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21

陈苦: 睡着的武神 第6-7集

by 陈苦

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一章 西境遗语

西大陆中偏部,栗族,原良士领地——眠栗城,原良士俯邸。
时,巴洛二十年三月十二日。
铂琊、苛拿、苛羽、拓朴、法通、骞卢、多能聚在议事大厅,正商量着攻打伊芝城之事,苛拿道:“据营格米的传信,少主在帝都的一切都还算顺利,形势也很好,只是……要得到巴洛金的奖赏,似乎是不可能的。老将想,在攻打西境城前,把少主招回来,这样,一方面可以增加我们的实力,另一方面,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少主在帝都我们总是不能放心……”
“他是我的儿子,我信任他!帝都之行,其实是我对他的一种历练,他的敌人和朋友,几乎都在帝都,我让他去帝都,并非要得到巴洛金的奖赏,而是要他得到他所能够拥有的一切……你们不会明白的。在帝都,他并不是只有敌人而已!”铂琊很坚定地道。
是的,在帝都,他的儿子有另一个很强大的父亲,同时有着拉沙族的族长之女——也即现在的拉沙公主、强者蒂檬!而且,据他以前在雪城观察之时,雪城里有两个小女孩都对风长明有着特别的感情,那两个女孩就是漠九的孙女漠伽和参赞的小女儿参潜儿,如今,那两个女孩也长大了吧?若他们重遇风长明,又会怎么样呢?
他已经老了,对女人,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年轻的时候,他的野心极大,只是时不与他,从而失去了他的城,如今老了,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夺回原属于他的城,回到祖先的荣誉里。然而,他却很喜欢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够征服海之眼每一个著名的女性,他这种变态的心理,表现在他当初使风长明强暴蒂檬以及叫风长明慰藉朵依丝的情欲……
每想到他的儿子,不但是一个天生的强者,且是一个征战情场的猛将,他那老心里便大乐。男人,活在这世上,只有两种东西可以证明他们的强大,一为战斗,一为女人,无论在哪方面的成就,都能令一个男人得到无限的尊严和虚荣!
骞卢兴奋地道:“塔斯战神所钟爱的男儿,绝对是强大的。我相信少主定能在强者比赛中获胜,只是我不明白获胜了又能得到什么?”
苛羽道:“若我们在强者比赛那天进攻西境,帝都了解到风长明来自金邪旗,会否对他们下手?”
铂琊道:“我有取胜的绝对信心,隆志小儿绝非我的敌手,且西境的消息不会那么快传到帝都,当帝都得到消息,我已经把隆志赶出西境!”
苛拿道也肯定地:“从西境城到达帝都,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即使消息传得最快,也要十天,在十天之内,我坚信我们能够取得西境。家主,我们誓要夺回西境,哪怕为此粉碎我们这几块老骨!”
拓朴叹道:“西境,已经在向我们这群离家的孩子招手了,都老了,也应该回故居了。”
铂琊拍板道:“明天起程,入拉沙,与那席里会合。”
铂琊进入寝室,朵依丝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她回望了一眼,然后掉头仍然看着窗外。此时正黄昏,窗外洒落的黄,在建筑上仿似绽起了金光,如镀金的宫殿。良士乃栗族的第一霸主,其俯邸自是不凡的。
“你回来了?”朵依丝只是淡淡的一句。
铂琊走到他的背后,道:“看什么呢?”
朵依丝叹道:“我以前从未敢想象,我也能够住在这样辉煌的豪宅里,且我的丈夫不但是这城的主人,还掌管着两个族的领地。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在梦中。”
铂琊伸出双手,环过她的腰,闭上双眼,靠在她的肩膀,道:“这城并不是我想要的,若此刻我是在西境城,我想,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了,可以好好地陪着你。只是……这不是我的城!朵依丝,一直以来,我为了复城之事,东奔西跑,冷落了你。我知道你寂寞,因此,你找其它的男人,我不曾说过半句话。或者我的心,不在女人之上。然而,我真的很爱你,把你当作我的妻子。我年轻的时候,忙于征战,未曾娶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想在重获西境之日,和你举行婚礼。在属于我的城,举行我们的婚礼!”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西境城的霸主铂琊,你骗了我好多年……”
“有些事,我不认为是一种欺骗。若我当初就说我是铂琊,或者你也认为我在撒谎。其实,我觉得,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这就是我被泸澌击败之后,才明白的道理。不能强求之事,就不要太勉强了。我生为战,死为战,这一生人,不曾为女人。或者每一个霸主,都有着许许多多的女人或女奴,只是我的生命中,只有你,哪怕你是一个荒淫的女人,我也不曾改变过。爱你,是否就应该给你幸福呢?”
“我不值得你这般爱……”
“不要说话,静静地听我说。你也许认为你自己不值我爱,也许这是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才有的想法。在以前,你是否因我的强行占有而心有不甘呢?”
“嗯。”
“我也不会想到,我会抢别人的女人。然而,我并不后悔!我从来不后悔我所做的事。一个强大的男人,无论在做什么事,都是不能后悔的。只有弱者才常常后悔!依丝,不要说你不值得我爱,因为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女人,若唯一的一个女人都不值得我爱,还有什么女人值得我爱呢?”
“唉,你在我面前,总不像一个霸主。”
“像你的男人就好……”
“我想问个事你,长明,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铂琊愣了一会,道:“是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也请你不要怀疑!风长明,他确是我的儿子!他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我所造就的强大儿子,一个有着无限力量的男人,依丝,你当知道他是非常优秀的。”
朵依丝叹道:“我料不到他们姐弟会发生那种事……且竟然是我的女儿主动的,你打算让英儿跟着长明吗?”
“我虽然可以让我的女人找其它的男人,却不喜欢看到我的儿子的女人也像你一样。我的儿子的女人必须永远忠于我的儿子,只是英儿……”
朵依丝惊道:“英儿怎么了?”
铂琊说出埋藏在他心里许久的话,“英儿继承了你的血统,而你的血里沸腾着情欲。她虽然现在很纯洁,但我不能预料她以后是否也像现在一般纯洁?因此,我并不赞成她成为长明的女人,我只希望她能够做长明的姐姐,这样对她们两个都有好处。”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错了,英儿虽是我生的,却一直都很安份,即使是她看着我和男人上床时,依然是不为所动,她的心应该是很坚定的。虽然英儿并不是很美,却也比许多女人优秀,我觉得,长明不会放弃他这个姐姐的。”
铂琊叹道:“看情况而定吧,但愿是我想错了,其实英儿一直是个好女孩。”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还要和长明欢好,你会赞同吗?”
铂琊忽然把她横抱起来,向着床走去,笑道:“你这骚妇,春情又动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征战你,然后再征战我的领土。你所提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而我所提的问题,你却必须回答。愿意成为西大陆伟大的霸主的妻子吗?”
“愿意,心甘情愿的那一种愿意。”

初春的风,掠过西大陆的土地,仍然带着寒燥的气息。
位于西部最前的的拉沙族,进入一种战前的准备状态。拉沙的主城——伊芝城,是最近帝城的西部之城,也是海之眼,除了帝城之外,最大的城。这城,就是铂琊誓要取回的祖先之城——他永远认定的——西境之城!
伊芝城最大的俯第就是位于城东的伊芝俯;伊芝本人虽不在这里,然而巴洛金却把这个城以她的名字命名,并且把城中最宏观的建筑物也以伊芝命名。虽说这里的真正主人其实是隆志,可他所住的地方,不得不以“伊芝”命名。在铂琊的时代,这城里最前的小城堡名为:西境之珠。
它像一颗耀眼的明珠,闪耀在西大陆的最前方,要进入西大陆,最先得经过这里,每一个通往西大陆的人,都可以远远地观望这颗明珠……而铂琊却从西大陆的后部出兵,欲以西大陆西北部的苛铬族与栗族的势力联合西大陆中部的那席里势力,攻取西大陆东南部的伊芝城!
背面受敌,作为现任城主的隆志,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一方面通知帝都,一方面准备着应战措施,也许正如铂琊所说,隆志本身并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即使他个人的修为极高,但对战争来说,他也只是一个草人!他成为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最主要的功劳就是潜入了原泾都之城,勾引了泸泾的妻子茵媛,从而令泸泾后院失火。
茵媛是泸泾的发妻,泸泾爱不爱茵媛,巴洛金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泸泾最爱的女人,则是拉沙公主——也即是拉沙现任族长的妹妹、蒂檬的姑姑蒂榕。但巴洛金清楚,泸泾信任茵媛,并且军中许多事都交给茵缓处理。
茵缓虽没有芭丝和伊芝的才能,但也是个极其冷静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一生中都缺乏爱——海之眼的女人很难获得爱情的——,隆志以一个爱情者进入她的生命中,令她背叛了泸泾,就在泸泾带着一部份兵力前往帝都之时,泸泾把泾都的权力全部移交到了茵媛的手中,于是他没有了退路……
隆志其实很担心;因巴洛王朝的缘故,在他所守的伊芝城近二十年,不曾有哪个霸主敢对他发动战争,如今却出现了一个金邪旗,且连合了苛铬族、栗族以及拉沙的那席里,不曾经历任何战争的他,哪有信心打败这些在战争中成长的雄狮?
他在他们的面前,只是一个可笑的兔子罢了。
他在催巴洛金派援军之时,也在紧张地张罗着守城之事,而在这事上,他极大程度地依赖茵媛;茵媛能够获得泸泾的认可,不是一种偶然……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六日。
是一个有春雨的日子……
或许是因海之眼处在海洋之中,雨,也总是特别地多。而海之眼的战争,几乎能够与海之眼的雨一较长短的。有雨的时节,总难免一些缠绵。
伊芝俯有一个上千平方的后花园,这花园处在伊芝俯的最末。花园在铂琊时代,是没有任何建筑物的,但从西境改名为泾都之后,入住了泸泾,于是,花园了里便有了一间很简陋的厢房。这房建在南角,大概三十平方,以特别的木料建就,外表看去,就像褐色的四方盒子。门和窗都对着花园而开,从里面,可以一眼看尽花园。
这花园原是泸泾为茵媛所建的……
春雨笼罩的花园,不见多少花色,只是一团的迷朦。
南角的暗褐的厢房,也现出它的迷茫。门是关紧的,窗却未关,伴随着雨丝的轻风吹过窗帘,把窗帘微掀了起来,便见到了罩挂在床的蓝色的帐纱,帐纱笼罩的床上,似乎躺着两个人。此时晨雨未停。
厢房里响起磁性的男声,“媛,你醒了?”
“嗯……”很长的一声幽叹,男人继续道:“我也睡不稳,铂琊领兵攻来,我没有信心与他对抗。”
床上躺着的两人,正是隆志与茵媛,茵媛听得隆志的话,平静地道:“以你的实力和兵力,的确不能够与铂琊和那席里抗衡,然而,也不必这么担心的,毕竟,你的背后,还有着海之眼最强大的巴洛大帝。”
“但我怕坚持不到巴洛大帝的援军的到来……”
“你不必担心。”茵媛柔声说道,却见她坐了起来,被单的滑落,露出她丰满的娇体,虽说她真实的年龄已经超四十,然而她的身体依旧弹性十足,胸前的双乳展现惊人的膨胀和坚挺,乳头无论是大小还是颜色都极像黑红的花生粒,从她坐直的姿势,侧看而去,乳房是近乎半圆型的,但依据形态的判断,似乎有点锥型,只是这锥型显得有些儿短,或许是因了乳房的丰满而导致锥型的压缩,从而成就她那若似锥型又似半球型的豪乳。
在这种姿势下,像她这种年龄的女人,能够使得一双柔软的极度丰满的乳房保持平衡,实是少见。
她扭脸看了看了那被风吹得微晃的窗帘,脸部的线条也像她的乳房一样有着双重的性格,似乎是明朗的脸部线条,又似乎是柔性的,似是方形的,又似是长形的,然而统观之,这种矛盾的混合,却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也很美。
眉很长很淡,眼如缝似珠,眸褐而蓝,唇厚而丰润,鼻高挺、至鼻尖忽地圆勾下去,给人一种妖冶的诱惑。这就是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女人的脸谱,似安静而高傲,又似放荡和火辣。
她轻挪双腿,掀开被子,继而掀开帐纱,以一种流线似的一系列动作下了床,着了轻便的拖鞋,站立在床前,竟是一个极其高挑的女人,一百七十公左右的身段,显得特别挺立的一双玉腿,肤色雪一般的白,这种白就如同她的卷曲的白发一样,而令人喜爱的是,她的双腿之间,也是迷人的一团雪绒。
双腿的肤色和那里的毛色融合了,只有仔细看之时,才能看见雪绒似的底下覆盖着抹不去的暗红,犹如春雪底下覆盖的莫名的地火之焰……
这就是西境永不凋谢之花——西境城第一美人,泸泾原妻茵媛。
她取过一袭轻纱似的睡衣,披在她的身上,轻走到窗前,举手撩了撩她的卷曲的依落的发丝,接着便轻撩开窗帘,看着这初春里的迷雨中的花园,她看不到花园,只看到一团迷茫,隆志恰在此时赤裸着身体来到她的背后,双手搂着她,壮硕的身体紧贴着她柔滑的背,在她耳边以磁性的声音道:“想什么?”
她轻然回首,脸色也如同春雨般迷茫了,“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花园,在雨中,似乎像一个湖,湖里飘了一些莫名的花叶。”
言罢,她掉头又看往窗外,双眼比春雨更迷茫了……

泸泽二年,初春。
泾都,泸泾俯,后花园。
茵媛行走在花丛间,她已经在这里行走了许久,不知为何,她极其爱这花园,虽然这里的花并不是很多,也不是很特别,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么喜欢在这花丛中的感觉。她只是莫名地迷恋这个小小的天地……
“茵媛,你果然在这里!”一声爽朗的笑声,把她在花丛中的沈思打破,她转头看见高挺的泸泾,就这个男人,虽然高大无比,但看起来却斯文而有风度,无论什么时候看他,都是那么的英挺潇洒,此时他正迈开他那超长的双腿向她走来,她转过头去,没有继续看他,只是专注于身旁一朵粉红色的花蕾。
泸泾走到她身后,却没得到她的理睬,一时不知该如何好,于是举手搔头,这个幼稚的动作很不适合他的外表,只是,与他亲近的人都知道,泸泾的外表与他的内心是极其不相衬的,他的性格里有着孩子的天真以及男人的粗鲁。
“你不和我说话吗?”泸泾笨笨地问。
茵媛没有回头,脸色依旧,只是淡淡地一句:“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在听着。”
“咳……咳……,那个,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你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喂,你怎么能对你的男人这样说话?”泸泾有些不耐烦地喝喊。
茵媛折下那花蕾,转头盯着他,她眼中的眼色,冷得令泸泾从心里打了个寒颤,她道:“你是我的男人吗?”
泸泾头慢慢地垂了下来,久久才能言语,道:“我知道……强占了你,是我的不好。然而,你要知道我是谁,我是泸泾,泸澌大帝之弟,海之眼不可一世的战将,从我进入西境城的那一刻开始,西境城里所有的一切,都归属于我泸泾……”他又把他漂亮的额头抬了起来,凝视着茵媛,双眼射出一种野兽特有的光芒,以强硬的语气接着道:“包括你,西境之花茵媛,都是我泸泾的。”
茵媛的脸色微微颤动,似乎不敢与泸泾对视,把头垂了下来,看着她手中的花蕾,颤着声音道:“就像这花蕾一样,是这样吗?”
泸泾不明白茵媛所指,他道:“我对花蕾没兴趣……”
“唉,你是很难理解的。你的所作所为,就像我生生把这花蕾摘折一样,难道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泸泾失笑道:“花蕾,本来就是要被摧残的。”
“你……”茵媛欲言又止,幽然一叹,心感悲凉,掉头继续在花丛中行走,泸泾知道茵媛从来不喜欢与他讲话,从他进入西境,见到茵媛,以强硬地手段占有茵媛、成为茵媛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的那刻起,茵媛至今还是不认同他,然而不知为何,他心里却能忍受这种冷落,并且时刻呵护着这个女人。
茵媛似乎极恨他,可某种时候,他遇到困难之时,茵媛也会出面相帮……
泸泾入驻西境,原为是了拉沙公主蒂榕,可就在他入驻西境的前一个月,拉沙公主嫁与了炽族的强者天侍,当时,他几乎发兵进攻炽族,泸澌和巴洛金劝不住他,泸澌只好以大帝的身份命令他不得入侵炽族的土地。
泸澌清楚,泸泽刚建立,且炽族的强大,若再发动战争,不但军民的生命再度受到威胁和践踏,且会令其它的霸主有机可趁,在那时候,若非必要,是绝对不能再发动任何战争的。何况泸泾发动战争的理由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泸泾并不像巴洛金和泸澌,他的心很单纯,他在战斗中,几乎是凭着他来自耸天古族的野兽之性和狂傲的勇气建立他的功名的,在战斗中,他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将,只是在治理西境城之时,他遇到了许多问题,这些问题,不是他能够解决的,而就在此时,茵媛出现了。
茵媛帮助他治理西境,深心里并不是为他,而是为了,这原来就是她的家园;她清楚这个把他强占了的强大的男人,在某方面,是极其弱的。她不得不从中帮他一把……为了生养她的这个地方。
泸泾默默地跟在茵媛的后面,时间就在两人之间的那点距离,默默地流逝。
天阴了,茵媛犹如未觉,初春的寒对他们来说,似乎未见任何功效。泸泾抬了抬头,又看看走到前面的茵媛,突然转身跑了……
茵媛没有回头,只是仰首看看天色,平静地道:“原来要下雨了。”
过一会,春雨果然泄落下来,雨丝很细却很密,密密的雨丝满天,像是飘浮的雨线所织的网,笼罩了这花园,也把花园的一切颜色笼罩了,现一种暗朦的单调的却又蕴藏着许多迷的色彩。
茵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然驻留在雨茫的小小花园里。
忽然,雨声里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她仍然没有回头,只是感觉到雨水无法漂落到她的身上,而脚步声也停止了,她仰首看,是一把伞罩在她的头上,她转头看了举着伞的泸泾,只见他的脸上现着一种单纯得近乎傻的笑容,在这雨天里,却似阳光般的灿烂,她的心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你这么喜欢在这里,我这花园建个房子给你好不好?”
茵媛掉头继续行走,雨没有淋到她的身上,泸泾的身体却全湿透了,她叹道:“如果你能够为我发动战争,或者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泸泾愣住了,没有继续走,立在当场,脸上呈现野兽般的痛苦,把牙齿咬得劲响,脖子的青筋在雨中爆张,茵媛受到雨水的淋滴,回身凝视着她,两人的视线在雨中凝聚,泸泾的神色慢慢地松驰,在雨中长舒了一气,仿佛现在才能呼吸出来,他仍然注视着茵媛的脸,卷曲的白发贴在她的两颊,犹如紧绷的凝重……
“如果有必要,我泸泾,也会不惜一切,为你发动战争。”说罢,他把雨伞递到茵媛面前,茵媛接了,他掉头就跑,在雨中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哭嚎……
翌日,茵媛进入花园之时,看见有民工正在花园的南角建造厢房。

“嗯……”下体被某物突入,令茵媛的回忆打破,她微呻吟了一声,扭头看了一下紧贴在她的背的隆志,感觉到隆志的阳具在她的体内缓缓地抽动,她的春情立上眉梢,性感的嘴唇扯出渐浓的妖媚,继而牵扯到她的胸部,一双豪乳微微地颤动,浓的乳沟也像暗流一般晃动起来,她道:“即使是这种进入,你给我的感觉还是很温柔,不知不觉就融入我的身体里。”
“因为我疼爱你……”
茵媛忽然扭头看往窗外,是的,“因为我疼爱你”,这一句话,泸泾从来没有说过,她和泸泾生活了四年,可在那四年里,泸泾却没有用任何语言表达过对她的爱意,她的记忆里,一次也没有!

泸泽四年,九月,即秋。
茵媛睁开眼,已经是秋的清晨。她扭头看了看身旁,泸泾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允许泸泾进入与她造爱,却不允许泸泾在这房里逗留,每次泸泾到来,他事后都会默默地离开,她没有一句挽留,而泸泾也不曾试过一次逗留。
以泸泾的权力,几乎可以要多少女人就可以得到多少,奇怪的是,泸泾除了茵媛,一直没有纳新妾,也没有收藏女奴,她不明白,她给泸泾那么大的耻辱与伤害,为何泸泾仍然能够容忍她?
她像往常一样,披上纱质的睡衣就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却意外地见到一个男性的背影,那男人正蹲在花丛里,她正想放下窗帘——她此刻的穿著,不适合落入一个陌生男人的眼里——,那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看见了她,她的睡衣并没有打结,敞露的胸脯、惊露了高挺的乳以及深魅的乳沟,男人似乎惊愣了,不知如何反应,英俊朴实的脸竟然女孩似的红了,然后垂下头来,她随着他的视线过去,看见他手里捏着一朵花蕾。
她急忙回转身,在睡衣外加了一件披风,然后再度走到窗前,本来想对男人一番怒骂,却见男人仍然呆立在那里,脸上的红仍未褪完,她没有叱骂,只是柔声道:“你是谁?为何进入这里?”
男人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道:“隆……隆志,是……是刚进俯里的,我进入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是迷了路……”
茵媛看他的样子,绝不像说谎,于是道:“好了,你不要说了,以后别再进这里。”
隆志垂着脸就准备走出去,突然又听茵媛道:“等等,你为何摘那花蕾?”
“我……进入这里,看见这花蕾长得极好,我很疼爱它……我疼爱它,所以……所以就不经意地把它摘到手中了……对……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因为疼爱,所以才摘吗?不是因为要摧残吗?”茵媛喃喃自语,隆志没得到她的话,不敢轻举妄动,好一会,茵媛醒转过来,看着隆志,道:“你很喜欢这里的花?”
“嗯,我喜欢每一种美丽的花朵,我想,花朵并不在意别人去采摘它们,它们只在意采花人在采摘它们之时怀着的是什么心态。”
“哦?”
“我采摘它们的时候,常怀着一种喜爱的心态,我最喜欢采摘生长在角落里的花朵,我想,它们应该被得到认同被采摘并为人所疼爱,哪怕只疼爱一天也好。”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茵媛忽然感到迷茫,她自语了一会,脸色终于平静,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对隆志道:“你抬起头来看我?”
隆志抬头,凝视着窗前的茵媛,听她道:“我美吗?我是否也应该得到疼爱?”
隆志笨拙地点点头,茵媛又道:“你确定不是摧残吗?”
“不是的。”隆志坚定地道,他的双眼中射出的真诚,刺入茵媛寂寞的芳心,茵媛的眼里多出了一抹泪光,她道:“也许只是一种错误……但这种错误,竟是如此的自然。你叫隆志吧?这花园本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然而,我允许你以后进来探看它们,因为只有你才懂得疼爱它们。”
她放下窗帘,而就从她放下窗帘的那瞬间,她的心帘却不知不觉为隆志开启了。

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二章 西境真主

巴洛二十年三月十八日,铂琊率八万将士进入拉沙领地,要进入位于拉沙中部的那席里领地,必须经由拉沙后部的族长蒂金的领土,而这片领土,在拉沙族里,是除了西境之外,拉沙势力最集中的地方。那席里只是拉沙中部的一个霸主,虽说具有他的独立性,某种程度上,那席里也服从拉沙族族长。铂琊进入拉沙,并未征得蒂金的同意。
铂琊虽打着征战伊芝城的旗号,可伊芝城也属拉沙领土,蒂金不曾服从隆志,却也绝不允许别族的庞大的军队进入拉沙。于是,率七万兵将出战,铂琊只得退回栗族的领地范围,两军相峙在拉沙与栗族的交界处,蒂金声言若铂琊踏入拉沙的领地,则必须先把拉沙的军队消灭。
远在伊芝城的隆志得到这个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趁机出兵前往相助于蒂金,而茵嫒却不赞同,她说,白金邪明知进入拉沙会受到蒂金的阻挠,而他仍然进军了,证明白金邪必有所持,而从伊芝城行军到拉沙的边界,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她还明言了蒂金不服从伊芝城的命令。
拉沙原是以西境为主的,在泸泾未进入拉沙之前,拉沙的子民都服从于西境,而当西境落入泸泾手里,蒂金以及拉沙大小霸主,都不愿服从西境……
隆志问起拉沙原来为何服从西境,茵嫒给了他一个惊人的回答:两百多年前,拉沙与炽族的战争,拉沙几乎要被炽族灭亡,正在那时,是铂琊祖先率领残败的拉沙蛮性抵抗炽族,最终令炽族损失惨重,炽族惧怕于其他各族而为了保存实力退出拉沙,拉沙从而获救,于是,铂琊的祖先成为拉沙的救族英雄,当时的拉沙族长承认铂氏家族是拉沙水远的霸主,族长服从于西境铂氏,而拉沙的子民世代都没有忘记铂氏家族!
隆志虽然对此略有耳闻,可他知道铂琊已经城破人亡,但如今的只是一个突然冒起的“金邪旗”而已,并非铂琊,茵嫒对此却很担忧,她说这白金邪得到苛铬族苛拿的支持很奇怪,苛拿的祖先原是铂氏家族的家将,他却跟随白金邪而战,我觉得这白金邪必是不简单的人物,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把苛铬族与栗族征服,绝非一般的人,我觉得如今最好按兵不动,待白金邪与蒂金真正交战之时,再行发兵。
然而奇怪的是,汹涌而来的金邪旗却又退出了拉沙,按兵不动,铂琊原准备于三月二十日进攻西境,却不料受到蒂金的阻挠,他当时要求谈判,蒂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铂琊准备在谈判中把自己的身份向蒂金说明,失去了谈判机会,他一时也无从解释。
直到三月二十二日,他接到前锋传来的消息,拉沙有一个女将要面见他,他从营帐里出来,见到了蒂檬,他不清楚蒂檬和风长明的关系进展如何了,一时不敢出言,蒂檬却道“雪城之别,许久不见了。”
铂琊有些尴尬,道“听说你在帝都,为何这么快回来了?”
蒂檬微笑道“你不是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铂琊心下一惊,蒂檬已道“将军,可否到营帐一聚?”铂琊点头,苛拿等人拦阻,铂琊只对他们说了一句她就是蒂檬然后策马跃过边界,冲入拉沙……。
蒂檬引铂琊进入营帐,其时,蒂金和十几个将领都在营帐里等候,而宁馨也在里面,他先与蒂金打了个招呼,才对宁馨道:“长明在帝都还好吧?”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宁馨说这句的时候,似乎怨气冲天,铂琊对此只是一笑,对蒂檬道:“你是刚回来的吧?看到宁馨在这里,我就确定这一点。”
蒂金道“原来白兄认识小女。小女的确是刚回来的,她一回来就要求上前线,说定能让解开我和白兄的僵持。白兄,闲话就不多说了,你在苛铬与栗族发动战争,本与我无关,然而你要在进入拉沙,则必须经得我蒂金的同意。”
铂琊看着面前的蒂金,当初他败走拉沙之时,蒂金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如今已变成了拉沙的族长,霸主气由双眼逼射出来,他道:“蒂金,你成长了许多!”
营帐里的众将不明白铂琊所说的话,蒂檬坐到蒂金身边,对铂琊道:“将军,你现在的面貌与在雪城相遇时的不一样,能以真面目试人吗?长明能够变换相貌,我想将军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吧。”
“长明能够自行变化,我却是没那能力的。”铂琊呵呵大笑,道“可否让我坐下来?”
蒂金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请坐。”
铂琊就在宁馨身边坐了,悄悄对宁馨道“长明没有欺负你吧?”蒂金似乎有些不耐烦,道“白金邪,我知道你与那席里的关系很密切,但你进入拉沙,没得我的同意,那席里也不敢放一个屁。如果你要聚旧,把你的大军撤走,你独自一人进入拉沙,拉沙的土地任你观光,我也可以与你把酒言欢。但你此刻大军压境,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蒂金不客气。”
“小金子,你何必这么紧张?”铂邪转首盯着蒂金笑言道,蒂金脸色一呆,这“小金子”是他的小名,敢如此称呼他的,世上没有几个人,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这称呼出自白金邪的口中,竟让他感到熟悉和亲切?
铂琊对蒂檬道:“其实长明的‘冰变’虽是我教的,但我却没有练成,然而如你所说,你在雪城见到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他的手在脸上一阵揉搓,扯下一块脸皮,蒂金以及营帐里的众将大将惊,有几个老将惊呼了出来,蒂金惊言道:“你……你是铂铂叔?”
铂琊笑道:“老了,相貌也变了,声音也变了,亏你们还认得我这张老脸。”
蒂金忽然趴跪下来,激动地道:“小金子,拜见铂叔。”其他各将领也跟着族长蒂金跪拜下来,“拜见城主!”
“哈哈,你们不要这样,我现在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背着耻辱话着的老头罢了!唉,西境,西境……都坐好吧,我受不起你们的膝盖,我没能守住西境,让西境几经换名阿!”他感叹着,老泪现了出来,虽不显老的脸,却见无数的沧桑。
“传言,撤去军队,邀请西境大军回师!”蒂金坐正,立即发出命令,两个将领领命出帐,蒂金又道“铂叔,为何你进来时,不把这事说明?我蒂金以及拉沙的子民,都会欢迎你回来!当初泸澌和芭茸实在太强大了,我们无法与之对抗,无法像西境保护拉沙一样让拉沙也保护西境。更且,那时的族长,是我的父亲!”
铂琊叹道“其实,若非我当初挑起泸澌与芭茸间的战事,致使泸澌与芭茸盟手,也不会让西境失陷。都是我的错,我愧对祖先!我今回来,就是要把从我手中失去的,再用我的双手取回来。我不敢背负着失去西境的耻辱到地下去见祖先我这些年,辗转各地,暗中运作,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如今,终于要来了,因此,我厚着脸皮,请求获得拉沙的支持,我要让西境正名,不是泾都,也不是伊芝城,而是西境,不变的西境!”
铂琊誓言道“拉沙将全力以赴,即使为此而必须与巴洛金发生战争,我蒂金也无所惧,我不是我的父亲,我是铂叔的小金子。铂叔一开始就不应该怀疑小金子,哪怕时代变迁,小金子就是小金子,水远都是铂叔的小金子。而此刻,我以拉沙族的族长的身份宣言,拉沙要恢复拉沙的英雄之城西境!”
铂琊凝视着他那已经到达中年的脸庞,那英伟的脸,激奋的热血,把他的脸涨红,仿佛一个激动的孩子在宣誓。

祖至一年。西境城。
夕阳斜照。城门上拉影出两道一长一短的影子。
“小金子,站在这里,你有何感想?”男人问,他身旁站立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男孩仰脸看着男人,此人正是西境城主铂琊,男孩则是拉沙族长之子蒂金。
蒂金回答道“西境,是拉沙的英雄z城,我站在这里,觉得自己也像了一个英雄哩。”
铂琊举手抚摸着他男孩的头壳,道“海z眼,最常见的就是战争。在海之眼里,没有好和坏,只有胜和败。西境,是守护拉沙的保垒。从西境建立在拉沙的最前部,西境便成为拉沙的灵魂,近两百年来,无论如何样的战争,西境都守护着拉沙的领地,即使海之眼的帝王不断地更换,每一代的帝王,都得承认西境特有的地位。而不敢把西境取而代之,这就是水不灭的西境。守护着拉沙是它的精神所在,然而一个男人,不能只守着祖先留下来的东西,终有一天,我会从这里出发,踏遍海z眼的土地,以西境的名誉统霸整个海之眼的。”
蒂金以崇敬的目光仰望着这个壮实的男人,不是很好看的脸蛋,却给人以压倒势的魅力,他不大明白铂琊的话,问道“铂叔,你是说不守护西境吗?”
铂琊回脸看看他,笑了,又望着前方,道“守护西境是我的使命,然而我更大的使命,就是征服海之眼这祖至帝王,我终会打败他的!”
“你要打败祖至吗?”蒂金的孩童的心被铂琊的野心惊呆了。
“在海之眼,一个男人要强大,必须要经历战争。只有战斗,才能让一个男人立足于海z眼。小金子,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蒂金怀疑道“可是,我的父亲说,男人的使命是守护自己的子民。”
铂琊叹道“小金子,我不是想说你父亲的坏话。你的父亲,不了解海之眼,海之眼的生命,几乎都献给战争,而不是留给和平的。虽然守护领土和守护子民是领主的使命,只是,一个领主的更大使命,就是率领自己的族民取得更大的生存空间,让自己的种族成为海之眼最荣耀的种族,而不是话在别人的阴影之下的。而且,我在此断言一句,你的父亲,他没有守护领土的勇气——”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父亲?”蒂金很生气,打断了铂琊的语言。铂琊一愣,蹲了下来,双手搭在蒂金的肩膀上道:“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如果哪一天,你的父亲勇气足够守住拉沙的主权,则我公然向你的父亲道歉。而若果有一天,他不能够做到他必须做的,则证明我是对的。现在,我可以把我的话全部收回。”
(事情发生在祖至十年,泸澌与芭茸的大军攻袭西境,而蒂金的父亲蒂隐却怯于泸澌和芭茸的强大,不敢出兵相助于铂琊,致使铂琊败亡导致西境失陷,泸澌称帝之时,泸泾入驻西境,蒂隐向拉沙宣言愧对西境并在拉沙子民面前自刎…)
蒂金的小脸才露出笑容,道“虽然我很敬爱铂叔,可是也不准铂叔说我爹的坏话,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哈哈”铂琊失笑,站直起来,道“小金子,你要同我一起守护西境守护拉沙吗?”
“我终有一天会做族长的,守护拉沙是我的使命。”
“如果我要征服海之眼呢?你是否与我一起?”
“嗯,铂叔是小金子最敬仰的人。小金子以拉沙未来族长的身份宣誓,无论铂叔要做什么,小金子必不会叫铂叔失望,我要让铂叔知道,小金子也是一个大英雄,因为我是站在英雄之城的城门上眺望的男人!请相信我,不要怀疑,也不要把我的话当成是一个孩子的天真,因为,我会成长!”说到最后,他那童稚的脸渐渐地涨红了。
铂琊把他的身体搂住,指着前方,笑道“虽然看不到海,但是,你要相信,我所指着的远方一定是海,我就是那海的前浪,而你就是后浪!我相信你,因为后浪的威刀总是比前浪更强的。”

“上酒!”蒂金欢喝,仆人把酒摆上,蒂金举酒敬铂琊,“铂叔,小金子敬你!”
铂琊笑着把一杯酒干完,道“其实我刚进入拉沙的时候,我想找个机会和你说清楚,但你大军压过来,我只得退回去,而你又不给我任何谈判的机会,因此,只能暂时拖着。若非蒂檬出来,再过两天,我或者也忍不住,厚着脸皮来求你的。”
蒂金尴尬地道“铂叔怎么能这么说?我曾经说过,无论铂叔要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的,难道铂叔老子就忘记小侄的话了?其实拉沙的子民,都希望西境z主的回归。整个拉沙都清楚,只有铂氏家族的人,才是西境的真主。”
铂琊感叹道“我这败城之人,无脸见拉沙子即阿!”
蒂金也了解铂琊的心情,在不能夺回西境之前,铂琊的心中部藏着久深的耻辱的,他举酒自饮了一杯,转移话题道“铂叔,你是如何和小女认识的?”
铂琊老脸“嚓”地一红,吱唔道“嗯是在雪城,刚好遇见”
“铂爷爷…噢不…还是由我说吧!”蒂檬抢着道,却发觉“铂爷爷”这称呼并不合适,只是她的父亲乃铂琊的侄辈,她是应该如此称呼,可她与风长明的关系,这般称呼的话也难,她红着脸继续道“女儿和铂爷爷的儿子,有…有关系。”
蒂金惊道“铂叔,你有儿子了吗?”
“事到这份上,我也就不相瞒了,这几年来,我收养了一个儿子,名为风长明。”
蒂金又是一赢,举在手中的酒没喝,便问道“就是杀了良士的那个风长明?与宁馨…咳咳,喝一口酒再说。”他发觉宁馨也在场,而宁馨与风长明那一晚是众所周知的。
帐里的两个女人的脸都红了,宁馨自然也清楚这回事。蒂金喝了酒,放下酒杯,才道“女儿,你和长明是什么关系?”
蒂檬大胆地道“他是女儿的男人!我这趟去帝都,巴洛金要我嫁与他的儿子巴洛耸,我无法当场拒绝,便说要回拉沙与父亲商量之后才给他答复。他以拉沙的存亡要挟我,我想问问父亲的意见如何?”
蒂金的神色大变,握杯的手也在颤抖,凝视着蒂檬,不说半句话。
“我这样和巴洛金说,只是一个脱身之计。哪怕死,我也不会嫁给巴菲耸的!”蒂檬坚定看着他的父亲,蒂金仰首喝尽一杯酒,道“再倒!”
连续喝了三杯,握杯的手突然使劲,铜杯粉碎,道:“巴洛金欺人太盛!既然要与西境发生战争,便会与巴洛金直接冲突。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铂叔说得对,海之眼,的确是最适合战争的,自从巴洛金谋夺泸澌的帝位,各霸主惧于泸澌留存下来的强大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这几年,各地的霸主都开始蠢蠢欲动了!海之眼大规模的战事即将启动,在那之前,则从拉沙开始,重新证明谁才是海z眼最强大的霸主!”
蒂檬喜道“爹,你是站在女儿这边了?”
“不,我站在拉沙的荣耀之上!”
蒂檬娇嗔道“说来说去,还是站在女儿这边嘛!”
“呵呵”蒂金笑个不停,“铂叔,你准备何时进攻西境?”
铂琊道“我与拉沙中部的那席里会台,便举兵直伐往西境。”
蒂金喝道“好,干!”
“拉沙的民众又要受到战事的祸害了”此句话令帐里的空气一冷,所有人的眼光落在宁馨身上,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在这种时节说这样不合时宜的话?
宁馨似乎也感到这种氛围的窒息,艰难地道“我没什么意思。”
铂琊把酒喝了,眼眼注视着空杯,道“孩子,战,本无善良。而女人水远不了解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只有战争,能够令一个男人变得强大,征服土地,是海之眼每个男人的血!这种血,像包围着海之眼的海洋,无穷无尽而永远沸腾。
……
翌日,铂琊与蒂金联盟,三月二十五日,进入那席里领地,与那席里会师。三军共十八万将兵,汹涌地向西境前进……

