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23

靠,不是吧!

(上)

“唔唔!嗯……咯……嗯……”

无法吞咽的津液,就那样淫霏的溢出嘴角,因为咬着口箝,吴邪只能从咽喉里挤出些许破碎的呻吟声。他想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

双手被紧紧束在身后,眼前系着一条黑色丝巾,跪趴在床上不能言语。也不知那混丄蛋跟谁学来的绳艺技术,把自己捆得结结实实,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看不到对方拿了什么东西,只是时常感觉到阵阵电流击打在自己身上,又痛又酥麻。毫无预知的不安心理,促使吴邪绷紧了全身线条,一边扭动挣扎,一边又暗暗揣测那异样的快感何时落下。该死的闷油瓶,整日里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今天居然玩起SM来了,操!

正想得出神,忽然发现那家伙好半天没有动作,该不会就这么放着自己不管了吧?徒劳无功地左右张望之后,晃着肩膀想叫人,听起来却是十分暧昧的哼哼声。寂静的空间并未传来任何回应,让人产生一种被遗忘在孤岛的无助感。裸身蒙眼,在这种状态下,连自己的处境都搞不清,难免心慌。想坐起身令头脑冷静下来,可颈间那个该死的项圈上还牵着一条铁链,绕在右上方的床脚处,所剩距离颇短。想挪动膝盖蹭下床,左脚踝却扣着镣铐,连在床尾上,行动完全受限。妈的,这姿势很丢脸啊!

焦躁和屈辱感交织在一起,搅得吴邪烦乱不堪。正打算拉直双腿,平趴在床上放松精神,就觉着身边的床垫稍一凹陷,有人挨过来了。男人的气息传入鼻腔,让吴邪既安心又气愤,忍不住拧眉咕哝,用意欲不明的“唔唔”声替代自己的严重抗议。

『好你个挨千刀的闷油瓶!故意停手消声,就躲在一边看老子出洋相。要不是发现我快失去耐性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冒出来呢!可恶!』

看着对方倔强、微嗔的神情,闷油瓶刚毅的俊脸上,悄悄泛起一丝笑意。虽然吴邪不是纤细柔弱的类型,但就是觉得他哼哼唧唧的样子非常可爱。刚刚还在套弄其分身的奇长手指,此刻正停留在吴邪红润的面颊上。指背若近若离地掠过颈侧的肌肤,滑至肩窝,手腕翻转,指腹轻拂椎骨,一路攀爬,向着谷中花蕾处进发。

“嗯……唔……”

背后像有一股缓慢的电流通过,激得吴邪浑身酥麻,不禁喘息起来。就在那双手指快要抵至臀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挺起屁股,向上迎了迎。

对方的这种反应,早在某闷王的预料之中,可这位主导大全的冰山人士非但没有加速动作,反而有意拖延。指尖在后穴边缘随意游走,时不时的按压一下周围褶皱。

无法预料异物何时入侵,吴邪一次次的将肌肉绷紧,闷油瓶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眼前的菊穴开开合合,耐着性子慢慢挑逗。

“哼……嗯……嗯……”

混蛋,又在玩弄小爷!隐忍了半天,那该死的手指就是不肯进来,一股燥热在体内盘亘乱窜,周身已经布上些许细汗。吴邪不满地晃了晃腰胯,含混的呻吟,算是主动的邀请。

对方像是潜伏已久的猛兽,在终于觅得最佳时机的一刻发起了进攻,毫无预警地将中指刺入狭窄的甬道。

“唔!嗯……嗯嗯……”未经润滑的穴口,怎受得了这般蛮横的硬闯。吴邪颤抖着紧缩后庭,兀自调整呼吸,渐渐适应突然而至的入侵者。

闷油瓶动了动手指,摩擦着窄道内略微干涩的媚肉,被温热包裹的感觉,一如既往的享受。如果自己的心够狠一点,倒真的很想肆意搅弄,让对方陷入全力夹紧的抗拒状态。不过……看到吴邪痛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肩颤抖的模样,实在不忍继续蹂躏。左手摸出准备好的润滑液,弹开瓶盖,凌空倒在右手掌心。

