为惨烈的阶段。十万袁军被曹军死死围住,袁绍的四次突围均告失败,断粮已将近四十多天,伤兵的惨叫和哭声弥漫四野,活着的人把伤者杀死吃掉,曹军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发袁军的惊恐和不安。绝望象瘟疫一样蔓延。这,正是郭嘉所期望的。
第九十五章 今年主角(六)
万弩齐发,袁军一个个倒下,这是袁绍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出的突击行动,可从结局看来实在是惨透顶了。先锋大将高览就是在最后一次突围中被乱箭射死,高干则是在突围失败保护袁绍后撤的时候,让许褚一击毙命,其余诸如吕旷、吕翔、郭援之辈见大势已去,转过身就背着袁绍向曹操投降。如退潮般退回来的袁军士兵(还有鲜卑士卒),继续龟缩在一个空旷的平地中央,眼中充满了惊恐,口水咽了又咽,手中的戈矛捏了又捏。
“子和(曹纯字),把他们最后的希望给我击灭,我要让袁绍等着我来接受他的投降”
曹纯率领的正是那五千虎豹骑(相传曹操的虎豹骑从没有达到过五千人,最多也就四百人,而且这只骑兵每名战士都拥有将军一般的战斗能力与战斗技巧,和将军一般的军人素质,传闻每名战士都可以关飞,在骑马互相冲击的情况下,斗上50回合以上,所以或许我这的五千虎豹骑不现实,但小说嘛......),虎豹骑从邬县出来后很快的组成方阵,随之红色的披风,黑色的战马,金黄色的头盔,银白的铠甲(这其实是三国志10中的虎豹骑造型),便像一座城一般朝这袁军压了过去。在宛如死神的虎豹骑的冲击下,绝望的袁军最终被秦军彻底摧毁。
二零零年十月九日,袁绍在邬县被曹操大军围困近两月后最终只能无奈的选择投降,然而曹操现在却没有心情去接受袁军战俘一事,如今的他发誓,如果可以他宁愿继续保持和袁绍的实力均等,也不愿意在郭嘉的床边听着最后的遗言。
“曹公,吾郭嘉这一生没有虚度,却在心中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吾虽学有所成然而在曹公身边出力甚少,吾每每想到此都十分难过,遥想当年见到曹公那一刻,吾就知道何人才是我的明主,本想为曹公呕心沥血于终生,只奈天不待我、时不待我。吾去了之后,主公可让仲德主内、子扬主外,公达则要细用,不可重用,吾记得曾向主公重荐过伯道(郝昭字),不知道主公是否将此事放于心中,伯道文武双全,虽不比主公青睐的张文远,但也相去不远。至于满宠、崔琰、杨阜、王桀、陈矫、郗虑、桓玠、国渊这八人,主公要重点培养他们,主公的版图在扩张,政事自然也会增长,他们将会是你内部稳定的重要环节。哎,很高兴看到主公把河北拿下来,吾心甚慰,然而主公千万不要在向北进攻了,此刻应该以内政修养为主,军事防守为辅,而这期间主公尤其要小心刘备,在顺利的平定了西部后,刘备眼中的敌人只剩我们和孙策,然而对同样取得胜利的我军来说,我们更有可能会成为刘备的心腹大患,因为从实力发展上来看,北方远远要优于西和南部,所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很快超过孙策,继而追上刘备,因此主公现在先不用去管袁氏残部,他们迟早会被消灭,或者被异族所吞并。还有在高速发展的期间,主公一定要加大力度的去搞好和孙策的关系,直到现在孙策也都还没有明确的表态,这说明孙策在犹豫,是否要和刘备闹翻,如果有机会的话,主公一定要看准机会再在刘备和孙策的伤口上再洒一把盐,如此主公也可放下不少担忧。对于和刘备的战斗,主公要记住,这场战役不是一两年,或者五年、十年就可以结束的,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兴许它还会延续到您的接班人,所以主公如果将来定太子,切记不能让重文或者性格温和的人上位,乱世还需用重典治,如果将来主公对立太子一事确实有所疑惑,嘉的书台上有一封推荐信,主公可在那时用来一做参考”(这一段话都是郭嘉很结巴才说完的,我这没有表现出来,一是不想用省略号来充门面,二是嫌麻烦,呵呵,当然后面郭嘉的话也是一样,不会出现那种病态的语句)
尽管曹操现在还没有想过要立太子,可是他希望能从郭嘉口中听听他对自己几个儿子的评价“奉孝,你且评论一下吾的子嗣”
郭嘉把此时已经把眼睛闭上,显得很安详,如若不是郭嘉的咽喉不停的在吞咽,别人还会真的认为郭嘉已经去了“曹公众子嗣中,可继位者五人,长子昂有勇有义、次子丕狡而有略,三子植通文疏武,四子彰勇而无谋、幼子冲仁而有智”
“那如果吾......”
没等曹操把话说完,郭嘉举起手来摇了摇,示意曹操不要说此事,而后他继续说“如今天下大势可算做三足鼎立,而曹公您和孙策有一个都比不上刘备的地方,那就是如今刘备已经建立了国家,而您和孙策不过都是挂着汉朝的旗帜再做事,可如今谁会买大汉朝的面子?作为敌人刘备的地位已经要比您和孙策高了一级,虽然您不会想什么,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呢?我们可都是盼着您快些登上九五之尊”
曹操把眉毛和鼻子都快皱到了一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建立一个王朝,即使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还是在想有朝一日可以找到汉室遗脉,然后继续完成自己的能臣梦。但此刻郭嘉的话让他明白,愿望始终是愿望,它距事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可是突然之间叫曹操放弃自己的梦想,曹操完全不能接受“奉孝,这个让我再思考思考吧”
郭嘉也明白想让曹操立刻称王称帝是不现实的,所以也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说下去“曹公最后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记得医师说吾是操劳过度才加快病情的,所以我希望曹公能不要太过于悲伤我的离去,更加不要把我的事情强加在自己身上,我希望......希望......喝......喝”郭嘉这一口气没有能接上来,睁大了眼睛艰难的呼吸了一会,最终还是无力的躺在了床上,脸上流露出话还没说完的不甘心表情,右手还是很僵硬的指着曹操。
曹操漠然的伸出手把郭嘉还为瞑目的眼睛闭上,刚才他在进来的时候,医师就对他说“主公,这次或许是您和郭大人的最后一次交谈,虽郭大人现在看上去脸色红润很多,不过这只是回光返照,请主公做好郭大人随时都会过去的心理准备”
心情很平静,曹操没有一丝的波动,他很轻盈的走到书台上,那上面有封写着‘主公亲启’的信,他一下就看见了信封上引出来的血迹,可想在写这封信的时候,郭嘉病情是多么的严重。说实话曹操心中确如郭嘉所说,一直都在不停的谴责自己。想起当初刚从病榻上起来的郭嘉曾对他说“主公,来并州的时候,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死都要谏您回兵的,可是我现在改变注意了,因为看着主公您对胜利的那种渴望,对自己、对我们的信任,让嘉心中感慨良多,记得陈琳书中有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话,他称之为大无畏精神,今日我郭奉孝虽不敢自夸行大无畏,却欲试试何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啊!我又何必把一切都怪到自己的身上,要不是袁本初,我又怎么会不停奉孝之劝,来到这?”看来曹操把陈琳的话理解得一塌糊涂。
“恶来、虎痴你们进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人听到主公传唤,赶紧转身推开门“主公,有何吩咐!”
“你们去告诉曹仁,曹将军!将邬县到祁县的袁军,尽数活埋!包括鲜卑人”
两人一听顿时傻了眼“主公,这......”
“这什么!叫你们去就快去!我要让他们给奉孝陪葬!”
公元二二零年十月十七日,数十万袁军和鲜卑战士,被曹军尽数活埋在了邬县到祁县的这片范围内,有的人畏惧死亡来临,已然跳进了西边的湖面,结果在湖面上曹操早就安排好水军,凡是跳进湖中的人也悉数被杀了精光,曹军一共花了十三天,才彻底把邬县到祁县的所有袁军和鲜卑军掩埋在了黄土之下,地面也因此被抬高到和曹军早些时日所建造的壁垒高度相同,在邬县和祁县西面的湖面,从此也变成了一片洼地。
......袁军被活埋的消息还没有传达到司隶,甚至连袁军被围的消息也没有传来,可见为了提防刘备和孙策,曹操对此时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这半年里刘备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对司隶的励精图治上,而和孙策商洽荆南一事也没有放下,周瑜或者鲁肃总是推脱说荆南的部队正和山越开战,现在一时半会也撤不回来。
刘备当然不会真的认为孙策会好心的在他的地盘,帮忙撵走山越人,要不是现在朝中大臣一再反对再次用兵,刘备真想就这么打将过去。看着差不多的回信,刘备一把将信撕得粉碎“你走的时候袁绍那边怎么样?”
“回主上,袁熙志大才疏,属下以为他成不了大事,所以按照您预先说的回来了。在回来的时候,袁熙也正好带大部队向青州赶去,正好吻合袁熙兵败徐州一事”
“恩,可是据孤所知,你好像和袁熙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啊!”
胡才听了背上一下就冒出冷汗,因为他并不明白自己究竟和袁熙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但这才是胡才最担心的地方,莫非刘备要动他,所以才随便找个借口“哼,难道你忘了你和袁熙在屋子里说的话?恩,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和袁熙说,孤和你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我相互利用!是吧”
胡才猛的就想起了,这正是当日他和袁熙说的众多话中的一句,可是刘备怎么知道的?袁熙说的?打死他他也不信,更别说刘备会在袁熙的门口偷听,刘备是什么身份?于是之剩下一种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在袁绍或者袁熙身边,刘备还安插有人。知道胡才会语塞,刘备乐呵呵的说“其实这没什么,一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孤利用你做一些孤不能做的事,的确,你说的没错!”
瞬间,胡才就肯定在刘备一定是在袁熙身边安插的人,相通了这点,再听到刘备的话,他也释然起来“主上,如果您真的这么想,那属下也就放心了,主上若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就退下了”
“恩”刘备很随意的回答了一句,但就在胡才快要掩上门的时候,他问道“陈琳最近怎么样?”
......我现在又回到了襄阳,从时间的推理上来看,这个时间应该就是父亲开始着手安排大事的时候,但是能详细知道当年经过的人,如今都随父亲去了。所以我现下能找的人,只有原来侍奉母亲的一个丫鬟,听说就在去年他已经荣升为张苞的小妾。
找到这个叫灌红的丫头,哦不应该叫张夫人了,找到她并不难。张大哥喜欢生活在军营里,他的原配夫人自是很不高兴,但为了迁就自己爱人,所以也就放任着他,但是知书达理的原配夫人明白军营不是像她这种妇道人家去的地方,所以便支了这名丫鬟去照顾张大哥的起居,久而久之两人便产生了感情,原配夫人赵莉(赵云女,虚构)也早料到了这一天,也就很直接的让张苞把灌红给迎进了门。
军营里还是原来那种严肃、随时待战的气氛,尽管这段时间很是风平浪静,就连远在边塞的吴懿吴大叔也会时常写信来给当今的皇帝陛下,说什么时候让他出兵讨伐大月氏,皇帝陛下对这种信自是一笑了之,现在的中华帝国主要任务可是休养生息,经过了黄巾起义、董卓乱政、群雄割据、四足鼎立、三足鼎立以及五胡乱华之后,炎黄子孙到现在也就一千万不到。
首先找到的是张苞,问起他的小妾灌红,他便以他张家特有的嗓门吆喝着回答说“在我帐子里,你小子长得比我俊,问个问题可以,可千万别把我婆娘勾起走了”我听了是那个郁闷啊,不过小时候就觉得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灌红姐姐,张得确实是引人乱想,记得我的第一个意淫对象好像就是她。
张苞帐篷前的守卫看到我,有一个或许是不认识我,想拦下来问个究竟,结果被旁边的一个老兵制止住,而后笑眯了眼的说“陈公子,您来了!是找张夫人的吗?”
我很礼貌的笑了着回答说“是的”其实比起我哥哥,我更加受到了父亲的影响,父亲所著的书,我都有看过,我深深的体会着父亲所说的军人才是最可爱的人。
应该是听到了帐篷外的说话声,帐幕被一只芊芊玉手给挑了起来,我顺着看去,映入眼眶的还是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王......二公子,您来了!快,进来坐吧”
我把背后的包袱从背上卸下来,交给灌红姐身边的丫鬟,而后笑着说“这包袱太沉了,这次出去我纸带少了,大部分还是用的竹简,小姐姐你先帮我提着,让我松松肩,灌红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第九十六章 各家念的经
灌红姐把我领进里屋,找了张椅子十分开心的说“二公子,您坐这!”
望着她满脸幸福的微笑,我终究还是把自己对她的那份感情压抑了下去,也许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灌红姐,这次我来找你是为了,完成我父亲大人的传记。当初父亲大人在三足鼎立的时候所做的一些事迹,我想来想去应该也只有你才能给我最佳答案,所以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么?”
灌红姐很可爱的用手撑着下巴,想了想说“这个啊,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经过,不过二公子,我不希望您把我的名字留在大老爷的传记中,因为大老爷当初吩咐过,府内的人凡是把这事说出去的,都会死无全尸。当初就是有人把这事泄露给襄明帝,才使得......”
“校长大人,荀先生回来了!”正在与郑玄和沮授交谈的陈琳听到这,头立马就抬起来“他在那?”
“正在大厅等候,需要我为您把他叫过来吗?”
“不用了,伯言我现在去找他。郑公和子正兄要同我一道去么?”
郑玄手中正拿着由陈琳编写的地理一书,对这个问题他想也没想就回答到“我就不去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古董还是看看书,修修性子吧”
而沮授一眼就看出陈琳十分着急荀或的到来,知道兴许他们有什么秘密要谈,他初来乍到觉得去了有诸多不便,于是也答到“那我也就不去了,在这陪陪郑公吧,孔璋兄你去忙你的,一会忙完了再来这找我们吧”
如此,陈琳也不再多做言语,对两人点点头便径自向大厅走去。荀或见到陈琳到来,便很谨慎的走过去说“你要我找的那个地方已经找到了!不过过去如果遇上恶劣的天气,我怕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孔璋,你真的打算要过去?”
陈琳接过荀或手中的地图,粗略的看了一下,果然和他所预料的位置相差无几,对于荀或的问话,他则是这么回答“那个地方你也知道,去了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选择去那,但即使没到万不得已的那天,等我老了,我还是会去那!在那还有件意义很重大的事等着我去办”
“恩,我也就不问是什么事了,可是孔璋,有句话一直压在我心里很久,考虑倒是的情况我并没有问你,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为你的将来做好了打算,那我就想问问,依你的能力,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辅佐刘备,而不是自己去建立一个王朝?”
陈琳想了想,长出了口气才回答说“呵呵,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止你想问,恐怕连师叔和公太也想问吧,或许还有更多的人。哎,这样跟你说吧,当初如果我一个人想要成长起来,是不会那么简单的,甚至说那么容易,最主要的就是我没有身份,文若如果让你去辅佐一个没有任何社会背景,而且你根本不了解的人,你会愿意么?再者说,即使有人帮助我,可是身无分文的我又怎么去取得一官一职?说老实话,在遇到刘备之后很长一段的时间内,我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没有选择自立,那时我不后悔,所以现在我也不后悔,再说我一直都很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自立。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刘备摊牌,我现在的志向可不是一个区区华夏之国,所以我才要你一发现那个地方,立刻就向那里发兵并且派送粮食”
“谁!”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叱喝,转而就是一阵追逐声。未及大门被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大打开来“主上,属下等失职了!刚才游鹰看见一个黑影正趴在窗户下,正准备靠近的时候被那黑影给警觉到,然后很迅速的撤离,兄弟们正在追击,属下以为那人也是经过严密的追踪和反追踪的训练,因此很可能是洛阳来的人”
陈琳听了心中很是平静,实际上刚才他们所说的话如果让洛阳来的人知道了,和他陈琳有关联的人统统都有可能受到株连,不过他平静的原因是因为,他以前的内心因为到底要不要向刘备摊牌而犹豫不定,如今这件事真的是洛阳来的人知道,到不失是帮他下了一个定论,准确的说是一个催化剂。荀或看向陈琳,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对陈琳来说反而是一个好事“孔璋,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不出意外在洛阳来人之前,所有人都可以转移到那去!只是,你真的不打算带走永仁和永德?”
陈琳默然的回答他说“恩,还原计划把,只不过要让汉升和黄公受累了!”
