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19

月火焚心 (潇潇竹) 21-47

by 潇潇竹

21
“邱冉师兄他昨夜後山巡夜未归,今早宛澜阁的师兄弟们就分头派人去找他,但是想不到……”大堂内,谢青竹站在一具盖著白布的尸体之前,低声说道。他身後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玄门宗的弟子,最前排站著一排宛澜阁的少年,他们都是风大同的徒弟,个个低眉欲泣,师父不在玄门宗,师兄弟却居然发生了这种惨事。
楚毓弯下身去,掀开白布,看到死者面目青紫,死不瞑目,显然是中毒身亡。他皱眉道:“还有其他人失踪吗?”
谢青竹说道:“还有观云阁几个人……也同时是在昨晚失踪。大师兄,这会不会是……魔教的人干的?”大师兄几月以前才第一次见面,但实在是个很可靠的人,他心里这麽想著。
楚毓皱眉道:“虽然天水教善用毒,但光是中毒身亡这点,却无法判断是否为天水教所为,却有很大的可能性。待我秉明师父再做决断吧。”
“是。不管怎麽说,我们一定要为邱师兄报仇!”谢青竹大声说道,宛澜阁的少年们群情激奋起来,个个都想卷起袖子去天水宫寻仇。
楚毓眉头皱得更紧了,长叹一声,转身把林凡拉到一边,说道:“如此情形,看来事态严重了。”
林凡压低声音,问道:“难道真是天水教所为?他们与我玄门宗有何冤仇?”
楚毓叹道:“有时候魔教之人不可用常理揣度,龙家堡与天水宫素无往来,数月之前一样被天水教灭门。……我担心的,是他们已经知道师父不在山中,却趁此时机上来偷袭。”
林凡轻声皱眉道:“那我们应如何防范?”
楚毓说道:“师兄我还没想好应对之策。不过我想应催风师叔与二师弟尽快回来一起商量对策。”
林凡自己也没了主意,只有低声答应下来。
正在这时候,一道黑影忽然跃上了大堂,众人一看,却是风大同。只见他穿著一袭灰衣,脸上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上山,风大同扫了一眼众人,眉头紧皱,一字一字的说道:“山下数里之外有盔甲武士聚集,略见有八百之众,仿佛正向雾峰山而来,有谁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众人听得俱是心中一震,巡夜的师兄弟或失踪或被毒害,然後八百盔甲武士正往雾峰山而来,难道我玄门宗这次要被人下狠手不成?
楚毓上前一步,向风大同禀明昨晚巡夜之人失踪的消息。风大同瞪圆双目,长叹一声:“难道这次真乃我玄门宗劫数不成?”
他这一句使得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谢青竹上前问道:“师叔何出此言?”
楚毓皱眉,飞快的看了风大同一眼,但风大同却依然长叹一声,大声说道:“此番魔教攻打玄门宗,宗主师兄却已在数月之前就失踪了,况且我等只有百余人,如何抵挡对方近千人,无异以卵击石。”
“什麽?”众人心中发寒,失声叫道:“宗主(师父)失踪了数月?之前为何……”
风大同说道:“我此番下山,本就是为打探消息,却毫无所获。楚师侄与林师侄也知道这件事,当时我们为安人心,不得已才封锁消息的,但事已至此,我等也不得不把话说明了。”
众人看向楚毓与林凡,两人还是不得不点点头,承认了事实。
楚毓上前一步跪下,说道:“我等并非有意隐瞒诸位师弟,但实在是事关重大,现在说什麽也是白说,只能望各位师弟冷静下来,此刻我等所能做的,却不多了。”他抬头,恳切说道:“风师叔这次在之前赶回来,是我等唯一依靠,我们一切都听风师叔的。”
林凡也跪下来,说道:“风师叔一定能保本宗安全。”
所有的玄门弟子都跪下来,说道:“一切都靠师叔(师父)了。”
风大同闭目半晌,才缓缓说道:“如今我也毫无办法,看来我等只能暂时撤离雾峰山了。”

22
一时之间,整个玄门宗都乱了起来。众弟子都收拾行装,准备从後山下山。只是玄门宗百年以来地位超然,如此一来玄门宗在武林中声誉必定会受损,但是总好过於整门覆没。玄门宗并无很多财物,但林凡担心的却是藏书楼里的数万武学藏书。风大同当下请众人将藏书装箱记册,还好这几个月都由林凡清理大半,但还是时间不多,只有先让风大同与楚毓率众人开始分批分散离开,留下林凡与自己的十几位弟子用了整整大半日才将它们装箱完毕。然後林凡与那十几个师弟才牵著马车押著十几箱书来到下山。
在下山途中听得後方喊声四起,众人暗暗心惊。林凡让众人加快脚步。自己却提剑往回走,为众人殿後。林霄行得数百步,只见前方数十个盔甲武士策马而来,却不说话,看到一个黑衣铜面人挡在道上,举箭便射。
十几只箭直直向林凡飞来,她脚步轻移,黑影飘忽,轻轻松松的闪过。抬剑刺去,只听得数下金石碰撞之声,已经把十几个人刺下马来。她没有伤他们的性命,只是轻伤了他们的手让他们无法握剑而已,最多几月就可以恢复。不过这几人被刺之後,却不求饶也不呼喊同伴,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却也不多说,竟然都一咬牙,嘴边流出一股鲜血。林凡面具底下的眉毛皱了起来,上前一看,这数十人竟是牙间藏有毒药,咬开便瞬间毒发,无药可救。
林凡心中暗惊,这些人真的是魔教的人吗?
她再走了几千步,听得山上有呼呼嚷嚷地有人声,这条路却再没有人跟上来,暗暗叹口气,心中想道:“看来还没有人发现这条通往後山的路,那十几个人或许也只是探路的,算是万幸罢了。”
想到这点,她便转身回头运起轻功,赶上了刚才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的马车,让几个师弟上车,快马加鞭便往山下而去。
马车行了约莫一个时辰,众人快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在山道的中间,一个穿著锦衣的少年闲闲而立,却刚好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林凡看到那个少年的脸的时候,心中一紧,手中加鞭,却是快马往那少年奔去。
马车急速飞驰,那少年脸上却是微微一笑,入兜中顺手朝马车抛出一样物事来。
林凡双眸暗张,拔出手中长剑,提气运功身形飘动,一剑便把那物事砍下山崖。片刻之後,山崖边便传来浓烟与爆炸声,正是天水宫的雷火弹。巨响惊到了马,长嘶一声,便发疯似的向前奔去。“林师兄”马车上几个师弟惊叫道。林凡刚刚挥剑砍雷火弹的时候已经下了马车,这时刚刚下地,来不及阻止,想要跳回马车上,去路却被那少年挡住了。只能看著马车疾驰而去。
“林少侠,真是好久不见了。”那少年笑道,“阁下武艺还是如此出色。只是不知是否还记得在下?”
“陈志昭……”林凡看著他的脸,心中已确定此事真的是天水教所为,“你意欲何为?”
她确定此处还藏有数个邪教高手,但他们可能不知那些珍贵的玄门宗典籍都在刚刚的马车上,若是知道,兴许还会派人争抢,自己能够抵挡一阵,让师弟把它们带出去也好。
陈志昭笑道:“只是问林少侠要一样东西而已。”
林凡问道:“是什麽?”
果不其然,从山道上闪出五条身影来。定睛一看,正是赏花宴上带走孙可策的四个一模一样的灰衣男人,
还有一位从未见过的美豔女子,盈盈笑意,款然而立,只见她朱唇轻启,说道:“自然是……少侠你的性命了。”

23
林凡却不说话,却只是立在原地,待那六人上前。
那四个灰衣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身形忽然消失,只留残影。片刻之後。只见那四人站在她的四面,各拿著一个对著她的方向打大的木盒。霎时之间,那平空之上,从四面各方射出数百只极为细小的银针,直指林凡。她瞳孔张大,气凝剑尖,身形飘动,举剑飞速挥动,银色的剑光连成一张坚固的盾,抵挡那如雨点一般的攻势,但银针攻势竟源源不断,直到林凡身边周围的山道都成了针扎得密密麻麻,像草原上的野草一般。
林凡提起真气,身形飘向空中。那红衣女子却从手中抽出一根像绳子一样的东西抛过来,仔细一看竟是一条长长的银链,顶端却是一个铁倒钩。林凡长剑正在应付那针雨,只能腾出左手,运起内力,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手掌,形成掌风,赤手与那铁钩相抗,只听得啷一声,就将其打落。
“少侠武艺非凡,真是让人佩服呀。”那女子笑道:“连这铁锋暴雨阵,都奈何不了少侠。如此一来小女子只有出绝招了。”那银链竟像有生命一般的从地上窜起,缠住了林凡的左脚,林凡皱眉,只见那女子手中又多了数十条银链倒勾,像银蛇一样,同时向她立的方向窜过来。
林凡心中暗暗想道:“他们这是打定主意耗我内力,此地不宜久留。”但那缠住左脚的铁链却是越来越紧,她定神,真气涌入左脚。只听得一阵响声,那银链竟是自己崩裂开来。左手成爪,卡擦数声把那十数条银链抓住,手中运气用力,把它们全数捏断,铁倒钩在落地後当当作响。
那女子美目圆睁,失声叫道:“你竟然……竟然能破我的乾元钩?”她手中又甩出了三十多条银链,这次比上次更多更急。陈志昭也大喝一声:“姐姐,我来助你。”他观看多时,终於也忍不住出手了,却不使用上次的长剑,而是从衣内甩出数十道飞刀出手。或许是忌讳与林凡拼内力,却不近身攻击,这六人全都用的是远程攻击。
林凡虽急於脱身,但是在邪教高手六人合力的势如急雨般的攻势下,却丝毫无法移动。虽然身上丝毫没有受伤,体内真气却一点点的消耗出去……
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在冰冷面具面具下,她暗暗咬牙,呼吸渐渐有点不稳。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脱身……
她定了定心神,静气凝神,试图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寻找一个突破口……有了!
黑衣当风,衣袂飘飘,左手握住其中乾元钩的一条银链,暗运真气一把拉住,猛力一抽,那女子脚步踉跄了一下,却勉力站稳了。林凡握住铁钩的一头,却是甩手向铁锋暴雨阵中其中一个灰衣人抛去。那铁钩急速破空而出,直直的插入那人的肩头!
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只见那人两眼上翻就倒了下去。针雨的一角终於崩溃。林凡马上趁此机会,脚步轻移飞身向前。
但就在这时,她只觉得颈後一麻,却是突然的中了一针。却不能停下来,继续运起轻功,脚步不停,向山下飞去。但一边运起真气居然一边感觉丹田发麻,呼吸刺痛,气息阻滞,看来那一针竟是有毒,但还是咬牙坚持,脚步飞驰,飞速前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山道尽头。
那女子暗自咬牙,还想要追过去,只见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不用追了,瑶姬。”
陈志昭见到来人,行了一礼,说道:“可是左护法,林凡中了化功散,却还能全身而退,不趁此机会除灭的话……”
名叫瑶姬的女子跪下说道:“他武功太高,我等六人合力都不是对手,要不是左护法出手……此人绝不能留。”
那来人只是缓缓看了陈志昭一眼,说道:“擅自行动,睚眦必报,都不是什麽好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教主出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著该怎麽解释吧。”
陈志昭脸色一变,说道:“师尊他已经出山?”
那人点点头,说道:“对,焚月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24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
林凡奔了数里,来到一座无名小镇之上。发现没有人追上来,才放下心来,停下来的时候却觉得体内一阵翻腾,颈後的毒竟然随著刚刚强行提气运功的时候侵入经脉,竟是异常强势霸道,现在半边身子已然麻痹了。
她连忙找了街角一处隐蔽之处,打坐定神,护住心脉要穴,让气脉缓缓逆行,要把毒从体内逼出去,但让她心惊的就是,只要真气与遗毒一经接触就会相抵消,竟是尽数化开。但若不逼毒,那毒气却会迅速从经脉中流至全身。她无法,只能用真气逼毒。她的真气在刚刚的缠斗之中已经用了不少,现在为对抗体内毒性,更是急速流失。
她头脑晕得厉害,全身刺痛无比,感觉如同让火烧针刺一般,痛苦难言,汗如雨下。半天过後,一丝血迹顺著面具底下,流至脖颈之中,只是全身著黑,除了有点血腥味之外半点看不出来。
她大口喘著气,举目四望之下,看到已近午夜,心想总算把毒尽数逼出来了,但是一身内力也尽数消耗了八成。最後那两成的真气还是用来护住心脉的。如今身体虚弱之极,现在经脉里毫无内息,要完全恢复内力却需要好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休养才行。
她心里暗暗想道:“若是这时敌人追来,定无胜算。”她思想了片刻,决定先让自己先隐藏起来再说。话说这麽显眼的衣服和面具简直就是靶子,她便找了一空旷无人之处,把黑袍与铜面具脱下,埋起来。她虽然抬手也想把人皮面具脱下来,但想起师父的禁令: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手还是自己放了下来。
在一户人家偷了一套女性的衣裳,穿戴妥当之後,她找了一块白纱遮起戴著火烧面具的脸。找到镇上唯一的一户客栈投宿下来,只是今夜注定是难熬的一夜了。
****
雾峰山云水阁内。书房中灯火明亮,传出说话的声音。
“云水阁现在是我的了。”一个男声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是,殿下。”另外一个男声回答道,身形矗立,在窗台上映出长长的人影来,竟是早已离开雾峰山的风大同。
“林霄现在如何了?”那男声问道,听声音是正坐在书塌上。
风大同道:“他现在还被困在朱仙阵里,朱仙阵虽杀不死他,只是他要脱身却也不容易。”他忽然自嘲的一笑,说道:“卑职等了多年,只等来了这机会,要不是这次叶真这个蠢女人的计划,也不至於这麽容易就得手。只是他一旦出来肯定要把卑职给活活剐了不可。”
那男声沈吟一阵,说道:“难道你就没有办法将他杀死?”
“并非不是没有办法。但对我等损耗太大。”风大同皱眉说道,“而且我等需要他来制衡天水教,还有……焚月的下落。”
那男声叹口气说道:“用近千人找遍了整个雾峰山,都不见有焚月的影子。林霄到底把它藏到了哪里?”
风大同跪下说道:“卑职自当尽力寻找,请殿下宽心。”
那男人的声音沈滞了一下,说道:“时间不多了,我等须在三日之内撤出雾峰山,要不然极天盟有所察觉就不妙了,凡事不可过火,太子虽然对我不甚在意,但……”
风大同低头说道:“卑职明白。”
“不过……”那男人话说了一半,却慢慢站起身来,推开书房的门,呼吸了一口夜晚山中新鲜的空气,衣袖被风吹得鼓起,看起来如天人一般。
只听得他微笑说道:“我要让他……他们知道,我想要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25
这几日对林凡而言,是从未有过的困境。
已经持续打坐了快三天了,丹田还是没有凝聚一点内力,仅剩的两成内力相当於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让她无比沮丧。偏偏还要时时刻刻防著有人会追过来,但距离那时已经三天了,也没有听说有人在找黑衣铜面人的样子,看来是应该没有追过来,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不知道师父的藏书现在如何了?师兄弟们还好吗?她心中一痛,师父……这个时候师父在的话就好了……师父一定会……一定会……
想著想著她脸上一热,心中波澜起伏,如此杂乱的心境不宜再打坐了,就从打坐的榻上站起身来,走向书桌,拿起纸笔写起信来。这是给师父的信,她不敢在信里面表露过多的别样的情绪,只是把这几个月来的事情叙述一遍,在告知师兄弟们之前商议的主要去处,然後请师父定夺。写完之後,小心地拿信封装起来封好,却开始犹豫起来。
这个时候,夥计在房门外头敲门说道:“客官,您已经两天没出门了。您就不要点什麽?”
林凡这才发觉自己又累又饿,难怪如此头晕脑涨,是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而且风尘仆仆,全身都是汗水灰尘。她说道:“可以送一些家常饭菜进来这里吗?还要一个浴桶……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进来一下。”她用头巾遮住了头脸,夥计推门进来。
她顿了顿,掏出怀里的信封:“如果有人问起你那面墙上画的东西,如果他说这是腾蛇……你就把这封信给他。”夥计迟疑了一下,她从袖口里拿出好几两银子递给他,夥计才喜笑颜开,说道:“客官放心,小的一定办到!”
她之前投宿的时候,不敢轻易联络玄门宗,只在客栈的墙上画了一个暗示的符号,是小时候与师父游历的时候师父教的,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暗号,这里离雾峰山不远,希望师父……回来的话,能够找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吃过了饭。夥计送浴桶上来,打来热水,才告辞退去。
林凡起身,把门窗都完全紧闭锁紧,确定了好几次没有问题之後,才放下心来。
她原来就生性爱洁,每日都要沐浴一次,像这般风尘仆仆好多天,著实也让人难以忍受。
把遮面的丝巾解开,人皮的面具摘下来。体力与内力消耗过多,让她晶莹如玉的面孔比平时更苍白了,嘴唇也有些发白,衬著乌黑的长发,微微泛红的双眸,看起来很是柔弱可怜。
她解开身上所有的衣物,弯起身子跨进浴桶里。她闭气沈下去,让浴桶里的水将整个身体完全淹没,那种温暖舒畅的让她渐渐放松开来,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好一会儿才浮上来透气,她抹去脸上的水滴,趴在浴桶边,双唇轻启,舒服得叹出长长一口气。羽睫上还挂著晶莹剔透的水珠,双唇因为浴桶里的热气而发红,湿漉漉的发丝缠绕在光滑的裸背上,有种要人命的诱惑。
温水一遍遍的刷过柔软的皮肤,只有螓首露出水面,双手仔细的揉搓著,她专注的清洗著身体。当手碰到了下面私处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酥麻之感逐渐传到心里。林凡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喘,马上意识到的同时脸上发烧起来,心里甚是羞愧。但是……
但是……有点舒服……师父……好热……好痒……
她终於忍不住把手伸到下面,想象著这是师父的手指。浴桶里面温暖的水就像师父的怀抱一样,让她无法自制,难以逃离。她的手指在水下掏弄著,上下不断揉搓,双腿也不自觉地崩得紧紧的,带点酸楚的快乐让她双眸半睁,紧咬下唇,微微颤抖,脸红似火。
“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
本来沈浸在自我快感中,却分明听到面前屏风後面传来一声男人的喘息之声。她如遭雷击,全身血液就像瞬间向心脏逆流,心中发凉,狂跳不已。
只见一个黑衣人缓缓从屏风後面走了出来,只是脸上也蒙著黑巾,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她双颊瞬间如火烧一般,但却挺身而起,抬手卷起旁边的长袍裹在身上。剩余不多的真气全部运在双脚上,抬腿就向窗台奔去。
太大意了!这时候她的内力连在这麽窄的房间里面发现对方都做不到,更别提对抗了,她心里清楚知道,所以不会做以卵击石的举动,只要能脱身,能脱身就……
黑衣人飞身上前,却是一把从背後钳住她的肩膀,抬手制住她背後各处要穴,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他带著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裸背,她对这陌生的碰触害怕的全身发抖。而他则是在享受她的惊慌一般,从下到上在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执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湿发,放在唇边一吻……
他发出的声音,像是叹息一般:“这才叫做……冰雪为骨玉为魂……”
只是这声音让她全身一震,怎麽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心中震撼不已,但仍强自镇定地说道:“你到底是谁?快出去。”
“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吗?”黑衣人轻轻笑道,把她的身体转过来。
再一次听到的声音让她更确定了,心中绷紧,却把头拧到一边,咬牙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
“这个时候你还要装吗?”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黑巾,露出楚毓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来。他抿唇轻笑,在她耳边缓缓说道:“三师弟,你就不要勉强了。”

