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23

奇遇记 (姬玛扬) 1-19

by 姬玛扬

  1

  当齐奇渐渐从大雾中走出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不是她熟悉的校园!明明是去上早自习的路,自己特意起个大早,没想到却下起了大雾,昨晚的天气预报也没说会有这种天气啊,真是倒霉。嘴里骂着鬼天气,大概太阳也受不了我的碎碎念了,雾就真的渐渐散了,等齐奇看清周围的环境,心头终于涌上不详之感,嘴里默念着上帝、佛祖、安拉、观音、大法轮……千万不要让我穿越啊!本达人对神奇世界一点也不感兴趣,要穿就让宿舍的那些痴女们穿啊……不过显然众神这次合伙抛弃了她。齐奇,女,7岁,Q大艺术系的大一新生就在情不愿心不甘之中穿了。愤怒和不甘的她在这片树林中呐喊,“啊……”,可是……可是……除了惊起乌鸦数只外,再没半只鸟理她了。到出都是浓重的绿色,可是那种寂静却让齐奇阵阵发寒。等等……她似乎听到些奇怪的声音,是什么,她心里猜测着,“野兽?鬼怪?”,一般恐怖片里的主人公都是因为好奇心太强才招惹上大麻烦的,“哼,可恶的老天爷,你休想让我上当,我才不照着你的剧本来……” 齐奇恶狠狠的指天骂道。不过什么都不做似乎也不能解决问题啊,还是先出了树林,找个人啥的问问清楚才好,想到这齐奇整整身上的书包,这现在是她全部的宝贵财产了。找了跟结实的树枝,齐奇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仅有的一点野外生存知识救了她,林地渐渐开阔一些了,最重要的是齐奇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这很重要啊,这意味着首先她不会渴死了,再者沿着溪水就能走出这片树林,当然,好运气相伴的是齐奇发现水边倒着一位古人,反正是知道自己穿越了,所以见到穿的奇奇怪怪的人也就不惊讶了,只是……“喂!你还活着吗……”,没反映?,死了?晕了?齐奇用树枝捅捅他,好不容易见个人了,却不能说话,摇摇头,正准备继续前进,那地上的人却发出一声呻吟。齐奇赶紧返回,把他扶起来,“喂!你醒醒” 齐奇轻轻摇他,“水……”,赶紧从书包里拿出矿泉水,拧开,喂了他几口。那人喝了水勉强的睁开眼睛,“饭……饭”,这种地方她上哪去找饭,想起书包里还有昨晚准备的面包和牛奶,齐奇把这人拖到树边放好,打开书包,拿出饭盒,把牛奶倒进去,再泡点面包,捣成糊,拿着勺子,一点点的喂他,吃了一半的时候,那人似乎恢复些力气了,伸出脏乎乎的手,一把抢过我手中饭盒,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剩下的奶糊,然后意犹未尽的把饭盒舔了个干干净净,齐奇心里嘀咕着以后再也不要用这个饭盒了。那人吃完以后,又用野兽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吓得齐奇身上起了一层寒疙瘩。赶紧抱紧自己的书包,“没……没……没有了哦,都给你了”,他听罢把盒子放下:“你是女人?”。这是什么问题,我长得这么可爱,难道还能是男人不成?“当然!难道我齐奇看着很象男人吗”,我齐奇虽不是什么大美女,但也身材娇小,白白净净,一双眼睛笑起来象月牙,怎么会把我和男人联系起来呢,真是有眼无珠,白浪费了我的牛奶面包,外加黄色小鸭的饭盒。
  苗希凤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女人,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西夏国的女人都是高大粗壮型的,“你不是本地人吧”,他问道,齐奇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嗓音,又掏出了水瓶递给他:“喝点水吧,你嗓子都哑了,我确实不是本地人,我家在很远的地方,你们这是什么国家啊”,苗希凤盯着那只递水过来的白嫩手臂,愣了一下,这辈子,除了自己的爹爹,还没人对他这么好过。他一出生就是灾难的开始,他是不能生育的石男,母亲当下把他和爹爹赶出了家门,西夏国的男子一出生手臂上都会有一只凤形印记,颜色越红越高贵,可是他的却是黑色的。可怜爹爹为了抚养他,耗尽心力而亡,他从五岁就开始流浪,到处乞讨,还要受人的欺凌,因为他是没人要的石男,西夏国最下等的贱民,他们的生命还不如一条狗,他能长到十六岁完全是凭借着一点点好运气,和比别人更狠更毒,否则早不知死多少回了。苗希凤心里迅速打着盘算,这女人不了解西夏国规矩,如果能赖上她做自己的妻主,自己的后半生就能改变。主意打定的他镇静的喝了口水,这瓶子怪怪的,自己从没见过,这女人果然是外乡人。
  齐奇看他很合作的样子,也忘记刚才被人当做男人生得气了,自己从来都不记仇,不过妈妈说这叫没心没肺。”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你怎么会晕在这里呢?”,“小弟弟?” 苗希凤怪叫,“我今年已经十六了,是个大男人,什么小弟弟……”,齐奇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小子明明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竟然已经十六了。“我叫苗希凤,你呢”,“我叫齐奇,十七岁了,你得叫我姐姐哦”,苗希凤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女人,她已经十七岁了,自己还以为她只有十三四岁呢,象她这样大年纪的女人在西夏国早就儿女成群了,那她家里可有娶夫呢?“喂!小子,你几天没洗澡了,我看这河水蛮干净,你是不是洗洗啊” 齐奇倒不客气,她已经把苗希凤当弟弟了。苗希凤眼珠一转:“我……我现在实在没力气,你……能不能帮帮我”,齐奇一听:“好啊,没问题,反正我也常给我家小黑洗”,“小黑?是……是你家夫郎吗”苗希凤心凉了半截,“什么……什么夫郎……哈哈,凤仔你好可爱啊,小黑是我家的宠物狗,别说,你现在的颜色跟它还真有点象啊。呵呵”,苗希凤涨红了脸,倒不为齐奇笑他脏,而是因为活到十六岁,第一次有女人说他可爱。齐奇笑够了,赶紧从她的万能书包里掏出小毛巾,拉起苗希凤走到小河边……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上,苗希凤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跑来跑去忙活着的女人,气温的上升,让她细白的脸上浮上一层淡粉,她身上那件什么奇怪的运动服已经脱了,此刻正围在他腰上,没办法,衣服都洗了,他总不能一丝不挂,那件带着少女幽香的衣服,竟然有些让他心猿意马,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女人要过他了,西夏国的男子十二三岁即可结婚行房,眼前这小女人虽然不够高大威猛,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风情,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能够嫁给她,便能脱离火凤堂,不用再过那种不人不鬼的日子……当下,苗希凤便下定决心。
  正午的阳光温度很高,苗希凤的衣服很快就干了,齐奇把衣服给他,见这小子正看着她发呆,便用手在他眼前晃:“凤……仔……回……魂喽”,苗希凤红着脸接过衣服,转过身穿戴,齐奇也很识趣的走开了。苗希凤穿带整齐后走到齐奇面前,看她已经背好包,一副准备出发的样子了。“齐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好啊,就叫我齐奇好了”,齐奇看着眼前的男孩子,洗过澡后,才发现,凤仔长得蛮清秀,小麦色的皮肤,一双乱放电的桃花眼,不薄不厚的嘴唇,挺直的鼻梁,比她们Q大的系草还要帅几分呢,这样的弟弟带出去一定很有面子。可她不知道苗希凤想的却是另一套。“齐奇,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西夏国的规矩”,苗希凤看着小女人一脸好奇便接着说:“虽然你救了我,却也害了我,我这样未成婚的男子,若是身体被女人看了去,除非那女子肯娶他,否则只有一死,你……刚才洗澡的时候……”,见他声音越来越小,不时的用眼角瞥着自己,齐奇心里大呼倒霉,她可没有在这里安家立业的想法,更不想象其他穿越女一样搞得儿女成群,她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想念爸爸妈妈、小黑、还有她的那群死党。自己无论如何是要想法回去的,所以她只好跟男孩说:“小兄弟,对不起,我不是这里的人,实在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大不了我们现在就分开,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出这片树林就好”,见齐奇拒绝,苗希凤心生薄怒,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火凤堂的小旋风,凭自己的手段难道还制不住这个小个子女人吗,当下便镇定下来,淡淡说道:“那也好,既然你无意,我也不强求,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带你走出这片林子好了”,齐奇一听,高兴的拉着苗希凤:“太谢谢你拉,凤仔”,两人便高高兴兴的上路了.
  边走边聊中,齐奇才知道,原来这西夏国竟然是女人做皇帝,男人生孩子,自己竟然穿到女尊国了,怪不得凤仔要嫁自己呢,想想凤仔也真可怜呢,大老远的来投靠亲戚,却被土匪劫了,还差点送命。而苗希凤心里却有了别的打算,这小女人虽然已经十七岁了,却很单纯,似乎没什么防人之心,自己在西夏国也算是中等容貌了,她却没有显露出半点企图之心,好象真把他当弟弟了。这样可爱的女人竟然被他碰到了,难道真是老天怜他命苦,这次开了恩吗。两人各想各的心事。眼瞅着天色渐暗,苗希凤对齐奇说:“明天就能走出去了,今晚就先休息吧”,齐奇点头说好,帮着苗希凤搬了些干树枝,等两人生起火来,天也黑了,齐奇想到明天就能走出去了,便把包里的面包和苗希凤分了,这小子直说好吃呢。苗希凤说去找水,不一会就回来了,兴高采烈的拿了两个红红的象苹果一样的果子,请齐奇品尝。齐奇拿着果子闻到阵阵香味,早就控制不住了,又怕有毒,见苗希凤已经大口的吃了起来,便也放心了,不客气的啃了起来。吃饱了的齐奇终于困的睡了过去,火光中苗希凤盯着沉睡的女人,若有所思。
  半夜,齐奇难受的醒了过来,她只觉得混身发热,心里象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更让她发窘的是,下身不知流出什么东西,却又觉得分外空虚,似乎希望被什么填满似的。齐奇未经人事,她不知这是女人动情期待合欢的表现,她更不知道苗希凤晚上给她吃的果子其实叫迷情果,是专门治西夏国女子不喜房事的天然催情药。苗希凤跟本没有睡,他一直在等着齐奇药物发作,好与她既成事实。这会见地上的女子翻来覆去,额上已经渗出薄汗,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衣服也在不经意间扯开,露出雪白粉嫩的柔软,苗希凤咽了几下口水,只觉下腹阵阵发热,分身早已不知何时勃起了,他虎视眈眈的盯着齐奇,慢慢脱光身上的衣服,轻轻走到她身边。就象不急着吃掉猎物的野兽,苗希凤目不转睛的欣赏被情欲折磨的齐奇直到看见两那行泪痕,只觉心中柔软的部分被狠狠击了一拳,他知道吃了迷情果若不能及时行房,会有多难受,而正在饱受折磨的娇人却是唯一对他好的女人,苗希凤轻轻褪下齐奇的衣服,亲吻着身下雪白的娇躯,肌肤相亲的一刻,他从口中发出满足的呻吟,含住柔嫩的粉红,他轻咬慢吮,一只手从齐奇腰间抚下,来到那早已湿热的花穴,探入一指,轻柔慢捻,直到流出更多蜜汁,齐奇吃了催情药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挑逗,口中不禁发出小猫般的呻吟,听的苗希凤心痒难搔,分身不禁又粗了几分,再也按耐不住的分开那修长玉腿,一挺身刺了进去,当穿透那层隔膜时,他才惊讶的发现原来齐奇还是初夜,自己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呢,那紧窒差点让他射了出来,苗希凤深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在花穴中抽插起来,那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刺激让他喊了出来,对女子强烈的占有欲让他的动作越加凶猛,每次都是狠狠到底,苗希凤一边律动,一边用动情迷离的眼神看着齐奇,他心里发誓要永远占有这个可爱的女人,决不让别的男人再碰她,想到此更是紧紧压住玉人的挣扎,一次次的攻占她的美好,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那要命的快感,在幽穴深处射出浓浆……
  天色渐亮,齐奇慢慢转醒,昨晚好象一个梦,只是在梦中她好象在火上翻烤一般,直到一个清凉的身躯抱住自己……“春梦……一定是” 齐奇想起来,却觉得混身酸痛,一转头才发现旁边还睡着一个人,要命的是他们两个竟然什么都没穿,而苗希凤更是紧抱着她,一只鬼手还握着她可爱的咪咪,饶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树林里想起女孩的惨叫声,苗希凤就是在齐奇的叫声中苏醒的,昨晚,尽管知道是她的初夜,不该要的太多太狠,可是佳人在怀,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又要了她两次,直到天蒙蒙亮才精疲力竭的搂着她睡着。这会看到齐奇在他怀里挣扎惨叫,苗希凤一翻身压住她,吻住所有的声音。“啊……唔……嗯……”,齐奇挣不开,自己的舌头被吸住不放,她不明白这男孩个子不高,为何力气比她还大,直到自己快要断气,苗希凤才放开她,想想自己倒霉的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莫名其妙的丢了初夜外加初吻,还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才能回去,搞不好今生都再也见不到爸妈了,不禁委屈的大哭起来。苗希凤愣愣的看着怀里哭得乱七八糟的女人,还没见过有女人因为这种事哭成这样的呢,可是看到齐奇哭得伤心,自己又心疼起来,只好搂着她哄,齐奇突然反应过来,扭过头来怒视着苗希凤:“喂!臭小子,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占老子便宜”,越骂越气,一使劲压倒他,骑在他身上,小拳纷飞,正打着,就觉得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股沟,再看那臭男人,正眼神发暗的盯着自己胸部咽口水呢,齐奇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呢,惊叫一声,从苗希凤身上翻下来,赶紧拿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啊……你干嘛……混蛋……快放开我”,齐奇被苗希凤从身后扑倒,苗希凤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到她的后颈上,而自己的小屁股正被个影家伙顶着,齐奇拼命挣扎,她不知道苗希凤是有功夫的人,很快便被制住,苗希凤道:“齐小姐不必委屈,你若如此,那希凤又该如何”,齐奇听他这样说,扭头瞪他,却看苗希凤用手指指自己胸膛,只见那结实的胸口上遍布红红紫紫的爱痕,还有指甲抓挠留下的印记,瞪着他说:“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苗希凤见她嘴硬不承认的样子,冷笑道:“凭这个我就可以去官府告你,你想坐牢吗”,齐奇被他一吓,倒有几分心虚,鬼知道这野蛮时代是什么规矩,为了这事摊上官司就不值得了,她撇撇嘴,对苗希凤说:“那你想怎样”,“娶我做正夫”,“什什……么,怎……怎么娶”,“这个嘛,下了山我来安排,你只要听话就好”,齐奇想了想,自己大不了先答应他,等出了山再逃跑,这种无法无天的时代,杀个人跟捻死个蚂蚁似的,万一他恼羞成怒把自己杀了灭口,不就全完了,想到这她只好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答应你就是,那个……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穿衣服”,苗希凤看到这么痛快的答应了,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不过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她还逃不出自己的手心,虽然他现在很想和齐奇再赴云雨,可是想到应该尽快把自己的亲事定下来,就也放开她,帮她穿上衣服,再自己整理好,两人就准备向山下出发,苗希凤想去拉齐奇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看她闷着头向前,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的样子,苗希凤就想自己昨晚做的有点过了。

  2

  两人在各自的心事中下了山,狭窄的小路渐渐变成了宽阔的官道,行人也多了起来,齐奇好奇的东张西望,路上走的果然大部分是女人,有个别男人也是低着头匆匆而过,穿得好一些的人家男子脸上还戴着面纱,她还发现这里的女子穿裤装,男子穿裙子,而路上的行人也看着奇装异服的齐奇指指点点,齐奇只好装看不见,心里把这些人当自己的粉丝好了,到了城门,那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永安”,齐奇正要进去,却被门口两个守城的士兵拦住,齐奇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身材高大的大婶呢,两女人也打量着齐奇,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其中一个喝道:“你小子是哪的,出门为什么不戴面纱”,齐奇一愣,看来自己又被人认错性别了,正要回答,身后的苗希凤赶忙上前一缉道:“二位官爷,这是小人的妻主,陪小人来投亲的,她是东番那边的人,不太懂这里的规矩的”,士兵打量了下苗希凤道:“你嫁得够远的,你这妻主怎么嫩得象个男人”,苗希凤陪笑说:“我家妻主身体不好,请两位爷担待了”,那两个士兵挥挥手放他们进了城。
  齐奇他们随着人流进了城,终于受不了好奇目光的压力,她想怎么也得换套衣服啊,身后那个臭小子被土匪劫了就别指望了,该怎么样弄点银子呢。苗希凤正准备施展身手摸几个钱袋,就见齐奇在一家当铺前停住了,苗希凤看她从头上摘下个东西,塞到他手里:“喂!你拿去换点钱吧”,苗希凤看了看这奇怪的装饰,确实是从没见过,便接过来道:“你等着”,自己走进了当铺。那铺里的伙记和掌柜研究半天,确实是从没见过的稀奇货,问苗希凤想怎么当,苗希凤道:“这是从东番来的贡品,要不是家中急需用钱……死当一千两”,“五百两”,苗希凤从那二人手中枪过东西道:“算了,永安也不止你们一家当铺”,“客官等等……八百两……再多,小店也实在拿不出来了”。
  苗希凤怀里揣着六百两银子的银票,提着一包小锭的银子,笑着跑到齐奇面前,“你看,当了二百两呢”,齐奇也惊讶,不过是自己前不久花二十块买的新发卡,竟然能换这么多,她问道:“你们这里一般人家一年要用多少”,“大概十两吧”,齐奇从苗希凤的袋子里掏出了两小锭道:“剩下的都给你”,苗希凤惊异的看着她,齐奇道:“凤仔……我……真的不能娶你,这些钱就当做我的补偿吧,象你样的男孩一定能找个好人家的……”,“你不要我?”,“不是不要,是不行,我……”,“你家中已经定了亲?”,“不是……”,“那是什么!这些是你的嫖资是吗!”,“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你毁了我的清白,你以为我还能找到好人家吗……”,看到面前泪流满面的男人,齐奇终于意识到这是个女尊的国家,自己是真的闯祸了,只好低着头小声道:“你,你别哭了,我和你成亲就是了”,“真的!”,看着那双泪光闪动的桃花眼,自己还真有点心动了呢,便又小声说:“那个……咱们可不可以先不要孩子”,苗希凤一愣:“你不喜欢孩子?”,齐奇也只好点点头,她不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有太多的牵绊,苗希凤破涕微笑道:“好,我答应你”。
  两人从成衣铺子里出来都焕然一新了,齐奇挑了一套鹅黄绣着白色菊花的衫子,嫩绿的束腰,底下是同色的肥腿儿裤子,越发显得她水灵纤细,由于西夏的女子大都高大,所以只好重新定做。那边的苗希凤也换好衣服出来,齐奇一看,不禁笑出来,原来这里的男装极象韩服,上面是月白的小衫,胸下是大红的束胸,底下是条肥大的紫红长裙。苗希凤见齐奇笑他,红着脸道:“不好看吗”,他用了大红色的束胸,这是已婚男子而且是正夫才能用的颜色,特地挑这个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地位。“好看,好看,就是突然见你穿成这样没反映过来”,两人又定了些衣物才走出铺子。
  “苗苗,你在这里还有亲人吗”,齐奇问道,苗希凤一愣,见齐奇如此亲呢的称呼他,不禁心中暗喜,在西夏国只有女子宠爱一个男子,才会称呼他的小名,摇头道:“没了”,“苗苗好可怜,那我们住在哪里呢,客栈吗”,“这个你放心,我来安排吧,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一定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齐奇一听也觉得肚子真是瘪了,两人找了间干净的酒家用饭,“苗苗,这永安城有没有什么有名的寺庙”,“哦,有啊,城外的金鹿寺就听说很灵验呢,你想去?”,“哦,是啊”,“好,哪天我陪你去”,齐奇是想去找找高人什么的,问问自己怎么才能回去,这当然不能和苗希凤说。饭后,苗希凤给齐奇叫了茶,让她在这里等候,自己去准备好了就来接她,齐奇想自己对这里也不熟,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就一口答应。
  苗希凤下了酒楼,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窗前那抹嫩黄的身影,她竟然这样信任自己呢,从来没见过这样傻得可爱的女人,那些偷藏起来的银票是因为小时候爹爹告诉过他,女人手里有了钱就会去赌去嫖,他当然不能让自己再犯这个错误,钱在他手里管着,也能更好的控制齐奇。虽然心里有点歉意,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她,但是苗希凤心里发誓,一定要爱她疼她一辈子。
  齐奇在楼上等着无聊,又觉得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再说楼下来了辆马车停在酒家前,小二见是仆香楼的花车,赶紧上前迎接:“哎呀,是牡丹公子,王大官人在楼上可等您好久了”,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百蝶戏花,紫色束胸,下面一条粉红长裙的美人,正是仆香楼的头牌,牡丹。那公子也不理小二,自有身边的小侍扶着走进店里,那小二暗骂:“呸,万人骑的骚货”。
  牡丹和小侍上了二楼,进了左手第一间,走进一看,错了,没有什么王大官人,只有一只“小黄鹂”在桌上睡的正香呢。“公子,不是这间”,那牡丹挥挥手让小侍出去守着,自己扭到桌前,低头细看。好可爱的小女人,细白的皮肤,一头乌丝只用根红绳随便一系,一对新月眉下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正轻轻颤动,挺直微翘的鼻子,粉红诱人的菱角嘴似在勾人。牡丹略有犹豫,这是女人吗,莫非是乔装的小公子,当下便伸出手朝齐奇胸口摸去,那柔软的触感骗不了人,牡丹微笑,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呢。这牡丹乃是风尘出身,也不顾什么矜持,当下便低头吻去,齐奇迷糊中只觉嘴痒,用小手摸了一把,翻个头接着睡。牡丹玩的性起,索性从齐奇身后抱住她,将手伸进衣襟,调弄少女的柔峰,手中动着,嘴巴吻住那雪白的颈项,鼻息中顿时充满小女儿的乳香,“好可爱的尤物”牡丹当下从口中呼出一口浊气,免得自己当下就要了她。这西夏的女人各个都高大粗壮,风流倜傥的实在不多,就是在床上,规矩严的人家也是不许男人睡到女人上面的。所以今日一见娇小可爱的齐奇,这牡丹就象谗猫见了鱼,搂住不放的上下其手。
  齐奇睡着迷糊,又觉得身上感觉不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搂着,以为是苗希凤回来了,便边揉眼睛边打哈欠的问:“苗苗,你回来了?”,把头往后一仰,正见牡丹的脸在笑眯眯的俯视她,齐奇当下感叹道:“好美的姐姐哦”,牡丹也不避嫌,只接口道:“是好美的哥哥呢”,齐奇愣了几秒才突的反映过来,是哦,声音略带沙哑,脖子上也能隐约见到喉结,最重要的是某只鬼手正在轻搓慢柔她的胸部,齐奇尖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险些撞到牡丹的下巴,齐奇赶紧躲到屋角,一边忙着整理衣襟,一边打量牡丹,这男人中等身高,白面桃腮,一双凤眼媚里含情,吊稍眉,悬胆鼻,胭脂红的嘴唇巧笑倩兮,齐奇心想,这分明就是人妖嘛,比女人还漂亮,老天真是不长眼。怎么就不让她长成这种大美女型的呢,浪费浪费。牡丹看着齐奇表情变化多样,越发觉得这小女子可爱,便继续逗她:“小姐可是永安人氏?牡丹怎么从来没见过小姐”,齐奇见他客客气气的问自己,便也答道:“我是从外乡来的,不是本地人”,“哦,小姐怎么称呼呢”,“我叫齐奇”,牡丹心想,好可爱的名字呢,这么单纯的小丫头不知是谁家的呢,“奇妹可在城中落脚”,“嗯……我的朋友去安排了,一会儿就来接我”,“是这样啊,我们兄妹还真是有缘呢,改天奇妹到哥哥那里去玩,哥哥一定好好疼你”,牡丹边说边扭动腰支走到齐奇面前,齐奇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想借故走开,那牡丹却用双手撑墙,圈住她的去路,把脸凑到齐奇面前,齐奇正在无处可躲间,包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苗希凤冲进房间,后面跟着欲拉他的小侍。
  屋里暧昧的一幕让苗希凤火从心生,这牡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竟敢大白天的勾引他的女人,当下怒道:“你们在干什么”,这牡丹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客气的说:“关你甚事”,“我是她的夫郎,你调戏我的女人难道不关我事!”,牡丹看着苗希凤身上的大红束腰,心中又气又妒,这男人姿色平平,凭什么就能嫁了这么可爱的女人,还做了主夫,自己天姿国色,却要千人骑万人枕的。想到这便冷哼一声:“她是你妻主又如何,哪个女人不是三夫六侍的,凭你这副样子也想独占,真是痴心妄想”,苗希凤听罢真是火冒三仗,大骂贱人,就要冲上来撕打牡丹。
  一边的齐奇吓得愣住了,虽然上学时也幻想过两个帅哥为自己打架过,但那毕竟是幻想啊,如今真的有两个穿着裙子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齐奇只觉得实在是吃不消,她是那种好好先生的脾气,长这么大就没和谁红过脸,赶紧冲上去拉住苗希凤,急道:“苗苗!苗苗!误会!误会!”,苗希凤看齐奇拉住自己,以为她担心自己伤到牡丹,更是怒火冲天,当下就要和牡丹拼命,齐奇情急之中,干脆棒住苗希凤的脸大力亲过去……世界清静了……所有人都惊呆了,要知道在西夏国,男子的地位很低,更不会有女人在公共场合如此露骨的表达对一个男子的情意,苗希凤痴痴看着齐奇,还在消化刚才那份亲呢,齐奇见男人总算安静下来,赶紧对牡丹陪笑道:“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误会”,急急忙忙的拉着苗希凤出去了。牡丹忙喊道:“奇妹,记得到仆香楼来找哥哥啊”,转眼已不见两人了。
  那牡丹叹了口气,兀自在屋中坐下,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那小侍道:“公子,那位小姐的夫郎还挺凶的呢,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不过那位小姐对他真好”,牡丹冷笑:“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你没听说过家花没有野花香吗,只要她还在这永安城里,我就不信勾不到她”,“是啊……那位夫郎若论姿色可是实在不及公子啊,要是公子能得了那位小姐的心,说不好她还能把您从楼里接出去呢,那小姐看着蛮和气的”,牡丹媚笑不语,侍儿的话还真让他有些心动,凭他在风月场里混了这么多年,还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呢,这些年他也攒了不少,早就想找个顺心的从了良,只是周围的女人没几个真心又能让他看着顺眼的,今天还就碰上一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呢,只要能让这小鸟上了自己的床,他就不信凭着自己的手段迷不住她,包她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他,不能做正夫又如何,只要自己能进了她的家门,就是那臭男人独守空房的开始。牡丹沉浸在自己的思量里,那小侍叫道:“公子你看,这包裹好奇怪,似乎是刚才那位小姐落下的呢”。牡丹一听赶紧冲过去,两人研究半天才打开那包,见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拿出一个大本子打开一看,却是齐奇的漫画集,那小侍在一旁惊叹道:“哇,画得好漂亮呢,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呢”,牡丹先瞪他一眼,复又笑道:“柳儿,这回该咱们走狗屎运了,哈哈!”