‘咻咻’随着声音大门口又出现两个黑影,陈琳一眼就看出来其中一个正是游鹰,他身形看上去有点别扭,定睛一看原来是腿上受了一镖“主上,属下无能让贼子溜走了!,请主上责罚!”能在游鹰手下逃走的人,陈琳相信世上不会超过两个人,当下他就很了然的想到了一个人,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上天帮他做出了选择,那他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一个人不需要每时每刻都要自己来选择,这样活着是很累的,当自己无法选择的时候,可以试着放弃选择“哎没什么,你不用太自责,你先下去给伤口上药吧”
等游鹰离开,陈琳对蚩鹰说“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把所有的夜鹰小队成员集结起来,你们有事做了!”天生感官就非常敏锐的蚩鹰在陈琳叫他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会让他们一生都热血沸腾的事,所以他很难得的露出一张笑脸“主上,请问我们是要掩护重要人物么?”对陈琳和刘备之间的关系,蚩鹰是知道得最为清楚的一个人,而十分明白自己主上做事原则的他,自然就会想到陈琳接着要做的事。
“对,蚩鹰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嘿嘿,主上,我们夜鹰小队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主上您大可放心,只要我们在护送的人就在,我们不在了,被护送的人也还在!”
陈琳十分欣慰的走到蚩鹰身边,把他一直未离过身的匕首从腿部抽了出来“蚩鹰,这是我在洛阳的时候,找到的一位好师傅用寒铁打造的,十分锋利,吹毛断发,你拿去,这把刀可是还未见过光呢!现在我要你帮我开光!”
为一把武器开光见血,说俗套点就像一个男人给一女人开苞一样,让蚩鹰着迷,尤其是一把好武器,蚩鹰十分兴奋的接过匕首,信心十足的说“主上您放心,这把匕首会因为在我手中而骄傲的!”
......那一年,很快的就过去了,甚至连那晚陈琳和荀或之间的对话事件,也犹如石沉大海。不过这一年的的确确是三个人的舞台,贾诩、郭嘉和袁熙,至于为什么,我相信不用再解释。唯一可惜的是,在这一年到如今的很多年里,我都没有见到过父亲,就连哥哥我也是在几年后才见到,不过那时的他也逐渐变成了我追崇的对象。
袁家算是彻底崩溃了,而曹操呢,还有更加糟糕的事等着他。那时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张就那么打的龙椅,是人就都想去做,父亲给我留下的书中写到‘国者民为大、社稷次之,君为轻!’那么为什么没人去争着当最大的民呢?后来我才明白,人都是有欲望的,哥哥也不例外,佛祖说贪生欲,欲生魔,魔生万恶。现在想来我应该感谢黄爷爷,要不是他执意按照父亲对我的要求让我去侍院静修了半年,否则如今的我也许会变成第二个曹丕、更或者是第二个孙权。
......二零一年初,刚刚从北方战场上撤下来的曹操,就遭到孙策的全力打击,吕蒙、凌操、凌统白衣渡江,守合肥的曹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向上级报告都没来得及,就悉数被全歼;同时在另一个战场上,周泰、蒋钦、朱然、全琮、潘璋五人从会籍出发,向东驾船航行到今天黄海附近的时候再向北转而西进,在距离原目标盐渎县以北三公里的地方登录,战争号角几乎是和吕蒙军一起吹响,半个月后吕蒙军北进到夏丘附近,而周泰五人则率军占据了广陵。孙策军的举动引起了曹军的轩然大波,不过这正是当初郭嘉提醒曹操的地方,为此曹操不由后悔得捶胸顿足。
去年年底的大战、以及今年开初的遭遇战,再加上郭嘉的仙去,已经把曹操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更加让他火冒三丈的事。曹丕为了得到太子的位置,开始不断的在民间流传曹冲收买曹操手下的一事,当然这种伎俩骗骗愚昧的民众是完全可以的,但曹操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一想起外部都还没安定好,曹丕在这个时候搞这事,这不是明摆着不让他曹操安静一会?所以本来就已经快年到半百的他,气急攻心之下便昏了过去。
曹操的昏迷导致了他头风病的开始,也使得他不能再经手政事,不得已他只能把政事交给程昱和荀攸。而因为曹操生病不能理事,曹丕就变得越加肆无忌惮起来,曹操手下武将呢则大多对曹丕抱有好感,不为其他的,只因为曹丕的性格更像曹操本人,虽然文官大多偏向曹冲,可始终是曹操的子嗣,只要曹操一天没有定下谁是太子,曹丕一天就有可能当上太子,这时候站出来职责曹丕的不是,是极度不明智的,所以他们便也忍气吞声。而曹冲呢,他明白自己最坚实的后盾是曹操,如果没有了曹操,在他哥哥曹丕面前,他是没有一丝的生存空间,于是乎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再三声明自己不参加太子的竞选。
曹家不安定,孙家也好不到那去,在内部同样有一个针对孙策的计划在秘密的酝酿着。孙策之所以选择攻打曹操,而不是刘备其中关键在于孙权的耸动。十八岁多一点的他心境却如成年人一般,渴望着拥有孙策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想拥有孙策所没有的。当然他孙权一个人是不会想到这些的,在身后还有一个为他出谋划策的人,这个人才是使得孙权真正可怕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孙权下一手会出什么牌,或许也可以说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孙权下一手的牌面。
孙家北上的两支队伍加起来一共有八万人,可谓是精锐悉数尽出,只在西边留着三万人以作不时之需,说白了也就是防御刘备的突然到来,只是孙策不知道刘备现在的新根本没放在他身上,而且这三万人的指挥者是全柔,关键就在这!全柔是年仅十八岁的全琮的父亲,而全琮能在这个年龄就当上折冲校尉,主要是靠孙权在一边推波助澜。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全柔为了自己儿子的将来,只好把所有赌注全压在了孙权身上。
兵变!孙权只是把这个作为最后的不得已之计,要知道,虽然现在他掌控着建业半数的防卫军和豫章及庐陵的三万人马,可作为老将,黄盖、程普、韩当三人那是雷打不动的向着孙策,他们在军中的威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而且还有个没算上的周瑜。一想到这,孙权就头疼得不得了,不过计划还得继续进行,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按照着孙权的意思在按部就班。
又过了几天,吴郡到底还是来了消息,严畯没有辜负孙权的期望,骗得许贡秘密结连曹操,把娄县驻军撤离等待曹操军队的到来。孙权得到此信后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密函,也顾不上什么通报,直接跑到孙策的家中“大哥,大哥!大事不好,有密函来说吴郡的许贡准备密接曹操”
孙策也是刚起来来,还没用上早饭就听到这让人大皱眉头的事情“快拿来我看......什么!娄县?娄县......他曹操也想从海上过来?好啊,这许贡胆子到不小,正好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仲谋,你吩咐下去,把许贡的职给我撤了,然后押解到建业来,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孙权的碧眼转了转然后问道“如果他抗命呢?”
“抗命?哼!那就就地处决!什么玩意儿,敢在我面前耍心眼儿!哼“孙策骂骂咧咧的转进了房间,继续用着他的早饭,在他眼里许贡的把戏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等不得大雅之堂,再说他还不想把自己的好心情就这么给破坏,毕竟眼看着徐州就要拿下来了。见状孙权一脸的暗喜,刚要走出大门,孙策又把他叫了回来”恩,仲谋啊,你去告诉潘浚,让他去接手吴郡,娘的怎么说这吴郡也是我后方的大门,闪失不得!“
“啊?......”
“啊什么啊,快去办啊!你不要以为我是拿你当跑腿的,合理的要求是在锻炼你,不合理的那是在磨练你,否则以后如果我死在战场上,或者领兵在外,你什么都不懂,叫我如何安心?快去,快去!”
此时此刻孙权那里听得到孙策关心的话,潘浚可是他的人,孙策这无心之举使得孙权的筹码又增大了许多。好不容易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动,他连忙点头答应,然后风一般的疾走了出去。许贡并不是孙策的真正手下,这里说得‘真正’区别就在于效忠的对象,这很好分辨就拿许贡和周瑜来说,后者他只会听孙策的而不是汉朝皇帝的命令,前者则截然相反。所以被严畯一鼓动,许贡立刻拍案决定把曹操的部队引进来,誓要将孙策赶出扬州。
许贡不知道,他仅仅是孙权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一颗弃子。这边严畯在鼓动他,背后孙权却在拆他的台,到最后才好不容易捞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许贡一死,孙权的最后一步也就可以开始运作了,之所以选择许贡来作替死鬼,是因为在许多候选人中,唯独许贡养着不下百人的食客,以及不是隶属于孙策的部队,如此孙权下令的暗杀行动,无论成功与否,只要这事一发生世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主谋定是那许贡手下的门客
二零一年四月的某一天,孙策像往常一样外出打猎。他骑的是上等精骏宝马,驰驱逐鹿,手下随从的马是绝对赶不上的。正当他兴致盎然,快如疾风的奔驰时,突然从草丛中跃出三人,弯弓搭箭,向他射来。仓猝间,孙策不及躲避,只好选择落马,而偷袭的三人中还有一用弓好手,搭箭拉弦直冲着孙策的面门而去。被惯性连带了几转的孙策人还未停,只听一声弦响而后便是一阵刺疼,眨眼间孙策便看见自己的右腮穿出一支箭尖,而左下颌挂着一截箭翎,不一会汩汩的鲜血即刻开始外流,那颜色暗红,显然箭上还抹有剧毒。
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由孙权所安排的五十多名杀手各个都不敢相信,作为刺客他们三人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一人吸引孙策的注意,一人负责放冷箭,而最后一人才是真正的主攻手,这一切完成得就像一副艺术作品,让人回味无穷。未及他们听见了后面孙策侍从的马蹄声,大队长使了个眼色,众人即悄悄的离开了此处,无论怎么样,孙策遭到这一创,想活下去是很难的了!
第九十七章 孙仲谋得权
呆立了两三秒后,孙策猛的就感到天旋地转,‘噗’的一声便硬硬的倒在地上,跟在后面的黄盖等人虽然没看见刚才所发生的事,但只见自己的主公倒在地上不断的抽促,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出现意外了,再加上旁边还有持着弓弩,一看便知是不怀好意的三个人,顿时他们的心中就凉了半截,只求孙策不要有生命危险才好。
行刺成功的三人,见孙策躺在地上还在动,为了确认他们是否刺杀成功,也顾不上就要冲到他们面前的孙策手下们,‘噌’的一声亮出宝剑准备再给目标来个致命一击。可是眼看就要得逞的时候,他们三人只觉腿上一疼,紧接着就和大地来了个零距离接触。经此一幕,程普脸上豆大的汗珠,才算顺利的流了下来,本能的看向太史慈,果然后者手上拿着墨绿的大弓,程普正想赞赏太史慈留下活口,结果冲在最前面的孙权一面悲愤的疾呼‘大哥’,一面干净利落,在黄盖说出刀下留人之前解决掉了三人。
孙策被救了回来,但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半条命,人也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十多个医师在孙策的病房里忙得是不亦乐乎,尽管血是止住了,但刺客武器上抹的毒却让众医师大摇脑袋,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方向,甚至他们连毒的成分都没有搞清楚。孙权扑在孙策的病体上哭了一阵子,就被严畯扶回了房间。回到房间的孙权,眼泪马上就收住“宏伟他们此刻在那里,那地方安全么?告诉他们这段时间不要出门,尤其是对此次刺杀的事情更是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算了,你还是带我去见他们,我要当面把这些跟他们说清楚”
“他们现在就在城外的钟山附近的一个山坳里,真要属下说也说不清楚,还是带您去吧,不过此时我们出去方便么?”严畯因为刚刚做了一件让他胆战心惊的事,所以现在不由得担心起来,说实话这三名刺客是他根本就没想到的,还好结局是差不多的,否则打草惊蛇之后,今天这样的机会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应该没问题,眼下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哥那里,是不会有人想到我的现在。恩,越想觉得越有必要去一次,嘶!就这样了,你在这等等,我去准备点东西!”
换了一身便服,孙权在严畯的指引下找到了这个山坳,这个山坳即使是当地人,也很少来,所有用来藏人是在好不过了“宏伟,虽然这次出手的不是你们,但结局终究是我所要的,因此我也不会亏待你们,这是三百两黄金放的地方,你照着这个地址去找,一定会有。只是我希望你们现在最好在这个山坳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等风声下去了你们再出来,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希望你能够理解。
宏伟没有接过这个地址,而是很认真的问道“在下有件事不知道当问否”
孙权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将要继承孙策位置的想法,因此没有注意到宏伟脸上不满的神情“有话直说,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宏伟把孙权领到一个没人的空房子里“在郊外刺杀孙策的时候,你很干脆的杀了那三个许贡的食客,在下想问问如果当时是我的人,或者说那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我,你会这么做么?”
这个问题自然是十分敏感,孙权被宏伟问得一愣,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当......当然不会,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当时我是真的担心起我哥的安危,嘿,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妇人之仁,不过兄弟你放心,别说当时的三个人中有你,即使那三个人是你的手下,我也不会下如此毒手”
宏伟很难相信一个连兄长都要毒害的人所说的话,他十分了解孙权,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则手段的人。算了,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帮他了,宏伟早就打算回到乡下孝敬父母了,这事他也跟孙权说起过,后者表示过同意“好吧,我相信你!那么我就再在这待上一个月,到时我也就不来找你了,直接回建安去”
孙权阴沉着一张脸“兄弟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为兄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世上有许多事是逼不得已的,欲成大事自然就会不拘小节,我孙权欠你这个情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来人上酒!”话音一落,孙权带来的侍从就抬进一坛酒来“这是从荆州那边高价买来的高粱酒,我向兄长要了一坛,本打算和你找个时间好好品尝品尝,可是我猜到你还是会选择走,因此或许这便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于是我只好把它带来”孙权一面说一面把封口给撕下来,侍从们很配合的又拿出两个碗来,孙权亲自把这两碗中倒满酒“你的手下俱是又哑又聋的人,我不担心,可是你,这两碗你选一碗吧!”
一切并没有超出宏伟的预料,果然孙权还是不放心他,宏伟看了看两杯酒笑着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日后还请仲谋兄多多照顾我的父母!”宏伟很爽快饿把酒喝完,豪气万丈的用袖口擦拭着嘴边的酒渍“兄弟在这祝福你早日登上你梦寐以求的位置,我先去了!”言罢也不等药性发作,手中的长剑轻轻的一用力,宏伟的鲜血便沾到孙权身上和另一碗酒中。宏伟死了,孙权长出一口气,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安全了,而是因为“兄弟,你还是那么执着,我说的什么你都会相信,给你说杀孙策是因为我想站到一个更高的位置,你相信了,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劳什子扬州牧我要来有何用!哦不,你一定知道,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乔莹,一个人女而已,女人!哈哈!”笑声过后屋里只剩下一具尸体,以及两个空碗,一个斜躺在桌子上,一个被窗外的月光照得直发亮。
当听到许贡要造反的时候,周瑜从交州已经算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可始终还是晚了,孙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刚到建业的他便听到孙策遇袭身负重伤的噩耗,骑在马上的他也顾不上什么城内驰马的禁令,直奔到城主府,府外的守卫老远就看见是周瑜骑着马过来,此时此刻也不敢加以拦阻,很快的让出道来。
闻之周瑜心如火荼的从交州突然到来,孙权心中猛的一惊,如果说他最怕的人,那不是孙策更加不是孙坚,而是周瑜这家伙,每当他心中有什么背道离尺的想法时,周瑜看他的眼光都十分尖锐,方佛直接洞穿到了他的内心深处,看着就快奄奄一息的孙策,孙权下定决心不让周瑜进来,免得功亏一篑“曼才(严畯字),想办法不要让周瑜进来,无论什么情况都要拦住他,万不得已时你可以下令拘捕他”
严畯恩了一声,悄悄然的转身出去,而孙权那双碧眼鬼狐般的溜了几溜,便跪于孙策床边“兄长,你好好养身体,政务大事可先交于子布和子纲大人,军务我已经去请大都督回来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你便可见到他,兄长万不可自己先灰了心”
一直处在闭目养神的孙策,听到微微张侃双眼来,头艰难的转向孙权“仲谋,吾自知自己的状况,恐怕是挨不过今天了,欣慰的是见到你已然成熟起来,可惜的是未能见公瑾最后一面。念及此吾意把江东积蓄传留给你,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然举贤任能,使各尽力以保江东,吾不如卿。今天下大事了然在目,北方袁曹两家虽表面上坚如磐石,实则是危在旦夕,西边刘备吾料只因陈琳一事,内乱在所难免。而观我方态势进有限,守有余,大可坐领江东以观天下之态!则机而动、明哲保身!待吾西去之后,仲谋切不可孤意而为,凡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切记切记!啊!吾今生纵横一世,天下人皆呼‘小霸王’,恐不亲冒矢石,而将士不用命矣!难料到底坏在三个鼠辈之手!吾心甚恨!吾心甚恨!......甚恨......”到了最后,孙策突然举手指天,双眼怒睁,说道最后一个‘甚恨’时,便没了下文,然动作却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二零一年五月,绝世猛将孙策因伤不治,卒。时年二十六岁。(关于孙策的死有两种说法,这里我提一下。一种是《吴历》记载,孙策受伤,医生告诉他,说这伤可治,但应好好养护,一百天不能有剧烈活动。孙策拿过镜子自照面目,对左右说:“脸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建功立业吗?”奋起虎威,推几大吼,伤口都裂开了,于是当夜死去;而另一种是《搜神记》上说孙策死于于吉鬼魂。在孙策杀死于吉后,每当只有他一人独坐时,都感到于吉好像就在左右,搞得他心中很是恼火。有次调治箭伤刚有起色,引镜自照,突然见于吉立在镜中,回头看,却不见于吉,如是再三后孙策摔破镜子,奋力大吼,伤口崩裂而死。)
周瑜在外一直被严畯给拦着,说孙策正在给孙权说机密的事情,让他等会再进去,周瑜知道这不出意外是孙权在拖延,刚想要来硬的,结果就听到里面孙策的高呼,当下周瑜脸色就煞白,这是孙策自己放弃了活下去的先兆“严畯,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一面说,周瑜一面把身上的佩剑抽出鞘来。
严畯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既然孙策把这话都喊了出来,稍微犹豫了下便说“那好,大都督请,可是一切后果下官可不管!”
