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部
第11章
有人说,在寒冷的冬天,漫步在冰天雪地之中,
看见盛开在雪地的蔷薇,就能得到幸福。
我一直相信这美丽传说,长大后,希望能跟最爱的人去看雪地里的蔷薇,
更希望得到蔷薇天使的祝福。。。。。。
尽管晚上注意了,但我锁骨上还是留下了草莓,殷缘就比较幸福,因为我不会弄那玩意。万幸天气凉爽,我穿了高领的衣服。早饭时,大家的嘴因抹了药膏都没事了,只有我跟殷缘的还有些微舯,果然制造原因的不同,区别也是存在的。幸好大家都以为我们两个吃的多,我破天荒的故意抱怨了嘴巴难受的事,显示自己坦荡荡,我妈还安慰我说没事,照相看不出来,哎老实人说一次谎话的效果真好。
马场在台外,开车出去后,我有些怀念昨晚住的那个宾馆,暗想有机会一定还来,还住那间房间。我们先逛了会秘密寺佛光寺,11点吃了早午合并饭,下午到马场各自骑马,一直觉得骑马很帅,虽然我从没骑过,但是接受了简单的知识后,我壮着自己不大的小胆子上了一匹欧洲血统的枣红马。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驾御,溜了几圈后,我放开开始小跑,颠颠的很好玩,心情还真是好啊,我妈在一边拿相机不停的喀嚓我。
舒晗看样子也不大会,问管理人员可不可以两个人骑啊?再得到回答说可以的时候,她的眼光就不停的暗示殷缘。
殷缘牵过他的马也开始慢跑,不顾舒美人哀怨的表情,最后舒爸一拍她肩膀说:“闺女,爸带你跑。”
逗留到下午,我们开车出了山,经过太原直奔平遥。一路上就算舒晗再怎么勾搭殷缘,我也再没生气过,住宿一直保持之前的形式。每天晚上我跟殷缘都一起睡,一向有些择席的我,睡的比在家还安心。就是有时睡眠不足,妈的薄荷膏派上大用场。原因嘛!半夜老被狼袭。
从平遥参观完古城与那些大院,又经临汾去吉县看了壶口瀑布,最后打道回京。这次旅游玩的非常开心。
回家后,我爸跟我妈开始算帐,一面算帐一面心疼钱,老两口的心中的伤口估计需要时间来愈合了,哈!
我们开学开始正式上课,殷缘跟我约定只要没特殊情况,一定一起回家住。
我妈说:“你们这两个孩子,整天跑来跑去累不累啊,白给你们交住宿费了。我跟你爸老了老了,都没自己的空间。”
殷缘说:“妈,你还不让你儿子回家了啊,你跟我爸把中间门一关,在你们屋干啥我们都听不到。”
我妈说:“死小子,别跟你妈没大没小的,说起来,你觉得舒晗那孩子怎么样啊?”
殷缘说:“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我妈说:“你当我愿意为你操心啊,我是说等你个人问题解决了,我好帮你妹妹仔细找个好的。”
殷缘说:“素素好象有对象了,那天我看了一眼相当不错,跟我一样帅。”
我爸爸走过来说:“哦?我就说我闺女长的这么水灵还能没人追?连隔壁老蔡家那闺女长个蔡头样都有人在楼下弹吉他唱情歌。闺女,真看对眼了,领回来让爸给你把把关,别让随便什么野小子把我丫头给骗了。”
殷缘说:“放心吧,我跟素素整天一起,绝对不会出问题。我看那人还不错,你们老两口绝对满意。”
我妈说:“恩,一定带回来给妈先看看啊。”
我说:“妈你别听殷缘瞎说,没有的事儿。”
殷缘说:“妈你太偏心了,对你儿子就随便给塞一个糊弄。”
我妈说:“你个白眼狼,那天我看见你舒伯伯家的闺女就满脑子惦记着你,你要不喜欢她,妈再给你留心个好的。”
殷缘说:“妈,我将来不要孩子成吗?”
我妈说:“这媳妇还没有呢,就想着孩子了,我不管你,要不要孩子是你们自己的事,别指望我们老两口给你们带,我跟你爸爸退休后还环游世界去呢!这是你爸当初答应我的。”
这段时间我的爱情,学习,心情等都格外的顺利。我试着写了几篇关于爱情,生活的小稿子投给杂志,居然发表了。稿酬虽然不多吧,零花钱不发愁了。殷缘看样子是真喜欢绘画,对舒晗虽然没意思,却经常往她们艺术系跑。张陆峰对我也很殷勤,一直跑我们系,中午我下课晚了,他主动帮我打饭,给我们宿舍送开水。还经常买好零食在我们宿舍楼下请女生帮忙带上去贿赂我的舍友。我虽然晚上不怎么住宿舍,但是一白天都在那,我的舍友人都很不错,也是一个班的同学,她们都帮张陆峰说着好话,吃人家的嘴短嘛!
其实长假开学我就跟张陆峰明确的说我不想考虑感情问题,想等毕业后再说。张陆峰契而不舍,说:“没关系,只要你没男朋友之前,请允许我在你身边照顾你。”
哎!我总不能说我有男朋友了吧。不过他为我花多少钱我都暗记下来,基本上都找机会补回去了。
这天,殷缘喊我去白石桥钱柜,我刚领了稿费,比较奢侈,直接打车过去了。一进包厢,原来是殷缘跟艺术系那帮画画的人在庆祝谁生日。桌子上摆了个很大的蛋糕。满眼都是长头发,都分不出男女,有些比我的头发还长,我一进去,殷缘就说:“你们不是都想见我妹吗,看看我们长的像不。”
舒晗紧挨着殷缘坐着,两边都坐了人,没位置了,我就在一边坐下来,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殷缘叫我来算怎么回事啊。看着那群人俨然把殷缘舒晗当成了一对那样看待,还一直开玩笑调戏我,讨论着“看他们哪个适合我,给我当男朋友之类”。
再看殷缘只是微笑,没有任何情绪。我坐不下去了,但现在走又显然太不给面子。我站起来对大家微笑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唱。”
他们跟殷缘一样喊我妹妹,一个高个的男生说:“妹妹快点回来啊,哥点了相思风雨中,一会一定要陪哥唱。”
我强忍情绪微笑,逃命一样出了包间门。
站在一个拐角无聊的摆弄着手机,在哪都比在那里面强,我什么时候蹦出那样一个哥来?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见我的祈祷,我的救星出现了,正面走过来的五男二女,其中就有张陆峰。他一见我,脸笑的跟一朵花似的:“殷素,你怎么在这?”
我说:“恩,我跟我哥哥他们来玩。”
张陆峰说:“那你怎么在这不在包间里面啊?”
我说:“我打个电话。”
张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来吧,这是我哥们李佚,我堂弟张坤乾......”
我一听名字才发现,原来这不就是高中时写情书整我的那位吗?此时,这孩子正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我。
算了,在哪都比在那屋强,我说你们等我下,我去拿我包,跟你们玩,我哥他们那人多,老轮不到我唱歌。
我回到殷缘那屋,张坤乾跟张陆峰跟我一起进去了,我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碰见高中同学了,你们先玩着,我过去跟他们叙下旧。”
那些人开始不干:“妹妹,没你这样的,半路把我们撂挑子了。以后你要补偿啊。”
我说:“一定补偿。”
殷缘说:“殷素,你别去了,一会咱们一起回家呢!”
我赌气说:“不了,你先回去吧,一会他们送我回去。”说完,没管对我猛瞪眼的殷缘,跟张陆峰他们走了。
在这边,可能没负担吧,大家很快跟我熟悉起来,张陆峰一首接一首的唱。整个一个麦霸。还强迫我陪他唱了个《有一点动心》,张坤乾在那跟小媳妇似的低着头猛翻歌本。那两个女孩也一点不做作,唱歌很好听。
玩的正开心呢,张坤乾站起来,说:“等下大家先停一下,给我用十分钟好吗?”
大家起哄,说:“你说你干吗就行。”
张坤乾一脸正经的说:“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然后从书包拿出笔来,不知道写着什么。
大家就没再增加歌,等歌都唱完了,张坤乾蹭的站起来了,同手同脚的走到唱歌台上,掏出那张纸,对着话筒开始念,听了第一句我死的心都有了,这人怎么这毛病还没改啊,他念的是:“亲爱的殷素,我已有59天零10个小时35分14秒没有看到你了,无数次的等待,无数次的煎熬。哦,亲爱的,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我现在是体重打了对折,皮肤没了光泽,大脑不会思考,大腿不会奔跑,身体缺少营养,精神缺乏滋润,就好像茶叶没有开水泡,现在,老天可怜我,给我机会让我见到了你,我决定,不再让你任意溜走了,不管你在天涯的哪个角落,不管你是不是在我身边,我对你的爱都是坚贞不渝的,是海枯石烂的,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请容许我再一次地以阎王爷的名言起誓,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就看他一口气噼里啪啦的把信念完,在座的各位都傻了,我跟被雷击了似的坐在那,不知道是该哭该笑。望着他认真无比的表情,我怎么也生气不起来。最后不知道是谁“扑哧一声”然后包厢里爆发了巨大的哈哈声,张坤乾一个人站在那疑惑到:“很好笑吗?你们不感动吗?”
天,这孩子的感情表达还真......原来他不是捉弄我,他是......哈哈哈哈,谁来救救我吧!
这次老天又听见了我的心声,包厢门开了,殷缘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殷素,回家了。”
第12章
我以为你给了我一线希望,我伸出手去只是冰冷铁窗
若现实它总叫人更加悲伤,就让我在回忆里继续梦幻
我以为我从此能快乐飞翔,在梦醒后却只是冰冷铁窗
若现实它能叫人更加勇敢,就让我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张坤乾看见殷缘过来,大步走过去就是一鞠躬。
“你好,我叫张坤乾,是殷素的高中同学,认识她9年多了,我知道你是殷素的哥哥,我喜欢殷素,希望大学毕业后可以娶她,所以,你也就是我哥哥,哥哥,以后有什么事,请不要客气,我一定赴汤蹈火,眉头不会皱一下。”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感觉就像天雷过境,来一阵风都能把大家像吹沙子一样吹散了。
殷缘勉强对张坤乾一笑:“这事现在说还太早了,我家不同意她这么早谈恋爱,对不起各位,打扰你们兴致,我妈刚打电话说让我们赶紧回去,家里有事!”
大家一听都赶紧说那快回去吧,以后玩还有机会呢,我也以为家中真的有事,站起来刚要走,张陆峰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低头看他,他因为刚才张坤乾的笑意还没过去,忍这笑又无比认真的说:“相信我,我喜欢你绝对比我那傻弟弟早,我比他成熟,所以谁更适合相信聪明如你,心中一定有数。”说完,不留痕迹的在我手背上亲了一下。大家又开始起哄。
我就在起哄中硬着头皮走出了钱柜。殷缘拉着我的手走的飞快,害的我小跑都追不上,看他这样我更以为是家里出了急事。谁知道打车到家后,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纳闷的问:“到底什么事啊?妈不是打电话吗?妈呢?”
