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09

蛋蛋: 公主变麻雀 21-终

by 蛋蛋

第二十一章 相 亲

女朋友让男朋友去相亲,而且不懈努力的劝了48个小时,柔声轻哄的予取予求,只为了,让他不为难,让他妈妈不失信与人。

有这么大度,这么温柔体贴的女朋友,他是不是应该大笑三声?再开香槟庆祝自己的三生有幸?

可是,他连杀人的情绪都酝酿了!

他服了她了!有必要这么高调的强调,自己还没有堕入情网吗?

坐在餐厅里,他摆着一张冷脸,他准备将尹牧言的冷洌气质贯彻到底,怎么样也要学会三分,将那个“太平公主”吓得屁股尿流。

“笑一个。”贺梓瀚的母亲心情颇好的提醒儿子。

挤出一个比冷酷更恐怖的冷笑。

“算了,算了。”他母亲摆摆手,以为他说的这么狠,肯定不来了。人来了,她也别无所求了。

“她迟到5分钟了!”他冷冷的提醒他母亲。

“快了,快了,别急,女孩子嘛,总要打扮一下。”他母亲难得好脾气的安抚他,拍着他的手。

他冷冷的抽回手。都没见过,她对默默这么好的脾气和耐心过。

反正,医院也出院了,他也独自搬出去住了。

他不是省油的灯,答应了默默,他会去做到,但是,他也不会便宜了他母亲,搬出去住,不要过来闹,这就是条件。

又过了5分钟,他悠闲的端起了杯子,拿起刚开封的红酒,径自倒了杯红酒给自己。

82年的拉斐,好酒,醇。

贺太太这次,还真奢侈,单看菜单就知道,为了这餐她费劲心思,每道菜原料都是世界各地空运过来,听说还专诚请了名厨过来。

上百万的相亲宴,谷大小姐面子还真大。

满足的尝了几口,忘却了准备装酷到底的决心,他一向是这么简单的人,基本美食美酒在侧,就会心情变得很好。

他妈妈瞪了他一眼,也不好发作。

突然心里有点急燥,他又看了一下手表,怎么人还不来,他都有点迫不及待用餐的感觉了。不管那谷大小姐何方神圣,只要不到扰他享用美食,他决定尽量当个绅士,当然,是酷酷的绅士!

突然,他的目光被前面迎面而来的一个庞然大物吸引。

庞然大物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盯着他的目光象饿狼见到羔羊。他的脚有点哆嗦,端着的红酒杯整个发抖,红酒几乎要溢出杯子.......

不会吧......

肯定是走错了方向!

但,今晚,好象是包场了.......

不会,绝对不会!

庞然大物越走越近,他呼吸越来越困难......

顾默默!我想直接埋了你!你男朋友连直接死掉的心都有了!

“嗨!贺梓瀚先生吗!”嗲得发毛的声音。

绅士,绅士,贺梓瀚,你要牢记,你是绅士!

但,有谁可以救救他啊,不是说貌美如花吗?是!是花,五颜六色的妆容绝对开的象朵花!

不是说身材扁平吗?是!起码200斤的体重,前面后面都贴一块了,是绝对“扁平”!

“咳咳,你好,谷—小—姐?”

拜托!否认!快否认!今晚,还有好多美食!

庞然大物眼睛大放光彩,绝对N个红心直射:“当然。”

昏倒。

哀怨的眼神马上扫向他母亲,拜托,卖儿子,也不是这种卖法!

显然,他母亲也属于震惊过度。

显然,传闻不可尽信......

法国鱼子酱,

意大利阿尔巴的白松露,

Foiegras,

清蒸巴西绿龟,

红烧潘帕斯雄鹰,

火炙德国战车,

.......

显然,今晚再珍贵的菜肴,他也索然无味......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表情就象被逼良为娼。

不过,眼前这位庞然大物的“买主”可不愿意放过他:

“听说贺先生过去一直在外国生活?”

拒绝回答!任何话题。

“对,对,我们梓瀚啊前几年一直在国外主修钢琴,饶有名气了,今年才回国的。”

“嘿嘿,听说外国不少美艳热情的西方佳丽,一定很容易有艳遇啊什么的......”

他母亲一楞。

嘿嘿,这个话题,他喜欢。

“西方人的观念比东方人来得开放,那种短暂浪漫的异国之恋,发生机率高得离谱。”

“听说外国女孩,几乎都把一夜情当作家常便饭的事。”

只是听说?奇怪,不是说谷大小姐常年不在国,四处游历。

“外国的一夜情是很常见啊,单身男人长时间处在那种环境,不多来几段,恐怕会被笑不是男人了。”

他可是很努力的在讲解哦。

被他母亲狠狠的扭了一下大腿。痛!

“我也好想去哦,可是我连ABC都不懂!”庞然大物遗憾的说。

ABC都不懂?贺梓瀚眼睛一眯,灵光一闪。听说,谷大小姐是个天才少女,22岁不到就是双学位博士,精通八国语言。

眼前这位.......

“听说谷部长外交手段了得,更是精通各国语言,怎么,谷小姐没这方面的天分?”

果然,庞然大物手慌脚乱,手脚不协调到了极点,甚至撞翻了红酒。她的眼睛不自然的飘到外面......

他随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一个戴着运动帽,背着个大背包的女孩,朝着她的方面挥手再见。

那个女孩送了个飞吻给庞然大物后,就蹦蹦跳跳的离去。

女孩的样貌隔的距离太远,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女孩身上散发的朝气,紧紧袭来,隔着条街也能清楚感应。

那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

疑惑开始慢慢清晰,原来......不是与事实不符......是人不符......

心情顿时开明起来,看来这位谷小姐,对这次相亲宴也兴趣缺缺,才会找了个“托”过来。

他开始胃口大口,我的拉斐,我的法国鱼子酱,我的白松露,我的巴西绿龟,我的潘帕斯雄鹰.......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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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的完成任务,接着,当然是——找亲爱的女朋友撒撒娇。

“默默,你在哪?”眼睛都要发绿光了。

“在家。”

“我去找你,好不好?”

“太晚了,我们明天见好吗?”

“不要!一定要现在见到你。”

她沉默了片刻:“好。”

.......

依着默默给的地址找过去,越开越困惑,听说默默家好象......怎么还在别墅区?

远远的,看见女朋友在家门口穿着件红色的风雪衣,哆哆嗦嗦的站着。

“默默。”一把搂住她,今晚,特别想她。

保守的女朋友,好象有点不自在,扭扭捏捏的轻轻推开他。

他故作生气的捏着她的两颊。

“顾默默,我生气了,你把你男朋友往火坑里推,你一点也不人道!”他装作气鼓鼓的样子。

她被他逗笑了:“怎么了,不顺利?”

“简直想死!”他苦着一张脸。

“你最爱的美食,又有美女相陪,干嘛苦着一张脸啊!”她被他夸张的样子逗乐了,笑着挖苦他。

“顾默默,你是不是吃醋?说,是不是吃醋了。”他兴奋的两眼冒光,不断的逼问她。

“恩,确实不爽,可以了吧,大少爷!”这时候要是说没有不爽,估计他大少爷要发飙了。

很显然,她的答案,让他很开心。

“说,你怎么补偿我!”他的表情很赖皮。

“大少爷,我为什么要补偿你!”她叉起腰,和他捍上了。

“我被人强暴了......”呜.....呜.....

“就你!”她显然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用眼!被人用眼强暴,被人用眼凌辱!”他小声“哽咽”的解释。

“那我怎么补偿你幼小的受创心灵?”她十分“慷慨”的问。

“一个吻......”

不让她有反应的时间,他温热的唇覆住了她小巧的嘴唇。

想到不他会突然袭击,她拳握成圈形,抵在他的肩膀。

她闭上眼,要自己努力去感受,体验热恋的甜蜜,却怎么也感觉不到遥远记忆中,那曾经有过的震撼与悸动……

太陌生了,不论是嗅觉、触觉,都潜意识地排拒……

直到冰冷的空气重新进入肺腔,她才发现自己推开了他。

她轻喘着。“很晚了……你真的该回去了。”

贺梓瀚微愕,然后轻笑出。“你的肺活量有待加强。”

她心虚的浅笑着。

天晓得,那不是肺活量不足的关系,而是惊悸!

她没感觉,她真的没感觉!!

她人在他怀中,但是一刻,她脑中想着的,居然是另一个人!

她与他,也曾激情狂热的亲吻过,他的吻,总是能挑动她最深沉的情悸......

......

“啪-啪。”车喇叭声,响在寂静的夜。

她和贺梓瀚同时望向喇叭声的位置。

“默默姐姐!”一个女孩的清脆的声音传来。

研研惊讶的开了车门下来,同时打开车门下车,还有已经许久未见的——尹牧言

第二十二章 幸福很近了

想起刚才火辣辣的场面,默默顿时羞愧的不敢抬望他们的方向,也许,不止是羞愧,更多的还有.....不安......或者心虚......

研研显然被刚才拥吻的一面吓到了。

“你们.......你们.......”

眼神带着慌乱、质疑。

片刻,小妮子已经戒备的跳到尹牧言身边,故作亲昵的挽起他的手。

这种保护尹牧言,争回面子的举动太过晃眼。

尹牧言不在意的对她笑笑,深邃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他走近默默和贺梓瀚身边,顿了一下:“进屋去吧,外面冷。”

随即,他径自走向屋内,背影孤单而寂寞,

研研赶紧跟上,敌意的眼神略过紧抿着嘴的贺梓瀚。

一进屋,尹牧言就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的啤酒。

“哥,你太冰了。”他们可是从冰天雪地的外面刚进来。

他摇晃了一头。

喝了一口。

确实很冰,还很苦涩。

......

“默默,你和尹牧言住一起?”贺梓瀚抿着嘴,压抑的问。

这一刻,刚才甜蜜的瞬间已经消失弭尽。

“恩。”她的语气再自然不过,从来没想过瞒着谁。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怒火在她平静、毫无心虚的语气中一点点窜动。

“有必要说吗?”难道他介意?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好个没必要!”他连眼眸都在着火。

下一刻,他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部,感应到他压抑的痛苦的怒火。

她快步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臂:“为什么生气?”

她不懂。

“顾默默,我不是圣人,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的说。

“我....们...是....兄妹。”

她局促不安。

“兄妹?默默,你想骗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我?很可惜,两样都骗不过!”他很少这么犀利。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牧言会做兄妹,这是他的决定,也是我的决定,而你,是我的男朋友,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目前的关系,你可不可以,不要想的这么复杂?我不是和其他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是和哥哥住一起。”

她的脸上很真诚,经历了这么多,她真的很想和梓瀚好好的发展下去,平淡但没有痛苦,她喜欢这种感觉。

“哥哥?默默,你真的能准确的把他放在这个位置里?对他所投放的爱,你真的能连根拔起吗?你真的忘得掉吗?”

他已经恢复平静,他和她谈论着,真诚而自在,把煎熬埋在心底最深的位置。仿佛谈论的是别人的感情。

“梓瀚,给我时间。你可以等我吗?”三个人的关系,仿佛推开了一扇窗,不必刻意去隐瞒。

“你不觉得,你们住一起的话,你很难走出这段感情。”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等待,他自己也不知道,等一个心里爱着别人的女人,这条路,他能走多久才不会觉得累。

“默默,你还是搬出去吧,我帮你找房子。”

“...不...!”咬着牙,她回绝了他。

可能几个月后,她和尹牧言此生再无相见机会,算她自私......可是,她真的不想搬......

他不怒反笑,笑得淡淡的,带点淡淡的忧郁:“默默,有时间的话,听听自己心里的声音,爱情一昧强求不来。”

今晚,他的冷静,他的自持,令她无所遁形。她想念他刚才赖皮,天真的样子,不喜欢他现在这样,仿佛一双眼睛带着透视功能,轻易透射到她心灵的最底处。

“你不会想分手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一怔,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你想分手吗?”他反问她。

她摇摇头:“和你一起,很开心,很轻松。”

“那么我们就继续再试试吧。”他轻松的回答。

“不是试,我真的会好好学着怎么样爱你。”她的表情很认真。

他轻笑起来,把她的头发温柔的挽到耳后:“谢谢你的认真。不过,默默,爱一个人是一瞬间就决定的事,很难更改,现实永远磨人。但是,对你,我有勇气和信任,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幸福和安定。”

他眼里的温柔深得象海洋。

下一刻,她情不自禁投入他的怀里,让这片深情的海洋牢牢的包围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自己被一种叫做宽容和温情的东西包围着,心很安定很安定。

也许,这就是幸福的样子。

她把他一直放在七年前的印象里,容易受伤、敏感;但第一次,她发现,他已经不是活在过去世界里的少年,他藏在笑脸下的那颗心,已经随着岁月慢慢的坚韧起来,他成熟的双手已经可以坚韧的撑起她和他的天空。

轻轻的抱着她,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将他温暖的脸埋入她的脖子里,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默默,如果以后我想吻你,记得学会拒绝,直到你想吻我那一天为止。”

好暖,好暖。他的尊重,他的豁达,他的宽容,都令她觉得幸福离她好近好近......

“现在——我就好想吻你......”

默默柔声轻语着。

他笑了,笑的很温暖。

虽然,两片唇始终没有紧紧的粘在一起牢牢的纠缠,但是,心的位置,这一刻,紧紧的粘在了一起,让寒冬也变成了春日......

第二十三章 缘分潭

一辆黄色的保时捷飞驰在晨间的山路上。

副驾驶座里的女孩不断的打着呵睡,显然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而驾驶座的男人,迎着金色的晨光,不断露出好看的笑脸。

“美女,再撑撑,就到了。”贺梓瀚漂亮细长的眼不断分神的望着身边的女朋友。

“大少爷,扰人清梦,你真的很罪过!”默默嘟着嘴,连回话眼也不睁一下:“早知道这么远,就不陪你疯了,还不如连点精力陪我爸爸。”

“哈哈,伯父昨天被我的跳旗杀得今天准备好好研究一下战略,才没空陪你呢。”

将近六十的爸爸,居然被幼稚园小孩才玩的跳旗迷上了,这位大少爷,居然也陪爸爸玩得不亦乐乎。

这种感觉真好,一睁眼就能见到爸爸无所顾及的大笑,和贺梓瀚开朗的笑颜,仿佛忧愁,都是很远很远的以前的事情了。

他总能给人一种轻松的力量,让周遭的人,都活在欢愉中。

他对她很好很好,好到让她觉得他可以把全世界都给她。

而他对她的好,却又全然的不给她任何负担。

有时候,她会傻傻的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会夸张的回答:“还没骗到手,当然对你好了!一骗到手,哼哼......”

这样的他,在玩笑中埋藏真心的他,令她动容,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希望可以早点爱上他。

但,象他说的一样,现实总是磨人的,心的方向是自己难以掌控的。

那天,她坦承自己的感情后,她和梓瀚的关系,反而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彼此承认对方是男女朋友,但相处的方式更象熟识的老朋友,他们很少亲昵,但心的位置又比任何时候还要近。

他懂她,以一种放任轻松的态度在等她。

他甚至没有和她爸爸挑明他们的关系,还玩笑的说:“这么早承认了,我要是被你三振出局了,不是连你爸这朋友也丢了,算了,玩玩地下情也不错。”

其实,他什么都明白,爸爸以为牧言才是她男朋友,他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是因为,他将重新抉择的机会留给了她。

他说过,让她听听心里的声音,只是,她自己懦弱的不想听。

他如同她大海里的一块浮木,她想牢牢抓住他,如果听了心里的声音,她就抓不住这块浮木,会陷入冰冷的深渊。

自私也好,懦弱也好.......她不想让自己再摇摆不定。

“大小姐,到了!”他停好车,宠溺的拍拍她的脸。

努力睁开眼,顿时被眼前的美景迷住。漫山遍野都四绿,绿得发青,绿的发亮。

她顿时心情开豁的下了车,和他一起漫步在这片绿的世界里。

旁边稀稀俩俩的情侣相拥而过,她困惑的问:“这年头,浪漫的人这么多,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谈恋爱。”

“哈哈,因为这里有一个潭,叫缘分潭。”

“缘分潭?”

“相传,有缘分的男女,在这潭里相掷硬币,如果硬币能重叠在一起,缘分就是上天注定。”

他领着她向山林深处走去。很奇怪,明明是一座僻远的山,一路上,却很热闹,一对对旁如无人、耳鬓私语的情侣,甚至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越走入越寂静,道路两峡时而有火辣辣的吻戏上演,保守的她两颊霞红,而他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笑。

一路上,有对男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女孩长着一张宛如天使一样的脸孔,但和天使非常不搭的是,女孩留着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背着一个好象随时流浪一样的大背包,女孩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脸上的笑容甜得象可以掐出蜜来,但是,却是不是那种置身幸福里的笑,而是恶作剧一样无辜的笑。

她对面的男孩,不,应该非常准备的称呼为男人,大约30岁上下,有一张英俊精明的脸,和一双很凌厉的大眼睛。

两个人的外貌,应该是很赏心悦目的组合,而默默却莫名的感觉,他们很不配,不是因为两个人看起来有相差10来岁左右,而是感觉,这样世故的男人和这样美好的女孩不搭配。

“严宽哥哥,只要我们掷的硬币能相叠在一起,那么,我就答应你的求婚。”

女孩有着如清泉掷地一样清翠的声音。

“苏苏,别闹,这次的订婚宴,谁也不能改变。”

“你掷一次硬币给我看看。”女孩天使般的笑容里有着五味陈杂的眼神。

“没意义。”男人回绝的很果断。

......

默默跟着贺梓瀚的步伐,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远。

不知道,那个女孩能否劝动那个男人......

他们不配.......即使,那个女孩眼里有对那个男人掩饰不了的感情......

她和梓瀚在一个大水潭里挺住了脚步,大水潭里的潭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象一块无暇的翡翠,“翡翠”上面稀稀拉拉的有着一些重叠一起和孤单的躺着的硬币。

“你先扔。”他拿出一块硬币来,这是刚才在山上刚买的缘分币,比普通的硬币要大很多。

“不要吧......”突然,有点害怕.....

“呵呵,当一场游戏拉。”他轻松的不在意的说,但另一个硬币却被他捏出了汗渍。

被他这么一说,心放宽了一点点,她轻轻一掷,硬币顺着潭水,划落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哦,我的位置可是投的相当不错!”她轻快的说。

此时,他却一反常态,严肃沉默的对比了一下位置。

他抬起手,仿佛已经经过反复思量。

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勾勒,沉沉的落入潭水中,一路下滑。

他的眼神带点慎重,带点紧张,

硬币稳稳的落在“翡翠”上,静静的躺在她的缘分币的——右边。

“咳-咳。”她笑的很尴尬,因为,硬币滑落的那瞬间,他的眼里有淡淡的哀伤滑过。

他怔楞的望着两个平行线一样的缘分币,久久不能回神。

她尴尬的连手怎么摆放也不知所从。

两个人险入尴尬的沉默中。

“我...渴了...去买点饮料。”她几乎落荒而逃。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在自己的沉思里不能沉拔。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命运?永远的平行线......

可是,真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

“啊!”一个小孩撞落在他身上,身体摇晃不定,他回神,下意识的抓住小孩的衣服,让她不至于落下潭。

低头一下,原来不是一个小男孩,而是一个留着和男孩一样长短头发的小女孩,干扁的样子,应该是未成年的少女吧。

小女孩看见他惊呼一声:“啊--是你!”

认识吗?他好象不认识她。

他还来不及思索,下一刻,小女孩好象和他很熟识一样,拽住他的衣领:“大叔,帮我!”

大叔?他终于从刚才的怔楞的哀伤中彻底的回神过来。他有这么老吗?虽然对方是十几岁的小孩,不过也不至于叫他大叔吧。

“小鬼......”他还来不及礼尚往来的狠狠教训她,被她打断。

“有人追捕我,帮我!”

他还没任何反应的机会,那个“小鬼”已经钻入他大大风衣里。

“喂!”他急忙抗议,虽然“小鬼”的身材还属于完全未发育型,不过始终是个女孩子。

“求你,帮我!”“小鬼”闷闷的说。

他下意识的想推开她,但因为贴得太紧,发现“小鬼”居然害怕的瑟瑟发抖,他的手顿在半空中。终于,他还是缓缓的落下。可能,她真的有必须要躲的人。一个连发育都尚未发育的小鬼,还不至于对他和默默之间造成什么误会。

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透过眼角余光,看见一个英俊精明的男人,脸上布满阴戾。男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顿三秒后拔开,他向树林的更深处急忙跑入。

梓瀚一米八几的高个,成功的帮她挡了一劫。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怀里的“小鬼”明显松了一口气,钻出了他的风衣。

“谢谢大叔了,有机会,我一定会报恩的。”“小鬼”天真无瑕的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这时,他才真正看清楚“小鬼”的样貌,如果她不是穿着休闲服,如果她不是背着一个沉死人的大背包,那么,他会以为,他见到的是一个天使,闪闪发光的迷人的天使......

1米六差不多的个子,却还没有发育的天使......

“大叔,再见!”“小鬼”不给他抗议的机会,朝他挥挥手再见。

挥手间,“小鬼”望着自己掌间的一枚缘分币皱皱眉头,象碰到热烙一样,“小鬼”忿恨的用力砸到潭间。

一个潇洒的转身,大背包随着她渐渐远去。

他失声哑笑,“小鬼”也学大人玩缘分,现在的小孩啊!

但,那个大背包,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觉得眼熟......

“想什么?”默默递了个热牛奶打破了他的沉思。

他笑着摇摇头,热烙的搂过默默的肩膀,

刚才的一切,象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个人相偕步出树林。

没有人发现,两个平行线一样躺着的缘分币其中右面那一枚,上面牢牢的相叠着一个崭新的缘分币......

第二十四章 酒 会(上)

“有东西送你。”他边开车,边笑着说,眉宇间刚才淡淡的忧郁已经完全被掩饰住。

他开始往车后搜索东西。

“大少爷,你这习惯真的很不好,老是喜欢一边开车一边分神。”默默抱怨着,他从鬼门关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居然每次开车还是这么不谨慎。

“呵呵。”他变戏法一样,从车后捧出一大捧的玫瑰。

“俗!”她翘着嘴准备接过花。

“哈哈,你以为我送你啊,就知道,送你花,你一定会说俗!”他潇洒的将花扔到车后。

“喂!”花瓣都掉一地了,太浪费了。

“打开看看。”他又摸了一个首饰盒出来。

她依言打开首饰盒,里面有条萃灿发光的钻石项链,细腻的点钻围绕着粉红的钻石,很美......但,太贵重了......她正想拒绝。

“俗。”他替她抢先回答:“你一定会说,送你钻石俗到家!”

一个潇洒的向后投手,她的手已经空空如也,他将首饰扔到了车后座。

她开始看出苗头来,这小子,存心逗弄她玩。

又摸出一个礼盒递给她。

她故意重重的打开,显示自己的抗议。

里面有条亮红的露肩短礼服,搭一件透明薄外套和一双闪着白色亮光的高跟鞋,象灰姑娘一样的高跟鞋,好美.......她有点欢喜的准备拿出来好好观赏一下。

哪知道,那只可恶的大手,又抢了过去。

“你一定会说,太梦幻,不现实,不喜欢,俗到爆!”

一个投手,又将东西扔到车后座。

“喂!你是不是报复啊!刚才,我位置可是扔得很好,是你技术不好,自己没投上,就过来唬弄我!”她咬牙切齿的说。他一定是记恨刚才没投上她的缘分币,所以过来唬弄他!

“绝不是报复,我是了解你,知道你不喜欢太俗的东西。”他整个脸笑的很可恶。

她恨不得扑上去撕裂他那张可恶的笑脸。她就是俗,喜欢漂亮首饰,喜欢漂亮衣服,喜欢漂亮的鞋子!她就是俗到爆!她承认!

“哼!”大大的显示自己不爽到极点。

他笑得车子都在公路里抖来抖去。

“喂!再拿我生命开玩笑,我踢你下车!”

和他一起,她总是忧愁很少,笑容很多。

“哈哈!我正经!”他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邀请函:“今晚,电影节开幕晚会,我带你去,送你的就是这个。”

“戴上项链,穿上礼物,和高跟鞋!”他坏坏的笑着补充。

“不去!”哼,气还没消。

“那太可惜了。”他摇头晃脑的说:“不知道是谁说,超喜欢黄晓明......”