周瑜才不怕会有什么后果,别说孙策,就算孙权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周瑜甩都没甩严畯,推开门就进去,就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孙策的声音也嘎然而止,映在周瑜眼眶中的是那副极度不甘心的神态,以及壮志未酬的余韵“伯符!”可惜孙策是再也不能听见如此激动的声音了,周瑜大步流星的跑到孙策床边,惨然的说“伯符为何不等我回来!为什么啊!子布伯符可有说什么?”
张昭回答说“主公只说了仲谋取代他的位置,还有说可惜没见到你一面,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公瑾还是节哀吧,让主公早早入土为安才是,如今我们的正主是仲谋”
周瑜看了眼孙权,十分不情愿的对后者施了一臣下之礼“主公,能让吾和伯符单独聊几句么?”孙权想反正该到手的都到手了,也不怕此时周瑜还能做出什么来“那公瑾要快点,子布大人可是言之有理”
周瑜恩了一声,默默的走到孙策身边,扶起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静静的念叨着什么,孙权很努力的想听听,可只看到周瑜嘴巴在动,正当他欲转身离去的时候,却看见周瑜脸上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周瑜很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来说“公瑾,这是我找的证据,你看,刚才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紧接着周瑜便把牛皮纸拿到孙策眼前,孙权心中一哽,暗道莫非孙策还没死过去,被周瑜的一番话给说醒了,暗恨自己刚才没有确认孙策到底死没有,而其他人则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搞不懂周瑜到底在干什么,看意思是孙策还没有死。
没一会周瑜又说“怎么样,伯符你说怎么办?......啊?什么,你大声点!”周瑜连忙俯下头用耳朵凑到孙策的嘴边“你大点声说!”
未几,周瑜长出一口大气,站起来对着所有人说“刚才伯符说收回让孙权继位的话,改孙翊为继承人!”
“你说什么!兄长为何这样说!”孙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的事,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
周瑜鄙夷的笑笑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是你谋害了伯符!”
这时孙权的心中已经有点慌了“我?哈哈......笑话......我为什么要谋害自己的兄长!”
“为什么?因为你想当上这江东之主!”
孙权还想再说什么,门边的严畯则插话说“既如此那还是请主公大人亲自来说明吧!子布大人,麻烦你过去再问问清楚,看是不是大都督听错了!”
问?怎么问?这摆明了就是周瑜在诈孙权“不用问了,伯符刚刚给我说完这句话就过去了!”严畯自然也知道周瑜的做法不过是个小小的把戏“那就难办了,我们不可能因为你一句毫无根据的话,就推翻主公的遗言,再说了谁知道刚才主公是不是真的跟你说了什么,对了你好像还有证据,不妨也拿出来看看!让大家一辨真伪”
周瑜那来的什么证据,都是刚才剧情需要随便从怀中拿的一封信“不可能,这是唯一的证据如果让你给毁了怎么办?”
“哈哈哈,在场有那么多的人看着我在,我把证据毁了该怎么说?再说,如果我真的毁了这证据,那大家不就是可以直接证明现在的主公大人曾有不轨行为,而且我恐怕还是个帮凶。但是!”严畯话锋一转“我赌你不敢拿出来,因为真正说谎的是你!周瑜!你想凭借你是已故主公的义弟,而坐上江东主人的位置!你方才说所的一切都是污蔑”
的确,周瑜刚才的即兴发挥不仅没帮上什么忙,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很深的陷阱,让自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孙策的死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平时计生千百的他,这一刻也乱了方寸“程大人(程普)、黄大人(黄盖),你们想,那许贡造反打开娄县的门户,打算引曹军进来,这可能么?要知道曹操现在正在头疼吕子明和周幼平的部队,他那来的空闲再从海上颠簸过来,还有据说庐陵的全柔已经被孙权拉拢了过去,他随时可以进建业发起兵变......”
“好了,好了,我说大都督大人啊,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么?首先,谁说的曹操就不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兵不厌诈此乃古人之训!也许这个说法有点强人所难,那么我且问问你,也请各位大人想想,恩,暂且还是称为二公子吧,二公子要造反这可能么?主公常年在外作战,基本上内务都交给了二公子作主,而军务上的物资也是由二公子在掌管,可以说除了主公,二公子就是江东的主人。而事实情况也是这样,主公即使回来也是谈武交友,偶尔的时间才会到府台来看看政务工作情况,我想这一点张子布和子纲大人应该最清楚不过,恩还有鲁子敬大人。从这一点上来说,二公子完全没有谋反作乱的可能,好再打个比方,如果二公子谋反作乱,事后被人知道只会涂招骂名,可得到的和没有叛乱有什么区别?由此,我不得不怀疑大都督的用心!”
虽说黄盖等人可谓是孙策的家臣,但绝对不会‘爱屋及乌’,也听从周瑜的一切安排,再说了,孙权可是孙策指名点姓的接班人,又是孙家的本根,他们也就没理由去过多考虑周瑜的话“大都督,我看你还是先把交州的工作放一放吧,在建业好好修整段时间,当然如果期间你有什么新的证据,可以证明现任主公大人确实谋害了已故主公,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洗耳恭听,现在我想该是时候去好好布置一下灵堂了!”
周瑜跟随孙策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尽管他十分有才,可是一直都被孙策的武勇所掩盖,江东才俊看到的只有孙策,而不是周瑜。事实上正史也是如此,周瑜人生的转折点是在孙策死去之后,那之后的他才逐渐被人们所认同,所以现在的他说出这话,哪怕是证据确凿也没人会认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像赤壁之战这样,可以提高他威信的时机。随着众人的离去,周瑜心如刀绞,孙权随着鲁肃等人也纷纷离去,当屋里只有他一人的时候,他知道如果想给孙策报仇,唯一的方法就是比孙权更快动手.
第九十八章 陈琳的绝境
这一年可谓是鼎足以来最为平静的一年,因为袁家的萧落,曹操基本掌控了北方和中原的势力,孙策虽然对曹操施展了突然袭击,可是曹操十分高兴江东大军刚打到广陵就停止了进攻的步伐,不久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撤了回去,曹操才不管是什么让江东大军回撤的,现下他的主要目标是袁绍残余的势力,以及慢慢消化这得来之不易的果实。再说曹丕必须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为自己打下良好基础,尽管曹冲明确表示退出太子之位的竞争,可是难保那天曹操身体突然好了,一意孤行要让曹冲领衔,那他曹丕还不是只有去喝西北风。
再说江东孙家,尽管这时孙策病危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可有心人都能猜到,定是江东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才迫使大局在握的吕蒙、周泰等人撤军。司马懿和诸葛亮大胆的猜测或许是孙策发生了什么意外,于是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刘备发表自己的见解,强烈请求挥军北上,把立足未稳的曹操消灭掉,奈何此时的刘备却早有了他自己的打算,于是想也没想直接否决了两人的提议。
那晚陈琳和贾诩的话,差不多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刘备耳朵里,可因两人谈的话比较隐讳,除非深知话中的玄机,否则给人的感觉只会是模棱两可。刘备也是想了很久才大约猜出两种可能,一是陈琳打算自立甚至是造反,可是在暗地里布置好了的刘备等到现在也不见陈琳有动静,于是就保留了这种想法,在他想来无论陈琳最后到底会怎么做,造反的可能性已然存在;第二个就是陈琳在为他退隐山林做准备,说准确一点,现如今的刘备只要一想到陈琳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心中就不会那么安稳,总是在害怕将来的某一天,陈琳突然出现并且加害他和他的家人,把原本应该属于他刘家的一切给夺走,这才是刘备最担心的地方。
既然暂时舍弃了陈琳要造反的想法,那么就开始考虑是不是陈琳要隐退,放虎归山这种傻事刘备是不可能做的,所以他便开始着手实施一个针对陈琳的天大阴谋。张翼字伯恭,官居
绥南中郎将,是襄军南边最大指挥官之一,掌管着益州到交州的要道,也是防备江东大军东来的第一道防线“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可如今竟然有勾结外人的嫌疑,陛下!您是不是应该考虑换一个人?或者让他回京述职!”
“恩,朕也不相信伯恭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出来,所以让回来述职便是,至于张翼的职务就让陈武帮着做一下,好了这事就教给你去办,子勑(秦宓字)你当快去快回,朕不想放太多心思在这种事情上”
......“当老爷听到由朝堂上传出来,流言张翼叛敌一事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微微愕然了一会,接着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就连荀大人也觉得这不过是市井之言,听后也是一笑而过。可是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连老爷也来不及做好对策。半月后的某一天,田大人,也就是老爷的师叔,突然心急如焚的跑到家里来,见着人就问老爷在那,可我们这些下人那知道老爷的行踪,哦,对了那时候老爷把荆州书院校长的职务也退了,现在想来估计也就是为了方便行事吧。田大人在家里没找到,刚要走就碰着上集市回来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他们说了会话,田大人就风风火火的离开,而两位夫人则是一脸担忧,不声不响的回到了房间里去,本来我打算去问问,可想想虽然我那会受着宠,可有些事还是不问的好,所以......”
“孔璋啊!我总算找到你了,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跑到这来玩,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从益南回来的秦宓把张翼也带回来了,回来的张翼披头散发,浑身是血!”
正在和郑玄下棋的陈琳茫然的问到“他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又怎么了?我和郑公在这鸟语花香之中下棋又怎么了?我记得我没招谁惹谁啊,今天天气可好着,师叔你别给我没事找事做,现在可是在关键时候!”说完陈琳继续研究着棋盘上的走势。
一旁的沮授到是看出了点明堂“是不是张翼的事牵扯到了孔璋?”
田丰脱口而出“那可不是嘛!那张翼说要不是他机警,早就被你孔璋给灭口了!灭口!你知道么?还一脸无关紧要,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灭口?我?我灭他口!这......这什么意思!我和张翼根本就连面都没见过,我灭他口干什么!等等......难道,刘备已经忍不住,开始准备对我下手了?不,是已经对我下手了,这也太突然了吧!子正兄,你认为呢?”
沮授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说“看来是这样了!”
“操他个王八羔子!他丫刘备还真敢对我下手!妈的,早知道我就反了他的!”陈琳火气一上来把棋盘掀了个满场,有的甚至都砸到郑玄脸上“孔璋,你先不要急,就算急你拿棋子砸老夫也没用啊,听元皓把事情说清楚,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挽回的可能”
“那还有什么挽回的可能,我是一看到秦宓和张翼回来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躲在陛下书房窗户下,没多久便听到张翼说是你耸动他背叛陛下的,我一听事态没对,便马上赶过来了,相信现在陈到已经在你家门口等你了!我们谁不知道,陛下想抹去孔璋,那是肉板子上摆着,铁铮铮的事情,即使张翼不是陛下安排的,那陛下不一样可以借这个口,彻底把你孔璋除名?孔璋我看你还是趁现在离开襄阳吧!现在陛下一时半会应该也找不到你”
沮授又补充着说“看来是不可能了,如果我是刘备(沮授没有投靠刘备,所以直呼其名)现在肯定是四门紧闭,然后仔细盘查过往行人和车辆,甚至是出重金悬赏捉拿孔璋,所以现在逃出去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干脆孔璋你躲进流民安置所,那里人多混杂,只要再稍微画下妆,是很难被人认出来的,勉强撑到戒严不是那么强的时候,你再想办法出去”
“恩,不错这也的确是个好办法,孔璋老弟你怎么看呢?”
陈琳一直听着众人给他的安排,自己也在思量着,可是一想到她们“不,我必须要回去一趟,琰儿和蝉儿她们我放心不下”
“哎,我说孔璋你啊,你怎么死脑筋一个,放得下自己的孩子却放不下女人,你这算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照顾她们?”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万一到时候刘备为难她们怎么办?只有她们处境安全了,我才会考虑自己的事,男人就应该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半点委屈,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哎!可怜一个痴情种,子正,元皓,我看咱们是劝不动他,如此只有在朝野上动动脑筋了,找人把这事彻底查清楚,然后再联合大小官员上书请命,或许能行吧”
“郑公,您是在说笑吧,等我们把事情查清楚,然后再联合大小官员上书的时候,恐怕就只有请陛下改为再次厚葬孔璋了,再说了,陛下决议要孔璋死,还会给我们机会去查吗?就算查,能找到翻案的证据?诬告是最难找到证据的,就一句话而已啊!”
“算了,你们也不必为我操心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说道这,四人身边突然闪现出五个穿黑衣的人“主上,刘备下令来抓您,现在已经把您的家包围了,主母们正在和一个叫陈到的将军交涉,主上您看怎么办?”陈琳又一支秘密的武装队伍,这三人都知晓,所以他们的出现,三人并不显得吃惊,反而觉得习以为常,因为这些穿黑衣服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蹦出来,说一些真实可靠的小道消息。
陈琳问到“那主母们有没有受到委屈?”
“暂时没有,不过听那个叫陈到的将军说,如果您再不出现,等刘备来了,他只有把您的家人全部押解到宗人府!逼您现身”
“现身?哈哈,他还以为我真的是怕了他,才躲起来的?我们现在就回去!我到要看看他刘备敢拿我怎么样!各位,我先回去了,嘿嘿,郑公这盘棋我可记得一清二楚,等过一会咱摆回原样继续!”
刘备一直骑着马站在陈琳的家门口,他知道以陈琳的品性,就算是畏罪潜逃也会为了家中的两个女人而回来,再说在他心目中,陈琳并不是这种没有责任心的男人。然而他怕,他知道陈琳手中有一支让他十分忌惮的夜鹰小队,尽管这次来的时候刘备也带上了王越的小队,可他心中始终没有底,万一夜鹰小队把府中的人质救走,那惟一一个可以抓住陈琳的机会不就是也没有了?因此刘备不仅把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派专人把蔡琰和貂蝉软禁在房中,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更或者说避免陈琳狗急跳墙。
而陈琳则是漫不经心的策马来到家门口,看见刘备略微带着一点慌乱的神情,他肆虐的笑了笑“陛下,您在小民家门口摆下如此阵势,不知是何意啊?”
“放肆!见到陛下还不请安,你当你是何人?”刘备身边的一个太监十分傻冒的说了这句话,他不明白在刘备心中,陈琳是如何的一个地位,亦师亦友怕是最贴切的形容。所以对此陈琳虽然只是很不满的哼了一声,可刘备当下就说“叔至,把这死人妖拉出去斩了!”心里充满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太监被拉下去之后,刘备强颜欢笑着说“恩,孔璋是这样的,朕,啊,我遇到一个小问题,想请你回去商洽商洽,你看你方便么?”
很多年没有和刘备接触过的陈琳,此时突然感到刘备有点不一样,就像一个充满着心事的人,被心事所逼,人格发生了分裂一般。因为一个正常的人,只要不是故意去做作,他眼神和脸部表情应该是一致的,对心理学有过研究的陈琳此时才明白,原来刘备这么几年来过的日子并不好可是这能怪谁?,一切不过是刘备咎由自取“陛下想问的可否是张翼叛乱一事?恕草民直言,如果陛下一意相信小人之谈,草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草民可以顶天发誓,如果张翼叛乱一事和我陈某人有任何干系,都叫我陈琳一家不得好死!”