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三章 为了祖先的荣誉

“那席里、蒂金与铂琊结盟了,想不到白金邪就是铂琊!”
暗黑的夜,把西境笼罩。茵媛的感叹,令隆志的心更加不安,他本来就对此战没有信心,原以为白金邪只有五六万之众,却不料白金邪举两族兵将八万,而期中又会台拉沙族兵七万以及那席里的三万兵将,更加令人惊讶的是,白金邪竟然是原西境城主铂琊。
除了蒂金之外,铂琊和那席里都是海之眼著名的霸主,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男人。那席里也就罢了,可怕的是铂琊,虽然铂琊曾败于泸澌和芭茸,然而,被泸澌和芭茸台力击败的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失败还是胜利,都证明了他的可怕之处。这对从未参与过战争的隆志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威胁!
在巴洛金的六大副将中,参赞、田纪、风妖、秦岭、漠九五人都是在战争中成长的一代战将,未归于巴洛金之前,每个几乎都是一方霸主,只有隆志是例外,在其他五人的眼中,隆志只是一个勾引女人的小白脸罢了。
隆志道“自从知道白金邪是铂琊之后,我的心总不得安宁,良士被铂琊灭时,巴洛大帝令我不得发兵相助,却不知此次大帝会不会出兵相助于我?”
茵媛平静地道“上次巴洛大帝不主张发兵支援良士,只因铂琊当时的势力并不大,而今铂琊举三族的势力攻打伊芝城。伊芝城乃是从西大陆通往南大陆的第一要塞,巴洛大帝应当知道此城的重要性。若失去此城,等于失去对拉沙甚至是对西大陆的直辖权,对他的帝位有着相当大的威胁,他必会发兵过来的。怕只怕他兵至之时,我们早已经败亡。无论如何,从兵力以及各方面来看,你都敌不过铂琊。且拉沙民众都已知铂琊光复西境城之举,虽然已经二十年了,然而拉沙的子民是不会忘记铂琊的,今铂琊举着复城之旗炽而来,伊芝城的民众也不会与之为敌,因此,此战,未战已注定败局。”
隆志担心道“在上次的信中,我未及向大帝言明白金邪就是铂琊,这也是最近两天才知道的。昨天我才传信过去言明此事,可能赶不及。即使大帝接到我上次的信而发兵,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天的时间,援军才能到达。而铂琊的大军,则会在四五天之内到达,也就是说,我必须坚守伊芝城半月之久,我所能出动的兵力至多只有八万,所面对的却是铂琊、那席里、蒂金的十八万大军,即使是巴洛大帝亲至,也不可能获胜。”
“如今的形势,只能坚守,如果能坚守半个月,则即使你败走伊芝城,也是无所谓的。若不能守住半个月的话,则要夺回伊芝城必须得举南北大陆之师。”
隆志惊道“何以这么说?”
茵媛解释道“铂琊进入伊芝城的范围,应该是四月初。以他压倒势的军威,他或者以为他能很快地结束这场战争,占领伊芝城,从而在我们的援军未到达之前进行准备,在我们援军到达之时,他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便有可能进行反击。可是,如果我们把这场战争拖久,直到大帝的援军到达,彼时,铂琊军兵俱疲,且军粮不继、久攻不下而士气必降,则援军一到,就是我们转守为攻之时,那时铂琊必败。即使退一步说,我们无法坚守到援军到达,但只要守住半个月,那时我们退逃,再与前来的援军会台,重夺伊芝城也是轻而易举。铂琊,没有时间建设伊芝城,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补充兵力和粮草,最终也只有失败一途。”
“也就是说,即使注定要败,也要坚守半月之久?”隆志心中升起了希望。
“嗯,如果能坚守半个月,则败亦胜。大帝当清楚,你在这一场战争中,不可能获胜的,只希望你能够在守城之战中经历战争,并且让伊芝城立于败犹不败之势。你在大帝的六个副将中,是最没有功名的一个,你也没有任何战争的经验,要树立你的威名,击败铂琊是最好的途径。一时之败,并不算败,而压倒势的胜利,才是最后的胜利。而且,要立于不败之地,伊芝城也具有这个条件。伊芝城位于西大陆的最前方,而铂琊从西大陆的中部杀至,则必须通过横跨中部与前部的西沙山脉,此山脉是海之眼著名的山脉之一,若不经已有的大道行军,企图率大军越山脉而过是不可能的,因此,铂琊大军必须得经连接西大陆前部和中部的西沙山道。只要坚守住西沙大道,铂琊便无路可进。”
隆志心下的大石略为放下,搂过茵媛,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叹道“感谢上苍把你赐给我,你不但是我最爱的最美丽的妻子,还是我最可信任的和依靠的女人!你是这样的女人,美丽而又不缺乏智慧,我这辈子都疼爱你”
“如果是这样,击败铂琊之后,你把身边的女奴都赐给别人,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呃你?”茵媛皱了皱眉,美眸盯着身上的隆志,在她说话之时,隆志的胯间物事已经悄悄地滑入她湿润的蛹道,虽突然,却也很温柔,而隆志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吻住了茵媛的嘴儿,下体轻柔地在被寓里耸动…

巴洛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午时。
铂琊大军进入西境的西沙山脉脚下,驻军未动……
傍晚很快来临。主将营里。那席里发言道“铂兄,隆志并不足为道,此山脉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在平时,行过山脉唯一的通路,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如行军,则需要更长的时间,而隆志的伏兵守着这天险,我军要突破,不但费去更长的时间,且有可能全军覆灭。”
蒂金道“隆志的兵力不足,举整个西境城也就七八万兵力,而他为了防止西境民众的造反,定不会把全部的兵力埋伏在拉沙山脉。我估计,这一路上,他所能伏埋的兵力只有四五万之众。虽说天险难敌,然,我军近二十万之众,集中突破,定能获胜。”
苛拿摇头道“那样太冒险了。即使获胜,我军也会损失惨重,而且,战士虽献身于战争,我们却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的。能够保持最低的伤亡,是一场战争所必要的。”
法通道“当初我们进攻西境之时,便想到此山脉,但要最快的征伐西境,只有这途。从其他地方绕过山脉,再转战西境的话,需要太长的时间,不但我们行军的粮草不够,且那么长的时间,巴洛金的援兵早已经在西境等待。出入这山脉也是逼不得已的,因为这是唯一的道路。即使再艰难,也必须前进,否则就只有退兵。”
拓朴双眉横飞,喝道“夺回西境,是我等半生的愿意,岂能说退就退?即使死,也要死在征战西境的途中,我等岂是怕死之辈?”
铂琊摆摆手势,令拓朴停止发言,道“法通,你继续说。”
法通又道“若蒂金的情报确凿,而隆志也只把一半的兵力埋伏在西沙山脉阻挠我们,问题倒是不大。隆志并非善战之人,他一生几乎没参与任何战斗。他必然了解,以他的能力,不足以和我们抗衡,且他的兵刀明显不足。他所依赖的是巴洛金的援军,在巴洛金的援军未到之前,他必定以守为主,只希望守到援军到达。而正因如此,其军士气必降,无战意之军本不足为惧……”
“且埋伏,一般会在中段,则我们进入山道的第一天,绝不会遇到任何敌人!在此种伏埋中,敌方必然时刻提防。他们到达的时间比我们要早,经过一两天的停留,将兵必然不适应山脉的生话。最重要的是,他们认定我们黑夜不敢前进,因为白天行军对我们更有利。在这种思想的导引下,他们必定选择让大部分的将兵在白日休息,而晚上大部分的将士彻夜守候。退一步讲,即使他们还是在黑夜休息,但在此种寒冷天气,岂能入睡?而白日晒着太阳,天气暖和,最易入睡。此种颠倒黑白,不是一时能适应的,将士们的疲倦比往常要翻几倍。”
“我初步估计,他们会提前一天埋伏。至明日,我们进入山道,行军一天,他们必然以为我们会趁夜攻袭。因敌军白天不得休息,且我们大军逼近,虽说黑夜行军对我们极为不利,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得拔大部分的将兵值夜。我们却按兵不动,原地措帐休息,至天明,发动突袭,其兵将经一天一夜未唾,且几天的劳累,战斗力未及平时的一半,哪怕他们凭着天险,也是图劳无功。”
众将听法通说完,觉得有理,心下也大安。苛羽道“即使是这样,他们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以及高处的滚石,对我们都致命的,行兵不似独闯,大批的军兵进入秧道,是无法躲避的。”
骞卢习惯性地针对苛羽道“躲不是勇者的风格,身为塔斯战神的崇拜者,我骞卢岂会躲他们区区几根弓箭和几颢石头?”
苛羽怒瞪了他一眼,叱道“你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塔斯战神,充其量他只是一匹色狼!”
“你敢侮辱我的信仰?”骞卢虽降了苛羽,可是降了之后跟了风长明,而风长明是铂琊的儿子,因此他也不惧于苛羽了,塔斯也许真的是好色的男人,可就是他所崇拜之神Ⅱ阿!
铂琊不耐烦地道“骞卢,你别吵,跟女人吵,难道就是你的信仰吗?”
骞卢老红淡红,尴尬地道“不是塔斯战神只征服女人,没必要和女人吵嘴。”
帐内三个女人怒盯着他,除了蒂檬和苛羽之外,宁馨也跟来了。那席里本来不同意她跟随行军的,可她一定要跟随,问她为何,她又说不出个理由,最后还是蒂檬从中帮忙宁馨说话,才让宁馨跟随。
苛拿道“要实施突袭,必须注重速度,而速度最快的就是骑兵!就由我,先率领苛铬族的骑兵作前锋,引出敌军,而后由党刑领营格米的刀兵跟上…’’
“喂,我的斧头兵的速度也不慢,为何不让我打头阵?”骞卢打断苛拿的话。
苛拿晒道“你的斧头兵速度太慢,若在空旷的平原战斗还好,在狭窄的山道,斧头还没抡起来就死得七七八八了,你给我安静点!”
骞卢知道强辩无用,继续听苛拿道“若在黎明前发攻袭击,则趁黑夜,以火箭射之,敌方所埋伏之处乃林草之地,近来天晴,山火易燃,敌军则乱,我军少量骑兵突入,引高处滚石落下,并把埋伏的弓箭手引出来,继而后批骑兵冲出,冲过敌方埋伏区,敌军为了防止我军冲出埋伏区之后进行两头夹击,必然会尽全力阻止,举全军与我骑兵厮杀。而骑兵之后,党刑率营格米的刀兵跟至,营格米的刀兵在速度上以及在武技上都有一定的水准,可以往山道两旁杀上去我后军汹涌而至,敌方之兵将必惧,无心恋战,则天险不足以凭了。虽如此,但我军的伤亡惨重是在所难免的,这也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没有别路可行!”
法通叹息道“的确只好如此了。”
“说来说去,还是硬拼,嘿嘿!”拓朴笑道,举杯喝喊“来,喝酒,隆志小儿,怕他个鸟!”
铂琊也开怀道“既然诸事议定,剩下的时间就喝酒吧!”
蒂檬站了起来,道“我们不喝酒,你们喝吧!”她和宁馨、苛羽出了营帐,骞卢立即放马后炮“只有塔斯战神所引领的男儿才懂得喝酒,女人,只懂得喂奶哈哈,干,干!”
“铂琊驻扎在西沙山脉脚F,必在天明进入山道。我原想在山道后段埋伏,而铂琊绝不会认为我会在后段埋伏因此我便衬他的意。当他们认为我们在中段的埋伏果然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则在他们心里上便会造成一种‘假设的成立’,他们会按照这种假设行军。”
“伊芝城原是铂琊世代之城,民众们都会向着铂琊,而铂琊当也懂得这点。他们会断定,我们为了防止城中民众倒造反,绝不敢把全部的兵力调往西沙山道。他们会凭着压倒势的兵力,冲破中段的埋伏。然而,他们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铂琊到达西沙山脉的同一晚,茵媛仍然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让隆志疼爱,此翻话,便是她在造爱中,对隆志说的。
两人同个方向侧躺着,隆志从背后搂住茵媛,胯间硬物在她的穴道里滑挺,听了她的话,硬物滑插进入,抵在里面不动了,在她耳边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茵媛回首,媚笑道“吻我嘴儿,我就告诉你。”
隆志轻吻了她润红的嘴唇,她才道“如果是你,你必会如此做,把一半的兵力留在伊芝城里,而调一半的兵力埋伏在山道中段。但是,我不是你!他们忽略的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的女人。某种程度上讲,女人的冒险精神要比男人强得多!我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女人,我将把七万的兵力调出,只留几千兵守着伊芝城。不但这样,在中段的埋伏我只分一万多兵,而把六万大军埋伏在前段。如此,当他们冲过中段,以为一切结束之时,我们在前段进行突袭,即使他们兵强马壮,也必须后退,而在他们后退之时,我们乘势追击,定叫他们折兵损将无数。”
“但是,追击的任务只能是把他们赶出山道前段,待他们退出山道前段,便急忙收兵,否则我们的追兵就有去无回了。”茵媛最后强调道。
隆志的臀部耸动,让自己的硬物继续在茵媛的湿道里游动,他道“既然他们败退,为何不能长追?”
茵媛娇吟道“嗯快些唔喔,就这样……铂琊既已突破后段和中段,则在中段必有所准备,我们若追入中段,便会反中他们的埋伏,如此,你明白了吗?”
隆志终于释怀,心上高兴,下体动作得更加卖力,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茵媛继续道“在前段遇到我们的伏兵的突击之后,铂琊的兵力必损失大半,而由此他们也清楚我们已经把全部的兵力调到了西沙山道,他们就得重新布置,至少需要三四天时间,这样,双方便进入僵持状态。这只对我们有利,拖得越久,铂琊便越难攻破,而我们埋伏在山道的大批兵力,又使得他们一时不敢前进,到最后,他们只得强硬突进,因为等待对他们来说只有失败。我们再给予他们一次迎头痛击,即使最后我们失败,他们也损伤得七七八八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可是,他们会强行突进吗?”
“铂琊没得选择,如果这次他无法取回他的西境,则他这辈子都不能重回西境。他背负着失城的耻辱,今要夺回,必怀着与城共亡之心。他老了,老人都想家的,他也话不久了,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夺回西境城。哪怕为此而死,也会为了祖先的荣耀,殊死一战!”
隆志开怀地道“铂琊以为我令他无所惧,却不了解我有这样的一个妻子。”
“他怎么能了解?据传,铂琊一生都轻视女人,然而他却是被女人打败的。当初泸澌和芭茸大军进攻西境之时,最终的主将便是芭丝帝后,归根结底,他是被芭丝打败的。”
隆志边耸动臀部,一边笑道“如今他即将被你打败,而我,待会也会被你打败”
“喔嗯”茵媛动情的呻吟飘荡整个厢房,飘掠过窗帘的缝、散失在泸泾所无法了解的花园的一角……

巴洛二十年四月一日黎明时分,铂琊的骑兵突入西沙山道中段,遇隆志伏兵,损兵近两万,最终突破中段防线,继而前进,在第二日的黎明进入西沙山道后段,正待驻扎休息,不料隆志四五万伏兵发动攻袭,滚石如雨、箭如狂风,铂琊军阵脚大乱,满山遍野的惨呼、血铺山道。
铂琊军无法继续前进,败退而回,彼时隆志军追击至中段时忽然返回,铂琊军只得驻军中段,两军进入僵持状态。其时,四月二日黄昏,残阳斜照,满山见血。
傍晚,铂琊聚将议事,骞卢和拓朴主张强攻,而法通等人却否决了这个主张,这两个粗鲁老汉因了今日的惨败而愤怒,当场大骂,骂过之后像泄气的气球缩着头不管众人在谈什么,只在心里想着杀敌一个痛快!
法通等人主张暂时驻兵不前,待重整之后再发动总攻,其实这并无胜算,但到了此地步,他们也是以死的决心,绝不退怯的。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们都了解,要突破西沙山道后段(以西境城的立场来说是西沙山道前段)是完全能够的,只是那样要付出比敌方更大的代价。可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在这半生的希望即将达成之时,这一群老将,都是坚决不退的。
他们的即将老死的身体,却有着水不老死的灵魂——那就是对西境的执着!
茵媛也了解此点,才会选择以守为止,至守不住之时弃城而逃……
正如茵媛所预料的,铂琊大军在后来的三天没有任何的动作,至第四天也即四月六日,铂琊不顾一切发动攻袭,双方军队在西沙山道里进行攻守战,隆志以五万之兵抵抗铂琊的十五万大军,此战各有进退,双方在山道上恶战了两天两夜,隆志兵败而退,损兵三万多,铂琊虽获胜,但兵数从十五万之多隆至十万人数,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隆志的败兵退回伊芝城,台伊芝城的兵力,勉强四万之众,然而铂琊虽冲过西沙山脉进入西境城管辖的范围,但距离西境主城还必须经一天一夜的行军,要攻陷西境,或者需要更长的时间……
刚入西境,无法乘胜而追,虽说西沙山脉的天险已过,可谁也不知道前路有没有隆志埋伏的军队,在此种兵将疲惫之时,继续追击敌方败兵是极为不智的,铂琊选择就地扎营,从中补充军需用品,令他感到安慰的是,西境果然没有把他遗忘,附近的民众都愿意献上他们的心意,粮草各方面多多少少得到一些补给。
点兵之后,回报到铂琊的比较确凿的数据是,此战死亡兵将近四万,伤残之兵也有三四万,能够在短时间内继续战斗的兵将只有七八万……

伊芝俯里。隆志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他对他的军师妻子道“媛,这次铂琊起不了什么风浪了,还有可能不需要援军,我们也能把他们打败。别以为我隆志真的不会打仗,只是我生得晚几年而已。”
彼时,茵媛与隆志走到花园,她手里捏着一朵花蕾,她道“你看到这花蕾了吗?它或许以为自己能够长成美丽的盛开的花朵,可是却因它太美丽了,才会夭折在花蕾时期。志,你就像这朵花一样,而这场战争里,你只处于花蕾时期,如果太骄傲了,你的命运只有夭折一途了。铂琊的能够战斗的兵力还有十万左右,而西境原是他世代的领土,补充各方面甚至士兵也有可能增加的。且来自各大霸主的特种精兵,其战斗力之强,远远大些你的士兵。在没有天险所依之地,哪怕你事前做好各种埋伏,以及靠着西境的城堡的优势,你也是敌不过铂琊的大军的。在没有援军的相助之下,你只有败亡一途。这是绝对的。我曾说过,这一战,不求胜,只求能够多守几天。”
隆志刚冒头的锐气立即大跌,惭愧地道“我太自以为是了。”
茵媛把花蕾放到鼻尖前,深吸了花蕾的芬芳,继续道“铂琊进攻西境城堡,应该是在四天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必须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城堡里。他从城的背面方向行军而来,西境的后城门是守护的重点。因为他没有多少时间,他必须赶快结束战争。他即使知道我们会把绝大部分的兵刀调往后门,也会选择最快的攻袭方式的。如果他绕一个圈从城前进攻的话,会需要三天的时间,如果是城侧的话,一路上受到城墙上的射手的阻杀。所以,他定会集中攻陷后门,而我们也把兵力全部调到后门,如此,在城后的战斗便会有所坚持,照我的估计,至少可以坚持两三天。这样,就可以把这场战争拖到四月中旬,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隆志恍然道“这样我们就是虽败犹胜了?”
茵媛盈盈一笑,亲吻手中的花蕾,平静地道“你本来就立于不败之地!”
战争的趋势,几乎按茵媛的预言发展。四月十号,铂琊从城背进攻,与隆志的主力开战,一时不能攻入,败退。又攻如此反复,攻守之间,进行了连续的十多场战斗,双方僵持了三天,隆志军伤亡大半以上,无法再与铂琊军战斗下去。为了保存一些实力,他从正城门退军,铂琊军攻陷后城门,进入西境城里。隆志带着一万多残兵从前门败逃,至此,西境城终于回到铂琊的手里。其时为四月十四日。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当铂琊进入他祖先的城之时,他才发觉,城中一空,居民少之又少,而且整个城的破坏程度是少见的。要知道,他们并没有隆志军在城中发生过馓烈的战斗,这毁城之举,定是隆志败走之前做的。铂琊想不到,他所夺回的城,竟然是空城,为了补充军需用品,他只得往城外求助,勉强支撑着庞大的军队。
没有庆功宴。铂琊看到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城,却变得如此败落,他的心只有悲愤。且巴洛金派出的援军也应该近了,庆功未免太早,何况根本找不到庆功所需要的物资?进入城之后,他就张罗着重修西境,虽然他知道时间或许不够,但这些是必须做的。

当晚,铂琊进入原属于他们家族的俯邸——西境之珠(即伊芝俯),这俯邸已经换了好几次主人,从他到泸澌、从泸澌到泸泾、又从泸泾到隆志、再从隆志到他,最终回到了它的原主人名下。铂琊公告全城,把伊芝城改名为西境城,让这城回复它以前的名誉!
铂琊觉得这场战事很奇怪,但不知道奇怪之处出在哪里。这场战争,几乎都在敌人的意料之中,就连隆志的败走,也是故意为之的,在事前似乎早就做好了败走的打算。以隆志的能力,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隆志的败走,似乎并非真的败走。若是漠九田纪之类的霸军首领,做到这一点,并不足为怪,然而从未参与个战争的隆志,能够把握整个战争的节奏,使得他铂琊几经苦战、损兵折将才勉强攻下西境,这绝非隆志所能。
其中必有人相助于隆志,而西境不曾听说过有何著名的军师和将领,此能人是谁呢?
铂琊聚众将商讨之时,把这问题提了出来。
蒂金沉吟道“这么多年,我都不曾清楚隆志身边有如此能人,会是谁呢?”
众将也沉思,骞卢突然吵着道“我想起来了,隆志当年是充当小白脸而成事的,他勾引了泸泾的妻子茵媛,据说这茵媛不但是西境的第一美女,且是一代才女,卢泾就曾把西境交与茵媛打理,致使他前往帝都之时,兵权掌握在茵媛的手中,他从帝都逃亡,并没有回到西境,因他知道茵媛已经与奸夫隆志在西境等着他了……老实说,女人真他妈的阴险。”
苛拿道“骞卢,你所说的是真的,还是传闻?”
“当然是真的,有哪个不知道隆志是靠脸蛋起家的?”
蒂金也道“这事是真的,泸泾前往帝都之时,巴洛金在帝都发动叛变,而西境从泸泾离开的那天起,就把兵权交与他的妻子,而他竟然想不到他的妻子已经和隆志有着奸情,他一旦离开,西境就落入了隆志的手中。令人感叹的是,这对强大的兄弟,一个被最信任的部下背叛,一个是被女人背叛。泸泾自从在帝都逃生,便不知前往哪里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只是可以确定,这个强大的男人仍然话在海之眼,为了报仇,定会卷土重来的。”
铂琊叹道“如此说,此次与我们交战的,其实不是隆志,而是一个叫茵媛的女人了?”
蒂金点点头,道“也许是的。我们以前一直忽略她,只因她也从未参与过任何战争,如今想想,当初泸泾把西境交给她打理,也就是说,泸泾认同她的能力。泸泾消失得太久,一直不曾想起背叛了他的这个女人,唉。女人,在战争中,总是容易被忽略。”
苛羽冷言道“你们不该忽略女人!”
骞卢恨瞪了她一眼,却又不敢言语,无论在个人武力还是其他能力上,苛羽都在他之上,且这一战就因为忽略了女人才弄成这样的,他多么的不服,也得默认了。
法通道“现在还是商量一下以后事吧,巴洛金的援军应该也快到达了,如何应战才是最重要的。”
众将开始商讨抗敌和重建西境之事……

待一切议定,铂琊披夜踏上城楼,眺望着满天的星,心里感叹西境啊,我铂琊终于回来了!我的脚,又一次踏在你的土地之上!曾带给你的耻辱,今日终于洗去一些,你却面目全非了……
为了祖先的荣耀,我重回你的怀抱!但我还是老了,也许不能长久的守护你,然而,为了祖先的荣誉和信仰,我将不会再逃亡,不管事情变得多么可怕,我把生命交给你,西境!

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四章 冰封吧!西境

巴洛二十年,四月十八日,营格米从帝都回到西境,同时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从帝都赶来,比他们迟一天出发,但我单骑而行,速度快于他们的援军,据可靠的消息,援军有二十万之众,主将为参赞的女儿参飘,副将为田鹏、隆基和巴洛耸,估计援军会在两天后到达西境。”营格米如是说。
苛拿叹道“看来我们只有暂时退兵一途了!”
骞卢道“为何要退兵?他们的兵众虽多,但将领都是些无名之辈,且我们守城本就有着优势,他们不一定就能把我们怎么样。”
苛拿看了看其他人,道“骞卢,你在你那小地方呆太久了,根本不可能了解这些。参飘乃是参赞的女儿,且并非无名之辈,她曾参与北大陆之间的战事,从未败过。”
“我补充一些!”蒂檬接着道“田鹏是田纪的儿子,隆基是隆志的儿子,巴洛耸,估计大家都明白他是谁,所谓的虎父无犬子,田鹏和巴洛耸都是海之眼著名战将的后代,即使他们很年轻但应该也很可怕,我曾经和他们一起生话过,就论武技而言,他们三人也是很强的,几乎与长明同驱,甚至凌驾于长明之上。”
拓朴笑道“这次好玩了,竟然把他们的后辈都派过来了……总有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难道说我们真的老得不能动了?嘿嘿,毛头小子们!”
铂琊道“不要轻视年轻人,也不要轻视女人。无论是谁,都得慎重!”他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轻视女人才弄至这场战斗的惨重损失,若非在前战中损耗太大,此次的守城便无任何危机,而如今能够战斗的人数就有六七万兵士,且各方面补足都不够——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苛羽道“长期守城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守城的条件,各方面物资都不够,茵媛当清楚我们西境城中一空,只要把我们困个十天半月的,我们就无力再战,而他们从南方而来,虽远途行军,可补给必然充分。打守城战吧,绝无胜算,速战速决的话,兵力相差太悬殊了。”
“如果要伏击,从南大陆至西大陆之间,无路可潜。分散仅有的兵力去伏击,对我们相当不利,若要守城不出,也守不了多少天。”营格米也认同苛拿父女的看法。
众将陷入苦思,良久,铂琊叹道“退兵吧,暂时退兵!”
“主人,这怎么可以?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多少年了,才能从别人的手中夺回西境,此刻却要退兵?我心不甘阿!”拓朴悲愤地喝诉。
法通发言道“或许不退兵也可以,若能捉住他们的主将,或者俘虏敌方重要人物,也许可以反威胁敌方退兵。现在而言,敌方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巴洛金的儿子。但是,隆志残兵与援军会台的话,则隆志便具有绝对的发言权,因此,最好的方法是俘虏隆志所在意的人,或者可以施行要挟。若果不行,则只好暂时退兵,再做定论了。兵少兵多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无力再战,另一重要因素就是,西大陆和南大陆之间乃平原之地,多好的策略也无处可施!且我军刚战没多久,兵将疲惫,也是一个问题。”
“这要挟一途根本行不通!”铂琊否决了法通的提议,道“我说过要退兵的,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就退兵吧!我已经回来了,并且在有生之年重新取得了西境,我无愧于祖先,这辈子也无什么遗憾了。我想,西境总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地属于我,因为我还有一个我最珍惜的、最令我骄傲的人——那就是我的儿子!我所不能做到的,他一定会帮我达成,请你们记住我的话。”
“现在,你们各自准备,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风长明,你给我起来!每次都是这样这一路上被你拖了多少时间…’党芳很不客气地把帐里的风长明蹋醒。这一路上,他们从帝都赶往西境,在城镇会找上旅馆,如果是野外,则会措两个小营帐,而每次措两个似乎是多余的——就像这次,风长明原来是唾在另一个帐篷的,此刻却唾在党芳的帐篷里了,他每次在自己的帐篷里唾不到半刻钟,便会厚着脸皮钻到党芳的帐篷、从而钻入党芳的被窝里…
党芳每次都拼命挣扎,要把他蹋出去,可是敌不过他的死缠烂打,最后在他的毛丛丛的胸膛里入眠,但是,她发觉有一个很不好的现象,也就是,在他怀里唾着之时,总比平时难以入眠,因此醒得也比较迟,她醒得迟,风长明自己也会唾到她醒之时的。
更且,有一个令她非常郁闷的事,如果到了旅馆,她和风长明分房而唾,则她便会很怀念风长明的胸膛,因此失眠得更严重,她似乎渐渐地要习惯在风长明的胸膛入睡了。
她不明白风长明为何只是抱着她唾,却不趁机占有她,他应该不算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吧?每次抱着她之时他那硬挺的下体——足够证明他乃色魔!可风长明说,这是自然生理现象,他已经极力忍住了。为何要忍呢?她觉得纳闷。
也许,长久以来,她心里都埋藏着对风长明的感情…
“喂,党芳小处女,你轻一点蹋不行吗?每次都这么使劲!”风长明从沉睡中醒过来,开始大吵大闹了。
党芳此时依然躺在他的怀抱,要唤醒风长明,只能用脚蹋——这是不可解释的现象,用手和其他之类的物体,哪怕多沉重的打击,他也是不会醒的。她每次都得把脚勾到他的臀部,然后施行强有力的一记回拉蹋,如此,才能把这个奇怪的男人从无限的沉睡中呼醒。据他所说,习惯上,如果没人蹋他,他会唾足两个多月才醒一次,这世上,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呢“你醒了,就别抱住我不放!还有,不要叫我小处女,要叫就对着你的参潜儿叫吧!我比你大好几岁”党芳一双手推拒风长明,风长明却依然一手抱紧她,一手撩开她的发,把嘴凄到她那犹如妖精似的性感耳朵柔声道“为何你总是爱吃醋,却老是不承认你爱上了我?如果你承认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我或许会好心为你破处,有些女人我喜欢用俘虏的方式,而不是用强。”
“你喜欢什么方式与我无关,快放开了,已经让你抱一整晚了!”党芳嘟起性感的自然淡红的嘴,风长明凄脸就要吻她,她撇脸往相反的方向,道“我还没洗漱,混蛋!”
“这有什么关系吗?”风长明强硬地扭过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嘴,两人缠吻了好一阵才分开,党芳喘得急速,脸和唇一样红了——并非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血液流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她立即发觉风长明的大手钻入了她的胸脯,她那硕兀无比的巨乳竟然被他握在手中轻揉着?她一双娇媚的眸子凝视着他,哀求道“不…不要这样…我受不了…好痒”
风长明觉得可以了,便放开手,道“你什么时候脱光给我看看?我发觉你的身体丰满之极,可惜不能目睹!”
“风长明!”党芳怒叱,“别用那种字眼和我说话,我可不是蒂檬、风姬雅她们,你要说,跟她们说去。我们现在要赶回西境帮忙,你却整天唾懒觉,到了西境,一切都结束了!”
提起西境的事,风长明脸色一正,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每唾着了,都不能醒的,你又醒得不太早——”
党芳抢道“这还不是你害的?你每天弄得我无法入睡,我自然醒得比较迟了。”
“可我见你在我怀里唾得挺香,好像根本不愿意起来的样子。回去我跟你哥提一下,把你嫁给我”
“我这辈子嫁给谁也不嫁给你!”
风长明惊道“为什么?”
党芳恼道“难道你觉得你玩弄的女人还不够吗?”
“说到底,你还是吃醋,阿哈哈很喜欢你吃醋的样子,比你本身还要性感一百倍!好想现在就占有你——不过,越是看起来风骚性感的女人,我越喜欢让她保持贞洁,这种矛盾体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我觉得很好玩!党芳小处女,我们这就继续向西境出发吧,现在都已经是四月十八日了,再过两三天,应该就可以到达西境了。”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日,参飘和隆志联军到达西境,当天就展开硬性强攻,第一波攻击被铂琊挡了回去,次日黎明,参飘从正面、侧面展开攻袭,铂琊的兵力不足,无法同时应付三方面的攻势,败势已成!
左侧由苛拿、那席里和党刑率兵抗敌,右侧乃苛羽、蒂金和骞卢抵其余众将集中城前,与敌方主军对峙。
参飘率军至城前一千米处,排阵而列,她却率领数十骑奔来城门,至百米处停了下来,与她同来的有巴洛耸、田鹏、隆志、隆基、茵媛在其中,她此刻穿着铁铠将衣,令她看起来更是英姿凛然,营格米站在城门上,最先发言道“参飘妹妹,想不到我们会在此种场合见面。”
参飘很自然地笑道“营格哥哥,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如果你投降的话,我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的。”
营格米也笑了,他潇洒地耸耸肩,道“是吗?我是很喜欢你对我好,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投降。在我的字典里,从没使用过‘投降’两字,且以我的个性,也不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不要了男人的尊严!”他扫视了城下的人,再度凝视着参飘,突然冷然道“参飘,我营格米,要女人,随便招手,也有一万个女人愿意对我投怀送抱!我营格米,在情场上,是战无不胜的浪子,在战场上,是血性的男儿,你不觉得劝一个男人投降,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吗?”
参飘也不生气,仍然笑道“不愧是我参飘欣赏的男人,只是,我多么喜欢你,今日也不得不与你为敌了,或许待会还要杀了你!但是,以后在缘在别的场合遇见的话,我还是非常愿意和你造爱,还有白明那家伙——噢,不,应该是铂明了。”
铂琊却冷笑道“我那儿子一定操得你最爽吧?”
参飘惊讶地看着铂琊,她虽放荡,但这句话还是令她一时无法接受,她怔了一会,才点头道“我参飘有过很多男人,他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厉害的,你的儿子在那方面的确很强,只是不知他的武技如何?若他的武技太差的话,可能会死在比赛之时,想起来很可惜,我其实有点喜欢他,是那种从心底真正的喜欢。”
“他是我造就的、最令我骄傲的儿子!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造就了他但他不叫白明,也不叫铂明,他的真名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很熟悉的,哈哈,雪城,真是个值得怀念的地方Ⅱ阿!”铂琊感叹道,他那段时间生话在雪城,一直在观察着风长明,从而喜欢上风长明,那是他漫长人生里一段默然的欢乐。
“雪城?”田鹏疑惑道“你说他是我们最熟悉的?”
巴洛耸、隆基同样惊讶,铂琊道“也不能说是你们最熟悉的,只能说他相对于你们来说,并不陌生。”
蒂檬突然道“铂老的话是正确的。”
巴洛耸等人听到蒂檬说话,才专注于他们的这个老师,田纪道“老师,你为何要与他们在一起?”
巴洛耸则道“蒂檬老师,我会跟父王解释的——”
“我有要你解释吗?你是我什么人?充其量也就是名份上的学生而已,我当初籍口离开帝都,就是为了今天!我明明在帝都的时候,就向你表明,我已经有了爱人,为何你一定要苦苦相逼?你凭什么?”蒂檬说到最后,越是气愤。
巴洛耸艰难地道“你就为了那个白明吗?”
“不,你错了!我不是为白明,我在雪城之时便有了男人,我是为雪城的那个让我牵挂了好几年的男人。若非当初答应过义父,我早就离开雪城了。巴洛耸,你只是我的一个学生,你水远也不会了解的,且也水远别梦想得到我,我即使死,也不会从你所愿。”蒂檬坚定地誓言道,巴洛耸听了,脸色极难看,许久才道“老师为何要这样对我?”
蒂檬道“别再这样叫我,从我离开帝都的那天起,我与你们的师生关系就此断绝了,如今我们是敌对关系。”
隆基长叹道“其实我们不想与老师为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老师为何要出现在西境呢?”
茵媛道“在雪城,多谢老师的关照了,你让隆基他们变得更强了。”
蒂檬见茵媛态度极为友好,也以平静的语气道“不必道谢,那是我当时的职责,当时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则我就会尽我所能促导他们的技武,我其实也没教他们什么,只是给了他们一个修炼的空间。他们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的,隆基是雪城里最努力的学生之一,你们应该为有这个儿子而感到骄傲。可是,此刻,他们就都变成我的敌人,我的职责便为西境而战,则我也会尽我的能力战斗的。”
茵媛笑道“强者,无论男女,都会表现与众不同的魄力,你是拉沙女人的骄傲,强者蒂檬,不管为敌为友,我都由衷地尊敬你!”
“我也佩服你,你在这场战争中表现的能力,令每个人都感到惊讶,虽然你不见得有多强的魔武之技,但你也是一个强者,西境之花茵媛,据传是水不凋谢!”蒂檬这些话是从心底发出的,那种敬佩之情流露在语言中,众人都听得明白。
且站在这里的茵媛,以肉眼观之,是一点也不显老的。她被喻为西境水不凋谢之花,看来并非国有虚名。
法通道“你们来此就是为了劝降的吗?如果是如此,就没有必要了。本来战斗是无所不用的,只要我一声令下,则万箭将向着你们射至,只是你们有胆前来,我们也以礼敬之,哪怕是敌对,有时也得一些必要的言谈。”
田鹏冷笑道“你觉得一些普通的箭枝能够伤得了我们吗?”
铂琊狂笑了起来,声震四方,他道“田鹏,你是田纪的儿子?”
田鹏道“不错。”
铂琊道:“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父亲,我有没有能力致他的儿子于死地?也许我真的比以前弱了许多,因为我把力量给了我的儿子一些,但是,若要你死的话,我还是有绝对的信心办得到的。”
田纪冷冷地道:“我也相信这点,然而我更相信另外一点,那就是,你已经狭耍?”
“哈哈……”铂琊又狂笑,营格米怒喝道:“参飘,回你的阵营去,我们失去耐性了。”
参飘淫笑道:“格米哥哥就是这么性急,可是每次都被我打败!”说罢,她掉转马头回奔,其他的人也跟随而去,铂琊却突然道:“怎么,营格米,你被她打败过?”
营格米喝道:“我肏!我那次把她肏晕过去,女人都他妈的爱说反话!”
“好了,格米,玩笑话说过了,和你说几句认真的!”铂琊望著参飘等人的背影,正色道:“我原来以为来的都是小毛头,可刚才他们走到我的面前,我感到从他们身上透出来的气息,这几个年轻人,几乎每个都可登上强者榜,如果是以前的我,是有信心在任何时候把他们打败的,然而我把百分之六、七十的功力用在长明身上,或许我现在仍然可以把他们各个打败,只是也极没胜算。我刚才那般说,只是为了唬住他们!”
蒂檬赞成道:“他们几个是雪城实力最强的家伙,其中还有三公主!即使是我,想打败他们,也是很难的,我想长明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你错了,长明以后一定比他们强的!长明的身体里潜藏著莫名的力量,只是他失忆后,力量跟著消失,这几年,我从没见过他的火性力量出现。
姑且不论他莫明的火之力量,就是承袭了我们铂氏的冰性力量,也是极强大的,我把差不多一半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并且他吸收神奇冰晶的无限冰元素,他体内的冰元素也许能够与他的火之力量同等。只是这种力量,他现在还不能完成浩化,不能发挥出来,否则的话,海之眼,无人与之为敌。”铂琊感叹道。
蒂檬担心道:“可是,这两种相对的力量,如果同时爆发,会不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铂琊无奈地道:“我也怕这样的事发生,也许,只能看他的运气了。我很后悔当时把冰元素注入他的身体,但我要施展‘狂乱燃烧?;绝忆’,就必须把自己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而后为了让他练我家的冰系魔武,只得让他睡在我祖传的冰晶之上,那冰晶已经在我的家族流传两百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变化过,他却在短短的时间把那冰晶吸收了。他体内的空间竟是出奇的大,不但潜藏无穷无尽的火,且还吸收了无限的冰元素。直到现在,还没有发觉体内有任何冲撞,这令我奇怪,也更让我担心。”
“但是。”铂琊语气一转,继续道:“那是以后的事了,我和你们说的,是关于现在。我要你们立即引兵急退,途中让柯拿、柯羽他们也跟著退兵。”
营格米惊道:“为何要现在退兵?”
铂琊指了指前面的军队,道:“我们无力与之为敌,你以为我想退吗?”
营格米很清楚铂琊所说,此刻西境两侧的战斗已经开始,安排两侧的兵力很众,柯拿他们应该还可以应付过来,然而一旦参飘发动正面攻袭,城门必破,因为,铂琊的策略是把绝大部分的兵力守两面,而正面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他当时不清楚铂琊如此安排的理由,此刻终于明白,原来铂琊早就想到退兵是必然的,因此才在正面晃了个虚招!
“营格米,你听好,我铂琊并未完全败,我还能东山再起,西境,哪怕是整个海之眼,到最后都属于我铂琊,因为我还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虽不是我亲生的,他却也承认我这个父亲。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他!我要你和法通他们,在以后的日子全力支持他。他的性格里有著太多的不安因素,他在个人的武技上,也许能登上强者的行列,只是他还没适应战斗,在海之眼,仅仅成为强者是不行的,还必须具备霸者的条件,就像巴罗金和泸澌那般!”
营格米认真地道:“你放心吧,我这条命可以说得上是他给的,当以命来支持他!”
铂琊转头看著他,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艰难地一笑,道:“我知道长明喜欢柯羽,而柯羽是你的未婚妻,这令你很为难。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回来之时,你就让他放弃柯羽,你说这是我最后的交代,他会听的,即使那样令他非常痛苦。”
营格米笑道:“你以为像我这样的年纪,还为女人疯狂吗?我曾经在年少时,混在花丛中,早就对感情免疫,只是需要之时随便找几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我府里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女人……”
“哼!”蒂檬听到此处,鼻子有点感冒了。
营格米也不以为意,继续道:“还有,我曾公开明言,如果长明能够打败我,我就给他一个公开竞争的机会,如今,谁都清楚他能够打败我的。因此,如果在情场上败给他,我也是无话可说的。我当初选择订婚,其实……只是因为柯洛族的战争,为了让其他的霸主不敢找上我,长明对柯羽的感情,或许比我深许多吧?虽然从不说出口!”
铂琊道:“我所要交代的就是这些了,你们退走吧,城墙上只把一部分的弓箭兵留下就得了。”
“你不一起走吗?”蒂檬惊道。铂琊惨笑道:“我说过,我是觉对不会放弃西境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以我的生命来守护它,守护我祖先的荣耀!当我的生命结束之时,破城便不是一件可耻之事,我的灵魂当可以安然地去见我的祖先了,留下的事,就靠你们了。”
营格米道:“你确定如此?”
“这是一个霸者最起码的决心!”
一直未发言的拓朴道:“你们走吧,我和主人留下来,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只要记著我和主人的灵魂还在这里守候你们的归来就可以了,我拓朴从来没求过人,却求你们以后一定要归来,慰籍我们两个老头的鬼魂,去吧!”
营格米和蒂檬还在犹豫,法通却道:“走吧,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两人对他此话感到很不满,正想出言骂之,却见法通转身的里那老泪纵横,营格米心一悲,对两老道:“你们多保重了,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铂琊悲笑道:“那时,如果能找到我们的尸骨,请把我们葬在这城门之下。”
法通突然转首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转身就走,没有半句言语,但泪,滴落再他走过的每一步土地……
“终于剩下我们两个老头了!”铂琊望著挥军而上的庞然兵阵,把手搭在拓朴的肩膀,拓朴也举手搭住铂琊的肩,笑道:“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老,我昨天还让五个女兵进入我的寝室,她们大呼我胜过年轻人一百倍!”
“哈哈……”

