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06

华丽穿越 (T丫丫T) 1-15

by T丫丫T

1.  中了穿越的毒

  本女花菜菜,不要怀疑,是真名,不是绰号,不要同情,是亲身父母的杰作,不是后妈取的。我爸姓花,我妈最爱吃花菜,通过20年对老爸老妈的旁敲侧击,爷爷奶奶的套取口供,外公外婆的糖衣炮弹,最后经过我的概括总结,老爸老妈的姻缘和花菜有着密切的联系。(有机会写本《我的父亲母亲》,嘿嘿,偏题了)本来老爸想喊我花菜的,可是由于这个名字忒土忒俗忒没文化底蕴忒没内涵,在老妈的强烈要求下变成了花菜菜。(哭啊,我怎么觉得更土更俗更没文化底蕴更没内涵啊)咳,多亏这名,本人绰号如下:花菜,菜花,菜菜花,花菜花……(根据排列与组合原理,大家自己算吧)
  自从社会进入了小康,我们宿舍终于也在2006末缓慢地爬进了小康,人手一台笔记本。(大笑三声,哈哈哈)自从人手一台笔记本后,我们埋进了晋江。自从埋进了晋江,我们陷如了穿越,从此……无法自拔。
  镜头一:某菜在宿舍激动的大喊:“终于终于又被我淘到一部穿越《流星起缘》。”然后进入走火入魔状态:双目直视屏幕,浑身上下除了手,其它可以被认为此人已被点穴。饿的时候随手抓起一个面包就啃,如果面包消失的速度快,那么剧情处在高潮,如果面包消失的慢,那么剧情平稳发展,如果面包是在被折磨的情况下消失,那么主角在受虐。经过N个小时的奋战,某菜先是一脸满足,然后沮丧起来,哎,看一部少一部啊。某菜看穿越的三大原则:没完不看,结局不好不看,虐恋不看。晋江好文不少,但很大一部分是坑,郁闷啊。这不,某菜又一次发飙:“I hate you a hole,坑!”
  镜头二:夜黑风高时,某菜一宿舍,小培同学高叹一声:“要是这么睡着就穿过去了多好啊!”宿舍其她三人猛的全从被窝里竖了起来齐声说:“我要穿越!”然后查房阿姨敲门:“614,安静点,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睡觉!”宿舍传来一阵淅沥桫椤的声音,阿姨安心的离开了。此四女此刻已全部聚集在了某菜的床上,“诶,你说怎么个穿越法好呢?”燕子同学问的。惠惠同学低头苦思了一下:“从厕所穿越。”啪,惠惠同学英勇倒下,(当然是暴力手段)“你以为你挤的进下水道?”某菜不是不信而是一点不信。“要不,”小培同学瞄了一点电灯,“灯罩掉下,人就穿了?”又一个壮烈牺牲,“是哦,一个灯罩砸下,人就没了。”燕子同学明显鄙视这个方法。一阵沉默……“算了,跳过这个问题,你们说真身穿越好还是灵魂穿越好?”某菜提问。又是冥思一番,燕子就是燕子,飞的高看的远啊:“附身一小姐?”“俗。”“醒来后借口失忆。”“更俗。”“然后冒出个未婚夫。”“忒俗。”“然后因为没感情逃婚。”“俗不可耐。”“结果又被找到,莫名其妙有了感情,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完了。”“没有最俗,只有更俗。”燕子狡黠的一笑,大家抖了三抖:“所以?”“真身穿越好”一致结论。
  镜头三:言情类穿越已经被看的见了底,伤心啊,不得已,大家转向了耽美。耽美是慢性毒药,我们中了还不自知。我们不是同人女,对不起,男生们,原谅我们吧。以下是燕子和小培同学的转述:燕子,今天从工学院回来,两个貌似很要好的男生从我们身边走过,刘海被吹起,‘培,你说谁是攻谁是受?’小培沉吟了一会儿,‘那个白白净净的是受,黝黑壮实的是攻。’‘恩,英雄所见略同。’燕子点头称赞。自此,此四女只要看到两个以上男生走在一起,第一个讨论的绝对是攻受问题。(男同胞们,我替你们默哀三分钟)
  我现在穿着羽绒服,带着帽子,围着围巾,戴着手套,扫一眼钟“9:30PM”。不要误会,我没有迷路,不要担心,我没要去逃难,孩子们不要害怕,我不是狼外婆。无良舍友啊,趁着我因为看见男女主角甜蜜在一起心情好的时候,陷害我。场景回放:“我们饿了。”某菜目不转睛傻呆:“哦。”“我们要吃小馄饨。”某菜看着屏幕继续傻笑:“哦。”“你去买!”某菜仍没有觉察:“哦。”“YEAH,目的达到!”某菜被卖。哎,谁让我在看穿越时防卫几乎为零呢。因为是穿越,所以我认栽。灰头丧脸地出去了。顶着刺骨的寒风,冷的直哆嗦,心里抱怨:没良心的,怎么就舍得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省略一千字)在这么漆黑恐怖,人烟稀少,伸手不见五指,荒凉无垠……(再省略一千字)的女生来干苦力呢,早晚会遭报应的!看着手里的三碗小馄饨,一袋牛肉干,无语。认命地急速奔回宿舍。
  从来没觉得宝带河如此亲切,我们曾经讨论过,掉进去的人一定会死,但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熏死的。不过过了这座桥,就到宿舍楼了。妹妹地大大地往前走啊!刚要上桥,一辆自行车冒了出来,没尾灯,没车铃,本能反应,向左一闪,为什么会一脚踏空呢,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单摔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栏杆没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跌进河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跌进臭河?骑自行车的,有机会我一定要你尝尝掉进臭河的滋味,偷了护拦当废铁卖的小偷,诅咒你掉进阴沟!!

2.  华丽的穿越了

  “我死了?我没死?我死没?”突然我睁开了眼,然后姿势由躺着变成坐着,脑袋一片糨糊,记忆仍处于跌倒那一刻,自言自语:“原来我还没死啊,估计这么臭,阎王也怕把他的地府污染了。”(某菜的又一大弱点,刚醒时防卫力为负,估计被人卖了还会高兴的替人数钱)抬起手,嫌恶的闻了一下:咦,不臭?难不成我刚才出现了幻觉?没有自行车出现?护拦没有消失?我没有跌倒?更没有掉进臭河?
  头脑逐渐清醒了。
  这是宝带河吗?不是臭河吗?怎么现在变得清澈见底?再怎么说这以前也是条河啊,现在怎么突然成了迷你版——小溪?河上的桥怎么没了?周围怎么是树林?要知道在我们校区看见树林的概率和在国外看见熊猫的概率类似啊!难不成,莫非是,不会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什么搁着我屁股了?伸手一摸,啊,手机!提到我这款手机,就兴奋,这是汇集了照明,MP3,拍照,录音,上网和下载于一体的现代化高科技产品,不要鄙视我,如果说前面这几项功能具有普遍性,那么最后两项绝对让你流口水——太阳能充电和防水。根据小说的经验,一旦穿越手机就等同于垃圾。阿门,佛祖保佑我,请让手机还能正常使用吧!拨打了燕子的电话,佛祖啊,你真是太厚爱我了,竟然通了,不枉费我每年大年初一,挤进天宁寺给你烧香!
  “你个死花菜,买个小馄饨,你买去月球了啊,现在还不回来?”燕子劈头就骂。
  哎,你说这人还有没有良心,我这是因为谁落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啊。
  “燕子,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问。
  “花菜,你买个夜宵都能梦游,真强!现在是晚上!”燕子一脸不可思议。
  看着阳光照耀下的树林,我窃笑中:“咱们校区有没有树林?”
  “花菜,你不要吓我啊,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傻了?别说咱们校区,整个大学都没有树林啊!”燕子有点担忧地开口。
  啪,手机被挂断!燕子无论怎么拨我都不接,因为我太太太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了!我没穿?我没穿吗?我穿了?我真穿了?我怎么就穿了?娘的,老子我到底穿没穿?!
  一甩头,从地上爬起来,一扫周围,结论已出:我花菜菜,搭上了穿越的末班车,终于穿了!
  一指神功开始,五秒后一条短消息新鲜出炉:我穿越了!
  然后群发给燕子,小培,惠惠。一分钟后,同时接收到三条短信。
  燕子:疯子。
  小培:你中毒太深,无药可救。
  惠惠:你是不是在小摊上吃错了什么?
  五分钟后,小培来电:“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珍珠都没我真!”
  “天啊!”宿舍一阵骚乱,“有没有搞错,花菜都能穿,为什么我们还没穿,不公平不公平!这个违反了社会主义公平原则!我们也强烈要求穿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总之我穿越了!姐妹们,看在我的诗词歌‘负’上,看在你们借助小馄饨促使我穿越的份上,记得到有难的时候,给某菜我伸个手,可不能让我这个现代人在古代丢脸!”啪,再一次挂断手机。
  (丫丫:你怎么知道是古代,目前为止你好象还没看见一个人吧?某菜鄙视:这还用说,凭我的聪明才智,这点推理都不会?《名侦探柯南》不是白看的!)
  以下我的推理:不是古代,能有这么清澈的河?不是古代,能随便一穿,就找到一树林?不是古代,能落后的连路都要套用鲁迅爷爷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句话?
  (丫丫点头:现代污染够严重了,更别说未来了;现在看见树林的机率可以和中500万大奖相提并论;现在到处是柏油马路,泥路和石子路可以写进历史书了,看不出你还有几分头脑嘛)
  我继续:没有古代,哪里有妓院?没有古代,哪里有武林,江湖和朝廷?更重要的,没有古代,哪里有那么多穿着古装的帅哥给我看?想当年,霍建华帅哥在演《海豚湾恋人》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想到《天下第一》中古装扮相的他把我电的,差点因为电压太高,当场暴毙。所以,从客观角度分析,我应该是在古代,从主观角度要求,我必须在古代。
  (丫丫:寒一个,花菜就是花菜,连强词夺理都能被她发挥成理所应当。估计阎王也受不了她才让她还阳的,我收回刚才一切认同她的话)
  从头到脚看了自己一遍,羽绒服一件,牛仔裤一条,棉皮鞋一双,至于帽子围巾手套好像都背叛了,不知道投入了谁的怀抱。冻不死就好,人不可以太贪心的。
  看看手中,手机一部,再一次感叹:佛祖,你真是太疼我了!昨天我刚整理了一下,里面50首歌全是我的最爱!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不过有了它,嘿嘿,歌,现成的,如果不够大不了现场跟同学学,诗,短信搞定,至于如果万一运气不好,轮到我献计献策,也不怕,手机一通,万事好办。拥有英特网,拥有全世界。
  一摸口袋,哈哈,米你镜子梳子一套,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谢我的草发,为了避免被误认为疯子,这两样是我的必备!没有女子不爱美,铜镜的清晰度怎么能和我的宝贝比?到时把它卖个高价,搞不好能让我在这里一辈子吃喝不愁,物以稀为贵!在为我服务最后一次吧,看着镜中的我,遗憾不是没有的。美女不是,丑女不像,一张清秀的素脸,和穿越前一模一样。(某菜:丫丫,我恨你,为什么人家穿越后十有八九是美女?丫丫不屑:你要真身穿还是灵魂穿?某菜低头撇嘴:真身穿。丫丫奸笑)
  再看周围,虽然没有明显的路,但是从被踩的草上依稀可以看出这里还是经常有人出没的,应该离城镇不远。草地上散落三碗小馄饨、一袋牛肉干。世界第九大奇迹出现了:它们竟然完好无损!按照这天气,按照最低消费量,我还可以在这“深山老林”里至少混三天不会挨饿。
  总结陈词:我穿越了,但是没有变成乞丐,没有被卖进妓院,没有遇到杀手,没有被强盗打劫,我有手机,有事可以向同学求助,我有镜子和梳子,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后衣食无忧,我有羽绒服,没找到客栈前冻不死,我有吃的,没走进餐馆前饿不死。和太多的穿越女主一比较,可以大声说‘我花菜菜,华丽的穿越啦!散花,鼓掌!’。

3.  我的儿子“花猫”