  3
  再说齐奇这边,两人急匆匆的下了楼,那苗希凤把她拉到一辆马车前,齐奇说:“咦?那来的马……”,还没说完,就被苗希凤推进车里,他自己也跳上来对车夫说了声:“回府”,然后就坐在车里,沉默不语,齐奇看了看他的脸色:“喂!小苗,怎么了,还为刚才的事生气吗”,苗希凤听她又叫自己小苗了,心里虽喜但嘴上仍说:“女人就是花心又薄情,爹说的一点也没错”,齐奇知道他在吃醋,便说:“我都不认识刚才那位漂亮叔叔,他来之前我正在打盹呢,谁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你就别瞎猜了”,见苗希凤眼里有泪光闪动,赶紧又说:“你放心吧,我只和你在一起,绝不会找一大堆男人”,我可不想得A字头的病,后半句她小声嘀咕着,苗希凤抱住她,不敢相信道:“你说的是真的!只守着我一个吗?”,齐奇点点头,还举手发誓。苗希凤惊喜的将她拥进怀里,再次感谢老天对他的厚待。他用额头抵着齐奇的,柔声说:“你不是想去金鹿寺吗,明天我就陪你去”,齐奇一听,拍手笑道:“好也!太棒了,可以出去玩了”,苗希凤甜蜜的看着齐奇孩子气的样子,真没见过有女人这样的,不过他就是喜欢到骨子里去了,看着爱人那笑脸上的两个小酒窝,苗希凤小腹阵阵发热,恨不得现在就好好疼她一场,两人甜言蜜语的就到了新家。
  苗希凤用了一百两银子买了这小院和两个小侍,他拉着齐奇下了车,那疯丫头自己就冲进去东瞧西看了,一点也没个当家妻主的样子,苗希凤疼宠的叹口气,然后又正色对两个小侍道:“你们两只管这宅院的打扫和一日三餐,主子日常起居一律不许插手,明白吗”,见那两人都老实惶恐的点头,他又道:“平日说话做事都给我规矩点,要让我看见有谁对主子毛手毛脚,有你们好看”,见两人都低头不语,苗希凤也就换上一脸柔情跟了进去。
  齐奇第一次有机会亲身体验这种古香古色的建筑,更别说这座漂亮的小院就是自己的了,要知道,在自己那边,这么座院落要买下来得花几百万啊,真是想都不敢想,兴奋得在各屋乱窜,连以后准备写生的最佳角度都挑好了。苗希凤看着她也玩的差不多了,赶紧拉她进了正屋,走进厢房,齐奇看见那花团紧簇的雕花大床,兴奋的扑了上去,在床上滚来滚去,苗希凤也被她的好情绪感染了,索性也不再一本正经,自己也跑到床上,一挥手拉下床帏,世界一下变小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齐奇玩够了,扭头见苗希凤正盯着自己,笑道:“苗苗,这是我的房间吗”,苗希凤笑道:“是我们两个人的房间”,“啥!这么多屋子,干嘛非跟我抢,那我再挑一间去”说着就要下床,苗希凤将她扑倒在床上,“我们是夫妻,当然要住一个屋,你想干什么”,齐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虽然两人已有肌肤之亲,但那毕竟是在自己不清醒的状态,如今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搂在一起,气氛顿时暧昧起来,齐奇有些尴尬道:“好不容易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我也想过过瘾,咱们先分开住好不好”,“不好,一天也不行,一刻也不行”,苗希凤说完就扯开齐奇的衣服,刚才在酒楼他就看见她衣衫不整了,一定是那个贱人碰她了,他现在只想在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痕迹。想到这,更是手下不停剥下齐奇的衣服,看着那袒露出的雪白,苗希凤再也控制不住的狂吻、撮揉身下的娇人,一只手更是挤进玉腿间,齐奇羞红了脸,她还连恋爱都没谈过呢,如今一下就要做这亲密无间的事情了,又羞又怕,身上的男孩看来已经是被欲望冲脑了,齐奇实在抵不过他的大力,转眼间两人就裸裎相对了,苗希凤是有经验的人,齐奇在他手里被挑弄的浑身发红,娇喘连连,又羞又怯的样子让他分外受用,再也控制不住的刺进她体内,两人同时惊叫出声,齐奇是被这种突然的占有搞的惊怯交加,苗希凤是被那种销魂的紧窒搞得欲仙欲死,感到那渐渐丰沛的花汁,他立刻疯狂的耸动起来,恨不得把女人揉进自己身子里,再不分开。另一方面见到这样可爱的女子被自己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更是刺激得他兽性大发,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全被激发出来,不顾齐奇的阵阵哀求讨饶,他只想在自己的领地里驰骋,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射了一次又一次,齐奇早已在这陌生又强硬的高潮中昏了过去。终于男人再一次喷出爱液,精疲力竭的倒在遍布爱痕的玉体上,苗希凤支着上身,用手轻轻拂开齐奇汗湿的头发,吻吻她疲惫的小脸,心里道:“这丫头真是没用,连他一个都吃不消,看来也不是能娶七个八个的人”,要知道这西夏国的女人欲望都很强,有的富人家,更是一晚有三四个小侍伺候,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就只能有自己一个,回想着齐奇刚才在床上的可怜样,苗希凤又疼惜的有些后悔,自己也许该控制些,免得伤了她的嫩身子,想到这,拉起床纬一角,对外面喊到,准备汤浴。
  两个小侍立刻麻利的背好木桶,倒好热水立在一旁。苗希凤扫了一眼道:“下去吧”,两人低着头退了出去。苗希凤轻轻抱起齐奇把她放进木桶,自己也一起坐了进去,温热的水立刻放松了肌肉,他象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为小女人清理身体,每洗到乳峰花穴的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阵躁动,很想在水里要她,可看见齐奇沉睡的样子,苗希凤还是压制下来。沐浴后才复又抱她上床,搂着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睡竟到了日上三杆,其实苗希凤早醒了,只不过舍不得离开,贪婪的看着齐奇小女儿的睡颜,看看外面,她也该醒了,于是搂住锦被下光裸的娇躯,边亲边柔声道:“宝贝,醒醒,嗯……再不睁眼,我可要吃你了”,齐奇贪睡,伸出手挠挠被吻痒的地方,翻个身,喃喃道:“今天是星期天”,苗希凤看着她无意间伸出的裸腿,眼神一暗,从身后搂住她,将自己早已兴奋的坚挺抵到花穴,恶意一紧,齐奇惊叫出声,人也完全醒过来。“不要……”,“奇儿,我喜欢这么叫你起床”,苗希凤在她耳边低语,“快放开我,昨晚不是……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看着怀里的人声音越来越小,苗希凤道:“不够,还要”,“你你你……真是……”,“呵呵,是什么”,“讨厌,讨厌,不许摸那”,“那摸这呢”,“哎呀,也不行拉”,苗希凤一翻身压住她,利剑早已蓄势待发,他喘着粗气道:“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齐奇都快哭了:“不要拉,你答应今天带我去玩的”,“做了再去,嗯?”,“不要,做一次要那么久,等你做完得什么时候了,再说我肯定又会被你弄昏,快放开人家啊”,苗希凤咧嘴一笑:“那你今天出去不许和任何男人说话,也不许看他们”,齐奇此时只要能脱身,啥都能答应,赶紧发誓道:“好好好,我答应,不看不说,一定做个小乖”,心里咋舌,这男人醋劲好大。两人笑闹着好不容易都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苗希凤亲手给齐奇梳好发髻,看着她在镜子前臭美了半天,心里满是甜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他想着今天去了庙里一定要好好还个愿,多捐点香油钱,自己也梳好头后他拉着齐奇去前厅用饭。桌上已经备好了清粥小菜,两个小侍低头立在一边,齐奇看到他们一愣,拉拉苗希凤的袖子,低声问:“麦苗,他们是谁啊”,苗希凤已经习惯自己的爱人喜欢乱给人起名字了,扫了那二人一眼道:“你们下去吧,去找辆车,我和主子一会儿去金鹿寺”,齐奇看着那两个小男孩应了声便毕恭毕敬的下去了。苗希凤拉着她坐下,亲手给齐奇盛好,放到她面前,看见她好奇的看着自己,便说:“那是我买来的两个下人,做事的”,齐奇一听,现代人的平等意识又让她不安了,便说:“这,这不太好吧,事情我们自己做不就行了,你把他们买了,他们的父母该多难过啊”,苗希凤一愣,心道这傻丫头是从哪来的啊,要没自己看着她真是让人卖了都不知道,便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说:“就是他们的父母把他们卖到人市上去的,他们遇到我算是福气呢,若是被勾拦院的买去,那这辈子就完了”,齐奇坐在男人腿上有点不好意思,扭来扭去的想下来,无奈被紧紧掐着腰,挣也挣不开,只好说:“苗苗,咱们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吧,如果他们愿意帮咱们干活,就按劳付他们公钱,好吗”,苗希凤一听,有点吃味:“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两”,齐奇见这醋坛子又要发作,赶紧搂住他脖子撒娇:“好苗了,就当做件好事嘛”,苗希凤早就被齐奇不经意间流露的娇态弄得骨头都酥了,这女人在自己怀里撒娇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心里早就把什么卖身契抛在脑后了,只想着今天还要不要出去,干脆拖她回屋要个够,正神魂颠倒间,那两个小侍进来道:“主子,马车已经到了”,苗希凤被打扰了情思,狠瞪了二人一眼,那两人吓得赶紧底下头。再看看怀里,爱人期望的目光,苗希凤心道“真是冤家”,用手戳了下她雪白的脑门,想想自己得了这样的宝,也该做些善事,给自己和齐奇积积福。便对那二人说:“你们主子是心善的人,要把你们二人的卖身契还给你们,今后你们若是还想留下,我们照付工钱,若各人有去处我们也不拦着”,那二一听这话,立刻双双跪倒,头磕的山响,齐奇看不过去,想去扶他们起来,苗希凤拽着她小声道:“你给我老实待着”,然后打发二人说:“都起来吧,齐主子见不得这个,晚上我就把契约还给你们,现在你们先下去吧”。见那二人退下,苗希凤才恶狠狠搂紧心尖道:“怎么谢我,嗯?”复又在齐奇耳边呢喃:“回房吧……明儿再去”,齐奇看着男人又要被精虫洗脑,赶紧挣开,从桌上抓起两个酥饼边跑边说:“我在车上等你啊”,苗希凤微笑着深呼吸几下,压制住身体的躁动,才一口喝了桌上的粥,跟了出去。
  一路上,齐奇看什么都新鲜,大惊小怪的,苗希凤宠溺的搂着她,鼻息间全是酥饼的甜香混合着齐奇身上特有的乳香,苗希凤心里叹息,这一路对他来说真是一种幸福的折磨啊,虽然知道已经快到佛门圣地,该收敛心神,可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得在想今晚该如何云雨销魂,只有怀里的小丫头是真正为周围景致雀跃不已得吧。苗希凤从身后抱紧佳人,吻着那雪白诱人的颈子,心中发誓,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她。
  马车速度渐缓,终于在山门前停了下来,苗希凤先跳出来,再把齐奇抱下车。两人拉着手进了庙门,一路游览间就到了主殿,齐奇见这殿里也不知供得是哪路神仙,苗希凤对她说:“快拜一拜吧”,齐奇撅着嘴道“不要,凶神恶煞的”,苗希凤捏捏她的小鼻子:“又瞎说,这是女人拜得战神,口没遮拦的,当心冲撞了神仙”说着赶紧双手合十,虔诚道:“战神大人,小孩子口没遮拦,请宽恕齐奇吧”,等拜完才把小女人拉出殿外,齐奇撅着嘴道:“好好的拜什么战神,我讨厌战争喜欢和平,而且我比你还大一岁呢,不是小孩子”,苗希凤白她一眼:“虚长一岁,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事事都要我来操心”,看着齐奇那不服气的样,又好气又好笑:“你好好在这等着我,我去后面拜完洛神娘娘就出来找你,不许乱跑,听到没”,齐奇来了精神:“什么洛神娘娘,我也要去”,“又混闹,洛神娘娘是男人拜的,哪有女人去的”,齐奇不依,一定要跟去,苗希凤拉住她在耳边正色道:“再不听话,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这话比什么都灵,齐奇立刻学兔子跳到一边去了,还冲着苗希凤做乖巧状,搞得他哀叹,怎么就让他碰到这么个小冤家呢,又嘱咐了几遍,苗希凤才向后殿走去。
  齐奇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便在大殿中转悠,想着该去哪找高人呢,有个小和尚走了出来,齐奇正想问他怎么能见到方丈大人,那小和尚却走到她面前一偮道:“这位施主,主持请您到他房间一叙”,齐奇赶紧连声说好的跟在后门面七转八转的进了间蝉房,见草塌上正盘腿坐着一位眉须皆白的老和尚。齐奇小声道:“方丈好”,那老人微睁双目道:“你来了,坐吧”,齐奇打量了下四周,见也没椅子啥的,只好也在地上盘腿坐下,“施主是有疑问想来问老衲吧”,“对对对,我就是想问……那个……那个”,“想问为何而来,如何能回,怎样能回对吗”,齐奇拍着腿道:“没错爷爷,就是你把我的台词都说了”,“哈哈哈”,老和尚大笑:“孩子,安心回去吧,一切皆是命,就象一年四季,花开花落,可有理由?可有人安排?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也是机缘所致,与其忐忑不安,莫如顺其自然,昨日逝去,才有今日,今日不再,才有明日。望小施主安身立命,多多保重吧”,齐奇听得云里雾里,只得接着问:“这机缘是好是坏,有避开的方法吗”,和尚道:“红尘之劫唯有出家才可避免,你可舍得?”,齐奇心道,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难道就是来这鬼地方出家的吗,早知这样,还不如在那边出家呢,二十世纪的和尚还能上网看电视呢,这鬼都没半只,早晚也是闷死,还不如出去混有意思呢。赶紧拒绝道:“那个那个……我得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啊,方丈爷爷,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啊”,方丈望着那忙不迭逃出去的身影叹道:“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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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边,各表一支,再说苗希凤这边,待进了内殿,他赶紧虔诚的跪倒,双手合十的默祷:“感谢娘娘将齐奇赐给小人,愿娘娘保佑我们夫妻同心,恩爱永固,求娘娘有朝一日,恩赐小人,让我能……能……能给她生儿育女”念毕,苗希凤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他们这些在火凤堂做杀手的小旋风,虽然都是些“黑凤”,一个比一个狠辣,可是在洛神娘娘面前无比是恭恭敬敬,虽然知道自己先天不足,今生是再无指望,可是人人心里又都还残存着那么点期盼,指望着老天开恩,有天自己的体质能有所改变。因此,苗希凤一次就捐了一百两的香油钱。然后又走到签筒前,拜了拜,摇出一只,再交给一旁读签的和尚。那和尚问道:“这位夫郎求得什么”,“姻缘” 苗希凤低头轻声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个下下签”,“你说什么!!”,“施主,是个下下签”那和尚又重复道。“不!不可能的,我妻主对我很好的,你一定看错了,再看看,再看看!”,那和尚见怪不怪,双手合十,闭目默祷。苗希凤深深吸了口气,“请问大师,可有破解的办法”,和尚道:“夫妻缘分,上天所定,不可强求,望施主以平常心待之,也许能柳暗花明,也未可否”。苗希凤仰头,闭了闭眼,复拜别和尚,心事重重向外走去。
  再说齐奇听了老方丈的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在大殿前的地上盘腿一坐,托着下巴兀自发呆。外面陆续进来些还愿的男子,看到齐奇的样子不免交头接耳的轻声议论,有年轻外向的还故意走过她身边,希望能引起注意。苗希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再加上刚才求签不顺,嫉妒再加上不甘,让他的脸顿时黑下来。快步走到齐奇身边,一把将她拉起,责道:“还嫌自己不够招蜂引蝶吗”,齐奇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想询问,却被男人大力拉着向外走去。出了山门,苗希凤把她往车里一塞,自己也进去,便吩咐车夫回去。齐奇在车里看苗希凤脸色阴沉,也不敢询问,两人就在各自的沉思中下了山。
  一进家门,苗希凤就把齐奇扛在肩上,冲进房里,把她丢到床上,齐奇刚想坐起,又被他扑倒。苗希凤捧着齐奇的脸,泪流满面得说:“奇儿,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是不是!”,齐奇不知自己会何时回去,犹犹豫豫不敢承认。她的样子立刻让苗希凤火冒三丈:“哼,什么只要我一个,什么永远对我好,都是骗人的!对不对!”,他用自己的束腰把齐奇的双手捆在床上,挣扎中的齐奇看着他疯狂的面容,披散的青丝,流泪双目,牙齿紧咬着嘴唇,上面已经渗出了殷红点点,他用迷离眼神看着她,柔声问道:“你知道如果我爱的人背叛我,我会怎么做吗”,齐奇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苗希凤绽开一个诡异的笑,仰起头,闭上眼,仿佛已经陶醉于自己的世界,“我会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这样我们就永远不分开了”,当他低下头,对着齐奇笑的时候,他那疯狂的样子吓得齐奇尖叫起来。越发想挣扎逃开。可她却不知她这样更刺激了苗希凤狂暴的神经。仿佛是山雨欲来的短暂平静一般,他慢慢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再把齐奇剥个精光,当她看到那巨大膨胀的野兽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脆弱的神经,边哭边乞求:“呜……不要……苗苗……别这样对我……我害怕……”,苗希凤却面无表情的拉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就插到根部,要知道,齐奇的紧小的花穴还没做好任何准备,这种突然而来的强大刺激,让她凄惨的尖叫出声。她真希望自己马上就能昏过去,可是巨大的疼痛仿佛和她做对似得,让她必须时刻清醒的面对男人的疯狂。苗希凤就象上了发条的猛兽,只有一次次的契合才能让他安心.
  齐奇就在反反覆覆的神智不清间沉浮,她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身上的男人是谁,更不知第几次被注满爱的浓浆。苗希凤在这七天里亲自照顾齐奇的一切需求,象照顾一个新生的婴儿,只是一到晚上,不管她是醒是睡都必须要做到满足他为止,不做的时候,苗希凤就会痴痴的看着昏睡中的小女人,七天之间,她已经被自己的爱液滋润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更是让他沉醉。有时他会悔恨,有时他会疯狂,但是最清醒的意识就是他苗希凤要逆天,他决不要屈服天意,宁可把爱人变成自己的肉齽,也决不要失去她。
  而齐奇也并非象苗希凤以为得那般屈服,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头脑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大喊:“逃吧,逃吧!”,于是在两人行鱼水之欢时她也很乖巧的配合,任苗希凤摆布,在他身下娇吟莺啼,婉转承欢,把个苗希凤迷得神魂颠倒。于是偶尔他也会抱着她在花园里晒太阳,哄着她,宠着她,不知该怎么宝贝,只是不许任何人靠近齐奇。
  一转眼一年过去了,眼看到了年尾,苗希凤在这一年里因为生活安逸,再加上丰富的性生活,身高竟然长了不少,人也更加结实英俊了,现在,在床上他是完全的主导,他喜欢把齐奇调弄的娇喘连连,阵阵讨饶,再毫不犹豫的占有她,在数个高潮中昏在自己怀里。而齐奇也完全顺服了,又会撒娇又会在床上满足自己。让苗希凤爱她爱到骨子里,昨晚火热缠绵后,齐奇说想过个热闹的新年,苗希凤疼宠的答应了她,今天去备齐年货。
  下了床穿好衣服,望着床上仍在酣睡的娇颜,昨晚自己又把她累坏了,苗希凤坐到床边,轻吻那诱人的红唇,又掀开锦被,爱抚那对总被他舔弄搓柔发红的“小白兔”,齐奇的雪乳在这一年间比来时丰满了不少,愈加让苗希凤疯狂。又留恋了好一会儿,他才狠狠心走出房间,将房门反锁。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齐奇睁开眼睛,待确认苗希凤的确走了后,她赶紧穿好衣服,把头发随遍一系,要置齐年货需要些时间,她必须抓紧,这种长时间能让苗希凤离开的机会并不多,如果她再不抓住这次机会,恐怕真的就要当一辈子宠物了。穿戴好后,她并没有去开门,齐奇知道那门肯定已经被锁的结结实实的,她来到书架前手摸进一处暗格,使劲一推,半扇书架竟然象门一样打开了,因为经常被苗希凤关起来,自己常常无聊的东摸西看,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虽然并不知道这扇暗门通向哪里,但她也只好赌一把了。齐奇摸索着向前走去,大概有一刻光景,终于看到光亮从一道门里渗出,她惊喜得冲过去,使劲拉开暗门,突来的阳光一下刺得她睁不开眼,等她适应后才认出这是自己后院,平日是两个小侍住在这里,后院门就在眼前,齐奇正要冲过去,那小侍中的一个,正端着盆从屋里走出,齐奇无处可躲,那小侍猛然见到她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水盆,齐奇看了他一眼,迅速的冲到院门前,拉开门冲了出去。那小侍半天才反映过来,他知道如果主夫回来不见了齐奇,他们兄弟二人会下场很惨,于是也大声唤人,往集市跑去。
  人,人!到处是人,奔跑的齐奇聚集了人们好奇的目光,这目光让她恐惧,她只觉的有双魔手就在自己背后,随时都会将她捋走,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跑出城去,到那片树林里,也许自己就能穿回去了,也许回去的时候她会在床上醒来,发现一切只是一个恶梦。奔跑中的她没有注意对面正跑来一辆马车,在视觉死角的情况下,双方都受了惊,幸好车夫及时拉住了缰绳,再看时,只见车前昏倒一位白衣女子。车里有侍童探出头来,仔细一看,惊得叫出声来:“公子!是齐小姐!是齐小姐呢!”
  齐奇被抱上车来,牡丹将她搂进怀里,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日思夜盼的佳人吗,这一年来,自己望穿双眼也不见齐奇到他这来寻包裹,他几乎要自己上门去找她了,可又不知她住在哪里。这一年思念的煎熬也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他对这小女子决不是仅止肉体上的吸引,想她的时候,牡丹就会翻阅齐奇的画册,越发觉得这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如今爱人就真的从天上掉了下来,一定是他这一年专心向佛,感动了老天,正感慨间那叫柳儿的小侍又惊叫出声,牡丹这才注意到齐奇的雪腕上赫然浮现的青紫,他迅速的扯开她的衣襟,才发现娇躯上满布红红紫紫,新的旧的,层层叠叠,他这风月出身的,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咬牙切齿道:“这个畜牲!”。
  回到仆香楼,将齐奇送进自己的房间,又托起她的头,灌了几口水进去。齐奇才慢慢转醒,看到眼前似乎有几分熟悉的面容,她又象是突然想到什么,一下惊坐起来,就要从床上跳下,嘴里喊道:“别让他抓到我,我会死的,会死的!”,牡丹流着泪和柳儿两个一起按住她,拼命摇晃着齐奇道:“奇妹!奇妹!是我,你的牡丹哥哥,你还记得吗”,见到齐奇迷茫的看着自己,赶紧把她的书包拿过来,塞进她怀里,齐奇乍然见看到自己熟悉又亲切的东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那柳儿正想劝慰,被牡丹拦住道:“让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5
  再说这边的苗希凤被小侍的消息弄得去掉了半条命,发疯一样的跑回家里,望着空空的屋子,空余佳人幽香,却不见爱人身影,他静静得站在那里足足有半个时辰,那两个小侍惊恐的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这位主子会怎样发作,当初说要把他二人的卖身契还给他们,可是却迟迟没有动静,之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一个男人竟敢囚禁自己的妻主,要知道这样的事在西夏直是闻所未闻,只是可怜那位小姐,人长的娇娇小小的,又没有妻家人的帮衬,由着这苗希凤胡闹,两人虽平日心里不满,但碍于身份,也不敢言。 苗希凤愣衶的站在那,只在心里说这不是真的,为何他这样小心还是让那使自己常常夜半惊醒的事情发生了,难道这真是天意,他不相信,不相信齐奇就这样真是弃他而去了,“她是爱我的,爱我的……” 苗希凤喃喃道,“夫郎若是平日待小姐宽厚些,小姐也不会就这样逃走的”那小侍中胆大的道。苗希凤听了这话,犹如被梦中惊醒一般,猛的扭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二人,只把两个吓得缩成一团,“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我要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让你们两个小贱人一辈子翻不了身”,苗希凤说完狠瞪了他们一眼便冲出家门寻人去了。
  “哥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被卖进窑子,呜……”,“别哭,既然如此,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来他个鱼死网破”……
  夜暮已深,苗希凤寻不到人,失魂落魄得回到家里,快到院门时只见家里灯火通明,心里一喜,“也许是她回来了……”,赶紧冲进家门,口中喊到:“奇儿!!”,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官衙的捕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拥而上的粗壮妇人们捆了个结实。“你们干什么!为何捆我!快放开啊!”,那里头目样子的道:“你是苗希凤吗”,“是我,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永安府的捕头,现在有人告你谋害妻主,跟我们走一趟吧!”,苗希凤挣扎喊道:“你们胡说!我妻主只是负气离家了,她会回来的,你们休要冤枉人”,“冤不冤的,到府衙去说吧,带走!”
  肃杀的永安府大堂中,跪着三个人,苗希凤从一进来就用杀人的目光怒视着两个小侍。“苗希凤,今日有程氏二兄弟告你某害自己的妻主,若是有此事,我劝你最好老实说了,免得受皮肉之苦”,“大人,绝没有此事,请你不要妄听那两个小人胡言乱语,望大人明查啊!”,“程氏兄弟,你们说!”,小侍中大的那个道:“回大人,这苗氏为人狠毒阴险,平日把持着府中大小事务,就连妻主也要听命于他,那小姐人长得娇小,性子又软,哪里管得住这男人,而且家中所有财物全由这苗氏所持……大人……更有甚者,这苗氏竟然将妻主囚禁于院中,为所欲为,小人经常能听到小姐的哀求讨饶的哭声,想这苗氏定是嫌小姐碍事了,为了独吞家产,谋害了她,请大人为小姐做主啊!”,那堂上的中年妇人听罢此言,气得混身颤抖,这西夏国最忌男人嚣张,想自己那几个小侍,无不是俯首贴耳,哪个敢这般张狂,当下,惊堂木一拍:“大胆苗氏,可有此事,还不快快招供!”,苗希凤跪在堂下,惨白着一张脸,木然道:“哼,我与妻子恩爱有加,大人听信小人谗言,可有证据”,那妇人见这男子一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早就火冒三丈,将捕头招上,拿出物证道:“苗氏,你看看这是什么!”,苗希凤抬眼看去,那捕头竟拿着一捆绳索和把利刃道:“这是从内宅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苗希凤一惊,转头用恶鬼般的目光看着那两个小侍道:“是你们,对不对”他顿了下又说:“你们这两个下作的娼夫,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那程氏兄弟抱作一团,哭道:“大人要给我们兄弟做主啊,因为我们不肯为苗夫郎隐瞒此事,他要将我们兄弟卖到青楼去啊!!!”,那大人早就气得发抖,怒拍桌案道:“大胆苗氏,谋害妻主,扰乱公堂,所行不赦,没收全部家产,十日后问斩,程氏兄弟举报有功,退还卖身契。来人!将苗氏押进死牢!”,“不!放开我,我还没有找到她,你们这些赃官,草菅人命,我不服!!!”,粗壮的衙役押着挣扎苗希凤进了后堂。程氏兄弟对望了一眼,两人皆已汗如雨下。
  仆香楼中,齐奇哭得累了,睡了过去,牡丹刚替她掖好被子,齐奇似乎又象是想到什么惊坐起来道:“牡丹哥哥……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我不想……回去”,看着她那为难的可怜样,牡丹早就心碎了。忙搂住她说:“你放心住吧,哥哥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嗯?”,齐奇含着泪点点头,才又躺下,放心的睡去。牡丹拭了拭眼角的湿润,叫来柳儿道:“不要让那人知道她这里,他竟敢如此对待奇妹,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日,牡丹派柳儿去为齐奇置办些衣物,顺便去苗希凤那边探探风声,不想这柳儿回来却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那牡丹沉思说道:“此事万不可走露,明白吗”,柳儿点点头。隔日,这牡丹乔装了一番,来到永安府衙,买通了看犯人的头目,进到了死囚牢,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的苗希凤,想这苗希凤也算是个美人,只是这几天的牢狱生活再加上心事煎熬,生生将一个英俊男子折磨的蓬头垢面,容颜憔悴,竟不复往日风采。见到有人站在他面前,才慢慢抬起头来,一愣道:“是你?你来干什么”,牡丹冷笑一声:“不干什么,来替她看看你”,苗希凤一听这话,不顾夹在项上沉重的夹板,冲到牡丹面前:“是你,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你这该死的!把她还给我!还给我!”,牡丹笑言:“她不要你了,苗希凤,要怪就怪自己吧,这样的女子不好好珍惜,你对奇妹都做过什么,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苗希凤抬起通红的眼睛:“你碰她了?”,“哈哈!”牡丹大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奇妹我会精心照料的,你就安心去吧”,“啊!……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苗希凤紧紧抠着牢门,指甲都生生抠断,顿时十指鲜血淋漓,牡丹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去。苗希凤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冲出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恨恨的发誓:“老天,只要你能让我活下去,把些背叛我的人交到我手里,我情愿永堕地狱、万劫不复!……”
  一转眼就快到刑期了,今天府衙派来了验身的产公,原来这西夏国的规矩是,凡是判了死刑的男子,如要怀有身孕,就一律改判流放,等其在流放地产子后,再处死。但是大部分男子都经不住一路的风霜和押司的凌辱折磨,大部分半路就死了,随便一埋了事。这苗希凤早就心如死灰,自己是个黑凤,一看臂上的记号便知,这产公干嘛还捏捏弄弄的。不料却听到所有让人大吃一惊的话:“回牢头,这男子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怕是要大人改判了”,所有的人皆是大吃一惊,苗希凤更是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待他反应过来,想再问问时,牢头早就带着产公汇报去了。苗希凤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那里尚还是一片平坦,苗希凤又赶紧捋起袖子,那原来乌黑的凤印,竟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紫色,他回想自己这一年来也没吃过什么药,除了……苗希凤灵光一现:“莫非……莫非……奇儿是欢喜娘现世”,原来这西夏国有个传说,若能得到洛神娘娘的怜悯,她便会派欢喜娘下凡,得恩的黑凤若能和欢喜娘交合,便能改变体质。苗希凤想自己这一年来未服过任何药物,除了日夜与奇儿交欢,边想边泪流满面:“奇儿,奇儿,我的奇儿,我有了你的孩子,可你却都不来看我一眼,你好狠的心啊”,就在着矛盾的心情中,苗希凤迎来了黎明,也等来了新的判决,死刑改成了流放,苗希凤跪在地上,朝着东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感谢娘娘恩典,求娘娘让我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希凤要带着孩子去找她,企求她的原谅……”,“苗氏!出来!大人判你即刻上路”。
  出了永安城,苗希凤留恋的回头望了望,这里还有她的爱人,他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藏着这份万千的眷恋,身虽离开,心却永远的丢失了……