参飘的军队越来越近,拓朴大喝道:“放箭!”
与此同时,参飘也下令进攻,两方的攻箭竟飞,其中还夹著参飘兵阵里抛过来的巨石……
铂琊和拓朴站在城门之上,无论是飞箭还是石都无法近他们的身体,总在他们身体十米之处折落,铂琊道:“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神圣的冰了,但愿这次能够把我体内的冰元素全部用尽。”
拓朴随手把身旁玄黑色。像他一般高的巨弓区了过来,他的面前摆列著千多支两米多长的奇特箭枝,笑道:“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射箭了。”他弓交左手,空弓摆势,参飘等人看得惊讶,正不知为何时,他右手伸掌王弓弦,参飘大喝道:“不好,大家小心他的箭,这是海之眼最著名的死亡战箭,这人乃是铂氏家族最久远的朴将拓飞的后人拓朴。”
“原来还有人知道我们拓家得死亡战箭,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吧!毛头小子们,刚才是谁说过箭不能杀死人的?就让你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箭!”他大喝一声,手掌大开,摆列在城墙上的箭瞬间到达他弓弦,竟然有八枝箭枝之多,他那大张的手掌与弓弦平衡,却没有碰弓弦,只是让大张的手掌向后拉伸,而弓弦和箭枝也跟著向后拉,参飘等人更是大惊,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如此射箭的,且弓和箭都是超巨型……
铂琊双掌托天,喝道:“也许是让他们尝尝冰压的滋味了,老头,可不能丢了我们祖辈的脸啊!”
“是谁说过人老脸皮厚了?我怕什么!喝,去吧!”他拉张的右掌突然握拳,也就在那一刹那,“蓬”一声巨响,拉后的弦和箭崩奔前射,八支聚集成一排的长箭散开突飞,与空气快速的强劲摩擦,使得弓箭在离弦的瞬间燃烧,像八支火柱迅速的推进,中途听到一声爆破,八支火箭爆裂成数粒火箭头向敌军射击……
一般的士兵哪能抵挡?中者必倒!
同一时间,铂琊发动他的冰之攻击,无数的碎冰从天而降,对方的亡兵一时恐慌,参飘喝道:“不必惊恐,他们的力量不能坚持多久!田鹏、隆基,你们去挡住这两个老东西的攻势!”
田鹏和隆基应声而出,隆基施展他的光之无极,田鹏则乃使刀之人,虽然两人凭借著强大的力量,都能进行远端攻击,但他们的远端攻击效果并不明显,不像拓朴和铂琊,拓朴是以弓箭进行远端射杀,而铂琊凭借著他对冰性元素的掌握,能够把力量传递到空气之中,让空气瞬间结冰,从而施展冰技攻袭。
田、隆两人距离城门仍然有百米距离只遥,在平时,这种距离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距离,可此刻,城门上站著两个巨人,火星与冰碎的攻袭令他们无法快速冲前,远距离的攻击对那两个强者来说根本不济于事,要知道,他们面临的是海之眼极为强大的霸者,力量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即使他们是在全力施展攻击之时,本身的气劲也会自然而然地在他们的周围凝结,几乎成就一种结界;若不能近身相搏,不擅长远程攻击之人——很难伤害到城门上的两人。
而田、隆两人并不擅长远程攻击……
他们只能采取守势,至少能够把火星和冰碎挡下,隆志喝道:“你们不必浪费力量了,这两个老东西抱著必死之心,把全部的力量都使出来了。此种攻击,最耗力量,他们却不停息地施展,估计不用多久,便会力竭身亡。”
参飘却突然道:“隆叔叔,你有信心打败他们吗?”
隆志道:“如果单对单,或许能够一战,但不敢说打败!只是冰于火的结合,我承认我不可能在他们力竭之前突破,只是,我很奇怪,按说铂琊的力量不会若于拓朴的,可此刻他的攻击,令我感觉到他的力量不及拓朴,难道他真的把力量给了他的儿子?”
田鹏道:“隆叔,我曾接过白明的一柱冰,他的力量的确很强,在我未经意之时,几乎被他击退,可是,我可以肯定,白明的力量仍然不及他的父亲铂琊。”
众人一边躲避城门上的两人的攻击一边言谈,可他们的亡兵却没有这么轻松,被碎冰星火击中的人,伤的伤、亡的亡,但是,兵将的使命就是前进,且铂、拓两人的攻势也只是一小片地方,其他的兵将还是依然以强势地向城墙推进,城墙上的弓箭兵已经伤亡大半,参飘的军队已经在城墙上搭梯而上,肉搏战在城墙上开展……
“主人,我的箭枝快完了,连射了一千多枝箭,我也没有力气了,开来不行了!”拓朴一边喝喊,一边继续射击。
铂琊喝道:“我也差不多把我的力量用完了,也许这次真的能够把祖先留给我的力量全部使出来保护西境了。”
隆志喝道:“我还以为你们能坚持多一会,看来是我高估你们了,铂琊,你明知道是败局,为何还要进行此无谓之战,图然增加人命罢了。”
铂琊冷笑道:“隆志小儿,但论武技,你或许有点意思,可是,作为一个战者,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在此教你一点东西吧,战,本来是以生命为最终的代价的。”
“主人,别跟他废话,那小子我瞧著不顺眼,他妈的看起来挺老实的,竟然是一个勾引别人老婆的小白脸。我瞧著那些脸蛋上写著我是小人的人还觉得顺眼,就是看著这种脸上写著老实人的无能小白脸感到恶心。”
隆志怒道:“拓朴,你即使死了,我还要把你分尸!”
“用不著你来替我分尸!主人,请你使用最后的一招吧,让我完成铂氏家族最终朴将的使命,我要出击了,在等一会,我或许没有力气了。”说罢,他左手提长弓,右掌虚势拉弓,八枝长箭幻飞圣弦,整个身体呈射弓之势,飞跃至敌群半空……
铂琊叹道:“你真会选择时候,再迟一些,我也没办法了。”
他的身体猛然下蹲,聚集在周围的冰冷元气迅速收缩,双手半张,呈现一种虚空的抱势,仿佛要把天地抱在胸膛之间,潜藏的最后的力量透过空气联结到拓朴周围,拓朴立刻感受到,八支箭从中空中狂射而下,然后以气劲震碎外衣,金属光芒大绽,只见他的身体上附依著铜甲衣,他把长箭挂在肩上,喝了一声道:“妈的,怎么说,死也要死得有型一点才好!”于是仰首望天……
“冰之终极•拒绝融化•绝对零度!”
铂琊的“拒绝融化”随之启动,把拓朴自认为有型的身体冰封在半空,那冰球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进行压缩,随着冰球压缩得越小,铂琊双脚所立的城门便呈现层层冰雪,他本人也被冰雪渐渐地覆盖,冰封球迅速压缩至拓朴的身体,把拓朴的“有型”的身体压得“变了型”,在他脸上呈现一种似是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就在无数双眼睛注视的瞬间,浓缩到最后的冰空间突然爆发,以圆的爆张特性、绝对的速度爆炸,整个上空出现瞬间的芒白,把拓朴的身体撕碎,伴随著瞬间扩张的冰冻力量、铜碎片及拓朴骨肉像炸弹一般炸开,在他下方三千多平方范围内全部受到波及,为此死伤的士兵一时无法计算……
当一切结束,留在众人心中的惊惧还在!
此时,只见铂琊像一个冰雕一般抱势蹲立在城门之上,而整个城门竟然也是冰封状态?!
隆志惊道:“想不到这两个老东西到死还要搏回老本!仅因为他们,我们也许就损失了上万的士兵,虽然这种攻击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对那些士兵来说却是致命的。现在,终于可以挥兵进城了!”
“慢吾!”在他怀里的茵媛喝止道:“城中很安静,可能有埋伏。”
参飘也觉得有可能,虽说铂琊已死,但并不证明一切都结束了,她道:“在等一会。”
直到城墙上的战斗结束,他们才知道中计,而已经没有必要在发号进攻了,因为人去城空,根本不需要任何攻袭,此城已经是他们的了。隆志为此很生气,放开茵媛,整个人射到城门,举手就欲轰击铂琊的冰雕,茵媛喝叱到:“你要干什么?”
“我要毁了他,方清我心头只恨!”
“你下来!”茵媛道。
隆志怒道:“为何?”
“我叫你下来,你到底听到没听到?”
隆志只好退一步,越身到茵媛身旁,茵媛指著铂琊的冰雕,道:“你们可记得,他才是真正的西境之主?他回来,只是为了夺回他失去的东西,他失去的荣耀!他以这种信念,守住他的领土到最后一刻,把自己的身体连同城门一齐冰封!这就是一个强者的信念,无坚不摧的信念!如果你们不懂得尊重一个真正的强者,则永远都不会成为强者。
一个人,为他的信念战到最后一刻,难道不应该吗?”
“是的,我们是胜利者,他是失败者!然而,即使注定失败,注定要失去西境,他也还是想把西境冰封,因为这是他的领土,他的信念所在!不管你们多愤怒,我都不许你们碰他的身体,直到冰未解封之时,不要进城。待铂琊的身体以及他守著的城门的冰解冻了,我们才进去。”
隆志道:“茵媛,这怎么行?”
参飘却道:“隆叔,可以的,我们应该如此做,既然西境注定是我们的,迟些进去又如何呢?败兵也不必追了,巴罗大帝也没说让我斩尽杀绝,他不喜欢这些势力灭绝,如果要灭,他早就灭了。其实,这铂琊,至他死时,我还不觉得他是个失败者。”
隆基突然惊呼:“娘,你怎么流泪了?”
“因为你娘,也是西境之人……”

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五章 交叉

当晚,参飘军在城外驻扎。野外的庆功宴,胜利的战士们在狂欢,屹立在城门上的冰雕以及冰封了城门的冰雪在渐渐地融解,仿佛铂琊的鬼魂在注视着这一切,而流泪……
茵媛独自走到城门前,看着在星光与火光明耀中的冰雕,那冰雕闪烁着明洁亮彻的光芒,她的心忽感一酸这个把自己冰凝为冰雕的强大男人,在她还是年轻的时候,曾经是这里的领主,她那时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模样,多少年都过去了,他的容貌依旧未老,而此刻,也水远不会老去。
因了西境,他将得到水生。
“媛……”隆志轻柔的呼唤从在她的背后响起,她没有回首,只是幽幽一叹,感伤道:“多强大的男人阿,即使死,也是这般的具有魅力!”
隆志走到她旁边,仰首看着冰雕,叹道“其实你让我不碰他的遗体是对的,他让我想起了泸澌大帝。虽然我并没有亲见,可是听说,泸澌大帝在最后一刻,也是为了保护他的至爱而把身体引爆的。也许这种话不该说,但相对于巴洛大帝而言,我更尊敬泸澌大帝。”
提到泸澌,茵媛的深心又一沉,她想起泸澌的弟弟——她的前夫泸径。泸径从帝都逃亡之后,曾经独自一人负伤回来见过她,这事除了她自己和泸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当时她以为泸径会杀了她,然而,泸径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责备她的话,他只是站在床窗前凝视着她,直到深夜,她睡意渐浓时,泸径才说话。
“好好唾吧,不要感到不安!我要离开了,从此给你自由。但我绝对会回来的!把我失去的一切亲手夺回来,把夺去我的东西的家伙用我的双手结束他的生命。我是粗鲁之人,可我仍然无法摧残我所爱的。花和女人是不同的,我说花是用来摧残的,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摧残我一生中唯一的女人。是的,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点我可以肯定。”
茵媛刚欲说话,泸径就离开了,茵媛当时才感觉到泸径的身体很虚弱,她站起来目送泸径之时,才看到他那弯垂下去的身体,但在面对着他之时,他却仍然强装坚挺……
自从那次之后,茵媛再也没有见过泸径,也不曾有泸径的任何消息。只是现在想起来,她觉得泸径也有可能像铂琊一样,终有一天会重回西境,因为泸径也像铂琊一般——从西境失去了一切,必然会从西境夺回来的。
“如果有必要,我也会为你发动战争!”泸径的这句话,她一直记住在心里。铂琊是为了领土和祖先的荣耀而发动战争的,泸径当也不输于铂琊!
“媛……”隆志的又一声轻晚,把她的遥远的思绪拉回现实,她道:“西境经这次战争,又需要好多年才能恢复原来的光景了。”
隆志道:“这都是铂琊引起的。”
茵媛转首凝视隆志,许久才道“你,还是不适合当霸者,在霸者的心中,是不能怨敌人的,只能是全力击败敌人,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隆志笑道:“不适合当霸主的我,却偏偏是西大陆最大的霸主,因为我有你在。”

“我们回营帐去吧,这狂欢,让我觉得是对我的一种耻笑!”
城外的某个帐篷,里面正有两具肉体在纠缠。此两人正是刚从庆功宴脱离的主将参飘和巴洛耸王子,在前来西境这一路上,参飘就措上了巴洛耸,这是众所周知的。
巴洛耸赤裸精壮的身体压在参飘健美的肉体上,臀部耸动插,缓缓地抽,参飘的双腿弯勾起来,措勾在巴洛耸的臀,媚笑道:“殿下,你越来越厉害了,来帝都前,你还是个菜鸟哩。”
巴洛耸气喘道:“这都是参飘姐姐的功劳,回去我一定让父王奖赏你。”
“哟,殿下真会哄人!哄得人家心里那甜的,嘻嘻……”参飘娇笑起来,笑了好一阵,道:“殿下,你在这趟战斗中学到什么?”
巴洛耸道:“为何要问这个?”
参飘道:“大帝让你参与这场战斗,而没给你任何实权,则表示大帝并非要你赢得战斗,而是要你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巴洛耸笑道“我知道父王的心,因此,在这场战斗中,我从来不说话。这应该是隆志和隆基的战斗,当由他们来完成。我学会了退出战斗,由手下的将领去尽情发挥,并且信任自己的统将。父王之所以放心西境之战,就因为他相信你们一定能够胜利的。作为海之眼的帝王,是没必要亲自参与任何一场战争的,在通常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观察统将们的特长和能力,从而让他们发挥……我觉得参飘姐姐就很适合战争,隆志父子都不适合战争,隆志我不清楚,但隆基我和他生话过几年,清楚他这人很个人主义,根本无法统军征战。”
“隆基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人,平时话不多一句,也没人清楚他心里所想。”
巴洛耸笑道:“他就是这么个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水远不愿意做多余的事,也不愿意和比他弱的人相处,他没有什么野心,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
参飘道:“也不喜欢女人吗?”
“这个嘛,好像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相处,他一般都是独自一人修炼,自从被风长明打败之后,更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炼之上。”
参飘惊道:“风长明?你说的是风妖那无用的睡觉小子?听说他在雪城是最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隆基?”
提起风长明,巴洛耸双手撑了起来,狠狠地插了几下,道:“那小子平时死睡,可我姐被隆基伤害后,那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怒火,力量陡然增强,令蒂檬老师也得尽全力才能救得了隆基。”
“想不到风妖的小子还有点本事的,那爱唾的小子,长得还不错,不知长大了会不会是一个小白脸?他比他的父亲好看多了,却不知长大后是不是也很好看?”
巴洛耸由衷地道:“好看极了,而且比他的无能父亲强壮百倍,他从雪城失咪之时才十四五岁,可是已经完全像个大人了,身高达一百九十公分以上,体格健壮之极!我姐很爱他,至今仍没忘记他,可惜他从雪城失踪之后便没有消息,否则他会成为我手下最厉害的战将!只是,这家伙把漠伽的心也偷去了,害我无法取得漠伽的欢喜。”
参飘娇笑道“看来风长明这小子不错,如果他在做爱这方面也得到风妖的真传,定是厉害的角色了。长得漂亮,又有强壮的身体,还有风妖的绝技…嘻嘻,想想就叫人兴奋!殿下,使劲点…”
巴洛耸果然加猛了速度,牛喘道:“参飘姐姐,你不要在我和造爱之时,提起别的男人就兴奋!其实我想起漠伽和蒂檬老师也是挺来劲的,哈哈,参飘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参飘反问道:“你是想说让我帮你得到漠伽吗?”
“不是,你回去以后可不可以让你父亲把潜儿嫁给我?”巴洛耸语出惊人。
“什么?”参飘惊呼,道:“你想搞我小妹?这不行!我的小妹如此纯洁,你若对他是真心的,就正正经经取得她的欢喜。我听说过,巴洛大帝也不管你和漠伽之间的事,要得到漠伽,就得凭你的真本事。而你想得到我的妹妹,也同样,要靠你自己。最好别用坏心思,否则有可能大帝也不会原谅你。小妹是我们全家最疼爱的,她与我刚好相反,纯真无比,你喜欢的也是他的纯真与话力吧?如果打破这种心底的纯真,你愿意见到吗?”
巴洛耸感叹道:“我的确不愿意见到,只是对她有种说不出的喜爱,也不是很想占有她。至于漠伽嘛,总忘不了风长明,而蒂檬老师却成了白明的女人,唉,身为海之眼帝王之子,我想要的竟然都这么难以得到!参飘姐姐,问个事你,潜儿是否与白明走得很近?”
参飘回忆道:“好像是这样的,潜儿开始很怕他,可是后来不怕了,我不知他对潜儿使了什么法术,竟然令潜儿对他的恐惧消失,不过,若说潜儿喜欢他的话,似乎也不大可能,他的身体太巨型了,和潜儿不相配。”
巴洛耸狠道:“我最恨的人就是白明,他不但夺去了蒂檬老师,且拔了风姬雅的头筹,虽说我对风姬雅没有半分感情,而且还特别讨厌她那脾气,不过,自从我经历了姐姐的洗礼,我忽然对风姬雅的肉体感兴趣起来。风姬雅的身段惹火之极,与姐姐相比毫不逊色,且他的脸蛋诚然是比姐姐还要漂亮一点只是想到他把处女之夜给了白明,我心里就恨不得杀人!这趟回去,一定要把她变成我的性奴。”
“你觉得风妖会准许吗?”参飘语言中有些不快,巴洛耸提起风姬雅之时,动作明显馓烈了许多,且他说风姬雅比她参飘还要美,她心里哪能舒服?
巴洛耸晒道:“风妖那无能之人,能放什么屁?”
参飘叹道:“风妖之可以被人认为无能,是因为风妖以驭女著称,而意外地被芭丝帝后毁去那东西,才被称为无能之人的。风妖曾助巴洛大帝征战海之眼,虽说你父亲称帝之后,没给他半点权势,可为何田纪他们仍然不敢小看他,你知道为何吗?”
巴洛耸答非所问地道“我觉得帝都的人都嘲笑风妖”
“你错了,他们只是嘲笑他某方面而已。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与风妖发生冲突,就知道此中必有原因的。风妖乃芜族水久的名誉族长,他的背后,就是北大陆的芜族,即使大帝没给他任何权势,他自己的势力也足可以称霸一方。”
巴洛耸惊道:“风妖,原来如此强!”
“每个跟随大帝征战海之眼的将领都不是弱者的!风妖也不例外,当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不知风妖在芜族的影响是否还在?”参飘深思道,“巴洛大帝之所以不重用风妖,是因为风妖让芭丝帝后逃脱了。当时爆怒中的大帝,还是选择不加罪于风妖,只是籍口不给他任何实权,可见巴洛大帝也知道风妖的重要性。有了风妖,便有了整个芜族,相反,杀了风妖,便会受到芜族的反击,当时他刚称帝,是不可能树此劲敌的。如今而言,风妖也很安份,巴洛大帝也觉得这样的风妖挺可爱的,更没有要害风妖之心了。殿下,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你太年轻了。”
巴洛耸感馓地道:“谢谢参飘姐姐!不如姐姐嫁给我吧,如果我身边有姐姐的话,我感到信心增加许多。”
参飘妖笑道:“我可是要做帝后的哦!”
巴洛耸一时无言,他虽有心让参飘跟在他的身边,却从来没想过让她做他的帝后的,他的动作停泄了一会,又继续抽插,参飘适时道“逗你的啦,其实我也不喜欢身属一个男人,因为那样就没得玩了。殿下,换个姿势,你骑我……”

西境。城外的嘈杂与城内的安静,给这夜带来一种变态似的存在。至后半夜,星光运隐,而城外仍然有彻夜不眠的兵将在继续着他们的狂欢,对于今日的死亡的威胁,已经忘得一千二净,在他们的心中,此刻只有胜利所带来的一切。
暗夜里,两道淡影绕过城门的驻军,以快速的身法向西境右侧前进,一个时辰后,他们从右侧进入西境,却发觉西境一空,一个女声惊道:“长明,怎么城里没人?”
原来此两人正是风长明和党芳,他们迟来了一步,避开前面的军队,绕道而入西境,却不了解西境已经人去城空,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军兵,也不见任何百姓——夜深了,即使有些百姓留在城中,也都唾风长明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的军队还在城前守候,城里却没有我们的人。”
党芳道:“刚才看见他们在城外的情景,似乎是已经战胜了,可为何不进入城里?我们的军队应该是退回去了的。”
风长明想了想,道:“走,追赶去,先和他们会台再说,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党芳喃喃道:“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啊?”风长明疑惑地盯着党芳,在这种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清晰地看到党芳的表情,他道:“人不是靠预感来断定事情的。”
“我们毕竟来迟了一步!”党芳叹道。
风长明突然搂起她,道:“即使来早了,多我们两个人也不能把战争的局势扭转的,走吧,和他们会台,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情形很奇怪,既然他们胜了,我们的军队也退出西境城了,为何他们还在城外驻扎?”
两人言谈间,已经展开身法,朝西境城背掠飞……

