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7-22

倾城护爱 (蓠烟) 1-23

by 蓠烟

1.  约定

  云朵里,一个头发竖起来的仙女温柔的对才死不久的我说:“我可以给你世上最美丽的模样,最厉害的武功,最聪明的头脑和最爱你的人,可是……你永远不能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你愿意吗?”
  她贼贼的笑着,怎么看怎么像是坏人。
  我早有警惕,就等着她说完,于是得意的、一字一顿的说,“当……然……不——啊……”
  我还没有说完,她“啪”得将我一推,我立即向未知的世界掉了下去。
  这时天空中才传来我的声音,“愿……意……”
  仙女拍拍手上的灰尘,耸耸肩,“就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呜呜,补充一下胡戈哥哥的话,见到头发竖起来的阿姨,她还没有开口,就一定要捂着耳朵大声说:“不愿意!”

  圣临大陆,三国鼎立。东为东煌,西为西华,中是锦圣。
  锦圣国唯一的公主——无双公主锦灵绣,今天很是兴奋。
  因为东煌国的国君来访,带来了他的爱子——二王子煌抒寒。
  “帅哥!帅哥哥!……帅帅的哥哥!”锦灵绣挥动着胖胖的小手,好容易才抓住前方的小帅哥,“别到处看了,我就是在叫你呢!帅哥哥!”
  看着这小女孩一脸贼贼的表情,煌抒寒忽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果然……
  五岁的锦灵绣,晃着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好奇的盯着七岁的煌抒寒:“帅哥哥,我盯了你1个时辰了哎!你很笨吗?怎么连表情都不会改变的啊?”
  不理煌抒寒冻死人的视线,她踮起脚尖,用力扯住小男孩的俊脸向外一拉,满意的笑了:“还是这样好看多了嘛!”
  脸色铁青的他愣愣的看着她甜甜的笑脸在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啪”她使劲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擦擦嘴角的口水,她得意的笑了,“凡是美男都逃不过本公主的掌心,哈哈……哈……”
  他恶寒……他无语……他看四下无人,转过头,轻轻一笑。

  八岁的锦灵绣拉着十岁的煌抒寒惊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完了完了……都3天了。我们彻底的……完全的……迷路了!笨抒寒,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要偷跑出来玩了。”
  男孩沉静的看着她,握她的手紧了紧,“别怕。”
  “怎么不怕?你看不出冰雪可爱、丽质无双的我是多么招人喜欢吗?要是被坏叔叔骗去卖掉怎么办?要是被嫉妒我美貌的坏姐姐骗去毁容了怎么办?……”她正兴奋的沉浸在假想中,看看他酷酷的脸上青筋直跳,另一只手已握住了倾国剑,她赶紧抓紧袖中的倾城刺,马上转换了语气。
  “好吧,就算这些武艺高强的我们都不怕!可是……我迷路了……我想回家……”她嘟起了小嘴,“都怪笨抒寒啦!明明知道我是路痴,还禁不住我磨,要放我出来看中元节的焰火。看!我们迷路了吧?”
  他一言不发,清澈的眼睛安静的凝视着她,自知理亏的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死抒寒,老是顶着张万年寒冰脸,吓死人不偿命啊!
  看着她咬唇委屈的样子,他忽然“扑哧”一笑,把她拥入怀中,“绣儿,你不用在心里骂我,要骂就骂出来吧!这样子可不像你哦!”
  她翻翻白眼,撇撇嘴。他这么会好说话?肯定有诈!
  他轻轻的笑,牵住她的手柔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我在,你永远不必怕!”
  望着她表情复杂的小脸,他笑着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所以,笨绣儿,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哦!”

  13岁的煌抒寒把一个华服玉冠的男子甩到11岁的锦灵绣面前,冷声道,“你让我查的事已经办妥。宫千翌虽是王子,却一向不得宠。就是此人让西华王把宫千翌当质子送上的。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少女笑得非常之柔美,“不用!我不会这么便宜他!”一扬手,已有侍卫来把那不断嘶声求饶的男子拖走。
  煌抒寒脸上霜华隐现,皱眉道,“绣儿,听说你很喜欢那个宫千翌?你别忘了,他只是战败国送来的质子而已。”
  少女懒懒的吃着旁边美少年喂来的樱桃,毫不在意的说,“喜欢?怎会?!我只是对追不上,又摸不着的美男充满了兴趣罢了!他可是这世上唯一不肯答理我的人呢!”
  感觉到周围的肃杀之气顿减,她袖中的倾城刺缓缓滑回原处,深深松了一口气。要是煌抒寒真要杀一个人,连她都没有把握能保的住。
  她此时心神大耗,没注意到栖凤宫外,一个人影一僵,离去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冷清。

  煌抒寒闷闷的哼了声,“早知道我也不理你了!”
  看他真生气了,锦灵绣从白玉躺椅上跳下来,笑着扑入他怀中,“寒哥哥最好了,才舍不得不理绣儿呢!再说,绣儿也最最喜欢寒哥哥啊!”她抬起大眼睛,竭力展现着自己的真诚。
  煌抒寒气愤的扭扭她的小脸,“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美丽的男子啊!你们锦圣国的皇族个个都花心,这花心血统还真是厉害!”
  锦灵绣俏皮的眨眨眼,无辜的说,“本公主只是把我国的国粹——发现美,爱护美,发扬下去罢了!这是本公主唯一的爱好嘛!再说我只是远观而已,并没有亵玩之心。人家还小,喜欢看漂亮的哥哥啦!”
  煌抒寒默然不语,半晌,他抱起她,重重打着她的屁股。
  “啊!……疼死人啦!坏抒寒!死抒寒!……爱美无罪,体罚无理啊!”她尖叫。
  他难得的不为所动,直到锦灵绣吃不过痛,低声求饶,才把她放下来。
  坏抒寒!会玄玉十式就了不起了吗?欺负我只练到绣玉七式,打不过你!锦灵绣揉着自己的屁股,在心里盘算着将来如何进行打击报复。
  看着她捂着屁股,敢怒又不敢言的表情,煌抒寒忍不住失笑,凶悍的气势一下子破坏殆尽。唉,她不管再过分,他就是无法一直生她的气。
  捧起她的脸,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16岁!你最多只能荒唐到16岁!”用唇堵住她的抗议,他紧紧抱住她。然后,再不让你的眼里有别人。

2.   锦圣无双

  春日和风徐徐,花开正好,锦圣国最重享乐的锦熙城里,人群喧嚷,热闹的盖过了明媚的春光。
  拥翠楼前,比武高台上人来拳往,呼喝不断。台下密密麻麻挤满了武林高手和看热闹的人,台上的竞技危险百出,热烈紧张的气氛使得这里的温度好像也徒然上升了许多。
  一个锦衣华服的英俊公子轻摇着手中的纸扇,遥立在人群中,身边的青衣家奴远远随在他身后。他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离得近的人竟觉得气息不稳,气血翻腾,忙离得他远了些。一片拥挤中,只有他所在的两尺之内空空荡荡,很有点鹤立鸡群之意。
  “看!那不是南宫临吗?想不到武林第一世家——南宫世家的人也来了。”一个彪形大汉压低了声音说。
  “那当然,这是锦圣国今年的武林第一盛会嘛!不但要决出谁是锦圣第一高手,而且又有可获得天下第一密宝——龙珠的屠龙令相赠。南宫临近年来少年得意,圣临大陆上已经快无敌手,据说他出道以来只败过一次。”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说着,钦佩的看了他一眼,叹道:“果然不凡!”
  那大汉不服气道:“既然败过,就不算是天下顶尖的高手了!”
  旁边一直默然不语的老者冷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他败给了谁吗?东煌玄玉!虽然败北,但可与之一战,已是我辈一生之傲!”
  “难道……”那目中无人的大汉眼里也有了肃然之色,“难道是他们……东玉西壁,灵秀无双!”
  东煌国的玄玉公子,西华国的华壁公子,锦圣国的无双公主并称为“东玉西壁,灵秀无双”。据传他们不但风华绝世,武艺无双,而且身份高贵,行踪很是隐秘,但凡见过他们的人都惊为天人。
  那老者默然颔首。大汉忙望向南宫临,眼底也很有些佩服,喃喃自语道:“若是能一睹他们的风采,就是死了也无憾,何况是败了。”
  这拥翠楼所在的锦熙城本是锦圣国与东煌国相邻的一座大城,景色秀丽。尤其拥翠楼下落樱缤纷,极为美丽。可惜这拥翠楼却是全国最有名的一所青楼,而且专门提供男色。只因屠龙令巧合下落入拥翠楼的主人之手,他借此举办这一盛会,评出锦圣第一,不但可获得屠龙令去碧落海屠龙,而且可在拥翠楼中任选一名美男作为奖励。锦圣国民风开放,男女都无守贞之说,固在此举办盛会,世人只觉风雅并无不妥。当然因与会者多是男子,江湖本就龙蛇混杂,不少人干脆整日在拥翠楼里玩乐,拥翠楼也靠此盛会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功夫也越来越好,台下人声很是嘈杂。南宫林却看都不看一眼,怡然自得的看着旁边的樱花缓缓落下又轻轻被风吹起。这样的日子,本该与红颜知己把臂同游,喜好风雅的他本不爱这些争强斗狠、大刹风景之事,奈何南宫家的族长逼他联姻未成,非要他夺来这屠龙令将功赎罪不可。
  那些俗物要来何用?还不若眼前这樱花来得洁净可珍。微微颦了颦眉,他见一朵柔美的粉色樱花正被吹落,飘过了他的头顶,不禁转身伸手想接住它。
  谁知他身后竟不知何时立着一位白衣少女,她轻轻伸一手,姿态曼妙的将它拈了去。他一愣,以他的功力竟没有半点有人接近的紧觉,而且能从他手中抢过花去,莫非是绝世高手,忙如临大敌的凝神望去。
  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色纱衣,并未佩戴任何饰物,只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绯色丝带随意系起,却自有一种高贵脱俗之气。她年纪很轻,最多不过14、5,长得眉目如画,清灵出尘。她的脸比樱花还要柔美,可那双妩媚的黑眸却带着点淡淡的冷,淡淡的傲,她虽看着你,却好像没有看见任何人一般。这样的柔美与疏离混和成一种浓郁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想她的眼中能有自己存在。
  伸出白玉般的手,她轻轻拈住那朵粉色的樱花向南宫临淡淡一笑,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南宫公子也喜欢樱花吗?”
  南宫临见遍天下美人,从未失礼,此时却愣了起来。看着落樱纷纷中笑语盈盈的她,真如仙人乘风而来,樱花再美又怎能及的上她一份颜色。仿佛再看不到别的,听不到别的,他竟傻傻的呆在了那里。不知是否身在梦中,本蓄势待发的斗气全散了去,一时恍然。
  那少女见状眼波一转,轻轻一笑。
  南宫临脸上更是一红,忙定了定神道:“樱花之美又怎比得上姑娘姿容之万一,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锦灵绣。听说这次的第一名拥翠楼会将花魁相赠,公子可要好好加油啊!”她顽皮一笑。
  “怎么会?”不愿她误解自己,南宫临忙正色道,“我是为了那可去碧落海屠龙的屠龙令而来,这令天下只有三枚,每一国的最强者得之。蛟龙千年一现,错过取得龙珠的机会未免可惜。”
  “哦?” 锦灵绣眨眨眼睛,伸手将他一推,“该你了。”
  南宫临见台上只留下一个最强的武者,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就晚了,一边恋恋不舍的望向她一边跃上台去。
  南宫临的功夫果然不错,一番恶战后将对手一脚踢下台去,对道贺的人们随意只一拱手,他急急想下去寻找锦灵绣。
  “喂!等等,你打赢了我再说啊!” 一个人影一晃,那美丽的少女笑嘻嘻的立于台上,长袖一展,竟向他攻来。
  众人只见台上白影轻灵,出手如落樱纷飞,快如闪电。那少女武功之高实在匪夷所思,大家只觉她姿势美妙,竟无人看清她用的是什么招数。
  数百招过后,锦灵绣笑道,“我累了,不玩了。”
  只见两道白光从她袖中飞出,耀眼的光芒一闪即逝,两条人影骤分。
  南宫临看着心口的衣服上一计指尖大的缺损,叹道,“锦姑娘身法奇快,我竟以连你所用的武器都没有看清。在下心服口服,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原来锦灵绣的倾城刺一出即破去了他的先天罡气,若非她点到为止,立即收手,他此刻已经受了内伤。
  锦灵绣风中俏立,衣袍飞扬,但笑不语。
  落樱飞舞下,她的清丽灵秀,风致洒然,让拥翠一会的众人目瞪口呆。天下竟真有这样的人,武艺出神入化,姿容举世无双。人们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心服口服的爆出了大声喝彩。“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锦女侠当的起这锦圣第一!”
  锦灵绣快速避开上来道贺的人,却见南宫临已经迎了上来。
  “锦女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莫非是……你是?”南宫临和她擦肩而过时轻声在她耳边问,她含笑不语。
  南宫临一怔,望向她的眼光复杂之极,似不舍、不信,又似欣赏、爱慕。她已转身进拥翠楼去领奖品,他仍呆在原地,喃喃道:“原来真是她……原来真是她……无双公主,果然是灵秀无双!”
  锦圣国唯一的公主,锦圣王最爱的女儿,无双公主不但武艺过人,而且智计无双。锦圣王有11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公主,从小就宠爱万千。据传这位公主追求者甚多,可是任性高傲的公主却偏偏只对丞相宫千翌一人千依百顺。宫千翌本是五年前西华国战败后送来的质子,因为年少聪颖,受到锦圣王的赏识,18岁就担任了丞相一职,和公主私交甚好。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本该在琼楼玉台抚琴而歌,怎会流落于江湖?南宫临不解的苦思。无论如何,锦灵绣拈花微笑的样子已深刻在他心底,让他第一次尝到为情所伤的滋味。

3.  你愿意跟我走吗?

  锦灵绣迈入号称锦圣第一楼的拥翠楼,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妖娆美丽的少年和暗香浮动、气氛暧昧的场景。早有主人迎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将一块刻有龙形的玉牌送上。只因那龙珠可活死人、肉白骨、驱百毒,无论会不会武功,吃了都会修为大进。杀蛟龙,夺龙珠,才让世人趋之若骛。只是若非武艺超群,蛟龙的厉害也会让人有去无回,所以各国只有一个名额,由武艺最强者担之,大家也无异议。
  锦灵绣拿过屠龙令随手放进怀里,笑眯眯的看着这里的主人——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
  那男子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战战兢兢的说,“不知女侠还有何吩咐?”
  她冷笑了一下,“人呢?”
  见他还不明白,她轻哼一声,“我的美人呢?不是赢的人有花魁相赠的吗?”
  他干笑着说,“我见是……这么漂亮的女侠……还以为不喜欢这个……那个……”
  锦灵绣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立时有无形的压力向他逼来,他立刻跳了起来,说话也快了许多,“请跟小人到内堂来。”
  锦灵绣随他走进一个宽敞隐蔽的院落,一路上对给她抛媚眼的美男们报以微笑。开玩笑,她最喜欢的就是美丽的男子好不好?食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男是她的理想哎。早就听过这里的男妓姿色甚美,她还是第一次来,怎么都要带一个回去玩。
  再说,有谁还能比得上他呢?想起那个白衣无尘,清风朗月般的男子,她笑容一敛,清亮的眼神也暗了些。暗暗气道,翌哥哥,你不要锦儿,锦儿非要胡闹给你看不可,让你后悔错过了锦圣仅存的善良公主!
  正想着,一入这题名为劫翠园的院子,一片淫声浪语传来。她一抬头,虽是自小胆大皮厚,脸也绯红了起来。
  只见偌大的院子里,假山花圃错落有致,许多美丽的少年被各种客人拥着,肆意玩乐。虽是白天,许多客人已经急不可耐的褪下他们的衣服,压在他们身上喘息。
  “这里是拥翠楼最美的少年所在的地方,女侠可以随意选个你喜欢的带走。”主人道。
  锦灵绣红着脸点点头,暗骂自己有贼心没贼胆,不是想好了要越胡闹越好,气气他吗?她定了定神,漫步于小院里,只是这里的少年各有各的美丽,不知如何选起。
  假山上,两个大汉正压着一个妖娆的少年,一人从身后进入他的身体,一人将下身插入他的口中,他无奈的哽咽着,却被迫晃动着身体迎合他们。
  花间一群饮酒作乐的男人故意将手中的酒倒在脚上,让身边的少年跪在脚下舔吸干净,见那些瘦弱的少年屈辱的样子,他们哈哈大笑。
  锦灵绣忽然不想待下去了,皇宫里原也有这些污秽之事,可她还是看的很难受,罢了,自己本就有色心无色胆。她已准备离去。
  “啊……”一声痛苦的呜咽传来,主人匆匆转过假山,锦灵绣也跟了过去。
  只见荷塘旁的一棵樱树下,4、5个男子正淫笑着轮奸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那少年长的极美,五官精致,身体修长。此时他一双狭长的凤目痛苦的睁大,面色因痛苦和耻辱而扭曲,紧握的拳头,充满红丝的眼睛似在控诉着什么,愤怒的瞪着这些侮辱他的男人。
  他们嘻笑着压住他不断挣扎的四肢,让他呈大字形打开,正轮流享受着他的身体。他身下白色的精液和一大摊鲜血混和在一起,看起来分外触目惊心。看到他毫无反映的昂扬,那个在他身上大力撞击的男人淫笑着随手将一根细枝狠狠插入他的铃口,“小贱货,都玩了你多少次了,还挣扎个屁!装什么装?今天不给老子叫,老子就叫你好看!”
  “啊……”那少年高叫了一声,痛得大汗淋淋,身子高高的弓起,又被他们按了回去,他立刻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在他们身下呻吟叫喊。
  “装什么清高?明明就是个烂货,这里都被操松了,还每次都挣扎,是婊子就要有婊子的样子!”另一个男人用高高挺起的下体在他脸上擦来擦去,想插入他的嘴中,他使劲挣扎着。
  “胡老三,你不想活了,上回县令的公子想玩玩这小子的嘴,谁知他咬的他差点断子绝孙。”旁边的人劝阻道,“玩玩下边就好了,别惹他,横着呢!”
  那叫胡老三的气不过,狠狠在他脸上扇了两耳光,推开发泄后仍趴在他身上的那人,猛地把他的腿提起,架在肩上,狠狠撞了进去,一边蠕动一边在他身边肆意摸索,大声呻吟起来。
  那少年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下身撕心裂肺的痛,他只想呕吐。正进气少出气多,一股骚臭逼来,抬头见他们玩够了竟纷纷往他身上撒尿,无力反抗的他只恨得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来。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苦难耻辱永无解脱?谁来救他!或是杀死他也好!
  “各位大爷,手下留情,祁怜躺了1月,身子才好,别又玩坏了他才好。”连见惯这种状况的主人也拱手相求。这祁怜才14岁,本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可惜性子太烈,至从2年前被卖来这里,一直反抗,还求死了好几回,白受了许多苦楚。
  那些在他身上施暴的人头都不抬,一面蹂捏他已经伤痕累累的下体,一边哄笑:“死了怕什么?不就是一个男妓吗?值不得几个钱,大爷我陪给你。”
  那个带头往他身上撒尿的人听后笑嘻嘻的一脚向他的下体踏去,那少年已无力避开,正等着痛苦传来。那人却不知怎么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一道白影闪过,那些体形硕壮的大汉忽然被人踢入了荷塘里,连惊呼都没出口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祁连睁大了眼……
  一个比樱花更柔美,比春风更温柔的少女怜惜的看着他。
  祁怜呆呆看着她,呆呆的猛点头。他一定是快死了,否则怎会见到仙女。她好美,她的眼光好温柔,可她的纯净却更衬出他的肮脏。
  我这么脏,死了也上不了天堂吧?他昏过去前苦涩的想。