  兴奋是有限的,生活是无限的。吃饭皇帝大,虽说我不会马上饿死,但是以我的食量外加身边的余粮,唯一的出路:走出树林,找个城镇,遇到某个冤大头,狠敲一笔,然后面向饭馆,春暖花开……(某菜又陷于了自己编制的美好童话中,哎,没救了,丫丫我后悔找她当女主了)
  不过,我又犹豫了,免费洗肺的机会要不?要?不要?免费树林游玩的机会要不?要?不要?to be or not to be?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白要谁不要,尤其是我这个爱贪小便宜的。既然佛祖给了我这个恩赐,我又怎能辜负他老人家呢?阿弥佗佛,我是好孩子,所以会感恩!(丫丫:不就是找个理由让自己懒散吗?)
  四处闲逛,恩,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啊,看这树,枝繁叶茂,那叶子又大又绿,嫩的都快滴出水来了,明显养分充足,那树干粗的,不知道几个人才能抱的过来,就算我使尽全身的力量踹它一脚,大概是在给它扰痒,估计连扰痒都嫌太轻。不时有兔子从脚边跳过,偶尔还有鹿从眼前闪过,我那个激动啊,这些可是只有在宠物市场和动物园才能看见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听的我也快乐了起来。
  “天怎么暗了?”看着太阳在逐渐下落,我哀嚎,“佛祖啊,要玩我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忘了这里和现代有着时差,手机上的时间根本没用,不过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就这么边走边看,偶尔再发个呆感叹两声,居然三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太阳,很容易迷路,最好的方法就在原地不动,等待黎明。“娘的,老子我今天肺清也清够了、景色看也看够了,明一早就开路挣钱去!”泄气地席地而坐,打算来干掉一碗小馄饨。
  吃了一半发现吃不下去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阳光没了,夜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还伴随着“呜呜”的低吟,不行了,不能再想了,没鬼也快被我想出鬼来了。“娘的,老子我承认撒过谎,在宿舍偷用过‘热得快’,捡到十元钱没上交……但是杀人放火抢劫偷盗一样没做过,不怕!”打完气,猛的抬起头:“妈呀,黄宝石在看着我?不对呀,怎么还泛着绿光?”疑惑中……
  邓小平爷爷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壮着胆,走进,打开手机照明灯一看:“娘啊,哪里是宝石,吃人的恶魔还差不多,一头豹子!”本人才疏学浅,也看不出什么品种,不过,“娘的,哪个残忍的混帐东西,把它糟的怎么惨?!”腹部插着一支箭,虽然不深但鲜血直流,估计伤了大血管,一条腿被捕兽器夹着,看着我的眼神有深深的防备和憎恶,估计比起咬死并吃了我,它更愿意凌迟我。“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为什么别人犯的错要我来承担?”抱怨无效。
  看着它的惨样,我真的忍不下心不管。就算我日行一善,弥补一下人类的罪过吧。阿弥佗佛。可是它那模样,明显拒绝我靠近嘛。的确,在它眼里,我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差别呢,只有傻瓜才会在同一块地方跌倒两次。难不成出师未捷身先死?豹子没救成,反而被它咬伤或咬死?亏本生意我向来不做,何况还要搭上我的命?
  尽人事,听天命。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它。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一直相信动物的直觉比人灵敏,如果它分辨不出我的善意,那么明天也只有被捕,然后肉被吃皮被剥了。五分钟过去了,没接受,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反应,我打算放弃,毕竟我站着也累,它盯着更累,既然它不愿意合作,我何必拿热脸贴冷屁股呢?
  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尽最后一点人道——给它一片牛肉干还是两片的时候,它妥协了,收起了眼中的杀气,我感觉到了顺从。
  “早说嘛,你知不知道,大眼瞪小眼很累!”我走过去带着防备,而它依旧半信半疑。看了一下捕兽器,还好没毒,想也是,中了毒的肉谁敢吃,皮谁会买。恩,貌似是只母豹。“娘的,你知不知道豹是国家级保护动物,这样随便乱捕,是违法的,要坐牢的!”真的心疼。我使出了最大的劲,掰开了捕兽器。
  得到释放,它立刻逃离。“哎,做好事不求回报是雷锋叔叔教导我们的,不要心理不平衡。”我安慰着自己。
  站起来,整了下衣服。“咦,怎么还不走,站那里干嘛,难道要给我什么好处?”我美滋滋的想着,“真像小说那样,带我去藏武林秘籍的地方?不用不用,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送我点金子,让我衣食无忧就好。”(丫丫:做梦都别想。丫丫被踹飞)
  不对啊,它怎么好象站不稳。看那脚抖的,好象快不行了,腹部的血经过刚才的动作,流速更快了。“娘的,你还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我又不是医生,就算是,也没有急救箱啊!怎么过来了,别过来,不会恩将仇报吧?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不反对,可是株连是不对的,在怎么说,你也是动物界的前几把椅子啊,不可以这么老土、八股的!你要善于接受新的先进的思想,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与时俱进!我不是凶手,听我这个现代人的,不会错的。怎么还过来啊,好豹子,大美女,你行行好,看在我于你有恩的份上,放过我吧,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您。(切,来生的事谁知道,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来生呢)啊!完了!”
  我闭着眼睛等死:“没看见美男我不后悔(反正现代帅哥多),没吃到美味我才冤枉呢。没多久之前我还在家吃香喝辣,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死了,爸爸妈妈,你们那如海的恩情我是没机会报了,记得多做几份红烧狮子头放在我灵位前,做鬼我也要吃!佛祖,你说有我这么衰的穿越人吗?人家为爱人而死,为父母而死,为朋友而死,怎么到我,就成了,为救人而死?错,非但不是人,还是只狼心狗肺的烂豹子!佛祖啊,如果你还想听到我的‘阿弥佗佛’,如果还想我年初一给你上香,麻烦再把我送回现代吧,好死不如烂活着,我愿意一年多给你上次香,多给你烧钱!”
  “娘的,怎么还没死,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给个痛快,行不?18年后不又是条好女汉。”等的不耐烦了,我又睁开眼,大姐,人吓人,吓死人的。豹子死咬着,咬着我的裤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绝对没有用错形容词,那满眼的请求,就算神经再大条的都忽视不了。那个仿佛能被风刮倒的动物还是威风凛凛,潇洒非凡的豹子吗?又心软了,估计就算前面是火坑我都会随它去!就当它放了我一条活路的报答好了。
  哎,我后悔了,看它上窜下跳,左拐又弯,哪是刚才奄奄一息的那位,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也有现代的豹子穿越到它身上了。再看我,爬上爬下,左斜右倒,我说豹子大姐,不是人人都能有你那本领的。不对不对,是人都没有你那身手。
  山洞?头皮发麻了,我是你们一家的晚餐?不会这么惨吧?这世界笨蛋是不少,可是笨成我这样的,天上地下海里,估计就我一个,乖乖送上门给豹吃。倒霉也该有个限度啊!又来了,见我止步不前,豹子大姐又露出了乞求的目光。我认栽,为什么对于她那绝望又不愿放弃的眼神我就没折呢?
  硬着头皮,以蜗牛的速度蠕动进山洞,就当我左脚在洞内,右脚在洞外的时候,一阵强风吹过,我的第一反应:原来豹子也只不过是个动物,找个山洞还漏风。回神,妈呀,怎么又是一头豹子,不过是迷你版的,小家伙正一脸警惕又好奇的看着我。显然不知道,把它妈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我的同类。
  又是一阵呜咽声传来,豹子大姐不知何时已倒在了地上,比刚才更虚弱了。我可以感觉到生命正随着外流的血从它身上一点一滴的流失,莫非刚才的那一切是回光返照,是因为小豹才硬撑吗?
  果然……
  小豹听见豹子大姐的呻吟声,立刻跑了回去。豹子大姐用干燥且发紫的舌舔着小豹,带着诀别的味道。“拜托,不要啦,又是哀求的眼光,知不知道任何方法都不适合多用!别以为这是我的弱点!”我四处乱瞟,就是不和豹子大姐对视,因为知道结果,所以不敢,因为没勇气,所以不回应,因为没信心,所以不轻易承诺。
  娘啊,为什么山洞就这么小,为什么我的余光总是能瞟到,为什么我不能忍住不去看?我仿佛看到了豹子大姐眼中的希望泡泡,一个破了,二个破了,若干个破了,一堆破了……最后的最后除了绝望就只有空洞,还有,还有就是深深的哀恸。她的眼中没有自己,只有小豹。是担心它因为太年幼,别说保护自己了,就连觅食都做不到吗?
  突然记起妈妈,她曾经玩笑地问过我:“如果爸爸和妈妈死了,你会怎么办?”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不假思索:“和你们一起死。”那是我的真心话,就算现在你再问我,答案仍然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不是我伟大,而是我自私,因为活着的人永远比去了的人痛苦,他必须带着永远无法磨灭的痛苦生存下去。然后妈妈很郑重地看着我的眼睛:“爸爸妈妈只希望你能活着,好好地活着!再痛苦也要活下去!”我很诧异,妈妈的要求里没有优异的成绩,没有飞黄腾达,没有光耀门楣……所以我当时真的很感动。
  “我承认你的任何眼光都是我的弱点,行了吧?”在伟大的母爱面前,不让步的不是人!我是人!任命的走近它们,抚上了小豹,小家伙立刻肌肉紧绷,伸出了爪子,露出了尖牙。哎,野兽本性,不跟你计较。然后豹子大姐对小豹又是一阵嘀咕。不错,身体放软了。抬头看向我,绝望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不放心。“哎,当妈的都一样,认为没有人能超过自己去爱她的孩子。”我无语,也抚摸了下豹子大姐,意思就是请放心。你不放心我也没办法啊,要不你自己养,我还求之不得呢,就我这样的,自己都不一定养的活,还要养豹,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没有最背,只有更背!
  不至于吧,怎么好像豹子大姐看穿了我的想法,忧愁又加深了?受不了了,不管它懂还是不懂,“我把它当我儿子养,行了吧?”我吼了出来。真神了,豹子大姐的眼神告诉我,她完全放心了。天啊,坎了我吧!(某菜:别问我怎么知道小家伙是公的,20年的饭不是白吃的,现代人不是白做的,刚才摸小家伙的时候观察到的。丫丫: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某菜鄙视: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丫丫低头认错中)
  豹子大姐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小家伙一边往洞口移去,瞬间,唰的一跃,消失在夜幕中。小家伙一点都不担心,大概以为它妈出去觅食了。一蹦一跳向我走来,居然一点都不怕生。估计在它妈的一番教育后,我已被它列入朋友的范畴。哎,单细胞生物果然头脑就是简单,不定被我坑了还会感激我坑它呢。娘的,小家伙竟敢依偎在我怀里取暖,还挺识货的,我的羽绒服可不是盖的。
  抱着小家伙,哎,估计豹子姐姐不想让小家伙伤心,去某地默默地等待佛祖召唤了,又或者害怕它的血腥味引来其它的敌人,小家伙会危险?哎,小傻瓜,刚才是你最后一眼看见你妈了,瞧你那傻样,还睡的那么香甜。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我这个勉强凑和20岁的人,来到古代的第一个晚上居然就有了个儿子,还是非人类!佛祖啊,我不介意你收回这个玩笑。在现代,我就是个因为活着所以活着的人,要不是因为爱着父母,我还真不介意生死。没有宏图远志,最大的希望不过是自己养活自己。不信爱情,因为我认为没有人会像我的父母那样爱我,很遗憾,我又是个先收后付的人,这些都注定我很难爱上谁。不需要太多的朋友,世界最靠的住的是人,最靠不住的也是人,况且友情和爱情一样都是需要经营的。我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一直坚信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爱钱,却更爱挣钱的感觉。爱吃,现代的零食已经被我吃厌了,嘿嘿,既然来了古代,那么就让我吃遍古代无敌手吧!钱那是一定要挣的,没有你,寸步难行啊!至于古代帅哥,看看就好,还真没想要发展。
  我很有自知之明,貌缺一半;文韬,如果我的现代思想算,那么就是绿豆点;歌,以现代歌曲计算,芝麻点;至于武略,无限接近于零,谁让我学过半年半调子跆拳道呢,虽说很惭愧,但是本着尊师重道的原则,实在厚不下脸皮,说等于零。雷公,不要劈我!阿弥佗佛!嫁个平凡人,太丢现代人的脸。小说里哪个穿越女主嫁的不是有身份有地位,有相貌有武功的?可是那样的,又有多少远离过阴谋背叛,利用伤害的?活着本来就很累,而我不想活的太累!我喜欢简单的生活,但更希望精彩的人生。和谁都无关,和任何东西无关,只是活出自我。
  今天真的太累了,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谁在给我洗脸?“别烦我,我要睡觉!”我咕噜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奇怪,燕子什么时候发明了新的唤床法——洗脸法?够先进,果然是天才!
  娘的,洗一遍还不够?我又不是沙漠人,三年洗次脸。火了,噌地睁开眼:“燕子,你还有完没完?不知道我起床气重吗?”我气呼呼的说着。
  撑着糨糊一般的脑袋,迷蒙着眼睛,一头幼豹,一个山洞,信息传达到脑中枢,迅速清醒:我已经穿越了!
  小家伙不停地舔着我的手,看着它瘪瘪的肚子,慢一拍的我了解到,它饿了。“还有两碗小馄饨,你一碗我一碗!”也不管它是否听的懂,我把一碗送到了它面前。小家伙估计饿到不行了,当我眼睛眨了5下后,一碗小馄饨消失了,连汤都没剩一滴。哎,不得不承认我又心疼了,把我的那份也给了它。这次我给它计了时,4秒!不知道够不够载入吉尼斯记录。
  吞完那一碗,见没下文了,它仍不甘心,又开始舔我的手。“别啊,你可别以为舔了我的手就能有吃的,我的手没魔力啊!”我无奈到。看着它无辜又可怜的小样,“娘的,你怎么跟你妈有类似的眼神啊!我花菜菜的克星啊!”感叹归感叹,不得不承认,想到他娘,我又心软了,本想忍痛割爱几片牛肉干,谁知道手一滑,整袋牛肉干散落于地!
  我那个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看着小家伙吃的那满足样,我的脸那是千变万化啊,由青到白再到紫,不过不得不承认,最后也欣慰的笑了。三分钟后,牛肉干归西,小家伙也没再舔我的手,它在长身体,饱估计不可能,至少不饿了吧。呵呵,小家伙还是挺懂事的嘛!哎,饱了青蛙饿了蛇啊!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看着蒙蒙亮的天,我指着小家伙:“小样,你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我又必须把你当我儿子养,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儿子!姓花,名猫!”

4.  拍卖

  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条小路上站着一人一豹。
  我看着“小猫”——我给小家伙起的小名,心里极度不平衡!对于这片树林,我俩谁都没走过一遭,可是好歹我昨天也在里面混了三个小时的,结果屁个出口都没看见。可是这只“小猫”居然花了半个小时就把我领了出来。算了,识路凭直觉,此乃兽类本性也。大家不在同一平台,输了也不能算丢脸,况且怎么着人家也算是这片树林的地头蛇。
  唐僧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它妈生的。”我要说:“豹是豹它妈生的!”简直和豹子大姐一模一样,走路从来都是用钻的,还特别喜欢另辟蹊径。创新是对的,可是把我的大红羽绒服创新成了暗红,甚至有明显发黑的趋势就不好了。不过说也奇怪,“小猫”好象能听懂我的话,要不怎么在我哀叹自己是路痴的时候知道把我带出来?可怕的直觉!
  欣赏着四周的建筑,终于明白了“伪”与“真”的区别。和我们那影视基地搭建的仿古建筑就是不一样,踏着青石铺就的路面,看着两旁静立的房屋,早八百年前就消失的怀旧情怀居然回来了!怪不得大诗人都出生于古代,地利嘛!
  我也想吟诗了: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忘明月,低头思故乡。床?如果以地为席。明月?刚下去,如果以太阳代替的话。霜?这边现在似乎是初春,如果露水也算的话。故乡?我还没玩呢,一点都不思念现代,如果我前几十辈子曾生活在古代。
  不是我恶搞,实在是因为我能背全的诗屈指可数,想当年高考前我可是只背名句的,在加上我又以“光速”在“还”诗,现在能记全的并且能反应到嘴上的就这么一首!哎,自我反省!
  找了个大叔问年代,被他以白痴的眼神注视了一分钟,然后用鄙视的口气对我说:“小兄弟,看你也不像傻子,怎么连自己在辕轩国都不知道啊?说起这国,那可是历史悠久,从我爷爷的爷爷起……(起码一万字)”妈呀,古人就是古人,废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在我挑眉挑眉再挑眉,尊老尊老再尊老,暴力反对反对再反对,抓狂前0。0000000001秒的时候,终于解脱了。世界安静了!
  有效信息:辕轩国。结论:架空历史。
  道了谢,立刻闪。
  这个世界还真的很原始,还停留在用石头取火,烧木柴做饭的阶段。
  大街上,男子均以交叉领、宽袖、腰间束带为衣式,一条伪马尾,怪不得我被当成了男子,毕竟我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马尾。妇女则穿着各色零碎锦料拼合缝制成的服装,大方而别致。男多女少暗示我:此国男尊。
  经过打听,我现处辕轩国首都,最繁华的街是“四方迎”。
  开路,“四方迎”!
  理由:想要镜子和梳子卖个好价钱,就要找个有钱的冤大头。有钱人哪最多?“四方迎”!
  不愧是最繁华的街,还没到中午,人已经络绎不绝,放眼望去,饭馆茶楼的余座都看不见。我迅速扫描着信息,啪,扫描遇到阻碍:“寻春楼”!穿越必定不能错过的地方!
  娘的,瞧这名字取的,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妓院!俗!
  颠覆,妓院原来白天也开门!不过没什么人而已。
  我站在一张石凳上,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数双眼睛,“唰”,射向了我!一部分人已经聚集到了我周围。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我开始唱戏:“美女们,想必你们每天都照镜子吧,可是你们有谁清清楚楚的看过自己?女为阅己者荣。美貌能增添自信,自信会使你们更加耀眼。发光的东西很难被忽视,更何况是人?所以你们心仪的男士更容易倾心于你们。我要推荐的就是这么一款小巧方便的镜子,能清晰的映射出你的每根眼睫毛。”我随手拉了一位穿着富贵的小MM,小姑娘脸立刻通红,耳朵红的像骄阳。随让我现在性别是男呢。调戏美女,免费豆腐谁不吃?
  “真的,好清楚啊,从来没见过!”小MM又害羞又兴奋,一脸爱不释手。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各位男士,此物非女性专用。整洁大方是没有性别界限的。生意人如果衣着邋遢,会影响对方的心情,降低自己的信用度,毫无疑问事倍功半。当官的衣着不整,会影响朝廷的形象。百姓的质疑是非常危险的。邓小平爷爷告诉我们‘稳定是压倒一切的’!”
  我换口气继续:“各位有心仪女士的男士,这绝对是送礼的最佳选择。这可是送到心坎里去了。而且我保证,全辕轩国只此一个。优惠酬宾:免费赠送小梳子一把。现在开始拍卖,价高者得!底价,一锭银子!”
  娘的,原来推销是一件这么累的事,真不是人干的,我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
  现场一片安静……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一锭银子。”小MM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见了。小MM,我爱你,勇气可嘉!
  “有人开了价!一锭银子!还有没有更高的?它的功能,它的唯一性,不要舍不得小钱!这可是一劳永逸的!”嘿嘿,我贪财,嫌少呢。
  周围热闹了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
  “二锭银子!”一片附和声。
  “三锭!”抽气声响起。
  我早已心里乐开了花,嘴咧的哟,眼弯的哦。
  “五锭!”
  寂静……
  我也愣了,这个价钱大大超出了预想。五锭呢,这个世界,一锭银子等于100两!我的眼里只翻有“¥”。不过没人会嫌钱多。我率先找回声音:“五锭银子一次!五锭银子两次!五锭银子三次!”想也不会有出价更高的人了,“成交!”
  话刚落,买主已飞到了我面前。激动啊兴奋啊,传说中的轻功,我终于见识到了!
  挖,交好运了!帅哥!极品!一双很黑很黑,又很亮很亮的眼睛,身材高大,欣长挺立的身子暗藏傲骨,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非但没有压迫感,反而还让我莫名的安心。不过很可惜,他的眼睛里空无一物,不是目无一切的张狂,而是深深的迷茫,好象在犹豫着什么,决定不下。
  他淡淡的拿过镜子,把五锭银子交在了我手中,转身,飞回茶楼。“嘿,看不出银子还挺沉的。”焦点迅速从帅哥转回到了银子。本来嘛,帅哥只是用来看的,银子才是我追逐的目标。我也成有钱人了,啦啦啦!
  古代的美味,我花菜菜这就来!

5.  上馆子

  哇哈哈,馆子漫天飞,都向我招手!可是我先进哪家呢?
  “福满楼”?太亲切了!现代我在的城市就有呢,虽然不怎么好吃。冲着这名,就你了!
  刚要大步跨进去,就被小儿拦截在了门口,蔑视的看了我两眼,指着墙上的告示:乞丐和狗不得如内。
  娘的,有我这么富有的乞丐吗?不就是脏了点?不行,不卫生,容易拉肚子,这里可没止泻药给我,再说,那么大锭银子用起来也不方便,不见得吃顿饭就要甩一锭银子吧?做人要低调!
  “儿子,咱们等会回来,给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一个下马威!”
  我去钱庄换了银票和碎银,然后给自己和小猫清洁了一下,买了件衣服。果然人要衣装马靠鞍。现在我俩走在大街上,哪个不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啥?为什么是男装?你以为我不想打扮的美美的?实在是因为女装太麻烦了,件数多不说,光扣纽扣就手软。何况这里的世界女子不合适抛头露面,我又没有自卫能力,而且男装方便,从头套到脚。懒人善于找借口!
  再次来到“福满楼”,小二没能把我和刚才的乞丐联系起来,但是却再次请我参观了墙上的告示。然后看着小猫。
  娘的,你那又不是王曦之的真迹,有什么值得我瞻仰的?哦,你矛头又指向我儿子了?放心,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小猫,你妈我和你有福共享。
  “这位大哥,请问上面写的是什么?”我甜甜的问。
  虽然他的眼神告诉我‘我不信你不认识’,但仍然耐着性子回答:“乞丐和狗不得入内!”
  “哦?你确定是乞丐和狗?”娘的,鸡皮疙瘩都快下来了。
  “是。”他用的是‘你是白痴吗’的口气。
  “很好!”劣女真面目暴露,“我是乞丐吗?”
  他一脸讨好:“不是。”
  “那么,它是狗吗?”
  “不是。”明白自己中计却无可奈何。
  “儿子,进去!”小猫得到我的许可,立刻窜了进去,占好了位等我。
  掏出一两银子:“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全部端出来!”
  小二盯着银子眼睛都直了:“好的,客官,您稍等,马上来!”
  原来用钱甩人的感觉是如此爽,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我拿了只空碗,每样菜都夹了点,剩下的都留给了小猫,谁让它在长身体。果然是古代美味多,和现代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吃的那个是痛快,满足,高兴啊!虽然知道周围的人看着这一人一“大猫”同桌正议论纷纷,可是我才不在乎呢,吃饭皇帝大,再说有哪个妈会亏待自己的儿子?
  “娘的,哪个不识趣的,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没办法,这道目光强的根本忽视不了,或者对方也不允许我忽视。嘴里含着满满一口古老肉,我愤怒的抬头。
  时间停止了!视线的发出者是一位华衣男子,他俊美非凡,一头乌黑的长发懒散地披在身后,层层黑亮发丝间却隐隐透着致命的诱惑,一双可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性感的厚唇,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他的眼睛很深邃,似乎就连丝毫的光也反射不出来,阴冷地让人害怕,而且他的身上散发着邪气,虽然竭力掩盖着,却仍然无法隐藏他那与生惧来的霸气,那种霸气是帝王家的产物。
  “祸水啊祸水,谁说祸水是女人的专有名词?”有点嫉妒了,没事长那么美干嘛。
  欣赏完毕,继续献身于美味。
  “娘的,吃顿饭也不给个安稳!”我愤愤地想,那道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我承认你长的比我美还不行吗?”
  吞下古老肉,我抬头和他对视:“别以为你长的比我美,我就不敢看你,怎么说我也是新时代的勇敢女大学生,怕你?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我可是从初中就开始玩了!”
  “真的是个美男,还是越看越美的类型?他父母肯定是帅哥美女的组合,有机会要拜访一下,有助于研究人类基因遗传学!”我胡思乱想着。不能怪我,谁让我抵抗能力强?我很少对人有感觉,就算是美男,也仅限于欣赏。就像现在,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长的漂亮的人,仅此而已。
  “不要了吧,我不就没犯花痴吗?不要露出这种玩味的眼神,我不需要强健心脏!”直觉告诉我,得罪这人,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和他扯上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好果子吃,引起这人的兴趣是你步入深渊的开端。无情和残忍是这类人的共同点。阿弥佗佛,佛祖,你饶了我吧。(丫丫:佛祖休眠中,你自求多福)
  不对劲,我怎么觉得有股势力在帮我?“小猫!”我诧异。虽然现在看来它最多是只大猫,可是毕竟是豹子,觉察危险是猛兽的本性!它弓身,露牙,伸爪,一副备战样。感动不是没有的。
  “可是,你这不是明显激发他的兴趣吗,惹祸上身哪。对待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冷处理!好奇劲过了咱们就安全了!”完了,美男的眼神由惊讶到了然,再到趣味更浓,就好比找到乐子的狮子,在想着怎么狩猎,如何让自己玩的更开心。估计豹子的身份已被识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溜!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我记录,如果还有机会遇到再说,我可不想自找麻烦。很好,貌似小猫已经饱了。
  “帅哥,后悔无期!”我对他疏离地笑了笑,大步离开,心中祷告:“佛祖,保佑他忘了我,我感激你一辈子!”
  阿弥佗佛,万幸,没追来。
  看着脚边的小猫:“哎,不愧是我儿子,真能吃!刚才的菜绝大部分都进了它的胃。如果我孤身一人,五百两银子够我吃喝完乐到死了,如果我还有机会回去,估计还能有剩。”蹲下和小家伙平视:“按现在这么发展,你会越吃越多,我又不忍心让你改吃素,更别说逼你饿肚子了!”
  结论:做吃山空等死,那是绝对不行的!老子我决定:开店!
  银子,等着你妈花菜菜我!