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六章 燃烧•遗体

巴洛二十年二十二日,黄昏,西沙山脉脚下。
铂琊败军退回此处,确定无任何追兵,扎营而驻。法通招集众将聚于一帐,道:“家主已经不在了,如今我们也仅有四五万残兵,各方面的物资都不足,在这种情况下,我决定暂时退出西境,待时机来临之时,再谋重战西境。”
苛拿赞成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回去之后,重集拉沙、苛铬和栗族的兵力,此次太匆忙了,否则不会落得此败,我们开始没有预估到隆志身边的女人,就一个女人,让我们吃了败仗。”
法通道:“家主不在了,但还有少主。他在帝都,我现在很为他担心,巴洛金若知道他是铂琊的儿子,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营格米道:“消息应该不会那么快传到帝都的,待消息传到之时,比赛已经结束,长明也应该回来了。”
苛拿道:“你觉得他能赢吗?”
营格米道:“无论输赢,活着回来这个能力他总是有的。”
“我希望他能赢!”苛拿真心地道,“只要他赢了,他的人气就会升得很高,海之眼的其他霸主就会注意他,这对我们的军团有很大的好处,在海之眼,必须先树立自己的威望。”
营格米苦笑道:“谁不希望他能赢,可没看到结局,谁也不敢肯定。铂老生前说,长明或许很强,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能说强的。”
蒂檬突然道:“长明赢不了的,虽然田鹏他们没有参骞,但至少有一个人绝对强于长明,这人就是巴洛王朝的三公主巴洛蕊。我想这届强者比赛的冠军非她莫属……假如长明体内的火之力量没被压制,或许会赢。但铂老说他的这种力量已经消失了,我就可以肯定他赢不了巴洛蕊。”
蒂金问道:“女儿,巴洛蕊很强?”
蒂檬由衷地道:“她是我的学生里最强的一个,我几乎不能打败她。”
营格米惊讶地道:“我在帝都好像没注意这个女人,不过,巴洛金的另外的两个女儿倒是见过,是少有的美人儿,至于技艺,也高得惊人。”
众人大叹,法通道:“巴洛金有着优秀的后辈,我坚信我们的少主也不是平凡之辈,单论他的长相,在海之眼就少有。海之眼的历史里,曾有一个辉煌的种族,只有那个种族的人,才有这等身高。每看着少主,我都联想到那个种族,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据传,巴洛金、泸澌和泸泾兄弟都是来自那个消失了的神秘种族,我们的少主或许也是来自那种族!”
“你是指耸天古族?”那席里疑问道。
“是的。”
蒂檬道:“可长明的真正父亲其实是风妖,这风妖是绝对的芜族之人。”
法通道:“只是他们都令人联想到那个种族罢了,也没有谁证实过他们真的是那种族的人。按你的说法,少主诚然不是耸天古族的,只能说是芜族的变异了。长明与风妖那小子,长得一点都不相像,他的相貌与以前的泸澌如同一人。”
“泸澌大帝?”众人惊呼。
法通肯定地道:“是的,他长得和泸澌大帝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令我和家主惊讶的地方,按理说,泸澌死时,还未有后,即使是逃走了的芭丝,也没听说过曾怀孕,也就是说,泸澌绝不会有后代的。风妖的儿子长得像泸澌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唉,实在想不通,风妖的儿子为何会有着泸澌的相貌?”
骞卢粗鲁地道:“这还不简单?泸澌曾经操过风妖的妻子,不就想通了。”
营帐里的四女——白英也进来了,她本来很少参加这种会议的——都把眼光转到骞卢身上,盯得这个老头周身不舒服,苛羽叱骂道:“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就不能检点些?”
骞卢极为尴尬,站起来道:“我出去外面透透风,顺便找几个年轻的女兵。”他果然掀帐而出,感到背后眼芒如刺,他的虎躯猛然一震,惊呼道:“呀、呀,是……是长明……”
帐里的众人听得他没头没脑的惊呼,蒂檬第一时间走了出去,果然见到风长明正与党芳向这里走来,她芳心狂喜,只是见到风长明虎眼含泪,她心头一震,明白风长明从士兵口中得知铂琊阵亡之事。
风长明走到帐门前,忽然靠在蒂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是个没有星的夜,天地很暗。军营里忽然嘈杂,原来是今日归来的少主不见了,正准备明日起程离开西境之时,他们的少主却玩失踪?法通等人很是担心,问起蒂檬,因为风长明回来后就一直与蒂檬在一起——而蒂檬也是不清楚,只是觉得风长明有可能偷偷返回西境城了,因为他曾跟她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要取回我父亲的遗体……
众人断定:风长明可能去西境取铂琊的遗体了。
的确是如他们所料的,风长明在悄然离开蒂檬之后,便前往西境城;虽然他明知铂琊并非他的生父,但在他的记忆里,铂琊比风妖来得更真实,且铂琊那出自真心的爱,是他所不能遗忘的。在他的灵魂里,他承认铂琊是他永远的父亲。
他在翌日的黄昏,进入了伊芝俯的后花园。这是他特意的。从蒂檬的口中得知,铂琊这次败兵,完成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隆志的妻子茵媛。他进入西境之后,便打听到伊芝俯所在地,进入伊芝俯,随便提了一个仆人来问,得到茵媛的消息,把仆人处理掉,便直接进入了后花园。
伊芝俯并非没有守卫,只是风长明单独行动,院墙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一般,且整个伊芝俯也没几个人认得他的——他恢复了原貌,即使参飘等人也认不出他是白明,隆志等人虽然可以认出他是风长明,可这些人里,都不曾碰到他。
他到达西境,直取茵媛住所,是出自他内心深处一种变态的报复心理……
当他进入后花园,所看到的一切果然如那个被他藏在暗处的晕睡过去的仆人所说的一样:只有南角的一间精致的褐色木厢房。
花园里没有别的人;厢房的粉红色的窗帘半开,以他现在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得见里面的床帐,蓝色的纱帐内似乎躺着一个人……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审察了一下环境,缓步向厢房走去。到达门前,手按在门上;门是没有反锁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黄昏的斜阳跟着洒照进去,叠着风长明拉长的身影,从厢房的门直铺到另一端的墙脚。
他弯了一下腰,轻步走入房里,转身把门反锁了,看了眼在帐里熟睡的人儿,仍然是冷笑一下,走到窗前,把粉红色的窗帘拉闭,房里为之一暗,他心里的火却在燃烧……
走到床前,掀起蓝色的帐纱,他凝视着躺在被窝里的女人。女人很美,白色的发散落在灰色的枕头,在灰白的映照中,是一张成熟而不显任何老态的脸,不经任何修饰的淡眉细长而弯,双眼自然地闭上,比一般女人有肉的双唇,干燥之中仍然保持脂红,性感而明艳。
风长明想不到隆志的妻子看起来这般的年轻,他坐在床沿,手指抚过茵媛的干涩的唇,喃喃自语道:“就是你让我的父亲败亡的吗?”
经风长明的手指的抚捏,茵媛梦吟了一下,但没有立即醒转;他把被子掀开,出奇地看见被子底下的女性裸体,平铺的双峰像两堆雪丘,可以想象当她站起来时,会显得更为硕大,小腹依然平坦而具弹性,腹部往下的卷曲的私毛,像她的略为卷曲的头发一般,都见雪的白。
风长明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略粗脆滑体毛,扯捏了几根在手指间,突然狠劲一拔,茵媛从睡梦中痛醒,睁开双眼,张口欲呼,却发不出声音,双眼盯着坐在面前的风长明,久久才把嘴合拢,风长明道:“为何不出声呼叫?”
茵媛眼中的神色复杂,喃喃道:“泸……泸澌?”
她曾经是见过泸澌的;此刻的男人除了比泸澌年轻外,模样和泸澌几乎相同,初醒的她,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床前调戏自己,本应该呼救或自救的,只是这张年轻的俏似泸澌的脸孔​​把她惊住了,当惊愕过后,她仍然没有要呼喊的冲动。
风长明不知道泸澌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她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心中似乎并不惧怕他,这令他心里感到很不安;他哪里能够明白,泸澌在茵媛的心中有着良好的印象,泸澌是个强大的男人,也是一个吸引女性的男人,茵媛也许不存着对泸澌的爱慕,却从心底敬仰泸澌。
“你不是泸澌大帝!”茵媛冷静下来,最终否认了自己的幻想,“你到底是谁?”
风长明的手又在她的私毛上一扯,见到她痛得皱起了眉,然后把手中的一根雪白放到嘴前,软吹一口气,白毛飘掠。他道:“为何你不呼叫?我很像你认识的一个人?你现在的反应,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茵媛冷言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风长明,就是铂琊之子!”
“铂琊之子?”茵媛双眼中流露着惊异,“可你不姓铂!”
“谁规定儿子一定要跟父亲姓的?”
茵媛明白风长明的目的,道:“你来是为了报复?”
风长明冷笑道:“你果然很聪明。”
“你要杀我?”
“我不喜欢在这种时候杀你!我要留着你的性命,在战场上,把你打败。”风长明举手去捏住她的柔轻的下巴,继续道:“我父亲是被你打败的,做为他的儿子,也必须以同样的方式把你打败,他在天之灵才感到安慰。”
茵媛从心底舒出一口气,问道:“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风长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这只是目的之一,其他的目的,就看你的表现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女人,你把我父亲的遗体怎么处置了?”
茵媛道:“无可奉告。”
“你真的不说吗?”风长明冷言。
茵媛再次道:“我已经说了,无可奉告。”
风长明道:“看来你觉得我像一个好人……所以你一点也不害怕我,是不?”
茵媛的头微点了一下,道:“你很像泸澌——而泸澌并非一个卑鄙的人!”
“可惜!”风长明道,他站了起来,巨高的庞大身体,令床上的茵媛惊颤,这个年轻的男人不但相貌似泸澌,在身体上也有着泸澌的影子,在海之眼,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知道有三个人有此种身高,而那三个人却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难道这男人真的与泸澌有着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泸澌他们来自哪里,却是清楚三人之间的关系的。
“我从来不清楚泸澌这人,或许我长得真的很像他,只是你必须清楚,我不是泸澌!”他背转身去,接着道:“女人,在我再次转身之前,把我父亲的遗体告知我,否则你将不可原谅!”
茵媛望着的背影,手中悄然在枕底摸索,同时道:“假如我不说呢?”
风长明突然回首,左手抓住茵媛右手,此刻她的右手紧握着一把明亮的匕首——茵媛的速度已经很快,风长明的速度却比她更快。谁都料不到茵媛除了智慧之外,还具有武技,只是她的武技并不足以伤害风长明此种等级的人,也许对一般的武者而言,她的悄无声息、而又具速度的暗袭是致命,可是对于风长明来说,这些举动有些幼稚了。
他右手夺过匕首,在蓝帐上一阵挥划,蓝帐片片掉落,与此同时,匕首落地,他的右手接住飘落的纱帐碎片,把纱片卷抓成一团,邪恶地盯着茵媛,道:“原来你不呼叫,只是因为你清楚呼救根本没有意义,而想寻机会暗算我、置我于死地,你这女人果然很有一套!可是,你现在已经没任何希望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绝望的呼救,现在还来得及,喊叫吧,女人!”
茵媛第一次露出怯色,却依然平静地道:“有那个必要吗?你也说过,你希望在战场上击败我,你不可能就此杀了我的!”
“很遗憾,你不该把我想得那么单纯,我说过我不是泸澌的,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很卑鄙!”风长明放开她的手,左手瞬间到达她的下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纱团塞入她的嘴里,同一瞬间,右手变得晶莹透彻,在他的身上虚空一划,使出了他的“冰之终极。冷冻”,茵媛的身体在刹那间无法动弹,仿佛被冰僵了一般。
风长明道:“我来之前,本来想过许多种报复的方法,但一直不肯定用那种,虽然不至于令你死,但也要令我觉得解恨!此刻我已经决定了最好的方法了……”
他站立在床前,慢慢地褪去衣物,展现在茵媛眼前的是一具无比强悍的体格,那肌肉发达的胸膛之上满布黑丛丛的体毛,令这身体自然而然地泄露出野兽的气息,超常的体格使他看起来像一匹莫名的狂野之兽!
茵媛自然能够看得清晰,只是他无法动​​弹,这种出自铂琊家族的奇武之技,以冰的特征把人体的肌肉在刹那间僵硬,却不妨碍血液以及人体内部各种器官的运转,其实并非真的把人体整个的冷冻,只是这种外表的效果,体现了一种“冰冻”状态。此种技武,对于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是不具多少效用的。
茵媛的身体无法动弹,但心灵却是震颤的,面前这个和泸澌相像的年轻男子,没有半分泸澌的风度;如果是泸澌,绝不可能要干这种卑劣的事情的。或许真如他所说,他长得虽像泸澌,却绝不是泸澌。
她不会知道,泸澌从森林里走出来,本来就很单纯,加上智者玛珞的教导,除了争霸之时为了胜利用上必要的手段之外,其人是极为正品的。但风长明不同,风长明自幼在风妖的熏陶之下,潜意识里有着风妖的风流浪荡,且在他现有记忆里,都是残酷的战争狂人铂琊的无极不用之残忍,他的这两个父亲,都不是那种不属于君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把他教得像一个君子;而缘自耸天古族的狂野无度,则把这两个父亲所给予他的特性更大地发挥……
泸澌也许是一个伟岸的君子——他的这个儿子风长明,绝对不是!
茵媛的姿势是平躺,可她的脸却则向外,因此,此刻即使她的眼眸不能转动,也能清晰地把风长明的身体看得清楚,他那胯间的物事是最不可能忽视的,勃起的巨大家伙之颈冠竟然生长着异样七彩之珠……
风长明弯腰捡取掉落在地的匕首,手抚着锐利的刀峰,冷笑道:“这小刀看来很好用!”他坐到床沿,把匕首平放在茵媛的脸上,又道:“如果我在你迷人的脸蛋上划上几刀,也许会很好玩。你这么喜欢花,应该雕一朵花在你的脸儿,我最善长雕什么花呢?”
他做出思考状,而茵媛的内心却为他这句话而感恐慌,看到风长明褪去所有的衣物,她已经够恐慌了,可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这些话,感受着冷兵器的冰冷,心儿连续打了几个寒颤,无论多美的花存在于她的脸,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我想,还是一朵玫瑰吧!雕在你的脸上,就是一朵红玫瑰了,顶红火的一朵玫瑰,让你成为玫瑰夫人,你觉得如何?呀,忘了你是不能说话的了,我开始了……”匕首的尖峰在茵媛的嫩白的脸蛋一阵轻滑,然后,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道:“雕好了,没感受到痛吧?我这'冷冻'可以让皮肉的感觉变得非常迟钝,即使把你的手脚砍下来,你也不会感到痛的。”
茵媛的眼神变得悲痛绝望,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泛流出来。
“雕得可真完美,比真玫瑰还要好看!你想不想看看?我去取铜镜过来……”他果然站了起来,从梳妆台上取过来铜镜,却见茵媛的泪流得更急,从她的眼神可以清晰地辨别她的意思,她似乎要紧闭双眼,只是眼皮不受她的意识的控制,风长明心中升起一种成就感,他道:“你还是怕了?我以为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轻易被骗的,可是,你终究还是女人,爱护脸蛋是你的天性。”
他把铜镜举到茵媛面前,茵媛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当她发觉自己的脸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之时,心底忽地在放声大哭,风长明道:“如果我真的会在你脸上雕花,你不会没有感觉的。虽然你此刻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只是你身体的感觉并没有失去、也没有削减,既然你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冷,当然也能感受到痛觉,只是,你似乎忽略了这些,太过于关注你的脸蛋让你变得弱智了。”
“女人宁愿不要脑袋,都要脸蛋的。我不会真的在你脸上雕什么花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只是,我也说过,你的身体仍然是有感觉,这么一来,接下来的事,就会让你很不好受了!希望在此过程中,不会有人来打扰。”他手中的匕首离开她的脸,停留在她的胸部,刀锋轻划过她的宽阔的搁浅区——不能说这是乳沟,哪怕她的双峰硕大无比,在平躺之时,双峰向两边压铺,多深长的乳沟也变得如今的浅宽的乳道,像两堆雪山围成的明滑的低谷……
“除了脸蛋之外,这里应该也是你很在意的地方吧?”刀锋转到茵媛的乳峰之上,挑拔着那黑红的乳粒,“懂得刺青吧?一种古老的艺术,可惜这里没有工具,否则真想帮你刺上一朵玫瑰,我想一定很性感!匕首,是不能用来作为刺青的工具的,可惜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茵媛却清楚他说得很认真,或许他真的很想在她的胸脯刺一朵玫瑰出来,或许刺出来之后,也真的如他所言,会令她的肉体变得更富于诱惑。只是她的心不由得恐惧,她有些后悔,如果一开始就把铂琊的遗体相告,或者这个叫人害怕的年轻男子就不会对她做出此等事,然而现在,即使她能说出,也是无可挽回的了。
她并不惧怕男人的入侵;但一个陌生的男人,用这种羞侮的方式,即将对她施以极端的报复,是她所恐惧的。男人胯间的巨物,造成一种视觉上的强烈效果,这种效果传至她的脑中枢,产生一种近乎痛觉的威胁,她想,若它入侵她的身体,她也许会被撕裂……
她想起泸泾最初占有她的时候,也是以强暴的方式,只是,当时她是能够挣扎的,并不像现在这般完全不能动作,仿佛是她愿意躺在这里任由这个男人轻薄;泸泾强占她之时,是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的,而这个男人,却带着报复的心理,以一种侮辱的手法,玩弄着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的身体竟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邪恶的手的每一次触摸,这种触摸,把她灵魂深处的耻辱一寸寸地加深。她在恐慌的同时,灵魂深处的憎恶也一样的强烈!
隆志是温柔的;这个男人的手法,也很温柔,只是这种温柔里含着强烈的侮辱,比最突然的强暴还要令她无法接受和感到厌恶。身为一妇人,对这种事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甚至迷恋,然而,这陌生男人对她所做出的举动,不但是陌生的,且令她从灵魂里抗拒……
“女人,不管你多么的厌恶和抗拒,你的身体的感觉仍然把你的耻辱加深、把你淫荡的本性展露无疑。在你所赐给我的匕首的碰触之下,这种冰冷,也同样能够把你身体里的热情撩起,你逐渐膨胀的乳房以及你浓色的乳晕和你硬挺了的乳头,都很好地把你的情欲排列出来。心灵上的拒绝,并不代表你肉体上也能抗拒某种入侵。你始终是女人,能够守护女人的只有男人,而不是女人本身!可惜守护你的男人此刻不在这里……”
“我感到很奇怪,我来这里很久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进入这里,难道你是一个被遗忘的女人?外面的春花已经开始绽放了,你体内的寂寞和骚情也在冰冷的匕首的触摸下绽放吧?我的父亲的灵魂当在暗处注视着我对你这种挑逗,他也许会喜欢我现在对你所施予的一切,因此我绝不能让他失望!”风长明邪恶性地自语自言,他的语言对茵媛的心灵造成无限的压力,却不知他所说的是真的,铂琊的确有这种嗜好,当年就他就看着风长明对蒂檬施暴……
茵媛的心灵已经彻底崩溃了,她在心里呐喊——只是已经失去任何效用;当她害怕得要呐喊之时,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风长明让匕首从她的胸部滑到她的腹部,直达她的阴阜,在阴阜上的白色体毛撩挑,双眼紧盯着她,道:“我很想再把你的裂缝加长,你觉得这个注​​意好不好?”
“不……不要!”茵媛从心底悲喊,这个邪恶的男人竟然要用匕首割裂她的阴部,这是她以前所从未有过的恐惧。
风长明从她的眼眸得到这个信息,嘴角拉扯出的笑更浓,道:“看来你觉得不好了,我也觉得不是很好,你那里是用来插的,不是用来割的,还是把匕首插进入比较符合原理,嗯,就这样!”
茵媛又一次从心里呐喊,却见风长明把匕首倒转过来,捏握着尖锋,以刀柄和她的阴部碰触,这种触碰让茵媛的心灵颤抖,难道他要把刀柄插入她的体内?她不能没有这种担忧,虽然这种担忧显得很幼稚——一个女人的恐怖心理,总会令一个成熟的女人从心理上转变为一个九岁以下的小女孩。
她预料的事情没有即刻发生,风长明只是用刀柄滑擦着她的阴部,因为肌肉的凝结,即使是柔软的阴部也变得僵硬,可这僵硬的部分却仍然能清晰地感触到匕首那种钢铁的冰冷,这是她羞耻的源泉;她宁愿整个身体进入完完全全的麻痹状态,也不愿只有身体不能动弹而依然保留敏锐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带着一种冰冷,且她的心灵保留着对这种感觉的强烈反抗和憎恶,只是一种自然的现象,让她的那个部分,受到某种碰触时,出现了“电麻”——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源自灵魂;匕首之柄的不断触擦,使她的脑中枢陆续地受到电击似的效用。
这种效用传达到她的身体内部,身体的某种内部机能便开始运作,女性特有的体液在冰冷的匕首的触摸下,在她的体内壁道酝酿、流出,在风长明长久的挑逗之中,淫液慢慢地从那僵硬的微闭的缝道里渗溢而出,渐渐地把她的外唇两边润泽,闪烁着褐黑色泽亮的内唇和闪耀了炭灰色光彩的肥厚外唇,像是巨型土宝石桃核之上再雕两瓣褐玉似的门窄……
淫液悄悄地从她的缝道渗透她的股沟,匕首之柄此刻正紧压着她的外唇,在她的最柔软的花瓣尖上进行紧密的摩擦,茵媛体内的生理反应更加强烈,风长明本来一直把目光定在她的变化无度的双眸,此刻却掉头去看她的私处,茵媛在心里喊出一句没来由的语言:“不准看……”
她突然感到自己这种心理,是对自己的一种反讽,让她更加的羞耻!
在她的意识里,产生一种要用双手去捂住秘住的冲动,只是这种意识已经不能再指挥她的身体了,她最终没有捂住自己的秘处,依然朝风长明的双眼敞开着。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虽然她背叛泸泾而投入了隆志的怀抱,可是这么多年来,除了隆志,她没想过让别的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当然也不会考虑让别的男人如此的玩弄她的身体;这是泸泾和隆志都没有在她的身体上施行过的,也许此中伴随极大的侮辱,也或许是她所抗拒和憎恶的,然而这种不曾有过的经历,却无疑是对她的灵魂的一种冲激,这种冲激对她来说,无法抑止地在她的意识里产生一种变态的她竭力抗拒的快感。
某种罪恶和羞耻,有时也会导致极端的快感,这是她所明白的,就如同她当初暗里和隆志偷欢时,每想到泸泾,都会产生一种报复和背叛的痛快,这种痛快,让她在与隆志造爱之时,更加的狂热、容易产生比平时强烈好几倍的性高潮。
“你的淫荡本性,是掩饰不了的,已经从你那淫荡的源泉里流出来了,是否已经做好了容纳你的刀柄的准备了呢?我想也应该差不多了。”风长明把沾满体液的丙柄在她白色的体毛上轻擦,逐渐地,淫糜的体淫沾满她每一根莹白的曲毛。
茵媛清楚知道的身体皮肉处在僵硬的状​​态下,是绝然无法容纳匕首之柄的,她在心里慌喊:“不……我无法容纳……”
风长明的头转过来,看着她,邪邪一笑,道:“我帮你剃毛吧?”
茵媛心里一愣,方始明白他所说的,她心里立即回应予羞耻,可是她惊觉,这种仅是单纯的羞耻而已,竟然没有半分的憎恶,她为自己内心的反应感到害怕,那一丝丝的异样的甜蜜竟在这种时节在她的心里产生……
风长明上了床,趴俯在她的私处之上,左手撑着床板,右手执着锋利的匕首,很专注地在她的私处刮划,或许因为有体液的润湿,当他以匕首替她剃毛之时,她没有感到痛;他做得很专注。她想,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打定这个主意?她不知道这些,只是这种异样的举动,几乎要把她心里一直存在的抗拒消除。
不知不觉间,风长明已经把她胯间那丝银丝草剔除,他看着这无毛的妙穴,剃了毛之后显得更加白嫩,若非久经性爱而留下的痕迹,几乎和处女之穴没什么区别,他用执匕首的手背触摸了一下她的阴阜,少了那种脆滑的毛感,却是无限的嫩滑,心头一阵冲动;茵媛却因了刚被剃毛之处,变得更敏感,被他的手背一碰,整个心灵也开始发颤,从体内涌出一股热流,令她感到一种压抑后的舒畅。
“真失败,早知帮你弄个花式阴毛,那样一定比现在更性感!女人,你应该感谢我的辛苦劳动,我想你的丈夫是不会为你做这种事的。待以后生长出来,一定会比以前更茂盛、更新鲜。你的身体也应该除旧换新了,应该尝试着一个新的男人进入你的身体,很高兴,我即将是那个男人。”
风长明爬坐到她的脸前,把沾着她的体液的刀背平放在她的双唇之上,经过体液的润湿,她的双唇红润之极,他道:“你是想让匕首进入你的体内还是想让我的阳物插入,由你选择!”
茵媛当然是无法回答的,她也无从选择;她心里的憎恶又开始强烈起来,风长明却在此时道:“为你耗去的时间太多了,现在外面也在慢慢地暗了,我失去耐性了,女人,你可以放声地大喊,也可以使劲地挣扎了,我还回你的自由和权利。”
茵媛不明白她话里某些意思,只见他开始趴俯在她的身上,她的脸无法扭转,可仍然感觉到他的胯部压了下来,就压在她的湿透的下体,一支烫热的物体挤压着她的花穴,她心里惊惧:难道他要强硬突破?
这是不可能的……
“冰之融化。解冻!”
风长明的手在茵媛的胸脯上虚张,茵媛感到他大张的手掌在瞬间把她体内的气息吸过去,这种对人体造成冰封效果却不令人觉得寒冷的奇异气劲从她身体的消失,她忽感自己的身体开始灵活,可当她还没适应过来之时,风长明已经打开她的双腿,臀部硬性前压,在没有预感的情况下,那粗巨得反常的阳物撕开她的缝门、直插入她的蜜穴最深处,一种久违的痛觉随之而起,这入侵她身体的异物过于巨大,把她的缝道膨胀到了极点,她怀疑她的私道已经被他彻底撑裂了。
下一刻,趴在她肉体上的男人已经快速地抽插,进入她体内的陌生的不能想象的粗长物事在她的蜜道里拉推,让她还是感到一种肉体的真实的痛……
“叫吧,女人,你现在可以挣扎,也可以大声的呐喊,让所有的人都进来看!”风长明沉喝道。
其时茵媛正取下嘴里的纱团,已经张嘴欲呼,但却突然不敢出声,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和儿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的;哪怕此刻能叫身上的人死亡,也无可挽回了,他的强大的生殖器正在她的羞处的容纳之中,已经是一个绝对的事实。
她不敢想象让丈夫和儿子知道这种事的结果……她突然害怕被别人闯入、被别人发现,这比害怕被风长明入侵本身还要强烈,于是,她反射性的选择了沉默— —沉默里,忍受着风长明的侵犯;她依然挣扎、扭动——她的双手被风长明的双手按压在床板上,根本不能反击!
风长明冷笑道:“你怎么不呼喊?”
茵媛痛苦地道:“你要么立即杀了,要么做你的事,做完就滚!别在我面前费话,我不会如你愿的。”
风长明道:“我要你在我的身体下,把你的淫荡本性尽显出来,让你竭全力逢迎我——”
“这是绝无可能的!”茵媛冷冷地道,虽然语调是歇斯底里的,然而声调却不高,可见她在尽全力压抑自己的声音,然而蜜道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那种撕裂般的充足感,是前所未有的,肉壁被他冠颈处的珠肉不停地刮擦,比以前每一次性爱之时的感觉都要深刻和强烈,一根奇特的物事,在她的体内,给予她奇特的冲激和​​奇异的感受,她渐渐地已经不能坚信自己所说的话了,她的情欲几乎要在这种侮辱的强暴下爆发……
她紧咬着双唇,不管是痛,还是情欲的冲激,她都想坚持着不呻吟出来;她绝不能让这个邪恶的男人称心如意。
她抗拒着无法抗拒的快感……
她的身体却不再挣扎,风长明道:“你的不挣扎,是否表示你愿意配合?”
茵媛闭上双眼,承受着风长明沉猛的冲刺,双腿之间隐隐感到一种麻痛,风长明虽然被一种狂热的报复心理指挥着,可见到她闭上双眼像木头一样任由他操纵,一种被蔑视的愤怒由然而起,阳物重重地一次又一次顶撞在她的最深处,哪怕如此,茵媛也不能完全把他的阳物全部吞纳,起码还余三分之一在外面,而撞到茵媛的底里,那痛苦是难以言说的。深处的撞痛和浅处的摩擦快感,让茵媛几乎不能控制地要痛呼、呻吟……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然而,也就在此时,一种浓烈的仿似兰花的香味从风长明的体内散发出来,漂荡在室内,茵媛闻到了此种香味,开始很奇怪,可渐渐地,她体内的情欲越来越浓,仿佛某种挑情的淫药在被她喝下,此刻正渐渐地起作用,她惊讶地睁开一双美眸,这双闪着浅蓝色泪光的眼眸充满了泛着迷茫之色,凝视着在体上面疯狂耸动的强壮男人,慌道:“这是什么香味?”
“一种令贞女也变成荡女的浓情香味……”
茵媛的慌惧更浓了,道:“我闭上眼睛之时,你是否在屋里洒了淫性之类的药粉?”
风长明冷笑道:“女人,别傻了!这是你的淫荡本性即将爆发,是你心里的作用,别籍口其他……承认吧,你在我的征战下,期待逢迎我!”
茵媛歇斯底里地道:“这绝对不可能……是香味的作用……这种香味越来越浓……嗯……喔……”
她开始细声呻吟;风长明体内的香味,把她的抗拒之心消除了,从而勾起她真正的情欲,由身心同时涌动的情欲逐渐把她的坚心迷茫、粉碎,在即将到来的时间里,她会成为他的极为放荡的性奴,那是任何一个与他造爱的女人都不可避免的。
这就是风妖最骄傲的绝活,把男人的身体以百种药物炼成淫糜之体,在造爱之时,随着本体的情欲涌动,而把这种与身体血脉结合了的淫香味道溢漂出来,令最纯洁的、最贞洁的女人也变成世界上最放浪的荡妇。
茵媛在这种香味的熏陶下,生理上的性冲动不断升增,灵智也被情欲冲击得近乎迷茫,身体和心灵都期待某种入侵和充实,而此刻风长明的入侵以及风长明给予她的膨胀正是她所热切需要的,她已经不能再抗拒这种身心的需要了。
脸上呈现被情欲燃烧的绯红,原本湿润的性感肉唇变得有些干涩,香舌适时地吐出来舔着双唇,那勾曲的小香丁无目的地在她的嘴唇滑舔,似乎要欢迎风长明的吻,然而风长明却是不会给她任何亲吻的,他只会给她痛苦的冲撞……却不知这种冲撞,对于此刻的她,变成一种绝对的快感的源泉。
茵媛的臀部开始迎着风长明的冲撞而扭动,风长明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会再挣扎、抗拒他了,他放开她的双手刹那,她的一双白玉似的手儿立即攀上他的雄背紧紧地搂住他,使劲地仰起脸,舔吻着风长明的胸、颈、脸……
“唔……喔……”
浓重的喘息和妖荡的呻吟传入风长明的耳朵,刺激着他的耳膜,同时刺激着他心里的痛快,他把阳物重重地往里一顶,沉喝道:“荡妇,我说过就这是你的本性!别以为你多了不起,在男人的胯下,你还是像条发情的母狗……”
“我是母狗……肏我吧​​……狠狠地肏我……啊啊……我要做你的母狗……”
“哈哈……”风长明狂笑,狂傲的耸天本性得到了满足,他扯住茵媛垂掉的白发,把她的头扯到枕上,阳物从她的湿穴里抽出来,扳转她的身体,接着再度扯着她的发,粗暴地把她的头扯上来,嘶吼道:“给我趴跪着……”
茵媛很配合地用双手撑在床板,趴跪在床上,蹶起圆浑洁白的屁股,风长明的双手按压在她的腰与臀之间,阳物从背后再度进入她的蜜道里,她的娇体一阵狂抖,然后自觉地扭动着她的半湿的美臀,风长明则伸出左手抓住她那垂飘的白发,右手按在她的软润而富于弹性的臀肉之上,如此施行更为猛烈的抽挺……
“啊……啊啊……嗯好舒服……”茵媛没命地呻吟淫叫,被白色垂发遮掩了的头摆得激烈,一双柔荑紧紧地抓着床被,享爱着这个强暴她的男人给予她的最大快感!室内被她的淫糜的吟叫和风长明的粗喘漫弥,开始了两人异样的性爱交流。

屋内的花园依旧平静着;天色已经是大暗了,只有花园的动植物在细听着屋内隐约的声响,时间在迷响和异静中悄悄地流逝。当风长明站立在床前,双手抓托着茵媛的一双丰润的玉腿,挺着巨物抽插着媛的蜜穴之时,几经高潮的茵媛已经全身发软,身不知在何处了。她的前半身无力地趴俯在床板,嘴里无意识咬着被单呻吟,臀部被风长明的双手托拉至他的胯间……
风长明剧烈地挺耸,最终的亢奋传达至他的全身,所有的快感集中在一瞬间、一个地方,浓烈的阳精喷射而出,茵媛虚软的身体被他射入的烫热之流弄得抖个不停,他又继续了一会,终于从她的蜜穴里抽身出来,硬挺的巨物逐渐地软垂下去。
随着风长明的放开手,茵媛软如湿泥的娇体从床沿滑跌落地,风长明却无视她,弯腰捡起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着起来,待他着好衣物,正想离开之时,地上响起茵媛虚弱的呼唤:“抱……抱我起来,你……你抱我……到床上,好……好吗?”
风长明回首,俯视着弯曲躺在地上的茵媛,事后的她白发散乱、眼神飘忽、脸呈绯红,丰满的娇体无力地卷曲着,慵懒的至美之态殿露无疑,双眉之间浓重的眉意仍然未褪,此时正吃力地举起一只玉手,嘴里要求着风长明去抱她,风长明凝视了好一阵,转身走前两步,俯身去抱她,她双手环住风长明的颈项……
风长明把她抱到床上,她挣扎勉强把床铺整理好,然后对风长明道:“把帐纱帮我取下好吗?”
风长明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事后的她,应该是清醒,却不见她对他表示出愤怒,也没有任何叱骂,只是努力地整理床铺,此刻又要取落蚊帐,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什么。
但是他还是帮她做了,他把帐纱取下给她,她立即把帐纱叠好,然后塞到床枕下,之后无力地平躺在被窝里,娇喘息息地仰望着风长明,也没有半句语言了。
风长明转身离去,背后传来茵媛的话:“你最好不要再踏入西境的土地……铂琊的遗体,在北角的灵房的晶棺里……我对铂琊怀着敬意,而你……不配做他的儿子,你是个无比丑陋的男人!你的脸,侮辱了泸澌,你的行为,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为!”
“不管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都会看见,我会再一次踏入西境,并且征服西境!”风长明说罢,走出厢房,顺手虚掩了门,消失在夜的花园。

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七章 惊人消息

风长明离开后,茵嫒躺在床上回想刚才之事,心中的羞耻感又强烈了。外面应该是入夜了,还好一切都结束了,隆志这时候也该来到了。隆志以前也常在花园里陪她,只是这场战争遗留下太多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他白天忙得不可开交;茵媛只负责在晚上教他如何做,却很少自己出面的。她只喜欢沉溺在自己的天地里,这个天地,不但泸泾不了解,即使是隆志,也无可得知的。
外面应该很黑暗吧?茵嫒想。昨晚没有星,她以为今晚会是阴天或者下雨,却离奇的阳光明媚。今日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包括风长明的到来,即使是此刻的夜也超出她的意料的;外面的夜,是星光灿烂,茵媛并不知道这些一一窗帘是紧闭的。
她突然感到无法面对隆志;而隆志,却在这个时候来临,他推开了虚掩的门,看见没帐的床,有些惊诧,随手反掩了门,走到床前,问道:“媛,你怎么把蚊帐给落了?”
茵媛是闭着双眼的,隆志问了,她才睁开眼睛,强行压抑住悲痛和羞愧,装着很平静的样子道:“哦,你来了?今日应该很累吧?”
茵媛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转移话题道:“刚才你和我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奇怪你为何把蚊帐取下了……不过,这种时节,要蚊帐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落了就落了。”
茵媛对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没有再解释。她刚才强撑着软弱的身体整理床铺,并且把被风长明用匕首割烂的蚊帐取下来,其理由就在于此。风长明当然不会想到她在那种时候,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缜密的心思。
“咦,这里怎么有淡淡的香?”隆志突然的语言,使得被单下的茵媛震颤了一下,她急道:“也许是外面的花香飘了进来,你别忘了这里是花园,外面的花也有许多开了。”
她极怕这种能够挑动情欲的香味儿也同样桃起隆志的欲火,因为此时的她不适合与隆志欢爱,她下体的痕迹太过于明显了一一那邪恶的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强悍!殊不知,这种香只对女人有效,这就是它的奇特之处,男人闻了,不会因此而升起欲望的。
“是呀,都快开了,在花香里欢爱,有着说不出的情趣!”隆志已经在开始宽衣,茵媛急忙说道:“志,我……”
她欲语还休,隆志从她的神态中发觉她似乎是有话未说的,于是顺口道:“什么?”
茵媛微吸一口气,扭脸不敢看隆志,然后才道:“我今日觉得心里有点闷,想一个人静静待几天,可以吗?”
隆志听了,把衣扣重新扣上,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之事呢,你就喜欢安静,要安静的时候,总把我赶走,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所以我才要留着女奴……”他突然闭口,因为每次提起女奴,茵媛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茵媛扭过脸来对他盈盈一笑,百媚娇生。她柔声道:“你为何总忘记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你那些女奴?”
隆志尴尬地道:“请夫人原谅,下次不敢了!”他俯首下去吻了茵媛的额,然后道声晚安,便转身离去,刚出到门前,忽遇一人跑了进来,隆志怒喝道:“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此地吗?你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慌道:“城……城主,不是……是有急事……铂琊的尸体被盗走了!”
“什么?”隆志吼叫,喝道:“快走!”
两人离去后,茵媛躺着床上,凝视着黑暗的上边,自语道:“志,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那个孩子虽然很邪恶,可铂琊还是他的父亲,他有权利收回他父亲的遗体的……”
*****
巴洛二十年二十四日,也是黄昏。
西沙山脉。
风长明扛着铂琊的遗体回来,法通等人惊而相迎,并言党刑、营格米和蒂檬率百多精英前往西境寻风长明,至今未回。风长明欲苒返西境,被众人阻止,入夜之时,蒂檬三人也安全回归,问之,原来三人到西境寻找风长明,自如风长明有可能到隆志的伊芝俯,他们到达之时,刚奸听到铂琊的遗体被盗,而盗者未追获,自知呈风长明所盗,且已经安全离去,三人便率人悄然退出西境……
蒂檬一回来,立即把风长明拉到她自己的帐篷里,苛羽、党芳、白英三女的心里同时升起一种同样的负面情感,而宁馨看着蒂檬和风长明进入帐篷,也对身边的那席里道:“爹,我找蒂檬有点事。”她也不说什么事,跟着进了蒂檬的帐篷,立即听到蒂檬的怒叱道:“风长明,你要单独行动,也要告诉我一声一一”
“告诉了你,我还能单独行动吗?”风长明苦笑道。
蒂檬还想骂,却见宁馨进来了,她转而对宁馨道:“你……来了!”
“嗯,我......不妨碍你们吧?’’风长明经了几天几夜未睡,感到很困倦,于是不客气地道:“当然妨碍,我要睡觉了。”
宁馨脸露怒色,道:“你不是说要焚烧你父亲的遗体吗?”
蒂檬惊道:“你要在这里焚烧?”
风长明长叹道:“我爹他是西境之人,死当为西境之魂!既然他的魂留在西境,应该也让他的身体在西境的土地上升空……出了西沙山脉,就不屈于西境的土地了。我只能在这里把他燃烧,让他的灵魂得到安宁,然后把他的骨灰带走,待我再回来之日寸,必怀着他的骨灰,征服西境,把他的骨灰埋在他守护的西境城门之下。”
“还有拓朴……我找不到他的尸首……”他的虎眼泛着泪光,哪怕铂琊教给了他残酷的信念,毕竟还有着他原始的真情;残忍只是某时候对着敌人所用的极端手段,更多的时候,他体现着耸天古族狂傲的根性里的那一点抹之不去的真心……
蒂檬清楚他的想法,明白无可责怪的。这个男人不惜一切,从西境夺回铂琊的遗体,令她到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她却不知道风长明这场往西境的过程,如果她知道风长明为此曾强暴了西境之花茵媛,她又会是什么想法呢?这帐篷里的两个女人几乎都算是被风长明强暴的,一个是在风长明失去理智之日寸,一个却是因誓言却又不甘子誓之时被他强行占有,可对手茵媛,却是风长明理智的、带看报复心里的变态行为。
蒂檬和宁馨不知道此事,世上除了风长明,也许只有当事人茵媛清楚地记得了。
“我听法通说,如果铂琊阵亡的话,拓朴是不可能有尸体存子世的;拓朴在战前,把他的死亡战箭的秘诀给了法通,让法通传子你……”
风长明道:“暂时不要提这事,我没心情。”
蒂檬一愣,她想不到风长明会突然打断她的话,正不知所措之时,风长明走过来搂她入怀,柔声道:“现在不要说正事,我心里很烦,只有老师能够让我的心平静一些。”
蒂檬的心一酸,让整个娇体靠在他宽阔无比的男性胸膛,偎依着他,幽然道:“其实我很不喜欢你被扯入海之眼永不止息的战争里,你在雪城里懒懒好睡的样子,我现在每想起,都觉得甜蜜,你那时是个无忧无虑的狂妄大男孩……我想,你以后也别变,好么?”
“不变吗?”风长明俯首视着怀里的妙人儿,喃喃自语道,这句话他说得很茫然;因为,他的心也是茫然的。
“嗯,不变,永远都不要变。”蒂檬轻声呢哺。
宁馨看着两人相拥的样子,似乎把她给遗忘了,她忽地很后悔进入这帐篷,想转身出帐,可心里的悲意和失落感沉重得把她虚弱的身体压在地上,令她的脚步抬不起来,她心里的酸楚也同样的浓,看着这个曾经入侵她的身体的男人拥抱了她最要好的朋友,虽然她时刻提醒自己和风长明的那一次只呈誓言的产物,时刻地在心里重复她并不喜欢风长明,然而却又不知不觉间总是跟着他的足迹寻来,他又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遗忘、忽视、甚至冷落,这些复杂的感情挣扎,让她感到窒息。
在风长明怀里的蒂檬看见宁馨莫名地流出了莹晶的泪,心下一惊,挣脱风长明的怀抱,走到宁馨面前,轻声问道:“宁馨,你怎么了?”
宁馨从复杂而沉痛的思绪里惊醒,也问道:“檬,我怎么了?”
蒂檬举手拭了拭她的眼帘,疼惜道:“你流泪了……”
宁馨才发觉她果然是流泪了,当她习惯了丈夫的死亡,她就不懂得流泪;眼泪本来已经远离她两年之久,几乎被她遗忘了的,自从遇到了风长明,她的眼泪又恢复了记忆,她那双时常流转着水泽的美眸,开始了真正流泪的历程。
现在的她,每一次流泪,几乎都因为风长明的缘故。
“我,流泪了吗?”她傻傻地说道,却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着发颤的哽咽,她的眼光滑过蒂檬的肩,泄落在蒂檬背后的风长明身上,忽地又怯怯地收回眼光,心中莫名的疼痛和委屈突然击碎她心里的防堤,无力地靠在蒂檬的柔肩上,尽情抽泣。
蒂檬看她的神情,多少清楚她是为了风长明,伸出双手搂抱着她虚弱的香体,安慰道:“别哭……”
宁馨哭得更厉害了,双肩剧烈地耸动,蒂檬回首看了看风长明,幽幽一叹,抱拉着宁馨向后缓移,到达风长明面前,恼看了他一眼,怨声道:“你就这么看着吗?”
她把宁馨轻推入风长明的怀抱,风长明一愣,宁馨也惊呆了,仰起泪脸凝视着风长明,却见风长明呆呆的不为所动,她突然推开风长明,放声大哭,边哭边冲出帐篷,蒂檬怨声“都是你惹的祸”,就追着跌跌撞撞欲倒的宁馨出去了……
风长明仰首直直地仰躺落毛毯之上;他累了,他要睡觉。
*****
清晨,春的冷艳的阳的光芒洒照在西大陆的著名的西沙山脉。在西沙大道的正面,四五万将士肃立在初晨的微暖的阳光里,风长明举着火把,神情凝重地站在一堆被堆摆得很整齐的干柴之上,柴城之上托着铂琊的遗体……
风长明把火把放入柴堆里,渐渐地,燃起熊熊烈火!
原本打算昨晚焚烧的,风长明临时改变了主意;他想在太阳初升之时焚烧铂琊的遗体,在最初的光明,让他最旺地燃烧,让他的灵魂接受最初的圣光的洗礼,从而在另一个不知名的国度,他的灵魂和肉体或许会得到重生吧?
烈火,会把他的一切都燃烧!
待一切熄灭,风长明终于从心底呼出一口气一一这口气憋在他的心里好长的时间,此刻得到了舒缓,他让法通处理诸事、准备返回,就让蒂檬陪他在西沙山脉脚下走走,他说要散散心,在此过程中,他把白英也带上了。很多人都清楚他与白英之间的纠缠,蒂檬也是明白的,也没说什么,但既然风长明把白英带在身边,她也就把欲流泪的宁馨拉扯过来……
四人走在西沙山脉的杂草碎石间,风长明一直沉默,三女也不说话,就这样,走了近半个时辰,风长明才打破沉默,对身旁的白英道:“姐,爹活着的时候,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白英想了想,沉吟道:“爹不大和我说正事,好像也没留下什么话……有一次,爹单独和我说话,说到他可能会死,让你好好照顾娘……和我……”
风长明伸手把他搂入怀里,白英用一种欲哭的语调道:“他还说了,让我……只做你的姐姐……”
“嗯,你是我姐的,这有什么疑问吗?”风长明扭首看着白英,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意,这笑意出现在他那俊伟的胸膛,使得他的风流本性瞬间泄流出来,一种夹杂着泸澌的潇洒、风妖的风流的质素,在铂琊的遗体燃烧干净之后,再度回到他的脸上。
白英垂首细语道:“我不想只当你的姐姐……”
风长明突然捧起她的脸,俯首吻住她的唇,蒂檬和宁馨都吃了一惊,顷刻后,风长明放开白英,耸耸肩,道:“这是我给你的答案,很真实的,姐!”
白英化涕为笑,欢喜地应道:“嗯。”
蒂檬走了过来,道:“长明,我们该回去了,他们都在等!”
风长明两手搂住白英和蒂檬,道:“我只是要再一次地记住西境!”他和两女走到宁馨面前,凝视着宁馨那离奇润泽的惊慌的美眸,忽然身体前俯,吻落她的嘴唇,然后放开两女,偏开傻呆了的宁馨,迈开他的超长的双腿,踏步前行!
宁馨茫然回首,抬手轻抚着被风长明突吻过的嘴唇,含泪的一双眼和蒂檬、白英的两双眼睛惊诧地望着他的背影……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七日,铂琊败军穿过西沙山道,就在每个人都松了心中那口气之日寸,远到西大陆眠栗城的多能快骑飞报:布族新崛起的烈古旗趁虚入侵栗族,挑起战事!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一章 帝都遗情