“黄晓明也来?!”想尖叫,真的超喜欢耶。

“很多明星哦,赵薇、范冰冰、陈坤......我听主办商说的,虽然不是颁奖晚会,不过开幕式,很多投资方在场,所以,应该很多明星会到场。”

“我去!”马上举手报名。

他被她生动的脸部表情逗得笑歪了身体。

什么缘分潭,什么缘分天注定!闪一边去,今天不想想这么多!快乐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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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亮红的露肩短礼服,搭一件透明薄外套,长发轻轻挽到上去,设计师预期达成性感效果的衣裳被她穿来,反而带着温婉的气息。

一入会场,她才开始感觉紧张,只是抱着看明星的心态,入场才发现,与其说是电影开幕节,其实更象有钱的派对。

在场的还有很多社交名援,个个打扮的雍容华贵,幸好,梓瀚坚持她一定要穿礼服,要不,真的脸丢大了。

感受到她的不自在,梓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和认识的人也只是寒暄两句或点头一下。

“紧张吗?”他柔声问。

“恩。”不可否认。

“不用搭理那些陌生人,你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等着看明星就好。”他笑着说。

突然,他低头轻声说:“看前方30米。”

她抬头望去,天,居然是黄日华!好帅,好帅,比电视里帅百倍,很有大亨的气质,整个人笑起来,象有一股光环围绕。

Oh my god!简直一见钟情。

“擦干你口水,看看右边20米。”他好笑的又提醒。

赶紧望过去!没什么特别啊?一个秃头的富贵老头,和一个长得有点黑黑瘦瘦的男子站一起客套的聊天。

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

“眼拙!”他敲了一下她的头。

“干嘛,又没什么好看的。”抗议,怎么可以大厅广众,这样优雅的气氛下敲她的头。

“周华健!”他指了指黑黑瘦瘦的男子说。

“不会吧!!”不过仔细看,好象真的是耶,看来,电视灯光化妆效果真的很重要。没有电视上迷人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很普通。

“为什么都有港台的明星?”国内的没见到,港台倒见到两个了。

“过气明星,在国内却很抢手。”他耸耸肩膀说。

“你真的很刻薄,都不明白,你这么刻薄小心眼的人,怎么弹的出这么好的音乐。”她损他。估计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个被誉为中国的“理查德•克莱德曼”私下是这副德性。

“老喔,也弹不动了喔!”他不在意的说。

他喜欢钢琴,但钢琴不是他的唯一,他和其他艺术家不同,他没有很痴狂的热情,对音乐,他一向随性而为。

“又有明星,宝贝,前方20米,看过去。”肉麻当有趣,但她还是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嘴巴张的老大......哪是什么明星啊......沉默的立在角落里的尹牧言和一旁唧唧喳喳的研研......好拉,好拉,是有明星拉......周羽萌也在......她亲热的挽着尹牧言的手,谈论着什么,眼里有难掩的爱慕......她怎么都不怕传绯闻啊!

“过去,打个招呼吧。”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向他们的方向而去。

“不要拉!”她和牧言即使在一个屋檐下,也好久没说过话,牧言最近对她淡得让她胆战心惊。

“小家子气。”他一边批评着她,一边不容拒绝的继续拉着她。

他不怕痛,他不要她逃避,要下地狱,大家一起下!就是不要逃避,他讨厌这样拖拖拉拉,暧昧不清!

“嗨!”他主动和牧言及周羽萌他们打招呼。

显然,牧言看到梓瀚身后那红色的俪影,眼紧了一下,手臂也情不自禁手紧了一下。

这种轻微的变化,贺梓瀚看在了眼里。

他身后那个迟钝的女人,却胆怯不自在的探出头,干涩的打招呼:“嗨,好巧。”

她不自在的干笑,眼睛却情不自禁的盯着尹牧言和周羽萌相挽一起的手臂。

突然,眼睛、鼻子都有点酸!

“默默,好久不见,你爸爸身体好点了吗?”周羽萌自在的说。

“好点了,谢谢关心。”

“那什么时候过来上班?”她的手,还放在牧言的臂膀上。

“可能还要过段时间吧。”卓然昨天来找她,说她酒吧的小提琴手不做了,问她有没有兴趣来上班,她刚好在考虑,这样,即可以照顾到爸爸,又可以赚钱养家,工作时间自在,她又喜欢这份工作。听说周羽萌也招了新的助理。所以,她在考虑换工作。

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鼻子却越来越酸,是因为,最近他对她太漠然,却和其他人这么亲密?

“默默,黄晓明进场了。”贺梓瀚不分时宜的靠在她耳边,提供新的情报。

她应该兴奋,应该马上拉着梓瀚往黄晓明最近的位置跑去,可是,脚步却如同注了铁铅一样沉重无法抬脚。

她象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低着天,没有抬头望任何人一眼。她只是想尽力掩饰她的难受。

她在乎他,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她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梓瀚说的对,她骗不自己!

见她没有预期中的兴奋反应,贺梓瀚也沉默了。

“默默姐姐,你陪我好了,哥象个闷葫芦,闷死我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到处逛逛好不好?”研研闪着晶亮狡黯的眸,机灵的说。

很显然,她说的三个人是指,她,默默和尹牧言。

贺梓瀚楞了一下,随后好风度的说:“默默,那你陪他们玩吧,我也去和朋友打声招呼。”

“好......”梓瀚的离开,她真的有点慌乱,却不是因为他好风度的成全,而是,她该和牧言说什么......

周羽萌看到这情景,也有点傻了眼,不是听说,贺梓瀚和默默在谈恋爱,她才对牧言重燃爱火。但是,形势怎么成这样了......

那个研研分明就是撮合默默和尹牧言,贺梓瀚也太风度了吧?逼得她也不得不......

“你们三人玩吧,我也去和朋友打招呼了。”

第二十五章 酒 会(下)

装什么风度?!贺梓瀚,你会害死你自己!朴信研那丫头,提出撇开你的时候,你应该马上跳出来,申明默默今晚是你的女伴,不能离开你才对!

他呻吟了一下,发现自己真是个该死的傻瓜!他居然傻傻的把自己的女朋友推给其他男人独处!虽然,也不是独处拉,还有个电灯泡!什么和什么啊,脑袋乱成这样,连电灯泡都出来了,那不是意思他们才是一对!

再次懊恼的闷吟一声!

......

果然,研研说替他们拿果汁跑开了。

她紧张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还要拿着他那张冷面孔对她多久......

“今天早上,你很早就出去了?”他打破沉默。

“恩,梓瀚.....带我....出去玩了。”头更低,声音更轻。讨厌!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只不过和男朋友出去玩,正大光明,怎么心虚的象红杏出墙一样!

“那天,我看见你们接吻了!看来,你们发展很顺利。”他的声音有点冷,还有点复杂的琢磨不透的情绪。

“轰”,一声闷雷闪过她的脑袋,果然,那天他看到了!

“男女朋友接吻很正常。”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是吗。”他的口气依然淡淡的,却说着:“不觉得发展太快了吗?!男人对太快得手的女人通常不会珍惜。”

轻描淡写,却隐含尖锐的指责。

那一刻,默默该怎么形容自己?被闪电劈到一样?不,也形容不出来,她有多惊噩。他也管得太“宽”了吧!

顿时,有一股怒火提上来,她脸上挂上咬牙切齿的笑。

“我倒不觉得我们发展有多快,按照小米三垒倒的理论,我们交往都一个月了,应该有‘实质’性的发展才算正常。”

“你......”他的脸有点铁青。

“哦,我忘了,你来自韩国,可能比较保守,其实这几年中国已经很开放了,基本来说,没有某种关系的话,不算正式交往!”就想气死他,撕裂他冷静的面具。

他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看到她毛骨悚然。

“非得这样吗?”许久,他莫名奇妙的砰出一句话。

“是你挑起的!”她‘温柔’的提醒他。

他沉默了,对,是他挑起的。他以为喜欢一个人,看着对方幸福就好。而她,显然,近来很幸福。而他,却如同活在地狱里煎熬一样。如果,他够洒脱,那一日,在病房外,他就会默默离去。可惜,他办不到!所以,他认清楚了自己的心,却太迟了!

......

眼睛一直注意着他们,尹牧言好象说了什么,默默一副深受打击的惊噩样?然后,象小猫一样伸出爪子乱抓人的抓狂样。

他们在说什么?

贺梓瀚不断的猜想着,连心不在焉的撞到人,也没察觉。

“大叔!你真的很失礼!”谷紫苏皱着眉头推推眼前的大叔,她认得他,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她在玻璃外看到他,他是她的相亲对象,一个很俊美的男人,却被她请过的“托”搞的懊恼万分,她看到他,就想笑。

第二次,他助她逃脱了严宽哥哥,当时,他也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他的失魂的鬼样子居然撞得她一身酒水,还浑然不知!

“对不起,抱歉!”显然,他给眼前的女孩带了困饶:“是你!”

马上,他认出了她。

他一向对认人没什么眼力,不过,对她,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太特殊了!早上在山上,她这身打扮,休闲服,大背包,他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不过,现在是在宴会耶,她居然还是穿休闲上服、牛仔裤,还带了顶运动帽。她简直可以说是另类!最特别的,她居然还没有一点不自在,仿佛她天生就应该穿成这样,而象他们这些装正式礼服的人反而成了小丑。

而她本人的气势远远压过任何穿着名牌礼服的名援,那晶亮清澈的眼眸,那倔强任性的唇,以及那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她清楚地对每一个人表明了,她不需要华丽的衣服,她就是潇洒自在的她。

“小鬼!”无视她不可一世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会是哪位明星的私生女吧。”如果说她是哪位明星的私生女,他一点也不会奇怪,她真的很漂亮,小小的年纪,已经漂亮到让人窒息。

“哼!”显然,小家伙不想理他。也对,他把她撞得一身狼狈。

可是他忍不住摆起脸来:“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吗?”

小家伙摆明了不理睬他,对他做了个丑丑的鬼脸。

转身就径自走出会场大厅,向厅外游泳池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用力抹着带着酒渍的衣领。

他讪然发笑,这小鬼,真逗。他从服务生那里拿了一条湿的毛巾,向她的方向追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有幸认识你吗?”一个俊美的男人在深蓝色水池畔拦住了谷紫苏的去路。

贺梓瀚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个俊美的男人他认识,是圈内出了名的风流和多金的花花公子叶云,只是真想不到,他居然有恋童癖!

“不必!”谷紫苏回答的很干脆。

“可以请你喝杯酒吗?”他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将一杯香槟递上去,大有不会就此罢休的姿态。

“好!”她大方的接过他递来的香槟,一口仰尽:“喝光了,你可以滚了!”

在酒精的催化下,脸颊染上红霞更为娇艳,衬上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简直动人心魂。

显然,叶云被勾动了,他一手扣住她纤腰,一手揽住她颈项。

“你做什么?”她纹丝不动,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多少人想主动亲近我,而我,给你机会。”叶云俊美脸凑上前想强吻她美丽倔强的唇。

“去你的!”她怒喝,跟着高高抬起穿着运动鞋的脚,一脚踢中对方的膝盖。

“啊!”膝盖传来的尖锐刺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她,跳脚痛呼。

“臭丫头,我看你特别,才过来逗弄你,你还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叶云勉力忍住疼痛,一拐一拐走向她,神色不善。

贺梓瀚失笑,懒懒靠在墙壁上看着他们。那个一向无往不胜的花花公子也会吃鳖。有意思!

“你还想做什么?”

“你说呢?”他怒吼,张牙舞爪地逼近她。

她灵巧地侧转身子,伸展双臂,用力推他。

扑通声响,水花四溅。

清脆的落水声与男人的哀号瞬间引来了几个邻近落地窗的宾客,跟着,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窃窃私语,疑惑的目光在泳池里的叶云与泳池畔的谷紫苏身上来回。

记者们已经拿起相机抓拍这难得的机会。

看来,明天的头条了,大明星叶云在开幕式酒会调戏某一少女,被踹下泳池!

不料——

“没什么,只是玩个游戏而已。”她对众人浅笑,瞥了眼碧绿清波,心头瞬间窜起某种冲动。

她摔下背包,淘气地模仿了游泳选手跳水的姿势,她纵身一跃。

“来啊,跳下来啊!”她朝站在池畔的人群喊。

叶云狼狈、尴尬的脸上有昧难以察觉的感激。

众人面面相觑,瞥了眼身上昂贵的礼服和首饰,皆是一阵犹豫。

“没有人敢跳吗?”她挑衅。

“我来!”清朗的呼喊从上方凌空而来。

大夥儿一愣,仰望声音来源,赫然发现玩心大起的贺梓瀚已高高站在跳水台上。

他脱了外套,松脱的领带迎风摇曳,唇畔的笑,恣意、潇洒。

他接着纵身一跃,以一个炫耀性的翻滚姿势潇洒入水。

一阵静寂。

“哇哦!”半晌,惊叹的呼声迸发开来,跟着,是一阵热烈掌声。

众人的玩兴被挑起了,一个个跟着跳入泳池。

尖叫、惊喊、狂笑,派对的气氛在这些平常衣冠楚楚的明星、公子、千金们不顾形象的嬉闹下,达到最高潮。

他们互相泼水、彼此戏弄,发湿了,妆融了,衣服毁了,可心情却十足的High。

在其他人正沉浸於狂欢的氛围时,贺梓瀚却悄然离开泳池。

他挑了一张面对喷泉的石椅坐下,随意抹了抹脸上的水痕,抬眸凝望夜空。

弯月,清清,冷冷,和他一样,寂寞......

突然,一条浴巾盖上了他的头,眼前一片漆黑,

他急忙拉下,看到一张无暇的笑脸。

他怔楞的回不回神......

“大叔!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傻傻的!”“小鬼”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好笑的说。

“我想,我真的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他望着厅内全然没被打扰僵持着的男女,黯淡的说。

.......

第二十六章 纠 缠

外面一片喧哗,周围一片寂静,然后,许久后,外面的喧哗声停止,周围又开始一片热闹,这样的轮回,在他们眼里,却没有任何意义。

顾默默和尹牧言保持着互瞪的僵持局面。

如果他的脸不是冷得象千年的冰霜一样,她一定会为自己的勇气大声喝彩!从小,她没仵逆过他,没对他大声说过话,但是,不代表她没脾气!

是他自己选择做兄妹,然后又来对她的感情指指点点,够了!真的够了!在他心目中,她就这么不堪?属于那种轻易能得手的女人?尹牧言,你混蛋!

她倨傲的抬高下巴,不让自己轻易服输。

她的忤逆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他冷冷得捏住她精致的脸蛋:“实质性关系?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接吻、抚摩、上床,每一步都发展到了!亲爱的哥哥!”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着企图激怒他的谎言。

他的神情紧绷,下颔肌肉隐隐抽动,而那双深邃的眸异常寒冷。

“亲爱的哥哥,你可以帮我办嫁妆了!”她无视他极力压抑的怒火,再次挑恤他的自制力。

“你想不想知道,这一个月,我为什么躲着你?”他没有她预料中的火山爆发,反而冷静下来,淡淡的转移话题。

“为什么?”她傻了眼,呆呆的问,情不自禁收起了自己的张狂。她真的很想知道。因为他的躲避,她从无助到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他,让他不再理她,不要她了。

“因为——我记得,那天早上所有的一切!我差点要了你!而你,是主动跳上我的床!我以为,你会改变决定,至少,会犹豫一下!可是,你想也不想,还是选择了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跳上我的床?同情我?怕我冷坏身体?你还真慷慨,有一千种一万种可以取暖的办法,而你选择了最原始的那种。然后事后,当一点事也没发生。默默,你真本事!”

他冷冷的话语象刺刀一样刺痛她,他记得?!然后讨论这话题的时候,彼此不是羞涩的不敢直视对方,而是,带着浓浓的怒火和冷冷的鄙夷的指责。指责她不知羞耻的跳上他的床,指责她其实有一千种一万种取暖的方法,却对他用了最原始的那一种!

她的脸刷然苍白。

如果语言是最好攻击人的武器,那么,他成功了!在他的鄙视下,她如同万箭穿心!

她的身体备受打击的摇晃了一下。

“默默!”他担心的准备扶住她。

“走开!”她低声叫唤,推开他的动作却很重。

“我抱歉!”他冷竣的眉头已经写满担心和懊悔,他不想这样伤害她的,只是气不过,她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用抱歉,你已经把你的意思传达的很清晰了!不过就想说我贱嘛,不用说这么多废话!”她刺猬一样的低声尖叫,不断气愤的冷颤着。

她是贱!为了研研一通电话,说他需要电热毯,就可以把男朋友独自一人扔在电影院;一有空闲时间,便笨拙的学习打毛衣,想作为圣诞节礼物送给他,而她笨笨的男朋友体贴的随她一起去买毛线!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到底做了多少蠢事!

“默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气疯了,才口不择言!对不起,默默,你别这样!”他一向冷持的脸因为她的激动而崩裂,他不断的伸出他的手企图安抚她的激动!

“我恨你!你滚开!”下一刻,她激动往外跑,脸上已经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哥,什么事?”刚回来的研研惊讶的看着默默冲出会场。

“没时间和你解释。”牧言着急的追了出去。

一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默默唯一的感觉就是,她要离开,离开这个让她万分难堪的地方。

她不断擦着眼泪,莽莽撞撞跑着,以至于没有发现前面有两个搬运工正抬着约半人高玻璃制作的电影节的标志向她的方向迎面走来。

“小姐,小心!”搬运工的惊叫声。

她抬头一下子刹不住脚步,迎面栽去。

“啊~!”同时,她的声音和搬运工的叫声。

她闭上眼睛,这下不摔个头破血流是免不了了。她终归.....还是让她的男伴丢脸了......

紧急时刻,一个有力的手臂,用力把她拉入了宽厚的怀抱里。

......没有撞击声......只有一个她熟悉的喘气声......这个怀抱,多么熟悉......让她片刻间就卸下武装......我们不要再争吵了,好吗?......我只是喜欢你.......疯狂的喜欢你......也错了吗?

“默默,没事了,没事了!”他惊魂未定的安抚着她,老天!她差点就撞上了!

“我不该伤害你,对不起,我只是嫉妒,嫉妒的发了疯,才会口不择言!”人在遇到惊险后,真心话,往往会毫不掩饰的脱口而出。

“嫉妒.....?”她好象还没撞到脑袋,怎么脑袋就象不好识了一样。

还没等他回答任何问题,默默从眼角看到,两个工人摇摇晃晃的尚未站定,手里的玻璃标志物摇摇欲坠的向他们的方向倾斜而去。

“牧言小心!”她想护住他的,真的想护住他!不过,一紧张,她就扭到了脚,反而,让他再次护住了她。

“砰~!”一声巨响,半人高的玻璃制品毫不留情的砸到了牧言的背上,随后“啪”的一声,落地砸成了碎片。

他只是闷的一声皱了一下眉头,反而着急的问:“你是不是扭到脚了,痛不痛?”

仿佛刚才被砸到的不是他,而是她。

“你有没有事啊?”她紧张的拉着他问。

“没事。”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了,虽然背后有闷闷的灼痛。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工人白着一张脸不断的抱歉。

“不用!”他反而递了张名片:“损失我赔。”

她站起来,想看看他的后背,却痛得跌倒在地:“啊~!”原来,她的脚真的扭到了。

“默默,你没事吧!”两个男声一同响起。

贺梓瀚带着有点湿漉漉的身体,也冲向默默。

他急忙想扶起他的女朋友,却......

“你走开!”有声怒吼声,下一刻,他粗鲁的被尹牧言推倒在地。

一向以冷静闻名的尹牧言用困兽一样愤怒的眼神望着他,他小心翼翼的宛如珍宝一样抱起默默......

贺梓瀚要说的话,想说的话,哽在了喉咙上。

一双小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企图扶起他。是刚认识的“小鬼”。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尹牧言象尊贵的王子一样抱起了灰姑娘,向门口一步一步走去。

带伤的王子,爱着他的灰姑娘......

而他,又是什么??......

“贺梓瀚请问刚才发生什么事?”

“请问,你是不是和黑耀的总裁喜欢一个女孩子?”

“请问,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你的女朋友还是JOHN的女朋友?”

......

一阵闪光灯,记者不断的提问,他成了这世界上最狼狈的傻瓜!

“跟我走!”谷紫苏一把拉起他,推开记者,向她机车的方向跑去。

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看见他,他都是这么呆!令人痛惜的呆!

......

一辆银红色超炫的重型机车风驰电掣在深夜的街头!

名贵的房车不及它的速度,才还在前面,眨眼间已被它抛得老远。

眩目的跑车不及它的灵活,哪怕只是小小的缝隙,也可以转瞬穿过。

飞车党的少年们热血澎湃,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骄傲如此狂野如此超一流的机车少女,纷纷加大油门,拼命追赶!

一辆机车狂傲地飞弛在前!

十几辆机车拼命地追逐在后!

玩命的速度让汽车里的司机们全都瞠目结舌。

风,迎面猛烈地袭来!

狂舞的风迷乱了他的视线与呼吸,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她的腰,没有恐惧,只有相信。

今晚,一切,都乱了!......

狂野的少女右手将油门加得更大,机车的咆哮声象豹一样的低吼,亮着眩眼的车灯,骄傲地穿流在如织的车海中......

......

第二十七章 你就是我的朋友

重型机车静静停在一边。

她和他静静躺在草地上。

夜空深邃得象黑幕,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藏了起来,只有星星还在一眨一眨闪着光。

“好点了?”她轻声问。

“好点了。”他沉声回答。让速度和感觉主掌一切,让浑身的血液随着疾风奔腾,仿佛觉得什么烦恼都消失了。他确实好多了。

“你是飞车党吗?真奇怪,每次见到你,神秘便会多一分。只是个小女孩,却好象突然会出现,随时会消失。”他将双手枕在脑袋下。

“我是自由的风,吹到哪里就是哪里。”她眼睛亮亮地说着。

自由,他多向往,从小就向往!

“自由的风?被人追捕的风吧。”他忍不住取笑她,他记得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到处寻找她。

“是啊,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找我,因为我这自由的风能给他带来享之不尽的利益。”她语气里有很深的无可奈何。

“也许,他真的喜欢你。”早上,那男人的焦虑是真真切切掺不了假。

“也许......不过,他更喜欢名......更喜欢利......!”

“你呢,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吗?”

“恩,初恋总是难忘的,才会在若干年后,还想抓住她,不过......”他苦笑了一下。

“那个男人肯定很喜欢那个女孩!大叔,我劝你退出吧,这么强悍的男人,你斗不过!”她认真的分析。

“是啊,七年前斗不过,没想到七年后,还是斗不过。”他苦涩的说:“她刚才甚至没拒绝跟他走,也许,她是忘了拒绝,他总是有这种本事,让她忘了周围的一切。”

“那个男人好酷,好有气魄,要是我,我也选他!”果然还是小女孩,只会在别人伤口里撒盐巴。

“小鬼,你多大了?”他气急败坏的问,他怎么和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讨论喜欢与否的问题。

“不要叫我小鬼!大叔!”她笑着吼回来!

他坐起身来,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她。沁凉的风拂过她绽放光彩的脸庞,吹乱她的发丝,她有两颗小小的虎牙,笑的时候会闪闪发光。月光下,她就一个沐浴着柔和光芒的少女。

“你几岁?”奇怪,现在的她,看起来又好象大了一点点。

“22岁!大叔!”她得意的说。

“22岁?!你有22岁?!然后你叫我大叔?!”天那!他才26岁啊!她还真懂得扮猪吃老虎!

“谁让你看起来老啊!”她不服气的反驳。

无语!耻辱!

“你真的有22岁?”反击是他的本能。

“当然!”她骄傲的回答。

“不象!”他故作摇头。

“当然,我比较年轻,看起来比较小。”她不可一世的扬起自己的脸。

“不是比较小,是‘小’的可怜。”他意有所指的嘲弄她。

如果不是她的身材扁平的可疑,他会错认她是未成年少女?!

