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15

泠墨然:禁忌的诱惑 1 - 8

文案:

      一个有着复杂身世的男人和另几个有着复杂身份的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若不喜欢虐恋的请绕道哦,不然会被雷到的哦!是现在商业与黑帮的爱恨纠葛,不喜慎入哦! 
       
【1】      初遇

      "铃-----"
      一声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诡异压抑的气氛,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闪电般的冲到那部声响大作的话机。
      在颤抖冰冷的手指即将触到话机时,男人的身形猛然顿住了,慌乱的神情迅速的被冷静的睿智光芒所覆盖。
      男人转过身,对着身边严阵以待的追踪专家下大了追踪指示,然后深吸一口气,沉稳的拿起了听筒,"喂,你好,我是龙扬。"
      "下午四点,郊西仓库,一个人来。"
      "喂--喂......"
      男人大声的呼叫着对方,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单调的忙音。男人的目光转向了那帮守着先进仪器的专业人员,所有的人脸上都写着"那人是高手,我们失败了。"
      男人狠狠地掐灭手中的烟蒂,抓起西装径直往外冲,
      "龙哥,不能去啊......"
      "龙哥,带上我们吧!"
      "龙哥......"
      被一群手下包围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微笑着望着跟随自己时间不长但忠心耿耿的弟兄们,
      "呵呵......好兄弟们,我龙扬能结交你们,是我的荣幸,但是这次是我个人的私事。天老儿,若我不能回来,你接手吧。"
      "龙哥......"
      一名脸上有着明显刀疤的男人上前跨了一步,却被已经一只脚跨出门外的男人制止了,
      "谁也不准跟来!"
      说完,男人抬脚大步跨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中。现在虽是中午,但天已经黑了下来,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六个月前。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到处是耀眼的霓虹灯,仿佛暗夜里的荧光,在无尽的黑暗里投下了微弱的亮光,却无法撕开沉闷的夜幕,只有等到黎明将尽的时刻,才能渐渐的隐于无限的日光中,等待着下一次黑暗的迎接。
      "妈的,给老子朝死里打--"
      远处的酒吧里冲出几名大汉,一个修长健硕的身影被团团包围在大汉中间,为首的一名莽汉手里竟然抓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铁棍,看来,他们是不准备让那个人活着见到黎明的输光了。
      那个身影显然身手不错,对付这几个只会蛮力的打手应该没有问题,但似乎无力招架般的只能用手臂死命的出击,随着棍棒的重击摇晃着身躯,勉强的支撑着。
      "唔......"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响,那个身影痛苦的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死死的捂着肋下,继续用另一只手奋力的搏击着。
      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是条汉子,肋骨折断了还能撑着还手,不过,我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兴趣。点上烟,静静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很快,那个人撑不下去了,不停的呕着鲜血,但死也不肯倒在地上,仍然无比精准的攻击着打手的要害,只是没有力道的拳头打在肉身上如同瘙痒一般。
      突然,那人的脸随着重击的铁拳转向了我所在的方位,那双眼睛,那个眼神,那种桀骜的目光,没有一丝恐惧,高傲,不驯,像是即将死在豺狗齿下的猎豹,充满了浓浓的轻蔑和不甘。
      手一哆嗦,烟蒂直直的掉落,但又被我抓住,心里的裂痕无限的扩大。
      满地的鲜血混杂着凌乱的脚步,像是在黑夜里绽放的罂粟之花,妖娆而又邪恶的吸引着我的脚步,轻弹掉手中的烟蒂,我优雅的迈着步子,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滚开!臭小子!"
      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我瞬间出手,精准无比的抓住了即将落在我身上的铁棍,虎口生疼,怕是裂开了,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人的脸。
      满是血污的脸上只有那双眸子明亮如璀璨的星辰,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杀气。
      但是,陌生的人。
      "妈的,敢拦爷爷的道,活腻歪了?"
      随心而动,我灵活的夺过呼啸而来的棍棒,赤手空拳闪电般的出击,眼窝,腹部,肋下,下身,所有人的弱点被我连连袭击,转眼间,六七名大汉已经在地上翻滚着嚎叫。
      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西装,蹲下身上下打量着刚刚在我出手时倒在地上的那个人,那人冷笑一声,伸手擦去涌出嘴边的鲜血,气喘吁吁的说道,
      "谢......咳咳......谢了......宝贝......"
      宝贝?我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出手,一个漂亮的左勾拳让那个还剩一口气叫我宝贝的血人成功的住了口。望着地下已经昏迷的人,身下渗出的鲜血渐渐的染红了地面。
      "喂,潮,我在XX酒吧门口,快带弟兄来,还有,叫上李医生一起,要快!"
      放下刚刚开机的手机,我起身望着面前齐刷刷站着的几十个手里拿着家伙的人,随手脱下了西装上衣,扔在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上。
      "小子,强出头可不是你这种小白脸做的事,赶快滚蛋!"
      为首的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吼道,伸手从鼻孔里挖出一大坨黑乎乎的鼻屎,顺手抹在了裤腿上。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呵呵,这人我要了,你们开个价吧。"
      我耐心的拖延着时间,其实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早在昨天我就用最后的现金买了最便宜的一盒烟,几十张被冻结的金卡还不如一把小刀来的实用。
      "他妈的,哪来的菜鸟,兄弟们,给我上!"
      几十个人眨眼间包围了我,我扯开衬衣的扣子,捡了一个看似突破口的地方冲了上去,挥舞的双拳次次击中目标,惨叫声此起彼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如雨的棍棒还是落在了我浑身各处,火辣辣的疼,下手更加狠重起来。
      眼看满天飞舞的木棍冲我狠狠的击落,虚弱的我已经无力招架,
      ‘砰---'
      一声闷响,眼前一片血色弥漫,我盯住在我脑门上骇我一闷棍的小子,眼疾手快的钳住那人的右手,死命的一拧,纤细的手骨在我用尽全力的一拧之下至少断了四根。
      那个小子惨叫着就要倒下去,我一把拽过他的身子,死死的扣住咽喉,睁着血红的眼睛凶狠的瞪着所有围住我的人,
      "住手,否则,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为首的大汉没有料到我的这一招,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那个被我制住的小子疼的脸都扭曲了,在我的手里不停的颤抖着,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呸!你小子有种,但是你他妈的少做梦了,老大的命令是格杀勿论,弟兄们,上!"
      这个为首的竟然不顾及自己小弟的性命,那我也不会拖着这个累赘了,扔开已经站不住的小子,我与冲上来的人拼命的厮打起来。
      在我倒下的那一刻,透过密密麻麻的人腿,我看到了几辆高级轿车飞驰而来,为首的一辆是我熟悉的宝马,潮的身影瞬间冲到了我的面前,抱起了我瘫软的身子,头上涌出的鲜血迷糊了我的深陷,我分不清眼前的人,但是那清淡的气息平复了我心中的烦闷。
      "潮,那个人,我要他活着。"
      手指坚定的指着那个人倒下的方向,接着无力的垂下了,我陷入了混沌的黑暗。

      梦中,那双明亮精光的眸子不停的回荡我的脑海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为什么今晚梦到的这双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内容,是什么,我忽略了什么,还是我搞错了?
      "嗯......嘶......"
      我艰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对着眼前的黑影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我最亲信的潮,潮见到我醒来,十分专业的倒来一杯温水,扶着我喝下去,一杯白开水滋润了我冒火的喉咙。
      "少爷,您醒了。"
      "呵呵......疼醒的......胃疼......"
      潮难得一见的慌乱神情出现在那张冰山脸上,冰凉的双手解开我的病号服,仔细的查看,我费力的抬手制止了他,
      "没事......是饿的......"
      潮尴尬的替我又系好衣服上的带子,接着起身下楼吩咐厨房熬点粥送上来。很快,冒着热气的鲍鱼粥被送了上来,潮耐心的吹凉,一口一口的喂我吃下,吃完一碗,我意犹未尽的舔舔干裂的嘴唇,
      "潮,再去......"
      "少爷,您刚醒,脾胃虚弱,还是等会儿再吃吧。"
      潮脸色暗了一暗,严肃的尽职尽责的执行他保镖兼保姆的角色。
      "钱潮,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再给本少爷端一碗粥来!"
      "不行,少爷,老爷吩咐了,要您好好休养,不能由着您的性子来。"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理由,潮的脸上摆明了公式化的表情。
      我心里一阵憋闷,浓浓的压抑感瞬间淹没了我。
      "潮,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我放软语气。
      "少爷,医生说过就是因为您很久未进食,所以......"潮还是淡淡的表情。
      我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掷向正站在床边的钱潮身上,潮没有躲,任由水杯砸在身上,摔落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没有摔碎,连声音都几乎听不到。
      "滚!"
      颓然的倒在床上,头上的伤处突突的跳动着,钱潮微微倾了一下上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满屋奢华的家具和装饰,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就像是华丽的牢笼,静的只剩下我的心跳。我被困在里面,满眼的金灿灿,随处都是名贵的古董,珍贵华丽,价值连城,但是易碎。
      等到有力气下床时,我立即指使着钱潮带我来到了那人的床前,那人已经醒了,正笑着看着,"宝贝......咳咳......"
      我难得的笑了笑,伏下身凑到那人的耳边,低声的说道,"若是在让我听到你叫我宝贝,我让你变成真正的木乃伊。"
      语气中的认真让床上被包成木乃伊的人敛去了笑容,那人认真的看了看我,确认我有可能真的会把他从人间搞到地狱,这才正经起来,"咳咳......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咳咳......"
      我直起身来,顺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但触感绵软,低头一看是病号服,讪讪的收回手,严肃的对着那人的眼睛,
      "我是龙扬。"
      "呃......哈哈哈......啊哈哈哈......"
      床上的人狂笑起来,眼泪都飚出来好几滴,不住的轻咳着,只是站在床边的我脸色越来越难看。
      "混蛋,我的名字有这么可笑?"
      我恶狠狠的问着床上笑的快要吐血的人,那人好半天才平复了笑意,喘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让我喷血的话,"你叫龙阳,我就是断袖。"
      妈的,竟然能联想到那种恶心的关系。我怒火冲天的一把拎起床上的‘木乃伊',根本没有理会他身上层层的夹板,
      "笨蛋,我是飞扬的扬,不是阳光的阳!"
      那人一边大声痛呼,一边不停的啰嗦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才松开手,让他自由落体重重的摔回床上,不禁又是一声痛呼。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床上疼的脸色苍白的人,对着身后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说到,"我要他尽快恢复健康。"
      床上的人似乎缓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我厌烦的别过脸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手上的档案是那人的病例,竟然断了三根肋骨,而且还有一根插到了肺,难怪那人一直不停的咳嗽,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内伤,真难以想象,这样的重伤居然还能撑下来!
      "喂,龙扬,咳咳咳,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头上的青筋瞬间带来了心脏的波动,我猛地转过身去,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小子,我为了救你可挨了不少下,所以我决定等你好了就连本带息的讨回来。还有,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所以你不用妄想了。再说了,从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就肿的像个猪头,我要是能看上你,哼,这双眼睛不要也罢。"
      床上的人低低的笑出了声,我懒得理他,身上的棍伤不停的叫嚣着,疼痛不已。我慢慢的挪到了门口,正准备出去,身后传来一声没有任何调侃的声音,"龙阳,我叫安逸,很高兴今后我的生命属于你了。"
      虚软的双腿差点打弯,我赶紧扶住了门把手,努力的平复着心里的怒火,缓慢的转过身去,望着那团雪白,"好啊,那就赶快好起来,我还等着取你的命呢。"
      说完,拉开金质的门把手,快步走出了那个房间。