就见殷缘拉着我进了浴室,拧开喷头,开始搓我的手,根本不管水流打湿我的衣服。
我使劲夺回我的手,关上水龙头。已经猜到他是吃醋了,可一想在包厢里舒晗跟他贴的那么近,大家对我起哄的样子,我的心又硬了起来。故意说:“殷缘你有毛病,就许你抱着美人看人家调戏你妹妹,就不许我跟同学玩会儿。”
“玩会?都玩的有一点动心了,还想怎么玩?还有那个什么乾,你都从哪惹来的这些个奇人,你看他那样,俨然就是我妹夫的神态。”殷缘用十分讥讽的语气对我吼道。
我讨厌有话不好好说的人,嚷什么嚷?声音大就有理吗?“这你就受不了了,以前苏娅雯追你追到家里来,我也没说你什么啊?”
我们两个像刺猬一样互相揭露对方的旧事。
我快步走出浴室,把湿了的衣服换下来。殷缘靠在浴室门口,也不管自己湿了半边身子,任水滴答滴答的流到地板上。
“殷素,我就讨厌你有话不说,自己在那胡乱琢磨,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爱乱琢磨我承认,可你有资格说我吗?你问问你自己,你就相信过我了?”切,讲道理,我比他还有理呢!“还有,这就开始讨厌我了,才几天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不想看见我了?”我越说越委屈。
“我不想看见你?我要不想看见你,我特意打电话把你叫过去一起玩?”
“你那是想见我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想把我介绍给你那群狐朋狗友呢,他们取笑我你管过吗?”
“他们就是开开玩笑,我要不信任你的话,我能任他们开玩笑吗?”
......
我们两个吵了大概快两个小时,越说越气,殷缘尖酸刻薄的要命,一直到我妈进家门才稍微停住。
我妈一进家就发现气氛不对了,开始取笑我们:“你说说你们两个加一起都三十多了,还跟那像逗鸡似的吵架呢,好意思吗?”
“谁跟他(她)吵架了?我懒得跟他(她)叽歪!”我跟殷缘异口同声。说完互瞪对方。
“不管你们了,三香六臭的!”
晚饭过后,父母又出去遛弯了,舒晗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来,好象是对于殷缘的临时退场有些意见。
盯的还真紧,我冷笑。
晚上睡觉时,殷缘把本来束起不用的隔帘给放下了,他什么意思啊?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对着隔帘想哭。
闷闷的躺下,任由眼泪流下来,鼻子开始有些阻塞的感觉,我强压制着呼吸不通的难受劲,尽量把气息放长,才不想让那坏蛋听见我哭了呢。好的时候跟蜜里调油似的,坏的时候就现在这样。
哭了一会,殷缘那边没声音,我心想他要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他好了,毕竟他的心还是在我身上的。
事后我才知道其实那时我们都在等对方先服软,都觉得自己有理,为对方的行为而伤心。但当时,这个道歉我一直等到天亮都没等到,心中的委屈开始呈立方的增长。早上看见殷缘跟看见仇人一样,初识爱情的我们都不清楚,在赌气时,期盼对方道歉的时候,间隔的时间越长,心就越痛,爱的另一面就是恨。
早上,殷缘去洗手间洗脸,顺手拿了我的洗面奶,我正生气呢,气他路过都不看我一眼,当我不存在一样。
“别动我洗面奶,谢谢!”我冷冷的说。
啪,殷缘把洗面奶扔桌上,吓了我一跳,“什么好东西,谁稀罕啊!”
吃完早饭,时间不早了,急急忙忙去上学,我跟在殷缘后面,强忍着眼泪,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
清晨的人等车的特别多,平时殷缘一定都把我牢牢的护在怀里的。这次他没等我,自己噌的上去了,还抢了个座位。我在人流中被挤来挤去,最后总算上了车,像贴画一样被拍在车门上。殷缘坐在那悠闲的看风景,气的我眼泪直打转。以前不是没吵过架。但他还把我当妹妹的时候,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总是不论对错,他都会道歉的。
每到一站,我都被挤下去,等下车的人下完了,再回去当贴画,上的总比下的多。到了学校,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我的汗比夏天流的还多。抱着书包先往宿舍赶,没理会殷缘在身后冷冷的喂声,我看见殷缘手中的手绢了,可刚才你干吗去了,现在跑这里来假好心。叹自己,最能伤害人的只有人心中的那个人,你给了他机会,使他伤你,怨的谁来?
在路上,狼狈的我碰见了正要去上课的张陆峰。他一见,赶忙停下问我怎么回事,我满腔委屈可算见到亲人了。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蹲在地上开始哭。把张陆峰吓的都麻爪了,周围过往的学生都看向这边。他把我一拉,一溜小跑进了小花园。这里只有几个晨读的人。
“殷素,你别吓我,快说怎么了?昨天你跟你哥回去家里出什么事了?”张陆峰紧张道。
我抬起头,我......我......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哭的这么没形象,一定是丢人丢到家了。张陆峰一把把我拉起来,轻轻拥在了怀里,说:“先哭吧,一会再说,我的肩膀永远给你靠!天大的事情有我呢!”
我没多想,可有人心疼了,就靠在张的怀抱里哭了个痛快。
后来哭完了,我心想坏了:“明明对人家没意思,还把人家当避风港用,这下麻烦大了。”赶忙站正身体。再一看,张胸口湿了一大片,光是眼泪还好,还有......尴尬。
“你......你......你的......外......套,我......帮......你......洗......”我还在哽咽。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的甜蜜,我决定把这外套供起来,今天一起来就听见喜鹊叫,原来应在这儿了!哈。”张故意说笑,逗我开心。
“你......你......别......这么......说,那......不光......眼泪。”
“先别说这个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还是其他别的让你哭的这么厉害?”张问道。
本来我可以说跟哥哥吵架的,但是因为关系有些变质后,使得我总有些心虚,不自然的说:“不......不是......家里......的事”
“不是家里的事就好!”
“是......是......我坐......公......公交......”
张没让我说完,又把我搂了搂,咬牙切齿道:“别说了,这帮混蛋,我最讨厌公交色狼了。”
我说:“不......不......”
张打断我:“素素,我能喊你素素吗?放心,以后有我在,我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了。”
坏了,误会大了,素素......哎!殷缘听见会气死!等,他气死最好,哼!
因为我哭,我们都耽误了第一节课,我回宿舍换了衣服,稍微擦了一下汗水的残迹。
张送我到我上课的第九教学楼,等第一节下课,我进了教室,他才去上他的课。
上午三四节,是三班一起上的公共课,我进了教室,殷缘如往常一样在前面站了起来,望着我对我招手,估计是想告诉我他站好座了。我瞪了他一眼,扭身坐在了后面。刚坐下,我发现刚才跟我身后进来的是苏娅雯,她对着殷缘也招手,跑过去,毫不客气的就坐下了。要是平时,我可以肯定殷缘是帮我站的座,但现在却不能肯定了,难道他的确跟苏招手,为的是故意气我?
我还在胡思乱想,身边一个气喘呼呼的人坐下了。
“总算找到了,好不容易啊!”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一看吓一跳。原来是张坤乾,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
“你怎么在这呀?”我小声问,上课铃已经响了。
“我......我来追你的!”张坤乾的回答还是那么无里头。
“可是,我在上课啊!”我汗!
张坤乾说:“我知道,所以我来陪你上课啊!”
“那你不上课吗?”
“你比上课重要多了,不过今天上午我没课。”
这课上的,旁边张坤乾火辣辣的目光直沟沟的盯着我,一会,又写了一封跟以前同风格的情书递了过来,他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哪!
下课后,张陆峰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张坤乾也一楞,然后,殷缘跟苏娅雯从我身边经过,连头都没侧一下。
晚上放学后,我们各自回家,我妈说:“啧啧!真难得一见啊,我家两宝贝还没和好呢?这可严重了。以前就算你们两个吵的多厉害,第2天绝对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晚上睡觉,隔帘还是放着的,犹如一道山岭一样,把我们两个隔离开来。
第二天一早,我跟殷缘前后脚下楼,楼下站的是张陆峰,看见我们下来,先跟殷缘点了个头,冲着我就走了过来,自然的接过我书包。
殷缘抿了抿嘴,也回点个头自己先走了。
下午上课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我学校有事,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
我妈说:“今天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殷缘也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住了,你们和好了没?兄妹两个有什么隔夜仇啊?小桃你也是,别老让你哥哥牵就你,女孩太任性也不好,知道吗?”
第13章
一个女子的寂寞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如果一个男人对我伸出手,
如果他的手指是热的。他是谁对我其实已经并不重要。
----安妮宝贝
就这样,我跟殷缘都开始了住校生活,偶尔各自回家住一晚,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们在家里装成有说有笑的样子,一躲开父母,就各自默默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有次我实在气不过,叫住他说:“殷缘,咱们还是做普通的兄妹吧,这样太累了。”说完,我以为会吓倒他,他会害怕失去我跟我和好。
可是殷缘出现一丝受伤的表情,很快他低下头说:“如你所愿。”
殷缘除了上课,就是去艺术系玩,舒晗有次打电话来家说,殷缘参加了他们的美术协会,他们一起要办什么元旦画展。我则跟张陆峰一起参加了流浪动物保护协会,还一起写了篇关于爱护动物的文章发表了。说真的,我无意故意拿张做挡箭牌,只是碰巧兴趣一样而已。
圣诞节前几天,我的班主任找我,说他年底要去上海参加一个论文发表会,因为班里我跟另外一个女同学经常发表文章,希望我们能跟他一起去上海,帮他整理下资料。我本来想拒绝的,因为圣诞节隔天凌晨就走,元旦还不能在家过。但是班主任对我们确实不错,就说我回家安排一下看看,班主任说:“恩,应该跟家里商量,毕竟是出远门。”
平安夜,校园里情侣一对一对的,我谢绝了张家兄弟的邀请。自己回了家。冷战够久了,我跟殷缘从没这么久没说过话,算了,妈说的也对,我买个礼物给他,算道歉好了。
我买了一个图案是两只小熊幸福抱抱的油画夹子,他不是喜欢画画吗?在画的时候看到应该可以会心的一笑吧。
回到家,开了门,我把画夹顺手放在鞋柜的后面,准备一会道歉用。屋子里很热闹,我妈见我说:“总算齐了,多亏这洋节的福,最近家里太冷清了。晗晗,一会你跟殷缘别出去吃了,就在家吃,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默默走向卧室,眼光瞄到殷缘手里的黑色真皮的崭新画夹,哎!不速之客真不知道是谁。
吃饭的时候,连舒晗都看出我变瘦了,我妈说:“可不是,你们学校上课是不是特别累啊,殷缘殷素都瘦了好多。”
我爸说:“殷素,你可不许学人家减什么肥啊,瘦的跟秫秸杆似的,难看!”
舒晗笑道:“叔叔,阿姨,这你们就不懂了,现在流行越瘦越美,殷素这身材多苗条,羡慕死我了,我整天节食也瘦不成她这样。”
我妈说:“小桃随我,我年轻时也是,特别瘦,不过我老了身材也算苗条的,是吧,他爸!”
我汗!我爸赶紧说:“是啊是啊,插队时,我就看上你那一尺六的小腰儿了。”
我妈说:“我不光腰细吧?”
我爸说:“哪能啊?你除了腰细还心细,知道我那时胃不好,经常下工回来帮我做小灶。”
我说:“得了,爸妈,这话你们没事回卧室说吧,你儿子闺女都快二十了。”
我妈得意道:“你们懂什么,老百合也有春天,平淡的日子不找点甜蜜,难道泡苦水里啊!”
晚饭后,我妈说:“一会殷缘你记得送舒晗回家啊,晗晗,阿姨跟你叔叔去看电影了,今天大片上映,你叔叔单位发了电影票,你们去看吗,这好多张呢!”