4.  祁莲

  客栈里,锦灵绣无奈的看着床上昏迷的祁怜,她还真是没用啊!本来只想带个美男回去气气他的,没想到……没想到……没找个美男回来风流不说,还找了个要死不活的大麻烦。
  可是,他当时那种绝望倔强的目光打动了她,她一激动就……唉,还真是麻烦啊!
  吩咐小二准备一大桶温水,她无奈的叹着气,抱起他放入水中,自己也坐进硕大的桶中,细细帮他清洗起来。
  他的身体修长美丽,可惜伤痕累累。粉嫩的唇,狭长的凤眼,长长的睫毛,他长得不仅美而且很媚,她惊叹着他的美丽,洗的又轻柔了几分。看着他柔滑仿佛淌着光华的身体,她只觉得心中一跳。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淡粉色的乳头时,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她从后面抱住他,在他已红透的耳边低低的笑,“你装不下去啦?” 这少年从她抱起他和他的主人讨要时就已经醒了,却一直假装昏倒。
  “我……”那少年的脸更红了,不知所措的低着头。那种羞涩让他原本太过媚惑的脸有了种青涩的纯真,想不到这以身体为职业的人居然会如此害羞,一向无情的锦灵绣看了也心中一软。
  她忽略那少年羞得泛起粉色的身体,轻柔的细细擦洗着他,像洗她喜欢的玩具熊宝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子。并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哦!等你伤好了要是没地方可去就跟着我吧!”
  那少年细白的牙齿轻咬着花瓣般美丽的唇,带着惊讶和感激扭头向她望来,黑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行乞流浪,后来更被骗入青楼,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此刻他如在这辈子最美的梦中。他无言的转身将双手环上她的肩,朝她一笑,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的笑容比睡莲初绽时还要妩媚研丽,锦灵绣看得一呆,怜惜的抚着他柔嫩的脸颊,“你笑起来真美,原来的事就忘了吧!以后要多笑哦!祁连……乞怜……唉,你实在不适合这个名字。我叫你莲儿好吗?你就像莲花一样美呢!”
  像莲花一样?她眼中的他是这样美好的吗?他强按住喜悦的心情,依恋的靠近她,柔顺的答道,“主人喜欢叫莲儿什么,莲儿就叫什么。只求主人不要厌倦莲儿,让莲儿永远跟在身边好吗?”
  锦灵绣笑着揉揉他的发,“只要你听话!”
  “来,乖乖趴着别动,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你这个小家伙弄湿了。”她让他趴在桶沿上,轻轻分开他的腿。
  莲儿脸上一红,身子轻颤,但还是听话的将自己的腿大大分开,眼睛害羞的紧紧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着。
  看到他这诱人的模样,锦灵绣只觉得浑身一热,心神一荡。
  舔舔自己发干的唇瓣,不由苦笑。唉!想不到她这个公主也有服侍人的一天。强按捺住心神,她从身后抱住他,手缓缓探向他的臀间,两只手指轻轻伸入红肿的小穴,为他清理。
  “嗯……”他蹩着眉,压抑的低呼。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还是弄痛了他的伤口,他痛得额上渗出了汗珠。她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小脸,安慰的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见他的痛楚好了些,她继续手里的动作,把那些恶心的白浊引出体外。他那里好热好紧,她心跳加速,直到出了一身汗,又换了好几次水,才总算把他洗的干干净净。
  用一块大毛巾包住他,她把他扶到床上。正在心里松口气,谁知他长长的睫毛抖动几下,黝黑的大眼睛睁开来,怯怯的看向她,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什么呢?小可怜,还疼吗?”她亲昵的捏捏他挺秀的鼻子。趴在床边打量着他,他只裹着一层白毛巾,凌乱湿润的乌发披在光洁如瓷的肌肤上,显得美丽而脆弱,有一种难言的魅惑。这孩子才14吧?将来长大肯定是个大帅哥,不知迷倒多少女子呢!
  他摇摇头,脸一红,忽然褪下遮体的毛巾,跪坐起来,“主人,让我服侍你好吗?”
  他低垂着眼不敢看她,长长的睫毛怯怯的抖动着。
  一阵沉默……
  锦灵绣忽然跳上床一把抓过他,把他按在自己膝上。莲儿黝黑的眼里先是闪过一点惊惶无措,继而欢喜激动,继而……
  锦灵绣狠狠在他光裸美丽的臀部拍了两下,恶声道,“伤还没好,就想勾引我,莲儿……你很不乖哦!”
  莲儿慌张的抬头,“我……我只是……喜欢主人……想服侍主人而已……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服侍人……难道……难道主人嫌弃莲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她笑着直视他已涌上泪水的黑眸,柔声说,“莲儿这么乖巧这么美丽,我怎会嫌弃你呢?只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宜运动。乖乖躺好别动,我帮你上药。”
  她轻轻把他推到床上,取了随身携带的疗伤圣药为他细细擦上,这磨人的小家伙总算安静了一会儿。
  上完药,她正将托小二买来的衣服帮他披上。一抬头,竟见莲儿满脸都是泪水,忙道,“怎么了?伤口还很疼吗?”
  莲儿眨眨因泪光而迷濛的眼睛,猛地扑入她的怀中,认真的说,“主人,要是哪天你腻烦莲儿了,请亲手赐死莲儿吧!莲儿生生世世绝不离开主人!”
  锦灵绣安慰的抚着他的背,不离开吗?这个莲一样的少年,会像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吗?何况是皇宫那样污秽的大染缸?看着他牢牢抓住她衣角的手,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把这样忠实于她、不属于宫廷的他,放在翌哥哥的身边应是最安全的吧?

5.  美梦

  早晨,锦熙客栈,一个美貌少年匆匆跑下楼来,慌张的四下张望着。
  看见锦灵绣坐在桌边吃早餐,他才长出口气,慢慢挨到她身边站着。
  “起来啦!坐下吃东西吧!伤好点了吗?”锦灵绣把他强按到椅上。
  晨光里少女灵秀温柔,少年面如美玉,好一双壁人。周围的人们都偏头看来,一阵惊艳。
  祁莲柔顺的接过她递来的碗筷,默默陪她吃起来。
  偌大的客栈里此时很是热闹,说书的人正在说无双公主的故事:“我们锦圣国的公主真是仙人转世,绝世无双!听说当年公主诞生,圣都彩霞满天,日悬于夜半才落。这小公主3岁能吟诗,5岁会作画,6岁拜天下第一人——天机子为师,12岁就以倾城刺称霸武林,几无敌手。”
  锦灵绣扑哧一笑,“太夸张了吧?这么十项全能,还是人吗?”想到宫千翌对着她画得国画苦笑的样子,她不禁宛尔。
  “不会啊!我也很好奇无双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祁莲天真的说,“她是我们锦圣国的骄傲啊!”
  “我知道!”锦灵绣轻轻一笑,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在他耳边认真的说,“她是……坏人!”
  祁莲懊恼的看着她,“主人又调侃我!”
  锦灵绣微笑不语,这世间原本就喜欢人云亦云,真相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只听那说书人绘声绘色的从无双公主如何美貌聪明、武艺出众,已开始说道怎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众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大声叫好。
  那人继续说道,“大家都听过,东玉西壁,灵秀无双!可是这东煌国的王子玄玉公子对咱们的无双公主可真是情深意重。他们本就师出同门,玄玉公子所用倾国剑和无双公主的倾城刺乃一炉所铸,本是一对。而且东煌国和我国世代交好,两人可谓青梅竹马。咱们公主让玄玉公子去摘天上的月亮,他决不会摘来星星。”
  “那咱们国家不是很快就又有喜事要办了?公主已14岁了吧,可以出嫁啦!”有人哄笑道。
  那先生笑道,“大家有所不知。锦圣皇族世代风流,咱们公主更是个中翘楚。她的风流债啊,真是数也数不清。连天下第一庄——拭剑山庄的少主都对她一见倾心,非卿不娶,还是玄玉公子出手击败了他,他才黯然离去,但从此绝迹于江湖。试问多情的公主又怎么会只痴迷于一人呢?听说当朝丞相宫千翌也死缠着公主殿下,让公主好不为难呢!”
  祁莲正听得入神,身边“哐”的一声,只见锦灵绣的筷子落在地上,她的人影已不知去向。

  美丽的静月湖上,绿柳茵茵,小船穿梭。
  出外踏青的人们熙熙攘攘,湖上不少美丽的女子借春游之名展示着自己的容颜,寻觅着佳偶。
  一叶扁舟掠过湖面,人们惊讶的注视着舟上那两个嫡仙下凡般的少年人。只见那男子姿容极艳,却有种不可亵渎的冷傲,他温柔的站在那女子的身旁,挡住湖面上仍嫌冷的春风。此刻他正低头凝视着那女子,抬手将她吹散的发轻拢在她耳后。
  那女子抬头冲他一笑,像是感觉到人们炙热的视线,扭头望向湖岸。只听见一片惊叹。那女子长的极灵秀,柔美的仿佛从水中冉冉幻出的水神似的,不染凡尘。
  锦灵绣朝祁莲挑眉一笑,“今天不知多少怀春的少女为你丢了魂呢?才不过3个月,莲儿你好像又长高了,都快变得比我还美了哦!真不甘心啊!”
  祁莲望着她,幽深的凤目里光华流转,柔声道,“要是绣姐姐不喜欢,莲儿这就毁了这张脸。”说着,拔下挽头的发簪,毫不迟疑的狠狠往脸上划下。
  锦灵绣急忙抬手打开他的手,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人!怎么还是这个牛脾气,我说什么就做什么。明明是玩笑啦!”
  祁莲只是看着她,柔柔的笑。
  她忽然觉得他那种白莲般的冷艳美得浸人心脾,和翌哥哥那种君子如玉的坦荡,美得各有千秋。
  可是,她闭眼微笑,想念着那人,谁能比得上独一无二的翌哥哥呢?从9岁时,她第一眼看到那个清风朗月般的少年时,她的眼里就只看得见他。
  记得那天父王原本想当众羞辱羞辱那个才14岁的质子,他只是淡定从容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看到他那样干净的眼睛,她忍不住跑下金鸾殿,握住他的手,大声说,“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许伤害他!父王也不可以!”
  大殿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
  半晌,她的父王笑道,“果然是朕的绣儿说的话!也罢,你喜欢他一天,朕就保他一天!”
  5年了,她的翌哥哥还是如初见般温润雅致,对她体贴宠溺,却总是若即若离。可她……锦灵绣柔肠百转,最后只悠悠叹了口气。罢了,这次离宫已很久,他该担心了。想起又爱又气的那人,她眉头一皱,在这里再联系不上抒寒,她只好先回宫去了。
  祁莲不敢打扰她的沉思,默默拿过披风为她披上,深深看着她阳光下细致的有些透明的五官,乘她不注意,又靠近了些。近点,再近点……他满足的立在她身边。
  这段日子像个梦,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锦灵绣带着他仿佛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她总是知道哪儿的东西最好吃,哪儿的景致最美丽。她教他武功;她对他微笑;她让他改口叫绣姐姐,其实她和他不过同岁而已。不过,他也见过不长眼来招惹他们的登徒子的下场,她的手下好像从不留情,非常狠辣。她是个迷般的女子,时而温柔,时而冷厉。可是,他对她的依赖和一种更深更深的感情像雨后的春笋,无论如何压抑,还是疯狂的生长着。

6.  玄玉公子

  静湖上薄薄的岚烟升起,偌大的湖面被雾气萦绕的有如仙境。一艘船身漆黑的大船从雾中显现,静悄悄的破浪而来,远远可见船上密密站满黑甲战士,威武而肃然。
  祁莲天赋奇佳,武技已经小有所成。距离虽还远他也感到了浓浓的肃杀之气,忙将锦灵绣护在身后,没有看见她嘴角勾起的浅笑。
  那艘船直往他们的小舟而来,已看的清船头飞扬着一面绣有古玉的黑旗。众人脸色大变,不过片刻,湖上的船、湖边的人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他们二人。
  祁莲正全神戒备,未防锦灵绣懒懒的打个呵欠,一折腰向船上跃去。黑甲战士们立刻群弩齐发,她在空中一旋身,踏在一枝箭杵上,又拔高了几丈,姿态曼妙的躲过,白衣飘飘,如仙子临波。
  祁莲见她几个闪跃间,已快到船上,高高提起的心才稍放下。却见船中一道黑影扑出,向她击去,来势凶猛,功力之高竟不在她之下。不由大急,唤道,“绣姐姐小心!”不顾自己安危,也向船上跃去。
  那黑影瞬息间已和她过了几招,锦灵绣袖中尺余长的双刺齐出,身形凝重,竟是用了全力。那人长剑出鞘,也是全力一击。只听“叮”的一声,两人身形已分,锦灵绣翩然向湖中掉落,那人也闷哼一声,却拼受内伤也不退,向她飞来,一把抱住快掉入湖中的她,飞回船上。船上战士皆拜倒行礼。
  “放下姐姐!”祁莲这时已赶到,一贯冷淡的神色退去,眉目间尽是关切焦急。
  背对着他那人身着以金色龙纹为边的玄色锦袍,将锦灵绣横抱着,转过身来。祁莲不由一愣,他本自负于自己的美貌,谁知这人的俊美高贵,毫不逊于他的美艳,真可担的上“丰神如玉”四字。
  他看着祁莲,深邃的眼里冷冷的光只一闪而过,望向锦灵绣时已是柔情款款,他低低在她耳边笑语,“小东西生气了呢?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拣来的?”声音却刚好让祁莲听见。
  祁莲脸色一变,凤眼一眯,就向他扑去,出手间竟全是杀招。
  他抱着锦灵绣悠然避过,不过也惊道,“绣玉十式!你竟把这都教给了他!”眼里闪过杀机,浑身立刻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锦灵绣忙唤道,“莲儿住手!”
  祁莲早已看出他们相熟,虽不甘心,闻言还是退了下来,只狠狠的瞪着他。
  锦灵绣仍让他抱着她,只扯着他的乌发道,“笨抒卿,你不知道温柔点吗?开始差点害我落下水哎!还敢伤我的人!”
  煌抒寒被她扯得眉头一皱,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是谁说打的越凶,感情越好的?是谁说只有打的过你的人才有资格留在你身边的?是谁要时时检查我的功力有没有进步的?……”
  他还未说完,锦灵绣已捂住他的嘴,对旁边忍笑忍得快内伤的黑甲战士们皱眉道,“你们的主子平时就是这么罗嗦的吗?好吵!”
  一个英武高大的副将笑道,“将军只有见了公主,才从岩石变成了老婆婆,属下也觉得……世界真奇妙啊!”
  煌抒寒冷冷的一眼瞪去,他忙笑着收声。
  煌抒寒理也不理在他们旁边努力装石雕的部下们,皱眉道,“你为什么教他武功?这种小东西玩玩便算了,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上次拭剑山庄的少主你玩够了又甩不掉,还不是我帮你摆平的。以后这种桃花债别来烦我!”
  祁莲闻言脸上一下子惨白的毫无血色,那双琉璃般清澈美丽的黑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木然如石的呆立在那里。
  见煌抒寒似笑非笑的脸上隐有恼意,锦灵绣眨眨眼睛,笑道,“别这么小气嘛!阿寒最好了!从小到大,你是我最最喜欢、最最崇拜的寒哥哥啊!在你面前,小妹我那点小麻烦还不是小菜一碟吗?能者多劳嘛!”她一边撒娇一边心里恶寒。
  煌抒寒无奈的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说吧!你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了?”
  锦灵绣非常无邪又无辜的看着他,“绣儿只是单纯的想念笨抒寒……哦,抒寒而已。”
  “哦?想我想到在锦绣国5个城中都留下记号,急唤我来?”煌抒寒痞痞的笑,“我自认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对了,你不是被派去平定乱军去了吗?我还怕你看不到记号……”锦灵绣这才想起来,仔细打量着他,“笨抒寒果然就是运气好,一点伤都没挂就回来了啊……”余音缈缈,好像很是遗憾的样子。唉,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一副酷酷的脸,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模样,她真想看看他狼狈的样子啊!
  煌抒寒看她没心没肺的调侃,想想自己一听到她在找他,战事一完就立即赶来,连部将都来不及带回煌都述职的那些紧张忧心,气得银牙紧咬。抱着她大步向船舱走去,恨声道,“要是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坏蛋!哪天我死在你手上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锦灵绣吓得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讨饶道,“绣儿错啦……我认错好不好?”
  煌抒寒停下来,皱着眉头,“是吗?你哪儿错啦?”
  锦灵绣认真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答道,“骂你是笨蛋,还嫉妒你运气好?”她边说边想逃。
  煌抒寒气得手一紧,牢牢锁住她的腰,一弯腰进舱里执行“再教育”去了。
  “姐姐!”祁莲身形一动,已被周围的战士层层围住。
  那位副将摇头劝道,“这位公子还看不出他们两人的感情极好吗?放心,我家主人绝不会伤害你姐姐的。请你同我们在这里稍待,让他们俩叙叙旧吧!”
  祁莲紧握着拳头,头低低的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半晌,他缓缓放开双拳,却见鲜血从他双手掌心滴下。哪怕是被人蹂躏欺辱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一刻更希望自己变得强大过。强大到她无法漠视他的存在!强大到她无法丢下他!
  默然半晌,祁莲再抬头时已是纯真平静的模样,“那么,绣姐姐就是锦圣的无双公主,而你们的主子则是玄玉公子喽?”
  副将是个老实人,不知所措的挠着头,祁莲本已猜疑,见此更加确定,但仍是心里一悲,他和她真是云泥之别呢!而她也一直瞒着他,就像煌抒寒说的,她只是跟他玩玩吧?很快腻烦了,她就会消失无踪。他的心瞬时从天堂沉入冰窖。