  6
  齐奇在仆香楼住了有月余,身体渐渐恢复了,小脸也有了红润的颜色,只是觉得一直这样心里分外过意不去,她不想花牡丹的“血汗钱”,一开始,楼里的公子们听闻牡丹养了个“小白脸”,都来看热闹,搞得齐奇甚是不好意思,再加上牡丹有意放话,说齐奇是自己的人,这些公子们就更好奇了,常来找齐奇说话,他们发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不但人长得比男子还娇小,脾气更是没话说,对他们这些身份尴尬的人不但不轻看,还很和气的说话,有是还会给他们画像,大家都惊讶于齐奇的好画功,人物无不惟妙惟肖,画法又极其新鲜,连仆香楼的楼主艳公公都求了一副去,挂在屋里。这样的人物竟然就被牡丹得了去了,这些小男人们各怀各的心思,有羡慕的,有嫉妒的。牡丹是什么样的人物,早把这些小骚蹄子的心思摸个透,饶是有人心怀叵测,也碍于他在仆香楼的份量,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小女人总是想着怎么挣钱,牡丹并不介意养她,反正自己这些年攒了不少钱,他早在两年前就替自己赎了身,只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依旧在楼中厮混,艳公公也因为他能留住些大客人,便由他在这里搭伙,只是又捧了两个男孩子,以便牡丹有天若离开,也好接替他。一开始他听说牡丹养“小白脸”的事时,还替他担心,怕他一时昏了头让人骗了去,后见了齐奇,便放心下来,这孩子只有让牡丹骗了去的份,绝不可能骗了牡丹,又见识了齐奇精湛的画功,越发觉得牡丹这蹄子真是走了运,不知从哪刨出这么个宝来。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岁,说不定也当仁不让呢。这日他又来劝齐奇和他一起做春宫画的生意,原来这西夏国的青楼除了卖身卖艺,还卖春宫画给客人收藏,比如那幽草阁就因为画得好,抢了他不少生意呢,这艳公公什么人,算盘打得山响,早就计划好了,只是牡丹护短心切,总不让他得手,气得他又长了几道皱纹,却也不敢真的得罪牡丹,只能趁他不在时,对齐奇下猛药。齐奇自是脸皮薄的,对于自己一直赖在这里也觉得心中不安,只是自己除了能画两笔,似乎真是没什么可以赖以为生的技能,今日终于在艳公公大棒加糖的攻击下,败下阵来,谁让在西夏国,被男人养是件很丢人的事呢。
  晚上牡丹回来,一进屋就问齐奇:“奇妹,艳公公是不是又来过了”,齐奇赶紧点头道:“是啊,牡丹哥,我下定决心了,就画春宫画好了,反正是不偷不抢,总让你养我,也说不过去,我在“小姐妹”面前也实在抬不起头”,看着齐奇那恳求的目光,牡丹也知道自己是早晚也拦不住的。叹口气问道:“那艳公公是说怎么算钱的”,“哦,他说三七开,怎么样?还不错吧”,齐奇一脸得意的看着牡丹,“三七?你三他七?”,小女人点点头,牡丹觉得快被气死了,这个傻东西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啊。
  牡丹去了艳公公那,开门见山的说道:“公公,春宫画的生意,要不五五开,要不拉倒,我来跟您说一声。” 艳公公气得脱了脚上的鞋子朝牡丹丢了过去。骂道:“小蹄子,有了女人就来对付我了是不是,真是白疼了你一场”,牡丹躲开鞋子,冷笑道:“正是因为感谢公公的疼爱,才答应我家奇妹接您老的生意,否则我早就带她走了,这些年我也替公公挣了不少银子面子,现在永安城除了幽草阁,还有哪家青楼能和您抗衡啊,若不是我们的春宫画师不如幽草阁的,这仆香楼早就是永安第一楼了,您老可别为点银子因小失大啊”。艳公公听罢想想也有道理,便瞪了牡丹一眼:“也罢,就照着你说的好了”,眼珠一转,艳公公从座位上起身,扭着腰风情万种踱到牡丹身边,搭着他的肩,暧昧笑道:“我儿,跟公公说说,你家小奇儿在床上味道如何,是不是由着你这小蹄子骑在身上无法无天,嗯?哈哈”,牡丹看了一眼面前的老男人,尽管风韵犹存,但也是四十几的人了,脸上的厚粉也遮不住那一道道细纹,便媚笑道:“这个就不劳公公费心了,我家奇妹自是让人欲仙欲死,不过,我也不方便和您细说,公公尽可自己想象”。说罢转身欲走,“牡丹,看好你的女人,公公我阅人无数,就你那点福泽,怕是守不住啊”,艳公公用一种牡丹从未听过的口气,竟也一愣,顿了顿身形,走了出去。
  齐奇的春宫画事业就这么开始了,但是她虽然擅画人物,却不知道那些男女动作究竟是怎么回事,牡丹只好带她到密室,偷看楼里的公子们是如何动作的,连看了三天,齐奇终于达到了极限,再也不肯去了。牡丹自是乐意,一方面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去看别的男人,另一方面每次两人挤在一起观看,隔壁就是天雷地火的,自己却只能眼里看着,鼻子里闻着,再加上那天公公的一番挑逗,牡丹只觉难熬,好想抱住齐奇云雨一番,可他却不象苗希凤,知道齐奇在这事上受过刺激,所以牡丹只有拼命克制自己,希望在这朝朝暮暮间两人能水到渠成,两情相悦。齐奇却没有注意到牡丹的心思,这男人在危难中救了她,对牡丹,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现在她只想多挣点钱,一方面能独立维持自己的用度,也想帮牡丹赎身,让他离开这种是非之地,她并不知道牡丹早已是自由之身,再加上这是青楼的潜规则,没人会告诉她的,因为青楼的男人们只能靠这个来考验一个女人的情意,如果她真对某个男子动心,就会为他赎身。
  齐奇就在这种雄心壮志下开始了工作,一开始她发现,这时代的春宫画只是着种于动作姿势,人物面部表情极其简单,完全是为春宫而春宫,这不符合她的理念,在她的现代思想里,男女之间总是要先有爱才能有性,否则就是兽行。恍惚间,她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她故意埋在心底的人,这一个月她不提他,也不想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离开,他会怎么样,但是想到两人在一起的一年里,是因爱而性呢还是因性而爱呢,如此的亲密如此的缠绵又怎能说忘就忘呢,一个女孩变成女人,这个让她蜕变的第一个男人,又是怎样的另人刻骨铭心啊!齐奇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头,一手无意的在纸上写着各种各样的“苗”字,却没看到轻轻立在她身后的牡丹,男人复又静悄悄的离开了。
  大概真是否极泰来,齐奇的春宫画竟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因为她打破了以往春宫画的极限,人物不在一成不变,而是有痛苦的、喜悦的、销魂的、呻吟的,画面男女无不是俊美无边,让藏阅春宫画真的成了一种享受,更提升了春宫画的层次。已经有大户人家的夫郎们公然将画挂在卧室,就盼着妻主临幸时能想到两人最初的甜蜜时光。现在仆香楼兰陵小生的春宫图单副就已经叫价到一千两银子,还不一定能买得到,若是一套十美图,更是卖到一万两,永安的大户人家,都有收藏,更有上京天子脚下的商户,专程到永安求画。艳公公也极有头脑,一个月只让齐奇画几副,抬高价格,重金难求。现在的仆香楼早已是永安第一,香名远播。
  牡丹坐在秀塌上,摆弄着一个荷包,那是他精心缝制的,想在五月节上送给齐奇,这五月节是西夏国的传统节日,平日里锁在深闺的怨男们在这天尽可出门游玩,其实也是未婚男女一年里唯一一次互相相看的机会,若有对上眼的,便会交换信物,以做定情。牡丹偷眼看着坐在窗前读书的齐奇,这突如其来的财富和大红大紫并没让这小女人有什么改变,似乎一切事不关己,放在别人身上欣喜若狂的事,到她头上仿佛云淡风轻,这么多钱她也很少过问,只交给他打理,如此信任,若非至亲或夫妻,实难做到。想到她第一回拿到银子,便到艳公公那里为他赎身,把楼里的兄弟们羡慕坏了,就连公公也说自己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可是齐奇却并没把他当爱人看待,牡丹知道她还没忘记那个男人,因为他能从那些画里看到两人的影子,她还没能放下。这就让牡丹犹豫不决,是不是把苗希凤已死的消息告诉她,一方面他希望齐奇知道后能死了心,转向他。另一方面他又摸不准齐奇对苗希凤到底是种什么感情,万一她真的还爱他,会不会怪自己没告诉她这事呢。在这种左右矛盾的心情中,牡丹决定趁着节日先向她表白,免得夜长梦多,真做了哥哥,等两人确认了关系,他再找机会把苗希凤的事告诉她。当下心意已决,手里针线也行走如飞,还哼上了小曲。

