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的新娘之三)
内容简介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虽然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这样「后福」会不会太夸张了?
瞧她的救命恩人长得也挺出色威风
居然会相信无聊的「鹰神托梦」,硬是要娶她为妻
好破除他活不过二十五岁的诅咒?!
好吧,她就当这是「另类报恩法」
反正等他平安度过二十五岁的生日
她与他就两不相欠、从此互不相干!
偏生老天爷有意捉弄,教她对他动了情
这下她不禁要担心——
一旦破除了诅咒,她恐怕就要变成下堂妻啦……
楔子
沈香娘一身红色嫁衣跟随在水莲村的村长后头,美丽的脸庞染着冰霜,越走近村子赖以为生的「神之川」,她的心就有如石头般沉重。
她是村子里三大富首之一的沈老爷之女,打一出生就是家中的宝贝,双亲对她十分爱护与疼惜。十八年来,她过着幸福的日子,直到数天前,村长带了几名村民来迎接她,并且要她穿上凤冠霞陂,准备在几天之后送她前往神之川,举行祭神仪式。
她无法理解地看着他们,双亲则像发狂似地冲到村长面前,激动地请求他们别带走她。瞬间,她才明白,早在她未出世前,就已经注定要成为水神的新娘。
村长念在双亲对村子的供献上,不愿用强迫的方式,希望他们能在祭日当天主动前往。
当场双亲泪流满面,一脸惭愧地看着她,并向她吐露了与水神订下的契约。
十八年前,沈老爷与村子的另外两大富首博老爷与姚老爷三人穷困潦倒之际,在河边遇见了水神,水神赐予他们金银财宝,让他们在一夕之间致富,成为村里的重要人物。
只是,在他们获得钱财之时也与水神订下一桩契约,就是献上一名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老爷并非迷信之人,当年他是在心存疑惑之下答应此事,心想几年之后,大家就会忘记了,怎知这件事不知为何传入了村民耳里。
村民因畏惧水神之力而不敢轻视,最后为了村子的安危,大家决定举行仪式,献上三位新娘。
沈香娘听完后错愕不已,双亲则是抱着她直向她道对不起,甚至在祭典的前夕还决定拋下一切和她一起逃离村子;可惜,村长彷佛早有了防范,他不愿动武,只求他们遵守约定,别为难大家。
沈香娘见双亲拚命反抗的情形,深深地了解到他们爱她的心,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双亲难以做人,于是主动要求前往神之川,沈夫人则在听闻女儿的决定后当场昏厥。
忍着心中的痛,沈香娘跟着村长离去。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平心静气地接受一切,但是当她踏上以百花布设的小船时,四肢便不听话地颤抖个不停。
渐渐地,她没了思绪,唯一听见的只有双亲的吶喊之声。
「香儿,我的女儿啊……」
「香儿!爹对不起妳──」
泪水夺眶而出,沈香娘只能望着双亲在村民的箝制下不断挣扎,痛心难过地摇着头,喉咙深处像被什么梗住,什么话也道不出来。
小船渐行渐远,她只能跪着身子向双亲行礼,无法报答的养育之恩,只有来生再还……
公子别迷信 1
原本厌恶的情绪
在你一而再的吮吻攻占下
由阵阵莫名快感取代
一点一滴渗进心房……
第一章
秦始骆骑着爱马沿着「鬼之川」奔驰,迎面而来的疾风使得他身后的斗篷产生不规则摆动,俊逸的脸庞线条舒展开来,性感的薄唇扬起愉快笑容,他正享受着这刺激的一刻。
他的后方跟着一匹马,上头的男子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挂的不是笑容,而是惊慌,瞧他不断地策马,似乎忙着要赶上前方的男子。
「大哥!够了!快停下来!这样太危险了!」秦少骐大声喊道。
秦始骆不理会他,继续加快速度。
秦少骐终于受不了,他放慢速度,提高嗓门怒声道:「大哥!你再不停下来,我就向娘告状去!」
知道弟弟是认真的,秦始骆没办法,只好减慢速度,接着将马头一掉转,向秦少骐而去,笑容已经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蹙眉与不满。
秦少骐才不怕,学他摆了个臭脸。
「你这小子,就只会拿娘来压我!」秦始骆语气半是不悦、半是无奈。
秦少骐知道大哥是个我行我素、随心所欲之人,他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绝不退让,任谁也阻止不了,除了他们的娘亲。
「我是为大哥好,你可是咱们鹰堡的堡主,擅自离堡就已经不对了,居然连个护卫也不带,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这里骑马,倘若有敌人埋伏在此,你岂不是有性命危险?」秦少骐义正辞严地道。
秦始骆啧了声,脸上出现沮丧与受伤,他皱眉道:「少骐,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你想我会随意出堡吗?」
秦始骆在江南可是响叮当的人物,他统领鹰堡数千人,朝廷都畏惧他三分,相信任谁也不敢随意贸然取他性命。只是上天爱捉弄人,他的娘亲秦夫人竟是个迷信之人。
鹰堡的后方有座森林,那里栖息着许多苍鹰,提到苍鹰,牠们正是秦家的守护之神。
秦始骆出世没多久就被算命师断下无法活过二十五岁的命运,秦夫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焦急如焚之下,忙向鹰神求助。
当晚鹰神托梦于母亲,内容是将在二十年后为他选定一名女子,只要他与那女子结为夫妻,便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怎知现在都已过二十四个年头,眼看两个月后就是秦始骆二十五岁的生辰,却还不见鹰神给予任何消息。
秦夫人开始变得紧张兮兮,生怕儿子遭遇不幸,处处求他别随意出堡,好好地等待鹰神的指示。
秦始骆则是快要疯了,这天,他趁着娘亲进入鹰塔祈福时偷溜出堡喘口气,没想到却被小他三岁的秦少骐发现,一路追到这里。
「大哥,还有两个月,你就忍着点,乖乖地待在堡里,只要你平安过了二十五岁,相信娘就会明白,鹰神托梦只是无稽之谈罢了!」秦少骐虽然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为了母亲,他希望兄长能多体谅一点。
秦始骆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不只秦夫人,连鹰堡的人都担心他活不过二十五岁,一天到晚不是为他祈福就是弄一些乱七八糟的偏方与符咒,盼他能平安度过生辰。
好好的一座鹰堡,却笼罩在一团诡异气氛里,教他不抓狂都难。
「少骐,换作你,你受得了吗?」秦始骆来到弟弟面前,翻身下马。
瞧兄长脸上的愠色,秦少骐也知道他的耐心快到极限。「大哥,大家都是为你好,多少人崇拜你、敬重你,你的存在对大家来说是无可取代,你的将来就是大家的将来啊!」他略微激动的道。
秦始骆明白弟弟的意思,但他明明好端端地活着,为何大家总要诅咒他呢?都要怪当年那可恶的算命师,还有那什么鹰神……
秦始骆不是迷信之人,他做事果决有魄力,就事论事,一切都以现实的利害关系为主;至于鬼神之说,他压根儿懒得理会,不过光是他不信也于事无补。
他不想让母亲伤心难过,更不希望大家为他担心紧张,只是他真的需要一个喘息的自由空间罢了!
「算了!反正也放松够了,咱们回去吧!」他无意再与弟弟争辩什么,牵着马儿有意以步行回鹰堡。
秦少骐知道大哥还想多偷点优闲,索性跟着下马,与他并肩而行。
忽地,一阵疾风呼啸而来,沙尘卷起,秦始骆与秦少骐一惊,忙以斗篷挡沙,并且安抚不安的坐骑。
这时,六鹰不知何时盘旋于上空,鸣叫连连,令他们一阵惊愕。
苍鹰的主要栖息地都在鹰堡后方的森林,极少出现在此,如今一次出现六只,怪不得会令他们大惑不解。
片刻,阵风停下,一切归于平静。
秦始骆将斗篷甩向后,想瞧清楚状况,怎知定神一瞧,竟看见一名女子浮出鬼之川,她仰头大大地吸气,迅速游上岸,拖着虚弱的身子离开水面。
她长发披肩,一身红衣,晶莹剔透的肌肤如雪一般,精致的五官娇媚动人,大大的杏眼因水渍而闪耀动人。
顷刻间,秦始骆误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他的视线无法离开那女子,只觉得天地好似化为一体,静默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沈香娘不知发生何事,她的意识迷迷糊糊,隐约只记得自己乘坐的小船被急流冲翻,断成两半。所幸她谙水性,凭着本能拚命地闭气游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奇怪的叫声,接着整个身子被提拎起,那有如腾云驾雾的感觉令她睁开眼。
她见到陡岩峭壁,然后是窄河狭谷,她以为自己死了,正被带往西方极乐世界,没想到身子忽地一轻,她再度落河,本能激活,她的生存意识燃起,继续游动,终于让她碰到岩石。
「咳咳咳……请问……这里是……」她好不容易吐出话,思绪却一个中断,全身力量一下子全被抽走,她倏地闭上眼,身子滑落。
秦始骆反射性地箭步上前,及时接住她,并将她拥进怀里;虽然她的身子冰冷,但还是透着淡淡馨香与柔软的触感。
这不是梦,她是真实之人!
秦始骆不可思议地碰触女子的脸庞,那细致滑嫩的肌肤牵动了他的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 ※
沈香娘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恢复,她眨了眨眼,感觉四肢笨重无比,好象跑了数百哩路。
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覆盖着被子,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很特别,仔细一瞧,原来是躺在一张毛皮上。
这里是哪里?她还活着吗?她轻咳几声,试着坐起身子。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衣服呢?她抓紧被子环顾四周,有点害怕。
这时,两名姑娘进入房里,一位穿著红衣、一位穿著绿衣,两人见她清醒,十分开心地来到她身边。
「小姐,妳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红衣姑娘关心地问道。
绿衣姑娘忙将汤药小心地端到她面前,「小姐,这碗喝下去,身子会更暖和。」
沈香娘迷惑地看着她们,「请问……是妳们救了我吗?」
红衣姑娘忙摇头,「不是!是我们少主带妳回来的。」
「你们少主是……」
稳重厚实之声突然自门口传来,「小翠、小红,她醒了吗?」
小翠与小红忙转身跪下,「回少主,小姐已经醒了!」
秦始骆走向沈香娘,颀长的身子与英俊的脸庞令她的心猛地一紧。
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浑身散发一股独特的慑人气势。
沈香娘有一瞬间差点忘了呼吸。
他没有移开注视她的视线,「小翠,她药喝了没?」
「回少主,还没。」小翠诚实回道。
他点点头,命令道:「我来吧!妳们先下去!」
「是!」小翠与小红应声后退身离去。
沈香娘很紧张,因为被子下的她是赤裸的。「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秦始骆径自在床沿坐下,她吓一跳,忙退开一些。
她的反应令他莞尔一笑,「别紧张,我不会吃了妳!」说完,他将汤药端起,移到她面前。
「快点喝下吧!」他的声音充满威严,不容许人反抗似的。
沈香娘心想还是依他的话先喝药。她接过碗,慢慢地喝下,虽然苦味极重,但她还是忍耐着。喝完后,她苦着脸将碗递给他。
「把嘴张开!」他没来由地开口道。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听话地张嘴,随即一块蜜糖进了她的口,将苦味冲淡了。
「谢谢……」她向他道谢,对于他如此细心,她心头泛起诧异与暖意。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他盯着她的脸问道。
那如此直接的视线令她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他很没礼貌,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她的救命恩人,就只有乖乖地摇头,「没事了,不过我的衣服……」
「我已经命人为妳准备,待会儿就会全部送过来。」
他回答得很自然,她却听出不对劲。全部送过来是什么意思?她应该只有一件衣裳啊!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她的记忆有点模糊,于是再度问道。
秦始骆看着她,微挑眉,「妳不记得了吗?妳游上岸,然后昏过去,我只是带妳回鹰堡而已。」
「鹰堡?」
「我是膺堡的堡主秦始骆。妳呢?叫什么名字?」他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我叫沈香娘。」她低下头,思绪运转着。原来她真的没死!太好了!她活下来了!顿时,她松了口气,甚至感动得想哭。
「那往后我就叫妳香娘吧!至于婚礼,就决定在三天后,可以吗?」
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就像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听见「婚礼」两字,沈香娘不禁微愣一下。
「请问……婚礼是什么意思?」
秦始骆展现帅气笑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指我和妳的婚礼。」
什么?!她大感错愕,无法理解地望着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无缘无故地又冒出了一场婚礼,而且对象还是……
「请问……秦公子,是不是哪儿弄错了?为什么我要跟你……」她说不出两人要成亲的话,紧张得脸都红了。
她那羞涩模样是如此的娇媚动人,令他差点失了神。
「妳是鹰神特地挑选来当我妻子的,我当然要跟妳成亲!」他冷静以对的道。
什么跟什么啊?沈香娘听不懂。「鹰神……什么是鹰神?」听见「神」这字眼,沈香娘忍不住想打寒颤。
秦始骆随性地以下巴努向一面墙,「那就是我们秦氏的守护神!」
她顺着他的指示转头望去,只见一面红色布幕上头绣着一只展翅的金色苍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一看就知道是一种图腾象征。
猛地,沈香娘不寒而栗,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吧?老天保佑!可别让她又卷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神之说……
「请问……你们的……鹰神……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她怯然问道。
秦始骆被她那丰富多变的表情逗笑了,原本正经的眸子里忽地闪入一抹戏谑。
「嗯……这说来话长,等咱们成亲后,我再慢慢告诉妳吧!」他含笑说完,径自起身准备离去。
「喂!等等!」他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令她感到不悦。
为什么她老是碰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在水莲村,她被当成水神新娘,来到这儿又被当成什么鹰神选中准备要嫁给他的人……
上天怎么老爱捉弄她呢?这下子,她可真是被逼急了!