她恼怒的一拳揍到他下巴!可恶!她以为她救的是一个可怜的失恋的男人,没想到,是个坏痞子!

他也不生气,摸着生疼的下巴,哈哈大笑。

很奇怪,看见他明朗的笑容,怒气也消去了一半。起码,他没有象其他男人一样有坏心眼。要不,这样的荒山野地,她再蛮横,也斗不过男人的力气。

“你不伤心拉?能娱乐你,我很荣幸!”她继续骄傲的在他伤口里撒盐巴。

“这是一场从第一天开始,我便预约了失恋的恋情,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刚才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来。

预约失恋?她喜欢这个新名词。

“你是说.....你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你们已经谈恋爱了?而你,任由那个男人象对待第三者一样推开你,不准你碰她?天那!你是什么制造的啊!这种气都忍得下来!”谷紫苏不可思议的大声嚷嚷,这男人是什么制作的啊,忍着神龟?

“你不明白,其实,对于他们,我感觉自己更象第三者,明明看得出来,他们彼此喜欢,只是彼此不断的错过,我却很卑鄙的硬要插上一脚,让他们越离越远。”他的语气带着无可奈何的感伤。

“你也是因为喜欢她......”这个男人真的让人很怜惜。

“你说,我该放手吗?”今晚,他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她喜欢你吗?”

他摇摇头:“她没法爱上我,但是,她喜欢和我一起,也许因为,我不给她压力,给她逃避的空间。”

“她爱那个男人?”

“应该很爱。”不得不承认。

“那你自己的决定?”其实,她感觉,他已经决定好了。

他伸出手掌,任月光透过他的掌心,发出迷人的色彩:“明天,我会问清楚他的心意,如果,他还是这么混蛋的把‘兄妹’两个字抬出来,我绝不放手!”

“那么,换句话说,如果他也喜欢她,你就退出?”这个男人妥协中又带点坚硬,真的让人很有好感。

“是的。”他必须输得起。

她几乎感动的要哭了,比九点档的婆婆妈妈的韩剧还感动!

“大叔,我的肩膀借你靠!”她义薄云天的拍拍自己的瘦小的肩膀。

“谢谢。”虽然有点好笑,不过他还是疲惫的轻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任忧伤慢慢的流逝......

夜凉如水。

静悄悄的山顶。

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繁星。

还有......少女豪云万丈的声音:“大叔,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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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诡异,小鬼将他送回住宅后,居然将她的机车停在他家停车场,说希望他请她喝杯咖啡。

要是一般的女人,他会联想成乘机对他搭讪,不过,这是小鬼......笑她某部分小,就凶悍的挥拳头的小鬼......

喝了N杯咖啡了,她还不走,开始研究起他家的装潢,虽然今晚他可能注定会失眠,不过......

“小鬼,你该回家了。”他不是故意下逐客令,而是,真的太晚了......以他以前的名声,这个时间,她从他家走出来,已经是没有任何人会认为她晚节有保。

“大叔,我们看碟吧!”她心虚的自顾自话。

“太迟了。”你该走了......

“啊!我们听歌!你失恋了,听歌安慰下,最好了。”她兴奋得开始找歌碟。

不用老提醒他,他快失恋了吧!他翻了个白眼,拉起了故作忙碌的她。

“你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就扔你出去。

“不喜欢听歌?那么我讲故事给你听?”

他不再废话,直接拎起她的衣领,直接开门,准备把她丢出去。

“大叔!”小家伙居然抱住了他的大腿。

他哭笑不得,怎么22岁的大姑娘了,还象个小孩一样。

“大叔!求你收留我吧!我无家可归......呜.....”她可怜兮兮的仰头望着他,水一样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有泪水涌出。

骗子!一看就知道她家庭富裕,改装的重型机车少说也要二三十万。

他用力抽抽脚,欲抽回被她死抱着的大腿。

“大叔,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有难,不是应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吗?!”小鬼已经在他穿着西裤的大腿上擦鼻涕了。

鬼才是你朋友,我从不和女孩子做朋友!小鬼也不行!

“大叔,你忍心把我推入火坑吗?”

脚怎么用力也抽不回啊,唉!小鬼力气真大。

“我又怎么把你推入火坑拉?”他没好气的问。

“那个恐怖的男人,布下天罗地网抓我,我身上现金不多,如果刷卡入住酒店马上就会被他抓住拉!”她才不要被严宽哥哥抓住,他没爱上她之前,她绝不和他踏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我给你些现金好了吧!”他好脾气的摸出皮夹递了好几千给她。

她的头摇的象鼓筒一样:“太危险了,即使用现金住酒店也太危险了,他有那个本事把我翻出来的!”

“我只能做到这里!”他毫不留情的将一大把现金塞到她手里,乘她闪神间,抽回自己的腿。

看见他这么决绝,她可怜兮兮的以退为进:“好吧,那我不到扰你了。为了不被他抓到,我只要晚上睡公园了......”

她赌,赌这个男人潇洒不羁的外表下,有颗软到要烂的心!

每一步,她都走的很慢......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背影,贺梓瀚欲关门的手,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不要被她骗,这样一个富家女,什么朋友没有?需要露宿街头?!不要被她的样子骗倒.......!!

“站住!进来吧!”My God!他想直接埋了自己!

他径自转身进了屋,不让自己有一点点后悔的机会!

“谢谢大叔!”她兴奋的叫唤,在寂静的夜格外明亮!

“不准叫我大叔!”他闷闷的声音传来!

“大叔,大叔!我就喜欢叫你大叔!”她象饶口令一样唧唧喳喳。

“贺梓瀚,我叫贺梓瀚。”他大吼!

“贺梓瀚大叔!明白。”

昏倒,他翻白眼。

“小鬼,你让我静一下。”他无力的按着太阳穴,今晚,很多事情,他要理清思绪。

“哦~!”她乖乖的不再吵。

他将是她未来1个月的饭票,她决不能得罪他......

第二十八章 分 手

他已经呆呆的站在她家门口半个小时。

就这样,不进去,也不转身离开。

谷紫苏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被这个别扭的男人磨光。

“喂,大叔,麻烦你,舍得分手就进去,不舍得分手,我们就离开!我肚子好饿!”早饭也没得吃,简直虐待她。

想和她说,饿就自己滚远点,别跟着他。不过,现在,他和她磨嘴皮子的心情也没有。

“娃娃,你在这等我吧。”娃娃,是昨天晚上,她告诉他她的名字,虽然他隐约感觉是个假名字,不过,娃娃两字真的很适合她。

她不再说什么,乖乖得坐在她的机车里等他。虽然,饿肚子真的是大条事件,不过,比失恋比起来......应该不算惨吧......

刚好,开门的是尹牧言。

“你来了。”尹牧言淡淡的说,让他进来后,从茶几上拿起药膏:“帮她擦上。”

昨晚从回来到现在,默默一直在闹别扭,不肯见他,不肯让他帮她上药。

他昨天不该这么说她的!人家小两口发展到哪里关他屁事,他何必象得了失心疯一样,还把她的男朋友推倒在地上。

尹牧言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眼里有难掩的苦涩。

“二楼左转第一间,你上去吧。”

贺梓瀚却没有动。

“昨天为什么推开我?”

“算我疯了,可以了吗!”尹牧言冷冷的回答。

昨晚,他抱起默默没走几步,她就愤恨的捶打他的胸部,一直说他疯了!

他是疯了!!

“你喜欢她?!”贺梓瀚温和的脸,却有咄咄逼人的目光。

“问这个,对你有意义吗?”尹牧言冷竣的脸带点嘲讽。

“有!”贺梓瀚很严肃很慎重。

尹牧言收起了他嘲弄的表情,有点冷冷的戒备:“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他的声音有点扬起来。

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个肯定的答案。

“我不会去破坏你们!我尹牧言从来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来不会强留一个女人在身边!”他不是他父亲!为了自己的喜好,可以囚禁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这样算是听到他的答案了吧?

贺梓瀚吸了一口气,象做了重大决定似的:“好,我明白了。”

......

暧昧是糖,甜到忧伤。

他昨天为什么这样?他说自己嫉妒得发了疯,才会口不择言。他甚至一反常态象困兽一样野蛮的推开梓瀚。

他怎么了?我又是怎么了?

他总是将她的心搔扰的迷茫一片,即使她想更上一层楼,却又会怕登高畏寒,摔下来时,注定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还有梓瀚,即使,她不怕再痛一次,不怕再摔一次,她也不能再伤害他一次。他那么好,那么温柔,想把全世界最美最好的都捧给她,她怎么可能再伤他!

不!她不能!

她坚决的摇头。

对!她不能!

“大小姐,又用你的傻脑袋在想什么复杂问题?”

是梓瀚。他喜欢叫她“大小姐”,或不正经的叫她“美女”。

“这么好来看我!”决不能提昨天的事。

“听说有位大小姐闹情绪,不肯擦药,那只好我这个蒙古大夫效劳了。”

“呵呵。”尴尬。昨天一方面气牧言那么粗鲁的对梓瀚,一方面根本还面对不了牧言的“脱口而出”的话语,所以只好别扭的不见他。

一股清凉凉凉的从脚裸传来,梓瀚认真、轻柔的着着药膏轻轻按摩着她的脚裸。

“痛吗?”他温柔的就象沐浴春风里的阳光。

“不是很痛。”他今天有点特别......说不上什么特别......特别温柔.....有点怪.....

“肿的不是很厉害,上几天药,好好休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恩。”

他上好了药,将药膏盖上的手,有点轻轻颤抖。

“别再闹情绪了,让牧言好好替你上药。还有,扭伤了可大可小,这几天别乱走动,安心养着。”他叮嘱着。

“好啊,你天天来上药!不准嫌我麻烦哦!”她难得对他撒娇。其实,她只是想安抚他。他是她的决定,不会再改变了......

他沉默了许久,她都开始怀疑,她只是让他天天来陪她,有这么难以应允吗?

“对不起,我不会再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声音很轻。

“不会再来?呵呵,最近很忙?没时间来?没关系,等我脚好了,我去找你。”她有点下意识的不安,拉住他的衣袖,手有点颤抖。

“不用了。”他摇了一下头,“默默,我们分手吧!”

分手??梓瀚提出分手?她仲楞后一阵心慌。

“梓瀚,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昨天让牧言抱着走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她急忙说承诺。

“不!默默,是我想分手,不关昨天的事。”他低着头摇了一下,暗淡、痛楚的眼眸不敢直视她。

“你骗我!你就是生气了!”她开始有点哭音:“贺梓瀚,你混蛋,我只是让他抱了一下,你至于严重到要分手吗?”

“真的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依然没有抬头。

“那你说?我又让你哪不满了?”她梗咽的哭音很重。

他们从不象一般的情侣,吵吵闹闹把分手挂在嘴里,今天他说这样的话,必定是下了决心。

“默默,你很好。”他抬起了头,关切的手,扶住她的肩膀,清澈的眼神望进了她水雾弥漫的眼睛:“只是,我们性格不适合。”

男人有一千个一万个分手的理由,而性格不合是最好的塘塞之词。

“给我个清楚的理由!”默默大声的逼问。

清楚的理由?为什么她执意要知道。其实他不说,她自己也明白,他清澈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痛楚。她终归还是伤了他。

她不要他的退出,不要他的成全!

“好!”他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退却了三步,让自己看起来象天下所有的负心郎:“半个月前,我去相亲,还记得吗?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劈腿,背着你,和谷紫苏交往,现在,我只是做好了抉择。”

“不可能!”她不信!

“默默,你太看的起我了,权利、地位,我也和普通男人一样,希望唾手可得。”他眼睛望着窗外,幽然的说。

“不可能!”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样说自己!他一向放荡不羁,淡泊名利。

“平步青云,对我诱惑太大。”

“只因为我平凡?所以要和我分手?”她的眼泪如珍珠一样掉落。

“是的。我一向没有一颗音乐人对钢琴狂热的心,我一直希望发展其他的事业,而得到谷紫苏,这一生,从商或从政,我都可以无往不利。”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寡性。

“你这大傻瓜!”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忍不住哭出声音。

“对不起,希望再见,我们可以依然是朋友。”他决然的转身离去,不愿意再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背后,压抑的哭泣声越来越响亮.......

他坚定的拉开房门,不让自己带一丝犹豫。

门外一双狂怒亟血的眼睛瞪着他,他都听到了!

“回去!马上道歉!”尹牧言提起他的衣袖,寒星般的眼睛带着嗜血的愤怒。

贺梓瀚冷冷的摔开他的手:“该说的,我都说了。”

一刻也不停留的向着楼下大门的方向而去。

屋内,默默悲戚的哭声更重了......

哭泣声中,

门外的尹牧言冷俊的脸浮现一抹残佞的表情,紧握的拳头,在愤怒的颤抖,

没有人,可以伤了默默,而能全身而退!

.......

第二十九章 寻 仇

前面的男人,呆坐了多久?

他坐在人行道的长椅上,望着远方,眼神空洞得令人不忍相望。他有着一张极出色的容貌,让路过的女人,都忍不住要驻足回眸,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他手中拿着一块面包,早已经冷却的结霜,但他依然没有朝它咬上一口的意愿,就只是拿着。

谷紫苏烦躁的狂抓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早饭及中饭剩下的垃圾,以投三分球的潇洒姿势投入垃圾筒。

这个男人,有完没完啊?!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他一动也不动,视线依旧停在同一个地方,而她居然又傻傻的浪费半小时陪他发呆。

她顺着他目光停留的地方望去,不过就是几株行道树,值得他花几个小时的时间望着怔神吗?

她感到不可思议。

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为谁这么伤神过。

看来,他还要耗上好长一段时间,但她不行,她没有耐心!

“你想去哪?天上、地下、水里、火里,我都陪你,只要你开心!”她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非常有“诚意”的说。

他望着她,伤感的心,竟有一丝丝感动。

天上、地下、水里、火里,真的都有人陪着他?不再是,寂寞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永远只有清冷的空气陪他?

“可以陪我喝一杯吗?”他没有水深火热好让她陪他走一遭,只想醉的时候有人扶。

“有何不可,但那之前,你得先听我的!”

下一刻,她已经潇洒的把机车的头盔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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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牧言僵硬的坐在书房里,任屋内的黑暗吞噬着他。

隔壁,默默的哭声已经慢慢化为低泣。

那压抑的低啜声,更加刺痛他的心。

她哭了多久?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或者更久。

他紧握拳头,指甲已经将掌心陷出深深的红痕。

他好恨自己,认不清楚自己的心,以为做兄妹会是他们永远相守最好的方式。

他好悔,那夜,她和贺梓瀚一起出车祸,他张慌失措间也清楚认清了自己的心,却只能选择沉默,因为,不想因为他,让她困饶。

却换来这样的局面!她被贺梓瀚无情的抛弃!因为名,因为利,因为他想拥有更多,所以抛弃一无所有的她!

不!他绝不允许!

如果,这个男人是她要的,那么这个男人只能选择留在她身边或死在她脚下!

他如雕刻一样俊美的脸上流徜着冷酷的眼眸。

黑暗中.......

“给他机会......对.......不肯......就让他......死!”

如地狱修罗一样寒粟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

......

“大叔,你说,你有他们这么悲惨吗?”

贺梓瀚麻木的摇头。

深冬只能报纸为被,天地为床,垃圾为食,乞讨为生,他确实没有“流浪之家”里的流浪汉这么悲惨。

......

“大叔,你敢说,他们心里不比你更痛?”

她指着一群看似天真追逐、却为引人注目的孤儿院的孩童说着。

是啊,天真只是他们虚伪的外表,只为引人好感的方式,他们的心中有太多的不安全感,每每被人收养、次次被人再次抛弃,孩童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而往往,我们只能谴责他们的虚伪和故作天真,忘却他们被轮回抛弃的痛楚。

是啊,他只是再次被爱情抛弃,没有被命运抛弃。

......

“大叔,你看!”

夕阳下,相偕的白发夫妻提着菜蓝,眉目慈蔼、夫妻情深。

“大叔,你说明天他们其中一人就这样离开世间,你说活下去的那一个人会怎么办?”她却问了,很煞风景的话题。

“肯定伤心欲绝。”骨子里,他是很情深的男子,如果相依为命的伴侣去世,他肯定不是一句伤心欲绝可以形容。

“不,大叔!我敢肯定,他们不会伤心超过1个月,因为活着的人必须替死去的人好好活着,精彩的活着。这就是真正的爱!”

“精彩的活着?”

“对!如果可以,另外寻找更精彩的人生,更完美的爱情,这是死去的人给活着的人的祝福。”

精彩的人生?他好象有一点点懂了......

“大叔,生命有很多令人感动的奏章,相信我,不要为了离你的人郁郁寡欢!”

“好~!”他会去尝试,不再露出郁郁寡欢的表情,从脸到心!

“那大叔,你还想去喝一杯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先去吃饭吧,你也饿了,啃了一天的面包。”他揉着她的短发,柔声说。

这一刻,他真的庆幸,他收留了这个小女孩,一心安慰他的小女孩。

......

-----------------

这个男人真的说到做到,真的只喝一杯!

然而,他们没醉,没得罪人,却被一群黑衣人堵在暗巷里。

“我们社长让我带话给你,选顾默默,‘天上人间’归你,选这位谷小姐,死路一条!”

一把黑油油的枪指着他们,怔住了贺梓瀚和谷紫苏。

贺梓瀚把谷紫苏护在了身后:“她不是谷紫苏,有什么恩怨冲我来,让她先走。”

“为什么会扯上我?”谷紫苏惊讶的问。

“他们认错人了。”他来不及思考,谷紫苏说的话。

“我们社长说,没认错人。不过可以让谷小姐先走。”黑衣人明显已经请示过尹牧言。

他松了口气,可能接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绝对不能因为子无虚有的谷紫苏连累娃娃。

“娃娃,你先回家,别担心。”他把她推出了重围。

谷紫苏在重围外,担心的不能离开,看着黑衣人对他越逼越紧......

“贺先生,我们社长在等你的答复。”黑衣人冷冷的说。

“告诉他,我的决定,和早上一样。”贺梓瀚紧张的一步一步往里退。

“是嘛?哼,那休怪我们不客气。”黑衣人手一扬,几个手下向前团团包住贺梓瀚。

......

“咀~咀~咀~!”一声声刺耳的哨子声响起!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黑衣人恶狠狠的回头,用豺狼一样的眼神看着在后面装警察哨声企图引开他们的谷紫苏。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向谷紫苏,她吓的被他钉在墙壁上。

“丫头,是不是找死!”恶狠狠的声音。

“不准伤害她!”贺梓瀚大叫,却被闷闷的挥了一拳。

“只是开玩笑,只是玩笑,你们继续,继续......”唯一的办法便是开遛。

他要怪她,也没办法了,她只有先走出这里,才能想到办法救他......

“娃娃,你快走,别管我!”他又被挥了一拳,痛苦的摔倒在地,去不忘:“放她走....你们答应过的....”

“走!我们不怕你报警,这个区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黑衣人对谷紫苏一甩衣袖,露出森白的牙齿:“打到他答应为止!”

谷紫苏硬着头皮,不让自己脚发软,走出了黑巷,里面的殴斗声越来越明嘹......

“喂....公安局吗.....六区....六区有打斗......什么.....没警员出警?!”

手机“砰”一声掉在地上!

......

尹牧言好可怕!他放她走,只是让她明白,求救无门的滋味!

......

怎么办!怎么办!

......

“最后一次机会!”一个枪口顶在贺梓瀚的额头上。

第三十章 确定关系

坐在默默的床沿上,看着她入睡依然带着泪痕的清研的脸。

手指轻轻抹去她眼窝里尚未掉落的泪水。

心如刀割。

这样的她,叫他怎么能放过贺梓瀚?

“如果我杀他,你会快乐一点吗?”轻轻喃喃着自语。

我可以为你堕入地狱......

玉石俱粉......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

会吗?会吗?

“会!”默默张开清澈含泪的双眼。

尹牧言抚着她脸蛋的手,僵持在她的脸颊。

她居然还没睡着?他以为她睡了,才敢过来看她!

“不准伤害梓瀚!”她的语调有点压抑的激动。

“为什么?他伤害你,他该死!”他的胸口窒然一紧,为什么,她被贺梓瀚伤害了,还这么保护他。

“他没有!你不懂!你永远不懂!”她激动的大叫。

他不懂,牧言怎么可能懂!她哭,是因为心疼梓瀚即使分手也要用这么蹩脚的理由!她哭,是因为她心里很愧,她又伤了他!

牧言怎么可能懂!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居然可以这样喜欢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没有人可以辜负你!”他的眼里冒着寒光和......不易察觉的嫉妒。

这样的他,好可怕......但是,她不怕......

下一刻,她突然坐起,吻住了他.......

痴缠交错,悸动灵魂,

果然,吻去了他的戾气。

他激动的回吻她,灵巧的舌头悄悄撬开了她的贝齿,倾注灵魂一样深深的吻住了她。

现在的他,不是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尹牧言,只是七年前,带着激动的心情干净的灵魂吻着她的少年。

“别....杀他!”吻得意乱情迷间,她迷糊的叮嘱。

他的唇却在那一刻僵住,冷却。

“你吻我,只是要我别杀他?”连心都寒了......

“你别误会....我....反正你先答应我不能伤害梓瀚。”误会可以解释,但是她了解牧言一直是个行动派的人,如果.....

“你要保他?”他冷若冰霜,仿佛刚才的激情都只是存在与他们之间的幻觉。

“言,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是多管了。”他冷冷的起身。

“言,答应我,别伤他。”她执着的要他答应。

“我为什么要答应?!”贺梓瀚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消恨!她居然为了保住他而吻他!只是为了让他意乱情迷而答应她。

“你非得要自己变成魔鬼吗?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很过瘾吗?!不觉得令人作呕吗?!”她很生气,生气到要用最犀利的话来打击他。

果然,他脸色一阵苍白。

“是,我一生下来,只能注定是魔鬼,怎么逃也逃不掉。”

他转身。

“你还没答应我!”她紧追不放。

“好,我答应你。你的王子会毫发无伤。”

他被伤的遍体粼伤。

而她,却依然象不信任似的紧拉他的衣袖不放。

背对着她,他拿出手机,一串拨号:“住手,放他走!”

手机里一片武器放地的声音,和谷紫苏尖叫的声音。

他任手机掉落在地上......

他无心恋战,只想走......

在她心目中,他是魔鬼,令人作呕的魔鬼.......

她却抱住他,纤细的小手紧紧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她的脸靠在他僵硬的背部。

感激他吗?不需要,一切都只是他自作主张,被羞辱也是自作自受。

“放开我这令人作呕魔鬼!”他冷冷的说,他在极力掩饰自己被打击的虚弱的心灵。

她是公主,贺梓瀚是王子,而他只是一团烂泥!只会玷污他们的淤泥!

她抱得很紧,紧得除非他用力摔开她才能摆脱她的纠缠。

“我怕梓瀚出事,更怕你出事,你明白吗?”她努力解释。

“不用安慰我!你只是怕他出事。我的世界,敌人如果没有流尽最后滴血倒下,那么流血的只有我。”怕他出事?他的生命早已经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意义。

“可不可以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她心疼的问。

“不可能!”是她亲手将他推到了‘撒旦’的怀里,现在却要他别过这样的日子。

“为什么不可能?!我的牧言即使总是淡淡的,但绝不冷酷,我的牧言即使笑起来总是很浅浅的,但笑的很干净。为什么不?把我的牧言还给我!”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背部,却把他抱得更紧。

他的心骤然一紧,干净,已经能够离他好远好远,他也很想干干净净的活着......

“如果.....我变成以前的尹牧言......你还要我吗?”他低哑的问。

他一定疯了!才会这么问,才会将自己奉献过去让她再践踏一次。她一定会张慌失措的推开他......

他立直身体,准备着离开着个让他眷恋无比的怀抱。

“要!当然要!以前的,现在的,将来的,只要你要我,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他如同被雷亟......

“我不需要同情。”他找到自己的声音。

“尹牧言,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迟钝!”她有点恼羞成怒。

他沉默,他确实不懂。

“为什么梓瀚要分手,你知道吗?他的心比谁都清楚!他明白,他能让我笑,因为喜欢他,所以我笑,他能带给我开心。但是,只有你能让痛到哭,因为撕心裂肺的痛,因为我爱着你!只爱你!你明白吗?尹牧言,你把我和梓瀚都变成了傻瓜!你明白吗!”