【2】      交易

      在床上躺了两天后,我实在忍受不住煎熬下了床。钱潮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只是我正眼也不看他一眼,他是我的人,但也是老头子的人。
      我刚刚把用餐的地点转到了楼下,老头子的电话来了。
      "扬儿,听说你前两天带回来一个小子?"
      老头子的语气明明是肯定式,就连那声‘扬儿'也是别扭的很,这个人,生理上是我遗传学的祖父,也就是爷爷,但是我在两年前前才见到的唯一的亲人。二十年来不闻不问,现在才来管我,晚了。
      "是的,爷爷。"
      我冷冷的回答到,毕竟这个人掌管我的生杀大权,我就算心里不情愿,面子上也得做足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领回家!"
      老头子好像生气了,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我无声的笑了,爷爷,你怎么就不问问您唯一的继承人这十几天是怎么过的?
      "知道,那人叫安逸。"
      "你......你现在就给我过来!砰......"
      那边把电话摔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吃着早饭,丰盛的早餐,几乎可以吃掉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薪水,在我眼里,跟豆浆油条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填饱肚子的食物。
      "少爷,老爷让您现在就动身。"
      钱潮站在我身后,低声但坚决的提醒着。我没有动,继续吃着早餐。
      "少爷,老爷说了......"
      "钱潮,再说一个字,你立刻给我走人。"
      我一字一句的提醒他,现在我才是他要维护的主人,不是那个电话里的老头。果然,钱潮不再出声了,静静的等待着我优雅的用完早餐。
      等到我换好衣服上了宝马时,钱潮立刻跳上驾驶座,一踩油门狂奔而去。我向前探探身子,看到表都上二百了,妈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钱潮,这不是飞机,你给我限速一百!"
      钱潮脸色变了变,但没说什么,把速度减了下来,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老头子的面前了。
      老头子已经六十多了,满头的银发,精神矍铄,眼睛里除了算计没别的了。我坦然的站在足足五米长的豪华老板桌前,等着那人的训话。
      "你迟到了十分钟,原因。"
      "吃饭。"
      老头子冷哼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看来是不计较了,若是计较的话,肯定是让我面壁四个小时,就在这间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董事长办公室!
      "扬儿,你知道安逸是谁吗?"
      我心里冷笑一声,爷爷,你让我来不就是为了要告诉我那人的来历,然后再借我的手扫地出门,以免惹来麻烦。
      "知道,是青帮老大徐天擎的左右手,现在被徐天擎追缉。"
      那天动手的时候,那些人是青帮的,能让叱咤黑道的青帮劳师动众追杀的人竟然被我阴差阳错的救了回来,看来,我捅的娄子不算小。
      "混账!青帮你也敢惹!你现在就给我把那个人绑起来送回青帮,现在就去!"
      老头子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大吼,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狰狞不堪,指着大门让我滚蛋。我冷笑一声,抬脚出了那间豪华的没天理的办公室,如果不是门上挂着镀金的门牌,我还以为是金屋呢。
      下楼,上车,我沉着脸坐在后座,钱潮默不作声的开着车,转眼间回到了别墅。我正准备下车,钱潮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少爷,就听老爷一次吧,青帮不能惹。"
      我停顿了一下,没等钱潮过来开车门,自己开门下了车,径直走向了安逸所在的房间。安逸还是那样,满身的夹板,我知道,那层层皮肉下面埋了数十颗钢钉,为了固定那几根断裂的肋骨。
      "喂,龙扬,你来看我了。"
      床上的人看到我兴奋想要坐起来,但马上呲牙咧嘴的倒回了床上。嘴角跋扈的上扬着,就算躺在床上也难掩他一身张扬跋扈的气势。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安逸很快察觉到我身边的暗流,同样沉默着回视着我。
      "为什么被追杀,不要告诉我是帮中事物无可奉告,除了反叛我想不出任何可以成立的理由。"
      我先开了口,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安逸笑了,接着摇了摇头。难道我猜错了,不会的,徐老大十分看重此人,几乎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都是眼前这个人完成的。
      "不是吗,你不就是想杀了徐老大,坐上青帮第一把交椅吗?"
      我没有因为他的摇头而否定了自己的推测,安逸再次笑了,终于开了口,"是,我是想要徐天擎的命,但不是为了那把破椅子。"
      "呵呵,那就简单了,不是仇杀就是情杀了,是哪一种?"我也笑了,明明很沉重的话题居然被我们交谈成很轻松愉快的样子。
      "前者。"
      我点点头,手指插进裤袋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得不是要不要交他出去,而是怎样保住他的命,我不能允许拥有着那种眼神的人再次死在肮脏的黑窟里。
      "龙扬,把我交出去吧。"
      床上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猛地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那人苍白的脸。
      晚上,我坐着那辆宝马来到了海天夜总会,那里有我要找的人。下车,钱潮想要跟着我一起进去,我拦住他,说不用了,钱潮坚决要跟着我身边,我阴下脸来,告诉他老子是来嫖女人的,不许跟着,但是无果。
      半个小时后,钱潮被我用手铐锁在车里,两只手都锁上了。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脚跨进了金光闪闪的大门,真是和老头子的办公室有一拼。
      进了门,里面光怪陆离,侍者迎了上来问我几位,我笑了笑,告诉他两个字,安逸。那个侍者直接领着我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大包厢。
      进了包厢门,外面嘈杂的声音全部被隔绝在门外,里面的一大群人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令人奇怪。我慢慢的走了进去,被众人打量的同时自己也暗暗查看着地形。
      一个人走过来问我这次来是为了安逸的事,我点点头,那人不再说什么,拿出一个微型金属探测器在我身上扫了一遍,冲着貌似头头的人点了一下脑袋。
      那个人接着把我领到了包厢里的套间,然后轻轻敲了几下门。
      "进来。"
      那人打开门,待我进去后又轻轻的关上了门。这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一个高大的人影陷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面前的等离子还再播放着淫乱的画面。
      "请把电视关掉。"我沉声说到。
      那人明显顿了一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着修长的双腿来到我的面前,眯着眼睛赤裸裸的打量着我,满目的欲火,而不是怒火。
      我毫不畏惧的打量回去,冷笑一声,绕过那人高大的身躯走到电视前面按了一下开关按钮,男女交合发出的淫叫声顿时停止,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你刚才笑什么?"
      男人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我笑了,可以算是嘲笑。
      "徐老大,没想到你也会看A片,这种东西怎么能入了你的眼?"
      "哦?那龙少爷有什么高见啊?"男人眯起眼睛,扬起了铁青的下巴,圈起了比我大腿还要粗的手臂,饶有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
      "呵呵,高见不敢说,影片哪有真人秀来的刺激。"
      我不屑的耸了耸肩,随便坐在了那张软的不像话的沙发上,徐天擎也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刚想提正事,徐天擎先开口了,
      "那个女人是我老婆。"
      "呵呵,徐老大,你想杀我灭口吗?"我冷冷的说到。
      徐天擎没有回答我,但眼中的情欲全部换成了杀意。凛烈的杀气弥漫开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近在咫尺的徐天擎察觉到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有趣的小子,敢只身一人来见我,有胆量,我喜欢!"
      气氛不在是剑拔弩张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在这种气势迫人的黑帮老大面前周旋,还不如让我跟老头子对吵,太累人了。
      "呵呵呵,龙少爷,安逸是你救走的吗?"徐天擎终于不再大笑了,转过头来直视着我。
      "是,他现在在我那儿,我想用他跟你做个交易。"我严肃的坐直了身体,宛若在谈判桌上一般。
      徐天擎突然发难,铁钳一般的大手立刻扣住了我的脖子,阴狠的咬着牙说到,"龙扬,你有没有想过是否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我没有挣扎,任由那双大手扣住我的咽喉,只要他一发力,我就会横尸当场。我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徐......徐老大......你......哈哈哈......你觉得我有这么苯吗......哈哈......"
      徐天擎放开了我,我努力平复着笑意,以防眼前那个危险的男人恼羞成怒不计后果的把我做掉。
      "安逸把手里的东西给你了。"
      徐天擎阴森森的在我旁边低声说到,铁拳攥成了一个沙锅大的铁石。
      "没有,他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我只是告诉他若是我今晚没有回去,就把东西寄到警察局去,再去作污点证人。"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陈述着我今晚的交椅筹码。
      "为什么,他不会听任何人的摆布的。"
      "呵呵,不好意思,他现在欠我一条命,所以只能为我抵命来报答我。"
      徐天擎再次上下打量了我,眼中有了复杂的光芒,说不上来是什么,像是猎豹遇上了猎物一般,贪婪,狂热。
      "原来是你,挑了我手下十几个人的臭小子。"
      "呵呵......荣幸之至,能和贵帮切磋武艺。"我笑了笑,要不是当时几天没有吃饭,我不会被打得那么惨的,怎么着也能再撑十分钟。
      "说说你刚提的交易。"徐天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了下来。
      "现在国家查毒品查的很严,我想你们一定也在愁这件事,所以我愿意无偿提供一个集装箱给你们,在龙氏集团旗下的一个远洋运输公司。"我慢慢的说着。
      "呵呵,龙少爷,你不怕东窗事发吗,这是毒品,不是金沙。"徐天擎开始玩味的看着我,
      "当然怕了,所以还请徐老大派几个精干的手下到那里工作。"我笑着回答徐老狐狸的问题。
      "是吗,出事时也可以拿来当替罪羊?"徐天擎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我笑了,不作任何答复,不愧是道上拼杀这么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我的用心,看来,跟聪明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省时省力。
      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徐天擎发话了,"好,成交,我仇家这么多,不多安逸一个,但是我可不喜欢跟钱过不去,龙少爷,你赢了,安逸是你的了。"
      徐天擎佯装着无奈的摊着手心,事实上他占了一个大便宜,几乎没有成本,原来空手套白狼说的就是这种人的。
      我笑了笑,伸出右手握住那种差点拧断我脖子的大手,"徐老大,合作愉快!"
      出了海天夜总会,钱潮还在车里锁着,任他用尽浑身解数怎么也解不开,我笑了笑,掏出钥匙把他放了下来。
      "少爷,你怎么会有手铐?"
      钱潮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黑着脸问着我,我跳上后座,脱力的倒在靠背上,背上的衬衣早已被冷汗浸湿,黏在后背上,湿冷的真难受。
      "笨蛋,当然是从SM情趣用品店买的,我上哪去搞警察的手铐啊,再说了,警察的手铐能让你这种人被铐住一个小时都解不开吗?"
      看着钱潮千年寒冰脸瞬间变黑,紧张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我靠在后座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3】      蓝言