巴洛二十年四月七日的强者总决赛,是巴洛金的大喜日子——他的亲生女儿巴洛蕊不负众望,取得了强者比赛最后一届的冠军,而亚军顺利地落在凌雨名下——凌雨后来想起风长明,心里虽然恨之入骨,但也多少有点感激……
此届赛事有四千多人参加,除了少数在比赛中死去者以及自动离去者,留下来的人数共三千多,是九界强者比赛中人数最多的,此三千多所谓的“强者”都由这届的“冠军”巴洛蕊公主统领,是六个强者军团里极特别的一个,被称之为“公主军团”。本来,第四届至第八届留下来的“强者”所组成的“强者军团”都归最初的三大“死亡强者”统领,然而至第九界,获胜者为巴洛金的三公主,则三大“死亡强者”也无权过问。
在最初活下来的三大强者中,摩罗统领第四届和第五届共一千多人,阿加力率领第六届和第第七届也有一千多人,奥菲掌管的第八届则有两千多人。摩罗身为第一届的终极强者,其两个副将则是第四届的冠军诺辛和第五届的冠军庆丰,第二届活下来的阿加力的两个副将为第六届的贵仲及第七届的星将,而奥菲的副将当然就是第八届的女冠军布妮了。
摩罗、阿加力、奥菲三人,都是前三届死亡比赛中唯一的幸存者,因此,他们在权力和地位上是相等的,至于此三人到底谁强一些,则无人清楚了,因为他们三人之间也没进行过任何较量……
如今巴洛蕊名下的“公主军团”是人数最多的,三人管不了巴洛蕊,就连巴洛金也管不了——老实说,巴洛金还得看他这个女儿的眼色行事哩。
巴洛蕊名下的两个副将分别是凌雨和参彪,风姬雅、巴洛影、巴洛渺三女没有进入强者军团,漠伽和渗潜儿名义上是“公主军团”里的一员,但谁也不敢期待她们能够为这个队伍做点什么切实的贡献;即使巴洛蕊本身,也是不闻不味的。对这军团比较感兴趣的,就是凌雨和参彪了。因此,这“公主军团”的管事人则是凌雨和参彪。
这届强者比赛是最令巴洛金喜欢的,在此过程中,他的四个儿女展现了超人的实力,且这一届被看好的新生代强者,几乎全都是他巴洛金磨下的年青人,体现了巴洛王朝绝对的霸军队伍的实力。
田鹏、隆基、巴洛耸因参加西境的战争而弃权,可这三人在之前的比赛里,所展现的实力,是人所共知的,若这三人不曾弃权,则比赛结呆又另当别论;而作为金那旗少主的风长明,在这赛季中,也被许多人紧记着,不但因为他超高大的身体,更因为他超高的技艺,只是在战败乌东之后昏迷不醒,导致迷奇失踪,观者们也为此感叹。
观者并不清楚风长明乃西陆金那旗少主,巴洛金等人虽了解这点,却也不清楚所谓的白明原来就是是原西境城主铂哪的儿子,于是对于风长明消失,不大放于心上;只有少数一两个女孩对风长明念念不忘,其中之一便参赞的小女儿参潜儿。
自从风妖带走风长明,参潜儿便不得见到他了,不知为何,她以前好怕碰到他的,对他也有着很深的恐惧,可这恐惧,究竟是什么时候从她心底消失的?她无从说起,自然也不会把心思用来想这方面的事,她只知道,没有了白明,她的心似乎缺少了很多——无论是什么东西也无法把这缺口填充。
她那十六七岁的纯真心儿,虽然有些迷糊,却很真实……
四月十一日清晨,她前往东师俯,缠着要漠伽与她前去找风妖,漠伽问她找风妖有何事,她红着脸说了缘由,漠伽记起宁馨的交代,于是便与她同往,至风宅里先找到风姬雅,参潜儿第一时间就问道:“姬雅姐姐,大笨象呢?”
除了带莫伽,风姬雅对其他的人没多大好感,听得参潜儿这没头带受脑的一问,她那健美的身体暴然挺起,双峰挺立,吼道:“你大清早把我吵醒就是问这个?我怎么知道……”
参潜儿吓了一跳,呆住了,双眼惊怯地瞪得老大,心想:姬雅姐姐今天怎么这般凶?
漠伽道:“姬雅阿姨——”
“漠伽,你给我闭嘴!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阿姨,我没那么老!”风姬雅更是愤怒了。
漠伽微微地一闭她那双顶圆顶大的黑珠,细声道:“可你就是阿姨……从小叫惯了的,我改不了啦!”说罢,微抬首,一双黑珠闪亮明澈,笑道:“姬雅阿姨,你别大清早生气,会很快老的……”
“你……你……”风姬雅指着漠伽无言习注迷,两手仿佛要寻找什么,可是她的那锤子被碎了,新的锤子还没造好,只好干跺了几下脚,气道:“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否则别怪我逐客了!”
漠伽道:“就是那个白明……”
“别在我面前提他,如果要找他,去找我爹!”风姬雅粗鲁地打断漠伽的话。
参潜儿扯了扯漠伽的衣袖,小声道:“伽伽,我们去找风叔叔,姬雅她不喜欢大笨象。
风姬雅凤眼一瞪,轻喝道:“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
参潜儿圆脸一红,道:“可我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哦?”风姬雅冷笑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这么关心他?要关心,也轮不到你。
“我……我和他……”参潜儿感到委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眸凝泛、晶泪欲滴之时,漠伽拉起她的手儿,道:“潜儿,我们去找风爷爷。姬雅阿姨,再见!
风姬雅看着她们的背影,鼻子哼了哼,也跟着她们过去,前面的两女感到奇怪,漠伽回头问道:“姬雅——”
“停!”风姬雅不让她说出那两个令她觉得难堪的字眼,漠伽接着道:“你也跟我一起来吗?”
风姬雅道:“我为什么不能找我爹?”
参潜儿道:“可你是为了大笨象才跟来的吧?”
风姬雅一愣,继而走到参潜儿面前,俯首就冲着她吼道:“我比你更有理由……别忘了我的初夜是他夺去的,什么跟什么,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似的,恶心。”她吼完,继续前行,变成了漠伽和参潜儿看着她的背影,参渗儿喃喃自语道:“姬雅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说初夜?其实……潜儿也有初夜给大笨象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单脑细胞动物!”漠伽在心里说一句,她几乎被参潜儿这翻话轰倒在地了。
*****
三女找上风妖问风长明的去处,风妖被参潜儿缠得烦了,吼出一句:“他在西陆!”
“什么?”三女惊呼,白明怎么回西大陆了?
参潜儿问道:“风叔叔,大笨象前几天还在帝都的,是你把他带走的……可你现在说他在西陆,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到了西陆呢?”
风妖头都痛了,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说,他去了西陆……现在还没到西陆,但你若要找他,就到西陆去。”
漠伽道:“风爷爷,西陆哪个地方?”
风妖想了想,道:“也许是西境……但我想他们最终会败退,应该会退回栗族或苛铬族。”
风姬雅从旁环住风妖的脖子,细声问道:“爹,他怎么会去西境的?”
风妖道:“你别在老爹耳边呼热气……他是金邪旗的少主,金邪旗进攻伊芝城,他自然要回去帮忙的。你把身子都给他了,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知道的。”风姬雅的脸有些红了,这把身体给风长明,开头虽是自愿的,可后来在那事中也不见得心甘情愿,他总觉得是他强暴了她,当然,她引狼入室也是一个事实。
漠伽惊呼:“他要攻西境?巴洛耸他们不是去救援伊芝的吗?难道他真的要与大帝为敌?”
风妖平静地道:“是的,也可以这么说,他们要夺西境,最终将与巴洛大帝为敌,你们两个就死了那条心吧,他和你们之间是敌对的。此去西境的援军主将就是参飘……”
“我姐?”参潜儿大惊失色,漠伽却道:“风爷爷,你好像弄错了,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和他为敌又如何?”
风妖笑道:“伽伽,你想知道长明在哪里吗?”
“啊?”漠伽平静的脸部表情转变惊呆的凝结,在这凝结中,忽地飘起一朵红云,语言能力突然降到极低,吱唔道:“风……风爷爷,你说……你说长明叔叔、你知道他在……在哪里?”
参潜儿听到风长明的名字又是一愣,看看风妖,又看看漠伽,心中想起在泽古草原的那一幕,她感到害怕,娇小的身子在发抖,颤着声音道:“长明哥哥……大笨象绝不是长明哥哥的,不是的。
风妖惊奇地看着参潜儿,他怀疑参潜儿或许也清楚白明其实就是他的儿子风长明,于是问道:“潜儿,你知道长明在哪里?”
“不知道。”参潜儿想也没想,就选择了说谎;她本不善于说谎,可不知为何,在这事上,她第一时间就说了谎,或许是她的潜意识里,不想承认白明就是风长明,因为在她的深心里,风长明是漠伽的。
风姬雅从惊讶中醒转过来,追问道:“爹,你知道弟在哪里吗?快告诉我!”
“其实你们不应该问我,而是去问你们的蒂檬老师,她应该是清楚长明的去向的。”
“蒂檬老师?”三女异口同声道。
风妖凝视着漠伽,别有深意地道:“伽伽,这世上,只有白明清楚长明的去向,你若要找长明,只有西陆一途。”
漠伽痴痴地道:“风叔叔,大笨象真的要和大帝为敌吗?我姐她会不会杀了大笨象?”
“你过来!”风妖让参潜儿走到他面前,他抚漠着她的秀发,叹道:“潜儿,你还是把他忘了吧。
参潜儿眼泪就直在眼里打转,好一会,转身离开,嘴里喃喃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像长明哥哥?为什么要我忘……”
漠伽听了她的话,刹那间愣了,忽然转身追了过去,问道:“潜儿,你刚才说什么?谁长得像长明叔叔了?”
只听参潜儿紧张地道:“伽伽,我……我不知道……”两女就这么远去了,留下风妖父女,风姬雅才有机会道:“爹,你是不是清楚弟弟的情祝的?”
风妖长叹道:“姬雅,这事以后你自然清楚,不论你要找白明还是你弟弟,在帝都,你都不可能找得到他们,我确定你弟在西大陆,而白明也在西大陆,你到底要找谁?”
“我当然找我弟了。”风姬雅断然道,风妖会意地一笑,道:“你看着办吧,我回去和你娘谈些事。
风妖撇下女儿,独个回到寝室,其时雅芬仍然躺睡在床。近来风妖起得比较早,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他很久没有这般忙碌了,都是因了风长明,他的生活不能够再平静下去。他暗中把东风侍调回芜族,让他暗中调集旧部、准备举整个芜族支持风长明,同时让东风侍派一千多芜族精英前往帝都,以备到时事情败露,能够突围离开帝都、并且在平时可以保护整个风俯。
他原想派嘉拉侍回芜族,可想到不能放弃整个玩人馆,这玩人馆设在帝都,是最好的搜集情报场所,各方有权有势的人都往玩人馆选买女奴,自然也有许多不可多得的小道消息从玩人馆传出,而嘉拉是最善于情报工作的。
东风侍的离开,他的妻子米拉侍便负责他在帝都的全部工作,被希平破处的六十个处女,除了凌雨之外,其他的五十九个被留了下来,其中那被强掳回来的玛非沙奈和罗芹极不想留下来,米拉便欲把她们杀之,风妖和她们谈了一阵,确定此三女都是各地权倾一方的大人物的女儿,她们前来帝都是为了看强者比赛,若呆她们失踪太久,会引来这些大头人物进入帝都搜寻,对他没有多少好处。他于是答应让她们离开,但她们必须守口如瓶,三女含泪应允了。
米拉和嘉拉都觉得如此做不妥,可风妖的决定,她们也无话可说,便蒙起三女的眼睛,在第二天就送她们离开了。当时,风妖对米拉和嘉拉说起三女的来历:“沙奈是沙丘的独生女,而玛菲是百春合的女儿,罗芹真名为多罗琴,你们当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了吧?”
两女听了之后,才知道这三个女孩的份量,大呼后悔,可事己至此,无法补救了。若这三个女孩的家人寻到帝都,这帝都看来有得忙的,风妖放走她们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只希望她们回去之后不要太快采取报复行动。说也奇怪,这三个女孩都出自名门,武技却是出奇地差劲,因此擒她们之时没遇到多大的反抗——也因此,初时才认为她们是一般的女孩。后来查问此事,知道三女各自都有人暗中保护,但都被东风侍迷昏了,那些保镖醒来之时,不见了他们的小姐,也以为是小姐故意迷昏他们的——女孩们都不喜欢出来玩还被人监视着——,果然,两天之后,他们的小姐又回来了……
四女离开后,风妖便把余下的五十六个女人交给米拉侍,由她暗中培养她们,风妖觉得这些女人以后可以用得着——经过多年的战争,海之眼的军队里有许多女兵,这些女孩都是资质较好的,风妖肯定她们以后会成为优秀的女战士!
可是,风长明的事情一旦败露,他风妖就在帝都站不住脚了;在那之前,他必须作一些准备。他最担心的是女儿和妻子;他清楚巴洛金并非善辈,巴洛金不是沪澌……
“你回来了?这几天你怎么老往外跑?”雅芬听到脚步声,转身面向外,问道。
风妖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她那典雅的脸庞、蕴藏着丝丝抹不去的忧郁的眼神,叹道:“我出去做一些必须提早做的事情。”
雅芬似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幽幽一叹,轻启干涩的双唇,道:“你很久没有做什么事了,这是为何?”
风妖道:“为了我们的儿子!”
“长明?”雅芬惊呼,同时坐了起来,南方己经转春暖,雅芬所穿着的乃白色罩衣,不曾因为鲁莽的起来而泄露半点春光,她继续追问道:“你是否己经知道长明在哪了?”
风妖神秘地一笑,道:“你不见我这几天很开心吗?哈哈,我的儿子,终于有眉目了。
雅芬紧张地道:“在哪里?”
“西大陆。”
“西大陆?”雅芬疑惑地道。
风妖趁机道:“嗯,确定是在西大陆,你是否能够与姬雅同往西大陆找寻长明?”
雅芬举手撩了撩垂落在额前的散发,无意间流露出点点风情,她道:“你要我和姬雅去西陆?你不一起同去吗?”
风妖道:“我还需要留在帝都处理一些尾事,等我办妥了,我再去和你们会合。”
雅芬幽然道:“我在帝都陪你吧,让姬雅去找就可以了。”
“不可以的。”风妖温柔地劝说,他抬手抚漠着雅芬的脸蛋,叹道:“这些年你挺难熬的,我失去了男人的资格,没能好好地爱你!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你一直都对我很好,迷心、迷情、风荫、风屏四个,暗中出去找男人,这事我是清楚的,可也从来没说过她们什么,我知道她们也活得挺苦的。其实有时候,我宁愿你暗中也跟她们去找寻真正的男人的慰藉,但你都不会的。我之所以让你和姬雅她们悄悄离开帝都,就因为可能帝都不容得我了。
雅芬伸手掩住他的嘴,慎道:“你为何也让我去找男人呢?我和她们是不同的,我是你的妻子,她们只是你的妾和奴,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去找别的男人的,何祝你还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的时候?我多爱你,你不懂吗?”
风妖感动得要流泪——他是真的从心底感激并爱这个女人的。
“你不要像我们女人一样轻易地就哭,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男人,什么时候都是!”雅芬坚定地道,风妖猛地点点头,“嗯,我知道,芬”
雅芬微微一笑,笑容划过她那忧伤的眼眸,如同在静谧的湖洒落一丝明媚的阳光,她道:“真的要我和女儿同往西大陆吗?”
风妖肯定地道:“是的,这样我觉得比较好,其实我也很想留你们在身边,只是这事,可能到时我无法顾及你们,提前让你们离开,我才能放手大干一场!”
雅芬惊道:“你要干什么?”
风妖把脸凑到雅芬耳边,细语道:“当初巴洛金反泸澌,我现在所做正是反巴洛金之事。”
雅芬惊呆了,半晌才道:“为何?”
“为了我们的儿子!”风妖感叹道,“为了他,我把我的一切都搭进去了,这,也许就是缘。雅芬,你听我话,先往西大陆,你让姬雅去找白明也好,去投靠蒂檬也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我很担心你们!要不,你们回芜族……”
“我还是去西大陆吧,如果白明在西大陆的话——姬雅她忘不了这个粗野的男人。
风妖笑道:“她怎么可能忘得了?雅芬,你找到长明,准备怎么样?”
“啊?”雅芬一时不明白风妖话里的意思。
风妖装出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道:“长明现在己经长大了哦……”
雅芬有些恼意了,慎怨道:“妖,你到底要说什么?神经兮兮的,你就不能直接说吗?”
风妖一付可怜样,叹道:“我以前不是说过,长明长大了就代替我吗?”
雅芬的脸嚓地红了,叱道:“胡扯,长明是我们的儿子。”
“在我们芜族,父亲的东西都是儿子的,何况长明也不是你亲生的?”
雅芬又沉默了一会,始道:“我说过,我这辈子不会找其他的男人的。”
风妖道:“在我看来,他不算其他的男人,他是我儿子,完全有责任帮忙他的父亲,否则我养他干什么?”
雅芬又眼一瞪,道:“你……反正我就是不认同。”
“好吧!”风妖认输了,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是否决定去西大陆了?”
雅芬担心道:“你在帝都没问题吗?”
风妖傲然道:“帝都还困不住我,我要逃的话,路多得很。”
雅芬略放下心中的不安,反问道:“什么时候?”
“这两三天我会替你们安排的。”

四月十五日,风姬雅道别漠伽,和她的母亲一起,率领风筝姐妹、迷心、迷情、风荫、风屏、风娴以及几十个风俯的忠仆前往拉沙,至此,风妖便无什么后顾之忧,暗中差使东风侍先派一部分人手保护她们,另一方面赶紧着手帝都之事……
漠伽得知风姬雅是为了找寻风长明而去西大陆的,也极想跟去,漠九不准许,且还说了一句“伽伽忘了长明吧”,她一句话不说,流着泪就跑出东师俯,来到参将俯里找参潜儿,其时参潜儿心中也有许多困扰,白明回了西陆,是她不能预料的,更不能预料的是,白明的离开,竟然让她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另一个问题,白明到底是不是风长明?她无从考证,也不想去考证,她宁愿在泽古草原之时不曾看见白明的真貌……
风长明是漠伽的或者是大公主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认定这个事实了。
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在心里暗暗地喜欢着风长明;她当时并不了解这种感觉——哪怕是现在,她还是不能了解多少. 她只知道她的格米哥哥突然带来一个令她特别讨厌的粗野狂人,总是有事无事地靠近她、逗弄她,她开始的时候真的好怕他的,可是渐渐的,她己经不害怕了,很容易的就能在他的怀抱里睡着,还会时时地为他吃醋儿……
她想起泽古草原,想起最初的吻,从而想起他的脸谱变化;从白明至风长明,似乎是瞬间的感觉,而从她的大笨象到漠伽的“爱睡叔叔”到底是多长的距离呢?
她想,大笨象或者真的是风长明……
就在她困惑之时,漠伽来临了,她看见漠伽在哭,急忙把漠伽带到她的闺房里,问道:“伽伽,是谁欺负你了,潜儿帮你出气!”她自以为她比漠伽要强的,因为在雪城之时,漠伽总是逃……
两女坐在床沿,漠伽伏在她的肩膀哭泣,参潜儿则搂抱着她安慰,漠伽道:“我要到西大陆找长明叔叔,可爷爷不准我去。
参潜儿一时愕然,结结巴巴地道:“伽伽……你要找……白……嗯……长明哥哥吗?”
“嗯,姬雅阿姨己经准备出发了,我也想跟她一齐去的。爷爷似乎很生气,说绝不能让我和长明叔叔在一起,因为长明己经不是以前的长明了……爷爷他好像也知道长明叔叔在哪里的,他以前是不阻止我和长明叔叔玩的,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漠伽哭诉道。
参潜儿惊道:“漠伯伯也知道长明哥哥在西大陆?”
漠伽硬咽道:“好像是知道的。”
“怎么每个人都知道啦?难道……”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漠伽却听清楚了,仰首问道:“伽伽,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的?”
漠伽尴尬地道:“不……我也是风叔叔说了,我才知道的。我和长明哥哥不是很熟,他老是睡觉,不和我玩的。”
漠伽突然道:“伽伽,我怎么总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说话也怪怪的,还有那天说什么白明像长明叔叔,你还没向我解释——”
“我……我有说吗?”参潜儿终是没有勇气把白明变成风长明之事说出来,她那小合灵在颤抖、在害怕。
漠伽也不再追问,转移话题道:“潜儿,你不是喜欢营格米吗?怎么我觉得不是那样的,你和白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参潜儿圆脸儿大红,吱唔道:“伽伽,我……我谁也不喜欢,他欺负我,我还没有欺负他,他就走了,我心里不服哩。
漠伽惊道:“那白明长得像个野人,你能够欺负他?”
参潜忽地甜甜一笑,在漠伽耳边细声道:“伽伽,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他看起来很凶,对潜儿却很好的,而且还会让潜儿欺负……就像以前伽伽欺负他……嗯我指的是伽伽欺负长明哥哥啦。
提起风长明,漠伽的刁蛮性子立即回复一些,她慎道:“我哪有欺负他?都是他欺负我的……”
参潜儿嘟着嘴儿道:“我觉得是你欺负他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伽伽,我想、我想……”
“你到底要说什么?”漠伽擦拭了眼泪,问道。
参潜儿红着脸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嗯……嗯,长明哥哥他……他有吻过你吗?”
“啊!潜儿,你怎么问这种问题?羞死人了,不说给你听啦!”漠伽的泪脸也像参潜儿的圆脸一般红了,她推开参潜儿,从参潜儿的怀里出来,背着身不理参潜儿了。参潜儿扳着她的香肩,缠道:“伽伽,你告诉我嘛,长明哥哥到底有没有吻过你?没吻过?吻过?你说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漠伽右手轻抓着左拳,放在有胸前,脸垂得很低,小声道:“我不说。”
参潜儿从背后搂着她劲摇,不依不挠地道:“说嘛,说嘛,不说潜儿不理你了。”
“好……好吧!”漠伽终于认输了,双手掩着脸,细声道:“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其实,长明叔叔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吻我的,后来长大后也有吻我……还有,我经常和长明叔叔睡觉觉的,他都要我脱了衣服跟他睡,我们小时候是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的……啊,我怎么能说这些事?潜儿,你要答应我——啊?”
她转首看参潜儿之时,却见参潜儿神情呆愕,根本没有听她在说,虽然她觉得说这种事很羞人,可看到参潜儿走神的样子,她就更生气,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潜儿竟然不认真听?她娇叱道:“潜儿,你是不是在气我?你要我说,我己经说了,可你竟然什么也不听?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参潜儿被漠伽从思绪中惊醒,她刚才听到漠伽与风长明的往事,在心里不停地怨骂风长明,又想到风长明和巴洛影、风姬雅、党芳三女的缠纠,更是骂得凶了,可这骂,究竟是心里的,她的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粗话——她自己觉得的。
“他也吻我、抱我的……”参潜喃喃自语道。
漠伽听得糊里糊涂,不满地道:“潜儿,你是指长明叔叔?”
参潜儿惊急地道:“不、不是的。
“那就是白明了?”
参潜儿知道无法否认,只得低声道:“嗯。”
“你就甘心被他抱?”
参潜儿回忆道:“开始是他强迫我的,后来……我很喜欢他抱我,他的胸膛好宽、好温暖,潜儿在他的怀里觉得很安全,什么都不怕,心里很平静、也很甜蜜,所以我才会那样轻易地睡着吧?因为我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潜我的,我爹也说过,像他那样的人,或许会伤害任何人,却绝不会伤害我,因为在某种时候,我爹看到了从他那狂傲的、残酷的眼神里的那丝抹不去的真诚。这是我爹和我说的,因此他才放心地让大笨象接近我,否则大笨象对我做出那些事,我爹早就杀了他了!”
漠伽叹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参爷爷一直都纵容他了。”此时她的眼泪己经停止,白里透着红的脸儿,挂着淡然的泪痕,圆美的大眼的调皮之意渐浓——这显然是在谈起风长明之时才特有的。最富怨慎的小嘴微微拉伸出丝丝的捉弄似的微笑,仰首后看,一双美眸盯着靠依在她肩膀上的明美的参潜儿,逗笑道:“你就这样,被他迷了心?我原以为你喜欢像营格米那样有风度的帅哥的,不料你开始喜欢粗野的男人了,嘻嘻!”
参潜儿嘟起嘴,舔了舔漠伽的耳珠,漠伽娇颤道:“好痒啊!潜儿,你不要这么弄我……”
“谁叫你敢取笑潜儿?你的长明叔叔不也是一个很粗野的男人吗?”
漠伽反驳道:“可长明叔叔是个很漂亮的男孩,比营格米还要英俊哩。
参潜儿叹道:“现在更英俊了,唉。伽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潜儿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潜儿呢?”
漠伽怀疑道:“你也会骗人?”
参潜儿道:“嗯,有时候我想我是会的。”
漠伽叹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如果骗我,我是会很痛苦的。”
参潜儿心里感到愧疚,不敢和漠伽对视,急中生智道:“伽伽,不如我们自己一起跟姬雅姐姐去西陆吧?”
“你也要去吗?”
“唔,我想大笨象……”
漠伽毅然道:“好的,我们这就去追姬雅,或许还能追得到她们。”

翌日中午,漠九进入参将俯找孙女,参赞带他前往参潜儿的房间,却只看到两女的留言,说要到西大陆去,漠九脸色大变,参赞问何事,漠九说漠伽是去找风长明的,可参潜儿又跟着胡闹。
参赞记起白明仍金那旗的少主,她的小女儿去西大陆,可能就是找白明。两老相互瞪眼,漠九长叹一声,道:“也许我这身老骨头要为这个固执的孙女折腾了,参将军,你好自为之,你那小女儿和我这孙女,可能都要把我拖入无路可退的战局。唉,爱谁不可以呢?偏偏要爱上他?白明、风长明、风妖、泸澌……”
参赞看着他喃喃自语地离去,虽不明白漠九话里的意思,但漠九的忠告却让他感到震惊,他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
*****
巴洛耸回到帝都之时,己经是五月中旬了,他曾经想要追求参潜儿、拥有漠伽、把风姬雅变成女奴之远大理想,因了三女不在帝都,被迫告一段落。然而他从一个无知小儿被参飘培养成为花场老手,对于帝都的美女以及身边的美丽女奴是不会放过的,其中不免与田金、参兰有点小摩擦,至于她和两女发展到什么阶段,则就是他和她们之间的事情了。
初夏己然来临,南方的气息渐转温热。泽古草原上,呈一派青绿,巴洛蕊习喷地来到草原,只是己经不是孤单一人,她的身边,多了凌雨。
两女都不说话。凌雨许多时候想不明白巴洛蕊,这小公主无疑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却也是她见过的最冷的女人,冷得几乎像一个隐形的冰雕,就连走在她的身旁,也能感到从她心底发出来的冷气息。巴洛蕊很少说话,她跟随巴洛蕊如此久,却不曾见过她笑过一次;巴洛蕊喜欢独来独往,本意是不让她跟随的,可巴洛大帝似乎怕她有什么闪失,抑或是居于其他的原因,把她安派在巴洛蕊身边,时刻陪伴着巴洛蕊。
最初,巴洛蕊对她很厌恶,然而巴洛蕊还是没有说什么——巴洛蕊从来不会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凌雨也就默然的跟随;她在等待一个机会,这段时日,她发觉巴洛大帝对这公主的很特别,或说巴洛金最爱的儿女就是巴洛蕊。
她哪里知道,在巴洛金的认知里,只有巴洛蕊是她亲生的,诸如巴洛渺、巴洛影和巴洛三人,他也把他们当作他的儿女,然而与巴洛蕊论起来,这三人的份量就轻了许多;三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亲生父亲,就连他们的母亲,也不知道他们的亲生父亲的,当初巴洛金让几个男人去陪她们的母亲睡觉之时,是在一个暗屋里进行的,伊芝三女不曾见过那些男人的脸孔,至确定怀孕之后,巴洛金就把那些男人杀了……
“认识白明吗?”
凌雨听到“白明”三字,心头剧震,娇躯也颤抖,但更令她震惊的是,巴洛蕊竟然主动跟她说话,这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动跟她讲话,她跟随巴洛蕊这么久,在她的记忆中,这也是巴洛蕊第一次主动跟人说话,只是这句话里,带着“白明”两字,更令她一时无以回答。
白明是在强者比赛里从她手中救回漠伽的那个男人,巴洛蕊明知她认识的,可为何还要如此问她?
她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装作平静地道:“认识,在大赛时。”
巴洛蕊沉默,两女继续骑马行走,凌雨感到莫名其妙,只是提起风长明,她心里也不能平静,不能冷静地思考巴洛蕊为何要这么问她,难道巴洛蕊知道她与风长明的关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巴洛蕊又说道:“知道我为何喜欢泽古草原吗?”
凌雨心想:奇怪了,我怎么知道?
她还出言回答,巴洛蕊就说了出来,“我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和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很像,似乎我很早以前就和他认识,我对他有种难言的熟悉和亲切,我不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喜欢。我可以从心里把任何隔离,却无法把他给我的这种感觉隔离……”
“公主,我不明白,你说的那个男人是白明吧?”凌雨适时问道,若再让巴洛蕊自言自语下去,她只会更糊涂。
巴洛蕊转首凝视凌雨,双眼冷芒闪射,凌雨感到全身一冷,整个人似置身冰窖。
意外的是,巴洛蕊道:“是白明,他很像我所认识的某个人。"
凌雨惊道:“那个人是谁?”
“风长明。"
凌雨几乎惊得跌下马,她清楚白明就是风妖的儿子风长明,当然知道巴洛蕊的猜测是正确的。她道:“风长明是谁?”
巴洛蕊转脸过来,看着远方的明绿,从阳光中可以察觉到一些明媚的笑意,只是凌雨不了解这点,因为这笑,跟阳光融合了。
“风长明,我姐姐的原来的未婚夫,但我感觉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早在我还没出生之时,我就认识风长明……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而那个白明,所给我的感觉就如同风长明站在我面前,他,也许就是失踪了的风长明。”
凌雨不敢出声,她到此刻,才知道这个冰冷的美人儿的感觉是无比敏锐的,连风长明那种高明的变容术都瞒不过她,可她不明白风长明为何要易容?许许多多有关于风长明的,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风长明是风妖的儿子,是个可恨的夺去了她的初次的丑恶的男人……
只是,某些时候,她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有关于风长明的。
“风长明从雪城失踪之日,也许和蒂檬老师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蒂檬老师承认白明是他的男人,这极不合常理。凌雨,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了,你帮我去办一些事情。”巴洛蕊冷言道。
凌雨急忙应道:“公主请说。”
巴洛蕊道:“你以前不是说过让我发兵征讨锐族的血灵救出你的大哥龙径么?在那之前,你也必须替我做些事的。”
凌雨激动地道:“只要公主肯借兵我征讨血灵,让凌雨做什么都可以!”
巴洛蕊跃下马,前行了十多步,凌雨也下马跟在她的后面,只见她蹲了下来,以她玉雪般的纤指拔弄着草儿,凌雨在她背后站了好一会,才听到她的话:“你到西大陆去,帮我求证一下。”
凌雨惊道:“公主是想让我查证白明是否就是风长明?”
巴洛蕊却不说话了,只是抚捏着绿草尖,自语道:“几天不见,草儿又长高了许多……”
凌雨知道巴洛蕊不会再继续与她相谈,便坚定地道:“三公主,明日凌雨就起程,定会把答案带回来的。”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二章 战斗之前陪我睡觉吧

也就在凌雨赶往西大陆之际,西大陆的战火也即将燎燃……
巴洛二十年四月底,铂琊残军退回拉沙族长领地,把“金琊旗”更名为“冰旗”,风长明也正式成为“冰旗”的最高统帅、成为西大陆的新生代霸主,那席里、蒂金宣誓追随于他,直到西境城夺回的那一天。
那席里不曾停留,与骞卢、法通两人率三万兵将直接进入栗族领土,支援眠栗城;而风长明等人则暂留拉沙,准备再招兵买马,但前一次的惨败,损失太过惨重,若要在短时间内获得充足的兵力物力,比预想中要难许多倍。
进行了四五天,只招募到三万多兵士,远远不及布族的“烈古旗”的实力,据说,烈古旗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击败布族的三个霸主、征服整个布族,如今举整个布族势力共十三万大军之多。蒂金感到苦恼,但时间紧迫,若不急时支援眠栗,估计那席里他们无法支撑多久,烈古旗似乎还没有全力攻打栗族的意愿,可能是因为他们统一布族的时间太短促,内部还有着许多不安因素牵扯他们……