6.  开店

  Market is everything。
  有人才会有市场!最佳选择:“四方迎”。
  (丫丫:要钱不要命了,竟然不怕在这里会再次遇到刚才的危险男子!某菜: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银子故,两者皆可抛。你不知道吗?丫丫:严重鄙视中。)
  虽然知道在“四方迎”遇到要转让的店面的可能性和我得奖学金的可能性一样低,但是,安西教练的名言:“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一旦心死,比赛就提前结束了。”
  这不,一人一“猫”游走在“四方迎”里,“猫”是挺自在的,可是这人,也就是我,眼珠转的跟雷达似的。注意酒楼里的美味?不是。留心帅哥?也不是。乘机想顺手牵羊点什么?怎么可能?偷是犯法的,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没办法,现代“此店转让”通常是贴在门上的,可这是古代,开张时门是被卸掉的,所以我就专注的盯着房柱,那认真劲恨不得把它看穿似的。整个一啄木鸟检修树干。
  失望100次后,我抱着第101次希望,再次侦察,结果,又是失望。我对安西教练的景仰之心早已从火山降到了冰岛,就在失败第101次的时候,冰碎落一地……三井那最后一秒反败为胜的英姿永远只能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了。
  结论:动漫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小猫,咱们继续吃去!”大呼一声,看都没看是哪家店,根据谓语就近原则,冲了进去。考虑到开不成店会造成的严重经济问题,“小二,你们店的好料都给我端上来!”切,今朝有酒今朝醉,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定哪天会回去,要是啥都没享受到,岂不是枉费我来穿越一遭?
  我悔了,真的悔了,怎么没打听就闯进来了呢?怪不得这店门可罗雀,倒不是难吃,但确是我刚才那顿饭的克隆版,还克隆的不太成功,因为没有“福满楼”的好吃!
  “做生意最忌讳:没有特色!”我心想。咦,掌柜干嘛对着我玩变脸?是这家店的特色?呆愣——怔惊——领悟——佩服——感激。我做了什么吗?没有啊,不就张嘴在一张一合吗?难道他吃饭嘴都不动?不至于吧?脑中猛然一闪:“不会吧,难道,难道我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哎,掌柜,你也不年轻了,不要那么激动,容易脑淤血。男女授受不清,活了大半辈子你不知道吗?麻烦不要再抓着我的手了,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刚才有看见一位大嫂,如果你想寻第二春的话,多给我几个媒婆钱,我可以考虑帮你。
  “公子,您是小店的贵人哪!”掌柜在给我做免费按摩呢,瞧我那白白嫩嫩的手被他抖的,“您一句就解了老朽二十多年的困惑,您不要小看这家店,这可是百年老店哪。”完了,哪里有耳塞,多少钱我都买!果然,“想当年……(至少又是二万字)”佛祖,你收了我吧,我不会介意的,真的,一点都不,不要担心没人给你烧香,我会拜托宿舍那三只的。
  “公子,公子,您在听吗?”
  准确的说我没在听,我已经进入无意识状态,但掌柜这几个连续的“公子”把我叫了回来,我有点茫然的看向他,说完了?想到这里,我彻底地清醒过来了,这个想法简直就是一剂强心剂,我终于活过来了!
  “公子,到了辕轩国这一代……”
  我不知道他下面说了什么,因为我又开始自动进入无意识状态。
  “……银子……”
  银子?哪里?我立马自动回魂,兴奋起来。我的神采奕奕被误解了,掌柜更加专注起劲的唾沫横飞,而我更加更加的难受了。就像数学老师讲到高潮,眼睛里放着绿光,而我们则是一脸遭罪。天书,还是不得不听的天书,我们能不痛苦吗?
  终于,终于,终于,结束了。耳边的苍蝇消失了。果然,没有最罗嗦,只有更罗嗦。我甚至怀念起给我介绍辕轩国历史的那位大叔了。
  我花菜菜的名言:“没有比较,就不会发现老太婆的裹脚布是不一样长的。”
  结论:这是家老店,辉煌一时,因为缺乏特色,因为没有权贵撑腰,现在入不敷出,快倒闭了!
  娘的,简明扼要,你老师没教过你吗?
  我懒的委婉,也委婉不起来:“我买,你卖吗?”
  “卖!”掌柜一脸求之不得。
  “说好,店名、布置、装潢……一切的一切,我说了算!”我要的就是掌权。要么不开,要开就要开我的店。
  掌柜虽有迟疑,但不多会儿就答应了下来。
  在我看来,掌柜就好比是老子,店就好比是儿子,只要儿子活着,老子又怎么会在乎他跟谁姓呢?
  “成交!”我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掌柜一脸放下重任的样子。
  “100两银子,够吗?这是我最高的预算,多一文都没有。”既然我诚心买这店,也就没必要玩价格战了。你情我愿最好,大不了一拍两散。有时侯,迂回远比不上直接。
  掌柜一脸不敢相信。
  “不成?嫌低?那抱歉了!”起身,走人。
  掌柜死拽着我,拼命摇头。
  大叔,别再摇了,我头晕!
  “不是,不是,您开的价太高了,50两,足矣。”大叔的短暂性失声症总算好了。
  呵呵,不是我傻,在我眼里,这店值100两。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老实,要放在现代,店长肯定捧着钱,乐的能好几天失眠呢。不过他老实不代表我也诚实,无商不奸,白捡的好处他不要我要!
  我给了他张银票:“麻烦你把所有的伙计都叫来!”
  一刻钟后,员工都到齐了,等着我的宣判。看他们紧张的,大概以为全都会被解雇吧。呵呵,我是善良的,其实是怕麻烦,懒。厨师三位,服务员六位,掌柜一位,杂义一位。一家三层的酒楼才这么几个人,可想而知这效益……
  “现在起,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姓花,而你们是我的伙计,谁都不用担心会被解雇!”
  一片呼气声。
  “大家底薪相同但薪水不定,多劳多得。从此,我们店实行VIP制度,具体内容和要求以后说明。这店明显店员不足,还需要三位伙计,大伙有推荐的吗?”
  大伙眼观鼻,鼻观心,大概都在揣测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娘的,我有狐狸相吗?不就是想再招三个人,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吗?何况看你们一个个都有经济困难的样子,减轻你们的负担不好吗?就说,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好人都难做啊。
  “可以把我儿子安排进来吗?”掌柜打破沉默。
  抽气声四起。
  我的脑门上一个问号,两个问号,一串问号。
  “小儿,小儿小时侯发烧,脑袋烧坏了。”掌柜说的吞吞吐吐,面部表情凄凄艾艾。
  哎,我又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罪过罪过。
  他大概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不妥,马上又补充:“他很乖的,真的,不会给您招惹麻烦,您收了他吧,我们俩老了,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的,给他留个活干,等我们去了,他也能过活啊!”说着说着,已经老泪纵横。
  林肯爷爷说过:“We are born equal!”
  “我可是现代文明人,怎么可以有歧视呢?反正我也养了个儿子,大不了就当再多养一只米虫。”我宽慰着自己,“掌柜退给我的50两就当他儿子的福利金,不过是按月返还而已。”
  “好吧。”谁让我自私的还不够彻底呢。
  掌柜立刻临表涕零:“我这就把小儿叫来!”
  见我没反应,掌柜以为我默认了。
  此时的我正在思索古代傻子与现在傻子的异同点。
  结论:相同点——都很傻,都很老实,都很好骗。
  不同点——古代的更傻,更老实,更好骗,而且他穿古装。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掌柜儿子来了,我一看,笑开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典型一憨厚的老实人哪!我需要的就是这类人,不用担心说错话,不用害怕背叛,话少,事干的多,虽然吃的也多,不过再多也多不过我儿子,不怕!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没有,我给你取,“大傻”,恩,不错。我坏心的想着。
  “大傻。”一个趔趄,我有那么神吗?这都能预言到。“我原名叫钱来福,因为病傻了而且块头又大,所以大伙都叫我‘大傻’。”说完,还不忘友好的对我一笑。我也回了个微笑。
  不傻啊,口齿清楚,语言连贯,不就是反应比一般人慢了点吗?嘿,我捡到宝了。
  掌柜见我笑的那么开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大伙见我连傻子都肯收,争先恐后的想把家人安排进来,最后我挑了家庭最困难的两位家属。员工选择完毕。
  至此,店里的伙计把我当成了救世主,发誓对我忠心不二。因为是按劳分配制,大家都特别起劲。在我口述了若干现代菜式后,大厨就差把我当神供了。不过我也挺佩服他们的,在我半吊子的描绘下居然做的和现代无太大差别。哎,这就叫天分!哪像我,饭都煮不熟。
  结论:我果然只合适吃,不适合做,将来肯定是富贵命。
  (丫丫;还好意思说,你要丢脸也别丢我的啊,强烈要求换女主。某菜举起菜刀,阴阴的说:要换,自便。丫丫:有那雄心,没那熊胆。)
  关于店,布置如下。
  店名:谋杀时间。
  格局:一楼点菜。
  二楼火锅。
  三楼烧烤。
  新品:饺子,烧卖,炒饭,炒面,铁板(有待开发)
  特色菜:叫花鸡,烤鸭,羊羔,炸鸡腿,古老肉(有待开发)
  特色酒:甜白酒,米酒(有待开发)
  特色茶:薄荷茶,菊花茶(有待开发)
  PS:全部每日限量出售,卖完为止。
  备注:全店VIP制度,消费一百两以上者,一级会员,可以上三楼享受烧烤;五十两以上者,二级会员,可以吃到火锅。消费前一百名者,可以最先品尝到将来开发出的新品。
  忙活了一个月,我的店终于要在今天开张了。
  三楼的护栏上,“谋杀时间”四个金字闪闪发亮。
  二楼对联一副。上联: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饮杯茶去。
  下联: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拿壶酒来。
  横批:品味人生。
  一楼大厅,信乐团的《天高地厚》热闹非凡。
  你累了没有可否伸出双手
  想拥抱怎能握着拳头
  我们还有很多梦没做
  还有很多明天要走
  要让世界听见我们的歌
  准备好没有时间不再回头
  想要飞不必任何理由
  不管世界尽头多寂寞
  你的身边一定有我
  我们说过不管天高地厚
  想飞到那最高最远最洒脱
  想拥抱在最美丽的那一刻
  想看见陪我到最后谁是朋友
  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个
  可以一起闯祸一起沉默一起走
  可以一起飞翔一起沦落
  不管天高地厚陪着我
  陪我一起大声狂吼
  想飙到那最高最远最辽阔
  想唱完那最感动的一首歌
  没看见那天高地厚不肯放手
  因为我有我想要的朋友
  你是我最想要的朋友
  (我充分利用现代高科技产品——把手机里这首歌的MP3功放)
  果然,门庭若市。生意好的,大伙直喊忙不过来。掌柜更是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贵人啊,您真是我的贵人啊,小店几十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我那个得意啊:“废话,我是谁?现代人可不是白当的!”考虑到第一天开张,我没有采用VIP,还让大家免费尝特色菜,品特色酒,喝特色茶。打响招牌是非常重要的!可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第二天,预料中的结果,顾客更多了,可是VIP也开始实施了。遗憾,后悔,心氧,好奇……个人表情五花八门。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想上楼的疯狂消费,想尝鲜的耐心排队。吃不了的命下人往府里送,好象以后都没机会了似的。伙计忙,那毫无疑问,连掌柜也快忙疯了,既要看管店员的夹子(我给每个店员100个特制夹子,做成一笔生意就给掌柜一个,每满一百个,掌柜划“正”的一笔,到时按数量发奖金),又要记录顾客消费了多少。尽管繁琐,他仍高兴的眼睛都在笑。痛并快乐着!
  结论:人手不足。
  我又招新了,当然内部调解。我的原则:“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现在店里出现了好多“夫妻挡”,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知不觉,一个月又过去了,营业额非但没减,反而依旧在猛增。看着我的小金库在以等差数列的速度向上攀登着,我夜里做梦都在笑!抢凳子游戏玩过吧?贴烧饼游戏不陌生吧?“谋杀时间”里,天天都在上演,不过他们连口争都不敢,更别说武斗了,毕竟一旦被除名,那就再也没机会上二、三楼了,更不用说尝新品。然后我就天天欣赏着“用眼神杀人”的戏码。
  结论:我花菜菜的处女店,成功!散花!鼓掌!

7.  酱油

  什么最能打发时间?
  看电影。
  尤其是每天在自己的“电影院”,享受着免费的“零食”,欣赏着不同的“剧目”,丝毫不用担心会无聊,因为剧情永远是新的,演员永远是新的。
  果然,生活是丰富的剧本。
  不知不觉,夏天就这么悄悄的来临了。
  掐指一算,我已经在古代三个月了。
  吃的好吗?人家是有什么吃什么,而我是吃什么有什么。该知足了!
  睡的好吗? 雕花的檀木床,松软喷香的被子,丝绸的床单,有理由失眠吗?该庆幸啦!
  玩的好吗?都城已经快给我逛的底朝天了。该感恩哪!
  外加源源不断的银子……哈哈哈
  娘的,老子我还有什么不满的?还能有什么不满的吗?
  有!
  看着已经N+1次被我踹下床的小猫,我有苦没地说啊!
  有人逼你养它吗?人是没有,但是豹有一头。有人逼你和它同房吗?没有。有人逼你和它同床吗?谁敢!
  结论:自作孽不可活。
  唉,最可恶的是现在,因为某豹又N+2次的爬上了床。豹是认窝的,可是我觉察的太晚。
  以前决定和它同床,不就是因为天冷,而它毛多,暖和,再加上对我的人身安全有一定的保障吗?
  可是现在……有人夏天穿毛皮大衣吗?有,疯子。这条是出了名的安乐街,达官 贵人多的地方,生命能没保障吗?所以别说打劫的了,连个小偷都没遇到。害的我想看看小偷,强盗长什么样的伟大理想又破灭了。
  (丫丫:只有你这样的强迫症病人才会有好日子不要过。)
  我坐在床上,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我的床越来越小,因为每晚我越来越像只壁虎,贴着墙睡的。难道,不要吓我,我又胖了?佛祖啊,我本不轻啊,不要也不能再刺激我了!
  我花菜菜最擅长什么?逃避现实。
  所以,症结一定不在我身上,一定是因为天太热,我的同床者红外线过高,而墙上凉快!又瞪了一眼花猫:“瞧那毛密的,大热天的,睡在个暖炉旁边,能不往墙上贴吗?”
  呀,发现了个严重问题?小猫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是不是营养太好了?怪不得床缩的这么快!罪过罪过,前一阵子忙开店,这阵子忙赚钱,我居然把儿子都给忽略了,太不应该了!妈妈告诉过我:“孩子也是家长的事业之一,不该只是用来生,关键是要养。”就它现在的个头,再也不能骗人是只大猫了。
  不行,老子我决定:训豹!
  大清早,“谋杀时间”的后院里,一片肃杀,所有员工都安静的站立在风中,等待着我的又一大壮举。我拿着从马夫那里搜刮来的马鞭,开始了伟大的训豹任务。
  养不教父之过,更何况我是又当爹来又当妈!
  “坐!”
  一声令下,三分之一的伙计趴下了。
  “嘿,嘿,你们要给我儿子坐示范,我不反对,但是拜托给个正确的版本!看,不愧是我儿子,坐的多标准,你们跟着它好好多学学,别理他们,咱爷俩继续。”
  “趴。”小猫愣了一下。
  “不会没关系,天才毕竟是少数,凡人都是从模仿开始的。”
  我看着又有三分之一倒下的人群,“他们的姿势虽然不雅观,但要点基本达到,咱们要做的就是源于模仿,又高于模仿!”
  小猫看着我示意的方向后就像哈叭狗一样四脚平铺在地了。
  “很好,孺子可教也。”
  “最后一个动作,非常有创意哦。”
  大伙都瞪大了眼睛。
  “握握手。”这次再也没有一个人坚持的住,全部英勇就义。
  我把右手伸到小猫面前,不对,是脚前,小猫立刻反应过来,抬起一爪子,伸到我面前。
  “儿子,你可真没给你妈我丢脸。训练结束,咱吃肉去!”
  一人一豹意气风发的拼肉去了,留下了一群人傻愣,风扶过,大家都忍不住抖了抖。
  结论:恩,看来夏风在早晨还是挺凉的……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的过着。
  豹,实在没什么是我能教的,最简单直接的,把它扔进树林,自学成才。
  店,仍然风风火火的开着。不定期的推点新花样,不难。
  钱,继续心安理得的捞着。谁让它挣不完?
  简单的生活,成功的事业,我这辈子的理想不过如此。真的很满足了。
  看着窗外,吹着暖风,开始犯困鸟。
  “叫你们老板出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娘的,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断老子的午觉,还吓倒老子的宝贝心肝?今天不坑的你记忆忧新,一辈子不忘,老子我就不姓花!
  我顶着朦胧的双眼,巴望着早点解决麻烦,回来睡回笼觉。
  完了,佛祖啊,我宁愿一夜失眠,宝贝心肝被吓3次,损失银子100两,可不可以倒带? (佛祖云游中)
  见鬼了?
  鬼可比他安全多了。
  要问来人是谁?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因为太美)鬼见鬼怕(因为太邪)的丹凤眼是也。
  丹凤眼看见是我,先一惊,然后,然后,然后……对我笑了。
  我抖了。
  他笑的那个是倾国倾城,众花失色,美女自卑,孔雀都不敢开平,一个男人笑成这样已经够可怕了,更严重的是,我更本看不出他有没有笑里藏刀,虽然没有皮笑肉不笑,但是那没及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真心。
  然后,我就抖的更厉害了。
  恐怖片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惊悚片。
  深入骨髓的恐惧让我脚发软,头发麻。我都快被吓哭了。
  终于笑完了,我四神也归位了。
  鲁迅爷爷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我愿意做狗熊,可是显然丹凤眼不答应。既然躲不掉,那就只有硬上了。
  他一个眼神示意了左边的手下,嘀咕了几句。
  “你是这里的老板?”原来刚才打搅老子午觉,吓到老子的宝贝心肝,还把老子引到这鬼魅面前的就是你啊,黑熊一头,老子我记住了,你欠老子的,老子会让你10倍奉还。
  “是。”有客上门就得做生意,只有顾客挑剔酒楼,没有酒楼挑剔顾客的,我是个貌似成功的商人,所以伸手不打进门客。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你就当我是个一般的商人,我就当你是位平凡的客人,行吗?你就老老实实的享受服务,而我就本本分分的提供服务,不行吗?你就规规矩矩的付出银子,我就安安心心的接收银子,不行吗?
  唉,好像双方没有达成共识,我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未必肯啊!
  “我们爷看上三楼那个靠窗的位置了。”黑熊看了一眼在那桌吃的开怀的人,本来想来个眼神杀人,可是人家正沉浸在烧烤的乐趣中,哪会注意到他啊。
  “哦。”顾客是上帝,大不了,等那桌吃完立刻给他们安排。
  悬着的心放下了,阿弥佗佛,还好没找茬。
  “去,把那桌的人赶走!”
  “什么?”原本就脆弱的和平共处出现了一道裂痕。
  拼命压制着火气,我硬把僵着的脸扯出一个弧度:“这几位爷,凡事有先来后到,您看,他们也快吃完了,你们能不能再稍等片刻?茶水点心,本店免费提供,算补偿延误了您们的宝贵时间,行吗?请不要让我们难做,小的我先在此谢过了。”
  黑熊轻蔑:“既然知道我们家爷的时间金贵,那就少说废话,现在就去给我们赶人,上菜,误了爷的正事,保准让你这店在都城开不下去!”
  我很怀疑是不是我表达错了,或者他把我的话理解反了?要不怎么会我往东他就偏偏要往西呢?
  为了避免误会,我又确认了一次:“真的丝毫片刻一秒都不能等吗?”
  “丝毫片刻一秒都不能等,你怎么罗嗦的跟个娘们似的?”嫌恶的口气。
  我本来就是女的!
  和平谈判彻底破裂。
  忍耐是有限度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娘的,老子我不是好欺负的!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邓小平爷爷的名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我反思:为什么我们俩语言沟通会失败呢?说明彼此存在障碍!为什么会有障碍呢?因为,因为我是人,他是熊。人和动物沟通能没障碍吗?我果然是天才!
  “熊先生。”反击开始。
  “你怎么知道我姓熊?”他一脸诧异。
  我倒,这都行?就你那五大三粗的熊样,有眼睛的都知道好不,虽然此“熊”非彼“熊”。不可以笑,绝对不可以笑,损人是要酝酿情绪的。
  “我的修养,我的为商之道是只针对于人,所以,对你,我要拿对付我儿子的方法。花猫,过来!”
  小猫一听到叫唤,立刻冒了出来,奔到我身边。
  除了店员,除了丹凤眼,四周抽气,惊吓,议论声一片。
  意料之内,有谁会把豹当儿子养?有哪头豹会听人话?
  而我,也打算让我儿子亮亮相,给它挂个“谋杀时间”所属物的牌,也相当于给它加了个保险。免的像它妈一样,被猎杀。毕竟想吃我店美食的人,好歹得给点面子。何况我儿子又那么乖,没我的命令,不会乱咬人。
  “熊先生,也请你过来。”我甜甜的说。
  黑熊一脸警惕的看着我,又回望了丹凤眼,丹凤眼点头。
  我吸了一口气,响亮的吓到:“坐下!”
  黑熊被我吓了一跳,忘了反应,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去。
  四周哄堂大笑。
  “站!”
  这次黑熊反应过来了,但依旧没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看着没什么危险,又照做了。
  周围笑声更大了。
  “伸出你的左手。”这次我比较温柔。
  黑熊虽然被我搞的云里雾里,但还是傻傻的伸出了左手。
  大片人开始笑的抱肚子,流眼泪。
  而我,转身对着小猫,伸出了我的右手:“真乖,来,握握手。”
  一片敲桌子声,碗和酒杯震的直响。
  阿弥佗佛,幸亏这楼整修过,要不我还真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黑熊脸青了。
  切,能不青吗?刚才多么精彩的杂技啊!
  估计明天大头小巷都会传开:“谋杀时间”老板在店内表演训兽。
  训兽师:花菜菜。
  兽:一头豹和一只熊妖。(一只长了人样,内在却是熊的不是熊妖是什么?)
  表演内容:坐,站,握握手。
  观众的批论及观后感:没想到花菜菜老板不仅店开的出色,连兽都训的这么漂亮。而且大伙一致认为,熊妖又傻呆,动作还僵硬,反应更是迟钝。相比之下,豹的表现自然,灵敏,水到渠成,一气呵成……
  我那个骄傲啊:“应该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正当我想的开心,突然感觉一阵怒气扑面而来,回神找来源:丹凤眼的另一名手下。
  如果他脸不是那么紫,那么我承认:他也是个帅哥!尤其是那双眼睛,敏感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让我想到了草原上的鹰。
  气吧,尽管气,最好气死你。反正气死人不偿命。谁让你和丹凤眼是一伙的?虽然株连是不对的,可我又不是圣人,哪管那么多,解气就好。
  我瞄了一眼丹凤眼:娘呀,天要下红雨了吗?他非但没生气,还笑开了怀,更离谱的是,这次笑意传达到了眼睛。我很怀疑黑熊和鹰是不是他的手下。严重怀疑!
  本来就俊美,再真么真心一笑,我承认我看的失神了。
  “你叫什么名字?”丹凤眼问。
  “花菜菜。”莫明其妙就把自己给卖了,我鄙视自己。
  佛祖真偏心,给了他绝美的容颜,还不忘配给他一副雌性的嗓音。而我,明显一无产阶级。人哪里生来平等了,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不得不怀疑林肯爷爷名言的真实性。
  “辕轩鹤,记住,我们会再见的!”说完,转身,出店。
  真的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
  慢着,轩鹤?仙鹤?酱油?
  仙鹤牌酱油,我们省的名牌产品,好亲切的名字,好怀念的味道。
  无意识中,我脱口而出:“仙鹤牌酱油,江苏省名牌产品。”
  完了,我意识到说错话了,因为黑熊和鹰都一个趔趄,而酱油也明显气息不稳。
  那句“能不能不再见”,我已实在没有勇气说了。大不了以后,我当鸵鸟: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看见你我绕道走。