      只是眯了一小会儿,精神就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恢复,回到别墅,钱潮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走进大门。
      果不其然,老头子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扬儿,那个集装箱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和青帮合作的下场吗,这是与虎谋皮你懂吗!"
      那边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依然平淡的回着话,"爷爷,那个远洋公司一直是我在负责,所以那里面的黑幕我一清二楚,不过是多一份而已。"
      "混账,你这是对长辈说的话吗,明天到我这边来!不准迟到!"
      老头子大发了一通火又摔了电话,我按下结束通话键,把手机扔给了钱潮,心里想着最好所有的人统统消失,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光别墅周围就有两队保镖,还不算外围的人。
      被人监视的生活真是过够了,要不是为了就那个小子,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回来这个监狱的,妈的,真烦。
      我径直的走到了安逸的房间,他一直等着我,没有睡。
      "你回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但是在我听来却是:你居然活着回来了。我很疲惫,好心情被死老头的电话破坏殆尽,"是啊,恭喜你又欠了我一条命,我想你这辈子有的还了。"
      我懒洋洋的躺在一边的沙发上,横着眼睛看着床上那个本应该在几天前就命丧街头的人。安逸这次居然没有笑,反而深深的叹了口气,"龙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我在沙发里拱了拱,这几万块的沙发睡起来就是舒服,比前几天在网吧睡得简直没法比。
      "我是说,徐天擎从来没有轻易的饶过一个人,看来不是我不重要就是他盯上你了。"安逸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呵呵......几百万的生意伙伴,我想不盯上我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借给徐天擎的集装箱只有三个月的期限,但介于毒品的高额利润,他赚个几百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是,龙扬,你不了解这个人。"
      "那你了解?被徐天擎察觉然后追杀?呵呵......你不会是什么复仇天使吧?"我打了个哈欠,快要睡了过去。
      "呵呵,被你说中了。龙扬,我跟你说真的,你要小心徐天擎,这个人,好男色。"安逸一脸正经的对着我说。
      我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起身要回房间了,"安逸,你不会是说我有小受的潜质吧?告诉你,就算我沦为同志,那也是绝对的王子攻!"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安逸震惊的张大了嘴,一脸不相信的盯着我。
      哼,可笑,要是连这也不知道,那我岂不白白在同志酒吧做了两个月?在我成为龙家少爷之前,几乎什么行业都涉及过,只要能养活自己和辉哥,我不介意融入社会污流中。
      没理他,我打着哈欠回房睡觉了,明早还得跟老头子干架,真烦。
      第二天早上,我被钱潮拎起来去见了老头子,困的不住的点头,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一个巴掌落了下来。
      一把攥住那只苍老细瘦的手腕,我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老头子,您忘了自己的孙子是干什么的了,想打我,再年轻四十年希望都渺茫的很。
      老头子脸色铁青的收回手去,气得不住的咳嗽。我实在困的不行了,扔下一句话直接走人了,"反正已经答应青帮了,反悔也来不及了,我走了。"
      估计老头子不被我这句话噎掉半条命也差不多了。我让钱潮带我去了趟商场,买了一些男式的衣物,走到收银台才发现这些都是辉哥喜欢的款式。我望着手里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无声的笑了,看来,我还是没有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回到别墅,安逸已经能坐起来吃饭了,只是满是青紫的脸还是肿的看不清容貌。我坐在一边,接过保姆手中的饭碗,一口一口的喂着安逸,手法自然娴熟,比那个笨手笨脚的保姆麻利多了。
      安逸难得安静的吃完所有的饭菜,我端来清水给他漱口后,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是安逸。
      "有事吗?"我不解的问到。
      "为什么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安逸没有看我的眼睛,自顾自的说着。
      呵呵,沉不住气了,就这耐性还想在徐天擎手下搞暗杀,难怪会被徐老大察觉。我顺势坐了下来,把房间里的保镖和特护统统赶了出去,连钱潮一起。
      "说吧,让我听听天使复仇记,好好讲啊。"我翘起二郎腿,痞气的等着安逸讲故事。
      安逸沉思了半晌,才幽幽的说起来,这个故事长的可以,他足足讲了三个小时,在我精炼的总结下,这个复仇记只有三句话:徐天擎刚出道时头一次交易被无心的人发现然后他杀了那个人,不想被跟父亲玩捉迷藏的儿子看到了,这个儿子从此隐姓埋名走上了复仇之路。
      "安逸,你原名叫什么?"
      "蓝言。"
      "什么?蓝颜?我还红颜呢?"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安逸也就是蓝言大笑,这回换他气急败坏了,"我是言明的言,不是颜色的颜!"
      我抓抓头,嘿嘿一笑,说你继续讲故事。蓝言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接着讲了起来,"前几日,我终于知道了徐天擎所有交易记录的密码,但是,在我把东西拷下来还没来的及带出来,徐天擎无意中查看了记录,登录记录显示了有人动过他的电脑,然后大范围的排查,我虽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也被监禁了起来。
      "最后,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他不舍得杀我,但是又不能肯定我对他是不是真的忠诚,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有一个人认出了我,他告诉徐天擎我不姓安,这下徐天擎坐实了我的罪名,他说,看在我跟随他多年的份上,只要我打赢二十人就放我走。我以为很容易,没想到他居然给我下药,他是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打死而无力反抗。"
      "这样的人,只许他负别人不许别人负他,我担心,他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你的。"安逸一口气说完,担忧的看着我。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豪爽的拍了拍蓝言的肩膀,"故事讲的不错,就是内容陈旧了些,这事我见多了,没什么新鲜感了。"说着,我又坐了下来,等着他下一轮的提问。
      果然,蓝言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到,"为什么救我?"
      呵呵,终于到了主题,我收起戏谑的表情,认真的回答他,"你很像一个人。"
      "谁?"
      "星光灿烂猪八戒!哈哈哈啊......"
      我爆笑着走出了房间,但是一走到走廊外面,我立刻收起了笑容,想跟我玩苦情戏,先去中戏学两年再说。
      叫来钱潮,问他查到的结果如何,果然完美的无懈可击。对手这么强,游戏一定更有意思,我期待着。
      一个月后,公司那边没出什么事,至少表面上没出事,暗地的出的事如果没有摆上桌面就不算是事,就算远洋那边不动声色的换血,还有码头上的不明装卸工,如果大家都不说,就不会有人提起。
      老头子似乎松懈了下来,已经一周没有跟我提这个事了,但是,我心里明白,一天进行着这种地下活动,就得绷紧一天的弦,有时候,最后的时间都会偷天换日,风起云涌。
      我让钱潮找了几个精干的人监视着那边的行动,稍有异常马上汇报,不准有一秒的耽搁。白天盯着那堆压死人的文件和保单,晚上还要跟蓝言那个小子兜圈子,日子过得很是充实。
      又过了一个月,依然是风平浪静,只是家里的事麻烦了许多。首先是蓝言,自从有一天我‘震惊'的发现他跟辉哥长得极为相像后,那人变本加厉的缠着我。其次是老头子,居然让我去相什么亲,一听到相亲我头都大了。
      上次让我跟沈氏集团的千金相亲,妈的,老子还不如去找头母猪,那千金长得,突破了人体审美极限,还一个劲的往我身上靠,色迷迷垂涎三尺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就是她嘴里的肥肉,不寒而栗啊。
      以后有她出席的酒会我尽量不出席,我一开始还挺纳闷,这女人怎么能长得这么扭曲,后来见到那女人的父亲,妈呀,一侏罗纪逃跑的翼龙。
      后来,我一想到相亲这两个字都反胃。
      蓝言已经下床了,每天在守在大门口等着我下班回来,进门先飞吻一个,再来一声嗲的掉鸡皮的‘宝贝~~',恶心的我是食欲全无,公司的文秘今早还问我是不是最近最健身了,身材更加修长了,妈的,真烦。
      早从蓝言能下床的那一天,我养成了睡觉前锁门的习惯。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忘记了锁门。
      半夜三更,我睡得正熟,一个身影摸到了我的床上,看到我没有被惊醒,竟然大胆的对我上下其手,很快睡衣被剥了下来,我依然‘熟睡'着,任由处置般的平躺在大床上。
      那人偷笑一声,吻上了我胸前的一粒茱荑,轻轻的撕咬着,一阵酥麻的电流击中了我的全身,妈的,老子不是GAY,居然也会被男人挑逗起欲火来。那人依旧沉迷在舔舐一边的突起上,
      "我说蓝言,你是不是该换一边了?"
      我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午夜里尤其显得突兀,蓝言吓了一大跳,牙齿不由自主的咬合,结果惨剧发生了,"啊---妈的,滚!半夜爬上老子的床咬人,你他妈属狼的啊!"
      一声怒吼,蓝言狼狈的光着身子跑出了我的房间,呃,是光着身子,他进来的时候就没穿衣服,蓝言刚走,钱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你马上给我消失!"我气急败坏的吼着。
      真晦气,难不成让你进来给我泄火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老子喜欢的是暖暖香香的女人,不是硬邦邦的男人,怎么回事,这徐老大不应该派来个个美女尤物吗,怎么会挑了这么一号人来搅局?没劲透了。
      刚迷糊,那个身影又摸了上来,妈的,有完没完啊!老子要睡觉!伸手想推那人下去,不想触手之处火热一片,我心里一惊,急忙起身察看。


【4】      异常

      借着月色我看清了来人的脸,是蓝言没错,但是有一些奇怪。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脸上的痛苦明显的表露了出来。
      "蓝言,你这是怎么了?"
      我挪了挪身子,把床让给他一半。蓝言刺溜一下钻进被子里,马上抱着我开始磨蹭起来了,当我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根粗粗的硬硬的棍子在磨擦时,脸立马黑了。
      "妈的,发情找女人去,搁我这儿捣什么乱!快滚!"
      我厌烦的压低声音吼着他,但是蓝言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乐不可支的越蹭越快,还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他奶奶的,合着我是空气怎么着!
      毫不留情的一脚把蓝言踹了下去,我也起身下了床,抓起蓝言的一只胳膊就把他往门外拖,眼看就要到门口了,那家伙居然一跃而起扑向我,冷不丁被突然发制人的他扑倒在地。
      "他妈反了你了啊,快给我起来!"我被他的胳膊拐搁的肋骨生疼,忍不住破口大骂。