她很激动,激动到不顾一切的说出来。

即使,他拒绝,即使他嘲笑......

“你爱我?只爱我?”他怔楞得只能重复她的话。

“对!所以我才会在那天早上跳上你的床,不知羞耻的为你暖身体!即使你真要了我,我也不会半点反抗!”她简直要为自己喝彩了,没有人表白会表成这样....简直不能做人....

“你要我吗?”这次,是她问他。

梓瀚忍痛成全了他们,她绝不能白费他的苦心,因为矜持,再与牧言一再蹉跎。

他回身吻住了她。

她要他,她爱他,这个信息令他震惊。

也欣喜若狂。

她勾住他的脖子,也热烈的回吻他,直到两个人吻得彼此不能呼吸时,才放开彼此,大口的喘气。

虽然,他没有说他也爱她,但是,她明白,让尹牧言这样内敛的男人说爱,谈何容易。

但是,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爱她,和七年前一样.....爱着她。

因为,从小,他就有感情洁癖,他不让任何女孩接近他,所以,周羽萌和少年的他几乎吻上时,她才会不敢相看,七年前他热烈的吻她时,她马上就确定了他的心,那颗坚定的心。

所以,研研的话,她都信,他没过任何女人,甚至,他可能只吻过她......他的唇是那么干净.......

她痴迷的再次印上他的唇,缠绵中,空气一再升温......

他怒吼一声,他们跌落在了床里,他压着她的身体,不断喘着粗气,下面如火的炙热顶在她的腿间。

“要不要继续?”他向来清清冷冷的声音此刻却很粗梗。

“你想吗?”她的脸如霞光一样潮红,他的意思她懂,如果她点头,他马上将她变成他的女人。

他不客气的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胯下,让她自己感觉。

第一次摸到男性的昂然,她简直无地自容,她如被电到一样,快速的抽回她的手。

他冷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弄疼你了?”她急忙问。

“不是。”因为想把彼此揉入体内,而绷的生疼。

在他的怔楞下,她脱却了她的衣服,赤裸完美的恫体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

他以为,刚才,她是拒绝......

他激烈的覆上她的身体,两个人痴缠交织......

他急切的进入她的身体,她如同被撕裂般凄楚痛叫,他停在那,进退两难......原来.....她一直在骗他......一直只有他才能拥有她......

有血从她私处流出,他急忙退出身体,第一次,他怕血.......

她的血令他几乎窒息。

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的没经验,自己的张慌失措,如果,他经验丰富,就不会让她这么疼......

“继续。”她忍着痛,让他继续。

“不要!”他仿佛见到蛇蝎一样,跳离她三尺。

“你不是想要?”她迷茫了,刚才他还很激动......是不是自己的青涩吓到他了?

“你会痛。”他心疼的抹去她因为疼痛而出的冷汗。

她哑然失声,这一刻的尹牧言......好可爱!

第一次用可爱形容他。

“我要你继续!”拉下他,她霸道的宣布。

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她快成为他的女人了!

“你确定,你受的了?”他再次小心的问。

刚才她好象痛得恨不得杀了他。

“当然。”

.......

房间室温再次升高,到处弥漫着欢爱的气息......

......

第三十一章 刹那间的心动

谷紫苏开着机车冲了进去,她一定要救这个男人,救这个愚蠢到家的男人。

“轰、轰”的机车声,她的眼里只看到那把枪,那把可以要他命的枪。

才认识他一天,却象认识千年。

在国外,她的白人导师被几个黑人围攻,她可以漠然视而不见,因为,没有自保能力的男人,在她眼里,只是个废物。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成为谁的救世主。

但是,今天,她却反常的想做这个男人的救世主,即使搭上性命。

......

她的飞车快如闪电,但却被训练有速的脚蹬然揣飞。

一下秒,她重重的摔落在墙壁上。

那个笨男人,居然推开额头上的枪,向跌落吃疼的她跑去。

他以为那把是玩具枪啊,笨男人!

她被他紧紧的护在怀里。

“要开枪,马上开!不要给我婆婆妈妈!不要伤她!”他真的火了!他视死如归的怒吼,将娃娃护得更紧。

傻娃娃,傻娃娃,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在死亡0.1秒前,对这个怀里曾经豪言万丈说上天、下地、水里、火里都陪他的女孩,这一刻,他有那么一点动容和......心动。

第一次有人哪里有不会抛下他......

“你说的,那我们就不在婆妈了。”黑衣人冷哼的准备扣动枪膛。

“不!”谷紫苏害怕的瑟瑟发抖,曾经很多人死在她怀里,在非洲,有幼齿的小孩,在老人院有安详的老人,在战场外的医护帐篷内,有激烈抗战到死的军人。

从来没有这一刻让她这么恐惧过,这个一个小时前还对她温柔的取笑她,说她吃饭吃得象小孩的男人。这一刻,他倔强的不肯认输,只是用他高大的身体牢牢的护住她。

下一秒,他将死在她的身体上.......

不!不要!

千分之一秒,不协调的铃声响起。

“住手,放了他!”清清冷冷的声音从手机上传来,回旋在寂静的巷。

头上的手枪移走,黑衣人象机器人一样,转身机械的离开。

“啊~!”压抑好久,恐惧好久,尖叫从她嘴里扬出。

身上男人的身体,也因为危机的解除,放松的整个压在她身上。

“笨男人!你知不知道,你会死!你嘴巴这么倔干什么!你就不能先答应他们!笨蛋,笨蛋!”她愤怒的用力捶打他。

他刚才差点死掉!

“啊!痛!”他呻吟。

“你也知道痛啊!”她还是不解恨得捶打他,力度却小了很多。

“从小我就很倔,别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没人能威胁我。”他解释。

“逼和威胁有什么区别,笨蛋!”她怒吼。

当然区别很大,就好象默默喜欢他,但对牧言却是爱。

“没有区别,是我太笨。”他顺着她说。

月光下,生死一线间,她看起来,好美......

“知道就好!”她还是很火耶。

“都是我不好。”他喃喃着,却盯着她樱桃一样的嘴唇。

他好象真的有点动心了......失恋不到24小时,却对其他人动人......没有一点情操.....

他一向是没有情操的人,当年和顾默默分手后,任何一个和顾默默长得相似的女子,都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动,只因为相似的眼或相似的鼻子或嘴唇......

但娃娃没有一点和默默有相似的地方......

“还不快起来!”她的樱桃小口对他愤怒的喷火。

“哦!对不起!”他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

刚才的姿势真的很暧昧......

“痛不痛?”不顾自己的伤,他急忙问她。她刚才好象摔得很重......

“我是从小摔大的拉!”她摆摆手。这么弱的话,她还怎么全世界满地跑。

她站起身来,瞪了他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你被揍得真的很象猪头!哈哈,笑死我了!”

他只能好“脾气”的等眼前的小鬼笑完,他真的是被揍视力模糊了,才会对眼前的小鬼动心!

“所以说,大叔,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千万不能玩,哈哈,血一样的教训!”

她笑个没完,笑着笑着,发现腰部越来越痛,MD,真的摔到了!

发现她的异样,他三下两下横抱了起她,向家的方向迈去。

“喂,大叔,我的宝贝车!”

“搁那!被偷了,我赔!”他难得的霸道,不许她再多说。

因为,他也痛得要死!

-----------------------

一大早,厨房就发出“砰砰啪啪”的声音。

研研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走向厨房。

是谁啊!这么作孽,明知道她睡在一楼,还吵她。

厨房里笨拙的对付锅瓦瓢盆的人,令她瞪大了眼:不会吧,她亲爱的哥哥尹牧言!

“你干嘛?”真的很诡异!

“海带汤怎么煮?”他皱着眉头象在思索很重大的问题。

“又不是你生日,煮什么海带汤!”她奇怪的接过海带。

“不,我煮。”他从她手里夺过海带:“你说,我煮。”

“谁生日?”真的很奇怪耶,屋里三个人没一个人过生日,却一大早煮海带汤。

“补血。”他依照她的吩咐将海带放入开水中。

又没人受伤,没人做月子,没人流产,补什么血!

一碗热呼呼的海带汤捞上来,他哥哥脸上居然出现幸福的微笑。

天!一定看错了!眼前连眉宇都在笑的男人绝对不是他大哥。

不会吧,一定是她还没睡醒,她要回去继续做梦,梦见她哥哥“笑”了!

“红砂糖放哪里?”

找红砂糖做什么?诡异!

研研将红砂糖交给他。

他将电饭褒打开,粥的香味四处弥漫。

尹牧言下厨煮粥?他从不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基本他饿了,一块面包解决。

诡异!

更诡异的事,他将红砂糖撒在粥上面。

等等!他从来不喝甜的东西!

海带汤?红砂糖?莫非默默姐姐被贺梓瀚搞大肚子又流产了?所以哥哥带着幸福的微笑煮红砂糖粥、海带汤给她喝。

没这么恐怖,没这么阴险吧.......

看着眼前的男人幸福的捧着红砂糖粥和海带汤上楼,她赶紧也屁颠屁颠的悄悄跟在后面。

......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好美。

尹牧言立在床前看着沉睡的她,心里有种无言的幸福在激荡。

好幸福,好幸福!幸福的好象不真实一样。

原来这就是得到......

“默默,吃早饭了。”虽然舍不得,不过还是推醒了她。

她赤裸的身体从床上钻出,十秒后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后,她的脸顿时潮红一片。下一刻,一件睡袍体贴的包住了她的身体。

“还痛吗?”他柔声问,却笑的很幸福。

她难为情的摇了下头。

门外的研研睁大了眼睛......没穿衣服?.....痛?.....哦.....

“哦!原来是这样!老哥,你太夸张了!”研研已经从门外跳出来:“是失了那么一点血,你居然一大早就煮红砂糖粥和海带汤!你真是够‘纯’!”

尹牧言脸色变得很不自在。

默默看着红砂糖粥和海带汤,哑然失笑......

真的好蠢!

不过,她还没吃到红砂糖粥,心里已经够甜了......

好幸福,好幸福.......

第三十二章 我们还会再见吗

超大尺寸的石板淋浴间、半弧形的按摩浴缸、玻璃打造的洗手台、舒适的白色躺椅,贺梓瀚舒服的泡在按摩浴缸里。

整整十天,他因为全身都是伤,被管家婆一样的娃娃的威胁不能好好洗澡,终于半夜他忍不住,偷偷的好好享受一下。

娃娃真的很特别,泼辣得象只小老虎,但有的时候胆小得又象只小老鼠。有意思!嘿嘿。

他舒服的闭上眼睛,准备好好在浴缸里休憩。

突然,雾面玻璃门唰地往一侧滑开。

糟糕,因为是半夜,因为习惯,他忘了锁门。

虽然浴室内仍弥漫着白色蒸气,可透过沾水的眸,他仍认清了来人。

是娃娃!

她站在浴室门口,睡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松落了,露出半截香肩,微颦的眉,大大的眼,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小女孩般无辜。

彷佛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揉揉眼。

湛幽的眸与迷蒙的眼在蒸气缭绕中遥遥相对,然后,他好看的唇调皮的扬起,她则慢慢往後退一步。

雾面玻璃门再度关上。

她就这么离开了?三更半夜闯进浴室,看尽一个男人的裸体后,她既不尖叫,也不道歉,只是静静的离开?不象泼辣的小老虎的脾气!

他跨出浴缸,拿起浴巾随意擦了擦发,又拭了拭不停滴水的身躯,然后套上白色浴袍,眉宇间止不住的笑。

一拉开门扉,她背对着他的娇小背影立刻映人眼帘。

原来她还在?他还以为她会匆匆忙忙逃离这里呢。看来,她是想伸出她的爪子乱抓人了!

他好笑的站在原地,等她发飙。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小丫头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站着。

不会是......哭了吧?一念及此,他猛地展臂扳过她的身躯,焦急的眸光射向她。

她没挣扎、没抗拒,只是傻傻地承受他焦急的打量,脸颊红通通的。

“娃娃。”他沉声唤她。

她的脸更红了,一点点、一点点,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加红润,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他的眉毛高高扬起。第一次,看见泼辣小老虎脸红,有意思!

她已经反应过来,用双手捂住滚烫的颊:“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近视八百多度,刚刚又没戴眼镜,根本什么、什么也看不清楚.....不,是看不到!我没看到任何东西,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慌乱的解释与其说是说服他,不如说是说服自己。

他唇角微扬。

八百度近视?昨天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自喻自己视力好的可以去参加奥运会射击比赛。

他低低笑了。

听到他醇厚的笑声,她身子倏地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明眸惊慌地圆睁。

这一刻的她,好可爱。

他顿时玩心大起。

擢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裹着浴袍的身躯缓缓上前一步。

她后退一步,他又前进一步,她再后退,他再前进。

“你.....你.....你、你想干嘛?”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居然口吃!

“干嘛这么紧张?”他将她钉到了墙边,用他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吹风。

他看着一股红霞从她脸颊蔓延至下巴,逐渐染上颈项,甚至攀上前胸。

“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他低哑、性感的问。他的嘴唇离她羞红的耳垂只有1厘米。

“哈...哈....我看到什么了?我八百度近视,什么也没看见....根本什么、什么也看不清楚!”努力解释着,她却一副想撞墙的样子。

“如果看到了,你可要负责......”他的唇看似无意的轻扫过她的耳垂。

她顿时轻颤,僵在那里。

“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倒抽一口气,仿佛深受打击一样的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跑向房间。

贺梓瀚看着她步伐慌乱,莽莽撞撞的关上房门。

压抑的大笑,不可抑止冲出喉咙。

能扳倒一向嚣张的她,痛快!

他笑得弯腰,感觉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突然,他止住了笑,怔楞的望住某一处,脸上的气馁一展而览。

妈的!贺梓瀚,你是不是种马出生?这样都有反应!

望着自己不断胯张的欲望,这一刻,想撞墙的是他,因为懊恼!

......

伸了个懒腰起床,昨晚睡的并不好,重新洗了一次冷水澡后冻得要死。

“哈沏!”打了个喷嚏。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想想今天小老虎肯定正眼都不敢看他的样子,感冒也值。

他擢起墉懒的笑容,步入客厅。

餐桌上,浓稠的白粥,飘着鸡汤的香气,诱人至极。

他赶紧被吸引的坐下,哇塞,单闻着,就咽口水。

白粥下压着一张便条:“大叔,昨天晚上抱歉。这是我煮的,请用。”

娃娃这千金小姐煮的?补偿他昨天被看光了的身体?嘿嘿!

他摸了摸肚子,思量着该不该先吃颗胃药。

死就死吧!这是娃娃第一次替他下厨!拼了!

他舀了一汤匙白粥,小心翼翼的张开嘴含住。

瞬间思绪都给踢飞到千山万里之外。

他僵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味觉。

天啊,好好吃......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差点因为食物而感动落泪。

再吃一口,那美妙的味道,还是那样温醇。香菇、鸡汤、人参、姜......淡淡的味道在口中渐次化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食神”里的评审,感觉到身后有龙在飞、有仙女在跳彩带舞。

天那!那深藏不露的丫头,是什么构造的,居然能煮出这样食神级的美食!

口唇的留香,让他激动不已,他“砰”的一声站起来。

他要见到娃娃,马上,立刻!

他“砰”的一声,不顾礼节的推开她的房门。

房内,干干净净......

他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

娃娃是个垃圾制造狂,前几天,他一直威胁她,再不好好整理,就把她丢出去......

她嚣张叫器,说除非她走那一天,会才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连“再见”也不说,就走了......

他迟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衣橱。

......她的......背包不见了......

她真的走了......连再见也没有说一声.......

他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心好象空了一个洞......

娃娃,我们还会再见吗?

第三十三章 残酷的情人节

相信吗?有个男人和你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就出国了。

她以为,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接下来的日子会浪漫的象放一场电影。

然而,这个男人只是深情的抵住她的额头:“等我,等我把自己变得干干净净的回来。”

于是,他回韩国了。

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每天,他都会打来电话,让她吃饱,让她穿暖,清清冷冷的他,也变成了罗嗦的小老头。

他不从来说他爱她,但她可以感觉到,他把她放在心里很深很深的位置上。

他从不告诉她,他在韩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很疲惫很疲惫。

有时候,他不说话,只是在电话里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默默,默默......”仿佛这样,就能给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研研总是怕她孤独,陪她去这里陪她去那里,但是,其实她不懂,虽然他们不在一起,但是,她的心从来没有孤独过,因为他和她即使隔着这么远,心的距离却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研研真的是他的妹妹,而且是亲妹妹,同父异母,研研是个私生女,跟从母姓。

研研说,哥哥去打一场硬仗了,她隐约明白......

他说,他会变得干干净净回来,她相信他......

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把对他的爱,一针一线的编织在毛衣里。

她曾经也织了件毛衣准备送他做圣诞节礼物,然而,这是件没送出手的礼物,因为没有立场。现在,她重新拆掉那件毛衣,把她的爱都编织进去,因为一切都不同了。这是一件情人节的礼物......虽然.....她还有另一件更珍贵的礼物要送给他.......

后天就情人节了,他在干嘛?昨天的电话里,他好象累得几乎要趴下。

她怎么敢提醒他,后天是属于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

抱着已经织好,温暖的毛衣,她沉沉的入睡,好想念他清新的气息......

睡梦中,一双温暖的臂膀轻轻的将她搂入怀里......

今晚,能梦见他,真好......

......

幸福的睁开眼睛,居然看见他英挺的脸孔近在几尺......

不是在作梦?......

可是,他搂的她这么紧,这么真实。

他真的回来了?!

有点不敢相信的抚上他有点清瘦的脸,这么真实的触感......真的是他......

小小的动静,已经让一向浅睡的他睁开眼睛。

他吻了她的脸颊一下:“默默,我回来了。”

轻轻的一句,道尽无数的思念。

她的爱人.......回来了!

......

这一个月,在韩国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已经精疲力尽,为什么,他只想给他将来的妻子一个安乐的环境,也这么难?

整个家族,社团不断的逼迫,他招架的很辛苦。

不过,再苦、再累也没关系,因为,他要干干净净的回来,不让她今后生活有一点点风云。

他要从魔鬼的世界里爬回来!再艰辛,他也认了!

他以为,他会冷静的待在韩国,等事情都处理完,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情人节快到了,他舍不得她孤伶伶的一个人过。

所以,他回来了,短暂的停留......

他翻开一大叠的帐目记录。

这就是社团给他出的难题,要隐退,可以!必须把手头上收不回来的帐务全部收回。

这是他父亲和他接手以来足足30年的坏帐死帐,他手头的资金可以填补百分之七十的帐目,所以说,他想清清白白的出来,放弃他在韩国的一切资产外,还必须收回起码百分之三十的坏帐。

何其容易!......

也许,他在中国的资产可以解决......但是,不行!韩国一清二白出来后,他不能身无分文,他要给她最好的环境!

他苦笑了一下。

曾几何时,他尹牧言也不是这么清高的人。

因为她......他抚摩着自己身上的温暖的毛衣,幸福的微笑浮上脸庞。

这是她情人节的礼物.......他迫不及待的穿上.......好暖。

他也会送她一份礼物......是一枚婚戒.......他想向她求婚......

他打起精神,将注意力放在帐目上。

他在和时间赛跑......

他一页一页的审视,绝不漏掉有可能收回的帐目。

在韩国......他已经靠不懈的毅力收了好几笔......只要再多几笔.....就好.....

翻过一页,他的眼睛骤然睁大......

诚借人:顾少华;日期:2000年6月2日

借款金额:1亿美元;归还日期:2010年6月1日

利息:不计

........

一笔不计利息的巨额借款......

一股冷,从脚趾头开始蔓延,一直蔓延到他的心脏......

2000年6月2日......他和默默定情.......她说不让他走......不逼他走.......即使贫穷......

第二天,她却让他走......

原来,真的不是因为她不爱他......

是因为......有更大利益......她不是选了贺梓瀚......她是选了利益.......

拿了一亿借款.....选择拯救公司.....舍弃了他们的爱情......

为什么.....这样对他?!......她明知道......这笔钱可以将他送入地狱......

她还是选择了.....舍弃他......

......

许久,他感觉冷得心脏都麻木了.......

.......

从来,没这么冷过.......

.......

“我回来了!”她刚从医院回来,哼着愉快的歌。

他将帐本资料塞到抽屉里。

“我很重色轻爸哦,才待了一会儿就回来陪你了。”她天真的搂住了他,没有发现他很僵硬。

这张脸.....如此天真......

“恩。”他的反应有点冷淡。

“晚上准备怎么过?”今天早上他就说了,他们的情人节要从今晚开始一直过到明晚。

“我还有事。”他冷漠的推开了她,这一刻,他不想面对她。

“你说陪我的。”她撒娇的继续依偎在他怀里。

“你没听见吗?我说,我有事!”他的声音依然冷冷,却有点扬高。

她一向不是迟钝的人,她怔楞的呆在那里。他是在和她发脾气吗?他讨厌她粘他吗?

“我出去了。别烦我。”他转身就走,仿佛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她。

确实,他一刻也不想见到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质问她,然后他们的关系会因为真相而破裂。他必须装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必须!但......好难.....好难!

看着他负气离去,默默楞在原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几个小时.......是不是因为他压力太大?......

......

他在前面漫无目的的走,她在后面有所距离的跟着。

他说,他有事情,而他,只是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不敢缠他,她给他的烦心事已经太多......

只是.....他说过了情人节还要回韩国......她珍惜他们的每分每秒.....所以,她跟着他,不让他知道的跟着他,静静的看着他......

他停在路边,望了弯月很久很久......这样的他,很落寂......很忧伤.....

是的,一种陌生的忧伤在他脸上流露......

他找了一间酒吧坐下。

她有点心惊,他几乎喝了一瓶的威斯忌。

他不知道和谁通了一个电话,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起身......

她好想扶他.....却不敢.....他嫌她烦.....她不敢......

只能这样继续跟着他......

.......

电梯一格一格的往上跳,他知道他要去哪里。

他尹牧言就非顾默默不可吗?!

......

“牧言,听说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找我?”电话里,周羽萌也好象喝了很多酒:“难道你真的和顾默默一起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她不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失魂落魄:“一个月前,你明明答应,我们可以试一下的!”

确实,那段日子默默和贺梓瀚一起,他备受煎熬的日子,他答应了她,大家试试......

“为什么?她有这么好吗?她只是我的一个小助理,她不是以前的公主了,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心中的公主依然是她?”一向理性的周羽萌今晚很失常:“我不争了,我不抢了,我也不故作潇洒了!今晚,陪我,好吗?就一晚。七年后,最后的情人节礼物。这辈子,我最想得到的礼物......”

“不.....羽萌....我不能....”即使心再寒,即使喝得再醉.....他也不能.....

“尹牧言!你就非她不可吗!你就非她不可吗.....”周羽萌彻底失控的尖声尖叫。

不!我尹牧言没有谁都可以!

是为了证实?还是为了报复?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平衡?

于是,他站在了电梯里......于是,他一把吻住了开门的周羽萌......

衣服散落一地......

......

一格一格数字往上跳,她的心也跳的很快......

这里是谁的住宅,她知道......

电梯门“轰”的一声打开了。

大门没锁,她轻易推开,

她一步一步走进,

锥心刺骨,

地上.....一步一件衣服.....

原来,可以这么痛.......他厌烦她,到不牺背叛她......

她捏着她亲手织的毛衣,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

许久,鲜艳的血液从她的唇里滴落,

原来幸福只是海市蜃楼......

墙上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顾默默,情人节快乐!

他送了一份大礼给你,

它的名字叫“背叛”......

她挺直了腰竿,她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这么心灰过......

毛衣从她的手上轻轻滑落。

她直着腰竿,走了出去......

不许哭.....顾默默.....这个男人不值得!.......

.......

情人节那天,他去了韩国,头也不回......

情人节那天,她搬出了他的家,她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一样原本属于他们的最珍贵的礼物......