“陛下,您请三思,如果陈孔璋真的怀有鬼胎,那他应该早就带着家人离去,又为什么和陛下说这些呢?再说陈孔璋如今身无半官一职,可谓只求平达之计,不是那种易生歹心之人,陛下切莫相信小人之言,而毁了陛下您的一世英明之说!”说话的是司马朗,因为司马懿和陈琳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如果陈琳有难,那他司马懿多多少少也会受点牵连。
“廷尉大人您说这话就有点不对了,小人之言?难道您是指秦宓大人?还是说张翼将军说得是谎言,陈琳给张翼写的书信那可都是白纸黑字,清楚得很!再说了莫非陛下连谁是小人谁是君子也分不清楚?按你说的陛下听信了小人之言,那陛下岂不就是糊涂了?”作为益州派的将官中,就属杨仪最为活跃。
杨仪的话没有引起刘备的共鸣,而且后者明显一看就在想心事,陈琳把说话的这人看了又看直到记在心里才说“陛下,现在小民想回家,不知道是否可以行个方便,借条路出来?”
刘备刚要下意识的勒马让出一条路出来,猛的便听到一波波声浪推过来,仔细一看却是东西两边不断的有百姓涌来,隔得远了只听见嘈杂的喧哗声,可是没一会便听见“陛下!陈大人是好人啊!”“陛下,您可不要错杀好人啊!”“陛下,陈大人可是一路陪着您走到今日的啊!”
“陛下,你如果要杀陈大人,就先杀我们吧”看到这一幕,诸葛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所计划的事情,正好不早不晚的出现得恰到时机。诸葛亮其实猜到,当刘备真正见到陈琳时,是否下得了手会是一个问号,可一旦有了这计强效催化剂,那么刘备必然会动手。
果然,此刻凡是有心人,看到的刘备的脸已然布满着乌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也就不用去想了。‘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正是陈琳给刘备上的第一课!
第九十九章 最后的一夜
“陈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让百姓为你撑腰,孤就杀你不得?孤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你将孤的一番好意弃之不理,那也就别怪孤手下不留情!来人,把陈琳给孤绑了!直接押进天牢,不需审问秋后问斩!”刘备此时恨不得干脆将陈琳乱箭射死,只是为什么他选择了秋后问斩这个结果连他心里也不明白。还没踏进门槛的陈琳在看到百姓为他请命之时,便已明白今天某些有心人士为他按的这个桶,让他栽进去之后就再也翻不出来了,他有点悲哀的看着事实上一直被别人玩在手掌中的刘备,笑了笑。瞬间他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全记在了心里,尤其是司马懿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和诸葛亮那张冷讽的脸庞“备备,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希望你能记住,当初我们在冀州,在上党,在洛阳的一切时光,虽然我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你改变得如此可怕,但我想现在和你说也说不清楚了,只是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如果,我陈琳想要自立为王,甚至成就帝业,何必走这么多的弯路?又何必要夺你的江山?你的一切都是我为你带来的”言罢,陈琳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不为其他的,只因为有夜鹰,有蚩鹰和他们的伙伴在。
襄阳城才刚过晌午就实行着禁足的命令,街上到处都看得到穿着银白色衣服,象征着皇城禁卫的士兵。老百姓们都知道今天为什么气氛会突然紧张起来,个个都伸长了脖子从狭小的细缝中往外看,希望能看到个什么,可是事件中心地点却已经被禁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看到自己派去的敢死队,被夜鹰小队直接抹杀了从高墙里丢了出来后,刘备很识趣的选择了撤到皇城中,然后吩咐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要有人回来禀报时间的进展。古月(胡才)取代了王越的位置站立在刘备的身后,脸也是一直阴沉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古月孤且问你,如果让你带队,你要带多少人才有把握冲进去?”
胡才(往后在读白中就说真名了)摇了摇头说“主上,这不是人的问题,夜鹰他们人数虽然少,但相互之间的配合只能用完美无缺来形容,如果人多了反而对他们有利,我曾听说夜鹰的人可以在混战中让至少半数以上的敌人死在自己人的剑下,暂且抛开这个不说,陈琳的府邸我研究过,非常不适合混战,再加上夜鹰的人比我更加熟悉这个府邸,所以如果真的要我一试,我顶多只能带上三百人,而且胜算还在三成以下。因为属下不知道,目前的府邸中是否有启动机关或者暗阁”
夜鹰是刘备看着被陈琳训练起来的,这借刀杀人的能力他多少还是知道,所以这一刻他并没有发火,说胡才在灭自己威风,可是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以现在陈琳的号召力,万一张辽和赵云率兵回来,那就还真不好办了,哦对了,还有远在漠北的黄忠,也许张辽和赵云他刘备还能稳一稳,这黄忠那才是牛脾气,惹急了搞不好还直接反了他刘备,一想到黄忠,刘备立马又想起如今的襄军中黄忠那可是威名远播,或许有敢不买禁卫军帐的,但绝对没有一个敢不买黄忠部队的帐,再加上现如今黄忠刚好和马腾完成了对龟兹(今新疆库车县附近)的作战,说不定马家已然把天秤向黄忠这一边倾斜了也说不定,那赵云也就更加不用说了,本来对南蛮的作战都演变成为了对安南(古越南的称谓,事实上‘安南’一词最早是出现在唐朝,可是我不知道三国时代对越南是如何称呼的,所以在这借用)的作战,在这之前,早就把益州治理得服服帖帖,想必站在他这边的益州人士,也不会如往常那么多了。
“古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孤一定要见到陈琳的尸首!”
胡才一听这话当下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在他心中想活捉陈琳他或许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是如果说要一具陈琳的尸体,那么此类方法他心中最少也有十种。
“好了,你出去吧,顺便把钟繇叫进来孤有事吩咐他!”
胡才的真实身份没有人知道,但是接手王越职位一事,大家还是知道的,可是钟繇并不喜欢这个刚上任负责保护刘备安全的护卫长,而且是打心底里不喜欢,所以当胡才来叫他刘备有宣时,他只是稍微不爽的应了声,便带上东西自己径直离开。
望着钟繇的背影,胡才只是漠然的笑了笑,而后望天长叹“只要陈琳一死,别说你钟繇,即使是刘备我也不会放在眼里,我要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回来”胡才一面说,一面脸色狰狞的捏紧了拳头,突然他重重的挥击到身边碗口那么粗的树上,‘啪’的一声树应声而到,对此胡才只是撇了一眼,然后消失在幽深的巷子里。
不过当他一走,在一个土黄色的柱子后面走出一人来,诸葛亮!他望了望倒下的树,神色复杂的皱了会眉头,而后嘲讽的一笑,随之也离开这个别院。熟知在诸葛亮躲藏的柱子后面拐角处,庞统又走了出来,此刻他只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哎,难道这天下还不够乱?陈琳!本来一切都要因你而终,可如今怕是又要因你而起了”
......陈琳黯然的坐在大堂正中,底下站满了家丁和下人,他们各个都是激情澎湃,脸上挂满了愤怒“老爷,我们不会走的,我们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如果老爷非要赶我们走,我们立刻就死在老爷面前”刘备的逼迫使得陈琳不得不先把无辜的下人遣散,可是这些忠诚的奴仆们却说什么也不肯走“老爷,我们读书读得少,可也知道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要不是老爷您的怜悯,站在这的人大部分就都已经饿死街头了,如今老爷您有难,我们又怎么能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小人行迹,老爷您就让我们留在您的身边吧”这张管家是陈琳从当初打白波军的时候就开始跟随的,模糊的算算为陈家打理上下也有几近二十个年头,对这个家这么多年来的感情,无论是谁也不是说放就放得下的。
陈琳长出了一口气,把声音压得很低“那就这样吧,想离去的人站出来,我陈琳是不会为难他的而且每人也派送银两,你们也可以放心,只要选择离去,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也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钱我就放在桌子上,不过晚上来临之前,还没有离开的人,我就不敢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了”言罢,陈琳颓废的走进内堂,抬眼便看见貂蝉和蔡琰泪眼朦胧的指挥丫鬟在收拾行装,见此陈琳只能苦笑,摇摇头轻轻的掠过,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陈宫和荀或早已经等候了多时,他们两人在听到发生了这种大事之际,很明智的选择了从暗道进入陈府。陈琳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公台,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陈宫点点头说“没问题,一切都按你说的,只要一发生这事就立刻开始执行,想必黄将军、赵将军以及张将军很快就会接到密函的,不过,高将军和于将军他们,我暂时不能和他们取得联系,想必刘备对他们已经采取了制裁,或者说是消息封锁。而吕定公(吕岱)和两位小关将军那事态有点难以控制,他们没有按照你说的那样,稳守自己的岗位,而是选择了进京,孔璋,你看这事还得你再修封书信才是。对了,公孙将军那边倒是说好了,他还让我带个话给你,叫你放心,他是不会轻易离开虎牢关的,对你的事他表示忿恨”
听到这,陈琳心中多少还是安稳了些,虽然吕岱和关平、关兴没有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但他相信以诸葛亮的本事,他是不会让这三人兴起多大风浪的,所以随之就又面向荀或“准备准备吧,天一擦黑你就带着下人先撤离”
荀或一听立马来了话“孔璋啊,你这是干什么,陛下摆明了是要你的命,你还让下人先走,万一让军队冲了进来,你还有逃路?而且这暗道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发现,一旦禁卫军冲进来没找到你人,在四周都是护城河的情况下,诸葛亮一定会想到有密道联通着你家和你经常出入的书院啊!所以你应该先走才是啊!”
陈琳微笑着否定到“正因为刘备摆明了是要我的命,而且暗道容易被发现,我就更加应该先让下人们撤离,他们是无辜的!”
荀或破口大骂“难道你就是罪有应得?多少年的付出,得到的却是现在的结果!陈孔璋!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句‘只知陈孔璋,不知襄阳王’的话吗?因为作为一个君王,你比刘备更加适合!知道么?你的命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加重要!刘备已经被蒙蔽了理性,他现在就连当一个郡守都没有资格,你到好,哼!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你以为你是圣人?狗屁!”
荀或的谩骂并没有让陈琳改变注意,反而是更加灿烂的一笑“文若,你去把这事办好吧,我现在该给永仁和永德留点东西了!”
荀或被陈琳简单的一句话直接说哑住,指着他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良久才恨铁不成钢的一甩衣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陈宫对此也只能在一旁尴尬的笑笑“孔璋,我真的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每每都会把下一步的情节预料到,当初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把两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一个送到漠北一个送到深山老林,现在想来你这一步走得才叫完美,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哎,我现在才知道到头来,这夜郎原来是我”
“呵呵,公台你没必要这么气馁,说实话吧,这么多年来我做事,除了凭借自己的智慧以外,还凭借着一样东西,那就是直觉,很多时候我都是顺着我的直觉在走,每个人都有五种感官,视觉、味觉、嗅觉、触觉以及听觉,而我多了一个常人很少有的直觉罢了!”
“恩”其实陈宫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他不过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而事实上他做到了“孔璋,如果刘备用火攻怎么办?我刚才看到不少士兵正在收集柴火!”
对此陈琳成竹在胸“放心,天没黑之前,这火是烧不起来的!”
“什么意思?”
“你知道刘备身边有个叫古月的人吧?”
“恩!”
“呵呵,这个人其实是我的老熟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过让他上演了一次反骨崽的主角,结果他就一直对我的命恋恋不忘,不出预料的话,现在刘备虽然撤走了,但在外面下命令的一定就是他,所以在放火之前,他一定会再试着进攻一次,而且就在天色变黑之后。这才是我为什么选择要后走的原因,他身上有个我的血海深仇,夜鹰小队前段时间查到,当初甘兴霸之死就和他有关,我一定要为兴霸报仇”‘啪’只一拳即把响木那么厚的桌子给击得粉碎,陈宫可以想象,在陈琳心中甘宁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斜靠在门柱上,望着夕阳缓缓的落入天地之际,陈琳活动活动了颈部,沉声说到“蚩鹰,注意外面的动静,如果有类似与你们的人想进来,就放他们进来,然后全部给我抓活的”
‘诺’没有看到人影,但是空气中却回响着这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陈琳眯着双眼,心里暗暗的说“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你说呢?备备?”当刺骨的月光照射进书房的一瞬间,陈琳听到了院子里的,无疑,胡才终究还是被他算中了。陈琳安然的迈着不整齐的步子,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此刻他已经很是放心的,送走昏迷中的貂蝉和蔡琰,这才让他可以静下心来面对一切突如其来的时间,包括自己不幸遇难。在他预料之中,打斗声并没有持续多长,在外面安静下来才几分钟的时间之后,蚩鹰走进来说“主上,进来的人全部被活捉,只是目标胡才可能已经咬舌自尽了”
略作沉思,陈琳才问到“你确信?”
“这个,主上还请原谅,对胡才这个人我们也不认识,几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都和我们一样是蒙着脸的,所以到底是不是胡才属下也不敢断定,我们是听到几个人在叫他古统帅来着,因此才说可能”
这个结果让陈琳十分意外,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果然门口正稀稀拉拉的跪、躺了一地,而就在这些人中,一具尸体正僵硬的躺在地上,想必那就是已经咬舌断气了的胡才。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猛的扯下蒙脸布,胡才!“果然是你!”对这个人陈琳恨不得是千刀万剐,于是十分利索的抽出蚩鹰身上的利刃,狠狠的便是一剑刺下去,可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心中反而更加恼怒起来,越恼怒陈琳也就越疯狂,直到尸体被砍得七零八碎,陈琳方停了下来,他厌烦的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神情呆滞的其他百来号人,不带丝毫情感的说“把他们全杀了,然后我们也该前往书院与众人汇合了”
谁知话音刚落,一个个本老老实实的‘囚犯’猛然间突然发难,不仅挣脱了负束,而且还连带打伤了不少夜鹰战士,这一幕让陈琳彻底哑了。
第一百章 夜鹰遇狼士
“哼哼,陈孔璋难道你以为我胡才就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人?想我死?那也要先拉你来垫背。哈哈,夜鹰?哼!碰上我的狼士不也一败涂地!陈琳,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陈琳寻声望去,一下就看见高高的院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站着几个人,而其中胡才正一脸傲然的凝视着院子里所有的人。
“主上,信鸽已经准备好了!放了么?”
嘴角已经翘得不能再翘的胡才先做了个手势,让他身旁的人不急着放所谓的信鸽,而后他拿过身旁那人手中的鸽子,从腿部取下一个笑字条“陈琳,你猜猜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言及到此陈琳再怎么想也知道,胡才正在打他家人的主意,于是他惨白着脸乞求似的说道“胡才,你和我之间的恩怨,由我来还你,是男人你就不要牵扯到我的家人!”
岂知本来一句血气方刚的话,瞬间让胡才面如死水,他咬牙切齿了半天才狠狠的说到“祸不及家人!好,那我到要问问你,既然当初在上党我白波大军已经败给了朝廷,哦不,应该是你这个恶魔才对,你好狠心啊,我一家老老小小十多口人,就被你一句‘斩草除根’便送上了鬼门关,可怜我那未满周岁的孩子......因此,我要你血债血偿!把鸽子都给老子放了!”
终于陈琳明白了为什么胡才一直都对他心怀叵测,原来这一切是当初他口中的四个字而起,念及到此他是后悔万分,那时他只是想把上党周围清理干净,避免死灰复燃,可那曾想到会有今天,看来这就是报应。眼睁睁的看着鸽子漫天飞舞,陈琳近乎疯狂的尖叫起来“蚩鹰,把这些信鸽全部都杀了,全部都给我射杀了!”可是夜鹰战士们还来不及搭弓,这些畜生们就仿佛知道要大难临头一般,四散分开,稀稀落落的射下几只,对剩下的些信鸽夜鹰们只能是望而心叹。无疑这些信鸽是飞到刘备那去的,既然他陈琳叛乱的罪名已经证据确然,那刘备也就没有理由会对他的家人心慈手软。陈琳又正是这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所以他在瞬间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到刘备面前去请死,而条件自然是放过一切与他有关联的人。
虽然陈琳知道刘备答应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必须要试一试,瞟了一眼天上即将远去的鸽子,他释然开来“胡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我死了之后,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刘备吧?我有一个疑问,想向你确认一下,可以么?”
胡才听了大笑起来,气焰极度嚣张的从院墙上跳下来,坐到一个石椅上“既然你都不担心你那两个貌若天仙,如花似玉的婆娘,那我也就破个例,今天凡是你问的问题我是知无不答”
陈琳心里微微一痛,但还是装作没事一样,如果流露出心急的样子,胡才一定会很高兴看到陈琳又期盼快点得到答案,又希望早点到貂蝉她们身边保护她们的安全,而产生的那种心急如焚的表情“刘备的改变一切是不是因你而起?”