殷缘说:“不了,你跟我爸去吧。”
老头老太太美孜孜的挎着胳膊出门了,我真羡慕他们的生活。
屋子里的气氛很尴尬,他们两人在修改殷缘的画,我玩了会电脑,给杨戬留言祝福他节日快乐。最后实在太闷了,我去洗手间假装接了个电话,换衣服准备出门。
殷缘阴阳怪气的说:“这么晚还出去,约了谁啊?”
我没理他,舒晗小声问殷缘:“你妹妹是不是有点生我气啊?”
殷缘说:“没你事儿,我们两个闹别扭呢!”
“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也会闹别扭啊?”
......
出了家门口,步行着走了两条街,进了繁华的地段。卖玫瑰的,卖小吃的人头攒动。我心中不是滋味儿。对于自己这段时间的情绪,我厌恶的不得了,有时连镜子都懒得照,看见自己这张脸就觉得特别讨厌。有时对着镜子,特别想暴打自己的脸,我别是得了什么自残的心理疾病吧。
走着走着,没想到碰见了熟人,一个初中同学,以前关系不错,她站在一家迪厅门口,正在发优惠卷,看见我大老远跑了过来。我们寒暄几句后,她非拉我去他们迪厅玩,说给我介绍帅哥。我扭不过,就跟着她进去了,因为她在,不用买票。还用优惠卷换了一杯饮料。我下场也蹦达了会,我那同学这时一直忙着在门口工作,也就没好意思打扰。
一个打扮的很理发师的男生坐过来:“美女,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
"那你介意换一个吗?"
"介意。"
"好吧,那你介意多一个吗?”
......
我端起杯子换了个地方。不一会,又来一个,
“美女,请问现在几点?”
我看了看手机:“八点四十”
厮一脸惊讶地说:“啊~~我的表也是八点四十,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呢?!”
......
我再换,坐到了吧台,这次来的像个学生样,比较顺眼,“美女,介意我在你旁边坐吗?”
我看了看,点了点头,毕竟我要不让人坐,不是影响人家的生意吗?
那人点了一杯酒,我皱眉,看来只是长的像学生。
“美女,你还在上学吧,我也是,我是K大的。”
我那时特傻,人家说什么都信,他一说他K大的,我就觉得放心了很多。
我饮料杯半空了。
“美女介意我请你喝杯饮料吗?”
我想起老妈的平时的唠叨,说不了,我不渴。
然后那人对我点点头,说:“我去下面跳一会儿。”
我坐着看场子里人都疯狂的扭动,有一种冲动想喝点啤酒。我对吧台一招手,点了一扎啤酒,四十啊,真肉疼。后来想想怕刚才那人回来看见我喝酒,就端杯子又换了一个地方。
我泄愤似的喝着,我酒量相当不错,啤酒是喝不醉的。但对红酒没辙。
“美女,你太狡猾了,我请你喝饮料你不喝,在这喝啤酒,我回来找不到你,心都碎了。”
又是刚才那K大的,我皱眉,讨厌油腔滑调的人。
他一招手,来个果盘。
服务生端了个船型的容器上来。
“美女,来吃水果总可以了吧。”
“不好意思,我喝酒不习惯吃东西。”
“别啊,干喝容易醉,你是不是怕我放东西呀,你看服务生刚端上来,我都没动呢!你警觉心真强!”
我说:“不是,我是怕吃人家的嘴短,咱们又不认识,我想吃我可以自己点。”
他说:“美女你真狠心,连个请你吃个水果的机会都不给我,今天平安夜,我对你没非分之想的,就是想交个普通朋友,度过一下节日而已,你看我连你名字都不问,一会一出这里,再见面你可以当我是朋友,也可以当不认识。”
我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意思似的拿牙签扎了一个樱桃番茄。我看他也扎了一快香蕉吃着,就默默的把番茄放下,拿了香蕉一狠心放进嘴里。
聊了一会,觉得这人好象还不错,懂的也很多,不是多么肤浅的人,也许自己太谨慎了。
“介意我抽跟烟吗?”
我一看这里没有禁烟,就说:“随意。”
然后那人拿出一根烟来,点上。又跟我继续聊。我开始想走了,可他一直热烈的说,从国内经济扯到国外战争,因为音乐声很大,都是几乎喊出来的,他嗓子累不累啊!
我在兜里按亮手机的灯,假装接手机,开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我陪你去吧,这里坏人挺多的,你这样的美女很招人的。”
“不了,我男朋友打来的电话,你在不方便。”我慌张的穿过人群,那人还想跟着我,我看见了我之前那同学,连忙抓住:“我先走了,你先忙啊,能不能送我出去。”
“殷素,不好意思啊,本来想招待你玩的,结果忙的走不开,下次吧。下次一定来找我啊!”
我说“好”,跟着她出了门,风一吹,我耳朵还在嗡嗡响。走了两步,开始觉得不对劲。眼花到建筑都变成了双影,身体也开始不舒服,下身剧烈开始收缩一股热流像水一样流了出来,夸张大顺着大腿往下滴!大惊!这是什么情况?大姨妈?不像!日子也不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真中招了?
幸好离家不远,我从包里拿出个尖锐东西来,拿手使劲攥着,尖的一头刺激自己痛的神经,后来血都出来了,还感觉不到疼,硬挺着招手打了车,先扔给司机十块钱说,“就前面两条街的XX小区,不用打表了。”
第14章
红尘中,与你爱恨相拥,接不住,泪水流下很重
没有你,才知道人生真痛,原谅我,过去不懂
你来,你是一切;你去,一切是你
总算进了家,家里没人,我撞倒了凳子,几乎是爬进了卧室。全身燥热的如同火烧。看样子不是迷药就是春药,可怎么中招的呢?那块香蕉?
我进浴室放开冷水,穿着衣服就扎了进去,难受的翻滚,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殷缘大惊失色的声音:“殷素,你怎么了,怎么躺冷水里,也不脱衣服?”(后面这段结合殷缘的事后描述,因为当时的我神智不清。)
我一听见熟悉的声音,对他风骚无比的媚笑着,两个胳膊像水蛇一样缠住了殷缘,直把他往水里拉,事后殷缘跟我说,他看见那时的我就能想象神怪小说里的女水鬼怎么勾搭人了。
殷缘抱起我,开始帮我脱湿衣服,我酒气冲人。身上烫的可以摊鸡蛋。殷缘担心我爸妈回来,七手八脚的帮我开温水洗澡,我也开始剥他衣服,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后一路向下,直接握住了他被我勾引的起立的那啥!然后掂起脚尖,用手抓着那个在自己下身磨蹭。直到这时候,殷缘才猜到我不是喝醉。根据后来他说,就是当时那一惊,身为处男的他交枪了。
殷缘抱我回床上,听我说了句:“哥,我不小心被人下药了。”
殷缘回答说:“别怕,咱们穿上衣服去医院。”
我说:“你去死,现在你高兴了,你不是不理我吗?如果你带我去医院丢人,我马上就去死。”
殷缘哭了:“素素,是哥不好,不去医院万一你有什么事怎么办啊,万一一会爸妈回来可就糟了。”
正说着,电话铃刺耳的响起来。殷缘安慰着不住哭闹的我说:“素素,你最乖,好好躺着,我接下电话,马上回来。”
他把他身上被我扯的七零八落的浴巾从新裹好下了床,电话是我妈打回来的:“喂,殷缘啊,你送舒晗回家了吗。”
“恩,送完了。”
我妈说,“我跟你爸爸还有舒晗爸爸妈妈在丽都假日酒店呢,跟你说,电影院刚摇奖,你爸中了个圣诞节情侣大奖,是五星酒店免费住一夜,我们叫了你舒伯伯他们来这打牌,厉害吧!”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光着就过来了,把殷缘往躺椅上推,殷缘怕我出别的声,顺从我把他按倒,电话里我妈还在兴奋的显摆大奖,我扯开殷缘下身的毛巾,用手抓住了他的那个啥,本来刚刚交枪过,还比较软,结果我一碰马上立正敬礼了。
殷缘开始的全身紧绷,可还要应付电话里的我妈,就拿空着的一只手想控制住我,我怎么可能怕他一只手,控制住他手,不管殷缘紧张的表情,趴在他脖子上一路向下吻,吻到他小腹的时候,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我妈在电话里问:“缘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妹睡了没。”
“早睡了,妈你们玩吧,我也洗洗睡。”
“别啊,妈还没说完呢,你知道我们住的这个套间,床可软了。要不你打车过来?这的浴室可大了,比咱家那个按摩浴缸好一百倍,你肯定喜欢。”
“不了,你们玩好就成了。”
殷缘无奈了,后来说我跟妈一起整他。
在他紧张的时候,我不管不顾,张嘴含住他的坚挺,殷缘没心理准备,“啊”的一声,我妈直问怎么了。
“没......没事,刚突然想起来,忘记关浴室灯了。”殷缘撒谎,理由烂的可以。
没想到我妈信了,说快去关吧,别浪费电。
我像吃棒棒糖一样吮吸着,殷缘动来动去,更增加刺激。
我妈那边终于发善心,把电话挂了,他长出一口气,骂道:“素素,你个妖精。”
我抬头对他甜甜一笑,又继续吮吸棒棒糖,能感觉那糖开始跳动,越来越大,我满嘴只能含住个头。
殷缘双手推我,要从躺椅上起来,我反压他,顺势爬到他身上去,吻住他。下身好象很熟练似的,找对位置,抵上了棒棒糖。因为足够湿润,我快速的一沉腰,坐了下去。两天同时叫了出来,我是疼的,殷缘是吓的。
早就欲火焚身的我,按照本能开始摆动腰肢。殷缘见木已成舟,长叹一声,也认命了。满屋都是我们的喘气声跟我小声的呻吟。鲜红的血混合着大量体液顺着我大腿流下。摇椅跟着我们一起晃动,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过了一会,殷缘说:“素素,咱们去床上,这里不舒服。”
我没理他,继续忙自己的。殷缘抱着我起身,把我放到了床上,他开始控制了主导权。这下,呻吟声更大了。
我的恢复理智是在天擦亮的时候,我们一晚上几乎都没停过。
终于,殷缘开始加快速度,我细碎的轻哼,他一挺身,结束了长达一夜的战斗。
我假装换姿势,翻身不敢看他。
“素素,你还难受吗?”殷缘从背后抱着我问。
我点点头,其实不难受了,就是下身酸酸有些疼。想想昨天的事,太尴尬了,这可怎么办啊,什么保险措施都没用。一想马上要去上海了,好难过,不过也好,暂时分开能冷静一下,不用面对这尴尬局面。希望回来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昨天好甜蜜啊,我一点也不后悔,夜还没完,就任性的荒唐一夜吧。
我装成药劲还没过的样子,一翻身又把殷缘抱住,开始进行又一次的......
这次,所有理智都在,跟之前的纯粹发泄大不相同。灵肉结合的感觉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后来,做完后,殷缘下了楼,打车去了很远的地方买了那种事后避孕药,(因为家附近怕遇见熟人,他也有脸皮薄的时候)喂我吃下,“素素,这东西对身体十分不好,这次没办法,只能这样,但是以后绝对不可以吃,它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不下于人流手术懂吗?”