26
“又或者,我该叫你师妹好呢……还是凡儿好呢?”他微微一笑,眼中却是含著暗沈的风暴。
“大师兄。”她终於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如此任人鱼肉的状态还能说什麽?只能皱眉低头道:“求你……求你解开我的穴道。现在这样……呜……”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楚毓的手,正在她胸乳上揉搓。“现在怎麽样?”他的动作极其温柔,但手指每经过一处却都让她汗毛直竖,微颤不已,不住喊道:“不要……不要……”
“现在喊著不要,但你在浴桶里发浪的样子,可真让人把持不住啊。”他的声音低沈下来,温热的薄唇紧贴著她颈後,流连忘返。只是听得这话的林凡心中一颤,因恐惧变得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居然……居然被看到了……还被说得这样……
她心中又羞又急的时候,楚毓却伸手一把扯下她刚刚缠在身上的长袍。
“啊……”林凡一声轻呼,羞愤欲绝,却半点不能动,也不能抬手遮住自己,只能全身赤裸的暴露在楚毓的面前,只能紧咬下唇,紧闭双眼,不看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样。“不要看……”
“凡儿,你真美。”他轻叹,双手在她的光滑肌肤上游移不去,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心中一惊,连忙想要转头去另一边,却被死死钳住,然後他的吻就这麽直接的印上她的唇。
“唔……”感觉到他的舌头要探入她的唇内,她紧咬著牙关,不让他进来。他却使力捏住她下颚。让她的抵抗化为无形,嘴巴不得不张开来。他顺利的长驱直入,炫耀一般地恣意品味著她的唇舌,让她渐渐呼吸困难。
绝对不要!她心中狂喊,泪水渐渐湿了眼眶,不要这样!停下来!除了师父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看过她的脸,她的身体,这样的摸过她,吻过她。可是今天………
忽然她感觉嘴里有一颗东西,咯一声被他的舌头塞进她的喉咙。如此被塞入不明的东西,让她感觉羞愤难当,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直到半刻後他离开她的唇,她才大口的喘气,接著开始咳嗽起来,那东西却已经完全吞下去,咳不出来了……
她抬头,美眸盈满了泪水,颤声问道:“这是什麽?”
楚毓轻声说道:“别怕,这叫做逍遥丸,待会让你能够接受我的东西。”
“大师兄,为什麽?”美眸朦胧中带有几丝怨恨的看著他,晶莹的泪水顺著玉颊滑落,让他忍不住凑近她的脸,用舌尖把泪珠舔干。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叫道,不断摇头阻止著他的进犯,樱唇最後还是被强行封住了。
“只有他才能碰你吗?”楚毓狠狠地吸咬著她的嘴唇,一直到红肿不堪才放开说道:“不管你怎麽想的,只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他的手一直探下去,毫不费力地占领了她的秘密花园。
“不要……住手……”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梳理她那处柔软的毛发,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一直想说的话,终於说了出口:“师父知道……不会放过你的……”一说出口,立刻後悔了,紧紧咬住下唇,这不是承认了她与师父之间的关系了吗?
他却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手指再往下直接插入柔软的花瓣中间,让她全身一震,血液逆流……大声喊了出来:“……拿出来……住手……大师兄……不要碰那里……”
她忍不住双腿之间缩紧,想要阻止他的手指继续深入,却惹来他一阵粗喘,沈声说道:“小丫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子反而会让人更想要狠狠地干你?”他手指用力,直探她的花穴,来回抽送。“好痛……”只是她花穴干涩,让抽送有些困难。他低声自言自语似地说道:“还不行吗……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手指撤离花穴,直起身来。林凡连忙低声的求饶:“求求你了……大师兄……解了我的穴道……”
“待会……马上就给你解开……”他声音沙哑到竟然有些颤抖。
楚毓从腰间包裹拿出一样物事,林凡定睛一看却是一捆红色的麻绳,立刻被吓得全身抖颤,眼泪又不听话地奔涌而出。“不要……不要这样……救救我……师父……师父……”
他用麻绳紧紧绑住她身体,捆绑的方法繁复无比,但他做起来却是纯熟至极,从双乳、腰部一直到腿间都被麻绳绑紧,她的一对雪乳被麻绳挤压,不由自主的翘立起来。从腰上到双腿之间绑了两条麻绳,娇嫩的秘密花园也被紧紧挤压著,只要一想要夹紧双腿,麻绳就会自动摩擦她的花瓣。这淫秽无比的姿态与麻绳奇异的触感,让她心中羞耻到无地自容,面上发烧,只能紧紧闭上眼睛,恨不得切断身上的感觉,直接晕过去……
他绑紧她的双手,把绳子的另一头扔上房梁,往下一拉。“好痛……”她整个人便被吊起来,只有脚尖支撑著地面。手腕被麻绳拉得疼痛,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这时候楚毓才在她背後解开她的穴道。她身体绷紧的感觉一松下来,终於能够动了。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只能是颤抖的扭动。
“真是太美了。”楚毓欣赏著眼前的情景,一边赞叹。这情形比他之前想象的更让人……
她湿润的黑发散落在洁白如玉的背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盈满了泪花,看起来波光潋滟,楚楚动人。泪珠一颗颗地顺著微微泛红的粉颊滑落到唇边,刚刚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微微张开,柳腰轻摆,莹白柔美的曲线被朱红色的绳子紧紧地绑住,那红色更衬得她肌肤晶莹剔透得像要发光一样,看起来却是豔丽到无法形容。一双雪乳更是被绑得高高翘起,随著她的扭动不由自主的轻轻弹动著,粉红色的蓓蕾都被异样的气氛的刺激得颤抖不已,竖立起来。
他双眸微微发红,环住她的纤腰,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蓓蕾,一下一下地用舌头逗弄著。“放开我……放开……”这全然陌生的感触让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但忽然一下,却感觉到心跳加速,身体不住发热,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快要融化一般,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大师兄……不要这样……”
“逍遥丸开始起作用了吗?”他从她胸乳之间抬起头,手指向下探去:“我来看看……”
“放开我……不要……啊……”她心中气急,想要阻止他,但全身酸软无力,只能像这样微微呻吟,那声音听在楚毓耳中却是极婉转撩人。他低喘,掰开她的双腿,感觉神秘花园已经渐渐有湿意了,於是手指轻碰现在敏感到极点的珍珠,她终於忍不住“啊”一声,蜜液从两腿之间泊泊的涌出来,打湿了豔丽的花瓣,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她心中悲愤,同时眼泪也不断从美目中奔涌出来,湿润了娇嫩泛红的粉颊,哭得如一枝梨花春带雨,却是动人至极。楚毓继续在她下面花瓣上拨弄不已,另一只手却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有如情人一般的抚摸著,轻声说道:“上面和下面都湿了,真是让人没办法……”
他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接著又拿起麻绳走向她,她哭道:“你还要干什麽?快放手……放开我……”他充耳不闻,仔细的用麻绳紧紧地圈绑住她左脚纤细的脚踝,然後把绳子另一头缠上房梁,就跟双手被吊的绑法一样。她的左腿被高高的吊起来,双腿几乎被拉成一字型,双腿之间的花瓣被迫张开,豔色被一览无余。双手与左腿都被吊起来,脚踝与手腕都疼痛不已,全身的重量都撑在了踮起的右脚脚趾上,双腿不住地绷紧颤抖,那失重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在身体深处却同时像是回应著这种异样的刺激,小腹酸软,花蜜不断的流出,晶莹的液体顺著右腿向下滑落。
楚毓一边紧盯著眼前的美景,一边慢悠悠的脱下他的衣服。不一会儿便赤身裸体来到她面前,与他俊美文雅的面孔与精瘦的身材完全不匹配的,胯下巨茎呈紫红色,充满了狰狞的侵略感。
想到他可能会做的举动,林凡心中绝望,全身僵直,可是那蜜液还是不断的流出来,她身体被绑的扭动不已,大声哭喊道:“我不要……师父……师父救我……师父……师父……”
楚毓瞳中闪过一丝恼恨,上前一把用力按住她的嘴巴,让她喊不出来,只能全身扭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瞳孔睁大,分明感觉腿间被抵著一根火热坚硬有如烧红铁棍一样的东西,她不敢再乱动,现在这种姿势太方便让人插入,想到这个东西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悲从中来,晶莹的眼泪奔涌而出,湿润了他按著她嘴唇的手。他心中一荡,柔声说道:“不要怨我,以後……你自然会爱我的。”
他扶著她的纤腰,把红绳微微拉开,坚硬的顶端顶上了她湿润的花瓣中间。娇弱柔嫩的触感让他低喘一声,想要一挺腰就能进入她体内的感觉让他兴奋颤抖不已。
只是这时候,他感觉一阵气血凝滞,身後好几处要穴忽然被点住了,让他欲火焚身却动弹不得。
“楚毓,你当我是死人吗?”一个熟悉的低沈声音从背後传来,让他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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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冷笑一声,道:“真是好徒弟!好算计!只不过你们却不知道,朱仙阵只能困住五年前的我。别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萧楚毓……还是叫你端王殿下?只是你竟然敢碰我的人?”
楚毓心中巨震,只感觉胸口一闷,赤裸的身体便向後飞去,重重地撞在了书桌上,一声巨响之下,整个桌子都被撞得粉碎。他哇一声呕出一口血来,看来受的内伤不轻,而且全身各处也被木屑划破,细小的伤口刺痛不已。他坐在书桌的碎片上,因为之前穴道就被制住,如今丝毫不能动弹。他嘴角流血,模糊的目光集中在来人的身上。
林凡一看到来人,眼泪奔涌而出,失声叫道:“师父……”
师父看到林凡现在的样子,眼眸暗沈下来,立刻上前抱紧了她,却不解开绑住她的绳索,只是狠狠地吻住她。她又是庆幸,又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感觉唇舌之间师父激烈强调的存在感,心里面轻飘飘的,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多,轻轻的抽泣著。只是恐惧感退去,身体里面的麻痒越来越盛,让她的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
楚毓抬头看到两人唇舌交缠的模样,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只是他被一掌打到内伤,那声音虚弱无力:“师父……我……”
他的声音让林凡瞬间清醒过来,微微退开,她怯怯的低声央求道;“师父,放我下来……”这个姿态实在是太……
师父却逮住她的唇,继续那急切热烈的吻。手指却忽然朝她腿间探去,让她惊呼一声。师父的手指只在她花穴周围滑动一圈,就立刻沾满了她的蜜液。他在她唇边低声说道:“都湿成这样了,真可怜。”让她的娇靥急速晕红:“师父……”
他退後几步,开始解开自己的衣物。林凡急得语不成声:“师父……他……大师兄还在看……别在这里……”
师父沈声说道:“就是要让他看。”马上把全身衣物都脱光,侧身从後面抱住她的纤腰,坚硬如铁的龙茎直接在粉红的花瓣上摩擦。林凡只觉得下腹一紧,花穴抽搐,蜜液又开始大量涌出,竟将他的巨茎湿透了,这情形让脸皮薄的她又开始面红耳热。
楚毓看到这情形,忍不住呼吸紊乱了。
师父也兴奋得全身发抖,两眼发红,心想楚毓虽然不是东西,但是品位不错。原来如此绑住,竟能勾人到这种地步,让人一见就……
只是他望见楚毓的情形,心又沈下来,把她的螓首微侧,与他继续唇舌交缠,双手从後面不断揉捏林凡的双乳,让它们在他手中逐渐变得胀大,连两粒蓓蕾也硬起来,直看得楚毓眼热不已。
林凡意乱情迷的时候,冷不防师父一个挺身,巨茎一插到底。让她轻呼一声,花穴收缩起来,被绑起的姿势造成的紧张感导致她的腿间不断紧缩吮吸著他,无法形容的湿润紧窒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忍不住狠狠抽插起来,每一下都进到她甬道尽头,上下左右的深深探索,肌肤互相撞击,都发出啪啪的声音。
她紧闭眼眸,两颊绯红,感觉自己被师父撑得满满的,蜜穴一次次的收紧抽搐,深入体内的那根东西还要越胀越大,一次次点燃她身体内的火,一直撞的她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只能娇喘不停。
楚毓看得全身燥热,双手进握成拳,他胯下刚刚才疲软下去的阳具也立刻肿涨起来。偏偏师父选的位置让他看的无比清楚,师父的龙茎一下一下狠狠地出没在林凡豔红湿润的小穴间,两人交合之处泊泊的水声响个不停,晶莹的蜜液飞溅下来,那娇嫩花瓣被粗暴地挤压带来的每一次颤抖,都看的一清二楚,楚毓发红的双眼紧紧地盯著她豔丽的花穴,一瞬也不眨,仿佛那插进去的是自己的东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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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栈里明亮的房间内,两具白皙的身体在紧紧交缠。细细的呻吟声,粗重的喘息声与肌肤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离得很近的一侧,另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坐在一堆破碎的木屑上,双眼赤红正盯著那两个人交合的地方,胯下阳具高高的竖起,却连一丝也动不了。
“……师父……太深了……别再……啊……”
林凡感觉自己的脑子被那快要深到尽头的撞击带来的快感弄得快要融化了,情不自禁地哭喊著,头向後仰去,又被师父吻住了,只能发出“嗯嗯”的娇哼。身体因为媚药的关系变得无比敏感,声音都比平时要大上好些,但师父今天像野兽一样不同寻常的攻势,仿佛那吃了媚药的人是他一样。
他一边吻著她,一边扶住她的纤腰,稍微退出来,把她臀部抬高一点,然後往下一按,自己挺腰上前,狠狠地撞上去,一下深捣到子宫里面,直撞得她尖叫起来,感觉就快要魂飞魄散,死去活来。“啊……啊……不要这样……”
“小妖精,还敢说不要?”师父弓著腰,两手从後面紧紧捏著她的玉乳,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喘息。龙茎从那销魂之地退出来几寸,然後又深深地撞进去,直叫她欲仙欲死。“怎麽样?要不要?要不要?”他难以自制的吼著。
她被那完全无法承受的快乐刺激得完全说不出话,不住地摇头,晶莹的眼泪从紧闭的双眸里流下来,张开的嘴里无法控制地发出让他更加销魂的呻吟声:“啊……嗯……啊啊啊啊……”
楚毓心中麻痒难当,俊脸泛起了红晕,只觉得腹下肉茎坚硬如铁,但却丝毫无法纾解。他这时穴道被制,气血凝滞,连手都无法抬起来,只能全身都颤抖著。却丝毫无法转移目光。
“小妖精……”师父的舌头轻舔她光滑的腋窝,用手搓捏胸前两颗翘起来的蓓蕾,挑起放下,把两团软绵绵的双乳隔著绳子挤到一起,那酸痒不已的感觉让她不住地颤抖。下身越来越深入到体内的加速撞击,撑的她感觉快要整个人都要燃烧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两腿不停地痉挛,蜜穴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液体,全身都绷得紧紧地,连吊起的脚都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上面被绑起来的双手用力地互握著……
“啊啊啊……不行了……”她感觉绝顶的灼热快感一波波的席卷而来,下身麻痹不堪。师父又是狠狠的一顶,坚硬的顶端深深的插入子宫,剧烈抖动著,只感觉小腹内被送进来一股灼热的真气,在体内急速的流动,全身的经脉滚烫不堪,她的神志都被冲击模糊了,瞬间攀上了快感的顶端。紧接著一股火热的液体直灌入她身体的深处,里面……全部都注满了师父的……
直到他喘著粗气退出她的身体,才把吊在梁上的两条绳子切断,林凡掉下来,向後倒在他怀里,意识不清,俏脸晕红。娇喘忽忽,微微张开的两腿间,花瓣口慢慢溢出乳白色的汁液。
师父紧紧抱著软绵绵瘫软在他怀里的林凡,吻了吻她的额头,渐渐沈静下来的目光往上,扫过那还在忍受著欲火的楚毓,冷冷一笑。
楚毓此时还没来得及从欲火中抽身,一直粗声喘气,声音沙哑不堪,强自说道:“师父,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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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毓,我何尝不想亲手杀了你这孽障,”师父冷笑道。“但要取你性命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
“师父……何出此言?”楚毓颤声道。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无人知晓吗?”师父眯眼说道:“从你这次上山起,我就知道下令屠了龙家堡的人就是你,摧毁极天盟在漠北的势力,也就是把漠北这块战略要地从太子手里偷过去,还把这灭门之罪推给天水教。对我玄门宗也是要用这等狠辣手段吗?我在破朱仙阵之後就一直跟著你,可是看了几场好戏。不过你一开始就错了,玄门宗跟极天盟已毫无瓜葛。”
“……师父,我……”他喘著气,急切地说道。“对本宗绝不会……”
师父望著他,说道:“教了你整整六年,你是个什麽样的人,蛰伏多年为的是什麽,就算瞒得过天下人,还能瞒得过我吗?只是皇帝知道又待如何?”
“……师父……果真什麽都瞒不过你,只是……”楚毓眼珠一转,忽然笑了一下,看向林凡,问道:“弟子很想知道,三师弟……凡儿……与焚月有什麽关系?为何师父会得到焚月?”
师父皱眉说道:“你如何得知此事?”低头一看,他怀中的林凡已经清醒著,睁著一双清亮的眼睛看著他。他双臂一紧,把她圈在怀里,转手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轻呼一声,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我萧家坐的江山本来就是皇祖父从独孤氏抢来的,他早就对独孤氏的秘宝念念不忘,曾言谁能夺得密宝,皇极殿的那把椅子就该是谁的。可惜这四十多年过去,除了宁王之外,还没有人能沾到密宝的边,只是当年父皇跟孙老联手里应外合,先下手为强将他除灭,但密宝的下落也无人得知了。我等原本只知道,密宝所在的关键乃焚月与射日。这师父本来就该清楚。”说著顿了顿,他扯著嘴角。微微一笑道:“要不是我在天水宫也安排了人,绝不会知道孙老开口说的是,十五年前师父你也曾经参过一脚……前盟主向父皇隐瞒了此事,仅此而已。”
“天水宫都能安插进去?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你父皇般的手段了。”师父冷笑道:“只是难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你灭口?”
“师父不会的,”楚毓低头说道:“如今玄门宗一百多条人命,全在风廷尉手中。只要师父肯交出焚月……”
师父冷笑一声:“他现已升官作了廷尉?只是如今他也只能在地府当廷尉了。”就是在刚才之前,已经就料理了他,这才匆匆赶道这里。
楚毓心中一惊,瞪圆了眼睛,抬头看向师父。“风廷尉他……”
“他的确有些本事,十几年来我与师父都毫无察觉,但是可惜的是,他只是你们萧家的一条忠犬而已。”师父冷漠说道,“至於玄门宗,如今自然不劳殿下操心。”
楚毓心中一慌,额头上有汗珠冒出,难道这次要……
“但你说得不错,我不会杀你,”师父冷冷说道:“我等不属极天盟,但也不想与朝廷为敌。但是……”他停顿半刻,接著说道;“我会废了你的全身的武功,从玄门宗除名,你可接受?”
楚毓叹口气,半晌才点头说道:“弟子接受。”
师父挥手隔空一掌击出,正中楚毓腹部,他只感觉体内一声闷响,丹田破碎开来,顿时口中血流如注,冷汗如雨滴一般滴下,全身疼痛欲死,整个人几乎昏厥过去。只是师父原先点的穴保他灵台清明,偏生就是让他清醒著承受这种极致的痛楚,他两眼布满血丝,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偏生硬是不发出一句哀号。
“今後,你便不是我玄门宗的人了。”师父抬手解了他的穴道让他能自由活动,冷冷说道:“穿上衣服,滚。”
“……是。”楚毓强忍剧烈的疼痛,颤抖的身体向师父跪下,磕了一个头,他全身肌肤都被冷汗浸透。慢慢穿上衣物,脚步虚浮的走出去。
“以後让我看到你接近凡儿,一定杀了你。”师父的话语从背後传来,让他感到冰寒彻骨。他没有回应什麽,只是踉踉跄跄地走出客栈。
之後,师父沈默半天,望著怀里林凡的睡颜,如墨双眼闪烁不定,却是在想著些什麽。伸手解开林凡的昏睡穴。眼看还需过一阵才醒来,解开她身上剩余的绳索,他双手在她全身肌肤上游移不止,像是要得到某种确定一般,他紧紧搂住她的背,把头深深埋进她绵软的胸乳之间,张开嘴在她的柔嫩肌肤上啃咬,亲吻,吮吸。
林凡被麻痒酸痛的感觉刺激得轻轻喘息,从沈沈黑甜乡里渐渐清醒过来,睁开模糊的双眼,却看到师父在啃著自己,胸口已经被啃得到处都是牙印红痕……
“师父……嗯……唔……”她还是有点迷迷糊糊,微微皱眉轻声轻喃。“为何……点我睡穴?”
他不回答,只是上前用嘴封住她的唇。两手扶住她的腰臀,挺身就插进去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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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她娇喘一声,这狠狠的一顶让她毫无防备,师父输入的一股灼热的真气,在体内经脉迅速流窜,直入丹田,让全身的感官都瞬间清醒过来。
“怎麽样?现在好些了吧?”师父稍稍离开被他吻得水光潋滟的唇瓣,低头柔声闻道。
“嗯,好多了。”她点点头,感觉丹田内的真气已经开始恢复了一些。“谢谢师父,”接著不由得眼神一黯道:“是弟子太过无能,让师父耗损真气了。”
师父如墨的眼眸沈了下去,更加地抱紧她,轻抚她的发丝,说道:“你我真气本就该是一体,谢字又何来?只是这次让你受苦了。”
只是一直以来他心中都有隐隐约约的不安,在心中像一只被囚禁的巨兽一般蠢蠢欲动,若是有一天……变成了现实,那麽他会变成怎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师兄他……”她抬眼,想问楚毓去了哪里。结果师父掐紧了她的肩膀,狠狠一挺身,又撞了进花心,弄得她轻呼不已:“啊……师父……”
“不许提他。”他的声音低沈下去,嘴唇流连在她耳边。稍微用力地咬住她的敏感的耳垂,让她忍不住呼痛,往下弓身,缩起肩膀来。师父退出几寸,调整一下两人的位置,接著,狠狠朝她湿滑甬道内最敏感的地方戳去,一次一次刺激得她娇喘不已,娇靥晕红,下身又一波波的躁动起来,麻痹不堪,花蜜又涌了许多出来。
“……嗯……师父……呜……啊……”她美眸紧闭,贝齿紧咬,樱唇红肿,透著水光,呜咽的声音随著他的动作断断续续。
他一手捧起她的脸颊,不放过她每一丝娇羞欲醉的表情,深知她身体的每一个隐秘的角落,她甘甜诱人的反应所有的他都知道,这种成就感让他兴奋。看著她在他怀里瘫软如一江春水。他却忽然抽身出来,却只抵在她花瓣的入口处。只有顶端还留在她花瓣里。她只觉得体内一阵空虚迷茫,睁开眼睛,看到师父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揉捏她的胸乳。下身却只留龙茎的顶端在花瓣间浅浅的捣弄。
上面胸乳的酸麻逼得她弓腰轻喘,下面娇嫩的花瓣把龙茎的顶端微微的包裹住,顶端的棱角在嫩肉间刮擦不已,花穴已经溢满了水,晶莹透亮的花蜜已经顺著花瓣流到了他坚硬的龙茎,内壁内不住收缩著,空虚的甬道极度需要粗野的慰籍,她微微颤抖,两颊泛起红晕,只觉得脑子稀里糊涂的,心中溢满了渴望,柳腰不由自主轻轻的扭动,便要把自己送上前……却被他一把扶住她的腰,在她颈边低喘道:“小妖精,别急……”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麽,羞得满脸通红,可爱得如同红扑扑的苹果一般,他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脸颊,细细啃咬。他抱著她的身体向後倒去,缠绵好半天才分开。她从他胸膛直起身来,他依旧躺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凡儿,自己坐上来吧。我想看你淫荡地扭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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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红晕更甚,娇羞若海棠初绽,怯怯目光对著他,轻轻恩了一下。
她跨坐在他腰前,稍微撑起身体,用手指掰开湿漉漉的空虚之处,对准他昂起的欲望,咬著唇,缓缓的坐下……熟悉的滚烫充实的感觉,龙茎被温暖小口逐寸包裹,几乎全部没入她的体内,仿佛回到了家一样,让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他双手扶住她的腰,引导她,让她自己扭动玉臀,让龙茎浅入浅出。
她渴求著那更激烈的快慰,两只柔嫩的小手无意识在他白皙厚实的胸膛上,探索著,手指轻轻碰到他暗红的乳尖,也学著他的样子,用两指旋转摩擦起来。手指肌肤柔弱无骨的轻捻,让他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哑声道:“小妖精也想要玩我?”
她脸红著点点头。他轻笑一声道:“来吧,师父让你玩。”
微微俯身,嘴唇张开,含住了他的乳尖,模仿著他之前对她做的那样,在嘴里用小舌探索著,画著圈舔著四周,然後轻轻的吮吸轻咬,像羽毛一般麻痒的快感仿佛直直的窜进心理面,渐渐的让他无法自制,深黑的眼眸暗沈,俊脸也浮上红晕。
他忽然狠狠把她按下,让两人毫无缝隙的紧密贴合。“啊……”她媚眼迷离欲醉,双唇轻启发出轻声喘息,他微微抬头,看著她喘息著贴在他胸膛的模样,笑道:“小妖精,师父就是爱你这个样子。”然後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推起,命令道:“来,想要就自己动。”
她的身体不住的扭动著,两团雪白的玉乳随著身体的起伏上下摇晃不已,粉红色的樱桃都挺立起来,上下摇摆。不盈一握的细腰,带动著雪臀在他腰腿间旋转摆动,硕大火热的茎身在鲜红娇嫩的花穴中摩擦进出,感觉被撑得满满涨涨,隐隐约约带著痛楚的快感在最深处迅速的集中,让她不住的缩紧扭摆,温暖幼滑的内壁自动蠕动著,紧紧地吸吮著他,那真是要人命的销魂。
他即使躺著一点也没动,身体也开始逐渐的滚烫发热,双眼泛红,忍不住低声喘道:“小妖精再浪些,再咬紧一点,嗯……”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带动著她身体的起伏,一次次的深深捣入,娇臀不住的贴紧他的胯骨,腰腹一次次的扭动收紧,甬道的蠕动,对龙茎紧紧地挤压著,这让他几欲疯狂,手指探到芳草之中,两人结合的花瓣上方,寻著那敏感害羞的珍珠,狠狠玩弄。
她秀眉轻拢,星眸含泪,嘴唇嫣红,感觉刺痛的快感难以抑制的散播到身体各处,全身酸麻僵直,脑子都像要被电流淹没似的,口中不断地发出婉转的娇吟:“……嗯……唔……师父……好……好难受……啊……快……不行了……”
她全身哆嗦颤抖著,不住的收缩,花穴里涌出晶亮的汁液,就要触摸到那汹涌的高峰。却只听得他暗哑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小妖精,还早著呢。”
他从地上起身,抱起她的腰,直起身,从她身体里抽出来。
“啊……”她还没有得到最终的慰籍,不断的扭动著,身体却被他紧紧按著不能前移,花穴抽搐著,身体每一寸都在不满的叫嚣著,她快疯了,望进他的双眼,眼泪刷一下流下来,呜咽道:“师父……”
“小妖精,你想要什麽?”他问他,双眼暗沈,声音被欲望的火苗烧得沙哑。
“我想要师父……”她流著泪,颤声回答道。
“想要师父干什麽?”他紧紧地盯著她哭泣泛红的脸。
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能不住的摇头。那空虚至极的渴求逼得她全身颤抖,泪流不止,喘息不已。
“说!”师父钳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哑声道:“说想要我干你,干死你!”
她终於哭喊道:“我想要师父干我,干死我!师父,快~~干死我吧!”
感到被师父转过去了背对著他,他抬起她的腰,狠狠地一下插到她体内最深处的内核。她发出一声长喘,接著感觉人一下忽然往上,身体悬空,师父竟然把她举起来了。除了师傅的手扶住她的腰之外,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师父深入她体内的火热龙茎。
“啊……”她害怕的轻喊,双手向後紧紧地攀住他的手臂,全身崩紧,内壁不断的收缩,紧得让他根本无法移动,只是瞬间体味到无上的快感,好不容易才忍住喷薄而出的冲动,柔声说道:“别怕,马上就舒服了。”这才让她稍微放松下来。他稍稍曲起膝盖,抱著她的腰,在她体内最深处律动起来。
“嗯……啊啊啊啊……师父……”她闭目仰头,全身抖颤,呻吟不止,这种感觉太刺激了!在空中失重的感觉,最深处的顶点被不住撞击的感觉,快感有如一波波的漩涡把她卷起抛下,飘飘然的被刮到空中,然後直直的落下,又瞬间被另一个接踵而至的漩涡卷起抛下,她脑内一片空白,那狂乱的波涛包围著她,美妙难言,直把她越推越高,感觉犹如在云端飞越穿行一般。如梦似幻,欲仙欲死。
她终於攀上了顶快乐的顶端,神志涣散,全身痉挛不已,哭喊道,“师父……师父……”
师父吻著她的後颈,牢牢地她紧抓著她,肆意狂乱的抽插著。终於低吼一声,龙茎抽搐,在她花心之处射出自己浓厚灼热的白色液体……