一股不甘心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朝他大喊道:「别开玩笑了!我不可能跟你成亲!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这语气、这言词,活像嫁给他是一件可怕之事。秦始骆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瞅住她的眼,原本还带点柔和的眸子倏地泛起冰冷。
她的心震慑住,身子隐约发抖,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意。怎么回事?难道……她说错什么了不成?
秦始骆盯着她,一股骇人力量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令她手足无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移动脚步,慢慢地逼近她,她想退身,却碰到后方的墙。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整个人慌乱起来。
他俊逸的脸庞逐渐靠近她,一手突然扣住她下颚,用力抬起。
「啊!你要干什么?!」她想伸手推开他,但为了顾及覆体的被子,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一只手。
「妳想认识我,那还不简单!」他冒出这句奇怪的话后,一只手扣住她纤腰,用力将她身子提起,趁她响应不及时,攫住她的红唇。
「唔──」她一个瞠目。
他狠狠地吻住她,趁她错愕时,将温舌滑进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的一切。
「唔……」她想挣扎,他却将她的身子紧紧扣住,置于下颚之手探向她颈后,深入她发丝,将吻一个加重、加深……
他攫取她的美舌,疯狂吸吮、缠绕,突兀的改变角度令她措手不及,更无力招架。
她惊愕不已,无法摆脱他的吻,急得都哭了出来。
「嗯唔──」她捶打他的肩与背,怎知他像铜墙铁壁般动也不动。
这种优势令他更加兴奋,胸口兴起更放肆的举动。
沈香娘快要无法呼吸,原本还带点厌恶之心的她,却在他的吻一而再地攻占下,莫名地泛起阵阵快感,那一点一滴闯进她心房的感觉,令她的心狂跳不已。
头晕目眩取代了惊骇,不知名的热浪被挑起,双膝一软,她的重心改变,整个人贴上了他的身子。
秦始骆将吻缓下,慢慢地转为品尝,隐约挑逗着她,最后用力吸吮她下唇表示结束。
她双眸呈现迷蒙,喘着气看着他,那闪烁惹人怜的杏眸紧紧地揪住他的心,他的唇靠近她的耳轻轻磨蹭,轻声道:「剩下的等成亲后,咱们再慢慢认识吧!」
这是诱惑也是挑逗,秦始骆放开她,勾起胜利的笑痕后,他将斗篷一甩,旋身离去。
沈香娘的情绪还无法平息,上气不接下气的,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片刻,她发现有一种比失去性命更可怕之事,那就是……
第二章
鹰堡上上下下全都欢欣鼓舞的筹备着婚礼,只因大伙儿盼望许久的喜讯终于到来了。
鹰神果真道守承诺,为他们的堡主带来了一名新娘。
大家忙东忙西,整座鹰堡热闹无比,许多江湖知名人士收到通知后,也陆续到来,准备参加秦始骆的婚礼。
沈香娘在小翠与小红的说明下,终于明白事情的原委,她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她拚命向她们解释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小翠与小红却只当她是太过紧张,根本不当一回事。
眼看三天已过,婚礼即将举行,沈香娘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换上当初落河时穿著的新娘嫁衣,金钗银饰点缀着她乌黑亮丽秀发,淡淡胭脂染上她柳眉、俏鼻、双颊、红唇,更添她娇美的风采。
外头热闹滚滚,良辰吉时已到。
小翠与小红敲着门,「小姐,时辰到了,妳快点开门呀!」
沈香娘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她背脊抵着门大声说道:「我说过!这是一场误会,你们搞错对象了!我根本不是你们鹰神所选的新娘,怎么可以随便就嫁给你们少主呢?」
她绝对不能莫名其妙就嫁人,她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正打算重新开始过生活呢!况且她跟他们的鹰神之说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也没有,倘若她真嫁给秦始骆,他到了二十五岁还是难逃一死,那她岂不成了罪人。
天呀!她怎么会这么倒霉,老是遇上这种事。沈香娘气得想跺脚,决定死守到最后一刻,以为只要等吉时一过,他们就会死心。
小翠与小红在房外头拚命地叫喊,直到秦始骆带着两名手下出现。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充满威严。
小翠与小红忙跪下,「回少主!小姐不肯开门!」
秦始骆眼一凛,盯着门,心思转了好一会儿。这小妮子,他早料到她会来这招。
他冷冷一笑,忽地扳起脸孔,厉声道:「小翠、小红!妳们是怎么办事的?要是错过吉时,妳们担得起吗?来人!把她们拖下去砍了!」他向两旁的手下使眼色,只见两人上前,一人抓住一个。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小翠与小红惊恐地喊道。
「砰」的一声,门开了。
「住手!」沈香娘气急败坏地冲出来,迅速将两人推开,护住了小翠与小红。「你怎么这么野蛮?!她们又没做错事!」她瞪视着秦始骆,怒声道。
她的勇气令人佩服,丝毫不畏惧他,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见她死命地想保护小翠与小红,他亦对她多了一份了解。
神情转换,他换上一抹轻松笑意说道:「既然妳已经出来,那就开始举行婚礼吧!小翠、小红,带她到大厅,准备拜堂。」就像没发生事情一样,他交代完后就离开,两名手下跟在身后。
他的举止令她咋舌,半晌后总算意会过来。
可恶!原来她上当了!她气得跳脚,直骂自己是笨蛋,居然如此轻易受骗。
小翠与小红两人则感动地向她频频道谢,不知秦始骆根本无意取她们性命。
沈香娘知道再这样下去,或许会连累更多人,心中不忍,终于投降。
「唉!我明白了!妳们快起来,不然……会赶不上吉时!」她心情复杂地说道。
小翠与小红赶忙起身,拭去泪水,面带笑容的领着她前往大厅。
沈香娘就这样嫁给了秦始骆。
※ ※ ※
婚礼结束,沈香娘被带进鹰堡后方的高塔,进入最上层的小房间。
堡主与堡主夫人在这间房度过新婚之夜是一种惯例,小翠与小红将一些茶点放在桌上后便离去。
沈香娘有点紧张,她巡视四周,红色的双喜字样代表她已成亲的事实。大床摆在房间中央,后方的石墙悬挂着秦氏图腾,旁边则是几幅挂轴,都是以鹰为主题的内容。
她靠近窗台,推开窗,皎洁月光投射进来,满天星斗点缀夜空。
夜风徐来,令她的心平静许多,她朝下望去,整个鹰堡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沈香娘的心情再度转为沉重,担忧之心浮现心头,她有点退却了。再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
情绪起伏不定,她转身看着石门,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离开这里?不然等秦始骆上来,一切就来不及了……
沈香娘犹豫着,身子慢慢地走向石门,正准备伸手碰触时,门却自动开启,她吓了一跳,整个人退了数步。
秦始骆没想到会与她碰个正着,脸上出现一丝迷惑。
沈香娘心虚地转身回到床沿,不敢直视他。
他想了会儿,再看看门,顿时明白,笑了出来。原来如此!若他再晚一步,她或许就逃走了吧!
他关上门,走向桌子,倒了两杯酒后走向她,笑道:「喝吧!」
她接过,低着头,将杯子移至唇边,心跳得好怏。
「妳打算逃走是吗?」他自然地开口道。
「咳──」她一个呛着,整个脸都红了。「没有……」她否认。她只是想而己,还没行动,虽然也差不多了。
秦始骆取走她的杯子,放回桌上。
「你真的相信我是你的妻子?万一弄错,你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她决定再跟他好好说清楚,或许他会放过她。
他走向窗台,透过月光,他的身影更加潇洒迷人。
沈香娘的心产生一股莫名悸动,燥热感遍及四肢,她着急地压抑住。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得有点奇怪呢?