我吃完后累的不行,恩的回答了一声就睡着了。把一切收拾现场的工作全丢给了殷缘。
睡到下午4点半,我醒了,幸好没晚,发现全家还都在沉睡,我拖着酸疼不已的身体给妈妈留了一张条,写明我要跟班主任去上海的事情,又说回学校班主任会给他打电话说明。收拾了东西,打了个小包回了学校。
学校很慷慨,给我们提供的飞机票跟充足的基金。坐在夜间的飞机上,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次生日时,殷缘送我的本子,打开扉页,上面是殷缘亲笔写的英文,他以为我的英文水平不怎么样,可我好歹高中毕业。
Please forgive me for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Forgive me for loving you with all my heart。
Forgive me for never wanting to be apart。
Sandra Robbins Heaton
(请原谅我爱上你;原谅我用全部的身心爱你;原谅我永不愿与你分离。)
I was meant for you。
And you were meant for me。
(我为你而生,你因我而存在。)
第15章
紫丁香花瓣是春天的琴,在记忆的绿叶上弹奏着心音。
听友情歌唱阳光的爱,思念便结成沉沉的果实。
在上海的日子,经常下雨,阴冷潮湿,总觉得比下雪还冷。白天,我们在复旦整理资料,晚上,躺在宾馆,我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思念着殷缘。
殷缘发了好多条短信嘱咐我不要多想,一切有他,我却一条都没回过,后来,电池没电了,我忘记带充电器,我妈知道我老师的电话,所以我也不十分担心。
会议一共是十五天,学校承诺我们两个帮忙整理资料的学生,期末所有考试都算我们全过,正也因为这个我们才会这么卖命吧。我跟家里说的是要呆二十天,多说了五天,怕万一到时候有事情回不去家里担心。
终于,漫长的会议结束了,我坐上飞机返京。在飞机上,我雀跃的心压也压不住,一想到回家可以看见殷缘,那颗心脏就恨不得从嘴里蹦出去撒个欢儿再回来。虽然也有些担心如何去面对这彻底变质了的关系,但与思念比起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没有你,才知道人生真痛,原谅我,过去不懂。
好容易下了飞机,跟老师打了招呼,坐上大巴往家赶。之前我没通知家里,为的就是给个惊喜。元旦虽然过了,北京的大街上依旧充满了新年的气氛,一如我的心情。不知道殷缘元旦的画展怎么样,算日子应该是才结束。
悄悄进了家,是下午三点多点。爸妈没在,殷缘的鞋摆在鞋架子上,呦!这小子还是买了那双他最喜欢的皮鞋,A货的阿玛尼(他喜欢真的,真的几w元,A货还要一千几呢。真败家),我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殷缘在睡觉,还是躺在我的床上睡觉,至于这么想我吗?估计是画展累的,看这眼圈黑的,能把熊猫气的都含恨而死了!
我放好东西,闪掉外衣,轻轻的爬上床。半个月没见殷缘,他瘦了,头发也长了,我们好象从没分别这么久过。看着他淡淡的嘴唇,微皱的眉头,长长的睫毛边还有泪痕?也不知道这泪是困的呢还是因为想我流的。
我越想越甜蜜,摸着他的脸自言自语道:“小猪,睡觉为什么皱眉呀,是在想我吗?”
最后没忍住亲了上去,舌头哧溜一下伸到他嘴里,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荒唐,身子一阵阵的发软。
殷缘睡的朦胧中用手抱住了我,开始回吻。
不对啊?半月没见,这孩子的接吻技术怎么长进这么多,不会是拿谁练手了吧,我不高兴了。轻轻一咬他舌头,他闷哼一声,把眼睛睁开,半眯着看我,显得性感的不得了。
我捏着他脸说:“怎么接吻技术变这么好,说,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你要敢把我吃干抹净再去偷人,我非阉了你不可,”阉字一说完,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太大胆了。哎,吃醋能把淑女变成母夜叉。
“没,你说什么呢?”半眯缝着眼的殷缘显得有些茫然。
我重重的啄了他一下,问:“我提前回来了,想我没。我在上海特别想你,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这么久了好吗?”说完,我深深吻住了他,我喜欢欺负半梦半醒的殷缘,他那时侯丝毫不会反抗,特别的可爱。
也许是分开实在太久了,我们吻的翻天覆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怕衣服皱了,我一面亲一面脱了毛衣跟牛仔裤。殷缘闭着眼睛也开始帮忙。我本来想穿着衬衣的,结果猴急的殷缘连文胸都没给我留。我趁着接吻的空挡说:“别,别像那天晚上那样了,抱抱就好,可以吗?”
“那天晚上哪样啊?”殷缘的声音有些走调。
“你......我才回来你就欺负我,不怕我再走了永远不回来?”我大嗔。
殷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在胸口逗留的时间特别久,初尝情事的我也十分的投入,在上海的思念几乎把我折磨的憔悴了好几岁。
殷缘的手一路下滑,直接探进了我的内裤。我挣扎着制止他,可是没起多大作用,我在心中默念一定把好最后一关。
他的手灵活的揉按着我最敏感的那点。我身体不受控制的颤。他的吻十分色情又不显得低俗。我残存的理智想:“殷缘跟我说他之前是处男,可处男有这么好的技术吗?这也太无师自通了吧。”我虽然不知道别人怎样,可我身体的需求自己刚一想到,殷缘的手马上就到。要说巧合也太......
啊!!我剧烈的抖动,在殷缘无比高超的挑逗下,我到达了山峰的顶点。
他手一滑,冰凉的手指探进我的身体。
“不,不要......”我的理智几乎殆尽。
“恩,宝贝,你好敏感,你看,湿润成这样?不要舍的吗?”
他抽出手,翻身压住我,一塌腰,插了进来,我啊的一声,是舒服,是无奈,是惭愧,久别重逢,下回可坚决不......
隔帘轻轻的抖动,过了一会,他带我翻身,使我在上面,他修长的手扣住我的腰,引领我上下运动。我舒服的轻轻哼着。
喀嚓!钥匙开门的声音,坏了,我吓的不敢动,任由他在我身下挺身,这孩子傻了吧,怎么还动。恩......
啊!是爸回来了还是妈回来了。不过我父母几乎不太进我们的卧室,就算进了,也很少掀帘。我咬牙硬挺着呻吟,体会到那天殷缘打电话被我欺负的时候的无奈,可报复没这么玩的哇,太危险了......
快感一波一波如巨浪般吞噬我的理智,刻意的压抑反而是效果翻番。
擦,擦,脚步声越来越近,真有人进了我们的卧室,直接走过来,帘一掀,我一回头,正看见殷缘的脸,他穿着大衣,正惊恐的看着我......那在我身体里的是谁?天啊,让我死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衣服下了床的。等我回过神来,我穿着拖鞋跑下了楼,如果这是梦的话,赶紧让我醒了吧,不带这么玩人的?从没见过面的二哥怎么会躺在我床上。
我蹲在地上既无助又羞愤的哭。这样糟糕的事情还被殷缘看见了,他以后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了,换我我也受不了。真不想活了。
“小桃?你怎么了?怎么在这哭啊?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吗?”我妈下班回来,正碰见我。
我很少在家长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摇摇头。
“这孩子真是的,跟妈回家,你猜猜谁在咱家?不跟你讲,你绝对猜不到。”我妈语调跟打了兴奋针似的。
“别哭了,这傻丫头,都多大了,要是在外面受委屈,让你哥帮你出头,现在你可以胆壮了,你二哥也回来了,两个哥哥罩着你多好?”我妈拉起我一面给我摩挲眼泪,一面拽着我往家走。
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从没见过面的二哥一见面就跟我......雷啊,你霹死我吧!
我扭捏着不肯回家,家里那乱成一团糟......不行,打定主意,死也不回去......
“妈,我学校事还没完,我马上回学校。”我吭哧道。
“不行,你二哥回来多大的事,必须在家住,我给你老师打电话。哎?你行李呢?”
“妈,我真有事。”我眼泪又快下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不过跟你说,你大姨跟你姨夫在国外去世了,你千万别随便提起来,伤你二哥的心,知道吗?”
我心话,如果可以我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二哥。双胞胎也不带长那么相似的,不是说环境能改变人的相貌吗?
不管我怎么不情愿,还是被我妈强拉了回家。门一开,跟开了鬼门关似的。
殷缘坐在沙发上发呆,姚烨(我二哥在大姨家的名字)头发湿漉漉的,正拿毛巾擦,见我进来,他们两个一共四只眼睛如黑洞般都毫无表情的望向我。
“殷缘,姚烨,你爸说一会接咱们出去吃,这下好了,小桃也回来了,咱一家总算齐了,姚烨,快来见见你妹妹殷素。”我妈说完,眼圈红了。
我吓的直往我妈身后缩。
“小桃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人啊,这么大了还认生?快叫二哥。”我妈误会了。
六只眼睛看着我,我发出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喊了声:“二哥。”
“太好了,我一直都在想小妹的模样,真的是跟我们长的好像哦。跟二哥认什么生,为了庆祝见面,给哥哥抱抱!”
姚烨一副十分符合兄妹见面的表情,快步走过来,从妈身后拖出了不知所措的我,轻点了下我鼻子,又来了个结实的拥抱。我全身关节失去作用。
“小妹,给你,二哥没准备什么,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望着姚烨手中的半尺长的绒布盒,不知道该不该接,我妈说:“小桃,你二哥给你你就拿着。”
我才顺从的接过来,打开看,是一条粉红色鳄鱼皮带的摩凡陀女士手表。这款刚出来时,我就喜欢,经常指着时尚杂志上的图片对殷缘说:“我再也不乱花钱了,一定好好攒几年钱买了这个。”
我说:“谢谢二哥。”
我妈说,小桃,你跟我来一下,帮妈妈找下东西。
我妈把我拖进卧室,拉着我埋怨到:“你今天怎么了,你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这表情,要是让你二哥以为家里不欢迎他,他多伤心啊。”
我说:“恩。”
我妈说:“一会吃饭跟你二哥坐一起知道吗,因为咱家这特殊情况,你要对你二哥跟对殷缘一样,不,要比对殷缘还要好,对,虽然喊二哥,但你要把他当弟弟一样呵护懂不懂,不许任性!”
我木然说:“好。”
我爸回来后,全家开始出去吃饭,我坐姚烨身边,正对着殷缘,多少次我望向殷缘,殷缘都错过眼光去不看我。我心里想:“殷缘,你原谅我好吗?虽然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我真的是把他错认成你了。”
餐桌上,我跟殷缘都有些发蔫,我妈直给解围打圆场:“殷缘殷素你们两个怎么还没和好吗?这架都吵了多久了,没你们这样的啊。”
“小姨,他们这是感情好的表现,从小一起长大的都是越吵越亲的。”姚烨笑眯眯的说。眼睛在我跟殷缘身上扫来扫去。
“这两个孩子就这样,一点不成熟,真让人操心。”我爸接道。
“兄妹吵架不用管的,其实我从小还就希望能有人跟我吵架呢!”不晓得姚烨是不是故意的。这话把我妈伤着了。
“孩子,我不是故意......是你大姨......不......不......是你妈妈一直不......”我妈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姚烨赶紧站起来,过去抱住了我妈:“我知道,小姨别哭了,我从没怪......”
我妈开始回抱住他哭。
我看着姚烨泪流满面,可他的眼神却那么的平静,静的像一潭无风的深湖,一丝涟漪都没有。
我爸也开始解围,我妈哭道:“孩子,虽然我姐跟姐夫不在了,但是我想你明白,你是我亲生的,所以,你能把这里当家吗?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喊我一声妈,因为我就是你亲妈,要不是我苦命的姐姐不能生养,我何至于......”