7.  玉碎

  煌抒寒一进房间,就把锦灵绣紧紧拥住,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她的眼,“绣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少年?”
  锦灵绣讶然,“怎会?莲儿身世很可怜,我只是怜惜他罢了。教他武功也是看他根骨奇佳,日后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煌抒寒认真的看着她,见她不像说谎,语气轻柔了许多,“我见你对他那么好,不确定而已。”
  他幽深的眼睛里有些哀伤,“绣儿,你还没有玩够吗?只看着我……真的不行吗?”他难得的扭捏起来,转头避开她探询的眼光。
  锦灵绣轻笑,记忆中的抒寒总是一脸酷酷的、拽拽的,这样子的他真的好可爱呢。她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腻声道,“笨抒寒!你是不同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一起习武,一起打架,一起成长,一起经过了那么多,那么多……
  煌抒寒不服的扭头,嘴唇恰恰擦过她的唇瓣,他眸色一暗,捧起她的脸,“绣儿……我该把你怎么办……”
  他低低的,无奈的唤着,向她柔美的唇瓣吻了下去。
  轻轻的舔着她的唇,他一点一点用力,温柔的轻触渐渐成了吮吸舔咬。锦灵绣只觉得心跳加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推开他,已感到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和自己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煌抒寒越吻越深,乌黑的眼睛亮得出奇。
  “绣儿……绣儿……”他低哑的声音格外性感。令她的神智也昏沉起来,无力的倚在他身上,感到他的心跳得极快。他身上有种阳光般的男性气息,她靠在他的怀中,一时觉得极安全,好像再多的心机都可以放下,再大的烦恼都能够解决。不由沉溺其中,不想离开。
  他一只手紧扣着她,一只手沿她的衣襟伸了进去,轻触到她柔软温暖的胸膛,他低低的呻咛一声,猛地扯开她的衣襟,沿着她美好的脖颈一路吻下去,锦灵绣正意乱情迷,他的吻触到她脖上带的一个月形玉饰,她猛然一醒,低头朝情动的他一口咬去,狠狠咬在他的右耳上。
  煌抒寒吃痛,不由放开她,委屈的瞪她,“干嘛咬我耳朵?”
  锦灵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面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襟,一面不慌不忙的说,“那你干嘛咬我脖子?”
  煌抒寒一张俊脸红的发紫,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锦灵绣不但面色如常,还得意道,“你小子竟然饥渴到连本宫都不放过。很好!妙极!本来我让你陪我去碧落海屠龙还有一点点心虚,这下你不去也不行了。你要不去,我就去告诉父王你吃我豆腐,看你以后还进的了我锦圣国一步不?”
  煌抒寒愤愤的瞪着她,“我不是吃你豆腐!我……我……”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锦灵绣摆摆手,不介意的说,“不是就不是嘛,就算我吃你豆腐好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去屠龙,什么都好说。”可以理解的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那么一点点需要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她暗暗贼笑,想不到冰块似的他原来这么“热情”啊!
  煌抒寒气到无语,斩钉截铁的说,“不去!这次无论你说什么,我也坚决不去!”
  煌抒寒和锦灵绣再出现在甲板上时,煌抒寒的表情非常奇怪,似是很不甘心又咬牙切齿。锦灵绣倒是一贯没心没肺的样子。
  煌抒寒瞪她一眼,唤来副将,“我们立刻启程回国。你代我去父王那里交还兵权,我去夺东煌国的屠龙令。”
  副将呆呆的问,“那屠龙令夺来干什么?”
  煌抒寒冷冷的看他一眼,“屠龙!”
  “啊?”那副将愣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道,“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乃万金之体,要是有个闪失……”
  锦灵绣不耐听他的唠叨,早拉过祁莲,踏水而去。
  煌抒寒怔怔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若有所失,一动不动,副将说了什么全没入耳。
  她告诉他想要龙珠的理由竟是想当仙女!虽然据传龙珠神妙,习武人服下可修为大进,成为散仙。可她不怕高处不胜寒吗?还是她从没想过需要人陪伴。他黯然神伤,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拒绝她……

  岸上早无人踪,玄玉公子不喜喧嚣,他每次出现,人们就会自动避开,不敢掠其虎须。
  杨柳荫里,锦灵绣和祁莲缓缓走着,锦灵绣抚着颈上带着的那块看起来很普通的月形墨玉径自沉思,没注意到祁莲惨白如纸的脸色。
  记忆中,他总是带着这块玉饰,从不离身。有次醉后,他告诉她,那是他死去的母后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当时她还对他说,希望他像这月亮一样,终有幸福圆满的一天。不要像她一辈子凄苦,不被他父王所爱。
  此后她忽然对这块不起眼的玉饰产生了浓厚兴趣,可无论她如何花言巧语,出尽了千般诡计想要,他也不为所动。他怎么会送给的她呢?
  她恍惚的想起似乎是她12岁那年,那时他还没有当上丞相,地位很低。在庆贺她父王寿诞的筵席上,她那些不学无术的哥哥们起哄着说,久闻西华男子美貌多艺、尤胜女子,要他在众人面前着女装跳舞献艺,以贺陛下。
  他冷寂的站在殿上,默然不应。
  父王冷冷的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不能吗?早听说宫公子持才而傲,想是委屈王子你了!”
  他闻言一愣,蓦地站得笔直,一贯平和亲切的眼睛里隐现坚毅,有种宁为的慨然。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笑着站起来,举杯走向父王,“今日这么喜庆,且让女儿为父王献舞,略尽孝心。宫公子本来精通书画,不善舞技,何苦强人所难?”
  见爱女发话,锦圣王皱皱眉,也就罢了。
  那日锦灵绣曼妙的舞姿让见者皆惊艳,传颂了甚久。谁也不知道,她回去就把那件舞衣烧成了灰烬。她本心气高傲,胜似男儿,最恨取悦于众人,此番更是难受的很,一夜无眠。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派侍女挽绣送来了这块玉珏,却什么也没说。
  锦灵绣仍沉浸在回忆中,祁莲忽然停下来。她一愣,他已跪在她面前。
  锦灵绣皱眉道,“莲儿,怎么啦?你这是干什么?”想扶他起来。
  祁莲不肯,抬头时竟已是泪流满面,他雾蒙蒙的眼睛悲伤的望着她,呜咽道,“公主,你已腻烦莲儿了吗?”
  “这话从何说起?”心事重重的锦灵绣本很有些不耐,但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很是可怜。不由弯腰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发,安慰道,“莲儿这么美,我怎会腻烦你呢?”
  祁莲闻言神色稍定,锦灵绣扶起他,他仍紧张的看着她,“那公主会让莲儿一直跟在身边吗?”
  “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办好一件事。”锦灵绣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温暖而柔和的神色,她的脸上仿佛有种淡淡的光芒,那种梦幻般的美丽让祁莲看呆了眼,只觉得此刻她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竟忘了问她是什么。

8.  宫千翌

  也不见锦灵绣用了什么法子,只见他们一出现在官道上。两列白甲精骑快马而来,来人竟有数百之多,片刻已将他们两人团团护在中心,与围观的人群远远相隔。
  战士们整齐的翻身下马,伏地行礼,一个英威的武将恭声说,“卑职杨密,恭迎公主回宫!”
  锦灵绣淡淡应了声,正准备走向他们抬来的软轿。若有所思的又看了杨密一眼,“你是宫丞相那里的座上客吧?我好像在他那儿见过你。”
  杨密恭敬的答道,“属下承宫相之恩甚重,多谢公主还记得小人。”
  “他……宫相最近可好?”她力持淡然。
  杨密面现忧色,“宫相最近身患恶疾,病情甚重,国事繁忙又忧心着公主的行踪,身心劳损,还请公主早日回宫。”
  话音未落,锦灵绣已乖乖进了轿子,疾声道,“还不快走!”
  杨密不由心中宽慰,看来公主对宫相并非传闻那般戏耍而已,有了她的照拂,他的病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圣都,锦灵绣的鸾驾从东仪门缓缓进入皇宫,一路上拜伏着众多宫女侍卫、文武官员。无双公主本是锦圣王最为宠爱的,加之她自己的声望本就很高,得知她回来,很多官员都专程进宫来拜见。
  队伍行进至中宫,锦圣王竟也迎了出来,这个威武的皇帝连声道,“绣儿,快出来让父王看看瘦了没有?想死朕了!”
  锦灵绣的轿中半晌无声,锦圣王正惊疑,一个绝美的少年从轿后转出来,躬身行礼道,“禀圣上,公主有急事已先走了。”
  锦圣王一愣,讶然这少年之美,若白莲临波,竟比他宫中所有美人都不逊色。绣儿的任性他早已熟知,当下也不生气,只喃喃道,“最近宫中有何急事?”
  身边的贴身宫女掩嘴偷笑,轻声道,“圣上忘了宫相近日病重了吗?”
  锦圣王恍然大悟,眼神甚是复杂。绣儿还这么迷恋那人吗?

  锦灵绣所住栖凤殿与所住听月阁本是比邻,因作为西华人质的关系,即使在拜相后,也没有搬出皇宫。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恐快落雨,听月阁中的宫女挽绣正忙着关窗,见身后白影一晃,转眼便不见,她明了的一笑,若自言自语道,“公子在后院,不知凉着没有。”
  一向淡然的锦灵绣竟也体验到心急如焚之感,她匆匆穿过听月阁,不耐的挥斥开迎上来的宫女侍卫,直到在一片蔷薇花架下,找到了那个青衣素服的男子,心中才顿时安宁,在他身后停下了脚步。
  那男子大约19岁,因在病中,白色襦服外只松松披着一件半旧的青衣,甚是朴素,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他正抬头看着蔷薇架上的花苞,闻声回转,见是锦灵绣,也不惊讶,只一笑,“你来了。”
  他温文秀雅的脸上被那笑容映得一亮,论容貌,他的俊雅斯文恐稍不及祁莲的美丽研魅,煌抒寒的帅气阳光,但他那种淡定温和的从容,和清风朗月般的风致让他比他们也毫不逊色。
  那一笑让锦灵绣失了神,只觉心中一跳,柔肠百转,千般思念万般忧心只化作一句,“你怎么又清减了,病得好些了吗?”
  见她一身风尘跑来,一贯嘻笑的脸上,神情竟难得的忧伤,心下感动,安慰道,“小病而已,本没有什么,你别听他们胡说。”
  一阵大风吹过,锦灵绣见他衣着单薄,把自己的白狐披风脱下来为他披上,埋怨道,“这里风大,怎能站在这里?”
  温文一笑,拉过她的手,指着那花架某处,“看,我们去年一起种的蔷薇快开花了。”
  锦灵绣细细看着那一片碧绿中粉色的小花苞,心中柔软,回握着他温暖的手,轻声道,“翌哥哥,你想不想锦儿?”这世上只有他叫她锦儿,说她如锦,色彩多变,难以琢磨。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乌黑发亮的眼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半晌,悠悠叹了口气,“想。”
  锦灵绣欣喜的一笑,刚才见他犹豫时高悬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那我以后天天伴着你,可好?”她低头不去看他,掩盖住心中的慌张。
  眼色复杂之极,似欣喜,又似悲伤,默然一会,他淡淡的答道,“不好。公主仍天之骄子,怎能常恋于儿女私情。听说公主这次带回个绝色少年,有他伴随在你身边逗你开怀,想必不会寂寞才是。”
  果然还是这样!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情,他总是很快又把她推开。锦灵绣咬唇,望向他的眼光真真是又爱又恨。他一定是她的克星,就是这样,她也无法像对别人那样对他说一句重话。
  她哀怨的目光刺的他心中一痛。他捂住嘴角,一阵猛烈的咳嗽,竟有鲜血从指缝中流下。
  锦灵绣脸色瞬时雪白,抢上前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一手扣住他的脉搏凝神思索。
  不忍的看着她,“我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只是生病导致气虚吐血而已。”
  锦灵绣不答,低垂的眼眸中有一丝的冷光闪过,狠厉非常。见惯了她娇笑温柔的模样,不由一愣,再看时,她已如平常般巧笑盈然的抬起头来,关切的看着他,“翌哥哥,你不乖哦!锦儿不在,就这么大病起来。等你好了,锦儿要狠狠罚你!”
  是他眼花了吧,看着她掏出锦帕,轻轻擦净他手上的血迹,细致温柔的像他是最最珍贵的宝物。

9.  色诱

  碧叶掩映下,一朵粉色花苞不畏寒冷绽放在风里,蔷薇架旁暗香萦绕。少女弯腰为少年细细擦拭着掌心,少年柔情的凝视着她优美的侧影。一种脉脉的情绪在他们中间流动。
  远处的挽绣感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她从小就跟随公子,亲眼见着他从不得宠的王子,变成求和的人质,再成为惊才绝艳的丞相,早看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多亏还有无双公主,真心爱护着公子。她本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但看见雨点已经大滴的落下,想起公子的病,忙抓起伞过去。却见锦灵绣已用自己的披风替他遮挡着风雨,两人一路跑了回来。
  她急忙奔过去,递上干净的毛巾。
  锦灵绣的身上已在滴水,刚才她一心替他挡住风雨,雨滴几乎都淋在了她身上。她却满不在乎自己的狼狈,接过毛巾先细细把宫千翌几缕淋湿的头发擦拭干净。
  宫千翌皱眉道,“锦儿,你还不去换衣服,会着凉的。”
  锦灵绣俏皮的笑,“本公主武艺高强啊!才不会呢!不像你,没有真气护身,很容易病倒的。”
  宫千翌虽然聪明,但并未练过武,所以锦灵绣总是很担心他。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她骄傲得高高抬起的头,“快去!”
  见他神色认真,锦灵绣只得乖乖的跟着偷笑不已的挽绣去更衣,一边走还一边不放心的说,“那你先去暖阁里等我,当心这里风大着凉。”
  回头见他已依言离去,她的脸色忽然肃然起来,眉目间很是冷酷,“挽绣,公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什么症状?”
  “一月前,公子就时时咳嗽吐血,又无别的症状,连御医都看不出头绪来,只说是体弱受寒,要注意调养。”挽绣担忧的说。
  “他不是生病,是中毒,而且是种很厉害的毒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天下第一毒——爱别离。”锦灵绣神色非常凝重深沉,拉过挽绣耳语一番要注意的地方,末了见她很是忧虑,安慰道,“放心,我既在这里,就决不许任何人再伤害他!就是无解的毒,我也定要它有解!”