  7
  再说苗希凤这边,带着深深的思念和对腹中骨肉那种油然而生的父爱上了路,这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这日两个押司带着他到了一处山势险峻的小路,便说让他休息休息,苗希凤离她们远远的坐下,曾经的杀手生活让他对别人的恶意极其敏感,他凭着男人的直觉能感到这两个押司对他心怀恶意,所以一路上他非常小心,毕竟身上还有爱人的骨血,他要保护自己和齐奇的孩子,将来有一天,他们一家人一定能团聚的。正沉思着,那两个高大粗壮的妇人悄悄的凑了过来,诞着脸道:“美人,这一路上,我们姐两对你没少照顾,你打算怎么报答啊”,苗希凤心中一紧,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二位大人的恩德,苗某记在心里,来生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呸!什么她妈的来生,老娘现在就要用你的身子快活,你小子最好老实点,姐姐我还能疼惜你,要是不识抬举,别怪我们姐两手下无情”。苗希凤听到这话,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再劫难逃了,难道老天真的就要亡他不成,难道他这辈子真的就与奇儿缘尽了,苗希凤赶紧跪倒,流着泪,磕头道:“二位大人,求求您了,我……我身上还有孩子,求大人放过小人一马,苗某一定报答二位大人”,那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脸色阴白的道:“兄弟,姐姐也不瞒你,这落凤坡山势险峻,我们姐妹二人尚不能自保,又如何拖着你这么个有身子的男人走过去,所以这里就是你们这些男人的终点拉,只要你能让我们姐两快活,姐姐保证给你留个全尸,否则被扔到这下面,可就粉身碎骨拉”,说完她又努努嘴道:“你也不会寂寞的,这路边丛里有的是你的兄弟陪你呐,哈哈!”,原来,这押司嫌路远艰险,很少能尽职把犯人送到流放地,除非能有重金贿赂,否则往往半路奸杀后随手一埋了事,回去报个得了恶疾或跌下山去,也无人为这些犯人出头,当官的知道押送犯人是个苦差,本就无人愿去,也只好对这些押司的胡作非为睁一眼闭一眼了。
  苗希凤煞白着脸,自己今生看来是再无望了,他心中顿时恨意犹生,为何老天要这样对他,生下来就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遭到母亲的抛弃,在火凤堂受尽屈辱和煎熬才活下来,好不容易能遇到今生最爱的人,却又在短短的时间里失去了她,如今总算有了孩子,以为将来还能有个盼头,却终要葬身这荒郊野岭,老天,你待我苗希凤何其不公,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苦难都降在他一人身上,为什么给了他幸福却又要夺走,为什么!为什么!那两个押司见苗希凤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以为他认命了,便狞笑着走过来,苗希凤脸上浮起一个决然的微笑,那一瞬间的惊艳让两个妇人也有些愣仲了,等她们反映过来的时候,那白色的身影已然跃下山崖了……
  正在看书的齐奇突然觉得心中剧痛,她呀的一声,丢下了手中的书,双手紧紧按住心脏的部位,牡丹见壮也赶紧冲过来,搂住她急道:“奇妹!奇妹!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出了这么多汗!”,待那阵疼痛渐缓,她才送了手,慢慢靠在牡丹怀里道:“没事,你别紧张,就那么一阵,已经过去了”,“这怎么行,找个医生看看吧,嗯!”,见她摇头,又急道:“总这么不听话,你要真有了……你要我怎么活啊!”,齐奇见牡丹一脸紧张,粉面上已渗出薄汗,便嘻笑着说:“反正钱也够多了,我要是翘了,你就带着这些钱,找个好女人嫁了,非在室女不要,非原配不要,非……”,牡丹又气又笑,轻捶她:“胡说什么,你要是不在了,我就剃了头当和尚去!”,“牡丹哥哥若是出了家,那金鹿寺的门槛怕是都要被痴女怨女们踏破了”,牡丹用手搔她痒,边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就会拿我消遣,整日的胡说八道,没个正形,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两人笑闹不止,齐奇更是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嘴里不停讨饶:“好哥哥,快住手……哈哈……美人!美人!……嘻嘻……快住手啊,我要笑死拉”,牡丹停下手,两人呼吸急促,凝望着彼此,气氛顿时暧昧下来,此时齐奇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牡丹骑坐在她身上,也是气息不稳,他贪婪的看着那粉嫩的双唇,好象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边想着边慢慢俯下身去,就要吻上时,却被齐奇轻推开了:“牡丹哥,别闹了,快起来吧!”,牡丹微哑,有些吃味道:“我没闹,齐奇!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好不好”,齐奇一愣,尴尬的笑笑:“你忘拉,我还是有夫之妇呢”,牡丹不依,把她拉起来搂在怀里:“那算什么,这里哪个女人不是三夫六侍的,我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给他相应的尊重和全心全意的感情,要我找几个我做不到”,牡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方面认定自己没看错人,另一方面又不甘心,苗希凤凭什么能让奇妹如此执着,便负气道:“那你说,是不是没有他了,你就会和我在一起。”,齐奇看了看他,无奈得说:“哥,你在说什么啊,这种假设根本不成立”,“不!奇妹!你看着我,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说了,在你到我这藏匿的头一个月,苗希凤就死了,有人告他虐妻,他被判了死刑,十天后就……”,齐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突然抓住牡丹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牡丹见她脸色不对,也有些怕了,说道:“那会你来时,我看到你身上那些痕迹,也气得要死,本也想让你在我这躲些时间,气气那个男人,没想到,等我派人去打探风声时,他已经……”,说完,他又急切道:“奇妹!忘了他吧,他有什么好,你对他全心全意,他却这般……奇妹!奇妹!你去哪,你给我回来!”,牡丹在屋里跳着脚,可是齐奇已经跑出去了。
  齐奇在路上狂奔,她不相信牡丹说的是真的,她现在只想跑回去见到他,哪怕再被关起来,她也拒绝相信苗希凤已经死了的事实。这一年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来到这无依无靠的世界,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他,自己十七年纯净的生命里,第一个走进她世界里的男人也是他,尽管有过交恶、有过委屈、甚至被他……但是,这里……这里也不是毫无感情啊。每一次缠绵,每一次高潮,他在自己耳边的呢喃,他对自己那份患得患失的感情,齐奇不是不知道。她毅然离开,只是想让两人都冷静冷静,她希望的那份真情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的。暂时的离开怎么就变成天人永隔了呢,齐奇不明白,也不肯相信。她现在心里只想跑回那个家,见到他,心才能安定下来。
  牡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手上拿着那个精心缝制的荷包,越想越气,干脆拿起剪刀,一剪下去,好好的穗子当下断成两截。艳公公正走进房里,看见牡丹发疯儿,赶紧一把抢下来道:“你这小蹄子又发什么癫啊!好好的荷包你剪了干嘛”,“我自己做的自己乐意,反正人家也不稀罕,我何苦自作多情”,公公听罢冷笑道:“怎么,你以为从一开始你就不是自作多情吗,那齐姑娘是什么人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的手段不是多着呢吗,女人啊!你就得让她在床上迷上你,平日介风骚的不的了,怎么一见齐姑娘就都不会了”,牡丹白他一眼说:“奇妹不是那种人,她要是,还用您老提醒我,不过这也正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啧啧,我这才说了几句,你就护起短来了,真是个贱骨头!” 艳公公见牡丹脸色渐缓,赶紧说道:“今晚楼里要来两个大人物,还指定要见奇姑娘,怎么样,见不见,好处你自然放心”,牡丹瞪着公公说:“不见,奇妹又不缺那几个钱,再说了,当初也是说好的,只画画,不见客,您怎么又忘了”,艳公公拍着腿道:“我的姑爷爷,这次可是……”他看看周围没人,才小声道“这次是宫里的,你难道想让公公掉脑袋吗”,牡丹冷哼一声说:“公公难道就是吃素的不成,您老连死人都能说活,这个小坎都过不去吗”,艳公公指着牡丹的鼻子骂:“你个死蹄子,废话少说,别说齐奇,就连你也得给我上”,“凭什么,我是自由身,再说了,我现在是奇妹的人,您去问问她同不同意”,艳公公气得发抖,他还不知道这两人好到穿一条裤子,表面上好象是齐奇做主,其实还不都是牡丹说了算,艳公公怒道:“我告诉你,这次大家可是都在一条船上,你可别想在一边看热闹,你那两个兄弟现在还嫩,我怕大人物看不上,说什么你也得救救场啊,齐姑娘呢,你把她叫来,我跟她说!”,牡丹撇撇嘴:“出去拉!”,“什么!上哪去拉,何时回来!”,“那我怎么知道,会相好的去了”说罢,牡丹扭着腰走了出去,艳公公绿着一张脸大骂:“没良心的小娼夫,真是气死我了”。

  8

  齐奇沿着自己记忆中的路线跑跑找找,一张粉脸已是汗水淋漓,越发衬着那黑渌渌的眼睛光彩夺目,急切寻找中的她却没注意迎面而来的马车,幸好车夫技术娴熟,饶是如此也是受了一惊,当下骂道:“你这丫头,赶着投胎去不成,不要命拉!”,齐奇赶紧从地上起身,随便的确拍了两下,向车夫点点头道:“抱歉”,然后就跑开了,没有注意到车帘正被一只修长却骨节粗大的手撩开,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出来随着她消失的背影又收了回来。车夫正抱怨着,车里响起一个声音:“王大,怎么搞得,赶紧去永乐府,赶紧办完事,老娘晚上还有乐子呢”,“是,主子”。
  这车里正襟危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没啥坐相的年轻女人,刚才的声音正是这年轻女人发出的。这女子身材高挑,肌肉结实,丰胸翘臀,宽肩细腰,一张鹅蛋脸,虽不白晰,却也端正,剑眉微挑,一双单眼皮的眼睛却也精光四射,悬胆鼻下嘴唇微厚,上扬的嘴角边有颗小黑痣,显得即强悍又性感,她就是当今皇帝唯一的亲妹妹,永乐侯元秀,坐在她身边的是她和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宁王元鸷,原来这元鸷的父王本立他的大姐元颖为太女的,但这元颖骄奢淫逸,宁王元鸷便与他的妹妹元浩联手推倒了太女一党,改扶持元浩称帝,却不想这元浩只在位几年便因病去世,宁王元鸷便以摄政王的身份扶植元浩的长女元锦继位,直到她十八岁正式亲政才辞了摄政王,守着宁王的封号过些清闲日子,要不是这次永安密探来报出现了当年的太女一党人,他也不愿意亲自出马,这些年的政治斗争再加上征战南北,让他身心巨疲,但是关系到锦儿的江山,他与德宗元浩感情甚好,因此爱屋及乌,只好老将出马,再看看歪坐在身边的元秀,他心里叹口气,这侄女聪明是聪明,也是块学武好料,元鸷一直想好好培养她,让她们姐妹两一文一武守护这西夏江山,无奈这元秀纨绔气甚重,每日只是和一群皇族子女招猫斗狗、争风吃醋,没个正经。要不是元锦亲自求他带一带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元鸷还真不想跟她一起来,饶是眼不见心不烦,越想越看不下去,当下沉声责道:“秀儿,你那身子没骨头么,从一出发就没见你正经坐着,昨晚你上哪胡作非为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见她总算撅着嘴,慢腾腾得坐好,又道:“一会儿到了永安府,给我拿出点天家的样子来,别尽给皇上丢脸”,那元秀委屈道:“秀儿知道叔叔一向偏袒姐姐,反正我怎么做都不能让您满意,您老又何苦带我出来,看着也是生气”,“你!……不争气的东西” 元鸷见她顶嘴气得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元秀见叔叔又开始老僧入定,偷偷做了个鬼脸,心想这叔叔三十有五仍然小姑独处,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自然不正常,其实在她心里是有些害怕元鸷的,就连当今皇帝她都不放在眼里,可在叔叔面前元秀也不敢太过放肆。要知道,她们姐妹能有今天,全靠叔叔一手扶植,叔叔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当皇帝,可是却一直独身……元秀偷眼看了看元鸷,心想大概没有女人敢要他吧,嘿嘿,一个连皇帝都礼让三分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敢要啊,再加上面貌丑陋,更是无人问津。而且听说叔叔还是个黑凤,他一出生,父妃就被赐死了,要知道皇家出生了黑凤,那是不祥之兆,再加上长得又不好看,叔叔从小就是跟着仆人长大的,只有自己的母亲元浩对他好,因此才得到叔叔的鼎力相助。元秀又想起离京时新收的小侍在她身下温柔似水得求她带副兰陵小生的春宫画回去,她也对这人很好奇,据说还从来没有人见过兰陵小生的真面目呢,不会是因为丑得不能见人吧,想到这她又偷偷瞟了叔叔一眼。
  这元鸷其实也并非丑陋,只是不符合这西夏国的审美标准罢了,西夏国美男子的标准是中等身材,皮肤白晰,腰肢柔软,眼神似水……而这元鸷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窝深陷,面部骨胳见棱见角,常年征战让他一双手拿不起绣花针,一张嘴唱不出动听的小曲儿,真正是生不逢时,若到了二十世纪就是一个标准的性格酷男,可偏偏生在了女尊的西夏,只好顶着“丑男”的帽子,好再身份高贵,功高震主,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他的婚事也一直让两任皇帝头疼,好在他自己似乎也对此并不热衷,这事也就一直这么放下了。此时元鸷正思量乱党一事,可不经意间心头竟然闪过那道身影,元鸷皱眉,思量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只是惊鸿一撇,但那娇小的身影,稚嫩的容颜竟然就深深印在自己心里了,真是活见鬼了。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按照这西夏国男人的标准就是已经废了的年纪,怎么居然就为了一个小丫头动了心呢。恼羞生怒的他暗骂了声“见鬼”,倒把元秀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叔叔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元鸷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复又闭目养神。元秀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便小声讨好道:“叔叔,忙完了事,晚上咱们一起去仆香楼吧,去看看那名满京城的兰陵小生到底是什么人物”,元鸷撇了她一眼道:“先想正经事!”,元秀自讨没趣的转身看车外风景了。这兰陵小生,元鸷也是有所耳闻的,底下的臣子也向他进献过这人的春宫画,元鸷也不得不承认,兰陵小生的作品的确与众不同,连他都能看得出每副作品都是溶入作者的情感,虽然是些男女交合的内容,但可贵的是并不让人感到诿瑣,反而让人有种似水流年,甜蜜易逝的感叹。只是元鸷早已过了七情六欲萌动的年纪了。虽然欣赏,但也瞧不起做这行当的。思量间叔侄二人就到了永安府。
  齐奇不敢置信的站在宅门前,怎么才几个月的光景,就院门深锁,杂草丛生了呢,摸着门上冰冷的铁锁,她终于相信了牡丹的话,苗苗不在了,都怪她,为什么要躲这么久,如果她早点回来,苗苗就不会死了。自己确实是吃了他不少苦头,可他却为此失去了生命。齐奇背靠着门滑坐下来,眼泪一颗颗的掉在冰冷的地上,很快就被尘土吸干看不出痕迹了……一直坐到日暮西山,齐奇终于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她在这里唯一的家。
  普通人家熄灯休息的时候,这永安城的仆香楼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今天又是兰陵小生每月新作面世的日子,这不叫卖已经到了五千两银子,元鸷冷冷的看着侄女一脸兴奋得与一个商人叫着价,终于这唯一的一副新作终以一万两成交,元秀一脸得意兴奋,叔侄两人被请到了贵宾房,此刻元秀正兴奋的在艳公公的介绍下鉴赏着,元鸷面无表情的品着上好的明前龙井,想着这青楼生意真是女人的销金窟,转眼间元秀就败了一万两,他又看看站在一边的两个年轻男子,果然是娇嫩欲滴,弱不禁风,只可惜不是元秀喜欢的口味,这两个一脸期待的男子怕是要落空了。果然元秀收了画又打量了一下那两名男子,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她最不喜欢这种青涩的嫩货了,她喜欢的是那种骚到骨子里,让女人一看就想骑的那种。果然她看了看元鸷的脸色,把艳公公拉到一边,轻声道:“我说公公,咱大老远的慕名而来,一进门就做了你一万两银子的生意,你就给我找这么两咯牙的货色”,艳公公一脸陪笑道:“我的大人,这可是我新调教出来的,还没用呢,就先献给大人尝尝鲜”,元秀一脸不耐烦道:“老子不喜欢尝鲜,就偏喜欢那够味儿够劲儿的,你们这的牡丹呢,他是花魁,把他叫来”,“哎呦……我的姑奶奶,这牡丹已经赎了身不是我的人了,大人就再换一个吧”,元秀一脚踢翻了艳公公,骂道:“娼夫赎了身就不是娼夫了吗,老子今天就是要他,我告诉你,别给我不识抬举,只要我勾勾手指头,你的窑子就得关门”,艳公公捂着肚子,哭丧着脸说:“大人高抬贵手啊,这牡丹已是有主的人了,不光要他自己同意,还得他的主子同意才行啊”,“你少哄我,既然有人赎了他,为何不带他走,还让他住在这里,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艳公公见实在瞒不下去了,只好说道:“大人,这赎了他的人正是兰陵小生啊!”,元秀元鸷一听皆是大吃一惊,他们一直以为兰陵小生是个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要知道画春宫画这一行,女人是不屑去做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只有青楼里的男子才会去干这行。元秀大笑起来,不紧不慢的坐下道:“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啊,今天还真是不虚此行呢,去!把他两叫来,今天你要是不叫出人来,明天我就拆了你这仆香楼!”

  9

  齐奇失魂落魄的回了仆香楼,刚一进门就被柳儿拽住,那柳儿泪流满面急切道:“齐姑娘!快救救我家公子吧!他出事了!”,齐奇听柳儿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赶紧匆匆忙忙的去找艳公公,苗希凤已经因为她送了命,她发誓再不能让牡丹出事了。齐奇跑到柳儿说的那间贵宾房里,赶紧推开屋门,屋里屋外的人皆是一愣,房里没有牡丹的身影,只见艳公公正跪坐在地上,一边抹着眼泪,另一位她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看,身后还有两名身穿黑衣的侍卫立在他身后。齐奇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问道:“公公,牡丹哥哥呢”,艳公公看看齐奇又看看那位中年男子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齐奇也急了,大声道:“公公我在问你,牡丹哥呢,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被带到哪去了!”,艳公公犹豫道:“齐……齐姑娘……”,齐奇再也等不了了,冲进房间,把艳公公从地上拽起来,摇道:“您到是说话啊,牡丹哥要是出了事怎么办!”,齐奇瞥了一眼那男子复又问道:“是这位叔叔把哥哥带走的吗”,“哈哈!……叔叔?……呵呵”,那中年男子大笑出声,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艳公公悠闲道:“就是她么”,艳公公紧张的点点头。那男子又道:“你先出去吧”,态度不容质疑,艳公公又看看齐奇,只好慢慢走了出去。齐奇看着眼前这位有几分威严的男子说道:“叔叔,如果是您带走了牡丹哥哥,我请您把他放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仆香楼的人了,您不能强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元鸷一脸兴趣的盯着面前这个小丫头,看来他们还真是有缘呢,年纪不大,态度却能不卑不亢,居然还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简单,一开始见她冲进来,他也大吃一惊呢,没想到这个能让他过目不忘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兰陵小生!上天的安排真是奇妙。元鸷也盯着齐奇的眼睛问道:“牡丹不是仆香楼的人,是你的人吗”,“牡丹哥哥是他自己的人,他的卖身契我已经撕了,还在官府那里给他脱了贱籍,他现在和你我一样,是个有独立意志的自由人,如果他得罪了的叔叔,我可以替他赔偿您的一切损失,但是,叔叔您要是强迫他,我就只好去府衙那里告您,强抢人丁。” 元鸷看着齐奇那双因愤怒而变得更加生动的大眼睛,大笑出声道:“哈哈……告我?……真是……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呢……呵呵……”,元鸷复又道:“坐下”,齐奇仍是倔强的看着元鸷,“坐下!”,这一声不怒而威,齐奇咬咬嘴唇,勉强坐下。元鸷道:“你的牡丹哥哥不在我这里,是我的侄女看上了他。” 齐奇腾的站起来,又在元鸷强势的目光胁迫下坐了回去,咬牙切齿道:“她把哥哥带到哪去了”,“应该还在这楼里吧,不过你若现在找过去,恐怕有些尴尬,凭我对我那侄女的了解,这会你的哥哥恐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齐奇再也不想听这个怪里怪气的大叔瞎扯,站起身来冲到门边。元鸷抬了抬下巴,两个高大的侍卫立刻冲上去按住她,“喂!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齐奇被按回座位,侍卫紧紧压着她得肩膀,“不是说让你不要去吗,你的牡丹即便已经不做了,偶尔陪上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我那侄女也不会亏待他的”,元鸷微笑着说道。齐奇愤怒的盯着他:“叔叔,如果牡丹是您的亲人或者兄弟,您还会这么说吗,如果叔叔不是有幸生在富贵人家,面对贫困和无助,叔叔又会怎么办呢。如果叔叔被自己的亲人抛弃,买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住嘴!”元鸷从座位上站起,冲到齐奇面前,抬手就是一个手光,登时粉嫩的小脸肿了起来,鲜血从唇角如丝渗出。元鸷看着那抹艳红,恍惚了一下,复又换上笑容,一只大手抬起那小巧的下巴,另一手从怀里掏出帕子,一边替齐奇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一边温柔的说道:“真是个不乖的孩子呢,看来我要做的还很多啊”,齐奇自然不明白元鸷的意思,只在心里骂着这个变态的大叔。元鸷却是有了不可思议的打算,也许他该成个家,前半生都是为别人而活,如今仇也报了,国也定了,自己也该过过自在日子,有一个这样趣味横生的小家伙陪着自己,想来是不会寂寞了。他主意已定,用手替齐奇揉了揉脸颊,对侍卫们吩咐道:“让小姐好好坐着,能说话就行了,你们退下吧”,齐奇还没反映过来元鸷话里的意思,就被猛点了穴道,果然是只能说话了:“喂!不要这样啊,快点回去,我很难受……”,可是她的话又能有谁理呢,转眼间房间里就剩下她和元鸷。
  “好好坐着,陪我说说话”,元鸷拿起茶杯,泯了口水又道:“今年多大了?” 齐奇瞪着他:“关大叔什么事!”,元鸷冷哼一声:“又是个被惯坏的东西,丫头,你还不知道我管坏孩子的手段呢,想试试?”,见齐奇虽敢怒但已不敢言的样子,便又问:“今年多大了”。齐奇心里琢磨自己这是在和变态交手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便面无表情的答道:“十七”,元鸷闭上眼,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嗯……是小了点”,齐奇心里骂道“老变态,我大小关你屁事”,“从哪来的,我看你不象西夏国人啊”,“从东番跑到这鬼地方的”,元鸷听罢笑笑,又道:“家里可还有父母兄弟”,“没有,就我光杆一个”,“嗯……很好”,以元鸷的身份和年纪当然不可能再去做什么侍奉公婆的蠢事。看来这小丫头还真是老天替他准备的呢。元鸷心中满意,站起身来在屋里慢慢踱步思量,然后兴奋的又对齐奇说道:“丫头,可喜欢西夏国?”,齐奇被他奇怪的举动搞得不明所以,堵气道:“不喜欢!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齐奇看着元鸷,虽然这位大叔长得象阿汤叔一样帅,可是精神如此不正常,简直是亵渎了她的偶像。见元鸷走近她身边,以为自己又要挨打,索性闭上眼等着。元鸷看着闭着眼,一脸紧张的齐奇,只觉得这小丫头好玩,突然他低下头,凑到齐奇劲项处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道:“果然幼齿,还有股奶味呢,呵呵!”,他用手抚摸了下齐奇的头发慢悠悠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会替你爹妈好好管教你的”。齐奇睁开眼,被元鸷的话弄的糊涂了,之后就见大叔也不再理她,只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沉思,一会自言自语,齐奇嘴角一阵抽搐,心里道:“真是活见鬼了!”。半夜,等元鸷在心里把事情全部安排好后,再看椅子上的齐奇,早就睡得东倒西歪了。元鸷笑笑,走过去,松开穴道,轻抱起他未来的小妻子,走进里间,放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自己也躺在她身边,用手支着头,凝视齐奇的睡颜。
  清晨,元秀心满意足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去给元鸷请安,昨晚她成功的在床上制服了这支小辣椒,这牡丹果然够劲儿,虽然始终挣扎哭闹,都让她达到了一次次的高潮,和家里那些扭扭捏捏的男人比起来,真是味道十足,也许她该把他带回去呢,一边思量间元秀进了元鸷的房间,看到叔叔已然在晨光中打坐了,心里嘀咕着“老古董”,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请了安,问道:“叔叔昨晚休息得可还好?”,元鸷是个觉少的人,当年带兵征战时几夜不睡都是有的,昨晚他给齐奇盖了三次被子,这小家伙睡觉不老实,今早索性把腿骑在他身上,元鸷只觉得一股热气在下腹盘旋,这些年他把欲望克制得很深,却轻易在这小东西面前破了功,再加上他觉得时机尚不成熟,索性起来静坐吐纳,免得真一时冲动,做出晚节不保的事情。元秀见叔叔也不理她,以为是因为昨晚自己只图着快活,也没好好替他安排生气了,正想说几句好话让叔叔消气,突然看到里间床上睡着一个漂亮的孩子,元秀心中一阵兴奋,猜想叔叔也许是憋不住开了荤,可是叔叔这性取向可还真是不简单呐,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倌怎么昨晚她居然没发现呢。正准备动手动脚,元鸷咳了一声:“你不是想见兰陵小生么,躺在床上的就是,好好看看吧”。元秀一脸诧异,虽然昨晚她知道了兰陵小生是个女人,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年轻娇小,难道……难道……叔叔昨晚拿她开荤了?元秀是个直脾气的人,这样想着也就问出了口,元鸷脸色一沉,斥道:“混帐东西!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元秀不再说话,低着头听训。
  齐奇猛得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位叔叔正在教训一个年轻女子,再看那女人,活脱脱一个《莲花争霸》里的白玉堂,她猛然想起元鸷昨晚说得牡丹被他的侄女带走了,相必就是这个女子。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元秀面前,抓住她的手臂,急问道:“是你!是你把牡丹哥哥带走的对不对,你把他怎么样了!”,元秀足足比齐奇高出一头,她低头打量面前面色焦急的女子,“呵呵,要不是知道她是女人,自己还真以为是个俏生生的男孩子呢,叔叔可真是,不吃是不吃,一吃就是这么嫩的,叔叔的火力可是攒了几十年了,瞧瞧这小身子骨吃得消吗”,齐奇见她不说话,只是兀自打量她,便急道:“说话啊!我哥哥在哪!在哪!”,元秀扬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说道:“你就是奇儿吗?”见齐奇点点头,她又凑到耳边轻声道:“你哥哥昨晚在我身下,叫得都是你的名字呢,嘻嘻!”,齐奇气得混身发抖,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世界,为什么她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呢,都怪自己,如果早点带牡丹离开这里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都怪她都怪她,齐奇用发抖的手指着叔侄两:“你们……你们这些强盗……凶手……我……我要告你们”,元秀一听,捂着肚子笑得在地上转圈:“强盗?……凶手?……哈哈……叔叔可真是捡了个宝呢”,她边笑边后退道:“叔叔的吩咐,侄儿定不辱命”,齐奇见她要跑,追了过去,元鸷沉声道:“奇丫头回来!”,齐奇只顾着元秀,根本没听到,那元秀退到门口,对着追过来的齐奇说:“小妹,我叔叔叫你呢”说着一推,齐奇一下摔倒在地上,元鸷皱了皱眉,心想等回了京,也得让元锦好好管管这个妹子了,真是野得没边了,连未来的小婶子都敢推。齐奇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门又拍又踢,嘴里骂道:“开门!你这个女强盗、女流氓!” 元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也是个没规矩的,自己看来是任重而道远啊。“来人!”,侍卫应声而入,“把齐姑娘带走”,“是!”说着,侍卫架起齐奇,就把她拖出屋子。