第三十四章 没有退路的情人节

情人节怎么过?贺梓瀚坐在吧台里,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

包厢里面的猪朋狗友在办“单身派对”,他好象有点老了,宁可在这被卓然的伶牙俐齿嘲弄,也不肯进去荒唐。

荒唐?他好象很久没荒唐了。自从和默默重遇的那一天起......

今晚,默默会在哪里展现幸福的笑容?

听卓然说,他们一起了......真好!

今晚,她一定很幸福......

他抹开一脸释然的笑容。

现在想起她,心好象不这么痛了......

也许象娃娃说的,那时候的他,更执着的可能是初恋,更想圆满的只一个梦,缺了一个口的梦。

娃娃.....他好想她.....世界的哪个角落.....她又和谁幸福的笑着?

他喝了一口手里的酒,有种苦涩淡然心头.......他不该那天晚上这么逗弄她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就走了.......

“孤寡老人!那边那个女孩长的不错!”卓然嘲他努努嘴。

他不在意的挥挥手,他已经决定好好的安定下来,一夜情、艳遇真的已经不适合他。

“哇塞,这女的好辣,准备拿酒瓶砸那几个男的。”卓然开心的直嚷嚷。

“同学,你就不怕酒吧被人砸了?”他头也懒的回。

“喂!贺同学,真的去帮忙一下拉,那女的好象撑不住了!”卓然推了一下他。

他懒懒的回头.....顺着她的手指......

居然是.....娃娃!

他三步化做二步向前,成功的抓住了一个粗鄙的汉子的手:“哥们,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对,我道歉。”

娃娃刚才想拿酒瓶去砸过来调侃的男人,几个男人愤怒的围住她。

“你女朋友?这妞好辣!”男人捂着有点被擦伤的手臂哇哇大叫。

“抱歉,抱歉,因为我迟到了,我女朋友心情不好,喝多了!各位今晚尽幸,我买单。”他和颜着道歉。

那几个男人满意的悻悻离去。

他松了一口气。

“娃娃。”他有点皱眉的看着她。

今晚,她打扮的太美丽了,一条女人味十足的黑色连衣裙露出大半个优美的背部,化了点淡淡的妆容,这样美丽的令人窒息,却独自一人在喝酒,分明就是引人犯罪。

“大叔!”醉眼朦胧的她,已经认出了他,扑到了他的怀里。

今晚的她,看起来特别脆弱。

“我带你走!”看到她这样,他有股占有欲望熊熊升起,他讨厌周围的人对她吃冰淇淋。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她喝了太多,有点虚弱的靠在他身上。

“我走了,我朋友如果问起,说一下。”他和卓然打了招呼。

“喂,贺同学,你搭讪也太快了吧!”卓然显示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

“我女朋友。”他解释的很自然。

也许,因为今晚是情人节......

留下一脸宛然的卓然.....

“铃铃”一声,门再次被打开。

“嗨,卓然,我来上班了。”脸色很苍白的默默。

“默默,你不是请了两天假?再说今天是情人节,你家牧言肯放人啊?”卓然吃惊的问。

“我们已经分手了。”默默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经过,拿了小提琴上台了。

留下一脸咋舌的卓然......

分手?不会吧.....一个星期前,默默神秘兮兮的告诉她,她有了尹牧言的孩子,准备情人节把这消息做为大礼送给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贺梓瀚和谷紫色坐在家里客厅沙发的两端。

“发生什么事了?”今晚的她,很不同!象一个绝望的小孩。

“没有,只是感觉自己很孬,本来想今晚放纵一夜,找个人一夜情,没想到,一有男人靠近,居然还是象刺猬一样。”她嘲弄着自己。

“一夜情?娃娃,你疯了啊?”他忍不住大吼!

幸好,他今晚磨不过那群损友出来了。要不......他想象不到.....娃娃居然想搞一夜情!

“我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不到,我只是严宽哥哥的踏脚石,往上爬的踏脚石!”她红着眼睛说。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心里五味陈杂。

“我只是想毁了我自己......”她喃喃着说,一点也不象他熟悉的那个快乐的娃娃。

“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靠近她,蹲在她面前,真诚的眼光望着她。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穿成这样去找他......他却在和情人在过情人节......原来他一直有情人.....只是见不得光......因为他想娶我.....”

“娃娃.....”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心头也窒然一紧。

“其实...我喜欢了他很多年....他那时候当我的家庭教师....他笑起来好单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要偷偷喜欢他就好....为什么要订婚....为什么要结婚....我就单纯喜欢他....不用他喜欢我...这样不可以吗....不要把我的感情这么世故化....他只是我暗恋的严宽哥哥...这样不可以吗?”她说的断断续续,他听的不是很明白。

“娃娃,为什么你喜欢他,却不和他一起?”他抓住了一点重点。

“不,我是自由的风,我不会被婚姻拘束!我为他心动,但是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作为利益,和他结婚。可是....我好嫉妒....他居然有情人....”她自己也很混乱。

“那你为什么想去一夜情?为了报复?”

“不,我只是想让自己没有退路,我不要嫉妒任何人,我只做自己!我的人生不需要男人!”

“娃娃,你好糊涂......”他有点心痛的说。

“大叔,不如你和我做吧!”她突然拉住他,急切的说。

“你疯了啊!”他甩开她,她居然和他提议,他们上床!

“大叔,我看过你的身材,你身材好好,那天,我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就是心跳的太快了,我才会第二天没办法面对你,所以跑了。”

他严重的怀疑她开始有点耍酒疯了。

“神经病!”他朝她怒吼!

“大叔,你不要我?”她好象有点受伤。

“不要!不要!”他已经愤怒的懒得看她。

他走到钢琴前,坐下,一首激烈的钢琴曲奏然在房内。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当他是什么?!

钢琴曲越弹越激烈......

一双光洁的手臂搂过他的腰。

音符骤然而停......

“大叔,我喜欢你,对你不是全然没感觉,要了我,好吗?”她可爱的脑袋在他的背部摩擦。

他如被电亟。

“不!”口气依然坚决。

“那我就去找其他男人!今晚,我一定要让自己没退路。”她柔声说着,口气却带着威胁。

他觉得自己心头有股火气快要爆炸!他多想直接推开她,气愤的对她说,你想找谁就找谁,不干我的事!

但是!他做不到!光想到,如果她压在其他男人的身下,他更加气愤的想发疯。

她赢了!她赢了!

他气愤的用手“砰~”一声压在钢琴上发泄。

下一秒,他抱起跪在地上的她。

“好!我要了你!但你记住!我喜欢你,娃娃!”

他喜欢她,想了她一个月,思念了她一个月,她让失恋的他,这一个月里满心想念的不是默默,反而是她!

今晚,他就占有她,占有她的清白。

不过,他不会再放她走!

......

第三十五章 婚姻与自由

她以为只是一夜情,却变成了浓浓的恋情。

她以为和他上床,只是让自己没有退路可退,不再纯洁的自己,就不会再想回到严宽哥哥身边。

但,好象一切都变了。

就好象一首曲变了调。

她让一个男人占有了她的身体,她把严宽哥哥成功的踢出了心门之外,却让这个男人越靠越近,在她心里越刻越深......

她从不轻易下厨,却在这个男人陶醉的表情了,为了他做了一道又一道的美食......

她是垃圾制作狂人,没人可以受的了她,连她自己也受不了。而他却甘愿跟在她屁股后面帮她收拾。

她恼怒,说她自己就喜欢乱,其实,她不想看见他那双弹钢琴的手,整天在忙碌着收拾她的残局。

于是,他好脾气的说好,他不再收拾,却愿意分享她垃圾一样的床。

他包容她的一切,坏脾气、任性、娇纵......

她好怕,好怕......这种包容让她好怕.......

她好后悔......她应该只喜欢严宽哥哥,就好.......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

于是,那天,在他又再一次温柔的占有她的时候,在她被他的哄骗下,高潮时情不自禁的喊出:“瀚,我喜欢你!”时,她的惧怕升到了极点......

她不要喜欢任何人!这辈子,她只要喜欢自己就好。

于是,在他带着幸福的微笑满足的入睡时,她偷偷的走了......

再一次,准备退出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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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十天。

难道他们的感情期限只有十天。他们用了十天的时间,认识彼此后,她走了。他们用了十天时间,沉淀在甜蜜里,她溜了。

就是怕她走,所以他把她捧在手里怕摔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她还是......走了。

她如一抹人鱼,来去匆匆。

他以为他抓住了她,没想到,她的脚随时可以变成尾巴,轻易的溜走......

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就想付出真心,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来历,就想承诺她一生一世。

感情来的好快,好汹涌,他无法阻挡......

只能任心快速沉沦......

他没有失恋,却做尽了失恋的人该做的所有事。

他象无头的苍蝇,白天在每一条街寻找她的身影,夜里在酒吧疯狂的买醉。

他的恋爱还没开始,她却已经失踪......

今天,她已经失踪第十天。

酒已经麻醉不了他,心还是拉扯着痛。

踏着月光,他步出了车门,今晚,他依然喝了很多,却该死的清醒。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台阶上缩成一团的人影吸引。

.....那个......大大的背包......干净利落的短发.......

“娃娃?”他不敢确定,真的不敢确定。

“大叔,你回来的好晚,我都冻死了。”她抬起头,皱着鼻子说。

只有在床上,她才叫他“瀚”,这是他的规定,因为他说如果在床上,她还叫他“大叔”,他感觉自己象死变态的。

但是,她真的好喜欢叫他“大叔”。

“娃娃,你真的回来了?”他不敢相信的蹲下,手有点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她的脸好冰,鼻子冻得红红。

因为太冰,也让他有了真实感。

“大叔,你喝酒了?”闻到他的酒气,她不开心的扁起嘴:“看来没我,你过的很逍遥嘛!”很不是滋味,太想他,所以她回来了,太想他,令旅途也显得索然无味,而他,居然这么逍遥。

捧住她的脸,用自己温暖的鼻子摩擦着她冰冻的红鼻子:“小魔女,不准再离开我!”

“哼,为什么要!你都不想我,却不要我离开你。还说你喜欢我呢,骗子!”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负气。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了,你会怎么样?”他有点好笑的问。

很意外,一向洒脱、任性的她,丰富的脸上表情却僵在那里。

“我今天不该来的,我等你酒醒了再来!”她一片慌乱,急忙起身,捂着背包就想离开。

他一定喝醉了,才会说不喜欢她了.....她才离开十天....她明天再来......

他却不由她逃走,从后面抱住了她,小巧的她被他紧紧锁在臂弯里:“我完了,我爱上你了!”流利的奥地利语,象音乐从他口里有磁性的响起。

她紧绷的心缓缓舒展,一股甜蜜、窃喜涌上心头。

这个别扭的男人,肯定以为她听不懂奥地利语。

“说不喜欢我了,也要说外文,怎么,想显示格调啊!”她故意气他。

果然,他气炸。

“就是不喜欢你了!怎么用,这次我用中文说!”

小样!别扭的男人!

“那我走!今天本小姐我来错了!”故意甩头。

“别!....”他涨红了脸。

果然,和我斗!爱情的世界里,谁更喜欢谁,谁就被吃的死死的。

“不喜欢我,又不让我走,怎么,喜欢我肉体?”她骄傲的问。

“你身材很烂。”他诚实的批评。

冷吸一口气,居然......说她....身材烂.....

“那是谁!夜夜都不放过我,一个晚上还要来好几次!”简直张牙舞爪也形容不来她。

“我童心未泯,喜欢旺仔小馒头。”他回嘴回的很顺溜。

童心未泯?旺仔小馒头?她气得抖的象秋风里的树叶。

她知道自己很“平”,但也不用这样打击她吧!

“我去韩国,隆成麦当劳巨无霸再回来!”她简直在用吼的!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许这么没规矩!深更半夜把隆胸叫的这么响!”

她简直气炸。谁没规矩啊,先当街讨论这个问题的是谁啊!

“贺梓瀚,我恨死你了!”不管了,她不吼的话,会郁闷而死!

“可是怎么办,我爱死你了。”他坏坏的笑容锁住了她的唇。

.......

激情澎湃间,她还在思索刚才门外讨论的问题。

“你说我要不要去隆胸啊?”第一次,她介意自己胸部好小,好怕吸引不了他。

“想也别想!”他继续埋头猛啃她的小粉红。

“可是.....你说....人家是旺仔小馒头....”她的声音因激情而变调。

“我喜欢。”他腰一挺,将自己的昂然埋入她的体内。

她的体内好烫。

“你....好象.....没戴....套...套。”他一波一波的猛烈攻势,令她语不成调。

“以后都不戴了!我不要和你之间隔着一层膜!”象宣誓一样,他奋力占领他的领土。

“....这么赖皮....外面私生子一定很多.....”她迷漫间不忘取笑他。

他对她一向很坦白,他曾经告诉过她,他放荡了好几年,直到再遇见了默默。

“女人!闭嘴!”他好象有点发怒了,攻势更猛烈,让她几乎瘫软成一团:“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一次和女人上床不用保险套!”

他虽然放荡,但从不这方面赖皮,事实上,他有时候恨不得多用几个。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种,让她再也无处可逃!

心里很甜蜜,因为他对她的特别,因为他们之间没有“隔阂”。

她好象真的喜欢上了他,一天比一天多......

“好。那我吃药。”他想不用套,那就不用,她迁就他。

“随便你!”反正他会换了药。

娃娃,你一定会成为我贺梓瀚的老婆!

......

----------------

他是浪漫的男人,碍眼的菜永远会装在盒子里挡住,耀眼的玫瑰,会永远放在她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清晨,他甚至在忙碌的拨洒着种子,他说,他要亲手为她种上一片玫瑰园。

他已经不让她煮饭,每天他宁可自己笨手笨脚的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他的厨艺越来越进步,他对她的宠溺越来越浓重。

她开始抗议。

“为什么不让我烧饭!”明明以前他吃她烧的菜的时候,表情好象在享受最棒的美食。

“因为你每次烧了后,自己就会吃的很少。”他宠溺的将已经剥好虾壳的虾放到她面前。

她爱吃虾,却懒得剥壳,于是,每次他都会剥好壳给她。

“我想烧给你吃。”她撒娇,她也想对他好。

“不行,你讨厌油烟。”他已经注意到,每次她烧菜后,都会被油烟熏得毫无胃口。这大概就是她明明手艺了得,却很少烧的原因。

“可是你喜欢吃啊!”他确实猜对了,她非常讨厌油烟。

“这样好了,你一年,偶尔下几次厨,吊吊我的胃口,那我就会因为想念你的手艺,想吃美食,不会出去乱来!”他捏了捏她鼻子,逗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她好的令她太不安了。

“老公对老婆好,很正常!”他笑眯眯的脱口而出。

她的笑容凝结.....

应该很甜蜜的气氛,却该死的很诡异......

他又踩到了地雷!那天她重新回来后,他们已经同居了一个月,他踩了多少次地雷?每次......他一叫她“老婆”......她的表情就这样.....

难道.....她还想走?

他有点慌乱......最卑鄙的事情.....他都做了.......他换了她的药......他早就买好了钻戒.......等她一怀孕.......他马上求婚.....孩子就是他的筹码.......她不会还想那个男人吧........

不可能......他做人应该不会这么失败......他喜欢的女人都爱着别人....不爱他.....

慌乱一片......他想求婚.......马上......立刻!

镇定住,他拉起她的手。

“娃娃,我想弹一曲给你听,是我为你作的曲。”

轻幽醉人的旋律畅快的响起,如同他们初次见面,他在恍神,她撞入他的怀里......慢慢的激烈走高.......第二次,她玩心大起跳入了泳池,而他只是为了吸引另一个女人的目光,也潇洒的跳入了泳池......旋律慢慢的转为带点哀伤.....如同他失恋......带点轻柔....如同她的安慰......旋律越来越梦幻越来越甜蜜......如同他们相爱......

曲终,他温柔的慢慢拉下尾音。

“好好听!让听的人好震撼,就象一个梦一样,最后让人感觉好甜蜜!”她激动的鼓掌,她一直知道,他在音乐界享有盛名,没想到......他可以写出这么梦幻的曲子.....

“真的是为我写的吗?那我要好好取个名字了!”她好激动。

“它已经有名字了。”他笑着阐述。

“哦。”她的表情好失望,小气,连名字也不让她取。

突然,他单膝而跪,摊开的手掌心上赫然是一个钻戒:“它有个很俗的名字,叫‘求婚曲’。”

她顿时,慌乱无比。

他不管不顾,执意拉起她的手:“嫁给我!”

不容她拒绝,他把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她慌乱的将手指一弯.......戒指”叮当”落地.......

“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退开了好几步。

“我没开玩笑,我想娶你。”他依然单膝跪着,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沉重。

“但我不想结婚!我不要结婚!”她慌张着说。

“是因为他吗?”他感觉自己心在惝血。

“不是!”她该怎么说?说自己只想过自由的生活?她不要婚姻的约束。这些话,她可以坦然的和严宽哥哥说,但对他.....她做不到.....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对她放手,他做不到。

“不!不用考虑!不可能!”慌乱的她丝毫没考虑到自己的答案有多残忍。

他的脸顿时苍白的象白纸。

“你爱我吗?”他缓缓的站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问。

“不爱!不爱!我不爱任何人!”她竭斯底里的大喊。

没有人可以用爱锁住她!她不爱任何人!她是自由的风!

这就是她的答案?!他的眼瞳一点点灰掉.....

“那你走吧。”他的眼睛没有一点焦距,望着远方。

他伤的很重,很重!

她楞在那,他让她走,他不要她了,就因为她不能爱他?

“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收回你的话,继续包容我!

“好。”他干脆的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痛苦流露。

骄傲让她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留我.....留我......

但是,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始终没有响起......

门“砰”的一声.....

门外、门内,两个人,心都空了一个洞......

.......

第三十六章 我已剪短了我的发

风若停了,云要怎么飞

你若走了,我要怎么睡

心若破了,你要怎么赔

若非你只是贪玩的蝴蝶

天都黑了,你在想著谁

情都灭了,我要怎么追

花都缩了,你要怎么退

原来你只会让我流眼泪

整个世界突然一起天黑

爱在眼前无声崩溃

摔成粉碎

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一种撕裂的感觉

嘴里泛著血腥滋味

多么伤的离别

我承认我最害怕天黑

梦被掏空的错觉

我已不再是你的谁

想到就会心碎

...........

分手已经七天,他依然象一昧游魂。

会烧两个人的菜,会摆两个人的筷子,然后等待慢慢冷却.......

她有他家里的钥匙,她可以选择随时闯入他的生命,

而他,却连她的落脚点在哪里有不知道。

这是一段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爱情......

他静静的将冷却的菜倒入垃圾筒,是他要她走,选择等待,选择期盼的,也是他......

他在大街上,到处游晃,他希望遇见谁?遇见那个摔落戒指的女孩?遇见又能怎样?她不爱他,一点也不。

......

两个到处游晃,毫无灵魂的人,不期而遇。

他和顾默默。

就这样彼此停在路的两端,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太多的沧桑。

慢慢走近。

“嗨,你剪头发了,你瘦了好多。”面对她,他眼里依然有太多的怜惜。

她怎么可以瘦成这样?

她一笑。笑的和以前很不同,现在的她,短短三个月没见,却已经褪去了稚气。

“我失恋了,所以剪短了我的发,剪断了我的牵挂。”她笑得很平静。

他却很震惊,望着她那头利落的短发,她以为她会很幸福。

“为什么?”

她以为他还在问头发:“短发很好啊,连洗发精都省了。”她在打趣。

“为什么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沉声问。

“二个月了吧,情人节那天吧!”她不在意的耸耸肩膀,现在的她,很好,不再有挣扎,不再有牵挂。

“为什么分手?”他有揍人的冲动,尹牧言怎么可以伤害她!

“拜托,每个人都有隐私,问得这么清楚干嘛!”她潇洒的搭上他的肩膀,她的心境这两个月里,变了很多。

“倒是你,好象失恋了一样,怎么拉?”她关切的问,不忘轻松的搞笑:“不会是我伤你太深,三个月了还没恢复吧?”

“你有这本事吗?”他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哦。变心,一个字,快!”她嘲弄的说。但是她嘲弄的不是他。

“说说你的故事拉。”她八婆的推了一下他,见到他感觉就象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们曾经的恋爱早已经云淡风轻。

“隐私权,好不好。”他笑着说。这是七天里,他的第一个笑容,是为了安抚眼前的女孩,因为她虽然也在笑,眼里却已经没有以前的笑容,有的只是沧桑。

“怎么瘦了这么多?让我这前男友好好替你补补。”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向对面的餐厅走去。

他们拉过无数次的手,有少年的羞涩和心动,有成年的温暖,但没有一次象这样,只是一对老朋友,带给彼此的只有扶持和心安。

......

谷紫苏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眼前的菜,这几日,她的心情掉入了谷地,日日夜夜被莫名的恐慌占俱着。

“不合胃口?”眼前英俊的男人沉声问。

“没有。”没胃口,想那个男人,已经几天吃不下,不想吃东西却老是想反胃。

“要不要换几个菜?”严宽看着毫无食欲的她问。

“随便。”好想念那个男人严厉的批评她,不可以这么没教养,把菜乱拨,好想念那个男人温柔的哄她,让她多吃一口。

好想他,好想对他撒娇。

“听说你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出什么事了?”严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只是没心情出去。”

“很少你这精力充沛的小女孩会没心情出门。”严宽的口气里有着很多的无可奈何,谷紫苏就象一阵风,来去匆匆,没有人可以抓住她。

“严宽哥哥,什么是爱?”她突然问。

严宽心一紧,他不是没看出她的变化,消失了一个多月后回家的她,眼里对他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小女孩瞢瞳的仰慕。

“男人爱一个人,会想抓住这个女人,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严宽苦涩的若有所感的说。

“那女人的爱呢?”她知道贺梓瀚爱她,但问题,她对他呢?

“这问题,我不是女人,我回答不了。”严宽一向冷静的过了火,从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那....可不可以.....你问问你女朋友?”她咬着嘴唇问,她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是爱,她到底爱不爱他。

严宽大惊所色:“什么女朋友?苏苏,你知道了什么?”

“情人节那天,你不是和你女朋友一起?”她的心里已经毫无芥蒂,严宽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个哥哥。

“你都看到了?”严宽眼色一沉,有点后悔不该央不住那女人哀求,带那个女人出来。

“是啊。”她一脸坦然。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床伴,有需要的时候我们才会在一起。”他一向做的出,就不怕认。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声音吸引过去。

“贺梓瀚耶,哇,他本人好帅,好有气质哦!”两个穿音乐学校制服的女生在议论。

“那是他女朋友吗?好漂亮。”

“是啊....好配哦....”

女朋友?他带着女孩子?

她有点心惊的回头。

他确实带着一个气质很温宛的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牵着那个女孩子的手,还笑的很温柔!

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不敢相信,她气愤的有点发抖。

他们在她的不远处坐下。

“你太瘦了,多吃点。”他温柔的声音传来。

“罗嗦!”女孩白了他一眼。

他挥手招来服务生,点了几样菜。

“太油腻了!”女孩子抱怨。

“不准抱怨!你太瘦了。”他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

她真的听不下去了,他怎么可以.....报复她吗?因为她不答应求婚,就马上另结新欢?

上了羊排,他细心的将羊排切好,端到默默面前:“吃了它。”她起码瘦了10斤!

“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默默举着刀叉抗议。

自从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她挑食的厉害,他只能学会霸道。

“可是,真的吃不下。”孕妇怕油腻。

“我再切小一点。”他耐心的将盘拿回来,继续将羊排切的更小。

“不是,太油腻了。”

......

她受不了了!如果他是故意的,想让她嫉妒,那么他成功了,她嫉妒的象发了疯一样!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温柔的对其他人!不!她要撕碎他的面具!不必故意在她眼前演戏!

她象个骄傲的公主优雅的起身,站到他们面前。

“真巧!”她成功的在他眼里看到震惊。

“不介绍一下?”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优雅。

严宽也跟了过来:“苏苏,朋友?”

“是啊,朋友。”朋友两字,她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贺梓瀚初遇她,眼神刹那间的激动,很快因为她身边男人平复下来。

“顾默默。”他平静的介绍了默默。

听到那个女孩的名字,谷紫苏的心窒然一紧,顾默默?让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孩?