      蓝言没有动,我气得刚想再骂几句,突然嘴被封上了,一条滑腻腻的舌头侵了进来,疯狂的搅动着我的口腔。我心里大惊,手忙脚乱的推搡着身上的人,但不曾想那人居然轻而易举把我扣得死死的,我拼命挣扎居然挣不开,嘴也被封的紧紧的,妈的,钱潮,叫你滚你就滚啊!老子快要被人强奸了!你死哪去了!
      我怎么忘了,蓝言的身手在青帮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想干什么,就算三个我都打不过他。
      干脆放弃挣扎,保留体力等待着时机。我任由着蓝言不要命的亲吻着,嘴上火辣辣的疼,舌头也被吸得麻木了。妈的,这就是接吻?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干这种事了!真恶心!
      好半天,蓝言才放开我,手上不停的揉捏着我的身体,可能是觉得顺从的我已经被他蛊惑了,居然打横抱起我往床上冲,急得跟赶着投胎似的。我暗暗积聚着力量,手指紧紧的收成拳头。
      "钱潮---嘭!!嗷--"
      我被扔在大床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我肺疼,这么远的距离就扔人!妈的!还没等缓过气来,眼前一黑,一个沉重火热的肉体压在了身上,把我刚吸进去的一点可怜的空气成功的挤得一点不剩,我头晕眼花的在心里大声咒骂着,因为没有气破口大骂。
      由于刚才我没有穿上睡衣就迷糊了,谁想到他还会去而复返!我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有睡衣,我还能趁机反击,现在的情况,妈的,比任何时候都遭!人家直接提枪上马,身体挤在我两腿之间,手脚无法发力,根本反抗不了,更何况我是在一个职业打手的身下。
      "扬......你好美......嗯啊......扬......给我......嗯嗯......"
      恶!超恶!以大男人跟我耳边呻吟着叫着我的名字!啊----我要疯了---还好我总算从愤怒的极端找回了一点理智。学着那人恶心死人的呻吟,我难耐的动了动身子,甚至还用胯骨撞了一下那根火热的铁棍,
      "言......先润滑好吗......浴室里有KY......"
      蓝言浑身猛地震颤,随即又疯狂的吻了下来,舌头搅得我直反胃,口水来不及咽下,滑落在嘴边,拉成了旖旎晶亮的银丝,勾得人心里直痒,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更加是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增添了情色的味道。
      妈的,有没有在听我的话!我说的是润滑!刚被放开的我刚想张嘴呼叫钱潮,感觉那两片湿润的唇瓣居然沿着脖颈一直滑到了胸前,稍作停留后继续下滑,麻麻的,痒痒的,我怕痒的扭动着腰肢躲避那条舌头,身上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摁住了我的身子,蛮力将我的双腿分开,拉高,接着快速的凑了上去。
      啊啊啊!!!!不会是用唾液吧!!呕---老子不玩了,变态!我死命的蹬着有力的双腿,双臂也瞬时发力,欲坐起身来,就这样,我手刨脚蹬的胡乱的挣扎着。身上的人似乎没料到我的这种反应,一愣神间脸上被我狠狠的踹了一脚,人也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立刻起身,光着脚直冲向门口,大声喊着,"钱潮!钱潮!"
      突然腰上多出来一根布满青筋的铁臂,天旋地转,嘭--我再一次被重重的甩在了大床上,还好这是KINGSIZE,不然我的肺都的震裂了。
      我痛的蜷成一团,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对待了,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头几年一直是辉哥在护着我,后来我作了龙氏的少爷,身边保镖成群,更没有机会被打了,只有我打别人的份,除了上次救蓝言被人群殴,至少得有五年没有拳头落在身上的,难怪现在的抗击打能力下降这么多,只是被摔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这要是摔在地上......
      我被蛮力翻了过来,一只大手死死的摁住我的后背,卸掉了我的攻击,我气得大骂,"他妈的,蓝言,你还欠着老子命呢,快放开!我命令你放开我!唔......"
      嘴里被强硬的塞上了一大团枕巾,接着手也被绑了起来,背在身后绑的!老子的胳膊都快拧断了!我气得眼冒金星,大声的哼哼,蓝言伏在我身上,压的我连哼哼都哼不出来了,"......给我......给我......"
      蓝言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居然有一瞬间的迟疑,好熟悉的语气,似曾相识般的亲密。但是,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个,怎样脱身才是眼下最十万火急的。
      身后被一根火热的铁棍顶着,那根铁棍急切的在后面摸索着,最后停在了股间。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妈妈啊,老子不要被人强奸,被开苞的惨状我见得多了,都是痛的呼天抢地,鲜血直流,啊啊,我不要,我不要。
      那个巨大的顶端跃跃欲试的顶了顶禁闭着的菊口,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死命的挣扎着,坚固的大床被我晃的嘎吱嘎吱直响,腿胡乱的蹬着,铁棍对不准地方,急的跟着我的身后来回的磨蹭着,我也不是吃素的,真急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任蓝言怎么压制都无法制服拼尽全力反抗的我,伸手一记手刀,劈中我的后颈,但是挣扎间没劈中位置,我没有昏过去,连口中的枕巾也磕了出来,"钱潮---"
      我凄厉的呼喊着,身上一刻不停的挣扎着,几秒钟后,门被撞开了,钱潮慌张的冲了进来,满头的汗水,钱潮一把把蓝言揪下床,两人滚在地上缠斗了起来。我费力的用脸抵住床爬下了床,看准蓝言的脑后,狠狠的抬脚踢了过去。
      "啊---"
      我跌在地上,大拇脚趾被杵到了,妈的,那厮脑袋怎么这么硬!痛死了,蓝言昏倒在地上,下身那根长长的铁棍竟然还挺得直直的,我火不打一边来,伸脚狠狠的踹了一脚,蓝言昏迷中居然还发出一声爽到极点的呻吟,感觉血液全部涌上了头部,我疯了一般的冲上去,踩住那根烫脚的铁棍,死命的碾着,脚下的人痛苦而又欢愉的大声呻吟着,铁棍顶端溢出的液体沾湿我的脚底。
      真恶心,我停下动作,转身往浴室里冲,一边走一边吩咐僵成石头人的钱潮,"把他给我绑起来,还有,拿套睡衣给我。"
      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拧开沐浴露的盖子直接往身上倒,一边划拉着身上的泡泡一边挤上牙膏刷牙,这他妈的恶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GAY乐此不疲呢?真难以想象,把那个东西插在那个洞里,先不说有没有快感,就从卫生角度来看都是极其恶心的,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在同志酒吧作了两年的酒保的。
      洗了三四遍后,我终于稍稍满意的擦净了身体,换上睡衣出来了。钱潮一直站在门外候着,脸色很难看,蓝言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房间的正中央,还没有醒来。
      我看了一眼钱潮,钱潮在我凌厉的目光下打了个冷战,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我叫你三次才进来?"我冷冷的问着。
      钱潮正准备回答,蓝言醒了,迷茫的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我挥挥手,示意钱潮以后再说。来到蓝言的面前,我蹲下身,调笑着望着赤身裸体的蓝言,那人居然一点羞赧的神色也没有,火辣辣的回视着我。
      "啪---"
      我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蓝言被我打的翻了个,但马上又被我拽过来又抽了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这下,他的嘴角有血丝溢了出来。
      算了,不打了,手疼。但是一看到那双桀骜没有波动的眼睛,我又忍不住下手,接着又打了几下后,手有些肿了,我恨恨的扔下了他,来回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对啊,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这种表现的,虽然平时他在言语上不正经,但我能看出来那是他刻意模仿的,因为他那双眸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戏谑的神情。这样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再说血气旺盛也不可能对目标下手。
      血气旺盛!我猛地转过头去,看到躺在地下的人下身依然挺立着,已经涨得发紫,人也不停的在粗糙的地毯上磨蹭着,但是清明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欲,原来如此!
      我拽过蓝言,沉声的问到,"你刚才吃了什么吗?"
      蓝言停了一下,吐出了一句话,"在客厅喝了瓶82年的干红。"
      我立刻让钱潮去拿来,不一会儿钱潮上来了,手里拿的真是那瓶老头子前几天给我的珍藏版皇冠赤霞珠,说是让我明天相亲的时候带去,据说是那个富家女喜欢的红酒,很难找得到。我拿回来顺手扔在了客厅的吧台上,没有必要去讨好一个只见一面就甩掉的女人。
      妈的,若不是蓝言自己下的药,那就是老头子了,果然狠毒,下这么重的药,让这么强的人失去理智,我一定也会抱着那个女人狂性大发,但是,他以为我把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就一定会娶她吗?我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会在乎多加一条始乱终弃吗?
      我让钱潮好好保存着那瓶红酒,伸手把蓝言拎到了浴室,打开冷水的开关后出了浴室。钱潮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我的身后,大气不敢出。
      我斜躺在沙发上,横着眼睛盯着钱潮,钱潮被我盯得很不自在,但又不能回避,只得挺直了腰板等着我的训斥。
      "潮,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
      "少爷,我刚才在......跑步......"
      钱潮微微垂下了头,难得啊,从来钱潮在我面前都是直来直去,从来没有心慌的时候,今儿这是怎么了?我眯起眼睛,伸手扯了扯睡袍的领口,空调开的有些大,热。
      "跑步?钱潮,你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在花园里跑步?这是什么?"我指着自己的脑袋。
      钱潮抬头看了我一眼,当视线扫到我大敞着的胸脯上时,身体猛地一颤,赶紧收回了视线,垂着头回答我的问话,"是脑袋。"
      我笑了,起身走到钱潮的身边,勾起他尖尖的下巴,
      "你也知道这是脑袋不是棒槌啊,说说理由吧。"我强迫钱潮直视着我的眼睛,他居然眼神四散,不敢面对我逼视的目光。直到几分钟后,我看到钱潮额上冷汗涔涔,也就不想在追究了,毕竟是我让他滚远点的。
      "行了,你的私事我没兴趣,下次不要再让我喊三次才出现,还有,今天你看到了什么?"我直直的盯着钱潮的眼睛,大有你敢说错一句我就当场让你永远开不了口。还好,钱潮马上恢复了那张公式化的扑克脸,"少爷,今晚蓝先生喝醉了,不小心误闯少爷的房间,现在少爷正在用冷水帮他醒酒。"无懈可击的编撰,我满意的笑了笑,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走进浴室,蓝言还在冷水下面冲着,嘴唇已经冻成了紫色,现在刚刚入春,水还是冷得刺骨,不过倒是那根铁棍软了下去,人也清醒了,正缩成一团蹲在浴缸里。
      "出来吧。"
      蓝言这才慢慢的爬出了浴缸,哆嗦的跟过电似的,我扔过去一张大浴巾,看着他裹好自己的身子才拽着他出了浴室。
      一路把他拽到他的房间,一把打横抱起他,狠狠的摔在床上,他的床可不是KINGSIAE的,蓝言闷哼一声捂住胸口咳嗽起来,呵呵,风水轮流转,我上前再把他抱起来,走远了一点,再次狠狠的把他摔在床上,这下,他的脸都白了。
      我满意的舒了口气,回房睡觉,但这回把门锁上了。