“我......我......”姚烨开始迟疑。
我爸说:“你也是,这刚一见面,孩子哪转的过来,慢慢来,慢慢来,好好的吃个饭,你哭什么,一家团聚不是喜事么!快,大家别都闷着,吃菜,吃菜。”
说实在的,我父母对姚烨不能说不尴尬,疼是从心眼里疼,但隔着过继这一层,就显得怎么做都有些不自然,至少不能像对我跟殷缘那样。对了,有比方了,就好象儿媳妇跟婆婆的那种感觉。
第16章
彼岸的烟花终于凋零,圣殿的神火奄奄一息,
我看见你孩童般的笑容,你问,天堂塌陷的时候,
我们的罪行是否终被宽恕。
错误犯下了,日子还要过。晚饭回来后,怎样安排睡觉问题难为住了我妈,据说姚烨在国外的生活相当的好,而且姨夫之前在北京也有房子,但是我妈不想姚烨自己回去住,希望他能跟我们一起住,恢复正常的一家人那样的生活。我爸的意思是要把我们卧室外的那个客厅腾出来,隔成一间卧室给姚烨,可隔房子也需要时间,今天晚上怎么办呢。
最后还是姚烨自己提出来了,他跟殷缘住我那张我妈妈他们淘汰下来的双人床,我去睡殷缘的床。也等于是我跟殷缘换下床。
我妈说那太委屈姚烨了,我爸也觉得过意不去,我看见了因为爸妈的态度,姚烨脸色有些发白,哎!虽然理解妈妈想补偿,可是既然补偿哪有跟自己孩子这么客气的。
殷缘难得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妈,你放心吧,我弟我会照顾的。”
终于,唠叨的父母回自己屋睡了,殷缘早早的洗澡换睡衣上床横爬着,翻阅着一本欧洲广告设计的书,姚烨参观一样在我们房间里转悠,我脑子总出现那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缩在床上。
“素素,去洗澡。”殷缘突然冒出一句来。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犹如黑暗中见了拂晓晨星,一个鲤鱼打挺,蹿了起来,抓起浴巾跟睡衣就进了厕所。别说让我洗澡了,让我下油锅都成。
我洗完了出来,姚烨也进去冲了下。
我躺好了,听隔帘那边说:“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说这话的应该是殷缘。
“我无所谓,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人睡一张床。”这个是姚烨说的。
“那你睡里面吧,我睡外面。”殷缘说。
“恩,这样也好,不然我怕半夜有人万一再抱错人就麻烦了。”姚烨轻描淡写的说完,我羞愧到恨不得马上死。
......
“殷缘,我是不是该喊你哥?”是姚烨在说,我只能从说话内容来判断是谁在说话,这两个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像的可怕。
“恩。”殷缘回答。
“那我是不是该喊殷素妹妹?”
“恩。”
“我们是一个妈生的亲哥三个对吧。”
“恩,你别继续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后我跟你解释。”殷缘应该是一面看书一面回答姚烨的问题。
“可是,我还是想问出来,怎么办?哥,你跟我妹妹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我立刻用枕巾误住了耳朵,姚烨他......他太过分了。可我没立场说他什么,他说的没有不对的地方。
啪!殷缘关掉了床头灯,说了句:“都睡觉吧,明天还有课,姚烨你也需要倒时差。”
第二天,我跟殷缘早起吃过早饭,一前一后的步行到汽车站。姚烨还在家睡觉,昨天很晚的时候还听见他在翻身,可能换了地方不习惯吧。
清晨的车站一如既往的人多,等车来了的时候,殷缘伸手一捞,把我护在了怀里,脸上一副很自然的神情。他看似随意的一下,却让我的眼泪怎么撑也撑不住,有句话好象是说恋爱的日子里只有两样东西陪伴着你一是微笑,一是眼泪。我的心跟打翻了五味罐,在沙丁鱼般拥挤的车厢,我俯在殷缘的胸口哭了个痛快,前几天的吵架,分别,意外造成的委屈比我一生经历的总合还多。我可以划船不用浆,我可以飞翔不用翅膀,假如不能牵到你的手,我将永远沉沦于悲伤。殷缘,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你的原谅。
殷缘紧紧的回抱着我,身子有些颤抖。轻拍我背说:“素素,别哭了,都过去了,别想了,注意下公共场合,有人在看了。”
果然周围有人小声议论:
“看那边,那个妹妹受委屈了肯定。”
“恩,哭的真伤心呢,不过有个这么帅的哥哥真好,难得有双胞胎长的这么好的。”
“我到不这么觉得,有这么帅的哥哥就不好找男朋友了。”
......
之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殷缘忙碌起来,我因为有了学校的赦免,不用再参加考试了,每天跟殷缘一起上学,泡泡图书馆,或者去社团照顾下我们收养的那些流浪小动物,主要是我还是不敢在家面对姚烨。
姚烨有时自己一人在家,有时会有人接他出去办理一些因大姨夫故去的手续。我妈叨念了无数次说等我跟殷缘考完一定要带姚烨在北京好好玩玩。
这天周末一大早,殷缘就起来了,抱着书狂复习。姚烨也起的很早,梳洗完有个西装男人来家里接他出去了。
我起来后无事可做,跑客厅看了会电视,觉得实在无聊,就开始围着殷缘绕圈,心里默念:抱抱我吧!抱抱我吧!快点接收到我的心意,快回头看我一眼。”
是的,从我自上海回来以后,殷缘跟我又恢复成了以前那样的正常兄妹相处模式,主要也是每天晚上都有姚烨在。我忐忑不安,人在闲在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感伤一些风花雪月。
我妈一面打扫卫生一面唠叨:“小桃,你就不抓紧时间复习啊,我从没要求你像你哥那样,但你好歹也给我装装样子啊,这次考试你要敢给我挂一门,瞧我怎么拾掇你。”
我不用考试的事我妈还不知道,我也不敢告诉她,不然她一定逼迫我参加考试。趁着她去洗抹布的时候,我搂住殷缘的脖子,对着他嘴就是一口,还挑逗似的用舌头在他口中画了一圈。
殷缘无奈的推开我说:“别闹了。还这么厚没看呢。”
我坏笑,取笑他:“呦,真难得,高考时也没见你这么用功呀。”
殷缘说:“还不都是你,上课老拉着我说这说那,害我没办法做笔记,不然我课上听一遍就能记个八九不离十了。”
我说:“屁咧,难道你没主动跟我说的时候?你帮我占座就不说了,是谁明明前面空好多,还贴我身边坐的?我有邀请你吗?”
殷缘说:“得,说不过你,我谁也不怨,就怨我没好好听讲。”
我说:“恩哼,还算有自知之明。”
殷缘说:“好了,小姑奶奶,你是不用考试了,你能不能先自己去一边玩会,等我考完天天陪你好不?”
“什么不用考试?谁啊?”我妈一头扎过来问,这老太太怎么耳朵这么灵了?不是擦完我们这屋了吗?
殷缘说:“妈,你帮我看会儿你闺女吧,这还没断奶呢,离不了人。就是她不用考试了,她不是跟老师去上海了吗?那次的酬劳就是免考试。”
殷缘这个大嘴巴,一口气全被我突露了。
“小桃,你不能这样啊,学校那是照顾你,你应该主动参加考试,也好测试一下这半年你的学习效果如何。”
我长叹一声,瞪了殷缘一眼,殷缘对我做鬼脸,高声说:“妈,你看素素还瞪我,嫌我跟你说了她的老底。”
我啊的扑过去,摁住殷缘就是一顿好打。殷缘左躲又闪,那电脑椅撑不住我们两个,轰隆一下,倒了,我们索性在地上互相呵痒痒。笑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我妈在那屋长叹一声,“你们都多大了,还跟小孩似的滚地上打,要是殷果跟你们一样亲密就好了,我对不起那个孩子啊!小桃,你这次不考试就不考了吧,正好陪陪你二哥,本来我跟你爸可以陪他,但是他对我们总有点......你们到是好接触一些。知道吗,小桃,妈知道你对你二哥也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你就当帮妈好吗?”
听了妈的话,殷缘僵了一下,停住了手,从地上爬起来,我心里也一酸,是啊,其实二哥是很无辜的,我气他我躲他,归根究底,责任也不是他的。在他需要家庭温暖的时候,我还在为自己的儿女情长发着小脾气。我暗下决心,忘掉那次意外,一定要对殷果好。
第17章
人生就好象一场游戏
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追逐着不同的目标
有时甚至失去自我~~
人的价值,在遭受诱惑的一瞬间被决定
晚上,姚烨回来,吃过晚饭,我问道:“二哥,你明天有事儿吗?”
“少等我看下。”姚烨拿出行事历来翻了翻,“没什么事,怎么?”
“恩,是这样,我因为不用参加考试了,所以有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陪你逛逛北京。”
我说完,殷缘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一下,我心放松了,就知道殷缘这孩子也不是多小心眼的人。我回他一笑。
姚烨望着我们两个互动的表情,低下了头,说,“好,明天你安排吧。”
我说:“明天我跟殷缘先去学校,我在图书馆借的书该还了,等我还完回家接你,咱们去颐和园香山那边转转,你觉得怎么样?”
姚烨说:“颐和园我小时侯曾经去过,没什么意思,不如我跟你去你们学校转转吧,我也想看看中国的大学。”
我说:“想看大学的话,去清华或者北大比较好哦,我们学校说坏不坏,但也不能算有代表性的。”
姚烨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想看你跟殷缘在怎样的环境里学习,如果参观完学校,咱们就四处逛逛,我这次回来没带什么衣服。也该添置下。”
殷缘说:“是我疏忽了,需要的话,我的衣服无限提供。”
姚烨说:“不用客气,我们的穿衣风格不同,我对于太休闲的衣服还不是很适应,穿上会让我觉得没什么精神。”
确实,殷缘的衣服大多是休闲路线,牛仔,T恤,夹克等。而姚烨在家住的这几天,我看他都穿衬衣,西裤,风衣。也幸好现在他们穿的有区别,不然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分辨不出来,一开始,殷缘是比较短一点的分头,显得很利落,姚烨刚回来是那种羽毛碎剪,长度过耳,看起来很飘逸很秀雅。后来因为姚烨的头发在家这边太难打理了,我妈就让我问他要不要去弄一个好打理一些的发型,我特冒失的就问:“二哥,你要不要剪头?我知道有家剪的很好哦,你想去的话我带你去。”
姚烨被我问的有点不知所措,殷缘也笑道:“我明天也该去修下发型了。”
姚烨才开始结束发愣对我笑:“小妹觉得我剪什么样的发型好看呢?”
我一面吃水果一面狂拍马说:“二哥这么帅剪什么不好看呀!”
殷缘假装悲伤说:“难道我不帅了啊,素素你不能这么喜新厌旧吧!”