  锦灵绣回来后,就日日腻在听月阁陪伴他,谁也不见,好像不理世事,只是一到晚上栖凤阁中常有不少人影闪过,灯光时时半夜仍亮。
  天色还很早,锦灵绣已起来在书房查阅着什么,她一向懒散的要命,这几日的忙碌让她清瘦了许多,本就灵秀的脸上别有了种我见尤怜的味道。
  祁莲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轻声说,“绣姐姐,先吃点东西吧!”无人的时候,她仍叫他唤她绣姐姐。
  她头也不抬,“知道了,你先放在那里。”
  祁莲放下后乖巧的走到她身后,轻轻捶着她累得快要僵掉的背。
  锦灵绣舒适的闭起了眼睛,微一思索,她望向他,“莲儿,你进来时脚步声轻的连我都没有听到。看来你的功力进步奇快啊!”
  她总算看着自己了,祁莲欣喜的一笑,“莲儿每天都修习姐姐传的武功,盼能早日为姐姐分忧。”
  见他脸上神光内敛,美丽非常。锦灵绣暗叹,才修习几月就能有如此功力,看来他的资质竟远超过了她,可惜错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
  她担忧的说,“莲儿,我对你说过,你起步太晚,要想速成,只能以心驭气,与常人练气的方法不同。但此法动武时必大伤心神,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跟人动手。”
  感受到她的关切,祁莲应声,开心的偎近她,眷恋的望着她。
  他的黑眸晶莹闪亮。双手忽然抓住衣襟用力一分,那件白衣已轻盈的滑下,他赤裸的上身被晨光镀上了层淡淡的光芒。
  眼看他已经开始脱裤子,锦灵绣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拉住他滑落的裤子猛向上提,急道,“你做什么?”
  祁莲怯怯的低着头,羞红了脸,但还是执着的想扯下半挂在身上的裤子。
  锦灵绣和他争夺着他那唯一遮体的单裤,哭笑不得的说,“莲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祁莲挣脱开她的手,把裤子踢掉,一丝不挂的身体修长纤细,雪白诱人。他拉起锦灵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语道,“让莲儿服侍公主好吗?”
  手下他的肌肤细腻柔滑,猛烈的心跳透过肌肤传来,锦灵绣心神一恍。
  他害羞的半闭着凤眼,见她半天不言语,很快一瞥她目瞪口呆的脸,垂下眼帘,委屈的说,“公主不是说等莲儿好了,就让我服侍你的吗?可……莲儿已经好了那么久了,你看都不看莲儿一眼。是不是嫌莲儿被那么多人……用过,脏……可是莲儿已经拼命的洗,尽力洗得很干净了。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可是莲儿会好好服侍公主,乖乖听公主话的……”
  锦灵绣捂住他说个不停的嘴,想捡起衣服给他披上。他还不死心,紧紧抱住她,缠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支支吾吾的说,“莲儿的……技巧……很不错的……公主……你真的不想要莲儿吗?”
  她看看他满是依恋和期盼的脸,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口的侍女匆匆来禀报,“公主,丞相他又吐血了,挽绣姐姐请公主赶快过去……”看见祁莲赤裸的抱着公主,她赶紧低下头,但还是羞红了脸。
  锦灵绣笑容一敛,猛地推开祁莲,急奔了出去。
  没有提防的祁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他脸色晦暗的趴在地上,用手遮住了脸,泪水却还是从指缝中大滴落下。
  他只想让她多看看他,多陪陪他,哪怕她只把他当做男宠也好。这也不行吗?这世上,只有牵涉到宫千翌,她才会如此失常吧!宫千翌……那个风华绝代的少相……美丽的唇瓣已被咬出了血痕,他仍恍若不觉。

10.  你做什么?

  锦灵绣一进房里,就见宫千翌半躺在床上正不断咳着血,挽绣垂泪递上药,却被他咳得全吐了出来。屋里密密站了一排下人,都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锦灵绣抢上去扶住他的身子,挥退挽绣,“这药只是宁神,没什么用处,你们都下去吧!”一手已按住他的背,将内力输了过去。
  宫千翌只觉冰凉的内腹一阵温暖,绵绵不绝的内力由她温热的掌心传来,心中瞬时好了许多,不再咳嗽。只是鲜血仍不断从唇边流下,他怕她看见伤心,赶紧用衣袖擦去,那血竟是诡秘的黑色!他并不惊讶,正想将衣袖藏起。锦灵绣幽幽叹道,“你早知道自己中毒,不派人通知我就算了,还千方百计瞒我。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听见她话中的失望伤心,他黯然低头。他只是不想她总是为他伤神,为他操心罢了。何况这次中的毒,他自己也明白是无救的。只要在死前一直有她相伴,他已很满足。
  锦灵绣见他流血不止,也不再追问。只暗暗把牙一咬,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她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洁细致的胸膛来。
  宫千翌大窘,俊脸飞红,忙去推她,“锦儿,别乱来!”
  锦灵绣本来看见他裸露的胸膛,心神激荡,此时反而坦荡的笑道,“做……我想做的事啊!翌……哥……哥……”她刻意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语中充满了暧昧……
  宫千翌心中一动,见她俯下身子贴在自己身上,不由浑身一热,不知如何是好。正又羞又急,心口微痛,见她手中的倾城刺已经微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难道她知道自己之毒难解,要亲手杀了他吗?他的神色反而一定,竟然一点不慌,仿佛就算死在她手上,他也无怨。
  他的心口竟也流出了黑血,锦灵绣收起不正经的模样,一面双手按在他胸前用内力逼出他的毒素,一面伏在他身上,在那伤口上吸吮了起来。
  宫千翌窘迫之极,只觉她的唇柔软而温暖,心口麻麻痒痒的,身上说不出的飘然。见一贯爱洁的锦灵绣一口口吸出黑血吐在地上,心里很是感动,不管怎么说,她待他向来是极好的。他冷寂无波的心也像在她温热的唇下一点点舒展开来。
  这种逼毒之法极为伤神,待那血色转红,锦灵绣已无力的倚在他身上娇喘吁吁,“这毒厉害,此法只能暂时压抑住你体内的毒,最多只能撑3月。你不要担心。3月内,我定有法子救你!”
  见他不答,她抬头看见他俊脸绯红,白玉般的胸膛已窘成了淡粉色,忙挣扎着想爬起来。
  宫千翌却轻轻抱住她,望向她的眼里撤去了一贯的冷漠,只余柔情。他的眼眸清澄乌黑,干净无比,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锦灵绣入魔般轻轻吻上他的唇。
  他微微一愣,渐渐抱紧她,开始回吻。
  他的唇好软好柔,嘴里有种梅花般淡雅的幽香,清雅而芬芳。虽然他的吻技青涩的很,但锦灵绣却从没有像这样情动过。她不舍的一再吻着他,却怕伤害了他似的,吻的如此小心温柔。
  良久,两人才分开,锦灵绣红着脸不敢看他,正心下忐忑,怕他生气。却听他低柔的说,“锦儿,你想要我吗?”
  啊???……这话怎么不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莲儿说倒还差不多!
  想她每每想亲近他,他都漠然的推开她,今日肯被她吻已让她雀跃不已,现在说这样的话……锦灵绣望着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淡定的看着她,像他说得只不过是“你吃饭吗?”这样的小事。
  呆怔一会儿,锦灵绣抬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是中毒毒坏脑子了吧?
  宫千翌笑着把她的手拉住,送到唇边细细的吻,半垂着眼睛,眼角一瞥她,“不要吗?”竟是风情万种。
  锦灵绣只觉得心中猛跳,嘴唇发干,看着衣衫不整的他,她从未像此刻般紧张过。不管了,就当是在做梦好了。她不是一直希望就算他不爱她,第一次也要跟他在一起度过吗?
  他温柔的吻从她的手上侵入她的心里,盯着他如玉的胸膛,她的眼神已开始迷濛。
  宫千翌温柔的望着她,极低极低的说,“希望我死后,公主不要忘记我。”
  本是意乱情迷的锦灵绣一下子翻身而起,板着脸将他的衣襟严严拢好,不发一声的转身就走。
  宫千翌坐起来,不解的问道,“公主?”她不是一直很想要他的吗?
  锦灵绣看着他,难得的没有半点笑容,“你想在死前报答我一下吗?谢谢!”
  她恨声说,“不过抱歉,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
  从未对他发过脾气的她,竟气得摔门离去。
  挽绣进来时,见宫千翌迷惑不解的怔在那里,她轻声劝道,“公子,你怎么惹公主生气了?我看得出来,公主对你是极好的,每次你有事,她比自己出事还急。两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她就是任性了一点,本性却不坏的。”
  想起儿时听到她说过的话,宫千翌苦涩万分的笑了一下。正因为我是她一直没有得到的,她才会对我这么好,要是得到了,她就会立即弃我而去吧!可是,明知道如此,我却渐渐陷在她的眼波笑靥中,无法自拔了……

11.  幸福

  从那天起,锦灵绣就没有再去看望过宫千翌,在朝中碰见时也只点头而过。宫中流言本就厉害。5日后,版本已经变成宫相想强要公主,公主怒,拂袖而去,与他彻底决裂,互不往来了。
  这日上朝时,一向或迟到或不到的锦灵绣居然早早端坐在锦圣王身旁。因她的身份高贵,故享有这样连王妃和王子都没有的特权。
  朝中的大臣一边开始议事,一边看看冷漠的公主,又看看淡然的宫相。看来这次的流言是真的了!大家的眼神很是暧昧。
  “启禀皇上,西华有使者到访!”礼部尚书言道。
  “哦?宣!”锦圣王看看锦灵绣端坐的身影,暗笑,怪不得今天这么乖,肯来她一向觉得无聊的朝堂呢!
  那使者歌颂了半天锦圣王的德智武功后,总算进入正题,“微臣此次前来,除了带来今年的岁赋,还有一事相求。西华王近日病重,对王子翌甚是想念,希望献上城池5座,明珠千斗,换王子回去。”
  “城池5座?明珠千斗?西华王真是大方啊!” 锦圣王不置可否,向宫相道,“丞相乃朕的左膀右臂,为朕分忧良多,朕实在离不得。可这天伦之情,朕也应该成全。丞相以为如何?”
  宫千翌神色不变,淡淡的说,“听凭陛下吩咐。”
  锦圣王瞟瞟已经坐不住的女儿,笑道,“绣儿,你说呢?我们放丞相回去可好?”
  锦灵绣镇定的说,“这父子天伦,仍人之常情。只是不知西华王的诚意就只有这么点吗?”
  那使者一惊,“公主何出此言?”
  “丞相才华出众,对我国裨益良多,既然要他回去,当然应该要同样地位同样出众的人来换才行,光是这些俗物要来何用?”见使者脸色一变,她笑着说下去,“早就听说西华二王子宫千壁风华绝世,美貌无人能及。不但是天下最美丽的人,而且也是西华第一高手,被世人称为华壁公子,与本宫齐名。不如就让他代兄长留在本国可好?”
  她一言既出,满座哗然。大臣们暗想看来公主腻烦了宫相,又对他的兄弟起了色心,宫相失宠是事实了。宫千翌也向她望来,那湖水般平静的黑眸中微微荡起了涟漪,只一转,又将眼睛移开了去。
  “这……这怎么可以?王子仍是千金之体……” 知道这位公主的手段,那使者更是惊惶,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哦?那丞相就不是千金之体了吗?”锦灵绣眼神一厉,他竟吓得说不出话来,早闻无双公主厉害,想不到锐利至此。
  “当然我也明白,你们王上是很爱大王子的。”锦灵绣语气一转,那使者才缓过气来,忙擦着汗说,“当然,当然……”
  “爱到5年前,想都不想就把年幼的他送出!爱到这些年来从没有问过一声、看过一眼!爱到……连天下第一毒——爱别离,都要让他一试!”锦灵绣语气愈冷,脸色越来越冰寒,气势逼人,连朝中的大臣都屏息,不敢说半句话。
  “怎……怎么会?!”那使者面如土色,双膝发颤。
  “来人,把西华王派来下毒的人带上来!”锦灵绣懒得跟他罗嗦。
  见事以至此,那使者跪下不断求饶道,“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哼,虎毒尚不食子,二王子是他儿子,大王子就不是吗?”锦灵绣冷声道。
  原来,大王子翌出身低微,生母为西华王的奴婢。二王子壁则是西华王的王后所生,这西华王一生只娶了王后一人,深爱非常。那王后死后,只独爱二王子壁,竟冷漠的将大王子送走,让他自生自灭。谁料王子翌深得锦圣王器重和无双公主的喜爱。自己病重,时日无多,不放心翌留在世上,怕他日后威胁到壁的王位,竟狠心非将他置之死地不可。派人下毒后,见他迟迟不死,还不放心,竟又想将他唤回再除之。心不可谓不狠!
  “救命!”那使者浑身发抖,见无双公主无动于衷,神情狠厉,转而跪求宫千翌,“丞相,不关我的事,饶了微臣吧?”
  “父王真的让人来杀我?”宫千翌一直淡然的脸上微露感伤。
  那使者不敢说谎,点点头。
  宫千翌本就猜到七分,此时只是低低一叹,转向无双道,“公主,他只是奉命行事,就饶了他吧?!”
  锦灵绣瞪了那使者一眼,不甘心的点点头,“来人,将他逐出我国,除国事外,永不得让西华的人进入锦圣国!”
  看看宫相微显疲惫的脸,她向锦圣王道,“父王,我累了。让宫相陪我回去吧!”
  见他颔首,她与宫相一起离开。途径那被看守起来的使者时,她轻轻以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听说西华王这一辈子只独爱王子壁,很是以他为傲。不知王子壁痛苦起来的模样是不是还会风华绝代呢?”
  再不看那使者死灰般的脸色,她追上前方那个身影,相携离去。从此,宫相和公主不和的谣言再无踪影,无人再敢不利于宫相。

  偌大的宫廷里,宫千翌和锦灵绣并肩而行,缓缓踱在长长的青砖路上。侍卫宫女远远跟随。
  “谢谢你!”宫千翌忽然看着锦灵绣,温言道。这些日子她为他操劳,瘦了不少,楚楚可怜的脸上有种孩子气的倔强。
  “我们之间还要客气吗?”锦灵绣扁扁嘴,微微委屈,随即了然的说,“以你的聪慧,早就知道是他。但你还是不忍与他为敌。”
  宫千翌苦涩的一笑,“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知道他心中难受,锦灵绣不再多说,只坚定的握住了他的手,“翌哥哥,你还有锦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锦儿绝不会弃你而去,绝不!”
  宫千翌看着她认真的脸,心中的冰冷渐渐化开。
  她小小的手温软而坚定,他只觉得有她在身边,那些悲伤的事、那些寒冷的事,已不能再伤害到他。阳光撒在两人身上,她灵秀的脸上有种比太阳更暖的光芒。也许,她对他还是有些许真心的吧?看着这个锦般多变、风般自由又总像月般温暖的公主,宫千翌忽然觉得一种叫做幸福的情愫在心里发芽。

12.  劫数

  御花园里,正是百花争艳、草长鹦飞的时节,景色怡人。祁莲见到锦灵绣时,她正着一身碧色衣裙,懒懒的坐倚在秋千上,与旁边的锦衣公子谈笑着。满目繁花在她妩媚灵动的眼眸一转下,都像化作了尘土,只余她容色清艳高贵的似樱之魂、梦之华。花开正好,那英姿爽朗的男子风度翩翩,与她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绝好的图画。
  远远听到他们的声音传来……
  “哦?”锦灵绣思付着,“这么说,连南宫公子都不是壁的对手吗?华壁公子果非浪得虚名。”
  南宫临道,“他的武功并不是很高,可是,这人邪门的很。不但长得比神仙还美丽,而且用的好像是灵力,虚空中即可伤人,厉害非常。我们那么多人偷袭,才刺了他一剑。要不是他的打架经验不够,恐怕连伤他都很难。”
  锦灵绣喃喃道,“灵力?传说中只有仙人才能使用的力量?!看来,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她浅浅的笑起来,好的对手难求啊!
  南宫临见她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忍不住好笑,“你要小心,他不是常人。”
  “知道了,”她毫不在意的一笑,感激的看着他,“公子此次帮了我,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
  南宫临看向锦灵绣,她碧色衣裙上绣着白色的荷花,如同此刻浅笑盈盈的她一样清纯的惑人心魂,看起来纯真极了,但她乌黑的眼底却有着隐隐的防备。只有面对那人时,她才会放下所有戒备吧?他暗叹。只轻轻摇了摇头。
  “哦?”她轻笑,“你真的无所求吗?”
  南宫临坦荡的看着她,“我的确对公主一见倾心。故而公主请我去行刺华壁公子,我也毫不推辞。但我只是不想你忧心烦恼,希望为你分忧而已。你的笑容已是对我最大的回报。言谢的话,公主请再勿提起。”
  锦灵绣讶然的看着他真挚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此人似的。他洒脱坦荡的胸襟让她钦佩。她真心的笑了,伸出手去,“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可好?”
  南宫临的手握上她的,两人相视而笑。看着他澄澈的眼神,锦灵绣感叹道,“你是我所见过的,第二个眼神这么干净的人。可惜,你来晚了。否则,我说不定真的会爱上你。”
  “哦?”南宫临反问,“这么说,公主已有心爱之人了?”
  锦灵绣苦笑了一下,眼神迷茫,“那人……是我的劫……我只是……没有办法不去管他……”
  祁莲听到这里,已不想再听下去,竭力平复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向两人走去。
  他向锦灵绣行礼道,“公主,六王子想要见你。他已经是第四次来了,你要不要去一见?”
  锦灵绣笑嘻嘻的打量着祁莲,却不说话。
  祁莲脸上一热,“公……主……”
  “祁莲,怎么办?你越来越美了呢?我看这锦圣国都无人可与你比肩了。我快藏不住你了啊!”打量着他,锦灵绣叹道。
  祁莲仍是一袭朴素的白衣,一头乌发松松系起。但那白衣穿在他身上,竟有种研丽冷傲的风姿,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色莲花。他一抬手,一投足间,风情万种的连锦灵绣也自认不如。
  祁莲神情窘迫,贝齿轻咬着红唇,“公主,你又拿我的长相来玩笑。”他恨自己生得太美,没有宫相那种平易近人的文雅!她该是喜欢那样的气质吧。但又暗付多亏了自己的美,让她还能时时把眼光投注在他身上。
  锦灵绣仍是笑,“知道吗?我这四哥自从在宫中遇见你,就惊为天人。非要我把你送给他呢?我都快被他缠的烦死了。”
  祁莲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公主……”
  “放心啦,”锦灵绣勾起他线条优美的下颚,轻佻的笑,“莲儿这么美,我才舍不得送人呢!”
  祁莲在她的眼光下,柔得像化做了水。她把他当玩物也好,当奴隶也罢,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注视着他。
  听见南宫临的咳嗽声,她笑着放开祁莲,“正好,你和南宫公子过过招,我看你也快有我三分功力了吧?”
  结果大出锦灵绣意料,祁莲竟能和南宫临过上百招。他的进步如此之快,已有她的四分功力。她满意的说,“看来,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公主你要去哪里?”祁莲惊道。
  似是知道他的想法,锦灵绣正色道,“这次我不能带你。我收到抒寒的飞鸽传书,他已夺到屠龙令,在碧落海相候。我近日就要启程,你要与南宫公子一明一暗保护宫相的安危,我3月内必归!”
  “你要去屠龙?”两人同时惊道。
  “那神龙仍是神物,千年一现,威猛无比。就算是你,恐怕此去也是凶多吉少啊!请公主三思!”南宫临道。
  “别去好吗?太危险了。莲儿愿意代公主前去。”祁莲恳求道。
  “你们不用说了,龙珠我志在必得。”锦灵绣脸色一肃。
  “早就听闻那龙珠可活死人,肉白骨。无病不可救,无毒不可解。习武人服了可修成散仙,常人吃了也可内力不绝,身体常健。可它再好,值得你用命去搏吗?”南宫临怨道。
  “绣姐姐,你是想解丞相的毒吧?”祁莲既羡慕又黯然,想不到她竟肯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南宫临不信道,“这种灵物就算得到,没有人能抗拒它的诱惑吧?就算是宫相,你难道真舍得让与他人服用?”
  “唉!我也不想啊!本来跟你抢屠龙令只是好玩,想着做个仙女也不错的。”锦灵绣很是惋惜的摇摇头。
  “但这世上若没有他,就太无趣了。”抛开可惜的情绪,她的眼睛晶亮,“所以啊,有些人,是劫,连我也躲不过去呢!”
  想不到一向无情的她竟深情若此,两人怔住,还想再劝。
  “好了,我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更改过。” 锦灵绣跳下秋千,慎重道,“西华王恐不死心,宫相才华虽然高绝,但为人清高正直,难免在朝中树敌不少。此刻他病重,我又远离,实在危险。你们俩责任重大,千万不可疏忽,拜托了!”
  