她的心很不安,很不安,他们是不是要重新开始?可是,她怎么办......

“你好,谷-紫-苏。”也许是为了挽回尊严,显示自己的高贵,她故意说出自己的真名。

果然,他脸色顿时苍白。

“你好,幸会!”默默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我的’严宽哥哥。”她故意的,她知道自己是故意,她非常想看看他的反应,会不会当然发飙?

“你好!”贺梓瀚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眼前的男人,就是政坛新秀严宽......娃娃暗恋的对象......

他想不到....想不到....娃娃就是谷紫苏......

他们站在一起,就象天作之合......

为什么.....要把他当成一个傻瓜......

第三十七章 我算什么?

一只温暖的手,牵住了他,默默对他温柔的微笑:“羊排好油腻,梓瀚,点杯柠檬汁给我好吗?”

她看出来了,他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瞬间,他镇定下来。

“好的,等等。”他沉住了气,朝她安抚一笑,招来了服务员,点了默默要的柠檬汁:“不要冰的,也不要太烫,温的就可以了。”

象故意的,默默对他抹开温宛和熙的笑容:“你记性真好,记得我胃不好,又不喜欢喝烫的饮料。”

望着脸色很难看的谷紫苏,她镇定的一笑。经历了感情的挫折,她已经深深明白,如何保护自己不示弱。如果眼前看似天使一样无害的女孩,会用她的娇纵来伤害梓瀚,她会保护他到底。

谷紫苏顿时孩子气的眼瞳里弥漫上了雾气,又极力学着象个高傲的女王一样不屑的离开。

很快,她被严宽状似亲密的搂着离开了餐厅......

贺梓瀚平静的脸一点一点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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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惫。

原来她不是到处乱蹦的野丫头,她是个正宗的官家千金。

她的人生有太多选择,不是吗?

如果没有默默,今天的他,会丑态百出。

为什么不和他说真话?为什么把他耍着玩!

不!愿意相信她!她的眼睛很真很真......

屋内的一室灯光令他停驻了脚步。

“去哪里了?”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慢慢起身,原本一直笑容璀璨的脸,此刻很阴沉。

他装做不在意的和她擦肩而过,从冰箱里取出旷泉水,任那股冰冻一直由喉咙灌入体内,大脑彻底清醒。

她来了,他等到她了,在他最不想面对她的时候。

“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和顾默默混到现在才回来?!”她就想全天下的妒妇一样,说的话即尖锐又象喝了一大罐醋。

“我和默默现在是老朋友,你不必紧张。”他淡然的解释。

默默教育他,如果她过来质问,一定要说的有多暧昧就该多暧昧,这样,她才会紧张他。但,其实何必?感情游戏,他不想玩。在意就在意,不在意耍多少手段也没用。

“真的,没骗我?”她口气缓和了许多,乖顺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很多方面她很相信他,他不会骗她。

可是,被她环抱的他,很僵硬。

“我一向没骗过你什么。”只是你对你的事不坦白。

今晚,他太冷淡,令她惧怕.......

“想我了吗?”她柔声问。

“想。”依然口气很平淡。

“我也想你,我们很久没‘一起’了。”很明显的暗示,照往常,他会扑过来。

而他却丝纹未动。

她试着将手探下他的敏感地带,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挥开。

她只是想取悦他,让他不再生气而已啊。

“我们现在算什么?或者我该问,我一直算什么?”他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来一丝波澜。

她的眼神很困惑,想必听不懂他的意思。

“我算你男朋友吗?”因为他们同居,他一直自以为的认定自己是她的男朋友,现在他反而越发的冷静。

她的眼神更困惑了,她摇头。他们确实从来没确定过彼此的关系,起码言语的肯定。

果然是预期中的答案,心却还是痛的不可收拾:“那我算什么?”

是啊,他们算什么?恋爱是建立在婚姻的基础上,她又不想要婚姻,那么,象他问的,他算什么?

“床伴?”她不确定的说。象严宽哥哥和那个女人一样,只有身体的纠缠,没有精神的负担。或许.......

他冷抽一口气,许久,他爆发一场大笑,笑得洪亮,笑得凄凉.......

“我怎么忘了,这是个只有欲,没有爱的世界,我怎么忘了.....”这七年里,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他怎么忘了,真可笑!居然去奢求婚姻!

他的难受,也刺痛了她。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样做,他才不难受?

她有点心疼的抚上他的脸。

他成功的止住了笑:“谷紫苏,你想上床吗?”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却宁可,他宠溺的叫她娃娃。

“想。”这几天,没见他,她想念他的怀抱,她想念他将她揉入体内的柔情。

“好。”他很干脆,她要的是床伴,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保险套,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需要我帮你吗?”他面无表情的问怔楞在原地的她。

“不用.....不用。”对男女情事再不熟悉,她也感觉有点不对头。

他将赤裸的她抱上床,没有象以前一样急着吻她,而是,熟练的先戴上了安全套。

她紧盯着他昂然上面的保护膜,心一点一点在刺痛。

他熟练用手指技巧的拨弄她的秘密巢穴,她的身体一点点湿润起来后,他占有她。

激烈、狂野......象完美的情人......却不是爱人.......

他吻遍她的全身,却不曾将吻落在她的唇畔......

他的时间很长,他的技巧很强.......

以前热情过后,他依然埋入她的体内,迟迟不肯退却......

今天,热情过后,他马上抽离开,翻身就去洗澡.......

洗水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以及他可能因为找不到什么东西,狂怒的把沐浴露摔到地上的声音......

谷紫苏闭上眼睛,第一次落了泪......

好痛......好痛.......原来这就是床伴......

......

他洗澡出来后,她已经离开。

望着温度尚未冷却的位置,他疲惫的躺在了上面,深深闭上他苦涩的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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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黑色衬衫,五官宛若雕刻的男人,将一个大行李箱从出租车上搬下来。

望着自己的家,自己的别墅,他的神情有丝犹豫。

她肯定怨恨他了吧?他一声不吭,跑回了韩国,在情人节凌晨。

他没有半个电话给她,不接任何电话,独自把自己放逐到韩国。

二个月了,他把自己洗刷的干干净净回来了。

在韩国,他昼夜不分,解决了一切,心却还是空空。

没有了她,他干净与否没有任何意义。

他还是非她不可,即使再挫败,他也必须承认。

他只是赌气,于是这二个月里都不联系她。

他只是记恨,她七年前选择了利益,不要他,但是,他怎么可以这么孩子气呢?那笔钱,她七年前就还了,她肯定也懊恼过了,后悔过了。他又何必生气?

他用了二个月的时间,说服了自己,所以,他回来了,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她一定恨死他了,没关系,他会哄她,哄到她开心为止。

他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她一定看到他会尖叫?或者睬也不睬他?没关系,谁叫他活该。

.......

但,他的笑容凝结在满室的灰尘里.......

第三十八章 女人不可能在原地等你!

“默默!研研!”他有点慌乱的叫着。

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没有一个人......

他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向“1”号键,“嘟—嘟”的长音一直在响。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他急噪的自言自语。

许久,电话终于接起:“喂,哪位?”默默好象睡的很迷糊的声音。

他的心稍微有点放下:“默默,我,你去哪里了?”

她好象一下子醒了,但一直沉默着。

“在听吗?生气了吗?你在哪?我去接你.......”话尚未说完,已经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他楞住了,怔楞了十秒,才明白过来,他被她挂线了。

很快,他继续拨过去,一直没人接,正确的说,是她一直不接,他不懈的一直拨,直到第十几次重拨后,手机那头被按掉,然后再拨时,她已经直接关机。

她生气了,而且很气很气,气到不愿意理睬他。

他的恐慌越来越重。

她去哪里了?对,她原来住的地方。

拿起外套,他到茶几上翻车钥匙,准备马上出门,意外的,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封粉红信封的信。

他快速展开信:

老哥:

别以为地球是圆的,女人就只能在原地等你!
默默姐姐生气了!情人节那天早上,她收拾了行李就走了,
我怎么挽留也留不住,而且,她连联系地址也不给我,大概是准
备和我们彻底断了联系。
对了,她留了一句话给你,那就是“缘尽于此”。
她要分手,我的笨哥哥,默默姐姐要分手!
我的笨哥哥,你好过分,就算你们吵架了,你也不可以情人节
那天走掉啊!
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想告诉你这个消息,让你可以提早做
挽回,而你居然不接电话!这算什么?
你自己去追回默默姐姐吧,我也懒得管你了,我出去旅游了,

拜拜!

忘了加一句,别以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就是拥有了有利的筹
码,这方面我们女人通常想的很开,绝不会因此勉强接受冷落她的
男人!自求多福拉!

研研二月二十日留

他脑袋一轰,默默情人节当天就离开了家?她走了整整二个月?在他生气时,她早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

因为他的不联系,她走了。

她生气了!他错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他象一阵风一样,飞旋而出。

脑里一直盘旋着研研的话,

“别以为地球是圆的,女人就只能在原地等你。”

.......

按着她家的门铃已经长达10分钟,到最后,他着急的大拍铁门,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依然,没有人应门.......

没人在家吗?到医院去了吗?

一刻也不停留,他着急的开车离去。

没发现,窗台上有个短发的女孩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

医院也没有,顾叔叔说这两天她身体不是很好,老是犯困,好象一直睡不够,又瘦了很多,就叫她休息几天再来医院看他。

.......

她瘦了......该死!都是他不好.......

......

她去哪里了?不在家,不在医院。

......

慌忙的跑回家,上次开同学会,好象印了个联系本。

卓然!小米!她最好的朋友。她们是不是在一起?

“小米吗?我是尹牧言,请问,你和默默一起吗?或者知道她在哪里吗?”

“尹牧言?!”对方一声尖叫,然后好象很咬牙切齿的深呼吸:“对不起,我是小米,但不认识尹牧言!再见!拜拜!不准再打过来!”

电话被挂断......

她的朋友也好象不想理他了!

他苦笑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米以前好象还暗恋过他,读书的时候,每天会红着脸羞涩的多带一份早餐给他,他总是淡然拒绝,每次还是默默出来打圆场,接过早餐,并指责他不给她朋友面子。

没想到,今天吃鳖的是他。

“卓然吗?有看到默默吗?”

“尹牧言?!你去死好了!”

直接挂断......这个好象更直接......

让他去死......

看来,真的是引起公愤了......

只能去卓然的酒吧找了,他们没发生不愉快前,默默说过,她去卓然的酒吧拉小提琴。那时候,他反对过,认为酒吧太复杂,不过拗不过她的撒娇。

幸好......还有条线索......

他开始翻同学录找其他同学问酒吧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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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会不会太平静了?

卓然和小米两人尴尬相望。

“我们是说,我们下午的时候都接到了尹牧言的电话了,找你的!”小米咽了下口水重复刚才的话。

因为太想看默默的反应了,所以她们不约而同的约她吃晚饭。

“听到了啊,我也接到他电话了。”她说的好象当事人不是自己,她正在努力解决眼前的菜肴:“梓瀚说我太瘦了,我会不会瘦的太不健康了?”

她好象比较更关心这个问题。

卓然和小米两人无力的看了下彼此。

“太瘦会不会影响宝宝发育?”这个问题,她对着已经是个一个孩子的妈的小米问。

“你已经三个月了,是要开始注意营养了。”

然后两个女人开始准备热烈的讨论下育儿经......

“停!我们可不可以先讨论下孩子他爸!”

默默的脸色果然变了,不过......

“卓然,别乱说,我的孩子没爸爸!”她严肃的正色说。

“默默,你别自欺欺人了,没爸爸?难道你是圣女玛利亚啊!而且你已经三个月了,最多再过两个月,你的肚子想藏也藏不住啊!”

小米赶紧点头表示赞同。

默默黯淡的低头,已经全无食欲。

“而且,你觉得尹牧言会任着你变成未婚妈妈吗?他这样强悍的男人,会任着血脉流落外面吗?你别忘了,当初尹牧言就是流落了十来年还是被他父亲带走了!这样的结局,你承受的了吗?”卓然的话,字字精准。

现在孩子是她的生命,她不能没有他。她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平坦的腹部,虽然她的身材看不出来任何改变,但是腹部的结实,让她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她的孩子。

任何人也不能夺走他,包括他的爸爸!

“要不,干脆原谅他?毕竟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而且,听尹牧言的口气,好象不认为你们分手了。”她们三人是最好的朋友,那条导火线,她们两个知道原因。

“不可能!”默默打断了小米的话:“不可能原谅他,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

“我也觉得尹牧言好象没意识到你们分手了,他好象在找失踪的女朋友一样。”卓然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没正式分手,不过两个月都没联系了,失踪的好象不是我吧!”她耸耸肩,不在意的说。

背叛了她,和其他女人上床,然后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两个月,这样的男人如何原谅?任何一条罪名都值得千刀万剐。

“重点是,他现在疯狂的找你,我不认为你冷言冷语几句就能吓跑他,要是他发现你的肚子怎么办?”

卓然的观点和小米不同,她不认为女人必须为了孩子委屈求全。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默默深思着回答。

小米真想举手抗议下,是不是应该讨论下尹牧言个人问题。这两个女人......怎么有种.....只要孩子不要爹的感觉......

“小米,你说如果3个月说成刚怀孕,5个月说成3个月,说不说的过去?”默默突然问了一句。

“每个人体质不同吧,有些人刚怀孕就象有三四个月一样夸张,有些人五个月肚子还很小,这个不照B超的话,单靠看肉眼看不准的拉。”

“那好!”默默好象放下了担心一样,又开始有食欲的专攻眼前的菜:“你们记住,我怀孕只有40几天,孩子的父亲是——贺梓瀚!”

“噗”的一声,小米直接把嘴里刚入口的开水喷了出来

卓然显得镇定很多,悠闲的抽了张纸巾递个小米:“和我想的一样,聪明!”

.......

第三十九章 我们只能做熟悉的陌生人

好象解决了最大的难题一样,三个女人开始打打闹闹、开怀大笑的互拥着走向酒吧。

“默默。”小米眼尖,不安的拉了拉默默的衣袖。

酒吧的门口,有个穿着黑衬衫的英俊男人,屹立在他的黑色奔驰车前面,他应该站了很久吧,他的头发都已经有点结冰。

默默看清来人,收敛住了笑脸。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当对方是空气,目不斜视的略过他身边,直接推门而入。

默默的手腕被尹牧言的大手扣住。

“生气了?”尹牧言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默默回旋身体,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坦荡的看着她?

她望入他深遂的眼眸,在他眼瞳里看到了穿着火红色的风衣的自己,那红色象两把无情的火,燃烧着她。

原来,她并不是已经忘却所有,她还是会痛。

她不得不忽略的痛。

“没有。”她很镇定,让自己抹开璀璨的笑容。

没有发现她的怪异,他松了一口气,展开怀抱将她深深拥住:“我好想你......对不起,我不该......”

“没关系。”默默打断了他的话,在他怀里,她即没挣扎,也没反抱他。

“我等你下班,我们回家好不好?”他有点小心翼翼的问,好象深怕她还在生气。

“不用了,我在自己家里住的满舒服的。”她依然笑的很完美。

“那我等你,晚上我去你那睡,好不好?”不能逼得她太紧,她不想搬回来,那就他住过去好了,慢慢来,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

“不好。”冷冷的回绝,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很璀璨。

“还生气?”很好,话题又兜回来了。

“不是。”很干脆的回答,干脆的他有点心惊。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我们已经两个月没在一起了,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他用额头顶住她的额头,柔声问。

她有点佩服自己,居然没有推开他。

“我男朋友不喜欢。”很干脆的回答。

晴天一声霹雳,他楞在当场。

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推开僵在当场的他,笑的很无辜:“对不起,我男朋友很霸道,不喜欢我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她潇洒的甩了一下短发,朝打击过度的他挥挥手:“拜拜,我还要开工,下次再聊!”

不给他任何机会,她洒脱的推开酒吧的门,将他隔绝在酒吧之外,和.....心门之外.....

酒吧内,卓然朝她竖起大拇指:“漂亮,赞!”

她不在意的笑笑,刻意忽略鼻子上的酸楚:“请个假,晚上午夜场那场我就不拉了,10点我就走。”

“干嘛,改变主意了?”卓然挑眉。

默默靠到她耳边,轻声说:“先见见我‘钦点’的孩子他爸。”要栽脏,也得先得到本人同意嘛!

......

十点。

四月北京,还是贼冷。

默默将风衣的纽扣一个个乖乖的扣上,戴上一顶帽子,按照这种月份她穿的算多了,不过没办法,怀孕后,她一直畏寒。

天上飘着缈缈细雨,显得阴郁而寒冷。

推开酒吧的门,她整理衣帽的手,停顿在那里。

他还在。

站在酒吧的门口,即使只是毛毛雨,他也早已经全身湿透。

他宛若雕刻的脸上,英挺的眉头、漂亮的睫毛上,雨水早已经结冰。

她有点于心不忍,拉高自己衣领,撑起雨伞,帮他遮住了毛毛细雨。

“还没回去?早点回去休息吧!会生病的。”

“这么早就下班了?”是霜冻?还是什么?他面无表情,只盯着她手里提着的提拉里苏和热咖啡。

给另一个男人的?

顺着他的目光,她大方的从她的纸袋里端出热咖啡:“喝吧,暖暖身体。”

提拉里苏和热咖啡本来是用来贿赂梓瀚的。

他没有接过,只是久久望着她。

他记得,他和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喝咖啡和吃甜点。

“再不喜欢也喝点拉,会冻坏的。”她拉过他的手,将咖啡放在他掌心。

为什么会这样?她会对他笑,和他和气说话,但是.......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他宁可她骂他,打他.......

起码表示,她还在乎他......

“我不相信你有男朋友了。”平板的肯定的陈述。

她一挑眉:“为什么不相信?我象这么没行情吗?”

“不可能!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她轻笑出声音:“拜托,尹牧言,现在是旧社会吗?发生过关系就代表一切吗?你会不会太土了点?”

“你和我都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们都是第一次,不可能当什么也没发生。”

她收敛住笑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愤怒。

是啊,他们都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发生后,她宁可他以前就是随便的男人,那么当时她也不会这么痛这么心灰。

“第一次又怎么样?以后就不能有别人了吗?别和我说,男人一旦下面开了‘窍’以后,还能保证以后和其他女人都没有亲密接触。”

他的脸色果然有点微微变化。

“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在酒吧打工了!”

是心虚?被她踩到了痛处,所以他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随后被愤怒的熊熊烈火代替。

“你敢说,你除了我,这两个月里就没和其他女人有过接触?”她似笑非笑的逼进他,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听到什么答案?最准确的答案,她不是亲眼见识过了吗?

“顾默默,够了!你非逼死我吗?!”他答非所问。

虚伪!

“没有。牧言,我不会想逼死你,没必要!”她笑了,说的云淡风轻:“因为,我不爱你了,不要你了!我们早就分手了,二个月前。”

“不要这样,不要轻易说分手!我知道我错了,默默,别这样!”他拉过她,不安的想拥住她。

她挣扎着推开了他,他手里热咖啡,“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望着冒着热烟,撒落一地的咖啡,她幽幽的自言说:“咖啡倒了......”

她这一刻的表情令他害怕极了:“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星吧克,没关系,默默,洒了就洒了!”

“牧言,我们就好比这杯咖啡,覆水难收。”她的表情有点幽然哀伤。

“不!你站在这,你要一千杯咖啡一万杯咖啡我都马上弄到给你,只要你站在原地等我,站在原地等我......”绝望吞噬着他。

“不!即使一样的杯子一样的口感,也不可能是原来那一杯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你不再是原来的你,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

“不准!我不准!”他绝望的狂吼。

“你凭什么不准?凭什么?是你先选择用最残忍的方式分手,现在你和我说‘不准’两字,不觉得很可笑吗?”她开始淡淡的笑了。

“我没要分手!从来不!默默,别这样,我们马上结婚!”他慌乱的摸着自己的衣服口袋,然后挫折的发现,太急着出门,他没有把戒指带出来:“我买了戒指了,我们马上结婚,马上!”

“尹牧言,你听不懂吗?!我们分手了!我们早就分手了!!”她依然很平静:“现在你对我来说,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没有开始,没有爱情,我们会成为这世界上没有血缘但最亲密的亲人。但错就错在我们开始了,所以,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分手后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于是,我们只能做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的陌生人.....分手......分手了......”牧言喃喃自语,失神的脆弱,一点一点刺痛了她。

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她伤了他,终归也伤了自己。

今晚很失败,鼻子又开始有点酸楚,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再抹开今晚最后的笑容。

“我走了,很冷.....你也回去吧.....”

她招了一下,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如果我愿意等,一年,三年,十年......都等,等你消了这口气,你还愿意给我机会吗?”他说的很轻,带点破碎的情绪。

眼里的雾气不可抑制的漫上她的眼眸,她咬咬将雾气逼回,努力找回自己冷静的声音:“不用等我,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她背对着他,扬扬着里的提拉米苏:“不是负气,我真的已经有其他人了,一个喜欢吃甜点的男人,和他一起,我很快乐。”

用尽最后勇气说完,她拉上车门。

出租着越开越远,他的影子越拉越远,但是他的绝望,却越来越清晰......

眼里的雾气又再次逼上眼眸。

顾默默,眼泪是女人最珍贵的钻石,不许哭!不许哭!

但这珍贵的钻石,早已经从她的眼框里滴落......越滴越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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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是圆的,但女人不可能在原地等你。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分手后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于是,我们只能做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喜欢吃甜点的男人,和他一起,我很快乐......

不用等我,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身体象火烧一样滚烫,心却象掉入冰窑一样。

满室的漆黑,只有他一个人,在卧室里绝望的望着天花板。

一个又一个她,在他眼前甜美的微笑,眼里带着羞涩的幸福,

他伸出手,想永远的抓住她,梦幻一样的她一个个破裂.......

没有她,再也没有她了......

他干净了......却失去了她.......

他发了一场脾气.......于是......失去了她.......

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永远孤独......永远只有一个人.......

......

第四十章 希望你幸福

清脆的门铃不懈努力的响着。

房内赤裸交缠的男女大汗淋漓的踊动着最原始的节奏。

身体最狂热的快感,心里最痛楚的漠然,让男人显得更加疯狂。

为什么,每夜都来找他?真的这么饥渴?真的这么需要床伴?他不想做!不想做!

身体和心都麻木了!这场身体贴近、心灵遥远的摸不着边境的游戏,他不想再继续......

何时,他的心才不会被囚禁?

.......

门外催命符一样的门铃声终于消失。

他的手机响起,林亨朱的《希望你幸福》优雅的扬起。

是默默的专用铃声。

他停止律动,从她身上抽离而出,翻身寻找西裤里的手机。

陷在情欲里的谷紫苏顿时象被泼了一盆凉水。

她抓住他光洁的臂膀,将他用力拉回自己赤裸的身体,这个电话令她很不安:“继续,别停,我要!”

“我先接电话。”他的口气有点不耐烦,重新翻身寻找他的手机。

“贺梓瀚!你记住,我说过,你满足不了我,我就找其他男人上床!”她尖声尖叫。

她就是用这种方法逼他,逼他和她上床。

他对她越来越冷漠,她已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他,只有不断身体的纠缠,才能给她点滴的安全感。

他又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他会疲惫的妥协......

这一次,却.......不。

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径自从床上站起,接起电话:“默默,什么事?”

原来是她......也只能是她......

“你在门口?.....好.....等我几分钟......我在家.......我先穿好衣服......别站门口,会冷,先找个角落避避风.....我很快。”

是骤然失去原本压在她身上他的体温吗?她感觉莫名的寒冷,莫名的不安。

看着他挂下电话,她只能不停的喃喃重复:“我们还没做好....还没做好.....”除了这个她又能说什么?不准他见其他女人?不准他见顾默默?他们除了身体的火热,他们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他皱了一下眉头,干脆的从昂然上拉下保险套,他的行为已经告诉了她,今天没有再继续的可能。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能有什么事?她的前女友在门口等他!