8.  如厕的理由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那是惊险刺激。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对你说“下次再见”,搞不好我们会几年后再见,要是嫌几年太长,可以是几个月,再不济,好歹也得是几个星期吧,实在不行,起码要是几天啊。哪有像他那样的,隔天就又来了。
  马克思主义哲学说:“凡事要符合客观规律。”
  所以我们应该耐心等待下一次不期而遇的机会,而不是主观能动地创造见面。
  (酱油:看见我你都绕道走了,我要是不主动,我们还能见面吗?某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表现的有这么不明显吗?反省反省……)
  酱油就是酱油,这么高深的道理果然参悟不了,可是也别想我原谅你,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天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而我永远都是那只倒霉的老鼠,酱油毫无疑问是那只讨厌的猫。
  你童心未泯,要玩,我奉陪,可是起码偶尔难得也换换身份,让我当个猫试试呀。
  反对无效,意见驳回。
  每天消耗点体力我倒是不在乎,权当减肥。可是总是高消耗的脑力运动,我已经快吃不消了。
  他倒好,一天至少视察一次,什么时候有空了或是想起了就来逛逛,随便吃点什么。人家那个是资产阶级,一出手就是500两,我创业的全部家当啊!然后他自然成了贵宾,定了3楼最豪华,视野最好的位置,还有优先享受到新品的权力。我不傻,有钱哪有不赚的理?
  “我不傻吗?”严重怀疑!
  这不,酱油又来了。而我正窝在厨房里,模仿着酱油的语音语调,玩着同声发音:“今天你们老板在吗?”周围的伙计听了又乐翻了。
  千年不变的开场白,好像不是来吃菜的,而是来吃我的,听听,这口气,和“今天烤鸭有吗”有什么差别?别问我为什么能如此清楚的听得见他说的话,不是我想听见,是他想让我听见。音波功听过吧?可以明显感觉到,那话是对我说的,虽然他不在我面前,也没到处找我,但估摸着他也知道我就在这酒楼的某地。
  不是我不想逃,是我没的逃,谁知道他每天什么时候抽风,人家张三丰那是一天发疯三次,他一天抽几次我都不知道,更别说他每天什么时候抽了。如果他来了我再溜,肯定来不及,那个视野最好的宝座是他的,我要是现身,他怎么可能会看不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况除了藏在店里,我还能怎么办,又出不去!
  “客官,老板他在。”又是钱掌柜千篇一律的回答。
  娘的,你不厌,老子我还嫌腻呢?
  至于为什么没有骗他说我不在,原因有以下三点:
  一,事实是我在,显而易见,酱油也确定我在,要不他天天来干嘛?他又不像我,整天闲的等发霉。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那么我觉得,如果我撒谎说不在,然后就必须想各种各样的外出理由,就等于自己在演独角戏,他看的开心,我却不得不像只被耍的猴子,更可恶的是,还要装作心甘情愿的被耍。这会导致我严重的心理不平衡!我这人不喜欢沾别人的光,同样也讨厌吃亏。损己利人的事怎么可能是我花菜菜做的?何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同理,独苦苦不如众苦苦,你让我不好过,我怎能让你舒坦?
  二,一天不在可以理解,两天看不见可以容忍,可是这压根儿就遇不到,怎么可能?明摆着耍他!万一他借题发挥,把我的店掀了,而我又被一句“不在”给压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出面,那到时我找谁哭去?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妈妈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足男人面子,这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既然你已确认,那我就大方承认,面子里子总送全了吧?
  三,如果你是猎人,逮不到大的,你会怎么办?当然拿小的开刀。看酱油的阴险样,再看店员的老实样,你说,斗的过吗?我承认,放心不下那群人,毕竟相处了三个月,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的为我卖命。何况,毕竟还没到怕屁股走人这一步。
  结论:我在得说在,不在还得说在。
  “他还是在茅房?那么今天如厕的理由又是什么?”明显的揶揄,等着看好戏。
  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你们评评理,你说我冤不冤,上个厕所还得找理由!更加悲惨的是:每次还要找不一样的理由!人有三急,难道你,没有吗?忘了,酱油是不存在此困扰的!最多一急:漏油!
  我的痛苦时刻来临了:理由难寻啊!真是日也想,夜也想,梦里还是在想。
  记得一次,我梦见MC来了,古代又没有“苏菲”,我正在愁怎么办,突然惊醒,从床上一竖而起,下次你再问我如厕的原因,我就让掌柜回答你我MC来了!我还真不信:你脸皮能比我的还厚!可是转一想,不对呀,我现在身份是男,我可没勇气把我的真实性别暴露在他面前,在这个世界,折磨女人的手法可比男人多的多,残忍的多!难不成说,说我前列腺有毛病?我可不想再努力解释前列腺是什么,很容易引起他更密集的注意!低调是解决我麻烦的唯一方法!而且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前列腺具体是什么。
  至于茅房问题,我更是哑巴吃黄连啊!
  原本打算说沐浴的,可是有谁天天大白天洗澡?行,我爱干净!那么又有谁一天还不止洗一次?也行,我有洁癖!但是哪有人一洗就是几个小时?是在洗澡还是在扒皮哪?遇到哪天运气不好,他来三趟的话,就等于我从早泡到晚,佛祖啊,浸猪皮也不用这样啊!
  万一他哪天抽风特别厉害,说不介意我的“坦诚相待”,不牵强啊,大家都为“男”,他都不在乎我衣衫不整的失礼,我还能说什么?真到那时候,估计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扯远了,回到茅房问题!
  如果你去酒店吃饭,问:“你们老板在哪里?”
  伙计答:“厕所,但我们老板很懒,没有完后洗手的习惯,可是我们老板又很负责,每道菜前,他都要尝尝,避免走味,因为他懒,所以每次都是用手代替筷子。”
  我原计划,如果酱油还想享用美食,那么听了这些后,绝对不会再问我的行踪了。因为我认为:听见这话后,不管多么美味,
  还吃的下这顿饭的是强人!
  还会来这店第二次的是超人!
  还会来第二次并且问了同样的问题,还追加“你们老板在茅房干什么”的不是人!
  很遗憾,酱油他就不是人!因为他就是这么做的!
  从此以后,我哭了,他笑了!
  借口一:“老板拉肚子。”
  合情合理,冷热一块下肚,吃坏了,拉肚子不是一时半伙可以解决的。
  借口二:“老板便秘。”
  情理之中,每天鸡鸭鱼肉,蔬菜量不足,便秘也是非常花时间的。
  借口三:“老板尿频。”
  可以接受,喝的多,外加排泄功能太好,动不动就需要跑厕所,索性就不出来了。
  借口四:“老板尿急。”
  可以理解,虽然没的出,可是总感觉要出,谁知道哪次是真的要上厕所?以防万一,呆在厕所是最保险的。
  借口五:“老板在整修厕所。”
  牵强了,谁不知道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平时懒的连房间都不肯收拾,宁可窝着发臭变烂,哪会积极的去整修?再说,整修哪不好,偏偏还挑个最脏的?
  借口六:“老板最爱厕所,不肯出来了!”
  不能怪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能催眠自己相信,何况是狡诈的酱油?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了!
  每天我都在煎熬,而且痛苦指数在一天天的增加,惨不忍睹啊!可以感觉的到:我,花菜菜,离死不远了。
  死因:无法完成“上厕所的100个理由”这部鸿篇巨轮。
  死法:被逼死的!
  反观酱油,他把“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这话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一天比一天憋闷,而他笑得一天比一天开心。也不揭穿我,任由我胡诌。每天我就是那个给他奉上笑料的小丑,而他则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理所当然的用我的笑话点缀着他的生活。
  的确不是独角戏,而是比独角戏更让我抓狂,因为:我愁,他乐!
  娘的,天要下雨,草要发芽,老子我要上厕所,这需要理由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既然迂回战术根本行不通,老子我决定:化繁为简,正面出击,说实话!
  我花菜菜上厕所的第七个理由横空出世。
  “你们老板在吗?”
  “回客官,他在。”
  “这次他进茅房的理由是?”
  “因为您!老板说因为他上次说错了话,您是来找他算帐的,所以他除了躲茅房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毕竟尊贵的您是不会追进茅房的。”
  酱油居然,他居然,爆笑出声?我没有出现幻听吧,那雌性动听的声音可不是随便哪个谁能有的!
  天要下红雨了吗?酱油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笑?一直认为他最擅长的就是阴笑、冷笑、讥笑、嗤笑、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
  活了二十年,我从来不晓得,原来我的幽默细胞是如此发达。才几天功夫,我竟然让一个阴冷的人,从笑不及眼底升级到开怀大笑再跳级到肆无忌惮的笑了!
  “花菜菜,你真是太有趣了!我就是在等,看要花多少时间逼出你的实话实说!你,实在是……”话没完,他又笑开了。
  果然确实意料之内,我花菜菜被人耍了。郁闷啊!
  “既然我的目的达到,那么以后我也不会再天天来了,你可以不用拼命找躲进厕所的借口了。”说完,从三楼飞了出去。
  我倒,原来你等的就是我的一句实话,压根没有找麻烦的意思。那我这么多天的忧愁岂不是全部冤枉了?早说啊,就算让我当面说实话我都乐意!算了,相安无事就好,人不可以贪心的。再说,被耍也被耍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人要向前看!
  (丫丫:瞧瞧,阿Q精神发挥的一点没剩!)
  经验教训: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酱油!
  我花菜菜的自在生活又回来鸟!啦啦啦啦啦啦~~