32 回忆1
林霄一直认为自己或许是个无血无泪的人。
每一次有人称呼他为大侠,低头想想自己手上沾满了的血,甚至有许多是无辜者的血,他就觉得可笑。但在每次挥剑下去的那刻,是心如止水的。人的生死,对於他来说,不过如蝼蚁一般而已。
他是师父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孩子,只因他天生任督二脉相通,在那个乱世之中,像他一样的孩子不计其数,只要能活下去,便是万幸,他很感激师父的救命之恩。因此无论师父命令他做什麽事情,他都会照办,包括杀人,极天盟的敌人,或是挡道的人。
没有多少人知道极天盟的存在,只是玄门宗和净明宫,还有龙家堡、青莲寺,上虚宫,祁连派,寒山派、青龙门等等如今的武林正派,全部都是依照极天盟的密约联合在一起的。当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中选择了萧龙吟作为宿主尽心扶持,果不其然,萧龙吟终於一统天下登上九五至尊。而极天盟盟主,便成了他的师父腾无诲。而声援独孤家的门派,全都成了邪教之徒。天下初定,各方面的势力还是隐隐约约有波澜浮动,腾无诲需要做的,就是一一铲除他们。
他对於这些一直都知道,一直都这种成王败寇之事,是最自然不过的,不过只能感叹其时运不济而已,在他心中并不会泛起任何涟漪。直到终於有一天,在悬崖前扯起丝带把一个金色的包裹卷起接住,抱在怀里,一时冲动做出这样举动过後,他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那个小小的婴儿,如今正在他怀里睡得很香,白白嫩嫩的肌肤柔软得不可思议,长长的睫毛随著浅浅的呼吸,微微颤动,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可爱的熟睡脸蛋带著不染纤尘的纯洁,居然让他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前几日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灾难,这娃娃先是尿了他一身,他不得不无奈地开始自己洗衣服,还有她的尿布。後来她饿得哭个不停,他抱著她手忙脚乱跑去挨家挨户找奶水,终於找到一户人家有养羊的,好心给了些羊奶,这才止住了哭。在好心的女主人对於他一个少年男子带孩子的念叨中,他买下一只产奶的母羊,这样才得到供应的奶水。
那麽的小,那麽的软,那麽的香,饿了就会不停的哭,开心了就对著他呵呵的笑。睡著的时候像个小小的玩具一样,只要手稍微用力,骨头就会碎掉,比任何东西还要脆弱。可是就是这样的小娃娃,居然能牵动他的心情,只要一看见她,便有种奇异的满足感充满他的心房,越来越强烈,但同时,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愧疚。
这个娃娃太小了,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与母亲都死在了皇帝与极天盟之下,她已经成了一个孤儿。而他自己虽然并没有杀了她母亲,但也是逼迫她自杀的人。但是这个小小的孩子,如果他转身离开的话,她会根本活不下去。可是如果就这样回玄门宗,她同样也会活不下去。所以他只有不回雾峰山,而带著这婴儿到处游荡。终於找到一处桃花盛开的山谷,於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麽隐居起来,决定把这个孩子养到合适的时间再找户好人家。
过了一年多,到她开始学说话的时候。才发现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於是自己想了好多天,才决定用林凡这个名字。跟随他的姓氏,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只希望她一生平平凡凡,安安稳稳,不要被人发现身世的秘密,卷入世上暗潮汹涌的波涛里。