「咱们都已经成亲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他说得轻松,她可是心有不安,「我真是不懂,你们为何要如此迷信?我不知跟你们解释过多少遍,我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巧合,是巧合!」她将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再说一次,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
秦始骆没听过什么水莲村,不过当他听见她被人当成活祭品、差点落河死去时,心中兴起一股愤怒,恨不得将那可恨的村子烧了。
「妳大难不死,又来到鹰堡,我看这不太像是巧合吧!」他反驳她的话。
她努力的解释一切只是巧合,他却将巧合看成一种结论,意思是她没死,就是为了来鹰堡成为他的新娘。
他摆明不相信她的话,硬是要将整件事看成理所当然,她受不了地道:「秦公子!你再这样迷信下去,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再说一次,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
秦始骆很想大笑,其实他一点都不迷信,只是瞧她认真地解释一切,忍不住想捉弄她。
他走向她,越欣赏她越无法克制胸口的热意。「这点妳别担心,等过了今晚,妳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而他总算能摆脱束缚,自由的离开鹰堡,到外头好好地透透气。
沈香娘觉得他真是固执得可以,见他伸手想碰她,她忙逃开。
「不要碰我!我才不当你的妻子,反正我都已经嫁给你了!只要你两个月后没死,那就表示一切的诅咒都是假的,到时候就请妳放了我吧!」她一古脑儿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是啊!只要等他平安度过二十五岁,那她的任务就能结束了。
秦始骆却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她那脑袋瓜子居然会想到这点。「不好!我可不想冒险,若不跟妳成为正式夫妻,到时候我真没命,那我才会后悔!」他扬起一抹邪恶笑容,伸手就抓住她。
「啊!不要!放开我……」她与他一同倒向床,她害怕地挣扎着,一心想推开他。
他轻松翻身,将她整个人压住,双手箝住她双腕,准备低头吻她。
她撇开头,躲开他,趁他诧异时,使尽全力用肩头将他撞开;他没留意,倒向一边。
好机会!沈香娘兴奋地准备跳下床。
秦始骆动作比她怏了一步,大手一伸,轻松地扣住她腰,将她带回床上。
「不要!走开!」她利用四肢挣扎,拚命地想逃离。
他抓住她一边的脚踝,紧接着出现「喀」的一声。
她没留意,一察觉到他放松的力道,她抓住机会将他推开,再度逃走,没想到她连床沿都没碰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
「啊!」她吃惊地动着脚,听见铁链之声后,才惊觉到自己的左脚踝被铐住了!「喂!秦始骆!你好卑鄙!」她死命地想挣脱铁链。
他看着她,眸子闪着戏谑。他将手中的钥匙移到她面前,轻笑道:「只要妳乖乖听话,我就放开妳!」
她不认输,伸手就想抢钥匙,却慢了一步。
「啧啧啧!妳真是太不听话了!那就别怪我!」语毕,他的手朝窗台轻松一挥,一道白光自窗台消失,钥匙被他丢了。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钥匙丢掉。
「真是可惜,从现在开始,妳就只能乖乖地待在这张床上,哪儿都不能去了,娘子!」他有意嘲弄她。
她快被他气死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骗人!你……一定还有其它钥匙……」
他耸肩,「就只有那一把了,可惜窗台下是河川,恐怕它已经进鱼肚子了吧!」
她怒目瞪视他,气愤不已。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根本打一开始就决定这么做。
「秦始骆,你好卑鄙!」她指控他。
他微瞇起眼,慢条斯理地道:「妳这张嘴,真该好好教训一下。」
「不要……啊!」她的身子遭他压倒,双腕被左右分开,四肢只剩右脚能动,却因为他身子介入而无法反抗。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妳别再挣扎,妳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他看着她,道出惊人之语。
她愣了一下。
他的脸部线条稍微柔和,放开她一边的手,改以把住她下巴,拇指画着她下唇,轻声道:「既然是我的妻子,不碰妳,我岂不成了傻瓜。」
沈香娘瞠目结舌。可恶!这个大色狼,真是太过分了!说什么她也不会让他得逞。
她伸手想打他一巴掌,他机伶地扣住,索性将她双腕拉到上方,用一手固定住。
「你这大混蛋!快放开我!不要碰我!」若比力气,她哪是他的对手,此时的情势她根本是吃亏的一方。
她气呼呼的表情十分有趣,秦始骆当然知道她生气的理由,但他无所谓,空出的厚实手掌开始爱抚她面颊和细颈,感受着她柔嫩肌肤的触感。
她想躲开,身子却禁不住地微颤,接着发热起来,全是因为他的碰触。她想抗拒那因他而起的悸动,于是用力咬住下唇。
她这举动引来他讪笑,视线染上嗳昧与挑逗,「害怕吗?被我这样碰……」说着,他低下头,用吻取代手的抚弄。
「唔!」她闭上眼想躲开,却没办法。
他轻吻她下巴、细颈……顺着侧边吻上面颊,然后是眼、眉、额、鼻梁,最后是她的唇。
她心一惊,营帐里那一吻重现于脑海,让她松了牙关。
他含住她下唇,舌尖舔画着她的唇,举止净是挑逗。
身子一阵热,她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由他继续占有她唇瓣。
「嗯……」他的舌入侵她的领域,游走着,品尝着她的一切。
她的思绪就这样一下子模糊、一下子清晰,到后来乱成一团。
他的吻既狂野又霸道,夺取她柔软之地的举动就好象要将她吞噬。
他一次又一次地带给她震撼,并且暗示她响应。
酥麻引起一阵快感,乱了她的判断力,直到她无法再压抑,情不自禁地遵从了他,她的响应将这迷情之吻导向更炽热、更疯狂的地步。
沈香娘的理智就快消失,她沉浸在他的深吻之中,无法自拔。
热意蔓延全身,细胞舞动得厉害,她的思绪与力量正在脱离当中……
秦始骆体内的情欲火苗遭点燃,他松开手,用力解开她衣服,力道之大,几乎撕裂了她的衣裳。
一道冷风吹拂上她赤裸的胸,令她惊醒过来。
「不要!」拉回理智,她羞赧的中断两人的吻,喘着气将他推开,拚命抓紧衣物。老天!她差一点就失控了!
他因她这拒绝举动而微愣,接着一股怒意涌现,将她身子一个拉起。
「啊!好痛!」他强而有力的抓住她一边的手腕。
「妳真是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他冷冷一笑,自腰际取出白色瓶子,咬掉瓶塞,仰头饮下瓶里之物。
正当她不解他的举动之际,他扣住她下巴,强迫她张口,顺势将液体灌入她口中。
「唔──嗯──」她不敢吞下,他的舌却在她口中捣弄起来,不顾她捶他肩之手,硬逼她将全部液体吞下后才放开她。
她呛到,涨红着脸咳嗽,「咳咳!咳……你……咳咳……让我喝了什么……咳咳……」直觉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始骆将瓶子丢到地上,动作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撕裂开来。
「不要……」她无法与他的力气相抗衡,无论她如何挥动双手闪躲,都避不开他的魔手。
大红嫁衣支离破碎地被他丢到地上,她赤裸的身躯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她羞怯地想拉起被子遮掩身子,他知道她的想法,便一把将被子抽走,丢到地上。
这下子她更加心慌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把他惹火了。
秦始骆的双眸染着怒火与情欲,这些全是她反抗他的后果。
沈香娘这下子无计可施,突然,热浪接连窜起,燥热一下子遍及四肢,她的双颊越来越烫热,就连身子亦是。
药性发作了!
「你……到底让我喝了什么?」她心跳急促,血液奔流,直冲她脑子,令她大感错愕。
他没有回答她,将她推回床上后,唇舌开始占有她饱满的双峰。
「嗯……啊……不要……」她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而且越是想使力,全身就如火在烧一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推挤她美胸,含住上头美珠,用力吸吮、啃咬、舔舐……直到它们全部挺立。
「啊……啊……」她喘着气,身子因他的动作而发颤、轻晃起来。
她的意识明明那么清楚却无法掌控,体内的情欲一再地被挑起,根本无法阻止,腹下更是骚动得厉害,令她好羞耻。
「不要……啊……」她越是想抵抗,感觉就越强烈。
他爱抚她的身子,像是有意折磨,停下后就狠狠地吻住,逼她吐出更多美声。
「嗯……啊……」
他动作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的累赘物,一丝不挂地来到她双腿之间,伸手抓起她未被炼住的右脚,将大腿抬起,置于肩头,再将一手探入内侧,触及到那炽热的入口后揉搓起来。
「啊……」敏感之地被他一碰触,全身像被电流贯穿,她摇晃着头。
他勾起邪魅一笑,将手指一探。
「啊──不要……」她想拒绝,却只是让他更加深入。
「娘子,别拒绝,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喔!」他在她耳畔吐着温语,并增加手指在她内部放肆起来。
「啊……啊……」进退不得之间,她落下泪水。
「别怕,我不会伤害妳的,香娘!」他的嗓音忽地化为轻柔,令她的心不自觉地松懈。
他抓住时机,退出手指,将胀红的欲物推送进她体内。
「啊──」情欲的热浪翻滚起来,庞大的异物感令她产生抗拒。
他继续前进,硬是撑开入口,直到前端碰触到障碍物才停下。
沈香娘快要无法呼吸,泣饮着,「啊……不要……啊……」
秦始骆望着她的泪珠,心生怜惜,吻住她的唇后,腰际猛地一挺,狠狠地突破她最后一道防线。
「唔──」好痛!那快要摧毁她的强烈痛楚,让沈香娘差点断了气。
他的分身顺利埋进她体内后,就没有再动作,只是轻吻着她,盼她能放松身子,一手则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腰。
他的一举一动让她的身子感到一阵阵舒适,鼓噪之心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是否因为药物的缘故,痛楚消失极快,而她体内深处的不知名情愫涌现上来,紧紧地揪住她的心。
骚动与快意自两人结合地窜起,她浑身都不对劲,忍不住地晃动起身子。
他感受到她的响应,稍微退出分身,然后再度挺进。
「啊……」她逸出美声。
迷人嗓音引诱着他,终于让他克制不了地加快动作,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啊、啊、啊……」
他慢慢地退出再奋力挺进,一次又一次地顺着她的嫩壁深入浅出,火热的分身越胀越大,好似要将她体内完全充满……
「嗯啊……啊……」她的身子产生变化,为了感受更进一步的醉人快感,她跟随他的律动而摆动腰身。
她那雪白的胴体正被烈火焚烧着,炽热欲火在他的占有下有增无减,持续燃烧。
她难以压抑体内的欲望,微颤的双臂忽地环住他颈项,身子微弓与他的肌肤相磨蹭,近乎疯狂的向他索求一切。
「啊、啊……」
他欣赏着被情欲支配的她,尽情地在她体内冲刺、翻弄……片刻都不容许她休息……
疯狂的激情之夜就此展开,两具交缠的身躯在月光的见证下,经历无数次的结合与高潮,直到破晓时分……
第三章
沈香娘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听见许多鸟呜声才幽幽醒来,她身上盖着被子,室内已大放光明。
她揉揉眼,好不容易才意识到身处何地时,立刻睁大眼,赶忙掀开被子。
全身酸痛的令她惊呼出声,不过为了自由,她忍下一切地想下床,可惜脚上还铐着链子,一股拉力让她趺了回去。
「啊!好痛!」她扯着链子,认真地寻找源头,没想到它被固定在大床的左下方,粗大的钉子深入岩石,任她如何拉扯都没用。
可恶的秦始骆,居然搞这招,气死人了!
她的左脚失去自由,虽然能下床走动,但步行的距离还是有限。
不用说是门,她连桌椅都碰不到;若不是离窗台还有段距离,她早对外呼救了。
反复来回走了一会儿,她沮丧地坐在床沿,盯着那条可恶的链子。
窗台开了一半,清新的空气和花香飘了进来,沈香娘感受到,内心渐渐泛起一股舒畅,同时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唉!她是倒了什么楣?十八岁的生日过后就霉运连连……
她吐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狼狈,全身上下都是昨夜激情过后的痕迹,而这些都是秦始骆的杰作。
霎时,她双颊泛红,觉得好丢脸,忙抓起被子包裹住身子。
可恶!都怪他,居然对她下药,让她失去了自我,更难堪的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全记得清清楚楚。
越想脸越红,身子也跟着发热起来,沈香娘轻拍双颊,盼望快点忘记那羞人之事。
她离开床,忍着身子的不舒服朝窗台走去,直到走到极限。
望着窗外的白云优闲地飘移,几只麻雀不知从哪飞进来,绕着她身子打转,她轻笑起来,原先的不愉快消失了许多。
「你们真好,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她看着麻雀们感叹道。
想起双亲哭泣的模样,她心痛起来。不知他们现在可好?她真想告诉他们她没有死,她活下来了,可是……她虽然活下来,却又陷入另一个困境。
为了秦始骆的性命着想,她被迫嫁给他,一想到这荒谬之事,她只能苦笑。
沈香娘内心百感交集,不知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她发呆着,因此当门开启时,她浑然不知。
秦始骆的视线无法离开她,这美丽的画面牵动着他的心。
沈香娘雪白的手臂上停着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对着她叫个不停,惹得她频频发笑。
他欣赏着那灿烂美丽的笑靥。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许多涟漪,他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这样强烈的悸动。
他出声道:「不多睡点吗?」
沈香娘吓到,连带地麻雀们也受到惊吓,全部展翅离去。
「你吓到我了!」她捂着胸口面对他。
秦始骆换上了一袭深蓝衣裳,干净整齐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更加英俊有魅力。
没来由地,她居然脸红了,忙稍微移开视线。
他捕捉到她这点反应,心中一喜,慢慢走向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床上。
「肚子饿了吧!快点吃吧!」
她看着食物,又看了看他,心想:不知他会不会在里头下药?