  10

  齐奇一把抓住门框不松手,喊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快放开!我要告你们,你们等着吧!”,元鸷走过去,拍拍齐奇的头:“跟我去上京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去,你们这些变态、疯子!” 齐奇红着眼喊,元鸷一边慢慢一根根的掰开齐奇抓住门框的手指一边说:“好啊,你不去的话,我就把这仆香楼里所有的人,包括你的牡丹哥全都杀了,让他们给你陪葬,好不好?”,齐奇见他说得云淡风清,仿佛那不是几十条人命,而是杀几十只鸡鸭一样,自己这回真是遇见疯子了,齐奇静静的问道:“你究竟是谁?”,“哦!你问我吗”,旁边早有侍卫责道:“放肆!竟敢和宁王殿下这样讲话”,“好啦好啦,你们别吓着她”,元鸷挥挥手,“如果我跟你走,是不是你就能放过这里所有的人还有牡丹哥”,齐奇明白了自己在和谁谈条件,在这万恶的封建统治下,她一个二十世纪的人也无能为力。“当然,不过牡丹嘛,我只能保证他决不会受到伤害,如何?”,齐奇咬咬嘴唇,含着泪说:“我……想再见他一面,可以吗”,元鸷沉着脸:“小东西,要求不要太多,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带走!”,齐奇流着泪一边被拖拽着一边大喊:“牡丹!牡丹哥!你在哪儿,你出来啊!”楼里的小倌们无不掉下眼泪,可又敢怒不敢言,连公公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他们这些年轻男子又能怎么办呢!
  牡丹眼神空洞的望着帐顶,虽然已经流不出眼泪,可是他的心象被撕碎一样,他到底没能为齐奇守住身子,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去死,他还有什么脸再去见奇儿,他配不上她啊。正发呆间,突然听到齐奇的喊叫,牡丹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再侧耳倾听,不错,正是齐奇的声音,牡丹赶紧拉紧衫子,刚跑到门边正要开门,元秀走了进来。“去哪啊!美人”,牡丹握紧了拳头,想从她身边绕过,元秀一把搂住他的腰,“去找奇儿?呵呵,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你的奇妹如今是自身难保拉,落到我叔叔的手里,啧啧……如今可不是所有人都象我这么会怜香惜玉拉”,牡丹挣不开她的钳制,又听到这种话,冷然问道:“你什么意思”,“呵呵” 元秀把牡丹丢到床上,复又压在他身上:“意思就是你的奇儿被我叔叔看上了,要和她结为夫妻呢,宝贝,你呢,跟我走吧!嗯?” 牡丹警醒的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呵呵,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永乐侯元秀,我叔叔是宁王元鸷”。
  齐奇垂头丧气的坐在马车里,她已经离开永安三天了,听那些侍卫说再过两天就要到西夏的首都上京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变故,让她有些心灰意懒,原来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都是白费,在这个时空里她依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连带害了别人。到底是为什么呢,老天为何要把她丢到这个鬼地方来。那老和尚说顺其自然,可这么多事要她怎么放得下,这些人都是因为她才倒了霉。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她已经不敢想象了。那个变态的大叔从出发后就再没见过他,他为何一定要带她去上京,自己跟他又不熟,到底为什么一定是她呢。这些问题搅得齐奇头脑发昏,干脆啥也不想了,倒在车里。现在,除了顺其自然,她也无能为力了。
  当夜,都城上京,皇家大内,“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唱喏,凤后关紫岚赶紧屈身迎接,殿内走入一位长身玉立,面貌端庄的黄衣女子,“爱卿平身”,凤后起身打量了一下皇帝面含微笑的容颜,轻声道:“陛下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了,早上臣妾的院子里就有喜鹊叫个不停呢”,皇帝元锦笑笑:“是不是喜事倒还不确定,只是觉得有意思呢”,凤后扶着元锦坐下,一边服侍她吃茶,一边笑问:“既是有意思,陛下还不也说给臣妾听听”,元锦把他拉到腿上坐下,望着他风华绝代的容颜,说道:“今儿得了秀儿的飞鸽传书,说叔叔这次带回了一个女子呢!”,凤后用手捂住小嘴,睁大眼睛道:“真的!那女子是哪里人?多大了?相貌如何?”,元锦道:“这就不知道了,秀儿只说是从东番那边来的,而且你知道她是谁吗”,“是谁?”,“可还记得朕送给你的那副画”,凤后红着脸:“陛……下……”,“呵呵,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得这女子就是那画的作者兰陵小生!”,凤后惊的从元锦腿上跳下:“天啊!叔叔……叔叔他……”,元锦把他拉回来说道:“好啦好啦,你也不必惊成这样,叔叔一向特立独行,只要这女子身家清白,不是什么探子,叔叔喜欢我们就不要阻拦了”,凤后听罢,乖巧的点点头:“陛下放心,臣妾知道了”,元锦见他会意又道:“叔叔明天就回来了,到时你也来请安,一起见见”,“是”。
  第二日,勤政殿中,元鸷向元锦汇报完永安府的事情,元锦笑道:“叔叔这趟辛苦了,秀儿可否帮上了叔叔的忙?”,元鸷拿起茶,边饮边道:“你这妹妹啊,被你那爹惯坏了,再不好好管教,怕是连天也要给你捅个洞出来呢”,元锦尴尬道:“叔叔说得是,等她这回回来,朕就把她送进太学去,确实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元鸷听罢点点头。元锦正想问那件事,太监唱道:“凤后娘娘驾到”,元锦连忙笑道:“岚儿听说叔叔今日回来,一早特意亲手做了您喜爱的点心,叔叔就进些吧!” 元鸷微笑:“岚儿孝顺,快让他进来吧”,凤后莲步轻移,给元锦元鸷请了安,进献了点心,然后就抬眼向元鸷身后张望。元鸷笑道:“岚儿可是在找什么人吗”,凤后红了脸,元锦赶紧说:“我们都听秀儿说叔叔带回一个女子,实在是有些好奇”,“哦,她后天才到,你们夫妻也该见见,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小婶子了,我已经问过祭司,一个月后就是好日子,我打算农历二十与她完婚。”,元锦凤后皆是大惊,“叔叔的亲事,朕未能分忧,实在是有愧于先皇,只是如此紧迫,会不会有些不妥” 元锦看了看元鸷的面色问道。元鸷叹了口气:“我追随先帝数年,总算又看着你成了人,叔叔老拉,以后也想过些舒心日子,找个人作伴而已,你们也不要太紧张了,我知道你们的担心,等后天大家见了面,你们自然就明白了”,“是”皇帝凤后一起应道。
  齐奇摇摇晃晃的进了京,车子进了宁王府,有人把她请下来,沐浴用饭后送她进了一个幽静的院落,院中几株樱花开的正盛,微风吹过,粉色的花瓣飘落而下,齐奇就这么愣愣望着,元鸷走到她身后,“美吗”,底头看了看“为何不回答”,齐奇讪讪道:“我是被胁迫来的,干嘛要配合你”,“呵呵,我带你进宫去看看,如何” 元鸷也不怒。“谁稀罕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元鸷叹了口气,心道这丫头倒有些见识,自己的父妃不也是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香消玉陨的吗,“那好吧,听说今天宫里备了百花宴,看来你是无福品尝了”,齐奇一听,心想自己反正也是人质的命了,干嘛还要和自己的胃过不去,索性说道:“去就去,喂!宁大叔,对我这样的外宾应该是国宴标准吧”,元鸷一挑眉,自己又成了“宁大叔”了,倒也不反驳她:“怎么,你不是不肯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吗”,“这有什么,不就是吃顿饭吗,又不是一辈子住在那”,齐奇摇头晃脑道。元鸷问她:“那奇丫头想一辈子住在哪呢”,“我想……!” 齐奇停住,上下看看元鸷:“我干嘛要告诉大叔,另外你一定要我跟你到什么鬼上京来有什么目的。” 元鸷笑笑,拉起她的小手儿边往外走边说:“这个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马车一路通行无阻的进了皇城,到了朱雀门,元鸷拉她下车,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园子,花圃里群芳怒放,彩蝶翩翩,齐奇也一时间忘了自己的立场,拉着元鸷兴高采烈指指点点。突然间,她猛然见到前面亭子里正坐着一位“大美人!”,喜爱美好事物的天性,让她立刻热血沸腾,齐奇双手握拳,托住自己的下巴,激动的不行。立刻把元鸷甩下,三步两步的冲进亭子里,围着凤后关紫岚转个不停,一边上下欣赏着,一边赞道:“天仙姐姐!天仙姐姐!”,帝后二人也愣住了,刚才两人还在猜测叔叔带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谁想到竟然冲过来个小丫头,再看她围着岚儿上蹿下跳的,元锦险些把口中茶水喷出来。元鸷随后也跟进来,一脸宠腻道:“丫头,不可无礼”,齐奇拽住凤后的手臂,兴奋道:“大叔,可以让我和姐姐住在一起吗,好不好!”,元鸷一把拽过齐奇:“瞎说什么,这是你凤后哥哥”,“哦……凤哥哥好” 齐奇尴尬的鞠个躬,元鸷又拉她到皇帝面前道:“快来见过皇上,元秀就是陛下的亲妹妹,你们不是见过面吗”,“哦,这位就是白玉堂的姐姐啊”齐奇心想,只好又鞠躬:“皇帝姐姐好,姐姐看着比元秀和善多了”,元锦笑道:“奇妹真是可爱,叔叔果然有眼光,侄儿也放心了”,元鸷点点头对凤后道:“岚儿带奇丫头去宫里转转吧”,凤后点头,对齐奇说:“奇妹妹请随我来”,齐奇点头跟上,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元鸷喊道:“叔叔!一会儿吃百花宴时别忘叫我”。元锦哈哈大笑:“叔叔是不是还没告诉她”,元鸷微笑回答:“不错,叫岚儿找人教教她规矩,你们替我转达吧!” 元锦心想“叔叔可真会丢烫手的山药”。

  11

  齐奇高兴的跟着凤后在宫里游玩,一转眼就到了傍晚,“凤哥哥,什么时候吃百花宴啊,我都饿死了”,关紫岚为难的看着齐奇,想着刚才陛下的交代,自己还真是有些不好开口呢,他笑着拉过齐奇地手,说道:“奇妹喜欢这里吗”,“嗯,挺好玩的,以后我可以随时来找哥哥吗”,齐奇看着凤后,心里感叹这西夏国的大美人怎么全是些男人啊,搞得她越来越没信心了。
  “奇妹,皇叔让你在宫里学习皇家礼仪,这事你可知道?” 关紫岚索性问道。
  “学习皇家礼仪?为什么,大叔让我学这个干嘛” 齐奇觉得不可思议。
  “奇妹,哥哥干脆直说了吧,一个月后,皇叔准备和你结为夫妇,你会正式入籍皇家,所以才要你学习些必要的礼仪,妹妹明白了?”
  “你说什么?大叔要和我结为夫妻?呵呵,没搞错吧,他是大叔也” 齐奇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她从到这以后就没遇到几个正常的。
  “叔叔的年纪对于妹妹是大了些,不过妹妹若能娶了皇叔,今后便是享不尽得荣华富贵……”凤后连忙劝说道。
  “等等等……荣华富贵?……哥哥……我一个月比你挣得都多,为什么要你们给我荣华富贵……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同意,而且大叔胁迫我跟他成亲,这事要是传出去,全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你们。” 齐奇不肯妥协。
  凤后笑笑:“妹妹难道不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吗,况且这天下的百姓能过上富足的日子,你知道皇叔为此付出了多少吗。妹妹最好顺应天意,又何苦自讨苦吃呢”。
  齐奇看着凤后娇艳的脸,原来天姿国色也掩盖不住一个人的残忍和自私:“如果宁王殿下强行带我到此就是这个目的的话,麻烦您转告他,请他另选对象。”说完也不再理凤后,干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凤后见劝说无效,便吩咐内侍严加看守,自己去向皇帝奏报结果。元锦听完皱皱眉,问道:“凤卿有何高见”,凤后笑笑:“再倔也是个孩子,我看倒是和秀儿有的一拼,陛下是否先向皇叔回报,叔叔有了定夺,臣妾才好处置”,“也好,齐姑娘毕竟是叔叔的人,叫吴里海去禀告,速去速回”,“是”。
  元鸷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公公的禀告,眼皮都没抬的说:“公公的手段不是多着呢吗,不要伤了她,其他你们看着办好了。”“遵命……”
  齐奇缩在黑乎乎的屋子,又冷又饿,她靠在墙角,抱着膝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才落到今天的田地。到底还要顺其自然到哪一天啊,干脆抗争到底,把元鸷激怒,一刀杀了自己,说不定就能穿回去了呢。她一天也在这鬼地方呆不下去了,一边想着一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齐小姐!醒醒!”,齐奇揉着眼睛,看着面前白面无须的太监,没好气的说:“我饿了,要吃饭!”那太监一挥手果然有小侍送来了早饭,齐奇站起身,走到桌边,也不客气得吃了起来。见她放下了碗筷,那太监才道:“奴才是二品内务总管吴里海,凤后千岁派奴才来教教姑娘这宫里的规矩”,“我不学”。“姑娘莫要难为我们做奴才的”,“哗!”,齐奇一把扫落桌上的碗筷,地上立刻一片狼籍。“嘿嘿……既然这样奴才们只好帮姑娘清醒清醒”,吴里海拍拍手,很快就有小太监们抬上来一个大木桶,齐奇被拉到桶边,挣扎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咕鲁……咕鲁”,吴里海把她的头按进了桶里,见水里气泡见少,才拉起齐奇的后脖领,“齐小姐清醒了没”,齐奇大口呼吸着,头脑一片空白,“吴里海,你去问问宁王,尸体他要不要”,“咕鲁……咕鲁”,反复几次,齐奇终于昏了过去,“公公,她会不会死了”,有小太监吓得问道,“放屁,这两下就死了,都给我学着点”说着吴里海一拳打在齐奇的肚子上,“呜……” 齐奇呛出了一口水,终于知道死而复生的感觉了。“怎么样,齐姑娘,宁王殿下不要尸体,但你要是不识抬举,他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吴里海蹲下身子,拍拍齐奇的脸:“真是个傻丫头,放着好日子不过,这又是何苦呢,还是好好活着吧,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齐奇出神的望着屋顶龙凤戏珠的纹样,眼睛里模糊得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牡丹坐在床边,绣着一个新荷包,原来那个被他睹气铰了,他要重新做一个,月前他也随着永乐侯来了京城,不知齐奇向宁王许诺了什么,元秀至少不再强迫他了,花言巧语的哄他一起回了上京,还帮他置办了这处宅院,时不时的来“看望他”,如今他对齐奇也死了心,自己这身子实在是配不上她,但是即便能离她近些也好啊,奇妹孤伶伶的一个人,自己要是能见到她,以后若遇到事情也好有个照应。“嘶……”绣花针一下扎破了手,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今天是奇妹和宁王大婚的日子,尽管已经死心,他还是从早上就心浮气躁,正要把手指放进嘴里,却被元秀抓过去,轻轻吮吸。牡丹抽回手指,也不理她,继续绣自己的荷包,元秀赖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腰问道:“宝贝儿,这个是绣给我的吗”,“不是!”,“啧啧……这么冷淡……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元秀故意在他耳边暧昧轻声道。牡丹脸色微红,他承认元秀虽然不能填补他空虚的灵魂,但至少能在床上满足他的身体。他一个单身男子在京城也需要个有权有势的女人给他在身后撑撑腰。反正在牡丹心里,他和元秀就是各取所需。他承认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奇儿,他也许会被元秀这样的女子吸引,毕竟她年轻性感、又富有,在床上更是野性十足,但是,他与齐奇那种同甘共苦,相互信任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元秀望着眼前妩媚冷艳的男子,美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对男子她向来是花心又薄情的,为何这个男子她就是有几分放不下呢,尤其是当他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帮他见齐奇的时候,更是有几分吃味。难道是因为他还没为自己倾心而不甘吗。元秀是个遇事不原深究的人,既然想不明白就先不想,至少自己还有几分迷恋他的身体。也许哪天厌了也就放下了。
  夜晚的宁王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经过繁琐的礼仪,宁王元鸷总算把自己嫁了出去,此刻他正戴着红盖头,静静的等着他的小妻子。“太仆吉祥!”,“给太仆请安”外面响起一阵请安声,元鸷心里竟有几分期待和紧张,想想自己三十几岁了才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女子,不安的心情有些加重“奇丫头肯定会嫌自己老吧”、“自己的样子她会喜欢吗”,元鸷深深吸口气“罢了罢了,他是西夏国的宁王千岁啊,谁敢挑他,谁又有这个胆子”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年纪他还有必要象那些年轻男子一样忐忑不安吗,想到这元鸷索性沉住气,静静等待。
  房门被打开了,齐奇在喜公的带领下走进新房,外面的喜宴上,即没人敢与她调笑,也没人灌酒给她,席上的皇亲国戚们与其说是来参加喜宴的倒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一个个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要进的不是洞房是虎穴。走到坐在床边还是略显高大的红色身影旁,接过喜公递过的称杆儿,挑下了大红的盖头,跳跃的烛光下元鸷用火热的目光盯着齐奇,喜公早已识趣儿的退下,洞房中就剩下两人,