五月四日,蒂金聚将议事,发觉身为旗主的风长明未来,一问女儿,蒂檬说不知,估计可能在睡觉;风长明在这段日子,没有和任何女人同睡,或者是铂琊的死,令他没有任何心情吧。
蒂金皱眉道:“他己经睡了多少天了?”
蒂檬尴尬地道:“如果不叫醒他,他起码还要再睡两个月的。”
蒂金叹道:“他身为旗主,就不能打理一些事情吗?唉,铂叔怎么有这样的儿子的!”
其他众将明知风长明的睡——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也不好责怪。蒂檬道:“我去叫醒他吧。”
蒂檬离开议会厅,进入风长明的寝室,只见风长明沉睡在床上,她在门前停留一阵,转身走出门,正欲把门掩上,却又幽然长叹,再度踏入门槛,走到风长明的床前,掀开帐,弯腰下去把平躺着的风长明推向里侧,然后提起脚,使劲地往他的臀部瑞去……
“啊,党芳——”风长明回首,看见是蒂檬,便改口道:“老师?”
蒂檬站在床前,披肩的黑发垂落,映着她明洁的脸,而就在风长明喊她老师之时,她的无限娇美的脸儿微微地红润,她若慎地道:“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还喊我老师吗?”
风长明坐了起来,抛开被子,露出他赤裸的、肌肉绞结的毛黑黑的强壮上身,张开双臂,对蒂檬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里有着他的久违的纯真——那是他来自耸天古族的狂傲之中的真挚!他道:“能给我一个初醒的拥抱吗,我的女人?”
蒂檬的脸更红了,回头看了看大开的门,又回头面对着风长明,只是脸儿己经低垂,细声羞涩地道:“门,还没关哩。”
风长明上身侧前倾,一双长手环住蒂檬的背,把她搂坐下来,蒂檬无意间回首再次瞄视了那开着的门,然后靠依在他的胸膛,怨道:“如果被别人看见了,会羞死人的!”
“你害羞的时候会脸红,而我很喜欢你害羞的样子,也就是说,我特喜欢做一些能够令你觉得羞不可见人的事,老师,你这个学生够坏吗?”风长明咬着她的香发,很享受地道。
蒂檬一愣,轻声道:“嗯,很坏,从小到大,都很坏!”她自始至终,都记着风长明在第一次与她相见,就把小摸伽压在床上,接着又声称她蒂檬是他风长明的女人,那时他才多少岁呢?是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是坏到了极点……
她想到摸伽,心中升起丝丝的愧疚,风长明也许从小就是巴洛渺的未婚夫,但在雪城,他更像是摸伽的男人,摸伽也始终都没有忘记风长明,而她蒂檬如今却在他的怀里,让摸伽活在思念和忧伤之中;许多时候,她都想把风长明的事告知摸伽,只是风长明的记忆未恢复,摸伽与他之间的感情,她觉得还是让风长明自己去找寻回来。
“我说过,要让老师成为我的女人,老师果然成为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风长明得意地道。
蒂檬撒娇道:“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而且……是唯一的男人。”语言中似乎有着淡淡的怨念,风长明听了,道:“老师是怪我有着太多女人吗?”
蒂檬柔声道:“我没有……”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师……除了老师,我的确和许多女人有过欢爱,很多都是不知道名字的,只是此刻在我身边的,只有老师而己,我姐,她毕竟还是我姐的,当然也是我的女人。老师却是我单纯的女人……老师希望我以后不要再招惹别的女人?”风长明把埋在他毛胸里的俏脸儿捧了起来,低眼凝视蒂檬。
蒂檬也仰首凝视她,叹道:“每个女人都希望她所爱的男人只爱她自己……可是,谁都知道,要一个男人做到专一对待一个女人,某段时间里也许可能,但一辈子,那诚然是不可能的。你的生命中有着太多的女人,当你记忆恢复之时,你会记得,你对不起的女人不只是我。在海之眼,无论有本事还是无能的男人,都能够拥有许多女人,我根本不祈求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再说,你……那强的,我无法一个人应付你。但感情上,我希望你真的爱我、在意我,因为我、为你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和生命!”
风长明凝视她那晶泪欲滴的黑瞳,叹道:“我对参潜儿有着莫名的喜欢、对姬雅姐姐有着无限的愧疚,但对老师,真的有爱……我能够在与老师的欢爱中找到以前的一些回忆,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长久记忆,老师永远都是我的最初,这是一个不变的事实,像我对老师的爱!
蒂檬幽然一叹,道:“你的生命中,是不止这三个女人的!”
“或许很多,但老师是唯一的,因此,我才不想改变对老师的称呼,我觉得,喊老师之时,老师会变得特别的性感、特别地令我冲动,我喜欢老师成为我的女人的那种感觉。
蒂檬在他的胸膛轻擂了一拳,失笑道:“那是你的狂妄心态作祟,老师也成为你的俘虏,你高兴了吧?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样对侍老师的,像头野兽……”
风长明苦着脸道:“这事老师己经责怪我很多次了,虽然我不记得很清楚,可你也不需要每次都在我耳边提起吧?老师,提个建议,找机会,我们再到雪里温存一泛翻吧,嗯?”
蒂檬羞道:“不,雪里又冷,又无遮掩的。”
风长明反驳道:“怎么会冷?有我温暖的胸膛,所有的冷都可以为你挡住,你只要尽情地在我的怀里展露你的魅力迷惑你的学生就可以了,啊哈哈……”
他狂妄的姿态再度呈现,这是在铂琊死后第一次无顾虑地绽放,蒂檬心里感到欣喜,因为他了解,这样的风长明,才是真正的风长明,这种不死的狂妄和天真,就是她在雪城里那小小的风长明的影子……但是,铂琊留给风长明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或者也是一生不变的。在海之眼生存,或许铂琊所教给他的东西,是正确的。
耸天的狂妄和天真、泸澌的霸气和温柔、风妖的浪荡和潇洒、铂琊的残酷和执着,这些不同的特性绞结、聚集于他一体,使他在生活中,不断地呈现每一种特性,也造就了一个独特的人格;他对女人的吸引力,不单因为他强壮无比的躯体和足以迷惹女人的俊脸……
他给予蒂檬的耸天的狂妄和天真、给予参潜儿的是泸澌的霸气和温柔、给予茵媛的或者是铂琊的变调的残酷……在他的独特的生命,才有如此复杂的感情和心性!
“你总是这样……”蒂檬慎叱道:“如果再敢取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难道就不许我理你?”风长明把蒂檬压到床上,正想大动手脚,却听到门前有人冷言道:“风长明,你胡闹够了没有?”
风长明扭脸一看:怎么会是她?
只见高挑曼妙的苛羽立在门前,怒眼盯着床上的两人,蒂檬惊呼一声,推开风长明庞大的身体,跃坐起来,垂首抚弄着衣角、不发一言,苛羽又冷冷地道:“蒂檬,你真把正事给忘了啊,我们在一边等,你却在这里温存,哼!”说罢,她转身离开,蒂檬朝风长明慎道:“都是你害的,恃会你让我怎么见人?”
风长明疑惑地道:“她怎么会来的?”
蒂檬想起铂琊和营格米的对话,没好气地道:“你自己问她好了,我出去了,你立即到议会厅去,他们都在等你……唉,一定会被他们笑骂了,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毁了。”
*****
蒂檬离去后,苛拿发言:“烈古旗的旗主是谁?”
蒂金惭愧地道:“说起来,到现在为主,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布族在海之眼并不算一个强族,很久没有对外侵战了,这烈古旗掘起得太快,我们还不曾注意,他们就统一了布族,继而向外扩张,其势汹涌。
苛拿分析道:“据我所知,布族的族长与布族内的两大霸主关系并不和睦,三方之间经常有小磨擦,而如今烈古旗把三方归于旗下,自然有着许许多多的问题。以我们现在的军力,不能够与他们抗衡,但也许可以用反间计,在他们内部造成分裂,是唯今的善计。”
苛羽赞成道:“布族族长海山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他或许不甘心居人之下,而北狼、柳燕这两个布族霸主,一个极其贪财,一个淫荡无比,三人都性格上都有很明显的缺点,针对他们的性格里的缺口趁虚而入,或者布族不可自破。
“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烈古旗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霸军!”骞卢放冷炮,几乎是苛羽所提的建议,他都要反之,这老头老喜欢和小女孩抬扛,众将为之皱眉;骞卢似乎因败于苛羽之手而心不甘。
苛羽有些生气,冷芒扫射了骞点令老骞卢打了个寒颤,她就站了起来,道:“我出去一下!”她离开议事厅,不知不觉地就走到风长明的寝室,看见了风长明压蒂檬于床上……
苛羽转回议事厅时,众人正议论到如何离间布族的三个霸主,营格米发言道:“那个淫荡的柳燕,就由我英俊的情场高手营格大帅出马,当可手到擒来,让她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成为我的爱情的俘——俘——”他突然瞄见苛羽在门外,虽说对苛羽并非很惧怕,可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而且老丈人也在此……他一时语塞了。
苛羽冷笑道:“俘什么啊?”
面对这个未婚夫,苛羽明知道营格米曾经不是因为爱她而向她求婚的,她那时仍然欢喜地答应了,只因为她曾一度喜欢营格米;然而后来却发觉她的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因为风长明的……
营格米尴尬地道:“你回来了?我刚才只是献计而己。”
“我以为你是准备向某个淫荡的女人献身哩……但是,在那之前,请先解除我们的婚约,哼,想不到你也是这种人!”苛羽走了进来,厅里的气氛为之一冷,与此同时,蒂檬也出现在厅门,她看了看刚坐到椅子上的苛羽,脸儿又是红,特意走到苛羽的旁边坐下,用肩碰碰苛羽的臂膀,她的原意是暗示苛羽不要把刚才所看到的说出来,谁知苛羽正在气头上,立即喝叱道:“别碰我!”
蒂檬一惊,双眼盯着苛羽,也冷言道:“你用得着这般大声?我和长明做什么与你何干?吃醋也不要吃到这份上吧?”
苛羽也针锋相对地道:“谁吃醋了?你给我说清楚点!”
大厅里火药味渐浓,似有爆炸的危险,骞卢叹道:“还没离间别人内部,我们的内部就自动离间了,唉,女人,果然是弱智。”
“骞卢你是不是找死?”两女异口同声地喝叱,骞卢大惊,这两个女人每个都可以处他于死地的,真的怒火攻心之时,这里没一个阻得了蒂檬,恰在此时,风长明吹着口哨进来,骞卢猛地扑上去,躲到风长明背后,露出一张老脸,求救道:“长明主人,快救救你的老奴,这两个女人无法理喻,要拿老奴开刀哩。”
骞老头那样子极其可笑,蒂檬扑哧地笑了出来,苛羽恼视了他一眼,没有出言。
风长明笑道:“有哪些女人敢动塔斯战神忠爱的老头?”
骞卢躲在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苛羽和蒂檬,嘴里呼道:“诺、诺……”
风长明瞧见冷怒的苛羽,有点尴尬,也管不了骞卢了,在党刑旁边坐了。苛拿此时道:“少主,我们己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是否明天起程前往眠栗?虽说烈古旗只是间断地发动小侵战,即使这样,那席里也坚持不了多久……”
风长明正色道:“我们有胜的把握吗?”
蒂金道:“没有,半点儿把握也没有!”
风长明冷言道:“这样的仗还能打吗?”
赛卢惊道:“长明,你要退出栗族?”
“有这个可能……”
“我绝不赞成!”骞卢喝喊,表示强烈的反对。
风长明道:“很好,你带你的斧头兵去送死,没人阻拦你!”
骞卢无言。他也许是个不惧死的人,但很多时候,他更爱惜他的战士的生命,为了他的战士,他能够承受各种失败和打击。
苛拿皱眉道:“长明,不战自败,这是不可取的。如果我们退出栗族,敌人侵占了栗族的土地,还是会继续扩张,最终还是不能避免战争……”
风长明道:“我不是在逃避战争,而是在争取获得胜利的更多的时间。我们什么都不缺,就缺时间。战后的我们,需要时间来恢复以往的战力。但是,这时间我们显然是没有的,敌人也不可能给我们时间。因此,战争是不能避免的。在我们还没真正进入战争之时,我只是指出一个最终的计划……这个计划会不会施行,就要看我们到达眠栗之后再说了。此刻在这里商讨这些,是没有多少用的,无论多好的策略,在此时都失去其针对性和准确性,既然你们准备了所能准备的,——明天,就向眠栗前进!”
“在未到达眠栗之前,请不要吵醒我;我先回去睡觉了,要战斗,我必须得睡得好。”他站了起来,走到蒂檬面前,弯腰拉住蒂檬的手,道:“老师,在你的学生即将战斗之前,你陪我睡觉吧?”
蒂檬的整个脸蛋都红透了,可她就是不知如何拒绝风长明的邀请,轻“嗯”了一下,被风长明牵着走出了议会厅,众人看着他们离去,蒂金叹道:“铂叔的这个儿子,可能无法完成铂叔的使命,他并不像铂叔所说的那般优秀……”
除了营格米和党刑之外,其他诸将都为此担忧,隐约地怀疑风长明的能力……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三章 淫荡•贞洁

巴洛二十年五月五日,蒂金挥军直冲眠栗,而风长明果然在沈睡;蒂檬为了不让帝都的风妖受到牵连,令风长明恢复“白明”时的相貌,且仍然沿用“白明”之名。众将对此没有异议,虽然许多人都不知道风长明乃风妖之子,但既然蒂檬如此说,他们相信蒂檬必有理由。在蒂檬的深心里,期待着风妖能够发兵支援风长明……
五月十二日,兵至眠栗。西大陆五个族,拉沙位于西南部,炽族位于最西部,苛铬族与北大陆相接,而栗族和布族则位于整个西大陆的中部,以东西方向论之,栗族为西东,布族侧是东西方向打去,与炽族相邻。炽族乃是西大陆最强的种族,即使以整个海之眼而论,炽族也不输于北大陆的三个强悍种族。布族选择避炽族而攻栗族,一方面因为栗族势弱,另一方面因栗族刚经战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了铂玡举三族兵力攻西境而以失败告终,使得三族的战力大减,布族于是趁虚而入。
即使如此,布族内部的许多问题以及对背后的炽族的惧虑,仍然令他们不敢全力以赴……
这是那席里对于布族不敢发动总攻的猜测,某种程度上,这种猜测是可以成立的。自他进入眠栗,只有布族的族长海山率兵攻打了眠栗几翻,都被那席里击退回去,而布族的北狼和柳燕、以及烈古旗并没有出现,这令那席里和法通想不明白,为何只有海山出战,而烈古和其余两个霸军却不动声色?
在当日,蒂金率拉沙军队与那席里会合,立即聚将议事,那席里把战况简略地汇报,提出了他的疑问和不安。
蒂金最急于知道的是有关烈古旗的信息,他提问道:“那席里,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与烈古旗真正交锋?这个新起的霸军,在几个月的时间统霸了布族,然而在那以前,却是默默无名,或者是几月前根本没有这霸军的存在,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霸惊海之眼之举,成为海之眼实力最强的霸军之一,这霸军的领袖到底是谁?”
那席里为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由多能说吧。”
骞卢道:“多能,你来说!”对待部下,骞老头多少找回了一点尊严。
矮胖的多能,启动他的肥嘴,不急不慢地说道:“我们发兵西境时,布族的北狼正与海山发生战争,而烈古当时已经收服柳燕,面对这新堀起的烈古旗,北狼和海山联手,仍然不敌烈古,据传说,北狼和海山的兵士在战斗中不战自败,即使他们的兵力,比烈古和柳燕的还要多两倍,仍然败阵下来,两人亦被烈古收服。而后烈古似乎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加紧了布族的战后建设。不料四月中旬,海山突然领兵侵入栗族,我只得出兵抗战,不敌于他,一路败退,直到那席里的到来,方把他们反击回去。正如那席里将军所说,这烈古旗很神秘,旗主是谁直至现在还不清楚,只是听传闻,好像是个女人,叫什么‘烈冰女皇’的……我所知道的,仅这些而已。”
骞卢怒喝道:“这布族矮子竟敢如此嚣张,还他妈的让女人当王,待老子杀他个落花流水!”
苛羽晒道:“你省点力气吧,喊的大声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别忘了你是败在我的手中,西境之战,也一样是败在女人的策略!现在的海之眼,女人的比率高于男人,这是众所周知的。而霸主之中,也有许多女性,就我所知,铙族的血灵、钛族的百春合都可以把你踩成烂泥,此刻又出了个神秘的‘烈冰女皇’,你老头还敢轻视女人?”
骞卢反驳道:“你怎么帮敌人说话?”
“不是我帮她们说话,而是实力证明一切!你有实力,你可以蔑视一切,你没那个能耐,就别乱放屁。”苛羽粗鲁地道,她对骞卢实在是看不惯。
骞卢无话可说,哪怕他再笨,也清楚苛羽说得是理之所在,不过,对于苛羽突然说出如此粗卑的话,他也是很不习惯,他觉得“美女应该温柔一些”的。
不论他怎么想,苛羽许多时候都不可能温柔……
苛拿道:“现在我军和海山僵持在两族边界,但这种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西境之军,在我们败退之时,不曾追击,证明巴洛金无灭我们之意,当不会趁虚而入;然而与苛铬相邻的铙族霸主血灵绝不放过侵占苛铬的好时机。如果我们的军队,被布族拖着,则血灵必率军进入苛铬,我们将面临两面受敌的危机。”
营格米道:“为了我族的人民着想,到时我们不得不放弃栗族。”
骞卢也宣誓道:“与其战死在栗族,不如回去守护本族的子民,这栗族,毕竟不是我们的族。”
铂玡军团里,许多将领都来自苛铬族,若苛铬族被别族入侵,这些将领绝无可能放弃本族的领土和子民的。蒂金和那席里也很清楚这些,蒂金道:“那时,或许真像长明所说,要退出栗族了。女儿,你去把长明叫过来,别让他继续睡,他责任重大,不是睡觉的时候。”
蒂檬听出她父亲话中的责备之意,风长明乃“冰旗”的旗主,却从不理事,只顾一睡不醒,这显然于理不合。她应声而出,不久,把风长明带了过来,众将看着风长明坐好,蒂金便发言道:“长明,你睡够了吧?”
风长明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才回答道:“应该差不多了,说吧。”
蒂金朝多能使了个眼色,多能把具体情况又细说了一遍,风长明听了,沈思片刻,道:“苛老,你带两万兵回去镇守苛铬。法通,我们能战之军还有多少?”
法通正色道:“少主,如果派两万兵回苛铬的话,我们还有七万能战之兵将,但是,栗族刚经战乱,各方面被给仍然有许多不足……”
“这方面大可放心!”蒂金接道:“拉沙可以补给军队所需。”
“好,那么,明天开始反攻。”
“什么?”众将惊言,蒂金道:“你不是说退兵吗?为何现在突然主攻?”
苛拿也道:“长明,这样于理不合,我们败军之兵,不能再战了,若烈古暂时不入侵,我们还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如果提前发动战争,布族举全军反击的话,我们只有灭亡一途。”
风长明笑道:“就因为他们料我们只守不敢攻,因此,我才主攻。如果是他们主攻,我则只有退,连守的可能都没有。然而,一旦我们退回拉沙或苛铬,栗族必被烈古所占领,那时他们仍然会入侵拉沙和苛铬,战争终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是不可避免的,在别族的领土开展战争,就可以避免本族的子民受到战争的波及。这栗族,就是最好的战场!”他的双眼中闪射着残忍的光芒,法通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铂玡的影子。
蒂金叹道:“在别族的土地进行战争,当然可以避免本族的损失,然而,就现在的形势,如果战火全面拉开,我们根本无法取胜……”
风长明打断蒂金的话,道:“布族举海山之师,已经令我们受制得不能动弹,而我们几乎不了解烈古是个怎么样的霸军,唯今之计,只有把烈古逼出来,哪怕为止付出代价,也是事在必行的。我们总不能与一个面纱僵持下去吧?只有把他们逼出来,才能够了解他们是怎样的一个霸军,也才能够进行以后的战斗计划。在战争中,守,永远都只有失败!烈古、海山、柳燕、北狼,既是不同之师,其合在一起,则不见得齐心协力。我猜测,海山不败之前,烈古是不会出兵相助于海山的。而要战胜海山,不难。”
“另一方面,栗族的领主都被灭了,栗族处于无主阶段,我们现在就是栗族的主;栗族的子民却还不承认我们,如果我们能够把海山打败,不但可以重振士气,且我们的声威能够促使栗族的权贵的攀结,最终会渐渐获得栗族民众的承认,则把我们当作栗族的新领主,由我们带领他们守护栗族并征战于海之眼。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给予他们信心,让他们信任我们,从而为我们而战!”
风长明说着,环顾众将,道:“你们有何异议,现在可以提出了。”
法通道:“少主,老奴赞同,我们几经战败,士气大降,如果再退或守,是极不明智之举,正如少主所说,哪怕要付出沈重的代价,也必须胜回一场,重振我军士气。”
苛拿正色道:“少主,老将定守住苛铬!”
众人突然望着苛拿,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称呼风长明为“少主”,可见他承认了风长明是继铂玡之后的——他苛拿的真正家主。
风长明朝苛拿笑道:“暂时劳烦你了;我们若胜这一场,你便立即搬师回来支援。”
蒂檬惊道:“为何?”
“老师,这种事情你还要学生教吗?”
苛羽解释道:“如果我们胜了,其他的霸主,便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出兵;而若是我们输了或是一直处于弱势,则其他的霸主便无忌于我们。”
“原来如此!”蒂檬叹道,她看了看其他各将,清楚他们都早已经领悟,只有她自己无法领悟,忽觉得惭愧,风长明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不经她同意,便她横抱起来,转身就走出去,边走边对怀里的蒂檬道:“老师不要在意,你的武技是这里最强的,在战斗中,你可得要保护你的男人,哈哈……”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首道:“两天后出兵,骞卢,你帮忙到民间宣传我们为守护栗族守护他们的生命而战!”
骞卢惊道:“为何是我?”
风长明却已经走出去了,苛羽那双盯着他的背影的冷眸射出丝丝恼恨之意,听到骞卢的惊呼,她转首就道:“因为你这老头最会说大话。”
蒂金突然朝苛拿道:“苛兄,听说长明原来在你的军队里,不知他曾经是否参与过战争?”
苛拿笑道:“羽儿和骞卢的那一战能够反败为胜,就因为他率领了三百新兵捣了骞卢的后方、捅了一枪骞卢的屁股,令他跪倒在地……”
骞卢吼道:“他不守苛铬族的战规!”
苛羽冷言道:“是谁先犯规的?”
骞卢知道自己无理在先,于是跳了起来,向门外就冲,嘴里呼喊道:“我去号召栗族的子民追随伟大的骞卢将军……”
蒂金道:“我们也准备吧,有时想想,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男人的。”
那席里看了看一直无言的宁馨,叹息一声,苛拿也暗暗为他的女儿叹息,他隐约觉得,这个和营格米已经有婚约的女儿,却在此时,心里不知不觉地爱上了风长明……

五月十四日,风长明率四万军兵由眠栗城出发,四天后到达布栗交界,与前方的三万兵将会合,至五月十九日清晨,突然发动袭击,海山虽然清楚“冰旗”的大军调动,但不曾预料“冰旗”真敢在此个时节进行反扑,他的四万兵将诚然是不能与八万之师相抗的,败退而回,折兵两万。至此,“冰旗”在他们的少主的率领之下首次大捷,将兵士气大振。与此同时,风长明让党刑和那席里领五万兵将驻扎两族边界,他则率众将急回栗族的中心城眠栗,令蒂金对栗族展开战后的建设,而使营格米找寻栗族原四大领主中的仅存者严复……
众人不明白为何风长明要找寻严复;此人原是栗族族长,自从良士出现,把他击败,栗族开始分裂成四大领主的占有地,而严复则是栗族四大领主中实力最弱的,奇怪的是,驼顶被良士所灭,而良士和厉有被铂玡所灭,可铂玡却在当时放生了严复。此时风长明却要寻找这个败落的栗族族长?
既获胜,蒂金主张一路反攻,风长明否决了这个提议,却不给众将一个理由,许多人都为此纳闷。四月二十五日,苛拿返回眠栗,从苛铬族新征得五千士兵,风长明便把一切的事务交给苛拿和法通打理,两人觉得不妥,他却笑说:父亲只教给他如何战斗如何征战土地,却没教会他如何治理领土。
苛拿等人也明白,毕竟,风长明太年轻了……

二十七日黄昏,白英进入风长明的寝室,其时风长明和蒂檬在里面,白英感到尴尬,蒂檬知她与风长明的纠缠,便藉故离开,留下他们两姐弟在房里,风长明看着这个姐姐,发觉她比以前更美了,渐渐地有了朵依丝的妖艳的气息,他感叹道:“姐,我们多久没好好地聚聚了?”
白英听了他这一句,眸泛泪光,道:“从你离开眠栗,一直到现在……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风长明也觉得愧对于她,把她搂入怀里,叹道:“从帝都回来,经历太多事,我很累,就睡了很多时候,其实,就蒂檬老师,我没有好好陪陪她的。姐乖,别哭,以后无论多忙,我都会抽空陪你们的,只是,你要记得踢醒我哦!”
白英听到后来,扑哧就笑了,带泪的笑容,趁在她那明白的脸庞,像一朵绽开的芙蓉,她嗔道:“你就是能睡,不知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物?”
“我这样的怪物不好吗?”风长明双手捧着她的脸,道:“只有我这样的怪物,才敢打破伦常,把姐你搂在怀里啊!”
“嗯,如果你是我的亲弟弟,不知你是否还敢这样做?”白英幽然道。
风长明想起了风姬雅,不管他敢与不敢,他毕竟占有了风姬雅,而风姬雅无疑是他的亲姐的——他知道铂玡并非他的亲父,可他怎么能够了解风妖也非他的生父呢?
这是他每想起风姬雅都感到痛苦和愧疚的。
对于白英的提问,他选择沈默,白英叹道:“如果你是我亲弟弟,即使你要我,我也是不会给你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弟弟,我才会爱上你,为你献上一切!你是这般的奇异,长明,姐爱你爱得发了狂,姐这辈子就只为你发狂。爹他担心姐会像娘一般淫荡,也许姐真的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可姐这一生,只为你一个人淫荡……”
风长明笑道:“姐现在看起来,越来越有娘的味道了,姐以前可是清纯得很的哩,其实娘也是个不错的女人。”
白英道:“自从爹死后,娘很不开心,我本来以为娘是不爱爹的,因为爹曾经是把娘抢占的,而娘也不断地找男伴,根本看不出她的心中有爹,可是,我最近才发觉,原来娘的心里很爱爹哩。”
风长明道:“我回来之后,也只看过娘两次,每次她都不怎么言语,我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我不知如何安慰她。”
“我这次来,其实是娘让我过来的。娘说,她想让你陪陪她……”
“啊?娘这是……”风长明感到头痛了,他以前是与朵依丝有过荒唐,可不代表他现在仍然能够和朵依丝保持那种荒淫的关系,如果铂玡未死,他是可以代铂玡慰籍朵依丝,可铂玡死了,这种事情就变得尴尬之极。若是风妖在此,对着他这种心态,定会踹出一脚再加出一句:去,爹死了,儿子就得继承父亲的一切。
白英也知道他的难处,便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但极少人清楚你和娘也是有一腿的,娘说,别叫太多人知道,你明白吧?”
风长明无奈地道:“既然怕人知道,就不要找我嘛,这样我了觉得对不起爹,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怪我,可这事……唉,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如果能够让她减轻痛苦,则什么都无所谓。爹说过,面对战争,总是无时不刻地面对着死亡和痛苦,只有学会把死亡和痛苦遗忘,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战者!娘她,只是一个女人啊……”
白英忽然靠在风长明的肩膀,在他耳边幽语道:“姐也只是一个女人。”

风长明见到朵依丝时,朵依丝是凭窗忧怨的,转首之时见到他,眼中射出丝丝笑意,那笑意里失去了以前的光彩,不见了任何妖荡之色,这种幽怨之色现于朵依丝的脸,与她本来的个性显然不符。
风长明反锁了门,走到朵依丝身旁,像当初铂玡陪着她一般,只是此时换成了风长明——她名义上的儿子,她默默地靠依在风长明的臂膀,幽叹道:“儿子的臂膀是世上最坚实的墙,你,承认我这个母亲吗?”
风长明伸手环住她的腰,道:“在我现今的记忆里,你是以母亲的角色进入我的生命的。”
“那么,以后呢?”
“既然已经存在,便不可能再改变。事实永远都是事实,而我曾把你当作母亲,这就是一个事实,你永远都是我的娘!”
“你并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像当初见到你一样,你的身体比你的年龄要大许多,而你的心智似乎也比你的年龄成熟许多。在栗族这一战,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成长,你没丢西境铂氏之脸,你是由你父亲铂玡一手培养的,当继承他的战意!你在那一战中,向世人展现了作为铂玡之子的强悍,我相信,你比你父亲走得更远……”朵依丝靠在他的臂弯,凝望着窗外,从外面吹入的轻风,掠飞她的长发,在她妖媚的脸飘动,幽怨之中悄然泄露她本性的风骚,双眸之中随风飘入丝丝激情。
风长明感叹,环在她丰满弹性的腰的手,伸举起来,抚摸着她散飘的柔发,道:“或许这就是命运,我本性是个很懒的人,只爱睡觉。可每次睡醒,都有许多烦人的东西要我处理!爹从一开始就教我以战证明男儿本色,只是他不明白,即使他不说,以我的个性,也是绝不愿居人之下的。或者这就是我的最终本性,我的深心里,要征服整个海之眼,让海之眼臣服在我的脚下,可我又特别懒,这不知是谁造成的?给我以无尽的野心,同时又给我以无穷尽的睡眠。”
朵依丝道:“应该这样说,给予你强壮的身体,同时又是你征服女人的最好武器,你是铂玡遇到的最好的战士,却是我遇到的最强的男人,也许你的使命是征服海之眼,然而你的本性就是迷惑女人……神,怎么会造就你这样的人呢?”
风长明失笑道:“神那时可能糊涂了!”
他不会了解,那全是因为喀纱女神的一点怨念……
朵依丝叹道:“神也在把我捉弄!你爹说,如果夺回西境,会给我一个婚礼,然而他终究无法给我一个婚礼。我这辈子,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可就是没有一个婚礼。我多么希望,能够得到心爱的男人为我举行的婚礼,哪怕只有一朵百合作为婚礼的祝福,没有任何观众,让我能感受到婚礼的圣洁和幸福……你爹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爱他的,也会为他而痛,为一个男人心痛。”
风长明抚摸到她的眼泪……无言。
“你爹或者以为你可以照顾好他身后的一切,他了解战争,却不了解女人,他一生为战,在他的心中,似乎没有任何女性,只是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有一个淫荡的朵依丝……他明知我是这般的女人,还一心一意地对我。长明,我不期待你能照顾我,但我希望你能够对你姐好一些,她有些地方很像我,但她的经历却绝不像我,因此,你爹所担忧的,是不会发生的。因为你爹直到他死时,他仍然没了解一个女人,这不是他的悲哀,而是他所爱的女人的悲哀。”
朵依丝的语言带着抹不去的哀怨,风长明忽然感到迷茫和不安,不知朵依丝为何如此说,这完全不像以前的朵依丝;一个人,表现出与以往不同,往往会在心中做出某种决定。
朵依丝的心中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他正思绪,朵依丝已经转身仰视他,闭上了双眼,呼唤道:“长明,吻我!”
风长明没有任何犹豫,紧紧抱住她,俯首与她相吻,直到她喘息不过来,她才轻推风长明,结束这一吻,风长明看到她的眉间荡起久违的春情,她媚然一笑,娇声道:“儿子的吻,总是最甜蜜的。长明,谢谢你给我这最甜蜜的回忆,你是我这一生最意外的礼物。娘觉得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此刻娘真的很开心!长明我儿噢长明我儿,娘真的不想让你离开啊!”
风长明道:“那我就留下来陪娘好了。”
朵依丝撩了撩掩眼的散发,淡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以后吧,现在娘想静静,你记得常来看看娘……无论多忙,也不要把爹娘忘了,好吗?”
风长明点点头,俯首在朵依丝明洁的额上轻吻,之后放开她,离开了她。回到自己的寝室,蒂檬已经在他的坐在他的床上等候他了。他笑道:“老师,你似乎很迷恋你的学生的床啊?”
蒂檬娇嗔道:“你这样取笑我,我以后就不来了。我爹还没明言准许我跟你哩,你别太得意。”
风长明逗她道:“你不跟我,难道要跟别人?”
蒂檬撇嘴道:“你以为没人要我了吗?”
“谁敢要你,我杀了他!”风长明吼道,突然发觉自己失态,而蒂檬正为自己的失态而偷笑,他知道自己被她反将了一军,却听她道:“我很喜欢看见你吃醋的样子,你在雪城之时,因为巴洛渺而抓狂,我直到现在记忆犹新哩。”
“可我一点都不记得。”风长明坐到她身边,抱她入怀,一手按在她的胸脯,轻揉她胸前的柔软。
蒂檬翻眼瞪他,喜嗔道:“你就记得这些……你刚才去哪里了?是不是陪你姐去了?”
风长明闻着她的发香,道:“去见我娘了。”
“朵依丝?”
“嗯。”
“我觉得你和她的关系有点不平常……唔……”蒂檬话未说完,风长明就吻住了她的嘴,于是她再也无法把未完的话说出来,因为以后的时间,她的思考已经完全失效,身体和灵魂都被情欲燃烧……

翌日,急促的敲门声把蒂檬吵醒,她无力地道:“谁敲门?”
敲门声停顿,好一会才听到外面的党芳道:“朵依丝割脉自尽了。”
蒂檬一惊而起,被子抛落,不顾赤身裸体,把同样赤身裸体的风长明踢醒,紧张地道:“长明,你娘自杀了。”
风长明一跃而起,随手取过一件长披风,往身上一挂,便冲了出去,打开门,撞上党芳,他的手急揽,把仰后倒的党芳接住道:“以后别挡在门前!”他放开党芳,急奔朵依丝的住处,进入屋里,只见法通和白英已在,白英伏在床沿悲哭,风长明走到床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他的眼泪跟着流落,双腿一软,跪于床前,随着他的跪下,披风向两旁散开,如同裸露着身体一般,白英侧脸看他,忽然伏于他的膝上哭泣得更厉害,风长明颤着双手托起朵依丝染满血迹的冰冷右手,在她的手腕上刻留了一道深至骨的裂痕,而他所跪的床前,是玫瑰般的黑红……
其他的人陆续而至,风长明哽咽道:“营格米,去摘朵百合花回来!”
宁馨却道:“现在很难寻到百合花……”
“是这样吗?”风长明悲伤地自语,只见他的披风忽然无风自起,众人从他的背后看见他赤裸的背影,无不惊讶,更令人惊讶的是,满室的空气忽然变冷,渐渐地看见冰雪漂悬在室内,而风长明的右手竟然凝结着一朵冰雪形成的百合花,他把冰花插入朵依丝的发间,柔声道:“娘,你要的百合,我找来了,是冰般的清玉般的洁,你期待一个纯洁的世界吧,我也给你造就了,在你的屋子里,造一个冰雪的世界,帮你洗去尘世所有的污垢,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在那个世界,告诉爹,你是贞洁的。我祝福你,能够得到你所期待的甜蜜和幸福,和静谧!”
冰雪漂浮于屋里,屋里的人虽惊讶,按铂玡的冰系魔武,是很难把攻击的冰雪变成自然界漂飞的雪冰的,可风长明做到了。在冰碎雪花中,屋里的人都默然,时间在白英的哭泣和众人的默然中点点滴滴地过去,这漂浮的冰雪之花,似乎是人的眼泪凝结而成的……

巴洛二十年六月一日,朵依丝的葬礼结束,风长明对蒂檬道:“老师,我想到雪城走走,从而遗忘一些东西,或者回忆我的过去……”
六月二日清晨,风长明和蒂檬就离开眠栗,前往北大陆最北端的雪城!在他们走后的第三天,风姬雅、漠伽、参潜儿等人到达眠栗,风姬雅把母亲和家人安置在眠栗,便带着风筝姐妹与漠伽、参潜儿向雪城追去。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四章 雪地•重燃