瞧出她的心思,他笑咪咪地道:「怎么?不敢吃?怕我下药吗?」
她狠瞪他一眼,不悦地道:「你到底想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耸了耸肩,表情无辜,「我没有关妳啊!门没锁,妳随时都可以出去。」他大方地指着门。
「这东西没解开,我怎么出去?」她气愤地指着脚上的练子。可恶!他明知故问,还装傻调侃她。
他当作没看到,走向窗台,「我给过妳机会,是妳自己没把握,所以不关我的事。」
她跺了一下脚,「你这混蛋!丢了钥匙还想赖!」
「我说过,只要妳听话,我自然会放了妳。」他斜靠窗台,欣赏着外头的风景,唇角带着笑意。
她没好气地指着他,「你撒谎!你根本打一开始就盘算好了,否则这东西也不会出现,对吧?」他一定早就料到她会反抗,所以事先准备了脚炼和迷药。
她很聪明,反应也很快。秦始骆含笑地看着她,佩服她的勇气。很少人敢这样反驳他,还直说着他的不是,嗯……这句混蛋……他记住了。
他突然正经八百地看着她,「我想……我应该好好地教训妳一顿,这么一来,妳这张嘴或许会稍微克制点。」他边说边逼近她。
她吓到,忙捂住口,退了几步,可恨链子不够长,只能跟他拉开一点距离而己。
「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她拿起托盘,决定跟他拚了。
秦始骆没想到她会来这招,本想继续捉弄她,又担心她饿肚子,索性作罢,不再靠过去。
「算了!我不过去就是了,妳快吃吧!」他改变方向,走向桌子,坐下后,为自己倒了杯茶。
沈香娘还想多骂他几句,但肚子却饿得厉害,她才想起好象很久没吃东西了。
输给了肚皮,她不再坚持,乖乖地坐在床上。
虽然是简单的饭菜,却十分可口,沈香娘内心燃起一股热意。能这样吃到东西,就是活着的证明;想到自己曾经在鬼门关徘徊,她情绪一个激动便哭了出来。
「妳哭了?为什么?不好吃吗?」她的泪水让他的心头一紧。
她忙拭去泪水,吸了吸鼻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我哪有哭?你看错了!」她继续吃着,告诉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他的视线没有移开,看着她用完餐。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她将心情稳定住,决定好好跟他谈一谈。
他抿着嘴,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沉思起来。
沈香娘紧张地看着他,一心只想知道他的回答。
终于,他开口了,「只要妳肯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就放了妳!」相信她此时一定想着如何逃离鹰堡吧!
「那……当然没问题!我答应,这一次会乖乖地留在你身边!」她不假思索地忙笑道。这是另一个机会,她绝对要好好把握。
他知道她不懂他话中真正的意思,不过无所谓,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不打算跟她争辩什么,他来到她面前,看着满脸期待的她,忍不住笑出来。
「其实妳这样也挺不错的!」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双手抱胸,视线大担地打量着她赤裸的双肩与手臂。
沈香娘注意到,整个人热起来,「你别乱看!」为了能包裹住身子又能方便行动,她根本无法全部遮住自己。
他喜欢见她那带点倔强的羞涩模样,「坐下吧!然后把脚伸出来!」
她不自在地坐在床上,将左脚露出来。
秦始骆看着她,伸手取下她头上的银簪。
她愣愣地看着他将簪子伸进铐环上的一个小洞,接着轻松一挑,发出「喀」的一声。
就这么简单!原来另一把钥匙就在她头上。这样的给果令沈香娘有点不甘心。
她揉了揉脚踝,恢复自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那个……」她本想说谢谢却改了口,低头道:「我的衣服……」
他没有多说什么,将她身子横抱起。
「喂!你……」
「别乱动,除非妳想连被子都没得遮!」他眼中透着警告。
不敢忤逆他,她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又担心掉下去,十指怯怯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这时,她闻到他的男性气息,昨夜之事再度涌现脑海,害她紧张得不得了。
两人离开高塔,秦始骆抱着沈香娘进入堡内,她还处在恍惚之中。
推开门,他进入一间宽敞的大房间,走向内室,将她放在床上。
「好好休息,我想妳的身子暂时没办法太劳累了。」他用暧昧的口吻暗示她。
她当然听得出他话中意思,双颊泛红,气得想狠狠地踹他一脚。
他笑了笑,转身离去。
她想叫住他,想想又没什么话要说。怪了!见他要离去,她居然想留住他,而且还是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她是不是脑袋不对劲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她才下床,稍微巡视起房间。内室摆放着屏风,墙上悬挂着几幅水墨画,内室外头则有书法与几件陶瓷。
她仔细地观察一会儿后,终于意识到这是秦始骆的房间。
唉!她真的嫁给他了吗?沈香娘一点真实感也没有,忍不住十指绞扭,对于接下来的日子只有困惑与担忧……
※ ※ ※
沈香娘再度清醒时,已是午后。
小翠与小红成了她的丫鬟,前来为她梳洗更衣。
她换上一袭粉色衣棠,腰间系上长带子,透明似的长纱披在肩上,裙襬因她转身而轻盈地飘逸起来,让上头的鲜艳百花更加生动耀眼。
一切就绪后,她们带着她前往秦夫人的房间。
婚礼时,她根本处在一片混沌中,连坐在主位的秦夫人也没仔细瞧清楚,再加上根本不认识任何人,从头到尾都是媒婆牵着,最后被带进高塔。
穿越了两、三个长廊与拱门,她来到秦夫人的房里。
秦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气质高贵、举止优雅,慈祥的笑容与温柔眼神让沈香娘想起自己的母亲。
「好媳妇,过来让我瞧瞧!」秦夫人笑道。
她走过去,展露笑容,「老夫人好!」
秦夫人握住她的手,微蹙眉,「该改口叫娘才对吧!」
「呃……娘!」她生涩地唤道。
秦夫人开心不已,「这才对嘛!天知道我盼这天可是盼好久了……」说着、说着,她眼眶开始凝聚泪水。
「娘,妳没事吧?」沈香娘忙递上绣帕。
秦夫人榣摇头,「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
沈香娘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那个……其实我……」她很想跟秦夫人解释清楚一切的巧合,然而一瞧见对方的泪水,她就退却了。
秦夫人吸了吸鼻子,「对了!我有件东西要交给妳!」她以眼神提醒小红。
小红点头,走到梳妆台,将上头的一个锦盒拿到秦人夫身边。
秦夫人打开锦盒,取出一条精致的翡翠项链,上头刻着秦氏图腾。
「这是我们秦家的传家之宝,当年是由我婆婆交给我,现在由我交给妳!」秦夫人将项链交到沈香娘手中。
她有点错愕,「这怎么行……其实我……」真糟糕!这下子她不就越无法开口了。
秦夫人看着她,感动得连声音都哽咽了,「香娘,谢谢妳!」
秦夫人的道谢让她有点心慌,「娘为什么这么说?」
「妳应该已经听说有关骆儿的事情了吧!那孩子……」秦夫人再度含泪。
「娘……」
「妳知道吗?那孩儿一出生就被告知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时候,我这做娘的真的好难过,每天都以泪洗面,若不是鹰神来托梦,我真的不想活了!」
「娘……」看着秦夫人掉下泪水,沈香娘心酸得也想哭了。
「那孩子再过两个月就二十五岁……香娘,求求妳,一定要好好地陪在那孩子身边,让他能顺利地度过生辰,好吗?」秦夫人越说越激动。
沈香娘听着、听着,心都软了。
她想起母亲伤心哭泣的样子,似乎能理解秦夫人爱子心切的心情。相信这二十几年来,她一定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受怕吧!
终于,她没辙了!此时若说出想离开的话,岂不是对秦夫人太残忍了?
「娘,妳放心,我和相公已经是夫妻了,相信他一定能平安无事度过生辰,长命百岁。」她扬起最甜美的笑容道。
秦夫人一听,破涕为笑,「香娘……我的好媳妇……」
沈香娘将项链戴好,温柔道:「娘,妳就别想太多,好好地放轻松过日子吧!我会一直陪在相公身边,相信我,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太好了!」秦夫人不再落泪,变得神采奕奕起来。「香娘,娘好高兴,其实娘原本还担心妳会讨厌这门亲事……不过听见妳这番话,娘终于可以放心,妳真的是我们秦家的大恩人。」秦夫人紧握她的手。
沈香娘已经词穷,只能微笑以对。
她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撒谎呢?她明明就不想和他们秦家扯上关系!她不想当秦始骆的妻子,也不想理会他,更不想陪在那臭男人的身边。
一想到他对她下药,她就想杀了他,无奈这么一来,岂不真如算命师所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了吗?
越想她的心情越复杂,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就溺死在河里算了。
沈香娘真是无语问苍天,而且她万万没想到,当她与秦夫人的对话传开后,她在鹰堡的地位就迅速攀升,大家对她又敬佩又友善。
这下她真的完了,没事夸下海口说会保护秦始骆,还大胆断定他能长命百岁……天呀!这么一来,她不就真成了鹰神选中的新娘?
看来她想离开鹰堡,恐怕很难了……
公子别迷信 2
害怕与你相处
只因明白无法抗拒你的抚触
担心从此心儿沦陷、理智全无……
第四章
入秋的夜风带点凉意,沈香娘斜靠在窗前,仰望星空。
想起自己不自量力的发言,她无奈地垂肩低头。
唉!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都怪她一时心软,才会弄巧成拙。
秦始骆的死活与她何干,她现在真想丢下一切逃走算了。
「唉!」她不知不觉叹出声。
「为什么叹气啊?娘子!」秦始骆不知何时进入房间,甚至还来到她身后,双手置于她肩上,低头吻着她颈侧。
「啊!你干嘛?!」她惊吓到,忙躲开,摸着被吻的部位,只觉得那里在发烫,就连心跳都受到影响,越跳越急促。
她的反应惹得他发笑,「怎么啦?不过一个吻,有这么可怕吗?」
她最讨厌他那诡异的笑容,总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别随便碰我和吻我!」她不悦地道。会跟他发生关系,全都是因为他用药的缘故,别想她会再让他有机可乘。
秦始骆双手交抱于胸前,身子斜靠窗遏,语气染着暧昧,「妳真这么讨厌我碰妳?」
「没错!离我远一点!」她不想和他太靠近,退了好几步。
他笑出来,「这点恐怕很难喔!妳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碰妳呢!」
「我才不是你妻子!你别乱说!」
「妳不是跟我娘说会好好照顾我,让我长命百岁吗?」她和他娘亲的对话已经成了鹰堡热门的话题。
闻言,她红了脸,「那……那只是……」那是她为了安慰秦夫人才撒的谎,又不是她的真心话。她想大声说出真相,但又怕被外人听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得己的将话吞入喉中。
他朝她接近,「妳既然说了那番话,就表示承认是我的妻子,现下又不让我碰妳,岂不是太没道理了?娘子。」他的叫唤充满挑逗。
「你不要再靠过来!」她闪到他处,一心想与他保持距离。
他佯装没听见,继续走向她。「娘子,别忘了妳答应过要乖乖听话的。」
她绕到桌子另一边,朝他吐了一下粉舌,「才没有!我只是答应会待在你身边,现在都共处一室了,自然不算违约。」
就说她那张嘴真是令他又爱又恨,秦始骆从未碰过像她这样喜欢跟他斗嘴的女人。
女人向来只会对他撒娇、谄媚,千方百计想讨好他,哪像她,动不动就和他唇枪舌剑;不过,这反倒引出他对她更大的兴趣。
这样的生活也满有意思,秦始骆愉快起来,体内产生一股热浪,望着她那双明亮杏眸,他真想将她拥进怀里,狠狠地吻个够。
「妳打算跟我抬杠一整晚吗?」他改变语气,眼中露出一抹非善意。
她不畏惧地回视他,「谁喜欢跟你抬杠?我才没这么无聊。总之我要跟你划清界线!」
「划清界线?」这可鲜了!秦始骆感兴趣地摊手道:「好吧!妳倒说看看,怎么个划清法?」
沈香娘抓住机会,匆忙道:「我要跟你分开睡!还有,今后不许你随便碰我,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如何?」
啧啧!她真是厉害,居然将原本的劣势转换为优势。秦始骆真是佩服她的脑袋瓜子。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继续抬杠下去啰!」她无所谓地说道。
意思就是若他不答应,今晚两人就都别睡,就这样耗下着,是吧?秦始骆发现她真的很胆大包天,居然敢这样挑战他的耐心。
「可惜我一点都不想跟妳耗时间,娘子,妳已经把我惹毛了,看来不好好教训妳,妳还真是学不乖。」他决定,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地点当然就是床上。
他的意图十分明显,沈香娘才不会乖乖就范,抓起桌上的茶壶朝他丢去,随即转身奔向门口。
秦始骆没料到她会突击他,不过反应极快的他,很快就伸出手接住,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脑中闪过一道念头。
他放开手,让茶壶笔直落地,接着蹲下身子,凄惨地叫了一声。
准备打开门的沈香娘被他的痛叫声惊得收回手。不会吧?难道她真砸中他了吗?