胡才到底还是不相信陈琳会对自己的妻子毫不挂怀,因此便打起太极拳来,两手一摊“你说呢?”言罢又哈哈大笑,看来他是认定了今晚这场豪赌的最后赢家是他。
对这个问题,陈琳也不用再继续问下去,胡才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胡才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这天下不知道还要乱上多少年,你将来一定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千古罪人?哈哈,对于老子来说,只要报了仇,哪怕被万年唾弃,我也不在乎,你没有失去过亲人,你当然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哼,不过你很快便也会失去了,对呀,我现在不应该杀你,而是让你亲眼看看你那两个婆娘的尸体后才杀你,让你带着悔恨去地下跟我家人赔罪!狼士们,干活了!他,我要活的!”胡才‘噌’的一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指着陈琳给狼士们下达命令。
胡才的这近两百狼士是怎么训练出来的,知道的人只有狼士们自己和胡才,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批狼士应该不是夜鹰们的对手,但实际情况两边却是势均力敌,而且狼士从场面上来说还稍微占了上风。不过在下一刻陈琳就看出了端倪,原来这批狼士注重的是力量,而夜鹰们注重的是技巧,硬碰硬夜鹰们不吃亏那才怪了“夜鹰们,不要和他们来硬的,把速度和配合给我体现出来,现在你们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更加不是自持英勇硬要一对一的蠢货,拿出当年你们四个人就击杀了一只灰熊的配合出来”
老大发话,夜鹰们哪敢不听,瞬间就把组合队形站出来,而对此,胡才只是微微一笑“哼,如果你认为那样可以打到我的狼士们,那你就错了,陈琳!孩儿们,让他们看看一群狼真正可怕的地方!”
败了,这一晚陈琳败得一塌糊涂,夜鹰小队基本上已经被除名,还有口气的,陈琳相信不会超过十人。而对方呢,也许连阵亡的人都没有。看着陈琳颓废的坐在地上,胡才蔑视的说“因为你我懂得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来我该感谢你,可是你不应该杀了我全家;所以因为你,我投靠了刘备,很幸运的我整夸了你;可在监狱里本该完成心愿的我,被你一个小小的夜鹰战士所击败(胡才至始至终都以为那时甘宁是陈琳的夜鹰成员之一),所以我花费了接近一年的时间,行走于大江南北,终于我物色到了这批精壮的勇士,然后把他们带到了最艰苦的漠北,在那里我明白了,世上最团结、最凶狠的不是人,而是狼!所以我还要再谢你一次。今天我也让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付出就必然有回报,如此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呢?哼,来人,把这家伙给我绑起来!”
抵抗?陈琳当然抵抗了,只不过他内心深处暗自可惜‘如果现在手中有一把微冲那该多好,老婆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这是他脑袋受到猛烈打击之后的最后一个想法。陈琳被活捉这事,胡才不会向外界透露出去,他找了几具和陈琳身材相仿的尸体,然后换上陈琳的衣服,一把火下来,相信没有人还会认为陈琳活着。
......“大人,他们果然是放火,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恩,动手吧,不过在护住陈琳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一定要保证我们的身份不能透露”
“嘿嘿,放心吧大人,我就没打算让这群人活着离开。再说了犬子这几日也是亢奋得很呢”
“他?呵呵,恐怕是想见见这天下第一人才会这样。好了其他也就不说了,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也正好见识一下你们父子的本领”
......陈琳浑浑噩噩的被关押在一辆马车上,车跑得很快,使得他在车内受着颠簸的折磨,可这比起心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又算不得什么,本来一坐马车就会上吐下泻的他,如今也没了这生理反应,他暗自嘲笑了一下,随之便在开始想办法把绑在手上的粗麻绳给解开,逃跑这个念头,自打他醒来之后就一刻也没有放弃过。
慢慢的车速缓了下来,陈琳警觉的把耳朵移到车帘旁边,可惜只能听到细微的嘀咕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陈琳突然感觉到会有一件好事发生,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把车帘挑起了一个小缝,环绕了一圈终于发现胡才正骑在马上,面色严峻的和一个狼士在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两人的谈话结束,胡才又命令车队继续启动,陈琳才赶紧便把车帘放下。看来的确应该是一件好事,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是让胡才恼火的事,对此刻的陈琳来说,那就是好事。又仔细的听了听身前马夫那专注的策马声,确定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什么差错,陈琳才又开始思索着怎样先把手上的缚束给去了。
不过当突然闻到一股烟味时,陈琳脑海中猛的一闪,直觉告诉他,这烟味并不寻常。只是这烟味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没一会就淡了下去。不过陈琳则更加卖力的,利用身上的玉坠碎片捣弄起麻绳,因为他已经想到这烟迫使胡才向着一个天罗地网而去,当胡才引发埋伏的时候,他必须要让自己的双手空闲出来。
车队行驶了一会之后便又停了下来,没有交战,甚至连一点异动也没有,就在陈琳疑惑不解的时候,胡才带着两个随从出现在他眼前“哼,把他押上跟我走,一会我要让他看上一场好戏,陈孔璋我不得不佩服你,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还能留下蛛丝马迹,让同伴来救你,虽然我这个人喜欢挑战,但目前你给我带来的充其量也就是小麻烦而已,而我这人是最讨厌不痛不痒的小麻烦,因此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要让你断了这条心”
果然,是有人来救他,可这会是谁?以当今状况能来救他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陈宫他们,不过这可能性实在太低,先不说他们去那找的人,如果信鸽真的飞到了刘备那去,那么襄阳书院铁定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救人,他们自己能不能出来都还是个问题;而最后一种人就是朝廷的人马,当然如此说来也就不是搭救,而是逮捕,可是从胡才的表情来看,很明显不会是朝廷的人马,那么这批人究竟是谁?
带着疑问陈琳被胡才押解到了一个小山顶上,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前方一片树林,那里的确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如此说来或许真的有救他的人,念及此他试着动了动手腕,感觉到自己能在一瞬间让双手面对敌人时,他便开始安稳的等待着。而内心深处一面不断祈祷救援自己的人千万不要被胡才将计就计,一面担心着自己的女人是否安好。
当夜晚即将来临之际,眼前树林那边远远的响起了兵器相交的声音,不仅陈琳一颗悬着的心掉了下来,就连胡才心里也变踏实了,不错,只要树林里响起了打斗声,那么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陈琳可以肯定正有一批人打算营救自己,而胡才同样也自豪的感悟到自己先知先觉。慢慢的,树林里燃起了大火,拼杀声越发激烈起来,这时胡才感觉有点不对了,到底是谁,能与自己精心培育的狼士一时间分不出高下。于是他有点生气的对后面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带着一小部分人,往树林那边探去。
看着胡才身边的人手开始减少,陈琳突然感到事情可能有转机“胡才,你难道认为刘备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你干掉?他可不再是当初那个无人知晓的襄阳王了”
“哼,这用不着你操心,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看到那一天,不过如果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头的话,我到可以考虑考虑,哈哈”
陈琳的目的是在寻找时机,好让自己由被动变为主动,所以对这种谩语毫不在乎“听说刘备脑子有点问题,这是真的么?”
这个问题一下让胡才来起了兴趣“嘿嘿,这个倒不是流言,刘备有个怪病,他时常会像一个谦谦君子,对人客气得不行,有时候呢又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暴君,哈哈,你说这会不会是连上天都认为刘备不应该当帝王,所以才让他痨了这个病?当年陈胜、吴广有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此为什么我就做不得帝王?其实很多年前我就可以开始图谋我的帝王梦了,可是那张举和张纯完全就两傻蛋,惹谁不好,带着几千人马就去惹刘虞,嘁!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算了......现在讲那么多也没意思,如果你想听故事,对不起,自己给自己讲吧”
“哎,你知道鹰和狼最大的区别在那吗?”
胡才被突然的一问给说懵了“哼,你也傻了吧,一个天上飞的一个地上跑的,能混为一谈吗?或者说你想告诉我,鹰是生蛋,而狼直接是生小崽”
陈琳摇了摇头说“不,对于狼我一直都是很尊崇的,狼的态度很单纯,那就是对成功坚定不移地向往,这一点就像你,为了报仇你一直是忍辱负重。而我不同,我更像一只鹰,一只重生的鹰。你知道么?鹰是自然界中寿命最长的鸟类,一生的年龄可达七十岁。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它要活这么长的寿命,并且要在其生命的中期做出一个艰难而重要的决定。因为鹰到四十岁的时候,它的爪子会开始老化,无法有效地抓住猎物,同时它的喙变得又长又弯,翅膀也越加沉重,飞翔十分吃力。这时,它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等待死亡,二是重整后再生。
选择重整后再生的鹰,它首先要努力地飞到山顶,在悬崖筑巢,尽可能的备好充足的食物,因为它将在那里渡过漫长而又痛苦的一百五十天。这段时间,它要用力将又长又弯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等候新的喙长出来,再用新喙将指甲一根一根地拔出来,等新指甲长出来后,再将羽毛一片一片地拔掉。当这一切完成之后,它才又可以翱翔于广阔的天空,续走后三十来年的生命旅程,这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而我,就正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之中,可要命的是,我连用喙击打岩石的勇气都没有......”
“哼,虽然我不明白你有什么苦衷,但如果我是一只鹰的话,我会在四十岁那年开始,像其他大多数鸟类一样,改吃虫子,如此既不用去自我摧残,还可以持续的活到七十岁,何乐而不为?难道非要吃肉你才活得下去?”
对啊,胡才一语点醒了我二十多年来的困惑,为什么我要那么在意这个陈琳的身份,无论我在那个世界,我只是我,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做个改变,原来打仗用科技,现在打仗用头脑,这仗不还是打胜了?
‘啪啪......’单调的拍手声,把我和胡才都从自己的思考中拉了回来“难怪你陈孔璋会栽到他手里了,他是一个为了求胜,在不择手段的前提下,选择用最快最好的办法,并且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去拼命的,想来一定是个无牵无挂的人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的斜坡上,竟然出现了两百来号的人,胡才有点吃惊,莫非自己的狼士都阵亡了?稍微环顾了四周一下,他迅速的把手放在剑柄上,沉着的问道“你是谁?”
来人迷人的一笑“我?呵呵,周瑜,听说过吗?”
“周瑜”陈琳和胡才同时低呼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惊悚RB现
“美周郎?你?你怎么会来这?”言罢胡才看了看周瑜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又朝着陈琳瞅了瞅“难道你是为他而来的?不可能啊,根据我的情报你们两个人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你没有任何救他的理由,还有你不是被孙权放逐到了交州么?”
周瑜没有理他,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胡才“陈孔璋!久仰了,怎么样,看来你现在的处境需要我帮忙啊,正好,我兄弟们现在也闲得没事做,今天就当是松松筋骨吧”
陈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救他的是周瑜,但既然能活下来那就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事后这个美周郎会向他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嘿嘿,我这人有个坏习惯,不喜欢别人过分插手自己的事,所以呢......”一眨眼功夫,胡才只感到面上一疼,然后天旋地转,好半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地上,眼睛里还冒着金星。而最让他吃惊的是本以为绑得牢牢实实的陈琳,此刻正活动着手腕,一脸讥笑和嘲讽的站在他身前“你......?哼,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你了,陈琳!唉,今天我不是败给了你,而是败给了我自己,早知道当初就听了小武先生的话,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你......”
陈琳的眼神看上去有点怜悯,只见他摇摇头说“胡才,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什么小武先生是从东边海上过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后面的话胡才没有说出来,但是仅仅这五个字,陈琳就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胡才是什么时候和RB人有了往来?按道理这个时候的RB是被称作邪马台,而第一任国王是个叫卑弥呼的女子,史料上不是记载这时的RB根本就没有任何像样的军队,那这RB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这个时候就敢跑到华夏大地来插一脚“公瑾兄,你可听说过在带方郡的东边有个叫邪马台的王国?
“邪马台?嘶,没有啊”周瑜摇摇头说,但是后面一句话差点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带方郡那边确实有个王国,只是不是你说的什么邪马台王国,好像是叫‘大RB帝国’,怎么,你突然问起这个?”
“什么?!”陈琳没等周瑜的话音落完,立马起了一声尖叫“这个鸟国?这个时候就敢取这牛皮哄哄的名字?老子带人过去灭了它丫的,等等,难道说?”陈琳脑中闪过一个可能,莫非当初那颗导弹不仅把自己送来了三国时代,同时还把一个RB鬼子也送了过来?小武?......妈的,肯定就是那个什么小武神宗郎了,当时不就是和他交战来着“娘的,找死还追到这来,哼,老子这回当真要把这老小子给了结了不可”
“孔璋,怎么了?这小武先生是谁?还有看样子你似乎和这个‘大RB帝国’有着深仇大恨,你应该还没去过那地方吧。还有,你看是不是快点把这里的事解决了”
“解决?哈哈,美周郎,不是我胡才狂妄自大,就你们想留下我,难啊!”言罢,胡才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颗黑色的球,大小也就乒乓球那么大,同时还有个像眼镜一样的物体,顺间我醒悟过来“小心,注意胡才,他手中的那是烟雾弹!”
“烟雾弹?”周瑜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又叫他如何去小心,如何去注意。烟雾散去,眼睛也慢慢的从失明中回复过来,周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空旷的山顶,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搞清楚刚才那个烟雾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点他很明白,胡才成功的在他和陈琳的眼皮底下逃跑了“孔璋,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的?我感觉好像有点诡异”
想不到那杂碎连这狗玩意儿都研究出来了,在陈琳的记忆中,他那个时代RB忍者们所使用的烟雾弹,具有着与闪光弹和催泪弹的双重效果,范围也十分广阔,可在这个时代,胡才所用的几乎和他所了解的没有任何差别,要不是他刚才出于本能的是用手把眼睛挡住,恐怕自己已然命丧黄泉。他把玩着手中的袖里箭,看了看周瑜笑谈到“走吧,我一路走一路给你解释,哦对了,你把我的家人安置在那的?”
周瑜脸上稍微闪过一丝惊异“呵呵,不愧是陈琳,原来早已经看透了我是有备而来,尊夫人现在正在宜城等着你,不过除了尊夫人,你的跟随者到也挺多的”
追随者?想来定是关平他们吧,或许徐盛他们也回来了,陈琳对此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言语,现下对他来说一切的一切只有貂蝉和蔡琰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哦对了孔璋,那些狼士你打算怎么去处理?”
陈琳也在纳闷周瑜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把那些凶狠的狼士给解决掉了,不过此刻听来,这些狼士们铁定是重了周瑜的计,看着他一脸的期待,陈琳心领神会“那是你的战利品,我可不能越权,不过有件事我想问问,在你到达书院的时候,刘备是不是已经领兵过去了?”
周瑜想也没想就说“没有,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书院里就只有尊夫人和荀先生他们,把他们交给我的几个好手后,我便转道去了府邸,正好看见你的夜鹰和胡才的狼士开战,怎么了?”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刘备都没有出动过?”
听到这周瑜立刻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身边还有个更大的危机?”
“不,不是我们的危机,而是我怕‘襄’会有惊变,按道理无论怎么样,只要我逃了出来,刘备不会不知情,你想如果他知道我没有死,他会怎么做?当然是派出兵力进行收索,可如今却一反常态,安静得不得了”
两人骑在马上一面奔跑,一面继续说“如今天下三分,唯襄有着一统天下的势头,早日结束战乱是我多年来的心愿,我一直都在担心北方异族会在我们华夏人丁衰败的时候,趁机南下夺取我汉人多年来的基业,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都赞同打压异族的原因,可现在我还是疏漏了一个地方,不错,就是那鸟‘大RB帝国’,这个民族本性是十分低下的,而且有着极强的扩张欲,刚才你所看见的那颗黑球引发的烟雾和闪光,正是这个民族所发明出来的东西,他们将会是所有汉人最具威胁的敌人,公瑾,日后你如果能够看到天下一统,你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事情说给天子听,早日灭了这个种族才是王道”
“可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球,好像嘿厉害,如果他们一人拿一个,我们还打什么?掉眼泪到不要紧,可会导致失明,这个就有点严重了”
陈琳那标志性的微笑再次显现出来“他们不会有很多的,这不过是某个人想给我一个警示而已,他想告诉我,他也来了,我和他之间的战斗还要继续下去”
周瑜听不懂陈琳到底再说什么,可是他没打算追问下去,他只需要知道陈琳有着十分神秘的一面即可“说完你的事,那也就该说我的了”
“我还以为你要隐忍到宜城再说,不过你的种种动机表明,你在江东真的出了问题,看来谣言你和孙权不和便是真的了”
说到这,周瑜已然是双眼通红“伯符之死和孙权那小子脱离不了干系,所以我要为伯符报仇,可是我一个人力量薄弱,因此......”