【5】      相亲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要不是钱潮挡住撒在我脸上的阳光,我应该还能再迷糊一会儿。钱潮只说了一句话,"少爷,今天您要去见楚家的小姐。"
      啊呀,怎么把这事忘了,虽然只去见一面,但那也得去,毕竟的大财团的千金,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我从大床上一跃而起,但马上又跌回了去。
      妈的,浑身都疼,尤其是后颈,死蓝言下手怎么这么重,若不是他没劈中位置,那我岂不......唉,往事不堪回首。
      我垂头丧气的挪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掩盖了内心的烦乱,身手差了很多,再不强化的话以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想着应该从今晚开始做一个小时的强化练习,以后再慢慢增加,找钱潮作陪练也行,不过老头子那边肯定又得大发牢骚,已经不是出来混的人,要这么好的身手做什么,保镖们都是摆设啊。
      换好衣服上了车子,我看着手里重新包装好的红酒,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了海景酒店的高级包厢里,对面的女人正是我今日相亲的对象,楚贻倩。
      "楚小姐,初次见面,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谢谢。"
      我优雅的递上了那瓶红酒,但不是昨晚的那一瓶。楚贻倩大大方方的接过了过来,递给了身后的侍者。纤长的手腕上带着一根价值连城的手链,上面星星点点的钻石晃得我一阵的眼花,后颈酸疼不已。
      无疑,她是我见过最美丽最高贵最有气质的女人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良好的修养和魅力,我居然有些心动了,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的眼睛能离开她的身影。
      看来,相亲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楚家大小姐如何能看中只在龙氏呆了两年的‘混混少爷'。我自嘲的笑了笑,手中的高脚杯中已经倒好了醇香四溢的红酒。
      "cheers!"
      "cheers!"
      喝下一口红酒后,气氛似乎柔和了许多,我不太懂跟女人如何交往,只好说着公司里的有些趣事,希望能引起楚美女的兴趣,不过,似乎楚美女的兴趣不在我身上。
      "楚小姐,我们都是被逼着来演这场闹剧的,还请楚小姐配合,以后还是朋友嘛。"我实话实说,人家看不上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龙少爷,叫楚小姐太见外了,以后叫我贻倩吧。"楚贻倩终于不再冷漠的坐在那里了。
      "呵呵,好吧,那也请你称我龙扬就好了。"
      这样的客套话我自己都恶心了,但是没办法,老头子的眼线肯定在附近。我假笑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把这场沉闷的相亲宴吃完了。
      出乎意料的是楚贻倩居然邀请我去她家喝下午茶,我看了看表,点头答应了。优雅的拉开车门伺候大小姐上了车,我自己也抬脚上去了,打电话让钱潮先回去。
      到了楚家的庄园别墅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住的房子应该马上拆。那叫一个气派,不愧是楚家,奢侈的没谱,从大门到别墅开车用了十五分钟,足见庄园之大。
      楚贻倩推说不太舒服离去了,让她的弟弟楚悠然招待我。我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眼花缭乱的白色大理石建筑群中,轻叹了一声。
      "怎么?龙少爷似乎对家姐很感兴趣?"
      一张俊美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我手上一抖,打翻了手中的咖啡,那杯倒霉的咖啡不偏不倚正好洒在我裤子的正中间,脸蹭的一下红了。来人是楚悠然,传说中的花花公子,上过的女人可以组成一界奥运会的传奇人物。
      "呵呵,贻倩端庄美丽,娴雅高贵,自然让我倾心。"
      我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拉开了与那个笑容碜人的男人的距离。拽过一边的餐巾擦拭着下身,但是我今天居然穿了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任我怎么擦拭,那块黑黄的印记依然存在。
      "龙少爷,我看您还是跟我进去换身衣服吧。"楚悠然诡异的笑着。
      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不好对付,看他眼神中的精光,跟老头子奸计得逞时一模一样。
      但是,我犹豫了一下后,起身跟着楚悠然就去换衣服了,毕竟是初次见面,他就算有什么企图,也会有所收敛的。
      手里攥着崭新的西裤和内裤,我死盯着眼前一脸期待的楚悠然,"楚少爷,您不觉得应该回避一下吗?"
      楚悠然正歪躺在大得离谱的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光炽热撩人。虽然我还是穿得很整齐,但总有种已经被扒光的感觉,我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楚悠然居然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大家都是男人嘛,看一下又不要紧,这样还能增加感情呢,何乐而不为?"
      我敢说现在自己脑袋上的黑线是有生以来挂的最多的一次,恨恨的背过身去,快速的解开腰带脱下休闲裤和内裤,拿起手中的衣物迅速往上套。谁知越是着急越是出乱子,我手忙脚乱的被裤子绊住,单脚冲了几步后眼看就要脸朝下栽在地毯上。
      这时,腰被一直有力的手臂勾住了,那只手使劲一带。转眼间我已经在那个人的怀里了,楚悠然的脸几乎擦在我的脸上,火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那双妖媚的桃花眼正在向我,好像是,放电。我的脸风云突变般黑了。
      "龙少爷,怎么穿个衣服还会摔跤,真是不小心哦,这么漂亮的脸摔伤了多可惜。"说着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游走着,我躲了这只躲不了那只。
      "楚悠然,能不能先请你把手拿开!"我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意味的命令他。
      "哟,龙少爷害羞了,来,让哥哥帮你。"楚悠然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继续用魔掌撩拨着我已经崩到极限的神经。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打掉身上的狼爪,飞快的提上内裤和西裤,但是拉链在我的大力拉扯下和里面的内裤纠结成一团,也就是传说中的卡住了。我急得一头是汗,楚悠然在我头顶吃吃的笑着,伸手过来帮我。
      拉扯了半天,终于拉上了,但是在楚悠然的手离开的时候,居然在拉锁的位置上暧昧的抚摸了一把。妈的,占便宜占到了老子头上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谁啊!
      一记直拳带着我满腹的怒气狠狠的打向了那张不到十分钟就让我痛恨不已的脸,正在气头上的我哪顾的上那个人是谁,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解解气。
      "啊---"
      我半跪在地上,刚刚出拳的手被反扣在身后,疼得直抽冷气。楚悠然笑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花枝乱颤,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线,就像是刚拔了老虎胡子的狐狸。
      "龙少爷,不要这么暴躁嘛,火大伤肝,还是让我来给你泄泄火吧。"
      "你......要干什么......啊......"
      我被摔在了大床上,但是这回我学乖了,在落下的那一刻立马翻身而起,虽说几乎是滚着下了床,总的来说还是脱离了魔掌。
      我不是楚悠然的对手,他是跆拳道空手道散打拳击射击等等十项全能,下回一定带着钱潮来,因为钱潮也是十项全能。
      我慌慌张张跑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宝马已经让钱潮开回去了,若是楚悠然不送我的话,就算走到天亮也走不出这个象迷宫一样的庄园。
      摸向裤带中的手机,完了,在房间刚换下的裤袋里,我颓废的坐在门口白玉的石阶上,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用说,一定是楚悠然那个混蛋。
      "龙少爷,这么快就想回去了吗?"楚悠然懒洋洋的靠在门口的石柱上,一脸的得意。
      我没理,继续坐在那里,心里想着老子从今晚就开始健身,明天再让钱潮找几个教练。楚悠然似乎终于察觉到我的怒气了,居然真的叫车送我回去。
      我坐在车里,看着映在窗玻璃上的狐狸脸,恨得咬牙切齿,妈的,还让我下次再来玩,老子下次要还来就是shit。
      今天算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为了那个冷冰冰的楚贻倩老子居然让个男人羞辱了!越想越火大,干脆让司机开车带着我去了老头子的办公室。
      "嘭--"
      我一脚踹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老头子看清是我以为我是因为红酒来找事,脸一沉就要教训我,我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龙啸天,我告诉你,今后要在干这种事我就跟你断绝关系!"我恶狠狠的直呼老头子的名讳。
      老头子也不火,悠然自得的抽着雪茄,笑眯眯的看着我,"怎么样,那个楚小姐滋味不错吧,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我冷哼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步向前抵到了老板桌的前面,手撑在身体的两侧,俯下身看着老头子浑浊的眼睛,"你是说那瓶红酒?我早就换了,我说的是相亲,以后不要再让我相什么劳什子亲,我不喜欢,你明白吗?"
      老头子的脸上的笑容在听到红酒的时候已经消失了,浑身上下透着极地的冰寒,阴沉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我的眼睛。
      "再说了,你以为利用楚家的势力逼迫我就范,未免太小看我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火冒三丈的龙老头子。
      回到别墅,我立刻奔向浴室,扒身上的衣服直接扔了出去,告诉钱潮立刻烧掉。钱潮一脸的疑惑,不明白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跟被人抢了似的。他拿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口不走,好像有事要说,但看到我一脸的怒气犹豫着怎么开口。
      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他还杵在那,看到那堆衣服还没烧掉,火不打一处来,"钱潮,我的话你没听到?"
      "不是,少爷,蓝公子......病了......"说完,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纳闷的看着钱潮的身影,这是怎么了,钱潮以前不这样啊,就算我再发火也是那张扑克脸,最近太不正常了。我拉了拉身上散开的睡袍,遮住了大片白玉般的胸脯。
      蓝言病了?不会是装的吧,这人演技真是差得可以,不过挺有意思,去看看。我起身向蓝言的房间走去。
      床上的人脸色潮红,伸手一探,确实滚烫。我叫来钱潮让他找李大夫来看看。不一会儿,人来了,左听听右看看,告诉我没事,小感冒,打一针退烧针就没事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蓝言,那张熟悉的脸,和辉哥几乎相似的脸。
      辉哥,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三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过去,码头那边终于有所行动了,不时的有人向我汇报着新的情况,我耐心的等着,等着徐老大亲自出手。
      那天我搂着发烧的蓝言睡了一觉后,那个家伙从此之后每天都缠着我,死乞白赖的要跟我一起睡,我想了想,同意了,但是暗中吩咐钱潮守在门口。
      就这样,我和蓝言开始了床上阻击战。每回都是以他被我踢下去而告终,然后他再灰头土脸的爬上来睡觉,有一次竟然想让我强上他,一声不吭的就往下坐,差点没把我命根子折断。我严厉的告诫他,不准再靠近我,否则扔出去。
      随着期限一天天的靠近,蓝言越来越焦躁,几乎是时时刻刻的缠着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青帮的二把手呢?不过是徐老大找来的替身。
      既然知道他们的计划,我怎么能不参加这个游戏呢?对外的消息是我与新宠蓝言双宿双飞,如漆似胶,连老头子的相亲都推掉了。对内,看看蓝言那张苦瓜脸就知道了,我连身都不让他近。
      终于,最后的时刻到了,蓝言预料中的失踪了。
      徐老大的声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传了过来,想见蓝言,老地方见。我抓着头想了半天才明白说的是上次谈判的海天夜总会。也是,毕竟是他们的地盘。
      钱潮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而且居然告诉了老头子,因为徐老大是把电话打进了我的办公室,而办公室的电话有记录,还有个分机。
      老头子跟我说那是个陷阱,不能去,我笑了笑,挂上了电话。陷阱?躲了这个躲不了下一个,既然徐天擎能设第一个,就不能再设个?而且下一个可没这么容易对付了也说不定。
      晚上,我再次来到了海天夜总会,钱潮带着一大队的保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又不是去打群架,再说了,在人家青帮的地盘上,任你带再多的人,只要徐老大一句话也是有去无回。
      我挥挥手,示意钱潮一个人跟着就行了,两人走了进去,里面还是群魔乱舞的样子,我信步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包厢。
      "潮,你在门口等着。"我低声说到,
      "不行,少爷......"钱潮急得攥住了我的手。
      我制止住他的声音,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听到里面不对让他赶紧打电话叫人,因为进门要搜身,防止有摄像功能或者是录音笔之类的东西带进去,当然,也包括手机。
      挣开钱潮的手,推门进去了,果然,蓝言在里面,被五花大绑着,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了。包厢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我张开手臂顺从的让他们搜身,然后再次站到了套间的门口。徐天擎还是那样,只是等离子上的内容换了,这回是两个男人,妈的,变态年年都能碰上,今年尤其多!
      徐天擎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来坐。我大步的走过去坐了下来,徐天擎也不说话,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等离子,画面上的两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舔来舔去,摸过来摸过去,左插插右晃晃,没劲透了,同志酒吧每天上演真人秀,我早就有免疫了。
      "徐老大,这回换口味了,喜欢上GV了。"我不咸不淡的说着。
      徐天擎看也没看我一眼,继续欣赏着淫靡的画面。声声浪叫不绝如缕,阵阵喘息撩人心弦,好一个清纯美少年与另一个火爆猛男的爱恨纠葛。
      "喂我说徐老大,你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迷男优啊?"我打了个哈欠。
      这回,徐老大终于有了动作,他换了一张碟,画面还是两个男人在交合的影像,只是在下面的那张脸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蓝言。
      我不再说话,静静的陪着徐天擎看完总共一个多小时的轮奸加SM的片子。等到画面只剩下一片雪花的时候,徐天擎终于把脸转过来了,那双精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仔细观察着我脸上的反应。
      "其实,你应该先把那里的毛发剃掉,这样会更加唯美一些。"我小声的指点着。
      然后我看到徐天擎脑袋上依次爆出了三根青筋,他一把抓起我胸前的衣服,恶狠狠的问我,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尽可能无辜的看着那双喷火的眼睛,摊开手心,"难道不是拍GV让我来提提意见的吗?"我用最清澈的嗓音告诉他,徐天擎,跟我玩这招,没用!
      果然,徐天擎暴走了,气得怒发冲冠,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费尽心机的计划被我两句话完全否定了,这让这个黑帮老大很没有面子,但碍于我的身份又不能真的对我下手,除非,他想青帮早一点解散。
      徐天擎最后还是坐到了我身边,阴森森的盯着我看,只是眼中的内容我更加读不懂了。我也没那闲心思管他,煞煞锐气就可以了。
      "徐老大,我知道你是想用蓝言牵制我,让我继续把码头开给你,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你是怎样让蓝言来到我身边的,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出手救他?"我想到第一次见到蓝言的情景,我再晚一步出手,蓝言就没命了。
      徐天擎呵呵笑了两声,铁青的黑脸上终于有了转机,"原来也有龙少爷查不到的事情啊。"
      "呵呵,青帮内部的事物若是能让我查到,那青帮的老大一定不姓徐。"吹捧一下总没有错。
      果然,徐天擎很吃这一套,脸上的阴云几乎散尽了,但是眼中的阴霾确实更加深厚了。
      "蓝言,那个小子是我的一个手下,不经意发现了他跟一个人很像,所以只好送到你手上了,那天如果你不出手也不要紧,他死了,我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蓝言候着,总有一个会到达你身边的。"
      "你调查我,还利用我,说说,咱们间的事儿该怎么了。"我对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黑手党厌恶至极。
      "码头还给我用,蓝言你带回去。"
      "不行,嗷,赚钱你拿,出事我担,我脑袋还没有被驴踢过呢。"我干脆靠在沙发上厚厚的靠垫上,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三成,利润分你三成,怎么样?"徐天擎开始有些让步,冲着我伸出了熊掌的三根爪子。
      "不行,我要那七成,这么大的风险,总得让我有钱交保费吧。"我挪了挪位置,看着徐天擎的脸色越来越坏,但是确实除了我的码头海关有人罩着,其他的都已经打击的打击,取缔的取缔了,每年刚上缴的红包几乎都是上千万,赔钱的买卖我不做。
      "最多四成,不能再多了,兄弟们全指着这个吃饭。"徐天擎一脸的无奈。
      "徐老大,你会指着这个吃饭?说出去谁信!指着这个泡妞还差不多,蒙我?哼,没诚意就免谈!"我冷笑道。
      徐天擎脸上变了好几种颜色,最后停留在黑色系。看来他的戏码在我这里得不到重视,终于还是变了脸,上前想抓起我暴打一顿,但想想又不甘心的收回了手,阴沉的说,"五五分账,行就行,你给个话吧。"
      我想了想,五成的利润除去成本和进攻的银子,应该够整个龙氏白道上生意的一半了。笑了笑,我站起身来,"行,不过,我要两个人。"
      "谁?"徐天擎提防的看着我,
      "蓝言和他在你手上的妹妹。"我阴森森的说到,
      徐老大,你以为我真的打听不到青帮的消息吗?笑话,我可是在道上混了十几年,没学会跑的时候已经会拿刀砍人了,在黑帮里的关系网里插上几个暗线的事我也会干,而且你还查不出来。
      徐天擎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瞳孔里满是杀气,我毫不畏惧的盯着他,嘴角上扬,拉出了完美的弧线。
      "哈哈哈......龙少爷,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好,人就给你吧,不过......"徐天擎突然仰天长笑,震得我耳膜生疼。
      "不过什么?"我不耐烦的问到,感觉像被他耍了一样,但又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不过,我养了他们这么多天,总得收点伙食费吧。"
      说完还没等我问什么伙食费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高大的男人扣在了怀里,那张黑脸也凑了过来。感到大腿上有根硬硬的铁棍杵着,我想起了蓝言的警告,这个人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左脚后撤一步,右膝微曲,瞬间发力,狠狠的顶向了那根铁棍。但是那人弓下腰抓住了我的膝盖,接着制住了随即迎上去的拳头,我很不幸的被反扣住,背对着徐天擎。
      "妈的,快放开老子!"我气得大吼,怎么身边的变态这么多,层出不穷。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扭开门把手出去了。外面的包厢里依旧是烟雾缭绕,静的只能听到蓝言粗重的呼吸。
      上前解开蓝言身上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看来已经昏迷了。我抱着蓝言出去,交给门口早已等得火燎火燎的钱潮手里,转身又进去了,冲着里面的那群人说,"我要蓝言的妹妹完好无损的在两个小时内送过来,否则今天的谈话无效。"
      说完,和钱潮一起离开了海天夜总会。
      妈的,今晚回去就健身!