  12

  齐奇和元鸷对视了一会儿,转身走到八仙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宁王殿下满意了”,元鸷期待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齐奇这一个月在宫里没少吃苦,但是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元鸷的事情,她承认自己同情元鸷的遭遇,知道他吃了很多苦,但是他的苦又不是自己造成的,凭啥就要她来拯救这位大叔呢。元鸷兀自走到镜台前拆下那些贵重的饰物,解开繁琐的发髻散开,任乌黑的头发披散着,脱下大红镶金的婚服,只留贴身的白色亵衣。对着镜子,元鸷抚摸了下自己尚未松弛的皮肤,尽管惊心保养,早年的风霜也让他眼角有了些微的细纹。他扶着额角叹了口气:“我还是老了……”,齐奇看了看他的背影:“殿下为何要选我呢,咱们甚至还不认识,齐奇也无什么过人之处。” 元鸷扭头看她道:“过来”,齐奇忧郁了一下,还是放下茶杯走了过去,停在离元鸷一丈的地方。元鸷心中有几分薄怒,自己原来就是这么不讨妻子喜欢吗,他猿臂一伸,将齐奇拉进怀里,圈着她的腰说:“丫头可是嫌叔叔老了,嗯?”,两人第一次如此接近,齐奇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挣扎,元鸷搂住她,就势倒在大红的喜床上,“我不会让你后悔娶我的……”说完吻住那粉红色的檀口,捕捉四下闪躲的丁香小舌,元鸷初尝异性滋味,虽无技巧,却也尚能沉得住气,尽管心里早已百爪挠心,但还是尽量给齐奇时间,让她适应自己。齐奇已经人事,早已知道,今晚自己是如何也躲不过去了,身上的男人全身肌肉紧绷,双手象着了火一样,把她的衣物焚烧殆尽,顶在自己腿上硬硬的东西,更是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自己今晚是有得受了。
  齐奇雪白的娇躯,和大红的喜床互相映衬着,元鸷只觉得自己头脑“轰”得一声,那根绷了几十年的的弦似乎一夕间就断了,剩下得只是那陌生又将他折磨的快要疯狂的欲念。“要她!要她!这个小女人是属于她的了”,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充满占有的痕迹。身下的小女人全身粉红,双眼迷离,元鸷再也不能忍受得拉开修长的玉腿,凭着本能冲进齐奇的身体,在那紧窒,湿热里横冲直撞,把自己逼进疯狂,齐奇受不了他大力的撞击,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只好攀住元鸷的劲项,话不成语到:“叔叔……慢……慢点儿”,这略带企求又含羞带怯的娇吟不但没能让元鸷清醒,反而把他最后一点理智都烧掉了,他托住身下白晰的翘臀,反而更加紧密的贴紧自己,让那火柱如狂龙一般,进出花穴,身下的锦褥已经湿了,浸满了汗水和爱液。元鸷一声声的低吼着,看着那随自己动作一起跳动的雪乳,身下的巨龙更加膨胀,元鸷只觉头脑里一阵白光,分身登时狂射出白浆。
  黎明渐进,男人还在一下下的耸动着身体,元鸷从身后紧搂着齐奇侧卧在床上,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一边揉捏搓弄着那对可爱的"玉兔儿",一边吮吻着早已遍布爱痕的劲项,两人下身早以一片泛滥,可元鸷还是象上了发条一般不肯放过怀里的女人。交合处发出“噗哧”的水声,花穴里灌满了他的浓浆,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得流了出来,浸湿身下的被褥。“啊!”,一声低哑的吼声后,房里总算平静了下来,只有男人的粗喘声还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的疯狂。
  元鸷怕齐奇受不住自己的初夜,早就点了她的睡穴,小女人还在昏睡中,元鸷仍旧贪婪的抚弄着怀里的娇躯,床帐里充斥着交欢后暧昧的气息。却又有齐奇身上散发出的沁人馨香,元鸷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不知何时消失的守宫砂,一抹笑容浮上唇角,将脸埋进那对雪白的柔软中,元鸷口中喃喃道:“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天大亮后,府里服侍的小侍们进房打扫,那一床的狼籍让几个年轻的男子羞红了脸。从元鸷小时候便一直服侍他的奶公则是喜上眉稍,殿下这许多年的苦总算是到头了,如今有这样一位可人的妻主,他也算是放心了。只是担心那小姑娘的身子,娇小玲珑的,也不知能否吃得消,自己带大的孩子,他最了解,元鸷绝对是那种扮猪吃老虎型的。按说他这样的该找个高大强壮的女人才是,可谁让殿下就看上这小女人了呢,也罢,自己平日好好给这位年轻的太仆补补身子,养得壮些也就是了。想到这,奶公喜滋滋的去厨房了。
  宁王府的后院有一个小温泉,还是当初建府时,凿井不经意间挖出的,元鸷索性做了个池子,作为平日沐浴用,这会他正抱着齐奇在池子里泡澡呢,仔细洗净了那可爱的身子,元鸷才打开她的睡穴,一边泡澡放松一边等她醒来。
  “嗯……” 齐奇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努力几次,才渐渐苏醒,昨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到自己竟然在光着身子逃跑,她急的到处找衣服,却梦见苗希凤嘴角流着血追上来,喊着要她尝命,吓得她只好继续向前跑,却看到牡丹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哭泣,她走过去安慰他,却被他扑倒在地上,牡丹边扯开自己的衣服边狂乱道:“奇妹,你不会嫌弃哥哥的,对不对”,自己大力推开他,爬起身来再逃,就见到前面有人正抱着衣服在等她,自己冲过去,一把抢过衣服,边穿边谢,抬眼一看,却是元鸷正一脸狞笑的看着她,自己刚想逃开,却被抱得死死的,元鸷在她耳边轻声道:“永远也别想离开了”,梦中自己拼命挣扎,“丫头!丫头!” 齐奇一下睁开眼睛,头顶是蓝天白云,身下是温暖的……等等!她从元鸷怀里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小温泉里,那自己……呼!真的是全身不着寸缕,而元鸷的大手正在水中轻轻挑弄自己的下身,吓的她赶紧推开他的手臂道:“叔叔别这样……”,元鸷却一脸关心的审视她,轻轻说道:“那里……还疼吗?……早上替你清洗时,看见都有些红肿了……”,齐奇涨红了脸,想从水中出来,却被抱紧纤腰,元鸷重新搂紧她,在齐奇耳边喃道:“丫头,永远也别离开我好吗?”,齐奇猛然转头盯着他,梦中熟悉的话语让她大吃一惊,难道是巧合吗,还是命运的必然。不觉神色有些恍惚。元鸷看她面色不定,心生不快,掐住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道:“我不管这里别的女人如何,我元鸷的女人只能有我一个,成亲前你那些莺莺燕燕的也就罢了,以后若要我知道你在外面不安分,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的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明白吗!” 齐奇也火从心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些古怪的男人们,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过几天自在的日子呢?当下顶撞道:“不明白!” 元鸷看她顶嘴,捉住齐奇的细颈,吻住那可恨的小嘴,直到她无法呼吸才松开,看着那一脸倔强的小脸,元鸷又爱又恨:“咱们有一辈子时间慢慢耗,不过我刚才的话可都是认真的,你可要记住啊!”
  宁王新婚,皇帝批了三天假,让他在家休息,不用上朝。齐奇却是苦不堪言,元鸷确实很宠她,搜寻的许多珍稀的玩艺儿送给她,更为她布置了一间极品画室,纸是上好的纸,笔是上好的笔,只是目前还没机会使用。元鸷初识云雨,“性”致十足,除了晚上真刀真枪的干,白天也要齐奇形影不离,两人一言不和,往往就会在床上上演一出“驯妻记”,齐奇即没他的身手,拼不过他的力气,又没他的地位,说啥也不做数,府里的年轻侍从们如今一见她都是低头不语,前两天元鸷屋里的一个小侍就因为和太仆说话时过于热情,被赶出去了。现在满府里敢跟她说话的除了宁王和他的奶公,就是管家了。那位奶公更是给她“一天三补”,搞得齐奇已经流了两次鼻血了,现在一看见他老人家的身影,她是溜得比老鼠还快。苦熬了三天,元鸷总算要去上朝了。
  宁王寝室外间,元鸷在小侍们的伺候下更衣净面后,准备上朝去了。想了想又走回里间,坐到床前,被子下的娇人不着寸缕,昨晚两人在床上又是一番缠斗,元鸷几乎一夜没睡,却依然精神焕发。齐奇累得沉睡不醒,元鸷低下头,在她的粉颊上亲了又亲,舍不得离开,直到奶公在外面催促,才帮齐奇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公公”,
  “是,殿下”,
  “奇丫头醒了就伺候她去温泉沐浴”,
  “是,殿下”
  元鸷又象是想到什么,皱皱眉:“叫那些小侍规矩点,你给我把人看紧了”,
  奶公赶紧道:“殿下就放心吧!”
  元鸷点头,边走边说:“我会尽快回来的”
  “是”
  早朝后,元锦将元鸷请到后宫中,待下人们上过茶,才笑眯眯道:“皇叔今天气色甚佳,看来与太仆恩爱有加啊”,元秀也跑来凑热闹道:“这男人就是不能没女人滋润,叔叔的皮肤都比以前紧致了呢,最重要的是以前看着叔叔这把年纪了还要梳着辫子,真是受不了,如今总算是正常了。”(西夏国的男子未成婚前都梳一头小辫子:))
  “元秀!你又混说些什么” 元锦瞪她一眼又道:“每日不务正业,听说你在外面又有了男人,绿风已经去紫岚那哭闹过几次了,一府的花花绿绿还不够你折腾的,如今还在外面养,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若是混出什么野种来,你就给我去跪太庙!”,元秀看姐姐真的发怒,也老实许多,只心里暗骂自己的元配,嫡夫关绿风是凤后的亲弟弟,也是任性拔扈的脾气,再加上元秀花心不畿,永乐候府也是三天两日的鸡飞狗跳,元锦见她不说话了。才转向元鸷,问道:“叔叔可曾考虑为太仆在朝中谋个职位”,元鸷想了想,说道:“你就找个清闲的吧”,“叔叔看翰林院的一品司画如何”,元鸷略略沉吟,这一品司画乃是负责皇家画像及皇族人物谱的整理,平时不需上朝,工作也清闲,不会接触乱七八糟的人,倒也适合那丫头,想到这,元鸷点点头:“皇上安排吧,若没其他事情,臣先告退了”,元锦笑道:“叔叔归心似箭,朕也不好挽留”,元鸷告退,元秀也想趁机跟出,却不想元锦一声:“元秀留下!”。只好独自站住受训。

  13

  “说吧!你在外面是不是养男人了” 元锦边拿起本奏折,边问道。元秀一脸愤愤道:“陛下休要听关绿风那个贱人胡说”,“什么贱人!他是凤后的弟弟,是宰相的女儿,是你永乐候的嫡夫!他是贱人那你是什么!” 元秀见姐姐真的发怒也一肚子委屈,哭着道:“皇上和叔叔就会骂我,当初非要给我按上这门亲事时我就反对,如今候府不但被这男人搞的鸡犬不宁,他还擅自给那些夫侍喝净身汤,不让他们生下妹妹的子嗣,如今府里的男人见着我无比唯唯喏喏,看着毫无乐趣,所以……”,“所以你才在外面乱来!”元锦放下奏折,揉揉太阳穴:“绿风的事我会让他哥哥管教他,你也给我安分些,再出乱子,你就给我守边疆去!” 元秀訕訕退下。
  永乐候府,正室房里,嫡夫郎关绿风正闭目参佛,旁边有家侍小声报道:“主子,找到了,就在凤头街,大三门那边,奴才已经派人盯着了”,关绿风听罢,睁开美目,一张艳丽的俏脸又几分扭曲,恨恨道:“你去给我找几个身强力壮,备好马车,咱们现在就走!”。一行人冲到了牡丹的宅子外,小侍扶着关氏下了马车,早有家丁冲到门前大力敲门。柳儿听到声音,以为又是那元秀,刚拉开门栓,就被大力的推开,一伙人闯了进来,柳儿大惊,忙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闯进来!”,关氏冷笑道:“你们家公子呢,叫他出来见我”,柳儿见到这美貌男子也是一愣,问道:“你又是谁,凭啥要我家公子见你”,“哈哈……我是谁?待会你就知道了!” 关氏咬牙切齿吩咐道:“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拖出来”,“你们干什么!住手!公子快逃啊!”柳儿被两个粗壮的女人扭住,一会,三四个女人便将牡丹连拉带拽的拖了出来,按倒在关氏面前,牡丹惊恐的看着这伙人,强自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我家里来闹!”,关氏慢慢踱到牡丹面前,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道:“呦!好俊的美人啊,怪不得把侯爷迷得神婚颠倒呢”,牡丹听到这话已有几分猜出他的身份,说道:“夫郎驾到有何目的,今天若不说出个所以来,我就要告你私闯民宅!”,“啪!” 关氏狠狠的打了牡丹一个耳光,“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小贱人,竟敢勾引侯爷在外厮混,你以为将来生下个一女半男的就能进侯府的门了,做梦!”
  “呵呵,那侯府的门你稀罕我可不稀罕,我哪个门也不进,想跟哪个女人上床就跟哪个上床,岂不比你这有名无实的夫朗过得快活!”牡丹笑道。
  关氏气得要死,狠道:“好啊!好啊!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让你快活个够!来人啊,你们几个让他好好逍遥逍遥!”,“是!”,说着数个女人扑过去,撕扯牡丹的衣服,压在他身上,正要快活。却被一只脚大力踢开,当时手臂便折了,众人正要发作,却看到永乐侯元秀一脸怒容站在面前。立刻寂静了。关氏见元秀下了朝,连侯府都不回,就跑到小贱人这里,更是火冒三丈,喊道:“好啊,我的侯爷,干脆把侯府的牌子摘下来挂到这里吧!让我们这些人自生自灭去,你只宠着这个骚货让他来做这个夫郎吧!55555……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摊上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黑心人……”,元秀在宫里受了一顿骂,正想到这散散心,却有遇见关氏来这撒泼,更是心里郁闷,便对那些家奴们骂道:“狗东西们,由着主子胡搅蛮缠,等我回去再和你们一个个的算账,还不把夫郎送回去!”,众人立刻灰头土脸的把关氏架了出去。院子里立时安静了,只有柳儿的抽泣声,元秀见牡丹还坐在地上,便想拉他起来,却被打开了手,牡丹自己从地上站起,却在刚才扭了脚,一个不稳又要摔倒,“小心” 元秀冲过去扶住他,“不用你管” 牡丹又要挣开,元秀一气,弯腰把他抗在肩头就进了屋。“啊!快放开我!” 牡丹惊叫出声。一进屋,元秀把他往床上一丢,便抓住他的脚,褪下鞋袜,揉揉捏捏,牡丹饶是开放也没料到她的举动,登时红了脸,元秀看着他一笑:“真难得,能看见你脸红的样子”,牡丹瞪她,元秀又说:“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委屈什么,我这样的人还不是被人欺压的命,你家夫郎已经很客气了,否则就是一刀杀了我,怕是也不用偿命呢”,“胡说!谁敢杀你我要他生不如死”,“你也不用说那些好听的,咱们也没到那份上,以后我自会小心,你回去吧!”
  元秀生气的压倒牡丹,“我不回去,今儿晚就在你这了,好好陪着你,嗯?”,牡丹推开她说:“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没这个心思,你以后还是少来吧,也少添些麻烦”。听到这话,元秀更是火大,冷笑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她,不过如今人家可是宁王太仆,我劝你还是收收心思,否则惹恼了我那叔叔,当心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牡丹被触动心中伤疤,当下也不客气:“我天生贱命一条,死就死了,不劳侯爷操心!”,“哼哼!你是无所谓,那她呢,你以为我叔叔会甘心当王八?如今她也被吃得死死的,自身难保呢。你就安分些吧!” 牡丹听到这话,泪如雨下,兀自陷入迷思,喃喃道:“奇妹……”,元秀心中吃味,愈加烦闷,转身离去。
  再说宁王元鸷回了府,换下朝服,问过奶公齐奇早起的事宜后,被告知太仆此时正在画室中。元鸷立刻兴匆匆的过去,一进屋,就见齐奇伏案正在画着什么。元鸷轻轻走过去,探头一看,那纸上跃然一位少年,正跌坐在地上,目光忧伤的望着一朵凋零的牡丹。元鸷心中不悦:“你这画得又是谁啊”,齐奇被他突然吓了一跳,手中的笔掉落,一张画顿时毁了。元鸷冷笑:“至于惊成这般吗,你又没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齐奇见这老男人又无理取闹,也不想与他争执,起身想走。元鸷按住她:“去哪?这么不想见我?一下朝我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你倒好,不但不来迎接,躲在这里画美男子,这是谁啊,你那死了的前夫?还是风骚的牡丹公子?” 齐奇越发觉得这男人不可理喻,也生气道:“我谁也没画!”,元鸷冷哼:“怎么?恼羞成怒了?那就是你想象中的美人了?”说着他拉起齐奇,猛然搂紧她,让她感到自己正愤怒着的欲望,轻声道:“嫌我丑还是嫌我老?嗯?我是比不过和你厮混的那些美人们,不过我可还不老,呆会你就知道了”。说着就把她往里屋拽,齐奇知道这男人又要发疯,赶紧拽住他道:“我喜欢叔叔,叔叔一点也不丑。”
  “真的?” 元鸷一遇到感情问题,立刻没了平日的冷静和理智。
  “当然!在我们家乡叔叔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美人呢” 齐奇哄道,自己这几天也算摸清些元鸷的脾气,哄好他至少可以在床上少吃些苦头,想想也暂时离不开这里,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元鸷终于笑出来,戳戳齐奇的脑门:“坏丫头,要敢骗我,晚上定不轻饶了你”
  “好叔叔,奇儿怎么敢骗你,跟我说说,今天朝中都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拉” 齐奇哄道。元鸷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吻吻她的鼻尖说:“我已经和皇上商量了,过几天你就去皇家司画院上任,陛下封你为一品司画呢,以后你就负责皇家画谱,不许再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嗯?”
  齐奇懒洋洋的说:“可不可以不去啊,我每天在床上辛苦工作,早上怎么起得来啊”,元鸷拉过齐奇的素手轻咬:“坏东西,你在床上哪里辛苦了,才多久就睡得昏天黑地,让我一个人在那里……” 元鸷一顿:“臭丫头,差点被你唬过去,司画不用天天上朝,偶尔过去就行”,边说边眼神发暗的抚住齐奇胸脯,喃喃道:“好象大了些啊”,说着抱起齐奇往里屋走去,齐奇吓得大喊:“叔叔要干嘛”,元鸷扯开她的衣服,谙哑道:“检查你的尺寸”,“啊!不要啊”……
  早上,天色渐亮,元鸷一脸的神采飞扬,被人服侍着更衣,一旁的奶公笑道:“殿下最近真是好气色呢,一下年轻了好几岁”,元鸷笑笑,穿好朝服,独自回了里屋,看到齐奇还在酣睡,昨晚两人又数次云雨,齐奇的娇媚几乎要了他的命,看着小宝贝的睡颜,元鸷实在舍不得叫醒她,又在香肩雪乳上厮磨了一会儿才走了出去。对奶公道:“奇丫头今天要和我一起进宫谢恩的,反正迟了,就让她多睡会,等醒了,你再伺候她进宫去找我。”“殿下放心”。奶公心道“王爷真是太宠这丫头了,进宫谢恩这样的大事也能随意推迟”摇摇头只好等在屋里。