33 回忆2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六年。
林霄终於得到玄门宗传来的消息,便是师父病重,自觉大限将至,於是广发名帖,召他这个大弟子回去雾峰山。可是他竟然犹豫了,只是为了凡儿。
凡儿这个小娃娃,长得越来越漂亮精致了,即使平时穿著男孩的衣服都完全能够看得出来是个极漂亮的女孩子。如果他要带她回玄门宗,只要师父知道他是女孩,只要推算年龄,就应该知道她的身世,即使师父会放过她,但难道还要她这麽小就承受这些家仇国恨吗?
不行,必须在此之前,把她妥善安置好。他心里不住地想这个问题,想得心都纠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想到十里外村庄里的黄猎户是个老实人,夫妇俩多年都没有孩子,自从他俩路过此地,无意中看到凡儿,一眼就很喜欢,经常路过都要带些吃的给她。果然他出谷去一说,夫妇俩人便欣喜若狂,他无视心中的异样感觉,只是自我安慰的想著,凡儿在他们那里,应该会很幸福才是。
於是他唤她过来身边,桃花树下,落英缤纷,她小小的身子前倾,向他躬身行了一礼,细细的声音喊他师父。望著她比桃花还要娇嫩几分的小脸,他脸上保持著平静,心里却是有点忐忑不安。该怎麽说呢?
这六年里对凡儿的教育,是极为成功的。他本来恨不得把他生平所学都教给凡儿,而且她又是极其适合练武的体质,但是只要想到她的身世,林霄便犹豫了。还好当年在玄门宗修炼的时候,他的师父很注重弟子对礼义的教育,他才决定开始教授她诗书礼义为主,结果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还有在四岁的时候,凡儿出去玩的时候差点掉下山,这才开始教授她轻功。只是玄门宗的轻功对内力要求很高,於是他不得不教她从琴宗那里现学而来的踏莲,不知是不是遗传,凡儿对这门轻功的领悟力甚至超越了他。
他一直在想著有一天会找到一户好人家收养她,所以刻意地从不去溺爱她,保持距离。自她开始走路起就从来不抱她,从来没有亲昵的举动,连夸奖和教训都是刻意平淡的语气,连摸头都不曾,因为不想让她对他太过依赖,终有一天分别的时候会很难过。只是这样一来,她便习惯了这种距离感,她本来性子就很静,从来很少会撒娇胡闹,与一般小孩大不一样。礼义的学习让她对师父越发谦恭有礼,进退有度,性子也越发变得文静。有时候他看著凡儿的样子,甚至非常希望她回到像繈褓的时候向他笑呵呵的撒娇的状态。
他心中胡思乱想,口中却问凡儿想要什麽愿望。她不解的看著他,他只好说是她完成了上一年学业的奖励这种蹩脚的理由。但他就要离开了,至少在走之前,能够实现她心中愿望,也算对两人六年的师徒之情有个很好的结束。谁知她脸蛋有些涨红,漂亮的眼睛闪著光,平静中很有些怯怯的表情,轻声说道:
“徒儿……希望跟师父永远也不要分开。”
就这麽一句话,让林宵立刻皱起剑眉,面沈如水,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纠结自责地差点落荒而逃,那被刻意忽视的异样的感觉迅速的蔓延充满了心房,逼得他透不过气来。
一狠心下来,还是决定立刻就将她送到黄猎户那里,接著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他马上就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就离开桃花谷前去雾峰山,从此两师徒……再也不要见面的好。他重入江湖,意味著在他身边,注定就是离当年的事情最近的地方,也是对她最危险的地方……
只是为什麽胸口会像被揪住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麽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看到她湿润的双眼,竟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夜越来越深了,六年来师徒之间相处的种种片段,如潮水一般向他涌过来,让他无法入眠。
他一手带大的凡儿,他最疼爱的凡儿,从此以後,再不相见。只要想到这里,就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起身打开木门,深夜的桃花林被银色的月光映照,夜色中一片幽幽的绯红,落花洋洋洒洒,如梦似幻,他最疼爱的小娃娃,身上只穿著单薄的衣裳,赤著两脚,看起来跟桃花精一样,在深夜的桃林中穿行,直直的飞奔到他面前。
他心中剧烈的一震,就要张开双臂迎接她。可她已经先一步止住脚步,跪下在他面前,小小的脸蛋满是眼泪,大声说道:“师父,请不要抛弃徒儿,徒儿一定会很听话的。”
他伸出的双手改为扶起她,上上下下的看著,胸中狂喜得快要爆裂开,但看著她白皙幼小的双脚满是泥泞与细小的伤痕,知道她定然是自己趁著夜里跑了十里路跑回来的,心中又开始心疼,到嘴上却说道:“你这不知轻重的徒弟……”
她又跪下说道:“徒儿任性,可是……徒儿不想和师父分开。”
林宵闭目沈吟半晌,心思浮动,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跟为师一同回雾峰山吧。只是……你不能现在这个样子走。”
过了几天,他递给她一副小小的做工精致的人皮面具,是他这几天精心制造的,只是那面具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烧伤痕迹,他亲自教她戴上,轻声说道:“从此以後,除了为师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脸,你的身体。记住了吗?”
“是,徒儿记住了。”

番外一
悬崖上,沙尘满天。
她抬首,一袭红色衣袍迎风飘动,美目微眯,古琴上的手稍微用力,向外一拨,那琴音中含著锐利的剑气,隔空击出,把飞舞的沙尘刺穿了一道缺口。
缺口之中,一位黑衣的清瘦少年提剑长身而立,一双眼睛黑得有如深潭,只是俊俏如玉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让他看起来毫无人气。只片刻,身形便迅速飞出,衣袂当风,发出啪啪的响声。她双手奏出的琴音缭绕,看起来雅致至极,但实际上却是杀气森森,无数剑气紧紧地追赶著那少年,把山崖上的花木枝叶都几乎砍了个干干净净,却没有碰到他一片衣角。
她双眉轻笼,双手按在琴弦之上,灌注全身的内力,倾决而出,两手拨弦的动作越来越快,乐音激昂至极,竟恍似狂风暴雨一般,掀起滔天波浪。
那少年低头避过一屡剑气,然後身体一偏,竟是迎上那数百道剑气组成的杀阵。他身形飘然而过,看起来像幻影一样。他一剑隔空横劈,竟是响起一阵巨大的金石碰撞之声,半刻之後,琴音嘎然而止,一滴鲜血嘀嗒一声落在了古琴之上。
她捂住胸口心脉,唇角却微勾,只是血丝从她的唇角滑了下来:“想不到玄门宗竟出了这麽个天才。就算你师父极天盟主,练了五十年的玄天功,也定然比不上你吧。”那少年内功深厚到如此的地步,而出招简洁狠辣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天下又多了个绝世高手。
“晚辈不敢当。”少年依旧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今日奉师命我就送琴宗前辈一程。”
她看著他,大笑一声道:“我独孤氏坐拥天下三百年,自当来去由我。”她反手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短剑,那少年下意识出手的要阻止她,但那一剑却不是刺向她自己,而是她自己身边的金色包裹。
一瞬间,他分明看到那个金色包裹里面有一只小小的胖胖的如玉葱一样的手在摇晃。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颤,飞身上前,没仔细多想就伸手直接把那剑截住了。
那一剑由於非常近,去势极快。她竟是毫不犹豫。他的手直接握住了下落的短剑刃上,虽然有内功护体,手还是被锋利无比的剑刃伤到了。他反手一掌便打在了她肩上,让她眼前一黑,全身真气逆流,身体向後倒去,发髻上长长的丝带掉落,黑发散开来。
“这是你自己的孩子,”那少年的眉头皱紧,说道:“身为母亲为何如此残忍?”
“残忍……你又知道些什麽。”她起身强自笑道:“不能保护她……还不如……杀了她。”
她咬牙暗运内力,一掌拍向他面门,离的极近,他想要甩开短剑就接下这掌。但她却忽然伸手抱起金色包裹,飞身一跃跳下万丈悬崖。
他心中一乱,手里抓到她先前掉落的丝带,运起内力,丝带直直的向她飞去。他皱眉,身体永远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出动作了。她下落极快,紧紧抱著那包裹,那丝带绝不可能卷上什麽的。
但是不知道为何,忽然她眼神一柔,把两手松开了,怀中金色包裹瞬间与下落的她拉出了一段距离,就被丝带卷住提上悬崖。
她红色的长袍,被下落的风势吹得飘起,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黑色长发飘撒在空中,她从万丈高空翩然下落,嘴角却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陵,我来陪你了。”
再见了,我的女儿。
她缓缓闭上眼睛,红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海之上。
他看著她落下悬崖到放手的瞬间,心里却有种从未有过的别样感受,让他瞬间仿佛有种後悔的感觉。低头看向怀中的包裹,里面有一个香香的软绵绵的小婴儿,小小的嘴唇粉嘟嘟的,睫毛长长的漂亮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他。让他心中一软,但这个孩子身份太敏感,无论如何还是不能带回去的。便心想要找户人家收养。
他发现那个婴儿被母亲点了哑穴,刚刚才没有发出什麽声音来,他抬手解开她哑穴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一点微弱的真气居然在那婴儿身体里瞬间游走了一圈又回来他手指里。
居然是这种体质……他皱眉,难怪琴尊身为母亲会做出那种事情。
那他只有把这个婴儿带在身边了。一时心软的後果,想不到後来却是那麽严重。

番外二 楚毓(1)
後山的树林中,黄叶纷飞,楚毓一个人在舞著剑。身上的白色长袍飞舞起来,极是风流飘逸,翩然若仙,但是知道他心里面此时的躁动?
每当他心情烦躁不安的时候,剑是他唯一的慰籍,只是这一次也难以平静下来。
他从来就是孤独的一个人。从皇宫里,到玄门宗,全部的时间,都是一个人。
十八年前他出生的时候,正是他父皇入主皇极殿的那一天。父皇双喜临门,欣然道:“此子必像朕!”可是他的兄弟众多,他并非长子,亦非嫡子,没过几年,万众期盼的太子出生,然後父皇又开始宠爱太子。母妃本来是父皇的弟媳洛王妃,只是因为长得妩媚,被父皇看上收作妃子。只除了一双凤眼完全承袭自父皇之外,他完全继承了母妃的容貌。母妃是水做的女人,柔弱至极,却丝毫没有做母亲的觉悟。精神时常恍惚,每次见到楚毓,都会害怕地躲起来。在他七岁那年听说洛王病逝之後,她伤心至极,身体越来越差,楚毓见她的次数便越来越少。
广阔的宫廷,高耸的院墙,白玉的围栏,就算御花园内充满了低声轻语,歌声倩影,年幼的楚毓,在看似眼望不到头的宫墙之内,还是孤单单的一个人。有的时候在幻想,穿过高高的院墙,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十一岁,大雪纷飞的时候,母妃终於去世了,临死都没有想要见自己孩子一面,他已经习惯没有母爱的日子,所以也不觉得有什麽感觉,只是随她去罢了。只是一天父皇忽然来到他身边,说道:“毓儿,你难道就不想出去历练一番?”
他走出了皇宫,来到了江南的楚家,十二岁又从楚家被送到了玄门宗。风大同接的他,把他带到了师父林霄的面前,那个时候,师父刚刚继任宗主之位,身边带著一个整天用黑布蒙著脸的小孩。
“楚毓,你今日开始就是我玄门宗的大弟子了。”师父淡淡地说道。浑身散发的气息是冰冷难以接近的,却又有种强大到让人无法不服从的气势。
“可是宗主师兄,凡儿不是入门比毓儿早吗?”风大同倾身问道。
师父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在此之前,凡儿还不算入了玄门宗,只能算宗外弟子,我打算让他们与那个叫曾宣的孩子,一起正式拜入玄门,便按长幼排序吧。”
然後就开始了在玄门宗的六年。
跟父皇一样,师父的偏心,马上感觉到了。那个整天用黑布蒙著脸的林凡,是每天吃住都跟师父一起的。而他与曾宣两人除了指点武功、请教经义的时间之外,都见不到师父的面。刚开始的几年,他们师兄弟都一道在演武阁练武,他们这些年纪稍微大些的,除了练武之外,唯一的娱乐当然就是用各种花招来欺负年幼的师弟们了,曾宣是其中最有号召力的,各个阁派中的师弟们都被欺负个遍。楚毓则是对这种游戏觉得很无聊,毫无兴趣,却也不阻止。但是唯一有点兴趣的,就是看林凡被整。有的时候心情坏起来,会挑拨大家去整他,仅此而已。
林凡比他小六岁,比曾宣小四岁,身高比他们矮一大截,根本还是个小娃娃。但是说话不多。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的时候,跟师父有些像。师父偏心他的结果,就是他被整的时候大家都暗爽。
“这次又让他跑了。”曾宣鼓著腮帮子悻悻道。其实整得到林凡的并不多,一般都是叫他去扫大堂,倒夜香,洗所有人的衣服之类,但让曾宣比较郁闷的就是不能把他打一顿好好教训,因为林凡有著让人羡慕的轻功,尽管他才六岁。
大家都知道林凡小时候家里著火,脸上受了伤,用黑布遮脸。但只要是小孩子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好奇心,越是不让他们看,越是要看。於是他们商量好要看林凡被火烧过的脸是什麽样子。曾宣跟众小孩商量好了,埋伏在林凡每日去演武阁必经路上的草丛里。只要林凡经过就开始偷袭。楚毓虽然不参与,但是还是对林凡的脸到底是什麽样子很感兴趣的。所以也躲在草丛里。
“来了来了……快藏好!”“别挤~”“嘘……”林凡走过的时候,忽然一张大网撒下来,他吃惊的挣扎,还是没有办法挣脱。曾宣上前一把把他抓住,扯开渔网,对另外几人说道:“快!”另外几个小孩立刻把林凡脸上的黑布扯下来……
时间凝滞了一瞬间,然後那几个小孩尖叫一声,纷纷跑开了。楚毓也看到林凡的脸,就一眼马上把眼光移开。曾宣一看,踢了林凡一脚,大声叫道:“妖怪!丑八怪!”然後飞也似的跑走了。
楚毓不知道为什麽还留在了草丛里面,看到林凡一个人孤零零不知所措的样子,只见林凡扭头转身往回走,接著就开始跑起来。在空旷的山道上一个人的脚步声嗒嗒的响著,回音缭绕著,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是不是跟我一样……一直都只有一个人?因为长成那样所以被人嫌弃,跟我一样……吗?
不,他有师父,而我什麽也没有。
曾宣被师父狠狠责罚了一顿之後,沈寂了一段时间,然後又开始故态复萌。知道陷阱比较有用之後,他们开始用各种陷阱来设计林凡。例如某天傍晚楚毓经过小树林,忽然听到嘤嘤的声音,那声音很弱,听起来像是女孩子一样。他四面看去,发现一个坑。走过去一看,林凡正坐在坑里面。很明显这个就是师弟们挖的陷阱坑。他出声喊道:“三师弟,是你吗?”
林凡连忙举起手擦了擦眼睛,回头说道:“大师兄,可以帮忙拉我一把吗?不小心我把腿摔折了。”楚毓伸过手去,一把将他拉了上来。有点奇怪的是,小小的掌心绵软滑腻,一点也不像是经常练剑的手。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只是当时三师弟不让自己背,坚持自己一步一步拖著受伤的脚走回云水阁的毅力让他印象深刻。
又过了好些日子,一天早晨在演武阁後院就发觉到有些异样,听到曾宣小声说道:“快按住他的脚!”还有“唔唔~”的细碎声音从假山後传来,拐入假山後面就看到三四个小孩压著林凡,曾宣也在,隔著用遮脸用的黑布捂著他的嘴巴。林凡全身被几个年纪大点的小孩压著,嘴巴被捂,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带著惊恐的神色。楚毓看见林凡这副神色居然不知为何,有几丝异常爽快的感觉。但他还是大声道:“你们在做什麽?”
其中一个小孩笑道:“只是好奇丑八怪的鸡鸡是不是也被火烧过。”另外一个小孩在解林凡的裤腰带。已经解到一半,露出一点点白白的肚皮了。
楚毓没想到是这种无聊理由,皱眉说道:“放开他,不然我告诉师父了!”
只是他还没说完,感觉身後一股寒气,气氛忽然变得阴沈压抑,曾宣与那帮小孩全部瞪圆眼睛,不约而同地放开了林凡,退後一步跪下。楚毓这才回过头来,看到紧皱著眉头,散发著一身的阴霾气息的师父。
只记得那次,师父下令有份参与此事的小孩包括曾宣分五月鞭笞五十之後,林凡从此再也不用去演武阁。而从此与师兄弟们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那一年楚毓十三岁,林凡七岁。