13.  HHH

  是夜,月暗星沉,两个人影行在皇宫中人迹罕至的偏殿里。
  “四哥,这么晚了,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锦灵绣很是不耐,明日她还得启程呢,他却非要带她去看什么绝世之珍,这偏殿是备用的房屋,根本鬼影都没有一个,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睡觉。
  “妹妹,这东西你一定喜欢。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手的,包你销魂。”推开一间内室的门,他神秘的笑。
  那屋内暗香缈缈,只一张大床分外醒目。层层白纱垂下的床上,传来一个男子压抑的低咛。
  听到他的声音,锦灵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狠狠瞪四王子一眼,“要是被我猜对,四哥你就死定了!”
  她靠近床边一看,那男子正是宫千翌!
  他只着白色亵服,长发披散,被细绳将双手缚在一起,捆在床头。那平时总是淡定平和的清眸里满是红丝,长眉微蹩,额上挂着密密的汗珠,身体在不断颤抖挣扎。如一株被迫折腰的翠竹般,秀雅的脸上别有一种惑人之美。从未见过他如此诱人的模样,锦灵绣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他的神智仍很清醒,见来人是她,他羞得转过脸去,“锦儿,别看!”他的声音低哑痛苦,但更显得销魂。
  锦灵绣镇定着自己,一掌劈开绳子,忙扯过床单将他裹住。感觉到他颤抖的厉害,她紧紧的抱住他。强烈的怒气让她一向稳如磐石的手都发起了抖。
  偏偏他还在不断说道,“妹妹,我早知道你喜欢这小子,却一直没得手。做哥哥的特意将他抓来,下了药,让你慢慢玩个够。放心,我已经备好了另一种药。等你玩够了,给他服下,他以后定会对你惟命是从!”看不见白色纱帐内,她的脸色已经变成铁青,他还在得意的说道,“这小子虽比不上那祁莲的美貌妖艳,但身材着实不错,妹妹有了他这么好的玩物,就将祁莲送给我吧?”
  感觉到宫千翌的背脊猛然僵硬,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让他看进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澄透明,只有愤怒和对他的疼惜,像是在告诉他,她决不会伤害他。他心中一宽,将头重新倚回到她的肩上。
  “哦?那不知哥哥给他下的是什么药,如此霸道呢?”锦灵绣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传来。
  “这请君怜可是皇宫中最好最霸道的春药,服后四肢无力,就是圣人也会变成荡妇,偏偏神智清明的很,实在妙极。若不得发泄,整个人就算救过来,也是个废人了,以后再不能人道。”他贯喜男色,荒淫霸道,用此药不知霸占了多少男子。
  锦灵绣轻轻放开怀中的宫千翌,朝他微笑着款款走来,“如此,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哥哥喽!”
  她笑得好像很愉快,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真正生气的样子。
  他大骇,拔腿就跑,被锦灵绣一把抓住,连点几大穴,让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锦灵绣搜出他怀中的请君怜给他服下,笑得更加甜美开怀,“四哥,我看不能把祁莲送给你了。因为,你以后都用不到了!”
  她将他扔在床下,抱起宫千翌,翩然离去。

  锦灵绣施展轻功急速掠过皇宫,从窗口跃入宫千翌的屋内。开玩笑,她可不想被人看到,以为她堂堂公主真的色心大起,干起了采花大盗。
  弹指关上窗,她轻轻将宫千翌放在床上,忧心的看着他。一离开她温暖的怀抱,宫千翌顿觉浑身难受的很,不觉呻咛了一声,他大窘,俊脸绯红的把脸埋在被中。
  “翌哥哥,你怎么样了?”她拉过他,审视他绯红痛苦的脸。
  “你别……管我……”宫千翌咬紧牙关,才能忍住那羞死人的呻咛,偏偏锦灵绣伸手替他擦着汗水,她的小手一触之下,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一亲她的芳泽。
  “快……快走……宫千翌痛苦的说,他快克制不住自己了。
  锦灵绣担忧的握住他的手,只觉他的脉搏跳的极快,再这样下去他身上未清的毒也会跟着发作的。她不再犹豫,银牙一咬,挥手间床前青纱垂下,将两人隔绝在一方小天地里。
  她温柔的替他除下鞋袜,自己也跳上床。
  宫千翌急道,“你干什么?……快走……”
  锦灵绣痴痴抚摸着他脸,“傻哥哥,锦儿说过永远不会不顾你而去的。”她搂住他滚烫的身体,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那样温柔,她的眼眸那样媚人,宫千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疯狂的亲吻她,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激情的舔拭着她每一寸唇齿,不够,他要更多!更多!他的手急切的抚摸着她优美的曲线,想占有她,让她永远陪着他,让她眼里只有他!
  他的手猛地撕开锦灵绣的衣服,触摸到她柔滑微凉的肌肤,他神智稍醒,停下来看向怀中她的眼睛。她柔柔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映出了他的疯狂。他不由心下惭愧,她对他总是付出,不求回报,难道这次他也要强迫她……他身体更加滚烫,欲望更加深沉,动作却停了下来。
  看见他强忍住欲望的痛苦神情,锦灵绣微叹,“翌哥哥,对不起,锦儿得罪了。”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温柔在他额上一吻,解开他的衣服,轻轻吻上他的胸膛。“嗯……”宫千翌轻咛,清俊的脸上立刻又红了几分。
  好可爱的反应,她低低笑着,小手贴了上去。他的肌肤在她的爱抚和亲吻下火热的灼人,她舔过他胸前的突起,浅浅吮吸。
  “啊……”他舒服的呻咛出声,随即难堪的咬住下唇。感觉到他的隐忍,她抬头皱眉看着他唇边的血迹,灵巧的用舌将他的血舔拭干净,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压抑自己!在我面前,你永远不用压抑自己的。”
 
14.  继续HHH……

  她向他诱惑的一笑,褪下他的裤子。修长的双腿间,他的坚挺早已挺立,她埋头将它一点一点吞入口中。
  “啊……”宫千翌浑身战栗,只觉她的口中温暖湿润,一种强烈的快感袭来。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他惊道,“别……啊……锦儿,不要……这样……”太委屈她了,记忆中高傲的她从小就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何况是做这样屈辱的事情。
  锦灵绣恍若不闻,用力吮吸着他的坚挺,还伸舌舔拭着前端,“啊……啊……不要……嗯……”他断续的呻咛传来。她口中更加用力,让他的分身在自己口中上下进出着,顶端渐渐分泌出透明的液体,他的体香中有一种微咸的味道传来。她一点也不觉的脏,只想要他更加舒服快乐。搂住他的纤细结实的腰,她的舌尖灵巧的划过他的铃口,在那里打着转。
  “啊……啊……”他克制不住自己,呻咛起来。全身猛然一震,他赶紧推开她,白色的爱液喷洒在床上。
  他无力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
  “翌哥哥,好点了吗?”锦灵绣关切的凝视他,第一次帮别人做这样的事,她也不知道他舒服了没有。
  他睁开眼时,那清润的眼里竟敛着水光,双眸中充满了柔情。看她呆呆的,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他叹道,“锦儿……” 牢牢抱住她,那样紧,那样紧!
  他已不想再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就算她只是一时兴起又怎样?就算日后被她抛弃又怎样?哪怕只有一夜,他也想好好的爱她。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柔声说,“锦儿,我想……要你,好吗?”
  锦灵绣心中狂跳,羞涩的点点头。
  他眼中的欲望更深,温柔的吻住她,缓缓褪下了她的衣服。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仿佛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光,媚惑诱人。他的眼神一暗,吻得渐渐深入,和她的舌尖相戏相缠,修长灵巧的手在她的身上燃起阵阵热情。
  她抱住他光洁的背脊,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啊……”他低咛一声。热情的唇滑过她的颈,细细舔吻着她美丽的锁骨。双手轻柔的抚上她的蓓蕾,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几近疯狂,他的吻变得霸道而有力,狂热的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她迷醉的看着他细细布满汗水的脸,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若平时的镇定,原本淡然的眼眸里蓄满了欲望和深情。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这个样子,好像……他也是爱着她的一样……
  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控制,他自己都没想到她会令他如此疯狂。他满心只看的见她,只想要她,抬起她的腿,他猛地冲了进去,她的紧滞让他舒服的大声呻咛着,没有注意到她身体微微的僵硬。
  “啊……啊……”他闭着眼睛,大力冲刺着,真舒服,像到了天堂一样,他牢牢将她锁在怀里,再舍不得放她离开。
  锦灵绣痛得连唇上都失去了血色,但却不忍让他轻些,虽然身体痛得像裂开一样,她还是配合他的动作,将腿缠在他的腰上鼓励着他。
  “锦儿,锦儿……”身下的快感让他几近疯狂,他迷茫的看向她,忽然动作一顿,“你不舒服吗?”
  感受到她的紧滞,他眉头一皱,惭愧万分,“该死!我以为你……”她从小就爱和美男厮混,身边又有祁莲这样的绝世美少年,他还以为……
  他咬牙停了下来,发现她身下鲜红的血迹,更是心惊,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锦儿,很疼吗?”他不顾自己尚未发泄的欲望,想退出她的身体。
  她勉力向他一笑,搂住他的腰,阻止他离开,“小意思而已,本公主从小最勇敢最不怕痛了。真的,因为是你,一点都不痛!”
  才怪,她从小就怕痛怕的要死,摔一跤都要人哄上半天。宫千翌黝黑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他轻轻咬住她的耳朵,“你这个小傻瓜!”他温柔的抱住她,放缓了动作,她渐渐不再疼痛,体验到一种新奇的快感。
  看着她情动的脸,他轻轻吻着她的发,感觉两人像并作了一个,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的幸福满足过,全身的血液渐渐都涌到了身下。“啊……”他使劲抱紧了她,脑中像满天烟花齐齐绽放,身体一阵抽搐,满足的倒在她身上。
  不想离开她,他任自己的欲望留在她体内,羞涩的支起头问她,“你……还好吗?”
  锦灵绣看着他通红的俊脸,躲躲闪闪的眼光,暗暗偷笑,原来翌哥哥这么害羞啊!
  “放心,我已经不疼啦!”她抱住他,“你舒服吗?”
  宫千翌的耳朵都红的发紫了,但还是微微点点头。
  他真可爱。锦灵绣笑着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宫千翌讪讪道,“那样你……你不会难受吗?”
  “不会,因为是你啊!所以早就不疼了。”知道他的不安和愧疚,锦灵绣微笑的握住他的手,“要是余毒不清就糟了。还是……”她促狭的看着他,“你的体力已经不行了……”
  她的话音未落,宫千翌已经猛地吻了上去,“锦儿,这可是你说的,待会不准求饶哦!”
  帐内春意盎然,柔情萦绕……

  一夜疯狂,宫千翌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伸手向旁边一探,见她不在,心中一慌,立时翻身而起。愣愣的看着床上的血迹,才相信昨夜的甜蜜都是真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唇边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愉快的唤进挽绣,他准备梳洗后就去见她,告诉她他的心意。
  挽绣身后,一个美丽的少年跟了进来。认出他是祁莲,宫千翌眉头一皱,心里莫名的紧张。
  祁莲跪下道,“丞相,公主已经启程去碧落海屠龙。派我跟随在丞相身边保护。”
  “什么?”他猛地站起,一向淡定的脸色大变,骇然道,“她要去屠龙!太危险了!你们怎么不阻止她,任她这样胡闹!”
  祁莲答道,“公主决心已定。丞相的毒非龙珠不能解。”
  原来是这样……宫千翌颓然坐下,眼光忧伤,她何需对他如此之好?她已经得到他了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安危对他来说,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此刻锦灵绣正痛苦的骑在马上,一边飞奔赶路一边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他竟那么厉害,早知道我就坐车了。”想起昨夜他的需索无度、一夜缠绵,她甜蜜的笑,翌哥哥,你别生锦儿的气哦,我不是故意要亵渎你的。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拿到龙珠,回去救你!
  碧落海位于西华国的最西边,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去那里要么穿过整个西华,要么走近路通过幻梦森林。穿过西华国肯定会一路上遭到西华王的堵截,虽然她不怕也会耽误不少时间,而神秘美丽的幻梦森林——据说那里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凡进入那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锦灵绣只一想,已经拿定了主意,赶往——幻梦森林。

15.  神仙?妖怪?

  幻梦森林果然像梦一般美丽,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枝繁叶茂,星星点点的各色花朵散发着幽香。
  锦灵绣自认自己也是很热爱大自然的,可是今天她已经是第5次叹息,第9次诅咒了!她忘了,她是个不折不扣,彻彻底底的大路痴啊!走了整整3天,她好像还在原地打转。她忽然很想煌抒寒,有他在的时候,她好像从来都不用担心什么,他总会把一切都办得周到。
  她啃着硬邦邦的干粮,坐在一个很大的树桩上,对着面前的美景开始第6次叹息。唉!要是抒寒在,她哪用吃这些,想着他的一手好厨艺。她更是气得将手中的半块饼往地上一扔。
  小小的声音在她身后的草丛中响起,一个爪子飞快的将那饼拖过去。她转头,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藏在草里,正啃着她吃剩的干饼。看见她回头,它抱起那饼很快吞下肚去,然后很得意的看着她。像是再说,来抢啊!
  锦灵绣“扑哧”笑了一声,她正烦着,只看了一眼就转回来,当它不存在。
  看看她不来理它,它扑到她身前,左跳右跳,未了,一个翻身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把雪白的肚子朝向她,乌黑的眼睛眨啊眨啊。
  锦灵绣大笑了起来,好可爱的狮子哦!她把它抱了起来,扯着它长长茸茸的毛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没有听过还有白色的狮子哎?”
  它不齿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看着它比人还骄傲的模样,锦灵绣笑着抓住它的双爪,玩心大起的挠起了它的痒痒,“叫你得意!叫你得意!”
  那狮子挣扎起来,张嘴威胁着要咬她,她不躲反而把脸伸了过去,“你咬啊?”
  那狮子的嘴恰恰伸了过来……
  结果锦灵绣惨遭狮吻。她还没有来得及擦掉它的口水,那怀中的狮子居然开始变形。
  “啊!!!”锦灵绣一声惊呼。她虽胆大,但看到一个赤裸的美少年出现在自己怀里时,她也不禁失声大叫起来。随即呆在了那里,好美丽的人儿!
  那少年和她差不多大,有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挺直高傲的鼻梁,花瓣一样可爱的薄唇。生得艳而不妖,美而不失男子气。连南宫临的英朗,煌抒寒的俊逸,祁莲的艳媚,甚至宫千翌的温雅都比不上他身上那种太阳般耀眼的光芒。
  他此刻虽然浑身赤裸,但他自然的像是遨游天地的神坻一样。那清澄的眼眸含笑望向她,她仿若瞬间被闪电击中一般,竟有种似曾相识的荒谬感觉。
  他不屑的推开浑身僵直的锦灵绣,从草丛中拔拉出一件衣服套上,“没有听过有人连狮子都亲的。你这个色女!连狮子都不放过!”
  锦灵绣回过神来,瞪大了眼,指着他,“妖怪?!”
  他已经整理好衣襟,不屑的摇摇头。
  锦灵绣偏头想想,“神仙?!”
  他傲慢的轻轻点点头,“怎么?见到本公子这么出众的人物,姑娘是不是很喜欢,心头小鹿乱撞啊?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成亲,有没有心上人啊?你赶紧展现一下你的诚意,要是很够的话,我说不定会给你这个荣幸跟着本公子的哦!”
  锦灵绣眼睛一眯,嘴角含笑,猛地左右开弓打在他的俊脸上,“你这个小妖怪!装神弄鬼的来吓我!还敢臭屁!难道你以为我连妖怪和神仙都分不清了吗?”
  那个高傲的男孩气势一下子消失了。他委屈的捂住脸,大眼睛眨了眨,“你那只眼睛见我是妖怪了?”
  她上下打量着他,翻翻白眼,“两只眼睛都见到了。”她明明看到他由狮身幻化成人的,他还想骗她。
  他苦着脸说,“我只是受伤后,需要变做狮身住在这里,以便灵力更快恢复罢了。好容易养好了伤,正想出去,你就非礼人家!还说人家是妖怪!”他委屈的口气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这下他君临天下的气质完全被破坏殆尽,倒像个可爱的小弟弟。
  锦灵绣暗暗好笑,不欲与他多缠,她转身就走。
  那美少年愣了愣,跟了上来,“喂,你怎么不理我?”
  “管你是妖是仙,我都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快点拿到龙珠回去救他。
  他眨眨星星般美丽的大眼睛,拉住她的手,“我长的这么漂亮,你不喜欢我吗?”他身边的人总说他比神仙更美更可爱,明明一个比一个还宠他的啊!
  她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不喜欢。”要是平时,她说不定还会对这样出色的美男调戏一番,但现在她一点心思都没有。
  他紧紧跟着她,“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高傲的?温柔的?霸道的?可爱的?……”
  锦灵绣不耐烦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乌黑的瞳仁微缩,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无辜的看着她,“我只有知道了,才能努力做好你喜欢的样子啊!”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吐舌道,“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哎!”看到她皱着眉头坐在草地上,他就在想这么灵秀的女子为何绕着轻愁呢?真想让她开心一点。
  锦灵绣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淡淡道,“多谢厚爱,大可不必!”
  看他还想说些什么,她正色道,“我急着赶去碧落海,你别再烦我了好不好?”
  他默不作声的跟了一会儿,忽然又拉住她,她狠狠的一眼瞪过去,“你又干什么?”
  他吐吐舌,表情可爱之极,“我只想告诉你,你走错路了!”