  14

  齐奇进了宫,皇帝还没下朝,她先去凤后处请了安,关紫岚拉着她聊了几句,又问齐奇可还缺少什么,齐奇客套了几句便说去园子里走走,推辞了凤后陪伴她的好意,齐奇一个人在宫里溜达,正要往回走,看到角门处有一条自己不熟悉的路,记得这个门以前都是关着的,好奇心使然,她转身走了进去,沿着甬道一直向里走,到头了就是一处园子,虽不华丽,却也别有味道,齐奇东瞧西看,这里种得花都很奇怪,似乎并非是观赏性的植物,味道也不是很浓郁,又丝丝药香渗出。再向里走就看见一个院子,院门开着,向里探望,院子弄得很干净,屋檐下晾晒着一屉屉的药材,有个人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摆弄花草。
  齐奇礼貌的敲敲门,问道:“请问,这是宫里种草药的地方吗?”蹲在地上的人似乎吓了一跳,转身看着她,齐奇打量了一下,原来是个穿着白上衣蓝裙子的小男孩,圆圆的娃娃脸,两弯柳叶眉,大大的圆眼睛活象小鹿斑比,一张粉红的小嘴正惊讶的张着。他看到齐奇也是一惊,犹豫很久才回答道:“这不是专门种草药的,你是哪宫的姐姐啊,是新来的吗”,齐奇对他友好的笑笑:“我不是宫里的,今天只是偶尔来办事” ,“哦,是这样啊”男孩脸上略略有些失望。“小弟弟,你多大了,我以前也来过宫里,怎么没见过你呢”,那小男孩也笑着说:“我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姐姐好可爱,你要是穿上裙子,我肯定以为你是个哥哥呢”,齐奇走进去,来到男孩面前,揉揉他一头的小辫:“小家伙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你多大了呢”,那男孩仰着圆脸说:“我叫元眉,十五岁拉”,齐奇拍拍他的肩:“我比你大两岁,你就叫我奇姐姐吧”,元眉也拉住齐奇的手臂:“好啊!好啊!奇姐姐陪我玩吧!” 齐奇拉拉他的小辫子:“今天不行拉,姐姐还有事,下次我再来找你”看到元眉一脸失望,齐奇赶紧拿出哄小孩子的手段,在身上掏来掏去,摸出一个玉坠子来,是个用翠玉雕的小兔子,塞进元眉手里说:“喏,这个送你玩,下次姐姐给你带好吃的来,乖”,元眉欣喜的看着手中的小玉兔,拉着齐奇的衣袖:“奇姐姐一定要说话算数啊,眉眉等着姐姐”,齐奇拍拍他可爱的圆脸,转身走到门口,回头冲元眉笑笑,挥挥手就出去了。元眉望着她消失的身影,兀自看着手中的玉兔发呆。
  齐奇顺着原路回去,刚出了角门,就见一个宫人谎谎张张的跑来:“哎呀,太仆,可找着您了,皇上和王爷还在前边等着您呢,请快随奴才来吧!” 齐奇点头:“有劳了”。进了徳阳殿,齐奇偷眼一看,“哗!”皇帝皇后,宁王,永乐侯,还有一个陌生的美艳男子,估计是她的夫郎,一屋子的人都在盯着她。齐奇赶紧走进去,给帝后请了安。元锦请她坐了,宁王瞥了她一眼:“跑哪去了,还要陛下等你!”,齐奇刚要起身请罪,元锦赶紧示意她坐下道:“皇叔不妨事,朕说了,今日就是家人聚会,太仆尽可随意”,元锦看了看元秀:“你们夫妻二人还不快快给皇婶请安”,元秀赶紧带着关氏行礼。众人见过后一起去花园用饭。齐奇贪饮了几杯香甜的桂花酿,却不想这酒后劲十足,醉倒在元鸷怀里,凤后见状赶紧道:“先让皇婶去我那休息一下吧,等醒了酒再回去”,元鸷点点头,亲自抱齐奇去凤后处休息。留下的元锦对元秀笑道:“叔叔很疼爱这位小婶婶呢”,元秀点点头,几日不见,这丫头倒是越发的娇艳欲滴了。瞥瞥身边的关氏,平日这男人一向多话,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元鸷抱齐奇去了凤藻宫,进了偏殿,将她放在卧塌上,凤后笑着告退,差人去做醒酒汤。元鸷想想也侧卧在她身边,闭目养神,一会儿鼻息间只闻到一丝淡淡的草药香,元鸷心想,她一早从府里过来,家里又没人用药,而这宫中,能染上这味道的地方只有……元鸷一惊,睁开眼盯着昏睡的齐奇,拉开她的上衣,仔细检查她的身体,见到都是自己留下痕迹,终于放心几分,只想以后还是少让她进宫。看着这贪杯的小东西睡得香甜,粉红樱唇微微张开,露出两颗可爱的贝齿,一股股的酒香混着齐奇身上特有的甜香,勾得元鸷心里痒痒的。翻身压住齐奇,捏住她小巧的小巴,深深吻住,舔弄着香甜小舌,齐奇迷迷糊糊的微睁双目,嘴巴正被蹂躏着发不出声音,只好搂住元鸷的脖子,发出好听的呻吟声,元鸷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涌,抱紧怀里的娇躯,疯狂的吻着,心里只想着到底要不要,这里毕竟是凤后的地方,自己又是长辈……艰难取舍之间,却听到怀里的人呢喃了一声:“苗苗好坏……” 元鸷的身子立刻冷了下来,他跳下床来,拿起桌上一杯冷茶,“哗”的泼在齐奇脸上,“呜……” 齐奇清醒了几分,抹了抹脸,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站在旁边一脸怒意的元鸷,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又做什么了让他如此生气。“呵呵,叔叔怎么了,象被砸了臭鸡蛋” 齐奇问道,“苗苗是谁!” 元鸷醋意大发,非要问个明白。齐奇一下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元鸷以为她是被自己说中心事,无话可说,当下怒道:“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齐奇用手搓搓脸,无奈的说:“你连死人的醋也吃,不累吗”,元鸷略有放心,但仍不依不饶道:“都死了,你还忘不了他,居然在床上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齐奇叹口气,走下床来,搂住元鸷的腰,仰着小脸醉笑道:“叔叔要是不放心,找跟绳子把我挂在你腰上如何”,元鸷咬咬牙,掐住她的纤腰,在齐奇耳边切齿道:“今晚回去有你受得,走,回府!”
  夜晚的宁王府,正房里,男子的低吼声,女人压抑的呻吟交错于耳,大床上眮色矫健的男体与雪白柔软的女体纠缠着,元鸷迅猛的在女体中冲刺,每一次都深深顶到宫颈,引起花穴阵阵颤抖释放出蜜汁。齐奇语不成声的哀求:“叔叔……求……求你……”,“求我什么?再快点”,“啊!” 齐奇尖叫,“我好难受……求你快点结束”,“哼哼!” 元鸷冷笑:“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嗯?” 齐奇抓住他的手臂,哭着说:“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元鸷将她翻过身,一挺身又从后面冲进了花穴,边疯狂抽插,边喊道:“叫我的名字!快叫”,“呜……元鸷……元……鸷”,“啊!”两人皆是失声,一起达到顶峰,在齐奇身体里元鸷射出自己的浓浆……
  天色渐明,元鸷终于倒在了齐奇身上,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点,再不能爱她了,他翻身躺下,将齐奇搂进怀里,终于疲惫的睡着了。已经到了上朝的时间,奶公带着一干侍从,候在屋外,却还听不到王爷叫起的声音,又不敢擅自进去,只好在门外走来走去。这天,宁王殿下破天荒的没来早朝……
  一直到日上三杆,齐奇才渐渐醒来,一转头就看见元鸷的脸,黑黑的皮肤,眼角有些微细纹,深深的眼窝,平日炯炯有神的鹰目,此时正紧闭着,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睫毛竟然很长呢,又黑又密的。微薄的嘴唇还抵在她脸上,齐奇有丝恍惚,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个很霸道的人,也是这么拼命的爱她,直到把两人逼疯。可是命运还是把他们分开了,想到这齐奇用手轻抚元鸷稜角分明的脸庞。陷入沉思。元鸷睁开眼睛,一看到的就是齐奇正用手抚摸他的脸,一双大眼睛深深的看着他,元鸷也有瞬间的失神,两人就这么凝视着彼此,元鸷抚过她裸露的身体,把她紧贴在自己胸前,力气大的象要将齐奇嵌入。齐奇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元鸷的胸膛。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言却又似有万千话语般温柔的拥抱、抚摸、亲吻……
  温泉里,元鸷搂着坐在自己腿上泡澡的齐奇,轻轻问道:“奇儿……爱我吗”,怀里的人懒洋洋的睁开眼,复又闭上,在元鸷怀里扭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双手搭在元鸷脖子上,小脸贴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喃喃道:“爱……”,元鸷惊喜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样的人也能得到一个女人真心的爱。元鸷捧着睡得迷糊的小脸,急问道:“再说一遍,宝贝……”,“锣唆” 齐奇干脆拉下他的头,“啧”的一声,在元鸷的嘴上大力的亲了一下。元鸷紧抱住自己一生唯一的爱……

  16

  专心在家呆了十天,终于把董氏的像画完了,这次齐奇没有采用传统的姿势和画法,而是画一副美男春睡图,画里人物身上只着一件狐皮长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细白肌肤,人物则是星目微睁,似醒非醒,玉臂长伸,娇慵无力,青丝欲坠,妩媚异常。完工后,差人装裱,送进宫里。本以为画完后可以好好休息了,却不想这副画却在宫里引起轩然大波,董氏自是满意得不得了,就连皇帝看了也心痒不已,贵妃那里去得更勤了,董氏更是将画挂在卧室里,每日欣赏。后宫其他嫔妃有的见了,也闹到凤后处,请齐奇给自己画像,搞得凤后不胜其烦,本来皇上最近他那里就去得少,这些男人们还来烦他,心里着恼齐奇将那董氏画得如此妩媚,岂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日恰好关氏进宫请安,凤后便将心中烦恼说与弟弟,那关氏眼珠一转,谴退周围宫人,贴着凤后耳语一番……
  齐奇在家还没休息几天,又接到凤后懿旨,进宫为四妃画像,无奈齐奇只好再次入宫,在宫侍的带领下,她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进了院门,倒是一处干净整洁又不失雅致的院落,进了正厅,下人奉了茶,齐奇边喝边打量四周,这房间没什么装饰,倒是案几上一盆叫不出名字的盆栽开得分外妖娆,一时性致大起,走过去仔细观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有人来,齐奇等得有几分困倦,便靠在床头打盹,不想竟然沉沉睡去。
  此时一个小身影看看左右无人潜进院门,悄悄推开房门,“奇姐姐?”原来正是那元眉,自从那日院中一别,他每日都盼望能再见到齐奇,这宫里,她是第一个待自己如此亲切的人。原来这元眉是当年凤后最小的孩子,元鸷推翻太女后,便逼凤后自尽,因为正是凤后陷害他的父妃,才导致自己一生下就是黑凤,父妃也被赐死。元眉那时还不到周岁,便逃过此劫,只是从小便被圈禁,从此无人问津,如今到了十五岁还未出嫁。那日她从宫侍那里得了齐奇送的桂花糕,分外高兴,今天得知她要进宫作画,便用自己全部的饰物买通宫侍放他出来见齐奇一面,元眉一进屋子,见齐奇正睡在床上,悄悄走过去,想吓她一跳,“奇姐姐!”,齐奇却毫无反应,睡死了的样子,元眉摇她“姐姐醒醒啊!怎么搞的,睡得这么香啊!”,元眉见齐奇不醒,只好坐在床边仔细观察齐奇,越看越喜爱,越看越觉心躁动,一开始只是偷偷亲亲齐奇的脸,到后来混身发热,下身更是蠢蠢欲动,干脆脱了自己的衣服,再拉开齐奇的,两人肌肤相亲的一刻,元眉只觉得周身舒爽,下身更是不由自主的在齐奇下身胡乱撞击,猛然冲进花穴,便一发不可收拾,直捣了几十下才泻进深处,最后搂着齐奇沉沉睡去……
  贵妃董氏还在梳妆镜前,不知该怎么打扮才好,今天贴身小侍告诉他,齐太仆要进宫为四妃做画,虽然心中嫉妒,但他还是不想放过能和兰陵小生见面的机会,便挖空心思的打扮自己,忙活了有一个时辰,才算满意,招呼侍从去西泠院。
  快到时,正见皇帝元锦与凤后刚到院门,赶紧上前请安,皇帝笑道:“太仆好大的名气,凤卿、爱妃看来是所见略同啊”,凤后见到董氏才到,面色有丝尴尬,但也笑容可掬“圣上所言极是,正是想见识一下太仆画功呢”,一行人走了进去,太监通禀后却不见有人出来,凤后笑道:“莫不是婶婶有事出去了,要不陛下先去臣妾那里吧”,元锦道:“不妨进去看看”,说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凤后和董氏只好跟进,见元锦愣在堂中,两人一看,也皆是大惊失色。床上被褥零乱,齐奇衣衫不整的睡在床上,元眉则裸露着身子搂住女子沉睡。凤后惊叫:“天啊!”,董氏更是吓得说不出话。元锦稍做镇定,沉声道:“太仆!”,见没有反应,又叫元眉,还是无人应答。元锦皱皱眉,走上前去,轻轻把试两人经脉,这一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打量了一下屋子,除了正常的摆设外,只有桌上剩下的半杯冷茶和一盆自己从没见过的妖艳盆栽。元锦道:“来人!把这剩茶和那盆花都送到监理司,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妄动”,“是”,吴里海将东西小心清走,元锦看看身边面色惊诧的两个男人,说道:“此事切不可外传,若泄露出去,我自要找你们算帐。”“臣妾明白”两人答到。
  “吴里海!把元眉包裹了,送回去,记住要着公公严加看管!”,“是”,元锦又道:“你找可靠的人守在这里,等太仆醒来,先不要让她回府,我要亲自与她问话,记住!除了你的人,谁也不许靠近!”,“是!”。
  深夜,宁王府还是灯火通明,奶公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对劲!一定是出了问题,今天下午宫里传了旨,着太仆在宫中小住,王府这边更是加派了兵力,不许任何人出入!” 奶公焦急寻思到底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通知王爷,若王爷知道了那北疆的巡察岂不又要耽误,真是两头为难,想想还有十天,北巡也应该结束了,自己那时再发消息吧。
  齐奇面色苍白的坐在屋子里,自己只是困倦的睡过去,却竟然闯下天大的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使劲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切,“自己奉旨入宫作画,然后就被人带到这里,边喝茶边等……”“那杯茶!还有那个领她的宫侍!”,“吴公公!” 齐奇跑到门边,大力拍门叫道,“太仆有何吩咐”,“公公,我要见皇上!求你帮我通禀!”,“太仆莫慌,陛下自会来训话,请您稍安勿燥”……
  此刻凤藻宫内也是气氛紧张,饶是凤后也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踱步,自己真不该一时冲动听了弟弟的话,如今是偷鸡未成反蚀一把米,没弄掉董氏,却造成这样的麻烦,偏偏又是元眉!叔叔若知道真相,自己岂不是要主位不保,不行!他必须得想个办法,他还有元长,再说一时也没有证据,只是那宫侍不能再留,否则后患无穷!想定主意,凤后慢慢坐定,烛火跳动的光芒把他的脸映衬的分外诡异……
  永和宫里,董氏也靠在塌上沉思,这事一定哪里不对,四妃并不在那里,若是自己先于元眉去了,那……董氏想到这“蹭”得站起来,“碧玉!”,“殿下”,“我问你,太仆今日去西泠院做画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那小侍想想道:“也没谁告诉我,只是今天去杵衣房听两个宫侍聊天得知的”,董氏皱眉思索片刻又道:“那两个人你可认识”,“回殿下,一个是凤后的宫侍红楠,一个我不认识”,董氏慢慢坐下,“你出去吧!”,碧玉退下。董氏喃喃道:“他这是冲我来得啊!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西泠院里,元锦听完齐奇的叙述,沉思片刻后道:“事情朕已经知道大概了,只是要委屈太仆在宫里住上一阵了,等皇叔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定夺”,齐奇点点头:“皇上是要软禁我?”,“也是保护你,毕竟你是皇叔重要的人,这事确实很不寻常,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朕也只好这么做了” 元锦回道。“那……元眉,他还好吗”,元锦看看她:“太仆似乎和他早有来往?”,“我……只是一面之缘吧,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又不看过他一次,才知道的,我只是托宫人给他带些吃的而已,并无妄念……皇上!……”,“太仆放心,朕也只是问问,朕相信您也不是放肆之人,就先安心住下吧,一切日常用度,朕会亲自安排”,“谢……陛下”。
  元眉趴在床上,手里握着那只小玉兔,刚才帮他净身的公公告诉他,原来她是宁王的妻子,那个可怕的男人,自己十五年来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竟是……老天为何要如此对他,从小就失去父亲和姐姐,一个人孤伶伶的在深宫长大,是皇子又如何,没有亲人、没有自由、没有爱情……还不如平民百姓!好不容易遇见她,那么可爱又和善的女子,希望得到她的钟情,希望她能把自己从这里带走。却发生这样的事!元眉并不后悔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她,只是他能有幸与她共渡终身吗,自己那个徒有虚名的大哥肯和他分享这样可爱的女子吗……一边想元眉不禁泪流满面,“父亲,你若在天有灵,就帮帮眉儿吧!我……我……喜欢她……”。
  半月后,深夜,宁王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是元鸷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收到奶公的飞鸽传书后,元鸷心急如焚。当下将余下事宜交给元秀,自己率先赶了回来。急促的敲门后,奶公带着家人从里迎接出来,见到骑在大黑马上的矫健身影正是王爷,立刻拜倒。“人呢!” 元鸷口气冷冽异常,奶公哭着道:“王爷,老奴无能,奇主子现在还在宫里……王爷!……王爷!”,奶公话未说完,元鸷已经驾马朝皇宫冲出去了。
  皇宫,元锦的寝殿里,元鸷坐在太师椅上听完她的叙述,一把摔掉了桌上的茶杯!元锦看着元鸷冷峻的面容上露出阵阵杀气,赶忙求道:“请叔叔看在元长的面上,就放过他这次吧,侄儿一定好好教训他……叔叔……”,“枉我疼他一场,竟然打主意到我的人头上”,“叔叔……”,元锦焦虑道:“他毕竟是一国之父,又生下嫡长女,宰相那边一时也不好妄动……”,“好了……”元鸷疲惫的捏捏鼻梁“我心里有数,不过这件事你必须给他个教训!”,“是,是,叔叔放心吧!还有……”,“还有什么!” 元锦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元眉的事,想想,狠狠心道:“还有就是元眉那边,他想……”,“他想什么!想和我共侍一妻?!你告诉他,最好早早死了这个心”,元鸷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元锦赶忙劝道:“我也是很为难,并未应许他,叔叔看……该如何安排”,元鸷深吸口气,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道:“就让他去北凉和亲吧!”

  17

  “去北凉和亲?” 元鸷点点头,坐下慢道:“这次我去北疆,见了北凉皇帝的使者,她们也有意与我们结盟,结束这几十年的边境纷争,我想了想,这对我们是有利的事情,现在西夏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元锦也点点头道:“叔叔说得的确有道理,只是事关重大,让元眉去是否可靠呢”,“我们还有时间,叫公公们好好调教一下,北凉那边的使者,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来,叫吴里海好好准备准备,明天你就去和元眉说清楚”,“也好,太仆那边……”,“我今晚就把她带回去,以后司画院那边也不要去了,这种事我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元鸷站起,转身欲走,元锦赶忙又道:“叔叔,太仆也是被人设计,您也不要太责难于她” 元鸷停下身形“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齐奇最近总是睡不沉,有时还会半夜惊醒,一个人在安静的夜晚回想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用四个字概括就是“非常的倒霉!”,“叔叔回来一定会很生气吧,元眉怎么办,她自己也是被人陷害,可不可以不负责,虽然对不起元眉,但是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个可爱的孩子,再说她就算真的想要负责,元鸷还不得杀了她……”左思右想,半夜才昏沉睡去。梦中被一阵疼痛惊醒,刚一睁眼就看见元鸷正低头看她,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自己脸上,吓得齐奇惊呼出声,后面的声音都被压制在一个掠夺的吻中,那样的强硬、不容置疑、完全占有的宣告……感觉到齐奇快透不过气来,元鸷才放开她,谙哑着声音倒:“不争气的东西,跟我回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元鸷把她从床上拎起,用披风一裹,抱出屋子。齐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骑马是在这种状态下,两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她缩在元鸷的披风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跌下去摔断脖子,心惊肉跳的到了王府,奶公及一干家仆早就等候在门外了,见到大队人马回来,赶紧迎上去,元鸷把齐奇抱下来,也不回房,直接去了后面的温泉,拉开齐奇的披风就把她扔进了温泉,饶是会游泳也呛了几口水,正在她扶着岸边的石头咳嗽时,元鸷脱光了衣服也下了水,拉过齐奇,三两下剥光了她,大力用粗糙的手掌撮洗娇嫩的皮肤,疼得齐奇失声挣扎,而下一刻已被元鸷掐住腰,一个挺身就从后面进入了她,突然受到刺激的齐奇差点跌进水里,元鸷紧搂住她不停的挺腰冲刺,水面顿时也起了一波波的浪花,元鸷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一只手捏住一边雪乳,撮揉抚弄。将脸贴着齐奇的颈项,狼吻着那幼滑的曲线,登时白嫩的脖子留下一处处红印,尽管齐奇略带痛苦的声音不绝于耳,元鸷还是觉得不够,自己在北疆的日夜思念如蚁噬骨一般,只想着快些完事好回来相聚,没成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宝贝终是被人觊觎,元眉那小子也敢痴心妄想,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暗通款曲,真是不可原谅。元锦告诉他那‘迷生花’虽有催情作用,但是只对心中有情的男子才会有用,那元眉才见过她几次,竟然也情根深种,居然肯不计名份的跟随齐奇。西夏国的女人搞几个男人虽是司空见惯,但他决不许在自己的府里也发生这样的事,想他元鸷苦熬苦挣了几十年,才遇到心爱之人,凭什么要他与人分享。他若真有野心,就连这西夏国都是他的!元鸷心中愈加着恼,下身的动作也狂猛了不少,齐奇早已用尽力气,如今只能象根面条一样挂在元鸷臂上,任他惩罚,口中只余猫般的呜咽声……
  等她再醒来已是中午了,锦被下自己不着寸缕,元鸷不在屋里。齐奇松了口气,拿过床头的亵衣穿上,披上外袍,刚下地,就听见奶公的声音:“齐主子醒了吗”,“是” 齐奇答到,门帘一掀,奶公带领着几名小侍走进屋里,伺候她梳洗。“主子又瘦了……”,“哦,是吗,瘦点好” 齐奇漫不经心的说,“王爷入朝述职去了,以后主子就好好在家吧,司画院那边,王爷的意思您也不用去了”,“哦,无所谓,这么说我以后的工作就剩下陪王爷上床了” 齐奇说得如此直白,别说是几名小侍,就连奶公的老脸也红了一红,赶紧陪笑着说:“齐主子别这么说,王爷是疼主子,怕再有什么人找您的麻烦。主子要是烦了,奴才就安排人带主子出去散散心”,“是不是也要等王爷准许了才行啊”,“这个是自然,您是王爷最重要的人,老奴可不敢擅自做主”,“算了,你也别为难了,我就在府里转转吧”,“那可太谢谢主子了”。
  齐奇百无聊赖得在王府里溜哒,看到前面有处荷塘,映天的荷叶与粉白的荷花交相辉映,看得心里分外清凉,便转身向塘边走去。找了块清凉干净的大石,齐奇干脆躺下,此时正是午后,塘面微风阵阵,混着荷花的清香,耳边只余鸟语虫鸣,第一次,齐奇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抛下身边一干杂乱纷争,忘记时间、忘记空间、自己迷失在时空的夹缝中,到底是福是祸呢。正兀自出神,就听见轻轻的呼唤:“齐小姐!齐小姐!” 齐奇惊讶的坐起,打量四周,才看到亭柱背后正躲着一个身影,那人不断向自己挥手示意,齐奇赶紧走过去一看,“柳儿!”她惊喜的拉住他:“你怎么在这,牡丹哥呢”,柳儿小心的看看,见四周无人才拉着她躲到一处僻静之处,有灌木的遮掩,十分隐蔽。这才放心的说:“公子现在也在京城,我是在王府前几天招人趁机混进来的,现在在厨房帮忙,小姐还好吗,公子可担心您了”,“我还能坏到哪去,只要伺候好王爷,自然是衣食无忧。牡丹哥呢,元秀还有没有纠缠他”,柳儿叹口气:“元秀跟公子仍是有来往,只是不再向以前用强的了,她还给公子置下房产,公子现在就住在那里”,“哦,牡丹哥不是有钱吗,为何还跟她纠缠,你让牡丹哥快快远走高飞吧,莫要和这些皇族扯上关系,平白招惹麻烦”,柳儿为难道:“我何尝不是如此劝他,只是他心里还放不下小姐,小姐的钱也一直存在他那里,公子说要给小姐以做急用”,齐奇焦急的拉住柳儿:“你现在就出府,和牡丹哥带着那些钱远走高飞,我这里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 柳儿摇摇头:“我可说不动公子,有机会你们见了面再商量吧!”,柳儿说完又看看四周道:“小姐以后有事,就吩咐厨房做桂花羹,这是由我负责的,我们就在这见。” 齐奇点点头道:“好,我会尽快找机会见牡丹哥的”,柳儿张望一下:“我得回去了小姐,您一定要保重啊!”,“嗯,谢谢你柳儿,你自己也要小心”,“好,我走了,记住了,桂花羹!”,齐奇点点头,柳儿才打量下四周溜了出去。“原来牡丹哥一直在自己身边”,齐奇心中感动,“可是他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总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赔上终身啊”,齐奇边想边倚坐在靠栏上发呆。
  直到奶公的阵阵呼唤声,齐奇才收回神来,奶公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可找着主子了,王爷回来了,主子快回去吧!”,齐奇心里苦笑“又到自己上工的时间了”,只好跟着奶公回了主屋。元鸷正在屋里换衣服,净过手抹过脸,才遣退仆人,坐到案几后,拿起本书翻看,片刻,抬眼看了看齐奇,说道:“过来!”,齐奇听他语气不善,往前走了几小步,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站住,元鸷摔下手中的书,怒道:“走近点,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齐奇艰难的挪到他面前,元鸷复又拿起书,边看边问:“你是怎么认识元眉的”,齐奇偷偷看了眼元鸷道:“偶然走到他那里才认识的,其实并不是很熟”,“哦,是吗”,元鸷压住心中怒火道:“只是一面之缘,可他如今却为你要死要活呢”,齐奇惊讶的看着元鸷:“叔叔应该已经知道,我们都是被人陷害的!”,元鸷再次摔掉手里的书:“不管你们是否被人陷害,他如今为你情根深种,你要如何解释!”,“叔叔这是认定我们私下交好,欺瞒于你是不是?!那我也想问问叔叔,为何对我如此执着,我与叔叔素昧平生,齐某一介平民,无才无得,为何能得殿下如此厚爱?!”,“你!”,“感情之事岂能说得清楚,若定要追究,齐某愿以此谢罪!”,“好……好啊!……你也敢和我对着来了,来人……来人……”,奶公冲了进来不明所以,“去!把她给我关起来!去!”,“王爷消消气!齐太仆年轻莽撞,王爷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混帐!你是王爷我是王爷,我叫你去把她关起来,听不懂吗!”,齐奇火上浇油道:“叔叔干嘛为难老人家,我走就是了,为了不连累叔叔英名,在下该留下休书一封,莫要王府因我蒙羞”,元鸷狠狠的盯着她:“臭丫头,我告诉你,这辈子是死是活你都是我的人,你且等着,待我料理完元眉再收拾你”,齐奇不已为然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齐某不过是个外人,元眉到底和叔叔血脉同宗,不管过去有何宿怨,叔叔是否想过,他也是受害者,他现在过得日子不就是叔叔当年过的日子吗,叔叔和元眉都是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元眉如今形同孤儿,又无意中趟进这场混水,他是最无辜的了,叔叔想怎么罚我都行,请叔叔放过元眉吧,给他找个好人家嫁了……” 元鸷一把扫掉案几上的物品,屋中顿是一片狼籍,他踩着那些七零八落的碎片,走到齐奇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如果我放过他,你怎么回报我”,齐奇也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殿下想要什么”,元鸷捏住她的下巴:“我要你死心踏地的跟我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你叛离我,我就要所有你在乎的那些人为你陪葬!怎样?敢答应吗?”,齐奇心想“还好不是让我死心踏地的爱上你”,她拂掉元鸷的手:“希望宁王殿下能一言九鼎”。