胸口燃起罪恶感,她无法这样出去,赶紧冲回内室,见他蹲在地上,她着急地上前。
「喂!你没事吧?」天呀!她真的不是故意,她以为他能轻易躲过。
冷不防地,秦始骆将她一把抱住,面对她笑道:「这么简单的把戏,妳居然也会上当,娘子,妳未免太单纯了。」
「你好卑鄙!」又来了!她又被骗了!沈香娘好气自己,不甘心地想挣开他的双臂。
秦始骆不给她机会,将她拦腰扛上肩,大步地朝床上而去。
「放开我!你这大混蛋!卑鄙小人!亏我还担心你受伤,你居然骗我!可恶!」她破口大骂,双手直捶打他的背。
他粗暴地将她丢到床上,人也跟着压上去。
「走开!不要碰我!」她四肢摆动,不让他靠近。
他迅速抓住她双腕,伸手就点住她穴道,瞬间,她无法动弹,只能惊愕地看着他。
秦始骆盘坐在她身边,对她露出邪恶笑容,「娘子,妳没料到我还有这招吧?」说着、说着,他的脸朝她靠过去,笑意越来越深,「妳放心,我不会这样抱妳的,不会动的女人是很无趣的,况且我最喜欢听妳的呻吟,那会让我特别兴奋喔!」
真不敢相信,这么羞耻的话,他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沈香娘怒火中烧,恨不得掐住他脖子。
秦始骆从她的眼神里瞧出意思,笑得更加开心,他拉起她的身子,待她坐好,就将她双手移到后方,用布条小心地绑好。
沈香娘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她不敢相信地愣住了。
他自后方环住她的腰,解开了她的穴道。
「秦始骆,你这是做什么?凭什么绑住我?」她不甘示弱地晃动身子,一心想离开他。
他将她拉向自己的胸膛,一手探向她颈子,薄唇碰触她的耳,传送温语,「嘘……妳再乱叫乱动,我连脚都会绑起来喔!」
这是警告,不是开玩笑,沈香娘清楚地感觉到,他是认真的,紧张得吞咽一下口水,不敢再乱动。
「这才乖!娘子,今晚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他的手爱抚着她的颈项。
「谁要跟你好好相处?!你这样根本是在欺负我、强迫我!」她咬牙切齿地道。
他呵呵一笑,「我是打算欺负妳,至于强迫嘛……不如用妳的身子来证明有没有那回事好了!」他扣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攫取红唇,开始展开攻势。
「唔──」她想反抗,他却将手探入她发中,加重亲吻。
他卷起她的舌,吸吮、纠缠,狂扫她甜蜜的领域,有意引诱她响应。
沈香娘最害怕之事还是发生了,这就是她千方百计想避开与他接触的原因。两人初次亲吻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可怕之事,当他的唇与她的唇相结合时,一股电流便贯穿她身子,挑起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她无法抗拒他的吻,那充满挑逗又醉人的亲吻不到片刻,就能攻占她的心,夺去她的理智,因为了解到这一点,她才害怕与他接触。
他的吻最先挑起她渴望的欲念,昨夜的激情有一半是自己的真实情欲,药物不过是辅助物,让她更加放纵自己罢了。
秦始骆越吻越深,越吻越缠绵,她几乎要窒息了。意识渐渐陷入模糊,她的心蠢蠢欲动,无法再压抑,终于也给予响应。
得到这么好的答案,秦始骆更加疯狂地品尝她的一切。
两人体内都燃起欲火,沈香娘将身子转向他,主动贴上去,向他索求起来。
他明白地解开她的腰带,拉下她的衣物到后方,一手爱抚她的腰,一手揉搓她美胸。
「嗯……」她颤抖了一下,稍微退开身子。
他的手加重力道,置于美胸上的手指甚至恶劣地玩弄起上头的粉珠。
一波波的热浪席卷而来,她感觉身子的力量都快被夺走。
他的吻慢慢地改变位置,朝她下巴而去,锁骨、双肩,最后是以口取代手,抚弄她双峰。
「啊……」她全身像着了火,忍不住出声。
「让我再多听一点妳的声音,香娘……」他的舌挑弄着她胸前那娇小的蓓蕾,一下画圈,一下吸吮、轻咬……
「啊……不要……」惊人的刺激,令她承受不住地想逃,她无法平息气息,脑袋乱成一团,身子不安地摆动起来。
他没有停下,继续折磨她。
「不要……啊……」血液涌上脑际,她不但涨红了脸,连呼吸都紊乱到极点,腹下更是不安分起来。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失控!沈香娘努力地克制欲念,喘着气将身子转向他处,逃离他的碰触。
她凭着一丝的理智背对他,试着想离开床,只是被反绑的双手令她行动变得迟缓与辛苦;凌乱的衣物挂在她双腕上,而她线条优美、雪白细嫩的美肩与背部清楚地映入秦始骆的眼,强烈的情欲引爆开来。
他将她身子一个拉回,她被迫坐回床上,他开始在她美肩上印下亲吻,双手朝前滑向她美胸,开始另一波占有。
「啊……不可以……住手……」他的温唇在她肩与背脊来回亲吻,令她腰际一麻、双膝一软,忍不住整个人朝前倾去,盼能躲开他的碰触。
他双手一个使力,顺势将她拉回,紧接着两手滑向她大腿,将它们左右分开,并指示她坐在他的腰上。
修长的双腿在他的举动下被迫张开,令她倍感羞耻,想合起却因他一手突然滑进内侧抚上她私处而感到战栗划过腰际。
「嗯啊……」她发出呻吟。
他的手指入侵她的花园入口,滑进之后就在里头翻弄、捣乱起来。
「啊、啊……不要……嗯啊……」她摇晃着头颅,腰身轻颤地摆动着。
「妳的身体比妳还诚实呢!娘子……」他在她耳边说着煽情话语。
沈香娘无法阻止体内的情欲,在他的手指抽动下,她根本无法思考,身子就好象不属于自己。
「快住手……啊……」一连串的电流与麻意不断产生,烫人的欲火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
秦始骆含笑地将手抽离。
「嗯啊……」她惊呼一声,顿时全身无力地朝一旁倒去,泪水溢出双眸,肌肤又热又烫。
她将脸埋进被褥,觉得好丢脸,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始骆将她的身子扳正,当着他的面脱下衣物,赤裸地呈现在她面前。
她根本不敢直视他,闭着眼,努力地发出声音,「你……你真的好可恶……」
他来到她上方,以跪姿介入她双腿间,倾身将双肘撑于她脑袋两侧,两人的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着,她敏感地紧张起来。
他性感一笑,「谁教妳不听话呢……娘子……」说完,利用一边的膝盖与她的私处磨蹭起来。
「嗯啊……」她微弓了一下身子,被捆绑的双手紧握住,「讨厌……不要……啊……」
刚才是刺激她内部,现在是玩弄她外缘,原本平息的欲念再度窜起,更恶劣的是,他这样的挑逗比刚才更令她受不了。
体内早已涨满情欲,就只等着释放,偏偏他却故意不采取动作,只是慢慢地折磨着她。
「不要……哈啊……够了……嗯啊……」她真的再也招架不住,晃动腰身暗示他。
他吻着她耳畔,落井下石道:「怎么了?撑不住了吗?」
她想反驳,无奈身体的渴望却引导她点头,泪水滑落更多。
「开口说想要我,香娘……」
她咬着牙,猛摇头。
那矛盾痛苦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秦始骆的心泛起疼惜,知道她倔强脾气,决定不再为难她。
他靠近她的唇,轻喃道:「喊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
这个要求她愿意,为了能得到解脱,她迫切地喊道:「骆……啊……骆……」
倾听她呼唤他的声音,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悦,血液涌入腹下,分身胀红,隐约发痛起来。
他无法再忍耐,撑开她入口,将坚挺一口气推送进去。
「啊──」她尖叫出来,体内一下被充满,那远比先前更深入、更火热的感觉将她的理智全部拋到九霄云外。
他抱住她的腰,顺着她的嫩壁冲刺起来。
「啊、啊、啊……」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呻吟吶喊。
他抽送着,在她内部肆无忌惮地摩擦、翻弄,汗水泌出他的肌肤,说明他失控的情绪与理智。
他的欲望像化为无底洞,难以压抑地加快速度占有她,渴望得到更大的满足。
「啊……骆……」她呼唤他,激动地摆动腰身配合他。
他挺进着,一次又一次地触及她的最深处。
沈香娘好似被卷进狂风暴雨之中,无法脱逃。
秦始骆望着迷失于情欲中的沈香娘,源源不绝的浪潮在体内翻滚,欲火就快融化两人的身子。
他捧住她双颊,亲吻她的泪水、眼睑、眉心、鼻梁、美唇……就像在疼惜珍贵物品似地小心翼翼。
她感受到,缓缓地睁开眼,含泪的迷蒙杏眼望着他。他温柔一笑,令她的心受到震撼。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改变,浓烈的情意不知在何时将两人紧紧包围住。
他吻住她,与她交换彼此的甜蜜,同时双臂将她身子用力抱起。
「啊──」
她跨坐在他腰上,他的欲物就这样全部埋进她体内,那样的惊人压迫感引她尖叫。
他抱住她美臀,由下往上占有她,又深又紧的冲击让快感接连爆发。
「啊、啊……」她不知如何是好,脑中开入许多乱七八糟的景象。
「香娘……」他亲昵地唤着她。
她的心跳好快,身体炽热无比,恍惚之间,她的脑中只浮现一件事。
「手……啊……解开……」她的声音娇柔,含着请求之意。
他望着她,从她的眼眸里瞧出端倪,明白地解开对她的束缚。
她获得自由的第一个反应不是逃离,而是环紧他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主动摆腰晃臀。
「嗯……啊、啊……骆……啊……」她激动地向他渴求一切,美丽的酥胸与他结实的胸膛相互磨蹭、推挤……
秦始骆亲吻着她的发丝、美肩……最后寻找到她的娇唇,用力吻住。
她反射性地响应,交出丁香舌与他共享甜蜜,逐渐地,快感与高潮排山倒海而来,他带着她一同沉醉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中……
第五章
准备前往鹰堡大门口的沈香娘,心情复杂又矛盾。
唉!真是太丢脸了!现下教她如何面对秦始骆呢?想起昨夜之事,她真想找地洞钻进去。
那是出自她心甘情愿与他度过的良宵,她的身体在最后时刻背叛了自己。
沈香娘觉得情况变得好糟糕,她一直躲避的真实感情,竟在昨夜被挖掘出来。
那是她始料未及之事,她甚至还无法厘清那种异样心情,只觉得有种危险与不踏实在心中挥之不去。
怎么办?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烦恼之际,许多吵闹声传来,一出大门口,她差点愣住,秦始骆牵着他的爱马,身上轻便的外出衣物与斗篷,说明他正准备外出。
许多的属下围绕在他四周,大伙儿面有难色地看着他。
「大哥!你当真要出堡吗?不好吧?太危险了!」秦少骐像是说出大家的心声,因为众人全部一致认同地点着头。
「放心!没事的,我会平安回来,你们别担心,相信我好吗?」秦始骆脸上挂着兴奋笑容,就像等了许久才等到这一刻。
沈香娘确定他要出门,心头竟没来由地感到一丝落寞和酸涩,她的双脚像被抓住,无法动弹,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十指轻颤,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秦始骆和秦少骐继续争执着,沈香娘却一个字都装不进大脑。
突然,秦始骆的视线移向她,令她的心差点漏拍。
「好了!你们别再说了!尽管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出事,因为……」他边说边笑着走向她。
沈香娘不解之际,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抬起并转了个圈。
「喂!你干嘛……」他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到了她。
他眉开眼笑地将她带到马匹旁,高度一提,顺势将她放到马背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杏眼圆睁,莫名其妙。
「有你们的少夫人陪在我身边,你们还担心吗?」他绽放自信又愉快的笑容。
咦?什么?!难道他要带她出门?沈香娘还无法进入状况时,秦始骆已经翻身上马,一手环住她的腰。
众人一见少夫人也要随行,总算露出安心神情。
「原来如此!既然有大嫂陪同,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对吧?」秦少骐笑着环视大家。
大伙儿开心地点头,松口气地相互讨论起来。
「时候不早了!那我出发了!少祺,堡里的事就暂时交给你,过几天我就会回来了!」
秦少骐拍了一下胸部,「没问题!大哥,你放心出门吧!」
这……秦少骐的态度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一直反对,怎么现在……沈香娘好不容易稳定情绪,准备开口,秦始骆却大喝一声,马儿长嘶,吓得她忙噤口,用力抱住他。
宛如被囚禁的小鸟获得自由展翅高飞般,秦始骆不顾一切地朝前方的路奔驰而去。
沈香娘十分惶恐地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会摔下马。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没骑过马,还将速度放得这么快。
「慢点啦!秦始骆!」她紧闭着眼大声吼道,心跳都快停了。
听见她叫喊,他才恢复理智,放松力道,让马儿保持正常速度前进。
迎着舒服的秋风,他愉快道:「别紧张!我不会让妳落马的,所以麻烦妳别抱这么紧地诱惑我好吗?」他居然还不忘调侃她。
闻言,她放松力道,却没有勇气完全放开。
有了点距离,她抬起头,哼一声,「谁诱惑你了?我还怀疑你是故意占我便宜!」
他开怀一笑,两人又开始针锋相对,互相嘲弄起来。
秦始骆不但不生气,反倒下了一个结论,「只要有妳在,我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聊,哈哈哈……」
他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既帅气又潇洒,豪迈爽朗的笑声吸引住沈香娘,让她双颊一热,紧张地低下头,转移视线。
「有什么好笑的?我可不觉得跟你在一起有趣呢!」她口是心非地道。
对于能跟他一块儿出门,她又惊又喜,内心一直涌现暖意与甜蜜,不过这种感觉打死她她都不会说出来,免得又招来他一番讪笑。
秦始骆早就摸透她的个性,神色自若地将环在她腰上的手劲加重,令她心乱如麻。
「我们要去哪儿啊?」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地。
他回答道:「去能放松心情、透气的好地方!」
她看了他一眼,「听你的意思……好象是被囚禁了很久的犯人。」
「没错!妳说对了!我就像囚犯一样,被关到快发疯了!」他夸张地说。
她不明白,「为什么?你身为堡主,不是来去自如吗?谁敢困住你?」
「困住我的不是人,而是我那二十五岁的诅咒命运!」
经他一提,她才恍然大悟,因为她也有相同的遭遇,所以感同身受地点头。
不过……为什么他现在却不担心,还敢出门呢?猛地,她想起自己存在的意义。难道……整个人有如跌落冰窖,连血液都要冻结,她的双肩不自觉地微颤。
原来如此……她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因为她,大家才不反对他出门;因为她,他才能获得自由吗?