【6】      艳遇

      晚上回去拉着钱潮练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了睡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钱潮说蓝言的妹妹昨晚送过来了,蓝言烧的很厉害,李大夫也过来了一趟。
      我点点头,让钱潮先去准备早餐。起身来到蓝言的房间,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跪趴在蓝言的床边上正睡着,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看了看还烧得满脸通红的蓝言,轻手轻脚掩上了房门。我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着早餐,钱潮叉着手立在我的身后。
      "潮,昨晚很担心吧。"我喝了口牛奶。
      "少爷昨晚健身时心情好像不好。"钱潮在我身后说着。
      "是啊,本来以为身手还不错,现在发现我谁都打不过,不过,我想明白了,现代社会靠的不是身手了,而是头脑,所以,潮你就不用担心了,凭少爷我的头脑,一定会玩死那帮人的。"我大口喝完牛奶,放下了杯子。
      "少爷,我相信你。"
      "潮,给蓝言他们送点吃的。"我穿起外套,信步往外走去。
      "是,少爷。"
      公司里的事儿就那样,管管也行,不管也照样,我跟秘书和主管谈了谈码头的事情后,没等到中午让钱潮开车送我回来了。
      蓝言刚醒,满脸的绝望,只有在看到妹妹时才多少有点神采。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不停的给哥哥换着额头上的手帕,担忧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应该有的。
      我走到小女孩跟前,蹲下身来,抚摸着她的小辫子,那个小女孩虽然很害怕,但依旧仰着小脸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好,我叫龙扬,你可以叫我龙哥哥,你现在住在我家,喜不喜欢住在这里?"我笑眯眯的问着。
      "那......哥哥可不可以住在这里呢......"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咬着手指喃喃道。
      "呵呵......当然可以了。"我觉得这个孩子可爱极了,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她绑的乱七八糟的小辫子。
      "龙哥哥,你看看哥哥吧,哥哥病得好厉害。"
      小女孩用两只白藕般的小手臂拽着我来到了床边。蓝言的伤其实并不重,今天已经消肿了,虽然看起来很恐怖,其实都是皮肉伤,引起高烧的恐怕是后面的伤势,通过徐天擎放给我的一小段GV,我敢肯定,那个人渣肯定找了几十号人轮流上了蓝言一整天,不然以蓝言的体质哪容易在一个多小时的GV里昏过去四五次。
      我拍了拍小女孩的头,温柔的跟她说,"小妹妹,你去跟楼下的阿姨说让她熬点红豆粥,再弄个什锦蒸蛋给哥哥吃,好不好?"
      小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蓝言,最后在蓝言点了点头后才跑出去,临走时居然说了一句话,让我惊讶不已,
      "龙哥哥,您就叫我小雅吧,谢谢你。"
      这孩子也太懂事了吧,我心里想着。蓝言嘶哑着嗓子先开了口,"龙少爷,我骗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和小雅?"
      "为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感动了我,为了自己的妹妹不惜跟魔鬼做交易,你很像当年的我,即使受尽屈辱也会为了想要保护的人活下去。不用感激我,等你伤好了,我送你们出国,英国,怎么样?那里没有徐天擎势力。"我看着蓝言的眼睛。
      "不,我要留下来,让小雅去吧。"蓝言坚定的说着。
      "那好吧,你好好养伤,伤好后就在我身边做事吧,钱潮一个人也挺累的。"
      蓝言听了我的话后沉沉的睡去了,俊美的睡脸上隐隐透着死气,再也没有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桀骜和张狂了。我知道,是徐天擎毁了他。
      徐天擎,这次的事我记下了,很快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蓝言的体质明显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没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小雅出国的事也办妥了,让钱潮带着蓝言送走了他妹妹。
      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想想最近很久都没有找女人了,趁钱潮不在,赶紧去偷个香。驾着车来到了经常光顾的暗颜酒吧,这里的美眉都很好把的,而且漂亮,身材都是一级的棒。
      这不,我刚在吧台上坐下,就有一个D罩杯的大胸美眉凑了过来,一边放电一边用晃悠悠的大胸蹭着我的手臂,"帅哥,请我喝一杯怎么样?"嗲的掉鸡皮的腔调。
      "好啊,你点吧。"我笑了笑,贴了上去,手臂也缠上了那个女人的水蛇腰。
      侍者递上来一杯什么酒我不知道,只知道美女只喝了一口剩下的全进我嘴里了。那个蛇蝎美女跟几个月没见过男人一样,饥渴的索取着,撩拨着我的舌头,手上也不闲着,拽起我的衬衫就往里伸爪子,一把抓住那只滑溜溜的手腕,我邪魅的笑道,"美人,这么急?"
      那个女人根本不理会我,急不可耐的抽出手腕,挣脱间扯掉了衬衫上最后一枚纽扣,手突然的滑了进去,燃起连天的火焰,我紧紧拥抱着温软的身体,贪婪的吮吸着嫩白的脖颈,手使劲的揉着女人浑圆的胸脯,视线却停留在角落里的黑暗处。
      "美人,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到时候再好好的满足你。"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缠在身上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拽着她上车,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瞬间冲了出去。
      一路狂飙,美女在车上极为不老实,动手动脚,摸得我差点冲出公路,裤子已经撑起了帐篷,鼓胀胀的怪难受,我加快速度,飞快的赶往酒店开房。
      好容易拿了房卡进了门,我猴急的把美女抵在了墙上,这回美女倒是不急了,说什么也要先洗澡,三两下挣开我的怀抱,冲进洗手间‘咔'的一声把门反锁了。
      妈的,刚才还浪得跟贱蹄子似的,现在跟我玩欲拒还迎,真的背到家了。我看着绷得紧紧的休闲裤,无奈的点了根烟,等着美女洗完继续。
      结果等着等着我居然睡着了,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会在等一个女人洗澡的时候睡着吗?结果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会睡了过去呢,答案是,有人下药。
      不一会儿我就醒了,看了看手表,大概睡了一个小时,伸了个懒腰,我懒懒的躺在床上,等着那人的出现。
      那个女人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估计人早就走了,我心里想着会是谁呢?身上的衣服还很整齐,看来没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下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现,刚才被挑拨起来的欲火又翻了上来,休闲裤又被撑的鼓鼓的。
      心里哀叹一声,起身去了浴室,锁上门,我拉开了拉链。
      "嗯......啊......"
      我陶醉的低吟着,手指飞快的套弄着,一波一波的快感涌向了下身,身体也配合的微微痉挛着。
      正当我一只手撑在浴池上,一只手马上要送自己到达极至欢愉的巅峰时,不经意的一抬头,妈呀,两张脸!
      楚悠然!
      我惊得刚到达铃口的欲潮生生被激了回去,身体猛地一个抽搐差点滑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好事被打断任谁都会火大,我冲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破口大骂,"妈的,快滚,惹恼了老子让你死的很难看!滚!滚!"
      楚悠然一脸悠闲自得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我大发雷霆,根本不屑于我的威胁。我气哼哼的拉上拉锁,狠狠的瞪了楚悠然一眼,绕过他出门。
      谁想,当我刚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楚悠然一把抓住我,用身体把我抵在浴台上直接吻了上来,任我如何踢打也挣脱不开,狂热的亲吻,激烈的吮吸,迷乱的眼神,都没有让我失去理智,我手刨脚蹬的挣扎着,大声骂到,"楚悠然,放开老子!老子是男人!"
      炽热的唇齿已经离开了我的嘴唇,撕咬着滑到了脖颈,接着到了胸前,薄薄的衬衫已经唾液浸透,透明的布料下隐隐有两颗小小的红豆颤巍巍的挺立着。
      楚悠然摁住我的手臂,身体挤在我的两腿之间,我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气得根本顾不上措辞,把绅士风度统统抛到了脑后,"妈的,死同性恋!放开老子!啊......"
      胸前剧痛,妈的,被咬了!我拼命的扭动着身体,躲避着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但听见楚悠然的呼吸突然间加重了,动作也急促了起来,"龙扬......扬......扬......扬......"
      妈的,头回有人把老子的名字叫得这么恶心,我顾不上反胃,张开嘴大口的咬了下去,一声痛呼,身上的钳制猛地松开了,我一把推开身上的楚悠然,冲出了洗手间。
      但是,我刚冲出来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眼前一花,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楚悠然急不可耐的扑了上来,我迅速翻转身体,躲过了那一扑,一个转身,人已经站在了地上。手暗暗的摸向口袋,那里有一块手帕。
      楚悠然变换身形,跟我在偌大的房间里交手,最近的强化训练颇有成效,无论怎么打楚悠然都没法完全占到上风,突然,我停住身形,邪魅的笑了。
      趁那人恍神的一瞬间,我屏住呼吸掏出手帕在楚悠然眼前舞动了两下。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那是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
      "哦,好像是肌肉松弛剂,据说只对骨骼肌起作用,也就是麻醉剂的一种,这个我也是头回使,有什么不满意的意见尽管提啊。"
      我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气得满脸通红的楚悠然。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本少爷就行行好吧。"
      说完,打横抱起地上的人,像模像样的走到床前,举高,撒手。被摔得直翻白眼的楚悠然气得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龙扬,你泡马子也带着这种东西?不会吧,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楚悠然冷笑道。
      "呵呵,当然不是给美女用的了,专门留给偷袭的同性色狼的,你说,是不是啊,楚大少爷?"我勾着楚悠然的下巴,舔着自己的红唇。
      果然,楚悠然干咽了一大口口水,眼光变的热烈起来。我叉着手,挑着眉毛盯着下身已经撑成大型帐篷的楚悠然。伸手在帐篷顶端弹了一下,听到那人猛地抽气声,"呵呵,楚大少,这么敏感?那本少爷疼爱你的时候你吃不消,这可怎么办?"我奸诈的笑着,看着楚悠然的脸色变得铁青,但很快又转为了正常。
      "龙扬,你是直人,不会做这种事的。"那人不知死活的笑着。
      "哦,虽然本少爷不是GAY,但对SM情有独钟,怎么办啊?"我笑得花枝乱颤,得意的看着楚悠然的脸变得惨白。
      上前伏在楚悠然的身体上,轻柔的挑拨着男人的敏感带,用牙齿慢慢的咬开衬衣的纽扣,灵舌慢慢的在光滑的胸膛上留下旖旎情色的印记,感受到身下的人微微在颤抖,我直起身体,慢条斯理的说着,"算了,今天没有什么准备,就不用按摩器之类的东西折磨你了。"
      那人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但还没等那口气吐完,我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打入无间地狱,"那就用黄瓜代替好不好,上面有小刺,会让你很爽的。"
      扔下僵直身体的楚悠然,我优雅的起身,用最绅士的声音打电话给总台,让他们送几根有长又粗的黄瓜和沙拉上来。几分钟后,黄瓜送来了,水灵灵,绿油油的。
      我翻看着手里的黄瓜,没有注意到楚悠然的眼睛里满是愤恨,里面没有恐惧。
      "哎呀,选哪根呢,真是不好挑选啊,都长的这么好。这样吧,还是让使用人挑吧。"说完,拿起一根最粗的在楚悠然眼前晃了晃。
      楚悠然明显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回应,我已经收了回来,"既然不反对,那就这根好了。"说罢,细细的往上面涂着白白滑滑的沙拉,晶莹的玉棒上满是白腻的黏稠胶状物,甚是淫靡。
      "龙扬,不要。"楚悠然有些低头了。
      "呵呵,刚才我说放开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样回应我的?"我笑得那叫一个瑕疵必报。
      "还有,今天的女人是你安排的吧,也是你给我下的药吧,哦,对了,就连我跟你姐姐的相亲宴,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我接着笑得甜美无双。
      楚悠然的脸马上黑了,眼中的阴霾更加的深厚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你想怎么样?"这回的声音终于有点正常了。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既然你想要我后面的贞操,那我只好学着你的样子把你上了,但是我不喜欢男人,只好拿黄代替瓜可好?这样公平吧。"我摸了摸下巴,为难的想了半天才开的口。
      "你他妈的......"楚悠然终于绷不住了。
      "嗳~~楚大少风流倜傥,怎么能说粗口呢,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说完,抄起床上的枕巾堵住了正准备开骂的楚悠然的嘴。
      将他翻过来,身下垫了两床厚厚的被褥,让他的臀部高高的撅起,休闲裤已经让我扒了下来,内裤也没能幸免,也被扔在了一旁。修长的两条长腿无力的搭在被山上,撩拨着我的眼球,隐蔽在私处的小菊花羞涩的探着头,总是小心的收缩着,生怕被人看到一样。
      还好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否则早跟疯狗一样扑了上去。
      "嗯嗯!!恩呢呢!!!哼哼!!"
      楚悠然急得大声的哼哼着,拼命的扭动着身体,但在我看来只是微微的颤抖着欲拒还迎。我大笑着拍了拍他光溜溜的两坨浑圆,"宝贝,别急,马上就给你。"
      拿着手中的黄瓜对准小菊花戳了戳,向里研磨了一会儿,一点都没有进去,那里紧得估计连两根手指都容不下,何况是跟我手腕一般粗细的大头黄瓜,难怪从来不怯场的楚大少抖得跟触电似的。
      这要捅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肯定是血流成河。我可不想跟楚家杠上,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就行了,谁让他老是打我的主意,今天让他明白,龙少爷的主意不是真没好打的。
      "唉,这么紧。本来是应该做做前戏,用手指扩张的,但是本少爷不喜欢把手指插到那里扣过来挖过去,所以只好请楚大少见谅了,忍一忍,很快就爽了。"我一边说,一边把黄瓜用力的向里杵了杵。
      楚悠然已经紧张的全身紧绷,听到我的话后恨不得跳起来大开杀戒,但苦于手脚疲软,只能用大声哼哼来表达他的愤怒,而我‘不小心'理解为他很急着要,更加用力的插着黄瓜。手上还不停的旋转着,让黄瓜表面的尖刺刺激着紧闭着的菊口,引起更强烈的收缩。
      那人背上的汗水泛着着性感的光泽,优美的曲线在我的视线下展露无疑,真是板正条顺啊,这种人若是能去拍GV,一定会把那帮日本男优全部挤下来。
      "铃---"
      裤带中的手机响了,我抄起来放在耳边,钱潮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蓝少爷等您吃饭。"
      "哦,知道了。"
      我挂上手机,看着手中的黄瓜和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微微颤抖的楚悠然,心想就饶过他这一回吧,难得今天心情好,就不做全套了。
      "喂,本少爷有事不跟你耗了,来,把黄瓜吃了,我就放过你。"说着,把手中的那根抹得乱七八糟的黄瓜伸到了楚悠然面前。
      楚悠然脸黑的都看不出色了,但权衡了一下利弊,认为吃根黄瓜总比后面开花强。于是张开嘴咬了一大口黄瓜,几乎嚼都没嚼直接咽了下去,也不怕噎的难受。
      我满意的看着他吃完整根黄瓜后才晃悠悠的出门,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蓝言一直等着我,桌上的才已经不再冒热气了,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吩咐阿姨把菜拿去热一热。
      "小雅走了?"
      "嗯。"
      两人一直无话,等到菜上来的时候,我们还是静静的吃着。快吃完的时候蓝言突然说话了,"龙少爷,今后我是您的手下,就不能再跟您一个桌子用餐了,以后还请少爷多多关照。"蓝言低着头,清晰的说着。
      "嗯。"
      我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餐厅,蓝言,我会给你时间修补心上的漏洞的,不要辜负我,让自己重新活过来吧。
      饭后停了一下,我让蓝言过来跟我对练,不愧是蓝言,身手好的让我乍舌,不知道徐天擎那根神经搭错了,这样的人才也外流,真是没有远见啊。
      虽然我不知道蓝言的感受,但我想被人强奸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即使是男人,也会抛不开吧,算了,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唉,身在江湖不由己啊。