9.  逛妓院

  被子发霉了怎么办?
  拿出去晒!
  我在“谋杀时间”被憋了这么久,再不出去逛逛,估计真要发臭了。
  抬头看了一下月亮,估计今天晒是不可能了,不过我是发臭,不是发霉,所以吹也一样行的通。风神一出手,衰神走光光!佛祖,记得把我的霉气一齐带走,连影子都不要剩!
  夜市,我来啦!
  “四方迎”不愧是最繁华的一条街,夜晚的喧哗非但没减,反而比白天更热闹了!它在皎洁的月光的衬托下,极具魅惑,吸引着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心甘情愿的沉沦!
  我踏着大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游着。走走发发呆。
  忽然,一股强烈的胭脂味刺激着我的感官,脑海中千丝万缕汇成两个字——妓院。我又兴奋了!穿越人怎么可以错过的地方?我居然忘了!罪过罪过!都是该死的酱油害的,我天天不是如厕就是在苦思如厕的理由,竟然把这么好玩的地方给忘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钱我带够了吗?100两能不够吗?买个回来都绰绰有余!
  装束?看了眼自己,很好,为了赶晦气,我特意穿了件新衣,还挺华丽的说,最最关键的是,依旧是男装!
  那么,去哪家呢?妓院貌似挺多的。灵光一闪,“寻春楼”!
  天时:夜黑风高;地利:正处“四方迎”;人和:性别是男,地点认识,钱足够。
  “寻春楼”,我来也!
  “哎哟!这位公子爷,快请里面坐。好久不来,我家女儿们都想死你了。” 刚一跨进门口,风骚的老鸨便笑迎着上来招呼,涂满脂粉的皱脸就像见到了金子一般笑开了花。 不笑还好,一笑,牵扯到了面部肌肉,直抖,上面的脂粉“啪啦啪啦”大片往下掉,哎,把我给恶的!
  娘的,老子什么时候从初犯上升到了惯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听听,还女儿们呢,说的我好似历尽花丛,种马行为向来是我最鄙视的!不过既然你认定我是花花公子,要是不表现出点“色”样,好像挺对不起你的!尊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可是正宗的炎黄子孙,该发扬的一定发扬!
  大步进入,哇哦,不愧是青楼,主调一律是暧昧的粉红色,大堂内十来个桌位,相隔着七八张屏封,上上下下约有五六十人,男男女女均是相谈甚欢,有些更是放浪形骸。灯红酒绿,莺莺燕燕,载歌载舞,充斥着一般欢声笑语。
  “把你们这儿的好货全给爷我呈上来,这是见面礼!”话落便豪爽的甩出了十两银子,“光一个可喂不饱大爷我!”
  四下一阵哄笑。
  老鸨看着银子,眼睛都快直了,还不停的放光:“春夏秋冬,快,下来,见过这位爷,他可是咱‘藏春楼’的贵客,千万要好生招待着!”
  切,给你送银子的,能是灾星吗?
  果然,环肥燕瘦,一样不少,姣好的面容,玲珑的身段,雪白的肌肤……怪不得男人对此类地方留连忘返。
  虽然同为女子,我也喜欢欣赏美女,不是变态,人都爱追求美,不论是人还是物,此事不关“男”与“女”。
  我承认她们都是美女,但却没有一个能让我赏心悦目,因为都太俗。没有内涵的美女最多只是庸知俗粉。
  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我可是名优秀的演员!
  随意的走近一位,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挑了挑眉:“给爷笑一个。”
  她就像团任人搓圆捏扁的橡皮泥,立刻回了个魅惑人心的笑靥。
  顿时,兴致全无,太没趣了!
  妓院之行到此为止,转身,打算离去。
  谁会愿意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老鸨见我要走,急得语无伦次:“客官,你连酒还没喝呢?”
  毛病,我是来当嫖客的,不是来充酒客的,再说,你的酒能和“谋杀时间”比?不行,好歹我砸了十两银子的,起码换点东西再走呀,否则岂不是太亏?
  我花菜菜的做人原则:亏本生意绝对不做。
  唉,看看我现在在干什么,品着小酒,吃着小菜,看着活春宫。佛祖啊,你说我这个妓院逛的郁不郁闷?
  (佛祖:阿弥佗佛,空即是色,色既是空,青楼不在老衲的涉足范围内,你自求多福,老衲实在关照不到你。)
  算了,就当补偿我二十年内还没有看过A片的遗憾,不过这文字版转真人秀,会不会跳的太快?
  还好我的应激能力够强,不然明天又会多一条趣闻。
  死者:“谋杀时间”老板花菜菜。
  死因:鼻血不止,最终导致失血过多,不治生亡。
  我左瞟,一限制级!右瞄,更加火爆!上转,哇塞,热辣!下调,劲爆到不行!
  娘的,居然没一个在乎我这个看客!反倒是我,又便扭又心虚,眼珠滴流滴流的直转,搞的跟做贼一样,谁让咱是有道德的,那么隐私的东西不能乱看!非礼勿视!
  “寻春楼”未免生意太好了吧,没有一位“小姐”是闲着的,错了,有一位落网之鱼!目光转去时,她也刚好抬头,看了我一眼。
  “妈呀,好冷!”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清秀的面孔,瘦小的身躯,素朴的装容,和这里的堕落完全格格不入。这种突兀反而构成了一道别致的景象。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有好玩的我会放弃?
  可以猜想的到她无人问津的理由:太冷!想知道冰山是如何冻成的?只要让她在一条河边,然后你等着就行。放心,绝对不会很久!
  不过挑起我兴趣的不是她的冷,而是她冷的原因!
  不是天生冷淡,也不是孤傲,更不是清高,没有欲擒故纵,也没有想通过另类来吸引注意力,更没有任何鄙视的目光。除去所有会使人“冷”的理由,唯一剩下的就是:“活死人”!是的,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就像一个毫无生命力的娃娃,你触摸不到她的生机,甚至连呼吸都很难感受的到,现在的她仿佛只是一个躯壳,而灵魂则在远远的天边,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突然发现,我们是同一种人,都是因为活着所以活着。我们又不是同一类人,因为我知道要让自己快乐的活着,而她,我怀疑她是否知道自己还活着。
  人与人的交往是很微妙的,有些很熟的朋友却未必在你心里,而有些人,如她,丝毫没有交集的人却莫明其妙的混进了我的呼吸。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可是想让她像个人活着的意愿强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心动不如行动!
  叫来老鸨,朝她一指:“我要她!”
  老鸨愣了:“客官,您确定?”
  “怎么,怕我给不起银子?”我佯怒。
  “哪敢哪敢?”老鸨擦汗。
  “她会伤害我?”
  “她敢!”凶神恶煞。
  “她是你的女儿之一吗?”
  “是。”一脸的不情愿。
  “那么还有什么问题?”
  “恩,您不觉得她太冷了?我怕怠慢您。”
  “放心,银子我照付,一切后果自付!”
  老鸨安心了,还很开心。
  废话,有人高价买滞销货,这么好康的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来到老鸨为我安排好的包间,推门,进入。
  她看见我后,身子震了一下。
  我对她友好的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她,她,她居然抖了。
  娘啊,我说什么刺激到她了吗?没有啊!
  “姑娘,我不就问你闺名吗?你的表现会让人误会我是饥渴难耐的大色狼!”本想通过幽默减轻她的症状,没想到,适得其反,她抖的更厉害了!
  她似乎很怕别人提到她的名字。花菜菜如此恶俗的姓名,我都还没嫌弃过呢?不明白,想不通。既然她在妓院,难道,不会吧,霍春恭?“活春宫”?果然,没有最恶俗,只有更恶俗。
  “好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一时间,沉默,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万一我的无心之举又刺激到她怎么办?
  她见我不说话,从椅子上站起,走向床,脱衣。
  难不成我出现幻觉了?
  闭眼,甩头,睁眼,娘啊,不要吓我!
  她身上已经只剩一件肚兜,现在现在,她她她,在伸手解肚兜带子!
  我彻底傻了,呆呆的看着。
  等到一丝不挂后,她坐上了床,接着仰躺,然后,然后,然后,她居然把双腿分开,还是很开的那种。
  这回,我完全蒙了!
  时间静止了。
  我盯着她,她盯着屋顶。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我终于回过神,看了一下这间屋,仿佛也感染了她的冷,显得一片死寂。想起刚才她的一整套动作,我怀疑,真的很怀疑,究竟是她自己做的,还是有人替她完成的!
  心疼了,真的,竟然会有人一点都不会爱自己,忍不住走近她,每靠近一步,死寂感就增强一分,而我就揪心一块。
  走到床头,随手拿起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轻声说:“小心着凉了!”
  她错愕的看着我。
  拿出手机,翻到一首,温岚的《夏天的风》,按了播放键。
  七月的风懒懒地连云都变热热地
  不久后天闷闷地一阵云后雨下过喔……yeah……
  气温爬升到无法再忍受
  索性闭上了双眼让想象任意改变
  场景两个人一起散着步
  我的脸也轻轻贴着你胸口
  听到心跳喔……在乎我和天气一样温度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
  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
  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
  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
  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
  刚听见音乐的时候,她受到了惊吓,挣扎着要坐起来。我用手摁住她肩膀两侧的被子,像哄骗着小孩,轻声安抚:“乖,别动,静静的听。”
  她好似被我催眠了一般,不再反抗。而我,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慢慢的,她浑身肌肉放松了下来。
  “离开妓院,好吗?”
  “好。”
  “跟我走,好吗?”
  “好。”
  “把手伸给我,好吗?”
  “好。”
  宛如一只温顺的猫。
  谈判讲究什么?气势!
  喊来老鸨,指着“冰山”,理直气壮:“她,我要了,100两银子,赎身,够吗?”
  本以为要经过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一番,才能把她买下来。我已经在思考说辞了,没想到……
  “够,够,够。”老鸨好像看见天上掉馅饼了,直忙着抢呢:“是在这住一晚,明早带走,还是现在就把她送到您府上?”
  听听,我这是在妓院还是在餐馆啊?谁让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
  “您是要在这里吃呢,还是想打包带走?”
  你们说,这两者有差别吗?
  娘的,老子我听了非常不爽,极度不爽,女人不是人哪,没母鸡哪来的鸡蛋?没妈哪来的儿子?
  算了,息事宁人。人已赎回,目的达到,丢下银票,闪人!
  其实是因为我觉得:一百两买一个人,明显,赚了!
  而我有一个缺点,赚了人家便宜,就会心虚。就像现在,深怕老鸨把我难得赢来的好处又讨回去,拉着“冰山”的手,疾步回“谋杀时间”,恨不得能用飞的,仿佛后面有索命鬼在向我追讨。
  娘呀,不会真有鬼吧,因为我感觉有黑影从眼前飘过。“一定是幻觉,不要自己吓自己!”我安慰自己。
  一个急刹车,我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不是我要歇息,真的不是,绝对不是!当你被一群人围住,还个个黑衣蒙面,除了止步,还能怎么办?
  传说中的打劫,难道让我遇上了?儿子,你展现的机会到啦!我刚想大喊一声:“小猫”。这就是我儿子,只要我叫唤,就一定会出现!
  “007,没我的允许,你到敢出来?胆子什么时候变大了?看来对你的处罚还不够啊!”雌性而又邪魅的嗓音。
  我僵直了身体,没敢回头,虽然没看见,但是我所有的细胞都在向大脑传达一个讯息:“酱油”!
  是的,我怕他,认识不久,全身上下却已没有一处不恐惧他。
  而此时,我发现,手中的另一只手在发抖,并且越来越厉害,看向她,惊呆了:她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原本就瘦削的她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仿佛随时会被撕碎!
  “还不把手从那野男人手中抽出?需要我的帮忙吗?”冷冷淡淡的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威胁和命令。
  死寂,又回到了她身上!
  不记得谁说过:“如果可以避免危险,又何必让自己去面对它呢?”
  如果现在我孤身一人,那么我想我会当鸵鸟,因为我是怕事的。
  可是我也有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只能选择面对!既然双方实力悬殊,那么我会孤注一掷。
  “酱油,你也来逛妓院?”我逼着自己对他笑。
  蒙面黑衣人一片抽气,估计是我取的这外号害的。
  酱油也愣了一下,但立马反应过来,回了我一个笑,很冷。
  我看了下他的手下:“还是带一群人来?兴致可真高。”
  酱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举起“冰山”的手,“而她,从刚才我给她赎身的一刻起,便是我花菜菜的私有财产了。你想使唤她,是不是也该问问我这个主人?”
  要比冷,谁不会?但是手心的冷汗还是泄漏了我表面的镇定。
  “哦?那如果我愿意花5倍的价钱再把她买回来呢?”酱油闲闲的提议着,和我玩着买卖游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也轻轻淡淡的回了句。
  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看似疑问却已肯定。
  正中要害!
  是的,那些蒙面人,明显个个武功高强,作为他们头的酱油就更不用说了。
  “不要再逞强了,把她让出来,我可以给你刚才付出的5倍银子,你可以安安全全的离开这里,拿着那些钱,要什么美女没有?”很诱人的条件。
  娘的,真当我是嫖客啦!老子我执着起来也是很倔的!
  “等我死之后!”从没想过这么有骨气的话会出自我之口。
  “那别怪我没留情!”残忍本性尽显。
  “冰山”,对不起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希望你能明白,作为人,应该要知道该怎么活!不要浪费佛祖给你到世间走一遭的机会啊!
  在酱油伸手杀我的一刹那,他突然倒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冰山”:“花菜菜,看来我倒是小看你了,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居然把007给收服了!”
  我的眼里全是问号:“他这是在和我说话吗?那为什么主语是我,谓语和宾语全不是我发出的呢?”
  小猫不知何时已经奔到了我身边,躬身,伸抓,呲牙。
  呵呵,不知不觉,小家伙已经长成了一头极具攻击力的危险猛兽了!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哪!冰凉的心充斥着一阵暖意:“我不是一个人!”
  酱油转头看向我,呆住。
  我看见了自己飘扬的发丝,明白:头绳断了,原因不祥。
  女子身份暴露无遗。
  我没眼花吧,酱油眼中竟然闪过惊艳?!
  一人一豹站立在夜风中,此人身穿的藏青长衫,恰好把她隐匿在夜色中,只留一头乌发散落飘逸。
  这景象这么看这么诡异啊!哪里扯上惊艳了?酱油果然不是正常人!
  “做我的女人怎么样?”猎物的眼神又来了。
  “你说什么?”我一定出现了幻听!
  “过来,做我的女人!”不容拒绝的语调。
  这匹种马!我花菜菜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深吸一口气:“请问,夫人,小妾,侍寝,通房,暖床人,我的身份时哪个?”
  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的好奇心也被挑起了:“你想要哪个?”
  “哪个都无所谓,因为我哪个都不会选!”
  “是吗?”他一脸的不在乎,“别说我没给你选择的余地,现在,你有两条路,一,做我的女人,二,做我手下的玩物?”
  “错了,一,做你的玩物,二做你手下的发泄物。”我讥笑的更正着。
  他没反对。
  “是不是我选择任何一项,我儿子和‘冰山’都会安全了?”
  “是!”没想到我会又把话题扯回来。虽然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如果做你的玩物,那么期限是?”
  “到我腻为止。”
  “你手下的发泄物呢?”
  “就今晚。”
  “那么,”我一顿,“我选择做你手下的发泄物!”
  寂静,除了风声。
  酱油一声不坑的看着我,大概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吧,而我,一脸坦然的回望着他。
  很有可能是因为刚才已经“死”过一次,这会儿反倒不再害怕了。
  “哦?理由呢?”一瞬间的诧异早已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万事不崩于顶的镇定。
  似有若无的笑了笑:“我不是个厉害的人,但厉害起来不是人。成为你的玩物意味着失去自由,自由是我的空气。我不会因为失身就寻死觅活,不留着这条命,怎么报仇呢?”我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不要小看女人的爪子,锋利的时候很容易致命的。”
  “而且,”与我而言,“和你上床,与其他一堆人上床没有本质的区别,既然都是禽兽,具体是哪只,又有什么关系呢?”
  知道不该激怒他,可是他真的惹毛我了!
  果然,生气了,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又恢复了一张阴邪脸。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对峙,接着,他,他居然笑了。
  无论他笑里藏刀抑或是皮笑肉不笑,我都可以接受,可是,这开心的笑,不得不承认,我还真被吓倒了,控制不住的抖了三抖。
  “你走吧。因为,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确定耳朵没毛病,而且谁也没法把“你走吧”和“你不许走”等同吧。
  “带着我儿子和‘冰山’?”我果然还是贪心的。
  “你想留下来?”痞痞的问。
  “不想。”又不是白痴。
  “所以?”
  “谢啦!”我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牵着“冰山”的手,带着小猫,屁颠屁颠的回老家去了。
  “花菜菜!”
  我回头,因为第一次听见酱油如此正色对我说话。
  “考虑做我的女人吧!”
  我笑容灿烂:“酱油只适合当调味料,不适合做主食!”
  扑面而来的怒气,我自动马赛克。
  娘的,气死老子我了,你们主子都放人了,你们还多什么事?
  我扫了挡路的蒙面黑衣人,瞪视,呵呵,眼神杀人,果然好用,一条路被让出,我们,大步向前进咯!
  嘿嘿,忘了说,同学曾经告诉过我:“你发狠的眼神很可怕!”
  结论:猿轩鹤是我的灾星,遇到他一定没好事。惹不起你,总躲的起吧?

10.  “菜心”无敌二人组

  回家的感觉就是好。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默认“谋杀时间”是家了啊,时间的力量还真是可怕。
  人在紧张的时候不容易觉察到累,可是一旦放松,疲惫感却像无处不在的蚂蚁,向我的四肢百合袭来。现在的我恨不得看见床就爬!唉,没办法,遇到酱油一次,我就得死大量脑细胞,耗大批精力!
  “脑聪聪”,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脑黄金”, 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
  “黄金搭档”, 你快回来,把我的细胞带回来,别让我的脑空如大海……
  可是,走到思念的尽头我终于相信:钱不是万能的。
  虽然我已经很困了,但还是不能睡。我真的没想到“冰山”的来头这么大,更没想到她还和酱油有着直接密切的关系,只是想帮个同类,仅此而已,谁想到还能惹出这么多事?不是没问过自己:“如果知道了,你还会这么做吗?”“不知道。”“那么现在后悔吗?”“不。”
  我已经把她从酱油那里抢过来了,可是她的想法呢?
  不是看不出她的不安,我又何尝不是呢?毕竟她的背景太复杂了。
  “我们来好好谈谈,我问你答,没有选择的余地。”我难得强势。
  她没有反对。
  “名字?”
  “007.”
  “没有再具体的了吗?”
  “江湖人称‘无影针’。”
  “身份?”
  “杀手。”
  猜到了。
  “江湖排行?”
  “第五.”
  撅倒,是不是007就代表强势的人啊?现代有名的特工,古代强悍的杀手。
  “怎么会进妓院?”
  “任务失败,接受处罚。”
  “哪里失败了?”
  “留了一个6岁女孩的活口。”
  “这也算失败,酱油用得着这么狠吗?”
  她也被“酱油”这称呼愣了一下:“这是最轻的,被送进青楼接客,等到主上消怒了再被赎出来。”
  看她在妓院的举动,明显已经接过客了……古代不是最在乎贞节的吗?这惩罚还算轻?一个连对自己身体都麻木的女人就再也没有弱点了吧,这大概才是酱油的目的吧,小女孩大概只是酱油的借口,真狠!
  “你不恨他吗?”
  “恨是什么?”
  忘了,最高境界的杀手只是一个工具,没有七情六欲。
  “你是故意放走那个小女孩的吧?”
  默认:“不知道。”
  无语,完全凭本能反应,这还是人吗?
  “你是孤儿?”
  “不知道,主上选了100个人,抹杀了我们所有的记忆,然后训练我们成为杀手。”
  “除了你还有多少人?”
  “没了。主上说:‘我要的就是唯一,就是最强。’”
  怪不得舍不得她呢,原来我捡了个这么强的高手啊。不敢问训练过程,不敢想象她是怎么过来的,更不敢猜测还有多少残忍的惩罚手段。太黑暗了,呆在里面,连绝望都是奢侈!忘了哪里看到的,只记得上面说:“十八层地狱的可怕之处不是它的酷刑,而是‘无’。”很赞同,没有起,没有终的空无,有谁可以忍受?
  整个谈话过程,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芝麻绿豆点小事,就像在和我闲谈着每天的柴米油盐。
  而我,已经把酱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来了。不是没想过给“冰山”一笔钱,从此相忘于江湖。终是不忍啊……
  我不是个有怜悯心的人,向来坚持:只有弱者才需要被同情。她不是弱者,却比弱者更可怜。我没想过要改变什么,至少不要让她再回去炼狱吧。
  “你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依旧平平淡淡的声音,但是细微的颤音还是藏不住啊!
  原来没有人不害怕被抛弃!
  没有忽略她对自己的名字是多么的敏感,实在是因为这个名字带给她太多苦难和痛苦的回忆了吧。
  “既然你跟着我,那就要跟我姓!”又开始耍赖了。
  “花心,你的新名字!小名,小心!”这皮赖的……
  “好。”
  还以为“冰山”会拿针戳我呢,真没挑战!
  (丫丫:明显找抽。)
  “从现在起,我们就是‘菜心’无敌二人组!”那个豪气啊!
  “好。”无一丝波澜。
  小猫打了个哈欠,明摆着表示:“无聊!”
  “好了,大家都累了,我已经让掌柜给你腾出了间房,睡去吧,晚安!”
  果然,无牵无挂才能睡个安稳踏实觉,一夜好眠。
  迷糊中,听见一阵高过一阵的打斗声,瞬间警惕起来:“难道酱油出尔反尔,又来要小心?这怎么行?我的占有欲强着呢,别说给你了,共享都没门。”
  急急的套了件衣服,冲出门去。傻了。
  这戏唱的哪出跟哪出?
  小心和小猫在“决斗”!
  小心想害我,所以小猫英雄救美?(小猫:我是英雄但你不美!)
  不可能!昨天要不是小心救我,我早就成亡魂了,虽然没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毕竟人家是高手!
  难道,莫非,不至于吧,这个原因也太狗血了!小猫和小心争宠?小心肯定不会干这事,一定是小猫的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小猫,住手!过来!”还好有效,我可没胆量靠近暴风圈。
  “不是我说你,怎么可以无理取闹呢?虽说小心是新来的,但我不会有了新欢就忘旧爱的。何况你是我儿子,我不会不疼你的,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乱吃飞醋呢?针爪无眼,伤了谁我都会伤心的!这手心也是肉手背不还是肉?你这样我很难做诶!”一副为难像。
  小猫丢了个白眼“你很白痴”,然后甩了甩尾巴,很酷地走开了。
  郁闷!
  转头看小心,想向她赔礼道歉,却意外看见小心皱眉了,一定是幻觉,早晨头脑不清醒!
  “是它要求我锻炼它的。”我老了吗?不仅有了幻觉,连幻听都出现了?太受打击了!
  “它可能觉得自己还不够强,不够能力保护你吧!”
  不是幻听,小心竟然主动开口了?!我还以为它是快用光的牙膏,挤了还不一定能出!
  姐妹让我激动,儿子让我感动,这两个我全都收了,谁来抢都不给!
  (丫丫:整个一傻冒!)
  心情大好,看着半亮不亮的天,似乎不合适再缩回被窝,想着无数去世的脑细胞,决定补脑去,既然药补不行,那咱就食补!
  兴高采烈的去了趟药店:“掌柜,你这有海参吗?”
  “没有。”头都没抬。
  没关系,我有后备:“有核桃吗?”
  抬头了,有希望咯!
  看了我一眼:“没有。”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娘的,没有,你抬什么头,给老子我什么幻想啊。别灰心,还剩最后一招呢,绝对不可能没有。
  满怀信心:“有芝麻吗?”
  掌柜不耐烦的指着身后的药柜:“你就不会看着点吗?”
  我那个郁闷啊,什么破猿轩国,可是也没有勇气问掌柜其它了,我怕以后如果来买补药,他会直接塞毒药我,图清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怕怕的!灰头灰脸的离开了。
  又不是只能问他一个人,我妈不是医生,可是养生知识知道的绝对不少于一般的医生,我的理解是,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所以我觉得有生活阅历的,多多少少都会知道点健脑的东西。虽说我也知道一些,可是我要的这里全没有,所以等于不知道。
  回到“谋杀时间”,我兴冲冲的跑向掌柜,谁让他岁数最长?
  “钱掌柜,你知道什么是补脑的吗?”
  “鸡蛋。”
  “是吗?”有点怀疑,不过听说鸡蛋中所含的蛋白质是天然食物中最优良的蛋白质之一,确实能健脑,管它呢,反正吃不死,试试去!
  屁颠屁颠的打算去吃鸡蛋大餐,突然折回:“掌柜,肚子疼吃什么?”
  “鸡蛋。”
  “那么发烧呢?”
  “鸡蛋。”
  恶寒啊!怪不得他儿子会变成傻子?!发烧吃鸡蛋,那不是雪上加霜吗?别问我为什么会想起问他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实在是因为突然想起,上次我腿扭了,问他吃什么好,他的答案“鸡蛋”!
  娘啊,鸡蛋什么时候成灵丹妙药了?简直比仙丹还神哪!如果鸡蛋这么吃下去,我怕会因为胆固醇过高致死!
  “掌柜,你为什么这么衷爱鸡蛋?”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对鸡蛋情有独钟。
  “因为贵啊!”掌柜一副理所当然。
  (猿轩国的母鸡大概因为水土不服,所以鸡蛋产量非常不高,一般人吃不上。)
  我怀疑他是不是流川枫的先祖,想当年,流川枫和静冈的经典对白,我到现在仍记忆忧新:
  “你为什么不来陵南?”静冈哭问。
  “因为近啊!”表情和掌柜一模一样!
  我把掌柜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想象着他运球上篮:“娘啊,那不就等于,一个圆球——掌柜滚着,顺带把另一个圆球——篮球,撞进篮筐吗?”
  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掌柜再也受不住了,不会以为我看上他了吧,要不干嘛抖的跟帕金森氏综合症一样?
  (丫丫:就你那猥琐的样,有多少人不怕?掌柜,我同情你。)
  “为什么会贵?因为它功效多。功效多表现在哪里?不就表现在哪里都能派上用处吗?”掌柜边滔滔不绝边丢了个“这么简单的逻辑你还不懂”的怀疑眼神。
  我无语,佛祖啊,你不要收我了,你还是收他比较好。
  “娘的,鹤顶红也奇贵无比,你为什么不多吃点?”我吐血。
  (掌柜:你不是说奇贵无比了吗?所以买不起。)
  掌柜还在继续:“所以,只要有谁生了重病,我都会让他家人给他个鸡蛋,然后很多人病都好了,甚至有人为了个鸡蛋,还把自己弄病呢。我看在您是大恩人的份上才告诉你的。一般人我还舍不得告诉他呢!”说完,还不忘左顾右盼一番,生怕秘密被窃取走。
  我喷饭,佛祖,砍了我吧,这是人待的世界吗?日子没法过了。
  鸡蛋大餐还吃不?
  饿死,也不吃!