番外二 楚毓(2)
春去秋来,又过了好几年。
夏日炎炎,十七岁的楚毓一人坐在阴凉的松树底下,自己跟自己下棋。
他依旧还是那样,来去都是一个人,即使他已经赢得了所有的师弟们的亲近与信赖,对於他来说也不过是轻飘飘的羽毛一般无而。脸上永远都是温和谦恭的笑容,被夸赞了心中也不欢喜,即使离别心中也不悲哀,无论何人无论何事,都仿佛与他无关,性格越发不可捉摸。心中不在意,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完美无缺,却不像曾宣一样争强好胜,只是因为他年纪越长,越清楚的知道为什麽会来玄门宗,越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他执起一枚棋子,平静专注的双眸若有所思。这几年的时间,除了在玄门宗日复一日的修炼,在江南楚家背後也渐渐开始有了自己隐秘的势力,越是发展壮大,就越是沈迷於那种操控的感觉,这一点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居然能够无师自通,可能自己的才能也是在这里吧。正如玄门宗之於师父,天下之於父皇。只是那身在明处的意气风发,又与之有所差别。
没错,就像师父说的一样,他心思太重,因此玄天功至今都只是略有小成而已,只是这反而成为他学习其他武功的动力,却在师门面前从不显露,习惯於藏起自己。
风大同匆匆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又匆匆离去。
“畦州漕运之事,如君所愿,已全为我部所控。”风大同说的是这麽一句话。楚毓脸上毫无变化,眼中却暗暗有几分得色,却暗暗有一股焦躁之意从心中涌出来,他连忙运起真气把这股焦躁压下去。
只是这焦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压制片刻便重新浮起。难以入眠,於是便起身出门走走。正是十五,一轮朗月正当空,看起来离的很近,极美极亮,夜晚在如此沈静的月光下散步,也是难得美事。
偏离山道很远了,拐入後山林中,不知不觉走到了瀑布湖,此地湖水很深且广,在炎热的气候当下,空气中凉凉的水汽,让他觉得十分的舒服。
月光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风摇树影,瀑布刷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闭上眼睛,运起真气,缓缓呼吸,心情渐渐变得平静下来,跟著便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扫了一眼平静的湖面,就只一眼,胸中猛地一跳。只看到一只光裸的小脚从水里伸出湖面,脚趾看起来圆润娇嫩,肌肤在月光水波中竟有种莹莹的光辉,如笼轻烟。
他吓了一跳,难道是水妖不成?
只一刻,这只脚便沈下去了,他盯著漆黑的湖面半天,看到水波泛起,入了魔障一般跟著水波泛起的方向前走去。忽然水声变化,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浮出一半在水面上,看姿势应该是背对著他,一声长长的轻喘,像是潜水後的换气,分明是女孩子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在耳里却是极柔媚,楚毓都情不自禁的脸红了。心想玄门宗怎麽会有女子,定然是水妖了。片刻之後又沈了下去……
楚毓被那声音勾得心中躁动,觉得此处不宜久留,正要拔腿离开,却见水波微动,小脑袋又浮了上来,吸进一口气後,弓身下沈,两片小巧光洁的臀瓣浮上水面然後瞬间沈下,不过是霎那间的功夫,楚毓只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两腿竟是钉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没过多久,他又见她浮了上来,纤小赤裸的身子仰躺著浮在水面上,在月光下就像无暇美玉细细雕成的如柳条一样柔美纤长的曲线,胸部只有微微的凸出,是还很年幼的身体,只是两颗粉红的樱桃看起来极可口,纤足拍打起阵阵水花,自己玩了起来,激烈的水花就好像每一下都拍在他心上一样。那小人儿仰著游了好一会,又沈了身子下去,只把头露出水面,脸却是向著楚毓的方向,他心中一惊,马上将身形藏匿在树丛之中,透过枝叶间缝隙向前望去,被那纯净柔美的风华所震慑。饶是他幼年在後宫长大,看遍了各样美人,此时竟只为一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小女孩,魂摇神荡,心跳如雷。
她游向岸边,从水里站起身来,全身都暴露在他眼中。那晚的月光真的很亮,甚至能看得清她身上的水滴,晶莹的水滴顺著墨黑的发丝,滴在微微凸起的胸前,滑过平坦的小腹,滑进柔润腿间,在一条细细的粉红色缝隙下缓缓滴落下来……
楚毓只觉得心脏跳动得隐隐有些疼痛,全身气血翻涌,下体肿胀,一瞬间竟回想起幼时撞见父皇把母妃捆起来凌虐的场景来了,有如蛛网中挣扎的蝴蝶般,那残酷又诱人的美感。如果……把她也捆住……该是美到什麽程度?
他眼睛紧紧地盯著那条缝隙,一手握住胯下的肿胀,第一次被挑起如此汹涌的情欲,急需宣泄,情不自禁的前後撸动,一波波的快感涌来。终於在无限的绮思之中喷薄而出。
回过神来,那小水妖已经把身子擦干,开始穿上衣服了,那衣物看上去竟有些眼熟……然後看她拾起一样东西,戴在脸上…………三师弟?!
当她腾空而起如月下妖精一样窜上山崖的时候,楚毓更确定了她就是林凡。 欣喜之下,还是怀疑她女扮男装的真正理由,心想回去要好好调查一下她才是。
但不论如何,他的美玉,他的水妖,终究会是他的。


  34 回忆3

  “师兄,师父已经不行了。”这是林霄回到玄门宗之後,师弟风大同声泪俱下的告诉他的。把林凡留在大堂,嘱咐不要乱跑。他自己直奔云水阁,终於来得及见到师父腾无诲最後一面,
  “霄儿,”老人沙哑的声音在病榻上传来,他费力的转动眼珠,看清楚眼前的人:“回来就好。”
  林霄跪在床前,低首说道:“弟子不孝。”无论如何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他却毫无声息的消失了好几年。滕无诲叹了一口气,也不问他这几年去了哪里,只是断断续续地交代著身後事。把玄门宗的宗主之位交在他手中,对他又再嘱咐了一些极天盟的隐秘事情。
  又让他把林凡带来见他,这让林霄心中很是紧张了一番,好在滕无诲只是淡淡随口问了几句就作罢。在召林凡拜见之後,说此子虽然年少毁容,但天资聪慧,性情平和,还给她留下一本玄门宗的绝顶内功“明月功”。此内功几百年来无人得允修习,竟是就这麽给了林凡。林霄心中少许讶异,心想为何不是玄天功。
  之後又过了几天,那位叱吒一时的武林宗师就这麽静静的撒手人寰了。然後是风光的大葬,只是林霄忽然感到有些越发茫然寂寥起来,只有看到自己的徒弟的时候才会感到安慰……
  他继任宗主,又多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江南楚家的独子,一个是被邪教灭门的江南大侠曾立留下的孤儿。为了不让凡儿显得突出,他让三人同时入宗,这样一来,林凡就从他唯一的徒弟,变成他的三徒弟。至於让林凡学习内功,他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便把“明月功”收在藏书楼内,继续教她经义与轻功。
  继任之後林霄马上陷於各样俗事之中,主持宗门各种事务和教导弟子。林凡虽然吃住都跟他一起在云水阁,但是他对她的态度与从前一样,依旧保持著微妙的距离感,每日还得让她按照宗门规矩去演武阁与师兄弟一起习武,他只是想著让她多与师兄弟相处也是好事。直到那件事情发生被他撞见……
  一想到事情有可能造成的後果,他几乎是狂怒了。凡儿这孩子也是倔得很,即使受了欺负也不说,怕造成他的麻烦,如果不是刚巧撞见,他竟也忽略了。一想到这点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狠狠的教训了曾宣与其他的孩子之後,竟然下令不必再让凡儿去演武阁习武。只是这样一来,林凡只有整天在云水阁中,与他朝夕相对。教授各样经义书画的同时,也渐渐教她帮忙他处理各类事务。她的性情越来越沈静,甚至有些孤僻,也越来越像他了。
  这样过了好几年之後……有些事情便渐渐地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有一日他去大堂处理一些事情,回到阁内,一进藏书楼,便看到十一岁的林凡没有戴面具也没有束发,整个身子沐浴著阳光,正坐在窗台边上专心地翻著书。他眼神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接著脸一沈。林凡看他过来,吓了一跳,连忙跳下来行礼。只听他冷冷斥责道:“凡儿,去把玄心经罚抄三遍。”
  她低头不语,表情却微微有些委屈。他说道:“你可知道你哪里错了?”
  林凡立刻抬头说道:“即使在云水阁也必须戴著面具……弟子知错了。”
  “知错就好,虽然此地除你我外无外人进入,但毕竟仍是在宗内。”他转过身去,背对著她:“现在就戴上,然後去书房抄书。”
  “是,弟子遵命。”林凡轻声说道。她套上面具,跪安之後便出了藏书阁。
  待她出去,藏书楼只剩下他一个人,轻轻按住前襟,长叹出一口气来。


  35 回忆4

  林宵第一次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凡儿有什麽错?错的是他,一直都是他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不该把凡儿带过来玄门宗的。
  这几年她越来越漂亮,身体的曲线越来越柔美,美得让他畏惧。
  刚刚凡儿坐在窗边看书的样子,他只看了一眼,就避开目光,那影像却深深地印在脑海中。她依旧还是穿著宽大的黑袍,长发如瀑,她完美无瑕的侧面沐浴在太阳下,映射出的光芒炫花了他的眼。或许是因为阳光的温度,脸蛋微微泛红,透著一种异样的娇媚,莹润光泽的唇瓣翘起一个诱惑的弧度,专注的表情可爱极了,便像个包裹在黑布里的玲珑剔透的玉人儿。只是为什麽他一见到,心跳就忽然快了半拍?只要他一见到凡儿的样子,便会如此,他对自己心底的这种感觉无比恐惧,刻意减少两人相处的时间,命令她即使在云水阁也整天戴著面具。但即使如此,心中仍是无法平静下来。
  这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对了,是一年前的夏天,那孩子有一天晚上忽然哭著冲过来,紧紧抱住他,不住地叫著师父,说著她快要死了的话,他一听脑子忽然像炸开似的,惊慌的问她到底怎麽了,搞半天才知道原来是葵水来了,她被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吓得以为自己快死了,才会手足无措的来找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简直是灾难……他尴尬慌乱就不用说了,好不容易表面镇定下来找到处理的办法,心潮从此起伏不定。凡儿这个孩子从此以後就是个少女了,只是这麽多年他从来没有抱过她,这个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拥抱,竟然让他瞬间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这麽大了,透过单薄的衣服,传来温暖的体温,她娇小身体又香又软的触感竟然让他胸口怦然不已。当时还以为这种奇怪的感觉是错觉,但是为什麽那种凶猛的感觉愈演愈烈,强烈到如今一见她,就必须极力强忍著,强忍著想要去重新拥抱她香软娇躯的欲望?
  想起凡儿委屈的表情,让他难过得揪心,低头埋首在手指间。这个单纯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最敬爱的师父,竟然会对她有这等浓烈污秽的欲望。这难道是冤孽?这种感情在世人眼中,就是乱伦。谁会对一个自己养大的孩子产生欲望?是上天为了报复他逼死她母亲的诅咒?而他竟然为了掩饰自己这种想法,而去处罚她,伤害她。如果她知道,会怎麽想他?会不会恨他?会不会看不起他?一想到这点就心痛得难以自制。林霄,你真是这世上最坏的师父。
  他为了让自己免於陷於更深的自我挣扎中,终於作了个决定……
  “为师要闭关半年。”他召来所有的弟子,包括新入门的谢青竹。只除了已经在几个月前下山回家的大弟子楚毓之外,所有的弟子都聚在大堂。
  当上宗主之後,第一次闭关这麽久。弟子们都议论纷纷,他看见她站在人群之中显得特别孤零零的,戴著面具看不见表情,他胸中隐隐发痛,却扭头继续交代闭关之时的事务。他就什麽都没跟她说明,就上温泉洞闭关了。
  在独自温泉洞闭关的那段日子,丝毫不顾内功修炼中极忌急进的忌讳,越是高手越是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他疯狂的修炼玄天功,每日每夜的运转真气,仿佛这样才会让他思绪平息下来,不去想念她,不去想他这世上他唯一的魔障。
  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的确收到了不小的成效,不但没有走火入魔,而且发现自己的心情也平静了很多。似乎没有那麽多心潮起伏,也没有揪心的感觉了。知道了这点之後。他决定提前出关。出去温泉洞,发现月光很圆很美,原来却是在夜里,他运起轻功就往云水阁飞去。
  忽然他在夜风中发现几股陌生的真气,跟上去,却是发现对方有好几个人,都不是宗内的弟子,轻功与武功都不弱,想必是外人,只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绝非善类,也不知道是什麽宵小趁著他入关之时,打算做些什麽勾当。他微微皱眉,什麽话也不说,直接抬手就把他们解决了。只是在翻那几人身上的时候,居然发现了藏书楼的经卷!
  他瞳孔突然张大,心脏猛地紧缩!全身真气翻滚,血液逆流!他们竟然去了云水阁!那凡儿……
  他在夜空中急速穿行,心跳如雷,沈默的呐喊著,
  凡儿!你千万不要有事!都是……都是师父的错!
  她轻功不弱,却丝毫没有内力。如果碰到寻常宵小尚能躲避,但若是内力与轻功都不弱的人……他无法想象……全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再也无法原谅自己,就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江湖纷争所以才不让她学内功,却完全忽略了他身边,其实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当他飞入云水阁,看到藏书楼外,月光下静静躺著的小小身影时,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林宵毫不迟疑的上前扶起她,探她的脉搏。那肌肤冰凉的触感让他胆颤心惊。发现她被人打了一掌,受了很重的内伤,若他不是今晚出关的话,後果……他不敢想像。掀开她的面具,娇美的脸蛋苍白如纸,双目紧闭,一缕血花从嘴角流下,他心中愤恨不已,恨不得把那帮宵小碎尸万段,只是他刚刚已经很快的就解决了他们。他怎麽责备自己都无济於事,如今他只能坐到她背後,专注地帮她运气疗伤。
  一股温暖的真气顺著他的手,传入她的体内。她缓缓醒转,双眸半睁开来,声音因为内伤变得颤抖沙哑:“师父……?”
  他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又是欣喜、又是心疼的要命,只能继续为她运气,於是柔声说道:“别说话,你受伤了。”
  “……师父你终於……来救我了……徒儿……好高兴……”晶莹的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了,说出的内容更是让他更加揪心,感觉更加无地自容。只有闭口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继续运功。心里不断的想著,凡儿这样的信任他,全心全意的依靠他,这样的纯洁无暇的感情,无论如何都不能玷污。否则他就无法再去面对她了。於是心中暗暗决定必须把对凡儿的任何龌龊的心思全部都收起来,无论如何也决不让她发现,从此以後就教她内功,教她自保,只要默默地守护她,远远的看著她就够了。
  凡儿的内伤,足足让他用真气治疗了三个月才好。之後,他就开始教她内功,因玄天功属阳,於是只能教导她明月功的功法。但是除了教导内功之外,他却甚少出现在她面前,但即使如此,两师徒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好了。