粘稠微凉的液体,沿着闷油瓶的中指滑向自己的私处,有些不舒服。他无意识地扭了扭,就近蹭着某人的掌心解痒。这下,吴邪可真是惹火烧身了。

富有弹性的臀峰自动自发的投靠过来,腰肢晃动间穴口开闭,跟润滑液一起,合奏出淫霏的乐章。闷油瓶瞳孔骤然缩放,黑眸中划过一道精光,一股冲动自下腹处沸腾涌出,叫嚣着直奔大脑。喉结浮动,暗自咽下一口唾液,将奇长的两指一起挤入对方诱人的密处。左手似游蛇一般,顺着吴邪腰侧摸索前进,拂过股沟,攀上一棵半挺的青芽,随后搓弄起来。

“嗯……哼……嗯唔……呃……”手指每次进出,都在有意无意的搔刮自己那敏感的一点。前后的刺激让人几欲疯狂,吴邪闭着眼睛专心享受这四下侵袭的快感,同时又紧紧咬住口箝,奋力保持一丝犹存的理智。

吴邪这人个性倔强,平时看起来和善温润,可驴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不一定拉得住他。只拿承欢做受这件事来说,就一直令他耿耿于怀,总想着扳回一城。奈何打又打不过,体力还不好,最悲剧的是连尊严的象征也比不过人家那尺寸,太他妈悲催了!于是乎吴邪认命的自甘堕落,老老实实当下面的那个。但堂堂七尺男儿,好歹也得要脸不是?娼妇淫娃的放荡模样咱可不能学,要矜持!

就是这么一点别扭的自尊驱使,吴邪一直以来都在执行严于律己的刚毅作风。跟闷油瓶相处这么久的时间,硬是没主动开口要求过一次;即便是进行多么激烈热情的交欢性事,也吐不出半点淫言秽语来。倒不是说吴邪不愿意讲,而是……而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身为一个男人,只因被另一个男人刺入涨满就激动得语无伦次,这……这简直连八辈祖宗的脸都丢光了。最主要的是,闷油瓶会怎么看自己啊?要是被鄙视、被嫌弃了……往下再不敢想。

虽然不是吴邪肚里的蛔虫,但对方那点忧虑心思,闷油瓶多少还能猜得到。见他又露出惯常的隐忍神情,手上不禁加了力道,转动、套弄,极尽撩拨之能势。这么里里外外的一齐下功夫,吴邪哪里承受得了,不消一刻,满身的欲火已经快烧得他神志不清。昂着脖子配合着闷油瓶的动作摇摆腰肢,口齿间泄露出一声声呻吟,身体急切地绷紧,本能地索要更多。

肥美的羔羊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鲜香,如果这时候还有饿狼按耐得住,那这狼一定是瞎的!

显然闷油瓶是一头雄壮健康又矫捷的捕食者,猎物当前,岂容怠慢的道理?使出浑身解数招呼他!

迅速褪去下身障碍,一根饱胀粗大的欲望跃然而出,伸手解了吴邪项圈上的锁链,将他拉起转向,面对面地骑跨在自己腰间。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未等吴邪反应过来,已然有个火热的东西,抵上略感空虚的窄穴。待他想通那是什么,再想出声制止,却早就来不及了。

“唔!”又是一阵微微战栗。吴邪靠在闷油瓶肩头,尽量夹紧双腿,抗拒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该死的!这混蛋闷瓶子今天是怎么了,偏要拿老子开涮。那么粗的东西,说进来就进来,连个招呼也不打,想搞死小爷啊!靠!』

“很疼?”一手环在对方腰间,一手抚着吴邪后颈,闷油瓶的嗓音暗哑,却透着说不出的怜惜。

不问还好,一听闷王开了金口,心里竟泛起了一丝委屈。别扭地晃了晃肩膀,想甩开可恶肇事者的双手,却忘了还有一根硕大的东西钉在自己体内。

“嗯……”吴邪顿时软了身子,倚着闷油瓶喘息起来。

本想让他稍微适应一下再发起攻势,谁知那小白痴竟不识时务的乱动,当即天雷勾地火,灭顶燎原了。抓紧吴邪双胯拉向自己,腰间用力,猛地将坚硬的器物送至其体内最深处。

“嗯!……呃嗯……”幸福的满足,充涨的痛苦,和即将被吞食的惧怕和期待,百感交集,混杂在一起。霎时间头仰向后,胸口剧烈地起伏,昭示着快感正在吴邪心间鼓动。抽动碾磨的同时,闷油瓶帮吴邪除去碍事的口箝,房内顿时响起了熟悉又悦耳的呻吟声。