【7】      遇袭

      几天下来后,我发现蓝言真的是摆正了自己的立场,几乎是钱潮的翻版。
      今天是周末,一周的工作又结束了,我坐在老板桌后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寻思着今晚去哪换换口味,天天隔家里吃营养餐,腻死个人。
      想了半天,突然记起来一家小馆子,在荒山野岭的犄角旮旯里,那个野鸡炒得叫一个够味,还有红烧野兔,真是绝,不行,今晚说什么也得去犒劳一下自己。
      我抓起电话,让秘书转接了蓝言的手机,"蓝言,今晚不回去了,你开辆帕萨特,咱们去一地吃野味,对了,让钱潮带着值班的弟兄一起去吧,不要开好车,找一面包车就行。"
      蓝言答应后我挂了电话,那地够难找的,还是当年我和辉哥被人扔在荒山里,巧不巧碰上的,当时一致认为那里的野味只能天上有,这可不是饿的时候吃嘛嘛香,是真好吃。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看见钱潮带着一帮弟兄等在车库门口了,跟去打劫似的,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面包,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今儿是蓝言值班,所以我让他开车载着我。
      一路上无语,难得今天我坐在前座,蓝言的扑克脸越来越有板有眼了,被我盯了几十分钟依然当我一空气。
      "我说蓝言,你说句话吧。"
      要不是车上一张我喜欢的碟都没有,我才懒得没话找话,这破帕萨特,谁的车啊,呃,好像是我学车那会儿用来练手的,刮的不成样了,也是,反正从去的地儿回来也得刮得乱七八糟,荒山野岭嘛。
      蓝言屌也不屌我(diao)一下吐出一句,少爷,说话会分散精力,我怕危害到少爷的安全,接着就来个闭口不谈。
      这人哪像混黑道的,谁出去谁信呐!算了,理他干什么,老子有野鸡吃就满足了,谁有空关心属下的心理健康。
      蓝言跟着我七拐八绕一直走到了天黑才把那馆子翻出来,没办法,两年多没来了,一下车,我冲着馆子里的小老板嚷嚷,"老板,今儿晚上我包了,你好酒好菜尽管上,兄弟们今天来照顾照顾你!"
      看到小老板惊恐的眼神,我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掏了一把红红的大钞塞到黑瘦的小老板手里,上前附耳说到,"狗子哥,是我,就三年前被你收留的那两个人之中的瘦小子。"
      小老板盯着我的脸发了好一会呆才认出我来,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使劲地哆嗦,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液体,"你说说,瘦小子,你还活着啊,才想起狗子哥啊,俺还以为你把俺忘了呢。"
      说着用黑乎乎的手抹眼泪,还不停的把手上的大钞往我手边推,哽咽着说不用不用,今天俺请客,朴实的让我的眼眶有些发烫,"不成,当年白吃白喝了好几天不说还拿走了不少的东西,今天你要不收我立马拉弟兄们走人!"
      小老板急了,既不能收下钱又不愿让我们走,难为的一个劲的搓手,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总算是把钱收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抛到后面张罗去了。
      我怕招呼着弟兄们用几张小桌子拼成大桌子,然后和大家一起搬着马扎围城一圈等着上菜,大家从来没和我一个桌上吃过饭,拘束的很,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形象坐在破烂的小马扎上的样子,滑稽的让我差点把肠子笑拧了。
      很快,飞禽走兽陆续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不算,还摞了几层。一时间香气扑鼻,口水在个人嘴里翻腾不已,城市的珍馐哪比得上大火爆炒的野味香,我举起手中的大茶碗,大大咧咧的说,"兄弟们,今天我们不要顾及什么身份,只要记住,今朝有酒今朝醉,就行!来,干!"
      大概是被我的豪气冲天感染了,不一会儿,几碗烈酒一下肚,所有人都放开了,西服外套扔得满地都是,领带也拽开了,我掳起袖子跟钱潮他们行酒令,钱潮本来还拿开车的理由推辞着,我大吼一声不行咱就跟这儿睡,顺便见识见识郊外的星星。
      接着,钱潮一碗接一碗被灌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居然拉着我说个没完,后来我烦了甩开他去灌蓝言。
      蓝言从刚才就一个人喝闷酒,谁也不理,我转悠了一圈,想想还是别拿热脸去贴那啥了。捧着酒碗乐呵呵的穿梭在弟兄们的中间,大家都活络了,众口一致喊我龙哥,呵呵呵,被人这么称呼,就一感觉,爽!
      "龙哥,这地方真是不错啊,你怎么找着的?"一兄弟问我。
      "呵呵呵,不小心迷路撞上的,这馆子的老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你们以后要常来捧场啊,哦,不许赊账,得给现金!听到没有?"我笑呵呵的咽了一大口酒,这回,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大家嚷嚷着就算龙哥不说我们也会来的,这野味太正宗了,酒也是纯的很,比那些劳什子酒店他妈强多了。
      这时,狗子哥捧着一大脸盆出来了,我伸头一看,炖老公鸡,刚在院子里见了,那只大公鸡得有三十斤,长得跟火鸡似的,难得狗哥这么舍得,我端着酒碗迎了上去。
      "狗哥,弟弟我敬您一碗酒,千恩万谢咱不絮叨了,都在这酒里了!"说完,双手捧着碗往前一送。
      狗哥把鸡放下后,巍颤颤的接过酒碗咕嘟咕嘟的干了,我冲上去一把抱着狗哥,使劲地拍着他的脊背,狗哥也使劲的回应我,拍得我后背生疼生疼的,但是心里开心的很。
      "瘦小子,你那个壮的跟牛的哥呢?咋没一起来啊?"狗哥问到。
      "呵呵呵,他忙,下次吧。"
      我苦笑着,转身回了酒桌,狗哥不知道,那个跟我一起来的壮的跟牛一般的哥哥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七十几斤,连女人都能抱起他来。唉,不提了,喝酒。
      狗哥搓着手又去忙活了,也是,八九个大男人能吃得很,几只鸡鸭哪儿够啊,不一会儿,几只烤兔子和一大盆红烧兔肉上来了,狗哥怕我们光吃肉太腻,居然弄了几盘小野菜,很是爽口,大家赞不绝口,直夸狗哥手艺好,狗哥腼腆的笑着说乡下人就会弄着几个菜。
      我看着闷不吭声的蓝言,抢过一只烤兔子扔到他面前,"来,吃口肉,光喝酒伤胃。"
      蓝言抬头看了我一眼,抄起兔子撕扯起来。我笑了笑,和旁边的人一起大笑着谈论着。等到狗哥把一只烤鹅弄上来的时候,我咬着兔腿跟狗哥说够了,弟兄们吃的差不多了,别浪费了。
      狗哥说好好,后来又上了猪肺汤和几条鱼,还很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这么多人来,照顾的不周,大家伙不干了,跟狗哥说拿我们当外人呢,狗哥这才笑着坐在陪着吃了点东西。
      酒足饭饱后,天也黑透了,大概八点左右的样子,也是,这么好吃的野味谁有心情细嚼慢咽,这饭吃的真是有效率,一般的晚宴都得吃上四五个小时,那哪叫吃饭,简直一磨时间的活儿。
      我看看钱潮走路还不是很飘,自己喝得还凑合,应该能开的回去,就跟狗哥道了个别,拉着弟兄们上车了。走得时候狗哥非得要把剩下的钱退给我,我气哼哼的来了句还把兄弟当外人呐,狗哥这才把钱揣起来,说算作下次的酒钱吧。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拉开驾驶室的门就要上去,后面有人拉住我,我醉眼朦胧的回头一看,是蓝言,看着他神智还算清醒,就去了副驾驶室。
      上了车我就开始打盹,我迷糊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起来仔细看了看外面,一片黑压压的林子,钱潮的车在前面开路,周围似乎安静的过于异常。
      蓝言看到我警戒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看了看后视镜,什么也没有。
      "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心里总是有种异样的感觉,可能真的有知觉这种东西的存在,我凭着这种感觉逃脱了很多次死亡的威胁。
      今天这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钱潮,让他见到大路就拐上去,甭管是什么地方。
      放下手机,我才发现手心里满是汗水,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差得很,连蓝言都不安起来,转过头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攥紧了安全带,让他小心开车。蓝言关切的看了看我,而后专心的开着车。
      夜晚的山路极其难走,速度几乎跟爬差不多,连四十都到不了。前后左右全是黑漆漆的,看不出来哪里是林子,哪里是荒地。天上居然没有星星,我才想起来手机里刚收到的天气预报,明天有雨。
      约摸着路程走了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被那种感觉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刚想把车窗摇下来,突然前面的车灯消失了。
      蓝言猛地踩下了刹车,我们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一片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我和蓝言两个人了,钱潮的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言打开所有的车灯,终于,我看清了前面的情况,钱潮的车一直在我们前面几十米,现在本来应该有车的地方有一个黑黑的大坑。
      看来,早就有人惦记着我了。
      我不顾蓝言的反对开开车门下了车,蓝言也想下来,我低声告诉他赶紧打电话叫人,待在车里,等我的指示。
      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那个大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心脏在嗓子眼里突突的跳着,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走到了坑边,我倒吸一口冷气,妈的,谁挖的,这么深!隐约听到呻吟的声音,我蹲在坑边大喊,"钱潮,你们还活着吧?"
      等了一会儿,看到钱潮满脸是血的伸出头来,虚弱的说都活着,我看了看地形,心里想着得赶快送医院,慢一点的话保不齐就得过去几个。
      蓝言已经叫了人,正向我走来。我瞪了他一眼,也没计较。蓝言爬了下去,钻进去查看众人的伤势,很久,至少我认为很久才出来,告诉我都没什么大事,骨折了几个,内出血说不准,但弟兄们的神智还清醒,大骂着谁干的缺德事。
      在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和蓝言站在大坑的边上,不停的告诉下面的人,救护车马上就到,让他们等着让漂亮的护士小姐检查,引来一阵唏嘘声。
      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溜的车队在山脚处出现。等到把钱潮他们全部弄上了救护车后,我和蓝言也上了车,跟在车队的后面。
      蓝言似乎很奇怪我准的过头的直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即使跟在车队的后面,我依然是心神不宁。
      今天的事蹊跷的很,既然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挖坑设埋伏,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当钱潮的车掉下去之后,现场只剩下我和蓝言,这时出手报复不是更好吗?若是警告的话又不太像,万一在前面的是我的车岂不大条了,谁能保证我这个一头栽坑里的帕萨特能保住里面人的性命?
      不行,这事不太对,我想了想,让蓝言去前面的车,我自己开车回去看看,若是有事,我不想拉上不相干的人。
      结果蓝言不愿意,非得要和我一起回去。我去前面车上拿了两只枪和一只大功率的探照灯,这才和蓝言开车回到出事的地点。
      刚才太黑心里着急,没看清怎么回事,这回看清楚了,是一个深三四米左右面积能放下两辆轿车的大坑,不用说,这坑才挖开不到一个小时,泥土还是潮湿的。
      蓝言一直警戒的跟在我身边,亦步亦趋。我笑了笑,告诉他不用紧张。
      "是谁干的?"蓝言沉着声音问我。
      "我哪儿知道?"我蹲在坑边,观察着地上的烟蒂。
      这里的交通不便,推土机之类的大型机器根本进不来,我临时起意才想到来这里吃饭,今天的事不可能提前筹划,能在两个小时里调来大批的人力挖出这么一个大坑,然后迅速的撤离,有这种能力和我有交集的人不超过三人。
      若不是徐天擎,就是楚悠然,徐天擎根本不会玩这一套,弄伤了我码头的事儿一准泡汤,楚悠然虽然被我整得蛮惨,但这种人不屑于背后干这种事的。
      难道是他?我心里猛地一惊,转头看向身边的蓝言,心头猛地一颤,确实很像,像极了已经死去两年的辉哥,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难以分辨。
      心里祈祷着,不要是那个人,千万不要。
      四周死寂般的安静,我让蓝言赶快回到车上,蓝言愣了一下,还是回到了车上,关上车门的时候,我告诉他不要开窗,锁上车门。蓝言死死的盯着我,挣脱我的手要下车,我奋力的拦住他,低喝一声,"不要给我添麻烦,是老朋友。"
      蓝言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关上了车门,‘喀'的一声落上了锁。
      我走远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喊到,"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突兀,比起平时似乎放大了许多倍。我盯着林子里的一处,那里给我的感觉冰寒刺骨。
      果然,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那张我恨透了的脸再次出现了,带着魔鬼般的笑容。
      那人走到我的面前,探照灯照的天空如同白昼一般,把他的脸也照的清晰无比,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英俊的超过我见过的所有男人和女人,超凡的魅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但是,这样有着俊美笑容的人却是这辈子我最厌恶的人。
      "扬,你越来越敏感了。"男人笑着说到,
      "为什么回来?"我看也不看他一眼,依然望着林子里他出来的方向。
      "呵呵,想你了。"邪魅的笑,我恨透了这种笑容。
      "见到了就滚回去吧。"说完就往车那边走去。
      那人没有拦我,我知道他不会拦我的。他有这种自信,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方法,喜欢别人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忍受着他非人的折磨。
      回到车上,蓝言敌意的看了看挡在路中间的那人,那人居然抱歉的笑了一下,让开了。蓝言以最快的速度开走了,其实没有必要,若是他不想放我走,几年前我就被软禁起来了,还用得着扑腾这么多年。
      我疲惫的倒在座位上,被冷汗尽湿的衬衫冰冷的贴在了后背上,亦如我此时的心情,冷到了骨子里。