  18

  几个月过去了,齐奇和元鸷的关系一直处于冰点,除了每天晚上不得不面对的一场男女之间的角斗,其他时间,两人大都相敬如冰,偶尔齐奇的冷漠也会激怒元鸷,导致的后果无非是在床上更辛苦罢了。但是她想,至少有一天离开这里时,她不想有对不起的人,一个苗希凤已经让她很内疚了。现在虽然元眉仍被关在深宫中,不得相见,但至少不用去北凉那个鬼地方了,朝庭最后从望族里挑了一名适龄男孩封为皇子嫁了过去。牡丹虽然借着柳儿鼓动过几次,让她逃跑。可是齐奇都拒绝了,她不能自私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再说去哪也不过如此,无非是遇到更多的人和事吧,因此一向生性懒散的她倒是真的就这样安于现状了,反正王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叔叔也尚能应付,大不了少说话就是了,于是齐奇每天的生活就是等元鸷上朝后,美美的补个美容觉,没办法,晚上太辛苦嘛。中午起床用饭后,她会到园子里挑个舒服的地方,看看书,画画素描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悠闲。面对元鸷时她就问三句答一句,元鸷怎么说她就怎么答应,这种无声的反抗搞得元鸷有火发不出,只好拿下人出气,王府又恢复了阴云笼罩的日子。齐奇反正不在乎,自己过自己的舒服日子。反正她知道元鸷对她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尽管骂得凶,但在生活上一直是照顾有加,华服美饰,三五天的就送来几件,只不过他并不了解齐奇心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罢了,别人都会欣喜若狂的反应,到了她这就变成了可有可无,云淡风清,弄得元鸷时常发火。两人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过着日子。
  这天是元鸷三十六岁大寿,一早他就去宫里领赏,元锦准备在宫里为他办寿宴,他没带齐奇去,一方面不想让她见到不该见的人,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那些大臣们对他们两人的不相衬评头论足。在元鸷的意识里,齐奇是他最私有最珍贵的一部分,经过了那件事,他现在的保护工作欲发滴水不漏了。结果一大早去的,还不到中午就被皇帝及御医护送了回来,齐奇在睡梦中被弄醒,吃惊的望着一屋子凭空出现的人,老御医给莫名其妙的齐奇把了半天脉,才面带惊喜的向元锦和元鸷禀报道:“回皇上、宁王、果然不出所料老臣所料,问题就出现在太仆这里!”,“哦?!你仔细说说” 元锦也是一脸激动.
  “是这样,我们西夏国,女子体质属阳,男子体质属阴,只有这样,男子才能具有生育能力,而殿下由于在胎里受了火气侵扰,造成了阳性体制,因此无法育有子嗣,本来这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殿下实在是多福之人,齐太仆正是难得一见的纯阴体质,这一年来的夫妻房事竟然改变了王爷的体质,因此才能受孕,真是可喜可贺啊!”,元锦和元鸷皆是讶然,而后震惊的盯着齐奇。还是元锦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贺道:“恭喜皇叔、皇婶,这真是天大的福泽啊!”,老御医也喜道:“老臣从医几十载,这样的奇事真是前所未有,王爷务必要保重身子啊,您高龄孕子,更是要小心加小心,老臣这就给您开保胎养身的方子。”,元锦也赶忙道:“皇叔以后就不要去上朝了,孩儿有事会亲自到王府跟您商量,我这就从宫里挑几名经验丰富的产公,给您送来。”,所有人都在恭喜祝福,元鸷一向严肃冷峻的脸上,居然也泛起一抹难得的羞涩,一双大手轻抚在尚还平坦的腹部。齐奇却被众人遗忘了,她还盘腿坐在床上,半天反应不过来,十八岁就做了母亲的事实让她一下无法接受,自己都是个孩子,却也要有孩子了,尽管不用自己生,但是这消息也未免太惊人了些。众人不知何时离去了,屋里只剩下奶公还在元鸷身边絮絮叨叨的千叮咛万嘱咐:“王爷从此后可再不能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了,现在是前期,可万万不能动了胎气……”,他一抬头又见到呆若木鸡的齐奇,转而又数落她:“我说齐主子,以后您可再不能惹王爷生气了,王爷这么大年纪还为你生儿育女,有多辛苦啊,您可得好好疼王爷,咱西夏国一向重视子嗣,男人怀孕时,就算妻主也要疼着护着才行,我可得好好教教你……”他一下又想起什么,慌张道:“哎呀,我怎么忘了,王爷这一早乱乱哄哄的还未用饭呢,这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边说边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元鸷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沉浸,不能生育一直是他的心病,这男人不能生孩子,岂不是一辈子的遗憾,当年自己可怜的父妃被凤后陷害,误食火龙单,在胎里被改变了体质,爹爹还没等到他满月便被处死了,这噬骨之恨即便是报仇之后也无时不刻的折磨着他,本以为自己从此将孤单终老,却不想遇到这个冤家,她竟然让自己怀上了孩子,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这下有了子女,她也应该收收心,再也不能离开了吧……元鸷这会才想起看看还在床上发呆的齐奇,见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火从心起,不相干的人都在恭喜祝贺,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毫无反应,难道……元鸷“噌”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当下就怒道:“你怎么那副鬼样子,我有了孩子让你不能接受?!是不是想到自己以后再不能出去野了,懊恼后悔啊……你……呕……”正骂得兴头上,不想被早孕反应打断,一阵恶心干呕。齐奇看见他难受的样子,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扶住摇摇晃晃的元鸷:“叔叔小心!”,她扶着元鸷小心坐下,“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要受这个罪” 元鸷叹息道,这个孩子确实来得太突然,自己早已放弃的事,却一下从天而降。孩子,他并不是没想过,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妻子生下后代也曾是他心中梦想,只是这丫头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因此元鸷就觉得分外委屈,再加上早孕反应剧烈,情绪又矛盾起伏,元鸷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感,只希望能得到爱人的精心呵护。见齐奇总算有了反应他才出了口气。奶公这时已经指挥着人端进饭菜,见状以为两人又有摩擦,赶紧高声道:“齐主子怎么又惹王爷生气,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男人怀孕时情绪不稳,你这当女人的要多多担待才是,再说王爷怀得可是你的骨肉啊!我看您还是先去书房呆着吧”,一转眼,齐奇就被清了出来。
  这以后,齐奇倒过了一段较为自由的日子,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元鸷那里,每天各种保胎药和补品象流水一样送进房里,由于早期胎气不稳,御医也建议元鸷暂停房事,因此她现在住在自己画室的卧室里,只要每天早上到元鸷那里请个安,应个卯就行,元鸷似乎也将注意力移到肚里的孩子上,人也比以前慵懒了,一天要睡好几次觉。府里一下没有人管她了,齐奇就利用这段较为自由的日子,有时会溜出府去看望牡丹,自从知道她有孩子后,牡丹也再不劝她离开了,兄妹二人只是闲时聚聚,或者偶尔去京城附近观光。齐奇也渐渐熟悉了京城的环境,从来了这里还没好好欣赏过自己现在居住的城市,这些天她才发现这西夏国的皇城竟然和唐朝时的首府长安极为相似,都是正南正北的朝向,包括街道也是横平竖直,怎么走都不会迷路,设计得十分科学。城里有专门的商业街,道路宽阔,商家林立,产品丰富多彩。齐奇没想到这个不知年代的古国竟是极为发达呢。最好笑的是,她居然在一家字画店发现了自己的作品,老板开价就是一万两,因为现如今兰陵小生已经入赘王府,鲜有作品外流了,因此是有市无价,这一副还是托熟人几番转手才得到的。搞得齐奇还很有成就感呢。
  这日溜嗒到一处梅子店,竟然有数种口味,原来上学时自己就最爱吃这些东西,现在居然在这里找到,真是让人雀跃,每种称了一点,想着自己那个世界女人怀孕似乎都爱吃点酸的,也不知这里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元鸷怀孕后自己也没帮过什么忙,买点梅子回去给叔叔尝尝吧。拎着东西刚回府,就有小厮跑出来迎接道:“主子总算回来了,王爷正发脾气呢”,原来这元鸷午睡醒来后想要见她,却满府的找不到人,才知道齐奇这段时间分外“自由”,这会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气得元鸷孕夫脾气大发,又摔东西又骂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呢,齐奇刚一进院就听见元鸷的大嗓门骂道:“老子为了她每日受苦,她倒在一边落得自在,这会更不知野到哪里去了,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家里家外事事都要我操心,我就是这全西夏最辛苦的男人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要知道,王爷自打成了年就没人见他掉过泪,当年在战场上受过一次重伤,都没见过他皱眉头,如今大家皆是讶然,赶紧哄得哄,劝得劝。齐奇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奶公一见到她,就先用杀人的目光削了她一顿,元鸷看她回来,气得一个枕头扔过去,嘴里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回来干什么,干嘛不刚脆死在外面。” 齐奇低着头由他骂,直到元鸷出气为止,奶公见王爷气也撒了,赶紧轰齐奇出去,她转身正要走,元鸷叫住她:“回来,你手上拎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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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奇被骂得晕头转向,正准备出去,又被喝了回来,才想起手上的梅子,便走过去,把包裹放到床边,对元鸷说:“刚才在梅子店买的,叔叔最近胃口不好,吃点开开胃吧!”,齐奇的一阵细生细语立刻灭了元鸷心头怒火,‘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点不关心我’,元鸷心里顿时舒服多了,靠在塌上委屈的说:“你喂我”,“哦” 齐奇赶紧挑出一包玫瑰味的,拿出一颗递给元鸷,他也不伸手,微张嘴巴,齐奇只好放进他嘴里,却被元鸷狠咬了一下手指,“呀” 得一声抽了出来,齐奇也哭丧着脸:“叔叔干嘛咬我”,“哼,我还想吃了你呢”,奶公见两人已有打情骂俏的样子,赶紧悄悄招呼下人出去,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元鸷嘴里含酸泛甜,心里也舒服一些了,索性拉过齐奇,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架在她肩上,在耳边问道:“这些天都去哪玩了”,“哦,就在城里转转,自从来了这里,还没怎么逛过……我在府里也帮不上忙,公公怕我惹你生气,就放我几天假。叔叔……好点了吗” 齐奇小心的问。“嗯,御医说胎气已经稳了,今儿你就搬回来住吧”,元鸷的声音象棉球一样,弄的齐奇耳朵发痒:“不是说,怀孕以后就要分房吗,叔叔还是照御医说的做吧”,“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已经问过了,怀孕中期只要小心一点没问题……再说……我想你了”,就算两人早已亲密有加,齐奇还是有点脸红,元鸷看着她渐渐变粉的脖子,心里更加酥软:“这以后你休想跑一边清闲去,我要你陪着我,听到没”,齐奇面对元鸷式的撒娇,也招架不住,只得点头:“好好,只要你和公公不嫌我碍事就行”,“呵呵,臭丫头,嗯……这梅子味道不错,我还要……”,齐奇赶紧起身,走到桌边,各种口味的拿了几个放在小碟子里,拿给元鸷。“你喂我”,“哦,好……你试试这个……”,一下午,齐奇就在房里伺候,端茶倒水,轻声柔语,总算是把公老虎的毛捋顺了。到了晚上,仆人们上饭的时候,看到王爷和上午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心里感叹别看这太仆年纪轻,人家能让王爷发狂,就能让他发痴。奶公则是叹息“看来多少人伺候也抵不上一个小丫头”。元鸷则是安心享受齐奇的服务,在她的劝哄下,愉快的用了饭。奶公带着人把齐奇的东西又搬回了主屋。
  晚上,沐浴后,元鸷散着一头青丝,侧卧在床上,齐奇在一边帮他揉捏放松,元鸷高龄怀孕,所以身上时常酸痛,此时他闭着眼,享受着那双小手的按摩,倒是因祸得福了。“叔叔好点没……” 齐奇摸摸额头渗出的薄汗,“嗯,松快些了,前儿皇上到我这,说我怀孕其间也不能关照你了,是不是把元眉先收进来,反正他也不要名份,也省得你在外“胡吃”,我想想也有道理,你……说……呢……”,听着元鸷拉长的声音,齐奇尴尬的笑笑:“元眉值得嫁更好的,我终究不是靠得住之人,即便现在也是在叔叔羽翼下生活,没那个必要,您要是不放心,我以后不出去就是了”,元鸷听到这话,顿时象吃了定心丸,容颜大悦:“你何苦低看自己,现在有多少邻国贵族想从你这求画呢,只是你这丫头心眼浅,我实在放心不下” 元鸷边说边拉过齐奇的手放在自己头上,齐奇又给他放松头部,“等孩子生了,我在朝里给你谋个差事,也省得你闷,如何?”,“算了,我起不了那么早,天天上朝还不如帮叔叔带孩子”,元鸷瞪她一眼:“没出息,哪有女人带孩子的”嘴里虽然责备,但心里却喜欢这小女子难得的不贪求富贵功名。“叔叔要是嫌我吃软饭,不愿养我们母子,齐奇就重操旧业,还卖我的画去,再给叔叔挣个王府出来”,元鸷躺在齐奇腿上,捏捏她的鼻子:“胡说什么,哪个敢说你吃软饭,看我不砍了她……我就喜欢养着你”,“好好,那就辛苦叔叔了,以后叔叔上朝,我就在家带孩子”,元鸷翻个身,抱住她的细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死丫头,你倒挺会挑活干”,“叔叔,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齐奇看他现在心情正佳,赶紧说道,“嗯,你快说” 元鸷趁机将手探进她怀里,揉捏那双秀乳,呼吸渐渐粗了起来,齐奇按不住他,赶紧说道:“叔叔还记得牡丹吧?”,“嗯”手中力道大了些,齐奇被他弄得有些呼吸不顺“牡丹哥现在也到京城了,只是一直单身,我想让叔叔在朝中给寻个老实可靠之人,让牡丹哥也赶紧定下来,虽然他出身不太好,但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更何况家底颇丰,也不需要妻子养活,叔叔帮他找个不用受气的人家可好”,元鸷心里不再多疑,把情敌嫁掉当然是好事,看来这丫头真的是把那牡丹当哥哥,自己是多虑了。当下答应道:“好,你放心吧,只是我帮你解决了这事,你怎么谢我”,“那……等叔叔生完这个,再让你怀一个以做答谢如何”,饶是元鸷也羞红了脸,一把按倒齐奇:“臭丫头,也敢消遣我了是不是!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元鸷骑坐在她身上,一把拉开领口,顿时露大片雪白肌肤,元鸷眼神一暗,吻住齐奇的嫩肉,给她种上数颗草莓,多日不曾亲热让元鸷有些急切,动作也粗鲁了些,倒是齐奇一边惊喘一边提醒他注意肚子。直到进入那销魂之地,元鸷才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得攻城略地,专挑那些让齐奇喘息颤抖的敏感地顶撞,虽然动作不如往日凶猛,但让分身在蜜洞里一点点粗大,感受那被紧紧包裹的感觉,竟也高潮连连,元鸷不急着射出,而是用各种姿势占有齐奇,情迷之中两人倒也没忘尽量不压住他的腹部,让齐奇再次涌出花蜜后,元鸷见她已无招架之力了,才猛插十几下,射进深处。两人相拥爱抚,慢慢平息下来。
  元鸷拥着齐奇还在想着元眉的事情,再过几个月自己怕是暂时不能要她了,就算生完了,自己这把年纪怕是也要将养数月。她能憋得住吗。西夏国的女人性欲都较旺盛,一般人家,正夫怀孕时都会给妻主纳妾或者安排小侍伺候。虽然齐奇并没提这个要求,但是万一自己一没看住,她又在外面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与其让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进来,还不如收了元眉呢,至少这两个人自己都还拿得住。想到这,元鸷摇摇已经昏昏欲睡的齐奇说:“丫头,过段时间我身子也不方便了,要不你就先收了元眉,让他伺候你如何”,齐奇困得揉揉眼睛,翻进他怀里,半梦半醒的说:“不是说让你给他找个好人家吗,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元鸷虽被拒绝,但心里却象吃了蜜一样,乐陶陶的说:“那我不方便的时候你怎么办,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就是不要元眉,也不能在外面外来”,“嗯”,元鸷怕她没听清楚,又说:“元眉可是你自己不要的,若是趁我不方便的时候在外面乱来,我可不依,听到没……”,再看,怀里人已经睡得象死猪一样了。
  这以后的日子,就在照顾孕夫中渡过了,虽然元鸷的脾气还是阴晴不定,但是有齐奇在身边,家里的下人们也安心多了,至少不用担心无辜挨骂,奶公见齐奇惊心照顾王爷也欣慰不已,现在全京城都见识到了齐太仆的好脾气,未婚的年轻男子都想嫁一个象齐大人这样的。牡丹的婚事也有了眉目,今年科举的探花,方燕文出身贫寒,父母早亡,但凭着刻苦耐劳的意志,终于金榜有名。元鸷见此人虽有些书呆气,但是为人实在,也没什么花心思,无亲无故,正适合牡丹的情况。便从中牵引,牡丹在齐奇的劝说下,也想开了,自己安定下来,也能少让齐奇操些心。最后齐奇正式与牡丹拜为兄妹,牡丹以齐太仆哥哥的身份嫁给了探花方燕文。
  农历二十六,就在牡丹的新置办的宅院里,举行了婚礼。元鸷也着人备了份厚礼送过去,给牡丹撑腰。方燕文磕头谢恩不已。齐奇拉着牡丹又说了好些话,牡丹今天穿着大红的正夫礼服,头上戴着凤头金钗,粉面霞腮,艳光四射。齐奇笑着说:“刚才我可看见了,嫂子直看着你发呆,今晚上你可悠着点,燕文还未经人事呢,别吓着她”,牡丹拧了一把齐奇的耳朵:“看你再胡说”,沉默片刻又轻轻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我却什么都没能帮上你,对不起,奇儿。”一滴清泪顺着桃腮滑下,齐奇笑着拉住他的手:“牡丹哥,你一定要过得幸福,这就是帮我最大的忙,好吗”,牡丹望着那可爱的笑颜和那调皮的小酒窝将这个自己可望不可及的女子深深放进心底,然后也点点头。“快去吧,别让嫂子等急了” 齐奇轻推他,牡丹又深深看她一眼,终是狠心转身向自己妻子走去。边上已有小侍秉道:“太仆,回府吧,车已经到了” 齐奇望望牡丹夫妻的身影,点点头,悄悄走出。
  凤头街,大三门旧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走进院中,到处都静悄悄的,如今已经人去院空,元秀不知道自己干嘛还要来这里,不是没和他说过自己想将他收进候府,可是牡丹的拒绝让她既发怒又无奈。牡丹对她说“一个人如果真爱对方,就会处处为其着想,哪怕是牺牲自己,就比如他嫁给方燕文,不是因为自己爱她或爱她的功名,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让齐奇再为他担心忧虑,他顺从她的安排,这是他爱齐奇的方式”,牡丹还说“候府整日争风吃醋的日子不是他想过的生活,如果不能和齐奇在一起,那么他只想找个普通的人家过宁静的日子”。元秀拿起桌上的房契,心里默道:“对不起,宝贝,我无法给你想要的生活,但是我发誓一定会成全你,祝你幸福,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