11.  番外:我是一只花猫 (一)

  我是一只豹,嗜血的花豹,闻到血腥味我会莫名地激动,可是,我有一个白痴女主人,于是,我就被取名为花猫~~,原因很简单,我是猫科动物,而她,姓花。(真想把她踹飞)
  我出生没多久,就见到了她,那时她正跟我母亲向我走来,本能让我警惕地瞪着她,母亲全身是伤,眼中有一种我不知道的东西,现在想来,那是悲伤的绝望,但是母亲依旧温柔地舔着我,对我说:“这是朋友,可以信任,以后跟着她吧,我走了。”说完,纵身一跃,消失。
  新生活开始了。这个女人拿出一块亮亮的东西,说是镜子,没听过,只是可以把人与物的像清晰地映在上面,在我看来,就是比河水清楚一点而已,也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那么疯狂,花了五锭银子,看来这个白痴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最近在长身体,吃得越来越多,这个自称是我妈的人倒也没有亏待我,一大桌子菜她就自己留了点,剩下的全都给了我,只是吃着吃着,一道目光让我不自在起来,是一种野兽的本能,觉得这目光虽无杀气,却也非善意,抬头,一名男子,挺赏心悦目的,只是我身边的人不安了起来,那个男人的目光也就越来越放肆,好像在看猎物,豹子的尊严让我觉得不能忍受自己成为别人的猎物,我朝他露出了还不算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女人赶紧阻止我,但那男人似乎已经发现我与一般的大猫不一样了,眼中玩味的成份越来越浓,女人带我离开了。
  后来,女人开了一家店,很特别,有了一大家子的活计,生意很好,人很多,我仍旧只习惯待在那女人身边,包括睡觉,从小她就抱着我睡,冬天让我跟她挤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怕冷,我的皮毛可以取暖,我的一世英名毁于此,你有听说过威风凛凛的豹子给人当暖炉的吗?更可恶的是,那个女人会在梦中吃东西,然后,一种液体就会顺着她张开的嘴留下来,滴在我的美丽的毛上,我的毛啊~~啊呜~~随着我越来越大的身躯,床越来越小,女人也就越来越嫌弃我,不过我已经习惯有她陪着睡觉,夏天也不例外,可她经常会把我踢下床,没有良心的人,是谁冬天拼命抱着我取暖,又是谁要把我踢下去的,天啊,佛祖,保佑我啊(佛祖:为什么只有在危难时想起我啊,哦,佛祖,保佑我!!!)
  女人又要开始折腾了,要训豹,笑话,我是随随便便训练训练就可以的吗,算了,在一大帮人面前就给她一点面子吧,反正她也是老板,她没有面子,我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啊呜~~谁来救我~~
  上次的美男子简直是那女人的劫,天天来,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稍稍有一点点风波,不过,有我出马,哪有不赢的道理,以后的每天,我都冷眼看着女人在那个美男子来的时候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躲藏,他有那么恐怖吗?我曾经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女人,女人对我说:儿子,别小看那个人,不,应该叫他狐狼,咱可惹不起啊。说着,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我不知道应该叫它什么,只是觉得女人也许没有那么简单,有一种智慧,我几乎臣服,只是几乎而已,因为她很快就变回那个白痴女,我觉得她在隐藏着什么,虽然表面那么随和,不过应该有的智慧还是有的,与这里的其他女人不一样,这里的女人都臣服于男人,没有自己的思想,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是天,要想有出路,必须嫁一个好男人,哪怕是做妾,所以,这里的女人没有地位。那个女人很清楚这点,她一直穿男装,不过,我相信,美男子不简单,就凭他能看出我不是普通的大猫,而是一只豹,所以才会有那么玩味的表情。
  女人去了妓院,并且又惹到了美男子,等我赶到的时候,美男子正把手伸向她,但是,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那是一个瘦弱的女子,杀气不弱,我的好斗本性显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那男人似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周围一群黑衣人的杀气越来越强,突然,男子怔住了,我看到女人的头发披了下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一个女人,(我是一只豹,只会这么说)。后来他们又说了一会话,就把我们放走了,回去的时候,多了一名女子,就是那名在紧要关头救了女人陌生人,听见人家叫她007。
  第二天,我第n次被女人踢下床后,就往院子里走去,意外,看见了007,我明白这人的武功不弱,而我,如果要想保护女人的话,凭她那点坐下站起握手的训练是绝对不够的,(你以为真的在训练马戏团的豹子啊),要变强,必须有007的帮助。清楚地知道,昨晚,如果那帮人扑上来,我是一点赢面都没有的,而且,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名美男子比那群黑衣人武功更强,气势更盛,难怪女人叫我别理他,他真的不简单,有野兽般的残忍和决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会使他有那样的心智,难道从小就给扔在森林里自生自灭了?
  我看着007,有必战的决心,而她,也没有躲避我的目光,好像能懂我似的,只是一直看着我。然后,我突然朝她扑去,她似乎早已经料到,闪身躲过,我再扑,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躲,反而挥掌向我,我防备不及,生生地挨了这掌,真疼,好,我不怕,再来……在这一次一次的搏击中,我感到热血沸腾,似乎在森林里追捕厮杀猎物的感觉回来了,真正意义上,花猫只是我的名字,而豹,才是我的本性。

12.  找乐子

  我是只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了掉泪却不改的软脚虾。
  原则: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这不,前两天那个安分的哦,掌柜频频来给我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理由:“我这么乖,一定是病了,而且还不轻!”
  我欲哭无泪啊!
  能不收敛点吗?小心只要一出现在我身边,就等于在提醒我:你是个挥一挥手都会招惹来一群麻烦的人!谁知道酱油有没有放弃小心,万一明的不行,他来暗的怎么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结论:前两天是危险的高峰期。
  我胆小,顶风作案不是我的作风。
  三天过去了,别说夜袭,“谋杀时间”连个风声都没有。
  (丫丫:你夜里睡的比猪还死,把你卖了估计还以为自己又穿了一次呢。)
  可是我皮痒了,坐不住了。
  事不过三,所以是不是代表我安全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要一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可是正宗的小人物,大头头是看不上的!神经不能总是紧绷着,草木皆兵很容易崩溃的。我要是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冤?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玩死的=重于泰山;憋死的=轻于鸿毛。
  于是第四天,我在房间又闭关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终于想出了能让自己玩好的对策:低调在人前,高调在人后!
  在酱油面前咱要做小人,背后才可以作威作福!
  分析下当前局势,连掌柜和我这么亲密无间的人都觉得我安生了,没理由酱油还会不放心啊!而且看看我压根没搞“支持酸醋,反对酱油”的游行示威活动,他也该安心了!看我这长相,再看我这身手,是多么可爱又无害啊!哪有人对只小兔子穷追不舍的?
  玩去了哦!
  唉,为什么我现在还在“谋杀时间”?
  殷切地看了眼小心,无视。人家那定力高啊,我已经放出了最强的电力了,可是她居然可以把我当空气!我的信心啊,我的自尊心啊,伤得一瓣一瓣了。
  该吃的全吃过了,该玩的一个没漏,该逛的一个不落。
  我是很想玩,可是那要有的给我玩哪!
  穿越两大定律:妓院和跳崖。
  妓院我领教过了,果然是多事之地,连我这个身家清白,诗词歌全为负的,进去一趟后都能满载麻烦而归!
  至于跳崖,更不用说,那对天时地利人和的要求可是极高的。总不见得我自己主动跳去吧。现在我已经充分认清:小说是不可靠的。这万一有的去没的回,那岂不是亏死?
  “无聊”给了我一双“无聊”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有聊”。
  找乐子,别人不会,我怎么可能不懂?
  自娱自乐下,出现了以下一段对话:
  “小猫,唱一个!”
  小猫:此女已疯。
  想想有道理,豹是不会唱歌的,那么咱换一个:
  “小猫,跳一个。”
  小猫伸出了利爪,不耐烦了,警告意味十足。
  算了,动物就是动物,没情趣。
  “小心。”我甜甜的呼喊着。
  小心明显一抖,防备的眼神刺透我。
  “唱一个。”
  一个针拔出。
  “对不起,不会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的,咱换一个就是。”我急急的辩解。
  “要不跳一段?瞧你身材多好,可不能浪费资源!”
  两根针出鞘。
  “没事没事,没学过打个招呼说一声就好了,还有其它可以玩呢……”
  话还没完,我就说不下去了。不是我没的说,而是没法说。小心手里的两根针已经不见了,想起刚才的轻微刺痛,不用问了,我被点穴了,一次还俩:我既不能动又不能发声。
  “不愧是无影针,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在心里感叹。
  “可是这功夫怎么可以对付自家人呢?”我泪眼汪汪的朝她控诉。
  小心根本没看见,还和小猫露出一副“世界终于安静的放松样”。
  我郁闷啊!
  然后就出现了前面一幕,我花菜菜为了自由,拼命放电色诱小心,可是人家甩都不甩。
  因为严重漏电导致电力不足,我只好看向窗外,汲取夜色的精华。
  然后看到了一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又不正常到不能再不正常的画面。
  伙计甲瘫软无力:“今天又累死了,我连爬的力气都快没了,浑身酸痛。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
  伙计乙精力充沛:“真的很累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定是因为你平时运动太少,回去我给你按摩按摩。”
  之后我就什么也没听进去了,一颗心早已澎湃激扬,完全掉如了耽美的世界中,正在自己YY一番。眼睛直冒着狼光。
  看来我电力十足嘛,小心和小猫都抖了,哈,终于被我电到了!
  “牛郎”店,这么有乐趣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仿佛看见了无数小受都在热切的朝我招手,我激动啊!
  可是高热度的兴奋瞬间又有熄灭的趋势:“目前为止,‘牛郎’店只出现在小说中,因为在我的足迹遍布现代我所在城市的每个大街小巷依然一无所获后,我开始怀疑此店真实存在的可能性了!而且就算有,一般人会知道吗?即使知道了,会敢告诉我吗?”
  前思后想,深思熟虑之后,我已选定问话的对象:掌柜!
  然后用可怜兮兮,认错哀求的眼光看向小心,唉,小心就是善良,立马跑来给我解穴,一点也没看出来我是装的,小猫一脸同情的瞄了眼小心。
  我一个眼神杀过去:“敢提醒她,你就准备给我吃素去!”
  小猫退缩了,果然,肉肉无敌啊!
  自由后,我一反常态,乖乖钻进被窝,想着明天怎么从掌柜那里套口供,开玩笑,这可是很有挑战性的,攸关着我能否找到乐子的“生死大事”,能不好好准备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冲到掌柜面前,掌柜硬是没反应过来,揉一下眼睛,看看我,再揉一下眼睛,又看看我,等到确定自己不是老眼昏花出现幻觉后,表情从不可思议到慢慢接受再到提心吊胆最后到一脸防备。
  唉,这个我了解也理解,谁让我过去有着光辉灿烂的战绩呢?
  想当初店刚开的时候,伙计们天天忙得焦头烂额,我却是不到日上三竿绝对见不到人影,到了日上三竿还不知道在哪飞,而他们又特别负责,稍微需要决定的事务统统都会要求听我的指挥,然后因为我的晚起,很多事都被拖着,效率极低。所以大伙一致要求:老板必须早起。
  我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店,哪有这么不负责的老板?可是让我早起,那还不如拿刀砍了我比较快。既然明着不能反抗,我就不信有人受得了我的捣蛋功夫。
  于是我早起的第一天,手一滑,碎了一堆碗;第二天,为了追求完美的干净,洗烂了一盆菜;第三天,打瞌睡,烧焦了一锅肉……
  五天后,再也没人让我早起,也不再留大群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我处理。
  大伙的一致结论是:一,老板只会越帮越忙;二,老板早起会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从此,我不帮忙就是帮了他们最大的忙,我睡懒觉就是给与他们的最大恩赐。
  “掌柜,别担心,我就想问你个问题,等会儿还回去睡的。”
  我这话就像一颗上好的定心丸,安抚了他惴惴不安的心。
  其实我这人特讨厌拐弯抹角,直接的问法有三种:
  A,掌柜,都城里有“鸭”店吗?
  想想不对,“鸭”是现代男妓的代名词,这里不可能出现。
  B,这里有小倌吗?
  还是不放心,这小说书上的东西没一个可靠的。
  C,这里有妓男吗?
  这多保险,既然有妓女,那么和她相对应的不就是妓男了吗?
  我真是个天才,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丫丫:的确,天生蠢才。)
  还是算了,我怕掌柜他老人家那脆弱的心脏经不起我惊涛骇浪般的刺激,他要是病倒了,剩下的琐事我找谁去啊?可别指望我,要不保不准明天“谋杀时间”就歇业。
  做人还是涵蓄的好。
  “会有人家因为太穷把儿子卖了吗?”着重强调“儿子”。
  “会啊,穷苦人家很多这么做的。”掌柜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他们会被卖到哪去?”
  “一般都是去当苦力的。地点不定。”一副无奈相。
  “那如果很瘦弱,却很漂亮的呢?”这是关键。
  “会被卖进府里,然后当娈童,被那些少爷玩弄。”愤愤不平。
  “玩腻了之后呢?”鱼儿快上钩!
  “卖进勾栏院。”一脸愤怒。
  嘿嘿,我要的终于出现了,还是个新名词呢。勾栏院,我会记住的!
  “都城有勾栏院吗?我怎么从没见过?”
  “因为有断袖之癖的人不是很多,所以都城里只有一家。”掌柜有点怀疑了。
  “那些男孩真可怜啊,小小年纪,身心就倍受伤害。”我装出同情样,松懈他的防线。
  “是啊是啊,遭罪哦,那些玩弄他们的人迟早要遭报应!”慷慨激昂。
  “那个勾栏院的人也真没人性!居然忍心挣他们的卖身钱。”
  “就是就是,‘万受无疆’的老板的确是黑心,还提供了道具给客人!”满脸不平。
  哈哈,“万受无疆”楼?这老板真聪明,瞧着名字,多么贴切又多么诗情画意!跟“藏春楼”,能比吗?楼里居然还这么先进,连SM都有了?我去定了!
  “‘万受无疆’在哪里?”最后一个问题啦。
  “你想干什么?”掌柜突然警觉。
  废话,当然去玩,还能干什么?
  到手的鸭子飞了!
  我恨的龇牙咧嘴:娘的,你早不觉察晚不觉察,怎么到这节骨眼上就不再傻一步呢?吊死很难受,不知道吗?
  “难道……”
  我以为掌柜要说我是龙阳癖,连忙点头,就等着他告诉我地点了。
  “不要怀疑自己,小心天生冷淡,对你没反应,那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的问题。”
  哦,原来他以为我因为小心而对自己的性向不确定了啊。
  我赶忙摇头。
  “难道……”
  这次总该说我龙阳癖了吧?急着点头。
  “知道你上次妓院之行没痛快,去‘万花楼’试试?那里的姑娘可不比‘寻春楼’差,个个腰是腰,臀是臀。”
  有谁腰是屁股,屁股是腰的吗?那样还是人?搞不好妖都轮不上。
  拒绝原因:太丑!够不上妖的基本要求!
  倒,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提到过妓院,他居然以为我通过勾栏院影射妓院?佛祖啊,我像那么厉害的人吗?想当年考“话外音”,我可是十答九错的主!
  除了摇头,我还能做什么?
  “难道……”
  我已经不用再点头了,等他说出“龙阳癖”,估计我已经转世几回了。
  掌柜开始了他的自说自话:“要不你娶个妻吧!”
  我差点没跌过去!
  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话题居然都能被他给串起来,高,实在是高。
  “我也知道那些青楼女子入不了您的眼,您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办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媒婆联系人家小姐啊!”起身,打算去张罗。
  我那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死拽着掌柜,就怕一放手,一个妻子就冒出来。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懒,所以嫌养孩子麻烦。可是娶妻哪有不生子的?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放心,不管你们生了几个,我们都会像自己亲生的一样抚养他们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不会很麻烦的。”
  我承认我是很感动,可是佛祖,你还是收了他吧,真的受不了了。妻子还在太空中飞呢,他居然已经帮我把孩子的事都想好了。不会连我的后事他都已经开始筹划了吧?
  我已经忍到极限了,再多一秒,桌子上的杯子一定会砸在掌柜的脑袋上,所以为了他的人身安全,我深吸一口气:“掌柜,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有龙阳癖。”
  掌柜呆了,而我,清静了。
  一刻钟后,掌柜急了:“您不可以这么做!绝对不可以!这是自毁前程!那么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你招手,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的父母考虑啊,要是让他们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省略不知道多少字)”
  娘的,老子也是人,人都有生理需要!
  打断掌柜的滔滔不绝:“‘万受无疆’楼在哪里?”
  掌柜抿嘴,一副“我是为你好”。
  然后,“大眼瞪小眼”上演。
  “爹,今天的货我已经准备妥当了。”
  大傻就是大傻,一点没意识到我们的暗潮汹涌。
  慢着,大傻!果然,条条大路通罗马啊!此路不行,咱换道!
  想到此,我立马转移注意力:“什么人最好骗?傻子!”
  目光追随着大傻,眼睛贼亮贼亮,还放光。
  这次,掌柜急的快哭出来:(掌柜:能不急吗?这是正常男人看男人会有的眼光吗?)
  “我儿子又傻又丑,绝对不是你会看上的,你可千万不要饥不择食啊!”边说还边死拽着我,生怕我冲去找他儿子,玷污了大傻的清白。
  我挣脱了几次,未果。
  “那告诉我‘万受无疆’楼在哪?”
  “不行,宁死不说。”
  “我去找大傻。”
  “你饶过小儿吧。”
  “既然你不许我瞄上大傻,那么……”
  我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掌柜,掌柜一阵恶寒,松了手。
  甩手,50米冲刺。
  “万受无疆”已经被我套出来了,还怕问不到它在哪儿?
  大傻,等着,我来啦!