万年冰封的北大陆最北端,冰雪漂白的世界里,人影几乎绝迹,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见两个人在缓缓行进……这两个人便是从西大陆中部出发的风长明和蒂檬,他们已经行走了二十多天,此时为巴洛二十年六月二十六日中午。
逆境村。
蒂檬回到这个她熟悉的地方,心中升起一些叹喟,而风长明的记忆里,却对这冰雪的世界没有半点存留。他只能从蒂檬口里得知,他曾经一度在这里生活,并且曾经在这雪地之上粗野地夺去了蒂檬老师的初次,那雪,还保留着老师的初血吗?
进入雪城,已近黄昏。雪城的黄昏,不见夕阳。这雪的世界,没有昏黄,只见明洁……
“这就是我以前呆的地方吗?”风长明在进入雪城之时,随口问道。
蒂檬道:“嗯,是的,你觉得如何?”
“你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嘛!”风长明道,他侧脸看着蒂檬,而檬檬也回报他一双惊然的美眸,他搂住蒂檬腰身的手一紧,弯腰在蒂檬耳边道:“这是神住的地方,只有神,才能拥有这里的宁静和圣洁的土地。”
风长明高于蒂檬许多,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本来不矮,但与风长明站在一起,她却只到风长明的腋下,她也料不到风长明会长得如此巨高,在雪城之时,他已经是最高的孩子了,现在却比那时更加地高大强壮,蒂檬喜欢他这般的高大、孔武有力,她深心里还喜欢他那后来生长出来的黑茸茸的胸毛,她觉得那是无比性感的。
“你知道吗?你就来这里就欺负我——”
“什么?我欺负你?老师,你别逗了,我那时几岁,怎么懂得欺负老师?我想我那时一定很怕老师……因为看得出来,老师那时定然是很凶的,哈哈!”风长明说到最后忍禁不住地笑出来了。
蒂檬看着他开怀地笑,心里舒然,来这雪城或许是对的,风长明可以在这里遗忘许多不愉快的事情,而选择融入这个寂静的洁白的世界。她道:“你那时一点都不怕我,我不是说过吗?你就见到我,就说要我做你的女人,你想,你哪是怕我吗?”
“哦?可是我一直觉得奇怪,我为何要在见面时就让你做我的女人?”风长明疑惑地道。
蒂檬嗔道:“我不是说了吗,那是你爹的主意,你爹风妖是芜族的家伙,没事就想着征服全世界的女人……哼!”
风长明恍然道:“啊,看来我两个爹的人生观不一样,风妖主张征服女人,铂玡主张征服土地,这两个老家伙,把他们的意志都灌输到我的身上,要我完成他们无法完成的使命,实在不怎么好,但对于征服老师嘛,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惜就是记不起来第一次是如何征战老师的,从老师口中说出的,多少会失去一些真实性的。”
蒂檬撒娇道:“我才不会骗小孩……”
风长明笑道:“我的记忆恢复之后,就知道你究竟骗我多少了!老师,我原来住那间屋,带我去看看好吗?”
雪城的一切几乎没变多少,只是物是人非,曾居住于雪城的人,全部都离雪城而去了。
蒂檬把风长明带到他曾经住过的屋子门前,那门几乎被雪全部覆盖,风长明伸手轻推了门——雪城的人临走时,都是把门虚掩的,为的是能够让以后到达此地的人有个栖宿的地方,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向世界敞开——,冰雪从门板下掉落,门渐渐地开了,风长明看到屋里有两张床,他惊道:“老师,这屋里怎么有两张床?我以前和谁住在这里?和田鹏、巴洛耸、还是什么鸟人?”
蒂檬失笑道:“你不要紧张,你和他们的关系向来不好,和你睡在这里的,是你的粗暴的姐姐风姬雅……”
提起风姬雅,风长明心里难免伤痛,蒂檬也顿语,她明白风姬雅和风长明之间的错误,而风姬雅并不像白英——自然,蒂檬也不解风姬雅并非风长明的胞姐。她幽然道:“长明,姬雅也许不会怪你的,虽然她是你的亲姐,但在雪城的时候,我就发觉,她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是不属于姐弟之间的——”
“不要说了,好吗?”风长明低声哀求道。
蒂檬看着风长明的脸上的痛苦之色——那是因为对风姬雅所怀着的深沈的愧疚,如果她能够早点的风长明的身世告知他,他就不会和他的姐姐发生那种关系了,这一切,都是错误的交叉。
她看着风长明曾经睡过的床,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看见他压着小漠伽厮闹,她令他受了了重伤,若非他奇怪的身体,他的生命早就在那时结束了。
风长明喃喃道:“每想起姬雅姐姐,我都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她,要怎么样才能叫她不受到伤害……而伤害,对于她来说,是无法避免的。如果不是一种伤害,侧什么都无所谓的,很多时候我不想伤害一个女人,可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把伤害着她们。”
蒂檬认同他的话,因为他也曾经伤害过她,而他仍然伤害着一些女孩,比如宁馨、比如党芳……更多的,就是她不了解的了。她道:“男女之间,伤害是在所难免的。”
风长明突然道:“老师,我们做爱吧?”
蒂檬惊道:“在这里?”
“不,在雪地里。”
蒂檬的脸瞬间红了,似乎是被冰雪所冻红的,那红,在她靓丽的脸上凝结,久久不散,她垂头羞涩地道:“如果是在雪城的空旷雪地,我就允许你爱我,如果出了雪城,我……我就不准……”
明洁的世界里,被高墙隔绝的空间——雪城,铺于这雪原之上,犹如一张巨大无边的洁白绒毯,风长明和蒂檬立于毯中,两两相对,蒂檬的脸仍是红的,像鲜艳的浮雪,飘于她洁白的脸儿,是这茫白世界里唯一的红!
“就……就在这里吗?”
风长明肯定地道:“就在这里,把你献给我吧!老师,就像当初一样……”
蒂檬披一件淡蓝的纱衣立于风雪中,无论任何地方任何时节,她都是轻纱袭身,身为强者的她,气候对她没有多大的影响,她和风长明虽置身于冰冷的万年雪原,两人身上的衣物却极其单薄,风长明是一身黑色的披风,一条灰白的长裤紧紧地勒着他那双无比修长结实有力的铁腿,披风罩着的上身可见轻铜无臂铠甲,使他看起来威武而洒脱。他的极短的头发,整齐地排列,像黑色的无数细针竖插而上,显示其惊人的硬挺特性!
此刻他仍然是“白明”时的粗犷脸膛,似是绞结的胸部线条虽不显英俊,却也显示一种粗糙的魅力,他厚实的嘴唇张启,道:“老师,可以为你的学生脱除沈重的战衣吗?”
蒂檬还是习惯性地瞧了睢周围,确定除了她和风长明之外没有别的人了——其实这是多余的,这地方的人本来就少,而进入雪城的人,几乎没有。她伸出双手替风长明宽衣,先是褪下他的黑披风,然后解下他的薄铜轻铠,再除去一件薄内衣,他强壮的上身和显目的胸毛就裸露在风雪中,蒂檬抚摸着他的柔软的胸毛,叹道:“这胸毛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我一直弄不明白,你为何会在离去之后长这些胸毛来?”
“不喜欢吗?”
蒂檬伏在他的胸膛,娇吟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的胸毛,很性感……”
风长明道:“可我喜欢听老师一次又一次说我的胸毛性感,因为那样,将会令老师得到更深刻的高潮,啊哈哈……”
“你……捶你!”蒂檬娇嗔,很自然地擂了风长明一拳,风长明假装一痛,弯下腰来,双手顺势抓住她双肩上的纱衣,往后一抛,蓝纱飘荡,向明洁的天地展露她的内衣裙,这透白的内衣裙融入这白色的天地,像一飘扬的雪衣,令她的美好曲线若隐若现,内衣裙的掉带挂在她的双肩,透白的紧贴的胸脯,隆起的是一耸浅绿,透过胯间便是迷人的黑色——本来如果有了披纱的存在,是不能够看到她的腿间的,只是披纱已经安静地躺在雪地之上,像白云覆盖的天空泄漏的一小片蓝天……
风长明叹道:“老师的身体就是精美,怪不得这么多人想得到老师,只是他们都没有福份,谁敢跟我抢老师,我就杀了谁!”
蒂檬举手掩住她的嘴,怨道:“为何在这个时候提杀人?”
“因为我要让老师知道,我有多爱老师!”
蒂檬羞喜道:“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老师也只喜欢你一个人爱我,别的男人爱我,我都讨厌的,他们凭什么爱我?哼!”
她边说着,边俯身下去解风长明的长裤,风长明很配合,顷刻,她就把风长明的武装全部解除,风长明胯间的巨物硬挺如铁,高高地竖立在两人之间,七彩的肉粒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光芒,巨棒泛着紫炭的铁之色彩!
“老师,我想再对你粗暴一回!”风长明说罢,双手把她双肩上的掉带从她嫩肩的两旁扯落,整条连衣裙随着滑落,接着他解开她胸前的宽大的浅绿绷布,两对如碗的雪白肉团突地暴露,仍然保持鲜红艳色的乳头在寒风中渐渐发硬,风长明顾不及细品,把她的黑衣的三角裤扯到她的脚跟,然后把弯腰从雪地上抓了一把雪,往他的巨棒上一擦,雪融为水,润泽了他的武器,再把手中的剩雪往蒂檬的胯间一塞,蒂檬娇躯微颤,惊讶地看着风长明,颤音道:“长明……”
“老师,对不起了,我需要发泄!”风长明突然把蒂檬那相对于他的体型来说绝对娇小的裸体抱入怀里,蒂檬反射性地把一双玉臂环挂在他的颈项,他的双手托住蒂檬的一双玉滑似的肉腿,让她的双腿勾在他的腰间,由此风长明可以暂时松开扶托着她的双腿的手,左手在她的私处摸索,因了雪水的润泽,外唇和阴阜都湿冷湿冷的,风长明的右手扶着同样因雪水的关系而变得有些湿冷的阳物顶挺在蒂檬的私处,左手有些粗鲁地压在她的毛穴,拇指为左、食指和中指居右、无名指和尾指自然地她的缝道之外弯曲,把她的缝瓣向两边撑开,阳物在右手的扶持下顶入她的略润的唇瓣,闷喝一声,向后呈曲蹲之势的身体陡然挺起,臀部向前一送,巨大的微冷的阳物强悍地突入蒂檬的润滑未充足的温道,蒂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微冷和刺激,但更多的痛觉,她未经润透的阴道哪能承受得住风长明的超常的肉棒的突然闯入?她身体后仰,朝天痛呼:“啊……长明……老师好痛……”
她的双手环挂在风长明肌肉绞结的强壮颈项,上半身因为刚才的那阵痛,而向后仰颤,脸朝天,长柔而直的黑秀灵发悬飘在半空,与稀少的飘扬的雪花相碰触,沾染了雪绒儿,又从她的摇晃的黑毛上漂落……
紧紧环勾在风长明腰臀部的一双洁白无比的玉腿,因了双腿之间强烈的磨擦所产生的撕痛,而微微地发颤,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下齿紧咬着上唇,承受着风长明由下而上的强力冲激,她的上半身有节奏地上下耸动,一双适中的碗型美乳,波动的幅度比平常大了许多,乳头因为冷空气和肉体的紧张而变得异常坚硬。
风长明狂抽猛挺,不顾蒂檬的痛苦,然而即使他如何深入,他的巨棒仍然只能尽入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无法为蒂檬的阴穴所吞纳,这就使得蒂檬的痛苦加倍,阴穹几乎被顶穿,但她仍然忍受着,在她的忍耐中,她的阴壁在异物的刺激和摩擦的作用下,逐渐分泌出体液……
她知道,风长明需要发泄!铂玡夫妇的死,是致使他来雪城的原因,但他一直把痛苦藏在心里,如果说遗忘,倒不如说是压抑,而到了雪城,她提起了风姬雅,促使他心中深沈的郁痛爆发,他不得不借她的肉体发泄;他像一头野兽一般给予她狂野的冲击,在这种强激的痛苦中,她想起了她的初次,此刻风长明正在重复着以前对她的粗暴,不同的是,此刻她是自愿的……自愿承受他的一切粗暴,所有的发泄!
“啊……啊……痛……”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风长明一边表示他的歉意,却一边更猛地挺插,冷汗从蒂檬洁净的鼻尖渗出,热汗却流遍风长明的全身,使他雄壮的躯体反射着肤光……
他胸前的那丛黑毛被汗水渗透,汗珠在他的毛尖隐隐欲滴。
经过一段时间,蒂檬的阴道已经被体液润滑,比较利于风长明的进出了,可那种无法消除的胀塞感和强烈撞痛感,仍然叫她狂呼,此时,风长明的体香散发,伴着雪的冷气进入她的鼻孔,她若半醒半醉,在痛觉中,感到风长明的特殊的异物给予她的特殊快感,那七粒肉珠的摩擦已经不是刚开始时的割裂的痛感,而是起一种深入的、挤压着她的道臂每条触感神经的异常摩擦刺激,她紧咬的唇松开,嘴儿开始微启,梦似的呻吟……
“喔……喔……长明我爱……我至爱的学生……”
风长明知道蒂檬历经了痛苦,终于感受到快感,因为每当蒂檬得到欢乐之时,她的性感的小嘴儿都会轻启性感的小嘴儿,此时他心中的歉意减轻了许多,因为他的心情的关系,让他的老师承受了痛苦,而最终,还是得给予她欢爱的。
“老师,快乐吗?”
“嗯……只要一闻到你的体味……似乎所有的痛苦都可以减轻……我喔……我好像喝了酒了……”
风长明失笑,道:“你没有喝酒……傻瓜!”他把蒂檬柔软的上半身扳回来,靠依着他的胸膛,蒂檬迷醉地道:“好性感的毛儿……为什么要长这么性感的胸毛呢?喔喔……真舒服……柔软的胸毛……”
风长明知道蒂檬又迷糊了,她似乎特别喜爱他的胸毛,每次迷醉在性爱中,都会对着他的胸毛胡言胡语的,而他每听到她的胡言胡语,就特别的兴奋,此刻在她紧窄的温热蜜穴行进的阳物也变得异常兴奋,在她体内变得更硬更大、七粒肉珠也突胀得比平常要大,蒂檬直接感受到这一点,全身都开始软下来,双手几乎无法攀住风长明的脖子,双腿已经开始从他的腰间滑落……
“喔……长明,我不行了,我全身没力气……嗯啊……喔……我掉下来了……”
风长明双手托起她的双腿,感激地道:“老师,谢谢你能够容忍我的粗暴,我现在心情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他站着挺动了一阵,弯跪下去,把迷醉了的蒂檬的软如泥的洁白肉体放在雪地之上,她玉白的肉体闪烁着水光,经过半小时的激战,她的激情到了极点,当冰雪从她的背透入她的身体,她清醒过来,睁开春情荡漾的亮眸,看了看风长明,有些歉意地道:“长明,老师……对不起……,每次都不能满足你!”
风长明挺着阳物,坐在她的身体,一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和汗,笑道:“老师怎么可能满足不了学生呢?别忘了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的……”
蒂檬惊道:“还要继续吗?”
风长明看看天,笑道:“天还没全黑哩,我想和老师温存到天黑,再到黎明……”
蒂檬微微一笑,欢爱后的媚态随着这笑而绽放,是平常的蒂檬所没有的姿态,她微启干涩的嘴唇,道:“你……心中的苦痛发泄出来了吗?如果还有留存,我还可以的,长明。”
风长明俯身下去,吻着她的唇,渐渐地,四唇都变得湿润了,风长明才抬头,伸出手指抚捏着她软腻的香唇,柔声道:“老师,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在以后的动作,给予老师我的情火、雪的轻柔!”
蒂檬心情愉悦,可下体还隐隐作痛,她道:“长明,回去之后,我帮你选几个女奴吧?”
风长明愕然道:“为什么?”
蒂檬道:“我想让你能够尽情地发泄……”
风长明叹道:“不必了,我不需要女奴。”
“那……我从女兵中选一些陪在我身边可以吗?”蒂檬仍然不放弃地道。
风长明道:“老师,这是你的权利,不必问过我的。”
蒂檬有些不高兴了,撇撇嘴儿,嗔道:“人家可是为你着想,你却不领情?”
风长明笑道:“老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好多个女人有瓜葛的,根本不需要女奴,而且我自己也有女奴的。”
“你有女奴?”
“我这趟回帝都,才知道,原来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女奴了,是我爹给我找的,总共有五个,不过,我只认识一个风筝,另外四个我完全没有印象。”
蒂檬道:“也不怪你,你爹风妖是特别喜欢这一套的。既然如此,我就不提了,但是,回去之后,你不要老找我,我是要休息的,还得抽些时间练功,要不就荒废了。白英和党芳,这两个,我估计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也不反对,反正她们与你的关系糊里糊涂的,我想管也管不着,你也不是我管得了的人,从小你就是最不听管教的。”
风长明笑道:“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对我说教。趁还有一点光,让我仔细地欣赏老师美丽的身体。”他埋头抚弄着蒂柔软的乳房,因为平躺的缘故,乳房变成了拉铺的大面积降起,风长明的指尖在其上划弹,弄得蒂檬娇笑连连,“噢,长明,好痒……”,风长明干脆埋头在她的胸脯吻咬她的乳头,蒂檬更是受不了,娇体发颤,点点雪花也漂落在她的白嫩的肉体之上。
“老师,我帮你洗澡吧?”
蒂檬疑惑道:“洗澡?”她想起以前在雪城时,小漠伽说的那个字:雪。
“嗯,用洁白的雪替老师洗澡,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哩。”风长明得意地道,若他恢复记忆,他当能记起以前他是经常以雪沐浴的,并且因为那时小漠伽跟着,他也常常强迫性地替小漠伽进行雪浴……
他抓起一把雪,铺于蒂檬的胸脯,因蒂檬身体的气息,雪很快地融了,风长明的手掌压着雪,在她的身体上轻擦柔搓,蒂檬感到阵阵冰凉,身为一代强者的她,并不惧这点冷,反而觉得清爽无比,舒服之极,闭上眼睛任由风长明帮她进行雪浴,她心想:“以前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待伽伽呢?有机会得问问伽伽……”她心里头升起这个荒唐的念头,在雪浴中,情欲又再度升了起来,在她体内渐渐地燃烧。
风长明用雪擦拭着她的身体,再抓雪覆盖她的上半身,把她融入雪地里,与天地之雪融为一体,而后,她身上的雪以及身体周围的雪慢慢融化,雪水从她的身体流渗下来,与她身体下的雪水相连,她整个人像是躺入浅水滩里。茫白的水气包围着两人,似是两人在洗鸳鸯浴,此情此景,奇异之极。
“老师这里红肿了!”风长明湿润的指尖触碰着蒂檬娇嫩的私穴,在被他分开的湿润的黑亮体毛之间,蒂檬那嫩嫩的外唇异常肿胀、擦红,这是因为他刚才的粗暴造成的,他痛惜地道:“老师,还痛吧?”
“嗯,有些痛的。刚才你用雪洗了一会,现在好些了。以后可不要太粗鲁了,老师是个很娇嫩的女人哩……喔……”风长明突然埋首入她的胯间,压着她的嫩穴,舌头顶拔开她的外唇,吻舔着她的花瓣,蒂檬没料到他会如此,虽惊讶,却欢喜,娇吟道:“噢长明,吻得老师好舒服……嗯,老师好喜欢你吻……你疼……”
她的体液很快地泄出来,和雪水融在一起,晶莹透彻,味淡清香,风长明品尝着她的美穴,同时也弥补他刚才的过失,如此许久,蒂檬的情欲在黑夜即将降临之时,像星火一般燎燃,她哀求道:“长明,侵犯老师吧,老师期待你的侵犯……”
风长明捉弄似地离开她的私处,跪在雪地之上,挺着硬物,道:“老师,在那之前,你也要替我雪浴,而这个地方……”他指了指胯间的怒棒,才继续道:“我喜欢你用你的吻浴!”
蒂檬睁开迷醉的一双春眼,怨嗔地瞪着他,从雪地上坐起,爬到她的膝前,然后也跪了起来,抓起地上的雪,温柔地搓洗他强壮的身体,叹道:“长明,在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想不到你会长得如此强壮的,你那时是个十足的小孩子哩!可你现在变成了老师的男人……”
“老师后悔了吗?”
“老师觉得很幸福。”
风长明道:“能够拥有老师,也是我最大的福份!不论以后我变成什么样,老师,都会像现在这般爱我吧?”
蒂檬此时正搓洗到他的胯部,听得他这句话,把脸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道:“老师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不管你的心如何变,哪怕你的心跳停止,老师,这辈子都只靠依一个男人的胸膛!”
风长明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眼里的挚诚,忽然感到无限的幸福,多少人想拥有蒂檬这尤物而不得,他却莫名其妙地得到她的全部,这简直是一个奇遇!他道:“老师,帮我洗干净我的武器,我还要继续入侵你的温暖的堡垒。”
蒂檬似乎有些羞意,却很淡,她随手抓起雪,然后抓在风长明的巨棒,她的一只手无法抓过,便两只手去套弄,雪在青筋爆张的紫棒上融化了,如此搓洗一阵,忽然张嘴含住半个茎头,风长明舒服得呻吟出来,这是蒂檬首次用嘴替他服务。
“长明,老师把嘴儿的初次也献给你哦!”语调之中,充满妖媚,听得风长明心都酥了,连连哼哼道:“老师,再含入一点……”
蒂檬嗔道:“可你的东西太大,会把我的小嘴儿胀裂的。”她仍然只含着茎头前部,接着棒着肉棒沿舔,把整条肉棒吻舔得仔细,“长明,你这七粒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吧?”
风长明呻吟道:“啊啊……独一无二的……我没见过其他的男人有……老师你见过吗?”
蒂檬嗔骂道:“我才没有!我是猜的,我的生命中只有你,怎么会见过别的男人的?”她说得很肯定,不过,她毕竟也是见过的,就是死去的铂玡的,但她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那时她处于迷乱中,更且铂玡当时离她的较远,而铂玡的东西也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因此蒂檬事后几乎没有多少记忆,更别提什么印象了,只是依稀记得,铂玡那东西和风长明相比,显得太过渺小了。
她好像有点恼风长明,故意用门牙咬痛风长明茎冠上的肉珠,风长明轻呼一声,听到她吃吃的愉快笑声,知道她是故意整他的,他哪能轻易放过她?而且时候也差不多了,淡稀的星近在头上,雪原上的星显得比较明亮、特别的低……
他低吼一下,把蒂檬扑倒在雪地上,道:“老师,你敢咬痛你的学生的宝贝,看我不拿这宝贝治死你!”蒂檬的双腿自然地勾上他的臀部,风长明的臀部接着下压,巨棒没入蒂檬润泽充分的蜜穴里,这次他抽插得很有节奏、很轻柔,蒂檬那温润的宝穴紧紧地包夹着他的肉棒,给他持续的快感,而与此同时,他的巨棒,也令蒂檬感到长久的充胀和最深刻的磨擦,七彩之珠像是嵌入她的肉道、把她的情欲带动、滚烫、沸腾……
“啊……啊……啊啊!”
一种含着春情的香味在雪原飘荡;星空罩在雪原,是那般的近可触,两人如同在星光之中缠绵、呻吟、欢呼、翻腾……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五章 雪原响夜

黑夜的星,渐渐隐去。时己二更,雪原之上仍然隐约着雪光,寂寞的逆境村,泛起了柔和的脚步声——那是属于人的脚踏踩在雪地特有的声响,且这种声响持续不断、节奏不一,可以知道在雪原的夜行走,不只一人。
星的光,淡然;黑的夜,不能完全把白色的世界笼罩。依稀可分瓣出是五道人影在向雪城的方向走来……其中有人欢呼:“终于到雪城了,好累啊!”是个女孩的甜美的声音,另一个声音道:“既然累,你为何还要赶得这么急?”这是风姬雅的。
此五道人影,正是从眠栗追赶过来的五女,她们虽比风长明和蒂檬迟了两天出发,却因为一路上行得比较快,在风长明和蒂檬到达雪城不久,她们也进入了逆境村,而雪城,在淡星的光耀下,隐隐可见!寂寞的雪原,因她们的到来,变得有些嘈杂。
参潜儿撒娇似地道:“如果来迟了,大笨象和老师不在雪城,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
风姬雅呼道:“找不到就回去,难道他们会一辈子呆在雪城不成?”
参潜儿道:“可我们这趟不就白跑了?像姬雅姐姐这般说,倒不如当初就在眠栗城等恃……”
“喂,参潜儿,这是你要追着来的?”风姬雅吼了出来,参潜儿有点怕她,特别是此时在这雪原,她是打不过风姬雅的,而且风姬雅身边还有风筝姐妹,这一路中,她感觉那个戴着面纱的风致比谁都厉害,她就不好惹风姬雅太生气了,否则,风姬雅很有可能揍她一顿哩。这风姬雅,什么时候都很是很粗暴的耶!她可怜地道:“姬雅姐姐,我当初只是说和伽伽来的……”话外之音当然就是:我参潜儿也没叫你风姬雅跟着来啊?
“我来是找我弟的,别以为我会为了那笨驴才到这里来,你以为一路走过来,不会累吗?”风姬雅没好气地道。
参潜儿在黑夜习赓陛地嘟嘟小嘴,道:“还不是一样!”
风筝忽然转头向着参潜儿,问道:“什么一样?”
参潜儿吱唔道:“啊……嗯……都是一样要来雪城嘛。”
风筝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有些怀疑参潜儿知道白明就是风长明,但看情祝又好像不是,这个叫参潜儿的女孩有些时候似乎很糊涂,似乎是藏不住什么心事的,而脸上总写满她心里所想,却每时每刻都模糊不清,或者是连她自己的心都是模糊不清的,别人就很难从她的愣呆的眼神里读出什么了。
风姬雅当初把风筝姐妹带来,因为风筝也是被白明占有过的,她觉得自己有些话是不好说的,到时也许风筝能够帮忙,而把风致也带来,则因为风致的武技超出她的想象,这一路上,也好有过保镖;这原来是用来保护她的弟弟的美女武器,如今却变成她自己的武器了。当初她不找风致打架,果然是对的,她哪是风致的敌手?
漠伽幽然道:“你们都有目的,我却陪你们走一趟冤枉路……”
参潜儿道:“伽伽,你不是也要找长明哥哥吗?”
漠伽道:“谁又知道他去了哪里?”
“风叔叔不是说过,大笨明和老师都知道长明哥哥的行踪的哩。”参潜儿暗示道。
“我不相信。”漠伽怀疑道。
参潜儿道:“唉伽伽……潜儿觉得风叔叔说的,是……也许是对的。”她感到心胸好像塞了一颗大石,让她透不过气,说话也不顺;她本来极不善于说谎,可为了风长明,她一直选择说谎,这让她时时刻刻都想把真相说出来,可她,就是害怕。
而另一个知情者风筝,也因风妖的交待,暂时不能把风长明的身份向其他未知的人泄露,因此,在法通等诸将也特意隐瞒之下,白明仍然是白明,风长明却躲到白明背后去了……
参潜儿道:“如果找不到他们,姬雅姐姐,你就回去了吗?”
“不知道。”风姬雅没好气地回答。
参潜儿笑道:“找不到的话,我们就在雪城玩一段时间吧?”
风姬雅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是来玩还是来找人的?”
“都……都有啦,找到了,就一起玩,找不到,就自己玩。好久没堆雪人了,在雪城里,潜儿可是堆雪人最厉害的人耶……”
风姬雅晒道:“可你是武艺最差劲的那个!”
参潜儿不服气地道:“哪有?在雪城伽伽都是逃……在强者比赛中,我也几乎进入决塞的,那么多人都输了,潜儿还没输哩。”
风姬雅道:“那是因为你遇到的家伙都比你更差劲,这有什么好值得光荣的?”
“姬雅姐姐,你输了哭鼻子,更加不光荣!”参潜儿反驳,这句话令风姬雅想到她那被乌东粉碎了的特制木锤,想到她失踪了的弟弟,令她的痛心愤怒起来,在黑夜里叱叫起来,要找参潜儿算账,漠伽挡住,参潜儿知道惹火了风姬雅,就趁势向雪城逃奔而去,风姬雅推开漠伽,也追赶过去,嘴里不住地叱骂:“参潜儿,你别逃,我定要扯烂你那张嘴……”
参潜儿头也不回地道:“不,我偏要逃,看你追得到我不?我不怕你,我才不停止哩,我要逃……”
“白痴!”风姬雅在心里骂了句,继续追赶,两女你追我赶的,很快,参潜儿就率先飘入雪城里,边回头边顾着快跑,不料脚下突然绊到什么东西,身体要向前飞跌,一只大手伸了起来,把她的娇体接住,下一刻,她发觉自己跌伏在一个赤裸的身体之上,好像旁边还有一个赤裸的人儿似的,只听她身体下的人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参潜儿惊喜万分,嘴里欢呼道:“大笨象……”
其余四女也在此时到达,黑暗里,双方不大能辨认,只听到地上的男人道:“你把我吵醒了……”原来刚才参潜儿匆忙之间,脚尖恰巧踢中风长明的屁股,风长明猛然醒来,听到她的惊呼,第一时间从声音认出她是参潜儿,举手把她的娇体接住了。
参潜儿清醒过来,惊道:“大……大笨象……你、你没穿衣服?”
“你的蒂檬老师也没穿……”风长明没说完,蒂檬就惊叫起来,她本来是己经醒了的,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才继续装睡,此时风长明说起她,她自然羞涩,蛇J撮快的速度找到身旁湿湿的披沙,立即披于身上,然后靠着直觉找到属于她的衣物,道:“我进去一会!”就向那些平房跑去了。
风姬雅此时怒道:“你……你和蒂檬老师……也要分场合,你混蛋!”
风长明听到风姬雅的声音,不敢出言反驳,他和蒂檬温存后,就在这雪地之上望星;雪地的冷并不能入侵他和蒂檬的身体……他很快就睡着了——他向来要睡的时候,都能很快地进入沉睡状态。
他把参潜儿推立起来,道:“你们先背转身去吧,我得穿上衣服。”
风姬雅道:“这么暗,谁看得到你?”话虽如此,她和其余三女都背转身去了,只有参潜儿还继续面对着他,他随手拾起他的披风,披在身上,对参潜儿道:“你为何不转过身去?”
参潜儿天真地道:“我根本看不清你的,都不用转身哩。”
风长明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似乎不害怕我了?”然后转身也向平房走去,“我也进去换套衣服,你们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吧?应该知道怎么安排的,明天见了。”
参潜儿叫道:“大笨象,你要和蒂檬老师一起睡觉吗?”
“小呆瓜,别忘了你的老师是我的女人,当然和她一起睡了,难不成和你这小呆瓜睡吗?”
黑夜里的众女愕然,风姬雅冲着风长明的背影吼叫道:“白明,你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但风长明还是消失在黑夜里。参潜儿道:“怎么办?”
漠伽道:“当然是回房休息了,你要在这里站一夜吗?”
*****
风姬雅、漠伽和参潜儿,都不约而同地走到风长明的房前,这房原是风长明和风姬雅住的,此刻却紧锁着,风姬雅使劲地踢了门,怒道:“你们给我出来,这是我和弟的房间,你们别弄脏了。”
蒂檬虽是她的老师,可她因为风长明的关系,一直习未都对蒂檬有着莫大的意见,也不见得很尊敬蒂檬,在雪城里,原来除了风长明,就只有她风姬雅敢对蒂檬大吼大叫,此刻也不例外。参潜儿觉得不妥,劝道:“姬雅姐姐,老师在里面哩,你别这么大声,老师会生气的。”
“谁怕她了?”风姬雅不客气地道,她的确是不怕蒂檬的,何祝现在她不但占了她的房,还占有了某一个男人?她合中的怒火,就比往常大十倍不止。
其实蒂檬也感到为难,这个在外面大叫大闹的风姬雅,是风长明的胞姐,以后或者她还得叫风姬雅一声“姐姐”的,她也就在里面躺着跟风长明商量道:“你姐在外面吵闹,我们换房吧?到我原来的屋子里住好吗?”
风长明也不想和风姬雅吵,且心里对风姬雅的愧疚之意促使他心疼这个姐姐,他道:“好吧。”就和蒂檬收拾东西,抱着行李开门走出,门外的五女见他们出来,都松了口气,否则她们不知道风姬雅会抓狂到什么时候,风姬雅暂时安静了,看着风长明和蒂檬进入相邻的那间屋,她才气愤愤地走入屋里,屋里的油灯未熄,五女都进了来,风姬雅道:“参潜儿,这里不欢迎你,你到别的屋子睡。”
参潜儿愕道:“为什么?这里有两张床,是足以够五个人睡的,我和伽伽睡一张,你和她们两姐妹挤一张,不是很温暖吗?”
“你是想睡我弟的床了?”风姬雅问道。
参潜儿道:“不睡长明哥哥的床,可脚睡姬雅姐姐的嘛……”
“不准!长明的床,我和伽伽睡,她们两姐妹睡我的床,至于你嘛,你爱睡哪里就睡哪里,我可管不着,反正别睡在我屋子里。”风姬雅拒绝道。
漠伽道:“姬雅阿姨……”
漠伽,你再喊,我把你也赶出去!参潜儿忽然哭泣,漠伽安慰道:“潜儿别哭,我和你到别的房里睡好了。”
参潜儿却擦拭着眼泪,硬咽道:“姬雅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潜儿?不让潜儿睡这里,还这么凶……仗着自己人多欺负人哩!伽伽,我也不睡这里了,我找……我找大笨象去,他曾经说过的,让潜儿睡他胸膛……”
说着,她果然掩脸走了出去,到了邻房敲门,然后哭着道:“大笨象,潜儿要进里面睡,姬雅她欺负潜儿……你出来啊,你不出来,潜儿就在这里哭一整晚。
屋里的蒂檬和风长明面面相觑,蒂檬道:“你和潜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长明苦笑道:“我也有点不清楚了。”他朝门外喊道:“小呆瓜,这里不适合你睡。”
参潜儿哭得列厉害了,道:“你说过的,潜儿什么时候都可以在你怀里睡的,这是你说过的……”
蒂檬问风长明:“你真说过这样的话?”
风长明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小女孩似乎把她的营格帅哥忘得一干二净了,呵呵,我去接她进来吧。”他正欲起身,却听外面风姬雅道:“参潜儿,你,到我房里睡!”
参潜儿正哭着,听到风姬雅的说话,转首看着风姬雅,道:“姬雅姐姐,为什么?”
风姬雅其实是有点害怕参潜儿真的进入风长明的屋里睡的,因为在帝都之时,参潜儿跟他本来就关系亲密,所以她宁愿让参潜儿睡自己的房,那样她心里还感到好受些。
她烦躁地道:“你问这么多干嘛?叫你睡你就睡。”
参潜儿委屈地道:“可我要和伽伽睡长明哥哥的床……”
“你……别得寸进尺!”风姬雅几乎要爆发了。
参潜儿就道:“如果不让我睡长明哥哥的床,我就在这里哭,直到大笨象出来抱我进去……”
风姬雅沉默了一会,终于认输道:“好吧,我就让你睡我弟的床……”
“谢谢姬雅姐姐,姬雅姐姐真是好人!”参潜高兴起来,擦了眼泪就跑到屋里去了,风长明和蒂檬听到外面的声响静息下来,蒂檬叹道:“看来还是参潜儿赢了,想不到她还挺难缠的。”
风长明叹道:“更缠人的还在后头,明天我有得烦了,如果我能让睡觉多好,唉。”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六章 北大陆概况

“老师,老师……起床啦,天大亮了耶!”参潜儿的喊叫把蒂檬从睡梦中吵醒,她想起原来在雪城时,都是漠伽跑过来叫醒风长明的,而她住在风家姐妹的隔壁,那时自然也被漠伽吵醒了,现在却换成了参潜儿,物是人非啊!蒂檬从着好衣物,看了看沉睡的风长明,想把他踢醒,可终是没有,今日还不知去哪里,就让他多睡一会吧,她开了门,看见一脸欣喜的参潜儿,可见参潜儿昨晚睡得有多香了,她道:“潜儿,你不睡多一会?”
参潜儿道:“不睡啦,我要和大笨象玩。”她硬要挤进来,蒂檬一时不知该不该让她进来,她就吵道:“老师,你别挡我,我要进去叫醒大笨象。”
蒂檬道:“潜儿,他太累了,让他再睡一会。”
参潜儿不依,道:“他才不会累,他只知道睡。”她一双手儿推蒂檬,蒂檬苦笑,身为她的老师,也不好阻挠她,让她进了房,她却转身把房门反锁了,朝蒂檬神秘地一笑,走到床前,嘴里轻声道“我踢……”,抬起脚就瑞在风长明的屁股,风长明惊醒,而蒂檬也终于确认参潜儿是知道风长明之事的,风长明睁开双眼,看见参潜儿竟然在房里,道:“潜儿,你怎么进来了?”
参潜儿欢喜地道:“老师疼我,就让我进来哩,但是——”她的脸色一暗,有点忧伤地道:“大笨象果然就是长明哥哥了……”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抽泣,虽然以前也有这种认知,但一直未得到证实,此刻她的一个足踢,却把所有的事情都证实了。
风长明坐了起来,把她搂入怀里,道:“我以前就说过我是的,你不相信罢了。”
参潜儿道:“人家不要你是长明哥哥嘛……”
“为什么?”
“因为长明哥哥是不疼潜儿的,也不会抱潜儿,他只抱伽伽……”参潜儿说出她的理由,风长明逗她道:“你不是喜欢营格米吗?”
参潜儿圆脸排红,恼瞪了他一眼,道:“格米哥哥他不喜欢我。”
风长明有些失落地道:“如果营格米喜欢你呢?”
参潜儿一付沉思状,道:“格米哥哥如果喜欢我的话,让潜儿想想哩,如果喜欢我的话……”
风长明叹息道:“不要想了,你这小呆瓜再想也想不出什么来的,你大清早跑来吵醒我,有什么目的?”
参潜儿道:“我们去吻海冰峰吧?”
“吻海冰峰?”风长明疑惑道。
参潜儿道:“那里听说有神秘的美人鱼的。”
风长明惊道:“是谁说的?”
参潜儿道:“你以前和伽伽说的——你以前经常和伽伽去玩,都不带上潜儿,你还说那里有美人鱼,所以现在潜儿也要你带去看看,大笨象,你带潜儿玩去吧?”
蒂檬坐在床沿,道:“潜儿,你说话别越来越大声,你长明哥哥暂时还不想让她们知道的。还有,你长明哥哥也记不起以前的很多事了……长明,我们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你以前倒是很喜欢往那边去,现在去看看也好,可能会找到一些记忆。”
参潜儿看着蒂檬,惊道:“老师,大笨象是失忆了?”
蒂檬笑道:“潜儿说得很对。”
参潜儿喃喃自语道:“怪不得会对潜儿这般好了……如果是以前的长明哥哥,会说潜儿是小丫头的。长明哥哥还和姬雅姐姐……嗯,老师,你为何会是大笨象的女人?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
“什么?”风长明惊呼,“老师,你在雪城的时候很讨厌我?”
蒂檬被揭了老底,尴尬地道:“没……没有,潜儿说谎。”
“可是,潜儿说谎会觉得很难受的,所以,雪儿是很少说谎的,只有某些时候、很少的时候,会说谎,潜儿心里真的很难受的。”参潜儿想起就风长明这事骗着漠伽,她的心就觉得愧疚。
她继续道:“而且,老师还多次打伤长明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大笨象!”他转首看着风长明,又道:“如果我不是大笨象失忆,我估计大笨象不会对老师好哩,老师打伤他,他当然恨老师——”
“潜儿,你再说,老师恼了!”蒂檬忍无可忍,要揭她老底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吧?
风长明却极想知道,因为蒂檬平时是不跟他说这些的,他道:“潜儿,不要怕,快说——”
“咚!”蒂檬擂了一拳他的脑袋,恼道:“说什么说!你以后不会自己记起来吗?什么都靠别人,你有没有脑袋啊?”
风长明委屈地道:“老师,你别这样说,我己经很伤心了,我的脑袋是生锈了一半啊……”
*****
蒂檬也决定去吻海冰峰了。风姬雅初时不愿去,漠伽也不想跟去,待风长明和蒂参两女离开半刻钟后,风姬雅的又改变了心意,要追赶他们,于是四女也离开了雪城,向吻海冰峰而去……
出了雪城,参潜儿便好奇地问:“老师,吻海冰峰真的像大笨象说的神秘的美人鱼姐姐吗?”
蒂檬牵着参潜儿的嫩手,笑道:“美人鱼姐姐可能是没有的,你知道他是经常骗人的——”
“就是,大笨象整天骗潜儿的。”参潜儿很赞同蒂檬的话,蒂檬失笑,继续道:“但是,神秘的种族据说有的。”
“哦?”参潜儿瞪大了一双眼。
蒂檬道:“据传,吻海冰峰生活着一个叫‘雪族,的种族,这个种族的人数很少,而且这些人都特别的矮小——”
参潜儿惊奇地打断蒂檬的话,道:“很矮吗?有多矮?那不是小矮人了?”
蒂檬道:“和小矮人差不多,一般只有一百三四十公分,更矮的有一百公分。他们虽然很矮,可听说长相是极其漂亮的,像漂亮的公仔!参潜儿开心地道:”那潜儿也要养一个哟,一定是最可爱的宠物吧?“
“老师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很可爱!”蒂檬道,“因为有着另一个传说,就是这‘雪族,是’古心族,的后裔,而‘古心族,在历史上是很残忍的,他们击败’耸天古族,之后,对海之眼的各族实行残酷的压迫和杀戮,直到后来被海之眼各族联手击败……‘古心族,便在海之眼消失了。然而最近在吻海冰峰传说的’雪族,,却被世人认为是‘古心族,……”
参潜听得糊里糊涂,问道:“老师,什么‘古心族,和’耸天古族'啊?为什么潜儿都听不懂的?”
蒂檬解释道:“两千年前,海之眼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种族,这个种族就叫‘耸天古族’,其族人都非常强大无比,就像……”她看了看一旁的风长明,参潜儿机灵地道:“你是说耸天古族的人都像大笨象一般高大吗,老师?”
“唔,没错。”蒂檬道,“因为他们的身高异常,而‘古心族’的身高却反其而行,特别的矮小,因此,他们很讨厌弱小的‘古心族’而‘古心族’长期受‘耸天古族’的压迫和残害,最终忍无可忍,在一千多年前把狂傲的‘耸天古族’从海之眼除名,又有人传言‘耸天古族’其实没有被真正灭亡,而是躲到了东面的渤徊森林……”
“渤徊森林吗?老师,听说渤徊森林里有神是不是啊?”参潜儿兴奋地道。
蒂檬道:“那只是传说,老师也不知道传说的真假,不过,野兽倒是很多,嘻嘻,潜儿,你想去渤徊森林吗?”
参潜儿怕怕地道:“有野兽吗?那潜儿不去了,潜儿最怕就是野兽,看到野兽,潜儿的脚会软的哩。”
蒂檬笑道:“作为一个强者,是不能输给野兽的!”
参潜儿猛摇蒂檬的手,争辩道:“可潜儿不是强者,潜儿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老师你不这样认为吗?”
蒂檬明美的脸依然是笑,风长明却禁不住发言道:“你只是个麻烦的小呆瓜罢了。”
“人家又没有问你?你不也是一只大笨象?”参潜儿反驳,风长明伸手就在她丰嫩的臀拍打了一下,她“哎呀”一声叫了出来,风长明道:“老师,说到强者,我想了解一下,北大陆我什么著名的强者?”
蒂檬道:“海之眼有三个如神般的强者,北大陆占了其二。钦族的多罗浮和锐族的裂铮,这两个与炽族的天侍,合为海之眼三大终极强者,在武技上达到天神的地步的……”
“霸者呢?”
蒂檬道:“霸者嘛,霸者……老师不是很了解这些,因为我的姑父没和我说过,而且我也不大喜欢听霸者的故事,只听强者的。”
风长明也了解蒂檬对战争不是很感举趣,便道:“你的姑父又是谁?”
蒂檬的双眼闪烁仰慕之神芒,道:“就是炽族的强者天侍!”
参潜儿道:“老师如此厉害,是不是老师的姑父教的?”
“潜儿说得没错,我没来雪城之前,都是在姑父身边的,一年才回几次拉沙……好多年没见姑父了,还有表妹力姬也该长大了。”蒂檬回忆道。
风长明喃喃道:“炽族吗?嗯,还不错,也许要到炽族走一趟,去看看你的姑父……天侍?天力姬?好像哪里听到过?”他回忆着,参潜儿己经叫了起来:“大笨象,你还记得在泽古草原吗?那一男一女啊,不就是叫天侍和天力姬吗?那女孩还打伤了大笨象哩,潜儿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潜儿会心疼的……心疼大笨象!”
风长明立即脸呈怒色,吼道:“那烂女人,敢轻视我,我定然把他压倒!操,不提他们,提起他们我就抓狂,敢蔑视我?”他停止下来,一双手紧握着拳头,全身也颤抖。
蒂檬惊道:“你……你很恨我姑父?”
“不,是你那个表妹天力姬,那烂女人仗着她有点本事,就嚣张得像头母狗……”
两女惊讶地盯着他,参潜儿回骂道:“大笨象,你骂人,说话好难听!”
风长明怒道:“谁叫你在我面前提起他们的?提起就有气!有气,有气……”
蒂檬放开参潜儿的手,走到他背后,撩起脚,就踢在他的屁股,慎道:“叫你有气,叫你有气,你再骂我表妹,看我理你不?”
“啊,蒂檬老师怎么变得像个泼妇一样?”蒂檬惊回首,看见风姬雅四女,她对这风姬雅实在是感冒之极,免不了又使劲踢了风长明。
参潜儿道:“姬雅姐姐、伽伽,你们不是说不跟来吗?”
风姬雅呼道:“我们走自己的路,谁知道会碰上你们?真倒霉!”
风长明看看风筝,朝风筝挤了挤眼,风致察觉到了,也看风长明,她双眼中冷芒闪射,蒂檬惊讶地盯着她,心想:这个蒙着脸的女孩好强的气势,力量当不在我之下了!风姬雅道:“风筝,你是不是想投到他怀里去?你这段时间,总是心向着他,别忘他对你做下的恶行!是了,你以前对他恨之入骨的,怎么这段时间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感不到你对他有任何恨意?”她怀疑地盯着风筝,“上次他把你扛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你别忘了你是我弟的……”
风姬雅不继续说了,因为她记起风筝姐妹己经是自由了的,和他的弟弟没有多大关系了。
风筝急忙道:“姬雅,我是很恨他的……”她在心里道:恨他不把她搂在怀里啊,她多想投入主人的怀抱,可是,为了掩饰主人的身份,她只得装作不认识主人。
风姬雅叱道:“那你别跟他眉来眼去的,勾勾搭搭,像什么样?这混蛋可是毁了我们贞洁的男人,恨不得杀死他!”
风筝惊道:“姬雅,你真的会杀死他?”
“当然——如果我打得过他的话。”风姬雅补充道。
众人心想:这不是等于没说吗?她风姬雅什么时候打得过面前这男人了?
风长明自然不会反驳他姐姐,转移话题道:“谁知道关于北大陆的霸主的?”
漠伽道:“我知道。”
众人惊奇,想不到漠伽会了解这方面的事,其实漠伽是漠九的孙女,平时漠九自然会对她说许多此方面的事情,她知道一些,是无可厚非的。
风长明道:“可以说说吧?”
“可以。但是——”漠伽凝视风长明,道:“我听说你知道风长明的下落,你是否能够告诉我们?”
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风长明身上,风长明心想:我自己在哪里,我当然知道了。她道:“好的,我答应你,你先给我讲讲。”
漠伽于是道:“北大陆主要是七个独立性的霸主。锐族四个霸主分别是血灵、乌错、裂锐、谭淇,钦族的三个霸主则是沙丘、多罗灭、百春合。除了以上七大霸主之外,北大陆的最强大的霸主则是统管北大陆的秦岭,还有位于北大陆中部地区的芜族——芜族是个很团结的民族,因此族内没有分裂出任何霸主,族长掌管全族。芜族的实力比北大陆任何一个霸主都要大,与最北部的巴洛城的秦岭,同为北大陆最大的势力。基本就是如此了,现在请把你长明的下落告诉我!”
风长明盯着漠伽那变得异常平静的脸,哪怕是故意使自己变成一个冷色的女人,但她还是隐藏不了天生的调皮,他忽然好想笑,道:“我……其实不知道,啊哈哈……”
漠伽愣道:“你……”
风姬雅怒吼起来:“伽伽,我都说了这家伙是不值得相信的,他除了骗人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蒂檬阿姨?你知道吗?”漠伽转而问蒂檬,蒂檬反射性地看看风长明,又转首看着漠伽,道:“伽伽,是谁告诉你的?”
漠伽道:“是风爷爷让我们来找你的,说你们知道的。”
蒂檬叹道:“你长明叔叔还不想见你,待他想见你们之时,他会自动出现的,请允许我不说,我答应过他的。”
漠伽那双调皮的眼睛眨了眨,忽然道:“那好吧,也许他会很快就出现。”她瞧了瞧参潜儿,而参潜儿不敢与她对视,她只是神秘地一笑,继续向前走,道:“姬雅阿姨,我带你到长明叔叔最喜欢的地方——吻海冰峰!”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七章 少女之仇•以血缔造