【8】      醉酒

      回去拐到医院看了看弟兄们的伤势,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我跟钱潮他们说好好休息,等他们伤好后一起去欧洲玩玩,大家肿着脸大叫好。
      我笑着走出了医院,一出大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片的阴霾笼罩住我,噩梦,还不曾醒来。
      蓝言欲言又止,但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谨慎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没有管他,回到别墅后,一头扎进吧台上灌起酒来,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酒,反正我一并划拉过来,一瓶一口,喝完就扔,因为没有好喝的,都是苦的。
      真应该拉着钱潮问问,这都什么酒啊,这么难喝居然还敢摆在这儿,冲马桶都嫌味大。后来吧台上几百瓶酒糟蹋的差不多了,我摇摇晃晃摸到了酒窖,再后来我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我捧着疼的直抽抽的脑袋爬起来,习惯性的叫了声钱潮,半天没有人应,这才想起来他现正搁医院躺着,还想起来今天是周六,可以睡懒觉,接着睡。
      倒下去发现不对劲,被窝里有个东西,滑溜溜,肉乎乎,热滚滚的,我哆嗦着手摸了又摸,然后大吼,"妈的,蓝言,你给我滚出来!"
      吼声震得头嗡嗡直响,蓝言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接着是光溜溜的肩膀,接着是柔韧的细腰,接着是......
      "你......你......你衣服呢!"
      我看到两团雪白的浑圆晃过来晃过去,随着肉体的下床动作,隐藏在股间的小菊花若隐若现,我一阵的眼花,差点把鼻血喷出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全身赤裸的蓝言,正准备开骂,惊愕的发现我自己也是什么也没穿!
      "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我沉着脸裹着被坐在床上。
      蓝言踟蹰了半天,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过身背对着我。完美的脊背对着我,上面满是青紫的痕迹,不......不会......吧......
      我居然对男人下手了!真的干了这种事!对方还是蓝言!我是喜欢女人的啊,难道是昨晚酒后乱性,认错人了?
      忙拉开被子,招呼蓝言上来,光着身子站下面挺冷的。蓝言磨磨蹭蹭的挪了过来,用屁股的一小角坐在床沿上,我看着那具裸男酮体实在受不了,一伸手用身上的大被把两人都包上了。
      现在的形势是高大威猛的蓝言像只小白兔一样缩在我的怀里,而我正一脸的忏悔样子做着天人交战,昨晚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有没有弄伤他,清理了没有,这叫我如何开口,这蓝言前不久才被徐天擎那个不要脸的那什么了,我这就......唉......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开了口,温柔的都能把鸡皮膈应下来,"蓝言,你能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吗,我记不太清楚了,呵呵......"笑得那叫一个假。
      蓝言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一句一句的往外挤牙膏,"少爷昨晚从医院回来,晚饭没有吃只是喝酒,把吧台的酒全喝完后去了酒窖。"
      "嗯,然后呢?"这我还是有印象的,把几万块的洋酒喝一口就扔的人也就我一个了。
      "然后少爷把酒窖的就全砸了。"
      "哦,啊?"妈呀,完了,我收藏了两年的好酒啊,冲动是魔鬼。
      "然后我扶着少爷上楼休息。"
      "然后呢?"我等着听重点,但是蓝言卡在半路不往下说了。
      "然后,然后少爷吐了,我帮着少爷洗了澡。"蓝言开始脸红了,我都能想象到下面的情景了。
      "那......那我直接睡了?"我小心的试探着。
      "没,少爷拉着我又哭又笑,不停的喊着......"蓝言突然停了声音,以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干笑了几下,昨晚真是失态,"我说了什么吗?"
      蓝言为难的看着我,任我怎么问都不再说下去了,算了,就不问了。我看了看怀里的蓝言,下床找了件睡衣披上,拉开抽屉找了半天才找到伤药,这才回到了床上。
      拉开蓝言上身的被子,把云南白药喷雾喷在瘀青处,慢慢的揉捏着,蓝言没有说话,低着头老实的让我上药。
      我放下云南白药喷雾,拿起药膏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尽量自然的跟蓝言说,"来,趴下,我给你上后面的药。"
      蓝言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趴在床上,被角搭在后腰处,只露出精壮的后背和两条修长的大腿,我掀开被角的时候,蓝言的身体抽了一小下,但是没动。
      我挤出一坨药膏挑在中指上,慢慢的移向那两团浑圆,当我分开它们的时候,蓝言轻咳了一声,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算是安抚了。
      当我的手指刚触碰到小菊花的皱褶时,那两团浑圆猛地收缩,人也迅速的弹了起来,拉过被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傻愣愣的举着药膏作白痴状,这是干什么啊?上个药至于吗?
      "你......你干什么!"这回不叫我少爷了,直接‘你'上了。
      "上药啊。"我一脸的无辜。
      "上药......干嘛......碰那里......"蓝番茄红着脸低声的吼着。
      "废话!不碰那里我怎么把药抹上去啊!"我有点急,老子上完处女都没这么尽心过。
      "我......我那里没受伤......"蓝番茄咬着牙说到。
      "不太对啊,不做前戏都会受伤啊,怎么会没事呢?"我挠着头作沉思状,不知不觉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龙扬!"恶狠狠的一声吼。
      "什么?"我回过神来,看到蓝番茄的脸都青了。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蓝言的牙咬的格格直响,我有点替蓝言担心了,老咬牙会把釉质磨没了的。
      "哦。"长时间沉默。"什么?没做!"这回换我咬牙了。一脚把蓝言踢下床,连被子一块扔给他,"妈的,早说啊,害老子白担心了一早上,还以为把你怎么着了,奶奶的,不穿衣服蹲我床上干熊!"我骂骂咧咧的起床找衣服穿。
      "你担心我?"蓝言歪地下裹着被子问我。
      "谁有闲工夫管你,我是担心自己,别赶上GAY流!老子喜欢女人!你脱成什么样我都不感兴趣!"我特别强调了女人两个字,别有事没事跑过来裸睡,吓死个人。
      蓝言气得使劲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把我的衣服扒下来的,还有脸说!"
      我脑袋嗡的炸开了,上前拽起地上的蓝言,"你说什么?我手贱啊!"
      蓝言根本不甩我,捡起地上的被子裹好自己,有条不紊的说着令我崩溃的话,"是啊,昨晚不知是谁,非得要抱着我睡,又嫌我身上的衣服湿,干脆扒了,现在不承认就算了,还赖账!"
      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停的变换着颜色,最后脸上都抽筋了。干脆穿上衣服走人,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一句话,
      "谁是‘哥'?"蓝言问到。
      "无可奉告。"我没有转头,手已经放到门把上了。
      "为什么让他快逃,谁是‘皇甫',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吗?"蓝言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敏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让我乍舌。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冷冷的回绝他,门已经开了一半。
      "真的没有必要吗?那你为什么昨晚让我躲在车里,你怕那人加害我!"肯定的语气,看来,昨晚带着蓝言回去是个错误。
      我没有说话,关上门,走向蓝言,"你还猜到了什么?"
      "呵呵呵......‘哥'是辉吧,被那个叫皇甫的人伤害过,是吗?"蓝言自信的看着我。
      我哀叹一声,颓废的坐在床上,"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你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皇甫会向我下手,是不是?"蓝言也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是,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出这个别墅,皇甫明宇,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我严肃的告诫着蓝言,有种不安的预感,皇甫这次决不会放过我,和我身边的人。
      "哦?原来龙少爷也有怕的人,我还以为天下没人能制住龙少爷了。"蓝言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调侃着我,似乎不太满意我把他关在家里。
      "蓝言,我再警告你一次,见到皇甫明宇赶快躲,否则就没有命再见到我了。"我严阵以待的神情终于让蓝言收起戏谑的神情了。
      "不是吧,皇甫家是豪门,又不是黑帮,有这么可怕吗?"蓝言不明所以的问到。
      我捧着蓝言的脸,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到,"是,那个人,怕是徐天擎也都不了他一个手指头,你给我小心点!"
      "那,平时的保卫怎么办,我和钱潮都不在你身边,他会不会......"蓝言担忧的问到。
      "不会,他若想对我下手,我躲到天边也没用。"嘴上这么说,但是根深蒂固的恐惧还是让我打了个冷战,皇甫明宇,就是我的噩梦,永远摆脱不了的梦魇。
      这个周末过的真他妈衰,我有意无意的躲在别墅里,连楚家的酒会都推辞了,刚到周一徐天擎居然打电话把电话打到公司里来慰问,扬言要找到下手的人好好的教训一顿,我急忙跟徐老大说没事没事,一场误会,不劳您大驾了。
      徐天擎说那他就不管了,还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去他那儿坐坐,我说有空就去,心里骂道,鬼才有空去你这变态那儿看GV呢,把蓝言伤成那样还舔着脸跟我称兄道弟,你要今天从青帮老大位置退下来,明天我就让你的尸体从海上飘回来。
      搁下电话,心里烦躁的跟一窝死猫蹲我心里打架似的,烦。自己开着宝马买了几十盒什么西洋参高钙片猴头菇鹿茸酒什么的去了医院,钱潮看到风风火火的我吓了一跳,我一堆一堆的往医院里搬补品更是把那一个病房的兄弟吓得够呛,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搭错筋了。
      我气得大骂,"妈的,难得老子买东西探回病,居然没人领情!"然后启开一瓶大补酒就灌了一气。
      钱潮担忧的问着我,"少爷,你没事吧?"
      我把腿一横,踩在床沿上,摆出一个潇洒无比的造型来,"老子是谁啊,想你们才来看你们的,咋的啦,不欢迎啊!"
      钱潮支吾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可是少爷,您拿的那瓶酒为什么是三鞭酒啊......"
      呃?我看了看酒瓶子上的标签,还真是三鞭酒,妈的,真丢人,好容易良心发现买了回东西,还买错了。
      我讪笑着说,"呵呵呵,没事补补肾也是不错的嘛,呵呵呵......"
      跟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弟兄们东拉西扯了一下午,我才起身回去,走得时候钱潮拉住我问,"少爷,真没出事?"
      我嘿嘿笑了半天,"真没事,我拉你们出去吃饭害你们掉坑里,良心有点不安,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啊。"
      说完赶紧走了,跟了我两年的钱潮可不是吃素的,两眼就能看出我的心思,下次还是放下东西就走吧,妈的,下回带一个人来,省得买错东西被弟兄们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