16.  华壁公子

  “美人!美人等等我啊!”那少年追上她,递给她一种红红的果子,“这是蓄灵果。吃点吧,这种果子很能补充体力的。”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锦灵绣感激的向他笑了笑。
  他温柔的上前用袖子拭去她额上的汗珠,“这才对嘛!你这样的美人本就适合拈花而笑,踏月而歌的。老是绷着脸,我看了都可惜呢!”
  他的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清清淡淡的,舒服之极。锦灵绣一愣,忽然发现这少年斯文雅致的五官和宫千翌竟有五分相似,只不过他长得更加精致,唇红齿白,有种介乎男女性别的美丽。他宝石般美丽的眼眸总是阳光一样温暖而耀眼,这样的人,任何人也不会讨厌的吧!
  锦灵绣笑了,“叫姐姐!小鬼才多大就会调戏人了!”
  “我都满15岁了,你不要叫我小鬼嘛!”他晶亮剔透的眼神十分纯真可爱,锦灵绣忍不住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那少年被她敲得“噢呜,噢呜”得叫,惹得她一阵开怀。她好奇道,“你怎么不变回狮子啦?像个大毛线球,好可爱哦!”
  他瘪着嘴,“我现在不可爱吗?再说,我只有在养伤时才需要变成狮子的。因为我只有4分之一的狮族血统。”
  “哈哈,”锦灵绣捂住肚子乐道,“原来你不但是妖怪,还是杂牌妖怪啊!”
  他愤然道,“我是神仙……”
  “妖怪!”她坚持。
  “神仙!”他挺挺平坦的胸,努力做高傲状。
  好……好可爱!锦灵绣笑得趴在地上,按住肚子。
  见她不理他,他委屈的再次申辩,“我是神仙!”
  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锦灵绣好容易止住了笑,站了起来。居然还有这么单纯可爱的神仙,真是有趣。她对他总算有了兴趣,“那神仙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虽然他们差不多大,她总觉得他像个可爱的小弟弟似的。
  他得意的说,“我叫宫千壁。听说过吧!?据说我很有名的。美人姐姐你呢?”
  锦灵绣眼眸中幽光很快的一闪而过,一瞬间她的脸上露出了温柔之极的笑容,“我叫林绣。早听过的大名,想不到原来公子这么天真,这么的孩子气啊!”
  他微愣了一下,立刻开心的咧开嘴笑道,“阿绣,你是在夸我吗?我就说嘛,明明我很漂亮又很厉害的说,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锦灵绣认真的审视着他毫无心机的笑脸,阳光下,他那漂亮的面孔上一点点阴暗都没有。她暗叹,看来他真是那人的弟弟了。正因为西华王把他保护的太好,竟是这样的单纯可爱。不过,谁让你抢走了本来属于他的幸福,撞到本公主手上你就自认倒霉吧!
  她柔柔的笑着,“是啊是啊,小壁你真可爱。要不你做我的弟弟吧?”
  他看着她的笑容呆了一呆,摇头说,“才不要。我要做阿绣的丈夫!父王说,只有丈夫才能永远陪着妻子的。”
  锦灵绣想不到他会这样说,不由一愣。
  他已经抱住她的腰撒娇道,“阿绣,好不好嘛?我可是第一眼看见阿绣就好喜欢好喜欢呢!就是那种心砰砰乱跳的感觉哦!”
  原来如此,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跳出来招惹她。
  锦灵绣微笑道,“小壁,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认真想了想,“阿绣就像最柔最美的花朵一样,有种让人想要亲近想要怜惜的味道。而且我知道阿绣绝对是世上最好最温柔的人呢!”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他为什么觉得她是好人呢?他微笑的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眼睛,“因为你的眼睛啊!你有着世上最温柔最美丽的眼神呢。”
  她心中一跳,他微笑的脸阳光般干净剔透,那灵动的眼睛充满信任的看着她。她忽然有些自惭形秽,果然是和他留着同样血液的人呢!同样的明净!同样的不俗!

  宫千壁听说她要去碧落海,自告奋勇为她带路。锦灵绣逼他变回一头威武的狮子,骑在他身上赶路,果然舒服了很多。
  看见一路上他施展灵力把那些拦路的树根石块、凶猛野兽赶开,她羡慕的揪着它的长毛,“哇!你也教教我使用灵力嘛!好爽哦,只稍微一比划,对方就一下子飞了或者死翘翘了。比武功好用太多了嘛!”
  它一边把前方拦路的大树移开,一边奋力把自己的毛从她手里拔出来,“用多了灵力也会大耗心神的,对方越强消耗的灵力越多。天下好几个人我都没办法靠灵力胜过他们。再说这是天生的,必须有神族的血统才能继承灵力,想教你也没有办法啊!”
  宫千壁很乖,有问必答,这些天锦灵绣已经搞清原来他被南宫临他们刺伤后就在此修养,直到碰到她。
  锦灵绣舒适的趴在它身上,闲闲的问,“哦?是谁连你也打不过呢?”有这么个听话的神仙做宠物和坐骑还真不错呢!会说话和变身的狮子多威风啊!
  它侧过头依恋的在她手上舔了一下,“天下奇人甚多。不要说成名数十年的天机子,就是她的徒弟——和我齐名的玄玉公子和无双公主,我也没有把握能赢他们。”
  看看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它俯下身子把她轻轻放下。然后一个赤裸的美少年躺在了她的腿上。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样,锦灵绣还是微微脸红。偏偏他毫不在意的展露着他健康结实的蜜色肌肤。甚至因赶路太累而趴在她的腿上直喘着气,紧翘的臀微微抖动。
  好漂亮!她暗赞。不知道为什么,不像祁莲裸体时那样美的邪气,充满诱惑,宫千壁无论何时,都让人惊叹于他大自然般干净纯粹的美,生怕亵渎了他。
  她赶紧拿出他的衣服给他盖上,皱眉道,“还是堂堂王子呢!你怎么也不知道羞耻?”
  他翻过身来,懒洋洋的看着她,“因为是你嘛!反正你都会做我的妻子的。我干嘛要害羞?难道……”他的眼神贼亮,“你看到我美丽的身体,有一点动心?”
  她刷得转过脸去,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和心虚,“哪有?……我哪有动心?就你这煤球似的肤色……我喜欢的是雪白的柔弱少年好不好?”她信口乱说。
  “是吗……”他有点黯然,喃喃道,“早知道我就不要贪玩,总在阳光下跑来跑去了。”
  他马上又振作起来,向她说,“我以后一定躲着太阳走。你放心,不到三个月,不,两个月,我就会变得白得像雪一样的。”
  她好笑的看着他认真的脸,不过玩笑而已,他竟这么当真。她捏捏他挺秀的鼻子,“你这么健康,一点也不娇弱啊?”她继续逗他。
  宫千壁一怔,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很梦幻很柔媚的笑容,他拉住她的衣角腻声道,“阿绣,你好坏!只会催着我赶路。累死小壁了!小壁真的好累啊!可是为了你,我还可以再累一点的!”他一伸手,就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扯掉,修长赤裸的身体柔顺的依偎着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人家还是第一次。阿绣要怜惜人家一点哦!”
  看他那诱人的模样,锦灵绣喉咙一紧,忙拍掉他抱住她的手,“别闹了!告诉你,我可是个色女。小心我强暴你哦!”
  “来啊!”他笑了一下,摊开四肢躺在她旁边,“来强暴我啊!”

17.  憧憬

  锦灵绣气得踢了他一脚,“你还玩?”
  他支起身子,一脸依恋的搂住她的脖子,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我好喜欢好喜欢阿绣嘛!可是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我怎么也弄不明白你的心思。要是你要了我,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着你啊!”
  他撒娇的样子很是可爱,语气却无比认真。
  她看着他那美丽眼眸中蕴含的深情,暗暗遗憾,要是他不是他的弟弟该多好!她低头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宫千壁开心的蹦了起来,“阿绣亲我了!阿绣亲我了哎!看来阿绣很快就会和我嘿咻嘿咻,然后和我永远待在一起的!”
  她忍住笑为他披上衣服,“你哪里来的古怪念头?”
  “怪吗?不会啊!”他认真的想了想,“父王就是因为在这里碰到了母后,死缠着她不放,还和她嘿咻嘿咻有了我,母后才答应跟他回宫的。”
  “你母后也是神仙喽?”
  “嗯,她有二分之一的狮族血统,太过纯正,人间的空气不适合她,原本是不能离开这里生活的。可是为了父王,她不但离开了这里,还生下了我……”他的眼神微暗,“所以我一出世她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受伤后要回这里。看来这儿是他们这些神族隐居的地方,要不是有他带路,她肯定不会这么顺利的通过幻梦森林吧!
  “别难过了啊,你不是还有哥哥的吗?”锦灵绣柔声道,眼神复杂。
  “嗯。我最喜欢王兄了。你没有见过他,不会知道他是多么温柔多么好的人。”他神色惋惜,“可惜父王很久前就把他送走了。还不许我去见他。小时候他最疼我了,我好想他哦!”
  我知道的。想起他,锦灵绣神情一柔。
  宫千壁眷恋的搂住她,把头靠在她肩上,“阿绣,幸好我碰到了你。你知道吗?因为我的狮族血统,很多人都怕我,把我当怪物看。父王怕我出事,不许别人靠近我,也不许我出去。我好寂寞的。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阿绣,你不要走好不好?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他清澈透明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见她犹豫,他急急说道,“那屠龙令我也得到了一块。要不然我去帮你屠龙,抢龙珠,你吃下后就也成了神仙了。我们在这里自在消遥、同修仙道,多好啊!”
  她眼神一动,有了他的帮助,龙珠又到手了几分,“好啊,可是听说蛟龙厉害,你打得过它吗?”
  他开心的看着她,“你答应啦?放心,就算我拼着灵力尽失、元神耗尽,我也一定会帮你抢到龙珠的。”他把她抱在怀里,柔情无限的吻着她的发,的说,“到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
  她的脸埋在他胸前,他看不到此时她眼里那冷冷的光。

  一天天相处下来,锦灵绣觉得和他在一起竟很是舒服放松。因为宫千壁完全不识人间的险恶,纯真的要命,又很听她的话。虽然煌抒寒也对她千依百顺,可是这几年来她已渐渐有些明白他的心思,总要劳心去躲避他日渐炙热的接近。不若宫千壁这样,明明是欺负了他,他还一副死忠的模样。
  可是,再这样下去,会来不及的……
  锦灵绣骑在它的背上,拨弄着它的长毛,催促道,“快点,跑快点啊!毛线,你怎么这样慢?你到底是狮子还是毛毛虫啊!”
  它咆哮一声,吓得四周的小鸟纷纷飞起。“跟你说不要叫我毛线的!”
  锦灵绣不去理它,“到底还有几天才到碧落海啊?这都快走了一个月了!”
  它的身体一抖,不满的说,“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啊?”它可绝不能让她知道它是在故意绕路,想多留她几天。
  她死劲一拽它的脖子,“喂!叫你快点就快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它呜咽两声,只得飞奔起来。

  碧树繁花间,飞瀑从山顶倾泻而下,注入一个清澈见底的碧蓝水潭。水边盛开着一种硕大的美丽花朵,水面上彩虹横跨,近的像伸手就能碰到一般。水中一个灵气逼人的绝色男子正在沐浴,一举一动无不优雅动人、潇洒帅气……好一个人间仙境!
  刚刚洗过的锦灵绣趴在草地上,一边梳头晒太阳,一边研究水边那种奇异的七色花朵,看都不去看水中赤裸的美少年。那硕大的花朵煞是古怪,每一瓣呈一色,有尺余大小,七瓣七色,非常美丽,散发着一种幽闷的香气。
  宫千壁游到她旁边,忽然从水下冒了出来,甩甩头,溅了她一身水珠。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笑,阳光镀在他湿漉漉的身上,整个人像是散发着光芒一样的耀眼。
  她也不恼,只暗付,如果说宫千翌给人的感觉像是月光,柔和淡雅,那宫千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阳光一样,灿烂温暖。这样的他实在是让她无法怀恨啊。她叹着气,扭过头,“你是暴露狂吗?老是不穿衣服。”
  见她不像以往一般和他玩闹。他嘟着嘴上岸来随便把衣服一披,过来她身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梳理她的长发。“阿绣真是不懂欣赏。我明明是一副好身材的嘛,你应该一见就过来扑倒我才是,怎么老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听见他声音中的委屈,她低声笑起来,回头点点他的鼻子,“小色狼!”
  见她神情温柔,他开心的从身后抱着她,把她压在地上。用舌头在她耳朵上舔来舔去,不依不饶的问,“阿绣什么时候才和我嘿咻呀?人家都等不及了嘛!”
  空气中那种幽闷的香气愈加强烈,让人说不出的烦躁。他的体温隔着衣物传来,锦灵绣心里一慌,微恼的想去推开他,“别闹了!毛线!”她见他化作狮子时毛茸茸的,老爱叫他毛线。
  “我……不是……毛线”他一边激烈的亲着她的侧脸,一边低声抗议。感觉到身后他的坚挺火热的顶着她的臀,锦灵绣挣扎了一下,手一挥,旁边那七色奇花的花瓣微倾,更加浓郁的花香传来。她只觉身上顿时瘫软无力,隐隐很是焦躁。
  他赶紧握住她乱动的手,“别去碰‘不绝花’。”他压制住她的身子,在她细腻的脖颈上吸吮起来。
  “‘不绝花’?这么美这么香的花怎么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锦灵绣被他亲得软绵绵的,竟没有力气再挣扎,只得任由他胡来。
  他的眼睛深处有明亮的光芒在闪动,“听过相思与君绝吗?因为它能让再绝情的人都难以与自己的恋人分离。”

18.  H

  锦灵绣还没有想明白,他已将她翻过来,从她散乱的衣襟里一路吻了下去。
  “喂!我打你了哦!毛线。”她做势要打。
  他一下子擒住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热切激烈,像他的人一样单纯热情。反复咬噬着她柔软的唇,他含糊不清的说,“阿……绣,你不会……离开我的吧?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吧?”
  锦灵绣呆了呆,看看他很像那人的明亮眼睛,心里一软,只抱住他纤细结实的腰,没有说话。
  他得到她的鼓励一般,更加猛烈的吻她,舌尖在她唇齿间来回舔拭。情动的拉下自己和她的衣服,紧贴了上去。锦灵绣着迷的看着他紧瘦的腰身,结实的翘臀,他那蜜色肌肤上因激动渗出的汗珠让他分外性感诱人。
  也罢,这是你自找的。她身上火热,眼睛微眯,轻轻在他圆翘的屁股上捏了两下,笑道,“看不出你还挺有料的嘛!”
  他闷哼一声,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哑声道,“不许分心!”
  他火热的身体在她身上厮磨,坚硬的分身抵着她的大腿。她不觉喉咙发干,眼神幽暗,手轻抚过他光滑的背脊,在他柔滑的肌肤上抚摸着。他舒服的呻咛一声,分开她的腿,温柔的进入。那紧滞温暖的感觉让他低低的呻咛着,疯狂的想要她。但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缓缓动作起来。
  撩人的呻咛萦绕在她耳边,让她原本有些不适的感觉也淡了下去。她看着他隐忍的满是汗水的脸、深情沉醉的眼睛,忽然想起了那晚的翌。她幽幽叹了口气。
  宫千壁委屈的狠狠顶了她一下,惹得她一声痛呼,他红红的眼睛快流下泪来,紧盯着她道,“不许你想着别人。你是小壁的,小壁谁也不给。”
  她只是向他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那不经意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充满了诱惑,他着魔般怔了一下,抬高她的腿,大力动作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她也沉浸在无边的欲望中,只能听凭本能迎合着他……
  “啊……”他喘息着,重重的痉挛了一下,发泄了出来。他紧紧抱住她,像无尾熊一样趴在她身上。

  从激情中缓过气来,她不耐烦的想推开他,却见他望向她的大眼睛泪光莹然,隐隐惨痛。“你不爱我……我知道的……你不爱我……”他呜咽道,“可是我爱你啊!真的好爱!要怎样阿绣你才会爱上我呢?”
  她有些不忍,摸着他乌黑的发,“你说什么傻话呢?”
  他清澈的眼睛明亮而忧伤,“我知道你一定有心爱的人了。不然不会总是那么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去做一个你喜欢的人的。给小壁一个机会好吗?”
  她拉过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他在她身体内的分身再次胀大起来,她呻咛一声。他漂亮的脸上染上了红晕,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情欲。他压住她,在她雪白的娇躯上抚摸着,从身后进入了她,那激烈的快感让两人都颤动了一下。他的手在她的胸前轻轻蹂捏,硕大的分身在她体内激情的冲撞,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难耐的微微呻咛。他缓下动作,一边缓缓拨出挺入,一边忍耐着柔声问她,“你舒服吗?要不要再慢一点?”
  一种胀痛和刺激的感觉同时传来,她无力的喘息着,摇摇头,眼神迷茫。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分外诱人。他见她娇弱的模样,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扶着她的腰上下移动,轻声道,“这样好些了吗?”
  她看见他满脸关切,隐忍的满头都是汗水,心中柔软,双手抵住他的肩,上下动作起来。他呻咛一声,低头来寻她的嘴唇,锦灵绣才把舌尖探进他的嘴中,他就浑身一颤,泻了出来。
  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我……我太激动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她慌张的从他身上摇摇晃晃的爬下来,“什么?!我已经不行了。要来你自己来!”她瞟瞟他微微抬头的分身,妖怪的体力就是好啊!
  怎么会这样呢?自从有了宫千翌,她还从没有对其他男子这样动心过。刚才,她的的确确是对小壁有了欲望……锦灵绣一边梳洗一边懊恼,怎么会这样?!