“可是我也没什么力量啊,你也看见了,我现下的处境比你也好不到那去”
周瑜急道“不,你比我好太多了,谁都知道北方的黄忠和南方的赵云都是你的人,还有那张辽、高顺,当然我并不奢望你能让他们帮我,我只需要在江夏的于禁所部帮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即可,孔璋,你能帮帮我么?”
没有确切的回答他,陈琳先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算要怎么做?如果你是想要于禁这个人的话,那我可是束手无策,这个得靠你自己;而如果你想要江夏兵的话,实话告诉你,如今的江夏兵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头,如今虽然有接近三万之众,可八成左右的都是新兵,没有实战经验,遇上日渐成型的江东兵,可谓毫无还手之力”
“不,孔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周瑜把马停了下来,望着已经泛出一丝红光的天地之际“伯符与我十五岁时就义气相投而成生死之交,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奈何伯符却遭小人暗算,死的不明不白,还把基业所托非人,实乃你大憾,所以我今生在世的唯一目的便是替伯符报仇雪恨,孔璋你可知道害死伯符的人是谁?”
“不就是许贡么?”陈琳在说这历史已然定性的话时,还稍微做了番思考,生怕是自己记错了。
周瑜低下头苦笑着说“看来孔璋你也被事实所蒙蔽,难道你没发现当时的情况下,所谓许贡想要联合曹操就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么?没错,的确是许贡杀害了伯符,可是指示许贡的人却是孙权这个没人性的畜生,他为了早日坐拥江东基业,以及乔莹和乔烟,竟然将自己的亲兄弟就这么杀害了!”言到此,周瑜那七尺男儿泪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伯符,你可听到了?这才是事实的真相,而你却错信恶人啊!......孔璋,我来找你不是求人也不是求兵,你知道我实际上已经被流放到了交州,可是孙权却小看了我,从建业出来的时候,我暗地里联络到了不少对孙权有非议的人,比如前面的凌操父子,还有吕范和濮阳逸......”
“公瑾,这濮阳逸是谁?”
“是从陈留过来的一个大族,孔璋你先听我说,在交州士家也是礼遇与我,所以我希望于禁时不时的做出一副欲要东进的势头,把孙权对交州的注意力稍微减少一些,如此当时机成熟,我可率交州勇士倾巢而出,誓要斩下孙权项上狗头......孔璋兄,你可以帮帮我么?”
“哎公瑾,听我一句,你是不会成功的。孙权既然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从能把你逼走这一点上来说,就已经说明了孙权是个智计非凡的人,再加上孙权身边还有很多谋臣勇士,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的,我看这样吧,这交州你也不要继续待下去了,你直接去江夏找于禁,我再帮你休一封书信,届时你可以以军议校尉的身份直接加入,如此做起事来也顺心如意,你看呢?”这绝对不是陈琳对周瑜拉拢的说辞,而是从内心深处说的话,这对目前的周瑜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交州那里是能训练出雄兵的地方么?
周瑜也知道这的确是个最好的办法,可是心中那一丝对孙策的忠心,让他断然回绝了陈琳的好意“孔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让我加入刘备,我一时还接受不了,这样吧,你容我再思考几天”显然,周瑜还能分清在报仇和忠心这两个问题上的孰轻孰重。
“呵呵,走吧天都亮了,我可不想把香喷喷的早饭给错过”迎着晨风,陈琳慢慢的预言到“公瑾,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天下又会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局面,而不是‘襄’一面倒的情况,哼,估计那个时候,刘备才会痛心疾首的后悔,而那个时候会有一个新的上位者出来领导大家,把这混乱的局面,最终诠释”
周瑜迷茫的看着陈琳,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陈琳身上也有着和孙策一样的气质“一个新的上位者?”随之他猛的一拍马头,兴奋的说“好啊,那我周公瑾就等着这个上位者出来领导大家,那时某定当效全力,把这世界重归于清净的乐土”
陈琳感觉到了周瑜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可是他没有点破,因为现在的周瑜就是需要一个期待,一个值得等待的期待“公瑾,我想我过不了多久的时间便会去交州,你现在如果不急的话,就等着我们一起回去吧”
周瑜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赵云,便笑着说“好的,我能有什么事急,现在再急的事,也被你说得不急了,你放心,我周公瑾现在还年轻,我等得起”
第一百零二章
二零一年四月八日,华夏大地为之震动,天下第一聪明人、第一勇士陈琳,叛乱不成,在抓捕过程中,陈琳拒不俯首,刘备只好挥泪将他烧死在府中。而一同叛乱的荀或、陈宫、沮授三人也被悉数烧死在府内。陈琳的死引起了许多人的争议,不少人都纷纷上书言刘备处事欠妥,甚至直接职责刘备有错,就连早已不过问政事的关羽都从成都写信来,言刘备不应该这么做;而张飞却很直接,本来就喝得酩酊大醉的他,被诸葛亮一利用,跑到刘备跟前指着鼻子大骂,好了,从此这个世界清净了,看着张飞那怒目圆睁的头颅,刘备瑟瑟发抖。然而杀张飞只是个开始,从此一旦让刘备听到有人议论这事,那这人的下场是很惨的:陈到死于市;梁习中刺身亡;公孙瓒和鞠义被赐予毒酒;高顺腰斩、张辽挖眼;于禁、张绣和阎行死于兵变(乱刀砍死);李催、郭汜死于毒;其中王朗是结局最好的一个人,只是被刘备下令腿斩。本来还逃不掉关平和吕岱这两人的,好在他们碰到了陈琳,教了一番说辞之后,刘备念在关羽的份上也就不了了之。
除开这些,还有不少人纷纷辞官而去:庞统、徐庶、管宁、张机、钟繇、张辽(只是挖眼,没被弄死)、杨修。
五月,孙权突然向刘备发来书信,言陈琳出现在交州,熟知这一封信却让神智已然处于崩溃边缘的刘备,从此一病不起。原来一直都以为有着其他阴谋的刘备,自从陈琳府邸回来,一面恐惧着夜鹰部队的抱负,一面担心着黄忠他们是否会回来发动兵变勤王,终日的担惊受怕让他对任何事都十分敏感,于是他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诸葛亮和司马懿打理,自己一直躲在屋内不肯踏出卧室半步。
如是,襄军的内部气氛十分压抑,一方面是刘备开始禁忌陈琳这个词,凡是有人谈论起这个词,全家老小即刻午门斩首;二是,刚满十二岁暂时顶替刘备的刘禅现在并不能足以服众,朝政大全便由诸葛亮和司马懿把持,两人为了各自的利益,不约而同的开展了明争暗斗,然而一个有着绝大多数的文臣支持,一个却是由大多在外武将的支持,所以一时间,两人也分不出高低。
黄忠和赵云他们接到了陈琳的书信,上面写的很少,就四个字‘杜绝分裂’,陈琳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希望黄忠或者赵云为了他,而自立一派。懂得顾全大局的两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做自己该做的事,但从没有一刻间断过消息的打探,尤其是听到陈琳出现在交州时,两人拍着大腿叫好,这消息可算是把他们心中的石头给放了下来。
......五月末,曹操病情恶化,曹丕再也等不及所谓的传位诏书,不顾其他人劝阻直接登台上位,为听此事的曹操在吐出一口鲜血后骂道“孽畜,何不等我!”随即昏死过去。曹丕强行登位,没有引起曹操的驳斥,这不得不说曹操也默认了曹丕的做法,然而曹丕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他为了坚决的做到斩草除根,在差一点杀掉曹植后,又连续给曹冲栽赃嫁祸了不少罪名,曹冲自知自己怕是难过这一关,不得已躲进了夏侯渊的家中。
如果世上有一个是讲理的人,那他绝对不是曹丕。趁着夏侯渊外出未归的空档,曹丕命令一小部禁军,让他们强行突进夏侯渊的家中,将曹冲带走。好在禁军中有一个人是和夏侯霸玩得很好的朋友,得到消息的夏侯霸赶忙通知了曹冲,让他逃走,结果闻讯的曹冲苦笑着说“逃?呵呵,能逃那去?谢谢你的好意权仲,可是我这次恐怕要辜负你的美意了,哎,我就在这等我哥哥他他过来吧,至于我是死是活这一切都自有天命”
“天命?仓舒你在想什么?你的天命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逃了就是生,不逃就是死!走吧,趁曹丕那小子还没有带人过来,现在立刻走,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去找荀攸荀大人,他可能有办法帮助你!”
无论夏侯霸好说歹说,曹冲就是不肯走,眼看再把时间耗上一耗,那曹冲就真的是没活路可走了,于是也管不了那么多,抽出剑柄猛的朝曹冲后颈上一打,顿时人就昏了过去。殊不知夏侯霸带着曹冲这一逃,牵连出不少事,凡是一些和曹冲关系交好的大臣,纷纷遭到严刑拷问,而同时曹丕也借着这个机会,清理了许多不满意他的文武大臣,夏侯渊、高唐隆、崔琰、桓阶等二十余人被贬,与此同时曹冲和夏侯霸以叛逆之名被除名在族谱上。
七月孙权在建业称吴帝,同月中旬曹丕也在邺城称魏帝,至此汉王朝灭亡。
......看着不断跳跃闪烁的烛光,刘备就感觉那是一张恶魔的魇口一般,不停的吞噬着什么。而一直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为倾盆大雨,时不时还加上几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刘备裹了裹身上那层单薄的毯子,向着窗户边走去,打算把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木窗给关上,可就在那一瞬间,天上劈了一道闪电下来,亮光正好照到一棵小树上,而数旁边正立着一个披头散发,全身就像被烟熏过一样的人“你......你......你是......谁?”刘备很努力的想控制住发抖的下巴,可是并没有起到什么成效。
那人诡异的张开嘴,露出惨白的牙齿笑道“你说我是谁呢?备备!”
刘备闻言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不停的向后抛“陈......陈......琳!是你!......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没死?”
“哈哈哈......死?......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死是活啊!嘿嘿,备备你出来陪陪我吧”
“不不......你死了,你死了!想不到你死了都还要来害我啊!啊!”言罢,刘备如闪电一般冲到墙上,抽出散发着寒气的宝剑“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否则我......”可事实却不是这样,刘备越这么说,陈琳就越靠他靠得近,当刘备可以清楚的看到,陈琳那张已经被烧不成人型的脸的时候,陈琳听了下来“备备,你好狠心啊,枉费我对你如此忠诚不二,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我,让我心里凉得难受啊”说完,陈琳很随意的从胸口一掏“你摸摸看,我这心是不是凉冰冰的!”
刘备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啊,你不要过来......啊!”
这一夜的风很大,雨也很大,甚至雷声都是今年来最响亮的一次。第二日,刘备所在的养身殿如同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响动,第三日、第四日......直到第八日后,一个打扫卫生的丫鬟不经意的路过养身殿,闻到一股恶臭,在敲了半天没反应之后,才叫了几个侍卫过来,这些侍卫久经杀场,知道这恶臭乃是尸体发臭的味道,于是想也没想,直接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差点让所有一同进来的人呕吐,地上到处是尸体,而且肢体散落得到处都是,整个大殿都是殷红色,而在大殿的正中央,正横着一具完整的尸体,在他的面部还保留着那种惊吓过度的表情。二零一年八月,襄明帝刘备甕,其子刘禅继位,是为襄润帝。
......在茫茫的大海上,除了波涛和碧浪以外,今天还多了一个小小的点缀“亲爱的,你说那边是什么地方?”
男人怀里抱着两个国色天香的女人,看了看其中一个所指的方向,耐心的阐释道“那边是南海,从南海往西走的话,只要看到大陆,就应该可以找到子龙的部队了”
“那这边呢?”另外一个调皮的问道。
“这边,呵呵就是我们去的方向啦,不过一直往北走的话,我们会变成冰棍的,哦对了,那里可有种动物是很可爱的,全身雪白,毛茸茸的,不过个头很大,脾气也不怎么好”
“那还叫什么可爱,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给‘可爱’定义的,像小白兔啊,笑松鼠啊这些的才叫可爱啊”
男人听后无所谓的笑笑,随之指着另一个方向说“亲爱的,在遥远的另一头,也就是这边,在那里是个目前无人知晓的地方,不过却有一个大于我们炎黄子孙,世世代代所生存的地方,你们相信吗?”
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犹豫的点头说“相信”感觉就像一个纯洁的天使。
“那孔璋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征服呢?”
陈琳把头一转,正好看到王越和庞统他们从船舱里走出来,于是撇撇嘴说“那可不是我能看到的了,甚至连永仁和永德也是看不到办不完的事,这需要无数代华夏子孙同心协力才能办完的事,对了,文远现在怎么样?”
“他?好的不得了,最近王先生教了他一套枪法,哇塞可够神的了,本来还想欺负他看不到东西,结果要不是他用的是木枪,我早被捅得稀巴烂了”虽然语气上有点不甘心,但徐庶说话的感觉就是让人觉得无所谓。徐庶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哄笑,陈琳笑过后看了看海面,神情瞬间变严肃起来“大家还是进船舱吧,刚好了没几天,这暴风雨又要来了,蚩鹰你再去检查一下桅杆,看绳子有没有脱落的可能,恩张管家,你去吩咐厨房,让他把水桶的盖子盖好”
......父亲到底死没死,没人敢妄下结论,不过世人都愿意听到父亲还活着的消息。而我趁着编写这书的机会,踏遍了大江南北,听到不少跟父亲有关的流言。有的人曾说他们看见一英伟的男子和两个绝世风华的女人出现在南洋,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还有从匈奴那边回来的人说,在比匈奴还要北的地方,那里有人曾看到过,两个仙女在冰天雪地里,穿着极品的丝绸,为一个男人翩翩起舞,当那一曲舞跳完之后,他们三人便缓缓的走向天际;最后还有渔夫说,在他们被风浪打翻船之后,被一群人给救了起来,那里的人自称是汉朝躲避战乱而来的人,称那座岛叫钓鱼岛,后来当这群渔夫离开的时候,他们赫然看见在岛上最高的地方,有一句醒目的话用红漆写着‘此乃华夏之域,不容他人鸠占,凡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陈琳’。可无奈,任凭这些渔夫怎么拼命的往回划,这船就是被风浪所拉扯而回不去,于是乎渔夫们只好悻悻然的回程,打算过几日再来寻探一番,然而当他们再次乘船来寻的时候,无论他们怎么找却也找不到,眼见食物即将用尽,众人们只好放弃这唯一一次探寻。
当然,虽然三种都是传说,但毫无掩饰的说明了世人百姓,渴望父亲没有被害的心情。在圆满的画上一饿句号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把这本花了我四年功夫编写出来的书合上,可一看还差个书名,想想以前父亲经常说自己是个为刘备打工的打工仔,想来这也应该是本打工仔的传记吧,那我就暂且戏然之吧,潇洒的在书页最前面提上‘打工在东汉末年’。
至于作者嘛,哦对了,我叫陈成,今年十八岁。
......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司马懿看着面前那高大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还是只有做臣子的份,记起诸葛亮的遭遇,他心中就是一阵冷寒。就在他出神的档子,一个很近感觉却又很远的声音传来“仲达,你从百姓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在想什么吗?”
司马懿退了半步,拜道“属下未知,陛下请明示”
高大的男人转过头来,露出司马懿所认识了二十来年的微笑“他们很高兴,很高兴这个世上不用再兵戈相向,很高兴自己能安安心心的过完这辈子,他们知道这份安宁来之不易,所以他们格外的珍惜......”
司马懿知道他话还没有说完,于是一直伏拜着没有插话。
“仲达,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要觉得不甘心,父亲曾说过,一个朝代接替另一个朝代,这才叫历史,没有那一个朝代可以说自己经久不衰,只是我不希望看到百姓因为战火而哀伤,至少我认为自己是个明君。因此,我请求你,在我和永德有生之年,你做好你该做的事,至于我们的后代,那是他们的事,你看好吗?”
司马懿不敢说话,眼前这个人继承了他父亲所拥有的能力,那就是能够很清楚的洞悉一个人所想所感,这也是为什么他拥有数次机会可以趁乱而起,却没有做,他害怕那是一个陷阱,就像当初诸葛亮所跳进的陷阱一样。
“陛下,襄阳王回来了!”
“哦?”男人难得的露出会心的微笑“快,伯言,把马给我,我要去看看他,哈哈,臭小子很久没看到他了,终于舍得回来了,哈哈”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本来还在马上的陆逊,就被那高大英俊的男人给挤下马,一屁股摔在地上,陆逊东张西望了一阵子,确信没人看到他丢丑,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走吧,大司马,还在这拜什么呢,陛下都走了,今儿襄阳王回来,陛下心情会很好的,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司马懿无奈的点点头说“你先去吧,我去叫下人准备点襄阳王最爱吃的糯米糕”陆逊嘿嘿一笑“不错嘛,司马大人,都学会拍马屁了,哈哈,呃,不要介意,开个玩笑,嘿嘿,那我先去了你快点来哦”
看着陆逊离去的背影,司马懿心叹,看来真的该收敛收敛了,不说陛下,就眼前这个陈琳的关门大弟子,也可以瞬间让他消失在华夏帝国。
......我看着紧闭的城门,心里纳闷,这什么情况啊,又不是打仗,这城门闭着干什么,于是试着喊了喊“喂有人么?那个,我回来了”
城门上一个似曾相熟的声音想起“你?你是谁啊?”