她瞪着他因为没有泄火而继续张扬的昂然,心里有点幸灾乐祸,他的前女友要是看见他这样,肯定会一下跳。据说,呵呵,他们只亲过嘴。

他有点挫败的拍了个额头,她的得意更加飞扬了,看来,顾默默是不止要在门口等几分钟这么容易了,起码要等上半个小时了。

“你的‘兄弟’好象很想继续!”她得意的挑恤他。

他淡然的描了她一眼,拿起衣裤跨入浴室。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浴室里穿来洗澡的声音,却没有一点雾气。

他在洗冷水澡!

因为他舍不得让顾默默多等半个小时,就苛待自己洗冷水澡泄火!这样的意识,令她的胸口窒息,一股反胃又涌上心头,她不住的干呕,借着干呕,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第二次,因为他,她又哭了......

几分钟后,他拉开浴室的门。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好象听到你在吐?”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不该问的,这几天,他们除了上床没有过一句正常的对话。但是......一听到类似干呕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她。

“晚上吃了些生食。”

“你肠胃不好,少吃点生的。”他已经穿戴整齐,快速倒了杯水给她:“喝一口会舒服点。”

难得他不再对她冷冰冰,她鼓起勇气问:“今晚可以在这过夜吗?”

他僵楞了一下。这几天,他们一向做好后,她就马上走人。

他的僵楞伤到了她:“我们刚才才做到一半!”她只能以此坚持。

他的眼神瞬间闪过她察觉不到的悲伤,他恢复了冷淡:“你走吧,今天我不想做了。”

片刻不停留,他拉开房门,将咬着唇独自难受的她丢在房内。

......

拉开大门,门口默默在冷的跳脚取暖:“大少爷,见我不用打扮吧,你用了8分钟耶!”

他赶紧将她拉入客厅,手的触感让他发现默默已经冻得象冰块:“要来怎么不事前说一声?”

他疼惜的不断搓着她的手,让她的手渐渐起温。

“想给你惊喜嘛!”她笑得很甜:“铛铛铛,你最爱的提拉米苏!”她扬了扬手里的蛋糕。

“有惊无喜拉!”他开始帮她手里呵气,渐渐的,她的手有点暖和起来了:“还冷吗?”

谷紫苏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这一幕。有股酸楚在胃里泛上。

“我煮点粥给你当夜宵吧!”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故意迫不急待的打开房门,故意让自己衣容不整,她就是要让顾默默知道,刚才她坏了什么好事!这个男人是她的!

果然,顾默默看见她衣衫不整,整个人楞在那里。

她刚有点得意.....

“你先回去吧,我不要吃粥,默默给我带蛋糕了。”

她顿时慌乱,她明明记得他以前每次喝她亲手煮的粥的时候连眉宇都浮现着幸福......

“我现在马上去烧,很快就有的吃了.....等等.....就有点吃了。”

她的慌乱,让他有点不忍拒绝,他看向默默,用眼神示意问她的意见,他不是白痴,默默这么晚找他,肯定是有事。

“我们出去谈....还是....?”默默有点为难,这个话题,真的不适合第三者在场或者在公众地方谈。

“没关系。”他拍了下默默的手。

他走到厨房,拉住了谷紫苏的手:“娃娃,你先回去,我和默默有事情谈。”

这几日,他第一次柔声对她说话,第一次叫她娃娃,却是让她.....走.....

她有点失魂,放下手里材料,失神的向门口走去......

“等等.....”他追了出来。

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希望。

他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裳,将外套替她穿上。

“路上小心。”

他依然选择让她走.....她只能走.....

“等等.....”他又叫她等。

“娃娃.....你以后别来了......”仿佛下了很痛苦的决定,他的声音都嘶哑了。

“不!我还来!”

他让她别来了......她连说不继续纠缠的风度也没有......她失神的象个木偶娃娃......无视他有点痛苦的表情......

她木然的走出了门口......

蹲在门口,她泪水决堤......

第三次哭,呵呵,为同一男人......

谷紫苏,你不潇洒了......

......

“我是不是坏了你们什么好事?”默默不安的问。

他的衣着还算正常,谷紫苏的就摆明了......

“恩,刚做到一半。”他也不矫情,直白的回答。

他坐在沙发里,头向后仰,极力掩饰自己的疲惫。

“抱...抱歉....”天,来的真不是时候!

感觉到她的穷迫不安,他慢条斯里的倒了杯茶给她:“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想做。”

她差点呛着!

她抬头想取笑他的言不由衷,却意外望进了他深深的痛楚。

“怎么了?”

“有性无爱,很别扭。”他耸耸肩,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在。

“怎么会成了这样?”那日餐厅里,他对谷紫苏的感情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报应吧,哈哈,谁叫我这么快变心了。”他咧开嘴笑,装作自在的打趣。

“是啊,贺梓瀚,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快变心,让我自尊心好受挫。”演戏?她也会!

两个人哈哈大笑!今晚,她为牧言哭过,今晚,他被娃娃伤过,但一笑间,发现大家的情绪都不再这么低落。

“说真的,你怎么这么快变心了?我是真的真的很难受!”她还在耍宝。

他却苦涩一笑:“失恋的时候有人陪,情绪落到低谷时,有人不让你沉沦,就好象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刚出生的幼鹰睁眼就会爱上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她很可爱.....真的很可爱......”

“梓瀚,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或许说,你爱的只是你的初恋,缺了一个口的初恋,你只是极力想把这个缺口圆满?”

“也许.....”他苦笑:“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你的幸福,比我的幸福重要一百倍一千倍,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无所谓。这是爱吗?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她拍拍他的手,很感动很感动。是啊,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可是,她又可以让我很痛很痛,痛到不能呼吸,我爱她,想独占她,想折断她的翅膀,想她为我永远停留。和对你的感情完全两样,是自私的,霸道的。”

默默环住他的肩膀,将脆弱的他拥住。

“我是不是很坏?”他笑的很疲惫。

在她的怀里,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心:“默默,我累了,很累很累,她只想维持性关系,而我却想得到更多.....我好累。”

她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瀚,想听我的故事吗?”

第一次,她喊他“瀚”,第一次,她为他心疼的都觉得心脏都有人拿捏住了一样。只要,他不悲伤,她愿意拿自己的伤疤里抚平他的创伤。

她对他也有了那种感觉吗?凌驾爱之上,疼惜的想把全世界的快乐都给他。

“不,别说,默默,别说。”揭开创疤后,是血淋淋的伤痛,他不要她说,不要她回想!

“不!我要说!”她将自己的脸在他肩膀里埋的更深,泪水沾湿了他的肩膀,他紧紧的把她搂紧,给她力量:“我看到他和周羽萌上床!情人节前夕......12点的钟声响了......一地的衣服......瀚.....我痛的想死.......”

她已经泣不成声,压抑了二个月的泪水,顿时决堤。

和卓然、小米说的时候,她当时很冷静,没想到,和梓瀚说出真相的时候,情绪会崩溃。

“默默,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象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孩。

“不!我要说!情人节那天,我独自拉着皮箱,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很懦弱,痛苦到极点的时候,我只想.....死!我到了地铁站,看着一辆辆地铁飞驰而过,我象中了魔一样,一步一步的踏过去,我想就这样‘砰’的一声,很快,我就没有痛苦了......而他,会后悔一辈子.....哈哈,我真傻,是不是?”

“默默,为什么不找我?”他心疼得将她拥得更紧。

“然后.....就差不一步.....我就可以没有痛苦了......突然,有个女娃在叫‘妈妈’,然后‘呵呵’的快乐的笑.....我才清醒过来.....我还有个孩子.....还有个孩子.....”

“默默,你有了?”感谢上帝,感谢主,让她有了牵挂,我的默默才能坚强的活下来!

“恩。我是糊涂的妈妈,都忘了还有他。”想起肚子里的宝宝,她终于有点恍神的笑容。

第四十一章 我还有幸福可言吗?

“默默,为了孩子,你会原谅他吗?”

“怎么可能?除非我死!”她的脸上的表情很毅然。

“傻默默,别苦了自己!”他爱怜的抚摩着她的头发。

“瀚,你可以帮我吗?我不能没有了孩子。”她急切的拉住他的手,慌张的说:“我怕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我怕他和我抢.....帮我!”

“怎么帮?”他依然很温柔,没有大惊所色。

“我有三个多月了,我想说成四十几天.....我.....”接下的,她实在说不出口。

“孩子是我的,我明白了,我的孩子四十几天了,我记住了。”他温柔的帮她说下去。

“谢谢你,瀚......”

他摇摇头,突然象思考了很久似的:“默默,我们结婚吧。”

她惊愕的不能反应:“我们结婚?......那谷小姐......不行!”

“我和她?我们不可能。”他苦笑了一下,笑得很苦涩:“默默,你不同,你需要这个婚姻,你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到底,如果我们结婚,他就不会怀疑这个孩子,孩子的户口问题也可以解决,也不会被人嘲笑私生子。一二年或三五年后,我们再离婚。”

“不行!你和她......不能因为我,断了你的幸福啊!”怎么可以!他和她不同,她这辈子已经断了嫁人的念头,但他不同啊,离过婚的男人,身价百跌啊!

“默默,我不想想我的幸福什么!起码,我的幸福没有盼头,但你不同,我们做名分上的夫妻,对你是最好的出路。”

“不!不要!”她不要他为她牺牲!

“默默....我。”

“你再说,我就永远不找你!当我今天晚上都没说!”她的态度很坚决。

他只能投降:“好,好拉!别激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

“不许再说结婚哦!”

“不说,不说!”他做了个拉嘴巴的动作。

“不许为我蹉跎幸福哦!”

他笑得很苦:“你觉得,我还有幸福可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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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几天几夜,牧言一直站在她家楼下。

目送她出门,目送她归家。

他就只是这样站着,没有再主动找她求和,却用自己的方式惩罚自己。

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脸上却常常犯着不和谐的潮红。

卓然说,她应该痛打落水狗一样把他赶走,然后,把她和梓瀚商议的结果,大声的说给他听:“我有了!别人的孩子,请你赶快走!”

她恨他,明明恨啊!但看着他一天天瘦下去,脸色难看的让人不忍相睹,她心里还是不舍.......

别这样,求求你......你走.....我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

第五天夜,他高烧过度,昏倒在她家门口......

她下班后从左邻右舍的口中得知.......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但是......她已经没有信心再和他一起.....

破镜怎么可能重圆?即使重圆,那道疤也太触目心惊,让人一生难忘.....既然如此......破镜又何必重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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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紫苏居然败在西藏!天下无敌的谷紫苏居然因为受不了高原反应差点昏倒在西藏!

在医务室里,她简直感觉不可思议!西藏她不是第一次来!那晚,太过伤心,她才想到来这里,压力越大的地方,反而越能让她减压!

只到那份报告出来,她再也笑不出来......

她怀孕了6周。

那时候有的,他们最甜蜜的时候。

可是,她明明有吃药啊!

整个人沮丧的不得了。

现在这样算什么?有了孩子,她的人生就毁了!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行走世界,血脉相连的孩子会牵拌着她!

她还没去法国学酿酒......还没过过牧羊生活.......她的行程已经为贺梓瀚耽误太多.......她不可能去生个孩子下来........而且......她的身体也不允许.......

只是为了给自己坚定的力量,她拨通了电话。

“杜医生吗?我是苏苏,想个问题我想问你.......”杜医生是她的一个家庭医生,也是心脏科和妇产科的权威。

“苏苏,你说。”和颜的声音传来。

“如果我改变主意了,想和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可以吗?”

“苏苏,我说过多少次了,和你爸爸也说过,你因为早产,又有遗传,先天性心脏不好。结婚绝对没问题,但是生孩子万万不行!那是拿命去博啊!你妈妈就是情况和你一样,生你的时候去世的!我相信严宽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我上次听你爸爸说,他和严宽都谈好了,如果娶你,就必须答应一辈子不生孩子。苏苏,别胡思乱想,领养一个也一样!”

早是预料到的答案,这样的话,她都听过上百遍了,今天,她却想再听一遍......

“真的不能生孩子?”

“苏苏,你这几年是很健康,象个健康宝宝一样,但是怀孕会毁到这一切,你不能去搏,你搏不起,你明白吗?”

“明白。”

她一直明白.....这辈子.....她没可能做母亲.......

这个孩子,注定留不得......

无关自由.....无关爱情......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从她出生开始,她就只能选择自由,只能选择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是她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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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外的长椅上,谷紫苏瑟瑟发抖,5米处外,是产检的办公室,那里人声沸腾,进进出出的女人们脸上都带着母性的光辉。

这种光辉很神圣,她不禁贪婪的多望了几眼,眼泪在她泪框里打滚。

为什么?她必须坐在流产科门口等待?她好想自己的位置可以挪过5米。

她手里紧抓着B超单,上面写着“胚胎发育正常”。

孩子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她.......

那个空洞一样的图案里,闪着光的那一点点,就是她和他的孩子。

如果它能长大,一定可以象它爸爸一样笑的那么温暖......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黑洞的亮点上,纸张慢慢的化开......

第四次哭,为她无缘的孩子......

对面的女孩,虚弱的靠在男友的身边......待会儿,她出来,只有自己可以靠.....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一个人痛就够了.....她也不能让爸爸和严宽哥哥知道孩子的存在,估计他们会杀了他......

只有她一个人,坚强面对。

死刑一样的声音冷冷的响起:“谷紫苏,准备麻醉!”

轮到她了......

她脚有点发颤....

“谷紫苏,在不在?”冷冷的不耐的声音扬的很高。

孩子,别了......

“在!”她清脆的应答。

她抹干了眼泪,勇敢的站了起来,壮士割脉一样大步的向“流产室”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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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检的时间已经耽误了好几天,默默甩甩头,企图把脑海里困绕了好几天尹牧言的影子赶出去。

他还好吗?高烧退了吗?严重吗?

她捧着头呻吟,拜托!不要再想!他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抓个人陪她去产检好了。

小米没空?卓然坚决不去?

梓瀚?不太好吧。

刚想到他,他就来电:“默默,一起吃午饭吧!”

“咦,不用陪你小女朋友?”逗他,她可记得那天谷紫苏看她的眼神有多敌意。

“她白天不会来的,而且....她那天以后就没来了....”他的口气听起来很黯然。

口是心非的男人!那天明明听到他叫别人别来的。

“我要去做产检啊,没空陪你吃饭。”严重鄙视他,拒绝做他寂寞的陪伴品。

“我陪你去。”

“不会吧.....不用了。”虽然她很想人陪,不过......

“我陪你去拉,一个女人独自去产检,多凄凉。”他似乎在捂着嘴巴取笑她。

“那孩子他爸!过来接我吧!”哼,敢取笑我,栽脏栽死你!

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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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怀孕真的很麻烦耶!眼前长长的队伍,座椅上坐满了人,贺梓瀚都有点头昏的感觉了。这要等多久啊?

看着默默站得有点辛苦,他指了指5米处尚有空位的长椅。

“我们去那边坐着等拉。”他也站的很辛苦哦。

“不行!你想害我啊!那里不吉利!是流产室用的!”默默凶悍的敲了他一下脑袋。敢触她霉头!讨打!

他摸着被敲的生疼的脑袋,嘟嘟的抱怨:“这么凶,我又不知道!我也是心疼你嘛。”

5米,有点距离,却也很近,这里人流窜动,他看不到那里。

“谷紫苏,在不在?”沸腾的人声中,凌厉的声音传来。

“在!”

5米外。

他的心脏“咯哒”一声,撇下默默,他不由自主的向那走去。

拨开人群,他一步步向前,

他只是想证明,他听错了,或者,只是相似的人名,相似的声音。

他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真的是她.....扬着坚决的脸孔......

人流室....

“谷紫苏,你是不是疯了!”象受伤的狮子一样贯彻云宵的怒吼,在妇产科的走廊荡漾......

......

第四十二章 不要封闭自己的心

“谷紫苏,你是不是疯了!”象受伤的狮子一样贯彻云宵的怒吼,成功阻止了她的脚步。

她木木的回首,在不可能相遇的时间,不可能相遇的地点,她和他相遇了,狼狈至极。

他用力拉回了她,她脚步琅仓的跌落他怀里。

他用力抽走了她手里的B超单。

孕期六周,胚胎发育正常。

这十个字分外鲜明。

她有了他满心期盼很久的孩子,然而,她却坐在人流室外准备偷偷的处理掉!

他冷抽了一口气,因为愤怒太阳穴旁的青筋一直在狂跳:“谷紫苏你要敢打掉我的孩子,我杀了你!”

他的眼神愤怒的让她有点害怕,他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差,不能再让误会滋生啊!

“瀚,你听我说,你冷静点,这个孩子留不得。”她努力让他保持镇定。

“为什么留不得?我的孩子怎么了?!他健健康康的!只是他妈妈不要他!”他扬着手里的B超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怀孕生子!”她好努力好努力的解释着。

他怔楞在当场,十秒后,他狂笑,笑得疯狂笑得凄凉:“谷紫苏你厉害,这么烂的理由都想的出来,你怎么不去考话剧系!”

“真的!你相信我!”他的嘲弄刺痛了她。

“相信你?我不是傻子!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能飚车飚得比飞车党还猛?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能去西藏去的象逛自己家的后花园?我们同居了一个多月,你没吃过一颗药!你有没有病,我还不清楚?!”

她苍白的有点站不住脚,他不相信她!只因为她平时健健康康!

“无话好说了?”他再次逼问。

“无话好说。”除了这四个字,她确实无话好说。

他猛吸口气,用尽最大的力气:“生下他,要走要留随便你!”

她笑了,笑他的天真,笑的无情。

“你以为我们谷家丢的起这个脸?”政客名声就是一切。

他怒吼:“我对你的求婚永远有效,只是你自己不要!”

“我要不起......”要了她,他们贺家只能绝代,他这么喜欢孩子......

“谷紫苏自由真的这么重要吗?”几秒钟后,他问。

他的语气好悲伤好悲伤。

“是。”因为,她能选择的只有自由。

得到了她的答案,紧抓着她的手,手指一个一个的松掉。

“那你去吧.......”哀莫大于心死。

......

“谷紫苏,你还流不流?要流的话赶紧进来麻醉!”身边的护士不耐烦的嚷嚷。

“流!”她咬着牙说了这个字,不敢看他过于悲伤的表情。

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她要活着!她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

她轻易的推开了他,向着人流室走去,这一次,他没拦她。

她的脚步停顿在门口,眼睛根本不敢再看他。

“对不起。”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话。

“没关系,我等你出来。”

这句话,让她很意外,她抬起了头,目光撞进了他的眼瞳,他的眼睛含着刻骨铭心的迷人的泪水,他却笑着和她说没关系。没有一丝怨恨,只有心死的凄凉。

他的泪水.....滴入了她的心里......滴穿了一个洞........

“别等我!”别让我难堪,别把我变的更悲惨。

她跨进了手术室,坚定而绝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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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我们走吧。”默默搭上他的肩膀,深刻的感受到,他已经心碎到了极点,他的情绪已经崩溃。

“不!”他摇头,很坚决:“我不走!她出来一个人,会害怕。”

“瀚,走吧!”亲眼看着心爱的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孩子没了,他受的了吗?

“不!我不留她一个人!”

被他深深打败!默默无言的坐在了他旁边。

“默默,你先走吧,我谁也不想见。”他说着话,整个人却象死了一样。

默默只能点头,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离去。

一个小时后。

谷紫苏脸色苍白的象经历一场浩劫,连脚步也不稳定。

他打横抱起了她,向医院门口走去。

整个人安在他怀里,她的手却摸上了他脸颊,擦拭着那早已经干涸的泪痕:“别哭,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对不起......”

他淡然抹开一笑。

“娃娃,是我太任性,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我换了你的药,你才会受今日的苦,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不.....我们谁也别说对不起......”她好困好困。

出租车上一路飞驰过美丽的风景,车里的两个人,女孩倦倦的缩在男人的怀里,男人满目的柔情和哀伤......

“等我身体好点,我去找你。”她站在家门口,朝他挥挥手。

他深情的一吻,浅浅的落在她的唇边。

“再见,娃娃。”

他带着绝望的笑容.....走出了....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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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在这里转了个急转弯。

尹牧言消失了。

贺梓瀚消失了。

......爸爸.....病了.....

爸爸连发了几天的高烧,换肾的病发症居然在三个月后爆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照顾爸爸,筹集医药费,生活压得她差点崩溃。

“瀚,你听到我留言了吗?拜托!回电给我!”

“瀚,我找你!”

能借钱的地方,除了贺梓瀚那,只有尹牧言了。

贺梓瀚却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永远关机,连住处也人去楼空!

小米和卓然借她的钱,早已经顶不住高额的医药费,爸爸必须动手术,需要钱,需要钱!

“瀚,我快死了.....我需要钱.....爸爸需要钱.....爸爸病了.....求你回电给我!”再一次,她泣不成声的在手机里留言。

这一次,奇迹却发生了。

第二天,医院告诉她,有五十万划入父亲的帐户......以她的名义.....一切都解决了。

但是,贺梓瀚的手机依然关机着......

“默默,我问出贺梓瀚的消息了!他在郊区的度假屋里!地址我发给你。”卓然来电,她还不知道,他已经把钱的问题解决。

“好,发给我。”她要去找他,除了钱,她也担心他。

......

就是这栋木屋?黑暗的没有一点人居住的气息。

附近的游客说,除了第一日看见他走入后,就再也没看见他出来过。

“贺梓瀚,我是默默,开门!”她拍着木门。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开门!”

还是没有动静。

“贺梓瀚,你让一个孕妇走了这么远过来,你还不开门,你是不是要让我动了胎气,你才甘心开门?!”不得不拿自己的宝宝做筹码。

果然,一分钟后,木门拉开了。

他的脸色比鬼还难看三分,青轧的胡须,凌乱衬衫.....落魄的....没法形容。

他一声不吭,重新坐回地板上看着窗外的月光。

“不要给我扮忧郁哦!”除了这么轻快的说话,她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安慰他。

她板正他的脸,意外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着比悲伤更恐怖的东西.....心死......这种眼神她见过,情人节那夜,她在镜子里看到过自己的这种眼神......

“瀚....别吓我....”

他依然一句话也不说,木然的看着窗外。

“你想哭,哭出来.....瀚.....别吓我!”

许久,他只是麻木的吐出来一句话:“孩子没了。”

在手术室门口,他没拦她,执意的等她。她以为......

“笨蛋!你要孩子,你就逼她生下来啊!装什么潇洒!你这笨蛋!”她忍不住心疼的轻捶他。

“她不要孩子.....只要自由.....”和她说话的,仿佛只是他的躯壳,没有灵魂。

“那你就恨她啊!拜托!别把自己的情绪锁起来!那会生病的!”

他摇摇头,眼睛依然没有焦距:“我不恨任何人,能恨,也只恨自己,为什么以为孩子能留住一个女人?害得她身体受伤,也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别这样想,瀚.....”她真的无话可说。

屋内一片漆黑,他依然望着窗外,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

这样的他,令她心如刀割。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度过,屋内的两个人,都险入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她拿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结实的腹部里。

“谁说你的孩子没有了?你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叫爸爸了。”另一手,她温柔的抚摩着他的头发。

他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焦距,深深的停留在她的肚子里,许久,他用哽咽的声音问:“我能摸摸他吗?”

“当然,你是他爸爸。”她鼓励着他。

他的手轻轻抚摩着她平坦但结实的腹部,终于,他的眼泪掉了出来。

“他会动了。”他的语气有点激动。

她翻了个白眼,很想告诉他,动的是她的血管,不是孩子。

“是啊,他在叫你爸爸呢。”只能这样安慰他。

他终于一点一点的笑了。

看到他笑了,她紧悬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瀚,我们结婚吧,不做挂名夫妻,真正的结婚,牵着彼此的手,和我们的孩子,走完一辈子的路。”这是几分钟前,她的决定。

她有信心,这个男人能给她幸福,她也有信心,自己可以找回他的笑容。

“不!”这男人却说不。

“默默,这对你不公平,我连心也丢了,这样的男人,你要来做什么?”他问的很悲伤。

“你的心碎了,我帮你补回来,你的幸福丢了,我帮你找回来。”

“不,默默,别说了!我没信心,真的没有信心。别说了!”

“瀚,上次你说给我时间考虑,这次我给你时间考虑。”她温柔的笑着说:“只是,别考虑的太久,也别拒绝哦,我第一次向别人求婚,不可以太残忍哦。”

他无语的望着她......