  锦灵绣清洗完自己回来,看见宫千壁嘴里念念有词的坐在那不绝花前,右手伸入花蕊,指尖带着紫气的鲜血不断滴下。他的脸色惨白,神情却非常幸福,直滴到那花瓣缓缓合起,他才长舒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她走过来踢踢他,“喂!你搞什么鬼?神秘兮兮的。”她想去扳开那合拢的花瓣看看,他紧张的抱住她的脚,“别动!会出人命的!”
  “骗人!”她不信,“出人命!你的?还是我的啊?”她非要去看个明白。
  他一下子跳起来,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触碰那花,哀求道,“阿绣,别碰它好吗?它是我的命呢!”
  看他紧张的满手都是汗水,锦灵绣一笑,“不碰就不碰嘛!小气!”
  他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离开,“你不是急着赶路吗?我们快走吧!”锦灵绣看见他临走时向那花一指,结上防护的咒语。想起那花奇特的幽香,她隐隐觉得不对。小壁一定有事瞒着我,她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安。

  在锦灵绣的催促下,总算看到了森林外那广阔无垠的碧落海。她心情大好,“啪”得把手上宫千壁一路上为她采来的果子扔掉,欢呼着奔了过去,在海岸上踏浪奔跑。
  回头见宫千壁还在耐心的拣那些散落在地的红色果子,她笑着唤他,“小气鬼!不就是些果子吗?到了抒寒那里,什么好吃的没有啊?”
  他漂亮的脸一暗,边拣边说,“这蓄灵果来自不易,十年蓄灵树才长一花,百年才结一果,是我族的灵物,我们吃了灵气能迅速恢复。习武人吃了功力也能提高,容颜常驻。”
  原来这果子这么精贵啊!想起一路上他辛苦采来,她吃了不少,他怎么一点也不心疼啊?她不好意思的跑回去帮他拣,“你怎么不早说?对不起啊。”
  他温柔的朝她笑,“我才没有生阿绣的气呢!我只是想起一件事。小时候哥哥好奇,吃了一枚这果子,被父王罚三天不给他吃的,还把他关在小黑屋里。他被从那只能蹲着,连腰都直不起的地方放出来时,都站立不起来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
  他的神情很有些惋惜悲伤,锦灵绣心里却是刀煎火撩,“你父王因为这稀罕的蓄灵果就对他下此毒手?!他到底把不把他当作儿子啊?”
  “大哥的母亲只是父王中了迷药后要了的一个奴婢,从来为父王所厌恶。因为她和大哥的存在,提醒着他背叛过他唯一爱的人——我母后的事实,所以父王恨不得大哥不存在。”他无奈,“大哥虽是王子,从小就被众人欺负冷落,很可怜的。”
  怪不得翌总是清清冷冷的,不敢相信感情。锦灵绣银牙紧咬,眼里寒光一闪。曼声道,“别说他了。小壁,你还是化成狮身吧!小心不要露出马脚来。煌抒寒很精的,见到你恐怕会生气。”
  宫千壁的眼神很有些受伤,“你很喜欢那个抒寒吗?”
  见她想说什么,他又捂住她的嘴,急急说,“不要!不要告诉我。我变身就是了。”他害怕知道答案。反正他还有很多时间,让她慢慢了解他、喜欢他,现在他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19.  伙伴

  远远看见海边密密立起的行帐,锦灵绣催促着座下的白狮奔过去。煌抒寒和一个明艳的女子正在说话,转头过来,见一头通体雪白的雄狮身上侧骑着一个白衣飘然的绝色女子,都是一愣。
  煌抒寒立刻迎上去很有默契的接住朝他跃来的女子,抱住她笑道,“上次是美少年,这次是狮子。绣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我乖一点?”
  锦灵绣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等你被我折磨死了,我说不定会乖一点,你要不要试试啊?”
  他微微皱眉,笑道,“你这个坏蛋!”在她束好的头发上一阵猛揉。她娇笑着闪躲。
  “抒寒?”她扯扯他埋在她肩上的头,“那个,一直在你身后用怨妇般的眼神看着我的美女是谁啊?”看见刚才她看抒寒的眼神就令她不爽。抒寒是她一个人的玩具哎!决不许别人染指。
  她的声音未加收敛,那美艳的女子一气之下转身离去。
  “哦,”煌抒寒仍是环着她的腰,淡淡说,“那是碧落海龙宫之主龙姑娘。不用管她,我们既已得到屠龙令,她在不在都没什么相干。”
  “笨抒寒,人家那么美,既是大海之主,宝贝肯定也不少。你可以先用美男计把她迷昏了再说。等人财兼得,我们再走人就是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来回轻抚。
  他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你以为我像你那样没良心啊?你这个超级小坏蛋!”他宠溺的在她手心印下细细的吻。
  原本趴在她脚下的白狮愤怒的咆哮起来,用爪子去抓他。锦灵绣使劲一踢它,“到一边去。”它委屈的收回爪子,磨磨蹭蹭的踱开去。
  煌抒寒细长的眼睛一眯,深思的说,“听说幻梦森林里有狮神的后羿出没。时而化以人身,时而化以狮身,你从那里出来,这只狮子又神俊异常,该不会是……男子变的吧?”
  “呵呵,”锦灵绣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讶异道,“有这么神奇的狮子吗?抒寒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他也笑起来,语气深沉,“是吗?”眼睛盯着远处那只愤愤的瞪着他的狮子。
  “对了,”她灵活的眼睛一转,想转移他敏锐的视线,“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几时能下水去屠龙?”
  “你以为是杀只老虎或狮子那么简单啊?”他的视线总算转回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要等发现了它的行踪,再派精通水性的人下去把它围住,我们才能杀死它啊。”
  锦灵绣愁眉苦脸的说,“这么麻烦啊!那要等多久?”她在幻梦森林中因迷路,竟待了整整两月,要是再不快点的话……
  他深思的看着她,“你很着急吗?”
  她惊道,“哪有?怎么会!”完了,完了,笨抒寒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在他的眼光下,她好像无所遁形似的。还是她这段日子和那超级好哄的宫千壁在一起,头脑不适应再和他斗智斗勇了。
  “听说……”他幽深的眼眸盯牢她,“锦圣少相宫千翌中了爱别离,天下无药可解。你该不会是想用龙珠去救他吧?”
  锦灵绣心中一慌,面上反而镇定起来,她痞痞的笑道,“你看我是那么大方的人吗?再说,这些年我一直对他和颜悦色,他却总不肯理睬我,我早就腻烦了。他死了更好。”
  煌抒寒仔细打量她,见她神色不动,终于笑道,“天下竟有你这个小妖精也没有办法的人吗?我倒很是佩服他!”他经常来往皇都,早见过宫千翌几次,只觉他温和秀雅,倒也不像祁莲那样绝色,因而也觉得锦灵绣是得不到,才心中难忘罢了。
  “你放心,我已经叫龙姑娘吩咐下去,一旦发现神龙影踪,就来报告我们。我的人已经备好了天山冰蚕丝织的大网,随时待命下水,那网柔韧无比,任何锐器也划不破,它决挣不脱。他们将它网住后我们再下去也不迟。”他放下了心事,两人合作以久,知她一向心急,柔声安慰着她。
  锦灵绣呆呆的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想不到他准备的如此周到,昔日玩乐的真的变成大人了呢!
  他摸摸自己的脸,笑道,“绣儿你看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不成?”
  她摇头,“抒寒,我只是在想这世上可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
  他长眼微闭,瞳仁转深,低声道,“已经有一件了……”
  她挣脱开他的手臂,不被他觉察的退开几步,没有听见他的话。因为她忽然觉得,和他做敌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雅致的黑色大帐内,两人一狮围坐在一桌子丰富的佳肴前。锦灵绣吃着煌抒寒递来的蜜汁凤爪,满足的说,“笨抒寒,我明明记得你小时候比我笨的啊?你怎么做菜这么好吃!我每次来了都舍不得走。”
  他一笑,替她擦去嘴边的残渣,“12岁我们浪迹天涯,吃遍天下时,是谁说以后只嫁给会做饭的人的?还说要是我学不会那些你爱吃的菜肴,你就不理我了?”他可是花了整整一年去各地跟名厨学习的,连练武都没有这么勤奋过。
  “呵呵,果然是我对你的高标准、严要求出成果啊!”她开心的笑,未料被还未咽下的凤爪噎住,咳嗽了起来。
  煌抒寒立刻递过水来,帮她拍背顺着气。那白狮也放下手中的食物奔过来,围在她身边打转。
  看着她因呛咳脸上染上了红晕,分外惑人。煌抒寒眼神迷离的靠近她,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亲,手搂住她的纤腰。那狮子猛地跳起,将他扑倒在地,暴怒的张嘴向他的脖子咬去。煌抒寒险险躲过,用双手扳住它大张的嘴,它伸爪就抓。
  “干什么?”锦灵绣一拍它的头,拽着它离开眼神已经冷凝了不少的煌抒寒。
  抱住它安抚了一下,看着煌抒寒冰寒的脸,她正不知说什么好,门外有人奔来,进帐跪下说,“禀告殿下,已经发现了神龙。”
  
20.  同生死

  神龙出现的地方是在大海的中央。锦灵绣和煌抒寒乘船前往。
  锦灵绣立在船头,惊讶的看着天色。原本才黄昏而已,可天空中乌云密布、风起云涌,黑得如同夜晚一般,海里波涛翻滚,隐隐有着风暴的前兆。海上的大风把她吹得衣决飘飘,像是要随风而去。她虽艺高人胆大,但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仍有点不安。
  一件厚实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煌抒寒把她搂进怀中,埋怨道,“这么大的风,怎么不进去?!你要是病了怎么办?”
  她偏头朝他笑了笑,偎在他温暖宽厚的怀中,顿时安定了许多。他好像总是能给她力量似的。想想从小到大做过的那些事,要是没有他的帮助,她必会艰难许多。她忽然有点害怕,要是他知道她骗他,他会怎样。
  感觉到她的颤抖,煌抒寒俊朗的脸上浮起怜惜,将她抱紧了些,“绣儿,别怕!有我在!就是神龙也决不能伤你半分。”
  锦灵绣感动的看着他,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条件的为她担负所有的麻烦。而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拉入到各种危险中去。她忽然觉得很愧疚,“抒寒,要是有天你真的被我连累死了,你会怪我吗?”
  他低低的笑,低沉磁性的声音很是好听,“怎么会?我要是没有能力永远站在你身边,就是死了也活该。”看她还不满意,他笑道,“不会。就是我真的死了,我也决不会怪你的。”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她心里一软,“那要是我爱上别人了呢?”
  他一愣,眼色冰寒至极,“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她还想再追问,白狮来到她脚下使劲拉扯着她的裙角。她正想踢开它,船忽然停了下来。有人来报神龙就出现在前方,已经派人下去捕它。

  看到那水面上汹涌的浪花,不断打来的巨浪,煌抒寒镇定的吩咐了手下几句,拉着锦灵绣进船舱换上他早已准备好的水靠。不放心的嘱咐道,“绣儿,你要抓牢倾城刺。下水后就跟在我身边,到时我会让人去刺伤它的眼睛,吸引它的注意。我们则从旁边靠近,我会从它背上致命的逆鳞处击入,你切不可管我,等它对付我时,你用倾城刺破开它的腹部,取到龙珠就立即离开。我自会想办法脱身。”
  锦灵绣急道,“你的人没有我们的功力根本伤不了它的眼睛,只白白惹怒它。你这时又去伤它性命,它怎会放过你?太危险了!”
  他道,“可是像我们这样武艺的人世上屈指可数,就算找到,也定不会甘冒奇险来替你屠龙。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锦灵绣眼珠转了转,指着白狮道,“让它去吧!”那白狮柔顺的伏在她脚下,蹭着她的衣角,似是表示同意。
  他的眼神一厉,忽又转晴,“好,就让它去!”他已明白这狮子定非凡物。可是锦灵绣既然舍得让它去做这顶危险的事,它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必也不高。
  两人一狮准备妥当,外面的人传信过来时立即走了出去。黑漆漆的海面波浪滔天,他们的船也被打的险险翻覆。他们不再犹豫,立时跳下海去。
  锦灵绣紧紧跟在煌抒寒身后,白狮随在她身边。以他们的功力就是闭气一两个时辰也没什么,因而三人在水中悠游的很是自在。
  在漆黑的海底游了一小会儿,就隐隐看见近百人紧拽住手中的大网在水中四散开来,中央的水波中隐现着一条凶猛非常的金色巨龙。那网中的巨龙正挣扎着,不少人被它的厉爪和牙齿所伤,在众人的围攻下,它却刀枪不入,一点伤都没有。眼看它已经把拉网的人伤得七七八八,快要挣脱。锦灵绣拍了拍白狮,示意它开始行动。
  它依恋的看了她一眼,向巨龙的头部游去。锦灵绣和煌抒寒也靠近它的身侧等待。
  那白狮刚一靠近,巨龙就向它咬去。白狮抓住它的龙牙,青色的灵力散发,与巨龙斗在了一起。一番惊心动魄的嘶咬拼斗后,巨龙一口咬住白狮的肩头,白狮吃痛却没有挣扎,等它再次侧头咬来时,白狮双爪隔空一抓,青光闪过,那巨龙的眼睛立刻涌出血来,白狮乘机从它嘴下逃脱。巨龙吃痛,拼命去抓它,白狮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事不宜迟,煌抒寒悄悄接近巨龙,从它背脊处的逆鳞上方,将倾国剑猛地全刺了进去。锦灵绣默契的挥出倾城刺,全力一击,从它的腹部刺入,再拖出一个尺余长的伤口,那伤口露出的血肉中,有一种清幽的白光在闪烁。
  那龙疼痛愤怒之极,回头朝她咬来。顾不上躲避,锦灵绣把手伸入它腹中将龙珠取出来,才刚刚收入怀中,龙头已经咬到。多亏它双目已盲,看不清她的所在,她险险避过。但锦灵绣刚想游开,它就惊觉的一把抓了过来。锦灵绣在水中的身形受制,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它抓住。煌抒寒赶过来猛地一剑,斩掉了它的一只大爪,它的另一只爪子却抓住了他。锦灵绣焦急的运气在它的爪上一击,身受几处重创的它却纹丝未动,浑身僵硬,竟是死了一般向海底沉去。眼看煌抒寒被它把整个身体都抓住,动弹不得,脸色转白,要随它沉到海底去。她急急的追上去,拼命割着它的爪,想把他救出来,倾城刺太短,虽锋利无比,在顷刻间却难有什么明显的作用。
  煌抒寒眼睛深深望着她,摇摇头,看向海面。她知道他是在催促她不要管他,就此离开。可是他是抒寒啊?是和她一起闯祸一起长大的抒寒啊?她怎么可以不管他!?
  她铁了心,上去抱住巨龙的身子,一边奋力割开紧握着抒寒的爪子,一边随他们向海底沉去。煌抒寒的眼神越来越焦急,她也已经渐渐感到了海底深处人体受不了的压力。
  看着他焦急痛切的眼睛,她的一滴眼泪落在水里,无人能看见,唯有她自己明白。
  也罢,就这样随他死了吧!谁让她欠了他许多呢?看来,欠人情意,可真是最最要命的事情!
  昏过去前,她自嘲的想。
 