“啊……哈……起……嗯……起灵……唔……”刚唤了一声,唇上已被一片温热包含住。闷油瓶的吻霸道而富有掠夺性,却又不失温柔体贴,总是在适当时机留给吴邪喘息的机会;每每撕咬吮弄之后,还不忘用舌尖在对方痛处给予抚慰。虽然常有种被人鱼肉的感觉,但闷油瓶的亲吻,一直都让吴邪难以自拔地眷恋。

“哈……起灵……起……嗯……再深一点……啊……啊啊……唔……”

仰头看着他满足忘我的模样,闷油瓶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蒙眼的效果很好,尽管一开始让吴邪有些紧张,但现在却真正起到了作用。忘记眼前,丢掉多余的羞耻心,全心享乐,促使双方都比往日更加性致勃勃。

“手……嗯……手解开……啊……哈……我要……我要抱着你……嗯……快……起灵……起灵……嗯唔……”趴在闷油瓶耳边,细若蚊蝇的催促,好似祈求一般。

无论语调还是内容,都是令人心痒难耐的缠绵,解开皮扣的同时,闷王不禁加剧冲撞。对方力道之大,甚至让吴邪产生一种要腾空飞升的错觉。慌忙搂住闷油瓶的肩膀,牢牢抓紧,丝毫不敢松懈。

粗重的鼻息,敲击着自己颈间,即使蒙着眼,最爱的体温也能触手可及。『我就在这里,你哪也别去。如果你走得太远,我就不能感受你、拥抱你,好似现在这样,眼前一片漆黑。』

“啊……还要……嗯……起灵……哈……嗯……”伴随着吴邪的上下浮动,脚边铁链也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吴邪,”闷油瓶沙哑着声音,握住对方圆润的双丄臀,“好烫……嗯……好紧……”

“唔……嗯……”听到他享受般的低吟,吴邪整张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旋即将面颊藏进对方颈窝。可还维持不到几秒钟,立刻又昂起头来,声音微微发颤。“啊……啊……不……不行了……嗯……我……起灵……哈……我要……要去了……啊……嗯……”

“乖,”轻轻咬了下对方喉结,柔声哄道,“再忍一下。”

“不行……嗯……啊……不行……呃嗯……啊……啊啊……起……起灵……嗯啊啊啊……”随着一声拔高的吟叫,线条骤然紧缩,一道白浊的体液,蓦地喷洒在两人胸腹之间。

某闷王还算人道地静待吴邪调匀气息,接着便用一句不温不冷的话,将他从恍惚中拖回了现实:“你不听话,需要惩罚。”

『嗯?什么惩罚?』

就着插入的姿势,感到闷王身体动了动,窸窸窣窣之后,不知摸了什么东西到床上。吴邪好奇地扯了蒙眼布,顺着闷油瓶的视线转过脸去,一看之下顿时冷汗狂飙。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巴着问道:“这这这、这……从哪弄来的?”

倒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只是僵硬的保持着原本的支持不知如何是好。就看其指尖之下,是一个不算太大的长方形手提箱,里面放着各种事物——钩子、环子、板子、鞭子,奇形怪状,五花八门。即便有些东西自己并未见过,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自己喜欢的。

『我的娘啊!闷王今儿是玩真的啊?不好!再不溜之大吉,明天非下不去床不可!』打定主意,吴邪也没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想跑。但他也没想想自己所处形势,一个腿脚不利索,当时就大头朝下,跌向地面。

“哎呦!”

一声惨叫,爆出升天,这下摔得够结实。吴邪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一看,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腰间还裹着条棉被。

……娘的,刚刚发生的事,敢情都不过是一场梦!迷蒙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忽然感觉下身有些异样,掀开裤头一看,脱口一字曰:“操!”

做这种匪夷所思、真假难辨的春梦也就算了,居然还弄得一裤子粘稠,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个岁数!

去浴室冲了个澡,正坐在床边擦头,就听屋外门声响动,大概是闷油瓶来了。漫不经心地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心跳偷停,手中毛巾“啪嗒”落地。

那厮手上提着什么?那个长方形的黑盒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梦里那个诡异的“道具箱”嘛!

靠,不是吧!老子才不要做这么混账的预知梦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