“我?呃,我是陈成啊”
“陈成?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们这城门校尉是谁?”
“你找他干什么?”
“我要进来啊,当然找人是我的,以前那个叫程力的呢?”
“程力下岗了,你再不走我就叫士兵了”
“下岗?”这词好就没听见了,瞬间我大骂起来“TMD,永仁你开什么国际大玩笑,不要我进来,我现在马上就走,去找黄叔叔(黄忠),把你这破门砸成木屑”
“哎,得得得,你也别劳烦他老人家了,只凭你那粉丝连,我怕这门就给她们敲破了”话音刚落,大门嘎吱的一声便大打开来,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那张坚毅的脸庞“嘿嘿,永仁皇兄,你小弟我回来了”
那知他迎头就是给我一个暴栗“皇兄!皇兄!跟你说了多少便,要不你叫我哥哥,要不你就不分大小的叫我永仁,真是的,父亲的书写好了?”
我委屈的摸着刚受到打击的地方说“没!我回来喝口水马上就走”
陈龙知道我在生小孩子脾气,笑眯眯的走过来“哦,乖哦,不痛不痛啊(奇.书.网),来哥哥给你吹吹”这个举动很自然的引起了全场哄堂大笑,尤其是张苞那小子笑得那么夸张,还有杨修都笑得脸部抽经了,还有陆逊那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TMD笑得比哭还难看,决定了一会我铁定要他们好看“行了,行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十八岁了,真是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是一国之君,嘁,我代表父亲鄙视你”
“嘿,你这臭小子,还欠揍是不”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一见面就闹嘴可不可以啊”这个世上除了我们父亲,还能这样对我们说话的,就只有田丰、黄忠和赵云,只是田丰和赵云一般情况下对我们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有黄忠,那是对我们溺爱得不行,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多年没有得到父爱的我们,对他也十分敬重,基本上是言出必行“黄叔叔,你也来了啊,恩......(我环顾了一下)怎么没看到武平呢?(黄叙字)”
“他和姜维在校场,想必现在也该过来了,成儿,你父亲的书编写好了?”
“恩”我乖巧的点点头,从包袱里拿出厚厚一本出来说“一共八本,这是第一本,黄叔叔你看看”
黄忠没有接,他慈祥的看了眼永仁,这个时候的先后他还是懂得的,永仁恭敬的点了点头,接道手中“打工?呵呵,是啊,父亲就是这么说的,打工就是为了让自己活着”
补充:
(官职是在刘备建国的时候定义的)
大司马:汉武帝(刘彻)废太尉设大司马,光武帝(刘秀)又废大司马为太尉,故大司马即太尉,为掌管军政和军赋的最高官职,即全国最高军事长官。东汉时与司徒、司空并称三公。-----------------------(陈琳)
司徒:西周始置,东汉时掌管教化,三公之一。-------------------------(管宁)
司空:西周始置,东汉时掌管水土及营建工程,三公之一。-----------------------(邴原)
大司农:秦时称治粟内史,景帝改称太农令,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更名为大司农。魏初设大农,文帝(曹丕)黄初二年(221年)改称大司农,蜀、吴亦各有大司农。两汉时大司农掌管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财政收支,而到了三国时期,由于权力的分散则只能负责这些物资的保管工作了。九卿之一。-------------------------------(梁习)
大鸿胪:秦时称典客,汉初称大行令,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为大鸿胪,掌管接待宾客之事。九卿之一。-----------------------(荆越)
卫尉:秦时始置,汉景帝(刘启)初更名为中大夫令,不久即恢复原名,掌管宫门警卫。九卿之一。---------------------(陈到)
太仆:秦和两汉均设太仆,王莽一度更名为太御,掌管舆马及牧畜之事。九卿之一。-----------------------------(公孙瓒)
太常:秦时称奉常,汉景帝中元六年(公元前144年)更名为太常,掌管礼乐社稷、宗庙礼仪。其属官有太史、太祝、太宰、太药、太医(为百官治病)、太卜六令及博士祭酒。九卿之一。--------------------(张机)
少府:秦和两汉均设少府,王莽称共工,与大司农一同掌管财货。不过大司农掌管国家财货,而少府则管供养皇帝。其属官有掌管御用纸、墨、笔等物的守宫令、掌管刀剑弩机等物的尚方令、掌管衣物的御府令、为宫廷治病的太医令。九卿之一。--------------------------(张松)
光禄勋:秦时称郎中令,汉武帝更名为光禄勋。王莽称司中,东汉又称光禄勋。曹操为魏公后设郎中令,黄初元年(220年)又称光禄勋,掌管宿卫宫殿门户。其属官有掌管宾赞受事的谒者、掌管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掌管副车马匹的附马都尉、掌管羽林骑的骑都尉,而大夫、中郎将等官是否是光禄勋的属官尚有争议。九卿之一。----------------------------(华歆)
廷尉:秦时始置,汉景帝更名为大理,自后或称廷尉,或称大理。廷尉掌管刑法狱讼,是各地上诉的最高司法机关。“廷”字系直、平之义,治狱贵直而平,故以为号。廷尉的属官有大理正、大理平、大理监,成为廷尉三官。九卿之一。------------------(司马朗)
宗正:秦时始置,王莽称宗伯,东汉复称宗正,掌管皇族与外戚事务。两汉皆以刘姓宗室充任。九卿之一-----------------(田丰)
太傅:辅弼国君之官,作为重臣参与朝政,掌管全国的军政大权。曹叡即位后人钟繇为太傅。-----------------(钟繇)
左右丞相:战国时始置,为百官之长。东汉不设丞相,建安十三年(208)复置,曹操自任丞相。“丞”与“承”相通,“丞相”就是承君主的旨意来处理国家事务的人。---------------------(陈群、诸葛亮)
执金吾:秦时称中尉,汉武帝更名为执金吾。王莽称奋武,东汉复称执金吾。曹魏先称中尉,黄初元年更名为执金吾,掌管宫外巡卫。卫尉巡行宫中,执金吾则徼偱京师。天子出行,执金吾为先导。“吾”当御讲。-----------------(高顺)
尚书:“尚”就是执掌的意思。秦汉时,尚书只是少府的属官,掌管殿内文书,地位很低。汉武帝时,设尚书五人,开始分曹治事,因在皇帝周围办事,地位逐渐重要。曹魏有吏部、左民、客曹、五兵、度支共五曹尚书。吏部又称选部,掌管选用官吏;左民掌管缮修功作、盐池园苑;客曹掌管少数民族和外国事务;五兵掌管中兵、外兵、骑兵、别兵、都兵;度支掌管军国支计。其中以吏部尚书最为重要。----------------(贾诩)
御史大夫:掌管弹劾、纠察的官员,其位仅次于丞相。---------------------(秦宓)
符节令秦汉时置此官,属少府,掌府节。位次御史中丞,掌授节、铜虎符、竹使符。-----------------------(王朗)
长史:秦时始置,西汉时丞相下有两长史,其职务相当于秘书长,即最高国务机关中事务主管。将军幕府中亦有长史,为幕僚之长;可分令部队出战的称为将兵长史。东汉的太尉、司空、司徒三公府亦设长史,职任颇重。三国沿置不改----------------(司马孚)
主记东汉州郡设专管记事、簿书的主记室,主记室员是主记室史,简称为主记,是州郡中仅次于主簿的亲近属吏。魏沿置。------------(陈宫)
著作郎三国魏明帝太和中始置,掌编撰国史,属中书省。-------------------(陈琳)
护国大将军:----------------------------(关羽)
征北大将军:品级与镇北将军同,资深者加大将军名号,不常置。-----------------(黄忠)
征东大将军:统领青、兖、徐、扬四州,屯驻扬州。--------------------(张辽)
征南大将军:统领荆、豫二州,屯驻新野。-----------------------(赵云)
征西大将军:统领雍、凉二州,屯驻长安。----------------------------(张飞)
镇军大将军:位在大将军之下,第二品,不常置。两汉均设有大将军之职,位比三公。--------------------(马超)
辅国大将军后汉时期设立的高级将军位,位在“四镇”大将军之上-----------------(司马懿)
建威大将军后汉时期设立的高级将军位,位在“四镇”大将军之上----------------------------------(马腾)
镇东将军第二品,位次四征将军,领兵如征东将军。资深者为大将军。--------------------------------(文聘)
镇北将军第二品,位次四征将军,领兵如征北将军。资深者为大将军。---------(吴懿)
镇南将军第二品,位次四征将军,领兵如征南将军。资深者为大将军。-----------------------------(魏延)
镇西将军第二品,位次四征将军,领兵如征西将军。资深者为大将军。--------(姜叙)
安西将军四安将军之一---------------------(马岱)
安南将军四安将军之一,魏时为第三品,掌征伐。--------------(徐盛)
安东将军四安将军之一,掌武事,第三品,魏吴有置,------------------(吕岱)
安北将军四安将军之----------------------(鞠义)
平东将军汉置,魏时为第六品。吕布曾任是官。-------------------(关平)
平南将军魏置此官,第三品,下有主簿、功曹等属吏。吴蜀亦置。--------(陈武)
平北将军建安十年始置,第六品,下有主簿、功曹等属吏。吴蜀亦置。--------(张绣)
平西将军魏时为第三品,下有主簿、功曹等属吏。吴蜀亦置。--------------------(阎行)
司金中郎将:曹操于建安十年(205)置,掌管冶铁、钱币和农具的铸造的官员。-(费祎)
典农中郎将:汉末曹操置典农中郎将和典农校尉,均掌管农业生产、民政和田租,仅有所治郡国大小之别,职权相当于太守。-----------(蒋琬)
荡寇中郎将中郎将秦汉时即设有是官,为皇帝的宿卫侍从官。秩位次于将军。---------------------------(李恢)
虎贲中郎将《周礼·夏官》记有虎贲氏,掌王出入仪卫。汉平帝元始元年更名为虎贲郎,置中郎将统领。秩比二千石。--------------------(董昭)
立武中郎将三国吴置。步骘任是职。-----------------------(杨修)
立节中郎将三国吴置。陆抗任是职。------------------------(庞统)
羽林中郎将汉宣帝始以中郎将监羽林,东汉置羽林中郎将,秩比二千石,掌宿卫侍从。魏时为第五品,秩比二千石,主羽林郎。-----------------(董和)
绥南中郎将三国魏蜀二国置有此官。士燮、张翼曾任是职。----------------(张翼)
中垒校尉:西园八校之一----------------------------------(关兴)
屯骑校尉:西园八校之一----------------------------------(张苞)
步兵校尉:西园八校之一----------------------------------(张虎)
越骑校尉:西园八校之一----------------------------------(高珲)
长水校尉:西园八校之一----------------------------------(于凌)
胡骑校尉:西园八校之一----------------------------------(马休)
射声校尉:西园八校之一----------------------------------(马铁)
虎贲校尉:西园八校之一----------------------------------(陆逊)
骠骑将军汉武帝始置,以霍去病为之,秩位同大将军,金印紫绶,位同三公,三国均置。-----------------(庞德)
车骑将军汉制,仅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金印紫绶,地位相当于上卿,或比三公。典京师兵卫,掌宫卫。第二品。-------------------(于禁)
卫将军汉文帝始置,位亚三司,第二品。在将军中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严颜)
征虏将军魏沿汉制,第三品。吴蜀亦置。-----------------------(李催)
奋威将军西汉始置。三国均置,第四品。---------------------(郭汜)
建威将军曹魏置,第四品。吴蜀亦置。-------------------(霍俊)
武卫将军魏置,第四品。曹操置武卫中郎将。曹丕改为武卫将军,许褚任之,都督中军宿卫禁兵。吴亦置,典宿卫----------------(沙摩柯)
建武将军曹魏置,第五品。-------------------(冯习)
荡寇将军东汉末始有此名。三国均置,秩为第五品。-----------------(吕虔)
昭德将军魏置,第五品。--------------------(孟达)
昭武将军魏置,为第五品。--------------------(张济)
校事曹操初置,至嘉平中罢。吴亦置。职充皇帝耳目,刺探臣民言行,上察宗庙,下摄众官。或做典校、校曹。--------------(苏飞)
中常侍:秦时始置,东汉时由宦官担任,掌管文书和传达诏令,权力极大。
中书监令:曹操为魏王时,设置秘书令以处理尚书章奏。曹丕于黄初初年改秘书令为中书令并特置中书监,使之排在中书令之前。
中领军:曹操为丞相后置领军,不久改为中领军,掌管禁卫军。
中护军:曹操为丞相后置护军,不久改为中护军,掌管禁卫军,地位略低于中领军。
从事:刺史的佐官如别驾、治中、主簿、功曹等都称为从事。
仓曹掾属:主管仓谷之事的官员,正者称掾,副者称属。
司隶校尉:汉武帝始置,负责督率京城徒隶,从事查捕奸邪和罪犯,简称司隶。刘备在蜀称帝时以张飞为司隶校尉。
主簿:汉始置,掌管文书簿笈,司空、丞相府及刺史的佐官中都设有主簿。
功曹:刺史的佐官,掌管考查记录功劳。
东西曹掾属:曹操为丞相后下设东、西曹掌管人事工作,东曹主管二千石官员的任免,西曹主观丞相府官员的任免。其负责人员正者称掾,副者称属。
丞相理曹掾:丞相府中掌管司法的官员。
别驾:刺史的佐吏,刺史以巡行视察为职,别驾则另乘传车,辅助刺史出巡,故称别驾。
县令长:春秋战国时始置,一县的行政长官,人口在万户以下的县的长官称为令,万户以上的称为长。县令长的佐官有掌管军事、治安的县尉和掌管文书、仓狱的县丞,一般每县有丞、尉各一人,大县有尉两人或更多。
尚书令:秦时始置,为尚书台首长,是直接对皇帝负责、掌管一切政令的首脑。尚书令的副手为尚书仆射,曹魏置尚书仆射一或二人,二人并置时称左右仆射。若尚书令缺,由左仆射代行令事。曹魏时以五曹尚书、二仆射、一令为八座。
尚书郎:尚书台内负责起草文书的官员。东汉选孝廉中有才能者入尚书台,满一年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