13.  游“鸭”店

  既然是大傻,我就不用怕丢脸了,反正他也不懂。
  开门见山,“大傻,你在这都城住了多少年?”
  “二十年。”干净利落。
  “那么现在还会迷路吗?”
  “我爹就是担心我会不认的路,所以都城大街小巷,爹都陪我走过。不是我自夸,都城没有我不认识的地方。”很自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傻越讲越骄傲,我越听越开心!
  “那么你知道‘万受无疆’楼吗?”
  “知道啊!”理所当然。
  “在哪儿?”我屏息等待。
  他沉默了。
  佛祖啊,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他就变聪明了?难道“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他?不要这么玩我啊!
  顷刻间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这样的大起大落果然不是我等鼠辈可以承受的。
  小受们,我宣告放弃,有缘,咱下辈子再相会。
  “出了‘四方迎’,左转,再左转,就到了。”
  “什么?”原来置之死地而后生竟是如此美妙的感觉!
  人间尚有温情在,大傻,你就是我的阳光。
  “爹告诉我,那里不是我该去的地方,所以,目前为止,我只经过那一次,记得不是很清了,刚才在回忆的。”
  我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
  “大傻,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大傻害羞了,脸红红的:“我爹总说,我虽然傻,可是很善良。”
  受受们,“万受无疆”楼注定了咱们今生的相知,而亲爱的大傻确认了咱这世的相遇。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就来,立刻,马上,现在!
  飞奔出店,一路狂飙,顿时街边,泥尘四起,大有狂风扫落叶之势。
  两个左拐之后,“万受无疆”楼赫然映入眼帘。
  我的心就像汹涌的浪涛拍打着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啪啪”响声。
  毛主席的名言:“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掌柜,你闪边去,谁说个个小倌都是被逼无奈?看那些门口的,哪个不是送往迎来,欲迎又还,的确,在收钱的时候是有好几个皱眉了,那是因为对价钱不满好不。也许当初是有一万个伤心的理由,可是现在还不都成了钱的奴隶?
  这是我吗?如此理性的话不该出自我之口。管别人做什么,玩的开心就好。
  头发甩甩,大步的走近。
  就在我的左脚还在“万受无疆”楼外,而右脚已经伸进楼内但为触地,距离地面1厘米的历史性关键时刻,我的脚又自动撤了回来。
  转头,撒腿就跑。
  遇到熟人了?不是。碰到克星了?不要咒我!看到21禁了?我是挺想看的,可惜……生不逢时啊!
  那是?
  吃一亏长一嵌。
  我要找小心要颗定心丸。
  冲到小心面前。
  揭人伤疤是不道德的,如果非要揭,那就只能旁敲侧击了。
  “酱油惩罚人的手段是不是很多,很狠,也很毒?”
  点头,但不明所以。
  “男子如果完不成任务是不是也会受惩罚?”
  “他说杀手没有男女之分。”自从小心认了我当主子,就不再叫酱油“主上”了,可是怎么也叫不惯“酱油”,然后凡事就用“他”来代替。
  嘿嘿,在我的威逼利诱,地皮耍赖下,小心终于不得不改口喊我“菜菜”。我可不要被喊作“主上”,酱油是恶梦,我要彻底忘干净!
  不过,这个过程我就马赛克了,小心非一般人,所以我采用了非一般手段,自毁我完美形象的事怎么能哪来分享呢?
  “那么男子也会被卖吗?”
  “卖去哪?”小心一脸问号。
  “青楼是不会要男子的。”愣了下后,随即反应过来。
  “青楼不要,勾栏院要啊!”我在心里大呼。
  “青楼这个伤疤是你自揭的,不管我的事。既然你揭了,那我就稍加利用一下,浪费可耻!直奔主题,应该没关系。”思忖着。
  “‘万受无疆’楼,认识吗?”
  “听过。”
  “那里干什么的,知道吗?”
  摇头:“我只知道,那里面全部是男人。”
  “那么两男人在一起,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吗?”
  “除了喝酒聊天,还能有什么?”完全的迷茫。
  Oh my god!
  这是个经历过那么多苦难的人吗?为什么心智就像孩子一样单纯?耽美,这个在地球上存在了如此之久的关系,居然还有成年人不知道?
  不过,保护世界最后为数不多的纯洁幼苗,人人有责!
  “恩,恩,是没什么了。同性‘友’爱。”
  同性有爱,我没说错,也没漠视,更没否定,不违心,一点儿都不。
  “会有男子被卖进‘万受无疆’楼当苦力吗?”
  小受,某种意义上说,不就是苦力吗?用身体在劳动。
  “没有。”
  我呼了大大一口气。
  最后一问:“‘万受无疆’楼里,有酱油的眼线吗?”
  “没有。”
  YES,“万受无疆”楼,我不会二过而不入的,既然酱油不在,还有谁与争锋?
  加速准备,一冲到底。
  临跑前,“小心,酱油最近有没有找你麻烦?”朋友还是要关心的。
  “没有。”丝毫没有犹豫。
  我放心了一半。
  “那有没有派人监视你?”
  “没有。”依旧肯定。
  没有就没有了,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对于小心长时间的注视,我百思不得其解,算了,反正没麻烦,我也就安心了,庸人何必自扰?玩去!
  这次我长驱直入,直闯“万受无疆”楼大厅。
  开玩笑,我是来欣赏“美男”的,又不是来看“老男”的,老鸨,没兴趣。
  看了一圈后,直觉得倒胃口。
  装修的是不错,不似妓院暧昧的粉红,而是幽静的淡蓝,如果再加上N对美男在一起,绝对是赏心悦目,留连忘返。
  可是如果一个一脸横肉和一个清瘦纤弱的配对,你会想起什么?强暴!
  我是来欣赏人,不是来看畜生的!转台!
  一脸横肉是没了,却变成了鬓发花白?乱伦!
  我是来玩的,不是来恶心的!再转!
  横肉?没有。年龄?正在壮年。那为什么你还要求换台?
  某个五大三粗的压着某个瘦削弱小的,怎么着我也想不到耽美,只会觉得,是一块大石头放置在某个杂技演员身上,正等着一锤破石!
  大哥,我追求的是美学,不是杂耍!
  “万受无疆”楼的美男是不少,可是,都是受啊,两个受再怎么粘在一起,也是没有下文的。佛祖啊,我也不要求强攻了,起码一个弱攻总要有吧?
  (佛祖:忘了补充,勾栏院也不在我管辖范围内。)
  这钱也出了,掉头走人?不干!亏!就当进饭馆,吃吃喝喝吧!阿Q,你的精神正在我身上发扬光大呢,看见了吗?你,安息吧!阿弥佗佛!
  为了避免破坏我的食欲,转移阵地。
  品着小酒,吃着小菜,感觉还不错,谁让这椅子柔软,包间幽香呢?要是面前再有一台电视机,那就完美了。
  第一次想现代,第一次想家,却没料到思念如潮水,如此强烈。或许是时间寻寻回家的路了。倦鸟归巢,落叶生根。金窝银窝,还真比不上自家的小窝舒坦。该去找个大师探探方法了。不知道轮到我头上,大师会要求借助什么。
  牛?谁让我是带着一包牛肉干穿的呢?
  夜黑风高的某刻,牵着一头我历尽千辛万苦,踏遍山川丛林,到手的独一无二的牛,站在某个崖边,大呼:“月亮女神,赐于我力量吧!”然后穿回去了?《美少女战士》害人不浅。
  猪?小馄饨的陷可全是猪肉。
  阳光明媚的午后,我遇见了某位猪仙,然后在“谋杀时间”后院,我俩大眼瞪小眼,嘴里还跟着他,振振有词:“波罗波罗蜜!我是一棵菠菜,菠菠菠菠菠菜……”恶寒!
  臭河?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上哪找去?哪都没有啊!
  把清河荼毒成臭河有什么办法?
  一,横尸。
  PASS,我可不想夜不能眠,被幽灵追债。
  二,浇粪。
  恶心,注意场合,我正吃着呢!
  “客官,我可以进来吗?”一阵温柔的呼唤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可以。”送酒菜来哪有拒绝的理?
  门被打开。
  “啊……”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人儿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十六七的模样,接近透明的肤色,不染一丝纤尘。纯净的眼仿佛无视世间的一切……他单薄的仿佛随时会不见……
  “你是天使吗?”不会吧,佛祖,你对我的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刚想着回家呢,你就派了位天使领我回去?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客官,我不是天使,我叫韩柳熙。”
  哦,原来是个小倌啊,害我空欢喜一场。
  我喝了一大口酒,发泄郁闷!
  “是爸爸让我来伺候您的。”
  “扑”,喷酒,呛着了,我一边咳还一边笑,爸爸?
  对哦,妓院里,“妈妈”对应于老鸨,勾栏院内,“爸爸”对应于老鸨。
  原来这就是融会贯通。
  突然想起高中老师语重心长的教诲:“学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要运用!”老师,真可惜,您没机会见识了,这是多么完美的学以致用啊!
  “客官,您怎么了?”小倌很着急的样子,还不忘拍拍我的背,替我顺气。
  我也渐渐笑够了。
  “您好点了吗?”貌似很关心我。
  “恩。”我点头。
  然后我就在他的服侍下,结束了那顿饭,真可谓色(小倌)、香、味(酒菜)俱全啊!
  吞着饭后甜点,继续欣赏美男。
  “客官,您是要我直接服侍您呢,还是需要道具?”
  “咳咳咳”,差点没吧我咽死。
  你想杀人于无形吗?你想杀人不偿命吗?那就多跟这位小倌学学,他的随便一句话,就有着致命的杀伤力,呛死、咽死是他的必杀技。
  我很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难不成他以为刚才说的是:“客官,您是要喝茶还是想喝酒?”这可是SM,性虐待!他会是受虐狂吗?这么脆弱一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啊!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带着试探的意味:“我选道具。”
  “好。”他连一丝紧张都不曾显露,依旧一脸坦然。
  他带着我走到屏风后:“您选一样自己喜欢的吧。”
  “娘啊!”再也忍不住了,惊叫起来。皮鞭,铁链,蜡烛,麻绳……看的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转头,盯着小倌,很想从那张除了淡然还是淡然的脸上看出点别的来。
  没有,毫无波澜。
  难道刺激不够?
  随手抄起一条皮鞭,我就不信:一条活鱼放在刀板上,它能不挣扎?
  有动作了:脱衣。
  怎么又一个脱衣的?娘的,老子我长的有让人脱衣的冲动?小心如此,你也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无名火就是忍不住直冒。
  当白净却几乎体无完肤的身体出现在我面前时,怒火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震惊。
  “对不起,最近喜欢用道具的客官比较多,所以还来不及恢复,您找自己满意的地方吧。”
  “傻瓜。”我忍不住哽咽起来。
  傻瓜,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变态向我道歉呢?
  走近,抚上他伤痕累累的背,没有受伤处的肌肤是多么细腻光滑。
  随意触碰一道鞭痕:“疼吗?”
  “不……”
  话没完。就被我打断。
  “说实话。”
  沉默了一阵:“疼。”
  “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大概被蛊惑了:“家里穷,孩子多,所以就把我卖了进来。”
  没有哭诉,没有抱怨,没有不平、没有无奈。波澜无惊的声音清清淡淡、缓缓的叙述着他的身世。而这一切的苦难仿佛只是世界上某个很远的陌生人所经历过的,和他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为什么我泪流满面了呢?
  这泪是为谁流的?为他,为小心,还是为我自己?脑中一片空白,除了一句话:“幸福的人儿都一样,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什么时候我成了救世主?”自嘲了一下,谁让我又想开始捡人事业了呢!
  想唱就唱,想捡就捡!
  “你就只是个小倌?还有没有其它身份?”
  这话你如果听懂了,那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一个“小心”就够了。
  小倌一脸迷惑。
  看他不像装的,“我赎你出去,怎么样?”
  “不用了。”
  我没听错吧?
  “在您府上和在这里,对我而言,差别不大。”
  的确,如果我只把他当玩物,那么无论是在“万受无疆”楼还是在“谋杀时间”,本质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是被一个人玩弄还是被一群人玩弄。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小受”,人不可以有傲气,却不能没有傲骨。出淤泥而不染,这话,他配的上。清澈的眼神,骄傲的自尊。
  “买你不为别的,只为,我需要一个管家。”
  他愣住了。
  “你愿意吗?”
  无意识般的点头。
  “很好,从今天起,你姓花,名熙。小名:小熙。身份:我花菜菜的私人管家。”
  甩了银子,拿了卖身契,牵着小熙:“跟我回家,好吗?”
  小熙喃喃着:“家,家,回家吗?”
  “恩,回家!”我很肯定。
  气喘吁吁地踢开“谋杀时间”大门。
  谁让我是奔回来的呢?因为我还真担心,无孔不入的酱油又从哪冒出来,或者这次出现了“酱油二号”。
  还好,一路平安。
  掌柜见我又带了个人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发现他是男子后,眼神变了变,还是没说什么,默默的去安排房间了。
  “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你的工作,我明天分配。”
  打发完了小熙,我也回了房,倒床不起。
  看着床边的女装:“唉,我的男装生涯不得不落幕了。”
  自从小心把我当主人后,基本上就成了我的贴身护卫,形影不离,这本没什么不好,坏就坏在我的男装上,从此,只要认识我的,见面第一句话从“花老板进来可好?”自动转成“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到和您身边这位佳人的喜酒?”。偶尔听两句还行,可是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啊!害我有时居然会考虑:“我是不是该和小心结婚了?”寒,BL可以接受,GL嘛,还在消化过程中,但是主角绝对不会是我。
  我也有想过让小心着男装,可是她太瘦弱了,穿着怎么看都不像男的,反而像英姿飒爽的女侠。害我郁闷啊,穿了这么久男装,除了小心和酱油一伙,竟没有人看出我是女的,而且,之所以他们能识穿,还是因为我自暴的身份。
  思前想后,除了我穿回女装,别无他法。
  “唉,唉,唉。”看着还漆黑的天,再看床前的小熙,除了大叹三声外,我真的无语了。
  我没忘记今天要布置给你任务,可你也不必这么积极吧?插科打诨,混水摸鱼,没听说过吗?Never trouble the trouble until trouble troubles you,不晓得吗?
  看他那一脸不安,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毕竟一个连一毛钱都不曾捡到过,却突然中了500万大奖的人,是很难相信这是现实的。
  今早,从进我房间看到我之后,他就呆成了木头,直到现在。
  “如你所见,我是女子。”看吧,没睡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我打了个哈欠:“你要做的就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如果太闲,可以去店里帮帮忙,清楚了?”
  “是的,花老板。”
  “叫错了,菜菜,这是你唯一对我的称呼。最好不要反抗,要不你可以去问问小心,看我是用什么手段逼她改口的。”讨厌朋友间的生疏。
  “我知道了。那么请问现在我需要干什么?”
  “学帮女人穿衣服,午时再过来,因为我不会穿女装。”没法子,跟小心学过几次,差点害千年冰山爆发成火山,可我还是没学会。
  意料之中,小熙石化了。
  “我困了,你自便。”
  被子一蒙,继续找周公去鸟。