经过七天,风长明等人到达吻海冰峰。这段日子,参潜儿老是缠着风长明,其他众女自然奇怪,因为她们记得参潜儿好像是喜欢营格米的,只有漠伽多少记得,在雪城之时,除了身为风长明的未婚妻巴洛渺及她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参潜儿是暗暗喜欢风长明的,只是在帝都之时,参潜儿似乎对营格米一见钟情,而后又被面前这个“白明”强行偷心……
不知该说她单纯还是移情别恋?大概连她自己也是无法读懂自己的心的,一个单纯得笨笨的小女孩,看到帅哥就喜欢,后来又不知因何原因抛下帅哥选择某个粗鲁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似乎不想破坏她的纯洁;即使是风长明这样的占有欲十分强烈的人,也甘愿让她保留那丝笨笨的纯洁,因此,哪怕有着许多占有她的机会,风长明仍然是放弃了。参潜儿并不是一个女人,很多时候,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漠伽很少说话,只是她平时很注意风长明的一举一动;风姬雅则一天到晚要与风长明斗气,风长明很怕她,她骂他之时,他都不反驳,这种现象也被漠伽看在眼里……风筝是有了机会就靠近风长明的,风姬雅对此很生气,却也只是小骂几声,她知道风筝与“白明”有着不寻常的关系,风致是最安静的——她一直都是很安静,只要不赶路,她就坐到一边静静地修炼她的“灵动之枪”。
蒂檬身为这群人的老师,似乎已经失去做老师的资格,风长明变成了她的男人,风姬雅是从来不认她的帐的,参潜儿却只会撒娇;其实从她出了雪城,她就已经不再是谁的老师了,否则当初巴洛耸也不会强行要纳她,而她在西境一战时,也明言,出了雪城,她就不再是任何人的老师。她所教的学生,都是巴洛金的阵营的,此刻与其说他们是她的说话,不如说他们是她的敌人——因了风长明,一切都反转过来了。
吻海冰峰的冰雪,恒古不变的冰晶。连绵高耸的雪峰,与冰海相连,而又把海挡在雪峰的背后。是海吻着冰山?还是冰山吻着海?海不甘于被冰壁所挡,多少万年来都冲击着,欲图寻找一条出路,然而多少万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多少改变!冰山还是冰山,海仍然是海,相亲,却又相隔。
在冰雪造就的冰晶世界,白茫无度中,见透明。风长明曾许多次到达吻海冰峰,穿过冰山之脉,游在冰寒无限的冰海里,然而这些,在他现有的记忆里,都被淹没了。
“终于到了,唉,走了这么多天,腿都长了,伽伽,亏你以前经常和长明哥哥来这里,虽然这里很好看,可潜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啊!伽伽,以前你和长明哥哥都玩些什么?”参潜儿似乎是对漠伽说话,却拿眼瞧着风长明,风长明被她瞧得极不舒服,然而他的心里也极期待知道以前他和漠伽来这里到底做些什么?
漠伽也是凝视风长明的,风长明被她这种莫名其妙的凝视弄得心里不自在,转过身去了,听漠伽道:“长明叔叔每次带我来这里,都会帮我雪浴,还带我到冰海去,他游泳,却不让我下海,因为我那时还不足以抗拒冰海的寒冷。”
参潜儿惊讶地道:“雪浴?伽伽,什么是雪浴?”
漠伽的脸有些红了,但她却意外地大胆道:“所谓的雪浴,就是让我脱了衣服,然后他拿冰雪替我擦洗身体……”
“啊?”参潜儿惊呼,在她的惊呼中,她转身旋踢了一脚,踢在风长明的屁股之上,风长明反射性地道:“哎呀,小呆瓜,你踢我?”
参潜儿气得圆脸都红了,嗔道:“就踢!”
风长明转身怒盯着参潜儿,吼道:“小呆瓜,我告诉你,在我醒着的时候,我的屁股具有绝对的尊严的,别乱踢我!”虽然他的记忆失去了,但他的本性还在,他的“这句话”也是他以前经常说的,漠伽、风姬雅、风筝、风致都惊诧地看着他,因为曾经,她们从风长明的口中,也经常听到这样的话。声音虽有所不同了,但那语调却是一模一样的。
蒂檬曾也是听过此句话的,此时众女的表现,令她深心一惊,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风长明所不知道的。风姬雅走到他面前,激动地道:“你……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风长明自己也心存怀疑:为何他一说这句话,这些四女人就好像被雷击一样,都有点傻呆傻呆的?
他道:“我不喜欢没意义地重复一句话。”他的语气很轻,显然不忍冲撞他这个姐姐的。
风姬雅仰首盯着他,富于野性美的脸蛋定格一种别样的魅力,她道:“你转过身去!”
风长明于是听他这个姐姐的话,转过身去的一刻,风姬雅猛然提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他陡然转身,盯着风姬雅,却没有说出刚才的话——姐姐踢他,即使再有尊严,也是得忍的。风姬雅见他没有说,心里升起浓重的失落,但同时也有着丝丝的慰安。她曾经踢弟弟的时候,他都会说的,却不料因风长明觉得对不起风姬雅,已经不敢再造次了。如果换了别个人踢,他一定也是大怒的——在他醒着的时候,尊严,就在他的屁股。
风致也呼出一口气,那口气喷在她那蒙着脸的淡蓝纱巾,很快地凝结成粒粒小水晶儿,闪烁点点蓝白莹芒……
风姬雅道:“你为何不说刚才那句话了?我不是也踢了你吗?”
风长明耸耸肩,转身就走,道:“我让你踢,不想惹你生气!”
“混蛋,你此刻正在惹我生气!”风姬雅叱喊,“风筝,我的大捶子拿来!”
风筝应道:“姬雅,你的锤子不是碎了吗?”
风姬雅始记起她的大木锤被乌东的拳头粉碎了,愕然无言,风长明回头叹道:“找机会,我帮你造一个锤子吧?你没有武器在身边,总是不方便的。”
“谁要你的?你造得像我弟造的一样吗?”风姬雅不领情地道。
每当她提起弟弟,风长明心中的愧疚就增一分,他长叹一声,道:“也许……会像的。”
风姬雅道:“像也不要你造的。”
“假如……假如,是你弟弟亲手造的呢?”风长明缓缓地道,他注视着风姬雅,只见她的眼神一呆,听她幽然道:“其实弟不在,我的木锤也没有多少作用的,我的木锤是他造的,却只用来打压他……”
“啊——”恰在此时,蒂檬和风致突然同时惊呼,眼睛望向吻海冰峰西北方向,蒂檬惊道:“好强大的气息!”
继而,风长明等人也感觉到了,蒂檬道:“这种强大的气息,我只在我姑父的身上感受过,在这冰域,是谁拥有如此强大的本源气息?”她不由自主地向西北方向掠飞,风致也跟随而去,参潜儿却望着漠伽道:“伽伽,是不是又要打架了?”
漠伽不回答,与风姬雅、风筝一起,也跟着前面两女飞掠,但却落后两女许多,风长明随手搂抱起参潜儿,喝道:“等等我啊,你们这群女人,以为有什么强大的男人出现,就忘了我的存在了,我也是很强大的……”
七道人影,以风的劲风的速度在冰脉之下飘掠,所过之处,荡起一带白茫……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美丽的女孩,一个金发,两个白发,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在她们的面前,是个留着黑色短发的老人,身高大概一百七十八公分,体格健壮,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其实他已经近八十岁了。他的脸是国字型的,额头之上没有任何皱纹,脸庞光滑,明朗无比。鼻直高挺,嘴宽唇厚,无疑是个可爱的老人。但蒂檬等女却知道他不仅可爱而已,那强大的气息便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几乎令她们窒息。帝檬曾听天侍提起过海之眼的强者,她从老人的外貌猜测这老人就是钛族的终极强者多罗浮,却不他因何与三个年轻的女孩来这吻海冰峰?
难道他是老色狼?蒂檬忽然想笑——为她自己的瞬间的白痴想法,因为其中一个黑发美女已经说话了:“爷爷,我们让你教我们武技,你却带我们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是不是想让你的孙女冻死在这里啊?”
风筝却认识这三个女孩的,她们就是在帝都时,为了救风长明而掳来的三个处女,她不自觉地回首要看风长明,哪知道风长明已经悄悄地折回去了,此刻只见他那淡淡的背影;风长明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三个女孩,他好像记得她们的名字分别是:罗芹、沙奈、玛菲。他不是怕她们,只是见到她们,总有着许多麻烦,他现在已经够麻烦了,当然得躲她们远远的。
风筝似乎想到这层,也管不了许多,便回头追赶风长明而去了;她也是怕三女认出她来的,到那时可能就会把风长明的事曝光了。
说话的女孩就是罗芹了,伊真名乃是多罗琴,实为多罗灭之小女、多罗浮的孙女。她是个丰腴的女孩,鹅蛋似的脸、鸡蛋似的白,鼻直而微隆,唇不厚不薄,下唇如弯月平衡,上唇的唇中微突一点红如堕星。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略见丰满,穿一身蓝白的绒衣,应该是以几种动物的毛造成的,高领,把她的颈部围住了,衬托得她的鹅蛋似的脸更为迷人。黑中透着淡黄的齐肩的细柔的发,左边微掩脸,右边之毛撩在光洁的耳背……
另一个垂着炭黑秀发的女孩,则是沙奈。她比多罗琴要高,大概一百七十四公分的身段,略显纤瘦,体肤是棕色的,腰细而带劲,就身材而言,有点像苛羽。平脸之中略凹弯,细直的鼻从凹弯处勾弯出来,鼻下是一张略为大的嘴,唇厚而性感,组成她妖冶而别具风情的皎美的脸,这一点风情,很似巴洛影。
玛菲的身高和沙奈差不多,但比沙奈要丰腴,肌肤与雪的颜色相似,因发型向后梳,显得脸长而细腻,眼睛是海蓝色的,金发之中杂一些莹白发丝,姿色也是上上之选。
此时,多罗浮笑道:“琴儿,以前爷爷要教你,你都懒着不学,为何从帝都一回来就吵着要爷爷教你?难道你是想参加帝都的强者比赛?我听说那是最后一界了,你学了也没用的。还有,你竟然带回两个女娃娃,唉,你不是想累坏你的爷爷吧?你们到底是为何要学武技?不是有人保护你们吗?”可能是老了的缘故,即使身为一代强者的多罗浮,也免不了老人的啰嗦——但愿他不要得了老人痴呆症,那真是可惜的了。
多罗琴道:“爷爷,我们不是说了吗?我们要报仇!”
“报仇,也得有个理由吧!再说,有谁欺负你,你叫你爹教训他一顿不就得了?还用得着你亲自报仇吗?”多罗浮唠叨道。
玛菲道:“爷爷,我们的仇,我们要自己报。”
多罗浮道:“是什么仇,让你们这群贪玩的娇娇女不怕受苦的?”
沙奈誓言道:“是血的仇!以少女的恒久的耻辱缔造的,无法解开也无法消除的血的仇,我们,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多罗浮扫视了三女,只见三女的脸上都现出同样的悲愤之色,他似乎明白了,于是道:“难怪!难怪!本来我想插手我孙女之事,既然你们要亲手为之,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带你们来到这吻海冰峰,只因这里最适合修炼,也许会很辛苦,却很有效……躲在雪岩背后的女孩子可以出来了!”
蒂檬等女知道无法隐藏,于是走了出来,多罗浮笑道:“你们来这里也有了一阵了,难道是想和我这老头捉迷藏吗?”
蒂檬尴尬地道:“多罗爷爷见笑了,我们只是怕打扰你们而已。”
“呵呵,小女娃,你竟然知道我是谁?”多罗浮似乎很开心。
蒂檬道:“是我姑父说的。”
“你姑父?”
“炽族天侍!”
多罗浮叹道:“怪不得你体内的气息不是一般的强,应是天侍所指导的吧?另外——”他盯着蒙脸的风致,问道:“这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小女娃又是谁的弟子?”
风致平静地道:“我没师傅。”
“哦?”多罗浮老人有些惊讶,但也不继续问下去,只是道:“你们是来吻海冰峰玩的吧?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可以自便。”言下之意,是逐客。他说得很自然,却令人不敢不服从他的意思,蒂檬等女从走出来的时候,便一直被他的气势压着,此时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参潜儿第一个掉头跑的,嘴里喃喃道:“什么嘛,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老爷爷,我都不喜欢看这些的……啊,大笨象不见了,去哪里了?大笨象,大笨象……”
参潜儿叫喊着寻找风长明去了,蒂檬也觉得没必要留在这里打扰多罗浮教他的孙女们修炼,于是便礼貌性地向多罗浮道别,和参潜儿一起寻找风长明和风筝去了,风姬雅、漠伽、风致自然也是跟随的。
她们去远后,多罗浮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女娃娃!”
多罗琴问道:“爷爷,你是说她们很强吗?”
“嗯,就是刚才拿鞭的女孩和蒙脸的女孩,如果你们能够有她们的修为,在海之眼,可望成为一代强者,以后的成就可能不下于你的爷爷。来,我们继续吧,你们要认真点——如果你们不想让你们的仇,假手于人的话。”

第七集 雪域秘族 第八章 冰海里的人儿

吻海冰峰的高度,其实并非不可逾越,只是要攀过吻海冰峰,再达到海洋,则需要花费两三天的时间,但是,如果从西北方向直奔,越往西北,吻冰峰便越低,在吻海冰峰的末端处,与一般的雪原无任何区别。风长明所逃奔的方向,就是吻海的西北。其实不能说他是逃,只是他跑得也很快,风筝在他后面急追,嘴里呼喊道:“主人,等等风筝……”
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离蒂檬等人很远,早已经消失在蒂檬等人的视线了,因此,风筝料到她们无法听到她的喊叫,才敢放声大呼风长明为“主人”的,风长明听她呼喊,回头看见只有她,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待她冲近身,一把搂抱住她,笑道:“啊,风筝,你怎么跟我来了?”
风筝嗔闹道:“人家怕主人丢了嘛!”
风长明不大习惯她撒娇,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撒娇的女人,虽然她长得无比娇美,他初时也认为她可能是个娇滴滴的人儿,娇滴滴地喊他“主人”喊到他身心发酥,可这段日子以来,他无意间发觉她的本性——就是有点泼辣,这和风姬雅的粗暴是有得一比的。如果他的记忆恢复,他绝对可以记起就因风筝的这个个性,他在小时候,不知受了她多少折磨!风筝在再遇风长明之后,为了刻意改变他在风长明记忆里的形象,时时都注意着自己的言行,只是某些时候还是会泄露……
他装出身体抖震了一下,笑道:“风筝,你别太肉麻,我已经知道你的真实性格了……”
“什么真实性格?”风筝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无意中又把声音加大了,于是立即温柔地道:“主人,筝筝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主人好的,这不是肉麻,主人怎么能说人家肉麻呢?”
“好啦,你不肉麻,我肉麻!我们现在去哪里?”风长明问道。
风筝道:“不是在这里等她们过来吗?”
风长明道:“我为什么要等她们?”
风筝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就是,她们既然不跟着过来,我何必等她们?风筝,我们到冰峰后面的冰海里游泳吧?”风长明建议道。
风筝担忧地道:“会不会很冷的?”
“应该会的,我也不知道,到了水里才知道受不受得了。风筝,你到底去不去?”
风筝断然道:“主人叫筝筝去,筝筝就去!”
“肉麻!”风长明笑骂一句,牵着她的手,就与她一起向冰海狂奔,他知道蒂檬等人要找他的时候,是能够找得到的,即使找不到,她们仍然会在雪城里等他回去,如今他想和风筝好好地相处一会。这段时日,因了风姬雅等女在身旁,他都冷落了他的这个无比娇美的小人奴,这个人儿可是在他出世没多久就能为他的女人的,他哪能冷落她太久呢?
在意那些还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不如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女人……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掠飘过雪原,到达冰与海的交接处。海的岸,总使人们想起美丽的沙滩,但与吻海冰峰相接的海,是没有沙滩的,只有冰和水,踏过坚硬的冰岩,踩在被冰覆盖了的海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无尽的灰色的显平静的海,近处可见半冰半水的一片片,一些冰块在海水里漂浮,他们所处之地,被水汽所弥漫,茫白的水雾把他们笼罩在其中,风筝忘了这里的冷,像个孩子一般欢跃,叫道:“主人,主人,这里太美了,像仙境一般,像在梦里一样……”
风长明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喃喃道:“我觉得这里很熟悉……”
风筝道:“你曾经在雪城里,你那么爱玩,经常和伽伽来过这里的,所以你才觉得熟悉,说,你那时,是不是真的像伽伽所说的那样的?”她的本性又快露出来了,此时一点也不像是风长明的女奴,却有点像风长明的老妈爱问东问西的,风长明笑道:“我如果说得出来,那就不叫失忆了……你还是温柔点吧,你这个样子好像是觉得我很容易欺负,我想,以前我小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欺压我?”
风筝听了大惊,紧张地道:“主人,没有,筝筝从来不欺负主人的,主人那时还小……筝筝就更加不会欺负小孩子了!”
风长明紧紧地盯着风筝,盯得她低下头去,他才道:“我总觉得你话里有问题……如果是你那个蒙着脸的妹妹说她没欺负我,我也许会相信,但是,你嘛,很值得怀疑哩。”
风筝不依地道:“为什么要怀疑我?难道筝筝对主人不好了?筝筝可是对主人百依百顺的,嗯,就百依百顺!”
她那如桃叶的眼睛仰看风长明,似樱桃般细致的红嘴儿噘了起来,微微地张着,似乎极不喜欢风长明怀疑她的心、而同时又对风长明誓言她的心,金黄灿烂如阳的直发向后垂落,因了仰头和海风的吹荡而飘扬,在这雾迷的白茫和灰蓝相映的冰海世界,那飘荡的金发如同蓝天白云里散落的金霞丝吊儿……
风长明无法回忆起风筝曾在他身上表现过的略为泼辣个性,只记得她不曾清楚他乃是她的主人之前,那种狠辣的个性,然而此刻他却只知道她是无限的柔情的——似乎真的像她所说,对他是百依百顺的——他的小女奴,在这灰蓝的海水与白冰所造就的迷茫的世界,她是这般的迷人,一如海的精灵,又带着冰的透澈!
他的手搂住她的腰,缓缓地把她的身子拉压过来,贴着他的身体,使劲地压提上来,风筝几乎被她抱压得喘不过气,可是心底却非常喜欢风长明这般强有力的拥抱,哪怕抱得她的身体有种勒痛感,她宁愿就此窒息而死,也爱此种强劲的拥抱,她双手环在他的脖子,双脚随之也配合地踮了起来,闭上了那双碧褐色宝石般的双眼,红致的樱桃微启,等待着风长明的来临,风长明低头就吻在她的嘴儿,她轻吟一声,热烈地回应着……
水雾渐渐地湿润他们的身体,在他们的衣服之上染上了层层白,冰雪渐渐地凝结在他们两人的身体,两人犹如未觉,风筝的金发已经不能再飘荡,仿佛被冰冻了,金发上闪着雪光。风长明松开风筝,抬起头来,只见她仍然紧闭着双眼,脸上春意显红、绯红透染,他笑道:“风筝,你是不是睡着了?”
风筝睁开双眼,嗔道:“人家没有,谁像你那样能睡?我踢……”
“哈哈……”风长明狂笑起来,道:“风筝,你要踢什么?是不是以前你经常踢我?啊?”
风筝紧张地道:“不,主人,筝筝以前从来不踢你的,你爱睡到什么时候,筝筝就让你睡!都很听主人的话的。”
“哦?可我为何总有种不能相信的感觉?”他的手提了起来,抚摸她的头发,在他头发的冰雪立刻融化,雪水从她的发梢流落他的指尖,继而点滴在冰滩上,立刻又与冰滩结成一体。他道:“我们的头发和衣服都结冰了?你觉得冷吗?”
风筝本来就想转移话题,此时正合她心意,她道:“是有点冷,但主人抱着筝筝,就不觉得冷了,很温暖哩!”
风长明道:“我们的衣服湿了,又结冰了,你都没感觉吗?”
“啊?”风筝回眼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风长明,欢呼道:“主人,我们像不像……两个雪人?好可爱哦,主人是大雪人,筝筝是小雪人……”
“恶心!”
“才不呢!筝筝觉得一点都不恶心,雪人多纯洁……”
风长明笑道:“你觉得我纯洁吗?”
风筝愕然,想了想,还是坚定地道:“主人在筝筝的心中永远都是纯洁的,在主人的纯真时代,筝筝是看着主人长大的……”
风长明叹道:“可惜我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记起从前的一些事情来,唉!”
风筝垂下脸,轻声道:“长明……你要不要听?”
“啊?”风长明很少听她叫他长明的,自从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后,她都称呼他为“主人”,这“长明”倒变得陌生了,他不知道,在他小时候,风筝都直呼他的名字的,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孩,而此刻,风筝似乎也把他当然她的孩子了……
“要听什么?”风长明迷惑地道。
风筝的脸还是垂着,她道:“听你小时候的故事。”
风长明道:“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风筝道:“是的,可是只说了一些……而且,有些是我说谎的,你想,听真话吗?筝筝这次说真话,从筝筝进入风家开始,一点点地说给你听,你要听吗?筝筝保证这次说真话的!”她仰脸凝视风长明,双眼中闪烁着宝石的碧褐之光,那是从她的心底透彻出来的。
在以前,风筝多少说过一些风长明小时候的事情,但都不具体,而风筝为了掩饰自己以前的泼辣行为,以及对风长明的不客气,都选择在某些时候隐瞒不说或是说谎,风长明当然是不清楚这些的,此刻她说要讲真话,他当然愿意听,他道:“我们坐下来吧,我听你讲!”
风筝看了看冰地,道:“会不会湿了屁股?”
“哈……我抱着你可好?真拿你没办法!”风长明首先盘坐在冰晶上,然后向仍然站着的风筝挤挤眼,风筝羞得脸儿一红,依偎过去,风长明接过她的身体,又把她的娇体反转过来,让她背靠着他、坐落在他盘起的双腿之上,她依偎着他的胸膛,仰起脸后看,微微一笑,媚惑冰原,风长明忍不住轻吻覆落她的唇,才道:“可以说了吧?”
“嗯!我们姐妹是孤儿,我们的父母是在战乱中死去的,之后我们被卖到玩人馆,后来义父把我们带回了风家,我们就开始跟着他姓,从此就成为你的女奴……”风筝慢慢地回忆,所回忆的内容从她的嘴里一点一滴地拟说出来,风长明静静地听着,两人都没发觉,在离冰滩不远的冰海里也有一双耳朵在听得入迷……

“风筝这骚蹄子,我找到她,一定叫她好看!”风姬雅愤怒地道,她与众女寻不到风长明和风筝,就知道风筝跟“白明”混到一块了,她哪能不气?而众女找一时找不到他们两人,也是心里急,蒂檬道:“刚刚他们明明是朝这个方向奔跑的?怎么不在这里等我们?”
风致和漠伽都不出声,参潜儿道:“可能他等我们不来,就和风筝回雪城了!”
风姬雅吼道:“白痴,风筝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哪会这么快回雪城?这可亏我弟,若非我爹有先见之明,把她从我弟的名份里踢出去,她早就败坏我弟的名声了,竟然让我弟戴绿帽戴得这么嚣张?风筝,太嚣张了,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撕了她!”
蒂檬看着暴怒的,如同恐龙般可怕的风姬雅,她也不知说什么了,风姬雅继续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要捉奸在床!”
其余四女皱了皱眉,还是继续在冰原上找寻风长明和风筝,直找了两个多时辰,眼见一一就要到头了,还是找不到半个人影,风姬雅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耐性也被消磨了,很泄气地提议道:“我们回雪城,不理他们了!”
蒂檬也道:“看来只有回雪城了,如果他们已经回去,自然会在雪城等我们,如果还没回去,我们就在雪城等他们好了,这样无目的地找来找去,也不是办法。”
参潜儿忽然道:“或许,大笨象,他和风筝到海里游泳了,他以前……”
“潜儿!”蒂檬喝止了她,漠伽紧紧地盯着参潜儿,只听蒂檬道:“这冰海寒冷无比,他怎么会跑去游泳?”她也知道这句话根本说不过去,以风长明的修为,是不具那种冷的,何况他本身是“冰”的化身,他的身体就是一个无限的“冰源”,对所有的“冰冻”都能够融吸为自己本源的力量,他又怎么惧怕冰海里的寒冷?
参潜儿也知道自己差点说漏嘴,心里感到惭愧,垂着脸道:“老师,我……我……”
蒂檬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越说越没道理的。”她知道不能让参潜儿说下去,因为参潜儿说得越多就会错得越多的,她知道参潜儿这个不能忽视的个性。
于是,五女接着返回雪城去了。在返回的途中,漠伽把参潜儿拉住,故意落后前面三女,而悄悄地问道:“潜儿,你老实告诉我,白明到底是谁?”
参潜儿一愣,道:“是……不就是大笨象啰!”
“潜儿,你还骗我骗到什么时候?你根本就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你说谎我就看得出来。在帝都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奇怪,即使你爱上了白明,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你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还去踢他的屁股……我当时没注意到这点。可是,我后来回忆起他曾经救我的时候说的话,那是属于长明叔叔的熟悉感,是我的生命中永远都记得的熟悉,还有,他很多时候,都给我熟悉的感觉,都像极了长明叔叔……”
“在风爷爷面前,你说过一句话,你说白明长得像长明叔叔,可白明的外貌却不像长明叔叔的……还有,风爷爷让我们来找白明,其中一定说明了什么。我近来一直观察白明,虽然他平时习惯用另一种声音,可是某些时候,他的声音还是很像长明叔叔。他走路的姿势,一直都是未变的,身高可以改变,外貌也可以改变,只是当他背着我走路之时,那姿态是属于长明叔叔才有的,还有他那双黑亮如钻石般的眼睛……这些,都是我熟悉的。”
“潜儿,你是知道的,是吧?请你告诉我,伽伽真的很辛苦的,潜儿,你告诉我好吗?”漠伽的眼泪流了出来,滴落在雪原之上,与雪绞结在一起,没入白茫的无限里。
两女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参潜竟然也流下了泪水,她扑到漠伽的怀抱里,哭泣道:“伽伽,潜儿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潜儿开始也不知道的,可是后来知道了,潜儿……潜儿怕、怕你以后不让大笨象和我在一起玩,长明哥哥是伽伽的,可大笨像是潜儿的……”
漠伽终于算是明白了,但她还是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她再次问道:“潜儿,白明到底是不是长明叔叔?”
参潜儿哽咽道:“嗯,是的,大笨象就是长明哥哥……伽伽,你还让我和长明哥哥在一起吗?”
漠伽此刻的心情不知是喜还是悲,这个事实虽然是她心里所预料的,可得到证实的这一刻,对她的心冲击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她愣了一会,也听不到参潜儿的说话,转身向冰海的方向就跑去,跑了段路程,她清醒过来,发觉参潜儿没有跟来,她转头望去,远远地看见参潜儿站在雪原上放声哭泣,她只得折了回去,道:“潜儿,我们去找长明叔叔吧?”
参潜儿想不到漠伽还会回来找她,她委屈地道:“伽伽,你不……不怪潜儿骗你么?”
漠伽潜她擦拭眼泪,泪水在她的脸上太久,有些已经凝结为冰粉儿,而参潜儿也举手擦拭漠伽的泪,她道:“伽伽,你的泪水成雪珠儿了哩……伽伽不会怪潜儿的是吧?其实潜儿也很难过,潜儿不想骗伽伽的,长明叔叔是伽伽的,潜儿把他还给伽伽好了!潜儿明天就回帝都……”
漠伽轻掩住她的颤动的嘴唇,道:“长明叔叔并非是我的,起码,在他小时候,他就是大公主的……现在,他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爱睡叔叔了。潜儿,你懂吗?”
参潜儿道:“我懂哩,可是,伽伽在长明哥哥的心时是最特别的,虽然长明哥哥现在还记不起伽伽……”
“潜儿,你说什么?”漠伽突然拉住参潜儿的双肩,紧张地问道。
参潜儿忍着痛道:“长明哥哥记不起在雪城之前的事了,他失忆了……”接着参潜儿把风长明失忆之事说了,漠伽听了也只有惊叹,原来并非风长明不与她相认,而是风长明根本就不记得她了,其实想想,如果风长明真的记得,也不会和他的姐姐风姬雅发生那等事情吧?漠伽放开参潜儿,道:“潜儿,抓痛你没有?”
参潜儿委屈地道:“嗯,有点痛。”
漠伽问道:“那,他知道我和他以前的事吗?”
参潜儿回忆道:“我和他在泽古草原的时候,是说过的,所以,你和凌雨决斗那次,他才救了你,就因为他知道你和他曾经有着关系,而他又完全记不起来了。”
漠伽的脸忽然红了,道:“他还知道什么?比如我经常和他睡、经常和他雪浴、还有亲……亲嘴……这……这些,他知道吗?”
参潜儿想了想,道:“可能蒂檬老师会跟他说一些吧,可能也没有说,潜儿是没有说的。”
漠伽始想起蒂檬来了,她道:“蒂檬阿姨,怎么在雪城的时候就成了长明叔叔的女人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伽伽,你还记得吗?就是长明哥哥失踪那天,是蒂檬老师追着长明哥哥出去的,可是回来的只有蒂檬老师,而蒂檬老师回来的时候好奇怪,她是披着一件男人的披风回来的,那时三公主扶着她,她好像没有点力气似的,好像受到了很大的伤……”
漠伽也记起来了,恍然道:“应该就是那一天发生的事了!奇怪的是,那件衣服不是长明叔叔的,是谁的呢?”
参潜儿出奇地聪明道:“长明哥哥是被铂玡捉去的,那件衣服应该就是铂玡的。”
“嗯。”漠伽也觉得有理,道:“潜儿变得聪明了许多。”
参潜儿大喜,破涕为笑,道:“潜儿本来就很聪明。”
漠伽想了想,道:“三公主,可能也知道老师和长明的那件事,我总觉得三公主和长明叔叔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似的……在帝都,蒂檬老师宣布是白明的女人之时,或许三公主就已经知道白明就是长明叔叔了。可她为何一直默不作声?”
参潜儿道:“三公主本来就是百年不说一句话的人,我最怕的,就是三公主,她走到潜儿面前,潜儿就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她冰冻了。”
漠伽道:“潜儿,我们不回雪城了,找长明叔叔去吧?”
“伽伽还让潜儿喜欢长明哥哥吗?”
漠伽嗔道:“你以前不就喜欢他?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半句了?”
参潜儿大喜,道:“那我们就找大笨象吧,可去哪里找呢?”
漠伽神秘地一笑,道:“如果他的本性未改,即使记忆不再,我仍然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潜儿,我要你保密一件事,不要告诉长明叔叔我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了,好吗?”
“你是让我又说谎骗人吗?”参潜儿有些不愿意地道。
“嗯。”
参潜无奈地道:“好吧,其实说谎是很辛苦的……”
“原来你以前是那样对待我的,还有那个小漠伽,竟然可以把我当玩具?我真是败给你们了,还是致姐姐对我最好!”风长明听了风筝的叙述,感叹道。
冰和水的世界里,因为人的存在,有了些温暖的气息在流动……
风筝争辩道:“人家那时是为主人好的,主人那样懒,筝筝才生气的。”
风长明忽然道:“风筝,你以前是否把我当作小孩子?觉得一辈子跟着小孩子很委屈你,啊?”
风筝紧张得脸都红了,嗔道:“我没有,我是一直都把主人当作筝筝的男人的,从来不当主人是小孩子。”
“是吗?说谎会脸红的,你瞧,你的脸多红!你低头看看,这冰镜,可以倒映你的红脸,瞧瞧这冰上怎么多了一颗巨大的红宝石,哈哈……”风长明搂着风筝,厮磨着她的发鬓,狂笑了出来。
风筝立即要转身,蓦然看见海雾笼罩的海水里闪烁着迷彩的金黄,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无比美丽的脸蛋浮在冰海里,她傻张着小嘴,喘道:“长……长明,那边,海、海里,有人……”
风长明也是一惊,他竟然不察觉有人在海里,他转脸看去,只见一张异样的美脸漂浮在冰海之上,当他看见她之时,她也是惊呼一声,“咦,‘心之力量’的传承者?”
海里的人儿从风长明的眼睛看到了他体内隐藏的丝丝属性,惊讶之中呼喊出来,令风长明和风筝也惊诧不已,而就在此刻,她的脸忽然沈入海里,这只是瞬间的情景,两人还来不及看清她的脸之时,只见海面上闪烁大片的金黄,他们依稀觉得那是属于鱼类特有的尾巴……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在消失的瞬间,海面出现拍打的美丽无比的巨大的鱼尾?
他们还没来及思考,又听到道参潜儿的欢呼:“哇,你们果然在这里,大笨象,为何不带潜儿一起来?”
风筝听到参潜儿的声音,转眼看见参潜儿和漠伽,她猛然从风长明的怀抱里跳起来,尴尬地道:“你们怎么找来的?姬雅她们呢?”
漠伽只是凝视着风长明,她道:“天都快暗了,你们准备今晚在这里过夜吗?”
风筝立即道:“当然不是,我们……这就回去吧?”
“我可不想!”风长明拒绝了,他避开漠伽那怪怪的眼神,朝参潜儿道:“小呆瓜,你陪我在这里过夜好吗?”
参潜儿可管不了许多,一听到风长明如此说,她就雀跃地欢叫道:“好啊!好啊,潜儿要睡在大笨象的胸膛上的——”忽然发觉好像什么不对劲,她顿然停语,看了看漠伽,又看看风筝,低头道:“这里没有床,又没有被子,潜儿还是回帐篷里睡好了!”
风长明站了起来,道:“那我们就回去吧,明天再赶回雪城,不能白浪费了我们昨夜搭好的帐篷,风筝,今晚你到帐篷里来找我——”
“啊——”一声惊呼,却不是出自风筝之口,也不是漠伽和参潜儿发出的声音,风长明和三女急忙转脸向左侧的冰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