  36 回忆5

  林霄并没有修练过明月功,但人体经脉相通,他便指导林凡那书中真气修炼的法门。凡儿的确天资聪慧,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在内功上进展越来越明显。从十二岁开始修炼,到现在才两年多的时间,她真气累积的速度已经快要比得上了其他学了很久的宗门弟子了。
  目光凝视著背对著他打坐的凡儿,伸出手在她背上轻点,耐心地教她一一地记住人体经脉的各个穴位,明月功记载的真气运行轨道。
  这两年她的身材又拔高了许多,如柳条一般柔美修长,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少女,为了不暴露身份,他让她穿上胸甲,套上多层的衣服,遮盖属於女性的线条也隔绝他的视线。但即使如此,束起的头发下,露出一截纤细娇弱的脖颈,润泽光滑的雪白一直延伸到黑衣的领口底下。肌肤上散发的隐隐约约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颤动起来。从刚刚一直都痛苦的紧绷著,极力控制著自己心思,不去想象他的手指所碰触的衣袍下面,该是怎麽样的曲线……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瞬间清醒过来。该死!又来了!几乎是慌乱地抽回手,极力保持镇静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晦暗,沈声道:“今天就自己练罢。最近明月功就快突破第一层了,应该好好用心才是。”林凡似乎是愣了一下,低头应道:“是。”他小心翼翼的转动僵直的身体,极力不叫她看出一点端倪,他浓烈欲望的端倪。然後,匆忙地拂袖而去。
  他恨透了自己,为什麽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没有看到她的脸,也没有看到身体,光是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肌肤和体香就已经让他快疯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全是她纤细的背影,只觉得血液沸腾,全身发烫,差一点点就忍不住伸手出去拥她入怀,亲吻她,好好疼爱她,肆意品尝她每一寸肌肤,只差一点点……就变成禽兽。
  这两年里,每一次欲望无法疏解,总会禁止自己的绮思,但越是禁止,渴望就蔓延得越来越快,最近几个月,他终於控制不住在夜深时偷偷地潜到她房间,压制著渴望,去看她熟睡的容颜,他多麽希望自己能无所顾忌,可是他害怕,怕得连触碰她都不敢,他不知道,自己愈演愈烈的欲望一旦开闸,会是什麽样子。
  夜晚,他再度陷於欲望的深渊,难以自救,只能够自己疏解慰籍,即使自己极力禁止,她的身影还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以平时无法见到的姿态……他沈浸在这痛苦与甜蜜的快乐中,身不由己地呼唤出她的名字:“……凡儿……”
  就在全身心沈浸在欲望中的时候,忽然她的声音从纱帐外传来:“师父?”
  他全身一颤,白浊的液体喷射出来,竟然直接就射到纱帐上。她怎麽会进入他房里?他脑内一片空白,慌乱到难以自制,还好纱帐将两人隔开来。隐隐约约的是看不清的,要不然的话……他心中焦躁,下意识的低吼:“谁让你进来的?”
  她的声音微微一滞,说道:“弟子有事要找师父……”
  话还没说完,他便沈声道:“出去!已经这麽晚了,明日再说。”
  “可是……弟子的明月功有些……”
  “不要让为师说第三次,出去。”
  “是,师父。”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长叹一声躺下,全身都酸软了。只是他那时候心中慌乱,全然没有注意到,林凡跟他说话的声音虚软无力,微微颤抖。


  37 回忆6

  今日,凡儿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大厅等他,都已经快要到巳时了,依然不见人。林霄有些著急了,不顾他每日例行主持的晨习,跑到林凡的房间去找她,却发现榻上冰凉,她昨晚似乎没有回来睡过。如今已是入冬季节,昨晚刚好下了一场大雪,在院子里铺了厚厚一层。这麽冷的时候,她竟然彻夜未归?
  他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想起昨晚,昨晚她来找他,却被他吼出去了,难道……被她发现了?他心中感觉被针扎一样的疼,一想到他心中的邪念有可能被她知晓,让她转身逃跑,他就慌乱得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不,不对,昨晚她说了什麽?她来找他是有事情的,明月功……难道有什麽问题?一想到这里,数不清的可能性在他脑海中闪过……
  藏书楼!他灵光一闪,提气就飞到藏书楼,书房内,看见乱堆了一地的书,却果然发现了她在地上打坐,看起来非常平静,好像已经入定一样。
  但他一见到她的样子,非但没有镇定下来,反而更紧张地上前扶住她的肩,她的身体一被他碰到,立即毫无知觉般的瘫软下来,倒在他怀里,他这才发现她全身发烫得厉害,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把面具摘下,绝美的脸上竟泛著淡淡的青色。“凡儿!”他心急如焚,伸出手去探她的脉搏,发现她全身的真气竟然逆转而行,直冲心脉而去……原来到刚刚为止她一直在独自坚持运气抵抗著真气的冲击,知道他碰到她肩膀的瞬间,稍稍一放松,才立刻被冲击得晕了过去。
  他立刻抬手点住她的各处要穴,护住她的心脉。接著助她运气,阻止体内那逆转真气的前进。真气进入她体内,竟然忽然变得疲软起来,只能延缓那逆行的速度,却不能阻止逆行。这很明显的不是走火入魔!但为什麽……?难道是明月功?他自责到心如刀割,为何昨晚没有发现她的异状?不常进他房间的她,半夜来找他就已经是很异常了,为何他还会卑鄙到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吼出去?他完全无法冷静思考,只能疯狂地输真气入她体内,只盼能停止她真气的逆行……
  她本身的真气像潮水一般逆行,他不断输入的真气,顺经脉而走,互相冲击不已,短短的一刻锺,竟然让他汗如雨下,呼吸也开始紊乱了。好不容易,到了午时才把那汹涌的攻势暂时停止下来。
  “师……父……”或许是因为真气暂时被逼退,她幽幽醒转过来,眼眸有种不自然的涣散,声音不住的颤抖著:“师父……徒儿是不是……快死了?”
  他全身一颤,心脏轰隆一声几乎快要炸裂开来,现在他的真气只是暂时压住,说不定今晚就会冲破开来。如果真气持续这样冲击心脉的话,她就会……就会……
  “不会的。”他的声音沙哑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有师父在,师父是不会让你死的。”
  晶莹的泪不住地滑落她的脸颊,微微颤动的樱唇,哑声说到:“是。”
  昨夜她的明月功刚刚要到第二层的时候,竟然发生了真气逆转,不是走入岔道也不是走火入魔,她尽力压制著体内翻腾的真气去找师父却被师父赶出去,没顾得上伤心,却只能自己努力压制著,想到或许是明月功本身的原因,便拖著身子去藏书楼典籍里去找有关的记载……只是还没找到,逆转的真气却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她不得不一直勉力支撑著直到现在。
  知道这些之後,越发心如刀割般难受,侧抱起她虚弱至极的身体向内走去,只是这样的姿态,他平时绝对不敢做,只是今日这样的状况,只是什麽都顾不上了。一手抱住凡儿,一手把明月功翻开细细查找,却毫无所获,心中疑问多得让他脑子隐隐作痛起来,书册上明明记载著玄门宗的运气法门,为何他在玄门宗这麽多年,在师父临终那刻之前,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门内功?明月功是师父腾无诲给凡儿的,为何几百年来无人修习的一门内功就偏偏给了她?
  难道……?一种可能性,让他不愿再深思下去。只能继续不停地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查找著,心急火燎地迅速翻看,不经意之间竟把很多珍贵的经卷扯坏了。可是短短的时间里仍然是不可能翻遍藏书阁所有的书籍……好多个时辰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
  不该这样的,既然明月功是玄门宗的内功,不应该毫无记载才是。
  时间离日落已经很近了,他急得气血直冲脑门,一掌就打在了书架上,“哢啦”一声,巨大的书架应声而碎,书页纷飞,无数书卷散落一地。林凡看到如此,紧张得颤抖起来:“师父……经卷……”他忍不住用嘴唇轻触她的额头,柔声说道:“没关系的,都是身外之物。”片刻之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麽事情,本来就紧张至极的心更加剧烈的颤动,全身都僵直起来,丝毫不敢去看她的脸。
  不过他刻意游移的眼神似乎捕捉到了什麽东西,让他立刻醒觉起来。是本来是直靠在墙的书架後,墙壁的一个凸起。似乎让他隐约的找到了一线希望,他伸手过去试探的拧动,墙壁居然从中分开,出现了一道足以容人进入的缝隙。他两眼顿时发光起来,果然!
  轻放下她,她却拉著他的袖口,轻道:“师父……小心。”他压制起想要抱抱她的欲望,对她笑了笑,转身就进入那缝隙中。
  黑暗的通道是通往地下的,通向的竟是一个巨大的地宫,他在玄门宗这麽多年,又当上宗主很多年,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有这样一个隐秘的所在。他内力精深,即使如今不那麽充沛能让他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看到内中布局景像是墓穴一般,又通过了一道暗门,发现一座黑色的棺木,四围夜明珠发出幽幽流转的光辉。
  他心思浮动,走过去掀开那棺木,发现两具干枯的骨架纠缠在一起,但在棺木里面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还有一本秘籍《虚空合一心法》。二话不说便翻开借著夜明珠的光芒细细察看。
  虽然这本书是武功秘籍,可序章竟是写著些别的东西,他越是看下去,双眉竟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抚著心口,忍受著心中巨浪的冲击,原来如此!难怪明月功不记载在宗内典籍之中,难怪几百年来没有人修炼,难怪凡儿的真气会逆行,难怪玄门宗从来不受女徒弟。师父他……竟然把这种武功给当时只有六岁的凡儿,难道是想要杀了她吗?
  玄天功之於明月功,竟然是这样的因果……他震惊到极点,口干舌燥,胸中怦怦的跳动强烈到感觉像要爆裂开来。明月功乃至阴,每上一层必持续真气逆流,切需与玄天功者交合,於会阴打通气脉,若非如此则大险。气法运行……
  不行,不能再想象下去!他握紧双拳,明玉功本身就是第一代宗主萧离引诱自己的唯一的女弟子所创的,他会死也是自己造的孽,看了一眼那棺木中交缠的枯干躯体,心里不住的呐喊著:“难道你也要与他一般卑鄙吗?难道你也要与他一般自作孽吗?”只要一想到凡儿会恨他,心中就刺痛得难以忍受。但若不这样,凡儿会……她会……他感觉冰一样的寒冷瞬间把他包围,无法呼吸。一边颤栗一边还在作最後无望的挣扎……若不是他,还有她其他的师兄弟……难道要他亲手把她送给别人?不行!不行!不行!!
  “!”胸口似乎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耳朵都轰鸣不已,他知道了,一直以来都绷得紧紧的那根弦,断了。
  手里紧紧地握著那本书,在通道中,脚步如飞。
  他从暗门中出来的时候,凡儿被声音惊动微微睁开了眼睛,正要对他说什麽的那刻,嘴唇却忽然的被师父灼热的唇覆盖了。
  他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清楚知道,这一切都是藉口,都是卑鄙龌龊的藉口。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忍了。


  38 回忆7

  闭著双眼,他在她娇嫩绵软的唇上贪婪的吸吮著,那香醇甜蜜的味道就像他之前作的无数个幻梦一样让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颤动,充满了幸福与绝望。真怕这又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幻梦,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从他怀里溜走。所以他只能紧紧地拥抱著她,圈在她背後的一手制住她的後脑勺,让她无可回避,不能躲藏。
  他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探入她温热香馥的小嘴,她轻轻的喘息了一声,似乎想要躲避,後脑勺还是让他紧紧地按住了。他心中也有些慌乱,略带笨拙地吸吮著她口中香甜的津液,终於寻到她细嫩的丁香小舌,舌头不顾一切地与她的舌头交缠著,舔舐著,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柔软滑腻的角落,像是要逼她与他一起,在痛苦与甜蜜的颤动中沈沦下去,他压抑多年的热情与爱恋,如巨浪狂潮一般尽数释放出来,一直吻到头脑发涨,天昏地暗还不愿意离开。
  怀中的娇躯是僵直的,轻轻的颤抖著,两人之间隔著厚厚的衣服,他依然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温暖的娇躯散发著让他疯狂的体香,一再再的逼他失去理智,好想撕碎那碍事的衣服,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把自己滚烫的欲望狠狠地插进她的小穴里,还想要更多……更多……
  最终他还是在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结束了那个吻,睁开眼睛,竟然看到凡儿瘫倒在他怀中,双眸泛著雾气,双颊晕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对他来说真是世上最诱惑最冶豔的景象。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决计是全然忍不住了,便把她推倒在地上,压制住她的双手。修长的身体几乎都覆盖了上去,阴影将她整个娇躯全部笼罩。
  “师父……”林凡的声音是颤抖的,漾满了水的双眸里有些许惊慌失措的神色,让他瞬间有些清醒过来,果然还是这样吗?他感觉自己喉咙发苦,胸口疼痛得几乎窒息了。她决计想不到自己尊敬的师父竟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她会一辈子憎恶他,会一辈子恨他吧?一颗心直直的沈下去,直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摔碎成无数的碎片,再也无法找回来……绝望得连眼眸都越发暗沈昏黑。但是即使就算是这样,他也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就算知道她可能会恨他一辈子,也绝不会放手。他知道自己已经沈沦了,绝望地、疯狂地沈沦在对自己唯一的女徒弟,这原本就不该有的无边爱欲中,就像萧离对郁月一样。
  他看到的《虚空合一心法》的序章,就是初代宗主萧离的忏悔,记载著他一生中唯一一段,也是绝望到极点的爱情。明月功是萧离造的孽,是为了得到他心爱的徒弟郁月所创的陷阱,可是他得到了身体,却无法留住她的心,几年之後郁月与别的男人一见锺情,不顾一切地私奔而去,萧离心中绝望,狂怒之下竟出手把那人杀了,将她带回雾峰山,软禁在地宫内囚作禁脔。郁月身心重创心灰欲死,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不论萧离如何悲痛悔恨,都无法将她救活,留下禁止玄门宗再收女徒的禁令,将明月功与虚空合一心法都封起来,就抱著郁月的尸体,在两人缠绵过无数次的地宫中自杀殉情。如此绝望如此悲凉到极点的感情,与他几百年後的林霄何其的相似!得知这一切的瞬间,心中居然交织著了不可置信的狂喜与极端痛苦的罪恶感,竟有些庆幸这门内功竟然让他长久以来隐秘的愿望得以实现。即使之前毫无预谋,但他的罪孽比起萧离,却一点也不会少。
  他极力控制著想要马上狠狠地占有她的冲动,搂紧她的肩膀,轻轻的吻著她的额头,声音尽量的柔和地说到要这麽做的原因。没有说明月功的真正来历,只说是为了导回她的气脉,是为了救她。虽然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但是声音颤抖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他说完之後便屏息著,一颗心吊得高高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听完他的话之後的表情,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双颊还留著微微的红晕,似懂非懂的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花瓣一样娇嫩的唇抿起来,有些迟疑,但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那无声的回答让他瞬间得到了解脱一般,又被那纯真诱惑的表情勾引得轻叹一声,再次狠狠地吻住她。心中充满了喜悦与痛苦。唇舌再次紧紧地交缠著,流连不已。只是这一次,她似乎突然间朦朦胧胧地开始知道了些什麽,感受著师父炽热的舌头,渐渐的闭上了美眸,俏脸漾满了红潮,全身开始发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起来,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那从未见过的娇媚诱人的表情让他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克制。
  离开她的唇,抱起她就走出藏书阁,往他房里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榻上,昨晚他还在这里思念著她独自寻求慰籍,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能抱她来这里……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额,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耳垂,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滑到衣襟上,手指迟疑了一下,接著还是探进去,她轻喘一声,小脸羞得通红,双手按著他的胸膛,却没有使劲。小手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绮丽念想来。
  他终於忍不住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地将心底最隐秘的问题问了出来:“凡儿喜欢师父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嗯,凡儿喜欢师父。”
  即使明明知道她的喜欢未必是他想象的,但他还是欢喜至极,只觉得快要掉下泪来,前一刻还绝望不已的心,现在却被甜蜜到极点的幸福感充满了,轻飘飘的仿佛快要胀破了一般的难受。
  “那凡儿一辈子留在师父身边好不好?”他的声音极力温柔,可是连尾音都带著颤抖。
  “嗯。”她再次点了点头,脸上带著羞涩的绯红。


  39 回忆8

  墨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榻上,如同优美的镜面一样,倒映著他的爱欲。她的腰带已经被拉开了,黑色的袍子和层层叠叠的里衣,从前襟敞开来,露出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与圆润的肩膀,像一朵花一样绽放在空气里,吹弹可破的皮肤透著诱惑他的香味,让林霄忍不住把头埋下,细细一路舔舐,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林凡最开始是僵硬,後来是轻抖,最後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喘息道,“……好痒啊……师父……别咬我了……这样好奇怪……”
  “凡儿……你以後总要习惯的。”他轻声呢喃,沿著锁骨继续往下,再下去手指便碰到了胸前束著的胸甲。他忽然间有些懊恼,为什麽会让她戴上一个这麽碍事的东西?他手伸过去扯开她的胸甲。丢到一边去。
  胸前忽然没了束缚,冷飕飕空荡荡的感觉立刻让她像是吓一跳般的全身一颤,惊慌失措地拉起衣服将自己全部遮掩起来,两手紧紧向上按著前襟,翻身向侧背对著他,闭起双眸,不看他的眼睛。他心往下一沈,但下一刻却看到她脸上红晕沿著通红的耳根慢慢爬到脖子下面去了,汹涌的欲望与爱意又在心中荡漾起来,他俯下身子,把她的身体整个从背後抱住,张嘴轻轻咬住她羞得通红的耳朵,舌尖伸进那红得几乎有些透明的小巧轮廓内侧不断的舔舐,一手在她背上来来回回的撩拨,激起她一阵阵轻微的颤栗。
  “师父……交合一定要脱掉衣服吗?”她的声音是疑惑的,带了一种异样娇媚的尾音,像是在向他撒娇一般。他懵懂害羞的小仙子还不明白男女之事,让他觉得自己是引诱玷污她的大坏人,但居然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满怀罪恶感地兴奋起来。他压抑著自己兴奋得发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嗯,一定要脱光。”下一刻手滑到领口便微微使力,稍带急切地,将她的外袍与里衣扯下来!“啊……”她不由自主地连忙拉住,那衣服被拉扯得不成样子,感觉像两个人在拉著它拔河一样。
  “凡儿,放手。”他哑声命令道,她半掩半露的娇羞让感觉他自己快要被欲火折磨疯了。她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他便觉得自己无法再忍受下去,便暗自运起内力,“啪”一声,他们紧紧拉扯著的衣服完全被震碎了,散落在榻上。“啊……”林凡轻呼一声,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紧紧把前胸抱住,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但殊不知这样的姿态更能撩动他深不见底的欲望……
  他倾身上前,把她翻过来,将她两手掰开,分别用一只手制住,强迫她不得不面对他。她的身体没了遮掩,完全暴露在他眼底。她双眸紧闭著,不住的轻轻颤抖,晶莹如玉的身体染上了一层娇豔的粉红,有如最美丽的海棠含羞初绽的醉人风情,这情形比他想象无数次的还要更美。少女的玉乳如凝脂一般嫩滑,还没有发育完全,有些娇小但是极其诱人,胸前的两颗可爱的粉色乳尖,像是雪峰红梅一样,引诱人把它们一口吞下,
  他两眼有些发红,两腿之间胀得发痛。埋首在她胸乳之间,感觉著她有血有肉的温热,听著她怦怦加速的心跳,轻舔著那动人到极处的软绵娇嫩,呼吸著对他而言无法抵抗的致命体香,那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觉让他心潮涌动,心中不断的唤著她的名字,兴奋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在她的胸部一路啃舔,来到那在想象中舔过无数次的可爱乳尖上,却怕弄痛了她,只是探索一般的轻舔慢咬。乳尖传来的湿润、麻痒又奇异无比的感受让她全身僵直,背忍不住向前弓起来,身体微微扭动。他一只手放开他,在另一个乳尖去。