21.  欺骗

  在昏沉中,她好像看到白狮拼命咬掉了那巨龙的爪子,过来驮起了她,她紧握住煌抒寒的手,彻底失去了意识。
  锦灵绣醒来时,已身处在煌抒寒的大帐中。煌抒寒双目紧闭,脸色青紫,一动不动得像死去一般,但右手还和她紧紧相握。锦灵绣一惊,伸手过去在他鼻尖处试了试,还好,虽然呼吸极弱,但仍未绝。
  身旁的白狮焦急的轻咬着她的手摇着,似是问她受伤了没有。她回过神来,摸入怀中,还好,龙珠还在!再仔细查看,除了煌抒寒伤势极重外,白狮的肩头也流了许多血,平时灵动的步伐变得蹒跚,看来伤得也不轻。她反而只是有些晕眩,并未受伤。
  煌抒寒手下的副将已得到禀告赶来,向她跪倒行礼后言道,“公主,此次殿下受伤极重,现在内息时断时续,随时有性命危险。未将斗胆,请公主将龙珠让与殿下服用。”殿下待公主之好,再加上两人多年的感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
  锦灵绣神情恍惚,他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答,还想再说时,锦灵绣总算挥挥手,“你下去吧!本宫自有分寸!”
  他不解的看看她,勉强退了下去。
  锦灵绣看着煌抒寒英俊的脸,微微叹息,心下犹豫。但是,想起那危在旦夕的男子,她狠狠心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在昏迷中仍然紧紧的握着,竟怎么也抽不出来。
  她讶然,睫毛垂下掩住眼里的波动。片刻后,她坚定的一指一指的扳开他的手,起身离去。走到帐门,她停了停,轻轻说,“抒寒,对不起。但是我相信你。你是我怎么也害不死的笨抒寒啊!你一定要给我醒过来!”她不敢回头,匆匆离去。

  那白狮虽然负伤,还是非常神俊。她骑着它飞快的穿过幻梦森林,一路上随便宫千壁是狮身还是人身,她都不答理他。宫千壁见她因煌抒寒伤重,心情不好,虽然委屈,也不敢招惹她。只快乐的想,她最后还是没用龙珠救他不是吗?还是跟他一起走了不是吗?为了这些,身上的伤虽也十分严重,他却开心的整日精神焕发。
  眼看森林的出口已经可见,锦灵绣紧绷的脸色才好了一点,座下的白狮也放松了许多,鼓起勇气开口道,“阿绣,你为什么要走呢?幻梦森林灵力汇聚。就在这里服用龙珠效果会更好哦!”
  她深思的看着它,不说话。
  白狮感觉到什么似的,不放心的问,“要是你一定要走的话,至少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啊?我伤好后就去找你!”
  “哦?”锦灵绣眼神很冷,淡淡道,“找我干什么?”
  见她语气冷厉,白狮放下她,变回人身急急看来,“阿绣!?”宫千壁不顾自己的赤裸,焦急的站起来,走向她。
  她的眼神幽深冷漠,他心中一慌,无比冰寒的感觉浸得他像是掉入了冰窟一般,冷的彻骨。
  他强颜欢笑的靠近她,“阿绣,你别吓我啊!小壁胆子很小的。”看她不应,他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手,“别吓我了,我真的被你吓得快死掉了。”
  他纯净的眼眸漂亮的像宝石一样,肩头的伤口因为刚才的赶路已经裂开,不断淌下鲜血来。锦灵绣抿抿嘴,预想好的伤害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不能再跟他拖下去了,翌哥哥的病……
  锦灵绣的心坚硬起来,推开他偎过来的身体,她冷冷的说,“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龙珠,你我情分以尽。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哀哀恳求道,“阿绣,别再开玩笑了。小壁开不起的!”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想要离去。
  他慌忙拉住她,赤裸的美丽身体在明媚的阳光下直发冷颤,“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说啊?我会改的。阿绣,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哀切而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他一直很听话啊?她和煌抒寒在一起时他不是从不敢打扰的吗?
  她淡淡的说,“你什么也没做错。只是……”她看向他的眼光冷淡的让他的眼泪瞬时流了出来,“只是我已经玩腻了!”
  他紧紧抱住她,哭泣着说,“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她推开他,“我说……我,已,经,玩,腻,你,了!”她看着他悲痛的眼睛,口齿清晰的说。
  泪水大滴的涌出,他拼命摇着头,拒绝相信她。
  她叹着气,“小壁,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一直都是你自以为是,一厢情愿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他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大大的眼睛哀切的望着她,“可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以后,你说不定……说不定也会爱上我的呀!”
  看她听得直摇头,他赶紧说,“小壁会很努力的,你一定会喜欢我的,一定!”
  锦灵绣有些动容,又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急道,“为什么?为什么啊?!”那双清澈的眼眸通红,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心中疼痛,几次欲言又止,好容易才开口道,“我喜欢的是……”
  宫千壁猛地抱住她,急急的说,“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你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啊!阿绣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啊?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咬牙道,“不对!”
  他的身子一震,竟立都立不住,瘫软的倒在地上。
  锦灵绣狠心想迈过他的身体。他一下子抱住她的脚,“不!阿绣,我决不让你走!”
  她抬脚想甩开他,他死不放手,被她拖在地上走了几步。赤裸的身体被沙石划得遍体鳞伤,满是血痕。
  锦灵绣又心痛又心急,一脚踢去,用了真力。
  他本就伤重,灵力尽失,一路上驮着她飞奔体力也已经耗尽,再无力反抗,被她踢得闷哼一声,滚了开去。
  锦灵绣不想他一点都不躲闪反抗,后悔刚才踢得重了,心下不忍,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宫千壁已经摇摇欲坠的支起了上身,却无论如何努力也无力再站起来,他还不死心的朝她爬来,漂亮的脸上满是眼泪,狼狈无比。
  他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惊惶,“阿绣!别走!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我只要当你的坐骑就好了。求你了!不要离开小壁啊!”
  锦灵绣不想他如此痴情,心下很有些悔恨,这次的确是自己做的太过。眼看他快爬到她脚下,正伸手想拉住她,她慌忙施展轻功,逃跑般的匆匆离去。
  行了很远,宫千壁痛彻入骨的悲唤还隐隐传来,“阿绣!……阿绣!……”
  为什么?明明出了气,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呢?想到那双世上最纯净美丽的眼睛,她的心狠狠的疼着,以后,他的眼眸将不再清澈了吧?
  
22.  爱恋

  皇都,锦灵绣站在空荡荡的听月阁里,虽然是盛夏的午后,她的手心却溢出了冷汗。
  她的手一弹,一缕轻烟冉冉升起。
  片刻后,一男一女出现在她身后,跪下行礼,“公主!”
  “花好、月圆,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是谁干的?”竟让她急得招出了自己派去卧底的两个得力部下。
  那叫花好的男子答道,“公主走后四王子一直心存怨恨,欲对宫相不利,宫相也小心提防着他。见公主迟迟不归,有传言说公主已经葬身碧落海。三天前,四王子带着大内高手闯入听月阁,说宫相使用诡计害他,令他不能人道,要把宫相带回府去惩戒。当时宫相病情危重,已经昏迷。南宫临和祁莲虽护得他与挽绣姑娘脱困,祁莲公子却在断后时被四王子用毒抓住。现在宫相在南宫世家在皇都的一处隐秘住宅内。四皇子把祁莲带回去后……忙着整日戏耍玩乐。并未对宫相的下落再加追究。”
  四哥的胆子竟这么大!?锦灵绣觉得隐隐不对。难道是……
  “月圆,你在皇上身边,有没有发现点端倪?宫相门生很多,他自己的势力也不小。为什么四哥如此胡来,皇上和大臣们都没有动静?”
  “皇上一直希望公主能成为一统天下的女皇,很不满公主对宫相太过看重。这次的事,皇上明明知道,还默许四王子胡作非为。在朝中,也以宫相病重不见客为由,遮掩他失踪的事实。恐怕……”她谨慎的没有说下去。
  果然如此,父王,你还是起了杀心吗?!锦灵绣心中苦涩。她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可是……让她如何不管他。
  定了定神,她挥退他们,先去见宫千翌。

  幽静的小院里,宫千翌坐在院中的榕树下,无论南宫临和挽绣如何劝,也不肯进屋去躺着。
  “你们就让我再等她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她说不定马上就会出现的。”宫千翌望着门外,想起她每次都微笑着忽然出现的娇俏模样,满是病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是这里太热了。公子,你天天这样说,日日这样等,已经是第87天了。太过劳损心神对你的病情不好的。”挽绣还在苦劝。
  “她就快来了。我知道的。”宫千翌倚在躺椅上,温柔的看着门口,好像已经看见了那个灵动如风的人儿。
  “公子!”挽绣不忍他再这样等下去,“听煌公子的部下传书时说,公主跳下碧落海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说不定,她……”先让他有心理准备,才不会受不了她的迟迟不归吧!
  “你胡说!”他叱道,神色严厉。从未见他发过火的挽绣吓呆了,不敢再说下去。
  “她一定会回来的。”他脸上有种坚定的信任,“因为锦儿答应过我,决不会弃我而去的。”想起她,他又陷入到往日的回忆中去,呆呆看着门口,再不言语。
  南宫临叹息一声,示意挽绣不要再说了,静静坐在他身后陪他。想不到这一贯平静淡然的宫相也是个性情中人,她的眼光还真是不差呢!挽绣?连身旁侍女的名字都被他改了,他对她是真的无情吗?还是用情太深,怕会留不下她?挽不住她?
  一阵微风吹过,一个灵秀的少女立在院中。南宫临和挽绣惊喜的站起来,她笑着指指前面的宫千翌,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两人知趣的悄悄退了下去。
  她看着宫千翌,心里一酸,他瘦多了。原本合身的衣服宽松的挂在身上,那苍白清俊的脸上神情执着,充满期盼。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柔声说,“翌哥哥,我回来了。”
  他浑身剧烈的一震,一寸一寸的、艰难而缓慢的扭头看向她,看了许久。未了,轻轻一笑,“你回来了。”
  那一笑的风华,让锦灵绣满心的疲惫和忧伤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
  她轻轻靠向他,只觉得心里安宁而平静……
  他转身抱住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那微颤的声音里满是幸福和喜悦。
  锦灵绣笑着看着他,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翌哥哥,你不乖哦?好像每次锦儿回来,你都会变瘦呢!”
  他深深看着她,“那你别走了。可好?”那难得外露的感情让她欢喜的不敢置信。
  他不想再一次看不见她,找不到她。那种感觉让他的心备受煎熬。可是,像风一样热爱自由、来去匆匆的她,会为他永远停驻吗?焦急让他又剧咳起来,黑血不断的从嘴角涌出,像是永无止境般,一点一点把他的生命带走。
  锦灵绣面色一端,拿出龙珠,那颗晶光闪烁的珠子,光芒一下子直冲云霄,连耀眼的太阳也掩不住它的光华。
  “你……真的……找到了……”他咳着,动容的看着她,她答应他的事,好像从来没有失言过。
  她只是一笑,待他的咳嗽稍停,将龙珠放入自己口中,低头哺给他。将龙珠喂过去后,她仍未放开他,一边亲吻他的唇,一边按住他的胸口为他输入内力,帮他化解龙珠之效。
  良久,待她放开他,宫千翌已经满脸通红。
  “翌哥哥,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她打量着他,他眉间的晦色竟完全消失,眼眸中隐有光华透出,本来就俊秀的脸更加不俗,习武多年的人也难有如此境地。不禁暗叹龙珠的厉害。
  他不答,只呆呆注视着她,眼色温柔,她不解,“翌哥哥?”
  他忽然紧抱住她,深深吻了上去,在她唇边低声说,“锦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答应我,好不好!?”
  傻瓜!她点着头,柔柔的笑着,在他温暖的怀里,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窗外幸福偎依的两人,南宫临心里微苦,但随即为她找到了幸福而开心。希望,她的幸福能长久……
  
23.  虐待

  是夜,四王子府上灯火通明,豪华的宴客厅里四王子和他的那些党羽酒足饭饱后,正在高声调笑、肆意拿地上已经快昏过去的男子取乐。
  那男子浑身赤裸,雪白美丽的身体被两个高壮的男人从两旁压住,双腿被大大分开,露出诱人的小穴,粉嫩的分身。那小穴中插着一根巨大的黑色假阳具,正痛苦的被迫收缩着,他的分身上被黑色的丝线密密缠绕起来,让他的欲望始终得不到抒解,颤抖的挺立着。那些男人拿着一根比一根更加巨大的阳具不断捅入他的后穴,他咬住牙始终不发一声。黑发半掩下那张冷艳的绝色容颜满是屈辱愤恨,正是祁莲。
  “怎么样了?”四王子走到他身旁,拿出那根阳具,见他红艳的小穴已被撑大,正不自觉的收缩着。他满意的笑道,“听说昨晚你的小穴太紧,夹得大伙儿有些疼痛,今日本王特帮你先准备准备,你看,我对你可好?”
  他的眼睛色迷迷的盯着祁莲分开的腿间。
  “呸!”祁莲怒道,“无耻!”
  他毫不在意,在祁莲淡粉色的乳头上肆意蹂捏着,笑道,“虽然只是个男妓,你的姿色和床上功夫还真是不错。可惜……”他看看自己毫无反映的下身,气得在他乳头上使劲一拉,祁莲一声痛呼。
  “可惜本王竟不能亲自享用!”他神情阴暗之极,一挥手,“祁公子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还不快去接受他的款待吗?”
  他那些手下早就猴急起来,闻言立即围住祁莲白皙美丽的身体玩乐起来。祁莲奋力抵抗,无奈他中毒后武功全失,此时被两个男人一人按手,一人按腿,把他呈大字形分开来,露出他已被蹂躏成艳红色的小穴,一个男人拿出性器,急不可待的捅了进去。
  “啊……”他一声痛呼,那男人不管不顾的握住他的细腰,大力撞击着他纤细的身体,寻找着快乐,发出阵阵满意的呻咛。
  “放开我!”他愤怒的狠狠盯着四王子,“公主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他狂笑着,“我那无所不能的妹妹早已死在碧落海中了,你还做梦她会来救你!”
  “不会的。公主一定会回来的。”祁莲不顾那些男人在他身上乱摸乱弄,大声的喊道。
  “是吗?”他眼神中充满嘲笑,“就算回来了又怎样?她眼里只有宫千翌一人而已。你以为她会将你这小小的男妓放在心上吗?”
  他边抚弄祁莲的分身,边欣赏着他痛苦悲伤的神情,“你不如乖乖跟了本王。好好给我们取乐。她给你的,我一定会给你更多。”
  “滚开!”祁莲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
  “看来你们的努力不够哦!祁公子还很有精神的样子呢!”他擦去后,恨声说。
  他们哄笑起来,将祁莲摆成趴跪的样子,臀部高高翘起,双腿分开。一个又一个轮流挺入他紧滞的身体,祁莲愤怒的睁大了双眼,无力的喘息着。
  一个还未轮上的大胡子走到祁莲身前,想扳开他紧闭的嘴。祁莲狠狠瞪着他,死活不张开。大胡子欲望正强,想要动粗时,四王子笑着说,“你别急,我有办法让祁公子心甘情愿的伺候你。”他看看刚刚送来的密信,笑得狡诈。
  他的示意下,那些男人放开了祁莲,他走到祁莲跟前笑道,“我已经知道宫千翌藏身的地方了。”祁莲猛然一震,紧张的望着他,他笑眯眯的继续说,“你说,我把天下闻名的宫相捉来给他们享用好呢?还是你主动满足了大伙,大伙没有力气去找他的麻烦好呢?”
  他把刚查到的地址在他眼前一晃,让祁莲看到他手中的密信的确是真的,“要是宫相出了事,你的公主就是回来也不会再理睬你了吧?祁公子……”
  祁莲美丽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眸一暗。
  “当然,要是你乖乖听话。我才不会自找麻烦去惹宫相。我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你这个美人啊!”他眯着眼在祁莲光洁的身体上一摸,祁莲立时打个冷颤。
  看到他动摇的神色,四王子指着那个大胡子狞笑道,“去含住他的宝贝!让他泻出来!”见他犹豫,他悠然道,“不要我碰宫相的话,你可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只数三下!一……二……”
  大胡子笑着走到祁莲面前。祁莲咬牙看看四王子,又看看面前那根丑陋恶心的粗大性器,终于还是低下头,张嘴慢慢含了下去。一种极臭极恶心的味道传来,祁莲的喉头一阵做呕,他竭力放松自己,在众人的哄笑和围观中,努力吞吐着那根性器,双拳紧握。
  那湿润软热的感觉包裹着他的性器,大胡子舒服的大喊着,将他的头使劲朝自己的下身按下去,把粗大的性器顶入了祁莲的喉头深处。看着祁莲憋得通红的脸和湿润的眼睛,他一下子泻了出来。
  祁莲吐出那些液体后,趴在地上不断干呕着。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恶心的事。可是,他决不能让宫相受到一点点伤害。否则,绣姐姐的确一定不会再理睬他。
  四王子得意的说,“早点听话不就好了吗?现在大家还不快上,难道还要让祁公子久等吗?”他看着祁莲愤怒的眼睛,“祁公子可要努力让大伙儿都满意哦!要不然,他们私低下去找宫相的麻烦,我可没有办法!”
  一个男人分开他的腿,架到肩上挺弄起来。另一人走到他脸前,将性器塞入了他的嘴里。祁莲脸色苍白的任由他们摆布,没有再作反抗。