我说:“哪能呢?我怎么可能厌旧呢?没到旧时,我就把它丢了。”
说完我才发现我可能说错话了,平时笑闹习惯了,在仔细打量殷缘并没异常的神色,我才放下心来。到是姚烨显得很高兴。后来他跟殷缘出去剪了个一模一样的头回来,因为剪头的时候,师傅说姚烨本来的发型相当的好,一看就出自高手之作,不适合大动,只是给稍微给修短了一些,比之前好打理。等弄完之后,殷缘也觉得他们的脸配那发型很好看,结果两人就变一样发型了,哎!这下更跟克隆似的了。
我曾经问过我妈,假如他们穿一样的能不能分出谁是谁,要知道,姚烨不是在跟前长大的,但殷缘总是养了十几年了吧。
我妈略带点尴尬的说:“我也说不好,不过怕啥,分的出来分不出来,还不都是我儿子。”
我说:“妈,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二哥我不知道,但殷缘听见一定会伤心。”
我妈反问我:“别光问我,那你能分清楚吗?”
我一瞥嘴说:“那当然,我哥我能认不出来。”
后来我为我嘴硬付出了代价,我妈真找了殷缘跟姚烨都穿了一样的衣服,让我分辨。我一看,天,还真分不出来,我围着绕了好多圈,他们其中一个眼神带了哀怨,我刚要猜这个是殷缘,因为想到殷缘可能因为我认不出来而伤心,但另外那个扑哧一笑,又特别像殷缘。这下要真认不出来可就让殷缘恨死我了。我急的白毛汗都出来了,我妈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还说我呢,你跟你哥从出生就在一起,需要这么长时间来辨认吗?”
我妈一说话,其中一个低下了眼睛,我大致就猜到低眼睛那个应该是姚烨,殷缘再悲伤也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为了万无一失,我悄悄打了殷缘的手机,铃声一响,另外那个忙掏口袋,我一把抓住之前低眼睛的那个高兴的说:“这个是二哥。”
我妈气的直跺脚说:“不带这么作弊的。现在考试都不让带手机进场了。”
第2天,姚烨跟我们起早,吃过早饭,三人一起出了门。
嚯!这下简直不是一般不同凡响,以前我跟殷缘一起走的时候就很惹人眼珠了,这下加上姚烨,整体气势翻倍增长,一路上没有不回头的,还有人为看我们下了自行车。姚烨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殷缘到是被注目习惯了。
有人问了,就算明星也没这么高的回头率吧。这话没错,我们三个只能算长相中等偏上,假如只一个在路上走的话,跟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但是您想啊,如果您在马路上看见三个不算丑的三胞胎,您不看吗?何况,殷缘姚晔的身材都好的没话说,又高又瘦。殷缘走路有些发撇,不太讲究,但姚晔走路就是特别挺首昂头,一步是一步的那种。
到了公车站,正赶上车进站,我跟殷缘分别拉着姚烨的两只手,开始狂跑追车,这下,姚烨脸上的神情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了。等上车的时候,我使劲推姚烨后背往上挤,殷缘在我身后护着我。勉强上去后,车门险险关上。我长出一口气,感叹:“总算赶上了,真不容易,不然又要等5分钟。”
“你们每天都这样吗?”姚烨很惊奇的问。
我说:“恩,北京就这点不好,人太多,国外的公车应该没这么多人吧。”
“恩,好象没这么多人的时候,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很少坐公交。”姚烨被挤的有点喘不过来气,说话说的都很费劲。
殷缘说:“你们都注意扶好了啊,一会一开门别摔下去,姚烨,你还好吗?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缺氧了?要不等下站咱们下,打车走吧。”
我一看,可不是,姚烨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嘴唇都有些发青了。
等车一到站,我们三个不用动,就被挤了下来。姚烨扶着站牌大口喘气,脸色渐渐缓了过来。真难为这孩子了,一直在人少的国外生活,哪见过这么多人那。
“见笑了,刚才那些人离我太近了,有些体味让我觉得不舒服。你们都没事吗?”
殷缘笑道:“我们都习惯了,我早该想到你会不舒服的,大意了。”
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到了学校。殷缘去他宿舍准备,等待上午10点的考试,我见他要走,忙拉住他:“哥,把钱包借我。”
殷缘说:“你的钱呢?”
我说:“我都存起来了,身上没那么多钱,你的先借我。”
殷缘说:“你说说哪有你这样的,开学前咱们一人九千块说好了的,现在没半年呢,我这都不到一千了,那天偷看你存折,上面快两万了,你就会剥削我。”他虽然这么说,还是拿出钱包,自己留了午饭钱,把剩下的几百都给了我。
我尴尬的笑着:“嘿嘿,谁让你是我哥呢,你妹妹是女人,只有有钱才觉得有安全感呢,再说了,你用钱的时候我能不借给你吗?”
殷缘说:“谁要能跟你这财迷借到钱,那他可以去干专门帮人去银行申请贷款的工作了。”
姚烨也笑了,说:“小妹,你不用带钱的,跟二哥出门还能让你花钱吗?”
我赶忙说:“那哪成啊,说好我带你逛的。今天一切花费我都包了。”
姚烨的脸色又有些发白,低下眼睛说:“不是要先去图书馆还书吗?咱们走吧。”
我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又惹姚烨伤心了,我跟殷缘的默契是从小培养的,我剥削他成了习惯,可如果是姚烨的钱,我是绝对不好意思花的。哎!
跟殷缘分开后去图书馆还完书,想着殷缘跟老妈子一样叮嘱个没完,我就想笑。姚烨趁我还书时在样板书库随意看了看,说:“想不到你们学校藏书还挺丰富的。”
我说:“是啊,可能我们学校就这点值得拿出来说了,不过这也多亏了人家邵逸夫呢。”
姚烨说:“你们学校有经济类专业吗?”
我说:“有啊,对了,二哥,你之前学的什么专业呀?你这一回来不就耽误了吗?”
姚烨微笑:“我之前学的是金融跟经济类相关的专业。这次家里出事,我申请休学了,反正该考的都考完了,该拿的也拿到了。”
我说:“哦,我有个不错的朋友,也是学经济的。前面那栋灰色的楼就是经济学院。要去看看吗?现在学生应该都在考试。”
姚烨说:“好吧,去看看也好。”
一进经院,就看见张陆峰在走道里跟一女同学说话,看见我眼睛一亮,赶紧跑过来:“素素,你怎么来了?哦,对,你不用考试,来经院不会是因为想我吧。”
我说:“鬼才想你呢,这是我二哥,我带他参观下咱们学校。”
张说:“这不就是你哥吗?你什么时候有个二哥?”
我说:“说来话长,以后跟你解释,我二哥也是学经济的,你们有空多多交流。”
张说:“你好,我是素素的高中同学,叫张陆峰,你也可以喊我张翠山,嘿嘿。”
姚烨卷着嘴笑道:“你好,张五侠,对你师傅久仰已久,有空给引见一下啊。”
张说:“好说好说。”
姚烨说:“张五侠,你们院的院办公室在哪?”
张说:“二楼往左一拐,倒数第二个门就是。用我带你去吗?”
姚烨说:“谢谢,不用,我随口问问。”
这时,开始跟张陆峰说话那女生喊到:“喂,张陆峰,马上进教师了,老师都抱着卷子进去了。”
张说:“素素,我先去考试了,有空给我发短信啊,我那傻弟弟也念叨你念叨的我都烦了,有空也给他发一个吧。哎!相思病难医啊。”
张走后,姚烨略带点哀怨的语气问我:“小妹,你的同学是不是都不知道我的事儿?”
我一下没转过来,开始还有些纳闷,想我的同学为什么要知道姚烨的事儿呢?后来才反映过来,姚烨的感受应该会很难过吧,毕竟三人一起出生的,结果他这一回来,我家的熟人居然大部分都不知道还有个老二存在。都以为老二是我呢。
我轻轻抱住姚烨:“二哥,其实不是我们不想说,是每次说起爸妈都特别伤心,小时侯妈一直生病住院,就是想你想的。”
“我本来该叫什么名字呢?”
我惊讶道:“恩?你不知道吗?你叫殷果啊,怎么样,这名字不错吧。”
姚烨说:“殷缘,殷果,不错。”
我对他挤挤眼笑道:“其实小时侯,我一直喜欢你名字,很不喜欢殷素这个名字呢,多次跟妈提议说给我改一下,可妈一定要给你留着。你看,殷缘殷果,成双成对,殷素一听就是添头。如果不是我是女孩子,可能去大姨家的就是我呢!”
姚烨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这样说,我到是很庆幸是我呢!”
我奇怪:“为什么呀?是不是大姨对你比妈对你还好?”
姚烨说:“恩,我妈,你大姨对我很好,就是他们太忙了。”
我当时听完也没留心就过去了,后来很久,我才想到这句太忙了的话能体现出姚烨幼时怎样的悲哀。
第18章
冬天,到处都结了冰,这片水晶世界被映衬在朝阳喷出的光流里,
好似镶上了透明的金色光边,纯白幻成七彩,绚丽、跃动,令人目眩……
从学校出来,姚烨拦了辆车,说:“小妹,跟我去下国贸商城好吗。”
我说:“你去那干吗?你要买衣服的话可以去西单,那的衣服又好又便宜。国贸那的东西都是骗老外的。”
姚烨笑道:“呵呵,骗就骗吧,有些东西穿习惯了。”
到了国贸,我见识到了什么叫购物狂,跟着姚烨进了max mara,“小姐你好,我的贵宾卡号是XXXX。”
只见本来闲在一边无聊一脸冷漠的专柜小姐马上跑过来做斑鸠状:““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另外一个专柜先生跑到电脑前,啪啪打了几下,也过来道:“姚先生您好,请您这边请,到贵宾室。”
我跟着进了一间装修的十分豪华的屋子,在软的可以塌进人的沙发坐下,心中有点不知所措,但硬挺在那装像。
“这两款,还有这个跟这个,定做好了帮我送到南四环的怡海花园X座XXX室。那是我暂时的住所,另外有没有现货的衬衣,我想看下,关于我的尺寸,我想你们在会员资料中应该可以查到。”
奇怪,怡海花园?姚烨明明住我家啊!我忍住没问。
姚烨选完后,对我说:“小妹,有喜欢的吗?这的衣服好象不适合你,咱们去CHANEL看看。”
我们在店员的热情欢送中出了门,不用付钱吗?连卡都不用刷?
在chanel,姚烨说:“小姐你好,XXXX,这是我母亲的卡号,现在转在我名下了。请帮我拿你们最新一季的目录来看下好吗?”
拿着目录选来选去,上面都没写价格,我知道肯定都贵的离谱,最好一咬牙,选了一朵双色的山茶花。
这个到是有现货,姚烨跟店员要了一次性的梳子,chanel果然不同一般,连一次性的梳子拿外面卖都能卖个不少钱的样子。姚烨帮我扎了个马尾,把花绑在头上。
“姚先生,您选择什么方式结算?”
“多少钱?”我问。
“两千二百元。”
“我不......”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我还是心疼那。
“刷卡结吧。”姚烨说,快我一步,到收银台。
经过大名鼎鼎VUITTON,姚烨过门不入,我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几眼那金光闪闪的大门。
“小妹喜欢LV吗?”姚烨问。
我说:“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他家包的名气很大,他家在这开店后,我还没来过。”
姚烨说:“女生拿包的话HERMES比较好,LOEWE也不错。”
我只能说:“哦,是吗?”
姚烨说:“咱们去HERMES看看吧,我记得之前有个熟人拿过一款粉红色鸵鸟皮很俏丽。”
我赶忙说:“算了,什么包在我这个年纪拎都像假的。”
姚烨微笑:“怎么会,小妹气质很好呢,走吧,我还有东西要买。”
与姚烨逛街实在是太刺激心灵了,那是十七岁的我第一次逛奢侈用品店,比土老冒强不了多少。在我强烈坚持下,姚烨才算只买了自己的东西。我顶着头上这朵两千多的花儿,一直心疼,如果我不说,谁会以为它有那么贵?这要把它换成辆电动自行车多好啊,不然换成钱放银行里也成啊!