  40 回忆9

  他的两指在乳尖上轻轻的撩拨揉搓,舌头对另外一个乳尖的舔弄也越来越熟练起来。“唔……唔……好痒……”她的小脸泛著红晕,发出细细的闷哼,纤细的背有些向上弓起,头不由自主的抬起来,不一会儿又重新瘫倒在了榻上。随著他不断的撩拨,她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只觉得一股让她酥麻发热的电流从乳尖一直流向全身各处,小手用力的撑著他在埋在她胸前的头,手指都伸进他发间,双腿不住的扭动,睁开眼睛,喘息都变得厚重起来:“痒……不要了……师父……”
  他的发髻被她撑的散开来,长发滑落,像瀑布一般的落在她胸前肌肤上,那独特的像丝绸摸擦触觉让她忍不住地轻哼一声,连忙把手缩回来。他抬头看她,她的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人儿一样手足无措,玉臂抬起,一只手背轻轻地掩著脸,像是想要把羞红了的小脸遮住,却露出一双漾著迷惘泪光的眸子,竟然带著几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潮。
  林宵倒抽一口气,那样恍然不自觉的媚惑风情,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沦陷。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不安感又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忽然间竟想到萧离的往事,双眼一沈,紧紧压著她的娇躯,让她丝毫不能动弹,两只手捏住她的玉乳,然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她被任何人见到。让她戴了八年的面具,只是为了保护她,但是之後,就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可悲至极的的占有欲。
  她被他的吻吓了一跳,一口气喘不出来,全憋在那个吻里面,感觉快要窒息了,偏偏他的手还一直的揉弄著她的玉乳,弄得她全身酥软又麻痒难当,想要换气却被堵住了,想要推开他也不敢,一张脸涨得通红,只感觉一股难以形容奇异电流从脊背直冲头顶,全身轻颤起来。直到这一吻结束之後才能喘气。他看到她娇喘不停的动人模样,心中蠢蠢欲动起来。
  於是,直起身来,将她也扶起来,开始三两下就脱掉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她羞得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他命令道:“凡儿,看著我。”她脸红得像火烧一样,迅速睁开眼睛,只扫了一眼又迅速闭下眼去。那娇羞无限的表情怎麽就让他那麽爱呢?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吻著她薄薄的眼皮,感受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柔声说道:“睁开眼睛,凡儿。”
  被诱哄得终於慢慢睁开眼睛,将他的身体全部收进眼中,包括他下身草丛中肿胀不堪的东西。她全身僵硬,咬著殷红的嘴唇,脸上布满了红晕,两手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他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看到了吗?这就是男人。”抱住她,肌肤完全相贴,此时不再有衣物的阻隔,他的胸膛直接感受著她胸前软绵绵的销魂,美梦成真的感动让他轻叹一声。“怎麽样?觉得跟凡儿有什麽差别?”他抚著她的长发,她将小脸埋在他肩窝里,闷闷的声音传来:“师父……很好看……”
  微微一震,他知道自己长得或许不差,但他生平接受过的任何一句赞颂都比不上这句,让他心底泛起无数波澜。他侧头轻轻地吻她红透的耳朵,低声说道:“在师父眼里是凡儿最好看。”
  手抚上她的胸乳,激起她一阵阵颤动。“凡儿是这样。”他的声音微微发抖,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他胸膛上。“而师父是这样。”她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的抵住了他胸膛的肌肤,试探般的轻轻按了按,感受那坚实温暖的肌理,害羞地点点头。
  虽然是为了让她了解,但他还是被那手撩拨得全身僵硬,眼神忽然暗沈下去,看著她的眼睛,继续说道:“男女交合,就是男女二人结合为一体。何为一体,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拿起她的手,就往下去触碰他下身胀痛不已的地方,那滚烫坚硬的巨大让她吓到了,手指只轻轻碰了一下就忍不住缩回手。他抓回她的小手,命令道:“凡儿,握住它。”她面红耳热,一颗心砰砰砰直跳,一手被他抓著去碰触他的那个地方,一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掩著自己的唇,像是避免要发出什麽羞人的声音似的。她的手指再次碰到他胯下阳物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忍不住轻颤,她的手指软软的,滑嫩得不可思议,她探索一般地轻轻握住那根粗大的东西,他粗喘一声,阳物又胀大了几分,那粉红色的顶端居然有少许透明的液体从马眼渗出,这奇异的变化让她不禁睁大了双眸。
  “凡儿,记住它今後就是你的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沈,带著欲望的轻颤。
  他一手往她下身探去,直接钻进亵裤里面,探到她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手指插了进去,她便一阵痉挛,某种奇异的感觉沿著皮肤的纹路直冲头顶,身体僵硬,两腿收紧,却不自觉的把他的手困在了里面,羞得眼睛紧闭起来,脸上顿时烧的像火一样。
  低低的喘息一声,他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你这个小洞,从今以後也是我的了。”


  41 回忆10

  滑进她小穴入口处的那刻,一种不可思议的湿润紧窒瞬间紧紧地缠绕住他的手指,里面是那麽的灼热,十指连心,像是要把他的手指连著心一起都烫化了一般。即使是现在,依然感受到再往里面去的那深处不断的蠕动、轻颤。像是令人著迷堕落的另一个世界。而他,即将进入这销魂蚀骨的小洞里面去,一想到这点就兴奋得难以自制、他手指前後滑动,并没有进入太深的那个地方,但就就是这样,也让她全身僵硬,泪眼朦胧,每一下深处都激起微妙的收缩扭动,紧紧咬著下唇的小嘴发出压抑的娇吟:“唔……唔……”那压抑却颤动著的尾音,让他的心底都开始跟著欢喜的颤动起来。
  感受到一股灼热从里面涌出来,将他的手指湿润了,他再试图深入一点,便遇到了障碍,他心中一动,手指在柔韧的嫩肉上试探性的刮擦,让她忍不住的娇呼:“呜……师父……痛……”这让他如何能再忍受下去,抽出手指,扶她躺下,慢慢地脱下她的亵裤,她有些害羞地轻轻挣扎著,但片刻之後那亵裤还是被扯下来,全身一丝不挂的展露在他面前。
  她的裸体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豔绝最诱惑的景姿,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马上快要炸裂一般。只觉得倾尽世间所有浮华美妙,也无法比得上此刻旖旎的万分之一。他的凡儿,他最爱的宝贝,如今真的将要完全属於他了。
  接著便分开她的双腿,两手撑著,而他自己则伏在她双腿中间,抬高她浑圆的翘臀,将她最隐秘的桃源玉溪的风光尽收在眼底。双腿间的皮肤是难以形容的细致柔滑,芳草稀疏,隆起丰满的桃丘中间,两片娇小羞涩的粉色花瓣微微闭合著,像最鲜嫩娇媚的花骨朵一般,却还没有开始要盛放。花瓣上面那颗晶莹剔透的粉红色珍珠微微露著。白嫩娇翘的臀瓣中间那道诱人的峡谷下面,花瓣交会与菊蕾之间的凹处便是会阴,之前在欲火难耐的时候,他曾去偷偷看了些春宫图与详解房中术的书卷,对女性的身体有所了解,但是真正看到凡儿下体的那一刻,依然感觉头脑轰鸣不已,体内汹涌的欲火越烧越烈,快要发狂的冲破理性的挟制!
  她感觉到师父在看,心跳如雷,羞得快要窒息,想要闭合双腿,却已经被他牢牢的固定了,只能让窄窄的纤腰扭动不停。只是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竟然粗声说道:“不许乱动。不然师父就要罚你了。”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一直以来都极其顾忌她的感受,怎麽会如此的失控。可是看到她满脸潮红,咬著红肿的下唇,居然听了他的话,乖乖的不动了。看著她那泛红的羞怯与服从的姿态,迷离双眸中一抹让人心悸的脆弱,玉体横陈,晶莹剔透,像一只被驯养的柔弱小羊一样,完完全全的任他处置。那样美的身体,那样的娇柔的神态,只为他,也只能为他一个人绽放!
  那一刻灵魂都颤动不已,如同百抓挠心,只想著不顾一切,马上就要将自己的阳物狠狠地插进她温暖的甬道里面去!
  他粗喘著,伸手探向她娇嫩的花瓣,把他们往两边轻轻掰开,便看到了一片水光潋滟的妖豔桃红,一直延伸到中间那条紧紧闭合的细细的缝隙,他稍稍用力,那道羞涩的缝隙才被迫不情愿的张开在他眼前,那是多麽绮丽难言的,红润嫩肉之下若隐若现的细小圆孔,让他感觉到全身血液全部都沸腾起来!像要马上就要开始蒸发……
  他在她腿间直起身子,两眼中泛著会把双方都燃烧殆尽的滚烫情潮,把自己的阳物抵在了她湿润的小穴中间。两手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哑声说道:“凡儿,忍著点。”


  42 回忆11

  性器第一次相互接触的那一刹那,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不已。那灼热柔软的酥麻感觉让他两眼充血,全身沸腾的血似乎如今全部都集中在下身,早就坚硬如铁的阳物一抽一抽的脉动。那脉动的冲击让她敏感的花瓣也感受到了,没来由的感觉一阵紧张,双腿之间不由自主的缩紧,只觉得心中怦怦的跳动快到嗓子眼了,甚至有些害怕起来,这难道就是交合吗?
  他用手握著自己的阳物,确定了他刚刚找到的缝隙的位置,要把它慢慢推进去。可是接下来却像是被什麽挡住了似的,无法像想像中那样从两片花瓣中间顺利挤进去,只从中间滑上去,到阴户上端毛发所在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插入的姿势,再次试图耸动进入,结果还是一样。
  “凡儿,”他的声音沙哑而焦躁,“放松,让师父进去。”她微蹙著秀眉,轻轻点头,但没有办法,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僵硬不堪。没多少时间了,也终於忍不住了,他脑海被欲火和焦灼充满得就要失去理智,挫败让他懊恼得几乎要将不知名的怒火点燃起来。头脑发热,眼前昏黑,满脑子只想著要插进去,於是伸出手就将她的花瓣用力掰开一点点,阳物对准那缝隙的位置,重重地往前方撞去。
  “啊!”伴随著她惊呼一声。桃丘被撞得微微下陷,花瓣被坚硬的顶端挤得向两边张开,他粗喘一声,这一次,终於进去了!
  被极乐的喜悦冲得全身颤抖,紧紧地闭上眼睛,感受自己敏感坚硬的顶端在她里面被灼热温湿的内壁紧紧的夹住,那种感觉有些刺痛紧绷,却在同时有种难以形容的绝顶快感似乎从阳物的顶端直冲头顶,太刺激了!他永远都会无比清晰的记得这瞬间的感觉。
  这一刻等了这麽多年,想了那麽多年,终於插入进去的快感却竟比那无数次的想象更加刻骨的销魂。他睁眼,捧起她的脸,只见她秀美的双眉轻蹙著,脸色有些泛白,美眸中泪光点点,长长的睫毛低垂,双唇有点委屈地抿著,颤声说:“师父,好痛……”
  他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居然更加兴奋起来,直接用嘴唇堵住她的小嘴,感受到她体内最深处随著血脉律动不断的蠕动缩紧,他完全无法再思考,只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整根东西都要进去她狭窄的小洞里面!只是那花穴实在是太紧了,越来越挤压著他,他忍著刺痛和吸吮的快感,想要更加的探入她体内,但只是稍稍进入就遇到了障碍物,心中一动,想到那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层中间有小孔的娇豔嫩肉,顿时欢喜得全身颤抖,这是她最後一道闸门,只想要狠狠地撞穿它,撕破它,然後……
  他忽然感觉她一阵痉挛僵直,像是那地方被阳物直接碰触到,不由自主的反应,然後更紧更销魂的压迫感从顶端传来……他从刚才本来就已经忍了太久的时间。如今紧张至极又兴奋至极,这样的刺激之下,一股电流一样的快感沿著从脊椎直冲天灵盖,一时间竟没有忍住,阳物一跳,马眼缩紧,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从她体内抽出,出来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射在了她腿间。她轻喘一声,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榻上。
  他扶著疲软下来的那根东西,喘著粗气,心中懊恼得不行,暗暗的骂著自己太大意了。如今却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起来,时间剩下不多,她又是那麽的紧,看来接下来必须让她完全放松下来才行。
  他坐下用一手套弄著自己的阳物,一边想象完全插进去的感觉会是如何。看著她沾满他白色液体的花园,心中一动,一手伸过去,轻轻地碰触她腿间柔滑湿润的肌肤,寻找著让她舒服的地方,刚刚他太心急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地看她每个地方的反应。


  43 回忆12

  有了刚刚的教训,这次他不敢用力,不敢太急。只是试探一般的,手指沿著桃丘的四周,极尽缓慢轻柔的划著圈。长著薄茧的手指,轻得像羽毛一般,在她最幼嫩脆弱的肌肤的表层细细游动,沿著柔软稀疏的绒毛,每滑过一处都带著电流的颤抖,在皮下敏感之处留下难以言喻却异常清晰的触觉。
  她双颊又开始泛上红晕,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身,颤声呻吟出来:“唔……师父……好痒……啊……”那微微轻颤的娇媚尾音,一声声却像是能像直钻人心底挠痒痒一般,对他来说是何等难以抵挡的诱惑!他加速了套弄阳物的动作,一边想象著与她完全合为一体的景象,要是能完全插入进去,什麽样的感觉?会发出什麽样的声音?渐渐地在她腿间的那只手也开始向粉嫩桃丘中间的凹处滑去。
  像是马上知道他的意图一般,她的双腿顿时一阵僵直,接著向後缩去。他正懊恼间,却看到她脸红红的委屈样子,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盈盈眼中仿佛就快要滴出水来,只见她抿了抿樱唇,小声道:“师父……那样很痛的……”他只感觉滚烫的血液直冲头顶,就发现下身的阳物终於又坚硬如铁了。
  他伸出手,去把那不听话的两条纤细玉腿给擒回来,再度伏在她两腿之间,紧紧抱住她的纤腰,感受著她温热柔软的肉体每一次喘息起伏,哑声说道:“凡儿,听话……”抬起手来往她下面滑动过去。
  当手指碰到她桃丘中间的花园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直,两腿之间紧缩了起来,两片花瓣也紧紧地闭合著。但他这次却不打算要伸进去捣弄,而是像刚刚做的一样,用手指沿著那娇美的形状,在那两片不可思议的柔嫩之上仔细描绘她敏感至极的区域。还是那般的轻柔,却比刚才多了一些力道,原来也渐渐地熟练起来,开始轻轻弹捻,再用两指夹著,用手指带动她两片粉红诱人的花瓣一来一回相互磨搓……
  她原本就紧张,却正因为如此而变得更加敏感,受到这样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挑逗,全然没有抵抗能力,觉得那处又麻又痒,又有一种说不清的刺激感觉直直的窜到脊椎,於是呼吸都开始紊乱了,美眸紧闭,面红如醉,贝齿轻咬下唇,身体却变得更加僵硬,下身却渐渐的开始有些湿意了。看著她的反应他直觉的认为是对了,心中欣喜无限,恨不得马上就插进去她甬道里面,但是想起刚刚失败的那一次,还是要更放松更稳妥才行。但手上的动作还是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啊……”她纤腰不由自主的抬高,猛地睁开眼睛,轻呼一声。原来是他无意中碰到了花瓣上放那颗半遮半掩的珍珠,一碰她就全身一颤,忍不住叫了出来。那声音顿时让他心中一荡,伸出手指在她珍珠上又按了一下。“唔……”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只感觉一股酥麻酸楚在体内冲撞起来!“师父……别……再碰……那里了……”
  感觉手指被沾湿了,花瓣中间里面终於涌出了一波透明的蜜液,看了看自己抽回的手指,心中狂跳,口干舌燥,居然充满了犯罪得逞的无限快感与罪恶感。不行!还必须让她完全放松开来……被压抑的欲望烧的双眼暗沈,伸出麽指在珍珠上的三角地带来回摩擦。让她没有几分锺便轻呼连连,无助的摇著头:“啊……唔……师父……别……啊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两股清泪瞬间顺脸颊留下。只感觉一股带不可形容的极致快感,带著针扎一般的痛楚,从那处直冲头顶。两腿绷得紧紧的,腿间酸痛不已,玉体一抽一抽的痉挛著,花瓣里又涌出来一波波花蜜,完全湿了他的手指。
  他粗喘著,抬高她的双腿,将自己的阳物放在了她花瓣的中间位置,却没有要马上进入,只是在入口处摩擦著,做著类似於抽插的动作。沿著花瓣的皱褶,用自己的顶端的凹处去亲吻她敏感至极的珍珠。
  好热!好像快要融化了一样……坚硬敏感的顶端先是触到灼热湿润的花瓣,然後一直摩擦到微微翘起的珍珠。那两人最敏感的地方互相地缠绵摩擦,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他舒服得倒抽一口气,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中嗡嗡地响,微微起身,见凡儿双眸盈满了泪花,粉颊涨的通红,拼命扭动身体,不断的抽气,喘息不已,像是被他放浪的攻势冲得无法呼吸了,她的身体果然渐渐放松下来。他感觉自己阳物涨得有些疼痛,喉咙好像在发烧,屋子都在旋转。