人只要受到刺激,就会朝坏的方面而想,而且越想越多,越想越无法克制,沈香娘的心中产生庞大的疑惑,她怀疑他会娶她,或许不完全是因为鹰神托梦事件,而是秦始骆得到了能离开鹰堡的最佳工具。
「你该不会……」她的声音细微。
「嗯?姑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沈香娘双唇抖得厉害。真不敢相信,平时敢怒敢言的她,这时候居然问不出口,因为倘若问出口,岂不表示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地位,如此一来,不就表示她在乎他……喜欢他……
这个想法令她的心大受震撼,加上先前对他的感情迷思,终于让她得到结论……
※ ※ ※
一进入杭州,沈香娘就被城里的繁华所吸引,心情振奋起来,她无法压抑对事物的好奇,情绪分外激动。
水莲村的人不喜欢与外界有所接触,生活所需之物又不得不与外界交流,因此父亲身为三大富首之一,自然有许多机会能离开村子。
每当父亲回到家,她总会缠着父亲,要父亲告诉她有关外界的种种事物,父亲疼爱她,经常将所见所闻毫不保留地诉说给她听,久而久之,她对外界产生了许多幻想与期待,可惜村子规矩严苛无比,尤其她身为姑娘家,更不可能随意离开村子;只是,事事难料,想不到她却成为水神新娘,靠着那条人人惧怕的神之川而离开了村子。
现在,她正处在梦寐以求的城市之中,教她如何能冷静面对呢?
秦始骆没想到沈香娘会如此开心,她的表现就如同刚才的他,令他失笑了。
沈香娘缠着他拚命地提问题,他则有耐心地为她解释。
她聪明伶俐,举一反三,学习能力惊人,这点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她的求知欲像永无止境,从她的言谈举止里,他越来越了解她的事情。
她在良好的环境下成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最喜欢接触新鲜事物,对极有历史性的文物特别喜爱。同时,她也精水性,闲来无事就潜入河里,因此才能练就在水中长久闭气的技巧;仔细思量,怪不得她掉进河里,能顺利地死里逃生。
沈香娘度过了新奇有意思的一天,当秦始骆带她住进一家客栈,她一倒在床上就累得呼呼大睡。
她天真又毫无防备的睡容引发秦始骆莞尔,无论如何叫她,她就是醒不过来,就连晚膳也错过了。
他在一旁欣赏着她,轻抚她的发丝、面颊,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美指,最后在她精致的五官各印下甜蜜之吻。
她没有反应,继续沉睡,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
她真的与一般姑娘截然不同,而她的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着他。
其实,早在第一眼遇见她时,他就感觉到她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
他的视线根本离不开她,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疯狂地着迷一个女人。
对于感情一事,他向来心如止水,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却没一个能牵动他的心。
他曾想过,或许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爱人;怎料,上天安排他们两人相遇,甚至还结为夫妻;虽然这门亲事来得既匆忙又唐突,他却一点也不后悔。
此时此刻,他厘清了自己内心对她的真正感情,他一定是爱上她了!
※ ※ ※
两人形影不离地在杭州待了三天后才离去,秦始骆带着沈香娘进入一处有群山环绕、溪河潺潺的野林之地。
绿草遍地,百花绽放,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沈香娘很快就爱上这片世外桃源。
秦始骆让马儿随意去吃草,来到她身边,「这个地方是我无意间发现,很特别吧?」
「嗯!好漂亮!」沈香娘笑得特别灿烂。
他喜欢她多变的神情,从她的举止与眼神中,他知道她正享受生命的美好。虽然知道她的过去与遭遇,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不感兴趣。他唯一所想,只有她属于他的事实,就算要与天下为敌,他也绝对不会放开她。
他伸手环住她的肩,将她拥进怀里。
被他碰触的肌肤发热起来,不由得让她感到心慌,她不敢表现太明显,腼腆地道:「那个……这几天谢谢你……」
难得她会向他道谢,他收紧手臂,佯装不解地笑道:「谢我什么?」
她「嗯」了几声,「谢谢你……带我出来!」这是她的真心话,不管他是不是利用自己行自由之便,总之她打从心里感谢他。
这几天,他不但陪在她身边,还对她万分体贴,当然,他还是喜欢捉弄她、调侃她,惹得她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
不过,有一点令她十分在意,那就是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那凝视她的视线变得既专注又深情,总是让她心猿意马。
有好几次,在他热情的注视下,她差点克制不了冲动地抱住他,欲向他索求亲吻,无奈她做不到,她害怕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或误解。
犹豫不决,心思不宁的情况下,证明她陷入了爱情深渊之中。
那爱上他的事实令她又羞又恼,许多的负面思绪一连串地浮现于脑海,胆小如鼠的她,竟没有勇气寻求答案。
「娘子,咱们来钓鱼,如何?」
秦始骆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愣了一下,「咦?钓鱼?」
「是啊!这里的鱼儿可是很美味,相信妳一定会喜欢!」
「哦?真的吗?好啊!那我也要钓!」她感到有趣。
他诧异,「嗯?妳懂钓鱼吗?」
闻言,她给他一个不悦的眼神,「你又小看我了!」
他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来比赛吧!」
她点头,「乐意奉陪!一个时辰后来比数量,最少的是输家,然后输家要为赢家做一件事!」她不退缩地接受挑战。
他本想一口答应,但想想又觉得不对,狐疑地斜睨她,「这里头……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她浅笑,「怎么?你害怕吗?」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了想,回答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害怕,只是我要多个条件!」
「什么条件?」
「赢家可以提出任何条件,但内容的时效只有三天。」
「为什么?」
「倘若妳乘机提出要离开我的条件,那我岂不吃大亏了!」他可不会轻易上当。
她确实有此意思,以至于被料中后有点乱了分寸,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
「我才不会提那种条件,既然我答应陪你度过生辰,就暂时不会离开,你……嘿!都还没比呢!怎么?你就已经认输了吗?」她及时转移话题,好掩饰慌乱的情绪。
他微瞇起眼,「没那回事,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她带着疑惑眼神,「好吧!为了让你放心,我就先将条件说出来,若你输了,一连三天都不许碰我!」
他挑眉,表情困惑,「嗯……这条件……还真教我为难……」
她得意一笑,不打算改变主意。
片刻,他耸肩,神情换上轻松,「好吧!既然如此,那若妳输了,就光着身子在床上服侍我三天三夜吧!嗯……这个条件真是太好了!」他自言自语起来,越说笑得越愉快。
沈香娘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愣了片刻,「你是当真的吗?」
他拋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我看起来像在说笑吗?」
一阵寒颤掠过身子,她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这下子……她绝对不能输!
「怕了吗?」轮到他挑衅。
她咬了一下唇,不服气地道:「谁怕了?比就比!就怕你输不起!哼!」
知道她的脾气,他忍俊不住地开始制作钓竿;一会儿后,两人坐在河边,开始垂钓。
这场比赛究竟谁胜谁负,结果还真教人期待呢!
第六章
可恶!上天在关键时刻让秦始骆反败为胜了!
沈香娘对垂钓向来有信心,正当她以十比九准备迎接最后胜利时,秦始骆竟一口气钓上两条鱼,以一鱼之差成为赢家。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她从未见过有人能一次钓上两条鱼,这简直太诡异了!