14.  “花菜菜”的女装

  待我睡醒之后,小熙已经在我房内等候给我更衣了。
  唉,你说一男人的手怎么就能长这么好看呢?又白又嫩。再看我自己的,这就是云泥之别的最好解释。嫉妒死我了。
  看着小熙的纤纤细手在我衣服上摆弄,不多会儿,我的第一套女装扮相就亮相了。
  小熙啊,你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可是,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知道吧?
  我现在就是表面人模人样,内在狗模狗样。
  “小熙,我不会要你对我负责的,可不可以,连内衣也一块帮我穿了?”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像只讨吃的小狗,谁让我少条尾巴呢,要不,一定会朝他晃。
  小熙红着脸,直摇头。
  可问题是,内衣我也不会穿啊,没辙,只得随便找了几根带子,系一下了事。
  真佩服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不仅学会了给我穿女装,还能在整个过程中连碰都不碰到我,害我还以为身上抹了毒药,触碰不得呢。
  “男女授受不清”,我恨你!要不要再找一个女管家呢?算了,小熙的自尊心那么强,我怕女管家还没请回来,他就背着他的小包包,浪迹天涯去了。
  “小熙,小熙,我漂亮吗?”
  “漂亮。”
  不要打我,我绝对不是为了得到他的赞美才问的,这套女装是很漂亮,可是我有化神奇为腐朽的魔力,还真怕糟蹋了它。
  镜子,没有吗?当然有!可是只有铜镜,五官根本不清楚。最多来个“朦胧美”,结果很有可能是:我自我感觉是美女,结果却吓哭了小朋友。罪过罪过。
  女为悦己者容,好话谁不爱听?
  心情愉快,朝小熙做了个鬼脸,习惯性的又问了一句:“小熙,鬼脸漂亮吗?”
  “漂亮。”
  我郁闷了,你该回答“真丑”的。现在,我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安慰才撒谎说我“漂亮”的。
  于是,我做了个最丑的扮相:“小熙,我还漂亮吗?”
  “漂亮。”
  彻底无语,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是我居然看不见小熙眼中的任何闪烁。此乃撒谎高 手中的高手啊!我那颗乐开怀的心瞬间从峰顶荡到了峰底,“我丑到人家都不敢说实话”这一打击刺激的我体无完肤,灵魂出鞘……
  我花菜菜最擅长什么?麻痹自己!安慰自己!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人的一面之辞缺乏可靠性!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不会说假话,那么他一定是大傻!
  大傻,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拎着衣摆,一路飞奔,冲到“谋杀时间”大厅。
  哈,原来我有点穴神功!
  凡是路上看见我的,没有一个不僵住。然后,盆摔了,菜撒了,酒泼了……后院乱了套,惨不忍睹!
  我花菜菜早起,果然鸡飞狗跳。
  抓着鸡准备去宰的,手松了。死里逃生,它能不用飞的吗?
  准备给狗喂食的,保持着拿肉样,看的见吃不着,它能不急吗?毛主席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狗儿只有跳起用抢的了。
  “大傻!”我对着在苦干的他大吓一声。
  大傻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回头看我。
  “我漂亮吗?”摆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笑容。
  “老板,您行行好,发发慈悲,放过小儿吧。”
  “这谁啊?”我纳闷。
  不知道掌柜从哪个洞里冒了出来,挡在大傻身前。
  注意注意,现场直播,真人版“老鹰捉小鸡”。
  老鹰:花菜菜。
  母鸡:掌柜。
  小鸡:大傻。
  见我没反应,依旧笑的灿烂,掌柜发狠话了:“就算小儿终身不娶,就算你以后只穿女装,他也不会要你的。”
  听着这话,我是又悲又喜啊。悲的是,难道我五大三粗到穿了女装,还不像个女的?喜的是,我果然有易容的天赋,随便改改,居然就没有一个人能识穿。
  不得不承认,悲远大于喜。
  我仰起头,指着脖子某处,中气十足:“我是女生。因为我没有喉结!”
  店里所有人,无一例外,呆了。
  今天注定是我的破财日,因为听着无数瓶瓶罐罐的碎裂声,我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像氢气球,一个一个地从我口袋里飞走,飘向了天边。
  掌柜大概被我的魔音震的魂不附体,双眼无神的盯着我的脖子发愣。而大傻,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满脸的震惊和不相信。
  连大傻都不信我?
  我已经被打击的神经不正常了,脑海里只盘旋着稀奇古怪的问题:“难道我真的是男的?因为我羡慕女生才把自己催眠成女的?原来我天生是个当小受的料啊!”
  现在,我绝对非常急需找人确认我的性别!
  找谁?小心!
  这里只有她知道我是个女的!
  小心,如果你也告诉我,我是男的,那么我只有娶你。你的身子我已看过,所以一定会负责,我可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会让你幸福的。
  (丫丫:此女不知何时发生性别转换,现在正处于混乱期。)
  直奔小心的房间,刚要推门直入,一道男声响起:“你让她安分点!”
  5555555,小心不要我了,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是她的自由。”
  如此平淡无奇,显然,小心的声音。
  “如果你回来后还想主子给你好日子过,最好看着她,让她做点正常人做的事!”
  “我的主子现在是花菜菜,将来还是她,也只会是她。”依旧波澜不惊,却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5555555,好感动啊,小心,你居然有异性更有人性。
  破门而入,“小心,我爱你!”一个大大的拥抱送上。
  小心没动,不过眉头紧皱:“如果你不怕我的‘针’反对。”
  好汉不吃眼前亏。
  像八爪鱼挂在她身上的我不情不愿的退了下来。
  我没忘,人家名花有主了。
  转头,娘的,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和老子我抢女人?!
  “这位,你混哪的?挺面熟的嘛?”指着小心,“她可是我的女人!说吧,文斗还是武斗?”
  那位仁兄看见我的拥抱时愣了,发现我身着女装时变傻了,听了我的问话后彻底呆了,死命的盯着我,好像看见了外星人。
  我说,大哥,再帅的人,顶着一对死鱼眼,也不可能好看到哪去。要想在小心美女心里留下美好的印象就要保持好形象。别再瞪了,眼珠会掉下来的,别说我没有502胶水给你粘回去,有了,也不给,哪有人会帮自己的情敌?
  得,两情相悦,懂吧?咱留给小心作决定。
  “小心,你选我,还是,选他?”
  小心一脸受伤地看着我。
  看来我是第三者了,迫于恩情,她才没有私奔的。好伤心啊!
  “你。”
  我又从地狱被送回了天堂。
  得意的挑眉,看向情敌,他脸紫了,但眼神依旧敏感锐利。
  “鹰”!怪不得面熟呢,不就是酱油的“左臂”吗?(谁让他上次站在酱油的左侧?)至于“右膀”,“黑熊”是也。
  鹰和黑熊都钟爱酱油吗?
  这是一个值得探讨深究的课题,不晓得探究结果有没有机会获得“诺贝尔”奖。
  知道为什么一间房既有门又有窗吗?
  是为了区分高手和低手。
  我走的是门,鹰走的是窗。
  这只才恋就失的可怜鹰,同情一个。找个幽静的地儿,疗伤去吧。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小心,我是男是女?”讨好的问。
  小心一愣,“那你刚才当自己是男是女?”
  “男。”要不哪来情敌?
  小心释怀了:“要不要我的针告诉你,你是男是女?”
  “不用不用,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性别的?”我赶忙撇清。
  开玩笑,那针可眼尖着呢,我哪儿不乖,它就扎哪儿。
  “那么?”
  “嘿嘿。”干笑两声,“女。”
  “还有问题吗?”
  “有!”
  小心静待。
  “鹰来这几天了?”
  “从我来你府那天起,他就在了。”
  “你不是说酱油没派人监视你吗?”有点生气,因为她撒谎。
  “是没人监视我,因为他是监视你的。”
  我吐血啊,她脑子从来不会拐弯的吗?不是没见过“直肠子”的,可是直成她这样的……我无语了。
  “问完了?”
  “完了。”
  我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能说的?
  脚底抹油,溜!
  谁说美男都是小白脸的?
  小熙可勤快了,这才上任第一天,就闲不住,自顾自的把自己当成了“谋杀时间”的店员,正在招呼客人呢。
  原来“色诱”是极好的促销方式啊!看着那些小MM们被他电的迷迷糊糊,就像小绵羊,任人宰割嘛。
  阳光撒在小熙微微布满汗水的脸上,就像只在辛勤工作给人间播撒福音的天使,美极了。
  唉,我又看呆了,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花痴症状越来越严重,没救了。自我鄙视一下!
  有人会敌视天使吗?
  人是没有,酱油到有一瓶。
  不知道正常了几天的酱油,今天怎么又旧疾复发。看来抽风是顽症,很难治愈。要不怎么又来光顾我的小店了?
  看什么看,他招你还是惹你了?想觊觎我的小熙,告诉你,别说门了,窗都别想我留一扇!
  强中自有强中手,人家走路是用飘的,要不怎么我一点都没察觉,酱油就已经到了我身边?
  懒得理他,他的贵宾席,现在正空着,我看看他,又朝他的宝座瞄了两眼。
  意思很清楚:自己有脚,走过去,别想我会抱你过去。
  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酱油笑了,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神经。”我咕哝了一声,继续欣赏美男。
  原来男人比女人更嬗变,不就没理你,留你唱独角戏吗?犯得着翻脸比翻书还快吗?你不是一向喜形不于色的吗?麻烦把你的怒气收收,别增高周围的气压,影响我欣赏美男的心情!
  他好像又懂了,怒火更甚了。
  男人心,海底针,你怒就怒吧,懊恼做什么?我这无辜遭罪的都还没反应呢。
  继续不闻不问,冷处理,一心一意看“天使”。
  六月的天,偶尔吹点凉风,是挺舒服的。可是风太冷,容易拉肚子。
  酱油的怒目相待不知什么时候转成了冷眼瞪视,确切点,冰眼瞪视!
  抬眼看了下头顶上的酱油,看来今天抽风挺严重的,要不怎么跟我杠上了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似乎咱俩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什么都不吃,理解,胃口不好;景色不欣赏,正常,看了这么多年,再美也会视觉疲劳;什么也不做,可以,难得闲暇嘛。
  可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要看美人,还不如观赏小熙呢!我已经够大方了,共享,是我的底线!别得寸进尺!
  得,这么强势的人是不会允许别人的漠视,那我就给点面子,你想唱双簧,我就奉陪你演这出戏。
  懒懒的开口:“这位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小店今天限量供应的是叫花鸡,您要尝尝吗?对了,今天您算走运赶上了,‘铁板鱿鱼’,小店新品,试试不?”
  显然,对于我职业性招呼,某油不满,非常不满,紧握的双拳上青筋都突出来了。
  “日子过的挺惬意的吗?”终于忍不住了。
  “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是不错。”
  “他是你改穿女装的原因?”
  不否定也不肯定,为谁呢,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世人的眼光?小心?小熙?谁都有点吧。管它呢,想换就换!
  一道愤怒的目光就射向了小熙,幸好眼神不能杀人,要不小熙没个万剐也得千刀了。
  慢着,酱油和小熙?
  两个都是美男,明显,酱油是强攻,小熙是弱受,这两位交织在一起,赏心悦目啊,就是不晓得那么瘦弱的小熙受不受的了?
  想象无罪!
  看着小熙,想着那优美的耽美画面,不行了,好像口水留下来了。
  “你想都别想!”脑袋上酱油愤愤的声音。
  靠,中华人民共和国法规:“公民思想自由。”
  我终于抬起了笨重脑袋,一脸“你没权剥夺我的合法权力”。
  又是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酱油落败,转身,甩袖,飞走。
  果然,非人类。来用飘去用飞。
  跟我玩不眨眼,也不打听打听谁是行家!
  经过这次不温不火的见面,酱油又玩起了失踪。
  而我,乐的清闲。
  终于,1,2,3,4,5,6,7……N天后,大伙儿总算接受了“我是女的”这一爆炸性现实。
  听说伤了好多有钱家小姐的心呢。
  嘿嘿,人气,我还是有点的,虽然沾了“男性”的光。

15.  这该死的臭和尚

  倦鸟归巢,落叶生根,我想回家,天经地义!
  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所以我要走群众路线。
  邓小平爷爷说:“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我嫌出门麻烦,所以就来了个悬赏解难。具体如下:
  告示
  各位能人异士:
  “谋杀时间”老板花菜菜我,悬赏100两银子,请各位高手解答疑难,只要有效果,均可获赏。÷
  花菜菜
  我们重视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
  来人没有数千也绝对超百,可是,这结果……不敢恭维。
  一:道士。(我称甲)
  我:“我想回家。”
  甲:“明白。”
  然后开始念经,再鬼画符,最后烧纸。整个过程,知道的是在“送我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超度亡灵。
  我就担心了:“万一他没把我送回现代,却把我烧回阴间了,怎么办?”
  唉,烧回阴间也好啊,反正早晚都得报道,省得将来再麻烦了。
  可是现在,除了搞的我灰头土脸外,连风都没刮一阵。
  失败。
  二:巫师。(我称乙)
  我:“想回家。”
  乙:死盯着我瞧。
  然后拿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碗“仙水”,对准我,一阵猛喷。还好“仙水”为主,口水为辅。万幸没有口水战。
  我除了晶晶亮,透心爽外,还是没变化。
  失败。
  三:江湖术士。(我称丙)
  我:“回家。”
  丙:他把自己当地球,把我当太阳,围着我公转了很多圈,直到我头晕闭眼,他已晃的无法站稳,不得不停了下来。然后扭头,走人。
  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呆愣在原地:刚才我怎么了吗?难道又做怪梦了?
  失败。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举。
  鲁迅说:“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
  于是我出门,想数数还存在多少。
  光明吗?完全绝望。
  有希望吗?心是凉的,还好没冰。
  我听见了一对报名者的谈话:
  A:“你怎么又来了?”
  B:“什么叫“又”,昨天我是道士,今天我是和尚,哪一样了?”
  心结冰了,寒气逼人。
  正式宣布:“娘的,老子我放弃。”
  石头就是石头,再怎么变都不会成金子。
  天道垂勤。
  坐享其成,果然行不通。
  做人要厚道,勤快有好报。
  向小熙打听得知:“大明寺”,猿轩国最大、香火最旺、许愿最灵的寺庙;“明净”大师,猿轩国最德高望重,修为最深、能力最强的大师。
  一句话,大明寺的一切,值得你信赖。
  好,就它了。
  得,我幸;不得,我命。
  看着大明寺的大堂,如不是周围人身着古装,我还真以为又穿回去了呢,和现代的相差无几嘛。
  随便拉了个小和尚:“明净大师在吗?”
  小和尚看了我两眼:“明净师祖不随便见人……”(5000字,省)
  耳朵叫屈:“为什么受荼毒的总是我?”
  原来和尚也是裹脚的,要不哪来这么长这么臭的裹脚布?
  概括一下:明净大师不是想见就可以见到的,他是否见你、是否解疑,那得看缘分,而且每见面解惑一次,收取白银100两。
  娘的,老子我来了寺庙还是进了黑店啊!
  果然,和尚也疯狂!
  这位明净大师也太绝了,问题只需选自己会的答,不会的,那就是“无缘”,至于钱,定定心心、心安理得的拿着。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明净大师的真实写照。
  我很怀疑,这是不是群骗钱的假和尚。而寺庙和大师超高的可信度,是不是炒作的结果,毕竟舆论的力量我是见识过的,的确,小觑不得。
  用者不疑,疑者不用。
  既然我都不相信它,抬腿,走人。
  “这位施主,请留步,明净师祖想请你入内详谈。”另一个和尚气喘吁吁的跑来追我。
  我停顿但没转身,因为更加不信这寺了。
  这好似是小商品市场,我是顾客,和尚是营业员,而明净是老板。
  顾客:“这东西10元,卖不?”
  营业员:“我不是老板,不能做主,要不你再加5元吧,看这东西,质量多好,绝对物超所值,而且只此我们一家。”
  顾客不理,准备走人。
  营业员:“别走,老板愿意和你细谈!”
  是不是一模一样?
  靠,这年头,人都有假的了,连和尚都抢着装。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哪!
  不上当,回家去。
  “施主的疑问是不是如何回家?”小和尚继续。
  我呆住,猛然回头,两眼放光,直逼小和尚,他被吓倒了。
  “师祖说如果你怀疑,就让小僧这么说。”唯唯诺诺。
  冲到小和尚面前,“走,现在就带我去见你师祖。”
  话完,就拖着他往里堂跑。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啊,圆圆的身体,光光的脑袋,雪白的胡子,满脸的皮肤皱成一团,一副老态龙钟的样。
  老和尚,才是最合适他的称呼。
  明净老和尚讳莫如深的看了看我:“姑娘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疑问的语句,肯定的口气。
  高僧啊!
  我急着点头。
  “姑娘想回去?”
  神僧啊!
  如捣葱蒜,脑袋不停来回振动。
  “大师,您知道该如何做?”圣僧,只要你肯帮我,我愿意这么喊你一辈子。
  大师笑了,就像一尊“弥勒佛”,轻启朱红:“佛曰:‘不可说。’”
  我石化,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满溢的希望就像抓不住的沙,眼看着它从手中溜走,徒留不甘心和干着急。
  拉长那张早就僵掉的脸:“真的不能说吗?”
  老和尚依旧笑的非凡人。
  这笑脸怎么看怎么熟悉,不就是曾展现在告诉孙悟空‘你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如来佛祖脸上的一切皆在掌握中的笑吗?讨厌这种笑,讨厌他的从容和淡定。
  “500两银子,够吗?”利诱。
  既然这庙里的人都如此贪财,那我就投其所好,说不定是因为“钱未定,佛才曰:‘不可说’的”。
  “银子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笑靥一张。
  骗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徒子徒孙们个个视钱如命,我就不信你能好哪去,少在老子我面前装清高!告诉你,我不吃那套!
  “出家人不打诳语。”拿和尚的禁忌堵你,看你说不说。
  “就是因为老衲不打诳语,所以才选择不说的。”还是笑。
  我很有冲动让死和尚的脸饱满起来——打的他脸充血肿胀,明明是笑面虎一只,却披着羊皮祸害人间!
  “你信不信我让人一把火烧了大明寺,让你和你的徒子徒孙无家可归?”我正色,十足的威胁。
  “信。”老和尚也突然正经了起来,直视我的眼睛,“别说烧庙,说不定你还会杀光寺里所有的弟子,留我一人愧疚一辈子。”
  好可怕的洞察力,“杀人”,看似永远和我没交集的词语,事实却离我并不远,狗急了还跳墙呢,一个疯狂的人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我不是好人,如果哪天被逼着下地狱,为什么不大家一块呢?我很无害,只要不伤害到我和我在乎的人。
  既然老和尚说的是事实,那我也无需逃避,坦然回视:“是的,我可能会。”
  老和尚又笑了,一脸的放心。
  诡异,太诡异了,听见我可能会杀人,他居然还笑,正常的和尚,一定苦口婆心:“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姑娘,既来之,则安之。”老和尚规劝。
  “我是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玩,却做不到安心的在这里定居。不是有房子的地方就是家,有爱的地方才可以。因为我深爱的和深爱我的父母在现代,所以我的家只可能在那里。”平静的叙述着我要回家的理由。
  不得不承认,智者都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很清晰的感受到:老和尚现在看着的不是外在的我,而是我的灵魂深处。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先是一脸高深,既而转为恍然大悟,最后又变成了释然。
  和尚心,海底深。
  “不否认,老衲存在私心。”
  就知道。
  “如果姑娘现在就回你的时代,那么这边的世界就一定会灭亡。老衲确实想让徒子徒孙们多活些日子。”悠悠的声音。
  娘的,骗鬼呢?老子我要什么没什么,这样也能是救世主?老和尚,你该说:“姑娘,你是宇宙的守护神。”这样还比较有说书的调。这么烂的说辞,唬弄谁呢?
  世界没有救世主,唯有自救!
  “找借口也请找个三岁以上孩子会信的。”傻子才信你。
  既然问不出什么,何必再浪费我时间?
  转身,离开。
  “姑娘!”老和尚唤,“100两银子。”
  我吐血,这还是和尚吗?简直是人精啊!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回去的方法了,他是唯一能帮我回现代的人,以后,我想回去就得见他,见面就得给钱,放长线钓大鱼!500两,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这钱,真好捞,还捞的理直气壮。
  不理他,继续走人。
  “姑娘!”
  “人精,又有什么事?”
  显然,我的外号效果惊人,人精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我叫的是他。
  “凡事不要太执着,随意就好。”
  切,果然是假和尚,一点都看不透我。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墙头草,两边倒”?
  娘的,明知道葡萄甜,却怎么也吃不到,害老子我郁闷了好两天!
  这该死的臭和尚,讨厌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