  44 回忆13

  “啊……呜……呜……好硬……唔……师……父……”她阖上眼睛,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紧紧地咬著下唇,可是细细的呜咽声还是从颤抖的喉咙里面不断挤出来,那攀升的情欲也不断的刺激著他摩擦得更快,更粗野。那又滚烫又坚硬的顶端不断的刺激她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下一刻花瓣中间的缝隙又冒出大量透明又香甜的花蜜来,润滑了他的阳物,仿佛让性器的摩擦刺激变得更催情,从来没见识过的强烈情欲不断地冲撞著她未经人事的敏感身体,全身颤栗不已,声泪俱下,感觉滚烫的血液全都淫乱的沸腾起来!
  “师……师父……”她全身都变得潮红起来,脸上全是淫靡的泪水,双眉轻蹙,螓首左右扭动,不断的向他哀求著,可是到底在哀求什麽,连她自己或许也不清楚。但那反应让他狂喜又兴奋,紧紧抱住她不断扭动的娇躯,腾出的双手在她柔软胸乳上揉搓。嘴唇去亲吻她精致的锁骨。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著床榻,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向上拱起,身体一阵阵的痉挛颤抖,隔著性器的顶端,感觉她的花瓣不断的紧缩再放松,腿间花园早就已经湿得像沼泽一般。他兴奋得感觉下身阳物又胀大了,正一抽一抽的脉动著。是感觉到他的胀大,她睁开眼睛,涨红的小脸一脸慌乱,仍然是心有余悸,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缩去,却被他制住了。“凡儿,都湿成这样了。忍一下,再来就会舒服。”他将她的双腿抬高,滚烫的身躯紧紧地拥著她,自己的阳物就要往她的花瓣中间的缝隙送进去。
  刚开始还是像刚刚一样遇到阻力,但是这一次他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他稍微用力,便将两片花瓣挤开来,很快就感觉缝隙陷了下去,有了足够的花蜜的润滑果然顺利很多。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夹紧收缩,感觉像是在花蜜中溺水一般,那温暖与吸吮的快感让他爽快得几乎无法呼吸,前端再次碰到了那嫩肉的感觉传来,理智立刻被欲火烧得灰飞烟灭,什麽都不剩。脑中嗡鸣不断,什麽都想不起来了,只有身体的感觉异常的清晰。他屏息著,将阳物的顶端退後几分,蓄势待发,狠狠地往嫩肉的位置撞进去!
  “好痛!……”她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忍不住惊叫出来,那层嫩肉很柔韧,即使用狠狠的撞击,也是柔韧地包裹著顶端向内拉伸。他不断用力的往里钻,那层嫩肉也不断伸展,直痛得她内壁不断的缩紧,全身冒汗。
  他的身体猛地压了下去,一霎那间,嫩肉中央的小孔被他贯穿撕裂,整条粗长的阳物全数没入她两腿之间……
  那一瞬间对他来说,美得像是进入一场无边极乐的幻梦,即使立刻死在她身体里,也值得了。
  狭窄的甬道被他的阳物撑的满满的,一直顶到尽头的位置。灼热又湿润的内壁,像是无法再扩张而一再紧缩蠕动,紧紧地缠著他的阳物,仿佛是最诱人的爱抚,酸痒销魂的快感直冲大脑,让他舒爽得倒抽一口气,在她身体里的阳物不由自主的跳动一下,兴奋得受不了,感觉腰都快直不起来。她终於成为他的人了,她的小洞成为他的了!
  “唔……”她的秀眉痛苦的皱起来,玉齿紧紧咬住唇,迷蒙的两眼不断的冒出泪水,纤长的指甲紧紧地抓破了他的肩膀的肌肤,轻声的呜咽著:“师父……”他心中一颤,温柔地吻住她的唇,说道:“真的很痛吗?”
  “嗯……很痛。”她回应一声就再次掉下泪来。他全身轻颤,哑声道:“凡儿,就忍一下,一下就好……”一边制住她的手,却开始在甬道里不断抽插起来。


  45 回忆14

  “唔……嗯……啊……”她忍不住大声呜咽,双目被眼泪模糊,汗珠不断地从额上渗出,双腿被迫分开在他腰侧,紧紧地崩著。觉得下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随著他缓缓的抽插,这疼痛里又像是带了一点什麽异样的感觉……
  像是一直以来在心中的一个谜题忽然有了解答一样,她一瞬间从心底深处仿佛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师父现在就在她身体里,在她血肉里,在她心里!原来这就是男女交合吗?二人合为一体就是交合。真的像是如此的合为一体了,像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拿走了,再也不单纯是她自己的了……
  林霄看著自己身下这具泛著桃红色泽的柔润身躯,像一朵全天下最娇豔诱人却单单只为他而绽放的花。他感受到她体内的灼热和蠕动的收缩,无法言喻的柔滑湿润紧紧箍著他,舒服得让他感觉连抽送都感觉有些困难,还要忍住这些让他想要一泻而出的难言快感,额头上也跟她一样全是细小的汗珠,幽深如墨的眼中似有波光闪烁,唇边却溢出微笑来,因为极大的幸福感与爱意已经充满了内心,让他有些飘飘然了。从前到现在一直想要一直不敢,只存在於想象中的事,竟在今天这种时候,始料不及,毫无预兆地就这麽发生了。但从今开始,他最爱的徒儿就成为了只属於他的女人,永远只属於他一个人,谁都无法抢走。
  “凡儿……凡儿……凡儿……”他细细的吻著她柔软泛红的脸颊,一边不住地唤著她。紧紧抱住他最爱的徒弟的身躯,更激烈的抽插,急促的呼吸著她唇边的空气,像是想要将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完全填满一样。这般激烈的要将灵魂都燃烧殆尽的爱意,她体会到了吗?感受到了吗?他们跟萧离与郁月不一样,即使一辈子都要锁她在身边,他也绝不会让她爱上别的人!
  渐渐地,他带动了真气的流动,那灼热的玄天真气沿著会阴到两人紧紧咬合的地方。“师父……好热……”她有些慌乱地轻声说道。
  他吻著她的唇角,柔声说道:“凡儿,这就帮你打通经脉。”他在她会阴穴上重重点了一下,让她忍不住全身颤栗起来,竟然感觉比刚刚的敏感度更加突出。顺著阳物在甬道内一插到底,灼热的真气也忽然一下进入了她的身体,她轻呼一声,全身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股真气灼热无比,直冲著百会而去,在她体内流动时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四肢百骸都是那种难以言喻的舒畅,连下身的难忍的疼痛感都有所减轻了。他不断的抽回插入,按照虚空合一心法上的法门以真气将她全身各个经脉都渐渐打通,她双手被他制住,却不自觉的握紧再松开。双眼忽然睁大,小脸涨红,表情逐渐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46 回忆15

  如墨的双眼将她此刻的表情收入记忆中,低头啃咬她小巧的下颚,暗哑的声音说道:“凡儿,感觉经脉通了吗?”她脸红红的,轻轻点点头:“但是……好热……好涨……”
  还没说完,他就冷不防地吻住了她的唇,一个挺身,更热烈地,凶狠地,在她体内抽送起来,将她的轻呼都化作了紧锁在唇内的呜咽声。像是回应的谢礼一般的,迎接他的是花穴内更热、更紧、更敏感动人的律动,让他得意的兴奋起来,迷恋得快要发狂,想要更深的,完全的沈没在她的深处中。
  他闭上双眼,不停地在她深处抽动著,享受著两人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想要把这些完全记在脑海中。封印在柔软小嘴里的呜咽喘息,散发著馨香的体味,濡湿肌肤的汗水,越来越灼热的收缩颤抖,他的凡儿细嫩紧窒的身体。全身的真气都集中在这火热的一点上,只想就这麽一直插在她体内,一辈子都不离开!
  他感到她体内越来越湿紧,不间断的抽送也变得更顺畅更急切,於是放开她的唇,看她大口喘息起来。爱怜地吻著她的脸颊,一直游移到鼻尖,问道:“现在舒服了?”
  她嘴唇发颤,娇喘吁吁,语不成声:“……唔……我……不知……道……呜……”
  他心中一动,心想她肯定也感受到了快感,於是更加兴奋起来,一插到底,快感顿时像爆炸开来一般,忍不住那暴涨的快乐与欢愉,终於大喊出声。她感觉身体一瞬间麻痹,仿佛快要被燃烧起来,甬道内剧烈一缩,身体扭动颤抖,眼泪又涌了出来,唇边发出破碎的哀求:“师父……不要了……”
  可是他如何能够放手?将她的腿架高,扶著她的腰,随著前後的冲撞,不断地拉近,不断地贴合著他的胯骨,紧密的摩擦,冲撞!欲念有如冲出牢笼的猛兽一般,刺激得他再也无法自控,急速、狂热地连续冲撞下去,脑中空白一片,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可是他怀中的娇躯是真实的,不停地喘息也是真实的,那灼热湿润的紧窒也是真实的!
  他的真气在身体中沸腾著,叫嚣著去找到那个点涌入她体内,他找到她紧紧抓住床榻的手,拉到他面前,与他十指交握,紧紧交缠。而她抽泣呻吟不已,不住地喊著:“师父……师父……”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感到师父的棍子在她身体里面要把她全部都捣出来了,害怕得快要死掉似的,又痛又热,还迷迷糊糊地带著某种让她全身都颤抖的激烈甘美,把她一步一步推向像是深渊一样的未知之处。
  他抽插了不知道有多久,时间仿佛拉的无比的长,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仿佛快要燃烧起来,心跳如雷,脑内仿佛出现了无数细小的火花,麻痒无比,像是在身体中不断的穿梭,来回的灼烧!这种感觉持续不断,让他全身震颤不已,感觉仿佛快要升天一般,可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是那麽刻骨的感觉到了。闭上眼睛,重重地吻住她,想要将这种感觉与她分享一般,想要将她也一起带到焚烧一切的情欲中。
  快感快要到顶点了,可是真气还是不受控制的运行著,如果这种情况下阳精外泄,他真气必然受损,但是他心中什麽都想不到了,只想要在她体内得到最终的释放,他握著她的手,压著她,身体紧紧贴合,毫无间隙,仿佛想要跟她连灵魂都完全合为一体一般。终於忍不住在她体内喷射出来,极度的舒爽快感没顶而来,体内乱撞的真气也有如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也一同随著滚烫的液体,倾注在她体内。心中的满足感快要爆开了,那一刻脑海中什麽都不剩了,但五感却变得极度灵敏,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粘稠的液体撞击在她甬道深处发出的细小响声。他喘息著,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抱紧她的身躯,感动得无法形容,他终於完全得到了这辈子唯一想要的人。
  她身体剧烈抖动了几下,像是无法承受那迅猛而来的快感与真气,下一刻便瘫软下去。紧闭著眼睛,长长的羽睫间还挂著晶莹的眼泪,小脸还红红的。他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轻声唤她,却没有回应,看来是两天的紧张,完全没休息,加上刚刚快感与真气的刺激昏过去了。
  他将手放在她的背上,开始引导疏通著刚刚注入她体内的真气。他对於自己真气受损的事情不太在意,只要她平安无事,有所得宜就好,二人同为一体,他的真气到了她体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轻抚著她的长发,看到她花瓣中间泊泊流出他的白色的液体,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幸福感。起身披件衣服,烧来热水,轻轻抱起昏睡过去的她,放在浴桶中,用汗巾帮她清洗起来。
  极尽温柔地揉搓著她的长发,脸蛋,手指,胸乳,纤腰,翘臀,长腿,顺著柔嫩肌肤的曲线来回清洗,想到这些全都是属於他的东西,阳物很快又充血坚硬,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再承受太多了,只有把再度燃起的欲火压下去。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那麽的轻柔小心,像个长辈对孩子一样。只是他轻叹一声,永远注定逃不过这完全不可测的狂热情网的束缚。
  心中的爱恋充满了整个身体,从墨黑的眼眸中倾泻而出,满足尽头,竟有种害怕的感觉,如履薄冰……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轻喃:“凡儿……知道吗,我是你的。”


  47

  “什麽?玄门宗被……”叶真全身一震,手中拂尘差点掉到地上。“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
  这正是在岐山净明宫大堂内,正是空旷阴暗的殿中,显得有几分清冷,只有几道日光透过精致到繁碎的窗纬倾倒在地面上,映照那数不尽的浮动的金色尘埃。叶真坐在首座,首座之下,烟雾缭绕,焚著的嵩香的香炉面前跪著的少年,正是玄门宗的後进弟子。也是之前她前次上玄门宗时,看守正门的那几位其中之一,此刻正显得有些拘谨,却强自镇定。
  “大约三天前,晚辈与曾宣师兄一起自京师赶回雾峰山後,竟发现山上空无一人,晚辈从後山开始搜寻附近村落,竟然在不远的下坡村,发现十几个师弟们的……”顿了顿,皱紧双眉.那少年像是不忍说下去。“我玄门宗的典籍被尽数劫走。风师叔,宗门大师兄和三师兄都不知所踪,晚辈等到了之前约定好的地点,发现了余下百十名师兄弟,还好他们都平安无事……可是……他们说是宗主留下口信让他们原地待命,可是……却没有见到宗主本人。”
  “曾宣师兄让我等再上雾峰山探查的时候,却中了伏。曾师兄和青竹师弟都被魔教所擒,还有好几个师兄弟都……眼看魔教便要追过来,我等别无他法,几位师叔决定向外求援,晚辈这才到净明宫来向前辈求援……”
  叶真一手来回抚摸著拂尘,低眉敛目思想片刻,螓首微抬,说道:“我净明宫的规矩是不留男客,请见谅。但贵派遭遇确是危险,我等自当竭尽所能来帮助贵派。”
  说到这里,她眼神游移了一下,接著又回到那少年的脸上。
  “贵派可在山下盘桓几天,我今日便派人去送八百里加急给各派掌门,与他们紧急会盟,共商击退魔教的良策。只要我正派联合一心,魔教绝无可乘之机。”
  那少年松了一口气,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师兄弟都可以放心了。”行了一拜伏之礼,起身便要告辞,下山通知同门去了。
  她见那少年走远,直起身来,首座背面的花鸟屏风後,传来一个银铃一样的声音:“师尊,这次玄门宗的事情怎麽看都透著蹊跷,即使林宵不在,只是魔教进攻的风声到了,风大同却如此畏战,竟然连交锋都没有,就这麽率众逃离,实在是不合常理。玄门宗如今是敌我难分,为何还要相助?”随著话音落下,走出来一个明眸善睐,眉目端丽的道袍少女。
  “风大同……或许跟魔教有什麽牵扯也说不定,不过他不重要。只要林宵不与我等为敌,我们就不得出手……”叶真像缓缓地,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是看来林宵没有去天水宫,却被他们回头找来了。”
  “师尊。”那少女坐到她身边,仰头问道,“林宵到底会不会对付天水宫?”
  叶真微微皱眉,说道:“难说他会做出什麽事情,我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看不透他了。只是这件事情我已经有安排,由不得他。但如今他还是……毫无踪影。”
  “玉楼,附耳过来。”
  那叫玉楼的少女倾身上前,叶真便在他耳边说道:“今日你就动身,入宫将此事知会皇後,极天盟近日会盟,对於玄门宗的处置请她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