秦始骆得意洋洋地笑道:「没想到这招会成功,相信上天是站在我这边的!」
她不懂,直到他将竿子交给她后,赫然发现,原来他在钓线上使用了上下钓饵。不过,就算他使用这种方式垂钓,要同时钓上两条鱼的机会可是微乎其微,偏那极细微的机率却还是让他碰上了。
这结果令沈香娘气得想咒骂,无奈,输就是输。
秦始骆笑得开心,这样的胜负只能说他运气太好了。
沈香娘生着闷气前去捡木柴,秦始骆则处理着鲜鱼,两人分工合作,准备晚膳。
可惜,天公不作美,两人正打算生火时,空气一下染上潮湿味,随即天色转阴,紧接着倾盆大雨而下,令他们措手不及,赶忙整理一切,进入一处山洞。
幸好洞里还算宽敞,秦始骆观察后,在靠近洞口处堆柴生火,沈香娘走到后方的角落铺设干草。
「这雨下得真是突然,看样子今晚别想见到星空了!」秦始骆失望道。
「还好有这个地方能躲雨,否则就惨了!」这里是荒郊野外,根本不见人烟,若没这个山洞,后果不敢想象。
秦始骆弄好烤鱼,接着在一旁搭起木架,脱下身上湿掉的衣物。
沈香娘转身,见到后,吓得忙转回,「喂!你干嘛脱衣服?」
他挂好湿淋淋的衣服,从布袋里取出一件白色无柚外衣穿上,并用条绳子系在腰上。
「妳也快点脱下衣服,不然会得风寒的!」他提醒她。
一场大雨来得突然,两人虽然很快躲进山洞,却还是淋了一身湿。
「不用了……穿著也会干……」她没转身,吞吐道。
他取了件大斗篷,来到她背后,语气严厉道:「妳想自己脱?还是由我动手?」
她猛地转身,一对上他的眸子,心中产生挣扎。
她知道,若她不换下衣服,他当真会动手。
她尴尬地抢过他手中的斗篷,径自走向火堆,斜瞪他道:「你不要看啦!大色狼!」
听见她的话,他感到好笑地转向他处。
沈香娘脱下衣物挂好,很快用斗篷包裹住自己,坐在火堆旁。「可以了!」
他转身,在火堆的另一边坐下,「看样子今晚要睡在这了!」
她没有意见,只是一想到要这样包裹着身子待在他身边一整晚,就有点紧张与不安。
秦始骆确定鱼肉熟了后,自布袋里取出香料,处理后递给她。
「尝看看,味道很棒喔!」
她小心地伸出手接过,侧身面对他,以免不小心露出身子。
她那谨慎模样实在很有趣,他忍着笑意准备着自己的份。「妳全身上下我都瞧见过,没必要防成那样了吧?」
闻言,她脸一红,怒目扫向他,「要你管!」看过又如何,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不过……唉!瞧现在是什么情况?外头下着大雨,两人在这山洞里,身子只用单薄衣料包裹着,教她不担心才有鬼。
他品尝着鲜美的鱼肉,十分享受地道:「嗯……真是太美味了!」
沈香娘吃了一口,鱼肉的滑嫩令她诧异,顿时食欲大增。
秦始骆不知从哪取出酒,倒了一杯给她。「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她接过杯子,这才发现他的随身布袋,那是他在离开鹰堡时一块儿带出来的。
原来他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可见他是真的很想离开鹰堡,好好地放轻松心情。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她什么都没想到,这些天完全沉浸在新鲜事物里,根本没注意到其它事,而他却……
顷刻间,她领悟到一件事,她对他不但充满信任,还有依赖。
沈香娘的心就这样深陷其中,喜欢他的心情与日俱增,越来越无法自拔。
她害怕自己的感情被他嘲笑,所以拚命地找借口,并在周遭筑起一道墙,警告自己要保持冷静,只是感情这等事岂能任由她控制。
洞外的雨声越来越大,火堆里偶尔传出木柴燃烧的声响。
两人填饱肚子,身子也逐渐暖和,只是酒似乎喝多了点,沈香娘觉得头有点晕,她想休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稍微转头看向秦始骆,没想到却对上他直视她的热情视线,身子一个燥热起来,连双颊都发烫了。
「你干嘛这样看我?」她羞赧道,那道保护之墙一下子就产生裂痕。
他弯曲起一边的腿,前肘置于膝盖上,没有移开视线地笑道:「我想看妳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躲你?我哪有……少胡说!」她的视线飘忽不定起来,甚至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丢了根木头到火堆里,「妳就这么怕被我抱吗?」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他的唇角扬起,呵呵一笑,「原来妳的身子对我这么有感觉啊!」
他下了这个结论,引她不快,「才没有这回事!你这大色狼别胡说八道!」
「哎呀!居然骂自己的相公是大色狼,那我该叫妳什么呢?大色狼的娘子。」他故意将尾音提高,有意戏弄她。
「你……」她狠瞪他,情绪一个激动,昏眩乍现,身子差点倒向一旁。糟了!她是真的喝太多酒了……
沈香娘酒量不好,只是当酒一下肚,身子就会感到特别暖和,所以她才会克制不住地一杯接着一杯。
秦始骆眼尖,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去,他立刻动作迅速地来到她身后,正好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小心!」
她躺在他给实的臂弯里,一股熟悉的味道与体温融入她的心,令她感到依恋,深呼吸起来。
他低头注视着满脸通红的她,轻柔道:「妳醉了!」
「才没有……只是有点……昏而已……」她死鸭子嘴硬道。
她想坐起,他却抓住机会,低下头贴上她唇瓣。
瞬息间,双唇相叠,她的心跳差点停止。
沈香娘来不及躲开秦始骆的吻,心防一个松懈,筑起的墙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 ※ ※
洞内弥漫着热意与情欲,角落处有两具赤裸的身躯正相互拥抱亲吻着。
沈香娘身上的斗篷大大地摊开,介于干草与她之间。秦始骆的外衣丢在一旁,全身赤裸。
热意不断攀升,有增无减,酒的效力让两人的身子火热无比。
彼此的肌肤相互碰触,异样遍及四肢,沈香娘喘着气与他亲吻。
两舌纠缠,皆贪婪着对方的甜美滋味,一次又一次,难以自拔。
沈香娘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模糊,秦始骆爱抚着她的白皙肌肤,轻柔地游移着,带给她奇妙的舒适与美好的战栗。
体内的情欲窜出,她按捺不住地逸出美声。
秦始骆的吻移向她美胸,挑逗上头的蓓蕾,厚实的手掌顺着曲线轻揉着。
「嗯……啊……」她晃动着身子轻吟响应。
「妳好美……香娘……」他的舌轻画着、舔舐着、吸吮着……一切的种种,只为了挑起她更多的欲火。
「嗯……哈啊……」她迷失在他的爱换之中,腹下骚动得厉害。
她娇媚的神情令他迷恋不己,他改变位置,继续朝下探索,经过腹地,在上头印下亲吻,慢慢地,他抬起她大腿,指示她双膝微弓。
「这里……我好象还没仔细欣赏过……」说完,他将她的大腿右左分开。
「不要……」她警觉到他的举动,想合起双腿,却硬是被他阻止,粉嫩的私处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曝露在他面前。「讨厌……」她感到好羞耻,忙闭上双眼。
他欣赏着她最美的花园入口,手指在上头轻轻拨弄着。
「嗯啊……」他手指的触感令她的身子更加火热,对他的渴望一再增强。
他感受到她的情欲,发出低沉嗓音,「香娘,妳这里好美,而且正诱惑着我,让我忍不住想好好品尝……」说完,他低下头。
来不及思索他的话,他的唇舌已经降临她的羞人之地。
「不可以……啊──」她尖叫出来,顿时天旋地转,无数道电流贯穿身子,就连细胞都燃烧起来了。
她不敢相信,肌肤之亲居然可以到这地步,他的唇舌正占有她,所有的举动就如同在与她亲吻一样,令她疯狂。
「不要……啊……」她紧闭着眼,摇晃着头颅,眼角不断涌现泪珠。
他的惊人之举逼她释放出更多的情欲,热度有如达到沸腾点,只要轻轻一动,感觉就像要融化一样。
「哈啊……停下来……啊……够了……骆……」她招架不住地抓住他的肩,用行动请求他别再折磨她。
他抬起头,见到梨花带雨的她,既心疼又狂喜。这是她渴望他的证明,他的欲物早己蓄势待发,隐隐疼痛着。
他想占有她,与她一同享受鱼水之欢,体验美妙的高潮仙境。
他拉起她一边的手,指示她转过身子,抬起她美臀,撑开她湿润的入口,将坚挺用力推送进去。
「啊!」他的壮硕令她上半身一时撑不住地滑落,而这样正好使得他的入侵更加顺利与深入。
「啊……嗯啊……」这姿势让她乱了分寸,拚命用手肘撑住身子。
他抱紧她的腰,将硬物深深地理进她体内。
「啊──」她吶喊出来,内部一个紧缩。
「香娘……」他轻呼一声,胸膛贴上她的背,在她体内冲刺着。「香娘,妳又紧又热……好象快把我融化了……」他道着羞人之语。
她害羞地呻吟,「啊……不要……嗯啊……」她摇着头,像要阻止那些淫秽之语传进耳。
他含笑地抓起她一边的手,移向两人结合地,「感觉到了吗?香娘,我跟妳正紧紧地结合着……」他边说边含住她柔软的耳珠。
「啊……」
他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着煽情话语,一次比一次还露骨。
沈香娘体内的情欲在他性感嗓音下不断被挑拨,进而激烈地翻腾着。
「不要这样……你好讨厌……啊……」她受不了他这样的对待,明知她的渴望,却又迟迟不肯前进,他真是太恶劣了!
秦始骆亲吻着她的美肩,「妳是我的,今晚我要让妳的身子记住我的一切,永远都忘不了……」说完,他终于对她展开猛烈攻势。
「啊……」
他如脱缰野马,在她体内疯狂地冲刺……就像要她记住他每次的入侵。
他顺着她嫩壁磨蹭到最深处,企图寻找她最脆弱的敏感点。
「啊……骆……」她的喉咙几乎要干涩,但是激情却无法平息。
「还不够……香娘……」他呢喃着,不打算停手,速度一再加快。
沈香娘在不自觉间摆动着臀配合他的律动,积极接纳着他的火热。这样的她,已经完全沦陷了……
秦始骆的汗水自额间涌现,顺着刚毅的线条滑落,与她肌肤相融。
沈香娘美丽的酥胸不规则地晃动,上头的汗珠滴落,被斗篷迅速吸取。
忽然间,秦始骆擦过她深处的某一点,令她双膝一软,发出惊人的娇吟声。
「啊──不要……」
她的收缩反应点燃他体内更恶劣的欲念,「是这里吗?香娘……」
「啊──不可以……停下来……啊──」她疯狂地尖叫着,麻意之后是痉挛……
她的响应令他理智几乎崩溃,无法停下动作,他用力扣住她大腿,感受那更惊人的快感。
「嗯!太好了……妳真的好棒……香娘……」
「啊、啊、啊──」她用力地摇着头,欢愉的泪水频频掉落。
沈香娘的世界发狂、混乱,脑海不断呈现空白。
「啊──」当惊人的高潮来临时,她的体内立即被一股热源所充满,整个人彷佛被甩向天际,直向云霄……
秦始骆在她体内释放情欲,满足地抱着她侧躺下,分身则还在她体内没退出。
他亲吻她的肌肤,爱抚她的身子,每个动作都充满怜惜与温柔,最后在她耳畔轻喃道:「我爱妳,香娘。」
短暂的昏厥让沈香娘无法听见他深情的告白,待她缓缓清醒时,一度还分不清现实或梦境。她好象听见他说爱她,无奈那似真似假的记忆,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醒了吗?娘子!」秦始骆的声音自她后方传来。
她想转身,却无法如愿,因为他还在她体内。她羞红着脸道:「讨厌!你怎么……」
他邪恶一笑,「雨都还没停,妳就想休息了吗?」他的手指玩弄着她胸前的美珠。
她抓住他的手,阻止道:「不会吧?你还要继续……」一想到刚才那惊人的高潮,她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反抓住她的手,移到唇间亲吻,「当然,这么多天没抱妳,妳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妳吗?」
闻言,她收回手,想与他拉开距离,「不要!讨厌……」
他扣住她腰,轻晃臀,暗示她已经来不及了。
「嗯啊……」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在她体内逐渐胀大,情欲再度被挑起,她不安地动了一下腰。
「妳当真不要吗?」他抚上她外侧的大腿,将它弯起,朝她胸部而去。
入口一下子撑开,他的坚挺顺利深入,引她收缩起来。
「啊……」沈香娘的血液瞬间沸腾。
「瞧!妳的身子是如此的诚实……」他的手滑进两人结合地。
「不要这样……啊……」身子的热度无法降温,只要他一个碰触,就能感受到一阵酥麻,甚至有股甜蜜的疼痛。她还想要他!这事实令她觉得好羞惭。
「放心!这次我会慢慢来,除非妳开口求我,否则我不会乱来的。」他将分身退出她体内。
她的身子轻颤一下,「啊……」
「真好听,让我多听一点吧!香娘!」他轻松翻身,来到她上面,身子介入她双腿之间,不给她机会逃走,手指则滑进她大腿内侧,轻轻搔弄起来。
「嗯……不要……啊……」她抓住他手臂,想将他推开。
「舒服吗?」他低下头,含住她诱人的乳首。
「嗯……啊……」双重的刺激折磨着她。
他轻笑,「妳还真顽固,不过我就是喜欢妳这点……」他以欲物取代手指贴上她粉嫩的禁地,只是邪恶的他并没有进入,而是单纯的用前端挑逗她。
这样的碰触让沈香娘的身子更加敏感,紧缩感与疼痛滋味令她几乎崩溃。
「唔……哈啊……不要这样……」她极度地渴望着他。
「想要了吗?」他继续引诱她。
有如置身岩浆之中,身子的热度已经到达极限,她无法再忍受,紧闭着眼,用力点头。
他轻吻她的唇,柔声道:「想要我就说出来!」
他的声音紧紧缠住她的心,她就像鬼迷心窍般,迫不及待地将他抱紧,主动送上身子与红唇,她不顾一切地道:「我想要你!骆……快点……」
他深情一笑,「遵命!娘子。」
他心喜若狂地给了她一个火热之吻,同时腰身一挺,与她亲密结合,两人再度沉浸在绝妙的情欲世界中……
公子别迷信 3
心防一个松懈
筑起的墙就这样不攻自破
明知不该依恋
却还是强烈渴望你的温柔……
第七章
秦始骆与沈香娘一块儿进入某个小城镇,虽然这个镇没有杭州繁华,但人来人往还挺热闹的。
秦始骆提议在此镇休息一晚,明天就准备回鹰堡。
算算时间,两人出来也近十天,再不回去,大家一定会担心死的。
沈香娘自从知道自己爱上秦始骆後,经常处於紧张状态,尽管她努力表现自然,但只要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她就无法平静。
她总是先移开目光,佯装没注意到他的凝视。
她那带点别扭的表情让秦始骆忍不住想笑。他知道,她并非对他没感觉,而他不急,决定慢慢来,一步步地赢得她的心。
马儿缓缓在人群中行走,还处於乱糟糟情绪之中的沈香娘怱然被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所吸引住,她忙定神一瞧,霎时身子一僵。
秦始骆察觉到,「怎么了?香娘!」
她好像听不见他的声音,身子迅速滑下马。
她这突兀举动吓到他,「香娘!」
沈香娘像见到什么,脸色几近苍白地跑起来。
「香娘!」他叫唤她,她却只是一味地朝一处小巷奔去。
他担心她,匆忙追上去。
沈香娘以为自己眼花,但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只是,令她迷惑的是,那身影为何与自己印象中的模样相差甚多。
记忆中,那是一个充满自信与骄傲的身影,然而刚才所见到的却是驼著背、憔悴不已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那样的无助与虚弱呢?