他能给她幸福吗?这一次,他自己也没有信心......

......

第四十三章 真 相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送到这里就好,你早点回家,不许再闹失踪了!”她停住脚步,认真的对贺梓瀚说。

“我会把新号码新住处地址给你,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她大着肚子跑去郊区找他,令他好内疚。

“恩。”满意的对他点点头:“还有,我的求婚,不许考虑太久哦!”

他笑的很牵强,没有回答。

两个各自挥别以后,她在20米处停住了脚步。

尹牧言,虚弱的站在那里,眼里却有着深刻的愤怒。

“你的男朋友就是他吗?”

“对!”坚定的说。

“为什么?他以前背叛过你,你可以轻易原谅他,而我,你却一定要把我打入地牢!”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愤怒的了。

“他可以,你不可以。”她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他的愤怒反而显得可笑。

于是,他完全疯了。

他抓住她的肩膀,失控的摇晃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这几天病的几乎送了一条命,你不闻也不问!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对他可以一再原谅,对我你一点机会也不给!顾默默,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她被他摇晃的天旋地转,难受的站不住脚。

“我不可以没有你!我不可以没有你!”他讯雷不及掩耳的吻住了她,他吻的很用力,没有一点温柔,在她唇里辗转。

不断的被人疯狂摇晃后,又被粗野的强吻,她虚弱的用力推他,他却吻的更加狂野,仿佛要把所有绝望都传达给她。

身体的不适让她已经快要休克,他却全无感觉!

“砰”的一声,一个拳头飞向尹牧言。

贺梓瀚接住昏昏欲倒的默默,幸好他走而复返!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尹牧言也一拳飞向了贺梓瀚,贺梓瀚怎么敌的过他?他甩出的一拳轻易把他打落在地。

“够了!”默默尖叫!

虚弱的她蹲在地上不断喘气。

“默默,小心点,别动了胎气!”贺梓瀚从地上翻起来,不管身体上的痛楚,将她拥入怀里。

“胎气”两个字向一盆冷水,浇熄了尹牧言的怒火。

“我的吗?”希望在他眼里窜动。

默默虚弱的依在贺梓瀚怀里,冷冷的说:“2个月还差十天,你说是你的吗?”

尹牧言一顿,尚未恢复的身体,和如万箭穿心的打击让他几乎站不住脚。

“谁的?”他的声音冷得象来自地狱。

默默害怕的颤抖了一下。

“我的!”贺梓瀚平静的接口:“下个月我们结婚,如果可以,早点到。”

四只眼睛同时惊讶的望向贺梓瀚。

贺梓瀚接住了默默的眼睛,眼里含笑的望着她,仿佛在说:“傻丫头,我答应你求婚了。”

默默搂住了他的脖子,激动得差点要哭泣。

望着这一幕,尹牧言的心在惝血。

他知道,他败了,一败涂地......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挺直了腰身,一步一步的和拥着的男女擦身而过,每一步都象走在步满荆棘的路上.....

他伤痕遍野.....他不得不退出.....争、夺,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留着他唯一仅存的骄傲.....任着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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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肾又陷入了衰竭,医生说回天无力。

哭过痛过后留下的又是什么?只能坚强的面对命运,面对死神。

她只能希望,她披上白纱的样子,爸爸可以见到。

她永远也忘不了,爸爸知道新郎是贺梓瀚那刻,眼里闪过的愧疚和痛楚,无论她怎么安慰他,爸爸都以为是过去影响了她的幸福。

愧疚影响了爸爸的病情......

于是,她婚礼前的第十天,爸爸病危。

守在手术室门口的,除了她和贺梓瀚,还有一月未见消瘦了很多的尹牧言。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带来的只有抱歉两个字。

她伤心欲绝的哭倒在贺梓瀚的怀里。

尹牧言只能痛楚的闭上了双眼。

“哪位是尹牧言先生?顾少华先生想见他最后一面。”医生问。

“不!”默默尖声叫唤,她知道爸爸要说什么!不要~!

“不许见我爸爸!不许见我爸爸!”她几乎竭斯底里。

尹牧言看着她的反应,更显痛苦。

“默默,不要这样!尹牧言你进去吧。”贺梓瀚抱着激动的默默,斩钉截铁的说。

尹牧言面无表情的踏入了手术室。

“孩子.....”顾少华用尽全力朝他扬起手。

尹牧言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

“谢谢你这么多年做的一切,孩子.....可以叫声我爸爸吗?”

“...爸。”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叫了。

“等了你这句话.....我等了好几年......以为终于可以听到了....你和默默又分手了。”他说的有气无力。

他沉默着。

“孩子....别怨默默....当年都是我的错.....”

他怨过,所以失去了她,造成了今日的悔恨。

“爸,都过去了。”确实,前程往事早已经云淡风轻。

“不,默默这孩子除了你,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顾少华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没有说话。她已经有了个爱她的丈夫,和未成形的孩子,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打扰她?

顾少华快发不出声音了,他只好将耳朵放到他的唇边......

仪器“嘟”的一声.......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默默冲了进来......推开了木然的他......她凄厉大哭.......

他连血管都感觉冷了......

“当年.....默默宁可破产也不让你回去......是我和你父亲联手自编自演制造......绑架案.....默默以为我被绑票了.....她才让你走.......为了保住我......命......”

他的默默一直拿着生命来爱着他,而他却一再伤害她......

看着痛苦的大哭,不断的哭喊着“爸爸,别走.....”的默默,她生命里唯一的亲人走了,他却只能默默的看着她的痛苦。

贺梓瀚从后面抱住激动的她,将她整个牢牢护在怀里:“别激动,默默,会伤了孩子!”可是她还是不断的挣扎,哭得几乎断了气。

有着莫名的冲动,他很想象以前一样替她痛,分担她的痛。

“默默.....”他摊开了他的怀抱,没有上前主动拥住她,只是给她选择的权利。

这一次,最痛最悲伤的时候,情绪崩溃的她本能的选择了自己的心。

她投入了牧言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寻求最后一滴温暖:“爸爸....死了....”

“别哭....默默....乖....爸去的很安详。”他轻声的哄着她,象小时候她母亲去世一样。

“我没亲人了.....谁都走了.....”她依然哭的很伤心.....声音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激动......爸爸的去世她早已经做好了一千个一万个心理准备......只是发生时,还是崩溃了......

又怎么会不了解她从小就很怕孤独:“谁说你没亲人了,你有肚子里的宝宝,还有爱你的老公......”还有我。

他就这样抱着她很久很久......慢慢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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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父亲的身后世,她拿到医院退款的余额。

“瀚,这些先还你。”还剩下二十几万。

贺梓瀚却很惊讶的表情:“这些钱不是我的啊?你向我借过钱吗?”

两个人都怔楞住。

“我那时候留言给你,说我需要钱....你就汇款过来了....”难道不是吗?

“我去度假村的时候把手机都扔河里了.......”

那钱?只有一种可能.....

“我把钱还给他!”默默已经冲出门口。

第四十四章 大结局(上)

别墅里东西都已经打包打好。

他浅笑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

这里有他最短暂,最美好的回忆。

门口,纤细的身影停在大门口。

“你要走?”她艰难的问着。

尹牧言望着她,抹开温暖的笑容。

自从医院那日后,他们的关系没有再象之前那样怒剑拔张。

“是啊,要回国了。”

“三天后,我结婚.....你不参加.....?”

“不了,我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他笑着说。

可以祝福她,可以笑着说再见,只是婚礼....他不想参加。

“你不是说韩国的事业都已经交接了吗?”他要走.....连他也要走了.....

“那里毕竟是我的国家。”中国已经没有了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留下来的意义。

想留下他的话,咬在唇边止住。

“这个还给你。”她将支票拿里出来:“剩余的,将来我会想法还你。”

他没有接过来:“这些钱你留着吧,留点钱防身好点,不能什么都依靠老公。”

她的手僵持在空中。

他反而递了个牛皮袋给她。

“我把这房子过户给你了。”

“为什么?真的给我办嫁妆?”她的心在一点一点融化。

“贺梓瀚的妈妈比较势利,有了房子,将来她不敢看不起你。”他依然笑得很从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曾经这么坚决的拒绝你,你昏倒了,高烧了好几天,也不去看望你。

“是我对不起你。”他的笑容终于有点苦涩。

她曾经那么爱他,是他自己亲手毁掉了她对他的感情。

她沉默了很久。突然绷出了一句话。

“为什么和她上床?”这句话,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问他。

“上....床....?”他有点结舌。

“周羽萌,情人节前夕,我跟在你后面,看到你到她家,地上都是你们的衣服.....当然,还包括我给你织的情人节礼物。”她讥笑着回答。

他沉默了,笑容在他脸上彻底消失。他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酒后乱性?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用哪个说词?”她不该这么激动!他们已经分手了!三天后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但是,该死的!

他张张口,想说什么,眼睛却落在了她有点微微凸起的腹部上。

“说啊!”她再次犀利的逼迫他。

他紧抿着的嘴巴,终于困难的吐出四个字:“酒-后-乱-性。”

“啪”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他俊俏的脸上落下了红色的指痕。

下一刻,她用尽全力捶打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喝这么多!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关系!”

他纹风不动的任她发泄,她的一拳又一拳的捶打捶痛了他的心,心里的痛楚、苦涩让他不得不闭上双眼,不让情绪流露。

打累了,捶累了,她疲惫的靠在他怀里,贪婪的吸取着他的气息。

明天以后,就见不到他了......

靠着许久后,他哑着声音问:

“晚上我组织了同学会,算替我饯行,你会来吧?”

“好.....”

他终于锭开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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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病房里,有个少女郁郁寡欢的躺在病床上,她的手里捏着一份今天的报纸,报纸的头条:

钢琴王子贺梓瀚三日后举行世纪婚礼,据闻奉子成婚,新娘已经有将近三月身孕,婚礼豪华程度令人咋舌.......

......

他要结婚了......

那天以后,他人间蒸发一般,她再也找不到他。

原来,找不到喜欢的人,是这样难受,以前她曾让他这样难受过.....

新娘三个月身孕?她不信!不信!那时候他们一直在一起,他不可能会劈腿,他不是这样的人。

新娘是谁?顾默默?也只能是她,让他可以牺牲这么大,愿意替人养孩子。

“苏苏,今天好点了吗?”严宽踏入病房。

“好点了。”她强打精神。

“头还昏吗?”

“还可以。”

他放下保温瓶,倒了一碗汤出来:“我让家里的保姆煮了点鸡汤给你,趁热喝点。”

“谢谢。”

“心情不好?”他看出来她有点恍神,这一个月来,她一直这样。

“没有。”

“养好身体,我们该去试婚纱了。”他慢条斯里的说。

“我不结婚!”她扭过了头。

“你该清楚,你家里丢不起这个脸。”

“我会一个人去外国!”

“你爸爸被你气的差点爆血管了,你还想怎么样?”严宽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她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说话。

严宽叹了口气,摸摸她现在稍微有点长了的头发:“苏苏,你怎么这么糊涂,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又坚持留下孩子,又不结婚,你到底想怎么样?比起名声,我们更在意你,你一个月内休克了三次,你不是在玩自己的命,你是在玩我们的命啊!”

她的眼眶有点发红,依然倔强的咬着嘴唇。她会找到他,一定会!

严宽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望着她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什么?......‘天上人间’说今晚不能包场......老板有同学会?.......有没有搞错!你有没有告诉老板,我们是招待外宾.......同学会很重要?他有没有脑子啊?.......那老板什么名字?他号码报过来,我和他谈......尹牧言.....139....”

尹牧言?顾默默的男朋友!谷紫苏觉得自己整个人在激动的发抖,她看到了希望.....她终于可以找到他了!

同学会?他们三个人好象是同学!顾默默和贺梓瀚要结婚了,所以尹牧言办同学会,借此见到他们以作挽回?

她要去,她也要去!

“不准包场!”谷紫苏叫了起来。

严宽困惑的看着她。

“我也要去!”

“你身体不能出去!”

“我要出去!!”

“不行!除非你给我个理由说服我!”严宽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今晚会去那里!这个理由充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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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大型的集吃、住、娱乐为一天的会员制娱乐场所。

傍晚时分,一辆旅游大巴驰入天上人间。

大巴车后面跟着黑色奔驰车、黄色保时捷、红色的双人座奔驰......

原本是员工班车的大巴车上,下来了一群嬉嬉闹闹的年轻人。

黑色奔驰车上下来了一脸清清淡淡的尹牧言。

黄色保时捷里下来了小心翼翼扶着已经很有“孕味”的默默的贺梓瀚和小米与卓然。

红色的双人座奔驰下来了艳丽四射的新影后周羽萌。

......

半个小时后,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停在“天上人间”贵宾的专用停车位上。

一个打扮的如同天使一样的女孩,微笑着下了车门.......

......

第四十五章 大结局(下)

“贺梓瀚!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婆奴,我们鄙视你!”一个矮矮胖胖的同学向着对面的贺梓瀚夸张的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大家哄堂大笑。

只有贺梓瀚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夹走默默快到嘴里的螃蟹脚:“太寒,不可以吃!”

“我看是默默被梓瀚盯得死死的,生的不能吃,有寄生虫!辣的不能吃,会咳嗽!连螃蟹也不能吃!完了,默默,你这辈子完了!你老公这么能管!”一个女生拍着额头夸张的嚷嚷。

一个晚上,这场好象豪门宴一样的菜肴也比不上这对将要步入礼堂的夫妻来的吸引人。

“哇塞!尹牧言笑了!”天大的新闻,所有的焦点马上转到尹牧言身上。

尹牧言望着对默默呵护备至的贺梓瀚,会心的笑了。

“哇,天那,笑起来好可爱!”

“他居然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女生夸张的议论中,尹牧言脸有点稍稍浮上粉红。

“天那!......”

更夸张的议论,爱慕的眼神纷纷射向尹牧言。

“白痴!笑什么!脸红什么!”默默忿恨的叉着眼前的意大利面。

干嘛不象以前一样继续装酷!笑个屁啊!想让全天下知道你长着一对迷人的酒窝?!还脸红什么!你不知道酷哥脸红,对熟女的诱惑有多大吗?!

你这白痴!白痴!

“默默,意大利面和你有仇啊?!”贺梓瀚望着被她戳得粉碎的意大利面,好笑的问。

“没有。”闷闷的说。

有仇的在对面!

贺梓瀚闷笑着。

自从医院那日后,尹牧言和默默的关系好转,默默也真正开朗了很多,不会再象以前一样,即使笑也是言不由衷。

三天后的婚礼,他这个新郎是不是应该自动消失,或者先把对面那个一副‘默默将来就靠你了’的表情的男人抓过来?

隔壁几桌刚好在起哄,让他过去敬酒。

他乐呵呵的起身:“那个,尹牧言,你坐过来,照顾下我老婆啊!我先出去下。”

宾果,尹牧言果然起身。

不理睬猛力拉着他衣袖的“老婆大人”:“帮我盯着她哦,不能吃生不能吃辣不能吃寒哦!”

“好。”尹牧言已经站在身后。

贺梓瀚不等他的“老婆大人”反对,已经直接脚底抹油跑掉。

“他是一个好丈夫。”尹牧言微笑着坐在默默旁边。

“恩。”几乎一百分。

“想吃什么?我夹给你。”他露出了迷人的酒窝。

拜托!别诱惑我!三天后,我就结婚了!

默默挫折的低下头,想起未出发前她自己和梓瀚的话。

“默默,别倔了,原谅他一次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不行,酒后乱性,我接受不了。”

“你们女人要是在关键时刻原谅我们男人,我们可是会感激涕伶,发誓一辈子效忠你们的哦。”

“走开,不行,不原谅拉。”以前是“死”也不原谅,现在可是单单不原谅哦。

“他也受够拉,等了你几天几夜,听说当时发烧住了好几天的医院,你也折磨他够了拉。”

“贺梓瀚你再说一句,我要你好看!”她威胁的眼神杀住他:“还是你不想和我结婚了?不要我孩子了!”

“NO,NO!别吓到我儿子!”因为这孩子,他的人生才重见阳光,他满身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那你还说!”

“默默!”他扶正她,严肃的说:“别为了一时的倔强和原则放弃了自己的幸福,真的,再考虑下。”

......

她不要考虑!不要动摇!她的人生已经不需要爱情!

“默默,我今天晚上十一点的飞机........”

筷子“砰”的一声落地.......

......

该原谅他重新开始?还是任他走出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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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牧言微笑着和大家挥别。

她和梓瀚远隔着人群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

尹牧言深邃的眼光,隔着人群望向了他们。

他望着默默,抹开了生命里最璀璨的笑容,用无声的用口型说:“一定要幸福!”

最后一次挥手,他坚定的转身,转入了车厢。

黑色的车子,载着她最深爱的男人,驰出了她的生命......

......

“不后悔?”梓瀚悠然的问。

不后悔。但是眼泪早已经背叛她的心。

“去追吧。”

她抬起头望着梓瀚想倔强的说“不”,话语却哽在喉间。

“去追吧!现在还来的及。”

雾气已经弥漫上她的眼睛,她紧握着拳头,死咬着嘴唇,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有没有想过?肚子里的孩子想不想和真正的爸爸说再见?”

她一个颤抖。

“我想他已经打定主意,再也不会来中国了......”

她深呼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她转身以50米跑步的速度向外跑。

“你疯拉,顾默默跑这么快!”

“我去追牧言!”

“喂,世界上有样东西叫手机你不懂啊!”

.....

“顾默默。”有个玲珑有致的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冷吸了一口气,后面的梓瀚追了上来。

“决定和牧言一起?”周羽萌摆弄着手指甲不缓不慢的问。

“对。”她坚定的说。

周羽萌描了眼她的肚子:“几个月?”

“四个半月。”

“那傻瓜的?!”周羽萌肯定的问。

“对。”

周羽萌哈哈大笑,转而尖锐的问:“那傻瓜和我上过床,你可以原谅?”

“我决定和他一起,就会忘了这件事情!”她斩钉截铁的说。

周羽萌笑意更浓:“去追吧,顾默默,别辜负了那傻瓜。”

顾默默又拿出50米精神开始奔跑。

“顾默默,你通过考核了!”后面的周羽萌开怀的用尽全力的大叫:“我愿意告诉你真相!那个男人是个彻底的傻瓜!明明没上过床,硬要我在你面前承认和他上过床!”

成功的怔住了她,她择返。

“什么意思?”

“今天中午那个傻瓜打电话来,让我认了这个黑锅。”周羽萌捂着嘴巴笑。

“为什么?”

“他说你有了贺梓瀚的孩子,揭开真相只会让大家痛苦。”周羽萌说的乐不可支。

“我是问你为什么没上床!怎么可能!”默默抓狂的问。

“问我?我怎么知道!才刚沾上床,你家男人就推开我说不行!”周羽萌扁扁嘴巴摊摊手,好象很惋惜的样子。

天!.......

真是个傻瓜!......

“默默,我已经联系到牧言了,说你和他有话说。他已经返回,在大门口等你。你慢慢过去吧。”梓瀚笑着说。

......

望着走远的默默,周羽萌幸灾乐祸的和梓瀚说:“某人愿意做便宜爸爸,但三天后没新娘,笑死人了!”

“某人企图把某人拐上床,却踢到热铁烙,某人不感觉丢脸。”比毒舌,他不一定会输哦。

“某人诚意可嘉的话,某人也许可以考虑替某人找个假新娘,不至于某人丢脸丢的太恐怖。”

“谢谢某人好意!新娘某人会自己找,不用某人操心!”贺梓瀚环抱双臂干脆的拒绝。

大不了把三天后的婚礼礼堂让给尹牧言好了。

“那某人就期待三天后的报纸头条了,呵呵!”周羽萌笑咪咪的离开。

贺梓瀚开始思索如何是好.....好象是有点丢脸......

“如果我报名做某人的新娘,某人愿意吗?”身后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僵在当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

没有回头,他拔腿就走。

“某人愿意做别人孩子的爸爸,却不愿意娶自己孩子的妈妈?”清脆的声音有点扬高。

他顿住了脚步。

“某人懂得了什么叫爱情,某人的一滴眼泪就能滴穿某人的心,某人甘愿为某人搏一搏,只因为某人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某人傻傻的手术室里躺了一个小时也没做手术!”

“你.....没....做手术?”

“是啊!某人的孩子安安全全的在某人的肚子里!”

他终于回过了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你不怕我和孩子会绑住你?”

“不怕!某人愿意被某人绑住一生一世!”她扬起了天使一样的笑容。

“娃娃.....”失而复得的感情几乎令他落泪。

他张开怀抱拥住了他真正的新娘。

“我会疼你到老!”

“大叔,我也希望,能和你到老......”她象星辰一样亮丽的眼神却有点黯淡。

“怎么拉?现在就有产前忧郁症了?”他疼惜的亲吻她的脸颊。

“不是,大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我....我...会死。”她犹豫着,还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他。

他浑身开始僵硬:“别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抹开最最勇敢的笑:“大叔,我的心脏真的先天性有缺陷,这一个月多已经复发了三次,但我会好努力好努力的活下去,生下我们的宝宝,相信我!”

“娃娃.....”他觉得连手都在颤抖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都夸大其词的拉,她会和你说,我可能中途就挂了或生产的时候死掉什么,你别信哦,我很健康,我很有信心长命百岁哦!”

“娃娃.....乖.....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乖....”光听她这么说,他的心脏就快停止跳动了。

“你做梦!”她象母鸡护小鸡一样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娃娃.......”

——剧终

尾声

四个半月后。

凌晨四点。

“卓然!开门!”酒吧的门被震耳欲聋的拍着。

卓然从阁楼的被窝里艰辛的爬出来。

“你有毛病啊,顾默默!”火气超大的打开门。

一个行李箱扔进来。

顶着圆滚大肚子的顾默默一入内就热火朝天的用手扇着脸,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

“这又是唱哪出戏啊?”卓然伸了个懒腰。

“离家出走!”河东狮吼。

“尹牧言又哪对不住你了?”平时被她吃的死死的,这次奋起反抗?

“他骂我!”哇哇大哭。

吵死了!卓然挖挖耳朵,悠闲的倒了两杯茶。

“你又欺负他什么了?”这半年来,尹牧言可受了不少苦。

“我没欺负他!”她委屈的哇哇大叫:“都是那该死的贺梓瀚三更半夜打什么电话。”

“你老公吃醋了?”不可能啊?这半年来,尹牧言见了贺梓瀚就象欠了他几千万一样的理亏。她和小米还常常猜测,尹牧言是不是觉得抢了别人新娘才会这么心虚。

“不是那!那该死的贺梓瀚,老婆生了个女儿象发了疯一样的兴奋,三更半夜过来报喜!”

“他老婆没事吧?”从怀孕到现在可是一直住在医院里啊。

“恩,母女平安,7个半月就生了,孩子好象三斤多,要放一个月的保温箱,不过梓瀚说孩子的状态很好。”

“那他当然开心了,你什么朋友啊,狼心狗肺!”

“他兴奋就可以忘乎所以了吗?呜....呜.....他脑壳坏掉了.....和言说.....要和我们结亲家!”

卓然“噗”的一声,茶全喷了出来。

糟糕!

“尹牧言不会找我们这群帮凶算帐吧?!”

当初不该心软,答应这个恶整尹牧言的计划.......默默说想出口气.....谁叫他当时去韩国两个月也不联系她......

那时候.....

“言,如果我告诉你,我愿意原谅你,和你重新开始,你会接纳我吗?如果我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你愿意爱梓瀚的孩子象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吗?”

结果,当然是他愿意......

所以他掉入了被治理的圈套......

皇太后说......凤心大悦时再告诉他.......

结果.....全被兴奋过度的贺梓瀚爆了料......

“不怕,不怕。你在这装肚子疼,尹牧言肯定飞车过来,什么气都消了......”

“可是.....我真的...肚子....肚子...开始疼了.....”预产期都过了二天了,只是她亲爱的老公,还以为她还要一个月才会生。

两个没生育经验的女人顿时乱成一团。

“打电话招救护车?...”

“生孩子用品准备了吗?”

.....

两个人急得都快哭了.....

门口猛烈的刹车声。

“卓然!开门!默默在不在?”

是可怜的尹牧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