中午,我们在这里随意吃了点,是楼下的一家佛跳墙。吃到一半,姚烨的电话响了。姚烨接完后问我:“小妹,你能不能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我父亲的律师找我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我说:“好,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了。”
然后,姚烨有打了个电话说:“来国贸商城接我。”
我们继续进餐,我拿眼睛一直偷瞄姚烨,说实话,姚烨穿这种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显得非常有气质,我暗想将来等殷缘上班了,他也会穿这类衣服吧,他手指跟殷缘一样细长,就连粉红色的指甲部位也是一样的长过一般人。这点继承了我爸的优点,我爸爸的手就是好看的要命。
“小妹?小妹?”姚烨在叫我,我不知道发呆多久了。
“二哥,要不你跟殷缘一样也喊我素素吧!”我建议到,喊小妹总觉得很傻的感觉。
姚烨一翘嘴角:“不要,我喜欢喊小妹,从小就希望有个妹妹来给我疼。”
他这个表情做的可爱极了,让我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平时我很不喜欢男生装可爱,但姚烨他这是很自然的那种,殷缘就不会这种有点撒娇似的说话方式。这可能也跟姚烨是在家庭里只有自己一个的生活方式有关系吧。
我突然有了贾宝玉感叹宝钗膀子的感觉,这要是殷缘跟我这么说话,我绝对要上去狂啃一口的。色女最大的悲哀就是看见了帅哥却没办法下手,姚烨因为之前那个意外,我可是一丝都不敢越矩的。
“二哥,我有个问题哦。”我犹豫到,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我刚才就想说了。
“恩?什么问题。”
“那个,虽然你之前在国外生活条件不错,可是咱们还年轻,不是那么太需要名牌来包装,而且你现在是可以自由支配钱了,但是还是过节俭一些好哦,将来你还要继续念书的。不......不要太挥霍。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太恰当,请原谅我。”
我终于说了,本来不该我管的,可刚姚烨买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敢想加起来等于多少钱的说。大学刚开学的时候,我也是突然手头有了不少钱,那时就特挥霍,差不多每周都去逛街买东西,所以现在姚烨家里人去世,肯定所有钱都由他支配了,我是怕他一不小心给挥霍完了。
“哦?小妹觉得二哥太挥霍了吗?那好,二哥下次注意,跟小妹学习节俭。”姚烨微笑着回答,但口气很认真。
我汗颜,说:“别,别学我,我也特能花,大学刚开学那会,不到两个月,我就把亲戚给的祝贺我考学的九千块钱花完了。”
姚烨笑着问:“哈!那今天早上殷缘不是说你存折上有不少钱吗?”
我说:“恩,那个都是我平时搜刮他的跟有时我写一些稿子的稿费。”
姚烨说:“小妹还写稿子啊,都发表在哪了呢?二哥有机会也拜读下我妹的高论。”
我说:“有机会呵!”心中暗想,可不能给姚烨看,我写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杂记。不过跟张陆峰一起写的文章到是可以拿出来显摆,嘿嘿。
一会,车到了,我跟姚烨出门坐上车,司机就是那个经常去我家接姚烨的制服叔叔,说是大姨夫生前的朋友。车是大奔,这位叔叔还真有钱。
很快车到了德胜门内大街,然后穿到前海西街拐进胡同,进了家朱门四合院。
院内种植了很多植物,但因为是冬季的问题,叶子都落光了,显得很萧索。姚烨皱眉:“怎么约在了这里,大冬天的在水边多冷。”
进了屋子,这里装修的很古意,可能是有地暖,相当的暖和。姚烨太挑剔了。
这时,一个正装打扮手拿文件包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出来,姚烨过去,两人拥抱一下。
“文叔叔,这是我妹,小妹,这是文叔叔,是我我父亲的老朋友。也是我家的法律顾问。”
我乖乖的喊:“文叔叔好。”
那位男子对我微笑道:“你好。”又转身对姚烨说:“小烨,这事咱们私下说比较好,有些事情比想象中严重。”
姚烨说:“好,咱们去书房吧。小妹,不好意思,要让你等我下了,不过我会尽量快的。”
我忙说:“不要紧,正事要紧。这里环境很美,我随意转转可以吧。”
姚烨说:“这就跟咱自己家一样,你随意别客气。冰箱里应该有零食,那边还有电视.....”
他交代完了,跟文律师两人进到里面书房了。我一个人无聊的打开电视,给殷缘发短信,问他考的怎么样。
一小时了,姚烨还没出来,我来到院子,午后的太阳有着些许温暖。发现正房后有个梯子,我一时淘气,顺着梯子就上了房,在房顶上,可以看到结了冰的什刹海,以及滑冰的孩子们。
第19章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
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咚!大门被推开了,我居高临下的看见一个高挑美女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高声喊着:“烨,他们跟我说你在这!真是的,你干吗要回那个以前抛弃过你的家。还不让我去找你!”
这个女孩像芭蕾舞演员那样束发成髻,身穿浅灰色短皮草上衣,下身黑色马裤,长筒靴子,手里拿着个有很夸张吊饰的车钥匙,整个人给人感觉很朝气。
她进屋子没多久,姚烨就跑了出来,焦急的喊着:“小妹?小妹?你在哪?”
那女孩追出来,拉着姚烨的说:“小妹是谁?好啊,你有我跟琳达还不够,你居然又给我找了一个?”
姚烨甩开她手:“Chris,别闹,小妹是我妹妹。”
然后又开始呼唤我,我不好意思再不出声了,就从房上站起来,回答道:“二哥,我在这呢”
“小妹,你怎么去那么高的地方,万一摔下来......”姚烨焦急道。
我说:“这里的风景很好,今天也没风,我一时贪玩就......”
那个叫Chris的女孩也点头说:“我也很喜欢在那想事情,那梯子还是我放的呢!烨你也真偏心,你从来没担心过我是不是会摔下来。”
我下得房来,Chris跑到我面前惊讶道:“天啊,烨,你妹妹真的跟你长的好象,我一直空想你如果是女孩是什么样,现在看来真的好可爱哦,我喜欢你妹妹耶!”
“你好,我叫Chris,是烨的女朋友,我未来的小姑,以后请你多多照顾哦!”
我说:“你好,我叫殷素。”
“Chris,我一会还有事情,现在也在跟文律师在谈我父亲身后的一些遗留问题,你先回去吧,我有时间再联系你。”姚烨好象有些心情不好。
“可是,烨,我跟琳达都很想你,你有一周没跟我联系过了。我又不像琳达,在北京又没什么朋友,很无聊哦。”
姚烨的脸色带出更浓一些的不愉之色:“现在后悔了?谁让你自己从新加坡跑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好嘛,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定记得给我电话啊。小妹,有空一起逛街吧,我看见你就觉得很喜欢呢!”
终于,这位风风火火的未来二嫂抱着姚烨啃了一下,离开了。我有些尴尬。总觉得好象看见殷缘被人轻薄的感觉。
姚烨搂了搂我的肩,说:“小妹,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我进去跟文叔叔说一下,咱们就可以走了。”
我点头。
从四合院出来,向右一拐,就到了后海。姚烨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聊会天吧。我说:“那还不如回家聊呢!”
姚烨说:“走吧,正好也口渴了,二哥请你吃冰激凌。”
我们坐在一家酒吧的二楼上,下午的太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屋顶照射下来,晒的暖洋洋的,暄软的美式沙发又大又宽敞。
姚烨说想听我讲讲我的故事,我就开始给他讲起小时侯的一些趣事,我的成长与殷缘是密不可分的,这一说我才发现,几乎我记忆深刻一些的大事小事都是跟殷缘一起做的。比如小时侯最爱干的事就是让殷缘去抓各种各样的虫子,然后用蜡烛的油滴到它们的身上,做成蜡油琥珀,然后找小盒子封好神秘兮兮的找地方埋了,等冬天时再拿出来欣赏。
还有跟着殷缘小时侯在公共厕所放炮仗,他把二踢脚扔进厕所后面的粪池里后拉着我玩命的跑开,只听见轰隆一声,男女厕所都传出尖叫声,一会跑出几个人来,衣服上都被炸的沾上了黄金。后来,我们把这个好玩的游戏教给了一起住的小孩子,当他们高兴的去玩时,被人抓住了,大家都以为之前那次也是他干的......
姚烨就微笑着听我说,最后说了一句:“能一起长大的感觉真好!”
我说:“好什么啊,两个人基本没有隐私可言,各自的坏毛病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姚烨说:“这不是更好吗,一个人的缺点只会暴露给最亲密的人的。”
我说:“我把我小时侯的糗事都说给二哥听,二哥你会开心吗?”
姚烨说:“当然会,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说我也觉得很开心。”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睡着了。等我醒时已经满天星辰。酒吧里没有开灯,只有桌子上几根蜡烛,姚烨坐在我对面,手里无意识的摆弄着桌子上的一个小饰物,眼神放的很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二哥我什么时候睡的呀,你怎么也没叫醒我。”
姚烨说:“反正也没什么事,看你睡觉睡的那么甜。”
我说:“二哥,下午那个美女是你女朋友吗?有空领回家去给爸妈看看,他们一定非常高兴。”
姚烨笑着很清淡,回答说:“有机会吧!”
我说:“二哥,我好象从没见过你特别开心的样子呀!总感觉你神情中老带一丝淡淡的忧郁!”
姚烨说:“恩,最近是有些,主要是办理家里一些事情比预想中的复杂一些,其实我的性格也是很开朗的。”
从酒吧出来,顺着荷花市场没走几步,姚烨突然站住,向后看了会,叫道:“Chris吗?出来吧!”
然后就见Chris从一侧小铁皮简易房后面走出来,可能是在外面呆太久了,鼻子跟脸蛋附近显得红彤彤的。
“烨,我已经够小心了,为什么还是会被你发现。”Chris懊恼的说。
“想跟踪人就不要穿高跟鞋,说吧,跟着我们什么事?”
“烨你明明说有事情,结果却在酒吧坐了一下午。好吧,不追究这个,我怕你们突然下来,都不敢进去等,一直呆在外面好冷哦,还有我很饿!”她的饿字拉的很长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种流浪动物一样。
我侧头看姚烨。姚烨摇头说:“不行,我跟小妹要回家吃饭,你赶紧回去吧,一会该要感冒了。”
我小声说:“其实没关系的,妈没说要咱们一定回去吃,在外面吃也可以。”
Chris一下扑过来,拿她冰凉的脸蹭我:“小妹,我太喜欢你了,这下不光喜欢你的外貌,连你的性格我也喜欢死了。”
我受宠若惊,从小到大,除了笊篱,我没几个要好的女性朋友,有这么个心直口快的未来的嫂子,也不错嘛!
姚烨无奈,但还是就找饭馆,Chris说去西海鱼生吧,据说还不错。
吃饭的时候,Chris一直拉着我手说话,给我夹菜也是用单一的一双备用筷子,时不时的帮着留心用餐需要,真是个细心不娇纵的女孩,二哥眼光还不错。不过她很爱问服务生一个问题就是菜里含不含酒精?难道她酒精过敏吗?