侍中:秦时始置,为丞相的属官,掌管拾遗补缺、赞导、陪乘、出而负玺以及照料皇帝日常生活等事。
刺史:秦时始置,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刺,检举不法;史,皇帝所使。
治中:刺史的佐吏。古代簿籍文书之类称为“中”,“治中”即为管理文书档案之意,后来逐渐演变为一种固定的官职。
参军:东汉末曹操以丞相总揽军政,其僚属往往以参丞相军事为名,即参谋军务,简称“参军”。
河南尹:东汉建都于河南郡洛阳县,为提高河南郡的地位,其长官不称太守而称尹,掌管洛阳附近的二十一县。
城门校尉:西汉始置,掌管京师城门的屯兵。
将作大臣:秦时称将作少府,汉景帝更名为将作大臣,掌管宫室、宗庙、路寝、陵园地土木营建。
给事中:秦时始置,西汉沿置,东汉省,魏复置。为将军、列侯、九卿,以及黄门郎、谒者等的加官。
都督:三国始置都督和大都督,为领兵官,其中大都督为最高军事统帅。
校事:曹操临时设置的小吏,负责伺察群臣的微过小罪。
监冶谒者:三国时魏置,掌管冶铁的专官
御史中丞:御史大夫的副手。
黄门侍郎:秦汉时,宫门皆黄色,故号黄门。黄门侍郎因在黄门内供职而得名。
散骑常侍:三国魏置,即汉代散骑(皇帝的骑从)和中常侍的合称,在皇帝左右规谏过失,以备顾问。
督军:高级统兵长官,位在相国、太尉、御史大夫之下。
督邮:汉代各郡置督邮官,掌管督察纠举所领县乡违法之事,兼管宣达教令、讼狱捕亡等事。
兵曹掾东汉太尉属吏,主兵事,秩比三百石。魏沿之,于丞相府和大将军府各置兵曹掾一人,三百石,第七品。
别驾从事即别驾从事史,汉制,刺史属吏之长,因跟随刺史出巡时要另乘专车,故称别驾,三国因置。
别部司马汉制,大将军属官有军司马,秩比千石。其中别领营属者称为别部司马,共所率兵士数目各随时宜,不固定。
从事中郎汉魏时,三公及将军府均设从事中郎,职参谋议,为在长史、司马下。
从事祭酒三国蜀置,为州牧的属官。从事之长,称为祭酒。
大都督曹魏置,第一品,不常置,属加官。加此官者,颁与代表天子威权的黄钺以节制持节将军等高级将领。吴同魏制。蜀置中都护,统内外军事。
大理秦以廷尉为最高司法长官。汉时改为大理。魏时为第三品,中二千石。黄初元年改为廷尉。吴亦如之。
大尚书吏部尚书的别称。魏晋尚书分曹治事,吏部尚书为首曹,故称大尚书。
大长秋秦置将行,为皇后宫官。汉改为大长秋,秩二千石,职掌奉宣皇后命和引见给赐宗室外戚及充当皇后出行随行,常为宦者任。三国因之。
东中郎将秦郎中令属官有左中郎将,汉属光禄勋,秩比二千石。主轮番执戟宿卫天子。魏因置。亦作东中郎将。比二千石,第四品。吴蜀亦置。
东观令东观原为东汉宫名,为宫中藏书之处。三国吴置东观令,职司董理经籍,掌修国史。
东曹属汉制,丞相、太尉掾吏其正职称掾,副职称属,皆比二百石。东曹副职吏员称东曹属。三国因之。
东曹掾汉制,丞相、太尉自辟掾吏分曹治事,有东曹掾,秩比四百石,初出督为刺史,后主二千石长吏及军吏的迁除。三国因之。
督军校尉三国吴置,校尉在将军和中郎将之下。
督军从事刺史、州牧之属官,多称从事史,分主各事。东汉末临时设置属军事之从事史颇多。
都督领兵将领或地方军政长官之称。蜀于边缘诸郡皆置都督领兵屯守。
邸阁督邸阁为囤积粮谷之所,其督为守备屯所士卒之长。
典学从事汉制,司隶校尉及州刺史之下,设从事史若干人,分司州政。蜀在益州设典学从事,总领一州之学政。
典曹都尉蜀置,刘备定蜀,较盐铁之利而设盐府校尉,并置典曹都尉以属之,掌供继军粮。
都尉都尉名官甚多,多为主兵武官。地方郡国都尉,主兵。
都护汉宣帝时,置两域都护,为加官。东汉光武帝时设都护将军。三国魏沿置。蜀有中都护、行都护之号,职权如大都督,总领内外诸军事。吴设左右都护,尽护诸军。
奋威校尉校尉为次于将军之武职。有各种名号,奋威校尉仅三国吴置。
奋武校尉位在将军下。三国时校尉名号甚多,职责亦不同。奋武校尉仅吴置,鲁肃任之。
奉尚“尚”他本均作“常”,即奉常(太常)。
奉车都尉汉武帝时设奉车、驸马、骑三都尉,皆比二千石。奉车都尉掌御乘舆马。魏时为第六品,秩比二千石。。
关内侯秦置。爵第十九级,位次于列侯。有其号,无国邑。
光禄大夫秦郎中令属官有中大夫,汉更名为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魏时为第三品,位次三公。无固定职守,相当于顾问。诸公告老及在朝重臣加拜此官以示优重。
黄门丞西汉少府属官有此职,东汉因之。黄门令之佐吏有丞、从丞各一人。
黄门令西汉少府属官有此职,东汉因之。秩六百石,宦者充任,主省中诸宦者。
护军秦置护军都尉。汉初又称护军中尉。武帝时设护军将军。护军之号,有时即指竣军将军或中护军之简称。
护军将军秦置护军都尉,汉因之,陈平曾任此职,尽护诸将。汉武帝时属大司马。建安12年改护军为中护军。魏亦置护军,主武官选,隶领军。资重者为护军将军,资轻者为中护军。
侯相即列侯封国的相,主治民,如县令、长。
后典军三国时蜀于监军之下置典军,分前、后、中三典军。吴亦置,但分左、右、中。
后将军东汉杂号将军甚多,有以前、后、左、右名之者。魏时为第三品。
虎威将军三国时杂号将军之一。魏吴有置。
金曹从事三国吴置。魏置金曹掾,主管货币盐铁事。吴置金曹从事,胡综任之。
监农御史为御史中丞的属官。秦置御史大夫,汉因之。有两丞,一曰中丞。及御史大夫转为司空,御史中丞遂成御史台的长官。御史台属下有名目不同的御史,分掌各事。监农御史为其中之一。三国吴有置,魏蜀未见。
监军春秋有载,三国均置。无定员,随事而设。诸州不置都督时置此官。将军领兵出征时,多置监军。
记室东汉置,诸王、三公及大将军都设记室令史,掌章表书记文檄。
家令太子属官。秦置,魏时为第五品,秩千石,主仓谷饮食,职似司农、少府。
军师三国时各国均设军师官,皆参与主持军事谋议等事。
军祭酒即军师祭酒,陈寿撰《三国志》避晋景帝司马师讳,改为军祭酒。魏时为第五品。
军议校尉参议军事的官位。
谏议大夫秦时,郎中令属官有大夫,掌议论、顾问、应对。汉武帝置谏大夫,东汉时改称谏议大夫,秩比六百石。魏蜀有置,吴无考。
领军是中领军或领军将军的简称。曹操为丞相时置,掌禁兵。
列侯爵位名。秦汉以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其最高级叫彻侯。后因避汉武帝讳,改为通侯。后又改列侯。金印紫绶,有封邑,得食租税。魏初如汉制。咸熙元年改行五等爵制。
令史汉代少府属官有尚书令史,兰台令史。诸公府亦设令史,地位低于掾史。曹魏公府及诸将军府设令史。蜀相府有令史。
令秦汉时县官管辖区万户以上者称令,万户以下者称长。
秘书掌管禁中图书秘记。汉桓帝始置。
秘府郎三国吴置,掌校秘书。
门下循行汉制,郡守三吏有门下循行,类似门下客,不主实事。
门下督将帅府属官。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等府均置门下督一人,第七品。下属有门下录事、门吏、门下书吏各一人。
偏将军将军中地位较低者,多由校尉或裨将升迁,无定员,第五品。三国均置。
前护军魏及蜀皆置护军,唯蜀护军分为前、后、左、右、中五护军
前将军三国时常设的高级将军位。负责京师兵卫和边防屯警。位次于九卿,而高于其他临时设置的杂号将军。三国时品级下降,为第三品。开府治事,属官有长史、司马、从事中郎等。
前军师东汉始有军师之名。分前后左右中之名,第五品。
劝学从事汉制,司隶校尉及州刺史之下,设从事史若干人,分司州政。蜀在益州设劝学从事,为州之学官,地位略次于典学从事。
儒林校尉校尉为次于将军的武官,其名号甚多。由于其职务掌的不同,名号亦异。儒林校尉为蜀所特置。周裙任是职。
司马《周记·夏官》记大司马之属有军司马、舆司马、行司马。春秋晋作三军,每军别置司马。汉宫门及将军、校尉属官有司马。边郡则设千人司马,专掌军事。曹魏公府及大将军府设司马,秩千石,主军事。
司盐校尉又称盐府校尉。刘备定蜀时置,主较盐铁之利。吴亦置,主管海盐生产诸务。
师友从事汉制,刺史州牧的属官有从事史,分为别驾、治中、簿曹、兵曹从事等。汉末或置师友从事,仅为荣誉职位,无固定职守。
师友祭酒汉制,郡守延揽郡内人材,养于府中,专事谋议,称为散吏,其地位或相当于掾、史,地位最高者尊称为祭酒。
庶子太子府属官,第五品,秩四百石,职如三署郎。
舍人秦始置,轮番当班宿卫太子。魏时为第七品,秩二百石。
尚书选曹郎三国吴置尚书郎分曹治事,有选曹郎。
尚书右选郎三国蜀置尚书郎分曹治事,有选部,分左右,有右选郎。杨戏曾任。
尚书吏部郎曹魏置尚书郎中二十五人,分部、曹治事,有吏部郎。
尚书仆射尚书台副长官。秦置,属少府,主文书启封,尚书令缺,代其事。魏时置尚书仆射二人,分左右,秩六百石,第三品。吴、蜀置一人不分左右。
都尉尚书秦为少府属官。掌殿内文书,地位很低。西汉以后职权渐重,置尚书,员五人,一人为仆射,四人分曹治事。东汉时尚书台正式成为总理国家政务的中枢。魏置尚书,有令一人,仆射二人,尚书五(分为五曹)称八座,五曹尚书中除吏部尚书外,其他但称尚书。吴蜀亦置。
尚书令史西汉尚书郎下有令史,东汉增至十八人,秩二百石,分属六曹,主书写文书。魏时为第八品。
书部书部从事之省称。孙权置,胡综任之,典军国密事。
书佐主办文书的佐官『制,州郡门下及诸曹皆有书佐,在外由州郡长官自行辟除。书佐除诸曹外,因属州郡长官亲近属吏,故又称门下书佐。
太子太傅商、周两代已有太子太傅及少傅,作为太子的师傅。汉沿置,秩三千石,位次太常。东汉秩中二千石。太子对其执弟子之礼。三国因置。
太中大夫秦始置,职掌言议,顾问应对,为天子高级参谋。魏时为第七品,秩千石,吴蜀置同。
亭侯爵位名。秦汉以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其最高级叫彻侯。后因避汉武帝讳,改为通侯。后又改列侯。列侯中食禄于乡、亭者称为乡侯、亭侯。
武卫都尉三国吴置,孙桓、孙峻曾任。
无难右部督三国吴置。禁军无难营分左右两部,均设督统之。故有是称。
五官掾汉代郡太守自署属吏之一,掌春秋祭祀,若功曹史缺,或其他各曹员缺,则署理或代行其事。为太守的左右手,地位与功曹史相上下。
王秦汉以后帝王改称皇帝,王成为封爵的最高一级。
尉古代武官多以尉为名。春秋时有军尉。秦汉时有太尉,掌武事;廷尉掌刑狱。郡有都尉,县有县尉,均为地方掌武事之官,简称尉。
选曹尚书列曹尚书之一,掌选拔官吏事。汉承秦制,设尚书,属少府。汉成帝时,设四尚书,分四曹办事。汉光武帝时,改常侍曹为吏曹,掌选举祠祭事。此即选曹尚书之由来。魏改选部为吏部。
先登校尉三国时统兵校尉名目甚多,先登校尉唯吴置。
乡侯汉制,列侯,所食县为侯国。功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东汉后期,增设县侯、乡侯、亭侯等爵位。
相国参军曹操为汉丞相时置参军,第七品。
校事曹操初置,至嘉平中罢。吴亦置。职充皇帝耳目,刺探臣民言行,上察宗庙,下摄众官。或做典校、校曹。
校尉秦置。汉置八校尉,掌管特种军队。汉制,一般军队中将军以下的武官有校尉。三国因之。
洗马即太子洗马。太子属官。秦始置,职掌如谒者,太子出行为前导。魏时为第七品,秩六百石。
相职如郡太守。魏诸王国各置相一人,秩二千石,第五品。
西曹掾汉制,丞相、太尉属吏分曹治事,有西曹。吏员正者称掾,副者称属。初主领百官奏事,后改为主府内官吏署用。魏时丞相、大将军及司徒、司空等府内置西曹掾,秩比四百石,第七品。
西部都尉秦有郡尉,汉景帝时更名为都尉,秩比二千石,掌佐助太守分管军事,维持境内治安。三国因之。每郡置都尉一人,大郡或置二人,分管境内东西,或南北。
翼正都尉三国吴东宫属官。孙登为太子时,诸葛恪为左辅都尉,张休为右弼都尉,顾谭为辅正都尉,陈表为翼正都尉,是为四友,以佐太子。
掾古代属官的通称。如掾属、掾佐、掾吏、掾史等,简称掾。
牙门将军魏文帝黄初年间始置,第五品,无定员。蜀吴亦置。
右部督全称为帐下右部督。三国时将军开府者,其属官有帐下督一人,第七品。陆逊曾为孙权帐下右部督。
右中郎将西汉始置,秩比二千石、主右署郎,职隶光禄勋。魏时为第四品,秩比二千石。
右国史三国吴置,与左国史并掌修国史。
右大将军三国蜀于建兴十三年初置大将军。景耀初分置右大将军。
右护军三国皆置护军,分左右。
右将军汉有此职,金印紫绶,地位如上卿,但不常置。加诸吏、给事中等号则得以宿卫皇帝、参与中朝议、决定军国大事,再领尚书事则负责实际政务。魏时为第三品,有官属。
议郎郎中令的属官,为郎官中地位较高者,秩六百石,掌顾问应对,无常员,三国沿置。
议曹从事两汉的州刺史或州牧的属官,有从事史或从事若干人,分司州政。
佐军司马汉中郎将属官有佐军司马。孙坚曾任。
奏曹掾汉制,三公府设奏曹,主奏议事。曹魏丞相府置奏曹掾,比三百石。吴亦置。
赞军校尉位在将军下。三国时校尉名号甚多,职责亦不同。赞军校尉为吴置,鲁肃任之,助周瑜参赞军务,故以赞军名之。
折冲将军魏所设杂号将军之一,第五品。吴亦置,蜀无。
折冲校尉汉末,曹操任奋武将军,任夏侯惇为折冲校尉,后不置,蜀无。
左执法三国吴置,为御史台属官,与中执法、右执法共同平决诸官事。
左典军三国吴置左、右、中三典军,领营兵。
左节度吴始置,典掌军粮。分左右。
左司马汉制,将军府多置司马,职位仅次于军师、长史。汉末曹操表孙权为讨虏将军,权任顾雍为左司马,当为讨虏将军之属官。
左军师曹操为丞相时置左军师一人,第五品。三国吴置,但不属丞相,而以三公领之。
左丞相秦置丞相,分左右,秦人尚左,以左丞相为正,右丞相为副。汉人以右为尊,故右丞相为上。三国吴置丞相,分左右,后仅置一人。
左右都护三国吴置,黄龙元年,拜陆逊为大将军、右都护,诸葛谨为大将军、左都护。
左护军秦有护军都尉。汉有护军中尉,属大司马。东汉有中护军,为将军幕府之员,非朝廷列职。曹操为汉丞相时置护军,后改称中护军,第四品,掌禁军。后随州都督置护军,第五品。诸要镇及将军出征皆置诸护军,第六品,其中有左护军。吴蜀亦置。
左将军汉有左将军,不常置,位如上卿,金印紫绶,掌京师兵卫及戍守边隘,讨伐四夷。平时加诸吏,给事中等号,则得以宿卫皇帝,参与中朝朝议,决定国家大事,若领尚书事就负责实际政务。魏时为第三品。
长秦置县令、县长掌治其县。万户以上为令,不足万户为长。魏时为第八品,秩三百石。
长乐少府汉制,太后宫官皆冠宫名。景帝前置长信詹事,掌皇太后宫。公元前144年改为长信少府。平帝元始四年,因皇太后所居宫复长乐旧名,更名长乐少府,位在少府正卿之上。蜀皇太后亦称长乐宫,因置此职。
中领军曹操为汉相时置领军,后改为中领军,第三品,掌禁军,主五校尉、中垒、武卫三营。蜀亦置,并有领军、前领军、行领军。吴称领军将军。
中军师魏置,为丞相属官,第五品。
中散大夫秦汉诸大夫有中散大夫。凡大夫皆职掌言议,顾问应对,无固定职事。魏时为第七品,秩六百石。
中郎秦置,汉沿之,属郎中令,其长称中郎将。汉武帝置五官、左、右三中郎将,以五官中郎将统领中郎。曹魏置中郎,隶光禄勋,第八品,秩六百石。
中郎将秦置中郎将统领供事禁中的郎中。汉武帝时置五官、左、右三中郎将,秩皆比二千石,隶属光禄勋,侍从天子、随行护驾。东汉时其职主要为协助光禄勋考课察举三署诸郎,后还谴其领兵,增加各名号中郎将甚多。
中监军蜀置,为加官。
中书丞三国吴置,为中书监、中书令的属官。
中庶子周代始置,掌管诸侯卿大夫的庶子的教育管理。汉沿置,为太子属官,职如侍中,为太子近臣。秩六百石,第五品。
治中从事史汉置,是州刺史的助理,主州府文书案卷,居中治事,与别驾从事史分别为州府内外总管。
昭信校尉三国时蜀置,为使臣奉命出使入冠其名号。
州牧古分九州,每州置牧,为一州之长。汉武帝时分十三部州,每州置刺史一人,监察地方。成帝时改为州牧。后复为刺史。灵帝时又改为州牧,位在郡守之上,已由监察官发展为总揽地方大权的行政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