沈香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亲人,没想到却在这不知名的小镇见到父亲。
她拚命地追上去,泪水禁不住迸出眼眶。
她追赶著,直到见到那身影进入一间荒废的破庙,一颗心纠结在一起。
「爹!」她冲进去,大声喊道。
沈老爷的身子先是怔了一下,接著转身,一见到女儿的脸庞,他震惊得以为是在作梦。
「香儿……真的是你吗……」沈老爷的声音十分沙哑,隐约还能听见轻咳声。
「爹!」沈香娘抱住他,哭泣起来。
真实的体温令沈老爷高兴得浑身发抖,他用力抱住她,哽咽道:「天呀!这是真的……香儿……你没死……香儿……我的乖女儿……」
父女俩紧紧地相拥而泣,秦始骆终於明白她的异常举动。
「爹!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看著父亲。没想到父亲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完全没有了生气与以往的神采。
「爹也是啊!香儿……」沈老爷落著泪,仔细地看著女儿,像是在确定她的真实。
「爹!为什么你会在这?而且你怎么会……」她颤著声,见到父亲这样狼狈,她的心头涌现不安。
沈老爷看著女儿,脸上满是歉意与内疚,「自从将你献给水神後,你娘每天以泪洗面,爹也提不起精神工作,村里的人对我们越来越不友善,最後我就跟你娘收拾了一些简单行李离开村子,只是没想到你娘一时间无法适应外头的生活,生了一场大病。当初我们离开村子时,根本没带多少银两,为了治好你娘的病,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原本还有客栈住,但因为付不出钱,就只有暂时住在这破庙,至於大夫……爹根本请不起,而你娘的病越来越严重,现在……」再也说不下去,沈老爷伤心欲绝。
沈香娘的心像被狠狠揪住,差点窒息。「娘现在怎么了?娘在哪?爹!你快带我去见娘!」她激动道。
沈老爷拭著泪,「你娘在里面休息,因为病入膏盲,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爹……已经做好了准备……」
闻言,沈香娘放开父亲,急忙冲进去,拚命地叫唤著母亲。
秦始骆在一旁听得抿紧嘴,他感觉得出来沈老爷最後一句话所代表的意思,那像是准备追随妻子共赴黄泉的决心。
当沈香娘见到奄奄一息的母亲时,思绪一乱,手足无措,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地掉著泪。
幸好秦始骆及时赶到她身边,他迅速抱起沈夫人离开破庙,前往大夫住所。
在大夫诊断的过程中,沈香娘不停发抖,秦始骆则抱紧她、安慰她,直到她冷静下来。
沈老爷见到他们两人如此亲密模样,心中猜到七、八分,不过一心挂念著妻子安危的他,也没有太多心思去追问。
一个时辰後,沈夫人总算保住性命,大夫强调,若再晚些,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知道母亲平安无事,沈香娘松了口气,身子顿时无力,秦始骆忙扶住她。
沈老爷喜极而泣,感谢上天没有带走他深爱的妻子,他向秦始骆道谢,准备跪下去。
「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请别这样!岳父大人!」秦始骆阻止他。
他的称呼令沈老爷讶异地看著他,「什么?」他叫他岳父大人?
沈香娘这才发觉自己忘了介绍,「爹,女儿忘了跟你介绍,他叫秦始骆,是鹰堡的堡主,同时……也是女儿的夫婿……」这是她第一次承认他,同时也是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身为他妻子的真实感。
听见「鹰堡」两字,沈老爷瞠目,「原来你是鹰堡堡主秦始骆,这……久仰大名!真没想到我这把年纪还能有幸见到你,而且你还是我女儿的……」
沈老爷虽然是平凡老百姓,却对江湖之事特别热爱,更何况还是鼎鼎大名的鹰堡堡主秦始骆,他可是全江南都知晓的大人物,如今竟成了他的女婿。
沈老爷无法相信,不但震惊,身子还抖得厉害。
沈老爷不知女儿和秦始骆之间的事,不过当他初次见到秦始骆这条汉子时,就打从心底欣赏,尤其他刚才那疼惜女儿的神情与举动,让他清楚地了解到,他是深爱著女儿。
「我和香娘的事说来话长,不如待岳母大人清醒後,小婿再将一切经过说给两位听吧!」秦始骆用一贯的温和笑容道。目前的沈老爷满脑子只有妻子的健康,与和女儿相逢的感动喜悦,相信暂时听不进任何事情,而这点他观察出来了。
沈老爷对於他的观察力与处事态度感到佩服,明白地点了点头。
沈香娘始终在一旁看著丈夫,眼眶直发热。她的心对他充满著信赖,她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在乎他……爱他……
她感谢上苍让他们两人相遇,同时也很高兴能成为他的妻子。
他对她的好,她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就算他不爱她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待在他身边,陪著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 ※ ※
为了照顾沈夫人,秦始骆将回鹰堡的时间延後,沈香娘向他道谢。
沈夫人清醒後,知道女儿还活著,惊愕不已。
「香儿……香儿……」沈夫人落著泪,激动地想确定她的真实。
「娘……」沈香娘用力地抱住母亲,哭泣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沈老爷欣慰地看著她们。他们一家人终於团聚了!
在沈香娘的细心照顾下,沈夫人康复得很快,沈老爷的身子也逐渐健朗。
秦始骆在沈夫人能下床时,将与沈香娘成亲一事说出来。
沈香娘坐在他身边,紧张地听著,生怕他说出有关鹰神之事。
秦始骆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刻意避开许多重点,这才让沈香娘松了口气。
沈香娘为了不让双亲担心,表明自己是心甘情愿嫁给他,而且过得很好,这次出游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夫人听完後,很感谢秦始骆的救命之恩,当然对於能得到这样的女婿,自然很高兴,只是她对於女儿在极短时间内成亲一事还是有著怀疑。
沈香娘为了不让双亲感到奇怪,开始对秦始骆特别亲切,有意无意地碰触他,并投以深情注视。
秦始骆原先有些讶异,直到了解她的用意後,便跟著配合起来。
能见到如此主动的她,倒也是难得机会,秦始骆大方地展开热情回应,戏弄之间还多了许多调情意味,好几次沈香娘被他招惹得面红耳赤,又气又恼的。
秦始骆像是玩上瘾,越来越不懂得节制,总是抓住机会对她又抱又亲,还上下其手;她很想推开他,但又怕双亲发现不对劲,只有尽量顺从。
沈老爷是老实正直人,见到他们夫妻如此恩爱,开心得不得了。
沈夫人比较冷静,观察几天下来,她似乎察觉到一些事情。
秦始骆决定带沈老爷与沈夫人一块儿回鹰堡,相信经过水神新娘一事,他们也不可能再回去那无情的水莲村。
沈老爷向他道谢,对於村子,他已经彻底绝望,现在他只想和妻子、女儿生活在一起,什么钱财名利,他一点也不在乎了。
沈夫人尊重丈夫的决定,对於能再与女儿相聚,她十分珍惜。
秦始骆很快安排好一切,并且买下一辆马车。
沈香娘感谢他,其实他并不需要为她做到这地步,然而他却二话不说,将全部安排妥当。
沈香娘对他更加迷恋与依赖,明知最後会惹来一身伤与痛苦,但她就是无法克制对他的感情。
马车缓缓地驶向鹰堡,沈香娘与沈夫人一同乘坐在马车里头,沈老爷则亲自驾驭,秦始骆骑著爱马在前头带路。
「香儿,你爱上他了吗?」沈夫人突然冒出这句话。
沈香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对於母亲的话感到不解。
沈夫人温柔一笑,握住女儿的手,「见到你平安无事,又过得很好,娘真的很高兴。虽然你说自己是心甘情愿嫁给他,但其实并没有那回事吧!」
「娘……」
「没关系,娘不会勉强你一定要说出真相,但娘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他,对吧?」
被看穿心事,让沈香娘有点紧张,不过也让她长久以来的不安得到一点平抚。她看著母亲,内心挣扎,不知道该不该将真相说出来。
沈夫人明白女儿心中的犹豫,她伸手轻抚女儿的发丝,眼神充满伤感,「自从跟你分开後,你爹就一直後悔当年不该答应那荒谬的条件,他不断地向我道歉,刚开始,娘也是无法原谅你爹,但事後想了想,当年你爹也是为了让娘过好日子才会一时胡涂。娘很爱你爹,所以最後还是选择原谅他。」
沈夫人眼中流露出对丈夫无怨无悔的爱,沈香娘也感动得眼眶凝聚泪水。
「娘,你说得没错,女儿是爱上他了!」她无法隐瞒母亲,决定将心中对秦始骆的感情全部说出来。「说起这段婚姻的始末,娘听完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说不定还会生气。」她道。
沈夫人不明白。
沈香娘牵强一笑,想了一会儿,才将所有的事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水神新娘之後是鹰神托梦,这样迷信之说竟全让沈香娘碰上,沈夫人听了差点昏过去,说不生气还真是不可能。
「老天!女儿,这么说秦始骆会娶你,并非他真正的本意罗?」
「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就当时的情况而言,他是一定会和女儿成亲的。」
沈夫人抚著有点发疼的头,无法置信,「这还真是出乎娘意料之外的真相,没想到像秦公子那样的大人物,居然会如此迷信,难不成他当真以为只要娶了你,就能破除那什么二十五岁的诅咒吗?」
「这也不能怪他,骆的存在对大家来说真的很重要,为了延续秦家香火和保护鹰堡,娶女儿是他一定要做的事!」
「那只是迷信!就像你,现在活得好好的,可也不见村子遭遇到什么大灾难啊!大家还不是一如往常的过日子。」
沈香娘不希望母亲气坏身子,忙安慰道:「娘,你别生气,事过境迁,咱们一家人也顺利团聚了,不是吗?」
话是没错,但沈夫人还是有点舍不得女儿的遭遇。「唉!我跟你爹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问心无愧,只有对你,我们真的很後悔。若当时咱们能早点离开村子,或许你就不会遭遇那么多事了!香儿,娘真的很对不起你!」
「娘,你想太多了!才没这回事呢!其实……就像你刚才说的,一开始是会憎恨,但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女儿对骆……」
那是迷恋一个人的神情,沈夫人清楚地感觉到,女儿对秦始骆已经放下很深的感情。
「你说得对,现在想想,确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沈夫人决定不再讨论那令人伤心的过去,她绽放笑容,轻轻地抱住女儿。「乖女儿,别担心,从现在开始,我和你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你爹都会保护你!」
「嗯!女儿知道!」她依在母亲怀里,高兴得想大哭一场。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这些日子以来,沈香娘的心情总是处於忐忑不安中,然而,当她认清了对秦始骆的感情後,才真正感受到幸福的滋味,她知道,若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她。
此时,她只在乎一件事,无论迷信与否,都希望他能平安度过二十五生辰。
不过,待那天过去後,他是否还会需要她呢?想到这,她的心就一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