吃过饭后,Chris开车送我们回家,刚到路口,姚烨就说:“停这吧,我们在这里下。”
Chris说:”为什么,还有一大段呢,我虽然没来过,但我知道你们家在哪!“
姚烨说:“吃太多了,需要散步运动一下,Chris你快回去吧,帮我给琳达带好。”
Chris说:“恩,琳达知道我送你回家一定会气死,小妹,我在北京没什么朋友,以后可不可以去你家找你玩啊?”
我微笑:“当然可以呀,而且我很欢迎呢!”
Chris走后,我试探着问:“二哥,对待女朋友不能这么冷漠哦。现在都流行新好男人的,那样才会受女孩的欢迎。”
姚烨笑道:“那就是说小妹也喜欢新好男人喽?”
我说:“恩,那当然,这个就跟古代男人喜欢三从四德的女人一样。哈!其实人都是自私的。”
姚烨边走边说:“人性如此,为什么都说爱是伟大的,因为爱是人性中少有的奉献为主的天性,当然,有些狭隘的爱情除外。”
我说:“恩,那些故事里的伟大的爱情真让人羡慕。”
姚烨说:“小妹你理解爱情是什么了吗?”
我说:“那当然,好歹我也码过字,我觉得最伟大的爱情不是你为我死我为你亡,而是成全。当你最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能够成全他们是很难做到的不是吗?”
姚烨说:“你说的我并不认可,我觉得最伟大的爱情是让对方一直幸福,但是如果想让对方不受伤害的话,那就不是要帮她找个她最爱的男人,然后祈祷祝福他们幸福那么简单。而是要让自己去当那个使她最幸福的男人,这样把她的幸福操纵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使她一直沐浴在快乐之中,求人不如求己,人要相信自己才是那个最适合对方的人。”
我说:“二哥,你的想法也有道理哦!”
姚烨说:“那当然,最简单的比方,在沙漠里你口渴了,我是去帮你找个带水的人请他把水给你喝方便呢?还是把我自己身上带的水给你喝方便。如果你喝别人的水我还要担心那人的水是不是很干净的饮用水,他带的水够不够,他是不是愿意把所有的水都给你喝等等问题,而我自己的水则不存在这个问题。”
第20章
有的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
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
晚上,因为三个人轮流用一间浴室要等很久,我就去跟老妈洗他们屋的按摩浴缸。洗澡的时候,我问道:“妈,你知道大姨夫的家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我妈回忆了一下说:“你大姨结婚的时候我年纪不大,后来他们婚后只有你大姨跟你姥姥家来往多一些,大姐夫在我印象中是个很神秘的人。只记得说他的老家在浙江。我见过你二哥名义上的爷爷奶奶一次,看上去就是那种很朴实忠厚的老人家。据说之前几辈都在一个资本家里当佣人,也随了人家的姓,后来那家因为文革的原因破落了,家里的佣人们都被遣散,你姨夫家从那家离开后就留在北京定居了。哦,对了想起来了,据说之前那资本家跟那时一个政治犯是亲戚关系,你姥姥怕受牵连,还反对过我姐跟他们来往呢。”
我说:“哇!好象很有故事的样子!”
我妈说:“这不是什么好事,你别去问你二哥啊!”
我说:“恩,知道,妈,我给你搓背。”
晚上睡觉,半夜,姚烨电话响了,他赶紧按了,披好衣服去阳台打电话,低低的说着。
后来,他跟殷缘小声说:“殷缘,我家那边的事情有点意外,我需要出去解决下,明天你跟妈说一声,我这两天在我父亲之前的房子那住。”
殷缘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姚烨轻轻的穿好衣服,拿了个小包出门了。我看表半夜1点多。
踢踏,门一响,姚烨又回来,从我这边掀开帘进来,我闭着眼睛装睡,床边一踏,姚烨坐下了,那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紧接着,我嘴唇一凉,姚烨在我耳边说:“小妹,等二哥回来。”
然后感觉他站起来,轻轻的出去了,关门声,一切恢复夜的宁静。我抚着嘴唇感叹,这喝了洋墨水回来的人的礼仪还真让人不怎么习惯。
我迷迷瞪瞪快睡着时,殷缘嗖的爬过来,滋溜钻进我被窝。
我嘟囔道:“讨厌,人家刚要睡着。”
殷缘说:“终于有机会了,居然说我讨厌,那我回去了。”说完做势要掀被子起身。
我连忙楸住他,“你折腾过来又折腾过去不嫌累啊!”
殷缘说:“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来,哥哥抱抱!”
我说:“哥,你说二哥这么晚干吗去了?”
殷缘说:“怎么,人家刚一走,你就想上了?”
我说:“你去死,我只是好奇什么事情要这么晚来解决,而且,白天我跟他去的国贸,他买了好多贵的吓人的东西,还没给钱。”
殷缘笑着咬我鼻子一口:“敢情你们两个去抢劫拉,明天我可要好好看电视,看通缉你们没,趁警察抓走你之前,我先把你吃干净的好!”他说完开始不老实。
我拍开他的手:“说正经的呢,今天还见到一个可好看的美女,好象是二哥的女朋友呢。要让你看见,非嫉妒死不可。”
殷缘说:“我嫉妒?你该说你二哥嫉妒吧!”
我说:“二哥嫉妒?嫉妒谁?”
殷缘说:“嫉妒我呗。”
我说:“为什么嫉妒你?”
殷缘说:“素素,你是笨蛋!”
我说:“讨厌,说的好好的,你干吗骂我是笨蛋。”
殷缘说:“天啊,你见过这么笨的人吗?赶紧把她收回去优化一下吧。”
我说:“你去死吧!”一脚把殷缘给踢出被窝。并死死的拉紧,不让他进来,最后他道歉半天,又许诺考试完带我去玩,我才放他回来。
他钻进来后抱着我亲,亲着亲着,呼吸开始渐重,只听滴一声,是我的手机的声音。我伸手抓过来,是姚烨发过来的:“小妹,赶紧睡觉,告诉殷缘,不许趁我不在干坏事。”
奇怪,姚烨为什么会知道我还没睡?
殷缘拿过我手机,回道:“好拉,知道拉,你注意安全!”
我更一头雾水了,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第2天,我主动跟我妈说了二哥半夜出去的事,我妈唠叨:“这孩子,能有什么大事啊,非半夜去办,哎!一会我去单位给他打电话问问吧。”
我爸难得接话:“我看姚烨这孩子挺成熟的,比咱家这两个稳当多了,你就放心吧!他出去肯定是有事,还有,殷缘,你考试完了没事的话也帮帮你弟弟,看他意思好象他父母身后事情很麻烦,他家应该有专人负责,你就跟着跑跑腿什么的就成。”
殷缘说:“好的,我今天考完就还剩后天一门了。”
我说:“爸,那我也跟着帮忙。”
我爸说:“你别跟着添乱就成。”
我埋怨道:“爸,你就这么看不起你闺女的办事能力啊!”
我爸说:“哪能啊,我家闺女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哪能去给人家干活去呢?”
我说:“我怎么觉得这话不像夸我呢?”
我爸拍拍我的头:“恩,不错,我这宝贝长大了,能听出好赖话了!”
早饭吃完,我爸妈去上班,殷缘去学校,我则因为突然被一传说中的亲戚造访而身体不适,留守在家。
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我敷着面膜打开电脑上了游戏,这游戏也运行两年多了,玩的人越来越少,上线后,没有我期望的留言,杨戬这家伙,不玩了也不说一声,近两个月没他消息了。可能是换游戏了吧!
中午我泡了方便面吃,吃完想睡会午觉,可躺下后莫名其妙的脑海中总出现之前跟姚烨一起去的那个四合院,难道我爱上那院子的房顶了吗?
既然睡不着,就不如去找姚烨好了,顺便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拨姚烨手机,那边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穿好衣服,坐车去了那所院子。
一进胡同,就见Chris哭着往外跑,我拦着她,她有些失控的对我喊:“烨失踪了,昨天晚上琳达不见了,烨去找他,现在连烨也联系不上了。”
我先是一惊,但一想,那天听他们的意思好象琳达也喜欢二哥。二哥那天跟我承认Chris是女朋友,那就可能是琳达可能为了吸引二哥的注意闹个离家出走,然后现在两个人可能在某处倾诉衷肠之类,这话不能跟Chris说,说了该给二哥添麻烦了。白替他担心了,原来是为了儿女情长的事情呀。想到这,我竟然有些类似吃醋的感觉,这感觉太莫名其妙了。以后要注意,不能再看见跟殷缘有关系的人或物就起占有欲了。
我安慰Chris:“我二哥那么大的人了,不用为他担心,你们恋爱中的人最喜欢大惊小怪了。”
Chris继续哭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你不知道,烨的处境有多危险。”
我眨眨眼睛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焦急道:“一时说不清楚拉,怎么办?怎么办,中国的警察不接受失踪未满72小时的案子。烨的人也都出去找了,可他们不熟悉北京,真是急死我了。”
我看她的样子,好象真的很着急似的,没来由也感到有些慌乱,摸出手机给殷缘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拨了好多次,才有个男人接了:“喂,你好,这里是X大的学生考场,请问您有事吗?”
我说:“老师你好,我是广告专业殷缘的家属,他家出了事,请转告他考完马上给他妹妹回个电话。”
那老师人还不错,居然说:“你等下,我给你叫他,我相信不是大事你不会这时候来电话的。”
等殷缘接了电话,我第一句就说:“哥,坏了,二哥不见了。”
殷缘说:“哦,怪不得,我说我怎么感觉不对呢,你在哪?”
我报出了地址,殷缘说了句等我,就挂断了。我还想问句你开始怎么办都没时间问。
殷缘来的出乎意料的快,的士没停稳,他就跳了下来,只见Chris扑过去,抱住殷缘开始哭:“烨,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555555,我一直打你手机都联系不上你。”
我尴尬道:“Chris,他是我大哥殷缘,不是姚烨。”
Chris楞楞的打量殷缘,说:“你没骗我吧,这明明是烨啊!”
殷缘说:“没时间了,我能感觉到烨很不好,素素你跟这位小姐在这等我,我去找他。”
Chris还在半信半疑:“我去开车,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我怎么感觉这像演电视呢?我也去,我讨厌等待。”
殷缘从骨子里歧视女性,他本来不想带我们的,可Chris会开车,他跟Chris去的话又不放心我,也只好把我带上了。一路上,Chris听着殷缘的指示,殷缘半闭着眼睛也不大看路,我们一直往丰台扎下去。出了市区不久又下了公路,殷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因为Chris车的底盘太低,抛锚了。殷缘跳下车,玩命的开始跑,他那样可把我吓坏了,从没见过殷缘如此慌张过,我之前也经常锻炼身体,也跟着他开始跑,把穿了高跟鞋在了后面,我说:“殷缘,Chris跟不上咱们。”
殷缘说:“顾不上了,一会再回来找她吧。”
很快跑进一所村子,这里就是很普通的京郊乡村,殷缘停在路中间站了一会,又顺着路向一侧跑,最后在一家有很大枣红色铁门的人家门口停住。
我很纳闷的看殷缘,殷缘说:“素素,打110跟120,让他们派人来。”
我说:“殷缘你疯了,还没知道什么事呢,要知道谎报警情是犯法的。”
殷缘对我喊:“让你打就快打,在门口等人来,别随便进来。。”然后深吸一口气,连着几脚把大门上的小铁门给踹开,跳了进去。
我心惊胆战的按他的话报了警,但是没打120,因为实在不知道打120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